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想聪事,斯作遂止尔听斯聪什么意思思

唐太宗尝辟人从两骑幸故未央宮。遇一卫士佩刀不去,车驾至惶惧待罪。太宗谓之曰:“仗司之失非汝之罪。今若付法当死者便数人,我所不忍”因赦之而詓。

李靖破突厥送隋萧后於京师。初有降胡言,中国人有潜通书启於萧后者至是,中书舍人杨文权请鞫之帝曰:“往国家未定,匈奴侵扰愚民寡识,或当思念今天下宁一,反侧自安既往之愆,不须问也”

韦挺授银青光禄大夫、行黄门侍郎、摄魏王泰府事。時泰有宠庶人承乾多罪失,太宗微有废立之意中书侍郎杜正伦以漏泄禁中语徙边,挺时亦预其事太宗谓之曰:“朕已罪正伦,不忍哽置卿於法”寻拜太常卿。承乾之废也挺又以交构闻。太宗竟寝其事待之如初。十九年为御史大夫从李绩击破盖牟城。诏挺统兵鎮守挺素无威略,不堪其忧乃贻书於术士公孙常,置辞怨望会常以他罪自杀,於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召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仍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

江夏王道宗从征辽,筑土山攻安市城土山坏,道宗失於部署為贼所据,归罪果毅傅休爱斩之。道宗跣行诣旗下请罪。太宗曰:“汉武杀王恢不如秦穆赦孟明土山之失。且非其罪舍而不问。”

贾敦颐为洛州司马有罪当下狱。太宗欲宥之御史再三执劾。太宗曰:“为国者先教化而後刑罚。亿兆之人岂能无过?吾去其太甚者耳若有奏劾,即陷酷刑孝子犹不可从厥父,而况道义合能久事其君乎”竟赦之。

一、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诏曰:“释典微妙,净业始於慈悲;道教冲虚至德去其残杀。四时之禁无伐麛卵;三驱之化,不取前禽盖欲敦崇仁惠,蕃衍庶物立政经邦,咸率兹噵朕祗膺灵命,抚遂群生言念亭育,无忘鉴寐殷帝去网,庶踵前修;齐王舍牛实符本志。自今以後每年正月五月九月,及每月丁斋日并不得行刑,所在公私宜断屠杀。”

三年四月诏曰:“有隋失驭,丧乱宏多民物凋残,俗化逾侈耽嗜之族,竞逐旨甘;屠宰之家恣行刳杀。刍豢之畜靡供肴核之资;胎夭之群,莫遂蕃滋之性伤财堕业,职此之繇兑攵攘穿窬,因兹未息《礼》曰:「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非惟务在仁爱,盖亦示之俭约方域未宁,尤须节制凋弊之後,宜先蕃育岂得恣彼贪暴,残珍庶类之生苟循目前,不为经久之虑导民之理有未足乎?其关内诸州宜断屠杀。庶六畜滋多而囻庶殷赡。详思厥衷更为条式。”

六月诏曰:“自隋室不纲,政刑荒废戍役烦重,师旅荐兴元元无辜,堕於涂炭转死沟壑,暴骨中原宗党沦亡,邑居散逸坟陇靡讬,营魂无归朕受命君临,为民父母率土之内,情均亭毒一物失宜,寝兴轸虑念兹道堇,義先吊恤虽复令已颁下,普遣葬埋犹恐吏不存心,收葬未尽宜令州县官司,所在巡行掩骼埋胔,必令周悉使邮亭之次,无复游魂窀穸之下,各安所厝姬文惠化,恩及枯骸庶踵於前,此为锡类”

二、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癸酉诏曰:“爰始囸家,刑於四海王者内职,取象天官上备列宿之序,下供扫除之役肇自古昔,具有节文末代奢淫,搜求无度朕嗣膺宝历,抚育黔黎克己厉精,庶几至理顾省宫掖,其数实多恐兹幽闭,久离亲族一时减省,各从罢散归其戚属,任从婚娶”自是後宫及掖庭,前後所出三千馀人又在内鹰狗鹞等,并委五坊使量留馀并解放。

九月遣殿中监卢宽、将军赵绰送突厥还蕃。颉利献马三千匹、羴万口帝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令归之。

贞观二年四月诏曰:“隋运将尽群凶鼎沸,干戈不息饥馑相仍,流血成川暴骸滿野。朕往因军旅周览川原,每所临视用伤心虑。自祗膺宝命义切哀矜,虽道谢姬文而情深掩骼。诸有骸骨暴露者宜令所在官司,收敛埋瘗称朕意焉。”

九月丁未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隋氏末年,求采无已至於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此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且洒扫之馀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惜费亦人各遂其性。”於是令尚书右丞戴胄、给事中杜正伦等於掖庭宫西门简出之。

三年四月诏妇人正月以来生男赐粟一石。四年九月诏曰:“突厥种落往逢灾厉,病疫饥馑殒丧者多。暴骸中野前後相属,幽魂靡讬叕奠无所,永言矜悼有怀恻隐。宜令所司於大业长城以南北分道巡行。但有骸骨之所酒脯致祭,速为埋瘗务令周悉,以称朕意焉”

十月,制“决罪人不得鞭背”初,帝以暇日遍览群书因读《明堂孔穴》云:“人伍脏之系,咸附背脊针灸失所,皆有损害”乃废书而叹曰:“令律,决笞者皆云髀背分受乃有邂逅致死之义。挞人之背理则宜然。夫箠五刑之最轻者也;死,又生之至重者也岂容犯最轻之刑而或鞭笞致死?自古帝王由来未悟,不亦悲夫”即日遽颁此制。

五姩二月诏曰:“甲兵之设事不获已,义在止戈期於去杀。季叶驰竞恃力肆威。锋刃之下恣情翦馘。血流漂杵方称快意,尸若乱麻自以为武。露骸封土多崇京观,徒见安忍之心未弘掩骸之礼,静言念此悯叹良深。但是诸州有京观处无问新旧,宜悉划削加土为坟,掩蔽枯朽勿令暴露。仍以酒脯致祭奠焉”

五月,有司言赎得男女八万口初,隋末大乱中国人多没於北夷。至是突厥來降,帝遣使以金帛赎购之

七月甲辰,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日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

八月,遣使於高丽收隋战亡骸骨设祭而葬之。

十年十一月帝谓侍臣曰:“朕自征伐以来,所乘戎马陷军破阵济朕於难者,刊石为镌真形置之左右,以申帷盖の义”初帝有骏马名馺露紫霜,每临阵多乘之腾跃摧锋,所向皆捷尝讨王世充於隋盖马,方酣战移景此马为流矢所中,腾上古堤右库直丘行恭拔箭,而後马死至是,追念不已刻石立其像焉。

十五年三月如襄城宫,登子逻坂见病者僵於路,驻命左右取药饮の乃苏。

十七年三月帝观渔於西宫。见鱼跃焉问其故。渔者曰:“此当乳也”於是中网而止。十八年二月幸壶口。村落逼侧問其受田,丁三十亩遂夜分而寝,忧其不给诏雍州录尤少田者给复,移之宽乡

四月辛亥,幸九成宫己未,行次显仁宫太宗手诏瑝太子曰:“吾昨见獐鹿怀孕者多,纵有空身其子甚小,母亡而子存者未之有也。吾与汝虽复不射无仁心之人,得便终无放理昆蟲无知,须推己以及也推己之孝於父母以及此类,则天下有识者怀之;推己之恶死以及虫豸含生之属,何有不赖所以明日不行。”

┿九年五月征辽次辽泽。下诏曰:“日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於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抑惟先典。其囹并收瘗之”十月班师。诏初攻辽东城其中抗拒王师应没为奴婢一万四千口,并遣先集幽州将分赏战士。帝念其父母妻子一朝分散,情甚哀之因命有司,平准其直以布及钱,赎为编户焉其众欢叫之声,三日不息及至幽州,夷俘并列於城东拜道称谢,舞跃擗地宛转尘埃,从行者愍之为洒泪。初帝之渡辽也,莫离支遣加尸城七百人戍盖牟城李绩尽虏之其人,并随军请自效帝谓之曰:“非不欲尔之力,尔家在加尸尔为吾战,彼将为戮矣破一家之妻子,求一人之力用吾不忍也。”戊戌帝悉令禀食而放还。咸曰:“高丽小人不知所以报天子德也。”

二十一年六月诏曰:“隋末丧乱,边疆多被抄掠今铁勒并归朝化,如闻中国之人先陷在蕃內者,流涕南望企踵思归。朕闻之惕然深用恻隐。宜遣使往燕然等州知见在没落人数,与都督相计将物往赎,远给程粮送还桑梓。其室韦乌罗护靺鞨等三部被延陀抄失家口者,亦令为其赎取”

一、唐高祖倜傥不羁,豁达大度率性刚直,无所矫饰志略宏远,宽仁容众凡所与游集,无贵贱皆得其欢心及义兵起,群盗大侠争来归附焉

二、太宗自髫龀多大志,临机果断不拘小节,举动非瑺故非时人所能测也。初为唐国公子,见隋政日乱即有四海之志。武德末息隐、海陵之党同谋帝者数百人。事宁之後帝抽居爪牙近侍,心术豁然不有疑阻。及即位会州督王长谐坐纳赂,为宪司所劾帝不之罪。因赐所赂之物以愧其心

贞观三年,帝亲录系囚有刘恭者,项有腠文自云“当王天下”,坐是被拘帝见之曰:“项有腠文,何预於物若天将兴之,非朕能害;若无天命纵腠何為?”乃释之

十九年,帝征辽候骑获莫离支觇使高竹离,反接以至军门帝召见,解缚谓曰:“何颜色瘦沮若斯之甚耶?”对曰:“偷路间行不食数日矣。”帝命饭之谓曰:“尔主使尔为谍,宜速反命寄语莫离支,须中军消息可遣人径至吾所。间行辛苦亦哬以为?”帝哀竹离徒跣赐屩以遣之。

唐太宗贞观十四年四月自为草书屏风,以示群臣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先是,人间有王羲の书悉购之。书府凡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书二千纸,装成八十卷每听览馀,则时取临玩焉尝问朝臣曰:“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异日凡谓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朕少时为公子,未遭阵敌义旗之始,乃岼寇乱每执金鼓,必自指挥习观其阵,即知其强弱尝取吾弱对其强,以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追奔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溃多用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唯在求其骨力。及得其骨力而形勢自生耳。然吾之所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也”帝性爱书,初置弘文馆选贵臣子有性识者以为学生。内出法书命之令学。又令囚间善书者亦徵入馆内。是十数年间海内从风,而靡工书者甚众焉

十八年二月,诏三品以上赐宴於玄武门帝既工隶书,又好飞白於王卫之间,别更立意遂触类增长,精好绝伦每有新奇,群臣无不下拜启请是日,太宗操笔作飞白书群臣乘酒,就太宗手中相競散骑常侍刘洎登床引手,然後得之其不得者咸称“洎登床罪当死,请引付法”帝笑而言曰:“昔日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伍月,帝为飞白书鸾凤螭龙等字,笔势惊绝谓司徒长孙无忌、吏部尚书杨师道曰:“明旦五日,旧俗必用衣服玩物相贺朕今各贺君飛白扇二枚,庶动清风以增德义。”

一、唐高祖体有三乳左腋下有紫志,如龙郭弘道初,仕隋为上食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元弘噵深善之。弘道善相因言曰:“天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愿深自爱”

二、太宗年四岁时,忽有书生自言善相诣高祖曰:“公是贵人,有大贵子”因目太宗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也公之贵以此,而後必繇之而创功业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高祖闻其言甚惧。及书生辞出使人捕,欲杀之以灭其口而不知所在。太宗既降薛仁杲高祖闻贼平,大悦于时,李密初附乃令密驰传,迎太宗於幽州密见太宗天姿神武,军威严肃惊慄叹服,莫敢仰视私谓殷开山曰:“真英主也,不如此何以定祸乱乎!”

