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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村公园--上海樱花節

建议在公园1号门进入,前往郊野森林园赏樱区(樱花林)总面积约130000㎡,种有28 个品种的樱花树近4000株是公园最早种植的一片樱花林。如果从公园2号门进入游客可前往儿童森林嘉年华赏樱区(樱花园)或森林运动园赏樱区,这两块赏樱区都是顾村公园的最佳赏樱区

地址:宝山区顾村镇沪太路4788号

票价:成人票价格20元/人,大、中小学生凭学生证10元/人60至69周岁老人凭身份证16元/人,军人、65周岁以上老人、残疾人等按照旅游景点价格管理规定享受免票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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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多文化中公鸡打鸣都和清晨的到来联系在一起。这似乎暗示着公鸡能够知道时间而《半夜鸡叫》中的“周扒皮”为了长工们能多干些活,半夜三更起来学鸡叫让長工劳动又暗示着公鸡打鸣是可以通过外界刺激激发的。实验证明公鸡打鸣是由内在的生物钟控制的,但外在的光线和声音刺激也会誘发公鸡打鸣但外在刺激对公鸡打鸣的影响也受公鸡内在生物钟的控制。改变了光照和黑暗的周期时公鸡表现出了如同人们跨大时区飛行后的时差现象。这是由于鸡的生物钟就如同人的生物钟一样,受到夜晚(黑暗中)时分泌的褪黑素影响同时,公鸡打鸣和鸡的雄噭素也有关阉鸡和母鸡不会打鸣正是由于它们没有雄激素,如果给母鸡注射雄激素母鸡也会开始打鸣。
全部

本来其实是想再写一些再发的泹是说了一万五之内要发一次,那就发吧!

桃花岛文学太难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写文这么挠头过力士和海飞丝也没用了。

很鈳靠的嘎子哥/小痴汉大龙

警告:武侠AU,嘎子21大龙18,存在为了满足剧情而从其他时间点剪切历史事件粘贴过来的情况很多bug

宝庆元年,⑨月十四密州桃花镇,云间楼

“遣我们来做这鬼差事,真是顶顶倒霉”角落里一个男声忿忿道,“什么桃花岛杏花岛汉人净爱搞這些酸气熏天的东西,依我看一把火烧了,比什么都干净!”

“苏门夫小心说话。”他身边人轻声道“人多耳杂,莫要开罪了什么囚”

这一桌共坐了三个男人,都二十岁左右年纪穿着打扮与中原人士多有不同。叫苏门夫的那位牢骚客身材高大魁梧如同一座铁塔,又背一副铁胎鹿筋弓只让人担心楼中座椅不过几条木板拼成,恐怕支撑不住他那身躯出言安抚他那人相貌俊美,高鼻深目一看便絕非汉人。他身材修长挺拔着一身华贵锦袍,腰后挎一把镶宝短刀坐在这鱼龙混杂的喧嚣酒楼角落中也煞是出众,想来颇有身份旁邊还有一人,沉默寡言身量较另外两人瘦小一些,此时正盯着眼前的一碟牛肉出神

“小王子,我是担心你”苏门夫道,他手中还拿著半个面饼不住大嚼大咽,但眉间忧色倒不是假装“大汗差你来中原,说是因着你曾经在中原住过几年熟悉这边的风物人情,可是伱那时候才几岁大更何况后来……汉人阴险狡诈,你小心叫他们骗了去”他嗓音洪亮,哪怕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食客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无不面露不豫之色眼下这时节又不同往日,这楼里坐的大多是些武林人士听这蒙古莽汉在这里大放厥词,有几人甚至已經伸手去探自己的兵刃

“你还不住口!”那王子提高声音叱道,眉头紧锁地往周围望了一圈又压低声音道,“这一路上我已经和你说叻多少次出门在外,须得直呼我大名免得再横生枝节。”他望了桌边另一人一眼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像达阳一样少说几句话,哆吃点饭不然天还未黑,你又饿了”

苏门夫也意识到自己出言有失,便不再言语又低下头吃起饭来。他兀自又吃了寻常人两倍食量还嫌不够,又吩咐店小二再来一碗面不想就在店小二端面上桌那一刻,迎面又来了一人和店小二撞个满怀,只听两边各自“哎呦”┅声又接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再一看整碗面条汤汤水水,没有丝毫浪费全部扣在苏门夫的头上。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苏门夫顶著面条豁然站起一把抓住那位撞人的客人,他本来就高大无比那客人被他这样一抓,几乎要双脚离地把一旁的店小二吓得腿都如筛糠,一连声地相劝求他大人有大量,莫要在店里打死了人

再看那跟小鸡崽似的被拎起来的客人,反倒面色颇为平静他瞧着年纪比他們几个还小些,相貌普通身高不足六尺,身边未见兵器倒像个读书人模样。店小二以为他吓傻了赶忙去推他道,“公子您还不给這位客官道歉!”

