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小说,关于女主穿越后建立自己势力的小说是个从良的胖窑姐,带着盘缠找了个镇子,捡了个弟弟还睡了铁匠和世子

吃完晚饭,薛晴坐到电脑前,习惯性地登陆晋江网,点开收藏列表。有一篇文在薛晴的收藏夹里已经躺了五年,那是一篇古代言情,薛晴自认为和这篇古言有颇深的缘分,那日她闲来无事在晋江网搜索自己的名字,结果就搜到了这篇古言,她的名字出现在配角列表里,虽然不是主角,薛晴还是饶有兴趣地点开看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薛晴开始追连载,那时作者很勤快,每日更新,薛晴每日都在第一时间赶去留言撒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像夫妻生活一样平淡却又温馨。某一天,那位作者在最新章的作者有话里说:“我下楼买包子,回来更新下一章。”薛晴很兴奋,不停地刷新着页面,这一刷就是四年,那位作者去买包子再也没有回来。    她被坑了?不,薛晴绝不承认,说不定那位作者去楼下小卖部买包子发现卖完了,就去了大商场,商场经理说还没进货,她就直接去包子加工厂买,加工厂厂长告诉她缺少猪肉馅做不了包子,她又去了屠宰场,屠宰场场长说猪生病了不能销售,她又去找兽医站,兽医站说兽医人手不足,她就去兽医学校学习……薛晴编造了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她深信只要那位作者买到了包子一定会回来填坑的,如今已经过了四年,作者也该从兽医学校毕业了吧。    虽然潜意思里已经知道自己在大坑里不得超生,薛晴还是不肯放弃,固执地刷新着收藏列表,恍然间,她看见那篇坑了四年的文后面有三个小小的红字“有更新”,擦擦眼睛再看一遍,确实显示有更新,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文终于肯更新了!    薛晴颤抖地单击鼠标左键,点开那篇文的最新章节,在页面还没加载出来的时候却因过度兴奋而昏倒。    再次醒来,薛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吗?她坐起来,却看见眼前站了好几个妙龄少女,这是哪家医院太疯狂了吧,连护士都玩cosplay穿古装。    “师叔醒了!快快通知掌门和流萤师兄!”离薛晴最近的梳吊高发髻的女子惊喜地叫道。    一个年纪小些的少女弯了弯膝盖,应声跑出去,边跑边喊:“太师叔醒啦!太师叔醒啦!”    薛晴揉揉脑袋,疑惑地看她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一个念头,对离她最近的吊高发女子说:“有镜子吗?”    吊高发女子忙拿了把雕花铜镜过来,薛晴接过镜子,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面无血色仍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总之绝不是薛晴记忆中自己的脸,她的第一反应是穿越了?第二反应是穿越了!    这年头穿越不可怕,反而是人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穿越女个个有金有银有美男,薛晴早乐不得带着唐诗三百首欺负古人了,淡定淡定,首先要搞清楚这里是哪个朝代,见招拆招,穿到汉朝就用唐诗,穿到唐朝就写宋词,穿到宋朝就唱元曲,再不济穿到明清了咱就默写红楼梦欺负曹雪芹。看眼前这些人的服饰,头上没有塑料大花也没有扎小辫的半个秃子,应该不是清穿。    薛晴的脑袋还没思考完,一大群各种年纪的女人跑进来,顿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脂粉的芬芳,打头的是个丰腴的妇人,丰腴妇人看见薛晴站在地上照镜子臭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晴儿,你总算醒了,可吓坏师姐了。”丰腴妇人一只手紧握着薛晴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抹着眼泪:“灵禹派就剩我们师姐妹两个支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姐可怎么办。”    灵禹派?听着耳熟,薛晴迅速动用脑中的搜索引擎,恍然想起是自己追了四年的那本小说中的门派,前面说过薛晴之所以注意到那本小说是因为小说中有一个配角和她重名,小说中的那个“薛晴”恰好就是灵禹派的人,她该不会是穿越成小说中的薛晴了吧!    “你是不是叫方云?灵禹派的掌门?”薛晴急忙问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师姐的妇人。    方云被薛晴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点了一下头,又担忧地问:“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走火入魔了?”    “我走火入魔?”薛晴不安地问。    “流萤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内息紊乱,胡言乱语,是走火入魔之相,幸亏他及时用真气护住你的心脉,你这条命才算捡回来了。”话说到这里,方云顿了顿,又为难地说:“师姐知道你心性高,武功废了让你生不如死,可你也要替师姐想想,师姐这把年纪了,你可让不让师姐活了!”    “我武功废了?”薛晴更加不安了。    “经脉尽断,内力全无,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你……”方云脸上是极担忧的表情,原著中的薛晴是个武艺高强又自傲的女人,她一定是担心薛晴会想不开。    “师姐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只是我现在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薛晴揉着太阳穴楚楚可怜地对方云说,她知道原著中的方云是个极疼爱师妹的人,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果然,方云虽然担心,还是应声吩咐那些围观的女弟子们退出去,她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依依不舍地吩咐薛晴要好好保重身体。    送走了方云,薛晴躺回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都蒙起来,这不是个杯具,这……分明是餐具啊!原著中的薛晴是何许人也?江湖中响当当的名门正派—灵禹派掌门的小师妹,武学奇才,姿容俏丽,是人人称羡的奇女子,穿进这样一副内外兼修的壳子,薛晴应该烧高香了是不是?错!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清楚地记得薛晴的结局是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受尽酷刑后死无全尸,因为这个女人她不简单呐,她很勇敢呐,她是个敢于和女主抢男人的女配!  小说的男主是冥域教主阎溟,通俗地讲就是邪魅狂妄的大反派,薛晴虽是名门正派,却对他一往情深,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棋子,本来薛晴和阎溟这俩人都是人中龙凤,一起谋划江山探讨武学也算鸾凤和鸣,只可惜阎溟一见女主误终身,一心要做女主的忠犬攻,于是薛晴失恋了。失恋就失恋吧,偏偏小说中的薛晴是个犯贱的!死扒着阎溟不放,还频频和女主斗法,最终得到了女配应有的下场。    薛晴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肝,不怕不怕,小说里下场悲惨是因为她总和女主对着干,女主头上光环那么大,随便晃晃脑袋都把她磕得头破血流,现在自己是个明白人,阎溟是个神马东西,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她要主动投诚到女主阵营,跟着女主有肉吃!    下好了决心,薛晴开始整理自己所处的环境,小说中薛晴武功废了是在阎溟和女主相遇后不久,阎溟对女主还处于单相思状态,和女主在漠荒分别后来薛晴这里练功,练到关键时刻脑袋里却全是女主的音容笑貌导致走火入魔,薛晴爱阎溟就像阎溟爱女主一样死心眼,马上运功帮阎溟疏导真气,结果阎溟大功告成,拍拍屁股找女主去了,薛晴代替他走火入魔,功体尽失。    原本看小说的时候薛晴只盼望着男主和女主快点在一起,现在恨不得喷作者一脸经血,要不要这么苦逼啊!受了工伤还有抚慰金呢,替男主受伤还要自己掏医药费!想想后面的结局,薛晴又觉得自己该满足了,总比等缺胳膊断腿的时候穿越成残疾人强,趁着剧情还没发展多久,她有足够的时间改变命运。    想到自己虽然没了武功,依然是灵禹派的掌门师妹,是名门正派中的英杰,薛晴心里又宽慰了许多。薛晴这具身体昏迷的几日粒米未进,情绪一稳定,就觉得自己饿的快胃穿孔了,穿越成江湖中的资产阶级实在是可喜的事,几个女弟子一看薛晴的苦瓜脸就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立马端了米粥和小菜上来。薛晴已经饿的眼冒金星,还是要顾及身份,慢条斯理地吃,要当名门正派的淑女就要付出胃液翻涌的代价。    薛晴正在两个女弟子炽热的目光下吃午饭,又一个女弟子进了屋子,那女弟子弯身向薛晴作了辑后说:“师叔,流萤师兄回来了,在门外求见。”    流萤,薛晴在耳中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何等熟悉的名字,此人不会就是薛晴的师侄/莫名死在男主手里/书中最大龙套流萤吧!    遇见一个和自己一样下场悲惨的配角,薛晴有种漂泊中遇浮萍的相惜感,忙吩咐身边的女弟子:“快让他进来。”    女徒弟退出屋子后不一会儿领了一个男人进来,弱冠之年,覆到脚面的白衫上绣着清风图案是灵禹派的标志,腰间一把青云剑,典型的江湖侠士装备,干净利落。    行了师侄之礼后,流萤抬起头,清眉微皱,关切地说:“师叔,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薛晴略微将头扭到一边,遮掩自己快要吐血的表情,穿越而来,见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翩翩美少年,才刚心神荡漾就听对方管自己叫师叔,就是铁打的石头心也要受伤了,薛晴身为灵禹派前掌门最小的徒弟,年纪不大,辈分倒是够高的。    “师叔昏迷,我本应留在身边服侍,可您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我就自作主张去峨嵋取了固本培元的灵药。”流萤说着将一个青瓷小瓶子放到薛晴手边的桌子上。    薛晴把小瓶子拿到手里把玩了几下,小说中峨嵋派是以医术著称的门派,峨眉的灵药得之不易,再说不能驳了小师侄的美意,虽然用不上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    见薛晴收了药瓶,流萤嘴角上翘露出喜悦的神情,薛晴心里只想叹气,多好的少年啊,薛晴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他还站在薛晴身边,只是薛晴从来都不屑一顾,一门心思热脸贴阎溟冷P股,配角的苦同为配角才知道,想到流萤死时作者的血腥描写,薛晴心想一定要对这个师侄好一点!2
