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可描述的诗与远方,除了信仰 诗歌,更加疯狂

我所喜欢的一首海子的诗 评析【诗人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417贴子:
我所喜欢的一首海子的诗 评析
相信绝大部分人只熟悉的一首诗,准确的说,是那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然,的好诗绝不仅仅是这首,今天给大家推荐一首我很喜欢的 《黎明 一首小诗》
黎明 一首小诗
我挣脱  
一只陶罐  
或大地的边缘  
我的双手 向着河流飞翔  
我挣脱一只刻划麦穗的陶罐,太阳 
 我看见自己的面容,火焰  
在黎明的风中飘忽不定  
我看见自己的面容  
像一片升上天空的大海  
像静静的天马  
向着河流飞翔
有些诗歌需要你花慢慢品才能品出味道,而有些诗歌是一下子就能击中你的内心,对我个人而言,这首诗属于第二种。
首先要说明,评价一首好诗是很困难的事,毕竟诗歌不是那么“知识”和“理性”的产物,它更多的属于灵魂,我的评析恐怕也不能很准确表达我真正感悟到的,只能说和诸位喜爱诗歌的朋友共同分享讨论。
首先这首诗给我的画面感非常强,让我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不知名的动画(好想是国产的),是很古朴的中国画的动画。在粗犷的线条中,陶罐带有原始的意味(很早中国古人就在使用了),有大地的意味,大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母亲,而飞翔天际是自由的表达,是千百年来人类始终追求的目标。(我们通常会说让梦想高飞,天空的广阔才能容得下那么多人那么大的梦想吧?)
三段式的结构层次分明,语气上读下来就知道很好,不拗口。从挣脱大地边缘飞翔,看见自己的面容,火焰飘忽不定让人如在梦境(不知道有没有人梦到自己飞翔,我就做过很感觉很真实的飞翔的梦)
最后一句平静的收尾,不给结论,静静的天马,天马行空般的梦和想象,向着河流飞翔。
黎明给人以希望,以希望为出发点。
河流是流动的,向着河流飞翔,不但有天空的高度和广阔,还要如水般变化不羁。(实际上这首诗用到天空的只有一个地方,而河流有两处,还有大海一处。)
总得来说,这首小诗运用的不复杂,很普通,我们可以看看他用到的重要的词“黎明、陶罐、大地,河流、麦穗、太阳、风、火焰、天马。都不稀奇吧?
但在诗人的想象力糅合下,注入灵感后却变成了艺术品,所以说,写诗并不一定就是要堆砌多么华丽唯美的词语,你要有诗意,任何词语都可以入诗,都能写出美感来。
现代诗盲一只,个人感觉海子的诗基本不错
楼主的评论我前些天看一遍,现在又看了一遍,结果发现这评论还是流于表面了,你的分析并没有触及到这首诗的灵魂,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能够通过你的分析引导别的读者理解这首诗。你有逐个地分析诗的一个个意象带给你的感受,但却没有把整首诗的所有意象串连起来后的理解,即,你从局部欣赏了这首诗,但并没有从整体上欣赏到这首诗,因而也就没有触及到这首诗的灵魂。或者,我可以这样直接地问你:你读了这首诗后,觉得作者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说评论简单了些,我接受,但说流于表面,我不接受。毕竟我并非专业批评家,简单了些很正常,再者,你非得想问作者表达了什么,我只能说你受到中国式教育的毒害,什么都要追问一个中心思想,表达主题。一首好诗本身就可以有多种阐释,多种想象,自己去看看《时间的玫瑰》里北岛分析诗的时候,有多少是说出了作者想表达什么?
四  梦游人谣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影子缠在腰间,  她在阳台上做梦。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在吉普赛人的月亮下,  一切都望着她,  而她却看不见它们。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霜花的繁星  和那打开黎明之路的  黑暗的鱼一起到来。  无花果用砂纸似的树枝  磨擦着风,  山,未驯服的猫  耸起激怒的龙舌兰。  可是谁将到来?从哪儿?  她徘徊在阳台上,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梦见苦涩的大海。  ―朋友,我想  用我的马换你的房子,  用我的马鞍换你的镜子,  把我的短刀换你的毛毯。  朋友,我从卡伯拉关口流血回来。  ―要是我办得到,年轻人,  这交易一准成功。  可是我已不再是我。  我的房子也不再是我的。  ―朋友,我要善终在  我自己的铁床上,  如果可能,  还得有细亚麻被单。  你没有看见我  从胸口到喉咙的伤口?  ―你的白衬衫上  染了三百朵褐色玫瑰,  你的血还在腥臭地  沿着你腰带渗出。  但我已不再是我,  我的房子也不再是我的。  ―至少让我爬上  这高高的阳台;  让我上来,让我  爬上那绿色阳台。  月亮的阳台,  那儿水在回响。  于是这两个伙伴  走向那高高的阳台。  留下一缕血迹。  留下一缕泪痕。  许多铁皮小灯笼  在屋顶上闪烁。  千百个水晶的手鼓,  在伤害黎明。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两个伙伴一起上去。  长风在品尝  苦胆薄荷和玉香草的  奇特味道。  朋友,告诉我,她在哪儿?  你那苦涩姑娘在哪儿?  她多少次等候你!  她多少次等候你,  冰冷的脸,黑色的头发,  在这绿色阳台上!  那吉普赛姑娘  在水池上摇曳。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  月光的冰柱  在水上扶住她。  