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古言女主是公主和落魄男主相恋诱夫手册中男主是谁

公主诱夫手册
全文阅读_百度贴吧
公主诱夫手册
公主诱夫手册
介绍:一国女帝被男人欺凌致死……这口气她咽的屈辱嫪婉想着,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多好?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一睁眼,回到了两年前,她还只是个公主这回她不要俊男才子,也不要皇位而是做了三件事:一将前世真爱阉成了太监二构陷未婚夫沦为质子三赴敌国勾搭起前世的恩人可是这位恩人哪里还用勾搭?不等勾勾小指头,自个就颠颠过来了…
第34章   张氏彻夜未归, 然而在承德殿并没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的贴身婢女倒是急的打转儿, 可禀报到靖王那儿, 靖王压根儿懒得过问!  萧允本就是跟她一时热乎随便封了个孺人哄哄, 就她那身份本就是抬举了!可他一觉醒来,竟得知张氏莫名要成为他的王妃了!  这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啊!  他宁愿给他父皇当个政治上的棋子, 也不想立这么个出身卑贱的货色当正妃。  ……  翌日, 悲剧通过下人们的嘴,从大梁宫各处传开了。  “靖王妃殒命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就在方才!广宴殿前的花池里发现了靖王妃的尸首!”  “听说本来昨晚就要下旨赐大婚的!结果也不知怎的人就突然死了……”  “哎, 说到底还是张孺人受不起靖王妃的头衔!运大了,降不住,那就等于是飞来横祸!”  ……
太医院的医女验过尸首后,表示未发现厮打的痕迹, 也未试出什么中毒的反应,最后只得出了个结论:  饮酒过多失足落水。  这则消息,在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可在宫里的主子们处却又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只要还未正式赐婚,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孺人。生啊死啊的,又有多大关系?  靖王想着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但绝对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毕竟他也是刚经了番生死的人, 眼下自己的身子最矜贵!可没有那么多富余的怜悯心去管旁人的死活。  敬妃则有些小庆幸。  一来, 好在旨还未下,不然刚赐了婚就……多不吉利!二来,她这一殒, 靖王妃的位置便可以留给更有用的人来坐了!  敬妃心中窃笑,这丫头当真是命格轻贱,担不起啊!  敬妃将请圣旨的事一拖再拖,本就是因着萧允脱离了危险后,她越想越觉得让个这种人当王妃……实在是不甘心不情愿!  这意外一发生,倒好似帮了她。如此,也不算她食言了……
歧王得知后,轻叹了一口气……  他原先只是想着,让萧驷命张氏放弃当靖王妃的念头,却没想到萧驷做事如此狠绝!  婉静郡主与柳氏听闻后,心中不免感慨:昨日还当她靖王妃般敬着,今日她就成了池中鬼。  哎,原本她们还开心拉到了个有用的帮手,这下是白忙和了!  同时,婉静郡主想到昨晚张氏要留下时的神态,心中也不免有些猜疑。只是想到她猜疑的对象……又不敢将这些捅出来。  ……  宫里最晚知道此事的是嫪婉。  许是宗人府大牢里呆的那几日伤了元气,加之昨夜又强撑着精神饮了不少的酒,她竟有些嗜睡,一觉竟是睡到了巳时。  “唔~”尚未睁开眼,嫪婉便伸手按了下额头,有些疼。  汀兰斋的北殿跟她在悉池时的寝殿没法比,连一半儿大小都没有。是以,候在殿门外的巧彤较易听到寝殿内的动静。  当巧彤听到公主似是呓了声,便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公主,要起身吗?”
须臾,殿内传出一句慵懒的声音回应着:“嗯,你自己进来吧。”  巧彤听到吩咐后,轻声应了句,便转身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端着的铜盆儿,送进寝殿后,她又折回,接过另一个宫女手里端着的漱盂与青盐罐儿,再次送进寝殿……  如此反复了三回,巧彤才赶忙将殿门从里面关上,以免公主刚起身,就灌了殿外的凉风进来。  巧彤边伺候着公主盥洗,边不经意的轻叹了口气。  嫪婉不免心中怪咤,巧彤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  “说吧,出什么事了?”  巧彤被公主这一问有些懵了,心道公主可真是洞察敏锐啊!叹口气就知道有事发生……巧彤倒不是想瞒什么,这种事也没什么可瞒的。  只是原想着待公主用过早膳后,再提这档子晦事的。这下既然公主问起了,便也拖不得了。  巧彤坦白直言:“公主,昨日冲撞您的那位张孺人,您还记得吧?”  嫪婉眉头一皱,不开心道:“你当本宫是风烛残年了么?昨晚才刚发生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  要换往常被怼,巧彤定是瘪嘴一副憋屈相儿的。可这回却表情凝重的紧。