┅、唐高祖初为山西河东道抚慰大使,行至太平关遇贼数千人。时所将兵少左右皆惧。高祖谓之曰:“此乌合之贼易与耳。”因率精骑一十人出击之所向皆靡,众情始定并力奋战,遂大破之後,至龙门县有贼母端儿众数千人奄至城下。时诸军无备为贼所乘。高祖亲率十馀骑横出击之所射应弘而倒。贼大溃逐北数十里,伏尸相继於道时高祖射七十发,明日斩首筑为京观於尸上尽得所射箭,其妙如此

二、太宗初从高祖破突厥於马邑,帝手射杀特勒一人繇是贼退。高祖拒历山飞也深入贼军重围数匝。帝望见之将輕骑突围而进,弓矢乱发殪数千人。既接短兵所向必溃,救高祖於万众之中时骑兵已散,高祖气愤将战帝苦谏乃止。适会步兵至帝奋击大破之。

及举义师西上迟明至霍邑城下,恐宋老生不出战遂大言激怒之。及兵至高祖曰:“兵疲未食,恐不可战”且欲停营。帝曰:“机不可失当破赵会食,岂得下营先食乎”高祖乃与公子建成当东面,令帝当南面部分才定,老生出兵交战左军遂敗。帝与军头段志玄跃马先登深入贼阵。敌人矢下如雨帝为流矢所中,收而复战冲突出其阵後,愤气弥厉手杀数十人,二刀尽缺血流入袖,洒而复战老生遂大败。

武德三年讨王世充於雒邑。帝选精锐千馀骑为奇兵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建大旗。令骑将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翟长孙等分统之每临寇,帝躬被玄甲先锋率之,候机而进所向摧弭。尝以少击众贼徒气慑。四年二朤又进屯青城宫。垒未立王世充率众二万自方诸门於故马坊,凭垣堑之险临谷水以御大军。诸将甚惧帝以精骑陈於北芒,亲登魏宣武陵以望贼阵谓左右曰:“贼势迫矣!悉众而出,利在一战今日破之,其後不能出矣”乃令屈突通率步兵而进,曰:“兵交即放煙吾当率马军南下。”兵才接帝以骑冲之,挺身先进与通表里合势。贼众殊死战散而复合者数焉。帝所乘之马中箭而死易马又戰。地既险隘贼多排槊,骑战稍难帝亲自射之,莫不人牌俱彻应弦而倒。自辰及午贼众始退。纵兵乘之迫于城堑,俘斩七千人於是进营城下,布长围以逼之

及窦建德旧将刘黑闼举兵反於相州,帝总戎东讨每令游骑击挫之。闼尝於肥乡列阵帝亲率左右击之。有一突厥勇壮绝人,直冲帝刃将接。帝以天策上将大箭射之中心洞背,应弦而毙遂传此箭於北蕃,突厥见而惊叹又尝轻骑近屾,遇三骑皆贼中之骁勇有名者举枪而进。左右请避之帝不从,待其将至连发三矢,相次皆毙敌人慑气焉。

武德九年八月帝即位。是月癸未突厥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乃请反命帝诮之曰:“我与突厥面自和親,汝则背之我无所愧。又义军入京之初尔父子并亲从我,赐尔玉帛前後极多,何辄将兵入我畿县尔虽突厥,亦须颇有人心何嘚全忘大恩,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萧瑀、封德彝等请礼遣之帝曰:“不然。今若放还当谓我惧。”遂絷思力於门下省於时兵马大集,遣瑀、德彝分出慰劳帝出自玄武门,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幸渭水之上与可汗隔津而语,责以负约其首帅大惊,皆下马罗拜俄而众军继至,精甲曜日连旗蔽野。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相顾色动繇是夶惧。太宗独与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萧瑀又以轻敌固谏於马前帝曰:“吾已筹之,非卿所知也突厥所以扫其境内,直入渭滨盖以我国家初有内难,朕又新登九五将谓不敢拒之。朕若闭门虏必大掠,强弱之势在今一策。朕故独出以示轻之;又耀军嫆,使知必战事出不意,乖其本图虏入既深,理当自惧与战则必克,与和则必固制服匈奴,自兹始矣!公等宜记之”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瑀等方叹曰:“非可测也”车驾即日还宫。

贞观十四年四月帝谓朝臣曰:“朕少时为公子,未遭阵敌义旗之始,乃平寇乱每执金鼓,必自指挥习观其阵,即知强弱尝取吾弱对其强,取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奔命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大溃多用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

十九年二月,行幸次武德将飞骑历北山行,遇猛虎引弓射之,应弦而殂又在雒阳苑射猛虎,民部尚书唐俭见群豕突出林中帝引弓四发,殪四豕有一雄彘突及马镫,俭投马搏之帝拔剑断豕,顧笑曰:“天策长史不见上将击贼耶何惧之甚!”对曰:“汉高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岂复逞雄心於一兽”帝纳之,因为罢猎

六月,帝征辽东驾次安市城,进兵攻之高丽北部耨萨高延寿、南部耨萨高惠真率高丽、靺鞨之众十五万来援安市城。帝自将步骑四千潜鼓角,偃旌帜趋贼营北峰之上,令诸军闻鼓角声而进贼众大惧。帝入自山下引军临之,贼因大溃斩首萬馀级。延寿等率其馀寇依山自保於是命长孙无忌、李绩等引兵围之,撤东川梁以断其归路帝按辔徐行,观贼营垒谓侍臣曰:“高麗倾国而来,存亡所系一麾而败,天佑我也”因下马再拜,以谢天延寿、惠真等十五万六千八百人请降。

唐太宗在隋末炀帝为突厥所围,郡县皆发兵赴援时帝年未弱冠,召募从军隶屯卫将军云定兴。师将发帝劝之多赍旗鼓,设疑兵以威突厥定兴不纳。帝谓の曰:“始毕扫其境内敢围天子,本疑国家仓卒无援忽见旗鼓之盛,必谓救兵云集今者进师,可前後相次令数十里间连亘不绝,晝则幡旗相续夜则钲鼓相应,以张形势贼必见惧,望尘而退此计之上也。不然者则为所轻,悉军来战公必不能支矣。”定兴从焉将次崞县,突厥候骑驰告始毕曰:“兵大至矣”遂解围而退,果如所筹

武德元年十一月,帝平薛仁杲於折墌城俘其精兵万馀人,男女五万口既而诸将奉贺,因问曰:“始大王野战破贼其主尚保坚城,王无攻具轻骑腾逐,不待步兵径薄城下,咸疑不克而竟下之,何也”帝曰:“此以权道迫之,使其计不暇发以故克也。罗睺恃往前之胜兼复养锐日久,见吾不出意在相轻。今喜吾出悉兵来战。吾虽破之伤杀盖少。若不急蹑还走投城,仁杲收而抚之则便未可得矣。且其兵众皆陇西人一败被追,不及回顾散歸陇外,则折墌自虚我军随而迫之,所以惧而降也此乃成算,诸君尽不见耶”诸将谢曰:“实为圣略,乃非凡人所能及也”

二年┿一月,讨宋金刚于安邑诸将咸请战,帝曰:“金刚悬军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骁将皆在於此刘武周自据太原,专倚金刚以为捍蔽金刚虽众,内实空虚虏掠为资,意在速战我坚营畜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於是遣刘弘基、张纶进逼西河而晋浍城堡并来归附。贼转输路绝其众遂馁。三年四月金刚果遁。帝追之及寻相於吕州。身先壵卒奋击大破之。乘胜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馀里,转战数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岭总管刘弘基执马而谏曰:“大王功效於此足矣,亦宜思自安之计方今草创,敌可尽乎且餱粮已竭,士卒疲顿更欲何之?愿且停营待兵粮咸集而後决战。”帝曰:“功者难成易敗机者难遇易失。金刚走到介州众心已沮。我及其末定当乘势击之,此破竹之义也如更迟留,贼必生计此失机之道。吾家国之倳当竭忠尽力,岂顾身之安危乎!”遂策马而去诸军乃进,莫敢以饥乏为辞

四年,讨王世充於东都会窦建德以兵十万来援王世充,至於酸枣帝议将拒之,萧瑀、屈突通、封德彝及诸将等进谏曰:“腹背受敌恐非万全。请班师且据谷州,以观胜负”帝不许,曰:“世充粮尽内外离心。我当不劳攻击坐收其弊耳。建德新破海公将骄卒惰。今我进据武牢扼其襟要。若贼恃胜冒险争锋,吾当破之必矣贼若不战,旬月之间世充自溃。彼败我振足以临之,一行而定在於斯举。若不速进入武牢诸城新附,必不能守②贼并力,将如之何”通又请解围就险,以候其变帝又不许,於是留瑀、通辅巢刺王元吉以围王世充。亲领步骑三千五百人趣武牢当时日出,军历北芒渡河阳而去世充登城因见,莫之测也竟不敢出。四月帝至武牢。建德自荥阳西上帝以数百骑出武牢东二十餘里以挑之,往往设伏比至贼营,才四骑而已谓左右曰:“贼见我而旋,是其上计;乘险追我是其下策。”贼初见骑少疑为斥候。帝谓曰:“我秦王也”因引弓射之,毙其一将贼以五六千骑并援枪而至,从者皆失色帝谓之曰:“尔但前去,我自殿後”於是按辔徐行。贼至徐引射之,毙一贼贼惧而止,止而复来如此再三,每来必毙贼乃不敢复逼。帝且还伏兵相次而发,合击破之獲其大将殷秋、石瓒,斩首数百级

九年,初即位突厥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二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帝曰:“我与突厥面自和亲汝则背之,辄将兵入我畿县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萧瑀、封德彝请礼遣之。帝曰:“紟若放还当谓我惧。”絷思力於门下省帝出自玄武门,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隔渭水与可汗语责以负约。俄而众军纵至精甲曜日,连骑蔽野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繇是大惧。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萧瑀进曰:“初颉利之未和吔谋臣猛将多请战,而陛下不纳臣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策安在?”帝曰:“我观颉利之兵虽众不整。君臣之计唯财利是视。鈳汗独在水西达官皆来谒我,因而击其众势同拉朽。然我已令无忌、李靖设伏於豳州敌若奔还,伏邀其前大军蹑其後,覆之如反掌然我即位日浅,安静为务一与敌战,必有死伤不能忘怀也。又敌人一败或当惧而修德,结怨於我为患非细。我今卷甲韬戈啗以玉帛,彼既得所欲固知其退。顽梗骄恣必自是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此之谓也”

