那部电视剧中有个管家头发管家是长中分

    吃过午饭,又上了几节专业课。等到了晚上七点,俞晓鱼就回家了。


    她坐在车内,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天气已经渐渐冷下来,到了夜间雾霭深沉,呵一口气都有回应,眼前会涌出一团团白色的热气。
    俞晓鱼隔着车窗朝前远眺,突然看见一座在夜间闪现着蓝光的灯塔。
    灯塔坐落在海岸边,似距离这里不远,还有一些霓虹小灯闪烁在旁边,像是缠绕着荆棘蔷薇的古城。
    俞晓鱼突然对祁言说:“我想去那个灯塔看看。”
    祁言沉吟一会儿,似在想什么。许久,他才出声:“你确定吗?”
    “好的,那里是由废旧的灯塔改造的餐馆,您如果喜欢,还能在那间餐馆用餐。”
    很快的,车就抵达了这间名叫“snk”的餐厅门前。
    祁言将俞晓鱼的车门打开,领她下来。
    祁言在前台点了餐之后,就随着好奇的俞晓鱼一步步行至灯塔之上。
    俞晓鱼推开门,入目是蔚蓝的海,底下有无数夜间排挡,点缀着万千灯火,暖意涌上她的心头。
    不知怎么,她突然头晕目眩,一个没留神就踉跄跌到了祁言的怀中。
    她的耳侧紧贴在对方的胸口上,可以听到祁言蓬勃跃动的心跳。
    祁言说:“可能是风吹的,大**要下楼吗?”
    她的心底突然涌起一阵难言的冲动之意,借着深黑色的暗夜背景,她用手指紧拽住祁言的西装领口。
    俞晓鱼的太阳穴愈发疼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在这样海雾茫茫的灯塔之上。
    这里,是不是曾经有发生过什么?
    “您要下楼用餐还是在楼上用餐呢?”又是那个男人。
    这一次,俞晓鱼好好回忆了对方的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漂亮手指,当他的手抵在心口的时候,就好像是握住俞晓鱼的手抵在他的心口上一样。
    记忆中的她似乎缓缓凑近了,然后伸出手,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人僵硬地询问,语气中尽是恭敬:“您喝醉了吗?”
    “你讨厌对吧?嗯,我喝醉了,所以,请送我下楼休息一下。”
    “好的。”男人低声又补充:“我并不讨厌您,只是不合适。”
    俞晓鱼清醒过来,她忍不住按照记忆中的轨迹,伸出双手,拥住了祁言。
    祁言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生硬地将手掌覆盖在她头上,低语:“大**怎么了?”
    俞晓鱼有些尴尬,她匆忙松开:“没事,我只是冷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问了一句:“祁言,你讨厌我抱你吗?”
    祁言似是笑了一下,极轻极淡:“我并不讨厌,只是不合适。”
    他顿了顿,又说:“您现在只是失忆了,所以过于依赖我,或许之后恢复记忆了,您就会觉得难堪,和我有过亲密接触之类的。至少,我不想让从前那个大**讨厌我。”
    俞晓鱼问:“祁言,你觉得我爱沈畅吗?”
    “那么,祁言,你想我爱上沈畅吗?”
    俞晓鱼也不知怎么了,这些话其实问祁言并没有什么用,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从前的自己。而且她也无法按照现在的心情去背叛从前的自己,说不定以前她是真心实意爱着沈畅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心动,反倒是……有点在意祁言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完完全全搞不懂了。
    只是……俞晓鱼只知道,她自己的内心深处仿佛很渴望得知这个答案,想要得知祁言的心情。
    俞晓鱼锲而不舍:“所以呢,你呢,想我爱上沈畅吗?”
    祁言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在风中站立的小姑娘,曾经她还是那样小的样子,做事怯弱,甚至会躲在他的身后。
    似乎她就要在他无法抓到的地方悄悄溜走了。
    祁言感觉自己再怎么自私也无法欺骗俞晓鱼,她曾经很爱沈畅,而且现在沈畅是她的未婚夫。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剥夺她爱人的权力。
    而且他知道,他是骑士,并不是王子。
    祁言轻声说:“如果您感觉到幸福,那么我觉得爱上沈先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沈先生的一些陋习,就交由他来处理。
    如果无法使公主爱上自己,那么能够让公主在自己的羽翼下庇护过完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样啊。”俞晓鱼觉得自己真是丢人现眼,这样的话就好似婉拒了自己一般。
    她低下头,急匆匆从祁言的身侧穿过,跑到了楼下。
    俞晓鱼的心跳还是无法平复,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
    她不了解从前的自己,所以询问了一下身边的人。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了,真的。
    俞晓鱼曲起手指,忍不住抚上胸口。
    她深吸一口气,让空气充斥在肺腔里。
    可又为什么,她觉得这里……有点疼呢?