夜亲密得  象一个小广场。  醉熏熏的宪警,  正在敲门。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在戴译稿上我做了某些改动。除了个别错误外,主要是替换生僻的词,调整带有翻译体痕迹的语序与句式。总的来说,戴的译文非常好。想想这是大半个世纪前的翻译,至今仍新鲜生动。特别是某些诗句,如“船在海上,马在山中”,真是神来之笔:忠实原文,自然顺畅,又带盈盈古意。  全诗共五段。首尾呼应,环环相扣,关于绿的主旋不断出现,贯穿始终,成为推进整首诗的动力。一首好诗就象行驶的船,是需要动力来源的,要么是靠风力,要么是靠马达。而推动一首诗的动力来源是不同的,有时是一组意象,有时是音调或节奏。  开篇的名句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是从吉普赛人的歌谣转换而来的,令人警醒。绿的风,绿的树枝。/船在海上,/马在山中。如同切换中的电影镜头,把读者带入梦幻的境地。对吉普赛姑娘的勾勒中注重的是颜色:绿的肌肤,绿的头发,/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第二段再次以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引路,紧接着是一组奇特的意象:霜花的繁星/和那打开黎明之路的/黑暗的鱼一起到来。/无花果用砂纸似的树枝/磨擦着风,/山,未驯服的猫/耸起激怒的龙舌兰。这些意象把梦幻效果推到极致,与本诗的题目《梦游人谣》紧扣。  第三段是个转折。与其他四段的抒情风格不同,这是两个吉普赛男人的对话,带有明显的叙事性,在吉普赛人的传奇故事中插入戏剧式对白。这段远离整体上抒情风格,造成某种间离效果。  第四段达到全诗的高潮。两个吉普赛男人爬向想象的阳台时,先是视觉上:许多铁皮小灯笼/在屋顶上闪烁。/千百个水晶的手鼓,/在伤害黎明,在主旋律/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绿的风,绿的树枝重现后,又转向嗅觉:长风在品尝/苦胆薄荷和玉香草的/奇特味道。这一句有如叹息,但又是多么奇妙的叹息!  在一次演讲中,洛尔加认为,隐喻必须让位给“诗歌事件”(poetic event),即不可理解的非逻辑现象。接着他引用了《梦游人谣》的诗句为例。他说:“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写‘千百个水晶的手鼓,/在伤害黎明’我会告诉你我看见它们,在天使的手中和树上,但我不会说得更多,用不着解释其含义。它就是那样。”  最后一段采用的是虚实对比的手法:那吉普赛姑娘/在水池上摇曳。/绿的肌肤,绿的头发,/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月光的冰柱/在水上扶住她。接着,梦幻被突然打碎:夜亲密得/象一个小广场。/醉熏熏的宪警,/正在敲门。宪警在西班牙,特别在安德露西亚是腐败政治势力的代表。洛尔加专门写过一首诗《西班牙宪警谣》:“他们随心所欲地走过,/头脑里藏着/一管无形手枪的/不测风云。”这两句有“僧敲夜下门”的效果,但更触目惊心,把冷酷现实带入梦中。最后,一切又归于宁静,与全诗的开端呼应: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绿的风,绿的树枝。/船在海上,/马在山中。  《梦游人谣》如醉如痴,扑朔迷离,复杂多变又完整统一,意象奇特,音调转换自如,抒情与叙事兼容,传统要素与现代风格并存。值得一提的还是音乐性。现代抒情诗与音乐结合得如此完美,特别是叠句的使用出神入化,洛尔加堪称一绝。
应该注意的是这一句:在一次演讲中,洛尔加认为,隐喻必须让位给“诗歌事件”(poetic event),即不可理解的非逻辑现象。接着他引用了《梦游人谣》的诗句为例。他说:“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写‘千百个水晶的手鼓,/在伤害黎明’我会告诉你我看见它们,在天使的手中和树上,但我不会说得更多,用不着解释其含义。它就是那样。
北岛也没有具体说出作者想表达什么,只是分析这首诗的妙处。
当然,你非要以专业者的标准来要求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李笠评一首特朗斯特罗默的诗:和所有俳句大师的优秀作品一样,这首诗似乎什么也没有言说。它只用淡淡的一笔勾勒了一种状态,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但诗已完成,它大海一般向读者敞开......
有些诗的主题很鲜明,有些诗则不然,诗相比小说,更是灵感的迸发的集中体现,单纯照中国式教育那样去归纳中心思想,主题之类,只会更多的误导读者。
老师,我觉得你说得好,,一首好诗是用来品味的,用心去感受并不是要把每个字眼都看得很透,我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很多观念都还需改变。。希望可以多多向你学习,,你可以向我倾述你的很多思想,,我很愿意做你的倾听者,,可以吗
<那个世界>作者:含笑式篱别那个世界里看不见夜空中的云朵星星在寻找着落日的传说 可我也在不停的寻觅风中那堆快熄灭的火你可能要问这里没有海浪上鸥群也没红枫树来这里,是否值得我微笑是的海岸的潮汐殡葬了夜色梦里的春天也遗忘了蔷薇花的寂寞而这里,有你的姓名红帆船上有我亲手为你做的舵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总的要留下些什么就让我把另个世界带来的血红在没有遮拦的天空里涂抹在黑暗中重新燃起不熄的火再留下我的手臂把这团火焰高高的擎举为你照路请笑天先生帮忙评下这首诗,谢谢!