    吃完了饭,薛晴主动要求出去走走,主要是想亲眼参观灵禹派的环境,流萤自然要陪在她身边,这个书中有名的跟屁虫不肯离开薛晴半步直到死。原想薛晴没了武功肯定会寻死觅活,没想到还有心情出来晒太阳,方云又惊又喜,放下手头的公务也过来陪薛晴散步。
    方云和流萤是薛晴最亲近的人,这让薛晴有点心惊胆战,自己的举动不可能和原来的薛晴一模一样,肯定会让他们有违和感,当然他们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想到灵魂穿越这种事,只会觉得她武功被废,受了打击变得疯癫吧。    灵禹派建派在灵禹山上,建派祖师在广袤大地上一眼就看中了这处充满地气的灵山,山中四季如春,没有阴天,就连下雨都是晴天,不得不说是神仙都羡慕的好地方。薛晴靠在雕栏上深吸一口气,城市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好空气。对面有几十个正在练剑的少男少女,见到薛晴和方云后,在一个年长的男弟子的带领下跑过来恭敬地行礼:“掌门太师父,太师叔,流萤师叔。”    薛晴看了一眼左边,又看了一眼右边,方云是掌门,流萤是师叔,那句太师叔不会是叫她呢吧?!    方云很受用地点点头,问那个年长的男弟子:“孙放,你这批小弟子入派已经四年了吧,刚才看他们剑法也有章有法,你教的很好。”    “是,谨遵师父的教诲,每日练习基本功未敢松懈,如今入门剑法也全部教完了。”孙放恭敬地回答。    这人一看就是龙套脸,书中对他也没有过多描写,薛晴反而羡慕这样的路人甲,虽然活得不精彩,至少死得不惨烈。还好薛晴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将会一刀斩下她头颅的人的名字,箫归应,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东麒阁的阁主吧,她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和女主见面之前改变局势。    见薛晴在晃神,方云拽了拽她的胳膊又说:“孙放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你总欺负他,如今他也是出类拔萃的弟子了,你也该夸上两句。”    “很好,继续努力,灵禹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薛晴一拍孙放宽厚的肩膀说。    孙放瞬间就傻了,方云和流萤也都讶异地看着薛晴,薛晴是个刀子嘴刀子心的人,心高气傲最讨厌资质平庸的人,就算看方云的面子顶多也就孤傲地点个头,如此和蔼的举动,要是孙放再机灵点就该怀疑她用的是不是化骨绵掌。    薛晴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平易近人了,轻咳两声,莲步轻挪,四十五度仰面看着头顶的万丈晴空,眉头微皱,自怨自艾地说:“这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鬼门关前,脑中浮现的是众师姐弟的身影,空活了二十个年头,竟才明白武学再高也只是身外物,同门互相扶持光耀灵禹才是真的。”    薛晴这边话还没说完,方云就开始拭泪了:“你能这样想,师姐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师叔,你真的这样想吗?”流萤的神情却不是喜悦,他自幼跟在薛晴身边,薛晴对人生的态度突然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流萤呐,你还太小,师叔这一遭什么都想明白了。”薛晴晃着脑袋对流萤说,话不宜多说,与其她想方设法迎合别人的心思,不如让大家来猜她的心思。    “晴儿醒了就好,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方云打断两人的对话,将话题转到自己更感兴趣的方向:“师妹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武当派大弟子乔逸君么,他模样清俊,得嗣忧道人真传,做你未来夫君最合适不过。”    薛晴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方云丰腴和顺的外表欺骗了她,让她忘了方云最犀利的本质,她这个掌门师姐晚年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料理她的终身大事!    “掌门,他不是和西麟阁阁主的独女程伶定亲了么。”流萤不动声色补充说。    “我昨日听说乔逸君退了程阁主的亲事,程阁主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在程伶出面调停这事儿才作罢。”方云此时飞扬的神采和普通家庭妇女无异:“程伶的家世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不知乔逸君怎么想的要退亲,不管怎么样他俩没了亲事,晴儿你又可以考虑一下。”    薛晴身体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一手扶着栏杆将身体重心靠上去:“乔逸君能退程伶的亲事,也能退我的,我可不想也出笑话。”    “你和她怎么相同,说不定乔公子就倾心于你了呢。”方云仍然不依不饶地描绘着不可能的未来。    孙放愣愣地站在一边,身为晚辈他不能插嘴,但同情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善良的心灵。对于方云的癖好,流萤早已见怪不怪,他反而会帮着方云搜集到了适婚年龄的青年才俊的喜好,反正不管薛晴看上了谁都比漠荒那个魔头好。    “师姐,不要激动,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薛晴想着办法推脱道。    “我已经约了乔公子来灵禹派商量对付漠荒邪魔的对策,约摸着明日会到,你好好准备一下。”方云的语气不容反驳,凡事她多会顺着薛晴,唯独在安排相亲上一向态度强硬,而且雷厉风行,不给薛晴一点防御的机会“我已经在绣庄订做了一套新衣服,乔公子气质淡雅,我们也要投其所好才行。”    “师姐,我不……”    “流萤,带晴儿回去休息,昏迷几日脸色着实差了些,得在乔公子来之前养好精神。”方云已经全情投入到包办婚姻的喜悦中,全然不顾薛晴在说什么,催着流萤带薛晴回房,流萤是从不逆薛晴意的,只注视薛晴等待她的命令。    薛晴叹了口气,唯有在这个问题上是怎么都拧不过方云的,就算她躲过了明天,方云还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让乔逸君来灵禹,倒不如随了方云的心意,反正乔逸君喜欢的另有其人,不可能看上她,大家好聚好散。    “好吧,见上一面也无妨。”薛晴无奈地说。    “这就对了,我派人催绣庄快点赶工,明早就把衣服送到你房里,你也把这脸色调好些,我让膳房做你爱吃的菜。”方云说着轻捏了薛晴的脸颊一把。    “恩,我先回房了。”薛晴有气无力地说。    “师叔慢走,流萤师兄慢走。”孙放马上恭敬地说,低头时心想这薛晴师叔醒来后没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要是以后也都这样就好了。    流萤跟着薛晴回了房间,薛晴虽然知道流萤是原著钦定的跟屁虫,自己的卧房有个男人尾随而入还是觉得别扭,在琼雕榻上躺了一会儿,眼中不时看见流萤的身影总觉得惹眼,尴尬之余就想喝水,伸出手没碰到茶杯就发现茶已到了眼前,流萤正双手捧着茶杯。薛晴犹豫了一下接过茶,眼神瞟过流萤的手,白皙纤长,但在关节和虎口处磨出了茧子,显示出这是习武之人的手,薛晴又看向自己的手,比流萤有过之而无不及,光看手背还以为是懂得保养的大家小姐,翻至手心就会发现整日握着武器留下的老茧是厚厚的一层,果然这薛晴在武学上是下了功夫的,只可惜对男主的执着让她失去了一切。    见薛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流萤敏感地想到了她心中所想,心中的那丝疑虑全都被心疼替代,站在薛晴身旁轻声说:“只是内力散了,重练就是,我会帮你。”当然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也安慰不了薛晴多少,她从会走路就开始习武,二十年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一夕之间都成了乌有,任谁都受不了这份刺激。    内力是什么,穿越而来的薛晴可不知道,但她知道流萤是误会自己触景伤情,看这清俊的脸庞为自己忧心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于是露了个微笑对流萤说:“我没事,你放心。”    “是,我知道师叔一向坚毅。”流萤也微笑着说,为了那个魔头何止是废了武功,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吧,流萤心中却是这样想的。    让屋里服侍的女弟子取了块羊皮,流萤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佩剑,轻柔的动作配上清俊的脸庞构成了赏心悦目的一幕,习剑之人视剑如命,薛晴理解,她穿越之前戴眼镜的时候也要每天都擦一遍眼镜,现在她不仅不近视眼了,还比正常人看得更远更清晰,薛晴的身体虽然没了内力,自小训练出的五感的敏锐性还在,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就清楚地看见流萤低头的身姿,更加觉得原著中的薛晴不可理喻,身边放着这样的美人都不要,非要去追冷血大灰狼,谁说她是武学奇才,根本就是高智商低情商的代表。    流萤察觉到薛晴的目光,她是个剑不离手的女人,以为自己的剑触动了她的心弦,将剑收起后说:“我赶到时你已经昏迷,佩剑也断了,我陪你去库房再选一把吧。”    薛晴连菜刀都用不好还用剑呢,她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没心情佩剑。”而且,流萤的武功也不差吧,有他跟着还要剑干嘛。    “是。”流萤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又说:“我去时没看见阎溟的身影,想必他已经走了,留下昏迷的你……”    要是原著中的薛晴,此时肯定大发雷霆,她不容许任何人“挑拨”她和心上人的关系,流萤最怕薛晴动怒,心里反复斟酌才说出这话,盼望能在薛晴面前点破阎溟的真面目。    薛晴作为一直追连载的读者,阎溟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代表男主而已,男主属于女主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做女配要识相,千万别和女主抢男人。    “是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了,你也要当自己没见过他。”薛晴对流萤说。    “是。”流萤应道,眼睛不再看着薛晴,她每次都会说这样的话来换取他的保密,但其实只要她一句话,他割下舌头也是无怨的。    流萤的视线移开,薛晴反而能更直接地打量流萤,原本的薛晴和他待在一起时肯定没这么不自然,她也要快点习惯才行。