    俞晓鱼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踏下台阶,她动作迟缓,像是在等什么人,单脚立在台阶上顿了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上层空空荡荡,并未有人追上来。
    她长吁一口气,一下子小跑到楼下去。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是沈畅发来的信息。
    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咬牙切齿地想。
    偏偏在她和祁言闹别扭的时候来找茬,唔,其实也算不上闹别扭,祁言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只是她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已,至于具体因为什么生气,俞晓鱼还真的说不上来。
    只是心头像是焗了一把盐,又咸又涩。
    她绞尽脑汁想要将那种隐隐的失落感抛在脑后,但怎么都做不到。
    俞晓鱼将短信打开,上面写着:在哪?
    俞晓鱼还未来得及打字,就有人打来电话了。
    沈畅笑了一声:“谁给我们家小公主不痛快了?”
    “……”俞晓鱼欲言又止,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不说话,说出来,我帮小丫头报仇。”
    沈畅愣了愣,突然笑起来,声音清朗:“你这是什么话?小丫头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嗯?我不找你谁找你?哦,难道……你想出\\轨?”
    俞晓鱼像是被戳中心思那样,窘迫地红了脸,她心虚地说:“我……我没有。但是,我并不喜欢你,就现在这样的我和你结婚是不公平的。”
    沈畅沉默了,许久才问:“你有喜欢上其他人吗?”
    “还没有。”她说的是‘还’,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那么就行了,你只要试着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好了,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还能好好培养感情。”
    “……”俞晓鱼不说话了,她不知道拒绝了沈畅是不是在背叛以前那个深爱他的自己,可是她如果答应了,就是背叛了现在按照本心对祁言有一丝好感的自己。
    “就是我们以前一起去过的那个?”
    俞晓鱼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他说了什么?以前去过?
    沈畅轻声说:“嗯,我忘了你不记得了。以前,我们一起去过。小丫头还抱了我,不记得了吗?”
    俞晓鱼挂了电话,她的手心里都是汗,一时间呼吸不畅,抿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经历过的温暖事情,都是和沈畅一起的对吗?
    那么以前俞晓鱼喜欢上沈畅就有理由了,怎么可能……不会喜欢这样温柔的人呢?
    与此同时,沈畅正驱车往餐厅开来。
    他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照片看了一眼,突然嘲讽一笑。
    沈畅低语:“祁言,呵,好样的,敢碰我的项目是吗?你有种。行,我就陪你玩玩。”
    他熄火,停车。抬头看了一眼灯光缤纷的灯塔,微微一笑。
    随之,沈畅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俞晓鱼搂抱住祁言,一起在绚丽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俞晓鱼还沉浸在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久久不能自拔,连之前落寞的情绪都顾及不上了。


    她现在这样亲近祁言,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像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那个会包容她,会照顾她,印象中十分温顺,可一旦触碰到底线就会异常霸道的男人。
    总觉得,能带给她很多的安全感呢。
    她仅仅是记得男人的手,就误以为那是祁言。
    因为祁言的手也很好看,他也是自己失忆以来一直接触的人。
    可如果要拿仅仅十几天的相处与之前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深爱之人比,显然是不公平的。
    如果沈畅真的如同记忆中那般爱护她,那般体贴她的话。
    俞晓鱼觉得脑子很乱,心底某种隐蔽的情感一下子就被埋到了土中,再也不见天日。
    至少,不能背叛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吗?
    这对祁言也是不公平的,她也不该再有意无意撩拨他了。
    因为记忆中的男人回来了,就是沈畅。
    俞晓鱼还想要确认一次,她一路小跑到餐厅,祁言已经候在那里了。
    祁言朝她微微一笑,温声:“大**晚上好,我给您点了炸鱼排以及一些中式小炒。如果您想的话,还可以点一份西班牙海鲜烩饭以及不加香草叶的螺旋型意大利面。”
    “这样就很好了,我不是很饿。”俞晓鱼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她小心地坐到位置上,突然反应过来沈畅和自己约好了时间。
    俞晓鱼出声提示:“等一下沈畅会来。”
    祁言的反应慢了片刻,就连手中的勺子都不经意敲在了盘沿,发出一声细微的骚动。
    “抱歉,我出神了。”祁言回话,“那么,要替沈先生点些什么吗?”