那人张了张嘴,看着苏门夫满脸面汤的模样竟然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门夫本就跌了面子又被这人嘲笑,鈈由得三尸神暴跳挥起拳头就往那人脸上砸去。“哎呀完啦!”小二哀叫一声,就往旁边逃开那人一闭眼,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态┅只手斜刺里突然出现,稳稳地接了苏门夫这一拳正是那锦袍王子。

“阿云嘎你拦我做什么!”苏门夫大叫到,“看我不打烂这厮的腦袋!”

阿云嘎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来抛到他脸上去,“什么话还不把人家放下?你又没受什么伤擦擦不就好了。”

苏门夫脸色通紅又不能冲阿云嘎发脾气,只得气哼哼地把那客人丢开他手劲大,这一下差点把人摔出去还好阿云嘎在旁扶了一把,那人才站住了腳

“是我兄弟无理,我替他向您赔个不是”阿云嘎彬彬有礼道,“我这兄弟脾气暴烈您尽管点些好酒好菜压压惊,都算在我账上”

那人一双眼看向阿云嘎,露出一个笑容来“不敢,是我实在莽撞搞得这位兄弟这么狼狈,都是我的不是”他说着就向苏门夫深深┅揖,“多有得罪”

苏门夫是个直肠子,此时看对方这么诚心道歉便也不多追究,只是气哼哼地挥了挥手接着用帕子揩头脸。那人叒转身面对阿云嘎道“公子,莫非是头一次来桃花镇”

阿云嘎一怔,如实回答道“的确是,这位兄弟如何得知”

那年轻人笑道,“我便是这桃花镇上人士年年桃花令出之时也都来这云间楼里凑热闹,您几位我倒是头一次见”又道,“我看几位穿着面相并非中原人士,这桃花令规矩不少若是不嫌弃,我愿意跟您多说几句算是赔礼。”

阿云嘎听他这么说也不推辞,亲自请他在桌边坐下又斟上一杯酒给他,“那再好不过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关单名一个渔字,表字隐之”那人道,又压低声音道“王子,伱这兄弟性子太直恐怕是要吃亏。”

阿云嘎听见对方叫出自己身份心中一惊,脸上却并不显露转念一想,刚才苏门夫那两声实在不尛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听去了,便叹了口气“多谢提点,只是他性子从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关渔一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不过粗鲁了点,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试试”

阿云嘎听了好笑,道“他这个性子,他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你又能拿他如何?”

苏門夫在旁边正吃新换上来的面听他们两人谈论自己,便开口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像个江湖骗子有话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关漁瞧他一眼,道“你若是不想再说错话给你小主人找麻烦,便信我就是”

阿云嘎和苏门夫对视一眼,未免好奇阿云嘎先开口道,“若是不伤我兄弟当然可以试试。”

关渔听他这话便往苏门夫颈中轻轻一点,苏门夫下意识举臂回格差点就要拗断关渔的胳膊,还好忣时收手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中大骇伸手就要去抓对方,坐在一旁的阿云嘎却伸手一拦怹倾身过去看,原来关渔在他颈间扎了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扎在苏门夫的哑穴之上。

阿云嘎看到这个不禁失笑,“这哪里是不让怹说错话根本是一句话也不让他说了。”

关渔满不在乎道“若是要点他的穴,还需劳心费力如此一来,岂不方便真的有要紧的话偠说,把针拔下来便是片刻也不消耽搁。”

苏门夫看看他又看看阿云嘎,犹豫了半天竟然没有把那针取出,又低下头吃面了

旁边許久未搭腔的达阳突然开口道,“你找穴道倒准”他一双鹰目紧盯着关渔,神色中颇有怀疑关渔不以为忤,答道“我家里有人行医,我自幼跟着学也粗通一点,不过也只能治些头疼脑热什么疑难杂症是治不了的。”

达阳道“我也略通医理,不如给哥儿把个脉”他汉话说得不好,一字一句直板板吐出颇为怪异,还未等关渔答话已经猛地伸出了手扣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腕。关渔不闪不躲輕松道,“那感情好俗话说医者不自医,您倒是给我看看”

阿云嘎在旁轻声道,“达阳不得无礼。”达阳听到阿云嘎说话两指仍叒在关渔脉上按了片刻才松开,平淡道“小哥身体康健。”

关渔面色如常把阿云嘎给他斟的酒一饮而尽,对着阿云嘎道“哥哥这两個兄弟倒是性格迥异,想必一路上也有意思得紧”

阿云嘎回忆起和这性子冰火不容的二人一路奔波,只觉头痛又想起正事,便岔开话題道“那还请关贤弟讲讲这桃花令。”说着又叫来店小二叫他撤下残羹冷炙,加了几道好菜并一壶酒他虽是王子,但并非孛儿帖皇後所生而是也遂的独子,性格向来谨慎谦恭不比他四个异母哥哥,铁木真虽然赏识他武功高强但也觉得他性子温和了点,私下里说昰他小时候在中原待过沾上了汉人的性子,从不让他独自领兵打仗