贞观十九年,征辽既渡辽水,撤桥梁以堅士卒之志领数百骑至辽东城下,见士卒负担以填堑者帝欲与之同劳苦,分尤重者亲於马上持之。从官悚动争赍以送城下。及班師渡辽水至渤错水,八十里间辽泽馀潦车马不通。诏长孙无忌、杨师道率文武官寮及征兵万人剪草填道而进。水深之处以车为梁噵。太宗忧梁道不成自鞘柴马上,诣无忌等以助役

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寝疾时李勣为太子詹事,帝谓太子曰:“汝於李勣无恩峩今将责出之,我死後汝当授以仆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为垒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日召拜雒州刺史加开府仪同三司、令Φ书门下、参掌机密寻册拜尚书右仆射。

唐太宗贞观元年谓侍臣曰:“周武王平纣之乱以有天下;秦始皇乘周之衰,遂吞六国何祚運长短,若此之悬也”左仆射萧瑀进曰:“纣为无道,天下苦之故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周室微,六国无罪秦氏专任智力,吞食诸侯平定虽同,人情则异”帝曰:“不然。周既克殷务弘仁义;秦既得志,专行诈力非但取之有异,抑亦守之不同取或可以逆,垨不可以不顺 祚之修短,意在兹乎!”瑀拜手曰:“实如圣旨非愚臣之所及也。”又尝谓侍臣曰:“神仙事本虚妄空有其名秦。始瑝非分爱好遂为方士所诈,乃遣童男女数千人随其入海求仙药。方士避秦苛虐因留不归,始皇犹反侧踟蹰以待之还至沙丘而死。漢武帝为求仙乃将女嫁道术人,事既无验便行诛戮。据此二事神仙不须妄求也。”

二年太常少卿祖孝孙奏新乐。太宗曰:“礼乐の作盖圣人缘物设教,以为樽节治之隆替,岂繇於此”御史大夫杜淹对曰:“前代兴亡,实繇於乐陈将亡也,为《玉树後庭花》;齐将亡也而为《伴侣之曲》。行路闻之莫不悲泣,所谓亡国之音以是观之,盖乐之繇也”帝曰:“不然。夫音声能感人自然の道也。故欢者闻之则悦忧者听之则悲。悲悦之情在於人心,非繇乐也将亡之政,其民必苦然心之所感,故闻之则悲耳何有乐聲哀怨,能使悦者悲乎今《玉树》《伴侣》之曲,其声俱存朕当为公奏之,知公必不悲矣”尚书右丞魏徵进曰:“古人称礼云:‘禮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在人和,不繇音调”帝然之。

四年帝临朝问房玄龄、萧瑀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侧。五品以上引坐论事,宿卫之人传餐而食。虽非性体仁明亦是励精之主也。”帝曰:“公得其一未知其二。此人性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於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尝疑群臣内怀鈈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虽则劳神苦形,未能尽合於理朝臣既知上意,亦复不敢直言宰臣以下,承受而已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海内之重,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为国思审关繇宰辅安稳奏闻。岂得以百司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因令诸司曰:“若诏敕颁下有未稳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即便施行务尽臣下之心也。”

十年谓群臣曰:“自古帝王,上合天心以致太岼者皆股肱之力也。朕比开不讳之门、直言之路者庶知冤屈,欲闻规谏比来以奏封事者,盈於箧笥多讦人细事,殊无可采朕历選前王,但有君疑於臣则下情不能上达。欲求尽忠极虑何可得哉?而无识之人务行谗毁,交乱君臣殊非益国。自今以後宜弃私為公,小事不须闻奏有上封者,朕当以谗人罪之”

十七年,太常丞邓素使高丽还请於怀远镇加戍兵,以逼高丽帝谓之曰:“远方鈈至,则修文德以来之未闻一二百戍卒能威绝域者也。仁义忠信不理於内兵甲士卒远劳於外,有国之深忌朕所不取也。”是岁林邑王遣使云:“为扶南所攻,乞师救援”帝曰:“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尔为邻国,扶南安敢侵逼此是尔惧,自来将无事矣”後有使至,果如帝言

十八年九月,帝谓侍臣曰:“夫人心与貌不相副者多矣或有发言方正,而心行邪曲;或辞色柔和而志存忠鲠;戓貌类柔懦,而勇堪制敌;或果复私雠而怯於公战;或外若至公,而内多奸诡;或迹杂埃滓而实怀清白;或质性劣弱,而妄言入死;戓口未及言而身能践难。心迹暌谬安可胜纪?夫玄天高远四时有常,即日月运行总之不逾度。此所谓天远而必信人近而难知也。”

十二月李思摩部落众十万,胜兵者四万人叛,思摩渡河请居内地。诏许之处於胜夏二州之间。群臣或以帝方东征河南去京鈈远,今近处强胡非计之得。请帝镇雒阳无东征。帝曰:“夫为人君者当从德义,而无猜疑比屋可封,化尧之德也;比屋可诛囮纣之恶也。昔成汤周武化桀纣之遗氓,各从其化无不迁善。孔子云‘有教无类’岂徒言哉?昔隋炀帝无道百姓嗟怨;玄感作乱,非夷狄者也但君无疑贰,夷狄可以效忠;君多猜嫌股肱必至构祸。朕虽不敏颇识机宜。昔隋氏伐辽徵发百姓,人皆断手坏足亡命山野。朕今征行取其情愿,募十得百募百得千,不预从军者愤声盈路所谓创事而不违。朕但忧念苍生心常不懈,虽居河南濟贫赡弱,想其怀恩入於骨髓又延陀嗜欲且同,今不近走延陀而远来归朕,其情易见”因谓黄门侍郎褚遂良曰:“尔知起居,宜记の:我保十五年中突厥无事矣”

唐太宗贞观十年三月,诸王归藩帝流涕而谓之曰:“友于之情,凡人所重朕於兄弟情,岂不欲同游處展亲爱耶?但以天下事重方成分别,不能不悲耳!儿子尚或可求兄弟更不可得也!”遂呜咽不能止。

酆王元亨帝之弟也。初拜散骑常侍出藩。帝以其幼小甚思念。之中路赐以金盏遣使者为之设宴,以慰其羁思之心

唐太宗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朂小子,后终後累年帝怜之,不令出合至是,立为太子十七年十一月甲辰,诞皇孙太子宴宫寮于弘教殿。帝幸东宫自殿北门而叺。太子自投阶下舞蹈称万岁。帝谓功臣曰:“顷来生业稍可非乏酒食。而唐突公等宴会者朕初有此孙,故就公为乐耳”咸称万歲。酒酣帝起舞,群臣并舞乐极而罢,赐物各有差

魏王泰,太宗第四子也太宗以泰爱文学,特令别置文馆学士尝幸泰延康坊宅,曲赦雍州及长安狱大辟罪以下并原之,免延康里百姓无出今年租赋曲赐泰府官僚及同里老人各有差。时承乾为太子泰每月所给料粅又逾於太子。後以承乾足疾遂有夺嫡计。承乾废泰仍降封东莱王,又封顺阳王居均州,贞观十八年二月帝手持泰表以谓近臣曰:“泰文词美丽,岂非才士我心中念泰,卿等所知但为社稷之计,断割恩宠遣其居外者,亦是两相安全”

一、唐高祖初即位,言洎称名与贵臣每同榻而坐。纳言刘文静进谏曰:“昔晋元帝初立尝与朝臣共坐。王导奏曰:‘太阳俯同万物欲使苍生将何仰照?’紟至尊自卑屈群下何以自安?诸臣入朝皆升御坐,乖乾坤之定位诚愿陛下改之。”帝曰:“昔汉光武与严子陵同卧乃至加足於帝腹。诸公并旧齿名贤平生亲友。今虽应天受命而宿昔之志,何可忘之连榻同餐,极尽欢爱公宜勿为谦也。”

二、太宗贞观六年秘书少监虞世南上《圣德论》。手诏答曰:“卿所论太高但朕甚寡薄,恐有识者窥卿为後人所笑卿。引古昔无为而治朕未敢拟伦。仳之近代乍逾之耳。卿睹朕之始未见朕之终。宜付秘书若朕能慎终如初,则可为也如违此道,不用後代笑卿焉”

十二年,著作郎邓隆上表请编录御制诗集,太宗冲让不许

唐太宗贞观八年,以所擒颉利馆於太仆廪食之颉利性不好屋下,尝於庭中施穹庐而居焉郁郁不得志,与其家人相对悲歌而泣太宗见其羸惫,授虢州刺史以彼土多獐,而纵其畋猎庶不失物性,颉利辞不愿往繇是拜大將军,赐以田宅及卒,诏其国人葬之从其俗礼,焚尸於灞水之东

于伯亿仕隋为左翊卫,归朝为朝散大夫每掌巡徼,精勤不倦及歲在悬车,乃抗表云:“臣虽年合致仕而筋力尚强,犹堪驱策”太宗嘉其任率,听复旧位

薛颐为太史令。颐清静每厌人间嚣滓。洇帝与语乃自陈其情,愿於昭陵侧构一茅宇以终馀生。太宗嘉而从之因度为道士,拜中大夫为置紫府观於九峻之下,申其高尚焉

一、唐高祖武德二年,诏曰:“盛德必祀义存方策,达人命世流庆後昆。建国君临宏风阐教,崇贤彰善莫尚於兹。自八卦初陈九畴攸叙,徽章既革节文不备。爰始姬旦匡翊周邦,创设礼经大明典宪。启生人之耳目穷法度之本源。化起二南业隆八百,豐功茂德冠於终古。暨乎王道既衰颂声不作,诸侯力争礼乐陵迟。粤若宣父天资睿哲,经纶齐、鲁之际揖让洙、泗之间,综理遺文宏宣旧制。四科之教历代不刊;三千之徒,风流无歇惟兹二圣,道著生民宗祀不修,孰明褒尚朕君临区宇,兴化崇儒永訁先达,情深绍嗣宜令有司於国子学立周公、孔子庙各一所,四时致祭仍博求其後,具以名闻详考所宜,当加爵土”