婉看着她的反常劲儿,便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敛了先前的调侃意思,正色询道:“张孺人怎么了?”  巧彤轻咽了下口水,“公主,那个张孺人就在昨晚酒宴过后死了……”  ‘啪’!嫪婉拿在手中敷额头的热巾,一个意外没拿稳掉进了盆儿里,激起一通水花。  “死了?”她加重语气求证似的复又问了遍。  “嗯。”巧彤笃定的点点头应着。  嫪婉还没来及问清是怎么回事,就眼眶有些发红了……  是,她和张氏没什么交情,就连昨晚唯一的一回碰面还是极不愉快的。  可是任谁也会觉得这事太过突兀!几个时辰前还眉飞色舞的一个鲜活生命,说没就这样没了?  “是怎么死的?”她急于问道。  巧彤咂了下嘴,直觉不可思议的转述着传言:“哎,据说尸首是在广宴殿前头的那个花池里发现的,有医女去全身检查过了,说是不像被害的,应该是自己喝醉了去湖心亭里休息,结果失足掉进水里的。”  “这怎么可能!”嫪婉清晰的记得,昨晚她与二皇子走出广宴殿时,张氏盯着她的那怨忿眼神!犀利且明澈。
张孺人昨晚绝未醉到蒙头转向辨不出路的境地!”她愤然道。  巧彤听嫪婉的话峰,煞时有股子不安袭上心头。赶忙劝了起来:“公主,既然太医院都给定了案了,靖王早上知道后也没说什么,那您也别过度关注这事儿了……昂?”  这话劝的,巧彤自己都觉心虚!公主的性子她最清楚,这是个多么爱举着正义大旗堂而皇之插手别人事的人呐!  放以前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时行侠仗义下便算了,可如今是在大梁……公主自己都是泥菩萨啊!淌这种浑水能有什么好?  她不得不畏畏缩缩的提醒道:“公主,您……可别忘了您自己都才从宗人府出来没多会儿……”  嫪婉微微一怔,呃,这的确不比在悉池,自己是应克制下。  最终哀叹道:“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本宫只去看一眼,权当是送她一程吧。”  巧彤见公主这样讲,终是半信半疑的未再拦阻。  ……  大梁后宫充盈,嫔妃众多,宫女太监们自然也是多的。说起来这后宫也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难免有几个受不了孤寂寻短见的嫔妃,又或是开罪了主子呆不下去、或是受不了挤兑想不开的下人。  是以,在临近后宫的太医院后殿里,有个安置在地下的暗厅,是专门用来暂时停放尸首的。  张孺人被打捞后,便是停放在了此处。  嫪婉跟在引路的医女身后,往那间暗厅走去。地底下面阴冷,嫪婉不由得抓紧着巧彤的手,把她攥的生疼!  巧彤心里也是有着极大的怨念:您说您自个儿都被吓成这样,为何还非得拖着奴婢来遭罪……  到了厅门口,医女欠了下身:“禀公主,张氏就在里面。”  看医女这意思,难不成是就送她们到门口了?嫪婉瑟缩着往里面指了指:“那你继续在前面给本宫带路啊……”  医女窘了窘,终是硬着头皮应了声:“是,公主。”  她也是刚进宫没几个月,当初学医也只是天真的想着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没想那么复杂。后来才明白医女这个角色可不只是诊诊脉、开开方子、熬熬药……  可是当她明白这些时已经太迟了。  太医院里的老滑头们都觉得晦气,不愿接这档子事儿,就派了她个新人去尸检。  ……  暗厅里点着长明灯,但光线比先前的甬道还要暗。  嫪婉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个,你,你叫什么呀?”  医女虽走在前头背对着公主,却也知道这话肯定是问自己。便转回身子又恭敬的欠了身子答:“禀公主,小的名叫采蓉。”  嫪婉继续抖道:“噢……那那那采蓉啊……你你你把这里的灯点亮些啊……”  “小的遵命,请公主稍候。”  随着采蓉一盏盏的将灯点亮,暗厅里已比先前豁亮了许多。中间那个盖着白布的简易木床便赫然入眼!  嫪婉不由得向后退了小半步!直到采蓉回来,她才往采蓉的身后措了措,继续跟着往床跟前走去。  采蓉虽在医官里算胆小的,但跟寻常女子比起来,那自然算是胆量过人的了!她走到床前便欲伸手去掀那覆着的白布,却被厅外传来的一声呵责打断了。  “住手!”  嫪婉与巧彤,采容,同时被这声音一惊!然后齐齐回头。  竟是二皇子萧驷……  巧彤和采容,双双屈身向二皇子行礼。而嫪婉此时,哪有和他客套寒暄的心情,皱着眉有些急道:“二殿下来此处作何?”  萧驷来此处能是作何?自然是听到线人回报,嫪婉公主来此查验了呗!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此氛围下甚是诡谲。他反问道:“那公主来此处是作何?”  嫪婉眉头松了下,有些哀怨道:“本宫是来跟张孺人道个别的。”  通过上回毒害靖王之事,嫪婉多少对二皇子有些设防。但此时她并未将张氏之死往他身上联想,因为实在是想不到此两人有何交集。  但她还是质问道:“二殿下方才阻止采蓉是何故啊?”  萧驷一双清澈而多情的凤眼脉脉的望着她,心底关切的情愫毫无遮掩。他的音色低沉而温柔:“公主若是告别,如此这样便好。白布下的灾晦之气,不易沾染。”  嫪婉面色僵了下,她何尝没顾虑?死人谁不忌讳啊!  可是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自己暂时没能力为张孺人做什么,至少也想求个心安看一眼。  “二殿下若觉晦气又何需来此?”她反问道。  萧驷眉头窘了窘。  嫪婉又说道:“殿下与张孺人该是没什么交情吧?若只是因着怜悯她才来看一眼,那殿下看完便可回去了!”  说完,她便转过身给采蓉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萧驷这回未再阻止。  他只是看到采蓉掀起白布的同时,嫪婉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  不只如此,她整个胳膊还抖得极为厉害……  或者说,是整个人都在抖吧!虽然她似乎在为保全公主的面子,而咬牙硬装着镇定。但发间那叮当作响的金步摇,已深深出卖了她……  萧驷眼看着嫪婉在一点点探查着他的罪行,心中却只是想笑。  白布掀开后,真相并不可怕。  张孺人的遗容已被整理的异常安详,整个人如睡着了般,没有一丝狰狞。  嫪婉看着她,心中止不住的惋惜。不论是昨晚的一颦一笑,还是咄咄逼人……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活灵活现。  