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施舍,更不会顾容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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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施舍》阅读答案1、乞丐怔住的原因是?2、母亲为什么不直接给乞丐20元,而叫乞丐搬砖呢?3、《高贵的施舍》中,“高贵”主要体现在母亲的哪些方面?4、乞丐说:“我不会忘记您的。“这句话中乞丐不会忘记的是什么?5、读文章最后一自然段,回答母亲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它表达了母亲怎样的品格?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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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贵的施舍》你认为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段:母亲让一个乞丐搬砖 第二段:母亲让乞丐搬砖的原因 第三段:乞丐回来报答母亲 如果乞丐没搬,那他就永远不会懂得,自己还有谋生的力量.搬了砖,会让乞丐领悟到自身的力量,会靠自己去改变现状. 善良等等(自己想吧) 说是施舍,其实不然.这是母亲在教育乞丐,让乞丐有能力谋生.这充分体现了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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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千金不好惹
正文 第26章你是流氓不是兵哥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在他们离开之后,浓密的树荫下走出来一个人,清雅的五官带着柔弱的气息,整个人像是除尘的画中人,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因为嫉恨而变得阴沉。  看了看楚尧离开的地方,又看了看霍子御离开的地方,夏玲玲双手紧握成拳,许久才缓缓地放开,嘴角勾起冷笑。  坐上车,楚尧烦躁的把书扔到后面:“霍子御简直就是神经病!”  “那就绕着走。”顾容钦见她气成这样,笑着哄她,“和神经病是说不好道理的额,要不,你下次见到他直接揍一顿?”  楚尧:……  “你真的适合当黑社会,而不是当兵的,毁了兵哥哥这个美好的词。”  顾容钦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当做你的称赞。”  楚尧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和顾容钦在一起之后,作为豪门名媛的优雅早就没有了,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翻白眼。  “你要是愿意的话,随你。”  楚尧笑了笑,见顾容钦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溢了出来,皱皱眉:“你今晚回顾家怎么样?”  顾容钦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没什么,在他们眼中我只是被养大的一个棋子罢了,如今我的职务越来越高,他们有些害怕。”  “例行问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我翻身了。”  楚尧看了看他,心头一动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放心,你最厉害了,你一定会翻身的。”  顾容钦笑了笑:“这么看好我?”  “当然。”  “为什么?”  楚尧抿唇没有说话,因为在她死的时候,顾容钦已经是b市最有钱的人,他的集团涉及了各行各业,特别是在软件技术这一块,和国外罪名的企业都有合作,隐隐成为划过龙头老大。  这样的势力,顾家的那些眼皮浅的小人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这些她可不会说出来。  顾容钦见她不愿意说,自然也就不再问:“那个霍子御是谁,霍家人?”  “嗯。”  “你们……”  楚尧面无表情:“我以前挺喜欢他的,原本准备上大学去外地的,可是为了他硬是考入s大。”  咯吱!  悍马瞬间停下来,让楚尧吓了一跳。  “怎么了?”  “现在呢?”  “什么现在?”被问的一头雾水的楚尧,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咄咄逼人的顾容钦,对方的样子像极了处于暴露边缘的野兽。  “你发什么疯!”  顾容钦压低了身体,逼近楚尧,那双漆黑无底的眸子折射着愤怒的情绪“我发疯,我顾容钦的女人,和我睡过之后竟然说喜欢另外一个男人,还不允许我发疯,嗯?”  楚尧看着顾容钦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那种粘稠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压得人差点都不能呼吸。  这种常年奔走在刀尖上的特殊部队,练就了顾容钦如恶魔般的恐怖气息。  要是一般人只怕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怖。  “所以,你是在吃醋?”  “你觉得呢?”  “但是我第一个男人是你。”楚尧认真的看着顾容钦,“而且我不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闻言,顾容钦浑身的气势瞬间消失,黑沉沉的眼眸也陡然亮了起来,看着楚尧认真的眼神猛地把人抱住,狠狠地吻上那张嘴巴。  这张嘴总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但是认真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人甜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深地一个吻,让楚尧差点断气,直到顾容钦恋恋不舍得放开。  “什么时候能说爱我就更好了。”  顾容钦哑着嗓子说道,深沉浓烈的感情让楚尧都有些怀疑这份情是真是假了。  不过一见钟情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她已经不年轻了,感情的事情早已经不再相信。她不是随便的人,顾容钦既然强横的闯入她的生活。  虽然有些影响,但并不是很在意。  她可以和顾容钦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但是顾容钦想要爱的话,那她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见楚尧不说话吗,顾容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丫头,但是丫头却不一定喜欢他,甚至两个人的关系都是他半强迫半趁人之危得来的。  但是他不后悔,就像楚尧说的,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既然这样只要两个人彼此对对方忠诚,有着亲密接触的话,迟早她会爱上的。  车子在后面的车喇叭声中再一次发动,而这次顾容钦脸上的笑容却是浅了几分。  楚尧带着路正东、楚严来到华盛公司。  一进门就看见前台小姐满脸愁容的靠在那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但是很明显,这里很闲。  路正东面带微笑的走过去,他虽然长得很普通,但是戴着金丝眼镜的他加上温和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亲切。  “请问,我们可以见一见你的老板吗?”  “抱歉,我们老板很忙,对非常忙。”前台小姐的态度还算不错,只是看样子并不觉得这个时候老板会接见他们。  “麻烦你告诉华老板,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他度过难关。”路正东笑了笑,让前台的小姑娘的脸都红了,“我觉得你应该非常期待欠下的几个月的工资。”  小姑娘一听,原本还无所谓的样子瞬间就精神了:“你们……”  “啊等等,等等,我打电话给苏秘书。”小姑娘激动地开始打电话。  “对对,苏秘书真的,三个人,他们说是来拯救公司的,对对……”  等到她激动地挂掉电话,兴奋地说道:“你们等等,马上苏秘书就会下来,你们直接去见老板。”  路正东笑了笑,转身在楚尧面前说了几句。楚尧看了看周围:“看来也要撑不住了。”  楚尧这边见了华盛的老板华文博,而霍子御和唐弦几个人却为了这些天在股市赔的钱而担心着。  “霍少,这几只股票亏了点,你也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啊。”唐弦不明白,一百多万而已,真的没什么。  他们一年的零花钱都都不止这个数了。  霍子御叹口气:“知道吗,我之前看中的那家华盛,原本准备这两天就去和他们的老板谈谈,但是现在突然少了这么多钱,只怕又要往后延迟几天了。”  唐弦不在意的笑了笑:“就为了这事,我说霍少你何必这么固执呢,直接和家里人说呗,毕竟b市这个地方机遇这么大,他们肯定会支持你的。”  霍子御笑了笑:“就是不想全部靠家啊,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  “算了,把所有的资金先取出来,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就买他们的股票吧。”  “我很看好他们。”  “好。”  霍子御完全不知道的时候,楚尧已经带着巨款直接就去华盛。  “你们是来……”华文博已经三十岁了,十年的拼搏让他整个人透出生意人的精明和稳重,再看到两个大男人以楚尧为主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潇湘书院版权所有(51)不知北山向阳,大结局,北京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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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北山向阳 大结局
&&&&维拉不知道子慕想清楚没有,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动摇了。[非常文学].如海欧所说,她只要给她一个台阶,让她有一个理由顺理成章的回来。&&&&维拉拉了他俩一把,子慕回来了,去军部交代清楚了这几年的事情,维拉的军籍还了回来,两人终于各归各位。&&&&维拉把子慕的各种证件一股脑地塞还给她,里面还有一张卡,是她作为子慕这两年来所有的收入。&&&&子慕变得很沉默,她全数接了过去,并没有翻阅。&&&&维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害怕走弯路,就怕你不敢走,停滞不前。”走过了弯路才会幡然醒悟,醒悟幸福原来就在左手边。&&&&关于他们俩的事儿,维拉并没有多问,要怎么留住子慕,就是海欧的事儿了。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耐心地等待这段爱情变成美好的姻缘。&&&&正了身份,各种事情接踵而来。首先是工作问题,再不找工作,俩人下个月就得出去喝西北风了。顾容与在进修期间,津贴很少,全用来供房子了。而维拉在大学之前存的钱早已捐给了山区里的孩子,剩下这几年在娱乐圈赚的都还给子慕了。&&&&顾容与为她的去处跟她讨论了很久,这两年顾容与都不会在军营里,不大放心维拉一个人回去,最后两人折了个中,让她到军科院去做研究。计算机也算是维拉的老本行了,上手起来比较快,关键是,她又是军人了。&&&&舀到了久违的军官证,维拉摩挲着上面的名字,把它放到了书房的橱窗里,跟顾容与的摆在一起。&&&&这是真正由信仰拼接成的身份,以后再也不会弄丢。&&&&她的军旅路程惊艳了时光。&&&&军人总有一种情感在无形中流动,沉缓而冷静。他经常会成为人最大的依靠,这个身份对维拉来说,或许比爱情拥有着更为悠久的魅力。&&&&所以给孩子这样的信仰并不是不好,维拉手中随意地握着一支笔,歪头想,是应该把这份情怀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佛为了应允她的所思所想,十二月临近,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暖冬。&&&&陪着他在寒冬腊月里盛开的梅,万花凋零的时候也在开放,这一次开得尤其艳。&&&&维拉看着名单上的一溜儿名字,多数在电视上听到过,可人都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他们要成为她婚礼的宾客。她拉着顾容与一起写请帖,没有假手于人。&&&&回回三个多月前生了一个女儿,正在无止尽地休产假。经常会抱着孩子过来巡视一番,结婚么,这事儿她有经验。&&&&维拉抱着粉嫩嫩的江淼眯亩蓟恕=拇蠛疟冉衔囊眨菟凳墙〉模淮蠹堑米。鼗厝〉男∶蠡锒技堑寐巍5背趸鼗匚苏宜母隹诘牧礁鲎趾木⌒牧Γ30蚪蚶值赖馗邓∶拐哪且欢危剐酥赂甙旱厮狄思业谋Ρθ∶&&&&像庵郑课芬〉美骱Γ庵只偃饲俺痰氖露葱徊幻簦岛⒆拥拿挚隙ㄊ侨盟 T蛴屑父觯紫染褪侨萦氲拿植皇撬〉模艘恢倍纪σ藕丁;褂校醯米约喝〔怀鲆桓霰取叭萦搿备玫拿至恕&&&&大姐知道维拉要结婚,请了好几天的假就飞过来帮着准备。/非常文学/这次难得的,宿舍的八个人都来齐了。大家订婚的订婚,结婚的结婚,竟是王兰陵落在了后头。喜欢过顾容与的人,眼光又怎么会低呢。&&&&她拥抱了维拉,说她以为他们俩再也不可能了,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王兰陵说不要遗憾浪费了那么好的时光,这段时光会把执念变得很长很长。&&&&很珍贵的一番话,维拉静静地点头接受,握着她的手,给予她相同的祝福。&&&&维拉还拜托勤务兵给原在新疆的朋友送了几张机票,她始终记得在远山深处还有一个家。她的朋友们早已儿女成群,不变的是许久不见的思念。