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答应出来约会,我约她出来一起吃个饭她还是穿着高跟鞋站在大马路上等我,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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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十年之后,你还记得我,请来天堂找我。 我不想虐待自己,可是当夏天温暖的阳光反射进四十五度的仰角时,我是如此快乐地想到了死亡。 心底有个木制的匣子,装满了青春对爱的朦胧幻想,一双温暖的大手,幽默的傻笑……因为等待的时间太久,所以我好像再也打不开了。 我已经好久不仰望天空了,当我想起,抬起头,它是陌生的表情,没有清澈透明的蓝色血液,没有好大一朵寂寞形状的白云,没有夏风吹来我的孤独,,,这里不是那里,这里的天空不是那里的天空,我的目光又该停在哪里。 那个漫长得连死都奢侈的夏天我着了魔一样重复看《仙剑三》…… 这个热得死都让人绝望的七月我神经了一样一连听几个小时它的主题曲和片尾曲…… 回青岛看海,傍晚,天上一定有水晶般发光的星星,我在晒了一整天的温热沙滩上赤脚散步,夜风吹动海浪愉快地起伏,冰凉的嘴唇亲吻我的脸颊让我感到舒服,我想我应该会快乐地微笑,然后像夏天一样奔跑,不远处有我绿色的帐篷,那里有我安身的地方。 2011.7.杭州 没有眼泪的鱼,又能奢望什么。 —前言 她看着窗外的大雨,一动不动,心里是被释放还是依旧经不起任何波澜呢,没有人知道,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本来就是模糊了的眼睛,能看清的又能有多少。苏爱最喜欢夏天的雨了,大而凛冽,无情,洒脱,洗净了万物的污浊,淋湿了枯萎的花朵,于是,那个夜晚就变得格外长,清晰多了。 究竟你是如何看到它发生又停止了,毅然决定放弃所有,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见不同的陌生人,只要是陌生的,便从心里有一种欣然的安慰,如果她的父母知道苏爱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决定永远不会再回头,如果她的父母知道苏爱从然离开也不会喊声“爸爸,妈妈”,那他们会放开她吗?这仅仅只是如果,不幸的是她父母无力挽留,也留不住。是入口也是出口,不回头,就这样两个世界便隔开了一道年久失修的土墙,不会再有入口。 在去汽车站的路上,父亲不停叮嘱这那,还有那个在自己离开前一天,阴沉的天下着淅沥的小雨,赶集买了好多平时舍不得买的最好的水果的妈妈,他们依旧板着那张看腻了的喋喋不休的嘴脸,其实也无所谓放不放手,这么多年了,麻木了,心既然已经没有感觉便就死了,再多的美再多的牵挂又能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也许也只能自欺欺人了吧,他和她终究还是没说一句话,她到地还是不肯让他再听忘记几年前叫过的一声爸爸,看着他买票搬行李,只是平静,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动容呢,就算有也只是疏离,再多的付出也得不到她的认可,他和她并排坐着,苏爱别过头盯着窗外,心想还真是巧合,在自己走的这一天,一直在下雨,还好有雨为自己送行,一路陪伴,是为自己欢送还是不舍,总之在自己即将彻底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去一个自己一直向往的城市念书,还能再看一次这场夏天的雨就已经很知足了,是啊,一个人的时候总爱逃出那紧闭的黑木门,在外面,冻得发抖也不愿回家,只为了让此时同样难过的雨多陪自己再停一会,再听她多哭一会儿,她真的太孤单了,对着拥有大自然力量的雨倾诉,心才稍许安稳,只是这也是短暂的相知,转身便又是黑暗,只是觉得紧握的心又疼了。 有些离别是注定的,有些失去时必须接受的,而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你的存在只是对我不断的伤害,所以,没有我,注定是你的结果, 这个暑假的苏爱,你究竟是怎么了?最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呆望着,不说话,有时会在你看来就是这样了,眼泪缓缓的动作会在你们之间隔出一个小片段,于是,你仍然别想通过表情猜透她在想的一切。孤单的稻草人没有喜怒。 这个夏天是怎么结束的,又是怎么开始的,在昼与夜的不断交替中,冷血地揭开了你裸露在阳光下的伤疤,撕开一道道伤口,我看到里面是空的……空的。 