来自: (阿廖沙,别害怕。他一笑天就亮了) 09:54:59

原贴名《评长篇小说<东望长安>》

2008年4月由陕西出版集团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小说《东望长安》,是一部向读者介绍中亚陕西村的书,小说的内容简介说:“一百多年前的清朝同治年间,陕甘回民为求生存与统治阶级进行了十余年顽强不息的抗争,他们被残酷杀戮近百万人,被赶出家园以至国门时,只剩下两千余人。到今天,成为在中亚地区繁衍派生保持着关陇民风民俗,讲清末陕甘方言,大约二十余万人的东干族。百余年来,他们东望西省,日夜思念着自己的故乡。流年似水,物是人非,当中亚‘陕西村’东干族的兄弟们重返故土,轻抚西安古城墙西大门的时刻,怎能不让我们与他们相拥而泣,热泪横飞?一百多年前的那场民族浩劫,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回乱’,‘回汉仇杀’,而是统治阶级挑动民族矛盾,宣扬实施‘秦不留回’的屠杀政策,实质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残酷镇压,揭示了清官府,团练对回民杀戮的真相。而作品以大量的篇幅,感人至深的细节描写了回汉人民之间和谐相处,生死相助的兄弟情谊,深刻表现了中华回族与汉族血缘至亲的历史渊源。”


  这本书上市以后被誉为“民族史诗之作”,荣获首届“陕西图书奖”、首届“白鹿文学奖”最佳创作奖。作者被陕西省人民政府授予“陕西省民族团结进步模范”荣誉称号。还有更多的声音称赞这本书讲述的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著名作家陈忠实为该书题词:“这是一部给人以黄钟大吕荡气回肠之感的大书是一部建立和谐民族关系的启示录”,该书编辑曹彦也在《编辑荐言》写道:“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东望长安》是一部表现了重大民族题材、饱含着凝重的历史厚重感、散发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具有地道陕西气派的史诗之作。”
  改革开放之后,加强中国和外部世界的联系,包括和中亚陕西村的联系,这些都符合当前的国家利益,文学作品中表现中亚陕西村,也无可厚非。问题是在这样的作品中,既然讲述的完全是历史问题,是否就应该完整地介绍当时的历史背景,是否应该尊重起码的历史事实,是否应该遵循赞颂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批判破坏和分裂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如果以上这三个方面,在作品中都看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么,这样一本书,还能够当得起那么多的奖项、那么多的溢美之词吗?这样一位作者还能够被称为“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吗?