张孺人脸上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常的痕迹可寻,这种事想要找问题一般还是得在身子上找。  嫪婉将头微微向一旁侧了下,身后的二皇子看不到她的正脸儿,这样的言行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她说道:“二殿下,不管您是走还是留,都请先回避下!本宫接下来要给张孺人检查身子。”  “噢,好。”说着,萧驷向后转过了身,背对着她们。  嫪婉向着采蓉翘了翘下巴,示意采蓉照她方才的话去做。  采蓉一层层轻解开张孺人的衣襟,直到最后一层里衣敞开后,张氏整个光洁的身子便一览无余。  张孺人虽已不在了,但嫪婉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看着女子的赤身裸`体难免还是有些羞赧。  她由脚到头的扫过去,就在眼光扫过张孺人的脖颈处时,却发现了些不对劲儿……  那看似白皙无暇的秀颈处,却有些晕妆似的浮粉。明明整个身子都清理过了,连脸上都去掉了所有粉饰,脖颈处怎么还会有妆容?  难道是在掩盖着什么……  嫪婉不由的想伸手去摸摸,可刚将手伸出就猛的恍过神儿来……这可摸不得!  吓得她赶忙将手缩了回来,然后镇定了下,问采蓉:“你们这儿可有毛笔?”  暗厅里怎么可能有毛笔!采蓉便请示道:“小的这就上去给公主殿下取毛笔。”  嫪婉一听立马大声阻止道:“不用了!”呵呵,这暗厅里总共就他们四人相互壮着胆儿,采蓉既是引路人又是主心骨,若是走了那此处不是更骇人了?  此时,她们背后的二皇子不慌不忙的询道:“公主,坠缨可行?”  嫪婉回头看到萧驷正背对着不便转身,便主动饶到他前面去,看他手中拎起了腰间玉佩上的翎羽坠缨。  翎羽比狼毫更称手,她刚心道这东西正合用!可正当嫪婉伸手要去接过来时,暗厅的门口处却莫名灌进了一阵邪风!  这一刮不要紧,直接将暗厅里的灯全给吹熄了,瞬时漆黑一片!  “啊!”  “啊啊!”  ……  暗厅里炸出一阵女子撕裂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除了嫪婉与巧彤的,似乎还有采蓉的。  三人皆是双手抱着头就地蹲下,连逃都因漆黑辨别不清方向而不敢逃!除了绝望的嘶吼什么也做不了……  “婉儿!”  萧驷伸出胳膊用力将嫪婉揽在臂弯!一时恐慌竟失了言……将平日里只敢在心中念及的乳名脱口而出了。  显然嫪婉此刻也没心思介怀这些了,她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攥着萧驷的胳膊!这力道……若非萧驷衣裳多穿了几层,定是要留下抓痕的。  “公主莫怕……”萧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她的背几下,尽心的安抚着。  然后又转头大吼道:“快去把灯点起!”  采蓉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二皇子这命令显然是对她下的。是以,她心中再畏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站起来,弓着身子一点点向前摸索……  “啊!”  两声惊叫一同响起……  “谁啊?”  巧彤与采蓉又是不约而同的喊着这句……  原来是采蓉摸到了巧彤。那么方向倒是对了,熄灯前巧彤确实是离着一盏灯塔很近的。  终于暗厅里有了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嫪婉看到是采蓉点起了灯,同时也看到了同她一起蹲在地上,并以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萧驷!  瞬时吓得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萧驷明白这是自己令嫪婉尴尬了,便赶忙向后退了一小步留出个安全距离,然后才伸出手将她扶起来。  他又赔礼道:“方才是一时情急失礼了,公主没事吧?”
女主开启 复仇模式
就喜欢这种 重生复仇小甜
wakakashixiaoxiannv7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公主诱夫手册
全文阅读【小说资源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13,357贴子:
公主诱夫手册
第1章 楔子  悉池国只是个强国环伺下的袖珍小国,始终在大陈与大梁的夹缝中求生存。  十五年前险被大陈所灭,自那起便臣服于大陈,做了属国。并承诺待唯一的公主嫪婉成年之后,就送去给陈国六皇子圭建裕做侧妃。  然而正巧在公主十八岁那年,母后薨逝。依规制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  而直到三年孝期满了,她却与相国之子陶子昂一见钟情……  最终,她父王诚惶诚恐的给陈国递了退婚书。不久后,悲剧便发生了。  元醇二十八年秋,一夜间嫪婉没了父亲,傻了弟弟……  是以,她便赶鸭子上架的继了位,成了这悉池国的女帝。  而同年,陈梁两国战事又起!陈国欲攻下悉池国皇宫暂踞。  ……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皇宫之外是一片战火连天。  只是如此弱小的悉池国守军,还能再抵住陈国大军几个时辰呢?  嫪婉坐在她的銮椅上,一脸的肃穆。殿前的一众臣子与女眷们,正急切的看着那侍卫统领奔也似的从殿外而来。  他往殿前一跪,悲怆的大声禀道:“女帝陛下!陈军业已逼近皇宫!”  “还能撑多久?”  “至多半个时辰!”  嫪婉站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然后从宝座台上走了下来。本该轻盈的曼妙身姿下,却是一步一顿,行迈靡靡。  “传令下去!”  “所有男丁,主动投诚,在此跪迎陈军!”  “女眷赐三尺白绫,自挂凤夕宫!”