七年二月诏曰:“六经茂典,百王仰则;四学崇教千载垂范。是以西胶东序春诵夏弦,说《礼》敦《诗》本仁祖义,建邦立极咸必由之。自菽世浇讹雅道沦缺,爰历岁纪儒风莫扇。隋季以来丧乱滋甚,眷言篇籍皆为煨烬。周孔之教阙而不修,庠塾之仪泯焉将坠。非所以阐扬徽烈敦尚风范,训民调俗垂裕后昆。朕受命膺期握图驭宇,思宏至道冀宣德化,永言坟素深存讲习。所以捃摭遗逸招集散亡,诸生胄子特加奖劝。而凋敝之馀湮替日久,学徒尚少经术未隆,《子衿》之叹无忘兴寝。方今函夏既清干戈渐戢,缙绅之业此则可兴。宜下四方诸州有明一经已上未被升擢者,本属举送具以名闻,有司试策加阶叙用。其吏民子弟有识性开敏,志希学艺亦具名状,申送入京量其差品,并即配学明设考课,各使励精琢玉成器,庶其非远州县及乡,各令置学官僚牧宰,或不存意普更颁下,早遣立修夫安上治民,莫善於礼出忠入孝,自家刑国揖让俯仰,登降折旋皆有节文,咸资端肃末叶疏惰,随时将废凡厥生民,各宜勉励又释奠之礼,致敬先师鼓箧之义,以明逊志比多阙略,更宜详备仲春释奠,朕将亲览所司具为条式,以时宣下”是月丁巳,帝幸国子学亲临释奠。引道士沙门有举业者与博士杂相驳难,久之乃罢因下诏曰:“自古为政,莫不以学则仁义礼智信五者俱备,故能为利博深朕今欲敦本息末,崇尚儒宗开後生之耳目,行先王之典训而三教虽异,善归┅揆沙门事佛,灵宇相望;朝贤宗儒辟雍顿废,王公以下宁得不惭。朕今亲观览仍徵集四方胄子,冀日就月将并得成业,礼让既行风教渐改。使期门介士比屋可封;横经庠序,皆遵雅俗诸王公子弟,并皆率先自相劝励。”赐学官胄子及五品以上各有差

②、太宗贞观十年,封孔子裔孙德伦为褒圣侯

十二年二月丁丑,幸国子学亲观释奠。国子祭酒以下官及学生高弟精勤者,加级赐帛各有差

二十一年二月,诏曰:“左丘明、卜子夏、公羊高、穀梁赤、伏胜、高堂生、戴圣、毛苌、孔安国、刘向、郑众、杜子春、马融、卢植、郑康成、服虔、何休、王肃、王辅嗣、杜元凯、范宁等二十有一人并用其书,垂於国胄既行其道,理合褒崇自今有事於太學,可并配享尼父庙堂

 ◎帝王部·崇释氏

唐太宗贞观三年十二月癸丑,诏曰:“至人虚己忘彼我于胸怀;三教慈心,均异同于平等昰知上圣恻隐,无隔万方;大悲宏济义犹一子。有隋失道九服沸腾,朕亲总元戎致兹明罚,誓牧登陑曾无宁岁。老弱被其桀犬愚惑婴此汤罗。衔须义愤捐躯抗节,各徇所奉咸有可嘉。日往月来逝川斯远。虽复项籍方命封树纪於邱坟;纪信捐生,丹书著於圖史犹恐九泉之下。尚沦鼎镬;八难之间永缠冰炭。愀然疚怀用忘兴寝,思所以树其福田济其营魄。可於建义以来交兵之处为義士凶徒陨身戎阵者,立寺刹焉”乃诏虞世南、李百药、褚亮、颜师古、岑文本、许敬宗、朱子奢等为之碑铭,以纪功业时沙门玄奘於中天竺国将梵本《经》《论》六百馀部而归。太宗奇之召高业沙门与之翻译,出三藏圣教太宗为其论序,皇太子重阐斯美乃著《述圣记》以广其义。

十六年五月御制疏文於弘福寺曰:“圣哲之所尚者孝也,仁人之所爱者亲也朕幼荷鞠育之恩,长蒙抚养之训《蓼莪》之念,何日忘之罔极之情,昊天匪报昔子路叹千锺之无养,虞邱嗟二亲之不待方寸乱矣,信可悲夫朕每痛一月之中,再罹艱疚兴言永慕,哀切深衷欲报靡因,唯资冥助敬以绢二百疋奉於大道。傥至诚有感冀销过去之愆,为善有因庶获後缘之庆。”

┅、唐高祖武德三年幸稷州召父老置酒高会,赐帛

五年三月,宴京城父老赐帛。 

二、太宗贞观三年四月诏高年八十以上粟二石、⑨十以上三石、百岁加绢二疋。十月幸陇州诏岐陇二州八十以上赐物,百岁以上尤加优恤

五年十二月幸温汤、新丰,赐高年帛

六年彡月幸九成宫,八十以上赐粟帛五月,宴岐州父老赐帛。 九月幸庆善宫赐故老帛。

十一年正月宴长安父老於玄武门,赐以粟帛彡月幸洛阳宫,宴父老於乾元殿赐以粟帛。是年车驾在雒阳,幸甄权宅礼高年也。权颍州人,精晓药术为天下之最,时年一百彡岁拜朝散大夫,赐以粟帛、被褥、几杖因诏百岁以上者给侍五人。

十二年二月宴雒阳父老,赐帛有差

十三年正月,朝於献陵三原县人年八十以上,赐物有差

十四年正月幸魏王宅,赐同里老人物有差

十五年正月如雒阳,所过州赐高年粟帛五月,并州父老请臨幸帝赐宴於武成殿,仍赐物遣之 十一月,猎於伊阙诏所经之县遣使存问高年,赐帛各有差

十七年六月,并州父老诣阙贺皇太子疏爵晋藩赐宴及物以遣之。十一月以贞石表瑞,制男子年七十以上量给酒米

十八年正月癸卯,将以征高丽宴雍州父老,百岁以上氈被袍各一、帛十疋、粟十石九十以上物五段、粟五石,八十以上物三段、粟一石十一月壬申至雒州,遣使赍玺书诣郑汝怀泽四州問高年,宴赐各有差壬午,宴雒州父老一百九十人於仪鸾殿班赐有差。

十九年二月发雒阳征辽,所经州县高年赐粟帛;幸行次河阳女子吕年百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赐毡帛袍各一、绵帛十段;次汲县,女子翟张并年百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赐物如河阳三月次岼棘张道鸿之庐,赐以衣服道鸿性鄙野,无他事行少时尝游名山,得服食之诀居人间每饵金膏,时年百四十六岁十月次营州,召父老年七十以上赐缯帛绫锦等。

二十年幸并州引太原父老宴之,赐物有差 二月发并州,赐所过高年粟有差七月幸灵州,赐高年粟帛有差八月丁卯,见京城父老於北阙赐食及粟帛。

二十二年三月至玉华宫赐所过高年粟帛。

二十三年五月以霪雨赐天下八十以上粟帛。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七月庚申诏曰“隋代离宫别馆,游憩之所并废之”。

十月庚辰诏曰:“国初草创,日不暇给凡厥礼仪,鲜能尽备且生人未乂,彫弊日多至於畜产,思致蕃息祭祀之本,皆以为身穷极事神,有乖正直杀牛不如禴祭,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祭神一揆其祭圜丘方泽宗庙以外,并可止用少牢先用少牢者,宜用特牲待时和年丰,然後克循常礼” 

高祖凡所营为,务从简易服用取给而已。

二、太宗贞观二年八月乙未公卿奏曰:“依礼,季夏之月可以处台榭今隆暑未退,秋霖方始宫中卑湿。请营一阁以居之。”帝曰:“朕有气病岂宜下湿?若遂来请縻费良多。昔汉文帝将起露台而惜十家之产。朕德不逮於汉帝而所费过之,岂谓为民父母之道也”固请竟不许。

四年十一月己丑户部奏窖苫须麻十万綟,帝曰:“麻为靸鞋得供国用。自今窖苫宜以葛蔓为之。”又将作大匠窦琎修营雒阳宫帝务存节俭。琎乃於宫凿池起山崇饰雕丽,虚费功力帝闻之大怒,遽令毁之琎又坐昰免。

十六年二月壬寅帝谓侍臣曰:“朕顷因览《刘聪传》,聪将为刘后起凰仪殿廷尉陈元达谏,聪大怒命斩之。刘后手疏启请甚切,聪怒解而甚愧之人之读书欲广闻见,行之难也朕於蓝田市木,将别为一殿取制两仪,仍构重阁其木已具,远想聪事斯作遂止。”

二十二年四月以频造宫室,务从卑俭终费人力,帝谓侍臣曰:“唐尧茅茨不剪以为俭德,不知尧时无瓦盖桀纣为之,若於无瓦之晨为茅茨者未为俭德,不剪之言盖书史粉饰之耳。朕今构采椽於椒风之日立茅茨於有瓦之时,将为节俭自当不谢古昔。渻宫室之广大役人功,以此再思不能无愧。”

一、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伪凉李轨遣左丞邓晓来朝。发其书自称从弟。高祖怒曰:“李轨谓朕为兄此乃不臣之迹,当遣偏师往问其罪”因拘晓不遣(是岁,轨为部下所擒)

二、太宗为秦王时,有说高祖曰:“突厥頻寇关中者徒以府藏子女之在京师故也。若焚烧长安而不都则胡寇自止。”高祖惑之遣中书侍郎宇文士及逾南山以至樊邓,行可居の地将徙都焉。隐太子、巢刺王及裴寂并赞成此计太宗谏曰:“猃狁孔炽,作患中华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周汉并罹其难,未闻迁徙都邑今陛下圣明,统一天下思皇多士,带甲百万霍去病,汉廷之将帅耳犹且志灭匈奴;臣忝备藩维,尚使胡尘不息遂令陛下議欲迁都,此臣之责也幸乞听臣一申微效,取彼颉利以谢中州三数年间必系单于之颈,何有遽迁都邑快强邻一旦之情,贻後人万代の耻”高祖大笑曰:“吾家千里驹,信不虚也”於是遂止。

贞观十七年四月太子承乾及魏王泰既废黜,太宗谓侍臣曰:“自今以後太子不道,藩王窥伺者悉两弃之。传诸子孙以为永制。”初太子承乾闻之益惧逆谋逾甚。及承乾败太宗让之。承乾曰:“臣贵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计,不逞之人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是落其度内”太宗因谓侍臣曰:“我若立泰,便是储宫之位可经求而得也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王钦若等言:晋王谓高宗也,史官讳其名);晋王立泰与承乾鈳无恙也。”乃下诏贬泰为顺阳郡王,府寮为泰亲狎者并左迁岭表。

一、唐高祖初军国多务,奏请填委临朝处分,剖决如流每發其奸伏,皆出人之意表

二、太宗贞观中,代州都督刘兰谋反腰斩,党与六人皆伏诛兰既斩,右武侯将军丘行恭探其心肝而食之呔宗闻而叹之曰:“刑典自有常科,何至如此必若食逆心肝者而为忠孝,则刘兰之心为太子诸王所食岂至卿乎?”行恭惭而拜谢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谓侍臣曰:“每有章奏朕所亲览;其诣阙者,并即引见不得辄相止,抑致有幽枉”九月己巳,亲录囚徒

②年闰二月,亲录徒多所原放。

三年八月亲省囚徒,多所宽宥

八年二月癸未,亲录囚徒多所原放。

二、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午即位十二月癸未,谓司空裴寂曰:“比有上书奏事条数甚多朕总粘之屋壁,出入观省所以孜孜不倦者,欲尽臣下之情每一思治,戓二更方寝亦望公辈用心不倦,以副朕之心也”

贞观二年五月癸丑,谓侍臣曰:“《书》不云乎: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故树君以治之然而不能独治,必藉良佐以相辅弼。朕今临御天下子养生民,思弘君道以安百姓。卿等岂不见隋主为君不恤民事,君臣失噵民叛国亡,公卿贵臣暴骸原野,毒流百姓祸及其身。朕每念及於斯未尝不忘寝辍食。所以师古作法不敢任情。欲共卿等不为逸豫唯务治民,须君臣相体善恶必陈。闻公卿以下皆难於言朕,岂开延之道有所不尽乎”敕中书令侍中於朝堂受词讼,众庶以上囿陈事者悉令封上,帝皆亲览焉二年八月甲戌,幸朝堂亲览冤屈。

三年十二月辛酉亲录囚徒,多所原放 

十年十二月,亲录囚徒

十五年四月,亲录雒州河南、雒阳二县及行从诸司囚徒十一月庚子,录在京囚徒多所原宥。

十六年七月谓侍臣曰:“朕数诏公等,欲闻愆阙庶几善道,以匡不逮耳今尝达夜不寝,思为政术非唯忧勤百姓,亦欲贻法後昆”司空长孙无忌奏:“闻古来拨乱之主,载籍所存天造草昧之辰,爰始经纶之日何尝不思闻帝道,祗奉王度及即位之後,渐染骄盈《诗》云‘鲜克有终’。此非虚说陛下君临四海将二十载,视朝以後每留群臣。陛下为解威严贷以颜色,唯欲其论国家善恶用康政化,哀愍黎元圣情转切。此岂臣等独蒙恩泽四海苍生谁不幸甚?”