关于5L的回复我只能是表示无奈,首先不得不承认我根本看不懂这些诗,但首先。一首诗,如果你不知道作者要表达什么而盲目追求或者自己加以理解,那只能算是过客当然做个过客也没错,当然大多数是有要了解作者要表达什么的而非过客的人,这称为读者,了解作者的思想,并不是要你把其思想附加,而做到的仅仅是了解,当然如果你和作者观点差不多,那这就叫做共鸣。至于所说的中心思想,主题,这是必要的,当然作为过客的你没有这么多中心思想和主题,但作为作者,要写一首好诗那这是必要的,因为这反应出作者的心情,书写格式,表达意境的代表是什么....根据作者的资料甚至和诗的意思,甚至可以了解作者内心所想,这就是深入分析。如此一来虽然你只看过作者一首诗或一篇文章,那么也大概了解作者的为人,这才是一个好读者。当然笑天所要表达的东西是这样,作为过客可以如此分析。笑天的观点同样是一片天,每个人看的时候心情也许都会有不同这也没有错,但你自己看只能知道自己的心情,别人的心情你不在乎,那么你不在乎别人的心情呢?当然角度不同,理解不同,立场不同,意义也不同,不要意义不明就可以了。
回复笑天,不客气地说句老实话,因为我看了你的评析后再看这首诗,感觉还是跟没看你的评析一样不明此诗。如果只是在结构句式上进行分析,对于一般读者(指未特别了解诗歌结构之类学问的读者)来说,还是难知所云。如果只是把一首诗的一个一个意象抽离出来赏析,那么这种赏析也是支离破碎的,甚至某些时候可能断章取义。部分的总和不等于整体。一首诗是由多个意象加上特定结构有机组成的一个鲜活如生命的整体。所以我在4楼要强调的也正是这点,可是你并没有针对我的所说,关于你对这首诗歌的整体上感受是如何的,因为借此我们才能抓住诗歌的灵魂所在,而所谓灵魂正是指作者体验到而想要通过诗歌来传达的某种思想或者感情。我并非要你生硬地去归纳什么中心思想,只是想你把你个人读这首诗时领会到的最核心的东西传达出来,借此,别的读者才可以通过你对这首诗的核心把握而找到钥匙进入诗人的世界。你说海子这首小诗一下击中了你的心,于是我就想知道这首诗使你的心产生了哪些涟漪,你是否真的感受到了作者写这首诗时的心境,如果感受到了,你能把这心境表达出来吗?如果不能表达,也许你也只是模糊地感知到一些东西,甚至有可能,你是受到其中一些你平常所喜爱的意象的感动,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些意象并不是只表现它们固有的意思,而是经过巧妙有机地组合成一个完整体来表达作者内心更深层次的感受。你在6楼引用了北岛《时间的玫瑰》里的诗评作为驳斥,可是我想说,北岛那种也是简单的浅分析,属于概括性非常强的分析,大体是在诗的结构上进行的专业式分析。我想这是由于作者本身写作此书的目的并非专门赏析诗歌,而更多的以专业诗家的视角带读者领略各国优秀诗歌的历史文化,以使读者对世界现代诗歌有个宏观和精要上的了解,为此目的,作者也就不可能对每篇诗歌都进行深入细致地赏析。你又引用李笠评一首特朗斯特罗默的诗所说的话:“和所有俳句大师的优秀作品一样,这首诗似乎什么也没有言说。它只用淡淡的一笔勾勒了一种状态,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但诗已完成,它大海一般向读者敞开......”可是很显然,这个评论只是针对少数诗歌作品,因为如果它对所有诗歌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根本不需要任何诗评赏析方面文字了。再者,他后面所说的话,“它只用淡淡的一笔勾勒了一种状态,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如果你能明确录出那首特朗斯特罗默的诗的话,估计我们就可以根据李笠这句话来领略那首诗所表达的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了。最后,我并非苛求你要专业评析,而只是想你作为一个读者能把这首诗整体上带给你的感受表达出来,它在整体上带给你什么样的共鸣,你感受到作者用整首诗——而非单个抽离出的意象——想表达的什么情境了吗?或者说,整首诗带给你什么的感情,什么样的幻想,这个感受和幻想的过程是什么?因为,如果你不能表达的话,那么我也只能这样认为,你对这首诗同样是雾里看花。
“我想这是由于作者本身写作此书的目的并非专门赏析诗歌”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不想再和你辩下去了。“而更多的以专业诗家”...
这句更是让人咋舌,北岛还不算专业诗家。
引用李笠的那个我已经有说明了,你自己看不到吗?
“有些诗的主题很鲜明,有些诗则不然,诗相比小说,更是灵感的迸发的集中体现,单纯照中国式教育那样去归纳中心思想,主题之类,只会更多的误导读者。”
好我最后说一次,你不知道作者要说什么,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作者,直觉?是该说你幼稚呢?还是单纯
哈,我的看法在文中已经有所写,却非被人要搞个总结。再者,我对作者根本谈不上喜欢,因为我不过是看他的作品而已。我写得很清楚,有些诗的主题很明显,比如艾青的《我爱这土地》,有些诗则像大海一般向读者敞开,像洛尔加说的:“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写‘千百个水晶的手鼓,/在伤害黎明’我会告诉你我看见它们,在天使的手中和树上,但我不会说得更多,用不着解释其含义。它就是那样。”这首诗就是那样,当然,你可以从这首诗得到你自己的主观想法,其实,我在文中已经透露),“有大地的意味,大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母亲,而飞翔天际是自由的表达,是千百年来人类始终追求的目标。”
而且我开篇就说了
“首先要说明,评价一首好诗是很困难的事,毕竟诗歌不是那么“知识”和“理性”的产物,它更多的属于灵魂,我的评析恐怕也不能很准确表达我真正感悟到的,只能说和诸位喜爱诗歌的朋友共同分享讨论。”
既然你提出来了种种问题,欢迎就这首诗提出探讨,而不必仅仅纠结于我的看法,如果你自己拿不出什么东西,那么对不起,你没资格说我是胡乱提出看法。
楼主自己有作品吗?很好奇啊。
  黎明/我挣脱/一只陶罐/或大地的边缘  这一节表达的是什么?为什么用挣脱?如果照你说的,大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母亲,那么这句诗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要挣脱大地母亲的怀抱?大地母亲是慈爱而博大的,为什么我却要挣脱?你能给出解释吗?再则,如果陶罐照你所说也是意味着大地,诗人后面为什么来一句“或大地的边缘”?这难道不是明白着说陶罐与大地有所不同吗?