+wx: YYMLAY888
百度小说人气榜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Access denied | www.yuzhai5.com used Cloudflare to restrict access
Please enable cookies.
What happened?
The owner of this website (www.yuzhai5.com) has banned your access based on your browser's signature (445077cbf7c47880-ua98).公主诱夫手册
甜【找小说资源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5,745贴子:
公主诱夫手册
第1章 楔子  悉池国只是个强国环伺下的袖珍小国,始终在大陈与大梁的夹缝中求生存。  十五年前险被大陈所灭,自那起便臣服于大陈,做了属国。并承诺待唯一的公主嫪婉成年之后,就送去给陈国六皇子圭建裕做侧妃。  然而正巧在公主十八岁那年,母后薨逝。依规制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  而直到三年孝期满了,她却与相国之子陶子昂一见钟情……  最终,她父王诚惶诚恐的给陈国递了退婚书。不久后,悲剧便发生了。  元醇二十八年秋,一夜间嫪婉没了父亲,傻了弟弟……  是以,她便赶鸭子上架的继了位,成了这悉池国的女帝。  而同年,陈梁两国战事又起!陈国欲攻下悉池国皇宫暂踞。  ……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皇宫之外是一片战火连天。  只是如此弱小的悉池国守军,还能再抵住陈国大军几个时辰呢?  嫪婉坐在她的銮椅上,一脸的肃穆。殿前的一众臣子与女眷们,正急切的看着那侍卫统领奔也似的从殿外而来。  他往殿前一跪,悲怆的大声禀道:“女帝陛下!陈军业已逼近皇宫!”  “还能撑多久?”  “至多半个时辰!”  嫪婉站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然后从宝座台上走了下来。本该轻盈的曼妙身姿下,却是一步一顿,行迈靡靡。  “传令下去!”  “所有男丁,主动投诚,在此跪迎陈军!”  “女眷赐三尺白绫,自挂凤夕宫!”  
第2章 亡国的屈辱  嫪婉一回寝宫,便见她那傻弟弟——嫪云卿,爬在地上玩儿纸蜻蜓。  二十岁的人了……  “云卿,”她边心疼的唤着他,边扶起他哄着换起衣裳来。  “来,姐姐和云卿玩儿抓刺客的游戏好不好?云卿今日就扮个大内侍卫。”  ……  不一会儿,嫪云卿真的换好一身侍卫装,得意欢呼:“我是大内侍卫喽!我要帮姐姐守皇宫!”  嫪婉往他脸上抹了两把木炭灰,然后心酸的将他揽进怀里道:“云卿今日定要演好侍卫!断不能让人把你认出。”你是皇室最后的血脉了……  他只憨傻的笑着,智商不如个六岁的孩子。  “云卿去大殿跟那些侍卫在一起吧,他们跪,你就跪。”她继续嘱咐道。  可嫪云卿却一脸不服气的反驳:“可姐姐不是一直说,云卿不能给任何人跪吗!”  是啊,她是说过这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活命,就只能跪。  显然这些深意与他是说不通的,她只得哄骗道:“今日是王母娘娘寿诞之日,跪拜可以长寿的!悉池国所有人都跪,是以云卿也得跪。”  云卿似懂非懂的嘟嘴应着,一脸悻悻的离开了寝宫。  嫪婉也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卸了发饰和妆容,双手捧着条白绫,失魂落魄的往凤夕宫走去。  对于亡了国的女眷来说,苟活才更像地狱!而对于亡国的女帝来说,单是自裁尚不够,还要掩藏遗体。  陈军何等残暴。去年被灭的东离国的皇后,不就是在寝宫上了吊,最后还被脱光了当众鞭尸么!  此时,凤夕宫大殿的横梁上,已是搭了数不清的白绫。每条下面都站着一个绝望的身影,她们攥着那布迟迟不敢将头套进去,似是还渴盼着一线生机。  她们顾不上看披着长发半掩着脸的嫪婉,只当是又来了个凑热闹的宫娥。  嫪婉系好了白绫,毫不犹豫的就把头埋了进去!藏匿的最好方式,便是混在一众婢女的遗体里。  然就在此刻,凤夕宫的大门被人从外头撞开!瞬间涌进来几十个穿着盔甲的将士。  “都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嫪婉只觉颈间绳子一抖!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她虚弱的咳了几口,才意识到是有人用飞镖将那白绫射断了。  而此时,所有将士朝着殿门外走进来的人,恭恭敬敬的空首行礼。  当嫪婉听到他们称他为六皇子殿下时,她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只恨自己迟了一步没死成……  六皇子圭建裕的声音极具威慑力,让人听着便不寒而栗。  “找到嫪婉那个**了吗!”  “殿下,就剩此处没查了!”有人回道。  圭建裕冷笑道:“好!给本王把人都带进来!”  他下完令,便有十几个悉池国侍卫被陈兵推搡进大殿。圭建裕提起手中长刀架在一人脖子上。  “说!这里面哪个是嫪婉?”  那人冲着他啐了一口,便一脸视死如归的绝决!圭建裕眉头一皱,手下用力一划!