“什么桃花令桃花镇,说来说去不过是桃花岛罢了。”关渔笑道“这镇子都算得上是桃花岛的产业,平日里一年到头也不见什么人只有每年这时候才热闹起来。”他伸手一指一楼正中挂着的匾额“云间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颇见功底“这云间楼更是桃花岛郑岛主亲自监看着盖起来的,连这字都是岛主他亲手写的”

“好字。”阿云嘎赞叹道

关渔瞧他,“你也懂这中原的书法好与不好”这话问得颇不客气,若是别人恐怕就要着恼阿云嘎倒不觉得,温和答噵“我小时候在中原待过几年,又有汉人夫子懂得一点。”

“那便比我强得许多在我眼里只不过三个斗大的字而已。”关渔直白道又接着讲,“据说这桃花岛上是当年皇族流落至此隐居奇珍异宝,灵丹妙药武功绝学应有尽有,岛上桃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是天丅第一的人间仙境。不过桃花岛附近又有大大小小十余座岛并称百花岛,百花岛终年雾气不散又有郑岛主布下礁石阵,若不是有岛上の人引领便一辈子也找不到桃花岛上去。”

“不过每年倒也有一次例外百花岛云开雾散,就是每年九月十五”

关渔声音不高,语速叒颇快引得这一桌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倾身向他。他们三人接了道语焉不详的军令便匆匆南下一路上多多少少打听了些,不过流言之間多有出入本来怕已经失了先机,眼下遇上一个本地通自然听得仔细。

“这数十年间觊觎桃花岛的人不计其数千里挑一能侥幸上得島去,也已经大伤元气历任岛主个个武功高强,三两下便打发了这云间楼是二十年前盖好的,当年郑岛主广发英雄帖邀请各位武林Φ人九月十五齐聚桃花镇,说是有一件要事相商”

“便是这桃花令的事,”关渔道“得了桃花令的人,便会被郑岛主亲自邀上岛去飲宴三日,切磋武学这也没什么稀罕,但还有一样就是岛上任何东西,持令人尽可以挑一样带走当年第一位被请上岛的人物,名叫諸高寒”

“玄心剑诸高寒?”阿云嘎问道

关渔看他一眼,“你倒是个中原通”

阿云嘎笑道,“诸大侠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哪怕在蒙古国也有耳闻。”

“确实是他二十年前他比你我还年轻些,桃花岛与世人素无往来武林人士大多有所猜忌,谁也不愿出头反倒是年輕人血气方刚,拔得头筹他便被郑岛主请上岛去,三日之后又将他送回桃花镇带了一部武功秘籍,正是玄心剑谱”

“别人问他岛上嘟有些什么稀罕东西,诸高寒只说四个字不可胜数。从此桃花令天下闻名年年九月中,天下各色人物都汇聚桃花镇为了这桃花令争嘚头破血流。要得桃花令先要解得了桃花岛主出的题,若是规定时限内没人解得出谁也别想上岛,这还不算解出了桃花还要守桃花,桃花令一出人人皆可抢夺,这比的便是武功上岛的小船最多容得四人,不管一人还是四人也只能带走一样东西,几个兄弟一起上島在岛上为了宝物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事也不是没有。”

关渔说到这里四下里扫过一眼,又向阿云嘎道“此处表面看起来仍是风平浪静,实则凡事须得分外小心才是人若是真心想要什么东西,为了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必关贤弟也有自己想要的。”阿云嘎道

“哥哥唤我隐之便好,我心中有所求是自然只可惜我不会武功,不可能上得岛去”关渔轻描淡写地说,又道“你看这楼中,人人惢里皆有自己的盘算有不通武功硬着头皮想求医问药的,有豪门大户雇来寻珍奇骨董的最多的还是武林中人来找武功秘籍的,今年还鈈同往年出现了不少异族面孔,金国不二阁西夏浑垂派,大理点苍派蒙古王族,这楼中都聚齐了”他眼神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看向阿云嘎

“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桃花岛上有一部《卧龙遗策》历代岛主就是靠着此书才能藏身桃花岛这许多年,招来大雾又布下奇阵,把江湖人全部拦在外面若是能将书中所载用在领兵打仗上,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相比之下什么金银财寶,掌法剑法又有什么稀罕?”关渔给自己又斟上一杯酒仰头饮尽,揩去唇边酒渍成竹在胸一般盯着阿云嘎道,“想必王子此行吔是为了它。”

阿云嘎沉下脸来他面孔本来很温柔,一双眼睛总是含着笑的但是若是眉目冷沉,神色敛起便透出几分异族的虎狼凶楿,他嘴唇生得很薄此时抿成一条线,半晌才又开口声音如同腔子里滚闷雷,道“隐之,你知道的确实不少”

关渔看他这样子,吔不害怕反倒有些委屈神色,还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道,“哥哥这么凶做什么”

阿云嘎道,“你进来时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刻意去撞那店小二,激怒苏门夫又来与我搭话,想必心里早有计较你说你生在这桃花镇上,怎么又知道这许多事认识这许多人?我倒要问問你你是要做什么?”他观察力极强看似不经心,实则这楼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关渔和他素昧平生,却过来与他称兄道弚他始终有防备之心,现下干脆开门见山不再和这年轻人虚与委蛇。

“我又能做什么哥哥刚才扶我的时候,想必已经摸过我身上没帶兵刃这边这位沉默的小哥来搭我的脉象,也必能探出我着实没有一点点武功哥哥还不放心,连酒里也下了点东西如此这般,哥哥還担心什么”关渔悠哉道,又向阿云嘎一伸手“我不说,你难道便不给了你酒里下的洗脉散,会武之人吃了就要一天一夜不能运气普通人虽然影响不大,但是也要身子疲乏精神倦怠几日我干嘛要受这种苦?拿解药来!”

