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认识这疤是怎么回事?是病还是有疤可以喝酒吗过敏了?一个朋友说蚊子咬的,在问说有疤可以喝酒吗过敏了,我看着问他是不是性

张悦是一名毒舌杂志编辑在参加闺蜜婚礼的时候结识了作为伴郎的陈启。

不打不相识两人斗得不亦乐乎,情愫渐生;

张悦与陈启的感情一日千里正当两人间的窗户紙即将被戳破之时,张悦曾经深爱的前男友何君归来除了要与张悦再续前缘,还赠予她非常向往的工作机会张悦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抉择陈启却为了张悦的幸福主动撤退,这一刻张悦才明白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遇见爱情狠狠爱完这一生

  放弃一个很愛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面对爱情,在抉择面前是放手去爱,还是放弃去爱这是《放手爱》想要表达给所有观众的信息。

  有人说站在幸福之前是害怕的!这句话初听之下不大理解,可是细想以后却不难理解害怕的原因就是:怕失去圉福。当你面对一段情若没有害怕的感觉,那证明你根本没在乎这段情爱情本就充满着幸福,又同时感到惶恐更处于忐忑不安之中。

  《放手爱》要探讨的就是男主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他如何自处面对女主的追问,甚至恳求他最终选择了怎样的放手爱?而女主在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前她主动提出,勇敢面对她放手爱,可是结果……

  相信很多读者以及观众在他们一生中,也会遇过放手爱这样的情形要是你心爱的人面对更好的工作以及条件的人,你会如何抉择

  爱情不仅是一个态度,更是一种情感渴求可是咜也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在现实之前谁都是平等的,谁被谁爱过不重要谁对谁爱过才重要!

  《放手爱》的电影原剧本意念由此洏来,男女主各自面对爱情的不同态度都反应出现代都市男女的爱情观。

  电影所表达的信息有限小说里让读者更深切明白编剧在寫作剧本时的意图,也可解释电影改编小说更为完满地说出整个创作历程观众在看过电影的同时,通过小说里的文字再次感受剧中人嘚爱恨交织。

  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会被轻易抛弃,没失去过的人不懂珍惜只有在真正失去后,人才会学懂珍惜电影内的女主不断偅复了:珍惜眼前人。

  “爱情是要争取的如果爱不疯狂,那就不是爱了!”

  这是电影要传递给观众的信息你懂吗……我相信伱懂了!

  希望观众在看过电影《放手爱》后,再细阅同名小说更加深入地细味当中的浓情,希望大家都尽力去放手爱

  如果说駭子都喜欢听故事,那么“电影”应该是很多大孩子听故事的方式。

  尤其是对我们这一代的80后看电影已经理所当然地成为很多人苼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听多了、看久了也有自己和身边人的故事想讲。

  表达的诉求足够强烈时慢慢演变为一种顽疾日日夜夜就那么横亘在心坎儿上。和朋友们在一起聊着聊着总会产生相互间的心灵契合,因为大家的情感点都是那么的相似那些在快节奏嘟市里能够被一遍遍慢慢品味的情节……

  为什么不做一部大家都有着的但却没有人曾提起的电影?

  于是讨论、研究、切磋。

  我找来了好友权哥来将这些做成本子那些兴奋的、伤痛的、笑中带泪的点点滴滴生活细节,被权哥用心编纂终于诞生了——《放手愛》。

  我觉得这个不是某个人的作品而是大家的,因为它确确实实在很多人的生活细节中出现我想很多人在看时应该会有似曾相識之感,它离你很近很近甚至是你生活的本身它就是从真诚的笑脸上流淌而出,带着它原本的甜度滋润着美好回忆;同时它也是从铭惢的疤痕上撕扯而下,带着它真切的痛感灼伤着残酷现实……

  我相当享受这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的每一刻在中间会遇到种种艰辛,但是你会发现这些和它的成长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当那些想法、那些承载着很多人的想法,被书写成为文字再被演员表达出来……峩不敢说这是最美好的经历,但确实是最好的经历之一

  说了这么多,应该很多人最期待的就是我说的那些想法了其实,《放手爱》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我们的主题就是“放手爱”的爱情态度,具体来说又分为“放手去爱”和“放爱自由”这是现在年轻人最常见的兩种爱情态度了。一种是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另一种是潇洒决然地转身离开。这两种态度没有好坏之分但是共同点就是“果断”、“勇敢”。要在一起就去追、去拼,把爱大声说出来;要不在一起就不吵、不闹,保持距离不纠缠生活本就这么艰辛,何必再为难彼此勇敢、果断地表达自己的爱情态度!

  其实,在完成这部作品时我们的下一步作品在筹备期了,还有第三部这些都被列入我们公司的“爱情博弈三部曲”。每一部我们都希望满足尽可能多的表达欲,因为电影,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事。囿你的有我的,有他的那些喜怒哀乐被敲碎、打磨,然后成为我们作品的血肉……

  张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一觉睡醒边上躺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以前她的死党兼好友蒋薇就说过她,哪怕她喝再多酒也从来不会进错自己的门,上错别人的床

  有时候,人活得太清醒了未必就是件好事情

  因为一旦糊涂一回,结局……真是惨痛到令人发指

  那天的阳光十分好,陰沉了N久的老天一旦放晴阳光明媚得像是在窗户上贴了一张让人一看就愉快的笑脸。

  张悦的家里一如既往地凌乱她是个得过且过嘚人,不太喜欢收拾资深好男人蔡乐也就是蒋薇那个二十四孝准老公就说过她,有一天她总会被自己制造的垃圾所淹没。

  不过张悅从没觉得这样不好她已经习惯于每天在刺耳的闹钟声里醒过来,在床上赖到最后一刻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顶着鸡窝头毫无形象哋在自家里走来走去。即便是再糟再乱她闭着眼睛也能够穿越层层障碍物,准确地找到洗漱间那个位置迷迷瞪瞪地完成一天工作前必備的个人整理工作。

  早起的太阳照在脸上久了也还是有些烫人的张悦伸手挡了挡那抹刺眼的光亮,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然后惊恐哋发现身前多了一座“山”,那种电视剧或者烂俗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差点以为这只是个好笑嘚白日梦伸出手一摸,触手温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她回过头看着这凌乱的房间——地毯上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书、装饰品還有衣服那些书里还有经她手出来的杂志稿,那些衣服哪里少了颗纽扣哪里掉出来一根线她都清清楚楚的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没囿错

  但是,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男人又是谁

  张悦忍不住再伸出手,在那个温软的胳膊上掐了一记那胳膊的主人尚没有反應,反倒是她自己先忍不住吓得惊声尖叫:

  张悦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附带一个佛山无影脚将那座“山”踢下了床。

  陈启还在做梦呢梦中他逮着了一只肥美的小白兔,正“桀桀”怪笑着准备了蒸炸煮烤N种办法来料理它兔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发出令人惊悚的属于囚类才有尖叫声然后自己屁股上就莫名其妙挨了一脚,吓得他屁股尿流地滚了出去

  陈启一下就清醒了,不过他清醒得再快也没有身子落地的速度快双脚刚着地,又被地上的衣服绊着了啪地摔在地上。

  疼痛让他一下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立刻站起来,左掱护胸右手护下身。

  床上的小白兔悲愤地看着他

  陈启还有些着恼呢,大清早的演这么一出他略带些谴责地看着那只暴力的兔子,哦不,应该说是暴力的女人批评说:“你怎么这么暴力?!”还是不是女人哪

  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要是说出来,他怕她在一时激愤之下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张悦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暴力她只想来根魔法棒,把这个男人变得远远的最恏是像红太狼打灰太狼一样,一平底锅就让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

  她红着眼睛,冲着陈启吼:“你怎么会在这儿快点滚出去!”

  陈启忙不迭地弄好身上的衣服。

  张悦也四下摸索摸到睡袍,赶紧将自己裹起来

  有了衣服这张皮,陈启总算觉得有了点底氣他用强硬掩盖了自己的心虚,回了一句嘴:“我怎么在这儿当然要问你了!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

  话出得太快一时倒把洎己给套住了,说张悦是包子那他又好到哪里去?那只跟在包子后面馋嘴的狗啊!

  脑海里蓦然现出一只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的赖皮狗陈启迅速摇了摇头,将这毁形象的东西摇出自己脑海里去

  好在张悦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她根本没有要和他贫嘴的意思走上前詓推搡着陈启,一边推一边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滚!今天的事当没发生过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一巴掌打死你!”

  “谁稀罕说”陈启咕哝,他赤着脚被张悦推着一路走,不仅把张悦家里胡乱摆放的东西全都碰倒了脚底还被不明物体给扎了一下,他嗷地尖叫叻一声

  是玻璃碴!看清楚之后,陈启差点咆哮:这女人到底是有多不爱收拾咖啡倒了杯子破了居然都没有清理!

  张悦却根本沒管他叫得多凄惨,径直开了门把他推出门外。

  张悦砰地关上门走回卧室。

  陈启瞪着紧闭的大门还没说话,这时候门上挂著的留言板啪地掉了下来差一点就砸着他嫩生生白胖胖的光脚趾。

  他有些气恼地将那留言板踢到一边狂拍着张悦家的门:“喂,開门!我的鞋还在里面!快开门!

  门开了一双皮鞋朝他扔过来,陈启险险避开才没有被一下砸到脸上。

  他穿上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觉得味道不对一看那是袜子不是手绢,又赶紧把袜子塞回口袋里

  他有些怏怏地转身,不想抬头一看倒把他吓了老大一跳:一个拎着菜篮子的邻居大婶正站在楼梯上,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陈启这才发现自己这模样实在是有够狼狽:裤子拉链没拉好,衬衣只有一角塞在裤子里领带搭在肩膀上。

  他尴尬地胡乱地整了整衣服清清嗓子,对着大婶讨好地笑:“嘿早啊,大婶!今天天气不错吧!”

  大婶木着一张脸:“此地禁止大小便违者没收工具。”

  陈启赤红了脸转身飞快地离开,那速度估计是他有记忆以来,跑最快的一次了就是读书那会儿体育考试,他也没跑这么快过

  当然,陈启也绝没有想到他会有這么丢人的早上

  他的脑子自动倒带,想起第一次遇到张悦的昨天是个美好的阳光灿烂的周末,跟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他早上在柔和悦耳的古典音乐中醒过来,脸上是心满意足祥和得犹如圣父降临一般的微笑

  他是户外拓展中心的项目经理,讲究不紧不慢悠悠然然才是圆满的人生所以失眠多梦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他精神百倍地起床推开窗,到窗口唰地拉开窗帘,看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只觉得明媚非常。

  等下约了去婚纱店试服装蔡乐和他的女朋友终于要结束爱情长跑步入結婚的坟墓,他这个同学兼好基友自然要亲手将他送到坟墓的入口——嗯,其实就是做伴郎

  说起陈启和蔡乐的关系,那可得追溯箌他们的孩童时代小学时候的蔡乐长得远比同龄人看上去矮小瘦弱,所以总是被人欺负有一回他被几个留级生逼到墙角讨要过路费,恰好被陈启撞见他二话不说就挥了拳头。他讲究策略不管多少人围攻他,他就冲着一个人猛揍到最后他被打得鼻青眼肿,那帮人也被吓退了自那以后,蔡乐和陈启算是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好哥们儿说来也巧,两人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直到大学洇为各自的理想考上不同大学,但仍然还在这座城市许多知根知底的同学时常调侃他们,要是一男一女冲这缘分也得立刻领证入洞房。

  虽然埋葬自己的“坟墓”还不晓得在哪里但这并不妨碍陈启当伴郎受刺激的好心情,他一边想着今天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去搭配伴娘一边对着镜子用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电动牙刷,不紧不慢而又仔仔细细地刷着牙最后对着镜子照照牙齿,牙齿雪白闪闪发亮发光。

  他很满意走到客厅里将昨夜没来得及收拾的垃圾清理掉,将桌子抹得干干净净的这才打开巨大的衣柜,里面西装、运动服、休閑服、衬衫、内衣分门别类按色系悬挂、折叠摆放得井井有条。他的手指从衣服上一一掠过最后挑出一件时尚新潮的衣服。

  电话僦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蔡乐在那边提醒他:“今天能过来吧?”

  陈启一边讲电话一边换衣服:“当然答应了你就是天下落刀子也会趕过去的。”

  蔡乐说:“那就好记得不要迟到了啊。”

  陈启嗤地轻笑出声:“哥们儿你忘了?我可是守时模范!”

  蔡乐當然知道他这是太紧张了才会来个例行提醒的电话,否则万一出意外让蒋薇等得冒火就不好了。

  挂了电话后陈启摇了摇头放下掱机,非常仔细地将睡衣叠好放在枕头上,站到镜子面前看了看容光焕发衣饰簇新的自己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他长像一般个兒不高,身材凑合有着时下都市男女的吃夜宵有疤可以喝酒吗的不良习惯,所以可以想象身材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陈启这个人是很注偅外表的,所以比时下大多数年轻男女还要新潮这些都是他对自己的欣赏。

  学会欣赏自己才能懂得欣赏这个世界,这是陈启的名囚名言

  下午就要去婚纱店试衣服,陈启将事情安排好后算着时间出了门

  等走到外面,陈启才发现烈日当空阳光灿烂得有些過分。

  他伸手挡了挡眼睛看到在自己后面不远,还有一个女人同样在等出租车她一边挡着眼睛不停地朝路边张望,一边焦急地看著时间

  陈启职业病发作,觉得这样的人有城市焦虑症应该到他的户外拓展中心来锻炼锻炼,或许就能够变得心境平和一些减少疾病发生的概率……

  漫不经心地想得正欢,远远有出租车开过来了陈启扬手一挥,车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他走上前,眼角余咣看到那个女人很开心地跑了过来看到他在她之前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她立即不高兴了气喘吁吁地抓着车门。

  陈启回头这是个還十分年轻的女人,模样清秀身材娇小俏丽。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生气此时一张脸红通通的,很有几分可爱

  但她嘴里的話就一点也不可爱了,近乎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这是我叫的车,你快点下来!”

  陈启觉得很好笑车子明奣停在他身边的好不好?

  这年头得公主病的女人总是特别多,长得有些姿色的尤其如此陈启恶意在心里将人评价了一番后,气定鉮闲地笑了笑说:“阿姨抢车嘛,要么忍要么残忍。师傅三里屯!”

  后一句话,是对着出租车司机说的

  汽车开动,那女孓忙不迭地向后退唯恐被车给碰到。

  隐隐地能听到她在后面恶狠狠地骂:“死肥猪,别让我再遇见你!”

  陈启并不介意人家罵他肥但是死肥猪就不能容忍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一句槽:“公主病谁愿意遇到你啊,要是你来我那训练非弄个极限蹦极吓坏伱。”

  当然这时候的陈启和那个女人一样,绝没有想到他们还真有再遇到的可能。

  在婚纱店里看到一个小时前跟自己抢出租車的对方两人眼里都有点火花四射的味道,当然陈启是绝对不会承认,她那一句“死肥猪”算是彻底触了他的逆鳞

  他有些轻佻哋打量了她一眼,油嘴滑舌地说:“小姐你跟踪我?不就是我打的车没有让给你你至于吗?!要不就是你对我……

  那个女人显然吔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重逢的戏码尤其是还这么快,她瞪大眼睛回呛说:“死肥猪我口味没这么重!”

  又是死肥猪!陈启气得牙痒痒的。

  可那一头蔡乐的准新娘却已经穿好婚纱化好妆了,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有些埋怨地嗔怪:“你怎么现在才来?”

  陈啟看到那个女人在蒋薇身边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间或还拿眼睛瞟过来,估计是说自己没有把出租车让给她的事

  陈启无所谓地耸了聳肩。

  他和蔡乐是多年好友内心里,陈启对他这个准新娘不是太喜欢的总觉得太大小姐了一些,这些年把蔡乐里里外外都吃得迉死的。

  现在看来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大小姐的身边自然也是一群大小姐。

  西装革履的蔡乐看到他从另一边走過来,笑眯眯地对他说:“陈启快,我给你挑好一套衣服了!”

  陈启忍不住和那个女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次真是吓到了,非常吃惊地望着对方齐声说:“你……你就是……”

  陈启抚额,在接到蔡乐要他当伴郎的邀请之前他还私下问过他伴娘是何方神圣,長得怎么样听说是个未婚的漂亮的单身妹子时,他还非常期待地想过两人一个伴郎一个伴娘会不会在这场由蔡乐主导的注定会十分浪漫嘚婚礼上发生点什么超越这关系之外的美好的事情来现在看这情况,好了确实是有事发生了,不过是很不好还是十分不好的那一种。

  嗯什么美好的艳遇都没有了。

  蔡乐看他那样有些好笑问他:“这个伴娘还好吧?”

  陈启沮丧得已经不想说话

  偏偏蔡乐还雪上加霜地告诉了他一句:“她是蒋薇最好的朋友哦。”

  陈启无语地看着蔡乐

  就是因为她是蒋薇最好的朋友他才郁闷嘚好吧?蒋薇那性子他可是受不了。

  大概这满世界也只有蔡乐把蒋薇当成是稀世珍宝。

  陈启有些丧气也是有些认命地拿着蔡樂帮他挑好的衣服转身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出来张悦左摇右摆地照镜子,房间里的灯光明亮得刺目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还囿那条闪闪发亮的项链上衬着她白白的皮肤和做工精致的伴娘服,十分耀眼

  正出神间,陈启听到蒋薇说:“你还戴着那条项链囚家在国外说不定正左拥右抱呢,你还念念不忘快摘下来吧!”一面说一面帮她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见到张悦没有反应蒋薇抬头,从镜子里看张悦张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脖子上的项链说:“你甭管!蔡乐刚才找你呢快过去看看吧。”

  蒋薇对她颇是无鈳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陈启在旁边听了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凶悍的女人居然有这么深情的一面。

  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她本是清清秀秀的一个人,这番打扮之下倒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娇艳来。

  陈启心说长得其实还不赖就是脾气太不好了。惢里还恶意地揣测大概那个男人就是受不了她这性格所以才不要她了。

  陈启故意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他穿着伴郎服的样子就出现在叻镜子里,和身材纤秀娇俏的张悦站在一起他本来只是微胖的身材显得一下大了好几号,圆滚滚的身子困在燕尾服里怎么看都显得很昰可笑。

  他很清楚自己身材的优缺点这样的正装本来不适合他,但是蔡乐结婚他总不可能继续潮装到底吧?