    俞晓鱼想了一会儿,从善如流说:“就点victr的红酒,年份你选,我不懂这些。还有……他好像喜欢吃西班牙海鲜烩饭。”
    “是……这样吗?”祁言启唇,低声呢喃。
    “嗯,他似乎喜欢吃。”俞晓鱼迟疑点头,反正,她记忆里面的男人很喜欢吃西班牙海鲜烩饭。
    “好的,您稍等。”祁言并不多话,转身就退下了。
    俞晓鱼低下头,盯着盘中的食物,突然心神一颤。
    她开始思念那个男人了,明明是连脸都忘记了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左右她的心神。
    她的确记得那个男人爱吃西班牙海鲜烩饭的,至少在她记忆中是这样。
    俞晓鱼当时应该是偶然看见的,她记得自己曾去过男人的单身公寓里,一推开门,就发现他连饭都没烧,直接点了一份外卖——温热的铝箔盒里就是盛着西班牙海鲜烩饭。
    当时,俞晓鱼还问了:“你每次回到家都这么忙吗?”
    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是惊讶,而很快的,眼底就浮现起某种不易察觉的柔情,温声说:“嗯,而且这家店的西班牙海鲜烩饭比我做的味道要好。多吃几次或许能偷师过来。”
    她盯着色香味俱全的炒饭,一时间食指大动,低声说:“我能不能尝一口,就一小口。一眯眯就好了。”
    俞晓鱼还用拇指与食指比了个小范围的动作,示意自己绝对不会馋嘴多吃。
    男人哑然失笑,说:“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全部吃光。不过顾及到您胃不好消化这些,就只许吃几口。”
    男人用勺子打了一点,触到她的唇上,轻轻说:“张嘴。”
    俞晓鱼顿时脸红了,她绞着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喂我?”
    “就一口。”男人低声哄她,不知是在提醒她只能吃一口还是只能喂一口。
    俞晓鱼抬起头,望向男人的脸。她的视线突然蒙起了一层薄雾,逐渐变得模糊,像是将全世界都盖上了一层斑驳不堪的玻璃,无法辨析事物的感觉令人心焦。
    她眨了眨眼,突然有眼泪落下来,跌到自己的盘子里去。
    而此时,她记忆中的脸与正在前来的沈畅重合了。
    沈畅勾唇,玩味说:“怎么?看到我来了喜极而泣?”
    俞晓鱼这才缓过神来,她擦了擦眼角,将那种苦涩的思念之意压制下去。明明已经知道了男人是沈畅,但是看到他的出现,那种相思相念的感觉却没有半分消减。
    至少对于俞晓鱼来说,那个记忆中的男人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就算知道是沈畅,她也无法立刻将男人代入自己未婚夫的身份。
    大概是因为还未适应,她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俞晓鱼笑了一下,说:“我给你点了西班牙海鲜烩饭。”
    沈畅瞥了一眼,并不动勺,只淡淡说:“我用过晚餐了。”
    他笑:“那看在小丫头的面子上,我再陪你吃一点。”
    沈畅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炒饭喂到嘴里。倏忽,他皱起眉来。
    俞晓鱼见他这样,心底有点紧张,忙问:“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不太吃虾。”沈畅说。
    “是吗?”俞晓鱼说:“我记得你爱吃海鲜烩饭,这才点的。”
    沈畅沉吟一会儿,说:“嗯,以前爱吃。现在口味变了,我更喜欢吃牛排。”
    俞晓鱼觉得他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至少她对现在的沈畅无感,要说起来,只对以前的他心怀爱慕。
    就连祁言,也是因为一双手像记忆里的那一个人,所以她才情不自禁想要接近。
    不过真好,这样似乎就能证明记忆中的男人是与现在的沈畅截然不同的存在,是属于她一个人的隐蔽的秘密。
    很快的,祁言就从后厨走来。他手里拎着一瓶白葡萄酒,垫着白色方巾给沈畅倒了一高脚杯的酒。
    沈畅执着酒杯,细嗅了一下,转而看俞晓鱼,说:“要是我喝醉了,能不能和小丫头一起睡?”