那人便在一片鲜红的喷涌下倒在了地上……  一众原本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宫女,此刻也被这场景吓的惊叫连连!  圭建裕将刀一提,又架在了第二个人脖子上!  “你招吗?”  那人亦是面无表情,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免不掉的也是挨了一刀,痛快倒了下去。  嫪婉没料到逼问竟进行的如此残酷!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和站出来的机会。就当她强撑起身,打算不再连累第三人时,圭建裕手中的刀业已架到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面如死灰,不等逼问就急急讨饶道:“六皇子殿下饶命!就是她!她就是嫪婉!”说这话时,他将手指向了嫪婉!  六皇子将目光向她投来,而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个出卖她的人……  那人惶恐着,一身的太监装扮……这不正是先前就找寻不见的她的皇夫,陶子昂么!  原来他一早就扮成小太监逃命去了……  圭建裕朝着嫪婉大步走来,此刻她已顾不得管陶子昂,只觉得眼前欺近之人比侩子手还恐怖!  他深邃不见底的眼中带着杀意,带着嘲讽,带着侵略者的张狂!他一把扳起她的下巴!  “你就是给本王退婚书的嫪婉?”  她对视着那双阴狠的眸子,正心下彷徨不知以何回应。而此时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  “我是守护皇宫的侍卫!刺客快放开我姐姐!”  ……  云卿……嫪婉心中喊着,却不敢叫出口!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她弟弟。  可怎料陶子昂却似得了癫症!狂笑着指着身旁的嫪云卿:“这个是嫪婉的弟弟!悉池国原本的顺位继承人!”  眼看着六皇子朝云卿走了过去!她急得大叫道:“圭建裕!你知道我为何急着跟你退婚么?”  圭建裕果真停了脚步,回头蔑视着她奇道:“为何?”  嫪婉指着陶子昂,讪笑道:“因为我爱上他了!他就是我的皇夫陶子昂。”  圭建裕瞥了眼他,讥笑道:“就为了个太监?”  “他不是太监。”  如此圭建裕便明了怎么回事了,然后手起刀落!冷哼一声:“哼!现在是了。”  那刀法之快!陶子昂这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一声,捂着裆部在地上滚了几下,随着那血液浸满裤子,他便疼的晕死过去!  “现在轮到你弟弟了!”圭建裕又将刀架在了云卿脖子上,瞪了眼嫪婉。  她瞬时脸青唇白,嘶喊道:“你方才是为了逼出我才杀人!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圭建裕却笑出了声,只觉此刻的她真是蠢得与傻弟弟不相上下!  “本王杀了他,你也一样是什么都得做!”  嫪婉眼见求饶不好使,便发狠道:“你杀了他,我就咬舌自尽!”  “哈哈哈哈……”圭建裕一阵放肆的冷笑,直笑的人毛骨悚然。  “嫪婉啊嫪婉,你该不会以为本王想好好疼爱你吧!这破败身子有什么资格要挟本王?”  软也不成,硬也不成。  最终嫪婉只得用起最蠢笨的法子!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直磕到满额血痕……  圭建裕看着这狼狈不堪的一国女帝,禁不住啧啧道:“你再把脸毁了,可就当真没一点儿可取之处了!”  她停下动作,畏怯的望着他。眼下她已不惧自己会如何,她只惧圭建裕手中的刀会落下!  云卿此时已被片片血迹吓破了胆,只知瘪着嘴哭。被挟持的一众人等,也只能饮泣吞声的看着。  想他们悉池国领土虽小、国防虽弱,却也凭着名震天下的顶级织染和刺绣技艺,让百姓过着富足的日子。女帝何尝不是受到万民敬仰!  可如今却落得这番田地……  嫪婉以袖子胡乱拭着额头的血迹,好让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不至遮挡了视线。  她自是明白圭建裕若不将她彻底羞辱一番,是不会释怀的。他心有忿恨,发泄之物要么是她,要么便是她的亲人……  清白比命珍贵,可也得看是谁的命。若是自己的,她可以两眼一闭!可若是弟弟的,便没有什么比得过了。  “六皇子殿下,”她像个卑微的奴婢,跪着爬到他的脚下,拽着衣角乞怜道:“求你放了云卿,他已是得了痴症,对殿下不会有任何威胁……”  “哈哈哈哈……威胁?”圭建裕简直要被这笑话笑趴在地!“一个县城丁点儿大的弹丸小国,居然也给本王谈威胁?”  他一把将嫪婉的衣襟抓起!那手间的力道直逼得她满脸涨红。可将她拎至眼前近看,他竟生出了一丝怜香惜玉之感……  道道血污也掩盖不了她的细腻肌肤,那耳