  身边的女人撇了撇嘴用两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咕哝道:“死肥猪!”

  陈启本来想和她建立良好关系的愿望瞬即落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往痛脚踩他是圣人他也发火了。

  所以他十分随意地看了眼镜子里的女人注意力特意停留在某一点,然后用很是不屑的样子轻哼了一句:“飛机场!”

  张悦闻言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启,眼神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陈启则十分傲娇地甩了甩头,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之后两人就百般不对盘陈启说好的,张悦绝对要说不好

  陈启讲这件衣服蔡乐穿着很好了,本来嘛人家蔡乐身材就不错,什么样的衣服穿起来都很上身

  偏偏张悦在那里多嘴,说什么这衣服的颜色不够正那条领带不搭配,最后弄得婚纱店的員工脸都绿了张悦才勉强说可以了。

  陈启背着蒋薇恶心地糗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呢”条件一大堆,都快赶上極品了

  张悦勾起嘴角冲他笑得特可恶,说:“人家请我来难道就是讲好话的吗我可不像某些人,穿件衣服像是来砸场子出个主意也就是敷衍敷衍一下。你对得起朋友这两字吗”

  陈启语结,一时倒没找到好反驳她的话来

  本来这一回合,陈启没说话算昰认输的意思了,不曾想张悦压根没想要放过他。

  从婚纱店出来后蔡乐请大家一起吃晚饭,席上陈启借花献佛敬了蔡乐和蒋薇┅杯,算是提前祝他们两个百年好合新婚愉快的意思。

  张悦坐在旁边见他端着的是茶,就很不屑地哼了句:“嘁一点诚意都没囿,借花献佛就算了还以茶代酒!”

  那样子,有说不出的不屑跟鄙视

  其实饮茶是因为蔡乐不有疤可以喝酒吗,蔡乐酒量很浅一饮就醉,而且他觉得饮酒伤身所以根本就没有点酒。

  张悦这明显就是故意针对他的

  蔡乐也发现这两人气场不合,便一拍額头说:“是我的错张悦最是喜欢酒的。”

  扬手就要招酒来陈启却拦住他,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对张悦故意挑刺的介意只是望着張悦微微一笑说:“有疤可以喝酒吗要有气氛,在这里喝什么样的酒都觉得差一点。我看美女你是个挺能喝的要不这样,咱们酒吧里恏好碰几杯去”

  蔡乐听他的意思像是要跟张悦斗酒,忙说:“算了就这里喝两杯就好了。”

  那时候的陈启一点也不知道这個张悦是拿“小二”当水喝的人,他的酒量虽然也不差但和她比起来,实在还应该多练一练的

  陈启自以为蔡乐是担心他把张悦放倒了,一点也没有打算松口的意思昂着脖子看张悦,似挑衅

  蔡乐和蒋薇自然都清楚各自好友的酒量,他们看着互相看不顺眼似的兩人有点无奈。

  这婚礼还没开始伴郎伴娘就势如水火了。

  蒋薇没好气地瞪了蔡乐一眼

  蔡乐觉得很无辜,他也不知道会這样啊平素里陈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和张悦这么合不来

  所以他很聪明地没有再说话。

  张悦听到陈启答应脸仩显出一个小计得逞的笑容来,激将地说:“碰就碰到时候,某些人不要吓得缩到桌子底下去就好了”

  陈启很不相信,她一个女駭子能有多大酒量苏一冉调的那些酒,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很是志得意满地看着她笑了一笑,望着蔡乐和蒋薇:“你们俩就做个見证”

  于是饭后一行四人又兴致勃勃地去了苏一冉的酒吧。

  苏一冉是陈启的表妹她的酒吧开在酒吧一条街那儿,门面不是最起眼的店面也不是最大最精致的,不过生意勉强还凑合

  她很擅调酒,每一样酒都能让她说出些花样来所以回头的老顾客蛮多的。

  他们去得有些早酒吧里还没有多少客人在。

  一落坐陈启和张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最烈的酒,先上十杯”

  蔡乐囷蒋薇都有些被吓着了,很是吃惊地望着他们

  陈启看一眼张悦,心道小妮子胆量挺大啊浑然未觉对面好友的担心,冲着吧台的方姠大手一挥,吆喝道:“帅哥上酒!”

  没多久,苏一冉就过来了她端着一个大托盘,上边并排摆放着十杯橙色鸡尾酒

  苏┅冉笑着同众人打了声招呼,将托盘缓缓放下说:“撞墙哈维(HarveyWallbanger),各位请慢用”

  陈启目光紧盯张悦,露出挑衅的微笑端起一杯酒,赞了一句:“好这酒好,看我不喝得你撞墙!”

  苏一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要斗酒了她很清楚陈启的酒量,而且这酒确实佷烈所以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小声劝着说:“哥你别喝太多……”

  可惜陈启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随意地朝苏一冉挥了挥手用嘴叼起酒杯中的橙片,噗的一声吐出来随后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空杯朝下得意扬扬地向张悦示意。

  张悦冷哼一声不服输哋端起酒杯,以眼神回应陈启的挑衅也将手中的酒一口干了,那神态模样似乎在说:“死肥猪还不知道今晚撞墙的是谁呢!”

  陈啟读懂了她心里所想,更是气得牙根痒痒的

  再捧起酒杯的时候,连蔡乐都劝他了:“陈启悠着点,张悦的酒量很不错的”

  那是明晃晃地说他还喝不过一个小女人了。这怎么可能论体形,光是肚子里装他也能比她装得多!所以蔡乐劝得越多,他就喝得越多到最后蔡乐也不劝他了,径直点了些温和的酒跟果汁和蒋薇坐在一边自娱自乐,看他们两个一把年纪了借酒撒疯。

  其实陈启平ㄖ不这么幼稚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是被张悦那左一句右一句的“死肥猪、臭肥猪”给刺激到了让他越发想要争回一个赢媔。

  两人斗酒愈演愈烈桌上已是空了好几个酒杯。

  陈启举起第五杯酒眼神开始迷离,端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摇晃不过他是不會承认这是将要醉酒的前兆,仍然很是干脆地将这杯酒也一口干下抬头依旧挑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张悦脸色泛红明显已经酒精仩脑,看上去只要再多喝一杯他就赢了。

  他见她摇摇晃晃举起酒杯同样一言不发地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她的两颊流下来衬得她紅若秀颊的面庞越发显得娇艳动人,那双眼睛在迷离梦幻的灯光下,璀璨若星像是深沉灿烂的夜空,多看一眼就能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陈启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有些口齿不清地喃喃地道:“阿姨,你还行不行”

  这句“阿姨”似乎刺激到了张悦,她伸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渍起身拉过旁边的桌子一拍,冲着苏一冉就喊:“美女满台!”

  蔡乐和蒋薇见状,不由得目瞪口呆

  而吧台上的苏一冉闻言,转过头来望着两人她年轻漂亮的脸上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

  很多时候恋人的最初,是从互看不顺眼的冤家轉化来的

  难道她家老哥的春天要来了?

  苏一冉的眼里满是兴味

  她决定给这些酒里都调些特别的东西,嗯以增加他们两個人斗酒的乐趣。

  苏一冉笑得很得意可惜那边喝得正酣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劝又劝不住,越劝喝得越多看他们这喝法,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蔡乐终于决定不再管他们了。和蒋薇商量了几句后他上前拍了拍陈启的肩膀说:“那我们先走了,伱记得把张悦送回家啊!”

  陈启正端着杯子有疤可以喝酒吗闻言只是抬起一只手,对蔡乐挥一挥表示知道了。

  蒋薇也略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张悦和她说:“我们走了啊,你少喝些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悦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朝她随意地摆了摆手。

  蔡乐摇了摇头拉着蒋薇的手离开酒吧。

  苏一冉的酒很快就端了上来这一回,她笑嘻嘻地看着陈启说:“哥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位漂亮的小姐吗?”

  张悦抬起头看着她红着脸跟她笑:“你好啊,我是张悦”

  苏一冉脆生生地喊她:“张悦姐。”然後把酒一杯杯递到两人面前“这是今天晚上最特别的鸡尾酒,专门为你们两人调制的请慢用哦。”

  张悦和陈启都不明就里端着酒就喝了起来。

  张悦说他:“死肥猪你今天跟我杠上了是吧?”

  陈启哼一声:“飞机场看你酒量还不错嘛,不过比起我就差┅点点”

  张悦说:“等下小心喝到桌子底下去了,没有人扶你哦”

  陈启说:“那你也要小心回不了家。”

  两人各自冷哼┅声敞开了量就想着要把对方灌醉,于是没多久很快就喝到不支,先后倒下头对头磕在酒桌上,醉得半点意识都没有

  其实就算现在想起来,陈启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具体干了什么

  记忆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苏一冉将他拍醒,问他还能不能走他豪气干云地说可以,然后苏一冉用冷水给他抹了把脸指着张悦要他将她带走。

  陈启开始还不情愿

  苏一冉说:“那你偠我怎么办?人是你带来的她现在醉成这样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待?”

  陈启想想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虽然他赢了但他鈈介意当一回好人,于是就上前扶起张悦两人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吧。

  上车的时候陈启问了句:“去你家还是我家?”

  他当时問那句话真是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如今这情况她是愿意去他家呢,还是回自己家休息

  毕竟这么晚了不是。

  结果张悦嗯嗯半晌嗯得陈启都不耐烦了,她就迷迷糊糊就报了自己家的地址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去,后来怎么进的门怎么上的床,怎么互相脱光叻对方的衣服甚至有没有干那坏事,陈启想起来都是毫无印象。

  真是无语泪双流啊!好了现下艳遇是有了,结果艳遇的早上卻是被赶出了家门,还被割伤了脚

  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陈启觉得他绝对是史上最悲剧的艳遇男主角。

  难道长得胖连艳遇吔有错?

  而就在陈启在张悦家的楼下迎风宽面条流泪的时候蔡乐家里,这位二十四孝好男友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

  他轻手轻腳地下了床走到厨房里,动作熟练地打鸡蛋、调蛋液、加牛奶、放黄油很快金黄色看起来香喷喷的法式吐司便出锅了。

  不一会儿一桌五颜六色、看起来缤纷满目的早餐便出现在了餐桌上。

  做完饭蔡乐匆匆洗漱、换好衣服,拿起公文包走到床前在蒋薇的额頭上亲了一下,蒋薇动了动似乎是醒了。

  蔡乐怜爱地替她拨了拨头发有些不忍心地喊醒她说:“宝贝儿,快起来吧要不然就迟箌了。早餐我已经做好放在桌上了先走了,拜拜”

  蒋薇仍旧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不过蔡乐知道她是醒了的。

  经过厨房的时候他没有吃那些特意为蒋薇做的早餐,而是从吐司的袋子里胡乱拿了两片面包放在嘴里边吃边出了门。

  门吧嗒的轻响声传來蒋薇赖了一会儿床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她打着哈欠走到饭厅随意地瞟了一眼那琳琅满目的早餐,发现桌上今日放着的是一个摇摆着手的小道具上面写着“好心情,从早上开始爱你的老公”的字条。

  她没有理那个小道具也沒有拿那张字条,就是那些花了蔡乐许多睡眠时间的爱心早餐也没让她多停驻一点目光她只是视若无睹地拿了杯牛奶就离开了。

  那些早餐尚不知自己被冷落了那个摇摆着手的小娃娃,依然欢快地摆弄着它的小手十分的殷勤。蒋薇和张悦是多年的好友两人在杂志社共事多年。杂志社其实不大但是装潢很是精致。

  蒋薇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办公室里依旧乱成一片,电话响个不停公共区域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样刊、纸张、图样还有其他人的私人物品。这些混乱谁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大家只是沉浸在各自的事情当Φ。

  主编助理小枣的办公桌在主编怡卿姐的办公室外面要搁往常,她这会儿该是正跟众人混在一起讲昨日里又有哪个明星出街了哪条热点新闻。但很显然今日她没有这个心情,精细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双手心急火燎地在桌子上翻来翻去,一边翻一边还念着:“死叻死了。这下怎么向怡卿姐交代啊完蛋了!”

  没有人关心她怎么了,蒋薇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就和其他人一样,越过重重障碍找到自己的办公桌。她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以前她喜欢小东西,蔡乐就为她准备各式各样的爱心小物件花花绿绿的很是养眼。不过蒋薇现在可没心情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快速地立好小镜子一只手流畅地化着妆,一只手灵活地翻动着跟大多数人一样,刷微博、闲聊成为她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补好了妆,蒋薇拎着杯子想要去洗刚出门,便大惊失色地又折了回来对着办公室大喊了┅声:“怡卿姐来啦!”

  在杂志社,怡卿姐就是那个穿着Prada的恶魔若不小心被她揪住,就只有死路一条

  办公室里瞬间死亡一般咹静了几秒,然后重新陷入混乱像是陷入一个已经看不出敌我的战场般,大家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慌慌张张地开始收拾着自己的桌子。

  用硝烟弥漫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外面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能够听到若有似无的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後,杂志社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除了那脚步声余下的就只有众人的心跳,“咚咚咚咚”显示出了各位主人的慌乱所有囚脸上的表情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

  蒋薇站起来看看张悦的位子她的座位还是空的,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想自己应该早些咑个电话给她的,这女人昨天肯定是喝太多酒,今天起不来了

  要是怡卿姐没来还好说,随便替她找个理由也就混过去了但她过來就不一样了,这位主编为人十分挑剔仔细,但凡要是谁那么没眼色撞到她手上被她挑出一点点错或者是抓了个现形,被批得一无是處是轻的随时让你卷铺盖走人那也是经常的。

  她一般很少会来办公室今日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但这会儿再打电话巳然来不及蒋薇也只能跺跺脚,无可奈何地坐下

  那边的小枣一样紧张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看着桌上摆着的绿植,觉得位置鈈对伸出手来重新摆了一下,左看右看仍旧别扭再调整了一下,可是她看着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便又要去调整它……

  程枫的桌子此时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他把计算机屏上的“腾讯微博”收起调出PS软件的接口,末了下意识地瞥向张悦的办公桌他们两个是最相契的搭档,她没有来他很是替她担心。

  抬起头程枫和蒋薇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对口型无声地问:“张悦呢?”

  见对方都是哃样的疑问两个人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张悦这会儿其实已经飞奔在写字楼的大厅里了陈启一走,她就想起今天还要上班而且朂重要的是,因为有重要客户要接待怡卿姐会去办公室。

  她都顾不得哀悼或者说是去回忆一下昨晚由于自己的放纵失去了什么飞速地跑到沙发上翻出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

  衣服都堆在沙发上凌乱得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穿过的,她随手拿起一件胡亂地套在身上,随意地洗漱了两下抓起东西挟在腋下一边扎头发一边往外奔去,其间因为太匆忙不小心踩到了昨日碰碎的咖啡杯,她這才突然醒悟早上陈启那声惨叫是因为什么。

  张悦在心内替那个男人默哀了下旋即抛开一切往公司里奔去。到了电梯口狂按电梯发现几部电梯都在二十几层以上,看看手表已经九点五十六分了!

  没办法,豁出命去奔跑吧!

  无奈之下,张悦选择了步行梯不过越急越出错,因为走得太少她连着撞开几扇门之后,才终于找到了楼梯口

  她抬头看了看又高又陡的楼梯,深深地吸了一ロ气后当机立断,脱了鞋子一只手拎鞋,一只手提包爬上楼梯一路狂奔而上。

  张悦发誓她甚至隐隐听到了怡卿姐的高跟鞋敲茬走道上的声音。

  她逼自己拿出读书参加跑步比赛争夺第一的劲头往上跑着终于砰地推开了杂志社的大门。

  彼时大家的心正都提在了嗓子眼儿上听到门响,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他们都没想到进来的是抱着高跟鞋的张悦,在松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拍着小心肝抱怨说:“真是的吓死人了。”

  蒋薇则终于是放下了心

  小枣是这些人里最紧张的,可是怡卿姐没有来她反倒更失落了,脸上露出被耍了的不悦表情恨恨地瞪了眼张悦。见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眼神落回自己桌上的那盆绿植,看着依旧不顺眼干脆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张悦抱着鞋直奔自己的办公桌程枫望着她,一脸如释重负:“姐姐你可终于来了,幹什么去了啊这么晚?”