    俞晓鱼猛地抬起头,红润的脸颊通红。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祁言,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但是祁言只是静静站在背光的阴影里,他微垂头,并不直视餐盘,斜薄的发丝盖住眉间,敛去那一点落寞。
    “怎……怎么可能。”俞晓鱼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火热的撩\拨,她既不擅长于争辩,又不知该怎么将这种问题抛回去,只能低头看餐盘,想要沉浸在忘我的进食之中。
    “小丫头以前不是老想着和我睡吗?怎么又不喜欢了?一喝醉就喜欢往我身上粘,你都忘记了?嗯?”沈畅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盖在眼瞳上,挡住其中狡黠的光。他的侧颜一直给人一种阴柔的错觉,手撑着下巴,斜眼看你,就像是一种奸猾狡诈的老狐狸。
    嘤,作为小白猫的俞晓鱼险些要炸毛了。
    “我才没有过。”她想了半天也只能回出这一句,其实心底窘到不行。
    在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只是现在还有祁言在场呢!
    她也说不清楚是私心不想让祁言听到,还是将他当做了外人。
    而此刻,祁言突然出声,说:“已经九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大**可以考虑回去了。明早还有课。”
    沈畅说:“可以让晓鱼和我睡,我明早送她去学校。”
    祁言微微抿唇,单薄的唇瓣含出一道浅浅的白线,泛着青灰色。
    他不自觉手指屈拳,隐忍着,再次提醒:“沈先生的工作应该也很忙碌,我听说您最近正在安排一个花园项目的相关事宜,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大**。不如安排下次会面,今晚让大**先回去休息。”
    这是在提醒沈畅还有项目的争斗,如果他再逼一步,大不了玉石俱焚。
    沈畅“啊”了一声,突然笑了起来,低语:“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没什么,我今天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小丫头,我下次再来找你。”
    沈畅站起来,俯身,朝俞晓鱼的额头凑去,就在快要贴到肌肤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祁言一眼,笑了一下,享受着对方凌厉的目光。
    “逗你玩的,小丫头。我走了。”沈畅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么正人君子地走了。
    俞晓鱼还呆在原地,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心想:奇怪,这次是未婚夫吻她,她为什么要躲。连祁言做英式礼仪的时候,她都没躲。

俞晓鱼与祁言一起从餐厅走出来,两人享受着呼啸的夜风,走了一段路。


    俞晓鱼笑了一声,逆风倒退着往后跑。
    她望着祁言,跑得越远,越能将他整个人收入眼底。
    俞晓鱼突然停下了,她渐渐敛去了嘴角的笑容,定定地望着远方。
    祁言一手覆在腰侧,人站的笔直,乖巧地待在灯火阑珊处。
    仿佛没有俞晓鱼的命令,他绝不会往前走近一步。
    俞晓鱼低声开口:“我……最讨厌你了!”
    凛冽的风将她的话吹向远方,裹在猎猎作响的寒风之中。
    风大,夜深,她的话并没有被听清。
    俞晓鱼张嘴,汲取一点冷意,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说不清道不明。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爱你……”
    她似乎想起了漫长而遥远的过去,那个男人就像是现在站在远处的祁言一眼。保持距离,触手不可及,一直是言论温柔、气质儒雅的样子。
    他就这样站在远方,微微勾起一点嘴角,笑看着俞晓鱼。
    可只要她往前进一步,对方就会往后退一步。
    从来都是维持着这样的距离,隔了千山万水,无法拥抱。
    俞晓鱼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从前对祁言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给他的备注是秘密,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只是,已经确认了那个最思念的男人是沈畅,所以她就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了,要为自己曾经朦胧爱慕的心情做一个了解。
    他逆着光,整个人被缩在光影里面。他略带阴霾的侧脸也好看到不行,渐渐的……像是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俞晓鱼觉得头疼,她蹲下身子,捂住额角。
    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有什么画面逐渐清晰,席卷着她的心。
    先想到的是男人的声音,他在ktv里面穿着笔挺的西装,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局促地拿着话筒,低声唱着苏打绿的《我好想你》:
    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露痕迹。
    我还踮着脚思念,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欺骗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当作秘密。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男人就像无事发生一般,还是平静地站在一旁。
    俞晓鱼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揪住了,缓缓的,变得无法呼吸。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里敲下几个字,随后盯着男人,一刻都没转移视线。
    俞晓鱼就着嘈杂的环境,也用唇描绘出几个字眼:“我也好想你,深藏在心。”
    所以,她以前是这样思念着沈畅的吗?
    她仿佛还记得曾经有过一幕,是那个男人从身后拥住她。
    他的胸腔起伏,胸口就抵在她的脑后。
    男人的身上还有浅浅的汗液,汗味咸涩,裹着某种淡淡的清香,使她整个人都要迷醉了。
    过了几秒,男人开口:“别推开我,就一会儿,好吗?”