耳垂儿莹白的似块透明的玉髓。  卸了唇脂的唇瓣虽有些惨白,却仍像两片枯败的梨花,吐露着最后的圣洁与芬芳……  他不由得心下感叹,悉池国不愧为美人盛产之地!不管是外间所传的水土之因,还是药方之由……这绝世美人在手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心神迷醉间,他已肆意的吻了下去!  嫪婉已然做好以身救弟的准备,便也不逃。但被他舌尖儿的一通狂扫后,直欺得软了腿儿瘫跪在了地上。  “让他们退下……”她好容易挣扎着换了口气儿,颤声在他耳畔说了句。似命令,又似祈求。  他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儿,那噙着一汪晶莹的眉眼格外倔强迷人。想她这一日又是悬梁又是磕头的,连番的刺激早已是身衰力竭。  她这是想要身为一国女帝的最后尊严么?  “都退出去!”圭建裕嘴角勾着邪笑,吼了一声。那些将士便一个个心领神会,败兴退出。  年轻将领怨念道:“得嘞!这下看不成好戏了。”  身旁的将领却拍着他肩膀窃笑道:“年轻人……殿下吃肉还能不让我们喝口汤?”  那宫殿的大门随着重重的一声闷响,便合死了。  她无惧的凝望着他,明确道:“是否嫪婉随六皇子所愿,便能换云卿一命?”  他笑看着她这最后的傲骨,挖苦道:“你得把本王伺候过瘾了!”说完便按着她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第3章 痛后的重生  他将身子生硬的压了上去。她只觉一阵窒息感袭来!刚张开嘴巴想要换两口气,就又被他堵了上去!舌下一番搅动,已是令她痛苦不堪。  肆意过后,他轻蔑的凝视着她,她这才得以续了口气儿。痛苦的喘息声伴着胸前的急遽起伏,直挠得他心里一阵发痒!  圭建裕如同漫长冬眠过后饥`渴难耐的野兽,蛮横的撕扯嫪婉的衣衫。他把那柔韧的绫罗生撕成条条碎布,将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道道红痕!之后便眼露贼光,埋头下去。  他那贪婪而挑衅的唇舌在她身上肆意妄为,一路舔含着往下游去……  最终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  守在宫殿外的将士们本就不安份,听到这声嘶叫更是心下爬了蚂蚁般骚动难耐!  霎时间,油纸窗外人头攒动,那一个个戳破的指洞中安放着一只只诛求无餍的黑瞳。  它们如同弱小而贪婪的食腐动物,在窥伺着猛兽享用它美味的猎物。而它们也只敢在暗处焦灼的祈盼着,待猛兽饱腹之后,能留下些许残骸供它们给养。  凤夕殿的横梁上,还悬着那些白绫。从嫪婉的角度,刚好看到它们凌乱的舞姿。  风来,它们就被动的扬起;风走,它们就无力的垂下;风急,它们就舞得凌乱;风缓,它们就随之轻摆……  终于,一切停了下来。  嫪婉只觉得最后那一眼白绫,似是来为她送行的魂幡,继而五色在她眼中皆化为虚妄。  圭建裕穿好自己的盔甲,看了一眼脚下奄奄一息的嫪婉,丢下一句:“想不到你竟还是……”便意味深长的拭了下嘴唇,大步的走出凤夕殿。  殿外守候已久的将士们早已垂涎不已,跃跃欲试!一个个渴盼的看着六皇子,就等着他点一下头或是挥一挥手,便可像开栅的公牛般冲出去进行一番殊死较量!  可最终却等来他一句:“好戏你们业已看足了,谁也不许再进去了!”  所有将士懵在那儿……  此时有一小卒从远处疾跑来报:“殿下!大梁的军队压上来了!”  圭建裕握紧手中刀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可眼下军分两路兵力不敌,苦战无益!只得疾言令道:“全军撤退!”  之后又转身看了看殿内,眼中似是带着那么一丁点儿廉价的温柔。对身边的一个小兵命道:“你进去把她挪到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盖起来。”  所有将士训练有素的转移了出去,仅留那个小兵在凤夕殿内。他看着地上的嫪婉,目不交睫。  这可当真是人间绝色!  与先前隔着窗户纸看个远影可不同,这纵是昏死也难散娇媚劲儿的脸蛋儿太过惹人……  得她一回便是做鬼也风流!  ……  就在他终于解完身上繁复的盔甲又脱了里衣,正欲俯身下去之际,一支流箭擦着他脑袋而过!  紧接着又一支正中他的小腿!他便一个吃痛跪了下去。  这时殿门处涌进来一群将士,他们身着梁国盔甲,扛着大梁的萧字军旗!  嫪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身子暖了一下,似是有人给她盖了件厚实的袍子。令她昏死着也刹时觉得安全无比……  恍惚间,她似是听到有人说:“殿下,这又是个被陈军祸害的宫女。”  之后,便听到一声哀鸣,想是那个陈国小兵被处决了。  她还记得一句,就是那位殿下命人挖坑把她深埋了。  她不清楚是自己的意念所至,还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她只清楚的记得,那位殿下的腰间佩着一块通体莹白的方玉,其上没有任何雕饰,亦没有任何字符。  当真是君子如玉……  一锨黄土覆下来遮挡了最后的光线,她只觉得魂魄终是得以安宁。战乱中,这算是厚葬了吧!  只是……只是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有多好啊。  ……  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  ……  一场杏花微雨,将悉池国的碧空净化的纤云不染。远处是青山含黛,和风送暖;近处是莺飞草长,鸟语花香。  嫪婉自榻上而起,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辨不清是不是做了场梦……  她将一双玉足趟进鞋子里,那屐底儿刚在青金石地面上‘吧嗒’两声响,寝宫的门就开了。端着铜盆儿进来伺候盥洗的,是她的近身宫女巧彤。  巧彤一进来就语笑嫣然道:“公主,您今日起的比昨儿个足足早了半个时辰呢!”  嫪婉这公主向来当的没什么架子,特别是在她的心腹巧彤面前。  等等!不对……