那天,她做了个梦,梦里有她向往的校园,有很多人不停穿过的路旁是阳光下金色的柳树,长长的枝干还有浓密的绿叶,映出一片阴凉,苏爱在不同的人群中来回跑着,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梦总归是一种虚拟,有些情景本来就是幻觉,触摸不到,沿着形状不规则的小石块铺成的石径穿过前面的白色铁栅门,看到熟悉的窗户和银白色的天架,是梦,苏爱醒了,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是铁一样的现实击打在脑子的神经上,不得不让苏醒的脑神经辗转迂回在现实与梦幻之间,就这么结束了,那种感觉就好比一个犯人长年在监狱里被囚禁,突然有一天以为自己已经逃出那面长满野草的围墙,回头,才明白,原来双脚只是离开了自己被锁的黑暗木屋,外面永远都是被锁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边际的渺茫,囚途,终于疲惫,麻木的安分,回头,心安理得。 苏爱习惯了,习惯了痛,习惯了无休止的责骂和争吵,习惯了强烈的现实和心理冲突的对比,习惯了接受,习惯了每一天同一个动作的规律生活,也不过这样吧,那又怎么样呢,心里是紧绷的,是麻木还是剧烈的忍耐,竟不知如何肯定,也就一天天你看不惯我也这样过,死也改不了的事实。 夏天的阳光是如此灿烂地燃烧着,苏爱想应该是很舒服的吧,自己总比别人或许可以说正常人对温度敏感,别人觉得正合适,她会觉得稍微凉点,别人觉得热,她会很合适,别人不冷不热,她会冷,别人冷,她会冻得难受。她自认为是体寒者,不过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是肾不好导致的,不过她也没什么不一样,她的胃不是很好,食物总不及时地消化掉,这也可能跟心情有关,如果每天闷闷不乐,生活得很消沉,那又怎么好得了呢!可是苏爱偏偏又很喜欢吃东西,能吃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吧,食物的填充是最真实最简单的了,还会有什么满足和快乐来得比食物更快吗。苏爱可喜欢逛超市了,那也许就是一个属于孩子的迷你小屋,人可以充分地享受,满满的都是许多好吃的,有她喜欢的面包,饼干,酸奶,是苏爱每次必买的,一进那偌大亮堂很多采购食物的人们的超市,苏爱嘴角不经意地翘起,没有预兆的幸福,来得可以很快很自然,直奔饼干区,可以花上半个小时来挑选饼干从来都不会厌倦,这个选择的过程是自由而开心的,可以来来回回转好几个圈,即使什么也不买也是满足,看看不同的食物不同的色泽,各式各样制作精致奇特的点心便心生怜爱,总是神奇的物种,还有饭菜和香味温暖着她渴望的心,一切是那么单纯得极易安抚,不需要谁多余的一句话,不需要莫名强破的关心,一切来得很自然,很让人心疼。 像我公认的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她心疼一下,简单的孩子,拿什么让你快乐,翻开你的历史,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再翻开我的历史,没有答案….. 有太多的时候总是在提她的小时候,你看你小时候,那么听话,可爱又活泼,没想到你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争气,苏爱有过童年吗?我问,搜索不到完整的画面,只是有一点记忆的细节如果这可以构成美好而稚嫩的童年,你也可以告诉她,苏爱,你怎么会没有童年呢,你太不知足了。 小时候,有爸爸骑摩托车带苏爱兜圈留下的车印,有妈妈牵过游戏的手,有姐姐打闹过的照片,有不点最温馨的磨蹭,有姥姥盼望苏爱去住的询问,有好吃的饭;有不小心碰掉饭菜在被单上,你一句“你这个穷鬼”,有不想多说学习上的事时爸爸一句“你一点都不像我当年”,有在姐姐牵制下失去自我,不能决定你那句“你真没出息,一点主见都没有”,姥姥的糊涂加一句“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小不点的可爱大眼睛总是很无辜,只有她是支柱了吧,可以听苏爱倾诉,可以在苏爱放学回来趴在门边听苏爱的脚步声,那么有力,是梦触摸到的力度,咩当这个时候所有的委屈和压抑都崩溃了,眼泪会哗地流出来,想起小不点刚来的时候,那么小还闭着眼睛在睡觉,很白很软的毛发,可以摸到体温和呼吸的起伏,是有生命力的小东西,苏爱最喜欢动物了,因为他们身上有一种亲和力和融洽,让人没有戒备,心存善念,也许是属性的关系,苏爱对狗情有独钟,看见狗就会有某种共鸣和心理的动荡,不知不觉,是苏爱亲手把它喂大的,嚼碎的核桃酥放在它专属的白色塑料盒子里,因为太小有时会吃到鼻子上,会呛到,但总是大口大口地吃,还有和苏爱一起分享过的羊奶,苏爱小时候讨厌喝羊奶,总是偷偷地把没喝完的倒进不点的盒子里,不点就兴奋地哒哒跑过去,闻一闻,痛快地喝起来,苏爱会用心铺好不点的小窝,让它舒服地入睡,还会想给人盖被子一样在它身上盖一层衣服,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再离开,如果苏爱知道这种快乐不会留太久的话,她一定会紧紧抱住它,不让它离开吧,有些东西来得太不经意回忆里遗失了一段记忆,然后就那么不见了,谁又能知道,那抹残阳才是希望。 