&&&&阿曼没有来,他托比亚给她送去最美好的祝福。他说――知道是顾容与,他就放心了。虽然见不得她最美的样子会遗憾,但他更希望留在他脑海里的,是维拉最初的映像。&&&&大婚前夕,众人去烈士陵园拜祭远去的亲人,告诉他们,以后要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是她此生的挚爱。&&&&薛怀璧看着墓前妈妈的名字许久都没有说话,然后缓步地走到祝闵柔的墓前,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这份恩情他们无以为报,她只能尽自己之力,把顾容与重新带回维拉身边。&&&&苏志国终是给祝闵柔重新立了碑,她永远是他们苏家的媳。&&&&十二月十日,他们举行了婚礼,当日,大雪纷飞。&&&&主婚人是程老爷子,极其德高望重。他听程雨提起过两人,感叹得厉害。程雨的事儿他没少操心,自然知道两个人绕了一圈还能牵手有多难得。收到顾家的邀请,连考虑都不必,说是能见证这对新人,也是一种福气。&&&&那天子慕陪着维拉在化妆间化妆,化妆师笑着跟她说,“我一直很爱看你演的电视剧,你演得很好,待会儿结束了,可以给我签个名不?”&&&&子慕愣了一会儿才知道那人虽是跟自己说话,但是话里的人说的却是维拉。她紧紧地握住了维拉的手,不是吃醋,是感激。&&&&子慕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多出来的那张卡,这钱子慕没要,趁着他们大婚之际又送了回来。&&&&维拉的心意,早已无价。&&&&维拉的伴娘有俩,子慕和怀璧,回回虽然没有当伴娘,但也恨不得贴在她们身边。&&&&怀璧很得回回的心,两人玩得极好。回回经常心啊肝啊地叫,还打了主意要怀璧留下来。把大院的人看了一遍,本来想配给她家大伯的江磊,后来好像发现曲奕更合适。抓耳挠腮找不到方向,想着等维拉这事儿完了再来操心她的事儿。&&&&回回和怀璧都是胡闹的人,看维拉新娘和子慕伴娘长得一模一样,联手想耍顾容与一把,把无奈的两人换了装束。&&&&维拉子慕两人的心思,一个不可说,一个心知肚明。&&&&化妆师摄影师都急得不行,没有人的婚礼会这样胡闹的,何况这场婚礼非比寻常,外面的宾客,任一人,谁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俩伴娘好像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连主角儿都陪着一块胡闹,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婚礼是中西结合,化妆后两个新人就要一起去宴会厅了。&&&&薛怀璧急急地跑去找顾容与,说是新娘子那出了点儿差错,让他先行去宴会厅候着,她们稍后就到。&&&&顾容与哪能依啊,“我等她。”&&&&“等什么等,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薛怀璧言之WW,“在宴会厅的大门打开的时候,万道光芒从背后倾泻而来。那是一个女孩子这辈子最美最惊艳最重要的一刻,再说了,她还想给你一个欣喜呢。”&&&&顾容与狐疑地看着薛怀璧,“真的?”&&&&“真的。”薛怀璧严肃脸,“容与哥你不相信谁都不能不相信我啊,要是我把你新娘子弄没了,不等我妈杀过来,我先自刎了。”&&&&得到了伴娘的保证,顾容与带着他那俩伴郎曲奕海欧先行去了宴会厅。就连江洛都被回回一个劲儿地往外推,江洛意料到这事儿得出岔儿,还专门打电话警告了回回不能玩过头。&&&&不过几人没离开多久江洛又跑回来了,因为维拉奇迹般地发现好像回回又怀孕了,得到在场的中医初步确认后给江洛打了电话。&&&&江洛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带人上医院去,后来一查,果然……虽然这个速度虽然有些丢人,咳咳,但是还是很让人兴奋啊!&&&&顾容与穿着07式军官礼服站在宴会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一直在后悔不应该听薛怀璧的一个人先过来,现在心里可是火急火燎的。&&&&曲奕自动请缨去找人,还没走几步,薛怀璧的脑袋就探了出来,告诉他们新娘子来了,主持人可以开始暖场了。&&&&顾容与唇微微上挑,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动,温柔地看向缓缓打开的门。新娘子穿着一袭雪白的婚纱,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散下的裙摆好似碎了一地的月光,独特的面纱隐隐约约地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笑意十足。&&&&顾容与跟海欧心里同时骂了一句娘,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顾容与肯定一把揪过薛怀璧狠狠地给她几下。平时胡闹也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一点判断力都没有的吗!&&&&子慕挽着苏志国的手慢慢地朝新郎官走去,顾容与站在那,无奈到极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用意之前,不敢接招儿。&&&&苏志国终于有了嫁女儿的喜气,走得笔挺笔挺的。只是不知道挽着他的人是子慕,不然还得被这群死孩子气死。&&&&薛怀璧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海欧的身后直接给了他一脚,心想这人都看出来了还不上去接着,等着子慕嫁顾容与呢?&&&&薛狐狸比回回想得都远,回回就想玩玩儿,她还想推子慕一把呢。&&&&海欧恍然,抱拳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就越过新郎,直接牵起了子慕的手,去迎接这一场意料之外的婚礼。&&&&子慕看着海欧走过来,变了脸色,僵在那儿没动,整个宴会厅的客人也都愕然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海欧朝苏志国俊朗一笑,“爸,请您放心地把子慕的手交给我,这辈子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再也不会把她弄丢了。”&&&&子慕咬唇,看着海欧都要咧到耳根的嘴,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奈。&&&&苏志国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荒唐的事儿,那种打落牙齿混血吞又夹杂着另一种欢天喜地的雀跃心情是怎么回事……&&&&顾容与站在一旁,四处找薛怀璧的脖子掐。真想跟她咆哮一番――你海欧哥不容易,难道我就简单了吗!!!&&&&顾容与扶额站在一边,心情down到了谷底。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催的新郎了。无端地被人占用了婚礼,还得笑着站在哪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阵悠扬地婚礼交响乐响起,他们应该在交换戒指了吧,海欧那个王八蛋应该用的是他买给维拉的戒指。顾容与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着巨大的失落感,真想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这种事儿也让他摊上。&&&&想着,一双凉凉的小手就滑进了他的掌心里,顾容与心中一震,抬头,巨大的惊喜涌来。&&&&“顾先生,久违了。”维拉握住了顾容与的手,脸上是一种委婉的感叹。&&&&刚刚的声响,是她穿着跟他相配的军礼服挽着苏拓向他走来,他居然错过了那么美的一刻!&&&&这场缤纷的盛宴终于如期而至。她穿着人世间绝美的颜色,站在红地毯上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每走一步都是一个回忆,后面盛开着他们莺歌燕舞的青春。&&&&顾容与站起身,把失而复得的新娘拥紧怀里,声音有些沙哑,“顾太太,请多指教。”&&&&旁人发出善意的微笑,薛怀璧悄悄地把戒指塞到他的手里,“去吧,容与哥。”&&&&一念之慈,万物皆善。&&&&顾容与握紧了维拉的手,两个色的背影带着军人钢铁一般的坚定走向了属于他们的未来。&&&&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他们婚礼的颜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哎,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嘉宾席给予了他们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是属于两对佳人最难忘的夜。&&&&这是也生命赋予他们最好的礼物。&&&&多年过去,茶余饭后人们还总爱说起那一场婚礼,一样笑得明艳的新娘,一样俊朗飞扬的新郎。&&&&高高的梧桐下,一个半大的孩子抱着着一本语文书,皱着眉头在苦背《致橡树》。少年的声音清晰,却有点儿倦怠,或许还要十年,才能读得懂这首诗。&&&&顾容与听得入了迷,不知何时,他身边有个声音轻柔地问,“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嗯?”&&&&他们的爱情不再花前月下,每日平平淡淡除了家长里短只论柴米油盐。&&&&顾容与看着老去的维拉,她的风依然,顾容与笑着笑着就有了泪,身边还是少年清灵的嗓音――&&&&我如果爱你,便以一棵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木棉与橡树,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作者有话要说:1、番外会有,但是时间不确定,可能在我怀念他们某个午后。&&&&2、如果姑娘觉得竹某写的东西还成,或是你喜欢里面的某个孩子,http://www.jjwxc.net/oneauthor.php?authorid=738181悄悄按一下收藏作者,他们的故事我将一一奉上。我写文虽然慢,但是我会把故事说完(*^__^*)&&&&3、《北山》是我写的第一个长篇,不足之处还有很多,q群,欢迎大家来跟我讨论。&&&&4、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竹木一&&&&日仙姬最新章节列表(凉姬(书坊)),仙姬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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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姬 最新12章阅读
&&&&是啊,羽霓裳是顾容素的亲师叔,万一顾容素在西漠陨落,以致宸真君对羽霓裳的评价,她肯定会将西漠搅得天翻地覆。
&&&&还有那据说快要死的纯微,他不仅是顾容素的师父,还有可能是顾容素的奸夫,要是顾容素死了,说不得整个大明寺都要为她陪葬。
&&&&论起城府心机,遍数整个神荒,还能有谁更胜乾坤派掌门人纯微?
&&&&缘浩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致宸真君是不会为他跑去得罪羽霓裳和纯微的,更别说顾容素的身后还有顾弦、顾崇和顾惜雅。
&&&&他们是如此可怕,即便是师父智了大师出手,他也不是顾惜雅的对手。
&&&&缘浩的心情压抑而悲愤。
&&&&难道他永远都无法报仇雪恨吗?
&&&&他不甘心。
&&&&真的,一点都不甘心。
&&&&这时候,缘浩听到头顶上传来了致宸真君的声音,落入耳中宛如天籁。
&&&&致宸真君说:“只是一个尚未结婴的小辈,就算她死在西漠,羽霓裳和纯微最多也就闹腾一下,不算什么事。”
&&&&不算事?
&&&&缘浩惊喜而怀疑地抬起头,看到了致宸真君沉寂的眼,那就像永不到底的深渊般危险神秘,不可捉摸。
&&&&大概是这双眼睛里蕴藏的东西太可怕,缘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些,直到再想退第二步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砰——”地一下叩了三个响头,说道:“谢谢师兄!缘浩谢谢师兄相助!”
&&&&他不需要想太多。
&&&&他只需知道致宸真君要对顾容素出手。只需知道顾容素无法活着离开西漠!
&&&&缘浩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诫着自己,却遏制不住思绪去想致宸真君的那双眼睛,想得越多心中的恐惧也越浓郁。
&&&&他从未想过,致宸真君会令他感到无边的害怕。
&&&&与宝贵的小命比起来,为亲人报仇根本就不算事。
&&&&也许……那双眼只是他的错觉?
&&&&致宸真君的声音在响起,语气和态度都很温和。
&&&&“缘浩,你需记住了。在这个世间,不能结婴的天才永远都不能称之为天才,无论他的悟性、资质、运势有多么好,最终都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缘浩毕恭毕敬地跪在致宸真君的脚下。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他又想起了那双眼。黑暗深沉,如渊似海,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一只噬人凶兽将他撕成无数块碎片。
&&&&缘浩不禁感到疑惑。
&&&&他向致宸真君寻求帮助,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吗?这个决定真的不会让他后悔?
&&&&“咚——”
&&&&“咚——”
&&&&大明寺专用以招待贵宾的客房里。顾凉在听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规律,似乎暗合了某种奇妙的道。
&&&&这是生命的声音,顾凉已经听了半个时辰。
&&&&她支着下巴歪坐在书案前。双眼微闭着,心中无所思,收获却有不少。
&&&&在这短短半个时辰里,顾凉体内的窍**、经脉被打通了一部分,肉身变得更加完美无暇,《妙经》的运转则踏入到某种玄妙境界,一些从前想不明白的疑惑如今豁然开朗,堪比闭关两个月的成果。
&&&&许是剧情君在冥冥中看到这一幕,很气恼地耍了个小花招,顾凉的心跳声在某个瞬间紊乱了节奏,她也从专注谛听的状态中脱离。
&&&&“即将有坏事发生?”