既然是表现中亚陕西村题材的小说,当然要以白彦虎为主线,诚如编辑曹彦所说,“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让我过目难忘。回族英雄白彦虎坚毅勇敢、睿智多谋;女首领马玉莲美丽干练、善解人意;回族将领麻腾大义凛然、慷慨赴死;朝廷大员左宗棠阴险残忍又颇具韬略;以及崔伟、禹得彦、郝明堂、多隆阿、刘锦棠等等正反面人物,均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作品中描述的人物众多、事件庞杂,然而作者令情节层层递进、张弛疏密得当,着笔点始终紧紧地围绕着一个伟大民族悲壮的血泪史、围绕着这个民族顽强不屈的斗争精神而展开。”


  要真实地反映一段历史,当然不能屏蔽相关历史的重大背景,然而,正如所有批判左宗棠“镇压陕西回民起义”的著作和文章一样,这本书也完完全全屏蔽了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前,入侵新疆的阿古柏已经占领了整个南疆,并且完成了立国称王的程序,新疆的形势正在急剧恶化,中国的国家版图正面临着空前的巨大危机这样一个极其重要的背景。
  这场回族同胞揭竿而起的内战,起因是由于长期的民族压迫所导致的,正如左宗棠所一再呼吁的那样:“关陇肇衅,曲在汉民”,回民不是这场内战的责任方。但是,这场内战进行的过程中,已经出现外敌入侵,这种入侵正在使新疆的形势迅速恶化,而如果陕甘内战不能及时结束,中国将不可能在新疆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反侵略战争,而如果新疆不能收复,必将给整个中国的国防带来巨大的危害,由于西部门户洞开,一旦俄罗斯拥有新疆并且从新疆出兵沿长城东进,中国将根本无法在一马平川的蒙古草原上组织有效的防御,俄罗斯的国力本来就强于中国,因此,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掠走长城以北的所有中国领土。接下来,因为陕甘地区刚刚结束长期的内战,整个地区并不稳定,在新的极其复杂的边界形势下一旦爆发新的反清起义或者革命,已经极度衰败腐朽的满清王朝,还能再赢得一场内战吗?如果不能,这一地区的归属如何?还有,失去了新疆,西藏将孤悬于西南一隅,那里本来就不太安定,没有了新疆的依托,西藏还会一直保留在中国版图之中吗?新疆只是这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旦倒下,将会有一大堆问题接踵而至,使得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唐宋元明,无论强盛时有过多么辽阔的疆域,等到王朝终结,全都出现了急遽的萎缩,大片领土化作乌有,晚清的中国如果失去新疆,也必将步唐宋元明的后尘而去,之前的明朝末年,中国版图只剩下350万平方公里,晚清不仅腐败衰朽至极,而且是一个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它的结局,有什么理由好过晚明?这些可怕的前景如果变成现实的话,后来的中国将永远不可能拥有辽阔的疆域,今天的中华民族,也绝对不可能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生存空间。面对这样的事实,当我们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究竟是应该主张立即结束那场陕甘内战,还是应该主张将那场内战继续下去?显然,只有结束陕甘的内战,中国才能收复新疆,保住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避免当时所面临的空前巨大的领土危机,显然是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将反清内战凌驾于这个头等大事之上,无疑是在混淆历史,是对读者的严重误导。
  也许,有人会搬出清朝不是中国,当时的回民起义高举反清大旗是正义的,镇压起义就是犯罪的理由来对上面这样意见进行反驳。我觉得以这样的理由来否认领土危机已经上升为当时中国西北首要矛盾的事实,是不能成立的。正如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辑的《新疆简史》所说:“清政府是一个日益腐败的反动政府。但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依然是一个统一的象征。在反侵略战争中,全国各阶级、各阶层人民有着共同一致的利益”(该书第二册 第198页),而这个共同的利益,就是中国的国家版图,中国的领土完整。当中国遭到入侵,大片国家版图已经或即将遇到空前巨大的危机的时候,所有的中国人停止内战,并肩携手共同对外,去维护我们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是符合整个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反之,则违背了这个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
  一个“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在作品中向读者介绍这段历史的时候,完全屏蔽了如此重要的历史背景并且站在违背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立场上,竭力宣扬把这场内战打下去的主张,给结束内战的人强加罪名并贬为历史罪人;书中对白彦虎将这场内战坚持到底的做法大加赞扬,即使他最终走上背叛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和入侵中国领土的外国势力共同以武力阻挠中国收复自己的被侵占领土的道路,也依然将其塑造成英雄,予以全面肯定,以这样的手法去诠释历史当然是对读者的一种误导。

  小说中的主人翁白彦虎,尽管在五十年代曾经被一些文章当作英雄来介绍,但很快就遭到史学界的质疑。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写的《新疆简史》,是一部研究新疆历史的重要参考书籍,这本书在谈到白彦虎时这样说:“白彦虎原为陕西回民起义领袖之一。一八七三年(清同治十二年)春至肃州。该处回民首领马文禄不纳。白彦虎乃会合西宁等处回民,携带家眷约万余人,经敦煌于九月(七月)抵达哈密。至哈密后,白彦虎与当地维族头目玉素皮联合,攻占哈密回城。十月(八月),清兵攻入回城。白彦虎掳哈密王迈哈默特之母至吐鲁番,降附于阿古柏,出卖了回民起义的根本利益,成了民族罪人。……当清军征剿阿古伯入侵者时,白彦虎不思反戈一击,却剃发易服向阿古柏效忠,将自己的命运同这外来的匪徒紧紧地拴在一起,同马人德一样,充当了阿古柏的忠实鹰犬。阿古柏也利用这一小撮内奸,作为抵御清军进剿的炮灰”(《新疆简史》第二册


  《东望长安》在描写收复新疆的过程时,对白彦虎百般美化,将其捧为代表正义的英雄,而把收复新疆的中国军队贬为罪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对入侵者阿古柏在新疆的统治都进行了美化。这些内容,已经完全颠倒了在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一原则问题上的是非黑白,这和该书“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标签,是完全格格不入的。
  中国的回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也是一个爱国的民族,回族同胞对于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当然是高度拥护和认同而不是坚决反对和阻挠,白彦虎在新疆的作为,根本不能代表整个中国回族在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问题上所持的立场。《东望长安》在彻底屏蔽了同治年间中国面临空前巨大的领土危机这一历史事实之后,对一场各个民族的中国人搁置内部矛盾,并肩携手共同对敌,去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战争,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歪曲,完全否定了这场战争的正义性,这种立场,实际上已经否定了中国对于新疆主权的合法性,尽管这本书打出了“民族”的旗号,却将所谓的民族问题凌驾于大半个中国版图的安危存亡之上,这些内容,当然是完全错误的。

  《东望长安》的编辑曹彦先生说,当该书作者“下定决心为回族同胞写出这段史实之后,便不辞劳苦,走访了陕、甘、宁、青许多回族自治区、县、乡、村,查阅了许多历史档案、县志和民间闻录,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素材。在创作过程中,作者对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编年、地名、奏章、圣旨等均按史料实录,以增强历史的真实感。”毫无疑问,作者和编辑都想通过这样的表白,来证明书中所描写的就是一段真真实实的历史,但实际情况却根本不是这样。


  《东望长安》是小说,小说是允许虚构的,并不要求绝对真实。但是,这本书又是一本反应重大题材的历史小说,对于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等等基本事实把握,则是不能虚构的,必须符合历史的真相。非常遗憾的是,除了前面讲过的该书在基本立场和主张方面完全和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个重要原则背道而驰之外,对于一些重大事件的陈述也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有些地方则已经犯了违背起码历史常识的错误。