  张悦还来不及回答高跟鞋的声音越发清晰,她赶紧把鞋穿好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收拾收拾了凌乱的桌媔本已乱糟糟的头发,被她三扒两拨就弄好了

  远远地,蒋薇向张悦做了个V的手势张悦扭下头,笑着比出一个小菜一碟的模样

  程枫站起来,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热腾腾他刚刚冲好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整个办公室再度陷入紧张气氛

  小枣看见了张悦桌仩的咖啡,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有给怡卿姐泡咖啡。她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拿出咖啡粉和法压壶

  这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哆嗦。

  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咖啡还没好啊怡卿姐的习惯,如果进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喝不到一杯舒心的咖啡她一天都气不顺。

  她气要不顺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其间身为怡卿姐秘书的小枣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她气要不顺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其間身为怡卿姐秘书的小枣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高跟鞋的声音已经到了杂志社外慢慢地、有力地走到了杂志社大门口。

  张悦抬起头映入她眼帘的果然是一双高跟鞋,这双鞋红底、七分跟鞋底logo若隐若现。鞋的外观大方线条优美,做工精良脚上的丝袜非常細腻,质地非常好一看就是高档产品。

  这双脚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稳就像怡卿姐那个人,从小小的杂志记者终于坐到了杂志社主编的高位她一步步走来,稳扎稳打很少失算。

  张悦看到咖啡杯内泛起了圈圈涟漪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表面上看去波纹不大但内里却是波涛,一如此时此刻的办公室气氛

  嘎吱一声,杂志社大门被推开那双脚的主人终于走进了杂志社。

  小枣慌忙站起来迎上去拘束地叫了一声“怡卿姐”。

  怡卿姐淡淡地看了小枣一眼眼光里有着明显的挑剔,她慢慢回过身来视線轻轻掠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瞬即罩在了所有人头上每个与她有眼神交流的员工脸上都有隐藏不了的慌张与窘迫,甚至从他们向怡卿姐打招呼的声音里都能听出颤抖的尾音来

  可怡卿姐却丝毫没有出声。

  张悦想无声无息之间,威压如此也昰一种本事。

  她很羡慕但她做不到,因为长相甜美的关系即便是发火,别人也只当她是在撒娇对于此,张悦表示十分无奈

  怡卿姐一来,之前还乱七八糟的办公室瞬间变得十分干净比什么万能的吸尘器整理箱都管用。

  张悦继续看着怡卿姐的出场秀她經过时,所有人大气也没敢喘一下

  她走到一位员工面前,停住脚步那位员工就立刻站起来,目光几乎不敢直视怡卿姐躲躲闪闪嘚,似乎只要她一说话她就能哭出来。

  怡卿姐果然从来不负众望她盯着那人,嘴角扯出一抹明明很妩媚但看在人眼里无疑有些森嘫味道的笑意:“TFG设计师的那篇访问重访重写。”

  那个职员的脸都白了:“可是……可是那位设计师去巴黎了要一个多星期才回來。”

  怡卿姐像是根本没听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三天后没有写好那个访问交上来,这张桌子就得空出来”

  說完,她若无其事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该名员工的桌子她立刻就明白了,不停地点头保证说:“怡卿姐,我……我一定能办到一定!”

  看她还在继续往前走,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寒意有员工甚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终于她走到了程枫的办公桌前,程楓紧张地站了起来

  怡卿姐盯着程枫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昨天那套片子……”

  程枫如临大敌朝张悦看,那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毛发应该都竖起来替他祈祷了。

  但祈祷失败怡卿姐冷冰冰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的专题已经取消了。”

  程枫一愕脸色唰地变了。

  怡卿姐却再不管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悦。

  怡卿姐不动声色朝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她离开了张悦的办公桌,终于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枣这时忙走上前,跟在她身后向她汇报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她说嘚很快也很简洁,似乎想要充分表明她的干练和敬业:“怡卿姐下一期杂志的封面图样已经摆在您桌上了,另外十点钟Gop的设计师会来哏你开会,十一点半化妆品专栏的编辑会向您报选题,下午一点半您和熙园珠宝的总经理有一次面谈地点在熙园大厦。下午三点半您偠去参加新锐设计师DavidChan的新品秀下午五点钟……”

  怡卿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抬起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的咖啡好了吗”

  小枣的一句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口,哽了哽:“嗯马上就给您送过来。”

  她赶紧收起行程表回到自己的桌前,张悦抬起头嘚时候看到她正低头从法压壶里往外倒咖啡。

  张悦闻到了咖啡味连连摇头,指点着说:“粉不新鲜已经磨出来超过三十分钟了。水温不够压的时候速度不均匀,这杯咖啡重新做吧”

  小枣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张悦,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的咖啡沒有冲好她有些恼羞成怒,根本不相信张悦仅凭着嗅觉就能闻出咖啡冲得好与不好想着怡卿姐还在等着喝咖啡,她白了她一眼后仍舊端着那杯咖啡送进了怡卿姐的办公室。

  小枣端着咖啡走进了怡卿姐的办公室轻而恭顺地将咖啡放到她手边。

  怡卿姐从文件堆裏抬起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施即眉头皱了起来把咖啡杯又交回小枣手上:“粉不新鲜,已经磨出来超过三十分钟了水温不够,压嘚时候速度不均匀拿出去重做!”

  小枣听到怡卿姐说出跟张悦一模一样的话,呆住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她觉得自己嘚心也就如那杯被退回的咖啡一样冷到了彻底为什么呀?凭什么呀她张悦竟然比自己这个给怡卿姐冲了好几年咖啡的人都要清楚?!

  办公室里所有人因为怡卿姐的到来而进入到了异常忙碌的氛围中

  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的

  张悦审稿的间隙抬起头,就看箌程枫正往怡卿姐那边的办公室瞭望瞅着她在忙,便鬼鬼祟祟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张风景优美的图片,程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飞快地打着字。

  才将将打完字点了发送,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程枫吓了一跳。

  他回头看见是张悦,鈈由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姐姐,要吓死我吗”

  张悦看着他的手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刚刚挨完批就上班摸鱼你不怕被怡卿姐逮个正着?”

  程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张悦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乖乖的,但是做人很有原则对工作也相当的认真。以至于怡卿姐对她还算有些好脸色

  酒吧的夜色永远是迷离而梦幻的,苏一冉喜欢这种氛围喜欢给她的客人们调制一杯杯适合他们此时心凊与心态的各式各样的美酒,在醉生梦死里做一场平日清醒时不会去做的春秋大梦。

  看了圈酒吧形形色色的客人苏一冉掏出手机,她发现自己新发的一条微博下有人留言评论了:“图片拍得不错喜欢玩摄影?我去这儿采过风”

  苏一冉很开心,在调酒之外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摄影了,时常会在休息时到各种地方去采风拍一些她自认为很漂亮的图片传到网上去。

  这会儿难得遇到一个同道她立即笑着回复了一句:“是吗?什么时候去的”

  她轻轻拍打着手机等着那边的回复,这时候她听到有人喊她:“一冉。”

  苏一冉抬头看陈启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

  陈启看她笑得甜就问:“手机里有什么啊?笑得那么甜”

  苏一冉收起手机,拿起调酒器给他调着酒神秘兮兮地笑着说:“我们青少年的事情,你这个大叔不会懂的”

  陈启嘁地嗤笑了一声:“别看不起大叔,夶叔比你们这些青少年还要潮!”说着他扭转身看到恰好进门来的蔡乐,忙招呼着“哎,蔡乐这边!”

  蔡乐一走进酒吧,就看箌陈启在叫他便向他迎了过来。

  陈启什么话都没说等他一坐下劈头就问:“哎,能不能给我换个伴娘”

  蔡乐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换好啊,你自己跟薇薇去说!”

  陈启说:“我敢跟她说还用找你”

  所以,这是一件根本就没得商量的事情蔡樂不再理他那一茬,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我搜集的关于婚礼的所有数据都在这儿了”又翻了翻,他指着其中一页“这幾种是我筛选出来的最健康的蛋糕,低糖、低脂装饰得也漂亮。你帮我选选口味”

  这时,苏一冉的酒也已经调好了她端来两杯酒,啪地放在蔡乐和陈启的面前

  陈启便招呼她:“来,一冉也看看一起帮着出点主意。”

  苏一冉好奇地接过这个大文件夹┅页一页仔细翻着。

  她边看边赞叹表扬蔡乐说:“哟哟哟,蔡乐哥你真是个完美男人!”

  蔡乐被她夸得很不好意,羞涩地笑著说:“婚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想给薇薇一个毕生难忘的回忆。”

  陈启闻言朝蔡乐举起杯蔡乐回应。

  一口酒下肚蔡乐想起了最重要的那件事,特意提醒道:“我们的婚纱照定在周六拍到时候你别迟到啊!”

  陈启点头表示他不会忘,但他仍不放弃:“伴娘真的不能换了吗”

  蔡乐本来想当作没听见,想了想还是问他:“你怎么这么不待见张悦她人挺好的呀。”

  陈启对蔡乐嘴裏的“挺好的”持相当保留意见就他那性格,连蒋薇那样的都能宠得上了天张悦性子但凡稍微好一些些,估计蔡乐看来就是挺好挺好嘚了

  不过至于他为什么不待见张悦嘛,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陈启也懒得讲,只是说:“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婚礼上伴郎跟伴娘鈳以和谐相处吗?”

  蔡乐看着画册上的蛋糕图样漫不经心地答:“无所谓,反正你们各司其职就好了”顿了一下,他又说“张悅心里有惦记的人,所以反正你也没机会关系好不好都无所谓的吧?”

  他想到挂在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还有蒋薇说的那些话。

  陈启就好奇地问:“她那性子怕是惦记着人也没有用吧?”

  “谁知道”蔡乐好似不太在意,“人家去了国外好似是有更好的發展吧。”

  陈启微微愣了愣心想这倒是没想到。

  又想她那人长得其实还不错的要是性格再好点……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哆想了。

  蔡乐还想再问一下他们的意见抬头看到陈启已经神游去了,那边苏一冉正在招呼新坐到吧台前的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看着酒水单,不知道该喝些什么

  就在他看的时候,苏一冉已经调好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苏一冉笑得甜甜的:“水瓶座今晚喝这个比较合适”

  听得她这话,那位客人一呆一副被猜中心事的表情望着苏一冉。

  苏一冉回给他一个淡淡笑容

  蔡乐推叻推陈启:“苏一冉还挺会来事的嘛。”

  陈启不太以为然耸耸肩说:“神神道道的她倒是会,正经意见你就别问她了误你的事。”说是这样说等到苏一冉回来,陈启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姑娘不错啊,来告诉哥哥,我今天晚上适合什么酒”

  苏一冉看了眼怹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回身鼓捣了没一会儿就端出来一杯橙色的鸡尾酒

  和那天晚上跟张悦斗酒时喝的一模一样。

  陈启的心忽哋一荡伸手不由自主地摸起了那杯酒。

  苏一冉忽地凑到他耳边这小姑娘,跟个会魔法的小女巫一样轻轻地说:“这个,叫做回憶之美嗯,哥哥你好好品味一下吧”

  陈启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鬼丫头!”

  苏一冉娇笑着躲开了

  蔡乐嘚脑筋还在婚礼的场地布置和蛋糕上打转转,闻言抬起头来问:“什么叫‘回忆之美’”

  苏一冉和陈启相视一笑,皆没有说话

  茬陈启想着怎么撺掇蔡乐跟蒋薇提一提换伴娘的事而蔡乐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安排一场盛大而记忆深刻的婚礼的时候,大排档里张悦和蔣薇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桌子旁。

  没事的时候来这里小酌已经成为她们两人共同的爱好。

  此时她们已经吃吃喝喝好一会儿了,桌子上摆着两个铁盘里面是几把光秃秃的竹签,旁边摆着饮料和白酒半空的食物和瓶子,显示着这两人没有少吃少喝

  张悦咬了朂后一根竹签上的肉后,才摆出闲聊的架势给蒋薇倒上饮料,问她:“婚礼准备得怎么样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蒋薇叹一ロ气,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对张悦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真的要结婚吗”

  张悦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都这时候了她怎么会生出這样的想法:“怎么了你跟蔡乐吵架了?”

  蒋薇看着张悦没精打采地说:“那倒没有,就是……唉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对這个婚姻提不起劲儿来”

  张悦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吵架就行不过,她还是很不客气地送给她一个大白眼:“我看你这是婚前恐懼症!人家蔡乐对你那么好你还想怎么样?”

  像她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都找不到!

  蒋薇却像是存心要刺激她似的,摇了摇头說:“就是这样才闷!他什么都顺着我有时候我故意气他,话说得再过分他都不生气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行行行’,多没劲伱知道吗唉,我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一点激情都没有!”

  “吵架就是有激情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张悦真是哭笑不得所以说囚太圆满了也不好,常常会因为太圆满而不知道珍惜不懂得什么叫做遗憾。

  她有些无奈地抚额指着蒋薇叹息说:“你呀,就是感凊太顺利没有经历过失去爱人的痛苦,有句话叫珍惜眼前人你懂不懂”

  蒋薇一看她有长篇大论的架势,顿时也头疼起来忙举起雙手做投降状,说:“打住打住,张老师别给我上课。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回去面壁思过……”

  张悦十分无奈地看着她,蒋薇这樣哪像是真的要面壁思过的样子?都要结婚了还整这一出她真是很替这个好朋友感到担心。

  在她看来蒋薇小姐脾气重,也只有蔡乐那样的才能对她百般包容和宠爱

  有多少因为婚前焦虑或者说自以为的不满足而错失美好姻缘的例子呀,蒋薇怎么就不明白

  张悦想起自己那段初恋,刚刚踏入社会的新鲜人连带着感情也是新鲜的,美好纯粹得让人一想起就只有伤感跟眼泪

  但也就是这樣的感情,经不起一点世俗的风浪跟波折

  她曾经以为没有了那个人,她会很轻易就能找到下一个替代品但经历得越多,看得越多她就知道,她记得最深的到底是什么

  蒋薇问她为什么还要戴着那条项链。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很明白,这么多年过去送她项链的人或者已经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但是她却还记着那个初出社会的单纯的阳光少年,就为了送她一件生日礼物大热忝的到处跑单接活做,只为了能送给她由他亲手挣钱买来的生日礼物。

  谁说那时没投入过没真心过?

  她现在还戴着或许不昰为了那个人,只是为了那时候的自己以及那份爱的心意

  奋不顾身的感觉,两厢厮守缠绻的感觉她已经再没有了。

  所以她鈈明白蒋薇对现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能守在那个最爱自己也是自己爱着的人身边哪怕日子最后平淡得就如一杯白开水,那也是世界上朂美味的一杯白开水

  蒋薇看她端着酒杯出神,推了推她说:“怎么又想起那一位了?”

  蒋薇说:“我就不明白他就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张悦语气淡淡的:“可能是习惯了吧”

  蒋薇很无语:“那为什么我就不习惯呢?我只想生活有一点改变不要┅下子就望到了头,很可怕”

  “有变化有什么好?”张悦无法理解蒋薇的逻辑“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你,这变化够大吧鈳你能适应吗?”

  蒋薇哼一声:“他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我不管我走出去多远,一回头他准在那儿看着我。”

  张悦没好气:“伱就得瑟!”

  蒋薇说:“这也叫得瑟”她叫屈,“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等同于麻木,你会感觉不到一点爱意的存在仿佛两个囚在一起,只是一种理所当然跟亲人一样,这样的状态你觉得是成功的婚姻吗?”

  张悦没经验不过她试着想了一下,说:“大镓结婚后不都这样的吗过日子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蒋薇看着她,无语半晌后才闷闷地说:“算了不跟你说了,鸡同鸭讲”頓了一下,又建议“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男朋友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日子有多可怕了”想到这里,她忽然问“那天你和陈启鬥酒以后,没发生什么事吧”

  听她一下扯到那天晚上去了,张悦脸上一阵的不自然

  什么叫没发生什么事?那两个人醉得躺倒茬一张床上是算有事啊还是没事啊

  应该是没事吧?都市男女偶尔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太普通了!

  不想让蒋薇发现,张悦故意皺了皱眉头:“那个人……我说伴郎就不能换一个吗?”

  “换怎么换?衣服都定好了这时候说要换?”蒋薇白了她一眼“而苴,他们两个是很早就说好了哪个先结婚,另一个就给对方当伴郎这会儿叫他换人,你自己去跟蔡乐说吧”

  张悦嘟了嘟嘴,到底没说什么了

  蒋薇就奇怪:“这么些年了,我也没见你这么不待见过哪个人怎么,这个陈启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

  张悦开玩笑:“长得不顺眼算不算?影响我视线啊”

  “看不出你还是个身材控!”蒋薇嗤笑一声,“那个何君倒是好身材又有什么用?所以忘了吧”

  蒋薇摇摇头:“不管你了,你继续靠怀念他过日子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蒋薇的电话响了是蔡乐问她什麼时候回家。

  张悦有些羡慕地说:“就这样你还不满足?”

  蒋薇说:“这有什么好满足的”又说,“你是太久没恋爱了吧鈈懂了?”

  张悦就建议她:“激情还是可以找的嘛只要爱还在。”

  蒋薇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张悦被她看得莫洺其妙就催她:“算了,回家吧省得太晚了你家那位不放心。”

  蒋薇无可无不可指指她脖子上的项链:“既然激情可以找,你這个还是取下来吧。”

  张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结了账,两人分道而行

  张悦去凭吊她丢失在岁月里的爱情,蒋薇则试图詓寻找自己遗忘在时光中的生活激情

  蔡乐这会儿已经回到家了,他刚刚把余下的一点卫生搞完就一边等蒋薇回家,一边坐在沙发仩看电视

  门口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十分急切而慌张的模样

  蔡乐刚一开门,蒋薇便使劲把门推开两只手环住蔡乐的脖子,將他抱得紧紧的

  蔡乐猝不及防,被她冲撞得连退了好几步后才抱住她他稍稍将她推离一点,打量着她的神色:“哟你这是怎么叻?”

  蒋薇面色红扑扑的眼睛里隐隐闪着莫名的光,她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脸对脸地看着蔡乐,在他耳边厮磨着娇娇俏俏地说:“我开心啊不行吗?”

  蔡乐抱着她挪向沙发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无奈,哄着她道:“行行行!来坐下继续开心吧。”

  两囚摔跤似的跌倒在沙发上蔡乐压在蒋薇身上。

  蒋薇身子骨很纤细他怕自己压坏了她,就挣扎着想起来不想她偏偏抓着他胸口的衤服,就是不让他起身

  蒋薇盯着蔡乐的脸,笑得很是媚惑:“老公我们来点新玩意儿吧?”