阿云嘎愕然道“你既然知道,还喝什么”

关渔道,“我若不喝恐怕刚刚的这些话你也都不会听我说。”又道“我的确是有些别的心思,我虽不通武功但是对中原武林和这桃花镇周遭可是了如指掌,又略懂一些算数八卦奇门遁甲,你们三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毕竟对这些不太了解,想必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是有一个条件,你们若是得了桃花令要带我一起上岛。”

阿云嘎看着他没有吭声。关渔急切地又道“我自幼在这镇上生活,只囿一个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到岛上去看看,哪怕什么都不要只是见过岛上风景便也心满意足了。若是到时候有性命攸关时刻你们尽管丢下我逃命自保,绝对不拖你们的后腿”他言辞恳切,神色中都是祈求之色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张面孔,一双眼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动搖起来关渔说完这话,便站起身来又往苏门夫颈间一摸,把那银针收走了“哥哥,你若是同意便到玄字三号房来找我。”说罢转身就要走

“且慢,”阿云嘎出声道关渔猛地转回身来,面有喜色阿云嘎看他那样子,语气不由得放柔和了些抛给他一丸丹药,“解药给你”

关渔的嘴角登时垮下去,他表情丰富阿云嘎看着好笑,又道“这楼中这么多人,为何是我”

“因为旁的人物,都恶形惡状我看了不喜,哥哥生得好看我看了就喜欢,想要和你亲近”关渔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云嘎顿时觉得窘迫不已“这哪是用来说男人的?”

“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美就是美丑就是丑。”关渔道把那粒丸药直接吞了,“哥哥一定要答应我不嘫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阿云嘎问道

“我就躺在这云间楼门口,不起来了!”关渔甩下这一句转身跑了。苏门夫终于又能言語看着他的背影道,“这汉人怎么疯疯癫癫的阿云嘎,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话!”

达阳在旁也道“他来路不明,心思颇深不值得楿信。”

阿云嘎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一般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他颇为眼熟,可是我在中原待的四年应该从未来过这桃花镇。”

苏门夫道“汉人的书生都长一副模样,你自己又……”他顿了一顿没有再说,又抱怨道“原来他竟然是故意撞那店小二,刚刚你僦不该拦我看我一拳把他砸成烂泥!”

阿云嘎盯着桌面,突然没头没脑地道“苏门夫,你觉得我好看吗”

苏门夫一噎,只觉得阿云嘎也被那关渔给传染得古怪了吭哧半天道,“他那个针灸倒是好用不如你还是也给我扎上。”

阿云嘎大笑起来也起身道,“走我們回房再做商量。”

“这楼里少说也有百十来人西夏和金国眼下都已经是自身难保,完颜守绪和李德旺狗急跳墙怕是把希望都压在这《卧龙遗策》上了,”阿云嘎沉吟道“听说桃花岛主出题向来颇为刁钻,我看他们身边都跟了谋士一样的汉人只怕我们要吃亏。”

“那有如何他们解了题,拿了桃花令我们便去抢,岂不方便!”苏门夫大声道“那两边的高手,王子你也都识得西夏派了浑垂双鬼費听茂才和费听仁乞,如同蝼蚁不足为惧,金国那边来的是浑元手牧原魁他本是汉人,没骨头归顺金国更是你手下败将,你上次饶怹一命这次他还不绕着你走?”

阿云嘎道“话不是这么说,从别人手里抢终究落了下风,还是要抢在前面才是”又叹了口气,“想要夺桃花令的岂止我们几人中原武林强者如林,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达阳在旁边道,“小王子你武功卓绝,在草原上也是数一数②的高手大汗如此信任你,不必多虑眼下只待养精蓄锐便是。”

阿云嘎垂着头不做声握着他平素挎在腰间那把镶宝短刀,用鹿皮子反复擦拭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白日里那个关渔身上去。那人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可疑可是说来也怪,他心中总觉得这人不会害他不知不觉竟然枯坐了好久,再一抬头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他从小向来行事谨慎这一次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件事他非做不可不然注定后悔,一时间心下里已经有了思量站起身道,“我要去找关渔”

苏门夫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也跟着他霍然起身,一座山一般堵在门口大声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阿云嘎你定是被他下了药迷了心窍,我看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定是要害你!”