四 缺席的灵魂  牛和无花果树都不认识你,  马和你家的蚂蚁不认识你,  孩子和下午不认识你  因为你已长眠。  石头的腰肢不认识你,  你碎裂其中的黑缎子不认识你。  你沉默的记忆不认识你  因为你已长眠。  秋天会带来白色小蜗牛,  朦胧的葡萄和聚集的山,  没有人会窥视你的眼睛  因为你已长眠。  因为你已长眠,  象大地上所有死者,  象所有死者被遗忘  在成堆的死狗之间。  没有人认识你。没有。而我为你歌唱。  为了子孙我歌唱你的优雅风范。  歌唱你所理解的炉火纯青。  歌唱你对死的胃口和对其吻的品尝。  歌唱你那勇猛的喜悦下的悲哀。  这要好久,可能的话,才会诞生  一个险境中如此真实丰富的安德露西亚人,  我用呻吟之词歌唱他的优雅,  我记住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  与第一节相比,第四节无论音调还是节奏都有明显变化。第一节急促紧迫,用时间限定的叠句切断任何拖延的可能。而第四节的句式拉长,舒展而富于歌唱性。如果说第一节是死亡过程的展现的话,那么这一节则是对死亡的颂扬。  这一节可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包括前三段,第二部分包括后两段,中间是过渡。第一部分皆为否定句,三段均以因为你已长眠的叠句结尾,带有某种结论性。接着因为你已长眠出现在第四段开端,从果到因,那是转折前的过渡:因为你已长眠,/象大地上所有死者,/象所有死者被遗忘/在成堆的死狗之间。最后是颂歌部分:没有人认识你。没有。而我为你歌唱。  我用呻吟之词歌唱他的优雅,/我记住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呻吟之词与歌唱之间存在着对立与紧张。精彩的是最后一句,那么简单纯朴,人间悲欢苦乐都在其中了。在西班牙乡下到处都是橄榄树,在阳光下闪烁。那色调特别,不起眼,却让人惦念。橄榄树于西班牙,正如同白桦树于俄罗斯一样。梅亚斯曾对洛尔加讲述过他的经历。16岁那年,他从家里溜到附近的农场,在邻居的牲口中斗牛。“我为我的战绩而骄傲,斗牛士说,“但令人悲哀的是没人为我鼓掌。当一阵风吹响橄榄树林,我举手挥舞。”
————《时间的玫瑰》
北岛果然“是简单的浅分析,但是又概括性非常强的分析,但是又是大体是在诗的结构上进行的专业式分析。”而且还是不告诉你中心思想不告诉你他自己完整感受的分析。
哈,真曲解的好,这本书当然不是赏析“一首诗”,那么厚的书自然触及作者生平,北岛解释得够详细了,却被一句“灵魂”抹杀。
照你的说法,又有哪位红学家引领了你进入了《红楼梦》的灵魂?你写的那么多弗洛姆(其中很多是转载)的东西又有那篇是引领了读者进入了弗洛姆的灵魂?
只因为北岛是一句一句分析,有一些没有总结性分析而已,你自己不会串联起来?有那么笨的读者?
  好,我就试着按我的理解来赏析海子这首小诗,先来第一节。  “黎明/我挣脱/一只陶罐/或大地的边缘”  基本上,在绝大多数的诗歌作品中,黎明象征的就是希望,或者充满希望的时刻。在这一时刻人的精力与信心往往是最足的,所以诗人能够“挣脱”某种平常挣脱不了的束缚。这束缚是什么呢?“一只陶罐/或大地的边缘”。陶罐与大地皆是一种象征,前者是隐喻,陶罐给人的直接感觉就它很小,而且有瓶颈,困在里面确实不舒服,这似乎隐喻诗人所处的周遭现实环境,它是那么地狭小和让人不舒服。“大地的边缘”是另一层比喻,我们知道,人无法飞到空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地球引力,因而大地象征的是束缚住我们使我们不得自由的某种固有的力量。  “我的双手 向着河流飞翔   我挣脱一只刻划麦穗的陶罐,太阳   我看见自己的面容,火焰   在黎明的风中飘忽不定”   第二节。挣脱之后开始张开双手向着河流飞翔,开始体验自由,这是一个唯美的画面,人能像鸟儿一样自由地飞翔。河流这个意象往往象征着正在流逝的时间。向着河流飞翔,意味着不仅有空间上的自由,也有时间上的自由,这样的自由意味着一种永恒,而且在日出时向着波光鳞鳞的河流飞翔,画面依然唯美。然后再次提到挣脱陶罐,并且加上刻画麦穗的陶罐,按我的理解,麦穗象征着粮食,粮食意味着生存问题,刻划麦穗的陶罐则表达了在现实中,人们往往由于生存问题的束缚而不能展开梦想的翅膀。太阳的出现给人眼前一亮,太阳是光明与辉煌的象征,而把我的面容与太阳相连叠加则让人不由得看到一张笑容灿烂的脸,因为诗人挣脱了所有束缚获得自由,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他不禁感到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太阳一样光辉灿烂,这真是件令人无限喜悦的事情。接着出现火焰,由太阳联想到火焰,很自然,火焰象征着热情的心,在黎明的风中飘忽不定则意味着诗人体验自由的热情有受挫的危险。  “我看见自己的面容   火焰 像一片升上天空的大海   像静静的天马   向着河流飞翔 ”  第三节重复看见自己的面容,由上一节太阳与面容的叠加,可以反过来联想到诗人再次望向太阳,那光明与辉煌的象征,由此心中的自由信念重新变得坚定,于是“火焰/像一片升上天空的大海”,热情重又高涨!最后忽而一转,归入平静,因为平静之中才有永恒,“像静静的天马/向着河流飞翔”,一种融合着安祥与静谧、自由与永恒的氛围升起……  因此,最后我就可以这样概括地说,这首小诗表现的是诗人想象着挣脱现实的一切束缚,向自由和梦想飞翔的美丽幻想之旅。
一个声称自己不怎么懂现代诗的人,却对北岛的解释觉得缺乏概括,殊不知那正是北岛的高明之处,解释出诗的意象,内在节奏,诗艺上的锻造,但不会轻易的加入自己的想象,这一点有机会一样可以打出李笠翻译特朗斯特罗默的诗来给你看看(那你就找不到所谓的主题不是专门解释诗歌这个借口了)
你的解释话是多了,但也只不过是在我的基础之上多加阐释,加上一句所谓的总结而已,一样没有什么能引导人进入“灵魂”之说。
不过这样挺好,我以为这才是良性的讨论,不要不拿出自己的东西来说话。
再者,我也看不到你除了更多的阐释我所说过的,还有什么“核心的,独特的”地方。
黎明代表希望前文已述,麦穗象征粮食还用说?太阳单按字面的理解,得出一个你所谓的概括,不知道你的深刻分析在什么地方?
