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享一下奉天承孕执离这本小说吗

《奉天承孕》题目自拟 - 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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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题目自拟
类别: 耽美
状态: 完结
奉天承孕,皇帝造之.奉神族有男奉天,以男子之身,孕子三人,虽抽风贪吃嗜睡,奈何小渣皇帝一往情深,特绑回后宫,立为男后,常伴君侧. 钦赐!各位看官大人,天天已v,请转载的娃纸及时删文.如果有哪章看不了的话,请0分留言,提子会及时处理滴.看过24章的娃纸,千万别买啊啊啊!那个是坑爹的倒v!!!特送上充值传送门,各种方法总有一款适合您~:温温的章节在71章作者有话说里了,要是有娃纸不想买那章的话,可以留个零分的留言,俺再在新开个地方放滴~~看文指南:1,此文天雷加狗血,并有恶趣味写手出没.2,此文有慢热话痨无厘头等诸多不可改进的缺点.3,此文没有天姿国色绝代丽人,所谓勾心斗角无非都是恶搞乌龙.4,此文架空,实属某水果的抽风之作,谢绝考究.5,送上包子铺地址:,验证为包子系列任一人物的名字提子的好盆友的文~【奉家包子之一:抽风奉天的傲娇主祭哥哥与重华公子不得不说的生子之事.】【湿弟的文:面瘫攻x妖孽受,为你讲述那千帆过尽后的淡然与豁达】【装傻充愣攻与妖虐毒舌受的轻松江湖之旅.】【轻松搞笑:小职员vs咆哮帝】【轻松搞笑网游文】提子的完结文:本掌柜竭诚欢迎各位客官光临本小店,您可以《奉天承孕(耽美)》原著:题目自拟/策编:谷风【更新至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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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深不知处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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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耽美广播剧《奉天承孕》第一期《良缘孽缘》& &
监制:颜婼
策编:谷风【春色惊鸿】
导演:容止Tbu
后期:苏醣【特邀】
剧务:越女言青【WTF攻作组】
海报:空庭日暮【特邀】
美工:佐佐【水岸聆音】
宣传:小白腿【魔音帝国】
题字:长亭戏言【旧约工作室】
奉天:无聊菌【摸鱼工作室】
重宁远:古月三刀【翼之声】
赫连重:贺归
奉舜华:时予晨【KA.U】
晋忠:十六夜【翼之声】
慧明:小k【有点贰】
姬扬:HolyNight
阿达:信志
皇后:KOKO殿【翼之声】
重苏阳:炒肉君【KA.U】
外乡人:方小明【翼之声】
小二:向以辰【心水蓝音】
老鸨:殳戈叔夜【KA.U】
姚魅儿:丁丁Artemis【KA.U】
子烟:桐雀【KA.U】
丫鬟:谷风【春色惊鸿】
刘成:赤月【80中配】
龙套团:不知归期【KA.U】
原曲:《有凤归兮》-安神
填词:林临
歌手:秋风MusiX【米奥音乐社区】
混音:秋风MusiX【米奥音乐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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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502 天[LV.Master]伴坛终老金币11531 枚威望0 点好评0 点爱心值0 点钻石0 颗贡献值3 点帖子精华0
之前没有看过该剧的该文,所以马上去下载了该剧的该文了,准备边听变看,希望不会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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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传雾晓, 积分 11531, 距离下一级还需 8469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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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亲打开下载包好像只有ed没有正剧的说!长度只有7分钟的录制,好像就是录了首歌的意思,请楼主有空的时候看看哟!万分感谢亲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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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吧】♂小说♂奉天承孕(生子、别扭受)
奉天承孕,皇帝造之。奉神族有男奉天,以男子之身,孕子三人,虽抽风贪吃嗜睡,奈何小渣皇帝一往情深,特绑回后宫,立为男后,常伴君侧。钦赐!
作者:题目自拟JJ连接:
1、黄道吉日 ...   元佑四十年,五月十五,黄道吉日,诸事可宜。      前些日子官府已经广发通告,五月十五,帝都正元大街禁严,街道两旁不许有任何的摊贩,各店铺人家要在庚时一刻之前洒扫好街道。      这是为什么啊?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了吧,不知道今天是三皇子静王爷大婚的日子么?      那娶的一定是高官贵族之女或者是他国公主了吧,肯定是天姿国色了呗。      啧啧,说你外地人,你还真是不含糊,这静王爷娶的可是当今主祭的弟弟,奉家二爷。      弟弟?那不就是个男人?      喂,你到底是不是虞国人啊?你不知道这主祭一族是奉神族么?这奉神族据说是奉了神的恩宠,可以以男子之姿有孕的。而且啊,还说这奉神族是只有男人而没有女人。      那真能生,假能生啊?      不这咱哪知道啊?都是传说,这奉神一族可是神祗一般的存在,谁又能问神是真的能不能生孩子去?      这倒是……      得了,不说了,赶紧去看热闹吧。据说今天可是半年难遇的龙凤齐鸣日,今日成了婚的人可是要福泽万世,永结三世连理的。      哟,快看!迎亲的队伍来了!      只见从洒扫一新的街道头处来了一队吹弹具有又不失皇家威仪的队伍,领头的男人骑着高头枣红色汗血宝马,大红色金丝暗绣并蒂莲花的喜服将此人身姿衬得更加的英挺,腰间蟒纹腰带一看便是皇室之人,一双凤目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薄唇轻轻的抿着,漆黑的长发细致的梳起,外带玉冠,身为男子却额发中处有一美人尖,衬在饱满的天庭中处却不显的突兀。眉目处虽不是天资之色,其气度却非凡人所及。单手牵着马缰,另只手微垂身侧,本是大婚之人,却见其隐约透出一些慵懒之意。      奉家大宅      “二哥,你好了没啊?”一个穿着湖色长衫长相清秀的青年还没等进屋就在院子里大喊着。      “哎呀,三爷,您可来了。快来劝劝二爷吧!”屋内一个圆脸圆眼的书童扮相的大头少年急匆匆的奔了出来,抓着刚要进屋的清秀青年,边往屋里扯着边碎碎念着:“您可不知道啊,二爷他我催了好多遍,他就是不起,好不容易起来了,好婆本来说是沐浴净身之后,穿了喜服还要盘了头发,但是后来又说是宫里来的规矩,说是要头戴八只凤钗,这下子二爷说什么也不干了。”      青年笑着用手轻轻的扣了扣书童大大的脑袋:“慧明,你一口气说完你不累么?”      “三爷,您就别笑话小明子了。这王府的迎亲队伍眼看就到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被唤作小明子的大头书童撅着本就有点微嘟着的嘴,跺着脚语气有些埋怨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跟着二哥了,明知道他爱睡懒觉怎么还不早点把他唤起来?”青年微皱着眉往屋里走去。      “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二爷的脾气,这……我这都被骂了好几次了。再说,昨儿夜里上头仪式,弄到都三更了,二爷才睡下,所以今儿个卯时才起的。”小明子紧紧跟在后面继续和主子回着话。      “唉,也难为二哥了,卯时能起来。”少年低头自语了一下,语气却是一丝揶揄。      “喂……水兮你和大头说我什么坏话呢?”屋内的高脚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斜倚着被子的身着大红色喜袍的青年,本是皇室的规规矩矩的喜服却被这人穿的歪歪扭扭的,里衣也从襟口处露了出来,更不要说那领口处那露在外面得一片常年不见光的白皙的脖颈了。看起来还有些没有睡醒的眼睛半眯着,还时不时的打着呵欠。微厚的唇色红艳,嘴上角一颗据说是嗜吃的墨色的小痣,说完话嘴角一抹笑,嘴边却又有一个梨涡,直直的去了刚才那抹妖媚气。这人,就是传说中主祭奉舜华的弟弟,也就是今天就要成亲的奉家二爷,奉天。      “二哥……”刚进屋的青年扶额看着屋里的那人,“你怎么还不着急啊?这迎亲的队伍马上就到了。”      “我跟你说,不是我不着急,你看看,这帮人非要我弄的这么娘儿们,你说我怎么办?这一堆东西插上,那不得插得跟个糖葫芦担子似的?”床上的青年一反刚才的慵懒,怒气冲冲的指着旁边侍婢端着的托盘里放着的八支金色凤钗。      “糖胡努在哪呢?”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圆圆润润的四尺不到的一个小人儿,紫红色的双瞳,左眼角的水滴状泪痕,看着分外的惹人爱的样子。边说边往屋里跑着,“二爹二爹,我的糖胡努呢?”小小的人儿,连话都说不清,一进屋就扑进了还瞪着盘子里凤钗的奉天怀里。      “小猪似的,还要糖吃。”奉天咬了一口怀里的小娃的圆圆的小鼻尖,“圈圈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死孩子,又沉了,奉天憋了好大一口气,勉强把小娃抱在了怀里。      “三叔说今天二爹要成亲,会有好多的糖糖,我就起来呐。”小娃嘟着嘴蹭了蹭鼻尖,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二爹,你会不会生小宝宝呢?二娃的娘就生了宝宝。”      奉天的脸黑了黑,二娃,那是条黄狗,“二爹不会!”奉天说完张牙舞爪的又要去咬怀里的小人儿,逗得小娃咯咯的笑了起来。      “泉儿,来三叔这儿,你二爹还要忙,乖,三叔给你糖吃。”自从自己二哥说完那个糖葫芦就一直在憋笑的奉水兮,伸手把闹做一团的两个人分开了。      “二爷,这些怎么说都是宫里头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咱要是不遵守的话,落了话柄就不好了。”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好命婆说道。      “行,那就给爷插上吧。”奉天垮下了肩膀,看着床边几个抿着嘴要笑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们就看着你家二爷出糗吧。”然后站起来任由几个丫鬟在自己身上鼓弄着。      “不看,您也不少出糗啊。”在一旁的小明子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引得几个人扑哧就乐了出来。      “大头啊,上回月阁那边可是还说缺人呢?怎么想去呆几天了?笑笑可是念你念的紧呢……”坐在镜子前微闭着眼的人,还是那副慵懒的语气轻轻的启口道。      “二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大头的少年圆圆的大脸忽然皱成了包子。惹得一群人又是大笑不止。      “行了二爷,您看这样成不?”好命婆将奉天长及脚踝的漆黑的长发盘了起来,上面斜插八支做工精致的金色凤钗。细白的手腕上也套上了一只暖玉镶金的龙凤镯,大红的礼服被整理的整齐,腰上缠着的是五色锦线织就的象征着五福绵长的腰带。奉天又从一个漆红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羊脂白玉缀着流苏的扁口小瓶系到了腰带上。      “得了,就这样吧。”奉天懒洋洋的顺了顺衣服的下摆,连镜子都没看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二爷!您这盖头……”好婆在后面有些为难的启口。      “什么?还有盖头?”奉天未睡醒半眯的眼睛瞬间睁大,直直的瞪着好命婆手里黑漆梨木的喜盘里装着的绣着并蒂莲花的大红盖头,仿佛那是毒蛇猛兽一样。“宫里人真当二爷我是个娘们了?”      “……二哥……”奉水兮咳了咳,“你就委屈一下吧。这男男成婚也是虞国史上第一次,难免……有些不周到的。”那人语气满是同情,可是表情却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刚想发火的奉天想起自己爹爹给自己的信里说的,攥着拳大跨步走了过去拿起盖头赌气的直接蒙在了头上。与此同时,远远的从大门处传来了一阵礼乐之声,伴随着的是鞭炮声还有府里下人的从前厅边跑边传来的通报声:“二爷,二爷,到了!迎亲的到了!”      “知道了!别喊了!”奉天半掀起盖头从外面吼道,然后又大力的盖了下来。      “二爹,给你糖糖吃,别气了。”小礼泉伸出胖的像个小馒头一样的小手,手心里是一颗有些化了的桂花糖,“二爹不带着圈圈一起么?”      盖头下奉天皱了皱眉,掀起盖头,又把小胖子抱了起来,拿起糖就像是没看到化得都起的粘丝,直接扔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教育着小娃:“二爹不能带着你,你要乖乖的听三叔的话,等你爹爹来接你去他那,知道么?”      “可是圈圈想跟着二爹。”小娃憋着嘴有些要哭的样子,“爹爹不给我糖吃的。”      “……”奉天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个小混蛋不是舍不得自己,露出白森森的牙又在那白嫩嫩的小脸蛋咬了一口,小人儿缩着脖子笑。“以后二爹还是回去看你的,你也可以去看二爹。还有,要记得二爹和你说的话,来亲亲二爹。”      “啵。”有着甜甜桂花香味的小嘴亲到了奉天白皙的脸上。“圈圈记得哒,在外人面前二爹就是爹爹,爹爹是大伯。”      “啧!你小子吃了多少糖啊?都扯粘丝了?”奉天笑着擦着自己的脸。又狠狠的嘬了一口那个胖胖的小脸儿,“真乖!”      “嘻嘻,二爹以后要常肥来看圈圈哒。”软软的童声,一双和奉天极像的大眼睛笑的眯了起来,伸手揽了奉天的脖子,奉天也跟小孩儿似的跟小圈圈蹭起了鼻尖。      “嗯,知道了,记得要把糖留给二爹。不许自己偷吃。”奉天依依不舍的又掐了掐小礼泉的肉包子脸,又抬手遮起了盖头。      “奉二爷,不,看小的这嘴,是静王妃,吉时已到,请上轿吧,静王爷还在前厅等着呢。”一个穿得像个红皮儿粽子似的媒婆站在门口,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虞国帝都,今日静王爷重宁远迎娶虞国主祭之弟,据说此段姻缘由主祭亲自为二人行问名之礼,择取良日,誉为百世佳偶之配,此日,帝都全部街道张灯结彩,万人空巷,只见一队迎亲的远远的走来,一路吹吹打打,热闹又不失皇家喜事的气派,中间是一顶四角雕琢精致红色轿子,八名壮汉抬着。慢慢的向住在皇城附近的的静王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T T题目此坑开的甚是艰辛啊……本来要年前开的,但是家里没有网。然后拖到年后,我特意早点回的学校,但是!回来五天!断网四天!!断电三天!!!题目对着没电的本本,无语凝咽。 今天开坑是本来就订好的,(因为今天是黄道吉日,众:三八节也算?!)奈何宿舍还是没电。最后,俺带着俺家小U跑到了图书馆,虽然网速不给力,但是还是发出来了…… 此文定的是正剧,咳咳,是正剧哦……不出意外会日更,出意外会日两更…… 希望大家多多冒泡,不胜感激。 倒霉题目在此鞠躬了……
2、八抬大轿 ...   “新人到!”      “新人到!”      “新人到!”      ……      随着迎亲的队伍到了静王府门口,“鸣龙凤鞭炮!”朱红高门旁两个身着虞国礼服的祭司齐声高喊。一时间,震天礼炮鸣响。      “压轿!”喜婆在旁边指挥着,又回头对刚下了马的静王爷说道:“王爷,请踢轿门吧。”      只见那静王爷轻踢了那绣着和喜服同样花色的并蒂莲花的轿门,喜婆在轿外又唤着坐在里面的奉天,“静王妃,请下轿吧。”      “……”须臾之后,轿内却仍是一片安静。      喜婆的脸上的笑稍微怔了怔,又喊道:“静王妃,请下轿吧。”      “……”轿内依旧没有人应声。      纵是当了大半辈子喜婆的她也有些紧张了,看了看旁边嘴角含笑的静王爷,喜婆却觉得莫名的紧张,舔了舔有些发干的涂得浓艳的肥厚的嘴唇,稍稍提了个音调:“静王妃!下轿了!”      一直站在轿子后面抱着个花盆的慧明心下一惊,完了,二爷这又是闹的哪出啊?不会人跑了吧?不会啊,刚才明明是三爷把人背进去的啊?慧明急的一头大汗,一想到自家的二爷要在这个场合没了的话,自己项上的人头都不保了,吓得慧明急急的往轿子门那跑去,可是刚跑到轿子边上,脚下一个石头忽然让他踩了偏,再加上怀里抱着个大爷交代过比自己命还重要的花盆,慧明没来得及扶住轿子,倒是直直的撞到了正在着急的喜婆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只看那圆滚滚的红皮儿粽子一下子朝前扑了过去,要倒下的她却一伸手好不容易揪到一个物件,可是却没撑住她的过大的体重,还是摔到了地上。      只听刺啦一声,然后门口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是因为慧明抱着花盆撞到了喜婆,不是因为喜婆摔倒了,也不是因为那个被拽了下来的轿门,而是,轿子里的人抱着腿侧坐在轿子里,头埋在肩膀里。      难道是皇家逼婚,然后新娘子受了莫大的委屈,正在哭?亦或是舍不得家?不过,话说,这静王妃不是个男人么?怎么会如此的娘,呃,内心柔弱?沉默的众人暗自猜测着。      重宁远一双剑眉挑了挑,绕过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轿子里人的喜婆,直接进了轿子。“喂,你没事儿吧?”清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起伏。      “……”那盖着头的人还是没动。      重宁远挑起的眉改为皱,又推了推那人。刚要去掀开那这住那人脸的喜帕,就被后面的喜婆的声音阻止了,“王爷啊!这……这没拜天地,是不能掀起盖头的……”      重宁远收回了手,想直接把人抱出来,谁知道,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那人轻轻的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重宁远低头靠近。      这厢的奉天正好抬头,幸好重宁远闪的快,要不然就被撞了下巴。      只见那人伸出一双白皙的手,伸进来喜帕内,也不知道在鼓弄着什么,边弄边坐正了身子,重宁远退出轿子,眯着一双凤目看着那人的动作,然后他赫然看到那双白皙的手里拿着两个软丝绸制的耳塞,正往喜服的袖子里塞去!      “诶?怎么都没声了?”那个盖着喜帕的人自言自语道。      “因为到了!”一个声音在奉天的头上响了起来。      “嗬!我说的呢!”奉天小声自语道。      他还以为是接自己的祭司,这些天闹的他觉都没睡好,自然也没听什么礼仪之类的。昨儿夜里睡了不到三个时辰,所以在上轿子的时候直接就睡了过去。“得了,那走吧。”奉天刚睡醒有些慵懒的抻了个懒腰,说完就站了起来,谁知道可能是蜷着腿睡得时间太长了,所以,腿麻了,刚站起来就软了下去。倒是被旁边的重宁远接个正着。      “得嘞!我自己走就成了。”奉天拍了拍扶着自己腰侧的手,可是那人却把自己侧身抱了起来。“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奉天小声的在重宁远的耳边说道。      “算是吧。”对于繁文缛节的婚娶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的重宁远不置可否。      “王爷在哪呢?”盖着喜帕的奉天倒是乐得偷懒的任由这个人抱着。      “……”重宁远顿了顿脚步,“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哪个祭司?咱们见过没?”奉天反问回去,语气像是好久没见的好友一般。      站在一旁的祭司望了望旁边一起和自己站在门口的同僚,礼制规定了新人是由祭司抱着么?      “……”重宁远嘴角有些抽搐,对着旁边的喜婆说道:“继续!下一步是什么?”      “啊……”已经被慧明扶起来的喜婆被王爷一叫回了神儿,“新人过焰塘,子息满堂!”所谓的焰塘是就是铜质雕兽首的低矮的类似火盆的东西。重宁远抱着奉天直接就迈了过去。然后把人放到了地上的红云织锦上,一旁的两个童子并排端着喜盘,喜婆将喜绸交到了二人的手中。      “新人到!”伴着站在正厅门口的童子的高喊声,两个人站在了偌大的静王府的正厅里。高堂上坐着的是当今天子,也就是重宁远的爹,元佑帝,旁边坐着的是重宁远的母后,也就是当今端静皇后。      “一拜天地……”大内总管福泽用着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声音喊道。      偌大的正厅中,一对由红锦互牵新人向天地叩首。      “二拜高堂……”      本来应该是由二人相邻的那侧转过身,谁知道,奉天却向相反的方向转去,还好旁边的喜婆机警急忙把着新娘子,否则又是个笑话,也幸好这是王爷大婚,来的都是些皇亲贵胄,要不然的话,肯定是满堂的哄笑。但还是惹得满堂的宾客一阵憋声低笑,咳嗽不断,连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都轻咳了一声。      “夫妻……咳……夫夫对拜……”五岁就进宫,十五岁追随当今万岁爷的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福大总管也微微乱了阵脚。      “咚。”仿佛是半熟的西瓜被敲了响,让边上看着的人都疼的侧了首。原来是新走马上任的静王妃由于刚才太紧张了,对拜直接变成了对磕。而可怜的静王爷也是因为刚才那句“夫夫对拜”稍呆滞了一下,于是就被磕了脑门儿,疼的盖着盖头的奉天只抽冷气,重宁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送入洞房!”随着最后一声高喊,奉天终于松了一口气,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一对新人由喜婆领着新人入了洞房。