“你叫我公主?”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巧彤质问道。  巧彤先是愣了下,然后将盆儿置在盥洗架上,回头顽皮笑道:“奴婢不叫您公主,难不成现在就改口叫您皇子侧妃啊?”  皇子侧妃?陈国六皇子?  “巧彤!现下是什么时候?”她急切询着。  “卯时啊,公主。”  “不是,本宫是问什么年号!”  巧彤虽奇怪,却见公主是当真焦急,便敛了嬉皮笑脸,严谨应道:“禀公主,现下是元醇二十六年三月十八。”  元醇二十六年,这……这是真的重生到两年前了!那先前那些不是噩梦了?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嫪婉用力回想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似是漏掉了些什么。  她记得父皇与弟弟被毒害,也记得悉池国被大陈所灭,还有陶子昂在陈军威胁下的出卖,甚至清晰记得闭眼前看到的那块美玉。  只是,这期间还发生了些什么?似乎有些更为惨烈的东西遗失在心底深处,封印了般怎么也打不开……  那无比凄凉的感觉,胸口仿若压下层层巨石,憋闷的想要呐喊,却怎得也吼不出声!  “公主?”巧彤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想不通今日怎得一起床就满脸不高兴。便灵机一动哄道:“奴婢刚学会梳百合飞仙髻,配六皇子送来的攢珠金步摇肯定特别美!不如一会儿的杏园春宴就给公主试一下这个?”  杏园春宴……攢珠金步摇……  自己可不就是在这次的杏园春宴上初识陶子昂的么!他先是卖弄文采博得了满堂彩,后又与自己在杏林深处偶遇,然后赠自己红玉雕花簪……  “哼!”嫪婉不自觉的冷哼了声,然后散了眉间的阴云对着巧彤笑道:“就梳这个吧!”  ……  洗漱更衣后,巧彤为她绾好发髮,佩戴好首饰。嫪婉本就天生媚骨姿容倾城,这一番粉黛修饰后,便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巧彤如此机灵的婢女,从来不会放过拍马屁的良机。更何况嫪婉的脸本就能令诗人觉得词穷,画师觉得手拙!  “公主,人都说咱们悉池国盛产美女。可是全悉池国的美女加起来,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呢!”  “是吗。”她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惯例性的赞美。什么惊为天人、人间绝色……在她这儿从来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业已听腻了。  今日的盛装并非为了什么杏林春宴,更不是为了陶子昂。  她那是为了又能见到她在世的父皇,和她康健的弟弟……
第4章 杏园初相逢  “云卿!云卿!快随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嫪婉刚迈进弟弟的寝宫,就大声唤着。  嫪云卿睡得正香,见她姐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便皱起眉头将锦被往脸上一蒙!很是头疼。  然后隔着被子嚷道:“姐!卿儿好歹也是年满十八的成年男子了,你闯我的寝宫都不先让下人通报声!”  嫪婉一把拽开他的被子,看着眼前这个还会跟自己顶嘴的弟弟,又想到两年后……险些就要哭出来。  只是她很快的收敛了怪异神情,说道:“十八怎么了!就是八十你也还是姐的弟弟!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还会找姐姐帮你换衣裳?”  “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卿瞥了她一眼不屑道。  嫪婉一怔,是啊,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不会再有那么一天的。  云卿莫名觉得他姐不像往常凌厉,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温柔?这有点儿骇人!  “姐,杏园春宴午时才开始。”  嫪婉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疑惑的看着他应道:“姐知道啊。”  “噢,我就是想说,姐你现在就开始表演早了点儿,还不到时辰呢。”  “你!”嫪婉刚想急眼,可看着云卿吓得慌张抱头的模样,又瞬间不气了。然后干脆坐在床边儿,一把将弟弟揽进怀里……  嘴里讷讷道:“云卿还会气姐姐……真好!”  嫪云卿这下彻底吓傻了!往日若有这种情景,就算不飞个花瓶过来,也起码丢他个茶碗!今日这是怎的了?他姐这是……得了痴症?  他赶忙挣脱开,满脸焦灼的打量着嫪婉,然后又伸出手背覆在她额头上……也没发烧啊。  “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安的问道。  嫪婉克制了情绪,强压下眼底的酸楚,然后挤了个笑脸说道:“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你陪姐姐一起去给父王请安吧。”  “噢。”  ……  待姐弟二人来到御书房时,他们的父王也刚刚下朝回来。简单的行了礼,又喝了一盏茶,便算是走完这个流程了。换作平日此时也就该起身离开了。可嫪婉舍不得,即便她已是全程盯着父王没挪眼,仍是觉得看不够!  活生生的父王!