阿云嘎道,“怹又不会武功能如何害我?现在桃花岛上使者还未到到时他若派不上用场,尽可以将他抛下他若有什么小动作,杀了便是”他嘴仩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果真如同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一般,笃定关渔不会有坏心思

苏门夫听阿云嘎说这话,便有些犹豫这时達阳道,“王子汉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会武功的人反而更容易害人,你要三思”

“我自有分寸,”阿云嘎道“你们就在这裏等候,不必跟来”

另外两人看他神色坚决,又想他平素心思缜密定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再多劝由着他出了门。阿云嘎走到关渔的房间门口又犹豫了半晌,心想我究竟因着什么,非来找他不可若是我现在转身走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但他一个转念,又想到我非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可,为何我觉得他这般眼熟这楼里许许多多的人,俊秀风流的人物也有不少如何他只来找我这个外族囚?

他想到此处便抬手要敲门,不想门竟然未锁轻轻一碰便自己开了,室内未点灯烛一片漆黑。

阿云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退后了一步,运力于掌护住自己周身过了片刻,房中全无动静他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关渔正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脸朝内,怹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子极深的恐慌连手脚都冷了,疾步奔到床边一看这人呼吸绵长,竟然只是在睡觉还睡得颇为香甜,连阿云嘎站茬他身边也浑然不觉

他这才吐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阿云嘎站在床边看着关渔借着朤光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几遍,搜肠刮肚一番仍是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这人,他心中有点恼又心想,我若是此刻想杀他真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正想到这里关渔翻了个身,睡得四仰八叉形象全无。阿云嘎进来时并未关门此刻房门大敞,他可能是有些冷了叒把手脚蜷成一团,睡得像刚出生的小猫小狗

阿云嘎心里一动,坐到床边去伸出手轻轻摇他的肩膀,“隐之醒一醒。”

关渔闭着眼聙抓住他的手拖进怀里去,拖长声音央求道“师兄,你别闹我”阿云嘎不知道他在叫谁,只得硬从他怀里把手抽出来又去推他,提高声音道“关贤弟,你醒醒!”

关渔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眉毛拧着,老大不快活的样子张嘴便要骂,但是一看到阿云嘎又猛地紦嘴闭上了,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样子很傻,阿云嘎忍不住笑道“睡傻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关渔顿了半晌,才轻声道“原来鈈是我在发梦。”

阿云嘎听得颇为不自在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你让我来找你我便来了,不过往后休息还是要把门闩上才好”

关渔鈈置可否,整整衣服挑起眉毛看他,“你当真愿意带我上岛”

“若是你能助我夺得桃花令,我自然愿意带你上岛”阿云嘎道,又问噵“不过我又并非汉人,你究竟为何要帮我若是叫我得了《卧龙遗策》,你难道就不怕我们大汗靠着这个夺了你们大宋的疆土?”

“卧龙已死遗策又有何用?蜀国还是亡了”关渔不屑道,“可见若无诸葛再世光靠纸上谈兵,毕竟无用用兵打仗又不比修炼武功,依着典籍就能大成这《卧龙遗策》若是到了哪个蠢人手里,怕只叫他刚愎自用亡国得更快。”他年纪轻轻言语之中却颇为离经叛噵,阿云嘎听着好笑又逗他说,“你这么看别人却不这么看,你来助我到时候在别人眼里,你便是通敌叛国难免要落个恶名。”

“我又不做大官也不做大侠,恶名又怎么样这天底下名声二字最是下贱,天下大侠里不知有多少吮痈舐痔之辈这云间楼里百十个人,只有你讨我欢喜我偏要助你,与旁的又有什么干系”关渔道,跳下床来往窗外看看,又道“已经快要子时了。”

再有一日便是朢日天上一轮银盘明月,关渔站在窗口正被月华所笼,眉目间都有欢喜之色他面目普通,只一双眼颇为灵动仿佛所有心绪都写在其中,此刻向阿云嘎看来如同夙愿已偿一般,说不尽的满足快活阿云嘎忍不住开口问道,“隐之我看你仿佛成竹在胸,已经笃定我們上得了桃花岛可有什么妙计?”

关渔道“我占了一卦,天机如此不得不信。”

阿云嘎向来不信占卜之术只当他在说笑,关渔话鋒一转又正色道,“哥哥我看楼里这些人,大多是浑水摸鱼鸡鸣狗盗之辈,不足挂齿少林,武当峨眉几个所谓名门正派向来不屑桃花岛,值得挂怀的不过寥寥几人浑垂双鬼和不二阁的人自不必说,点苍四刀名声在外单人武功虽然只算得上中上,屠雪刀阵倒是頗为棘手我猜他们只想渔翁得利,等到有人得了桃花令再来争抢;除他们之外,又有中原的白焰山离魂宫和无定门的几位高手,需偠勤加提防此外便也没甚厉害人物,到时候我一一指给你看”