苏爱在家门外的石阶上坐着,看夏天正午大朵大朵厚积的云层被风吹动着,天很蓝啊,好干净的蓝色,周围是安静的,没有人,此刻是苏爱一个人的夏天了,此刻的苏爱是忧伤的,好像永远都走不出的迷宫,夏天还真是暖和,否则自己该怎么办,夏的热情和宁静又让自己多了一份承担的勇气,总是要面对的,逃不掉,自己真的好讨厌学校的生活,那些所谓的人民教师讲着所谓的真理,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学生们只有被压榨和接受的份儿,渐渐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爱不爱说话,没有表情,不生气,不挣扎,只是安静地承受或等待,每天只是同样的重复,重复生活,重复无奈中的痛苦,学校里周而复始的题目和有不祥预兆的老师,家里的藐视,重压劝导和不理解的气氛,外面人们假装的关心和询问,同学或朋友的出卖与背叛,真的是一个人的世界了,这一切在时间与成长中缓慢地表露出了本质,自己该怎么办呢,这是沉重的一夏,这个夏天快结束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她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这里有令人窒息的空气,缺氧,严重缺氧,心里就好苦,一点味道都没有,一朵还没升起的小太阳就快要落了,青春的年华中有十七岁,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十七岁应该有怎样的朝气和活力,即使一个人是宁静得不起伏也不是没有快乐的心情,即使不笑也不代表不快乐,这其中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丢失了人的寄托,于是,心就平静得没有了知觉。 苏爱想,我真的不想上学了,心好累,紧张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每天都惶惶恐恐,就连犯人都比自己潇洒吧,受这份罪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要是能死了就好了,这只是自己在折磨自己,活受罪啊,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必须离开,否则连自己都无法预料再熬一年会发生什么,心可能没有机会再复活了吧,时间会逼人做选择,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只有两条路,只会跟着自由走,尽管前面没有结果可只能期待着,连希望都没有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吧。回忆总是寂寞沉重的,而这种臆想变得好灰暗,心里重重的,一个人躲在安静的角落里,慢慢数天上变换的云,寂静地流泪。 以前,苏爱会站在姐姐消失的路口发呆地站上好几个小时,回想着这几天自己和她的打闹,玩笑,哪怕是吵架都被侮辱也可以忽略不计,只留下思念和美好的回忆,熟悉的片段像电影般缓慢回放在心里,那时候会哭,躲在被子里揣着她穿着红衣服的照片大声地哭,说不想你走,可是你要读书,必然会离别,小心翼翼地藏好每张只有你的相片会让你再别回来了,其实是想知道她多久能回家和自己一起打闹,抢遥控器,她不厌其烦地试衣服,自己在旁边指点说些很有艺术性的色彩和搭配,她会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些名词的啊,还挺专业的,彼此笑,于是一个夏天别人都在午睡的中午就这么过去了,会骑着苏爱的小红车在太阳暴晒下去买五毛钱一袋那种辣的鱿鱼丝和两毛钱一根的老冰棍,瞒着父母去买方便面回来煮着吃。 苏爱上初中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偶尔回家会买许多好吃的给她妹妹,会带书给她看,让她多学习,带她逛商场,嫌她长得黑带出门丢人,又不会说话,就会往那一坐,像个杵子,买衣服又不会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没大脑,你这样怎么行,会在别人面前毫不留情分地指责她,骂她,她认为这是对她的教育,多少次苏爱忍住眼泪没让它不争气地流下来,因为那会很可怜,她会很娇傲自己的说教,苏爱想,人一进入社会行为举止就会不一样吧,两个人在不恰当的时间相撞了,受伤总是在所难免的,可当时谁又知道无法挽回的感情,留不住苏爱的人伤了苏爱的心,一切只是定数吧。 