  小说中用大量的篇幅描写六村堡这个村庄,其中的情节基本上都是虚构的,顶多也只是把某些清代笔记中的情节从其他地方移植到了这里。史书中关于这段历史时期六村堡的记载,其实要简单得多:“陕省距城二十余里,有长安县属之六村堡者,著名富足,居民万余。避难之民附之,又添数千口。墙厚壕宽,可资守御。”这个村子遭到回军围攻,坚持了一些日子之后被攻破,“堡中屠戮殆尽,自是民间无完堡矣”(《回民起义》第三册 第253页)。等到六村堡被攻破之后,关中民间已经很少有完好的村庄了,显然,它是较晚遭到屠戮的。一个一万多人口的村庄,加上好几千名从外面进去避难的百姓,人数之多可以想见,这么多人当中,有几个小说里的“河北狼”?但是,他们却全都在同治初年的民族仇杀中化作冤魂。史书中有大量关于当时发生的民族仇杀的记载,例如六村堡附近的渭河渡口:“自乱作乏船,不得渡,两岸露宿难民尝为贼所掳杀,积尸填溪,河水为之不流”(《回民起义》第四册 第219页)。还有更多的史料记述这方面的情况,《重修泾阳县志》记载:“十二月初四日,风霾四塞,赤黄修目,五更时,闻喊杀声,贼已由城东北角麻虎巷攀城而登。绅民男妇死者七万余人”(《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345页)。为了逃避战乱,一些百姓即使躲入天窖、地窨,仍然不能幸免,《壬戌华州回变记》记载,仅纪家庄一处地窨,便被熏死四十余人,李家坡天窖被熏后,“人膏直流至崖下”,仅华州境内战乱开始后七个月时间,“男女被难有籍可稽者,两万八千三百五十二人”。这类史料极多,不再列举了,即使仅仅六村堡屠村,丧亡人数也已经远远超过各类批判左宗棠的文章中反复提到的肃州屠城的人数。

  同治元年初夏爆发的陕甘内战,是由于回民长期受到欺凌和压制,被迫揭竿而起,这一点毫无疑义,有大量的史料可以证明当时回族同胞长期遭到的歧视和压迫,以及这次内战爆发之前遭到的血洗。但是,内战爆发之后,出现了相当严重的民族仇杀,也是一个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这个事实,根本不会因为《东望长安》的作者矢口否认并在书中完全屏蔽便不复存在。后来,成明、胜保、多隆阿等人入陕,对回民进行了大肆屠杀,尤其是多隆阿,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根本没有任何善后安置措施,也从未考虑过战后的回民生存问题,陕西回民不仅人口数量锐减,而且被全部逐出,逃往甘肃。到了同治三年年初,陕西关中地区除西安之外,已经没有回族常住人口,回民留下的产业也全部被当地官府变卖,所得充作军饷。同治五年,捻军进入陕西,年底在西安十里坡击溃陕西巡抚刘蓉的三十营湘军,声威大震,董志原的十八大营陕西回军趁机杀入关中,和捻军一道,并力攻打省城西安。同治六年六月,左宗棠进入陕西。


  此前,曾国藩负责对付捻军时,将手中的野战部队分为六支,各以其中的三支分别应对东捻和西捻,另有山东、河南、安徽、江苏四省的常驻兵力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调动。后来西捻进入陕西,刘松山跟随进陕,他仅仅属于六支部队中的半支。其余的五支半由李鸿章统领对付东捻,加上上述四省以及湖北的部队,总共十好几万人,仍然被打得狼狈不堪,部队长中不乏被杀、被俘的例子,就连最强悍的铭军部队长刘铭传,也摘去顶戴、脱下官服,和士兵们混在一处,束手待毙,捻军的战斗力可见一斑。左宗棠入陕之后手中可以调动的所有能战之兵不足五万,却要面对西捻再加上好几万回军,兵力的严重不足使他只能制订先捻后回的战略,将主要力量集中于应对捻军,而对回军则仅仅采取防御和牵制的方针,捻军在这一过程中越过黄河冰桥进入山西、河北。等到同治七年十月结束西捻之役,左宗棠第二次进入陕西,这才开始正式和回军作战,回军迅速撤回甘肃,陕西百姓从此才脱离战乱,开始了和平生活。五年之后,陕甘内战结束,甘肃也恢复和平,左宗棠又出兵新疆,并且将丢失十多年的新疆重新收回中国版图。
  这段历史留下了极其惨痛的教训,后来的中华民族应该永远记取。同治陕甘内战的爆发,确因回民遭到长期极不公平的欺压,忍无可忍才揭竿而起,这次内战的责任当然不应该由回民来承担,回民属于正当防卫。但是,内战中也出现了防卫过当的情况,那就是大规模的民族仇杀,超过战前回民总人口的汉民在仇杀中丧生。这次内战不仅使陕甘两省的经济遭到极大的破坏,使陕甘两省人口出现急遽的锐减,更使得外国入侵者得到可乘之机,使得中国的领土完整,遭遇到了空前的威胁,中国的西部国防由于失去新疆而门户洞开,晚清,极有可能步晚明的后尘,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处于危险之中。整个中华民族都应该牢记这次极其惨痛的历史教训,防微杜渐,使这样的历史永远不在中国重演。但是,一直以来,中国主流学者却总是屏蔽了陕甘内战的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敌入侵、国土沦丧、大片中国国领土面临空前巨大的威胁的历史背景下进行的这一客观事实,也屏蔽了内战过程中出现了大规模的民族仇杀这一事实,把这段历史的所有问题全部划在左宗棠的名下,包括多隆阿等人造成的问题都一概由左宗棠来买单,却完全否定了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后,为了化解回汉矛盾、维护回族百姓生存方面所做的大量努力,否定了左宗棠早在进入陕西之前就做出的回民已经在中国繁衍生息上千年,必须尊重他们的生存权力的表态,以及在多种场合大声疾呼“关陇肇衅,曲在汉民”,以期起到保护战后回民的目的的事实。在对于左宗棠所进行的批判中,不仅严重违背客观的历史事实,也颠倒了在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维护中华民族子孙万代核心利益这些重大原则问题上的是非黑白,这样一种设计思路,完全不符合中国今后所面临的相当艰巨的反对分裂、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重大历史使命,《东望长安》,就是这种错误设计思想之下的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产物。只要稍稍浏览一下,这本小说中存在的诸多问题是显而易见的。

  《东望长安》把左宗棠当作“要把回回赶尽杀绝、往死里整”的“杀人魔王”(该书第345页)来描写,事实果真是这样吗?