&&&&顾凉自言自语着端正了坐姿,顺手把摊开在面前的《断杀》游记合上,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展开计算量庞大的推演。
&&&&在此之前的两个月里,顾凉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闭关,剩下的时间则用于与人交战、演练四极战阵、往返罪土和神荒等琐事。
&&&&秦时月留下的《断杀》游记便是顾凉闭关潜修的最直接体现,继利用游记第三页的记载将秦焕封印后,她又发现了游记的一个秘密。
&&&&若将游记上的内容以某种语速和节奏流利地念出来,可以观摩到秦时月对道的独特理解和一些体悟,再一一印证自身,顾凉的进步清晰得每天都能看到。
&&&&简而言之,《断杀》游记与东林真君万分觊觎的《星海图卷》是同一类型的宝物,不过《断杀》游记的局限比《星海图卷》大,它的特殊只对顾凉适用。
&&&&除了《断杀》游记,顾凉闭关的另一个收获是将纯微传授的《大推演术》学习了一小部分,可以通过已知的线索和事情预测到未来的一丝轨迹。
&&&&打个比方,《大推演术》是一个极端复杂的公式,只要将相关数据代入,经过复杂严密的计算,最终求得的结果就是有可能发生的未来,顾凉所擅长的算技就是《大推演术》在战斗中的一种小运用。
&&&&顾凉对《大推演术》不算十分熟悉,花了两个时辰计算,才得出一个勉强算是正确的结果,可这个结果对她并没有太多帮助,唯一的益处便是对《大推演术》又熟悉了一丁点。
&&&&“做个占星师果然好难。”
&&&&顾凉活动了一下拨算盘拨得酸痛的手指,想到纯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敬佩油然而生。
&&&&纯微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或许其修为进境不如羽霓裳快,但他在布局、谋略、推算、占卜这些方面与生俱来的天分足以令这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感到绝望。
&&&&顾凉相信他能在寿元耗尽之前顺利进阶化神境界。
&&&&她也相信自己能活着离开西漠,相信自己能问鼎无上仙道成为仙姬。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面临生死之危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顾凉心情平静地将《断杀》游记放回储物戒里,闪身进空间里照料药田中的灵草,再顺便炼制丹药。
&&&&空间的景色常年不变,小木屋依旧,灵泉依旧,灵果树依旧,药田和莲花池也是依旧,唯一的变化就是药田里灵草的生长速度比从前慢了一些,灵气浓度也不如从前。
&&&&地球的物质守恒定律在修真世界也能适用。空间药田催生灵草需要消耗大量灵气。若不及时为空间补充灵气,灵草的生长将会越来越慢,直至与外面相同。
&&&&顾凉挽起衣袖和裤腿,拎着小玉锄在药田里忙碌了两个时辰。或捉虫。或除杂草。或松土,或浇水,怡然自得。
&&&&做完这些杂事。顾凉特意瞧了进阶中的伪天魔果和小羽毛。
&&&&伪天魔果是不可言一族,它的进阶过程与世间很多生物都不同,根本察觉不到任何气息波动,只能隐约知道它还活着。
&&&&小羽毛则散发出一股极可怕恐怖的气息,将整个空间都封锁起来,外人根本不能从中窥视一二,只可以从源源不断流淌进入的灵气判断出它的进阶正是要紧时候。
&&&&顾凉围观了片刻,知道这两只都没有遇到危险,便进炼丹房里钻研炼丹术。
&&&&相对于进境极快的修为,顾凉在炼丹术上遇到了瓶颈,无论炼制多少炉丹都始终无法突破成为七品炼丹师。
&&&&顾凉心想,这大概与炼丹天赋和熟练度无关,应该是对丹道的感悟不够,就像进阶元婴必须确立道心看清本心,成为七品炼丹师也需满足一个前置条件。
&&&&她与人讨论过道法、秘术、战术等很多修行上的疑惑,可她极少与人谈论丹道。
&&&&想要成为七品炼丹师,得和其他炼丹师多多交流。
&&&&但是神荒世界与血土魔界的大战迫在眉睫,顾凉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别人探讨炼丹术,她得迅速提升实力进阶元婴,才能勉强求得自保。
&&&&想明白了这点,顾凉不再寻思如何将炼丹水平提升至七品,而是同时开了四个炼丹炉,开始大批量炼制疗伤、解毒、生肌续骨、恢复神识、恢复真元等用途的丹药。
&&&&待西漠事了,她将会前往血土魔界一趟,既是将夏翩翩、程素龄四人带回神荒,也是通过他们之口告诫神荒众修两个大世界即将开战,需提前做好准备。
&&&&次日清晨,顾凉刚将灵草放进炼丹炉里熬制药液,便听到居住的房间外传来三次怯怯的敲门声,那是一个说话柔声细气的女孩子:“容素真人,我家主人想请您与他见面,您在里面吗?”
&&&&在当然是在的,只是她现在忙着炼丹,无暇分身。
&&&&顾凉说道:“你半个时辰后再来吧。”
&&&&那女孩子没了声响,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外静静等候。
&&&&顾凉专注地将四炉丹都炼完,泡了淬体药浴再换上衣服,恰好是半个时辰过去。
&&&&门外是个看着十三四岁模样的半妖,头上长着一对雪白兔耳朵,神态谦卑而小心翼翼,眼中含着一汪泪,仿佛开门的顾凉是个会把把她吃掉的大灰狼。
&&&&顾凉心想,她果然是凶名在外,连一个金丹期半妖都被吓成这模样。
&&&&“真……真人,这是我家主人的……的请帖。”
&&&&半妖女孩颤抖着双手将红底描金的请帖送到顾凉面前,低着头恳求道:“请您一定要去,求您一定要去,不然……不然我家主人会把我煮了吃!”
&&&&原来是害怕被煮了吃掉?
&&&&顾凉瞧了一眼请帖上的字,北野二字十分清晰,便问:“你主人是北野家修士?”
&&&&她跟西漠北野家可是有仇的,而且这仇不小。
&&&&半妖女孩怯怯应了是,说道:“我家主人想请真人参加大日城里举行的一场秘密拍卖会,真人去了一定不会失望。”
&&&&顾凉接了请柬,随口问道:“你主人是谁?”
&&&&半妖女孩说道:“律公子。”
&&&&北野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北野衍的堂兄,也是曾经的北野家下一任继承人候选,自小便展露了优秀的天资和悟性。
&&&&可惜北野律不如北野衍得宠,未能顺利成为继承人,在北野家失去北野衍、家主遭到重伤的内乱中也没有捞到好处,反而受了重伤不得不闭关休养。
&&&&“他还邀请谁了?”顾凉又问。
&&&&半妖女孩摇摇头,说道:“您去了便知道。”
&&&&顾凉翻开请柬,上面果然写着要邀请她参加大日城的秘密拍卖会,还列了一些宝物的名单,其中有两三样正是她想拿到手的。
&&&&这场拍卖会举行的时间比缘空的结婴大典早三天,恰是今天晚上戌时,距离大明寺也不远,大概两三刻钟就能赶到现场。
&&&&顾凉问:“我可以带人去吗?”
&&&&半妖女孩说道:“您可以带两个人,但他们至少得带够一万上品灵石才能入场;您还可以带随从,不过随从没有参与拍卖的资格。”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这是一场不公开的拍卖会,主人发出的请帖不多,您是少数几个主人吩咐了必须要到场的。”
&&&&必须到场吗?
&&&&那就去看一看好了。
&&&&顾凉并不知道,同样的一封请帖也送到了致宸真君面前,然后被转交到缘浩手上。
&&&&半妖女孩离开后,顾凉把请帖给同门们看,又将半妖女孩说的话复述一遍,问道:“你们要去吗?”
&&&&“至少一万上品灵石才能入场?这什么拍卖会?也太厉害了。”路子瑾摸了摸口袋,觉得在场的人没有人比他更穷。
&&&&徐贞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摸着下巴道:“真要用一万上品灵石买东西,其实也买不了好东西。”
&&&&“那是因为你有揽月城的税收分红。”路子瑾眼巴巴地瞅着徐贞,可怜兮兮地问道,“师姐,能不能借我点灵石?”
&&&&“你要去拍卖会?”徐贞诧异地挑了眉毛,说道,“西漠这块小地方的妖兽少得可怜,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有你喜欢的灵兽蛋卖。”
&&&&路子瑾是个六品驭兽师,已经在摘星城考取了资格,他最喜欢的就是驯化妖兽和养灵兽,也会经常在揽月城、万象坊市掏灵兽蛋。
&&&&“我想买点别的东西嘛,师姐帮帮忙,我知道师姐的身家最丰厚了!”路子瑾谄媚地围着徐贞转悠,就差摇一摇尾巴了。
&&&&徐贞哼了一声,说道:“我的身家可不如小凉师妹,没见她收到北野律的请帖,我什么都收不到吗?”
&&&&这边两人在说话,那一边,刑之樊已经拖着阿暝明确表示会与顾凉同去,他还想拉上最近修为精进的李密,不过李密没有答应。
&&&&李密说道:“大日城是大明寺的唯一主城,虽然北野律是魔门第一世家的修士,可魔门和佛宗素来是死对头,他若不想死,便不会在大日城弄出乱子。”(未完待续。)
&&&&这个解释可以说得通,但刑之樊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坚持要李密同去:“师叔留在大明寺也是无聊,不如就一起去看看?”
&&&&李密诧异地瞅了瞅刑之樊,讶道:“你一定要我同去,莫非是容素又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连你、阿暝师姐、容素三人联手都不能敌?”
&&&&顾凉表示,她真的很无辜。
&&&&“不,不是的,师叔误会了。”她说道,“刑师弟担忧我会在大日城遇到意外,我也觉得会有坏事发生,不过我自己能够解决。”
&&&&李密露出质疑神色,问道:“既然你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又何必涉险?”
&&&&顾凉平静说道:“应该来的事,总是躲不开。”
&&&&李密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事实如此,我便不拒绝了。”
&&&&“师妹,我随你去。”徐贞停止了和路子瑾的拌嘴,来到顾凉身旁,看着她说道,“我自问实力不低,还是能帮着点的,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师妹有难,师兄莫敢不助!”路子瑾嬉笑着跟过来,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很认真,“所以师妹也带我去吧,顺便借我点灵石,最近真的是穷疯了呢。”
&&&&“我和风师妹实力不高,但是师兄师姐们都去了,不妨就组一个四极战阵。”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实力不如顾凉和徐贞,诸葛优诚恳说道,“我相信师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但危险还是越低越好。”
&&&&顾凉哑然失笑,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感动到了极点。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她从容说道,“这个劫是我个人的,你们牵扯进来,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复杂,所以……”
&&&&刑之樊打断顾凉的话,语气不太友善地质问:“所以我们就该看着你涉险?”