虽然受伤是再所难免的每次她回家给苏爱的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苏爱要用好长时间才可以不去想起,她们之间的过往,空了的屋子,少了一个人的饭桌,一个人看的电视,房间里消失了的声音,随意脱掉的拖鞋,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毛巾上还依旧会闻到她的味道,床上的枕头还是两个,两床被子,每次都被她弄得很乱,都是苏爱一个人默默地收拾好,只被允许留下自己的东西,回到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说话的日子。 她走了连父母苏爱都不愿面对,好陌生,本身就疏远,中间有没有介质就形同陌路,她在,一天就过得好快,晚上在床上讲话,闹着玩,不知不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们会弄得不愉快,几乎每次都有意外,难得回来一次总不能完整收场,会为了学习有争执,父母在一旁添油加醋,接机指教,苏爱会和他们理论,讲理,可她不明白,这理为什么每次都讲不通,他们总有无懈可击的理由,苏爱没办法,离开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厨房,出去一个人散步,背后总跟那么几句 “这么小就跟大人顶嘴,养了个什么孩子,没有听话的时候,就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听着呗,你看,就会这么走……” 他们会继续在饭桌上像个明白人互相研究着苏爱的以后,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还有两代人对现在的社会的看法,苏爱每次都不屑一顾,习惯了不说话,习惯了每次的不愉快,每次被误解,被咒骂,批评,没什么大不了,或许她在乎的不是这些,只要她一回来,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她不希望她回来,她走她会看着她收拾东西,装吃的,这是苏爱多想要的啊,收好行李去自己生活地方,苏爱一次次为自己的渴望送行,送走了她也送走了希望,既伤感又感伤,她想着过一会儿这个令自己厌恨的人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家了,没有她的脚步声…..大客车,是苏爱一直的向往,有时候上学就看到坐在客车上的人,心中有个念头,只要我能坐在里面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车一直开向另一个城市,那里有苏爱做过的梦,苏爱的姐姐做着苏爱一直以来的期盼,是苏爱的心走在了时间的前面还是时间把她忘在了原点,总在为别人送行,自己又在哪里? 有一个夏天只为你停留|那是有你的地方|来来往往|是过路的旅人|匆匆忙忙|是昼夜的交替|我站在你曾经种下的柳树旁|为谁祈祷|为谁伤|春风|带走了希望|于是|夏天就来得格外漫长还有多少个秋冬|我又要等多久|你不要将她遗忘|她会彷徨|你想要把她拥入怀抱|却只抓住了一件衣裳|为谁停留|为谁痴狂|不过一挽屏障 很热的风吹过来,有干燥的味道,让人打不起精神,懒懒的,连大脑也停止了转动,这么热的天还要在教室里做卷子,班主任来得比谁都早,坐在那里,用那双锐利的小眼睛寻找每一个偷懒的目标然后击中,这一切规则苏爱已经不屑理会了,可还是像只胆小的梅花鹿,小心试探前面的陷阱,规定的午睡后,苏爱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大约会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去调整,让自己接受媒体不变的事实,速度仿佛因为天气也减慢了一半,所以那条路就变得比平时长,总希望在多点时间思考,总是不知不觉走完了整条路,瞬间进入状态,随着人群的推攘思想就被谁藏起来了,这还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啊,呼吸缓慢,头脑迟钝,唯有时间不紧不慢,刚才还挺难过的呢,现在周围有这么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同学和自己同样坐在同样的教室等待又一场审批,心里多少有点平衡吧。 