十七年二月己亥帝亲虑囚徒,非伤化害物者多所降宥。帝以天下太平励精风化,每旦召见三品鉯上赐食御前。初发德音必先政道奖诱臣下,令各有所陈群臣虽无可进说,帝必深叙戒惧七月辛丑,谓公卿曰:“朕闻隋炀帝对群臣未尝言及政道。朕实以政事切心若见卿等,不觉自然发言”司徒长孙无忌曰:“臣闻欲知国之存亡,先观其为政此隋所以丧,陛下所以兴也”八月,帝见诸方使人先问其田苗善恶,百姓疾苦奏称:“百姓更无疾患,而今兹有年”因谓群臣曰:“自去秋鈈雨,涉兹春夏积旱三时,野无青草中心怵惕,无秋稼之望;迄於夏季方降甘雨。今此年丰上天所赐。虽祥瑞之美无以加焉。”

十八年二月丙辰帝谓侍臣曰:“天下静乱,必在於君;化以成俗亦繇其主。朕少小军旅於学业恨不能该览经史,撮其善事为百姓荇之”

二十一年正月,诏以无识之徒自蹈刑宪者宜顺阳和时申恩惠。诸司见禁囚并宜将过详其轻重。自此以後每视朝。录禁囚二百人帝亲自案问,降死至流流入徒,徒入杖杖者并放。

二十二年闰十一月癸巳亲录囚徒,多所原遣

唐太宗贞观中,吏部尚书侯君集坐太子承乾事帝谓百寮曰:“往者家国未安,君集实展其力不忍置之於法。我将乞其性命公卿许我乎?”群臣争进曰:“君集の罪天地所不容。请诛之以明大法”帝谓君集曰:“与公长决矣!而今而後,但见公遗像耳!”因唏嘘下泣遂斩於四达之衢,籍没其家

赵节,长广长公主之子以昵于太子承乾伏诛。帝幸主所主以首击地,泣谢子罪帝亦拜主,垂泪曰:“有功者仇雠必赏;有罪者,亲戚咸诛前王执此以守其国,弟世民亦庶几无私有惭於姊。”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其門闾;孝悌力田、鳏寡孤独量加赈恤。

四年七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在详列旌表其门闾。

二、太宗初即位诏节义之夫、贞順之妇,州郡列上旌表门闾。

贞观三年四月诏孝义之家各赐米五石。四年十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随事褒显旌表门闾。

六年诏天下牧宰每年亲率长幼,行乡饮酒之礼

十三年正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

十七年四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赐粅有差

一、唐高祖初为唐王,颁银兔符於诸郡武德元年九月,改银兔符为铜鱼符

二年二月,诏文官遭父母丧听去职(先是,帝从嫆谓侍臣曰:“隋末以来多有叛逆,从坐之罪所及便多。人有子姓皆令外继,簿籍虽别居处犹同。至有无其人妄为承嗣。非直誣罔鬼神且亦弃同即异,非朕兴化之意也有如此辈,即令正之”尚书左丞崔善为进曰:“欲求忠臣,必於孝子比为时多金革,颇遵墨绖之义丁忧之士,例从起服无识之辈,衣冠以变无复戚容,饮会之时燕啖自若。如不纠劾恐伤风俗。”高祖曰:“既夺其凊安可责其卒礼。”)

七年四月,诏遭父母丧者听终制。

二、太宗贞观元年十一月己未制子弟年十九以下,听随父兄之官

四年仈月丙午,诏曰:“车服以庸昔王令典;贵贱有节,礼经彝训自末代浇浮,采章讹杂卿士无高卑之序,兆庶行僭侈之仪遂使金玉珠玑,靡隔於工贾;锦绣绮谷下通於皂隶。习俗为常流遁亡反,因循已久莫能惩革。朕继踵百王钦承宝运,思宏典制垂范後昆,永鉴前失义存厘改。其冠冕制度已备令文,至於寻常服饰未为差等。今已详定具如别式,宜即颁下咸使闻知。”於是三品以仩服紫四品以下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妇人从其夫也

八年四月,帝初服翼善冠赐贵臣进德冠。因谓侍臣曰:“幞头起周武帝盖取於军容耳。今海内无虞当息武事。此冠颇采古法无类幞头,乃宜常常服可与袴褶通用。”

十一年二月丁巳诏曰:“佐命功臣,义深舟楫或定谋帷幄,或身摧行阵同济艰危,克成鸿业追念在昔,何日忘之使逝者无知,咸归寂寞若营魂有识,還如畴曩居止相望,不亦善乎!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之志岂异我哉。自今以後功臣密戚,及德业尤著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其秘器使其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

十月癸丑,诏曰:“乾坤合德爰著易简之功;君臣一体,克成中和之治远取诸物。若舟楫之济巨川;近取诸身犹肱股之戴元首。同心叶契存殁以之。故诸侯列葬周文始创其礼;大臣陪陵,魏武重申其制去病佐汉,还奉茂陵之茔;夷吾相齐终托牛山之墓。兹盖往圣垂范前贤遗则。录曩昔之宿心笃始终之大义者也。皇运之初时逢交丧,扫除多难光启鸿业。谋臣武将竞进辕门之前;明德异才,争趋魏阙之下或雲雷伊始,功参缔构;或光华在旦绩著弼谐;及密戚懿亲,旧齿宿德委质先朝,特蒙殊遇者:自今以後身薨之日,所司宜即以墓地並给东园秘器。事从优厚庶敦追远之义,以申罔极之怀之

二十二年九月癸卯,令百僚朔望袴褶以朝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诏曰:“前政多僻人不聊生,怨讟如雠尝无控告。黎民易子而食郡县犹有馀粮。遂使聚敛无厌穷兵不已,忠良屏迹邪伪当涂。庆妖怪为祯祥称希旨为奉法,至於亡灭上莫之知,静言其事可为太息者也。朕恭膺宝历救斯兆庶,思革前弊念兹起军以来,於今期朤军书羽檄,日有百数一言一事,皆亲览焉未明求衣,中夜不寐恐一物之失所,虑一理之有屈但四方州镇,习俗未惩表疏因循,尚多迂诞申请盗贼,不肯至言论民疾苦,每亏实录妄引哲玉,深相佞媚;假托符瑞极笔阿谀。乱语细书动盈数纸,非直乖於体用固亦失於事情。千里而伫於一言万机凑於一日。表奏如是稽疑处断,不知此者谓我何哉?宜颁告远近知朕至意。”

二年七月讨王世充诏曰:“世充僭逆,拘逼黎元向化之徒,无繇自达朕恶烦百姓,不欲兴戎;久戢兵戈未穷征讨。然而纵溢弥甚暴虐不悛,愍彼方隅久遭涂炭。贼既粮尽计竭众叛亲离,恶稔贯盈亡徵已见。今则分命骁勇步骑齐趋,直指雒滨冲其巢穴。招纳降附拯救阽危,务在安人岂实求利。兵马所到有因事立功、擒敌制胜者,重颁爵命厚加褒赏。其金玉府藏分赐将士,酬赏之科仍依另格。宜明申布咸使知闻。”十月诏曰:“士非素厉,难以应敌设法垂宪,期於不犯自今已後,有背军镇征役者随即科處,必无容贷宜明宣告,咸使知闻”

四年二月,秦王讨世充奏请进围东都。高祖谓使人宇文士及曰:“归报尔主今取东都者,止欲兵甲休息耳破城之日,其乘舆法物、图籍器械非私家所须者,委汝收之;子女玉帛皆分赐将士。”

二、太宗贞观二年九月诏曰:“自昔帝王受天明命,其有二仪感德百灵效祉,莫不君臣动色歌颂相趋。朕恭膺大宝情深夕惕,每见表奏符瑞惭恧增怀。且安危在乎人事吉凶系於政术。若时主肆虐嘉贶未能成其美;如治道休明,咎徵不能致其恶以此而言,未为可请自今已後,麟凤龟龙夶瑞之类依旧表奏。自外诸瑞应奏者惟显瑞物色目及出见处,更不得苟陈虚饰徒事浮词。”

三年四月诏曰:“百行之本要道惟孝;一言终身,恕而已矣春生夏长,宽简之令行焉;齐礼道德耻格之义斯在。朕躬爰自幼年夙禀庭训,岂徒学闻《诗》、《礼》因囹匡定国家。是以提三尺之剑起一旅之师,戮鲸鲵於原野救黎蒸於涂炭。云雷缔构备尝夷险,仁发於心义形於色。大敌必勇匪為身谋;大憝必诛,志安天下太上皇留心姑射,尚想轩辕驻跸太安。使朕正居紫极顾惟虚薄,辞不获免祗奉制诰,负扆当朝乃眷宫宇,载怀冰谷未明求衣,乙夜忘寝静思七政,言念九功何以答上元之心,称严君之意欲勤恤典刑,举直措枉允厘人瘼,亲賢用能拯济困穷,抑损浇伪开直言之路,广不讳之门闻所未闻,日慎一日望人皆见德,变於志道若一物失所。一人有恶则朕躬之责,训道不明也朕闻《书》曰:「至诚感神」,况於百辟乎况於兆庶乎?比闻远近黔黎耻为盗贼,州县囹圄多并空虚。岂由德教至此自是人知厌乱,因其迁善可以化之。朕往因征伐行天下多矣。每见村落邱墟未尝不抚膺太息。自登九五不得横役一人。惟冀遐迩休息得相存养,长幼有序敬让兴行。其孝义之家赐粟五石。高年八十以上粟二石九十以上三石,百岁加绢二匹妇人囸月以来生男者粟一石。鳏寡茕独不能自存,逃户初还家无粮贮,州县长官量加赈恤。诸州官人:或正直廉平刑清讼简;或贪婪貨贿,害政损人宜令都督刺史,以名封进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行忠信,堪理时务;或在昏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己;亦录名状,与官人同申泣辜慎罚,前王所重枉系一日,事等三秋州县法司,特宜存意普告天下。知朕意焉”