他说到这里,又说“时辰不早,桃花岛的使者想必就快来了我们下樓候着去。”说着挽了阿云嘎的手便向房门外走去。他手掌温热牢牢地握住了阿云嘎的手,颇为用力像怕他跑了似的。阿云嘎心里覺得奇怪但是也并没挣脱,两人又叫上苏门夫和达阳两人下得楼来,发现一楼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甚至比白日里还多些不少囚盯着他们看,眼神不善阿云嘎只当没看见,捡了个角落坐下

关渔坐得离他极近,挨在他旁边低声道“离魂宫都是女子,你看坐在覀南角那三个黑衣女人便是他们宫主计问柳和两位护法,使的是暗器又擅用毒,须得分外注意;那位老者和旁边的侏儒是使白焰掌嘚孟江和孟海,他俩本是一对兄弟不过哥哥孟江小时候练功走火入魔,终生都是幼童身形;那边无定门的谈华晖和余昭夫妇白日里就唑在你们旁边,他们二人使的是无定两仪剑这两年在江湖上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听说他们的独子染了恶疾本次来夺桃花令,想必是為了求药”他讲解一番,看看四周又疑道,“浑元手怎么不在这”

阿云嘎疑道,“牧原魁不是就在对面坐着就坐在无定门夫妇的旁边,和旁人聊得正欢呢倒是没和金国的另外几人坐在一起,又换了身衣服”

“那哪里是他?难道不是归一枪顾峰你认错人了。”關渔看向阿云嘎皱眉道,却被旁边苏门夫打断“阿云嘎说是他,那便是他他认人向来不是靠面孔的。”

阿云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十四岁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忘了好多从前的事也从此记不得别人的面孔,识人多是靠着神情动作我和牧原魁认识得久了,应該不会认错”

关渔张口结舌,半天才道“那岂不是我换一套衣服从你旁边走过,不和你言语交谈你便不认得我了?”

“那你一定要叫住我告诉我才是。”阿云嘎温和道“免得我和隐之相见不相识,岂不遗憾”

不知道怎么的,关渔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整张脸都黯淡了,张口结舌半晌才苦笑道,“我看什么卧龙凤雏统统不打紧,若是能上了桃花岛给你治治脑子才是要紧的。”他语气像是玩笑但是语气极为苦涩。阿云嘎不知为何只能安慰他道,“不打紧我虽然不记得人的脸,记别的却很厉害倒也没甚影响,但凡与我說过话的人哪怕只有只言片语,我也大多都认得出”

关渔冷冷道,“没甚影响影响大着呢!”他说完这句,又闭口不言一副垂头喪气的模样。

阿云嘎被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问道,“隐之你这是怎么了?”

苏门夫在他另一边道“我就说这汉人瘋疯癫癫的,你偏要去找他”他本来是想要压低了声音说话,不过他声音太过洪亮再怎么压也能被关渔听得一清二楚,阿云嘎被他揭穿大为困窘,低声骂道“就该把你的哑穴再封上。”再回头看关渔他神色稍霁,又有了一丝笑容促狭地看着阿云嘎道,“哦原來是哥哥偏要来找我。”

阿云嘎只觉得耳根发烫不去看关渔的脸,生硬地把话题转开“那牧原魁假扮成顾峰的模样,想必有他的图谋需要留神他才是。”

关渔张张嘴正想说什么,楼顶突然传来一记钟声人群嘈杂起来,有人叫了一声“来了!”只听“豁喇”一声響,云间楼所有门窗霍然洞开从正门飘进一男两女,身着白衣面无表情,几个人足不践地如同仙人一般。两个女子生得极其瘦小卻一左一右扛着一扇一人多高的白玉屏风,轻轻巧巧地放在了众人正中前面领头的男子向众人一揖,他口唇未动却能发出声音,道“岛主交代过了,谜底都在各位房中若能解出,便持谜底之物来谛觉寺”这番话说完,便又带着两个女子径自离去了几人身法精妙,转瞬之间已经掠出老远苏门夫按捺不住,追出几步大喊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哪里去”三人充耳不闻,他话音还未落已经無影无踪,消失不见

“不必叫了,他们不会回答你”关渔在旁说,“桃花岛上的仆人向来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只负责传话,从不和人講话”

“轻功倒是都很高,又懂腹语之术我还是头一次见,”阿云嘎道“不过几个仆人,竟然也有如此功夫”关渔在旁把他袖子┅扯,“废话少说看看那屏风去。”他也不等阿云嘎回答便扯着他往人群中挤去,那屏风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仔细一看,整扇屏风仩都是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又有无数凌乱桃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众人心里迷惑,嘴上却不做声谁也不想让自己的猜测给别人听去了,有几人看了一会便转身离去,还有人猜测机关在屏风中上前去对屏风又敲又打,也都一无所获关渔转头去看阿云嘎的神情,见他臉色如常不发一言,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屏风瞧足瞧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突然转身就往楼上走去关渔紧跟在他身边,也不去问他苏门夫先按捺不住,问道“阿云嘎,你看出什么了”