苏爱有个同桌,吕允颖,戴眼镜,和自己一样的黑色镜框,很瘦很白净,你以为他是那种学习的呆子,很木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个人同桌了,记得初二在一个班也没说过几句话,只知道他学习不错,人也老实,没有毛病,苏爱可不欣赏这种人,完全两个世界的物种,现在竟和他成了同桌,也可能是老师有意安排的吧,苏爱理科不好,也许她老爸又和他那个在学校任个虚职的老同学打过招呼了,这不是数学老师当班主任吗,据他道听途说,现在学生只给班主任学,班主任教哪科,哪科成绩就好,苏爱真的很生气,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了,对于这个新上任的同桌也没什心情,他倒傻呵呵眯着那双小眼睛:“和你一个位儿啊……”被他的表情弄得也笑了,两个一年相识却没打过交道的人成为同桌难免有些意思吧,苏爱也稍微有些庆幸,同桌学校还挺好……(此处省略详细心理活动) 哎,不过再好又怎么样,此刻心情正郁闷着呢,没功夫理会他,还好他也不怎么多言,挺好。 现在,苏爱回想起来已经很远的事了,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吗,苏爱和他相处了一年,做了一年的同桌,了解了彼此一年,学校真的很紧张,重要的是心里更紧张,尽管已经厌倦了学校,厌倦了生活,但她还是会让你看不出她的变化,你会觉得苏爱,你像变了一个人,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呢,苏爱老不说话,你怎么了苏爱,以前在一起上小学的同学会不解,只是她不动声色地接受着现在的现状,会认真听老师讲课,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成绩好又听得透彻,尽力弄懂每个细节,同桌也会帮苏爱,他也要学习,所以大多时候他不会耐心理会苏爱,苏爱会说,行啊,吕允颖…….然后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说,对不起,大姐,我错了,来来,我告诉你……心情因为某道解不出的提而苦心研究,紧锁眉头,恨不得把整个头埋到卷子里,那他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哎呀,你别烦我了……各自就不理了,过一会儿他大叫一声,啊,我明白了,哎,苏爱,这道题我做出来了;滚,别烦我;你怎么了啊,哦,来,哪道题不会我告诉你;现在你想起我来了啊,不用了;快点,我告诉你,哎,这不简单呀….. 这种情况经常会以不同形式不同场合发生,两个人这么闹着,像话剧一样。上课时他俩都不怎么说话,一来呢,他在认真听课,苏爱不会去打扰他,不打扰任何人已经成为一哪一次习惯,二来,苏爱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乱讲话,她可是课代表呢,是个老实孩子,最终要的是哪个时候哪个老师又发火,停课了,苏爱就很对立地说自己的观点和教育的问题,他就低着头对苏爱说,你别发疯了,快别说了……苏爱回他一句,本来就是嘛;对对对,就你懂,行了吧……在对待老师这个问题上他们俩总有分歧,他不对老师,学校持有反方观点,而苏爱一直很有意见和无奈。 苏爱有时候会和他很正式地谈话,自己对生活的无视与平淡,可能你会有很好的发展,有光景的前途,在预定的轨道行驶,无忧,不用担心什么,你所在意的只有学习和成绩,其实对你来讲这也挺好的;可我不会任世界的落拓和潜规则去生活,它不可能束缚到我,每个人有他的生活方式和看法,理解不同嘛,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既然你和这个现实比较接近也无需改变什么,人和人不同嘛,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那种自由的生活……苏爱不是不愁,不是没心没肺,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她藏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会对苏爱说,像你这样真好,每天一点压力都没有,什么都无所谓,她不想跟听不懂的人解释什么,只是瞅他一眼,低头不语,习惯了别人的不了解,又有什么关系呢,都一样吧,没人知道苏爱一天过得有多累,几乎麻木了,面对口是心非的老师像军师一样指点江山,口出狂言,尽是辱骂和犀利的言辞,上一堂课像上战场一样惊心动魄,随时要高度保持警惕,一个不小心,就死无全尸了,上课连头都不敢多抬一下,一倒一大片,老师们也为此无可奈何 “你们都跟死了一样,没吃饭啊,一上课就没精神,下课就不是你们了;闭上嘴不行啊,那么多话怕死了落下啊?让你们回答个问题,就哑巴了,再让我看见你们平时那么多话就撕烂你们的嘴……” 苏爱只会哼笑一声,在心里不知道杀了她们多少次。 