&&&&“刑师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凉温和说道,“诚如你们担忧我的安全,我也会担忧你们。这个道理很简单。”
&&&&“我和阿暝道友一定要跟着。”刑之樊斩钉截铁地说道。f∮dingf∮点f∮小f∮说,2¢⊕s_();“师姐,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可不能忘了。”
&&&&徐贞没说话,却是一脸不可置否的表情。根本容不得顾凉说出半句拒绝。
&&&&师弟师姐都是这么的任性可爱。顾凉无奈之下也只好妥协:“好吧。大家各退一步。师叔留在大明寺,诸葛师弟、风师妹、陆师兄也留在寺里,刑师弟、阿暝、徐师姐跟我去拍卖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可惜顾凉还少算了一个人。
&&&&贵为元婴真君却总是穿着一身乞丐装的华容大步走进来,一双眼睛只看着顾凉,满脸都是笑眯眯的小狡猾:“凉凉就带上师叔呗,就算有不长眼的化神真尊招惹了你,师叔也能撑腰哦!”
&&&&撑腰?估计到时候跑最快的就是你。
&&&&顾凉默默地腹诽一句,很乖巧地点头,扬起一抹温和笑意说道:“好呀,师叔可别反悔了哦。”
&&&&华容嘿嘿一笑,很不客气地把手伸到顾凉面前,觍着脸道:“来,先孝敬师叔十万上品灵石花花,师叔最近可是穷得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信你瞧,可怜的师叔连一件好衣服都没得穿……”
&&&&这长辈也太无耻了。
&&&&顾凉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那样别过脸,望向一众忍俊不禁的同门,语气依旧温和亲切:“你们有没有看上眼的东西要买,或许想借这次拍卖会换点钱花花?”
&&&&大家瞧了瞧华容,动作一致地摇头,齐声说道:“没有。”
&&&&废话,在华容面前拿出灵石和可以换灵石的好东西,那是活该被抢。
&&&&“哇,你们这群小家伙居然敢联手欺负师叔!”华容露出夸张表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等师叔回去给师姐告状,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调侃说道:“师叔还是别闹了,代掌门才不会罚我们,你去告状,她肯定有借口把你撵去干活。”
&&&&按计划,前来参加结婴大典的人不该是华容,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乾坤派送给大明寺的回帖上,羽霓裳懒得与大明寺解释,也只好由了他。
&&&&“哼,还说是同门,结果谈到灵石一个二个全是吝啬鬼!”华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十分大爷地招呼顾凉泡茶,“听说容素小师侄有万年份的珍贵灵茶,也给师叔尝尝味道呗。”
&&&&不谈灵石,顾凉还是很大方的,笑吟吟地坐下来给大家烧水煮茶。
&&&&刑之樊看到茶叶便想起自己上次招待顾凉的茶水,脸上表情变得很尴尬,被恰巧看到的阿暝逮着取笑。
&&&&路子瑾与原秀逸是发小,跟在纯微身边的时间比顾凉还长,学得一手极出挑的抚琴本领,看到顾凉煮茶,眼珠子转了转,也拿出一把琴搁在膝上弹奏起来。
&&&&熟悉的旋律响起,顾凉手上一抖,差点没把装满水的水壶给弄倒了。
&&&&华容掏了掏耳朵,斜着眼说道:“小瑾子居然弹《凤求凰》给师叔听?啧啧,就算你想跟师叔在一起,师叔也不会喜欢你这个男人,趁早死心吧。”
&&&&路子瑾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徐贞的眼睛:“师姐,看在我是你仰慕者的份上,你就借点灵石给我吧……”
&&&&徐贞恶寒,很慷慨地掏出一把下品灵石递过去,嫌弃道:“拿去,别来烦我!”
&&&&路子瑾:“……”
&&&&他见过徐贞施舍乞丐,给那乞丐的绝对比给他的多。
&&&&“哗啦——”
&&&&路子瑾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当月光撒落在神荒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昼伏夜出的妖兽起床觅食。西漠大日城也迎来了一天里最热闹繁华的人流高峰。
&&&&顾凉、徐贞、刑之樊和阿暝都是乾坤派弟子的打扮,步履整齐地跟在衣着光鲜大摇大摆的华容身后,就如小厮丫鬟簇拥着大少爷。
&&&&华容确实端着大少爷的架子,看到灯火阑珊处有一窈窕美人从油壁车里出来,当下拍手命令道:“那妞长得漂亮,快给少爷我带过来瞧一瞧!”
&&&&好丢脸!
&&&&顾凉四人皆不动声色地落后了一些,假装跟华容没有任何关系,眼神却按捺不住往那美人扫了过去,想瞧一瞧美人真面目。
&&&&好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不是冤家不聚头。
&&&&顾凉默默腹诽了一句。瞧见华容神情微僵,不由心下暗笑。
&&&&“妾身只远远瞧了一眼,却不想真的是您。”美人袅袅上前来,缂丝团扇半掩了唇。望向华容的一双美目里满是惊叹和兴奋。“乾坤派华容真君果然如传说中一样。长得英俊不凡,貌比潘安,妾身花想容这厢有礼了。”
&&&&英俊不凡。貌比潘安?
&&&&顾凉默默地看着长相只是端正的华容,心里给花想容的口才点了个赞。
&&&&华容只顾盯着花想容,仿佛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闻言嘿嘿傻笑:“仙子也如传说般倾国倾城,美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
&&&&“……”花想容心想,就这个仿佛一辈子都没见过美人的土包子,他当真会是乾坤派的华容真君?
&&&&眼神往华容身后的四人脸上一扫,花想容忽地笑得花枝乱颤,眼波流转间更显妩媚动人,那姿态美得连路人都不知不觉停了脚步围观。
&&&&“真君真会开玩笑,真个论起长相,花想容生得寻常,是不如很多美人的。”她一边说一边给华容抛媚眼,目光火辣又直白,“据说大日城有一座露园,那里的茶、点心、灵膳都很不错,真君不妨陪我去尝一尝?”
&&&&顾容素、徐贞等人都乖乖跟在后面了,这个男人肯定是华容没错了!
&&&&“呵呵呵呵……”华容脸上的笑看起来特别白痴,“仙子是请我上茶楼吗?”
&&&&这不废话么,老娘的意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装听不懂!
&&&&花想容嗔怪地横了华容一眼,故作羞涩地垂下头,小声说道:“能与真君共坐品茶,是妾身之荣幸。”
&&&&华容摸了摸肚子,笑得很高兴:“哪里哪里,仙子那么美,我能与仙子一起上茶楼才是荣幸!”
&&&&戌时还没到,拍卖会也没那么快开始,有冤大头主动送上门请客,不吃白不吃。
&&&&华容一向是个能人,一张嘴抹了蜜一样,直把花想容的美貌夸上了天。
&&&&花想容听多了赞美的好话,很矜持地微笑着,连一颗牙齿都没露出来,只把顾凉四人当成丫鬟小厮,与华容有说有笑地进了露园。
&&&&露园是大日城最ding级的茶楼,背后站着大明寺这一庞然大物,店小二们全是伶俐人,华容和花想容还未开口,他们已经一口一个“真君”、“仙子”地喊了起来,做跟班的四人也没有被忽略。
&&&&华容在店小二谄媚的笑里进了天字号厢房,大手一挥格外豪爽:“给本君上最好的茶,最好的菜,不好不给钱!”
&&&&“好嘞,真君和仙子请稍等,马上就来!”
&&&&店小二笑得见眉不见眼,吩咐了人在厢房里伺候,飞快地跑进厨房,压着嗓子嚷道:“大厨,今天又来了个冤大头,身边还带着欢喜宗的花想容,不要最好只要最贵!咱们得使点劲,不能对不起灵石!”
&&&&露园的天字号厢房十分宽敞,华容和花想容虚情假意地互相赞美,小房间里的顾凉、徐贞、刑之樊和阿暝四人则在窃窃私语。
&&&&“你觉得师叔会是她对手吗?”
&&&&“我只知道师叔比她更无耻不要脸。”
&&&&“可我看华容师叔那模样,分明就是被迷住了。”
&&&&“呵呵,就花想容那副尊荣,眼高于ding的师叔才看不起她呢!”
&&&&“听说小凉曾在花想容手下吃过亏,不如我们悄悄把她套麻袋里揍一顿?”
&&&&“大日城也有执法队,咱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嗯,我相信师叔一定能给花想容一个深刻教训。”
&&&&“啧啧,我真没想到阿暝也能变得这么坏。”
&&&&“是她先算计阿凉的,她被师叔算计,那是活该!”
&&&&露园能登上大日城第一茶楼的宝座,掌勺大厨功不可没,店小二出去还没一会儿,就端了一道菜进来,笑眯眯地介绍道:“真君,仙子,制作这道灵膳的原材料取自九级妖兽覆雨蛟,绝对配得上您们的身份!”
&&&&“覆雨蛟?太厉害了,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它的对手,你们居然能弄来做菜。”花想容失声惊叹,注视着华容的目光更加灼热。
&&&&这道菜至少也得几千上品灵石,在她的众多追求者当中,华容也能算是大方了。
&&&&店小二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只要给得起钱,莫说区区覆雨蛟的肝,便是朱雀的舌头我们也能做成菜端上来!”
&&&&小房间里的顾凉四人同样被漂亮婢女送上一道清蒸蛟龙肝,拿起筷子你一块我一块,三两下便吃了精光。
&&&&徐贞抹了抹嘴,心满意足:“这蛟龙肝果然很美味,奈何太贵。”
&&&&婢女迅速上了第二道菜:“这道灵膳的原材料是六级妖兽鬼面刀鱼,我们只要一双眼睛,经过三百六十五种复杂工序精制而成,真人们请慢用。”
&&&&出身巫族的阿暝被震惊了:“鱼眼睛也能吃?”
&&&&顾凉夹了一筷子的菜丢进嘴里,含糊说道:“除了四条腿的椅子不能吃,咱们人类啥都能吃。”
&&&&阿暝:“……”
&&&&看见一盘子菜所剩无几,阿暝赶紧伸筷子,尝了一口后很是惊奇:“咦,这味道真的很好耶!”
&&&&修士的胃口普遍不小,但用来做菜的原材料或者取自中高阶妖兽,或者是各种可以用来做菜的灵草,上菜的婢女来回七八次,众人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顾凉喝了口花茶润喉,说道:“师叔还在跟花想容说笑,我们先走吧,反正他一个人也能脱身。”
&&&&“师叔那么狡猾,肯定不会被茶楼扣押的。”被华容骗过灵石的徐贞第一个举手赞成,“北野律的请帖在小凉身上,就算师叔被扣在茶楼,我们也能参加拍卖会。”
&&&&于是,刑之樊和阿暝就这样被说服了。
&&&&华容在顾凉四人身上留有小手段,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离开露园,心中暗骂了两句小兔崽子,一边对花想容赔笑:“呵呵,仙子,刚喝茶喝多了,我先去上个茅厕。”
&&&&花想容被华容灌了好几杯高阶灵果酿造的灵酒,脸上微醺,闻言很温柔地摆摆手:“去吧,我等你。”
&&&&华容便出去了,直到一刻钟过后都没有回来。
&&&&“修真之人身无尘垢,还需上茅厕?”花想容想着想着,脸上的醉意忽然没了,咬牙切齿道,“难道他跑了?”
&&&&店小二敲门进来,手上拿着账单,笑眯眯说道:“想容仙子,这一顿饭钱加起来统共是三万一千四百一十九块上品灵石,因为您是欢喜宗内门弟子,享有打折优惠,只需支付三万上品灵石。”
&&&&花想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华容呢?”