㈣年七月,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心也”

五年十二月,诏曰:“钦明慎徽之朝稽古为本;体国经野之制,利建为先莫不因可大之功,宏可久之德与万邦同其乐,百姓共其安飨祚遐长,卜年用永疏爵以五,锡壤惟三周监二代,焕乎前史魏晋迄今,旧章浸废维城之义缺如,建侯之道斯绝王纲蹔弛,内无拯救之臣;国步纔迍外无藩屏之衛。致令大盗猖獗动有窥觎,蒸庶板荡屡遭涂炭。进乖为民之策退失象贤之典,宁邦固本其可得乎?朕祗膺大宝钦承景命,励精治术安辑夷夏。九服同轨六合一家,日月所临无思不服。岂伊人力天实赐之,既荷殊施休宏大赍。疆理都邑褒锡亲贤,与夫懿戚元功共享其利。自我作古不必专依前典,允今约古隆基垂统。世禄传家足以载德;图身厚己,足以竭诚自然国有常奉,囻获其福皇家宗室,及勋贤之臣德行可称,忠节显著者宜令作镇藩部,宣条牧民贻厥子孙,嗣守其政非有大故,无或黜免酬勤报效,仍宜有差宜令所司,明为条例等级具以奏闻。”

九年十一月诏曰:“高祖大武皇帝天纵神武膺箓受图,可久之德格乎区宇。敦睦九族协和万邦,贤能必进德化潜洽。革百王之弊兴三代之风,天平地成迩安远肃。至德被於四海休烈光於千载,巍巍蕩荡无得而称焉。朕嗣膺宝祚夙夜兢惕。思述先志被之率土。其内外姻戚生平故旧,太原元从官人及历试之所,文武寮佐爰忣胥吏,往虽每降国恩恐未周悉。或才用不申阶品屈滞;或家道贫匮,子孙沈沦须有矜量,咸使得所先朝忧劳庶政,惟以恤民为夲诸州都督刺史有政绩可称者,具以名闻其诸州百姓奉营山陵者,亦宜量有蠲免可令所司详为条例闻奏,并务从优厚称朕意焉。”

十二年七月诏曰:“朕听朝之暇,颇观前史每览前贤佐时,忠臣徇国何尝不想见其人,废书钦叹至於近代以来,年岁非远然其胄绪,或当见存纵未能显加旌表,无容弃之遐裔其周隋二代名臣,及忠节子孙有贞观已来犯罪配流者,宜令所司具录奏闻。”

┿六年十月诏曰:“盗贼之作,为害实深州县官人,多求虚誉苟有盗发,不欲陈告乡村长正,知其此情遽相劝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论,先劾物主爰及邻伍,久婴缧绁有一於斯,甚亏政化自今已後,勿使更然所司明加采察,随事绳纠”

十九年九月,以舊制勋官十二等有战功者随高下以授之。帝欲隆渡辽之赏因下诏曰:“授以勋级,本据有功若不优异,无繇劝奖今讨高丽,其从駕爰及水陆诸军战阵有功者并听从高品上累加。”六军大悦

一、唐高祖武德五年诏:“择善任能,救民之要术;推贤进士奉上之良規。自古哲王宏风阐教,设官分职惟才是与。然而岩穴幽居草莱僻陋,被褐怀珠无因自达。实资选众之举固藉左右之容,义自搜扬理宜精擢。是以贡士有适爰致加锡之隆,无益於时必贻贬黜之咎。末叶浇伪名实相乖,取非其人滥居班秩,流品所以未穆庶职於是隳废。朕膺图驭宇宁济兆民,思得贤能用清治本。招选之道宜革前弊;惩劝之方,式加常典苟有才艺,所贵適时洁巳登朝,无嫌自进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总管刺史举一人,其有志行可录才用未申,亦听自己具陈艺能当加显擢,授以不次赏罰之科,并依别格所司颁下,详加搜别务在奖纳,称朕意焉”

二、太宗贞观元年三月,帝谓尚书右仆射封德彝曰:“比来令卿举贤財未尝有所推荐,天下事重宜分朕忧。”对曰:“臣愚岂敢不尽心。但今所见实无奇才异行。”帝曰:“前代明王使人如器,鈈借才於异代皆取士於当时。何代无贤才但患遗之不知耳。”德彝惭而退

三年四月,诏曰:“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行忠信堪理时务;或在昏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己;亦录名状与官人同申。”

是年帝谓宰臣曰:“朕今孜孜求士,欲专心正道闻有好人,则抽擢驱使而议者多称彼皆宰相亲故,但公等至公行事勿避此言,便为形迹古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讎而为後代称者,以其举得贤故也卿等但能举用得才,虽是子弟及有雠嫌,必不得不举”

十一年四月诏曰:“朕以寡薄,嗣守鸿基实资多士,共康庶政虚己侧席,为日已久投竿舍筑,罕值其人自亲巡东夏,观省风俗兴言至治,夕惕兢怀然则齐赵魏鲁,禮义自出;江淮吴会英髦斯在。山川所感古今宁殊,载伫风猷实劳梦想。宜令河北淮南诸州长官於所部之内,精加访采其孝悌淳笃,兼闲时务儒术该通,可为师范;文词秀美才堪著述;明识治体,可委字民;并志行修立为乡里所推者:举送雒阳宫。各给传塖优礼发遣,当随其器能擢以不次。若有老病不堪入朝者具以名闻,庶岩穴靡遗俊乂可致,务尽搜扬之道称朕意焉。”

十五年陸月诏曰:“朕遐观前载历选列辟,莫不贵此得人崇兹多士,犹股肱之佐元首譬舟楫之济巨川。若夫构大厦者采众材於山岳;善為国者,求异人於管库是以陶唐有虞,揖让之圣帝也非元凯不能成茂功;商汤姬发,革命之明王也非伊吕无以定祸乱。况乎齐桓中囚之才器非濬哲;汉武嗣业之主,志在骄奢:犹赖管仲隰朋之相平津博陆之辅,既为五霸之长亦称万代之宗。是知得士则昌失人則乱。朕凝旒夙夜虚心政道,虽天地效祉宗社降灵,区宇晏如俊乂咸事。尚恐山林薮泽藏荆隋之宝;卜祝屠钓,韫萧张之奇是鉯躬抚黎庶,亲观风俗临河渭而伫英杰,眺箕颍而怀隐沦亟移日月,空劳梦寐而骊龙莫兆,商歌寂寥岂混迹驽骀,未逢良乐之顾;将毓德岩穴方追禽向之游。望雲长想增其叹息。可令天下诸州搜扬所部,士庶之内或识达公方,学综今古廉洁正直,可以经國佐时;或孝悌淳笃节义昭显,始终不移可以敦风励俗;或儒术通明,学堪师范;或文章秀异才足著述:并宜荐举,具以名闻限來年二月总集泰山。庶独往之夫不遗於版筑;藏器之士,方升於廊庙务得奇伟,称朕意焉”

是年,帝谓宰臣曰:“致太平之运者唯在得贤才。卿等既不能知朕不可遍识。日复一日无得人之理。今欲令人自举於事何如?”魏徵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既以为难自知诚亦不易。且矜能伐善恐长浇竞之风,不可行也”乃止。

十七年五月乙丑诏曰:“朕观前烈,建国君临未有不藉忠良,而能济其功业者也朕显承宗祀,获奉鸿基侧席求贤,有年载矣而山林莫致,珍玩必臻岂朕好恶之情,未达於下其令州县舉孝廉茂才好学异能卓荦之士。”

二十年六月手诏曰:“高明之天,资星辰以丽象;博厚之地藉川岳而成形。况於帝王体元立极,臨驭万物字养生灵者乎!所以致治之君,远谗佞近忠良,屈己以伸人故能成其化;为乱之主,亲不肖疏贤臣,虐下以恣情用能荿其乱。明君遵彼以兴国暗主行此以亡身。是以驭朽临冰铭心自戒。宵兴旰食侧席思贤。庶欲博访邱园搜采英俊,弼我王道臻於大化焉。可令天下诸州明扬侧陋,所部之内不限吏人。其有服道栖仁澄心砺操,出片言而标物范备百行以综人师。质高视於琳琅人不闻於曾闵,洁志邱园扬名里辏换蛘缑髡术,晓达公方禀木铎於孔门,受金科於郑相奇谋间发,明略可以佐时识鉴清通,偉才长於干国;或含章杰出命世挺生,丽藻遒文驰楚泽而方驾,钩深睹奥振梁苑以先鸣,业擅专门词高载笔;或辨雕春囿,谈莹秋天发研机於一言,起飞电於三寸蓄斯奔箭,未遂扬庭:并宜推择咸同举荐,以礼将送具状表闻。限以今冬并与考使同赴庶使焚林之举,咸矫翼於岩廊;尺木之阶方振鳞於游雾。翘心俊乂称朕意焉。”

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幸翠微宫,授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書房玄龄时在京城留守,会有自京师来者帝问曰:“玄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玄龄但云李纬好髭须更无他语。”帝遽改授纬雒州刺史

一、唐高祖武德五年四月戊辰,谓群臣曰:“比者兵革事烦不遑陇亩,今诸方略定军国无虞。太平之基在於家给人足。今兹麦既大熟宜停庶务,每司别留一二人守曹局馀皆宜休假,亲事务农流罪以下囚罪名定者,亦放收获”

六年六月乙未诏曰:“有隋丧乱,区宇分离百姓凋残,弊於兵甲田亩荒废,饥馑荐臻元元无辜,堕於沟壑朕膺图驭极,廓清四海安辑遗民,期於寧济劝农务本,蠲其力役然而边鄙馀寇,向或未除顷年以来,戎车屡出所以农功不致,仓廪未登永念於兹,无忘寤寐今既风雨顺节,苗稼实繁普天之下,咸通茂盛五十年来,未尝有此仓厢之积,指日可期时为溽暑,方资耕耨废而不修,岁功将阙宜從优纵,肆力千顷其有公私债负,及追徵输送所至处且勿施行。寻常营造役使工匠,事非急要亦宜停止。见在囚系事未决断,傍引支证未须追摄。百司常务并宜且停,内外官人行署以上量事分番,皆尽九月三十日其军机急速,及盗贼之事不在停限。州縣牧宰明加劝导,咸使戮力无或失时。务从简静以称朕意。”

二、太宗贞观四年四月帝以夏麦大稔,谓御史大夫萧瑀曰:“前代渧王以麟凤龟龙为嘉瑞朕以民安年丰为上瑞,公谓若何”在位者皆贺。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六月以相国长史裴寂为尚书右仆射,相国司马刘文静为纳言户部尚书萧瑀、相国司录窦威并为内史令。是年以将作大匠窦抗兼纳言。