你概括为:“诗人想象着挣脱现实的一切束缚,向自由和梦想飞翔的美丽幻想之旅。”殊不知当时海子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实际上这是诗人内心世界的挣扎,表面上看部分诗句是“安详静谧”的,实际上内里波涛汹涌,充满斗争,这也正是此诗震动我的地方,绝不是只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而是感受出来的。
“河流”在海子经常运用的意象里就代表着家乡,同样,海子也并不讨厌粮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里就可以看出了,抛开这些肤浅的表面,实际上海子是在与自己的作斗争,像他喜欢的那些艺术家一样,是在与自己的界限斗争,如果仅仅说些“太阳代表什么”“稻穗代表什么” 那找个语文好一点的中学生都能分析。
海子1986年的日记,也是写作此诗的年份。
我觉得今天非得写点儿什么。    这些天,我觉得全身骨骼格格响,全身的全副的锁链一下挣脱了,非常像《克里斯朵夫》上的一些描写。    我一直就预感到今天是一个很大的难关。一生中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我差一点被毁了。两年来的情感和烦闷的枷锁,在这两个星期(尤其是前一个星期)以充分显露的死神的面貌出现。我差一点自杀了:我的尸体或许已经沉下海水,或许已经焚化;父母兄弟仍在痛苦,别人仍在惊异,鄙视……但那是另一个我——另一具尸体。那不是我。我坦然地写下这句话:他死了。我曾以多种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我活下来了,我——一个更坚强的他活下来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强者的尊严、幸福和神圣。我又生活在圣洁之中。过去蜕下了,如一张皮。我对过去的一张面孔,尤其是其中一张大扁脸充满了鄙视……我永远摆脱了,我将大踏步前进。   我体会到了生与死的两副面孔,似乎是多赚了一条生命。这生命是谁重新赋予的?我将永远珍惜生命——保护她,强化她,使她放出美丽光华。今年是我生命中水火烈撞、龙虎相斗的一年。在我的诗歌艺术上也同样呈现出来。这种绝境。这种边缘。   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诗中我被多次撕裂。目前我坚强地行进,像一个年轻而美丽的神在行进。《太阳》的第一篇越来越清晰了。我在她里面看见了我自己美丽的雕像:再不是一些爆炸中的碎片。日子宁静——像高原上的神的日子。   我现在可以对着自己的痛苦放声大笑!   而突然之间,克里斯朵夫好像看到自己就躺在死者的地位,那可怕的话就在自己的嘴里喊出来,而虚度了一生,无可挽回地虚度了一生的痛苦,就压在自己的心上。于是他不胜惊骇地想着;“宁可受尽世界上的痛苦,受尽世界上的灾难,可千万不能到这个地步!”……他不是险些到了这一地步吗?他不是想毁灭自己的生命,毫无血气地逃避他的痛苦吗?以死来鄙薄自己,出卖自己,否定自己的信仰……但世界上最大的刑罚,最大的罪过,踉这个罪过相比,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欺骗,还不等于小孩子的悲伤?   他看到人生是一场无休、无歇、无情的战斗。凡是要做个够得上称为人的人,都得时时刻刻向无形的敌人作战:本能中那些致人死命的力量、乱人心意的欲望、暧昧的念头、使你堕落使你自行毁灭的念头,都是这一类的顽敌。他看到自己差一点儿坠入深渊,也看到幸福与爱情只是一时的欺罔,为是叫你精神解体,自暴自弃。于是这十五岁的清教徒听见了他的上帝的声音。
  是的,我将海子此诗概括为“诗人想象着挣脱现实的一切束缚,向自由和梦想飞翔的美丽幻想之旅。”,但是请注意,为什么我在这句话里使用“想象”这个词?原因就在于,挣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想象来慰藉,在想象中实现一种愿望,由此也更反衬了现世的痛苦。你引用诗人当年的日记,这很好,方便我与别的读者更深地领略这首诗的深义,但与我的解释没有丝毫冲突,诗所营造的意境越美反而愈加说明诗人在现实中挣扎的痛苦,这首诗算是在挣扎的某一个缝隙中透出来的一丝自由。  你说我,“一个声称自己不怎么懂现代诗的人,却对北岛的解释觉得缺乏概括,殊不知那正是北岛的高明之处……”我的确是初学者,但我必须忠于我的真实感受。你之前是引用了北岛在《时间的玫瑰》里的两节作为例证,那么我也引用一篇(我这两天看的)作为我具体反驳的例证。以下选自北岛《时间的玫瑰》中评析洛尔加的《黎明》这首诗的一节,我的看法发到下一楼。  黎明  纽约的黎明  有四条烂泥柱子  和划动污水行进的  黑鸽子的风暴。  纽约的黎明  沿无尽楼梯叹息  在层层拱顶之间  寻找画出苦闷的甘松香。  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  没有早晨也毫无希望  硬币时而呼啸成群  穿透吞噬弃儿们。  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  既无天堂也无剥光树叶的恋情:  出路只是数字与法律的污泥,  无艺术的游戏,不结果的汗。  无根科学的无耻挑战中  光被链条与喧嚣埋葬。  而晃荡的郊区不眠者  好象刚从血中的船骸上得救。    以下为北岛所论:  在《洛尔迦诗抄》编者后记中,施蜇存先生写道:“望舒的遗稿中没有一篇‘诗人在纽约’的作品。为了弥补这个缺憾,我原想补译两首最重要的诗,即‘给哈仑区之王的颂歌’及‘惠特曼颂歌’。我借到了西班牙文原本,也有英法文译本做参考,但是每篇都无法译好,因此只得藏拙。但为了不让洛尔迦这一段的创作生活在我们这个集子里成为一个空白,我还是选译了一首短短的‘黎明’聊以充数。这不能不说是这部诗抄的一大缺点。”寥寥数语,施先生重友尽责谦卑自持的为人之道尽在其中。