  陕西的内战爆发之后,清廷先后委派成明、胜保、多隆阿等多名满族大员前去平乱,尤其是多隆阿,在整个战争进行过程中,攻克回民村庄之后,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光,造成了回族人口的巨大丧亡。
  左宗棠在第一次到达陕西之前,在途中写了这样一段奏折来表达自己对陕西形势的看法:“此次陕西汉回仇杀,事起细微,因平时积衅过深,成此浩劫。此时如专言‘剿’,无论诛不胜诛,后患仍无了日。且回民自唐以来,杂处中国,繁衍孳息千数百年,久已别成气类,岂有一旦诛夷,不留遗种之理?”(《左宗棠全集》第三册 第423页)他对于多隆阿之前的做法,表示了异议,认为回民已经在中国生存了上千年,当然应该尊重他们的生存权力,根本没有一旦诛夷,不留遗种的道理。
  在结束捻军之役,从直隶返回陕西的路上,面对即将开始的和陕西回军的正面战争,他专门向河南巡抚李鹤年借调了一名名叫穆胜春的回族总兵,希望他能够在和陕西回民的沟通中,求得一条和平解决陕甘内战的途径。但这种做法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种风险来自汉民中强烈的仇回情绪。左宗棠在给李鹤年的信中说:“就秦陇大局而言,其终必归于抚……。穆镇(穆胜春)请饬其俟弟入关之后再来何如?鄙意不欲携之同行者,盖虑秦人误疑弟一意主抚,故带讲款之人回秦也。秦中士大夫恨回至深,每言及回事,必云杀尽乃止;并为一谈,牢不可破,诚不知其何谓?近时西关外民团竟有纠众杀死回人一家八口之案,并不报官。中丞取首从五人尸诸市,而论者谓其袒回,亦可怪耳”(《左宗棠全集》第11册   当时的陕西,经过惨烈的民族仇杀之后,有数百万汉民丧生,因此产生了空前强烈的仇回情绪,根本不同意对回民实现和解,以和平方式结束这场内战。尽管如此,左宗棠却依然借调了穆胜春赴陕,只是要求他不要跟自己通行,而是单独前往陕西。关于穆胜春的情况,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有过这样的记录,调查组在泾源县上金村访问了一位八十七岁的余彦福老人,他说:“当时曾有一位穆大人前来劝十八大营投降,他的说调是:‘你们造反许多年,结果还是穷的穷,富的富,还是做啥的做啥。’十八营元帅和下面的头目研究一下,这话不对,还是不投降”(《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451页)。虽然穆胜春的沟通没有取得效果,但这种说法从另一个角度映证了左宗棠上面这封信中所谈到的希望尽量以和平方式结束内战的努力,尽管他的态度在当时会遭到汉民的强烈反对,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左宗棠上面的这封信里还提到了西安西关外民团杀死回民一家八口的惨案,这件事在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也可以找到互相映证的内容。西安洒金桥清真寺的马实轩说,“我们家是西关回回巷人,离解家村很近,我们当时有六顷多地。我二曾祖父是一位兽医。变乱以后,他为西关汉人绅士保作良民,从此就称作汉人了。但他暗地里不愿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宗教。过了六年,在他做六十大寿时,汉人给他送了猪肉,他把肉埋在厕所,并私杀牛羊待客,结果为汉绅发现,当晚全家八口被害。我祖父在洒金桥得到消息,诉状于官,西关五位汉绅辩以‘先良后莠’,但我二曾祖因伤臂失镯,结果我们以‘见财起意,砍伤事主’打胜了官司,西关主谋五绅偿了命。我父亲还常提起此事”(该书第229页)。事件的脉络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马实轩的说法,打胜官司的理由是丢了一只镯子,而左宗棠的说法,原因要重大得多,让五名绅士偿命,并且全部暴尸街头,仅仅为了一只镯子显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严厉的处理,暴尸街头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警告那些仇回的汉绅,也是为了对于西安城内的回民进行保护。这个事实,也可以充分证明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后,对于所必须面对的回汉矛盾的基本立场,这和《东望长安》中的描写是完全格格不入的。
  此后,左宗棠在许多场合一再强调这次陕甘内战的责任方是汉民而不是回民:“关陇肇衅,曲在汉民”。当时,敢于公开表示这种态度的,只有左宗棠一人,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化解空前高涨的民族矛盾,平息汉民中的仇回情绪,其出发点,仍然是为了保护幸存的回民。如果左宗棠果真是《东望长安》中所描写的那种一心想着要灭绝回族的人,恐怕不仅不会去平息汉民的这种情绪,相反还会煽动和利用这种情绪,那样,就绝对不可能反反复复地在各种场合做出“曲在汉民”的表态了。
  对于陕西回民在这场内战中的重大人口损失,左宗棠从来没有幸灾乐祸,许多人都引用过他的这段话:“以陕回人口计之,从前无事时,散处各州县地方丁口,奚啻数十万。现计除西安城中土著两三万外,余则尽族西行,陕西别无花门遗种。即合金积、河、狄、西宁、凉州等处现剩陕回计之,丁口亦不过数万。其死于兵戈、疾疫、饥饿者盖十之九,实回族千数百年未有之浩劫。区区遗种,既无归陕之望;就甘地安插,而甘民痛定思痛,又不免他族逼处之虞。此安插之难也”(《左宗棠全集》第四册 第405页 奏稿《收抚回民安插耕垦片》)。这段话完全是以极其沉重的笔触来写出陕西回民遭遇这场千年浩劫之后的惨痛现实,没有一丝一毫洋洋自得的情绪。为了使这些幸存回民能够获得生存的条件,必须进行善后安插,而这种安插面临的困难是空前巨大的。
  首先,由于陕甘内战爆发之后,曾经发生过严重的民族仇杀事件,有大量的汉民在这一过程中丧生,回汉之间的民族矛盾空前尖锐,此时回族人口锐减,力量对比早已不是战前的形势,如果重新回到陕西,很容易因为寻仇之类的原因爆发冲突。其次,早在左宗棠入陕之前,陕西官府已经将原属回民的土地全部作为“叛产”没收,以现金出售或承包的方式处理完毕,所谓承包,即约定每年缴纳的地租,经过三五年后,土地所有权归承租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陕西回民重新回到原籍,必将引发新的矛盾和纷争。由于这些原因,不可能让回民重新回到陕西安插,这就是“既无归陕之望”的原因。

  甘肃的汉民不满对于回民的安置,曾经发生过一些欺压和敲诈被安置回民的事件,左宗棠对平凉武生李振基、宁夏豪绅吕廷桂,都做了“就地正法”的处理。这些事件都不是命案,不存在杀人偿命的问题,这样的处置显然过于严厉,但之所以如此高度重视,正如西安西关的杀人案处理思路一样,是为了压制一些汉民中的仇回情绪,一旦由少数人煽动这种情绪酿成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尽管采取了如此严厉的措施,但也并没有彻底平息汉民中的这种仇回情绪,后来,一位叫做韩尚德的老年绅士,以平凉公局的名义投递禀帖,正式向官府提出将已经投诚的回民迁徙到远方的要求,反对在平凉地区安插回民。左宗棠亲自写信,对于这一要求做了书面回答:“……不思回民籍本陕、甘,陕、甘汉民不能与之相安,远方之民独相安无事乎?如谓回民性情叵测,前此戕官踞城,杀害百姓,罪不容诛,斯时无论良莠,均为中土所不容。然则今年长发、捻逆均中土人士,其受抚解散之众将尽屏之远方乎?犹如孙百万、苏存鸿、侯得印(当地的土匪)等党众均系甘肃汉民,亦因此数起乱贼,将甘肃汉民徙之远方乎?”非常坚决地将这个要求驳了回去,并且特别提醒“本年五月讯决武生李振基一案,该生等谅有所闻”(《左宗棠全集》第十四册 第232页)。经过了大量的努力和付出之后,才使安置工作终于得以完成,使这些饱经战乱、九死一生的幸存回民,得到了起码的生存条件,得以平安度过那段非常时期。正因为如此,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的许多回民都对左宗棠心存一份感激,无论是白寿彝三十年代发表的由回族同胞亲自写下的笔记中,还是回族同胞自己进行的讲述中,以及马长寿五十年代所作的采访笔录中,都可以看到尽管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但许多回族同胞依然保留着对于左宗棠的尊称,他们并不直呼左宗棠的名字,而是称他为“左宫保”。