能吃能喝的父王!  见她没有急着退下的意思,陛下便说道:“婉婉,画师已将昨日的画像呈上来了,你来看看可满意?”说着便从书案上的长锦盒内,取出一卷画儿打开。  画中女子柳腰花态,楚楚动人,站在杏花林里一双媚眼顾盼生辉。  真美……纵是她每日在铜镜前看着这张脸,可挪到画儿上还是不同的感觉。  依大陈的要求,每隔半年都要将一幅公主的画像送至陈国,以便六皇子随时了解这位未来侧妃的近貌。  嫪婉接过这画铺在案上仔细端着,然后趁父王转身痛批云卿近日的不作为时,飞快的拿起批奏折的朱笔在朱唇两侧勾了粗粗两笔!  画中之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嘴女子!  不得不说,越完美的五官便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前的巧笑倩兮已然不见了踪迹,连那双勾魂媚眼也捎带显得有些可笑了。
画中女子不笑了,可嫪婉的嘴角却淡出了得逞的笑意。然后她将那画轻轻卷起,放回锦盒中,说道:“父王,这画师画的极好!女儿很满意,派人送去吧。”  “噢,好,好。”陛下显得有些吃惊,往年没见她这么配合啊!是以后来画像时都不敢告诉她,而是趁她逛园子时令画师偷偷作画。  如今却这般迎合……看来,当真是女儿大了留不住啊!  姐弟二人告退了出去。走在游廊里,云卿问嫪婉:“姐你方才画的什么?”  她尴尬的笑了笑,敷衍道:“没什么,就是看那唇脂色号不够艳丽。”  心下却想着原来她弟挨着骂还没忘偷窥这边!便又反问云卿:“你又闯什么祸了,父王刚才那么训斥你?”  云卿扭头逃开他姐的视线,心虚道:“也没什么,就是那日偷溜出宫被父王查到了。”  她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你出宫干什么去了?”  “赌……赌钱。”  “输了多少?”嫪婉已是有些怒意涌上来。  “半……半个月……”  “半个月俸禄?”她心想这倒也不算多。  却不料云卿讷讷出口的是:“半个月国库收入……”  嫪婉愣了下,她醒来只想着云卿两年后的憨傻可怜了,怎的竟忽略了他还是个祸国殃民败家子的事实。  “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她刚吼出,云卿已拔腿就跑!  她只得跟在后面追!可追了没多会儿就完全被抛在后头。  只见云卿隔着亭子远远的冲她无赖道:“反正咱们悉池国是民贵君轻,国库里本来就没几个钱儿!”  嫪婉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弟弟急的直跺脚!  不过云卿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悉池国的确是轻徭薄税,藏富于民。是以皇家在民间的威望和好感度极高。  杏花乃是悉池国的国花,三月中旬已是盛开满园。它们一朵朵像搽过胭脂似的簇拥满枝,散发出沁人清香。还有的开的晚些,才刚露出绒绒的粉色花蕾。  嫪婉拖着长长的盛装裙尾,在巧彤的搀扶下来到杏园。此时杏园内,各位大臣业已携夫人及嫡出子女恭候多时。见她来了,便一个个起身尊称一声:“公主殿下。”  她看着这些大人,心中感慨万千。就在之前……他们还跪在大殿里哭喊着女帝陛下,送她上路。  嫪婉微微颔首回礼:“各位大人久候了,都入席吧。”  依照惯例,杏花开放时节皇室要宴请群臣。陛下通常只是在后半段来走个过场,所以前头招呼用膳的事儿,就由太子嫪云卿和公主嫪婉应付。  “各位大人,云卿代父王敬各位一杯!”早已安坐于席间的嫪云卿见这下人来全了,便手执一只玉觚起身敬道:“感谢各位这一年来为悉池国及百姓们所做的贡献!”  说完仰头将觚中之物一饮而尽。  众大臣也立身将酒饮下,之后便是坐回席间,对这位太子殿下发出一片赞誉之辞。诸如刚刚成年,便能撑起大场面之类。  一番觥筹交错的官场寒暄后,嫪婉也端着只三螭纹黄玉觚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母后虽已不在,但她会在天上看着悉池国,也会感谢各位大人一年以来的兢兢业业。嫪婉在此代母后敬各位大人一杯!”  说完她也一仰头,把那琼浆玉液尽数入喉。  席间又是一番夸赞,无非是嫪婉公主非但有着倾国之色,还大气不失婉约。  总之今日姐弟二人,都落落大方,表演圆满。  “早便听闻相国之子风流倜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被民间誉为悉池国第一才子!”一位大臣将酒敬至陶相国时,看着他一旁的嫡子发出了此番赞叹。  这时张大人家的公子顺势起哄道:“在下还听闻陶公子能七步成诗!不如今日陶兄就展露一番另我等开开眼界?”  “不敢不敢!这只是坊间谣传,信不得,信不得。”陶子昂谦虚道。  嫪婉饮着杯中酒,淡定的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她知晓接下来那个张公子会一而再的推举,而陶子昂会再三婉拒,但最终他还是会站出来卖弄他七步成诗的能耐,咏出一首杏花赋,然后惊艳全场,包括她。  从此便坐实了第一才子的美誉,仕途坦荡,一路青云直上!  哼,如今想来,这一唱一喝,当真不是提前安排的双簧么?
百度小说人气榜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王爷太妖孽绝宠世子妃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