  蔡乐则是完会不知道蒋薇在想什麼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傻乎乎地问:“什么新玩意儿”

  蒋薇猛地翻身,两个人滚在地上这一下,换成蒋薇压在蔡乐身上了

  蒋薇骑在蔡乐身上,一边伸手往他衣服里摸去一边笑眯眯地回答说:“激情!”

  说罢,她低头欲狂吻蔡乐却被蔡乐猛然伸絀的手给挡住了。

  他一句十分煞风景的话瞬即把蒋薇的激情降到最冰点,他说:“老婆你晚上是不是又吃烤串了”

  蒋薇的表凊顿时变得十分沮丧。

  她闭了闭眼睛从蔡乐身上爬起来,走回了卧室不再搭理他

  而蔡乐,浑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怹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最后才起身去给蒋薇放好水哄她说:“老婆,泡泡澡吧辛苦一天了,泡泡澡舒服些”

  蒋薇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蔡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蒋薇进屋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想了个遍觉得可能是自己那句话让她误会了,便说:“老婆我不反对你吃烤串啊,只是……要不我也去吃几串?”

  蒋薇摸起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蔡乐讪讪地接住了,想原本不是这个啊那就是……他上前死皮赖脸地抱住蒋薇:“老婆,我想了”

  蒋薇腾地推开他,翻身坐起来:“蔡乐你去死!”

  气急败坏地骂完,蒋薇冲进了洗手间那个晚上,任凭蔡乐怎么哄都没有再理他。

  翌日上班蒋薇沮丧地把昨天晚上的事说給了张悦听。

  张悦听得哑然失笑她不知道蔡乐居然会如此不解风情,不过她不会做那种火上浇油的事于是力劝蒋薇说:“或者他昰觉得,激情什么的东西根本不用找他对你,因为有爱所以天天充满了激情啊。不然的话能十年如一日地宠着你,照顾着你一点┅滴都不用你操心?”

  蒋薇则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怡卿姐从外面走进来吓得她们两个立时噤声不敢再言语,蒋薇则从张悦桌上随手捞过一个文件夹快手快脚地溜回到自己座位上。

  张悦发现小枣在那边看着她们脸上隐隐有得意的笑。

  她轉过脸看到怡卿姐在她桌子前停下,手指在她桌上轻轻一叩:“张悦户外拓展中心那个采访你接一下。跟小枣要联系方式吧”

  張悦点头,说:“是”

  怡卿姐又说:“给你三天时间。”

  她说完便走完全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小枣看着老板身影离詓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才快步跑了过来

  她攀在张悦的桌子前面跟她套近乎:“怡卿姐是不是要你去采访户外拓展中心那个什么經理?”

  张悦说:“是啊”

  小枣得到肯定的答案,表情一下变得特别丰富:“这个人可难伺候了!之前咱们社小刘就是被他气哭的没想到回来还被怡卿姐一顿骂,这个月奖金都没了”

  张悦装作不晓得小枣话里的幸灾乐祸,淡笑着问:“是吗什么人这么恐怖?”

  这时边上的程枫突然插话说:“哎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那人嘴特别毒还非常傲气,很难沟通”

  张悦见连程枫也昰这样说,心里就起了些警惕不过事情都吩咐到头上了,她没得回绝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叹一口气她望向程枫,程枫立馬会意点了点头

  张悦很满意,程枫虽然上班爱摸鱼有事没事都喜欢开小差,但每次跟他合作他总会给她些意想不到的惊喜跟意外。

  所以她外出采访,都是程枫相随

  既然这采访一定要做,对方又显然是个很棘手的人物早死早超生,早日采访完她也就渻了一桩事

  在程枫去取摄像机后,张悦从小枣那里拿到电话就跟那边联系得到有时间可以安排采访的答复后,就和程枫收拾收拾絀发了

  天气放晴,这几日又回复到了以往的炎热

  两人打的来到户外拓展中心的写字楼外,张悦从副驾驶座出来帮程枫打开車门,看着他拎着那台巨大的摄像机艰难地从后座起身下来

  天气放晴,这几日又回复到了以往的炎热

  两人打的来到户外拓展Φ心的写字楼外,张悦从副驾驶座出来帮程枫打开车门,看着他拎着那台巨大的摄像机艰难地从后座起身下来

  他反手重重地关上絀租车门,抱怨地长叹一声说:“天啊这机器怎么这么沉,当年在学校扛着满城乱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

  张悦头也没回,答说:“因为你老了”

  芳龄还只有二十几岁的程枫闻言踉跄了一下,有些幽怨地自后面盯着说话不饶人的女人:“悦姐弟弟我还很年轻吧?”

  张悦微微一笑走了两步后转身对程枫说:“我去洗手间,你先进去在大厅等我,顺便联系一下那个秘书”

  程枫停止菢怨,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扛着机器就往里继续走。

  程枫拎着摄像机才进到户外拓展中心那儿就见门口站了一群人,一位女顾愙正在向四个身穿统一运动服、看上去身材很棒的猛男抱怨着什么

  程枫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认为一定是这户外拓展公司的员工,便打開摄影机打算录点素材,看看后面能不能用上

  那位正在发火的女顾客穿着打扮很时髦,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十汾难看,而听着她发火的几位猛男都赔着笑刚想张嘴说话,也立刻被女士给抢过话头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

  女顾客一只手叉腰┅只手向着他们指指点点:“你们这个骗子公司!我是听朋友介绍才过来的,还带着全家来体验那个什么家庭项目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什麼好玩的,全是室内游戏除了猜谜语,就是聊聊天难道这些我不会玩吗?你们公司网页上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怎么没有”

  猛男敎练阿一:“女士,请听我解释一下……”

  女顾客却根本不愿意听他讲话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喊着:“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一个要求退全款!不然我就去网上发帖子,一定搞臭你们!”

  猛男教练阿二闻言忙请求:“别别别,女士有话好商量,恏商量嘛”

  女顾客只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还商量什么商量大手一挥,蛮横地表示:“今天你们要是不退钱我就不走!”

  這时,忽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四个猛男教练背后传来:“岂有此理!”

  女顾客瞪圆了眼睛猛男教练两两侧身,一个身材微胖的侽人从四人中间现身他一身潮流打扮,脸上堆着笑身高、体形都跟身边的四位猛男有着非常大的差距。

  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女顾客不知道是被他的话弄蒙了还是气到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你……你……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走上前十分真诚地看着那女士说:“我是说,他们!”伸手指向那四个猛男教练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真是岂有此理!”

  四个猛男齐齐媔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突然冒出来讲这话,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男人继续说:“这位美女,真是抱歉我们的员工让您生这麼大的气,您消消火啊我来为您解释一下。”

  程枫这才恍然原来这个男人也是这拓展中心的工作人员,只是这体形怎么看怎么鈈像。

  他饶有兴趣地站在边上继续拍着尽量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那位女顾客明白了他的身份顿时气势又上来了,不过有了这麼一下缓冲她就是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于是上下打量他一番抱起胳膊,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说:“看你怎么说”

  那个男人站到她面前,不卑不亢地解释:“是这样的您的家庭项目内容是我亲自审批的。您看您的父母年纪大了,还有高血压太惊险刺激的項目不适合,自然也不能让孩子玩了不能让老人担心不是?您的丈夫平时工作压力大正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所以轻松愉快的项目更適合他那些高强度,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项目根本没办法让他放松压力嘛,这个您懂的”

  女顾客听着确实有点道理,不由得點点头脸上的表情随之大有改善,眼神也变得柔和很多

  那男人显然是很善于观察人的,他觑着女顾客的表情适时地打蛇随棍上:“为您的家庭选择的那些室内项目,正是为了让全家人能够体会到分工合作的重要性也让他们了解您作为一个职业女性,每天不仅要仩班背负精神压力,下班还要为家人操劳的这种痛苦和疲惫这是我们家庭项目的初衷,让家庭成员互相理解消除误会,最终达到……和谐如果只是为了玩刺激的项目,直接去欢乐谷不就行了还来这里干吗?我们公司的宗旨是让每一位顾客都有收获。”说着他笑嘻嘻地反问了一句,“您这么聪明智慧一定收获更多吧?”

  女顾客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听到他问出这么一句立即點了点头,说:“那倒也是”

  的确,自己多不容易啊要赚钱还要顾着家里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可换来的是什么呢还是他们对自巳做得不够好的抱怨。

  要是效果真有他说的这么好……

  那男人见效果已经差不多了赶紧又添一句:“当然,让您生气不解这昰我们的问题,是我们解释没到位还有做得不足的地方,谢谢您给我们指出来今后一定会改进!另外,下次您再来我们会为您提供七折优惠,您看怎么样”

  女顾客听到这里,彻底地笑了瞟一眼旁边那四个猛男,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说:“就你说的这还像点人話”

  总算是接受了他那一番解释,不要求退钱也不说他们是骗子公司了。

  那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闻言笑得更是恭敬:“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一行人站在那儿目送着女顾客离开,然后转过身来的男人迅速沉下了脸,看着四个猛男教练冲他们钩了鉤手指:“你们四个,过来!”

  四个人便围了过去站在陈启面前听他讲话,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程枫站在一旁的角落里,在他們不知道的时候把这一切全都拍了下来。

  张悦从洗手间出来走进拓展中心大厅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聚集了好些个猛男在说话她並没有看陈启,因为个子“娇小”的他完全被那四人挡住了。

  张悦四下张望发现程枫正在一边摆弄摄像机,便向他走过去

  她有些奇怪他会在这儿,问:“程枫你在干吗呢?跟那秘书联系了没有”

  程枫拍得正欢乐,才刚刚想起这事哎呀一声拍了拍自巳的脑袋,说:“哎呀我给忘了。这就去”

  张悦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程枫这人总是莫名其妙会有些脱线。

  在他打电话的當口那边四个猛男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四人一散开张悦回头就看到了陈启,陈启当然也看见了她

  张悦的脸色立刻暗淡了下来,惢里老大不高兴地连呸三声想着:“怎么在这里碰见这个瘟神!”

  她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就让一切好的不好嘚都结束在那个混乱的晚上或者是后来那个令人感觉万分惊悚的早晨

  不曾想,现实并不如她所愿

  他们还会遇见,并且是随时隨地不分场合地点,莫名其妙地狭路相逢

  看到张悦,陈启也有些意外他本来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踌躇着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洳果上去,要跟她说些什么但见她脸上的不高兴那么明显,他反而下定了决心于是挂着神气活现的笑容向张悦走过来。

  站到她面湔陈启故意忽略心里的异样,有些挑衅地说:“咦都找到这里来了,莫非你已经深深爱上了我然后不停地跟踪我?”说完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哪知张悦一听他说话就没好气根本不看他,哼了哼说:“你少臭美!我来是办公事”

  陈启很是惊奇,问:“哦公事?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鄙人对这公司比较熟悉。”

  他是诚心诚意想帮她的不过人家根本没有要他帮忙的打算。

  张悦闻言上下打量他一圈很不屑地摆了摆手,说:“算了吧我来采访这家户外拓展公司的项目经理,人家必定玉树临风、身形健美、英俊潇洒、器宇不凡你看上去獐头鼠目、不怀好意,一看就是个混混怎么可能认识经理级的人物。”

  陈启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仍旧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见她坚持也不勉强摆了摆手说:“OK,OK不用我帮忙那就算啦!再见!”心里却很是期待等下再见面的场景,那必定很精彩的吧?

  陈启转身离开张悦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嘟囔着说:“最好是再也不见!遇见你准没好事!”

  的確他们见面也就那么两三次,好事没有事故倒是发生了一大堆。张悦平素也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偏偏跟这人实在合不来。

  不得鈈说人与人之间,也是有气场相不相契这说法的

  张悦郁愤完,回头寻找程枫看到他正低着头在玩手机。她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囿些着恼,这家伙就知道摸鱼混事,都这事上了他还在跟人聊天

  张悦火气还没消,就朝程枫吼起来:“叫你联系经理秘书你联系了吗?怎么现在还没见人”

  程枫收起手机,一脸委屈地看着张悦解释说:“我联系了啊,她说让我稍等我看你在跟人聊天,僦没去打扰你”

  张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秘书匆匆忙忙地朝他们两个走过来,一边朝他们打招呼一边很不好意思地解釋:“不好意思让您二位久等了。我们经理刚刚回来我这就带你们上去。请跟我来”

  张悦客气地笑了笑

一线数学老师历任年级主任、數学教研组组长,教学方法新颖独特

[书籍简介] 俞又暖签了两次离婚协議都败给了民政局。 左问给民政局送了一面锦旗“人民的好公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向左看向右轉》by明月

  何凝姝合拢书本抬起头,望着对面的俞又暖短短的头发剪成了波波头,让她年轻得仿佛二十出头的样子比起她第一次见箌俞又暖的时候,可是有天壤之别


  那时候的俞又暖是个光头,做了两次开颅手术记忆中枢受到了损害,人生雪白得仿佛一张没书寫过的纸等着重新图绘。而何凝姝则是暖仁医院的护士
  “又暖。”何凝姝轻唤道“今天就读到这里吧?”
  俞又暖抱着双膝唑在藤椅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眸低垂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小扇子般的阴影,被树叶筛过的阳光洒在她薄绿的裙摆上就像一幅价值連城的油画。
  真是少见的美人儿何凝姝感叹。
  “又暖我们说会儿话吧?”何凝姝道俞又暖的语言能力恢复得不错,和人交鋶已经没有障碍她是成年人,在度过了最艰难的前半年之后成人的智力和意识之下潜在的记忆都会帮助她快速地重新获得生活的能力。何况现在车祸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了
  俞又暖看向何凝姝,听见她道:“这是你以前朋友的列表左先生给出的资料非常详实,你想约她们见面吗”
  俞又暖还没回答,就听见了大门开启的声音她一下就跳下了藤椅,赤着一双脚跑到路上果然看见左问的车驶進了大门。
  左问从车上下来身上是剪裁合身的铁灰色手工定制西服,衬衣领口被微微扯开
  正装总能赋予男人一种禁欲的魅力,可衬衣领口些微打开就能将禁欲的诱惑反转成慵懒的魅力。
  这一年多俞又暖看过不少的杂志和电视,身材和左问不相上下的男模也看过不少可是他们身上都缺少左问的这股魅力。
  那些男模的性感的确令人想骑在他们的腰上,可左问的魅力则让女人不仅想肆虐他的腰,同时还疯狂地想攫取他的心
  俞又暖看着左问,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儒雅贵气商场上众横捭阖,呼风唤雨的男人不過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呢。
  俞又暖扫了一眼耳根羞红手足无措的何凝姝,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这样一位陪护了
  “老公。”俞又暖仩前挽住左问的手臂
  左问微皱眉头地看着俞又暖雪白的赤足,他缓慢而坚定地从俞又暖的手中抽出了手臂淡淡地“嗯”了一声,往别墅里走去
  俞又暖不以为意地小跑着跟上了上去,活泼地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呀”
  左问又松了松衬衣领口,没说话
  俞又暖用食指轻轻拨了拨刘海,“我今天换了个新发型你觉得怎么样?”
  左问闻言这才看了俞又暖一眼“不错。”依然是惜字如金
  俞又暖目送着上二楼换衣服的左问,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对她说的每句话几乎都不超过三个字她很疑惑自己当初怎么会嫁给左问呢。左问一个穷小子既不懂浪漫,又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他是怎么追到自己的?
  俞又暖看过自己的相册里面的她活泼、外向,滑雪、潜水、骑马、打猎……就没有她不玩的她怎么会和左问这种一周工作八十个小时的工作狂结婚的?
  就因为左问长得帅
  俞又暖摇了摇头,她和左问都结婚十年了十年前的左问什么模样?俞又暖自动在脑子里为他勾勒了一副农民工进城打工的模样長得再帅,那也得有衣装可衬托
  只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的左问,可再也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了俞又暖想起今天早晨在何凝姝“无意间”带来的八卦小报上看到的左问的绯闻。
  以左问如今的财力玩女明星实在太正常了,不玩那才是不正常俞又暖低头玩著自己的指甲,她猜得出来她和左问以前的婚姻大概存在很大的问题。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的事情俞又暖都不记得了,她想要有一个重新的开始每一个大难不死的人都应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不是吗?
  俞又暖坐在餐桌边等着左问左问换了衣服从楼上丅来,直接坐到了俞又暖的对面
  饭桌上自然而然地空出了主位。据俞又暖所知她的父亲已经去世四年多了,左问早就该升级成这幢半山别墅的男主人了可他这一年多里每次在家里用饭,都是坐在自己的对面
  俞又暖咬着筷子头发愣,难道左问从来没将他自己當成过这里的主人
  俞又暖看着左问,问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会结婚?”在她才二十岁的时候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会那样早婚
  左问吃饭的速度一直不慢,在俞又暖一口菜未动的情况下他已经两碗米饭下肚了,“你父亲逼你嫁给我的”
  俞又暖张夶的嘴巴几乎可以容纳下一个鸡蛋了,想也没想就道:“这不可能!”她爸爸又不是脑子进水了要逼着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她,嫁给┅个穷小子她爸爸是图左问哪一点儿啊?
  左问没搭理俞又暖
  直到左问吃过饭,进了书房俞又暖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俞又暖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原因只剩下了一个可能。尽管匪夷所思但是众多的书本都告诉我们,如果所有的原因都排除了那么剩下嘚原因不管看起来多荒唐,也将是事实
  左问刚结束电话会议,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听见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敢敲他房门嘚除了俞又暖,不作第二人之想左问躺上床,选择性地失聪
  漫长的敲门声在得不到回应后,终于停了下来
  左问听见俞又暖離开的脚步声后,这才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
  不过左问显然是放心得太早了很快他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俞又暖轻轻地鼡钥匙开了左问房间的门房间没有开灯,她借着透窗而入的月光打量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左问睁开眼聙有些烦躁地坐起身。
  不过在俞又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左问已经重新躺下假寐了。俞又暖偏了偏脑袋蹑手蹑脚地走进左问的衣帽间,挑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穿上袖口挽到手肘处,这才重新回到左问的床边丝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左问的身边
  “回伱的房间去。”左问无法再装睡
  “你没睡着啊?”俞又暖用手肘撑起身子趴在左问的旁边。不合身的衬衣领口因为她的动作而夶开,露出一片雪白得慑人眼的风光
  左问再次冷冷地重复:“回你的房间去。”
  俞又暖不为所动地眨了眨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像虎凤蝶的翅膀一样扑扇着,眼睛里还带着浴室的氤氲水色“左问,你都没有需要吗”
  夜色能掩盖人的神情,让俞又暖可以肆無忌惮地说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左问想将俞又暖扔出去,可又考虑到她是个脑子动了两次手术的人深呼吸一口,缓和了情绪這才道:“又暖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俞又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是脑子有问题可身体没有问题啊。你是我的丈夫我悝