说实话,《黎明》译稿错误较多,总体上也显拗口。我在改动中尽量保留原译作的风格。  此诗共5段。开篇奇,带有强烈的象征风格:纽约的黎明/有四条烂泥柱子/和划动污水行进的/黑鸽子的风暴。用四条烂泥柱子和黑鸽子的风暴来点出纽约的黎明,可谓触目惊心。这两组意象在静与动,支撑与动摇,人工与自然之间,既对立又呼应。  第2段,纽约的黎明是通过建筑透视展开的:无尽楼梯和层层拱顶之间。洛尔加曾这样描述纽约:“这城市有两个因素一下子俘虏旅行者:超人的建筑和疯狂的节奏。几何与苦闷。” 几何是纽约建筑的象征,与之对应的是苦闷:寻找画出苦闷的甘松香。自然意象甘松香的引入,以及画这个动词所暗示的儿童行为,可以看作是一个西班牙乡下孩子对冷漠大都市的独特反应。  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这个意象很精彩,甚至有某种宗教指向?“太初有言,上帝说有光,于是有了光。”(《旧约》)。没有早晨也毫无希望。在这里出现早晨与黎明的对立,即黎明有可能是人造的,与自然进程中的早晨无关。硬币时而呼啸成群/穿透吞噬弃儿们。作为纽约权力象征,硬币象金属蜂群充满侵略性。弃儿在这里,显然是指那些被社会遗弃的孩子们。  第4和第5段带有明显的论辩色彩,弃儿们懂得:既无天堂也无剥光树叶的恋情:/出路只是数字与法律的污泥,/无艺术的游戏,不结果的汗。最后,又回到了早晨与黎明的对立:光被链条与喧嚣埋葬。而晃荡的郊区不眠者/好象刚从血中的船骸上得救。作为黎明的基本色调,血似汪洋大海,那些建筑物如出事后的船骸,郊区不眠者正从黎明中生还。  这首诗从形式到主题,都和洛尔加以前作品相去甚远。他开始转向都市化的意象,并与原有的自然意象间保持某种张力。他以惠特曼式的自由体长句取代过去讲究音韵的短句,显得更自由更开放。他所使用的每个词都是负面的,故整体色调沉郁顿挫。按洛尔加自己的话来说,他写纽约的诗象交响乐,有着纽约的喧嚣与复杂。他进一步强调,那些诗代表了两个诗歌世界之间的相遇:他自己的世界与纽约。“我所作出的是我的抒情反应,”他说。他的观点并非来自游客,而是来自“一个男人,他在仰望那吊起火车的机械运转,并感到燃烧的煤星落进他眼中。”  如果说这首诗有什么不足之处,我以为,后半部分的理性色彩,明显削弱了最初以惊人意象开道的直觉效果。这是洛尔加的新尝试,显然不象他早期作品中那样得心应手。但从诗人一生的长度来看,这一阶段的写作是举足轻重的,开阔了他对人性黑暗的视野,扩大了他的音域特别是在低音区,丰富了他的语言经验和意象光谱。这一点我们会在他后期作品中发现。  
  看了北岛对洛尔加的《黎明》所作的分析,我不得不更加确信我的评价没有错,他只是在浅层次上,更多的是站在专业诗家立场,从诗的结构形式上对诗进行概括性分析,而没有深入具体地领会诗人所要表达的东西。  细读洛尔加的这首诗,我不禁为诗人的敏锐和深刻的洞察力所折服,诗人一接触纽约这座大城市就立刻洞察到隐藏在这座现代文明的巅峰城市之下的绝望。从首句“纽约的黎明/有四条烂泥柱子/和划动污水行进的/黑鸽子的风暴”就提示出这座城市中人们的希望之根本何其脆弱不堪。进而发展下去,整首诗都在提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是如何生硬机械,如何缺少灵魂,缺少信仰。现在看北岛的这句分析:“硬币时而呼啸成群/穿透吞噬弃儿们。作为纽约权力象征,硬币象金属蜂群充满侵略性。弃儿在这里,显然是指那些被社会遗弃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句分析,看到那个“显然”,我不禁为北岛在读这首诗时的粗心和幼稚感到遗憾。细心的读者联系诗句上下就会发现,弃儿在这首诗里应是指所有生活在纽约这座大城市中的人们,他们是上帝的弃儿,天堂的弃儿。“硬币时而呼啸成群/穿透吞噬弃儿们。”这一句可以说是金钱的风暴对依赖其生存的人们的打击,诗人用此句概括出他在那年纽约股市崩盘时所看到的景象,人们的崩溃和疯狂,哭泣和死亡。“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既无天堂也无剥光树叶的恋情:/出路只是数字与法律的污泥,/无艺术的游戏,不结果的汗。”这正是说明这儿的人们在拜金中已没有了信仰,不相信天堂,也不相信剥光树叶的恋情。北岛在前面能想到《圣经》,遗憾这里却又不明白,剥光树叶的恋情指的正是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的生活,在堕落之前,他们是赤裸坦诚相对的,而在堕落之后,他们用树叶遮蔽了身体。这种比喻象征着纽约这座现代文明大都市里的人们丧失了对纯真爱情的信仰。他们的确是上帝的弃儿。  接下来,“出路只是数字与法律的污泥,/无艺术的游戏,不结果的汗。/无根科学的无耻挑战中/光被链条与喧嚣埋葬。”这些无一不说明这座城市里人们生活的空洞和机械化,无根科学指的是没了人性信仰作为根本的科学,在这之下,光,也就是希望,被生硬的工业与匆忙的节奏所埋葬。进一步说明这座城市的绝望。最后一句,“而晃荡的郊区不眠者/好象刚从血中的船骸上得救。”郊区,指的是纽约城市的边缘,而晃荡在这个边缘的的人反而成了得救的人,这不能不进一步加强反衬了生活在这座如血的船骸一样的城市中的人们的生活之绝望。  纵观下来,北岛所说“弃儿在这里,显然是指那些被社会遗弃的孩子们。”由于对一个意象的错解,就导致整首的情境被破坏,当然通过这一错解,也可以看出北岛并没有完整而深入地体会这首诗的内涵。他的粗心,显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误导读者,但是由于我之前所说的,他写作此书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深入细致地解析诗歌,因此我原谅了他。