而到了洞房门口的重宁远由于规矩只能又回到前厅敬酒。      虽说是皇家的婚宴,但是对于一些比自己辈分高的皇亲,还是要敬酒的。所以等婚宴散的差不多了,重宁远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本来这场亲事是由自己父皇定下的,由于重宁远的兄弟都娶了亲,只有重宁远因为自小与外祖在军营,所以直到二十有五还没有正王妃,再加之年龄正好和当今的主祭的最大且也尚未娶亲的弟弟相仿,所以就结了这门亲事。重宁远一直是没有意见的,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只是没想到那人也会同意以女子之姿嫁入皇家。想起刚才在宴席上喝的有些醉意的主祭,难道这主祭真的是有心参政,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打着什么算盘么?喝的有些微醺的重宁远看着亮着红灯笼的自己的院子,薄唇轻勾,漾起一抹笑意,却未到了眼底。      “二爷,不,王妃,您不能这么做啊。”站在床边的慧明看着自家主子半掀着喜帕,连筷子都没拿就偷吃着桌子上的东西,低声惊呼。      “有什么不成的!这么多吃的,一会儿也吃不了。我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块小圈圈给的桂花糖,饿死爷了。来来,大头,你也尝尝这宫里的手艺。这桂花糕做的真是不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啧啧,还有这酒,真不错。皇宫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顶着糖葫芦担子似的脑袋的奉天,撩着袖子,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端着血玉雕琢的精致的玉杯,里面装的据说是邻国进贡的玉酿——泽琼,有吃有喝的好不开心。      “……王妃!这这,王爷回来了可怎么办啊?”慧明看着自家主子吃的直嘬手指的样子,慧明深深的感到丢脸,上去就拽着奉天的袖子,要把人拉离桌子边。      “诶诶!我还没吃够呢!”临被拽走前又往嘴里塞了块桂花糕。      “王爷吉祥!”站在门口的两个丫鬟福了个礼。      “……”一听外面的声音,主仆二人吓得乱了手脚,慌乱中嚼着桂花糕的人掀下了喜帕,一旁的慧明吓得在帮自家主子善后着,谁知道这时候吃的太快的奉天被吓的噎到了,脸红脖子粗的半掀起喜帕便咳着,边揪着慧明的袖子,慧明也吓了一跳,赶紧倒了一杯水,没想到奉天一着急又呛到了,慧明又帮奉天拍顺着后背,主仆二人一阵手忙脚乱。      “主子,这个是重华公子给您的,说是小惊喜。”刚要进屋的静王爷这时候却被自己的贴身护卫晋忠叫住了,他递给重宁远一个精致雕花的小木匣子。听到晋忠的话,重宁远玩味儿的笑了笑,不用开他都知道那小子给了自己什么玩意儿,他倒是细心。      “知道了,要是出去看到重华公子,告诉他,爷收下他的心意了。”重宁远掂了掂手里的小匣子推门就进了屋。这屋本就是重宁远的主居,为了大婚,宫里的人又是收拾了一新。只见本是高脚雕花的大床前的绘着傲雪图的屏风换成了百子嬉戏图,一进屋便看到外室是一张放满了宫里精致膳食的八仙桌子,桌中间燃着的是婴儿臂粗一般的龙凤红烛。到处贴的是金粉描边的大红喜字。      刚推门而入的静王爷却听到一阵呛咳的声音。重宁远将手里的匣子放到了桌子上,又拿起桌子上的秤杆,进了内室。      “你主子这是怎么了?”重宁远看着床前的主仆二人问道。      “啊!王爷!”吓得慧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就……就就是主子,昨儿夜里偶感风寒,对对,风寒。”边说边趁重宁远不注意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扔到了床底下,他总不能说自己主子是偷吃噎到了吧,慧明暗自擦了擦冷汗。      “……你跪安吧,这里不需要你了,明儿记得让府里的大夫过来给你主子瞧瞧。”重宁远看着那喜服里露出的一双细白的手腕子,要是不是提前被告知这是个男人的话,他真的想象不出这样弱不禁风的人是个男人。      “是。”慧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主子,退了出去。心里祈祷着,主子,你要忍住啊,别再闹出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小剧场 某提子:弟,有人要给我做广播剧,你懂授权的事儿么?o(╯□╰)o 某柚子:\(^o^)/~嗷!回去我给你问问!乃做好了一定要给我听! 某提子:昂!(*^__^*) 那是必须的……但是俺觉得那一定是个大坑!⊙﹏⊙b 某柚子:噗!你要催他们啊!就像催我一样!~~o(&_&)o ~~ 某提子:……(+﹏+)~(某提子内心活动:是乃太懒了!)
3、洞房花烛 ...   重宁远拿着秤杆挑了喜帕,却见自己的新王妃,正低着头,还在小声咳着。      “你没事儿吧?”重宁远坐在奉天的旁边,挑起了奉天的下巴,啧,还以为父皇给自己指的亲,不是国色天香,怎么也是倾国之色,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如果是主祭的弟弟,那怎么也该是俊美无俦的人吧,可是眼前的人,最多也就算是清秀吧。重宁远看着正在攥着拳放在手边咳着的人,一张脸连着脖子都因为咳得有些泛红。      “你身子一直这么弱么?”重宁远伸手摸了摸那从大红色喜服伸出的粉白色脖颈,薄唇轻勾问道。      “还成。”奉天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被男人这么对待的奉天,又暗自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啧,起一堆鸡皮疙瘩。      “你冷了?”重宁远有些惊讶,现在这个时节,还冷的话,那就真的是体质比较弱了。      “啊?”听到重宁远的话,奉天有点摸不到头脑。      “那把合卺酒喝了,就早点休息吧。”说完重宁远站起来刚要走,又抓起奉天的手,“你也来吃点东西吧。都饿了一天了吧。”      奉天暗自摸了摸自己刚吃了半饱的肚子:“行。”      听到奉天不和规矩的话,重宁远有些微哂,“走吧。”攥了攥手里奉天有些凉的手,两个人坐到了桌边。      这时候的奉天眼中只剩下了满桌子的佳肴了。刚要拿起筷子,看到对面的重宁远却没有动,只是在看着自己。“来来,一起吃,我自己也吃不了。”      “我刚才在前厅吃饱了,你吃吧。”重宁远一只手放在桌上,顶着额角,斜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哦。”奉天惋惜的看了看一桌子珍馐美食,一个人吃不了,真浪费。说完拿起桌上的红色的筷子就夹起刚才想吃了很久的一道水晶饺子,可是刚放到嘴里刚嚼了两下,就皱了皱眉。      “怎么?不好吃么?”重宁远看着皱着眉的人,轻抿着嘴问道,酒劲有些上来了,重宁远忽然觉得对面那人,嘴唇上的那个小痣在红烛下看起来活灵活现了起来。      “呸呸!怎么是生的?”他大爷,皇家煮饺子都是生的么?奉天没啥形象的将嘴里的半生不熟的饺子吐了出来,这在受惯了皇家礼仪的重宁远眼中实在是太失身份了。      重宁远自己也尝了个饺子。      “怎么样?我说是生的吧!”奉天竟然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脸色微变的重宁远,转头又开始吃别的了。      重宁远忽然想起那个生饺子,好像是说是取生子之意,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奉天的肚子。      “那咱们喝合卺酒吧。”看着奉天吃的差不多了重宁远,从酒壶中倒了两杯泽琼,酒色暗红,衬得那血玉雕琢的酒杯更加莹润。不知道为什么,酒壶里的酒只够两杯的,重宁远心下暗自诧异一下,难道这酒贵重到这种地步?还是说,这也是什么礼制?      “正好渴了。”吃的正开心的,奉天伸手接过酒杯,刚要一饮而尽,却被重宁远拦住了,然后用自己的手臂穿过奉天的,又示意奉天,奉天只好照做,最后两个人交臂而饮。      “好了,那王妃,我们安歇吧。”重宁远抓过奉天的手腕,刚要往床边走去。却被后者出声制止住。      “王爷,我……我……我还没吃饱。”奉天有点结巴的想要挣出自己的手,一回身却把凳子踢倒了。      “夜深了,吃太多对身体不好。”重宁远看着那人暗自有些皱眉的样子,露齿一笑,接着过去就把人拦腰抱了起来,“王妃,咱还是早些安息吧。”说完就吹熄了桌上的龙凤烛,顺便拿走了桌上那个他进来时拿着的小匣子。      “……呃,王爷?您不沐浴?”被放在那锦线彩绣鸳鸯戏水的云被上的奉天挣扎着坐起来说道。      “无需,本王早上才沐浴的,你不也是么?”这可是礼制吧,再说,这发上可是还有着香精的味道。将从后面搂抱着奉天,并从奉天头上往下拿着金钗的重宁远暗忖着。
  “……也对。”奉天附和的点了点头。忽然自己的手碰到一个玉质般的物件儿,然后一惊,倏地想起那个重要的事儿。趁着那人解着自己发髻,奉天从腰上羊脂玉的小瓶子里倒出来一粒药丸,趁着屋子里只有月光的掩护,就扔进了嘴里。不成想,一直看着他的重宁远却在暗处看的清楚。      “你吃了什么?”拿下最后一只金钗,奉天长及脚踝的黑发松散了下来,被束缚了一天的奉天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重宁远却突然在他身后出声问道。吓得刚吞下药的奉天一阵呛咳。      “咳咳……咳,就是一些补药,我哥给我的配的,自幼在吃。”被吓的呛到了的奉天解释道。      重宁远眉头微拧,“有时间找御医帮你瞧瞧身子。”      “不用了,就是配的一些补气的养身子的药。”大哥,你应该会配这个吧,奉天暗自问着自己不知现在何处的主祭大哥。      “哦,那就好。”难道是一些有助有孕的药,重宁远心底一哂,倒是急切的很呢。      稍微有些酒气的声音在奉天耳边响起,奉天又是一抖。“你又冷了?”重宁远挺直的鼻子在奉天的脖颈处游移着。微热的气息喷在奉天的耳廓上,弄的奉天又想抖了。      “没……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奉天声音有些僵硬的回道。这和男人……他只有理论,还未曾实践过,能允许他紧张一下么。      “那就好……”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叹息似的,酒劲熏得他神智有些迷茫,只是下意识的用脸去蹭着面前滑腻的微凉的触感。渐渐的却有些不满足起来,殷红色的薄唇顺着脖颈处的曲线吸吮起来。      “呃……”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了,奉天觉得从自己的小腹处开始热了起来,作为一个已经弱冠之年的人,奉天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了。不会吧……奉天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大哥说那个药可能有副作用的,难道……,奉天暗自骂了一句。      还没等他深想,后面那人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绕到前面,不知道怎么弄的,几下子就解开了奉天早上穿了好久的喜服。指节分明的手从襟口探了进去,练武的带着薄茧的手轻触到掌下细腻的皮肤,却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呼吸有些加重。重宁远两只手轻扯衣服的襟口,就把那件大红色的喜服退了下来。此时十五的圆月已上中天,不常见阳光的皮肤在月光下白皙得像是银色织锦。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形状美好的后背,重宁远有些急躁的用手把那些长发拢了起来,顺到了奉天的前面,整个人从后面拥着他,双手在那平坦的腰腹处摩挲着,却见眼下的人的颈肩处有些泛红,已然有些动了情的样子。      重宁远先是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奉天的侧脸,最后那人竟自己转过了头,找到了重宁远那双薄唇,先是试探的贴了上去,却只是如此。重宁远等了半天,睁开眼,却见奉天一脸的酡红,呼吸急促,不是很浓密却是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重宁远忽然觉得心底一动,直接双手一紧把人压到了床上,顺势一扯拉下了红色经纱的幔帐。两个人整整的围绕在一片红色中,重宁远用嘴含着奉天那丰厚的唇,一下下重重的吮着,双手把那已经褪到腰腹部的喜服也扯到了一边。