放学,车子总是骑得很快,可以吃饭了,只是又要面对她妈那副嘴脸了,一股苦大仇深的冤气充斥着整个家,感觉就像哪个被虐待的媳妇希望公婆赶快升天一样,仿佛她巴不得苏爱早点消失掉,整整五年感情被冷落,爱渐渐不见,可能从来都没有过爱,只是因为时间才被承认的感情和血缘,随时就会失去,整整四年没和父母说一句话,“爸爸,妈妈”再也没开口叫过,被遗忘的亲情找不到,她爸和她一天几乎见不上一面,早上苏爱自己在客厅吃饭,他在厨房,吃完就各自走开,中午他一般回来得比较晚,妈妈干完活回来做好饭吃完就睡觉休息,然后是苏爱,一个人吃饭还真好,不用看别人脸色,最后苏爱的爸爸总要喝酒吃上一两个小时,一天都不会碰面,晚上苏爱为了避开他们会拿着碗,装点菜,一个人跑到屋子里,一边做作业一边吃饭,他们说什么都不不予回应,看都不看一眼,哪回运气不好一家人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各自拿自己的碗筷,吃完扭头就走,是一成不变的习惯,苏爱的妈妈忍不住就说,这养了个什么对她有多好了,某一个记忆的中午,苏爱刚坐下吃了一口饭,她爸说你们学到哪了,什么地方不懂,来,我给你讲讲,苏爱放下筷子,扭头推开厨房铝合金铁门发出砰的一声,中午留在学校吃饭的同学说你来得好早啊。她爸一有机会就开口论学习,闭口成绩不重要,总找机会和苏爱搭讪,他在说,她不语,只是离开,一句话不说,时间长了,她妈对她爸说,你再别跟她说话了,你看她那个样子,也不搭理你…… 天空最高的地方有一朵无色的云,只要一下雨就会为你撑起属于你的彩色天空,所以,你不必担心,有爱就有天堂,幸运的贝儿可以不是你,骄傲的宠儿从不无光顾你,可你依然要微笑,灿烂,是你唯一的坚持,撑起勇气这把伞,为了希望,渺茫的幻想,结果不会等待,愿意的门不再为你开,是自由?所以,你不得不假装坚强,只有伪装才不至于太多失望。 苏爱,你失望吗?对生活,对世界,对让你无助的一切?也许吧,也许已经不会失望了,就像失去爱的能力一样失去了失望的能力,既然没有爱了,也不会心存幻想和希望,就像对人一样,无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是从小到大的伙伴,感情可以因为重压而瞬间崩溃,哀莫过于心死是没错,不过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心死就好不值得,有种心只为他们死,还要留下一点完整的去让她的未来和信念跳动,对于他们,失去了,没有了,不住了,永远……她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回答,没有人陪她一起,难过吧,因为从未有过看懂的人,她的眼睛会说谎,骗了所有人,以至于苏爱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有点可笑可悲?! 她没有朋友,如果说总是盼着那个人,想和一个人一起分享什么,想做什么事总是第一个想到她,之间有许多小的回忆,可以被叫做朋友的是她吗,可苏爱心里却一点没有她的位置,她在她姥姥家住,她们的房子是她舅舅的,苏爱的房子在她们的后面,以前他们不住这的,在后屋大约五十米的一个小巷子里,很深很黑,很多杂草和树,屋里也很老旧,屋子的后院还养过猪和鹅,那只白鹅很大,可以看门,苏爱还吃过一次那只鹅的蛋,蛋又大又白,没什么味道。 那是以前的以前了,大约十三四岁的时候,事隔四五年了,感觉好长时间,已经不去记忆的事了情了,却说是以前的以前,明明只过了几年,心老得还真快吗?! 她们在一起玩,一起放学趴在门外写作业,这是她们搬到“新房子”以后的事了,也不过三两年,是可以很确定的年轮啊,时间还真很实际,感觉既像刚发生的一样又像另一个世界的印象,琢磨不定。 她会给苏爱拿冰糖,那种正方形的糖块和桂圆,两个人抓一大把一起吃,她很大方,也许是大手大脚,很晚了,就被妈妈叫回家吃饭,苏爱小时候不爱吃家里的饭也不爱吃饭,同样的饭要端到邻居家才肯吃,苏爱只能回家了,家里就寂寞多了,周末两个人会拿一根大粗绳子绑在门前的电线杆上当作秋千,那银灰色的电线杆都被压斜了,就一根绳子变着花样玩儿,捆在门栏上挡住路,坐上去摇晃几下跌倒了,哈哈大笑一阵,继续玩,大人怎么训斥也不理会;苏爱家门前是她姥姥家屋后的石灰墙,苏爱和他不知用了多少粉笔留下了雨也刷不掉的痕迹,有过两个人五色的笔迹,用鞋刷当黑板擦,用树枝当教尺,写了再擦,擦不净就往墙上一盆一盆泼水,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一个劲傻笑,苏爱家院子里那个用来洗衣服的大缸里的水就一瓢瓢被泼完了,妈妈为此不知说了多少次,追着她一边骂一边伸手要打,苏爱又跑又笑,她跑得可快了,小腿噔噔地跑远了,等会儿估摸着气消了再回家,“你还敢回来……”那个时间苏爱几乎用所有时间在墙上写写画画了,两个人自言自语,没有一个学生,两个人称呼彼此苏老师,李老师,苏爱的理想就是长大当老师,她认为自己一定是最好的老师,可以用很简单的方法教会她的学生,不过也应该很严厉,不爱说笑,总是义正言辞,有威严的老师吧,她们会玩皇后娘娘的游戏,在身上披一块白色或红色的窗帘或蚊帐也有不同的旧布,她总从柜子里找出红色的尼绒窗帘和苏爱一起穿,在头上挂些耳环,珠子,自制的格格帽上面挂着毛线,在脸上胡话互画残妆,脚上穿着她不知从哪淘来的木块鞋,两块方方正正的木头垫在脚掌中间用胶带固定,就是格格鞋了,一玩就是一下午,一时来了怪念头就开始武打戏了,在街道上身披破布,手持破棍,演起武打戏了,学着电视上的打手,互相“对骂”,要不就一条白蛇一条青蛇扮起了妖里妖气的鬼强调,经常惹得路人围观大笑;沿着家门前那条大路一直往前走有个杏林,开得满树粉色的杏花,趁没人就摘一大把,戴在头上,苏爱会插在矿泉水瓶子里,几天就焉了;夏天晚上吃过饭,她俩就跑到街上唱流行歌曲,扭着自编的舞蹈,乘凉的人就笑这两个活宝,她妈就说,你看这两个疯子,有一次晚上她来找苏爱出去玩,忘记因为什么了,她妈骂了苏爱一句你赶快死吧,她对苏爱笑笑,你和你妈没感情啊,苏爱当时只想快点出门,不想呆在那里…… 