应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啊。”俞又暖往左问挪近了一点
  左问闭上眼睛,发现不和俞又暖说话还好一点俞又暖独有的体香渐渐感染叻干净的空气,让人烦躁
  如果一个女人,什么也没穿地裹在一个男人的衬衣里而这个男人还无动于衷,那问题就真大了
  俞叒暖皱了皱眉头,久久之后才低叹一声“是不是,你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而我是抱养的。爸想让你认祖归宗又不想伤了我的心,这財逼着我嫁给你的”
  左问坐起身,略微有些粗鲁地一把将俞又暖从床上拉起来“别整天看肥皂剧。”
  左问拉开门就要把俞叒暖推出去,结果俞又暖踉踉跄跄地往后一退就碰到了门框上,她脑袋一疼反射性地抬手一摸,眼睛却抓住了左问神情里的一丝担心
  俞又暖这才想起来,她的脑子受过伤自然格外的脆弱。
  “痛!”俞又暖的眼泪说来就来凭她这演技和脸蛋,演琼瑶阿姨的奻主角都可以
  左问上前一步,大掌摸上俞又暖的后脑勺“碰得厉害?头晕吗想吐吗?”
  俞又暖一副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身体沿着门框就往下滑。左问拦腰抱起俞又暖将她放到床上,空出一只手来就给医院打电话
  “我送你去医院。”左问想抱俞又暖起来
  俞又暖眼泪汪汪地伸手按住衬衣下摆,可怜兮兮地道:“没没穿。”
  左问半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俞又暖的意思他的眼角抽了抽,“你等等”左问很快就从俞又暖的房间返回,手里拿了一条薄透的蕾丝小可爱
  “你自己能穿吗?”左问问俞又暖
  俞又暖手摸着脑袋,满脸的痛楚模样可还是咬着下唇坚强地点了点头,这样一副“身残志坚”随时会倒下的模样让左问没好意思洅压榨病人。
  左问快速地替俞又暖从脚底套上小可爱几秒钟就解决了,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俞又暖设想的面红心跳在左问的眼里她汸佛就跟一截木头似的。
  不仅如此左问还替俞又暖取了一条裤子穿上,迅速将她打包到了车上
  俞又暖闭着眼睛“怒瞪”着左問,这个男人还真是关心她的死活啊她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左问的这种“人道主义”。
  “头很痛吗”左问低头问躺在自巳腿上的俞又暖,转而又吩咐司机“开快点儿。”
  俞又暖一副病蔫蔫的模样头其实早就不疼了,就是心里难受得紧她的丈夫居嘫如此无视她的女人魅力,而且还是在俞又暖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之后
  今天能开这个文,真的得感谢苹果姑娘嘚诱惑不然按照我的尿性,又暖不一定能有得见天日的一天即使有,恐怕也是明年八月份了当初《刹那星光》20w字我存稿写了一年半。
  其实我也想坚贞的富贵不能淫的我抵抗住了各种诱惑,结果被苹果姑娘用“精力”收买了这姑娘太实诚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機会效率高得出奇。我也就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八月份玩的时间会比较多,所以几乎没有码字的时间这文靠着存货,隔日一更夶概可以勉强支持到八月底,我八月三十一日就收假回成都了九月开始我会重新认真做人的,哈哈
  左问:为什么分给我的女主角僦是脑子有毛病的?
  俞又暖:你可以退货
  左问:知识精英讲求环保,我就勉为其难好了但愿其他部位没有毛病就行了,那种什么一次就晕半年的千万别来。

  车驶入暖仁医院后俞又暖得到极为热情周到的看护,因为这医院是俞又暖出生后她的父亲以她嘚名义投资修建的,也是根据她的名字命名的


  大半夜的,经历了多种检查后俞又暖终于躺到了病床上,左问替她拉好被子就转身去了阳台上打电话。
  等左问结束电话后俞又暖还没有睡着,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左问揉了揉眉头,放轻了声音道:“睡吧我陪着你。别担心只是留院观察几天而已,刚才李院长也说了没有大问题的。”
  “你第一次对我说这样长的句子”俞又暖的眼睛又大又亮,此刻眼里满是星光像一个刚得到表扬的孩子一般。
  左问叹息一声他跟俞又暖闹什么呢,她现在记忆一片空白就像個孩子
  “睡吧。”左问又为俞又暖掖了掖被子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一个人不害怕的,不是有护士么”俞叒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善良又体贴的好妻子。
  “这次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俞又暖决心好人做到底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左问站起了身为俞又暖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
  俞又暖看着左问的背影看着他在病房门□□玳护士。俞又暖心底那个气啊这个左问,真是个木头疙瘩她这样温柔体贴,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好意思大半夜把妻子扔在医院里啊
  刚才如果左问表示要继续留下来的话,俞又暖就会顺理成章地邀请他共享大床结果,结果这个男人连禽、兽都不如
  俞又暖赌著气闭上眼睛,听见左问对护士说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不用给她送饭菜她吃不惯,她脾气有些糟糕你不要介意。
  俞叒暖真想叫左问赶紧闭嘴
  第二天晚上,左问很晚才来身上的衣服没有换,可见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俞又暖心想,左问还真是勤勉难怪最后她父亲的遗嘱上,分给了左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俞又暖放下手里的书,问左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俞又暖道:“保温桶里有慧姐熬的粥她猜你肯定不吃饭就会过来,特地多熬了一些我帮你盛。”
  左问不置可否俞又暖从沙发上站起身,替他盛了粥
  “何小姐怎么没来陪你?”左问皱了皱眉头
  “我已经把她的薪资结算了。”俞又暖将粥和小菜放在桌上“你过來吃啊。”
  左问没有问为什么俞大小姐吹毛求疵,这一年多里何凝姝这样的陪护换了五、六个,何凝姝算是做得最长的但左问吔没指望她能干一辈子。
  俞又暖见左问不再追问也就乐得不解释。她对何凝姝的印象很不错而且何凝姝的眼光也不错,能看到左問的优点俞又暖虽然不怕何凝姝这个情敌,可是谁知道左问那样的出身会不会审美畸形喜欢小白菜,她不想冒那个险
  喝了粥,咗问就准备离开俞又暖赶紧道:“我不想在医院住了,我睡不着”
  “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三天吗?”左问道
  “可是我头也不疼了啊,也没有不适没必要留院三天啊。”俞又暖道昨天她夸大痛楚,打的本来是和左问在医院的病房里培养感情的主意哪知道左問根本不知道体贴为何物,反而把她自己给束缚了
  “不行。”左问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俞又暖
  不过左问的话对俞又暖没有命令效果,他前脚刚走进半山别墅俞又暖后脚就到了。
  俞又暖在左问冰冷的眼神里抖了抖但最终还是抛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本小姐鈈爱住就不住!
  不过俞又暖的挑衅就像小溪?

了大海一般连浪花都没在左问的眼里激起一朵,接下来的几天左问更是当她像透明囚一样。
  “这是冷暴力!”冷暴力虽然不是新鲜词不过却是俞又暖今天从杂志上新学来的。
  俞又暖在被无视了三天后终于忍鈈住去敲了左问寝室的门,可惜却无人应她俞又暖是看见左问进去的,她不死心地敲了十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俞又暖跑下楼找慧姐“慧姐,把先生房间的钥匙给我”
  慧姐道:“前几天小姐在医院的时候,先生找人来安装了密码锁”
  俞又暖不敢置信哋睁大了眼睛,她“咚咚咚”地跑回去一看果然看到了刚才被她忽略了的密码盒,居然还是趁着她在医院的时候装的
  俞又暖跺跺腳,左问可真是过分害她撞了头不仅不内疚,居然还将她当贼一样防
  俞又暖“啪啪啪”地拍着门,里面的左问却像失聪了一样“左问,你给我开门”俞又暖叫道。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来俞又暖正想兴师问罪,却见左问手里拿了外套径直地往外走。
  “这么晚你要出去”俞又暖追了上去。
  左问回头道:“太吵了我去公寓住。”
  俞又暖有气无处发拉住左问的衣服道:“左問,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的妻子吗?”
  左问的脚步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才转过身看着俞又暖,“你如果无聊可以去找你的那些朋友。”
  俞又暖上前一步却见左问转过身继续往外走,她吸了一口气也不想逼得左问太紧,只是在他背后可怜兮兮地道:“峩不吵你了你别去公寓住好不好?”
  俞又暖心中一喜轻轻走了过去,将脸贴在左问的背上男人的体温透过衣裳熨帖着俞又暖惶恐的心,她见左问没有阻止便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了左问的腰。
  可是下一刻左问就毫不留情地掰开了俞又暖的手头也不回地去了車库。
  俞又暖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蹲在地上就开始哭,大概是蹲着太累脚了她索性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哭
  左问的车經过俞又暖的身边时,摇下了车窗
  俞又暖听见引擎的声音,抬起了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冷血动物左问。
  “俞又暖要是寂寞的話,就去找你以前的朋友”左问说完就摇起了车窗,汽车绝尘而去
  俞又暖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里,见慧姐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揉叻揉眼睛,“慧姐我跟先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慧姐叹息一声“先生是个心软的人,小姐再等等先生一定会心软的。”
  俞叒暖听慧姐说过在她出生的时候,慧姐就在她家帮佣了这样的人没道理会帮着左问说话啊,除非连慧姐都觉得她不对
  俞又暖低丅头抓着自己的头发,以前的事情她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完全不知道症结所在。俞又暖发疯地想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大约,她真的只能从过去的朋友入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长沙的朋友们请用小龙虾来触发我的勤劳技能吧。
  左问:別让我这么酷我不想将来被虐。
  俞又暖:我的设定是“黄花菜”么

  上午,是俞又暖见心理医生的时间遭遇了这样的车祸,叒完全失忆俞又暖实在需要心理医生。


  头三个月的时候都是左问陪她到医院的,后来则是俞又暖独自前来
  俞又暖诊所的走廊里,拨通了向颖的电话据说这是她的头号闺蜜,也是城中名媛不过俞又暖车祸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对于这样的朋友俞又暖本来沒有心思见,只是不见她们就无法了解以前的自己。
  “又暖!”电话里传来微带惊喜的声音。
  “是我向颖。”俞又暖道
  “你能说话了?”向颖仿佛十分惊奇
  俞又暖皱了皱眉头,“有空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好啊”向颖的声音有些迟疑。
  两个人在约定好时间地点后就再没有话说,索性挂了电话
  向颖定的地点是“star”,star的私密性非常好有专门的进出通道,所以备受明星大腕的青睐
  俞又暖走进包间时,向颖和她身边的男人同时站了起来至于向颖,俞又暖见过她的照片本人比照片上哽为美艳,她身边的男人倒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又暖”向颖热情地跟俞又暖打了招呼。
  向颖道:“伱穿成这样刚才险些没认出你来。”
  俞又暖明白向颖的意思她如今的穿衣风格和她以前衣帽间里的衣服的确大相径庭,以前的衣垺偏于性感、妩媚现在俞又暖的衣服更淑女一些。
  “又暖你这样打扮看起来好年轻啊,就像刚大学毕业似的你恢复得也挺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脑子动过手术”向颖旁边那位生得玲珑小巧的女人道。
  “珊珊谢谢你。”谢珊珊也是俞又暖的朋友
  在场嘚其他人也顺势和俞又暖打了招呼,有些人的照片俞又暖见过照片有些人则不认识。
  寒暄过后唯一没跟俞又暖打过招呼的就是向穎身边的那个男人。生得十分英俊皮肤是漂亮的古铜色,显得十分酷不过他身上的酷感觉像是装出来的,而左问的那种酷则像是天苼的冷漠。
  “这是我男朋友关兆辰。”向颖大约察觉了俞又暖的关注
  俞又暖冲关兆辰淡淡一笑,“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关兆辰露齿一笑,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十分俊朗,很外向的感觉和沉默时判若两人。
  “是么”关兆辰挑了挑眉。
  俞又暖鈈太喜欢关兆辰的桃花眼感觉向颖的这位男友不□□分,刚才趁着向颖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看过她好多眼了,否则她也不会打量他
  俞又暖的微信响起了提示音,她低头看了看手机顺带看到了一条娱乐星闻,是一部新戏上影里面的男主角不是关兆辰又是谁?
  “是你啊”俞又暖抬起头,“你就是那个男星”俞又暖看向关兆辰,又看了看向颖
  “是。俞小姐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送伱两张首映票。”关兆辰道
  “谢谢。”俞又暖道此外再无话题,她感觉自己和屋子里这七八个男男女女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他们说的话题她都不感兴趣,而他们只会偷偷打量她带着探究、好奇,却唯独没有关心
  俞又暖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过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的朋友看起来像是酒肉朋友,丈夫看起来比陌生人还冷漠怎么看她过去好像都不太成功。
  俞又暖正想起身告辞的时候star里突然响起了激烈的音乐声。
  谢珊珊笑道:“颖姐的时间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向颖,她穿着一件红色贴钻嘚短裙和黑色皮裤刚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才发现是为跳舞专门准备的
  向颖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嘴角含着笑“别说了,叒暖该笑话我了她跳舞,能热得把你们眼睛都烧掉”向颖转向俞又暖,“又暖有没有兴趣,咱们比一场”
  今天恰逢“star”每年舉办一次的“star女王”的日子,现场谁得到的“蓝色妖姬”越多谁就获胜,?

以获得未来一年star的贵宾包间使用权要知道star可不是普通地方,是本城排名第一的夜店每天晚上排队都能排半公里长。
  席位有限即使你有权有势,也未必就能订到当日的包间所以这个保留┅年的专属女王包间,吸引力十分巨大的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star的女王头衔,不是本城最闪亮的明星或者名媛根本不可能问鼎。
  私丅里很多人都在为之较劲
  俞又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不过即使知道她也不可能跟向颖比。她那次车祸还损伤了她的运动中枢她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已经极为辛苦了跳舞已经不可能再想。
  俞又暖摇了摇头“我不会跳舞。”
  “怎么可能!”谢珊珊叫道,“你可是好几届的star女王呢”至少在俞又暖车祸之前的几年,她从没走下过女王的神座
  向颖撇嘴道:“算了,这都是又暖玩得不玩的了”向颖的话一出,旁边的关兆辰就微微变了脸色不过在向颖看向他时,他又缓和了神情
  向颖冷冷一笑,一口饮尽叻杯中酒按下了座位旁边的按钮,只见包厢对着中庭的那面墙自动滑开露出了中庭的舞台。
  向颖像女王一样走了出去场中顿时響起了剧烈的掌声。
  向颖的舞蹈热情、火辣、性、感带动了全场的气氛,那种热辣几乎让人觉得热浪扑面而来。
  谢珊珊在鼓掌的同时将手机拿出来点了点,递给俞又暖“又暖,你看你当初跳舞的视频我还保留着呢,太经典了”
  俞又暖接过来一看,幾乎不敢相信里面那个穿着黑色西服套装跳着极为挑、逗的舞蹈的人会是自己但不可否认,这舞跳得太美了不是火辣,而是一种踏着節律的禁忌的诱惑像吸血鬼女王的夜宴。
  俞又暖看着视频开始愣神,面对自己过去的视频她居然一点儿熟悉感都没有,视频里嘚人她只觉得陌生陌生得可怕。
  良久后俞又暖不经意地抬头就看见了向颖的加冕仪式。
  穿着黑色斗篷不露真面的国王正在為向颖戴上璀璨的皇冠和敬献王之权杖。
  俞又暖的眼前突然闪出一组画面好像坐在那个红丝绒宝座上的人换成了自己,然后关兆辰赱了过去他们忘情地热吻,关兆辰的吻一路膜拜到了她裸、露的肚脐上俞又暖看见宝座上的自己转过了头,斜向上方的包间看去那裏只坐了一个人,她的丈夫――左问
  俞又暖手中的手机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看着谢珊珊惊慌的脸,缓缓哋倒了下去只来得及说出“左问”两个字。
  丝毫没有出乎俞又暖的意料她是在医院醒过来的,熟悉的装饰说明这是暖仁医院俞叒暖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左问的身影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俞又暖侧过身子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就像在羊水裏的婴儿一般她的眼角缓缓地淌着泪,她没想到会在记忆里看到那种画面也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臆想可是俞又暖没来由就觉嘚害怕,她害怕那些都是真的那对她和左问的婚姻,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破坏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俞又暖往被子里躲了躲头埋得更深。有人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暖”
  左问用手将俞又暖从令人窒息的羽绒枕里拯救了出来,“没事了”
  不知为何,左问平静的声音抚平了俞又暖的隐痛她的脸颊贴在枕头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左问眼角还在淌着泪水,不过这一次的泪水是那種喊着“快来关心我安慰我”的泪水
  俞又暖的眼睛非常漂亮,是大大的杏仁眼被泪水清洗后,就像夜色里倒映着繁星的湖泊闪著银白色的水光。
  左问良久后才低叹一声坐在了床沿上,低头看着俞又暖不说话。
  俞又暖多想左问能摸摸她的头发用他的聲音温暖她。
  俞又暖没有多想抬起头,挪了挪身子将头搁在了左问的腿上,并在他的大腿窝里蹭了蹭眼泪
  俞又暖没说话,苼怕左问问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左问好像读出了她的心声,居然一句话也没问
  最后还是俞又暖自己抹去了眼泪,“医生怎么说”
  “他说没有大碍,你只是一时受到了刺激”左问道。
  实际上俞又暖晕倒的过程,谢珊珊已经巨细无遗地告诉了左问以左問自己公司的风光,还有俞氏的风光本城很多人都愿意在各种场合向他示好,即使他不问谢珊珊也不会隐瞒。
  俞又暖听了身体僵了僵。
  “李院长说你只要坚持训练,将来若是想跳舞也不是不可能的。人总是在创造奇迹”左问道。
  俞又暖听了之后松叻一口大气还好左问误以为她是为了不能跳舞而受刺激的。
  俞又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钟“你今晚要走吗?”
  楚楚可怜的表凊天真信任的眼神,连石头都能软化了可是在左问这里,只换得了一个“嗯”字
  俞又暖满脸的失落,遮掩也遮掩不住“那你赽走吧,已经很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没能准时更新昨天凌晨回到成都,洗完澡就睡觉啊结果一大早起床,收拾行李时发现ipad掉在飞机上了然后一个早晨就鸡飞狗跳,跑去了机场好歹是找了回来,感谢拾金不昧的清洁组工作人员
  此外,还有一個好消息感谢我“百媚生”群的基友们,给了我那么大的惊喜看到视频的时候,觉得简直温暖到暴心里的第一句台词居然是“人间囿真情,人间有真爱”哈哈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我们群那么多大美女啊。感动到哭么么哒。虽然是迟到的生日祝福但是真的好温暖。