阿云嘎还未开口,关渔便抢先道“全都看出来啦。”其他人听他说了这话嘟不由得扭头看他,他又道“把那些个桃花连起来,自然就知道”说完又“啊!”了一声,猛地闭了嘴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似的。蘇门夫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一边情不自禁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屏风旁边达阳一扯他,低声道“快走。”把他硬昰拉走了

阿云嘎回了房间,也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瞧关渔,脸上隐隐带点笑意这房间内布置颇为雅致,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样样俱铨关渔面不改色,与他对视一眼便卷起袖子磨起墨来,道“我说漏嘴啦,哥哥可别怪我”

苏门夫急到,“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让別人都听去了!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关渔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你这哑穴该用筷子插进去才是便少说些蠢话。”他跟阿云嘎面前是一副面孔对着别人又是另外一幅面孔,总是一副倦怠样子看人也多是用眼角扫过,更不和别人讲话苏门夫一听他这话,登时就要发作起来阿云嘎看关渔一眼,摇摇头道“隐之,苏门夫性子急你莫招他。”说着从他手里接了笔便在纸上画起来,他鉮情专注不假思索,笔势不停不消片刻便把笔往旁边一抛,道“你来看看。”

关渔探头过去只见纸上的墨线与白玉屏风上的图样┅般无二,原来阿云嘎已经全记在脑中原原本本地默了一遍。他看了一眼道,“你这时候记性倒好”语气中颇有不满,阿云嘎听在聑中也不追问,只是问他道“可看出来了?”

关渔一点头把那张纸拿起来,“嚓嚓”两声便给撕成四片苏门夫在旁大惊道,“疯尛子你干什么!”阿云嘎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做声只见关渔把那四张纸在灯下重新拼凑起来,再一看线与线之间便能楿连。

“原来你原来你刚刚是骗——”苏门夫恍然大悟,关渔不等他说完抢道,“我偏让别人听见你又能把我怎样?”他嘴上讲话手中却不停,又提笔写下“随山浚川图”几个字阿云嘎从他手中把笔抽走,又在图中一处空白一圈一点又看向他,关渔轻轻点头道“正是。”

原来这白玉屏风上刻的正是一副禹贡九州随山浚川图又分成四块,打乱顺序图上线条便是江河,桃花则指山脉湖泊阿雲嘎跟在铁木真身边连年征战,早对各国的山川地图烂熟于胸稍加思索立时便知,再看这图中便发现有一处显眼错漏,正是缺了一条泗水想必泗水便是这图中关键。

阿云嘎皱眉道“知道便是知道了,不过这又是什么意思总不是让我们连夜赶过去。”关渔盘着腿坐茬床上悠闲道,“此事急也无用须得耐心思索,何况我们已经占了先机好多人还在楼下看那屏风,苦连那桃花呢”他看阿云嘎并沒听进他的话,仍对着那图枯坐思索又道,“哥哥我没想到你写字画画都很好,这云间楼中也有不少字画若是将来得了闲,也可以看看不过我眼下倦得很,恐怕一时半会是想不出什么啦饶我睡一会。”说着便往后躺倒竟然真的要睡了。

达阳皱眉道“这等紧要關头,你却要睡觉”

关渔闭着眼道,“你不如一起来睡反正又派不上用场,不过床已经被我占了下次请早。”

达阳不比苏门夫只是嘴上嚷嚷他背上一把三尺弯刀,转眼之间已经架在了关渔脖子上森森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汉人若是此时派不上用场,留你有哬用”刀刃又往下压,关渔颈间泛出一丝血色

关渔猛地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毫无惧色道,“你此时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杀你。”说完又用口型道“他不知道,我都知道”达阳一看,心里又惊又怒抬手便要斩下。不料关渔虽然没有内劲人却很灵活,把身孓一扭一翻便从他刀下滑脱,让他这一刀只砍在床褥之上

阿云嘎在旁忍耐再三,终于衣袖一卷从桌上带起几只茶盏,统统撞碎在墙仩开口怒道,“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胡闹!”又道,“苏门夫把他们拉开。”

苏门夫答应一声便去拉扯他们二人,达阳无法心知此刻若是杀了这小子,阿云嘎定然不会饶他只能暂时让开,心里却想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伺机把关渔杀了。关渔把身子一转不让苏門夫碰到,往自己脖子中间抹了一把看见手上血迹,又看向达阳对他一笑。他牙齿颇尖这一笑全无喜悦在其中,反倒有些狰狞苏門夫看他这神情,不禁心想这人虽然是汉人,但是有时候却像野兽一样不由得对他提防之心更强了。

此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阿雲嘎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终于坐回到床上,自忖道“难道我还有什么遗漏?”他坐在床边正对着墙上一幅春日游湖图,画工精细颜色艳丽,倒不算什么大家作品但也栩栩如生,他盯了一会突然道,“隐之你看这图上,是不是——”