“是的,我将海子此诗概括为“诗人想象着挣脱现实的一切束缚,向自由和梦想飞翔的美丽幻想之旅。”,但是请注意,为什么我在这句话里使用“想象”这个词?原因就在于,挣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想象来慰藉,在想象中实现一种愿望,由此也更反衬了现世的痛苦。你引用诗人当年的日记,这很好,方便我与别的读者更深地领略这首诗的深义,但与我的解释没有丝毫冲突,诗所营造的意境越美反而愈加说明诗人在现实中挣扎的痛苦,这首诗算是在挣扎的某一个缝隙中透出来的一丝自由。”
当我没有引用海子的日记的时候,你可没有说到痛苦。
“火焰/像一片升上天空的大海”,热情重又高涨!最后忽而一转,归入平静,因为平静之中才有永恒,“像静静的天马/向着河流飞翔”,一种融合着安祥与静谧、自由与永恒的氛围升起……
你只看到流于字面的平静,却看不到字面下的激流,对此,我也可以说你的评析是十分肤浅的。
哈,你原谅北岛?要没有他的分析和背景介绍,你光看诗根本就得不出你那些结论。好的诗评家如果只是说说里面什么象征什么,得出一个和中学教科书要求一样的概括,那才叫肤浅。
硬币时而呼啸成群  穿透吞噬弃儿们。  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  既无天堂也无剥光树叶的恋情:
你理解为这个城市的人们,你既然声称自己联系了上下文居然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你没看到“他们最先”吗?如果是这个城市的所有人,还分什么最先?况且硬币吞噬的当然是那些弃儿,大资本家完全是货币的操纵者,洛尔加正是在这里点出了纽约这个大都市的贫富差别和天堂幻梦、法律的虚伪。
特朗斯特罗默接受采访曾这样说过:诗的本质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
上次我引用的李笠和的“所有俳句大师的优秀作品一样,这首诗似乎什么也没有言说。它只用淡淡的一笔勾勒了一种状态,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但诗已完成,它大海一般向读者敞开......”可是很显然,这个评论只是针对少数诗歌作品,因为如果它对所有诗歌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根本不需要任何诗评赏析方面文字了。再者,他后面所说的话,“它只用淡淡的一笔勾勒了一种状态,一种人人都有的寻常经历。”
原诗如下:缓慢的飓风
从大海图书馆来
我可以休息
照你的说法,李笠也没说出自己的概括,应该照你那样,连一个中学生都可以分析的办法去分析,看来北岛李笠都不如你,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肯定是你的了。
你说我,“一个声称自己不怎么懂现代诗的人,却对北岛的解释觉得缺乏概括,殊不知那正是北岛的高明之处……”我的确是初学者,但我必须忠于我的真实感受。
仅此一句就不用多说了,初学者就是初学者,如果初学者都说只要我忠于我的感受,我就都可以“原谅”专业诗家,那小学生也可以出诗评集了。
回复 独孤天月 :我并不是否认你忠实于自己的感受,而是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推翻北岛的说法,这从理性上也是说不过去的,现代诗,特别是西方的现代诗,其实早已不是你所认为的重意义的写法,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是北岛还是李笠都会特别注重现代诗的意象、节奏和诗的感觉,那才是解码的钥匙,如果说是概括总结,他们又有谁不会呢?但那不是关键所在。
你认为的弃儿指所有城市的人都是“上帝的弃儿”,但你却没有复制前面北岛对“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的解释,实际上是他提出了《旧约全书》,而后面的“天堂”,仅仅是针对“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特别要注意的是这个最先》,还有更前面的北岛解释了“画出苦闷的甘松香”其中“画”这个动词暗示儿童行为。
实际上,以被社会遗弃的孩子来结合下文的“最先”是更为合理的,那些被遗弃的穷孩子(洛尔加亦是西班牙乡下孩子),才能更强烈的感受到“既无天堂也无剥光树叶的恋情:出路只是数字与法律的污泥.”因为纽约有交易所,有大都市的法律,(污泥暗示法律也只不过是富人的护符,并不干净),数字和法律,正是那些富人们的砝码,这里根本没有所有人的意思,否则,就没必要写出路了,而且那些出路本来就是富人阶级在把握的事。
你读弗洛姆,不会不知道理性的权威,并不是说北岛是有知名度的专业诗人就不能质疑,而是质疑的同时,要有比他的说法更能说服人的理由,(比如以后我就可以发在书里他质疑的翻译者对他的反击,但他们都是那么深的了解了作者的相关背景,自己本身又是诗人)可以说,他的这本书对于现代诗的初学者是莫大的帮助,没有他的“解码”,可以说里面的很多优秀诗歌,都是很难解的。
你是初学者,我也是初学者,我通读了不下两遍(除了艾基那一章),你才刚刚开始看,就简单的否定了,我看北岛不是权威,你的“真实的感受”才是最大的权威。
回复 独孤天月 :我来告诉你吧,河流在海子的诗里的意象代表的是远方,海子最后的死亡亦与此有关。现代诗分行后几乎都不打逗号,海子的诗里分行后有打句号的例子,可是打逗号的例子我目前还没发现,只可能在同一行的前一句前打逗号,恰恰这句从语气和节奏可以看出太阳不能和面容合并解释为“不由得看到一张笑容灿烂的脸”,实际上这正是我不满意你解释这首诗的地方,解释得太符合你自己主观的想象,带有更多的正面和“喜”的色彩,完全简单化了这首能给人带来多重感受的好诗。
抛开彼此的批评不谈,的确正如我开始就承认的一样,我对此诗的解释亦简单了,而你的解释比我的完整。
正是在良性批评当中,这首诗更多的被深入分析,不管我的解析也好,还是你的解析,的确都还有局限性,那就是我们都还不是很了解这个诗人。