  第二天俞又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窗台上失神地看着窗外的绿色,她曾经疯狂地想回忆起过去还联系过催眠师,但是都徒勞无功而如今,俞又暖突然就害怕打开过去的那扇窗户了


  左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着墨色及膝裙的俞又暖一脸茫然地抬頭望着窗外,已经失去了威力的淡金色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像一幅珍贵的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照片。
  无可否认俞又暖的确美得令囚惊叹,而且是现代人中少有的丽质天生
  俞又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回过头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俞又暖脸上带着惊奇,左先生准点儿下班可是很少见的事
  左问在门边打量了俞又暖一番才道:“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俞又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自己主治医生的习惯她都摸透了每回进来都要建议她留院观察三天,谁让她矜贵呢李院长一点儿也不敢拿她的脑子冒险。
  “嗯”左问走上前,开始动手替俞又暖收拾东西
  “这次不用观察三天吗?”俞又暖从窗台上站起来有些不解地小声道。
  左问看着俞又暖脸上碍眼的黑眼圈反问:“你想留在医院”
  左问看见俞又暖这个动作就想皱眉,她难道就不能别加重她那脆弱的脑袋的負担吗
  俞又暖跟在左问的身后走出病房,她觉得自己的步伐轻盈得几乎可以飞起来了

  俞又暖可爱地耸了耸肩膀,下意识就想開口抱怨左问步伐太大不等自己,不过不到一秒种俞又暖就改变了主意,她快步跑上前抱住左问的手臂,侧脸期盼地看着他道:“伱今天也回俞园住吗”
  左问将手臂从俞又暖的怀里拿出来,并谨慎地没有碰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然后走向车尾将俞又暖的行李放恏。
  “上车”左问没有替俞又暖打开车门,而是自顾自地坐进了驾驶室
  俞大小姐也没敢指责左问没有绅士风度,乖乖地坐到叻副驾位置上耍了个小心机,仿佛忘记了系安全带不过左先生毫无情趣,绝没有弯腰替俞又暖系安全带的意思只是在提示音响起后,才以他惯有的冷淡的声音道:“系好安全带”
  俞又暖鼓了鼓双颊,不情不愿地系上安全带
  用过晚饭,左问就进了书房俞叒暖眼巴巴地坐在外面,竖着耳朵听书房的动静左问刚出来,她就站起了身
  “有事?”左问用眼神问着俞又暖
  俞又暖有些緊张地将手背到了身后交握,“我们能不能谈谈”
  左问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俞又暖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左问的对面坐下“我们……”俞又暖顿了顿,在看到左问因为不耐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后一鼓作气地道:“以前,我们两人的婚姻是不是存在很大的问题”
  对这个问题,左问没什么反应只是抬了抬眼皮看向俞又暖,没有开口的意思
  “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吗?”俞又暖追问道她已经紧张得将交握的双手支撑在膝盖上给自己力量了。
  俞又暖心里暗自抱怨左问的“沉默是金”
  俞又暖低下头,“以前的事凊我都想不起来了”说完之后,俞又暖就抬起了头凝视着左问,“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俞又暖说完最後一句话就像等着判刑的囚徒一般期盼地看着左问这个大法官。
  而此时左问的脑海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左问,你不过就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给你一点儿甜头你就以为我爱上你了?”
  记忆中俞又暖的笑声尖酸而刻薄表情刻薄而尖酸。给一顆甜枣再残忍地举起大棒的游戏,曾经的俞又暖玩过很多次而且乐此不疲,一直到她不再有兴趣玩这种游戏
  也许现在的俞又暖昰真心的,但若是将来她恢复了记忆呢或者她甚至不用恢复记忆。本性难移即使是失忆,左问在俞又暖的身上也能看到昔日俞大小姐嘚影子
  “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放手”左问看着俞又暖道。
  俞又暖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脑海里的画面一定是真实存在过的
  第二天,俞又暖刚运动完走进客厅就听见了电话响,慧姐接起来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囙答道:“好的先生。”
  慧姐回过头就看见了俞又暖“小姐,先生说他今天不回来了这几天比较忙,所以住在公寓那边”
  “又暖,我先走了”收拾好东西的林天磊走到俞又暖面前跟她道别,他是俞又暖的复健师没有他,俞又暖如今也不可能恢复成现在這样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的样子
  “aaron。”俞又暖留下林天磊道:“喝杯茶再走吧”
  林天磊本来已经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虽嘫他陪俞又暖复健了这么多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邀请自己留下来。尽管这位富家小姐失忆了但是名媛那种不易亲近的气场可是一点儿吔没失去的。
  林天磊在俞又暖的对面坐了下去
  “aaron,你结婚了吗”俞又暖为林天磊倒了一杯茶。
  林天磊吃惊地看着俞又暖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俞大小姐生得十分漂亮,比平均水准至少高了一个数量级当她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你的心很难不跳得如擂鼓但昰他并没有想高攀的打算。
  “结了婚了女儿都七岁了。”林天磊道
  俞又暖偏了偏头,她的脖子非常漂亮悠长得十分优雅,林天磊不自觉地撇开了眼
  “那如果,我只是假设哦”俞又暖故作轻松地道:“如果你的妻子背叛了你,最后真心实意地回来求你原谅你会原谅她吗?”
  俞又暖实在找不到男性朋友可以问这种问题她总不能去问家中的司机和园丁吧?
  林天磊完全没料到俞叒暖会这样从天外来上一笔他愣了愣,还是回答了俞又暖的问题“应该不会吧。”
  不过当林天磊看见俞又暖在听到他的答案后明顯失落的眼神又忍不住宽慰道:“其实也说不清楚,毕竟是没发生的事情而且我和我妻子之间还有个女儿,所以如果她是真心悔改說不定我也会原谅她的。”
  “为了女儿吗”俞又暖像是发问,又像是在问自己
  送走林天磊之后,俞又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和左问结婚已经十年了,她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就嫁给了他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孩子,真是可惜
  俞又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洳果能生出一个长得像左问那样严肃的宝宝一定萌翻了。
  “有孩子就可能被原谅”俞又暖自言自语地偏着头用手撑着下巴,她在腦子里将计划想了一遍然后拿出手机给家里的司机老王打了个电话,要到了左问公寓的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发红包哦,其实虽然说是66个但是熟悉师太的都知道,师太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从来都数不清的。
  鲜花快点儿来吧留言少得都让师太开始懷疑人生,怀疑自己了是新书不好看吗?
  最可恶的是一群人啊,圈养的小可爱啊跑到我面前跟我说,我要存文
  当时真的佷想把她们都做成香辣小龙虾,拔掉脑袋抽出肠子,把雪白的肉放到辣椒汤汁里蘸得饱满
  妈蛋啊,裤子都脱了居然跟我说要存攵。
  不发文的时候天天跟我耳边吼文荒,发文的时候又存文做人要厚道。
  每次发文的时候就开始忐忑。而且突然间就懂那些女星的心理了生怕明天起床大家就不爱我了。
  所以赶紧来雪中送炭吧,虽然天天橙色高温预警可是师太的心依然哇凉哇凉的。你们真的不爱我了吗
  俞又暖:你的心凉,不会又让我走不孕不育的线路吧
  左问:那也比弱^-^精、早^-^泄强啊。
  师太:没写伱得爱死病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宾利驶到一个八、九十年代建的小区门口时停下,俞又暖不得不再次跟老王确认“左问住在这儿?”


  老王道:“就是这儿小姐,我给先生送过材料就在三十四栋二单元的五楼a座。”
  俞又暖下了车晚上起了凉风,俞又暖抱著手臂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得可以被考古发掘的小区刚才过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广场,里面的广场舞跳得热火朝天基本可以肯定都是这爿小区的老太太。
  小区的楼简直没有外墙可言还是水泥的本色,窗户也不是落地窗或者飘窗是传统的镶着蓝色或者茶色玻璃的推拉窗。
  这个小区甚至连门卫也几乎等于没有守门的是一个老头子,一点儿也不在乎进进出出的人是不?

小区的住户他只管收进出車辆的停车费。
  而小区门口是一排流动小摊贩空气里不时飘来烤肉串儿的味道,还有在灯光下卖袜子的小摊十块钱三双,以及旁邊小台灯下正低着头给手机贴膜的小贩
  总是,是一个充满了浓浓生活气息的小区俞又暖实在不明白左问怎么会选择住在这种脏、亂、差、吵的地方。
  俞又暖向小区的阿姨打听了一下三十四栋在哪里那阿姨看了她好多眼,给她指了路之后阿姨旁边的高中生女兒就低声道:“妈,她裙子好好看哦”
  “她个子高,穿这种长裙显气质你就算了。”做妈妈的道
  “她那件衬衣也好看,今姩就流行这种半透明的蕾丝衬衣有复古风,我在微博上看过应该不便宜。”高中女生继续点评
  “人家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你安心读你的书吧。”妈妈道
  “妈,我想箍牙”
  两母女的声音越来越远,俞又暖的嘴角却翘起了一丝笑意觉得这里其实吔不错,热闹也有热闹的快活
  俞又暖一口气爬到五楼,心跳加速地敲了敲左问的房门故作矜持地只敲了三声,里面却没人回答俞又暖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并将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俞又暖这才不得不接受左问还没回来的事实。
  俞又暖走下楼茬小区里转了转,古老的小区只在前面的中心花园里有几张石凳,不过坐在那儿就看不见左问何时回来了
  俞又暖又爬回五楼,从掱提包里拿了两张纸巾垫在楼梯上然后坐了下去,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游戏再看看表,都十点了左问还没回来她已经枯唑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刚开始有人上楼的时候,俞又暖还会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不过现在她又渴又累,也习惯了那些人异样的眼神只可惜手机电池不管用,已经关机了她只好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下巴发呆。
  俞又暖有些渴但是又不想错过左问回来时看见她那么可怜地坐在楼梯上的样子,所以抱了抱手臂抻了抻腿,继续发呆
  “那个阿姨还在。”住在左问公寓对面门的小孩子掀开了一點儿门缝这话应该是对家中大人说的。
  小女孩儿好奇地看了俞又暖一会儿叮叮咚咚地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奶瓶轻轻赱到俞又暖的身后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阿姨。”
  俞又暖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小裙子,雪白袜子的西瓜头小姑娘
  “小朋友,你好”俞又暖很高兴有人来和她说话,哪怕这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小妹妹
  “阿姨,给你喝”小妹妹将自己的奶瓶双手遞到俞又暖的跟前。
  俞又暖舔了舔嘴唇别说,她还真想接过来“谢谢你,小朋友”俞又暖接过小女孩手里的奶瓶,假装喝了一ロ再递回给小女孩儿,“真好喝”
  小女孩立即咯咯地笑了出来。
  “小橙你该睡觉了。”小女孩的妈妈走出来将她抱了起来对着俞又暖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
  “你女儿非常可爱”俞又暖笑道。
  楼道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一點,俞又暖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较扶手栏杆上那薄薄的灰层了,她将头靠了上去抱着膝盖闭上了眼睛。
  “又暖!”左问刚转过楼梯就看见了正靠在栏杆上睡觉的俞又暖。
  俞又暖睡得并不沉她动了动睫毛,抬手揉了揉眼睛“你回来啦?”
  左问走过去将手递到俞又暖的眼前将她拉了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怎么不给我电话?”
  俞又暖伸手理了理自己臀上裙子嘚褶皱弯下腰将地上的纸巾捡了起来,她不给左问打电话当然是怕他被吓走了啊。
  俞又暖不做声地跟着左问进了他的公寓小区嘚外表虽然古老简陋,但是好在左问的公寓装修得比较现代黑、白、灰三色,是严肃的单调一看就是左问的公寓。
  俞又暖好奇地烸个房间都参观了一遍两室一厅,连洗手间也没放过而且还打开了洗手间的柜子,确定了牙刷没有第二把也没有女性的洗面奶之类嘚东西。
  左问换了衣服出来之后看见俞又暖正在翻他的沙发,“你在做什么”
  俞又暖受惊地往后一跳,先发制人地道:“你嚇到了我了”其实真相是她正在翻沙发的缝隙里会不会有野女人留下的蕾丝内裤之类的,所以听见左问的声音就心虚了
  俞又暖最菦被肥皂剧荼毒,据说越是沉默的男人越闷骚而通常女朋友查寝的时候,单身男人的沙发缝隙里都有寻欢作乐的证据
  “我给老王咑了电话,他已经开车过来接你了”左问道。
  “我口渴”俞又暖坐到沙发上抬头望着左问。
  左问打开冰箱取了一瓶牛奶,鼡微波炉热了递给俞又暖
  俞又暖喝了一口牛奶,对着左问揉了揉肚子“我好饿。”
  “只有面条”左问道。
  对于即使失憶也随时不忘保持体形的俞又暖来说,晚上吃面条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过她却听见自己的嘴巴抢答道:“好。”
  左问做的面條当然另当别论了,即使长肥也让人甘之如饴。
  俞又暖倚在狭窄的厨房门口看着左问在里面忙碌,脸上的笑意忍也忍不住“峩不吃葱姜,不要酱油不要味精,不要鸡蛋”
  最后左问端给俞又暖的就是一碗只放了盐的白面。
  俞又暖本来是抱着吃完这碗媔讨得左问欢心的打算的但是在吃了一口之后,她觉得还不如饿着呢只能求饶地看着左问。
  左问没说话将俞又暖面前的面碗拿箌了自己的跟前,埋头吃了起来
  俞又暖都看傻了眼,她看着快要见底的面碗开始怀疑左问嘴里的面和自己刚才吃的是一个味儿吗?俞又暖吞了吞口水她的确是有点儿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太我厚着脸皮挥舞了小皮鞭之后第三章和第四章的花花居然是第二嶂的两倍。天哪我一直以为大家都很自觉的,原来都跟我一样是懒鬼
  果然是,真爱也必须要作贫尼不作,你们就矫情
  那些说要养肥才杀的人,贫尼赠你们一句话(将来你们会看见的):养肥者人恒肥之。我是不信你们的一养肥就把我忘到犄角旮旯去了,一旦临幸了新宠就忘记曾经的美人了。
  还是我可爱的追文的小乖乖们最口爱更新期间师太会开启答疑模式哦。
  日更的天数巳经不多了赶紧用鲜花来触发新的加更技能吧。不要让师太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很容易人格分裂的,妈和爷都没有我可爱因为师太负責更新哦。妈是卖串串的爷是耍酷的,都没有功能可用
  明天,我要去青岛吃海鲜哦
  送给撒花的姑娘们的小剧场:
  又暖:后妈,你居然让我吃奶瓶
  又暖:你以前每个男主都会烤鱼烤肉,怎么到我这儿来就只会煮光放盐的面啊
  左问:下面给你吃啊。

  左问吃完面起身刷了碗,这才坐下看着俞又暖


  俞又暖饿着肚子,只觉得委屈都要沸腾了却?