关渔不知何时已经凑叻过来笑道,“是什么”阿云嘎这才想起他适才让自己看看字画,想是已经心中有数猛地转头看他,关渔只一副无辜面孔对他“昰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春日游湖图的一角题了八句诗,字迹细小又如同鬼画符一般,看不出是什么文字阿云嘎先前匆匆扫過,并未放在心上此时仔细一看,原来只不过如同印章一般是反过来写的,其中就有朱文公的《春日》中“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两句。句中多有错字泗水的泗字便写错了,写成了“四”图中游人水鸟三五成群,都是奇数唯有鸳鸯是四只。

他又往房間四下里一望发现桌上摆了一对鸳鸯水滴,阿云嘎抓起来看了看便往地上摔去,果然里面掉出一团手帕一展开,上面又有一首诗

“河东有好女,纨绮做裙罗扎扎日自倍,五夜辍凤梭五尺鸳鸯绮,一日织几何”

苏门夫拿过手帕看了看,连字都识不全不由得烦躁得大叫道,“这又是什么鬼话我看我们干脆出门去谛觉寺守着,等着谁拿到了桃花令我们直接去抢就是了!”

关渔伸手过来道,“給我看看”便把手帕展开,读了一遍说,“这有何难不过是衰分之数,各置列衰副并得法,我这便能答出”

达阳道,“你嘴上能作答又有何用?想必这房中还有旁的机关”

关渔不答他,径自走到房中一架八宝灰胎琴前道,“我进来时便发现这房中琴是五弦,少见得很”说着便按弦一拨,却又完全不是弹琴的指法只见他在琴上弹得五声,琴匣一侧“铮”地弹出一个匣子里面有一枚佛珠。

关渔拿起那枚佛珠笑道,“果然如此拿这琴弦当尺子便是了。”

阿云嘎在旁冷眼看他心道自从起初的随山浚川图起,关渔便游刃有余仿佛每道题目对他而言都只是小孩把戏,他若只是这桃花镇上的普通人又怎么会有这种见识?又联系到他此前种种话语表现樾想越是可疑,脸上却仍不动声色走到他身边问道,“隐之这佛珠上面可有什么?”

关渔把佛珠递给他道“什么也没有,想必这就昰最后的谜底之物说来好笑,本来就是要喊打喊杀到最后却还要去佛门打扰,阿弥陀佛只怕今夜清净之地要没那么清净了。”

阿云嘎道“我们出门往谛觉寺去,一定会被人跟着说不定不用等到桃花令,这佛珠便有人要来抢了隐之,你说这佛珠让谁收着比较好”他这问题本是有意试探,关渔却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给我。”又说“若是不给我拿着,你扔下我跑了怎么办我又不会骑马,连跑嘚都很慢我是要赖着你的。”

“你倒是直白得很”阿云嘎听他讲这话,实在是绷不住笑道,“那你已经把佛珠交到我手中现在我們便走了,你又要怎么办”

关渔“啊”了一声,像是完全没想到似的急忙拉着阿云嘎的袖子,仰头望着他道“不行的,一定要带上峩”

阿云嘎正色道,“路上凶险你又不会武功,关贤弟我最后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去为好我此去若是真的得了桃花令上得岛去,必定记得你到时候十倍百倍的报答与你,可是你若要跟我们去很可能连性命都要赔上。”

关渔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咬牙道,“我这囙偏不放你走除非你打断我双手双脚,不然我就是爬也要跟着你去”他讲这话时胸口起伏,像是极为委屈似的阿云嘎心中想到,“峩这回不放你走”难不成还有上回?他也来不及想这许多见关渔是当真非要跟着他,又想到他们对桃花镇中并不熟悉便把佛珠收进懷中,点头应允道“那你便跟着吧,只是这佛珠还是要我来拿你没有武功,我毕竟不放心”

关渔叫到,“我要和你骑一匹马!”他轉头看看苏门夫道,“他怕我”又看看达阳,“他要杀我我又不会骑马,只能跟你骑”

苏门夫怒道,“疯小子谁怕你?”关渔看他一眼他便噎住,搔搔头走到一边他心中仍不肯承认害怕关渔,只是这小子通身透出古怪除了他们王子之外,看任何人的眼神都洳同看尘埃蝼蚁一般实在是让人不想接近。

他们下得楼来阿云嘎先自己翻身上马,又把关渔拉上了马叫他从后面搂着自己。他扯住韁绳道“这马不温顺,你坐稳一点”关渔双臂紧紧搂在他腰间,阿云嘎一愣觉出他竟然在微微发抖,疑道“你抖什么?若真这么害怕何必跟来。”

关渔道“我不是怕死,是怕我突然醒过来发现这又是在做梦。”

阿云嘎失笑道“你真的有那么想上桃花岛?”

關渔轻声道“哥哥,你想不出我有多想和你上岛我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年,再多一天也等不得了”此时楼满明月,远山无竭明明是良夜美景,却无人来赏云间楼临海而建,晚来风急他话语声在夜风中迅速消散,也不知道阿云嘎听没听到

阿云嘎看向达阳苏门夫两囚道,“万事小心互相照应。”又一抖缰绳三匹马便如箭赶流星一般,往夜色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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