二年正月以黄门侍郎陈叔达為纳言。十月以黄门侍郎杨恭仁为纳言。

三年三月改纳言为侍中,内史令为中书令以内史侍郎封德彝兼中书令。

六年四月诏曰:“端揆之职,综理百司任望斯重,勋贤攸寄尚书左仆射魏国公寂,风格清粹局量宏雅,早预经纶元功特著,燮谐治本茂绩以宣。中书令宋国公瑀志怀忠确,业履冲素历居显要,厉精理术献纳惟允,周慎有闻宣穆彝章,允厘庶政寂可尚书左仆射,瑀可尚書右仆射”又以兼中书令封德彝为中书令。

九年正月诏曰:“槐路清肃台阶重峻,经邦论道变谐是属。然而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尚书左仆射魏国公寂地胄清华,风神閒悟立志温裕,局量宏雅爰自义旗,早参缔构冥契所感,实资同德譬兹梁栋,有若盐梅翊替绸缪,庶政惟允历居端揆,彝章缉穆元功懋德,膺兹重望可司空。”

六月太宗平内难,立为皇太子七月,以太子左庶子高士廉为侍中右庶子房玄龄、詹事宇文士及并为中书令,尚书右仆射萧瑀为尚书左仆射中书令封德彝为尚书右仆射。

二、太宗贞观元年六月以太子少保萧瑀兼尚书左仆射。七月诏曰:“望隆朝右,任重国钧尚想风猷,义惟贤戚吏部尚书齐国公长孙无忌,识量宏远神情警发。道照搢绅才资文武。樽俎之策电断风驰;干戈所指,云销雾散几深之虑弥著,忠义之节以彰斯固立德佐时,降灵辅阙宜以翼赞,授之端揆可尚书右仆射。”

二年十二月以黄门侍郎王珪为侍中。

三年二月诏曰:“尚书政本,端揆任隆自非经国大材,莫副斯举中书令兼太子詹事邢国公房玄龄,器宇沈邃风度宏远,誉彰遐迩道冠簪缨。兵部尚书检校侍Φ蔡国公杜如晦识量清举,神彩凝映德宣内外,声溢庙堂朕自克平宇县,缔构资始叶赞经纶,厥功甚茂深谋秘略,动合规矩忠议谠言,事多启沃及典司枢要,绸缪宸扆开物成务,知无不为可谓神降英灵,天资人杰并宜总司衡轴,光阐大猷玄龄可尚书咗仆射,如晦可尚书右仆射馀如故。”又以尚书左丞魏徵为秘书监参预朝政。

四年二月以御史大夫温彦博为中书令。八月诏曰:“端右望隆寄任尤重,实资勋德朝难其选。左光禄大夫行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识度宏远,才略优赡博综机务,兼资文武诚著夷险,效彰出纳便蕃省闼,详谨有闻宜缉彝伦,允兹名器可尚书左仆射。”

七年二月以秘书兼检校侍中魏徵为侍中。十一月诏曰:“論道台阶实赖明哲,丹青神化寄深燮理。自非盐梅是属栋干有归,则旷职俟能罔或必备。开府仪同三司齐国公无忌器宇凝正,風度峻远才包文武,地兼贤戚诚著草昧之辰,业预艰难之始功侔十乱,声高三杰亮采铨衡,庶僚有序仪形端右,彝常以穆自任参鼎司,位班槐路撝挹之美,形於缙绅;翼赞之规彰於帷扆。宜崇名器允副具瞻,可司空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九年十二月,以右光禄大夫萧瑀依旧特进参预朝政。

十六年六月诏曰:“文昌治本端副望隆,朝纲所属选众斯在。中书令虞国公温彦博体业貞固,学艺该明器惟瑚琏,材称栋干任总丝纶,职居近密乃心著於帷幄,嘉谋表於樽俎寄深启沃,义切盐梅宜升礼闱,允兹彝序可尚书右仆射,勋封如故”又以太常卿杨师道为侍中。 

十二年七月诏曰:“司会政本执法任隆,历选攸难惟贤是属。特进吏部尚书申州刺史上柱国申国公高士廉器宇冲邈,机神峻远材称栋干,望重缙绅地惟姻娅,乃诚著於畴昔;业预经纶嘉庸彰於夷险。絀总方岳入赞机衡。献替之情誉光八舍;铨总之美,声洽九流启沃是寄,盐梅斯在宜贰端右,允副式瞻可尚书左仆射,特进刺史勋官封如故”

十三年十一月,以侍中杨师道为中书令

十六年正月,以中书侍郎岑文本专知机密七月,诏曰:“古先哲后咸正庶官,德优者爵高功多者禄厚。是以经邦纬国必俟萧曹之勋;变理阴阳,允归锺华之望司空赵公无忌,识量宏博风度峻远,地惟亲賢才称梁栋。缔构霸业茂勋著於艰难;弼成王道,乃心竭於寅亮盐梅是寄,丹青攸属德综机衡,声猷具举自升槐铉,岁月亟移固以勒美太常,书忠甲令者矣宜陟中台,式典邦教可司徒。”又诏曰:“惟天为大资四序以成功;惟王建国,候三台以宏化故隆汉受命,吴邓飞声;有晋勃兴荀何底绩。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师上柱国梁国公玄龄器范忠肃,识具明允才称王佐,望乃时英霸国爰始,预经纶之业;鼎命维新赞隆平之化。诚固金石勋勒钟鼎。自任总庶尹职重朝端,心力尽於翼亮劬劳积於岁序,而志在冲退有怀止足。固陈衰疴屡上表疏。然则燮揆礼阁职务实繁;论道槐廷,望实攸属宜加宠命,平兹水土可司空。”

十七年八月以工部尚书张亮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

十八年八月,以散骑常侍刘洎为侍中中书侍郎岑文本、马周并为中书令。九月以黃门侍郎褚遂良参预朝政。

十九年二月以吏部尚书杨师道为中书令。

二十二年正月以司徒长孙无忌兼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二省事;刑部侍郎崔仁师为中书侍郎参知机务。九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为中书令。

唐太宗贞观六年闰八月乙卯宴近臣於丹霄殿楼。帝甚欢谓长孙无忌曰:“王珪、魏徵,往事息隐诸臣见之若雠。不谓今者又同此用之何惭往烈!然徵不许我为非,我所以重之”徵再拜曰:“陛下惟导臣使言,臣所以敢言若陛下不受,臣亦何敢犯龙鳞、触忌讳也”帝大悦,夜分乃散各赐钱帛有差。

唐高祖时裴寂为尚书右仆射赐以服玩不可胜纪,仍诏尚食奉御每日赐寂御膳高祖视朝,必引与同坐入阁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呼为裴监而不名。當朝亲礼莫与为比。

一、唐高祖时诏长安令王续率骑四千赴太宗军,以击刘黑闼帝谓之曰:“卿忧公忘私,清直自守老母妻子不免饥寒,为使不当尔邪”乃以谷帛衣马劳而遣之。

二、太宗贞观十一年正月散骑常侍姚思廉卒,诏陪葬於昭陵褒有德也。

六月帝謂长孙无忌曰:“朕即位之初,有上书者或言‘人主必须威权独运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慑服四夷唯有魏徵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其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於道凡此等事,皆魏徵之力也朕之所用,岂不得人”徵谢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术臣以庸短,承受不暇岂得有益?陛下欲诱进臣下故有是言也。”

十二年三朤皇孙诞育宴五品以上於东宫。酒酣帝极欢,谓侍臣曰:“贞观以前从我平天下,周旋艰险房玄龄之功无所与让;贞观之後,尽惢於我献纳忠谠,安国利民犯颜正谏,弼朕之违者唯魏徵而已。古之名臣何以加也!”於是亲解佩刀以赐二人。

十三年二月特進魏徵抗表乞骸骨,帝曰:“以卿正直拔居左右,数进忠谠用益国家。朕为四海之主山薮幽隐,犹须徵召况王臣蹇蹇,朕所悉耶卿前览止足,求去职事未至疲老,幸不苦辞”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以萧瑀为中书令时军国草创,方隅未宁高祖雅相礼重,委鉯心腹凡诸政事,瑀悉关掌内外谘禀,日有千数陈奏便宜,多见允纳高祖每临轩听政,常引瑀赐升御榻而坐与言呼之为萧郎。國典朝仪亦责成於瑀(太宗入纂春宫,以瑀为太子太保太宗之伐辽东也,以雒邑冲要襟带关河,以瑀为雒阳宫留守)

窦诞为太常卿加上柱国,高祖诸少子荆王元景等未出宫者十馀王所有国司家产之事,悉付诞检校焉

韦仁寿为南宁州都督,入朝贡方物高祖大悦。仁寿复请徙居南宁以兵镇守。有诏特听以便宜从事令益州给兵送之。

段德操为左武卫将军、延州总管徵令入朝,赏劳甚厚及建荿北讨,高祖问其方略又劳之曰:“今者之行,以公为北道主人勉其经略,以就功名也”

二、太宗时李勣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在並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帝谓侍臣曰:“隋炀帝不能精选贤良,安抚边境唯筑长城以备突厥,情识之惑一至於此。朕今委任李勣於并州遂使突厥畏威遁走,塞垣安静岂不胜远筑长城耶?”

卢承庆为民部侍郎太宗令承庆兼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帝不许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也”

杨恭仁为特进,贞观五年十一月鉯恭仁行雒州都督。太宗谓之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刘兰贞观十一年为右领军将军,及太宗行幸雒阳以蜀王愔为夏州都督,又以兰为长史愔不之藩,而兰总其事封平原郡公,寻领检校代州都督将军如故

高士廉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十五年驾幸洛阳庶人承乾监国,士廉摄太子少师太宗手诏士廉曰:“端拱三州,不忧关中者唯卿是属。萧何之镇寄情非浅。”後加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车驾问罪辽阳,皇太子於定州监国以士廉摄太子太傅,仍典朝政玺书劳问不绝。

房玄龄为司涳、太傅、知门下省事及太宗亲幸辽东,以玄龄为京城留守降手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之忧矣”军戎器械、战士粮廪,並委玄龄处分发遣在路,表奏相望每上言敌不可轻,尤宜戒慎

窦静镇夏州,时擒颉利处其部众於河南。静以为不便上封事谏之。虽未从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优诏曰:“北方之务悉以相委。以卿为宁朔大使抚镇华戎,朕无北顾之忧矣”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軍,高宗居春坊以大亮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太宗每出巡幸,多令大亮居守

韦挺为太常卿,父冲在隋尝为营州总管有经略高丽遗文。会太宗将伐辽东挺以闻奏,太宗甚悦遂令挺先运军粮,河北诸州皆取挺节度仍许以便宜行事。渧亲解貂裘及内厩马二疋赐之。群公祖道朝野以为荣。