  只剩下一条亵裤的奉天还是觉得自己已经热得受不了了,那种炸开一样的热感,从体内开始散发出来,身前重宁远身上的喜服的那一丝凉意让奉天体内的热潮暂缓,奉天叹息了一下,轻轻的用胳膊磨蹭着身下的被子和重宁远的腰部,汲取那一点凉意。看着身下人的动作,重宁远的凤目微眯,伸手扯下了自己身上已经有些微乱的喜服,反手一扔,也和奉天那件在地上做了伴儿。露出的蜜色精壮的上身,覆上那被墨色的头发轻裹着上身的人,两具紧贴着的身体上都轻染红色,不知道是因为那透过红纱的月光的原因,亦或是□的熏染的缘由。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重宁远对于奉天的亲近是由于酒醉,那么现在却是因为情动了。不似奉天那个只是双唇轻贴的的吻,早识风月的重宁远的用自己的唇舌慢慢的勾动身下的人的,似是探视又似循循善诱,被亲的更加潋滟的唇角上的小痣,说不出的风情,静王爷觉得酒气又上了头。
  双手徐徐向下,先是徘徊在腰腹,那滑腻的肌肤,虽不似女子的柔软,却不失丝绸样的触感。本来感觉十分瘦弱的人,腰肢却是柔韧的很。顺着脐线向下,隔着亵裤都能感到那热的发硬的物件儿。重宁远却是不抓着,只是隔着那绸布,轻轻的描画着那形状。感觉到自己口中喊着的是身下人的呜咽声,重宁远竟有些于心不忍了。      一只手褪下自己的亵裤和那人的,已然是状况差不多了。重宁远自己也有些微诧,自己又不是未识云雨的愣小子,怎会如此的心急,倒是今晚的酒,真是醉了人罢。两具年轻的身体渐渐的摩挲着,散发着麝般气息。重宁远将那盖着奉天脸上的发丝别在了他的耳后,却见了那红润可爱的耳垂,俯身含了到嘴里,一只手安抚着身下人的炙热,这可在阅人无数的静王爷的风流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以前静王爷不是没有去过男馆,但是小倌都是最好的,也就是花了钱的爷,只是负责享受,却怎会顾了他人的感受?      重宁远渐渐的加大了手劲,须臾,怀里的人竟就泄了出来。
  重宁远在奉天的耳畔轻哂:“倒是这样的快,那爷可怎么办呢?”说完用自己的□微顶了奉天。已经浑身无力的奉天却感觉体内的火气又有上涌的架势,加之重宁远的那句话,放任何一个男人都算是种侮辱,刚要出口反驳,就被顶的没了话。      静王爷这才想起一个那个惊喜,先是用床畔的丝帕净了手,又拿起了扔在床边的那个木匣子,打了开,里面是个翠绿色的装胭脂用的似的翡翠盒子。重宁远轻笑,这小子,果然是这个。又看着床上浑身□着瞪着大眼的人,心情好的不得了。在那人耳边轻声的说道:“这回轮到爷了。”不理会有些挣扎的人,转身又吻上了似乎带着甜味儿的嘴。      这个夜,还长,半燃尽的龙凤烛,还有窗外的十五的明月。      还有那地上成双的绣着瑞吉的祥云的鞋,那扔在地上做伴儿的喜服,或者,还有那轻摇着的床幔,那床上那两个纠纠缠缠的人……以及,奉天内心的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冷笑话小剧场 1、从前有两个小孩儿,他们要自杀,但是只有一瓶农药,而且只有每个小孩儿喝一瓶才能死,但是最后为什么两个小孩儿都死了? 2、题目和某同学在吃饭,然后说起在家里吃火锅。 某同学说:啊,题目,我在家和妹妹一起做了火锅吃。 题目:嗯嗯,题目也爱吃,尤其是里面放海鲜。 某同学:嗯,我们放了海带! 题目:……
4、祭祖之礼 ...   “王爷,该起身了,一会儿还要去宫里。”门外是晋忠的声音。早就醒了的重宁远,下地披了件外袍,瞥了眼一地的狼籍,便往门边走去,顺手半打开了门。      “王爷。”晋忠正站在门口。      “吩咐下人准备早膳。”重宁远刚要进屋,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道:“祭祖是何时开始?”      晋忠接口道:“辰时三刻。现在刚刚卯时。”      “知道了,让下人把早膳端到屋子里。”说完就进了屋子。重宁远只着了亵衣坐在桌子旁,昨夜他喝得有点多了,宿醉的结果就是头还有些发涨的疼。单手按着太阳穴,忽然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盆他从未见过的盆景,那植物长的翠绿可人,肥厚的叶子,晶莹的像是能掐出水一般。重宁远刚要伸手去逗弄,就听到床上的人仿佛是传出一声仿佛呓语一般的声音。重宁远手一顿,转身来到了床边,只见床上那人还在睡着。本来就微厚的唇竟是有些破了皮的微肿着,重宁远伸出手去摩挲着那有些干涩的双唇。      “唔……”正在睡觉的奉天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要冒火了一样,眼皮也特别的沉,也不知道是什么在自己嘴边。所以按照以往最直接的反应,于是结果是,虞国静王爷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咬了。      “嘶……”重宁远从奉天的嘴里硬把自己的手抢回来的,伸手一看,指间处赫然是个大大的牙印。被人从嘴里抢了吃的的人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扯过被子嘟嘟囔囔的叫着什么“小胖子”。重宁远眸色微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精瘦的腰,等反应过来时,暗自微皱一下眉,转身就离开了床边。      正好这个时候几个服侍的丫鬟敲门而入,旁边还跟慧明。      “你们留下服侍就可以了。”重宁远对着一旁的两个一直是自己房里的丫鬟说道,又对着慧明道:“你去把你主子叫起来,一会儿要祭祖,让他快着点。”想起刚才那句胖子,重宁远语气微重。      “是。”慧明心下一惊,难不成自家主子又惹祸了?服了个身急忙向屏风后跑去,看到裹得像个蚕茧似的人,慧明轻吁了一口气。上前轻轻的唤道:“王妃,王妃,起身了!一会儿还要祭祖呢!”      “唔……”好吵,奉天往被子钻去。      “二爷,您再不起来,王爷就生气了!”慧明伸手从被子里往外扒着人,小声的在奉天的耳旁唠叨着。      “啪!”然后奉天又抢过了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慧明憋着嘴,捂着脸,二爷又打人了。      “怎么还没起?”清冷的声音在慧明的身后响了起来,重宁远换了一身亵衣,只是披着一件外袍,未及打理的长发披散,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不失威严。吓得慧明一个激灵跪倒地上:“回回……回,回王爷,小的这就叫王妃起身。”然后又去推那个茧状的人,“王妃!起身了,时辰不早了!”慧明高了好几个音阶。可是某人还是无动于衷。      “你家主子的身子一直这么弱么?”重宁远忽然目光扫到地上一个玉质的小瓶子,伸手捡了起来,又想起昨晚那人说的话,把玩着瓶子随口问道。      “呃……还好。”明慧忽然后背一身冷汗,语义含糊的回道。      重宁远伸手把瓶子扔给了慧明,“等一下再叫醒他。我先去用早膳,王妃的那份一会儿会有人端进来的。我再差人送些热汤,让他在屋里沐浴吧”转身和端着虞国祭祖用的礼服的丫鬟去了浴室。      “是。”慧明小心的应着。      “大头,什么时辰了。”被静王爷吓到的一直呆坐在床沿的慧明忽然被一个嘶哑的声音惊醒。      “啊!二爷您终于醒了!这都卯时三刻了!”慧明一双大眼睛扑朔朔的看着单手撑起上身的人。      “嘶……”奉天一双细眉紧皱,一只手扶着腰,总是睡不醒的眼睛微眯,上牙咬着本来就有些微肿的下唇。      “二……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慧明指着奉天的肩颈处,一片红红紫紫的印子。      “狗咬的。”奉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刚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很,然后又躺了下来,“去给爷倒杯水。”      知道自己主子又在骗自己的慧明撇了撇嘴,赶紧去外屋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热茶,小心吹着端给了奉天。      奉天干脆趴在床上,就着慧明的手,将一杯水一股脑的喝了下去,才解了口渴。又伸了手拽过被子,转身却又要睡。      “爷,您不能睡了啊!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您这什么都没打理呢!”慧明一看奉天拽过了被子,差点给他主子跪了下去。      “才这个时辰,又什么事儿啊?”奉天微拢了一下头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看着站在床边圆圆的脸上都是着急之色的慧明,语气不耐。      “辰时三刻您和王爷要进宫祭祖,还要拜见皇上和皇后的。”慧明边给奉天拿过了干净的外袍,边说道。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奉天胳膊搭在眼前,深叹了一口气,硬撑着上身起了身,伸出手,“来,扶爷一把。”      “爷……”看着奉天身上的印子,慧明忽然有些脸色微红,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的大惊小怪。      “嗯?”皱着眉的奉天并没注意身旁的人的异常,“去给爷准备点热水。”      “刚才王爷让人备下了,刚送了来。”慧明将奉天扶到浴桶边,用手试了试水温,“爷,还热着呢。”      奉天在慧明的搀扶下进了浴桶,温热的水让他舒服的直叹息,也缓解了他的酸痛还有难以启齿的感觉。“……对了,你去我昨天的喜服上找找,看看有没有一个羊脂白玉的小瓶子。”奉天忽然想起来,指着屏风后面。      “今儿早上王爷扔给我的,您看是不是这个?”慧明从怀里拿出刚才重宁远扔给他的瓶子。      “哦,那你先收好了,顺便去里面把床上收拾一下。”奉天闭着眼睛靠在桶沿,轻轻启口。      “是。”慧明压下一丝的惊讶,总觉得今天起来的二爷有点不一样了。转身去收拾里面残局,看到床上的痕迹,慧明的脸红的像是个苹果,他不是不知道那些都代表了什么,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多嘴,脸上更是红的发紫。      “……”感觉到慧明走开了,奉天撩了一把水湿了湿脸,稍稍驱散了一些阴郁,伸出手拔弄着就在旁边的梳妆台上的那个盆栽。仿佛又像回到自己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了。