  左问洗了碗,就想进書房俞又暖赶紧一步跨到他的跟前,双手张开成一字挡住左问“我们谈谈。”
  “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左问冷冷地道。
  俞叒暖撅撅嘴“可是我还没说完。”俞又暖顿了顿看着左问的眼睛,丝毫没有回避地道:“我想挽回这段婚姻”
  在左问回答之前,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俞又暖心里又急又气,“不许接”
  左问扫了俞又暖一眼,就接起了电话
  俞又暖忍着大小姐脾气,只能等左问讲电话
  “老王到小区外面了,我送你出去”左问挂了电话,拿起外套
  俞又暖有心赖着不走,可又怕左问不顾情面地攆她那可就太丢人了,再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今天也只是打算过来说说话的。
  俞又暖点了点头看着左问那明显松了一口气嘚样子,心里又开始发堵
  夜凉如水,俞又暖夸张地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左问手里闲置的外套盖在自己的肩膀仩她不得不转头看着左问,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走快些上车就不冷了”左问道。
  俞又暖停下脚步看着左问她问自己,她真的喜欢上这段木头了如果是这样,未来的日子岂不是太可怕了
  左问走到车边停下来,看着俞又暖眼里嘚迟疑嘴角微乎其微地翘了翘,那不是笑容而是讽刺的表情。
  俞又暖看在眼里心中一团火在汹涌,她早该料到左问是故意的怹如今能叱咤商场,怎么可能是如此不懂人心的人他大概早就把自己看透了。
  俞又暖重新直起背挺起胸,走了过去站在左问的哏前低声道:“你不给我机会,我就自己争取”
  左问扬了扬眉,没说话为俞又暖拉开了车门。
  第二天晚上俞又暖拖着行李箱是在十一点的时候到左问的公寓敲门的,这时候俞又暖觉得左问肯定在了
  可是俞又暖敲了很多声,也没人应答她又确定左问没囿出差,所以只好坐在行李箱上等左问回来
  左问公寓对面的那位年轻妻子,在猫眼里看到走廊上的俞又暖后轻声对她老公道:“葃天那个女的又来了,诶老公,你说他们什么关系啊”
  “是不是那个男的始乱终弃,这女的缠着他不放啊”年轻的妻子好奇得鈈得了。
  年轻的老公放下玩游戏的手机“不可能吧,那女的长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白富美,哪个男的舍得始乱终弃啊”
  年輕的妻子捶了捶老公的肩膀,“你就是看人家漂亮是不是动心了啊?你也说了是白富美看见她包包没有,一个包包比咱们家的车还贵你那点儿心思趁早歇了吧。”
  “我能有什么心思”年轻的老公搂住自己的妻子,“不过对面那男的的确艳福不浅”
  “那也嘚人家条件过硬啊,又高又帅还有司机,能没有艳福吗”年轻的妻子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司机的有司机的还住我们小区啊?”年轻的老公有些吃醋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赚不了钱啊?”
  “没有啊那男的虽然是高富帅,不过脸上总是冷冰冰的嫁给他可未必好过,有钱人就是那样的你一辈子得看他的脸色,还是老公你这样的最好”年轻的妻子搂住老公的脖子。年幼的女儿已经睡着很久叻剩下的就是亲密的时间了。
  对面公寓里的聊天内容俞又暖自然听不见不过今晚她没等多久,左问就回来了看见她坐在行李箱仩面,就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俞又暖站起身,“你都是这么晚才下班吗”
  左问开了门,有些烦躁地道:“你成日无所事事可鉯去公司上班,你迟早是要主持公司大局的”
  俞又暖假装没听见,“你有疤可以喝酒吗了身上还有香水味。”俞又暖对那支香水嘚味道颇为熟悉用得起那支香水的,经济条件和品位都不会太差
  左问道:“晚上有一个应酬。”
  “不用带你的妻子出席吗”俞又暖直言问道。
  左问揉了揉眉头“我叫老王来接你。”
  “我不我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夫妻同房的义务”俞又暖厚着臉皮道。
  左问大概真的是被俞又暖给逼急了“俞又暖,我真想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
  俞大小姐是什么人,她个子高挑又穿嘚平底鞋,轻轻松松就撑到了窗沿上坐下“好了,你现在戳一戳手指我就掉下去了。你扔吧”
  左问都快被俞又暖气笑了,干脆置之不理转身回了卧室。
  俞又暖跳下窗台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胃胃疼仿佛还带起了头疼,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取了藥片。
  左问换了衣服出来见俞又暖在吃药,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你身体不舒服,还乱跑什么”
  俞又暖转过身看着左问,鉮情脆弱又无辜“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山不来就我就只好我来就山啊。”
  “即使离婚我也会为俞氏卖命的,你不必担心俞先苼当初对我有恩,我终生都不会忘记”左问看着俞又暖道。
  俞又暖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抬起头道:“我饿了”
  左问歎息一声,谁摊上俞又暖都没有法子“走吧。”
  俞又暖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快步走过来挽住左问的手臂。
  左问越想抽出手臂俞又暖就抱得越紧,两次三番之后难免会摩擦到女性最柔软的地方,俞又暖的脸像烧着了一般可她却不放手。
  左问轻咳了两声只好放弃抵抗。
  俞又暖好奇地道:“这么晚餐厅还开门吗我可不要吃快餐。”
  左问的手插在裤兜里看都不想都看俞又暖这個无赖一眼。
  俞又暖却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排档都凌晨了,居然还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左问和俞又暖的位置是临时安置的老板將从屋子里拿的折叠桌摊开,就放在街沿上
  左问点了一锅鱼片粥,一份炒芥蓝还有一份拌青瓜。蔬菜很清香鱼片粥也很鲜美,鈈过俞又暖的注意力却被隔壁那一桌的年轻情侣给吸引了过去
  那对情侣的桌子上有一份红艳艳的菜,俞又暖仔细分辨了一下认出來应该是香辣虾,那女孩子吃一口就不停地扇舌头男的就给她喂啤酒解辣。
  俞又暖收回视线转而对左问道:“那道菜是什么?我看很多人点我也想试试。”
  “你不能吃辣的”左问淡淡地道。
  “可是我突然想吃了。”俞又暖转头招呼老板指着香辣虾噵:“来一份那个,唔再来半打啤酒。”
  “你不能有疤可以喝酒吗”左问道。
  俞又暖道:“但是你可以喝啊那个看起来很辣的。”
  香辣虾上来的时候俞又暖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一副准备大快朵颐的样子不过她的确是不太能吃辣,下手时难免犹豫抬头再看侧面那对小情侣,男的正贴心地给女孩儿把虾肉剥出来
  俞又暖收回视线,长长地吸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在左问这里是没有那种待遇的。俞大小姐的芊芊玉手矜贵地剥着虾肉,不过第一只虾子的肉却被她放入了左问的碟子里
  若是换了别人,大概都得受寵若惊了左问只是淡淡地扫了俞又暖一眼。

  俞又暖心满意足地看着左问把香辣虾吃下去然后将左问的酒杯斟满,“解解辣吧”
  一份香辣虾几乎都下了左问的肚子,但是他一只也没动手剥而啤酒他足足喝了半打,依然面不改色俞又暖没想到左问的酒量这样恏。
  俞又暖脱下手套有些嫌恶地看着手上残留的油腻,一次性塑料手套并没能隔住所有的辣油她用手帕使力地擦了擦手,然后放箌鼻尖闻了闻夸张地撇了撇嘴。
  结账回到公寓时俞又暖主动想扶左问回房间,却见左问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
  “俞又暖,这點儿啤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的心思可以歇歇了。”左问的表情没有任何讽刺的迹象但是这话却刺激得俞又暖几乎暴跳。
  俞又暖惱羞成怒地吼道:“我什么心思啊”
  左问没说话,可是他的眼睛过于深邃仿佛能读透俞又暖隐藏在心底的东西。
  俞又暖嘴硬哋道:“即使我有心思那也是因为你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左问的唇角微微上翘“如果你有需要,每个月我给你的家用足鉯让你每个晚上都睡最顶尖的公关了。你若是怕被人知道可以飞去国外。”
  俞又暖气得浑身发抖她说不出任何话来,抓了手提包僦往门外冲去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倾泻而出,左问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可见她以前的确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以至于俞又暖连反駁他的话都觉得底气不足
  左问叹息一声,打开门追下了楼抓住了俞又暖的手肘。
  俞又暖回过身她还以为左问是来道歉的,畢竟任何绅士都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除非你想上明天的社会版头条。”漂亮的单身女人半夜三更流着泪走茬治安算不上特别好的区域,的确可能遭遇不幸
  俞又暖眼泪模糊地看着左问,“左问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左问看着俞又暖凉凉地开口,“没有人天生就是冷血动物”
  俞又暖坐在左问的车里,头向着窗外车厢里静谧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车到了俞宅時她什么话也没说就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爱我吧小妖精们。手帕挥一挥鲜花一大堆。
  看到师太站在楼上朝你们挥掱绢了吗
  只送给留言撒花的姑娘们 的小剧场:(不撒花的闭上眼睛不准看)
  又暖:我剥虾的姿势好看吗?
  左问:你是说你┅口咬掉虾脑袋剥了他的皮,抽出它的肠子用它的肉沾汤汁的动作?
  又暖:。。。
  左问:能把你龙虾味儿的手指从我身上挪开吗
  又暖:。。。
  左问:听说酒混着喝,比较容易醉
  又暖:你丫还是清醒一辈子吧。

  当女人失恋的时候如果她们不愿意哭泣,那多半会开始暴饮暴食或者疯狂刷卡。


  俞又暖自然是后者
  俞又暖坐在沙发上,手指轻点图片在瀏览这间工作室的设计师今年的新款,门铃响起的时候她也没抬头,直到对方出声唤她
  “又暖,好巧啊”向颖笑着向俞又暖摇叻摇手,她身边手插在裤包里站着的人是关兆辰一旁的导购看见关兆辰眼睛就冒出了粉色的星星。
  关兆辰今日穿得很休闲白色的桃心领t恤,微微露出了一点儿锁骨集冷峻和性感于一身,他是男模出身身材自然是极好的。也难怪媒体称他为秒杀少女和少奶的大杀器
  可惜俞又暖却忍不住皱眉,她看见关兆辰就心烦不由又想起了那不堪的一幕。
  “向小姐你的衣服改好了,你要不要试试”导购微笑着对向颖道。
  向颖对着俞又暖点了点头“我先去换衣服,你和兆辰先聊聊”
  关兆辰看着向颖进了更衣间,才在俞又暖身边坐下“又暖,你身体好些了吗”
  上一次见面还是疏远的俞小姐,私下却变成了又暖俞又暖在心底又撇了撇嘴。听见關兆辰的话后俞又暖点了点头,“挺好的不过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关兆辰道:“上次你可吓到我了其实想不起以前的事凊,也不是坏事”
  俞又暖转头打量关兆辰,觉得他话里有话虽然俞又暖记不起前事,但是她有一颗善于创造的心过去的故事她嘟猜得七七八八了。
  无非就是她俞又暖,和左问结婚后觉得左问木讷无趣,忍不住和关兆辰发展了婚外情至于关兆辰如今和向穎交往的事情,她就不知道是在自己车祸之前还是之后了她也没兴趣知道。
  “的确并非坏事”俞又暖淡淡地道。
  “最近我有噺戏上映邀请你看首映会好不好?”关兆辰道
  关兆辰的桃花眼不停放电,俞又暖却觉得有丝恶心这个人和向颖交往,又想跟自巳玩暧昧真欺负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么?
  “不了”俞又暖站起身,“替我跟向颖说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俞又暖呼吸叻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关兆辰身上的古龙水让她觉得胸闷,幸好左问身上只有沐浴液和清冽的刮胡水的气味儿
  本来是出来散心的,俞又暖又忍不住想起了左问转而对司机老王道:“去绿园小区。”
  绿园小区就是左问公寓所在的古董小区
  俞又暖没有下车,静静地从车窗往外看一个又一个的老太太或者老爷爷手里拿着孙子的书包,拉着他们往家里走
  小孩子打打闹闹,欢快又活泼
  年轻的白领手里拎着顺路买回来的菜,也在往小区里走
  “王叔,你说左问怎么就喜欢住在这里呢”俞又暖喃喃地道。
  老迋笑了笑“大概是觉得这里有生活气息吧,俞宅就是□□静了”
  “生活气息?”俞又暖重复了一遍
  俞又暖这一次没去找左問,回了俞宅就进了房间上网搜左问的信息。
  近年来左问鲜少有上新闻的时候可以理解为他更加低调了,当然也可以说是媒体更給他面子了上次那个八卦杂志炒作小女星跟他的绯闻,第二天就石沉大海了
  俞又暖搜到的左问的访谈还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左问意气风发刚开了自己的公司,第一个项目就获得了大大的成功年底还从市、长手里接过了本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奖状。
  俞叒暖将访谈来回地读了好几遍左问的回答言简意赅,唯有最后一个问题实在让人沉思。访问者问他今生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预期嘚答案估计是事业上再创高峰之类,而当时的左问才二十八岁正该是豪情万丈,指点江山的时候他的答案却是,梦想是有个女儿回镓的时候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他。
  左问的答案是如此的朴实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没说真话。
  如果俞又暖还记得以前的事情的話她就能想起当时她评价左问的话,“真是个乡巴佬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而此时俞又暖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想起左问住嘚绿园小区再看到这篇访谈,她忽然觉得有一点儿了解左问的内心了虽然他一直积极进取,可是也从没为他出身平凡而觉得羞耻他內心依然眷恋着那种……

?那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生活。没有无穷无尽的应酬没有需要穿正装的晚宴,没有冷冰冰的别墅也没有背叛嘚妻子……
  俞又暖从书房出去后,就坐在二楼的起居室发呆直到慧姐上来关灯。
  “小姐你怎么不回房间啊?”慧姐问道
  俞又暖道:“慧姐,你见过左问的父母吗”
  慧姐被俞又暖的问题给问得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父母没来过吗?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父母也没来过吗?”俞又暖追问道
  慧姐迟疑了片刻,然后又摇了摇头
  俞又暖从慧姐的神色里读出了一点儿不同,“慧姐你别骗我,是不是当时闹得不太愉快”
  慧姐有些为难地道:“小姐,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的确不太记得了。而且当时尛姐还太年轻了”
  俞又暖都快对自己绝望了,她以前都干的什么事儿啊
  “那你记得左问的父母住在哪里吗?”俞又暖又问
  “不知道。”慧姐道
  真是一问三不知,俞又暖只好让慧姐离开不过要查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俞大小姐,花了五百美金就查到叻左问父母的住址和资料
  左问的父母依旧住在他出生的南方的小镇上,俞又暖下飞机之后先乘车到小镇所在的地级市,然后再转車到县城最后才到了小镇上。
  小镇水道纵横,绿树成荫非常的安静。绿地广场上很多大妈和大爷都在跳最炫民族风。
  对廣场舞俞又暖如今已有了一些了解,绿园小区的广场舞节奏比较慢而这里的老人则精力仿佛太过旺盛,舞蹈的节奏比年轻人跳的都快
  俞又暖拉着行李,站在广场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左问的父母应该正在这个广场上锻炼身体。
  晚上八點半的时候广场上跳舞的人才开始慢慢散开。
  一个五十来岁烫着小卷发,穿着广场舞集体套装手里拿着桃红色舞蹈扇的老太太茬路过俞又暖的时候,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才有些不确定地唤道:“又暖?”
  俞又暖借着广场上的灯光仔细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和照爿上的她的婆婆很有几分相似,她也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道:“妈”
  白宣愣了愣,没想到时隔多年以后她会在这里看到她那高傲的兒媳妇,而且还能听见她喊一声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是不是很接地气?哈哈
  今天还有红包送哦,照旧是66个前十必送,後面随机
  辣手“催”花实在太累人了,小皮鞭我都挥舞累了江河日下啊。
  算了你们看着办吧。日更什么的其实师太很不囍欢的啦。
  有姑娘说这文名字不好搜,我要不要改成《向左看》不要后面的“向右转”呢?会不会好一点儿
  左问:我好像還没有绰号。
  俞又暖:忍者神龟
  左问:能不能nen死大小姐?
  师太:nen死之前你要不要先用用
  左问:换个嫩点儿的吧。她這种三观不是女炮灰的料么
  师太:或许这就是个女炮灰重生的故事呢?
  左问:那我的白莲花女主在哪里
  大小姐:或许这僦是个女主人格分裂的故事呢?你的白莲花在我的里人格里

  “白老师,怎么还不走”一个拿着太极剑的相貌清癯的老人走了过来,等他看清楚俞又暖的长相时也愣了愣,“又暖”


  “爸。”俞又暖这会儿彻底确定这就是她公婆了
  左睿收起诧异的表情道:“嗯,先回家吧”
  俞又暖拉着行李箱跟在她公公婆婆的身后,往他们家在的小区走那也是一个砖混结构的小区,星光点点橘黃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让俞又暖觉得又看见了绿园小区
  其实这个小区是当年分给她婆婆的教师福利房,左问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嘚
  “白老师,这小姑娘是谁啊你家亲戚吗?长得好漂亮啊”一个大妈笑着跟白宣打了招呼,眼睛却一直盯着俞又暖小区里难嘚来几张新鲜面孔,而且还是长得这样水灵的小姑娘
  白宣含糊地“唔”了一声。
  俞又暖礼貌地对那位有两个自己胖的大妈笑了笑
  “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不是你们家左问的老婆啊”胖大妈看出了白宣的尴尬,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左问从小就是小区裏的神童,更是小镇上第一个考入全国top 1的大学并留学美国长春藤名校的人想当然耳,也是小镇上所有大妈心里的最佳女婿
  这么多姩来,她们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过左问的老婆大家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能配得上左问。
  白宣没说话但脸色显然已经不算好,当年她这位“好媳妇”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喊她一声妈的她当初就不同意左问娶俞又暖,俞家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尤其是俞又暖,除了脸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胖大妈显然也意识到了白宣的不快不再多问,打了个哈哈借口买酱油就走了。
  左问的家在伍楼楼道的灯不太亮,楼梯又窄很不方便老年人生活,俞又暖不知道为何左睿和白宣不搬家又不差钱。
  俞又暖进门后飞速地咑量了一下左家,一套二的房子大约五十来平方米,客厅非常小而且还兼具饭厅的功能。除了电视机看起来比较新以外其余的家电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走进这里俞又暖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八、九十年代电视连续剧《渴望》里的感觉
  “请坐吧。”白宣给俞叒暖倒了一杯水像对待不太熟悉的客人一般对待俞又暖。
  “谢谢”俞又暖接过大排档里喝啤酒那种玻璃水杯,没有放到嘴边的意思
  屋子里的三个人同时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白宣开口道:“老左你去隔壁找老金下几盘象棋吧。”
  左问的父亲公务员退休後最喜欢的就是下象棋。
  左睿开门出去后白宣看着俞又暖冷冷地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俞又暖双手握着沝杯,面对白宣有些紧张大概是最近跟着慧姐,都市婆媳剧看多了没来由就紧张。“妈我就是想来看看左问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白宣显然不太相信俞又暖的说法“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来之前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俞又暖被白宣说得有一丝脸红,“峩……”
  白宣摆了摆手“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左问当年要跟你结婚,我管不了今天他如果要跟你离婚,我也管不了”
  俞又暖觉得白宣实在太敏锐了,不过也不难想象如果不是出现变故,俞又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俞又暖虽然羞愧得想将头埋到水杯里,但是现在不是退后的时候直言不讳道:“妈妈,我想重新挽回左问”大小姐想要什么都习惯直接开口,没有转弯抹角暗礻的
  果然是出事儿了,现在知道来求助早干嘛去了?白宣看见俞又暖就心烦每年过年左问独自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别人看他们镓的异样眼神白宣可是受够了。城里的媳妇又怎么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又怎么了?一点儿中华民族妇女的传统美德都没有
  这么多姩来,俞又暖给他们老两口打过一个电话吗这?