  左宗棠的这些做法,和多隆阿有截然不同的区别,在一些汉民中引起强烈的不满,最有代表性的是咸阳人李岳瑞在他的《春冰室野乘》里的一段文字,对多隆阿表示了深深的怀念,而对于左宗棠不能灭绝回族的做法不以为然。这篇笔记说道:“回匪逆巢,在渭北者凡三城,最东曰羌柏,在同州。迤西有苏家沟,再西为渭城。苏家沟渭城,皆在咸阳境。贼于渭城建府治,盖居然以伪都视之矣。公(多隆阿)督师入关,径趋羌柏,力战三昼夜,克之,歼悍贼几尽。移师西指,群贼慑公威,苏渭两城,皆一鼓下,陕回皆西走甘肃。大军方欲上陇,而蜀匪骤出山,据周至户县,乃移师而南。周志甫下,公亦致命,千钧之弩,伤于鼷鼠,惜哉!回逆最悍耐战,过粤匪远甚,赖公先后十余战,尽枭其魁杰。左军西征,直因公成局而蒇其事耳。微公造攻于先,后来成败,未可知也。然公苟不死,则必举逆孽而尽殄之,平庆泾固间,无花门踪迹矣。文襄(左宗棠)后来招抚,直出于不得已”(《清代野史》第五辑 第110页)。这篇笔记把左宗棠实行的对于回民的招抚安置政策,说成是由于军事能力低下的原因,作者深切怀念多隆阿:“然公苟不死,则必举逆孽而尽殄之,平庆泾固间,无花门踪迹矣”,这句话是说如果多隆阿不死的话,肯定会将回民全部灭绝,甘肃东部的平庆泾固地区,根本就不会再有回民的踪迹。这种思想在某些汉族士绅中有一定的代表性,李岳瑞本人的其他笔记中,还有些内容反映了完全相同的思想。从上面这段文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所谓“种族灭绝式的屠夫”是多隆阿,把这顶帽子强加给左宗棠,完全是张冠李戴。

 左宗棠二次入陕,正式开始和回军作战时,陕西回民的总人数到底有多少?史料中说:“西南则陕回马正和、白彦虎、余彦禄、崔伟、陈林、禹得彦、冯君福、马长顺、杨文治、马正刚、马生彦、毕大才等,踞甘肃宁州境董志原,号十八营。甘回及汉民被胁者,孱入其中。寇氛北接庆阳,南连邠、凤,东北直达富、延,人数逾二十万”(《左宗棠年谱》第170页)。


  韩敏的《清代同治年间陕西回民起义史》一书中这样说:“董志原十八大营有多少人?同治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林寿图给清帝的奏折中说:‘现在回军马步六七万之多,……上自寺沟、西峰、驿马关,下自焦村、泰昌、枣社二百余里,尽属贼踪。’同年十二月三十日,陕西巡抚乔松年奏折中说:‘回逆麇集甘省庆阳、宁州一带,大股以六七万计。’十八大营马步六七万人,这应是最初聚集的人数,当时分散屯扎在其他地方的义军并未计在内,而且是指具有战斗力的青壮年,不包括随军的老弱妇幼,加上眷属人数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至少也有20余万”(该书第120页)。
  马长寿在平凉进行调查时,也曾经非常注意向调查者了解这方面的情况:“谈到这里我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当时十八大营,每营有若干人呢?他说:‘每营只有两三千人,因为沿途损失很多了’”(《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427页)。按照这样的数字计算,十八大营总共也只有五万人,加上眷属,应该和左宗棠叙述的情况相吻合。
  去掉其中的甘肃回民和汉民,左宗棠同治七年十月正式和回军交战时,陕西回民的总人口,大约只剩二十万左右,到整个战争结束,约有六七万人被安置在平凉、清水一带,加上散落于甘肃、宁夏、青海、内蒙、新疆以及俄罗斯的人数,总共约有十万人幸存,另外的十万人,则由于兵戈、疾疫和饥饿以及长途跋涉中的劳累而丧生。这是左宗棠正式开始和陕西回民交战之后陕西回民的人口丧亡情况,自从五十年代以来,范文澜的《中国通史》以及大量批判文章中的所谓左宗棠杀了上百万陕西回民的说法,显然是根本不能成立的。

  尽管《东望长安》是一本描写陕西回民同治年间故事的书,作者仍然以很大的篇幅描写了甘肃的金积堡战役。


  在该书的第305页,有这样的介绍:
  “金积堡位于灵州的黄河之滨,由新旧二堡成犄角态势,近在咫尺,遥遥相望。旧堡建于西夏年代,新堡于同治二年建成,名为保生寨。堡墙高四丈,厚达三丈,褒中有磊,坚固异常。堡居秦、汉两渠之间,黄流分酾,可以阻水自固。金积堡东北面,从吴忠堡至灵州,有堡寨四百余座,从鸿乐堡、老马家寨到青铜峡南口的张恩堡,有堡寨一百二十座。河东有中营、秦坝、金积、汉伯上四堡;吴忠、胡家、新家、河中下四堡;红山、惠安、新宁、盐池、红寺、夹道、个个、兴隆山八堡。河西尚有南北两营十堡。这是一个堡寨林立,遥相呼应、固若金汤的防御坚垒。陇东、陇南皆在节制之下。
  “马化龙是哲合林耶的第五代大阿訇,又纳捐提督官职,对朝廷年年缴税,岁岁上贡,立堡练勇自是当然。边陲之地,宁夏各任知府,只管收银,相安为好,懒得过问。马化龙得此厚土,传教兴农,汉、回相安,远近汉回皆悦服,建起一个兴旺的金积堡。
  “金积堡周边,有马化龙的长子大忍爷马耀邦的金积大营,凤翔马三元,米拉沟老金爷,云南那老八,兵力达五十营。还有坐镇平凉的穆生华,防守灵州的马三重……加上从董志原投奔的陕西回军四营,马化龙,这位宁夏将军穆图善的座上宾,早已于朝廷修好的大阿訇,总以为左宗棠不会对自己下手。”
  马化龙自49年以后,一直在各种历史书中作为回族英雄出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这次陕甘内战中,始终坚持反清,尽管他有过“就抚”的经历,但都被肯定那只是一种麻痹清廷的假象,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真正退出过陕甘内战。《东望长安》中,则把马化龙完全描写成了一个年年缴税、岁岁上贡的“顺民”,已经根本不反清了,这种描写,已经完全颠覆了之前所有关于马化龙的叙述。作者的意图很明显,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把左宗棠打扮成一个战争的祸首,金积堡之役,完全是左宗棠一手挑起的。

  在白寿彝编辑的《回民起义》第三册中,我们可以看到同治四年清军进攻金积堡的记载,这时,多隆阿早已在陕西周至战死,他所留下的两支最强悍的部队,一支由陕西提督雷正绾率领,一支由甘肃提督曹克忠率领,联合对金积堡发起攻击。马化龙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领袖人物,他足智多谋,先向清军示弱,让他们长驱直入,尝点甜头,并一再送钱送粮麻痹敌人,然后选取适当的时机切断清军的粮道并正式与其展开战斗,让上万事前埋伏的骑兵从十里之外冲入战场,使得这两支当时清军最强大的主力一败涂地,相关记载对这次战斗的描述非常精彩,不仅充分展示了马化龙远超常人的智慧,也可以使读者充分了解金积堡的军事实力:


  “时,金积堡回目马化龙招纳党羽,西窜中卫,攻犯梁生岳营垒,声言渡河救中卫。(曹克忠)乃直趋金积堡老巢,中卫贼解围回救。雷正绾亦由下马关沿途攻剿,至惠家堡,与克忠联络。时,克忠与贼战强家沙窝,大捷,擒斩二千余。于是粮运不济,师旅饥困,竟日一餐糊粥,后乃撷草根木叶以食。贼侦知之,日率悍党攻扑,截克忠运道,掘放沟水。旬日之内,士卒绝饮。金积堡素称饶沃,遂思因粮于贼。
  “六月丁酉,戊戌,忍饥攻克贼卡十余,粮亦无多。庚子,克忠自西路,正绾自东路,同时攻入。贼卡林立,复平其八卡,直抵老巢。贼预伏马队万余,从十里外绕越来抄,巢内贼倾巢出拒。我军腹背皆贼。鏖战半日,以荐饥之师,当久战之役,遂至败绩。伤亡弁勇前后二千数百,军火旗帜多所遗失,乃亟收队。徐复策励饥军,令王德胜、周朝望等四路游击,攻破高章及强家沙窝贼卡,毙贼六七百。金积之败,士气未靡。正绾以粮运既通,当即廓清灵州,回军向河狄。陕甘总督杨岳斌以狄道逼近省城,宜先致讨,乃调曹克忠一军去,而正绾亦多为牵制,不能自由,故灵州久无成功。于是马化龙复有投诚之请矣。当克忠之进讨也,化龙遣人奉千金求缓兵。克忠不受,令缚送陕回首逆,即予投诚。去后,我军至滚泉,又遣人送麦面十车,请辞恳切。迨进军至强家沙窝,则见碉卡环匝,屹如山立,壕宽水深,飞渡为难,碉墙上枪炮密布,轰声如雷。士卒相顾失色,始悟前此银面之馈,以皆觇我虚实耳。此其老谋深计,心怀叵测也”(该书第123—124页)。
  这样一仗打下来,光是曹克忠所部饿死的军官就有十三人,士兵七十七人,更不要说两支人马战死的官兵了。可以说这些清军和马化龙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连交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自找台阶撤退,从此再也没有正眼看看金积堡的勇气。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马化龙主动提出“就抚”,这当然令接替杨岳斌担任署理陕甘总督职务的穆图善喜出望外,马化龙每年向他缴纳一定数量的钱粮,穆图善则向朝廷报告金积堡已经就抚,并且为马化龙请功,马化龙当上了提督,戴上了红顶子,他的儿子马耀邦等手下的人,也都封了大大小小的职务。提督是一品大员,是武官中的最高职务,这个级别靠捐纳花钱是买不来的,《东望长安》中的说法,并不属实。

  正由于“就抚”是这样一种内情,当然也就不可能真正结束内战,只是金积堡这一小块地区表面上风平浪静而已,其周边的战争则愈演愈烈,穆图善对此睁眼闭眼,得过且过。


  左宗棠进入甘肃之后,必须面对金积堡问题,根本无法绕越、无法回避。金积堡的实力是明摆着的,左宗棠深知和这样的对手作战,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即便最后取胜,也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解决金积堡问题的最佳选择是和平而不是战争方式,无论是从避免交战双方的伤亡考虑,还是从自己的个人利害关系考虑,这一点都是毫无疑问的,和平方式是金积堡问题的首选,在这一点上,他和穆图善毫无二致。所不同的是,左宗棠要求马化龙必须交出所有的武器,在这一点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和马化龙进行和平交涉的同时,左宗棠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免得在和平方式的选择失败之后措手不及。他分兵三路,第一路由刘松山从陕西北部进入甘肃(当时的宁夏属于甘肃),通过花马池、平罗向南,这是主攻部队。第二路从陕西的宝鸡、陇州攻击秦州,再向西进攻两当、徽县,对河州采取攻击态势,使那里的马占鳌由于自己所面临的军事压力不敢贸然对金积堡进行支援。第三路由左宗棠自领,驻扎平凉,从南面对金积堡施压,截击河州可能出动的援兵,同时根据战场具体形势随时作出调整。
  马化龙当时既然已经是一品大员的身份,当然也少不了来和左宗棠周旋。左宗棠的态度和穆图善并无两样,他一方面好言相待,一方面耐心说服马化龙顾全大局,交出武器。金积堡战役结束时得知,马化龙拥有车轮大铜炮四尊,九节藜炮四尊,威远炮二十八尊,劈山炮二十尊,仅仅火炮就多达五十六门。另外还有洋枪一千四百杆,鸟枪一千零三十杆,抬枪二百九十三杆,刀矛二千四百十八件,以及火药、铅子、硫磺等若干。在民间拥有如此庞大数量的武器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真正结束这场战争,尽管左宗棠竭尽全力避免跟金积堡开战,但提出让马化龙交出武器,已经是结束陕甘内战这个大局所能允许的最低限度的要求,在这一点上,左宗棠已经不可能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经过反复的交涉,马化龙一直在用各种理由推托和拖延,实在拖不过去,便拿出一些毁坏生锈了的兵器以及羸弱不堪的马匹应付。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左宗棠甚至将送给刘松山的公函请马化龙代转,这种做法已经违反了朝廷的相关规定,公函是必须由驿站来传递的,根本不允许私人交接,尤其是由潜在的战争对手代转,采取这种非常的措施,目的只有一个,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于马化龙的信任和期待,希望他能够交出手中的武器,使得金积堡的问题以和平方式解决。
  但是,这种期待时间再长,也总有个期限,不可能遥遥无期地永远等下去,马化龙从来都没有交出武器的打算,这样,双方最终也必然摊牌。

  有哪些称得上优秀的网络小说?其实网上优秀的小说比比皆是,就看你是不是用心去找了。小编看过的网络小说也不少了,感觉以下几部还算是比较优秀的网络小说:

  第一部,《雪中悍刀行》

  《雪中悍刀行》这部小说是烽火戏诸侯的力作,讲述的是江湖、庙堂恩怨情仇的故事。书中塑造的人物如徐凤年、姜泥、李淳罡和剑九黄等都堪称为经典。而且这部小说比较感人,如里面宁愿放弃自己追逐的剑道,也不背叛兄弟的木剑游侠儿温华。愿为爱人牺牲的洪洗象,还有痴情的曹长卿等等,都十分感人。虽说结尾有些悲剧意味,但是这部小说总体上也还算是一部优秀的小说了。

  第二部,《全职高手》

  《全职高手》是一部网游竞技类小说,但是即使不喜欢网游小说的朋友对这部小说依然情有独钟,主要是因为这部小说写的人物都很有意思,而且小说中前前后后写了不下一百个人物,但是每个人物都各有自己的特点,没有一个重样儿的,这些人物中的叶修、黄少天等主角更是读者朋友喜欢,所以说这部小说也可以算作是一部比较优秀的网络小说了。

  第三部,《明朝那些事儿》

  《明朝那些事儿》是一部比较早的网络小说了,读这部小说你不仅能够充分享受阅读的乐趣,还能够从中学到很多有趣的关于明朝的历史知识。不得不说,这部小说的作者的写作水平和历史知识都是超一流的,就是现在,谁要提到这本书,都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才华,所以这也是一部幽默风趣,当然也是一部优秀的网络小说了。

  第四部,《蛮荒记》

  《蛮荒记》是树下野狐继《搜神记》之后又一部洪荒流小说的巨著,紧接着《搜神记》中的一些人物和故事,《蛮荒记》做了更进一步的拓展。这部小说我当年读了也很是震撼,确实是一部优秀的网络小说。只是可惜树下野狐在这部小说之后就少有佳作问世了。

  以上就是我读过的还算优秀的网络小说,就写到这里,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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