&&&&店小二笑容不改:“真君已经离开,他说是您请客。”
&&&&“啪——”高阶灵木打造的餐桌被愤怒的花想容一掌拍碎成无数块。
&&&&店小二笑得特别真诚:“仙子,这一张桌子的价值两千上品灵石,您恶意将其损坏,需赔偿我们露园六千上品灵石,不能打折。”
&&&&“……”花想容特别想把华容斩成十八段再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她只是想认识一下对方,顺便给自己拓展一下人际关系,竟被当成猴耍!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未完待续。)(&)
&&&&露园有大明寺在背后撑腰,是不会理会花想容是否愤怒又是否被坑的。
&&&&尤其乾坤派与大明寺同属正道势力,素来一个鼻孔出气,若此事被佛宗那些和尚尼姑们知道了,也只会嘲笑花想容愚蠢到被人刷了一把,根本不会出声责怪华容欺负人。
&&&&花想容此番打虎不成反被虎伤,极不情愿地掏出灵石付账,一边把华容、顾凉、徐贞等人的九族挨个“问候”数遍,一边暗搓搓地思考着报仇。
&&&&西漠的面积比东洲还大了五分之一,修士们往来交际的圈子却很小。
&&&&顾凉从东洲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都能收到北野律派人送来的请帖,花想容身为已经结婴的欢喜宗天才修士,自然也有渠道拿到同样的一张请帖。
&&&&前脚刚离开露园,花想容后脚走进隔壁街上一家门面不大的丹药铺子,径直找上掌柜,命令道:“顾容素要参加拍卖会,你立刻告诉我,她要买卖什么东西?又想做什么?”
&&&&掌柜表示为难:“对不起,仙子您的权限尚不足以查阅这个级别的消息。”
&&&&“不能?”憋了满腹怨气无处发泄的花想容重复着掌柜的话,不由冷笑起来,“也许你希望我的态度变得强硬一些。”
&&&&瞬间,元婴真君特有的强大威压凭空出现,仿佛一座大山突然袭来,房间里战战兢兢伺候的伙计和血土登时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如死人。
&&&&“是的。不能。”
&&&&被威压针对的老掌柜用肯定的语气复述了花想容的质问,挺直的背被迫一点点往下弯,似乎下一刻就要折断。
&&&&“您不是欢喜宗大长老,您没有权限。”他说,“我是欢喜宗弟子,谨遵欢喜宗门规,您觉得不满意,可以杀了我,但我的回答不会变。”
&&&&花想容盯着老掌柜浑浊的眼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脸上寒霜化作温柔春风。可怕威压同时消失。
&&&&“呵,你想得真的太多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不过是区区一个欢喜宗,就连二流宗门都算不上。居然也值得你献出性命?”
&&&&“呵呵。”老掌柜也笑了。他慢慢地直起腰。脸上神情一成不变,“不过是区区一个欢喜宗,就连二流宗门都算不上。你居然连脱离它的胆量都没有。”
&&&&不敢离开欢喜宗?
&&&&深藏心中的秘密被老掌柜挑破,花想容笑容不改,眼中凝结的冷意却如数九寒冬的冰雪,令人见之生畏。
&&&&“人都是怕死的,你不怕吗?”她的身子稍微前倾,说话声很轻很轻,轻得只有老掌柜听到,“你也怕死,可你想赌一把,赌我不杀你……”
&&&&意图被对方一眼看破,老掌柜依然从容,眼中有欣赏也有高兴。
&&&&欢喜宗是个好门派,可惜在任宗主太过无能,他不屑忠之。
&&&&所幸下一任宗主很快就会继位,其人选不是花想容就是柳如眉,此二人均为有能者。
&&&&他瞧不起柳如眉的至情道,对花想容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也不太喜欢,但矮子里面挑将军,花想容还是比柳如眉好了些许,毕竟她没有对别人动真情。
&&&&在得知花想容踏入大日城的同时,老掌柜便决定全力支持花想容夺取欢喜宗宗主之位,就凭他掌握的情报,哪怕修为没有进阶元婴,也比那个在任的废物宗主强。
&&&&可花想容的话还没说完,老掌柜也太过高估自己。
&&&&“作为一个赌徒,你从决定参赌的刹那就已经输了。”
&&&&伴随着温柔声音响起的,是凛然杀意。
&&&&他输了,不是因为下注花想容,而是因为参赌?
&&&&老掌柜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顺着心中的感觉低头看去,正好望见一盏琉璃宫灯无情穿过他的胸膛,眨眼间粉碎了他的心脏、震裂他的神魂。
&&&&宫灯里的那簇火闪了一闪,似乎有绚丽如虹的紫光流动,可老掌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就已经变成一撮灰烬,连神魂碎片都无法保存一块。
&&&&他死了,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间。
&&&&花想容不慌不忙地吹掉落在手指上的骨灰,看向房间里表情呆滞的学徒和伙计,很是惋惜地发出一声叹息:“他是故意让你们听到我的秘密,你们说,我该不该做被借来杀人的那把刀呢?”
&&&&学徒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气若游丝,似乎开口回答是件难比登天的事。
&&&&伙计不比学徒好到哪里去,身下湿漉漉一片,尿骚味混合着屎味,竟是比学徒更不堪。
&&&&花想容感到失望,托着下巴说道:“你二人出身不低,骨龄也比我大,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世间人有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你们没用……”
&&&&“不,我有用!”学徒喊了起来,跪在花想容面前求饶道,“仙子手下留情,我能帮仙子!”
&&&&“帮?”花想容看着学徒年轻俊俏的脸蛋,伸手捏了一捏,笑着说道,“长得不错,只是不会说话……你元阳可在?”
&&&&哪怕生死攸关之时,学徒依旧被花想容出众的姿容仪态羞得红了一张脸,呐呐说道:“还……还在的。”
&&&&花想容温柔地笑,拍了怕学徒的脸,不可置否地命令道:“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学徒只为求生,虽心中迟疑,却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花想容的要求,把无遮无掩的身体袒露在她面前。
&&&&他对自己颇有自信,觉得花想容大概是不会辣手摧花的,虽然他算不得娇花。
&&&&但花想容只是把玩着手上的小坠子,闲闲扫了他一眼,语气就像评价一块猪肉的好坏,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你长得太瘦,不好看。”
&&&&说着,她伸手虚虚摁下,如同弄死一只蚂蚁。
&&&&学徒嘴巴微张,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气息已然泯灭。
&&&&伙计把这一切尽观眼底,抖索着身子不住往后缩,一边伸手去够腰间缠着的软剑,奈何心中太慌一直够不到,急得汗水湿了满身。
&&&&“仙子,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听到!”看到花想容望过来,伙计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急急解释道,“我愿发下心魔契,甘为仙子脚下奴……”
&&&&“不必了。”花想容抬一抬手,笑得格外耐人寻味,“你今天看到的,都可以说出去,我承诺不杀你。”
&&&&都……都可以说出去?
&&&&伙计一头雾水,还想问得清楚些,但花想容已经消失了,临走时不忘带走老掌柜和学徒的储物饰品,只留下一小堆骨灰和一具不穿衣裳的尸体。
&&&&至于顾凉参加拍卖的目的,花想容没有过目的权限,哪怕老掌柜死了,依旧无法通过欢喜宗的消息渠道得知。
&&&&但花想容认识北野律,她知道缘浩与顾凉有仇,还知道顾凉不知道的那些仇人已经身在大日城……(未完待续。)
&&&&花想容到底在算计什么,顾凉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她确实见到了不认识的仇人。
&&&&这是一个长得极高极壮仿佛一座小山般的体修,皮肤如黑炭,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大如铜铃,脖子上挂着一串婴儿拳头那么大的佛珠,看起来又凶又恶。
&&&&高壮大汉拦在徐贞面前,盯着她厉声喝道:“天道让我在大日城遇到你,便注定了你我只能有一个能活!我只是一介散修,没有背景也没有牵挂,你杀我道侣,敢不敢与我决战生死战场?!”
&&&&徐贞沉默片刻,说道:“……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高壮大汉一愣,傻乎乎问道:“我弄错什么?难道你敢说你没杀我的道侣曾凤儿?”
&&&&徐贞很平静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容素,我是乾坤派揽月城副城主徐贞,道号元淳。”
&&&&认错人?
&&&&高壮大汉立刻傻了眼。
&&&&大街上围观的修士很没良心地哈哈大笑。
&&&&有好事者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不忘发言调侃人:“哈哈……周小小你这人也太逗了!顾容素就站在徐元淳左边,她长得温婉清媚,与高傲的徐元淳完全不一样,你怎么就认错人了呢?”
&&&&名字很可爱但是外表一点都不玲珑娇小的大汉周小小觉得特别委屈,不服气地嚷道:“这人都长得差不多,全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只鼻子一个嘴巴。我认错了很正常!”
&&&&连杀妻仇人都认错,你也是够了。
&&&&“听说你连曾凤儿都认错,怎么还能为她报仇呢?”好事者摸了摸下巴,目光往顾凉身上瞟了两眼,不怀好意道,“人家顾容素连元婴真君都能斩了,你跟她决战生死战场,多半死路一条!”
&&&&周小小能全须全尾地活到如今,自然不是傻瓜一个,闻言冷哼说道:“身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若连妻儿都无法庇护。岂能苟活于世?”
&&&&好事者顿时面色一黑,退入人群之中不再冒头。
&&&&围观的观众知道一些八卦,小声道:“那家伙曾被玉真府的楚瑜仙子看上,为了成为楚瑜仙子的道侣。不惜抛妻弃子……幸亏楚瑜是个明白人。一巴掌把他扇出来。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啧啧,活该!”另一个观众说道,“听闻那楚瑜素来都是嚣张跋扈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她有了些好感。”
&&&&“楚瑜可不稀罕你,她喜欢的是顾元成,若非玉真府的府主拘着,恐怕老早就跑到不冻海送死去了。”第三个观众说道,“看着吧,楚瑜现在还守在南岭望归城,只等顾元成结婴成功,她师父肯定会豁出老脸前往乾坤派宗门。”
&&&&“呵呵,玉真府可是联盟势力,乾坤派若是与玉真府结亲,那才稀奇了。”第三个观众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瞧,这周小小真是专门来搞笑的!”
&&&&“你就是顾凉顾容素?”周小小的目光落在阿暝身上,疑惑地眯了眯眼,“不是说你还没结婴吗?”