圣旨下之前其实他就听自己大哥说了,但是他以为那个什么狗屁王爷会拒绝,谁知道最后竟然他答应了。好吧,自己那个和父亲不知道游山玩水到哪了的贪财的爹爹还特意写信告诉自己,说是这门亲事是只赚不赔,就连平时严肃的父亲都说这门亲事不能推脱。又想起昨晚上的自己的急色,奉天真想钻到水底下,淹死自己。可是一转身,奉天大眼一眯,忽然觉到自己那个地方有些不舒服,奉天心底哀嚎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了手探了下去,先是一阵抽痛,慢慢的将手指探了进去。      “唔……”奉天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不会吧!他竟然!奉天咬着下唇慢慢的自己清理着,一张白皙的脸,红的快要滴血。终于弄完了,无声的张大嘴嚎叫了一下,却正好被收拾完抱着衣服的慧明看到了。      “……”慧明舔了舔下唇,怯怯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洗的高兴了。”奉天收回表情,一脸木然的接过布巾擦着身上。      “……”      “用饭了么?”看到一身绛红色礼服的奉天,坐在正厅喝着茶的重宁远微挑了一下眉,放下了茶碗,嘴角一丝兴味打量着奉天,长发未挽起,只是在发中间用礼服同制的发带固定了,本来就较白的肤色因为刚沐浴后,竟有些粉色。      奉天咬着后牙槽:“用过了。”为了穿这个繁琐的礼服,他只喝一碗粥,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胃口全无。      “嗯,那走吧。”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去,路过奉天的身旁时,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能走么?要不本王抱你?”      “……”奉天僵了一下,还没说话,就看重宁远心情很好的样子对旁边的慧明说道:“顾好你家主子。”然后就走了出去。      两个人是坐着轿子进宫的,到了皇宫,二人去了皇庙,这是供奉虞国各代君王的地方。祭祖仪式是每个皇家子孙大婚之后必做的,意为让列祖列宗庇佑皇室子孙绵长。二人穿着虞国传统礼制规定的礼服,其衣外袍长及地,男为绛紫,女为绛红,且男戴玉冠,女戴玉质步摇冠。还好大家还记得咱这位静王妃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所以只是这衣服还是绛红色,但是玉质步摇却换成了和重宁远一样的玉冠。      “静王爷,静王妃上前敬香!”      祭祀是由主祭,也就是奉天的大哥奉舜华亲自主持的,整个祭祀是伴着礼乐和长长地祈福祷文,所以,时辰比较长。      “……”站起来的重宁远发现肆乐坊的人还有大臣都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看向旁边,于是,发现自己的新王妃,不知何时竟然垂着头又睡着了。之所以是又,第一次,当然是指昨日大婚。看着几个皇兄有些嘲讽的表情,重宁远并不在意的俯身将人扶了起来,祭坛上的奉舜华嘴角有些抽搐的侧过了脸。      “啊……”被忽然拽起来的奉天小声低呼,看到旁边重宁远对着自己包容似的笑脸,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跟念经似的,也亏了大哥能记住,再说了,要不是他折腾自己,他能睡着么?奉天腹诽道。      这个插曲很快在祭典的序曲中被掩盖了,但是奉天不知道,这次的瞌睡竟成了他的罪名。      “大哥大哥!”仪式后,奉天趁着别人都往外走的时候,撩起过长的衣摆就跑上前拽住了奉舜华。      “王妃。”奉舜华面无表情的福了个礼。      “……”奉天呆愣了一下,他可以理解为大哥在揶揄他么?奉天瞪了奉舜华一眼,又看到奉舜华发白的脸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儿,昨儿没睡好。”奉舜华斟酌的回道。      “哦,那就好。小胖子你接走了?”奉天小声的问道。      “……嗯,他在我那儿。”只是后来出了点状况,想到这儿,奉舜华心里一紧。      “那就好。”一直看着周围是不是有人注意他们的奉天并没有发现自家大哥的不对劲儿。      “王妃,您还要去见过皇上和皇上,王爷已经先去了,命小的来接您。”仪式刚结束,重宁远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在说话,对着奉舜华微颔首,只留下一个太监跟着奉天,就先走了。      “哦。”奉天想起刚才自己的差点闹的笑话,摸了摸鼻子,“大哥,那我先走了。”      “对了,那个……子息……是综合精元之气的,所以,你要事后吃……”如果事前的话……会变春药……吞下后半句,奉舜华语义含糊的说道。      “啊……我知道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奉天难得的脸上竟泛起可疑的红色,心里其实却是忿忿,为什么不早说。      奉舜华看着奉天的背影,心情微松,却是又被一股烦躁感压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小剧场之奉天如何虐 某柚子:哥,我想虐了! 某提子:唉,我也想虐,但是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个亲妈,虐无能…… 某柚子:是你家奉天的问题吧~ 某提子:(扶额)素啊,那我要肿摸才能虐到他?饿他?还是困死他?或者馋死? 某柚子:……你还是虐你自己比较好…… 某师侄:师叔,你家奉天最后是不是不知不觉睡死的? 某提子:……也可能是馋死的……
5、皇亲国戚 ...   奉天跟着那个叫做小桂子的小太监一路从皇庙来到了皇上的寝宫朝乾殿,奉天远远的就看到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没进去啊?”奉天大咧咧的问道,就好像是问一个常见面的好友,吃没吃过一样。      “走吧。”像是没听见奉天不合规矩的那句话一样,重宁远面带笑意的对着奉天说完,二人便一齐进了大殿。      里面软榻之上端坐的便是重宁远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天子元佑帝,虽说人已近耳顺之年,但除了有些发福之外,还是依稀可辨其当年俊逸的轮廓的。坐在天佑帝的旁边的是重宁远的生母,也就是端静皇后。      天佑帝看到重宁远和奉天一起进来,脸上竟有些藏不住的欣喜,又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明显,连忙咳嗽一下,以示镇定。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两个声音一起重叠着说道,然后一起跪在殿前的软垫上,行初婚大礼。      “好了,平身吧。来,天儿,上来,让父皇好好看看。”这皇帝老爹还从来没有过男儿媳,或者说他是虞国第一个当了男人的公公的人,所以,这称呼和语气拿捏得,咳咳,有些不适当。      奉天一愣,胃里一阵绞痛,那声天儿,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贪财的爹爹。面上难得摆出副恭敬的样子上前:“父皇。”      “嗯嗯,果然是国……之栋梁啊。”可怜的天佑帝在看清了奉天那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时,硬是把国色天香掰成了国之栋梁。一个蹩脚的转化,差点让虞国的皇帝自己咬了舌头。      “……”奉天裂嘴一笑,“父皇……也是老当益壮啊。”      “呃……哈哈,这孩子,真有意思。”元佑帝龙心大悦的拍了拍奉天的手,一旁的皇后蹙了蹙眉,脸上闪过嫌恶之色。      皇后在天佑帝转头的一瞬间露出一抹柔和,轻语对着奉天说道:“父皇和母后会很疼你们的。”不知道奉天是不是想多了,他总觉得那个“很”是那个“狠”。      “谢父皇母后。”奉天回道。      “好了,你们去各宫熟悉一下吧,中午的时候你和奉天就在宫里用膳吧,你其他的兄弟也都回来了。”天佑帝对站在后面的重宁远说道。      “喏。”重宁远微躬身。      “一会儿远儿来我这儿一趟,我有些东西要送给天儿。”淑妃在二人要转身的时候说道。      “母后太客气了!”奉天听到后满嘴江湖味的说道。      一旁的重宁远一顿,又回道:“是,母妃。”然后就拽着奉天在元佑帝的笑声中出了朝乾殿。      “咱这儿是去哪啊?这么热的天儿的。”奉天满脸不耐的问着旁边似乎逛园子逛得有些兴致的重宁远,暗地里锤了锤自己的腰,又看了看太阳,微微有些撇嘴。      “随便看看,难道王妃不喜欢这满园的春色么?”重宁远有些颇有些惬意的看着园子里的花,又转过头对着奉天说道:“王妃,刚才和主祭大人聊的愉快么?”      “……”奉天又想起自己大哥说的最后一句话,脸色有些微变,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没……没聊什么。”      “本王没问你聊的是什么,只是问你是否愉快。既然王妃累了,就在前面的亭子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又对着一旁的晋忠和慧明说道:“照顾好王妃。”说完就出了后花园。      “呼,累死了。”看着那人出了花园,奉天赶紧拉着慧明就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小声嘟囔着。又对着跟在后面的晋忠喊道:“喂,那个谁,就你,木头脸,你也进来呆一会儿吧,外面那么晒。”      晋忠面无表情的脸,听到那声木头脸,额角抽了一下,又看了看五月中旬还并不是很大的太阳,声音和他表情一样的回道:“谢王妃,属下不热。”      “……”奉天背对着晋忠学着他一脸面瘫的样子对着慧明做着鬼脸。      慧明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掩着嘴嗤嗤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看着那边的晋忠。笑的晋忠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两个人的笑声更大了。      “静王妃,何事笑的如此的开怀?”一个声音在这时候插了进来,奉天一抬眼,发现不知道何时在亭外桃树下一个人:一身锦衣华服,仪表不凡。      “阳王爷。”晋忠俯身叫道。      “哟,你就是阳王爷啊。”奉天也站了起来,行了个江湖的抱拳礼,热络的把人拽进了亭子里。      “静王妃无需多礼,叫我二哥就好。”重苏阳头一次被这么热情对待,脸上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奉天,声音却是不缓不急。      “呃,二哥。”奉天有些不习惯的叫了句,也坐了下来。