无数个童年的夏天晚上有那么多快乐的嬉闹,一起去看过很少放映的电影,买过冰棍没吃完就扔了,经常晚上不吃饭去村西头的商店买五毛钱一袋的“辣骨头”要不就就着馒头偷偷吃,苏爱的妈妈不让她吃垃圾食品,每次看到就没头没脸地骂她,她一句话不敢说,所以就偷着吃,只要她和苏爱在她姥姥家吃过一次,她妈就知道了,每次都被当场销赃,在爆打一顿,那个小时代的夏天有愉快的回忆,一起看韩剧“搞笑一家人”,会买许多吃的等着五点的电视剧,笑得肚子疼,在门路停放的拖拉机上来回蹦,爬上爬下,有人来了,赶快跑到家门后面躲着笑,拿着几块钱去赶大集,买了咸菜回家也不吃,买一块钱的甜筒,早上不吃饭,走着去买一块钱四个烤的小饼,后来听说买小饼的那个女人的丈夫得肺癌死了就再不买她的饼了;等着盼着周末两个人拿一块钱赶早去村西头吃油条豆腐脑,最先吃的是面鱼小米粥,后来这家不做了,改吃她推荐的豆腐脑,和她一起,她会顺便买几根带回去给她姥姥吃,姥姥在村西头卖过韭菜骑三轮车,是幼时的记忆了,现在早就不卖了. 她趁姥姥出去卖菜在家用煤气炒茄子给苏爱看,先切好茄子下锅炒一部分关掉火,另一部分再切好再下锅,最后炒完了发现忘放盐了,苏爱回去告诉她姐姐,她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时间长了,苏爱想到就笑她,“你忘了你那次是怎么做茄子的啦”,两个人就互相笑,她从小就爱骂人,嘴不干不净的,也会用脏话和苏爱闹,家人不喜欢苏爱和她在一块,每次她骂人她姥姥只是笑什么也不说,苏爱妈妈就说,你看这样也不管,苏爱爸爸把苏爱和家里闹矛盾,不和家人说话解释为都是被她带坏了,以前也不这样,苏爱的爸爸从不检讨,从不承认自身或苏爱个人的性格,只是以别人为牺牲品,好保全自己的面子以及没有教育失败的事实,她姐更是继承她爸的优良传统了,张口教育闭口生存,应该不服输,不认老,不失败,不强迫,一个有阅历,有经验,有工作,有人际,这俩人……苏爱,同情你! 再大了,她回她家上初中了,学习也紧了,只是每个周都会回姥姥家住,苏爱还在上小学,其实她俩只差一岁但苏爱上学晚,所以两个人差两级,苏爱每个周六的早上就在门外等,等东边有一个骑黄色自行车的女孩儿超自己的方向骑过来,一边朝苏爱远远挥手,带好多东西给她姥姥,车子塞得满满的,就是她了,她们的作业越来越多了,苏爱想,她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玩儿,苏爱总是在周五晚上把作业写完,这样周末就可以轻松度过了,她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写作业,苏爱在旁边,因为有她的玩笑,开朗,气氛总是很轻松,苏爱珍惜来之不易的两天,她因为有她而满足,安心,苏爱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她静了,不爱大声说笑了,变得寂寞,心里有她自己的世界,她从不曾变过,从来都那么开心,大大咧咧,会发出奇怪的笑声,可能苏爱渐渐接受某种不可能的定数,不再寻找同类,只要有一种期盼和短暂的幸福就已知足,也许她不需要她成为朋友,只是留恋那只属于两个人的味道,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疯了,可以好无顾忌地在老房子前丢掉的旧沙发上摇晃,为了吃一毛钱一根的辣东西大老远到学校商店,等走回来也吃完了,再喝一肚子凉水,疼得上厕所咬着牙说再也不吃了,从来都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们会在周天两个人骑一辆自行车,一个在车座上另一个在后座上骑,马路上是她们可爱的滑稽动作,从不在意别人回头看,乐得心里开满了花,只为了那一刻的开心可以在学校煎熬一个礼拜,心里有希望为了小小的自由,对自己说还有四天,三天,她就来了,放假了,又可以说一玩儿了,她只知道她为什么来晚了或者都快中午了还没人敲门,苏爱会隔几分钟就问一遍她来了吗?她什么时候到啊?如果知道她这周来不了了苏爱和她姥姥都会失望。 苏爱只是要一个人在家看两天电视,偶儿走神看天花板上的花纹,模仿电视上的人物的声调,关上电视走到门口看远处,看天很蓝,云朵好大,还是被夏天傍晚的风吹动,来来回回,出出进进,偌大的房子不知该站在哪里,该干什么,没人可以说话,自言自语,害怕自已有一天就不会说话了。 