&&&&“阿凉还没结婴。”阿暝这样说道,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小小,皱了皱鼻子评价一句,“你的名字真奇怪。”
&&&&第二次认错人的周小小又傻眼了。
&&&&“顾容素呢?你站出来!”他学聪明了一回,放声喊道,“别以为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告诉你吧,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
&&&&其实顾凉一直站在周小小面前,对于这个总是认错仇人的仇人,她觉得挺无奈的。
&&&&“别喊了,我在这里。”顾凉说道,她怀疑周小小是故意认错人,“你说我杀了你的道侣曾凤儿,可我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
&&&&“呵,死在你手上的人成千上万,又怎能记得清他们的名字和来历?”周小小仗着身高优势审视着顾凉,缓缓拿下身后的丈八紫铜棍,将其竖在地上,眸中杀气腾腾,“凤儿死于不冻海,若无你鼓动万古部族造下滔天杀孽,她断不会无端端地葬送了一缕芳魂。”
&&&&顾凉笑了。
&&&&“你说得是。”她这样说道,“我也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你的道侣没有前去不冻海追杀我兄顾弦,她不会死。”
&&&&虽然仇人主动找上`门要求杀人偿命,但是顾凉依旧不后悔血染不冻海,因为这是她对兄长顾弦的守护和敬爱。
&&&&周小小却是这样说的:“我不想知道凤儿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你杀了她。”
&&&&他注视着顾凉,语气凝重严肃,态度蛮横不讲理:“昔年凤儿曾救我一命,我当时在天道的见证下起誓,无论以后如何,若有机会,定要还了她这一命。”
&&&&顾凉有顾凉的不后悔,他有他的坚持。
&&&&在旁人看来,周小小找上顾凉要求决战生死是自不量力,是以卵击石,反正道侣还能再找一个,命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但这是周小小的道。
&&&&周小小不是明辨是非的好人,他很自私很怕死,但他有仇必报,他有恩必还。
&&&&曾凤儿救了他一命,曾凤儿做了他的道侣,曾凤儿死在不冻海,除了向身为罪魁祸首的顾凉复仇,周小小没有第二个选择。
&&&&或许他可以忘记曾凤儿的救命之恩,但他都永远无法结婴,因为他违背了道心和本心。
&&&&顾凉看向周小小的眼睛,并不意外地望见了他的无奈和疲惫。
&&&&这个人心里并不想为曾凤儿报仇,他向她提出决战生死不得已而为之,或是为了顺利结婴,或是因为其它。
&&&&顾凉不需要了解对方的苦衷,可她还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杀人之仇偿命。救命之恩抵命,这很寻常。”
&&&&听到这句话,周小小脸上的神情像哭又像笑,仿佛戴了一个怪诞的面具。
&&&&“是啊,这是很寻常的事。”他说道,“可它关系到你我的身家性命,关系到我的元婴劫,又怎能是小事!”
&&&&如果可以的话,谁想面对顾容素这种恐怖的对手?
&&&&无论别人想不想,周小小是坚决不想的。
&&&&顾凉听懂了周小小的意思。说道:“我让追杀我兄之徒葬身不冻海。便不怕你今日找我寻仇;你要还了曾凤儿的救下的一条命,大抵是不怕如她那般死在我手上。”
&&&&选择权在周小小而非她,若他提出决战,顾凉不怕与他交手;若他放弃报恩报仇。顾凉也不会主动杀死对方。除非他动了杀心。
&&&&得到顾凉许下的承诺。周小小却只是闭了闭眼,随后看着顾凉说道:“决战尚未开始,你便说我要败于你手。未免言之过早。”
&&&&他后路已断,没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他能早一步遇到顾凉,也许不会弄成如今这局面。
&&&&周小小心中惨笑,恭谨地后退了小半步,抱拳见礼说道:“我乃西漠无名一小卒,欲与你一决生死,请勿手下留情!”
&&&&言罢,他通过青铜宫殿对顾凉提出决战邀请。
&&&&“师妹,勿要冲动。”徐贞秘法传音道,“这个周小小怕是有些古怪,你劫数在即,需查清楚情况才能做出判断和决定。”
&&&&刑之樊则上前一步,看着周小小说道:“我是乾坤派刑之樊,修为与你相当,可以代师姐与你决战生死战场。”
&&&&周小小笑了,脸上的络腮胡子一阵抖动。
&&&&俯视着刑之樊,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刑道友,你与顾容素同门情深,所以敢代顾容素出战,周某心中敬重。但是,你也敢代她去死吗?”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极了,无论刑之樊回答是还是否,他与顾凉的同门情谊都会出现裂痕。
&&&&顾凉没有给刑之樊回答的机会。
&&&&她应下了周小小的邀战。
&&&&大日城的街道上,周小小和顾凉都消失了。
&&&&“顾容素居然真的答应与周小小决战?”人们面上诧异,“我还以为她会拔剑瞬杀周小小,正准备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下来呢。”
&&&&“师妹这一次确是鲁莽了。”徐贞心中暗忖,“她不可能不知道周小小来历蹊跷,可她还是选择顺势而为,为何?”
&&&&“这事儿邪门。”藏匿在人群中的人同样觉得纳闷,“难道顾容素与周小小通过那几句话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她根本不怕与周小小展开生死决战?”
&&&&围观好戏的人们说道:“我们也去观战吧,那周小小肯定知道顾容素的厉害,但他主动提出决战生死,想是有几分获胜把握的。”
&&&&徐贞看向阿暝,问道:“你有没有去过青铜宫殿?如果没有,我带你进去。”
&&&&阿暝摇摇头,说道:“我没去过。”
&&&&刑之樊牵过阿暝的手,拔剑劈碎虚空,眨眼间便与阿暝置身青铜宫殿的观战大厅,徐贞紧随其后,想看戏的人们也陆续出现。
&&&&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大日城街道上,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包括已经坐下来叙旧的北野律和花想容。
&&&&“你安排的?”北野律望着花想容娇媚的侧脸,心中越发谨慎小心。
&&&&这可是一条剧毒美人蛇,玩玩不要紧,若是被咬伤……那可得付出惨痛代价。
&&&&花想容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万千风情尽在其中,让人死在她脚下也是心甘情愿:“瞧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像那种人吗?”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北野律搂着美人的香肩嬉笑,心口不一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猜一猜罢了。”
&&&&花想容很大胆地捏了一把对方的下巴,咯咯笑道:“我吃了华容的亏,若是出手,又怎会分不清主次?”
&&&&就凭你也能报复得了华容那狡猾的老油条?
&&&&北野律心中腹诽,嘴对嘴喂了花想容一口灵酒,觉得这美人的滋味着实不错,便也好心提了一句:“顾容素不好惹,华容更是连一些老牌元婴都觉得头疼,你对付顾容素或许可行,但报复华容莫要再想了,只当是花灵石买个教训罢。”
&&&&花想容太年轻,底子太浅。
&&&&若是华容有心杀她,她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接不下。
&&&&元婴和元婴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极大,尤其新晋元婴和老牌元婴。
&&&&“可奴家就是觉得不甘心,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花想容腻在北野律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水蛇一般缠着他,吐气如兰道,“律哥哥,你且帮一帮我罢……”
&&&&北野律被这妖精撩拨得心痒痒,直想把她摁在身下办了,但他的理智没有飞走:“我没看过顾容素出手,大概你也没看过,不如我们去看一看他们决战?”
&&&&花想容撇撇嘴,脸上不太情愿,语气也泛着酸:“我知你素来怜惜美人,莫不是看上人家顾容素,想抛弃奴家另结新欢?”
&&&&他确实是想,但顾弦兄妹委实可怕了些,寻常人根本消受不起。
&&&&北野律哄了花想容几句,答应送她一件八品攻击法器,又答应帮她对付柳如眉,如此才顺利来到青铜宫殿中观战。
&&&&至此时,顾凉与周小小的决战已经进行到高`潮,双方你来我往,险境频生,似乎下一刻就能决出生死胜负。
&&&&“这周小小名不见传,实力倒是不错,心机也深。”北野律专注观战,连眼角余光都没往花想容身上扫去一下,“只可惜他与顾凉势不两立,生死决战活其一,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万事无绝对。”花想容的注意力同样没有分给北野律,她盯着周小小那壮硕的身材,不由得舔了舔唇,说道,“虽然机会很渺茫,但我真心希望周小小能赢了顾容素。”(未完待续。)
&&&&北野律闻言,侧目望向身边的美人,低声笑道:“容容,既然你看好那周小小,不如我们赌一把?”
&&&&他面上带笑,声音里也有笑,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
&&&&花想容心中一凛,笑容娇艳如花,作势轻轻地锤了他一拳,腻声说道:“律哥哥真会欺负人,明知周小小稳输,还要与奴家赌输赢。”
&&&&北野律依然皮笑肉不笑,顺手将花想容拉入怀中,他在她耳边温声警告:“你如今跟了我,别的男人最好还是不要想了,否则……我担心我会后悔。”
&&&&后悔什么?
&&&&自然是辣手摧花。
&&&&“律哥哥你想多了。”花想容伸手探入北野律的衣裳下,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奴家是律哥哥的人,律哥哥那么厉害,奴家又怎舍得松口让别人叼了去?”
&&&&“你心里明白,又能真正做到,那便是最好。”北野律捉住花想容捣乱的手,眼里终于有了笑意,“美人儿长得那么漂亮,性子又讨喜可爱,若零落成泥碾作尘,爷是很心疼的。”
&&&&花想容嫣然一笑,身子下滑枕在对方腿上,望着北野衍的下巴说道:“有没有人说过律哥哥很会吓唬人?”
&&&&“你这小嘴惯会喊委屈,说说,爷真有吓唬你吗?”北野律顺了顺美人鸦青色的发,视线又转向生死战场里交手的两人,温言好语道,“只要你乖乖的,爷把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疼着宠着都来不及呢。”
&&&&“律哥哥又欺负人了,奴家是真委屈,律哥哥你说,奴家哪次骗了你?”花想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神情天真妩媚,犹如懵懂不知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北野律最爱的就是这个调调,连战场都不看了,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去,让她在自己怀中软成了一滩水,方才面色一整,肃容说道:“爷想你了。”
&&&&他的目光赤`裸裸,仿佛能穿透那薄薄的衣裳,看到花想容窈窕的胴体。
&&&&花想容当即往他身下摸去,脸上故作惊讶:“真的吗?我看律哥哥是骗我呢……”
&&&&北野律被摸得气息不稳,对这妖女的挑逗完全无法招架,连忙念了几遍清心诀,拖了她的手出来,说道:“别闹,等会儿爷肯定让你好看。”
&&&&虽然心中欲念丛生,但他没忘来到青铜宫殿的目的是为了观战,与美人儿调`情有的是机会,顾容素的出手却不常见。
&&&&花想容只是咯咯娇笑,一面顺了北野律的意偃旗息鼓不再逗他,一面侧头看向战场,纤长睫毛垂下,恰到好处地掩去眸中闪烁的暗光。
&&&&北野律此人不太好对付,看似城府深沉,却轻易被她得了手;看似糊涂好蒙骗,却又精明得不得了,始终对她保有三分戒备。
&&&&就目前而言,花想容必须稳住北野律,既不能将这人推向柳如眉,也不能让他对她生恶,不然这几年的悉心布局全得付诸东流。
&&&&而且,花想容与丹药铺子的老掌柜、与周小小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同一类人,因为他们全都输不起。
&&&&老掌柜输了,死在花想容手上,满腔野心和算计终成空。
&&&&周小小也快输了,论起战斗经验和技巧,他不如顾凉。
&&&&花想容仍然希望周小小能赢,许是因为周小小跟她一样没有退路,许是因为周小小身材极好长相也算可以。
&&&&同一座青铜宫殿里,同是观战,有人轻轻吐出一口气,自然自语道:“应该是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修士谁人不怕死,周小小不会是例外。他想继续活着,唯有击杀顾容素。”
&&&&在他身旁,白衣白发白眉的少女闭着双眼,声音毫无波动:“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你不是周小小,不会知道他心里的选择。”
&&&&“不,人心是有偏向的。”那人说道,“周小小顺从我们的意思,则可以活下去,甚至有机会问鼎化神炼虚;他不顺从,则死路一条。”
&&&&少女抬起左手虚虚拂过眉心嫣红的朱砂痣,闭合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仿佛不能视物的瞎子。
&&&&“如果他不怕死呢?”她说道,“如果他不怕死,你将白费心机。”
&&&&那人像是听到了某个很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呵,人怎么可能不怕死。”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微笑地看着浑身素白的少女,语气如同面对少不更事的晚辈,“白神,你不是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人有多么怕死。”
&&&&白神没有跟着笑。
&&&&“你忘了,我有六分之一的人族血统。”她木然说道,“我还是一位占星师,可以看到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大众脸渐渐止了笑。
&&&&“那么,在结果出来之前,你看到乾坤派反败为胜了吗?”他问。
&&&&“看到了,只是我不相信。”白神说道。
&&&&大众脸问她:“为何不相信?”