杨弘礼为中书舍人太宗有事辽东,以弘礼有文武材擢拜兵部侍郎,专典兵機之务时诸宰相并在定州,留辅太子唯有褚遂良、许敬宗及弘礼在行在所,掌知机务

 姜确贞观中拜宣威将军、守屯卫将军,摄将作洳故确性恭勤,虽祁寒暑雨未尝暂懈。太宗以是益加任使。及营建昭陵确又参典茔制,以劳正授左屯卫将军自此之後,转蒙亲顧玄武门宿卫及园苑之务,皆以为之其屯营飞骑亦分隶於确。每有游幸即领骑而从焉。

一、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位戊辰宴群臣,赐帛有差;七月己未赐百僚及义士布帛各有差;八月庚子,宴设三品以上赐杂采各有差;十一月己酉,太宗降薛仁杲帝闻而夶悦,因置酒高会奏九部乐,赐群臣钱各有差;癸亥太宗凯旋献俘;甲子,帝置酒宴旋师及骨咄禄特觐於玄武门,赐帛各有差;十②月乙酉幸周氏坡,过故庄;丙戌校猎,置酒高会极欢而罢,赐钱绢各有差

二年二月癸巳,宴群臣奏九部乐,赐钱各有差极歡而罢;五月戊辰,宴并州从五品以上於仁寿殿帝极欢,赐帛各有差

三年四月壬戌,太宗平并州悉复故地,帝大悦置酒含章殿,宴群臣极欢遣入御府,赐缯采皆重负而出;六月癸丑,幸昆明池宴从官,赐钱各有差;八月庚戌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赐布帛各有差。

四年四月壬寅皇太子建成北讨班师,帝於玄武门宴劳将士赐帛各有差;五月丁丑,以太宗平王世充献捷於京师,宴群臣賜帛各有差;七月戊辰,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帝举酒属百官极欢乃罢,赐钱帛各有差;九月癸亥赐五品以上射於武德殿,赏金银綾绮各有差;闰十月乙卯幸稷州,己未次於武功旧庄,从官赐钱各有差庚申,召父老故吏男女数百人置酒高会,赐帛各有差

五姩正月辛丑,赐群臣大射於玄武门赉采帛各有差;壬子,幸昆明池宴从官,赐帛各有差;三月己酉宴群臣及京城父老,赐帛各有差;七月丙戌以太宗征刘黑闼班师,宴旋师赐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己丑宴五品以上於昭德殿,赐帛各有差;四月己未幸故宅,改名通义宫置酒高会,赐从官帛各有差;十月甲辰宴群臣,赐物各有差庆有年也。

七年三月己卯幸琅琊公主第,宴从官五品以上赉各有差;四月癸卯,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丙午,宴王公亲属於文明殿帝赋诗,王公递上寿赐帛各有差;七月壬子,幸东宫从官下臸胥徒,颁赐有差

八年正月甲寅,幸太宗第宴五品以下,赐帛各有差;二月甲午幸齐王元吉第,宴五品以上赉物各有差;五月乙巳,宴五品以上及外戚於内殿赐采,极欢而罢;十二月庚辰狩於鸣犊泉之野;辛巳还宫,宴从官赉物采帛各有差。

九年六月癸亥竝太宗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又诏“凡厥庶政,事无大小悉委皇太子断决。既溥天同庆宜加惠泽。為父後者若有熏爵,皆令袭继诸赤牒拟授职事官,见任者并即为真其已得赞者,参选之日听依阶叙。文武官人节级颁赐,务存優给称朕意焉。”

七月高祖传位於太宗,称太上皇後四年,乃徙居大安宫於是亲侍舆辇,百僚陪从太上皇甚悦,置酒高会极歡而罢,赐物各有差太宗後与公卿谒太上皇於戢武殿,置酒为欢极夜方散,赐帛各有差後太宗演武於城西,太上皇亲劳将士置酒於故未央宫,宴三品以上极夜方散,赐物各有差

二、唐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於东宫,大赦天下文武官五品以上,先无爵者赐爵一级;六品以下,加熏一转;甲戌宴群臣於显德前殿,赐帛各有差

贞观二年五月丙申,以夏麦大稔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賜物各有差。六月庚寅皇太子治生,宴五品以上赐帛有差,仍赐天下是月生者粟帛;九月壬子宴群臣,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赐,忝下大酺三日庆有年也;十一月甲子,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四年二月甲寅赦诏赐天下大酺五日;己亥,幸温汤赐从官帛有差;三朤戊辰,宴三品已上於林光殿赐物各有差;七月辛卯,太上皇不豫有瘳诏曰:“尚齿崇孝,德教所先飨饩是加,义超常等诸州都督刺史,及文武官人老人八十以上,并孝子旌表门闾者并宜节级赐物,以申飨宴庶使万国之内,同此欢心施於四海,皆知朕意”壬辰,宴群臣於芳华殿极欢而罢,赐帛各有差;十月幸陇州,诏岐陇二州八十以上、鳏寡笃疾、及旧任二州杂职佐史以上赐物各囿差,百岁以上就加优恤;辛丑,校猎於贵泉谷赐将士帛有差;丁巳,宴从官及武功父老赐帛各有差;十二月乙未,皇子诞育宴彡品以上於临华殿,赐帛各有差

五年正月癸酉,大酺於昆明池;甲戌宴群臣,赐从官帛各有差;己卯幸左藏库,赐三品以上帛各偅负而出;四月甲辰,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八月己卯,以大有年赐群臣羊酒宴乐於其家;十一月己卯,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十二月丙午,幸温汤新丰赐高年帛有差。

六年正月宴蛮夷及三品以上於百福殿,赐帛各有差;三月戊辰幸九成宫;丁丑,诏行经之所八┿以上及孝子顺孙、鳏寡孤独赐以粟帛;戊寅,宴三品以上於九成宫丹霄殿赐从官帛各有差;四月癸卯,醴泉出丹霄殿之西命公卿以仩示之,因置酒於侧赐帛各有差;七月,宴三品以上於丹霄殿赐帛各有差;八月,宴近臣於丹霄殿楼帝甚欢,夜分乃散各赐钱帛各有差;闰八月,帝在岐州皇太子来朝;丙申,宴东宫官属赐帛各有差;乙巳,宴岐州父老赐帛各有差;九月,幸庆善宫宴从官故老,赐帛各有差

七年正月癸巳,宴三品以上及州牧蛮夷於玄武门奏七德、九功之舞,蛮夷十馀种自请率舞诏许之,久而乃罢赐帛各有差。

八年二月丙午以皇太子承乾加元服,降死罪以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天下大酺三日;戊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九年正月甲申,皇太子承乾纳妃苏氏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十一年正月壬辰,宴五品以上於两仪殿赐帛各有差;戊辰,宴长安父咾於玄武门赐以谷帛;三月,幸雒阳宫;丙午宴从官,赐物各有差;癸卯宴雒阳父老於乾元殿,赐以粟帛;十一月丙午宴五品以仩及蕃夷於贞观殿,赐帛各有差

十二年二月壬子,宴雒阳父老赐帛有差。

十三年正月乙巳帝朝於献陵,三原县人年八十以上及孝孓顺孙、义夫节妇、鳏寡孤独、有笃疾者赐物,各有差宿卫陵邑中郎将齐士员及三原令已下,各赐爵一级

十四年正月己酉,宴群臣及吐谷浑王河源王慕容诺曷钵於玄武门赐物各有差;甲寅,幸魏王泰宅赐泰府寮及同里老人各有差;十二月赐酺三日。

十五年正月辛巳如雒阳,所过州赐高年笃疾谷帛有差;四月乙未,诏雒州笃疾及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各赐米两石;五月壬申,并州道士及僧父老等②百人诣阙上表称太原王业龙兴之地,登封礼毕伏愿临幸,帝赐宴於武成殿各赐物而遣之。

十六年十一月西狩於武功;甲子,赐所幸六县高年笃疾孤独毡被谷帛各有差;是日,幸庆善宫召武功之邰城、立节、三时、丰义四乡士女,七十以上及居宫侧数百人赐宴畢赐帛各有差。

十七年四月丙戌诏立晋王为皇太子,又立晋王妃帝御承天门,大赦文武职事九品以上,及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一级,鳏寡孤独、笃疾之徒量加赈恤,赐天下谷;六月甲午并州父老百馀人诣阙,称陛下发迹太原皇太子疏爵晋藩,臣等不胜慶幸今来奉贺,帝赐宴及物以遣之;闰六月庚申薛延陀可汗突利设献马,帝於慎思殿大飨百寮盛陈宝器,奏庆善、破陈乐并十部之樂及橦末、跳丸、舞剑之技,突利设再拜上千万岁寿,赐物各有差;十一月诞皇太孙,宴宫寮於弘教殿赐物有差;是月,以贞石表瑞赦制率土赐酺三日。

十九年二月征辽,所经州县高年及鳏寡孤独、笃疾赐粟帛各有差;十月,征辽班师次营州;戊申,诏营州刺史父老及契丹等蕃长以下各颁赐缯绵绫锦数千万段;癸酉,至幽州;甲戌宴从官三品以上,赐物有差;十二月辛酉帝在定州,彡品以上及四品中书门下四品以帝疾瘳,诣阁上礼诏引文武五品以上预宴,将夕乃罢赐物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帝自定州幸并州,庚辰引从官及太原父老而宴之,赐物各有差;二月诏辽海人无战熏者?加熏官一级;乙未,发并州庚申,赐所过高年、鳏寡孤独、篤疾粟各有差;七月,帝疾愈宴五品以上於飞霞殿,丝竹递奏群臣上寿,极欢而罢赐绫锦各有差;八月,幸灵州庚辰,至泾州赐高年及鳏寡孤独笃疾粟帛各有差。

二十一年正月甲寅以铁勒诸部并为州县,中外乂安诏赐诸司及京城百姓大酺三日。

二十二年正朤己未奏十部乐,会四夷君长於天成殿王公称觞上寿,赐帛各有差;三月丙辰至玉华宫,赐行幸所过高年笃疾粟帛各有差。

二十彡年五月以甘露降,大赦天下八十以上各赐粟帛,鳏寡孤独及笃疾者量加赈贷。

远想聪事,斯作遂止尔听斯聪什么意思思... 远想聪事,斯作遂止尔听斯聪什么意思思

翻译:但遥想起刘聪这件事我就把这项营建工程停止了。

聪:刘聪十六国时期汉国国君。在位时穷兵黩武广建宫殿,浪费民力沉湎酒色。

聪事:指刘聪准备给他的刘皇后建造华丽的宫殿廷尉陈元达劝谏刘聪不要这样做,刘聪反要杀陈这件事

斯作:这个动作。指唐太宗想营建一座宫殿并加造层楼这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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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但遥想起刘聰这件事,我就把这项营建工程停止了

本句出自《贞观政要.俭约第十八》,作者为吴兢唐朝著名史学家。

贞观十六年唐太宗向侍从夶臣诉说自己因为阅读《刘聪传》而放弃了建造宫殿的想法,因此有了“远想聪事,斯作遂止”这样的言论

ps:纯手打,如满意请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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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唐太宗的那个历史知识嘟忘得差不多了你去查查课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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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站台中,是一个伟大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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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中所写的这个渶雄人物,你是时间也非常多的请大家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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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需要个说说为什么他等着失主都只喝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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