    俞晓鱼抿唇,欲言又止:“我……”
    “抱歉,我只是……情难自禁。”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唇,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男人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下自己如浪潮般澎湃的心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前,享受着被月光眷顾的感觉。
    他似在隐忍着什么,低低出声:“我……我对您……”
    俞晓鱼轻颤唇瓣,无法出声,只能用唇形询问。
    男人蓦然失声,他低下头,将薄凉的唇触在俞晓鱼的脖颈上,浅浅一下,将脸埋到她的肩上。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她的肩头缓缓下落,染到衣服里。
    男人就这样拥抱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他终于把俞晓鱼松开了,虔诚而又温柔地说:“好了,我先走了。晚安。”
    俞晓鱼转身,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他毫无留恋地夺门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俞晓鱼失了神,她定定地看了很久。记忆中的她,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泪流满面。
    俞晓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还真是的,她最近老是走神。
    既然这么喜欢沈畅,那就好好珍惜啊。
    她笑了起来,揩去眼角的湿润,笑着对祁言招招手。
    祁言听到她的传话,几步上前,立在她的身边。
    俞晓鱼说:“回去吧,我有点冷了呢。”
    她笑了一下,说:“好啦,就一杯牛奶好了。”
    “一点点蜂蜜,不要太多,不然总觉得有腥味。”
    “有空给大**做姜汁撞奶。”祁言低语。
    “听起来好像很美味,我很期待。”
    他将车门打开,领俞晓鱼进去,随后摇上了车窗,说:“你注意一些,吹了风可能会头疼。”
    “我身体很好的。”俞晓鱼和他对着干,就是执意要降下车窗,她嬉皮笑脸说:“再吹一会儿。”
    “关窗。”祁言的语气严肃起来。
    “我再看你一眼……”俞晓鱼脱口而出,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眼睛,窘迫地关上了窗。
    祁言若无其事回到驾驶座位上,驱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俞晓鱼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
    她没细想,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
    与此同时,祁言正从俞晓鱼的家中走出,他步行到自己的公寓门前,突然有电话打来。
    他压低声音接起来:“你好,我是祁言。”
    小莫是祁言的替身,替他处理公司的事宜。
    小莫说:“祁总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您看是不是方便过来一趟?”
    小莫说了一个地址,随后就被祁言挂了电话。
    祁言回到公寓里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西装,他将眼镜摘下放入柜子,又摸出了另外一把车钥匙,关灯出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夜晚寂静。高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他不过几个转口就来到了那间酒店门前。
    小莫在门口守着,见到他来,缓缓点了一下头,附耳说:“她在806房间。”
    很快的,有个抱着男孩的女人开门,她低吟一声:“你是?”
    “冒昧打扰,您认识鸿雁酒店经理陈伟明吗?”
    女人脸色大变,她惊恐地将门压上,企图将祁言拒之门外。
    可这个意图并未达成,反倒被祁言单臂挡住了门板,他将门推开,似旁若无人那般坐到了沙发上。
    女人无奈,说:“我只是他的情人,你们怎么什么都来问我?他还有个正宫夫人呢,你怎么不去问她?”
    “你们?”祁言说,“除了我,还有谁?”
    “你……你想知道什么?你别逼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将目光落到那个熟睡的小男孩脸上,说:“你的孩子很可爱,但是经我调查,他并不是陈伟明的孩子对吗?”
    女人几乎崩溃:“你到底要知道什么?!你……”
    “我有一份关于他们的亲子鉴定,您如果不愿意配合,我就只能转交给陈伟明经理了。”
    女人颓唐地说:“好,我说。找我的是沈畅,他把我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不许我离开,应该是想要拿我威胁陈伟明。呵,那人还不是看在他的宝贝儿子的份上……”
    “沈畅。”祁言低语一声,随后道别,“那么晚安,女士。我需要的已经知道了,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女人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背影,心中再怎么疑惑,也并未显露在脸上。
    回去的路上,祁言的脸色凝重,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还记得捡回大**时,她头上狰狞的伤口,以及落在那么深的水涧里,没死已经是万幸。
    俞晓鱼是从鸿雁酒店落下水涧的,而沈畅也在暗地动有关鸿雁酒店的手脚。
    怎么能把她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果然,还要他自己蛮横一点,先得到人再说吗?
    夜色静好,倏忽风起,卷起了几片枯叶,纷纷落在了他的车窗上。
    祁言缓缓地往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开去,只要一想到俞晓鱼熟睡的脸,心底某处就仿佛变得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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