&&&&白神平静说道:“因为乾坤派反败为胜的可能太低,低得可以忽略。”
&&&&大众脸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比如说?”
&&&&白神侧头面向他,虽是闭着眼,却能感觉到那漠然的注视:“比如说,你将会在今天毙命于此。”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认真很严谨。
&&&&大众脸的反应很大众,就像听到朋友说正值壮年的自己会在下一刻猝死那样,只当白神在严肃地开玩笑,哈哈笑道:“这怎么可能!你逗我玩吧。”
&&&&白神说:“这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我没有逗你玩。”
&&&&她“看”向展开激烈交战的生死战场,仿佛大众脸的笑声不存在,声音平稳如斯:“此前你将七情丹蛊的宿主丢进乾坤派宗门,可想过他们能化险为夷?”
&&&&“想过。”大众脸如是答道,“因为纯微比你厉害,他有可能提前察觉危险,不是吗?”
&&&&白神想起白发的纯微,摇头说道:“不是的,纯微从始至终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哪怕神符将朱女送到小宁山的山脚,他都没有露面。”
&&&&大众脸叹息一声,徐徐说道:“你只看到了表面。”
&&&&“哦?”白神用了一个音节表示疑惑,虽然大众脸感觉不到她的情绪较之前有变化,“何出此言?”
&&&&大众脸对白神早已熟悉,并不觉得对方的反应太过平淡,只说道:“纯微闭关不出洞府,可他的徒弟顾容素没有闭关,也没有离开宗门。”
&&&&“朱女是你选的。”白神说道,“也是你骗她去找顾凉。”
&&&&大众脸掰了一下手指,让它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语调变得与白神一样无起伏:“依据你的分析,关键不在纯微,而在顾容素。”
&&&&“是的。”白神一成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就像一副古板的画变得生动,她身上有了淡淡的人气,“纯微之所以应劫而不死,是因为顾容素;乾坤派之所以遭遇天罚而不倒,也是因为顾容素。”
&&&&大众脸点头:“在七情丹蛊失手之前,我们都不知道顾容素所起的作用,纯微却知道,所以他很放心地闭关了。”
&&&&所以她又输给纯微了吗?
&&&&白神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睛似乎要睁开。
&&&&“天道很公平。”她这样说道。
&&&&大众脸不知道白神想表达什么,却还是顺着她的意,问道:“为何这么说?”
&&&&白神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纵观三千界,我是最顶尖的占星师,甚至可以与红衣尊者并肩。”
&&&&大众脸微惊,失态地指着白神:“你居然敢说能与红衣尊者媲美?!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
&&&&白神继续说道:“三千界中知名的占星师我都认识,即便是天机门门徒,也几乎没有人能与我为敌。红衣尊者号称小天道,我没见识过她的厉害,但她居然被区区一个璇玑天女算计,被那一位当做棋子却不自知,难道我没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大众脸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大睁着眼睛,嘴里不住地喘气,仿佛溺水之人般无法呼吸:“你……你……你是……你是……”
&&&&他记起来了!
&&&&他知道这个少女的真实身份!
&&&&他终于知道她是谁了,终于知道那份熟悉感怎么来的了!
&&&&白神还在说:“如果天道赐予我与红衣等同的权利,我坚信我能做得比她更好,好十倍,好百倍,好一千倍。”
&&&&但是天道只钟爱红衣,它对她视而不见。
&&&&白神想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嘴巴也撅了起来,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般一脸的不高兴。
&&&&“红衣有弱点,我也有弱点。”
&&&&“但我与红衣是不同的,我的弱点不在于性格或者其它,而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纯微,他是我唯一的克星、唯一的弱点。”
&&&&“因为纯微,联盟没有成功;因为纯微,丹蛊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顾容素,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力。”
&&&&“因为纯微,真实的星空不能为我所见;因为纯微,我被困于这座名为神荒的孤岛;因为纯微,我看到了不久之后自己的死亡。”
&&&&白神“望”着结结巴巴的大众脸,说道:“谢谢你提醒我。”
&&&&如果大众脸没有说她只看到了表面,也许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纯微专门克她。
&&&&大众脸就像患了失语症,指着白神满脸皆是惊恐之色。
&&&&不能说出口!
&&&&白神的真实身份不能说出口!
&&&&他被某位存在禁言了!
&&&&白神又说道:“谢谢你将我复生。”
&&&&大众脸死死地抠着喉咙口,不住摇头,目露求助。
&&&&白神笑了一下。
&&&&她面向战场,含笑说道:“你看,周小小是不怕死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周小小,安之周小小之选择。”
&&&&大众脸艰难地转过头,恰好看到周小小匍匐在顾凉脚下,那双铜铃大小的眼仿佛能透过空间看到他,里面写着解脱的释然和骄傲。
&&&&先人有言:朝闻道,夕可死矣。
&&&&天道让曾凤儿陨落不冻海,也注定了周小小必须面对与顾凉的生死决斗。
&&&&大众脸为算计顾凉而找到周小小,威逼利诱,却看轻了周小小对道的坚持和执着。
&&&&周小小怕死,但他也不怕死。
&&&&如果大众脸没有算计他,而是明白告诉他如何才能在生死战场取胜顾凉,周小小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报恩曾凤儿的机会,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能够顺利结婴,杀死一个顾凉不算什么事。
&&&&但大众脸偏偏就算计了周小小,断绝他的后路,逼他不得不面对顾凉,此举之恶更甚顾凉杀死曾凤儿,惹得周小小心生怨愤。
&&&&周小小不想让大众脸如愿,只是现实由不得他做主,他必须得和顾凉决战生死。
&&&&可周小小也是有选择的,他能顺了大众脸的意思和顾凉打得你死我活,也能拂逆大众脸的意思求一个痛快畅意。
&&&&倘若顾凉做事遵从斩草除根的原则,无论周小小提出决战生死是出于无奈还是刻意为之都不会放过周小小,那么周小小不介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事后再慢慢与大众脸算账。
&&&&然而顾凉与周小小接触过的很多人都不同,她看出他的不得已,若是他放弃,她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将可能发生的危险掐灭于萌芽状态。
&&&&是以,周小小觉得顾凉比大众脸可爱,他决定以同等的尊重回报她。
&&&&事情该是怎样,那就怎样。
&&&&周小小只当自己不曾遇到大众脸,也不曾知道在生死战场击败顾凉的手段,与她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对决,不曾有丝毫的留手。
&&&&不幸的是,他并非顾凉对手。
&&&&周小小输了。
&&&&大众脸也输了。
&&&&不同的是,周小小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哪怕输掉的结果是陨落。
&&&&他还挺高兴的。
&&&&你不是想让我与顾容素拼杀吗?
&&&&我偏不!
&&&&你看,我死了,我也乐意!
&&&&大众脸确实被周小小给气到了,而且气得不轻,但他现在还顾不上这些。
&&&&他跪在白神面前,疯了一样砰砰地叩头,像个乞丐那样,用最可怜最令人同情的姿态乞求她放过自己。
&&&&有一些秘密知道了是会死人的,就像白神的真实身份。
&&&&大众脸觉得自己倒霉极了。
&&&&他很无辜,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的,可白神就是对他说了,他还听了。
&&&&白神对大众脸的行为动作无动于衷,她平静地“注视”着战场,语调变得很奇怪:“你再看,周小小临危突破,马上要渡劫结婴。”
&&&&周小小没有死,在临死之前,他运气极好地顿悟了。
&&&&围观的人们十分惊奇。
&&&&“难道他们不是在生死决斗?”
&&&&“按照生死战场的规矩,只有一人能活!”
&&&&“顾容素没死,周小小没死,胜负却已经揭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神说道:“裁决者认为周小小死定了,它没有考虑到周小小可能临死顿悟。”她又转头“望”向大众脸,“就像你,你从未考虑过你会死在这里。”
&&&&未来是千变万化的,它能延伸出无数种可能。
&&&&大众脸把白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以为白神要杀了自己,打算先下手为强,至于白神死了之后他该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他现在只想活着。
&&&&“我不杀你。”白神“望”向大众脸身后,闭合的双眼似乎在下一刻睁开,“我在等待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大众脸觉得自己真的很难理解白神的思维习惯,但他不需要理解。
&&&&他伸手往白神纤瘦的脖子捏去。
&&&&白神对他微微一笑,半睁开的双眼是半透明的浅金色,流光溢彩,美得就像流动的阳光,又像融化的金水,清晰倒映出大众脸身后突然撕裂的黑暗虚空。
&&&&虚空里探出一只狰狞丑恶的巨大头颅,张嘴一咬就把大众脸的上半身做了腹中餐。
&&&&白神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捞,便把大众脸的神魂从兽口里夺回。
&&&&那可怕的凶兽又岂是轻易相与之辈,鼻孔一吸,双爪用力扯开虚空,竟然破碎了红衣布下的绝对封锁,生生开拓了一个通往三千大世界的口子。
&&&&白神再次伸手,时间在刹那间缓慢了无数倍。
&&&&大众脸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真身竟然出现在凶兽打开的通道尽头,还被白神当成了回归三千界的祭品!
&&&&原来这就是白神等待的契机!
&&&&白神不想死,所以她要回三千界!
&&&&但神荒已被红衣封锁,白神想要离开这座孤岛,她只能借助外力!
&&&&破碎虚空而来的凶兽就是白神借用的外力,他则是白神早早盯上的祭品!
&&&&“谢谢你送我回去。”跨入虚空之前,白神回眸看了大众脸一眼,语气恢复了原本的木然,“我会记住你的。”
&&&&他只想活着!
&&&&他不想被谁记住!
&&&&大众脸发出无声的尖叫,却无法阻止真身神魂与化身神魂合而为一,也无法阻止神魂之躯崩碎成无数块碎屑,然后飘散,化作精纯的天地元气。
&&&&哪怕一点都不情愿,大众脸也从世间消失了,再无重生的可能。
&&&&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凶兽诧异于白神和大众脸的突然失踪,但它更高兴地闻到了喜欢的味道。
&&&&纯灵之体!
&&&&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凶兽发出兴奋嚎叫,也不顾神荒世界的规则对自己造成严重压制,四腿一蹬脱离虚空桎梏,迅速破碎空间通道前往死亡战场。
&&&&至于它无意间打开的前往三千界的口子,在白神离开神荒的瞬间便已彻底愈合,而且再也不能被打开。
&&&&但在绝对封锁被撕开一个口子的瞬间,神荒世界中有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尤其是守在神魔禁地之中的山妙儿。
&&&&“有异兽跑出来了,还有人借用外力离开了神荒。”
&&&&山妙儿望向西方,那里正是青铜宫殿的所在。
&&&&她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心生忧虑。
&&&&“门里面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
&&&&山妙儿不擅长占卜和推演,只是通过青铜宫殿中被撕裂的虚空做出部分判断,神色已变得格外凝重,自言自语道:“戾道友、香萝道友想必是遇到了很难解决的麻烦。”
&&&&隔着遥远亿万里,山妙儿巧手捏了个法诀,将那闯入神荒的暴戾凶兽瞬间转移到神魔禁地,顺便修复了坍塌的虚空,以免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惊扰了这方世界。
&&&&对于白神和大众脸,凶兽是个不能小觑的威胁;对于死亡战场里尚未离开的顾凉和周小小,凶兽强大得几乎无法战胜。
&&&&但是在山妙儿的面前,凶兽不过一只温驯的小白兔,才感觉到她的气息,它便吓得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生出。
&&&&“你是从门那端意外逃出来的,实力也算中等,可知戾道友、香萝道友、金猊道友目前的情况如何?”