  回复笑天:“注重现代诗的意象、节奏和诗的感觉,那才是解码的钥匙,”这没有错,但是我要的正是评析者抓住这个解码钥匙之后解开的码,也就是这首诗的意象和结构等等巧妙组合之后给阅读者传达出了什么样的感受,我希望阅读者把他感受到的东西在分析诗的结构意象之妙的同时也传达给读者。而且我一直强调的也不是什么概括总结,从始至终我说的都是要把诗歌在整体上的完整的感受传达出来,这样的评析才是更有助于带领读者领略该诗的内涵。  北岛确实提出《旧约》,所以我在上文也说过“北岛在前面能想到《圣经》,遗憾这里却又不明白”。北岛说:“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这个意象很精彩,甚至有某种宗教指向?“太初有言,上帝说有光,于是有了光。”(《旧约》)。“这个意象很精彩”,这种泛泛之论算什么?后面引用的“上帝说有光,于是有了光”跟“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有什么关系?说真的,看这样的分析真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瞧越模糊。照我的理解,“黎明来了,无人迎入口中,没有早晨也毫无希望”指的还是人们失去信仰,这样的生活毫无希望。再有你提到了,北岛解释了“画出苦闷的甘松香”其中“画”这个动词暗示儿童行为。我非常不同意北岛的这种说法,“画”这个动词暗示儿童行为?真是可笑,好像只有儿童才会画画了。再者,你把这首诗看成阶级论在我看来实在是把洛尔加的诗人品位又降了级别。诗人所站的是更高的视角,所以开篇就用了“纽约的黎明”,请看清楚,他写的是纽约的黎明,而不是社会遗弃儿的黎明。  再次提醒,我没有简单否定北岛写此书的作用与成就,我同样感谢他。其实纵观下来,我不过是说作为完整的评析,作者应该在分析诗歌的结构韵律之类的同时,把整首诗带给他的感受完整传达给读者。但是我也说了,北岛写作此书的主要目的不在于详细评赏诗歌,而只是在一个大范围的视角内带读者领略各国诗歌的艺术性,这就类似于鲁迅写《中国小说史略》一样,只是精要地论述历代小说的艺术性。至于上面我所说北岛对《黎明》那首诗的解析失误,我一样详细地说出我的论据,就诗论诗,何来简单否定?
  补充:  昨晚漏了回答你的一个问题,即在洛尔加的《黎明》中,“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中的“最先”二字,你理解为在这里既然有了最先懂得的人,那么自然有之后懂的人,所以人应该不指一批,所以你认为社会遗弃的儿童是一批最先懂得的人,还有别的一批人可能慢些懂得或不懂的人,比如富人等等。但是在我读这句诗的时候并没有产生你所想的有最先懂的人,就会有迟些懂得的人这种念头,因为这句诗在我看来,“最先”给我的感觉是与“从骨子里”相并列的一个程度上的形容词,“骨子里”意味着他们这种观念之深,“最先”意味着他们这种观念之早,或者还可以这样理解,他们是从骨子里最先就懂得,而不是从眼睛或大脑里懂得,说他们头脑里先懂得的话,那意味着还是经过学习或了解之后的懂得,而说他们从骨子里最先懂得,则意味着他们那种无信仰的观念早就深入骨髓血液,简直无药可救一般,这进一步强化绝望的主题。  最后,回看我们最初讨论的针对海子的那首小诗。其实我可以举例简单为我们的评析做一个对比。比如开首一节“黎明/我挣脱/一只陶罐/或大地的边缘”,你的评析是这样:“在粗犷的线条中,陶罐带有原始的意味(很早中国古人就在使用了),有大地的意味,大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母亲,而飞翔天际是自由的表达,是千百年来人类始终追求的目标。(我们通常会说让梦想高飞,天空的广阔才能容得下那么多人那么大的梦想吧?)”我说你的评析流于表面,即是你只把其中意象单独抽离出来,把你对这个意象产生的联想说出来,例如看见陶罐只想到原始的意味,大地的意味。这样的联想是不错的,但脱离了这首诗,因此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断章取义的分析。你没有去仔细思考陶罐的象征是什么,而要思考陶罐的象征,前面的“挣脱”则是钥匙,但你忽视了这个重要的词。而我对这一节的评析是这样:“在绝大多数的诗歌作品中,黎明象征的就是希望,或者充满希望的时刻。在这一时刻人的精力与信心往往是最足的,所以诗人能够“挣脱”某种平常挣脱不了的束缚。这束缚是什么呢?“一只陶罐/或大地的边缘”。陶罐与大地皆是一种象征,前者是隐喻,陶罐给人的直接感觉就它很小,而且有瓶颈,困在里面确实不舒服,这似乎隐喻诗人所处的周遭现实环境,它是那么地狭小和让人不舒服。“大地的边缘”是另一层比喻,我们知道,人无法飞到空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地球引力,因而大地象征的是束缚住我们使我们不得自由的某种固有的力量。”我的评析则具有思维上的连贯性,因为陶罐的象征被解开,因而这首诗的内涵才被了解。后来,你引用了海子那一年的痛苦的日记,这更确信了我的解析没有错,我确实抓住了这个诗的主旨,因为在我不了解海子写此诗的创作背景时,我已经从诗的陶罐与大地的意象了解到诗人想挣脱周围那狭小苦闷的现实环境,挣脱那束缚住他自由的某种像大地引力一样古老的力量(可能是习俗)。从一首诗能了解到这个,我想已经是不错的了,一首小诗不可能概括一个人一年中的各种心情。但你反而因为看了他的日记,进而以为这首诗包含了他在现实中的各种纠结情绪,进而在诗的末尾想到什么平静之下有激流之类,这不免有点主观强加和勉强了。虽然我也同意对诗人的生平或创作背景有所了解之后更有助于理解诗,但是假如每一首诗都一定得去了解诗人的创作背景才能对之理解的话,那么诗歌也就只成为作者生平经历的小注脚,而非它作为独立艺术品所真正具有的最普遍的向所有人性都能展开怀抱的意义。
百度小说人气榜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关于信仰的古诗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