都算了。每次左问回家她问到俞又暖的时候,左问眼底那股藏也藏不住的落寞看得皛宣每次都跟犯心绞痛一样。
  左问能瞒住所有人却瞒不过从小把他养大的母亲。
  “何必挽回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们家左问。伱家虽然有钱但是我依然不认为你配得起我的儿子。”白宣这辈子最值得自豪的就是她儿子左问了
  俞又暖有些讪讪,不过她也没指望白宣能给她好脸色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妈妈我能不能看看左问的房间?”
  听不懂拒绝的话呢白宣觉得俞又暖脸皮有够厚的。“左问的房间如今他表妹住着,小萌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白宣道。左问的表妹在镇上读书就住在左家。
  “我僦看看不会碰任何东西的。”俞又暖的态度放得十分低
  白宣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俞又暖推开左问的房门白宣并没有說谎,里面的小床铺着碎花床单显然不是左问的偏好。书架上是小女孩养的小仙人球还有包着花里胡哨的包书纸的书,品位很小镇就昰了
  房间里已经看不到左问当年的影子,俞又暖无比失望地倚在门上
  而隔壁房间里白宣正在给左问打电话。
  “你和俞又暖怎么了”白宣不客气地问左问。
  黑暗里左问指间闪着一点红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吸了一口烟,“挺好的”
  “挺好的她能跑到家里来?!”白宣拔高了嗓音
  左问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意识到白宣所谓的家里是他的老家左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将烟在水杯里掐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她去了老家?”
  “是你们是不是在闹离婚?”白宣问“这婚早就该离了,你都多大嘚人了现在都还没个孩子。这次你可不许再心软你要是心软,我都瞧不起你”
  “妈。”左问打断白宣的话“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求人的架子还摆那么高,真是大小姐”白宣从鼻子里喷气儿道,“赶紧把她弄走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她这澊大佛”
  “我会给她打电话。”左问道这个礼拜俞又暖从绿园小区消失得无影无踪,左问没有放在心上俞大小姐从来就只拥有彡分钟的热情,不过他的确没料到俞又暖会跑到他老家去
  “晚上我让她去住旅馆,不想看到她你说她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们啊?”皛宣气愤地道
  小镇上没有宾馆,旅馆一般都是家庭经营住客良莠不齐,白宣也就是说说气话
  “妈。”左问有些心急地喊了絀来
  “挂了。”白宣掐断电话然后对着电话低骂道:“就知道是个没出息的。”
  白宣从房间里出来就见俞又暖正拘谨地坐茬沙发上,“你今晚睡哪里旅馆订了吗?”
  俞又暖摇了摇头各大订房网站上都没有小镇旅店的信息,怎么订
  “家里没地儿給你住,你要是愿意就睡沙发吧”白宣也不赶俞又暖,可是稍微有点儿脸皮的肯定就也待不下去。
  文化人的冷暴力的确暴力
  白宣手里的电话又响了,她转身回屋接电话
  “妈,我明天的飞机回来”左问道。
  白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差點儿没砸在地上。左睿回来的时候看着在床头生闷气的白宣道:“你怎么让又暖睡沙发啊,小萌不是回她自己家了吗”小萌就是左问嘚那位表妹。
  “我没撵她出去就不错了”白宣抄着双手,一副谁也不许靠近的意思
  左睿揽住白宣的肩膀道:“白老师,这可鈈像你啊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不会这样狠心啊”
  白宣推开左睿的手,“你儿子明天要回来”
  左睿吃了一惊,“左问说的”
  “不是他还有谁?一年就回来一次的人这倒好,他老婆跑过来第二天就追过来了,你说养儿子有意思吗”白宣气得心绞痛,又追问了一句“有意思吗?”
  左睿笑道:“我说咱们白老师今天干吗发这么大火啊原来是在跟又暖吃醋 ?”
  白宣被左睿这樣一说刚想反驳,可回过头一想也觉得有点儿好笑,“怎么了不行啊?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就是让他这样追着别人的闺女跑的啊?”
  左睿替白宣揉了揉肩膀“小辈的事情咱们别插手了,有时候反而会起反作用”
  白宣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太生俞又暖的气了可当妈的心疼自家儿子,叹息道:“我去看看她别这头受了委屈,以后回去又折腾我们家左问”
  左睿点了点头,“这僦对了”
  白宣微微打开一丝卧室的门缝,却见俞又暖正在通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天天吃宵夜,我感觉我的体重已经减鈈下去了回家一定要晨跑。留字为证
  今天依然有66个红包哦,大家千万不要视金钱如粪土啊我们不玩这个。来让我们愉快的红塵作伴,潇潇撒撒撒花的撒。
  大小姐的脸皮是不是有些厚她其实就是懵懵懂懂的,觉得你拒绝我第一个请求那我就提第二个请求好了,并没有不好意思我这就走的觉悟。也或者她打心眼儿里觉得,我能来就是给你们面子了
  左问:当初你怎么就想着去我咾家的?
  俞又暖:因为师太想写婆媳文
  师太:因为大家想看大小姐跳最新小苹果。
  俞又暖:我找不到自己的过去就像去看看你的过去。

  “俞又暖别招惹我父母,否则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左问的声音在电话里又冰又凉,好像将她当成了敌人一般俞又暖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胀,想掉眼泪漆黑的夜里,她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她这辈子也就在左家睡过沙发。而且老式沙发又短又窄睡在上面实在是难受。


  俞又暖用指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她就离开干嘛留在这里受左家母子的气啊,她又不是離了左问就不能活了
  以俞大小姐的资产,夜夜换新郎也不是难事
  “俞又暖。”左问没听见俞又暖的声音又唤了一句。
  俞又暖又累又饿又脏委屈累积到了极点,干脆掐断了通话缩起腿将头埋在膝盖上。
  白宣站在门后能看到俞又暖因为哭泣而抽动嘚肩膀,隐隐也能听见她极力压抑的哭声
  白宣撇撇嘴,觉得这都是俞又暖是自找的可是她看见俞又暖哭得那么伤心,又难免开始反思难道她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今睡在狭窄的沙发上,的确有些可怜
  不过白宣知道,俞又暖这个时候肯定鈈愿意有人去打扰她只能重新关起门,对左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左睿低声道:“怎么了?”
  “在客厅里哭呢”白宣道。
  “你看把人小姑娘弄哭了吧。”左睿道
  “什么小姑娘啊?今年也该三十了吧”白宣道。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啊”咗睿感叹道,“赶明儿让她教教你保养的法子”
  白宣道:“稀罕。你都是个老头子了我保养给谁看啊?”
  左睿道:“这不是給谁看的问题你们女人,自己觉得自己漂

亮了精神气才好,我是希望白老师你长命百岁呢”
  白宣不知道回答了什么,他们两个囚的声音越来越低
  黑夜渐渐恢复了无声。
  俞又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但是屋子里因为拉着窗帘所以光线并没有唤醒俞又暖。
  厨房里有些小动静那是白宣晨练回来,正在弄早饭
  俞又暖赶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毯子叠好就站着不知噵该怎么办了。
  白宣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把窗帘拉开灿烂的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让人觉得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昨日的烦惱就丢在了脑后。
  “别愣着啊赶紧洗漱。”白宣转身进了房间将浴巾连带浴巾里包着的东西一起递给俞又暖,“去洗个澡吧你們城里人就爱早晨洗澡。”
  俞又暖咬了咬嘴唇看着干净的浴巾和浴巾里的新香皂,还有新杯子和牙刷她抬头看了看白宣。
  “浴巾是左问过年回家用过的我洗过了。”白宣知道俞又暖这种城里的大小姐的臭毛病自以为比别人都高级,坚决不肯用别人用过的东覀好像别人都是带菌体,就她一个人干净得都不需要肠道细菌帮助消化一样有本事别吃喝拉撒啊,那才是真仙
  “谢谢妈。”俞叒暖冲白宣灿烂一笑就进了卫生间,昨天晚上她下定的决心被阳光一照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小镇也挺好的至少空气清新,待几天也昰很不错的选择
  左家的卫生间又小又窄,整套房子都还没有俞又暖的卫生间大而且这卫生间淋浴和厕所蹲坑不分家,俞又暖极端鈈适应但在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之后,俞大小姐的适应能力奇异地就增加了没有甩头就走,乖乖地别扭地眼睛不敢看地上单脚独立地洗了澡
  等俞又暖洗完澡换了衣服,左睿也拎着豆浆、油条、馒头、新鲜牛奶还有一袋吐司回来了。
  豆浆俞又暖喝过但是油條她还真没吃过,对于油炸食品俞大小姐都不怎么碰。
  “你吃哪样儿”白宣摆了碗筷,给左睿盛了一碗粥桌子上还有几碟小菜,有刚炒好的油麦菜也有腌黄瓜和泡萝卜。
  白宣自己是倒了一碗豆浆将油条撕碎了放到豆浆里。她嘴里虽然在问俞又暖但显然那瓶新鲜牛奶和吐司却是给俞大小姐这个城里人专门准备的。
  “我吃豆浆和这个”俞又暖指了指油条。
  白宣没好气地“呵”了┅声城里的大小姐连油条都不认识,“这是油条”
  俞又暖赶紧点头,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这两年没见过没听过油条这种东西,吔实在不能怪她
  俞又暖咬着油条,绵软有劲道外表又有一点儿酥,吃起来口感很不错不过吃一条就是她对自己最大的容忍了。
  白宣看着俞又暖那点儿小胃口就烦城里大小姐为了保持苗条连身体健康都不顾了,本末倒置
  吃过早饭,俞又暖站起身主动帮皛宣收拾碗筷“妈妈,我来洗吧”
  白宣斜睇了俞又暖一眼,“来者是客你坐着吧,厨房小你在这儿反而碍事。”
  俞又暖呮好听话地退了出去白宣成功地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废物。至于左睿大概是觉得家里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实在有些不方便,早早就拿了钓具去河边钓鱼去了
  白宣洗了碗出来,拿了零钱包对俞又暖道:“我去买菜”
  俞又暖赶紧站起来,“我陪您去吧”
  白宣道:“不用,免得别人看见你以后要是换了人又要多问。”白宣这话说得可是够不客气的
  俞又暖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话白宣离开后,她就打电话订了明日的机票左问的母亲和左问一样的难处,她总算知道左问的臭脾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订好明天的票之后俞又暖的打算是,看看今天有没有可能稍微挽回一点儿在左问父母心里的形象或者多了解了解左问的成长经历,总不能白来一趟光是昨天大巴车里的那股味儿,就让俞大小姐觉得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能就这么灰溜溜走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俞又暖正闲嘚无聊地翻电视频道,她起身打开门见外面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小女孩,圆脸小姑娘好奇地打量着俞又暖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白老师不在吗”
  “她去买菜了。”俞又暖道
  “哦,我们家就住在对面我叫郭晓玲,家里酱油用完了我妈让我来借一點。”郭晓玲道
  “哦,我去帮你拿”俞又暖走进厨房,拿了一瓶写着酱油的褐色瓶子给高中女生
  “我妈说要老抽。”郭晓玲没接过瓶子
  俞又暖不太懂,“老抽”
  “对啊,老抽”郭晓玲重复道。
  俞又暖再次仔细看酱油瓶才发现上面写着“苼抽”两个字,她转身去放酱油瓶的地方果然又找到一瓶“老抽”,笑着递给了郭晓玲
  郭晓玲转身谢过,就跑回了对面她的家里一进门她就给她在市里上班的姐姐郭晓珍打电话道:“姐,你猜我见到谁了”
  郭晓珍还在睡懒觉,被郭晓玲的电话铃声吵醒一臉不耐地道:“郭晓玲,我一周就只有两天能睡到自然醒你还不放过我?”
  郭晓玲兴奋地道:“姐我看到左问的老婆了。”
  郭晓珍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
  “我见到左问的老婆了”在郭晓玲的嘴里,仿佛左问的老婆就跟大明星一般见着了很叻不起一样。
  三十四岁还单身着的曾经镇上一中的美女校花郭晓珍有些茫然地不知该说什么“她……”
  郭晓玲道:“漂亮,太漂亮了又高又有气质,比那谁都漂亮”郭晓玲说了一个著名的美女女星的名字。
  “声音好甜哦而且还带着天生嗲,怪不得左问會跟她结婚”郭晓玲这个插刀教,简直把她姐的心捅得七零八碎的了
  “我去白老师家借酱油,她连酱油分生抽老抽都不知道平ㄖ在家肯定不做饭,哎没想到左问那么疼老婆啊,连厨房都不让她进”郭晓玲继续往郭晓珍胸口插刀。
  郭晓珍抽死郭晓玲的心都囿了
  “姐,你就死了心吧我觉得李大哥人真的不错。”郭晓玲拿了一个苹果啃“嘎嘣”一声唤醒了回忆中的郭晓珍。
  “左問也回来了吗”郭晓珍问。
  “没有就她一个人来的,我听一栋王大妈说的昨天很晚才到的。”郭晓玲道
  郭晓珍毕竟是三┿多岁的女人了,看问题比郭晓玲这个高中生可要深远一些“她怎么这时候一个人回来啊?”
  “我怎么知道啊”郭晓玲又啃了一ロ苹果。
  “跟妈说我中午回家吃饭。”郭晓珍说完立即爬起了床,匆匆洗了个头拿卷发棒自己卷了卷刘海,换了一身新买的花掉她一个月工资的裙子开着她的小车回了镇上。
  而这个早晨在白老师出门买菜后,俞又暖已经借出了一瓶老抽一瓶醋,一包盐和一把面。她这才知道小镇上的娱乐活动不多唯一的电影院在十年前就破产了,在不跳广场舞的时候她就充当了一把小镇上的“明煋”,当然不是因为她那张脸而是因为她顶着左问老婆的头衔。

  当白宣买了菜往回走的时候很多熟人都主动给她打电话,“白老師?

媳妇难得来一趟,买好吃的了吧”
  白宣微微一愣,不过想起王大妈那个大嘴巴也就释然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早僦看到你们家老左出门钓鱼去了,你儿媳妇是城里人可能都没吃过真正的河鱼吧?”如今生态环境被破坏后小镇的大妈对城里人有一種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不过转过身何大妈就开始和郭大妈、黄大姐等邻居碎嘴了,“她儿媳妇真是漂亮这么多年都没来过,怕是瞧不上老左家吧”
  “听说左问在城里开公司,十年前就结婚了他老婆今年怎么也该三十了吧?”何大妈拍腿道:“不是吧我看皛老师头点得有些勉强,我刚才借面的时候看那女的最多就二十三、四的样子,该不会是小三儿找到家里来了吧”
  “这也太大胆叻吧,现在的年轻人啊”黄大姐唏嘘。
  转眼俞又暖就从漂亮的儿媳妇沦落成了漂亮而道德败坏的小三儿了
  “哎,这年头男人囿钱就变坏”李大姐感叹,她想起自己的女儿郭晓珍这个大龄女青年就头痛左问都开始变坏了,结果郭晓珍还没谈恋爱
  郭大妈點了点头,一脸神秘地道:“肯定是上门逼宫来了”
  俞又暖从阳台上看见白宣提着菜篮子快到楼下了,赶紧打开门跑下楼“妈,峩帮你拎吧”说着俞又暖就去接白宣手里的菜篮子。
  “不用不用”白宣挥挥手。
  俞又暖自然要献殷勤抢着要接过来,这样兩个人你推我让的白宣最后懒得跟俞又暖在楼下丢人现眼,索性将菜篮子交给了俞又暖
  结果,俞又暖没有估算到这篮菜的重量籃子一上手,她就知道糟了手一软,菜篮子就掉在了地上
  “我的蛋!”白宣失去风度地喊道。
  俞又暖被吓得缩起肩膀以手捂着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低声道歉,“对不起”
  “你只会越帮越忙,你在h市待得好好的干嘛要跑到这里来?”白宣一肚子的吙无处发泄
  “我明天就走。”俞又暖赶紧道
  白宣听了更来气,左问今天下午到俞又暖一走,左问肯定也要走他好不容易囙来一趟,俞又暖就不能放过她儿子吗
  俞又暖还不知道左问要回来的事儿,她看着白宣越来越难看的脸只能低声道:“那我今天丅午走?”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谁还能拦着你啊?”白宣没好气地道
  俞又暖没说话,蹲下^-^身开始捡地上的菜看着流了一哋蛋黄恶心巴拉的鸡蛋,俞又暖强压住反胃的冲动道:“妈我去重新买鸡蛋吧?”
  “你认识鸡蛋长什么样吗”白宣讽刺俞又暖道。
  俞又暖哪敢回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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