  “母后。”出了后花园的重宁远来到了朝凤阁,对着坐在软踏上喝着茶的宫装妇人福了个身。      “宁儿来了。”端静皇后又让下人端了一些吃食上来,“他呢?”语气净有些不屑。      “后花园里歇着呢。”重宁远回完,只是微敛着眉喝着茶。      “嘁,还以为是什么姿色,没想到主祭竟有个这种长相的弟弟。而且还是个粗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皇后嗤笑一声,又拍了拍重宁远放在床上的手,“苦了我的宁儿了,都怨你父皇,说什么奉神族能生孩子,男人生了孩子,那还能叫什么男人?听说刚才祭祖的时候,那人竟然还睡着了?这成何体统?”      “母后,父皇有父皇的考量。”重宁远和皇后相似的凤目微挑,淡笑道。      “他有什么考量,要是考量好了,还不如让你娶了那离将军的女儿。”皇后皱着眉说道。      “那离将军虽是良将世家,可是至今却无所建树,而且,天下皆言虞国之所以能国富民强,并且风调雨顺,都是有主祭祈福神佑。不管民众的传言和现实具体是怎样的,这个民心是向着主祭的。”重宁远一手托着下颌,另只手不经意的摸着茶碗的外沿,表情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慵懒,可是狭长的眼底却是清明一片。      “那你的意思是?”皇后面露喜色。      “母后。”重宁远安抚的拍了拍自己母后保养事宜的手。      “那个男人要是不能生,那你的子嗣怎么办?”皇后微皱了眉。      重宁远站起身顺了顺自己的长衫的下摆,笑着回道:“我根本没指着他能有我的子嗣,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又想起昨夜那夜自己的动情,还有那人的滑腻的手感,重宁远竟觉的有些回味了,暂时打发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一听放心下来,又让贴身的侍婢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母后的一点心意,你拿去给他吧。”      “儿臣代奉天谢过母后。”重宁远拿着盒子福了个身。      “宁儿,要是有喜欢的侍婢,就收了房吧。”皇后在重宁远要走的时候嘱托道。      “嗯,儿臣知道了。”重宁远拿了盒子就往后花园走去,刚进了入口,便听见亭子那边传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人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像是他那位新娶得王妃,但是却中气十足的样子。      “三弟。”对着园子门口坐着的重苏阳先看到了重宁远。      “二哥。”重宁远微微对重苏阳点了点头,又笑着问道:“刚要进来就听到你们在聊天,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就是说了点儿静王妃的糗事儿。”说到这儿,重苏阳又低声笑了一下,惹得旁边的奉天瞪着眼睛看他。      重宁远也跟着笑了笑:“是吗?我的王妃有什么糗事儿,而且还是我不知道的?”      一句说出,重苏阳有些讪讪:“没什么,就是说刚才祭祖的事儿。弟媳说他脚麻了,幸好你及时扶了他一下。”      “哦,是脚麻了啊。”重宁远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下。      这时候朝乾殿的一个太监跑了过来:“阳王爷,静王爷,静王妃,皇上让奴才叫各位主子去用午膳。”      “好,你前面带路吧。”几个人鱼贯的走出了园子。      皇宫大内的膳食当然不是外面的厨子能比的,一个皇室的家宴,却已经让看的奉天暗暗地吞口水。      然后,再说说这重宁远皇室一族今日参加这次家宴的成员。      天佑帝一共有子女共二十五人,皇室之女现已全部远嫁,剩下的一共正统出生的皇子共一十七人,除去夭折的老大,老四和老九和最小的十七,也就是说今日来的有一十三人,并且,除了一直在帝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之外,其它已成婚的人,都有了各自的封地,因为重宁远大婚,所以每个人也都带了自己的大王妃从各自的封地赶了回来。      由于皇帝还没来,所以一家兄弟就先聊了起来。当然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和奉天这对新婚夫夫认识认识,于是本来看到一桌子美食的奉天内心很痛苦,他要一一和重宁远的兄弟以及兄弟的老婆打招呼,而且还要忍着饿了,和一道道正在往上端着的美食的诱惑。      “静王妃,以后我们可都是亲戚了,有时间多走动啊。”几个王爷到了一起说话,于是奉天被留在了剩下的家眷行列。而此时正在和他说话的就是重苏阳的大王妃,也是当今兵部侍郎姜淮之女。奉天一脸不耐的在几个女人中间,听着他们寒暄和争先恐后的显示着自己的宠爱,而奉天关心的只是什么时辰开饭,想起自己成亲之前自家大哥和三弟耳提面命的一席话,硬是压下了一腔的不耐,只是翻了好几个白眼儿。      最后终于在奉天的肚子不知道暗自叫了多少回的时候,皇帝和皇后以及几个嫔妃到了。      用完午膳,重宁远和奉天又陪着皇帝和几个嫔妃逛了御花园,奉天暗地里呵欠连连,等到回到静王府的时候奉天已经昏睡在轿子里了。重宁远看着奉天苍白的脸,直接把奉天送回了房里,倒是惊了一王府的人,这静王爷虽说是看起来的好脾气,可是谁都知道,静王爷可是难得对一个人这么的仔细的护着。
  “等晚膳好了,再叫醒王妃。”将人放在收拾一新的床上,重宁远转身对慧明交待着。      “王爷,重华公子来了,在偏厅侯了好一阵子了。”晋忠对着刚出了门的重宁远说道。      “那你不早回禀!”重宁远面上一暖,本是责备的话却也没用太重的口气,唤了丫鬟换去身上的礼服,就向偏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小剧场 某提子:你觉得我写的很搞笑么? 某柚子:是啊,就是那段、那段还有那段,乐的我都直不起腰了。 某提子:……其实…… 某柚子:嗯? 某提子:我是正剧。 某柚子:……
6、重华公子 ...   “静王爷。”内厅一个俊美青年看到刚进来的重宁远笑着就迎了上去,来人即是御乐宫宫主赫连重,也便是那重华公子。那人嘴上虽叫着王爷,却是没有那份敬重,倒像是一句玩笑话。      “什么时候来的?”重宁远拍了拍来人的肩膀,语气竟是有些宠溺。      “刚到不久。”赫连重没等重宁远让他,便坐了下来,端起茶临喝之前斜着眼睛看着重宁远,“听说你和你的新王妃进宫了。”口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重宁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也坐了下来,“是啊,这不是祖制么。”      “诶?我昨儿个送的礼物怎么样?”青年贼贼的问道,那双紫色的凤目微眯,带着几分俏皮的风情。      重宁远抿着嘴角看着那人,“不错。”不知道是说的是那赫连重亲手雕刻的花好月圆的玉质笛子,还是后来晋忠转递的那份“小惊喜”。      “对了,静王妃呢?长的如何?比那名动帝都的柳笑颜如何?”赫连重忽然想起那个一直未见过的人。      重宁远敛了眉,“长的一般。”又凤目微挑,竟是一份调笑道,“还不如你来的丰神俊逸。”      “这可是说笑了,静王爷。”赫连重想起昨日遇见的是那人的哥哥吧,就是那个主祭,谪仙一般的气质,按理说,弟弟长相也差不到哪里去。      “已及弱冠的年龄的男人,相貌及不得那普通男宠来的细致,姿色也比不得女子来的柔媚。”重宁远喝了口茶,声音清冷道。      “那……你当初为何……”赫连重看着这样的重宁远,平滑的眉间微皱。      重宁远拿起旁边棋盘上一黑一白两粒子,放在了桌上,“打发时间而已。”又抬头看着赫连重,似是不再想谈起那个人,转了话题,“别和我说你今日来是与我喝茶,谈天的。我记得御乐宫宫主并不是这么闲吧?”      听到重宁远这么说,赫连重知道这个人性子,也便收起了调笑的神色,“就是想和你说两件事,一件是关于西方边陲的事儿。”赫连重正色道:“最近西边不太平,据说是西北魏宜人新皇登基,此人野心极大,恐怕西边的战事是迟早的。”      “嗯,略有耳闻。你收到的消息怎么说?”重宁远竟也难得收起慵懒之色。      “新皇烨帝在国内广征兵役,储备粮草。”赫连重有些担忧的说道。      “嗯,这个问题,估计几日之内西边的探子就会上报朝廷了。”重宁远沉吟一会儿说道。      “那……静王爷,准备如何呢?”赫连重伸出一指将桌上的黑子推至重宁远的面前。      重宁远并未说话,将黑子拾了起来,抬眼一笑,又想起刚才赫连重的话,接口问道:“第二件事呢?”      看着被重宁远捏在手中的黑子,赫连重并没有讶异,但是想起那第二件事,就有些迟疑,“我最近收了一个徒弟。”      正端起茶要喝的人微讶:“哦?这不容易,是谁家的子弟被你看上了,如此的好福气。”      “呃……小娃儿长得倒是可爱讨喜,只不过……坊间都传,那人……是主祭奉舜华的侄子。”赫连重选择委婉一点的说辞。      “得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重宁远有些玩味的看着神情有些尴尬的赫连重。      “咳咳……就是,坊间皆传此童乃是……乃是……”赫连重竟有些说不下去,这在他人背后道长短本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何况还是与人丈夫谈论他的新婚娘子。      “是奉天的吧。”重宁远看着赫连重的样子,淡然接口道。      “呃……嗯。”由重宁远说出这个答案倒是让赫连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暗暗的看着重宁远的表情。      “你看我作甚?”重宁远看着赫连重的表情笑问道。      “我……我是怕你生气。”赫连重竟是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嗯,这事儿我早就有所耳闻。”重宁远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玲珑暖玉,语气仿佛像是在说晚膳的一道菜。      “那你……”赫连重不懂重宁远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又什么事都是在掌握之中,总是慵懒调笑进退有度的处事,赫连重有时竟在想,什么样的情况能打破这个人的淡定。      “抽空把那孩子领来我看看,我也想见见那个你都上了心的娃儿,长的如何?”重宁远并未回答赫连重的问题,只是又说了一句让赫连重猜不透的话。      “王爷,晚膳准备好了。”一个下人进屋通报道。      “好,你下去吧。”重宁远说道,又叫住那人,“去静远阁把王妃叫起来,说是有贵客到。”静远阁,是重宁远的主院子。      “是。”仆役躬身福了个礼就出了偏厅。      “留下吃饭吧,刚儿我让后厨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还有几道厨子新研究的菜,都是一些你爱吃的爽口的。”重宁远对赫连重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静王爷。”赫连重起身学刚才的仆役福了个礼,惹得重宁远敲了敲他的头,两人相视,皆是大笑出来。      “王爷。”刚睡醒的奉天进了正厅,看到坐在饭桌旁的赫连重,先是一愣。配着刚睡醒的一双大眼,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傻气。      “王妃。这位是御乐宫宫主赫连重,这位是爱妃,奉天。”      “呃,见过赫连宫主。”重宁远那句爱妃叫的奉天一抖,不知是刚醒了神儿还是惊讶,然后对赫连重福了个礼,奉天行的是江湖中的抱拳礼。      乍见到奉天的赫连重也有些微惊,本以为是重宁远在推诿,但是见过之后,才发现此人面相虽说于平凡人中属上等姿色,可是作为见惯了美人的赫连重来说,这个长相,实属一般,看到那双明亮的大眼,倒是和那人有些相像。又见奉天的礼数,竟是考虑周到,与那人看起来有些迷茫似的神情相差太多,这让赫连重对奉天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却不知道奉天就算是对着阳王爷也是一副江湖做派。      “见过静王妃。”赫连重起身还礼道。      “好了,用膳吧。”重宁远对奉天指了指自己右边的位置,说起来,这还是奉天和重宁远第一次在王府里一起用膳。重宁远看到桌上有几道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吃的肉菜还有一些口味偏甜的菜,回头问道:“刘管家,这几道菜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弄些清淡的么?”      “这……”站在一旁的刘总管语意一顿,又弓身说道:“这是厨子按照明哥报给厨子的王妃的口味做的。”      “你爱吃肉?”看着一旁圆目微眯的在品尝一道糟酥肘子的奉天,重宁远竟然觉得那道看起来不甚精致的菜很可口。      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的奉天听到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快速咽下嘴里的菜,“嗯……”      “是无肉不欢,无甜不悦……”站在旁边的慧明心底为自己主子辩驳道。      “吃点清淡的吧。”重宁远给奉天夹了一道清口的冬瓜虾仁,又体贴的说道,“你现在身体最好少吃肉。”重宁远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王爷。”奉天满目幽怨的看着被拿走的那道糟酥肘子,又想起刚才重宁远的那句话,先是一愣,然后了然的干笑了一下。      一旁的赫连重看着二人的互动,用碗挡住了自己憋着笑勾起的嘴角,棋局么?那还真是有趣的一局呢。      饭后,赫连重本来提议要走,但是却被重宁远拦了下来,“今日是十六,不如去竹雨亭赏月如何?我们可是好久没一起畅饮过了。”不等赫连重推却,重宁远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了。      “那就听从王爷的安排了。”赫连重又笑着看着旁边的奉天,“王妃也一起吧,人多热闹。”      “……”奉天沉吟的一下,一旁的重宁远却以为是奉天在顾及自己的意见。却不知道奉天是因为没睡够,心里根本不想去,刚要出口推辞就被重宁远拦了话。      “既然赫连宫主邀请,你也一起吧。”重宁远慢声回道。奉天看到计划落空,心里一阵哀嚎。      竹雨亭是在王府后竹林之中的一座竹做的小亭,里面的摆设都是上好的紫竹所做,每每微风过处,竹影婆娑,飒飒之声犹如雨打竹叶之音,故取名竹雨亭。      三人到了亭子里时,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竹叶青以及一些佐酒小菜。      “不知道今日我们这酒是如何饮呢?”重宁远先落座,拍开酒的封泥,清冽的酒香飘散在整个亭子里。      “不如在下为王爷和王妃演奏一曲。”赫连重起身道。      “这倒是极好,传闻重华公子音律天下第一,今天王妃也算是耳福了。”重宁远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奉天说道。      “王爷谬赞了,倒是近年巷间里坊传闻帝都邀月阁有位乐师的琴艺也很高超,只是为人太过率性而为,心情不好千金不得一曲,心情大好时,妇孺可闻其乐。不知在下何时能和他一会啊……”赫连重有些知音难觅的感叹,坐到琴边揽袖,出手随意拨动了一下琴弦,其声潺潺如流水。      重宁远笑道:“哦,那倒是真是本王孤陋寡闻了,有机会也应该去会会。”      “嘭”一旁的往酒壶里装酒的慧明不小心把舀酒的勺子掉到了酒坛里。      重宁远斜睨一眼,留露出的皇家不怒自威的气质:“怎么弄的?毛手毛脚的?”      “王爷赎罪。”慧明吓得跪到了地上。      正在摸着肚子,余光瞥着桌子上精致的佐酒小菜的奉天接口道:“一定是大头见咱们重华公子太俊美了,吓坏了,啧啧,真没出息。”边说边深深的嗅了嗅散在空气中的馥香的酒气,“赶紧起来斟酒,要不咱们王爷真把你拉出去砍脑袋。”      慧明看到在兴头上的静王爷并未继续责备自己,赶紧起身给几个人的酒盅斟满酒。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小剧场 某柚子:哥,我想追天神,但是我一想,心里就抽抽。 某提子:想想你的日更!想想你的月榜!想想乃的柚特尔多核处理器(因为柚子核多)!想想乃的月榜! 某柚子:好吧,灯,等灯等灯…… 某提子:……我推荐你首歌吧! 某柚子:好吧 某提子:给我一个理由忘记(广告插播:尊的很好听,某提子单曲好久,最后某提子的闺蜜指着我的Q状态严正抗议俺换下一首,于是俺按下一曲,某闺蜜怒:你怎么还是这首!某提子委屈:我播放列表就这一首。) 某柚子:虐么? 某提子:……(跳脚)一首歌都能虐到你!你还看什么天神!!!!!!!!(咆哮状)
7、酒醉丝竹 ...   那重华公子也当奉天是一句玩笑话,只是笑着接口道:“不知王妃是否懂音律?”      “就去青楼听过小曲儿。”单手拄在竹制小桌上的奉天遗憾的说道。      一句话出,赫连重心下一惊,赶紧看了一眼重宁远,看到那个人只是伸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态自若。      赫连重又赶紧接过话:“是在下唐突了,下面奏一曲以示赔罪吧,这曲凤栖便是那乐师所做。”      说完便起手抚琴。铿然之声如水潺潺自赫连重指下流泻而出,其音先时低缓,而后越发的急促,琴音中似凤泣血悲鸣,转而又高亢欢愉,若重生之乐,最后一拨仿佛凤栖梧桐,自在啼鸣之音。      本是细品着酒的重宁远,双目微眯似沉浸于音律的中不能自拔。那最后一拨,悠远之声扩散在一片飒飒微风中,与林中竹叶之声交相呼应,绕梁不绝。重宁远半晌之后,睁开眼抚掌道:“好好!”饶是他这丝竹之乐烂熟于耳的人也大为赞叹。      “比逐月楼的紫菱弹得好。”奉天也深深的叹息道,只是那句由衷的赞叹却让赫连重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与其说是在下技艺好,不如说是此曲做的甚妙。”赫连重看到重宁远完美的表情有丝破裂痕迹的痕迹,赶紧起身来到桌旁,拿起酒一饮而尽。      “宫主也不能妄自菲薄啊。”看到赫连重打着圆场,重宁远又给赫连重倒了一杯酒,敛了不悦之色。      后来赫连重又奏了几曲名曲,重宁远喝到兴致竟命人取了剑舞了起来。一旁的奉天不管懂不懂音律和剑术,看着倒是喝彩连连,还总让让慧明给自己满上,喝的好不开心。及至月上中天,奉天早已是不胜酒力抱着酒坛子,非要和他们二人说什么不醉不归,让重宁远打发慧明将人强架回了屋,而赫连重被重宁远留了过夜。      “此地无外人,你有话便说吧。”看着赫连重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重宁远说道。      “王爷觉得王妃此人如何?”虽说微醺,但是思维确是还有些清明。      “十七弟,还是早歇了吧……”脚步有些凌乱的重宁远想起刚才那人一副傻样子,并未接话,而是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留给赫连重的只有那许久未听过的称呼,还有的就是那慵懒的嗓音。      唉,这人总是这个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赫连重酒喝得多了也有些醉意,然后转身回了屋。      “王妃睡下了?”重宁远回屋时看到刚出门的慧明问道。      “刚净过身,有些不胜酒力,应该已经躺下了。”慧明低头回道。慧明觉得自己面对这个虽说看起来不是很严厉的王爷时,自己还是会很紧张。      “你退下吧。”重宁远轻按了一下头,又忽然想起来吩咐道吧:“让下人再送上热汤,本王要在屋内沐浴,再煮碗解酒汤。      “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下去吧。”重宁远推门就进了屋。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入眼所及还是一片大红色。重宁远绕过屏风,只见床上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床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重宁远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那还有些微湿的头发,伸手将奉天耳侧的头发顺到了耳后,也许是刚沐浴后也或者是酒醉,那白嫩的耳侧竟粉的像是透明一般。重宁远慢慢的俯身,“王妃,睡下了?”酒气全喷在了奉天的耳廓里,一下子,粉色,变成了红色。说完话的人又就近把那耳朵含进了嘴里。      “……”奉天嘴里咕哝了一句,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扇了扇耳朵边儿。      “呵呵……”重宁远醉酒后微哑的嗓音在奉天耳边低低的笑了起来,心下喟叹,真是个傻子呢。一双手已经探进了奉天亵衣微敞开的领口里。      由于不习武和爱睡懒觉的原因,奉天虽然瘦,但是肌理却不似重宁远一硬,却是有些绵软丝绸的触感。微热的双唇顺着奉天的耳侧慢慢往下,挥手扯开亵衣的带子,白皙的肩颈露了出来。酒醉微眯的凤目眼底更见幽深,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爷,哪有勉强自己的理由,重宁远扯了衣服用脚踹了鞋便上了床。      “……王爷?”一阵凉意袭来,醒了泰半的奉天眯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胸前的人,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句。      “来,帮本王更衣。”重宁远看到人已经醒了,便侧躺了下来,闭着眼睛说道。   
8、王妃权利 ...   吃过午饭不久,一群燕瘦环肥的王妃就来了。每个人还拿了些食盒,里面装着一些据说是自己做的点心。      “多谢各位王妃了哈。大头!赶紧去沏壶雨前龙井来!”奉天捧着食盒,端出里面的精致的点心,回头对被一群王妃盯得有些尴尬的慧明吩咐道。      “是,王妃们请坐,小的这就去准备着。”看着自家主子完全没有要招待一群还在站着的王妃的意思,无奈之下慧明只能逾距的说了一句。      “对啊,赶紧坐!看你们拿的这些点心,也不能让你们站着啊!”奉天用白皙细长的中指和拇指拈了一块玫瑰糕,边细品着边说道。      一旁刚要坐下的几个王妃,尴尬的把刚要放在椅子上的屁股停在了半空中。      刚接过下人泡的茶的慧明强自镇定的干笑着给众王妃沏上了茶。      阳王妃不愧为大家闺秀,进退有度,看着一群人有些不豫的神色,赶紧把话接了过来:“静王妃能喜欢就好。”      “嗯,虽不如正元街上的锦园轩的点心,但勉强过得去,就是糖粉少了些。”奉天悠哉的吃一口糕点,细品一口茶。      “……”正要喝茶的阳王妃,手一顿,“静王妃说的是,下次我们注意些。”      “嗯,下次做点桐花糕,我比较喜欢吃那个。最好多放点糖粉,要斋园的波斯糖粉好些。”奉天一脸正色。      “……”这次不仅众王妃脸色有些发沉,站在奉天身后的慧明也听不下去了,自家主子平时散漫惯了,和一群王妃说话也是这个样子,这怎么成啊(明子,你不知道你家二爷见到皇上都这样么?),偷偷的拽了拽自家二爷的袖子。      “拽我干嘛?”奉天回头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王妃袖子皱了。”慧明低声回道,边说像模像样的捋了捋奉天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衣袖,半低的脸上掩去了有些抽搐的表情。      