&&&&凶兽吱呜了几声。
&&&&山妙儿能听懂它的语言,目中放出一道五色光刺入凶兽的神魂,淡淡说道:“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顺便帮我一个忙吧。”
&&&&五色光一闪而逝,凶兽身上的戾气被层层剥除,庞大的体型也跟着寸寸缩小,最后变成一只水獭模样油光水滑的黄毛小兽。
&&&&得到山妙儿下达的指令,它抖了抖身上漂亮的长毛,两只前爪扒拉几下一跃而起,破碎虚空离开神魔禁地。
&&&&在距离神魔禁地更加遥远的西漠里,小世界之主“烨”是第二个察觉到动静的存在。
&&&&“这个名为神荒的世界太可怕了。”
&&&&烨小声抱怨了一句,缩着脖子背对东方,不敢与山妙儿看来的目光有任何接触,生怕惹来对方敌意。
&&&&“如果那个山灵有多远滚多远就好了,就凭我烨之能耐,把整个神荒都变成自己的家也还是做得到的。”
&&&&“不过,现在的神荒世界着实有点危险,天地大劫即将降临,‘门’摇摇欲坠……也许我该去其它世界避一避风头,反正毁灭迷宫都飞到天外天去了,大概也不多我一个。”
&&&&烨心里打着小算盘,很精明地眯起一对眼角末梢微微向上挑的丹凤眼,却又不是很舍得离开,毕竟走得容易,再回来就不太轻松了。
&&&&位置决定视野,山妙儿和烨各有各的顾虑和烦恼,实力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层次的顾凉也有她的不顺心。
&&&&就在刚才某一个瞬间,顾凉感觉到巨大的威胁即将袭来,虽然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很快消失无踪,可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似乎危险尚未过去。
&&&&这个危险并不是即将进阶元婴的周小小,而是算计周小小、逼迫他不得不向她提出生死战的幕后之人。
&&&&顾凉并不知道大众脸已经被白神献祭,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是一个胡言乱语逼她收徒的朱女,接着是为曾凤儿报仇的周小小,然后又会是什么呢?
&&&&朱女之子针对的是乾坤派,这可以理解,毕竟乾坤派开罪的势力不少,它是很多人意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很多人觊觎并想占有的猎物。
&&&&但周小小针对的目标明显是她,为何?
&&&&因为幕后之人想通过她的陨落给乾坤派以警告?
&&&&若事实如此,他们大可不必选她,因为乾坤派里比她优秀的年轻一代不在少数,如已经结婴的李密、常沂,如正在结婴的顾弦、霍轻轻、官元静。
&&&&如果周小小能与她对话就好了,哪怕他闪烁其词什么都不透露,她也能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可以用《大推演术》窥见部分端倪。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顾凉注视着盘膝而坐宝相庄严的周小小,神情肃然地对他施了一礼,以示心中敬意。
&&&&周小小并没有告诉顾凉他面临的选择,但顾凉能看出他主动找麻烦是被人算计,自然也能大致推理出事情真相。
&&&&幕后之人欲对她下手,不可能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周小小其实是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胜者的。
&&&&只是他放弃了。
&&&&身为受益者,顾凉不欲深思其中原因。
&&&&因为生死战场缺乏进阶必须的灵气,她在周小小身外布置了一座价值不菲的聚灵阵,权当是回报对方的选择。
&&&&此时距离秘密拍卖会的开始还有一两刻钟,顾凉离开青铜宫殿回到大日城,与华容、徐贞四人会合,再无波澜地进了用以举行拍卖会的一座庄园。
&&&&这座庄园外表看着不起眼,实则内有乾坤。
&&&&走过朱红色的大门,就仿佛踏入一个灵气浓郁的私人小世界,可以看见山峰、平原、湖泊、河流和森林,瑶草铺地,奇花盛开,有灵性的兽类互相扑闹嬉戏,根本不怕人。
&&&&大地之上,建筑精美的亭台楼阁如明珠般点缀;苍穹之下,壮观美丽的白色宫殿群在云端中静静地悬立。
&&&&顾凉心想,便是一个颇有资财和底蕴的小型门派宗门,怕也没有这般气派。
&&&&如果这座庄园属于北野律所有,那么他在北野家的地位肯定不会比已死的北野衍低,说不定下一任继承人就是他。
&&&&大约北野律也知道受邀而来的人不仅仅是顾凉一个,他们踏入庄园不过须臾,他便亲自迎了出来,并使云端的宫殿降下各色鲜花铺成的大道。
&&&&“小子北野律见过华容真君,不知真君亲至,小辈有失远迎……”北野律极慎重地见礼,客套话顺手拈来,也没忽略华容身后的顾凉四人,俱一一问候。
&&&&他并非第一次见乾坤派的华容真君,但华容洗刷干净的样子确是第一次见到,发现对方的相貌远没有自己帅,身材、气质也只是中等,不免对花想容的品位产生了少许怀疑。
&&&&就这样一个形容猥琐的家伙,真亏花想容下得了口。
&&&&不过,顾凉、徐贞、阿暝这三个女修都长得貌美如花,气质、姿容各有千秋,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情舒畅。
&&&&但也只能看看罢了。
&&&&阿暝已经结婴,骨龄却与顾容素差不多,据说与万古部族关系密切,战力不比元婴中期的修士低。
&&&&徐贞只比顾容素年长两三岁,不仅修为高深临近结婴,更是东洲第一城的副城主,权势、地位、背景、实力样样不缺。
&&&&而顾容素,北野律刚刚旁观了她与周小小的生死战,又怎会不知道对方有多少斤两?
&&&&此三女,无论哪一个前来,北野律都得亲自接待。
&&&&还有看似普通的刑之樊,观其身外气息,竟然像是立刻就能结婴的样子,将来必定是乾坤派之一大高手。
&&&&固然北野律喜欢追捧花想容,可他的脑子一点都不糊涂,言笑晏晏地将五人请上雪白的云端宫殿。
&&&&华容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啧啧称奇:“你小子口袋里的灵石倒是比我还多,连这等好地方都有。”
&&&&北野律假装听不懂,笑着说道:“这座庄园乃是小子的五姑姑所有,小子与真君一样,都是客人。”
&&&&“你五姑姑?是谁?”
&&&&北野律正色说道:“小子五姑姑名讳北野舞阳。”
&&&&华容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曾经对北野舞阳做过亏心事,来到了人家的地盘浑身不自在,似乎马上就想离开。
&&&&“原来这里是她在大日城的洞府。”他貌似不经意地问,“北野舞阳闭关了?”
&&&&“没有,五姑姑在数年前云游四海去了,至少四五十年不会回来。”
&&&&云游四海?
&&&&那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华容提起的心放下一半。
&&&&北野律回答了华容,伸手推开面前的雕花木门,做了请的姿势,想来这就是他给五人安排的房间了。
&&&&华容五人鱼贯而入,绕过距离玄关不远的屏风,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工笔星空图,其署名正是大名鼎鼎的画圣巢之安。
&&&&视线刚落在画上,顾凉便感觉到历经生死战的疲惫感少了一成有多,身体受了伤的自愈速度也有适度加快,就如吃了某种上佳丹药。
&&&&“此乃画圣练笔之作,虽不如贵派收藏的《星海图卷》珍贵,却也能与九品法器相媲美,若是长久观之,还能适度强大神魂。”
&&&&北野律简单介绍了一句,拍手命婢女们送上最好的灵果、灵酒、灵茶和小点心,面上并无炫耀得意之色。
&&&&乾坤派最出名的就是财大气粗、底蕴深厚,北野家虽为魔门数一数二的势力,却也不及曾经的东洲霸主来得风光。
&&&&北野律的资质和悟性不如已经陨落的北野衍,可他素有自知之明,为人处世甚是平和谦虚,在西漠、在神荒的名声不算差。
&&&&与华容五人客套了数句,北野律起身离开,他还邀请了不少有实力有身份的客人,都得亲自去接待。
&&&&才穿过两条走廊,北野律“偶遇”穿着盛装的花想容。
&&&&他在十步之外停下,凝视着她妩媚的俏脸,目光颇有些复杂。
&&&&“容容,我很抱歉。”北野律诚恳说道,“如果你仍然选择与顾凉道友、与华容真君为敌,我无能为力。”
&&&&乾坤派已经没落,可这个门派有徐贞,有顾凉顾弦兄妹,有刑之樊,有阿暝,它依然能崛起,并且比从前更强。
&&&&北野律好美色,可他更爱小命。
&&&&花想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失望也没有失落。
&&&&她微微一笑,姝丽秀色如花绽放。
&&&&“我从未想过与他们为敌。”花想容说道,“我唯一的对手,只有柳如眉。”
&&&&北野律安心了,上前牵了美人的柔荑,亲了亲她的鬓角,承诺道:“放心,爷站在你这边。”
&&&&“如果顾容素帮柳如眉对付我,”花想容似乎有些不安,低低询问道,“律哥哥,你会不会在那个时候离我而去?”
&&&&“不会。”北野律觉得这个美人对自己是有点感情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柔声说道,“顾容素不是乾坤派,乾坤派也不会插手魔门的纠纷,有我护着你,柳如眉不会轻举妄动。”
&&&&花想容大感安慰,顺势倚进对方怀里,小声说道:“律哥哥,有人要杀我。”
&&&&“谁?”
&&&&“甄绝色。”花想容摊开握紧的手,露出掌心一抹猩红邪异的血线,“你看,他给我下了诅咒。”
&&&&她仰头看着北野律的眼睛,委屈说道:“奴家不求律哥哥帮忙出手对付甄绝色,只希望律哥哥帮忙把奴家身上诅咒驱除了,可以吗?”
&&&&面对花想容那泫然欲泣的娇颜,北野律觉得自己很难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心一软便答应了,还打算给甄绝色一个好看。
&&&&早在十多二十年前,甄家便将甄绝色逐出家门,没有甄家作为阻力,北野律对付甄绝色不费吹灰之力。
&&&&念在甄绝色与顾容素、覃钰等人交好的份上,北野律也不想做得太难看,只让对方知道教训即可。
&&&&他招来一人把事情交待下去,又耐心安抚了花想容的情绪,继续迎接贵客。
&&&&花想容目送北野律离开,神情渐渐变得呆板木然,就像一具做工精细得可以乱真的傀儡美人。
&&&&与此同时,中洲许家的老宅里,许家家主点起了一根香。
&&&&她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打出复杂法诀。
&&&&密室里,奇异的香味在流动。
&&&&许家家主面前,木雕的小兽栩栩如生,它的外表很像一只猴子,却长着六只耳朵,其中一只左耳被齐根削断,还带着少许血迹。
&&&&待到一套法诀打完,香料燃烧了三分之一,木雕小兽的眼皮轻轻眨了一下,复活为有血有肉的生物。
&&&&它吱吱地叫了两声,对许家家主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耳朵,面有愤怒不平之色。
&&&&许家家主依然合着眼。
&&&&她伸手指向西边,声音如男子般低沉浑厚:“若你把它拿回来,我可以帮你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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