其实今日阳王妃来,是想借着探访的名义,好好探探这奉天的底儿,毕竟二王爷重苏阳和三王爷静王爷是皇储的最有力的竞争者,而权势斗争中,作为站在自家男人背后最大的支持者,也是想互相了解一下的。可是,阳王妃却是不知道咱们这静王妃是这么个主。后来阳王妃虽说是又挑了几个话题,但是几个本就以联络为虚,看笑话为实的其他王妃,又被奉天这跳脱的不和规矩的话折了面子,心里都有些愈发的看不起奉天了,话自然也就少了些,只是碍于大家的身份,硬是陪着笑脸。倒是奉天吃的挺开心的,只是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他的嘴,边慢里斯条的吃着,边东挑西捡的,不是甜了就是淡了,要不就是原料不正宗,到最后各个受惯了皇家礼仪的众王妃走的时候,脸都是绿的了。      “大头啊,女人可真麻烦。”吃了一肚子的奉天打着小饱嗝,摊在床上,一个手指都不想动的任由慧明帮自己更衣。      “您吃了人家那么多吃的还嫌弃,主子,您可真难伺候。”慧明想起那几个王妃的脸色绷不住的笑出了声儿。      “嘁,长的不好看,还总端着架子,做的吃的又不好吃。女人呐,真难伺候。”奉天懒懒的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肚子,嗯,吃的有点多了。      “所以您嫁了个男人啊。”慧明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像只餍足的猫儿似的,又要开始睡了,一句话让奉天已经合起来的眼睛,倏地就睁开了。      “大头,明儿也给你嫁掉!”奉天恨恨的说道。      慧明不以为然,继续帮奉天脱了鞋,又将束起的长发放了开。      “你等着的大头,一定把你这个话痨嫁掉。”奉天勾着嘴角又合上了眼睛,不久便打起了小鼾。慧明暗自摇了摇头,想当初说自家主子要出嫁,自己可是被大爷和三爷教育了好久,让自己好生看着二爷。但是二爷这跳脱的性子,哪是自己看的住的。      书房内,重宁远听完晋忠关于下午的回禀,从各地传来的书信中抬了头,面上没有别的神色,只是吩咐道:“让刘成把下人聚到大厅,让府里人都正式见见他。”      “是。”      而奉天这一睡,就睡到了掌灯时分。      “明哥儿,王爷说请王妃去正厅,府里的下人们都聚齐了,说是让下人们正式拜见一下王妃。”一直服侍重宁远的一个丫鬟——金钏,拉着在屋里收拾着下午众王妃带来的见面礼的慧明。      “谢金钏姐,王妃刚睡下了,我这就去服侍王妃梳洗一下。麻烦您告诉王爷,我们马上就到。”慧明有理的回道。别看这丫鬟年纪和自家主子差不多大,那在王府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呐,正所谓宰相家的丫鬟还八品官呢,更何况的王爷家的,被“陪嫁”过来的慧明可是被自家大爷反复教育了好久呢。      “好。”金钏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王妃!二爷二爷!!赶紧起来了!王爷叫咱们去正厅!”慧明知道自家主子叫起来特别的费事,所以赶紧去推那睡的不知道到哪国的奉天。      “……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了?”奉天怒气冲冲的坐了起来,披散着头发,眼睛还闭着冲着慧明一顿大吼。      “爷啊,我给您跪下了,这王爷要您赶紧去前厅呢,一群人都等着您一个呢!”慧明恨不得都给奉天跪下了,一边手脚利索的给奉天拾掇着。      一听又是王爷王爷的,奉天搭了着脑袋,任由慧明收拾着,光顾着忙活着的慧明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倒是这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了,他手脚利落的给奉天换上了一件白缎绣蟒纹的扩口长袍,将奉天长及脚踝的黑发用玉簪简单的挽了起来。      “好了,王妃,咱走吧。”慧明推了推自家主子,发现奉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慧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到一旁的水盆,赶紧用白布浸湿了帕子,给奉天擦了擦脸。      被有些凉的帕子一沾脸,奉天打了个激灵就醒了,瞪着手里拿着手帕的慧明。      “爷……该走了。”慧明憋着嘴一脸委屈的任由奉天瞪着。      “走吧!”奉天想起和自己说嫁了王爷如何如何好的爹爹,心里百般的埋怨,抻了个懒腰往前厅走去。      “什么事?”到了前厅,奉天直接瘫坐在和重宁远隔了一个桌子的主位上,用眼神对一旁的慧明示意着桌子上的茶杯,慧明只能硬着头皮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轻轻吹去浮面的茶叶,觉得不是很烫了,才送到奉天的嘴边,奉天手也不抬的直接就着慧明的手就把茶喝      端坐在主位上的重宁远瞥了一眼半眯着眼睛似乎还没睡醒的奉天:“让府里的奴才正式拜见一下,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宜就交给你管。”      “啊?”奉天差点坐到了地上,连连摆手,“这我可来不了。”      重宁远看着奉天的样子,心下冷哼,这是欲拒还迎?脸上却还是慵懒的笑意,启口道:“有刘管家,就是大事儿你拿个主意就成。”      “可是……”奉天挠了挠头,本来被被慧明梳的服帖的头发滑落了好几绺在脸侧,“要是丢了什么,可别怨我。”奉天有些为难的摊了摊手。      “自然,你是王府的主子,没人会说你。”重宁远仔细看着奉天的神色,发现奉天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当真是个傻子?      “王妃,我是府里的管家刘成,您叫我大刘就可以。”一个四十左右的瘦高的男人站在一群下人的面前先开口道。      “嗯……”奉天半掀了眼皮看了看刘成,声音里老大的不情愿。      刘成看到奉天的样子,脸上恭敬的表情未变,继续介绍着下人:“府里的下人按服色分三等级,依次为白衣、青衣、灰衣,白衣一般是直接服侍各位主子的。那两位是账房,管理府里的收支,年长的这位是呈正。”      说完一位穿着白衫的六旬左右的长须老者上前,向主位上的静王爷和半合着眼睛的奉天微躬身,又一位年约而立的白衣男人,跟着老者上前行礼,刘成继续介绍着:“这位是呈轩,正先生的长子。”后来又依次介绍了几个院子的管事儿的,还有几个长房的丫鬟,其中两个为首的大丫鬟就是一直伺候重宁远的,其中一个就是刚才传话的金钏,另一个叫银子。      “这位是住在西苑的姚魅儿,是王府的舞娘。”刘成说到这儿,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子上前,柔顺的柳眉,一双莹莹紫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见过静王妃。”柔媚的声音软糯如水,本是迷蒙间要睡着的奉天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豁的睁开了眼睛,忽然清醒的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呆滞似的盯着姚魅儿,一旁的重宁远看到奉天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就在这时候,奉天却是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阿嚏!”一旁的慧明赶紧拿出一个干净的巾帕,奉天拿过擤了好大一声的鼻涕,旁边一直看着的重宁远轻摇着扇子的手微顿。      奉天挥了挥袖子,姚魅儿以为奉天是叫自己上前,笑靥晏晏的刚要往前,奉天揉了揉有些泛红的鼻子接口道:“你以后别用那么多香粉,爷对香味儿过敏。”      姚魅儿的笑僵在了脸上,几个平时都训练有素的下人憋笑着。      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晋忠的脸上都有了写微妙的抽动,重宁远狭长的凤目也闪过一丝笑意。      “还有别的事儿没?”奉天懒懒的抻了抻腰,没理会一群人各异的神色,又摸着肚子转头问着戳在一边儿的刘成,“啥时候用晚膳?”      一旁的刘成没想到奉天会直接问自己这个,稍微愣了一下,躬身回道:“晚膳后厨已经备下了,就等王爷,王妃移步饭厅了。”      “得了!都干嘛干嘛去吧。”奉天听到刘成的话,稍起了点精神,直接就挥了挥袖子。      刘成暗自看了看自家泰然自处的王爷,重宁远挥了下手,众人便退出了主厅,包括有些泫然欲泣的姚魅儿。      “啧,不是说都听我的么?”奉天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      这句话却入了重宁远的耳朵,重宁远端着的茶杯,掩去眼底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兼通知 某提子:……那个啥,咳咳,我决定改成轻松了……正剧实在是正不下去了…… 某柚子:你……正过嘛? 某提子:(做扶额状)昨晚上好不容易正经了半章……卡的我要死……然后 ……一不正经……忽然就特别顺。 某柚子:噗(吐奶状)你还是不正经点好…… 某提子:……(吐血状) 某柚子:……其实…… 某提子:嗯? 某柚子:我一直没把你当正剧来着…… 某提子:……(咆哮马状)催文!!!!!!!! 某柚子:(边被踢走边传来声音)乃正经了俺会不习惯……………… 某提子:(四十五度泪眼望天) 画外音:乃们……真的觉得俺不是正剧么?(俺很严肃的问……)
9、皇家礼仪 ...   奉天嫁入王府已经快一个月了,他深深的发现自己上当了。都是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爹爹,还有那两个好兄弟,说什么到了王府有享不尽的福,吃的是宫廷的御膳,睡得的高床软枕,没人管自己,还说有美人可以看,好多好玩意儿。自己的父亲本来是不同意,可是却是被爹爹说服了。好吧,最后他秉着人生无非是享受的宗旨,嫁给了那个什么狗屁王爷。谁知道那个王爷除了总是压自己,咳咳,这个自己也有爽到,可以忽略,但是为什么还要找人教自己什么皇家礼仪?这个他也忍了,可是本来被折腾的晚上就睡不好,而自从大婚三天一过,那个狗屁王爷就开始上早朝了,然后那个什么管家就开始来汇报府里一天的大小事宜,这点实在是让奉天忍无可忍。      “刘管家啊……”巳时刚过就被慧明催了不下五六遍的奉天,只着了一件绸缎的亵衣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看着自从静王爷去上早朝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睡觉的尽职的管家。      “王妃。”拿着账本的刘管家微欠身,一张平凡的脸上是恭顺有理的表情。      奉天无力呻吟一下:“咱打个商量,以后咱们别这么早了成不?”      一旁的慧明歉意的对着刘管家赔笑着,都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一定会老的快的。想当初在奉府的时候,二爷基本不到午时,是不会起的,也没有人敢去叫他。这一个月以来,光是为了叫自家二爷起床,他这张本来就圆的脸都快被无意识的王妃拍成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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