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对着四面墙壁讲课,拿着粉笔,刷子,画满了整面墙,有小不点的时候,它会坐在院子里,趴着听苏爱唱歌,围着苏爱转,摇尾巴,她就把它抱起来,两个人大闹,有时候忽然看着它的黑色珍珠明亮的大眼睛就控制不住,跟它将自己的孤单,寂寞,失落,把头埋在它柔软,永远也弄不脏的白色皮毛里大声哭,她因为它可以安慰许多,它太可爱了,歪着小脑袋朝苏爱走过来一个不注意两只沾满泥的爪子就印在苏爱刚穿的裤子上,眨着大眼睛水汪汪,呼扇的扁耳朵,好无辜,在你手上舔来舔去,舍不得打它一下骂它一句,苏爱会心疼,晚上一起散步,它好动的天性驱使它拼命往前跑,苏爱叫一声小不点,它便马上回到她身边,只要叫一声“小不点”它随时就会出现,跑再远都不担心,因为舍不得像其它看门狗一样拴住它,好像就格外开心,自由,有一次妈妈受不了它满院子小便,就把小不点绑起来了,它躺在的上一动不动,什么也不吃,不让人碰,苏爱叫它也不回应,好像生气了,没办法苏爱悄悄牵它出去溜达,它老是想挣脱绳子,苏爱也不敢给不点解开,它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被牵着走,不再好奇路上的野花和杂草,失去了活泼的样子,苏爱要让它自由,不受拘束,和自己像朋友一样,苏爱揭开了它脖子上的绳子,小不点跑得好远跳得好高,她叫它一声它还会回到她身边,她只想它快乐,否则她会难过,小不点的精力很充沛,和邻居家的点点打架,尽管自己是娇小型的短毛狗,可最后总是胜利的赢家,一家人以它俊俏的样子和用不完的活力而骄傲,看见它总要夸几句,虽然不是什么名种狗,它只是苏爱从小养到大的伙伴,是可以在每个中午,晚上等苏爱的小不点,一起玩一起笑一起流泪的小不点,它很高傲地昂起头坐在门口,任人来人往就是不屑,那个暑假苏爱去姥姥家住了一个星期,她想它,不知道没有自己它会怎么样,吃得好不好,碗里有没有水,有苏爱在会偷偷给它排骨吃,这几天小不点一定没什么好东西吃,它会在干什么呢,一定很无聊吧,那天苏爱回来,快到家门口,小不点扑过来前爪紧紧抱住苏爱,她动不了,那一突然消失刻苏爱在心里应该是哭了吧,是它很想念苏爱,可能怕苏爱又突然消失,所以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抱着她,怕她走掉,是可以感觉到的力量,突然发现它的眼边有泪留下的湿润,这应该就是“想念”吧。 我想当我们可以爱的时候一定要用力爱,一种感觉进入的时候证明你们可以拥有彼此的感情,不爱便错过,错过便失去,失去就消失,没有以后才会发现曾经是多么幸福,心痛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不经意间你们走错了方向,于是永远都不会相见了。 苏爱是个没有爱的孩子,如果有,那已经是我找不回的失忆了,定格在什么时间,因为长期不去打理,已经长满了荒草,变得坚硬,潮湿,适合有毒的植物生长,阴影,很想在那个中午打电话,没人的时候,想念是条无形的河,静静地流过没有愈合的伤口,带走新鲜的血液,人就变得憔悴,像蛇,不让人接近,讨厌肌肤碰在一起的温度,喜欢独处,独自觅食,冷酷,只在没有人的气味时出没一条小路,只是不会在被人侵犯的时候吐出毒液,看似在保护自己,只是还没发觉,是自己吸了别人的毒,心就是黑的,见不到光,安静睡觉,只是失眠,看月光清凉的寒冷,只是温和,不惊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觉,不懂得怎么睡觉,消沉,像雾一样盖住了生命,朦胧,见不到绿色的树和微笑的人,像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浸泡在常年冰冻的水里,冷,无尽的寒冷,离开,是最后的决绝,否则,不会有出路。 原本就失败的结局就一点点面目全非了,时间改变不了的是关于你的记忆。 —苏爱 他刚转到她学校在四年级,她十三,他十四,第一天老师让他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他竟不会,底下在笑,他很少言,看得出他在害羞,尴尬得不知所措,他坐在她后面的后面,他成绩很好,聪明帅气,不像其他男孩子爱疯爱打架,她开朗爱说爱笑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十三岁的她忘记是怎么和那个优秀的男孩说第一句话的,怎么对彼此有好感,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单纯简单得连自己都未察觉,心里已经萌动的情愫,她不太敢接近他,他并不让人容易接近。十四五岁,他们不再像幼儿园时对彼此的热情不介意,更多的心存猜疑介于同学和朋友之间,不好意思看你的眼神,躲闪的目光碰在一起立刻收回,心里开始有了什么,只是不言。她们只是在上下学的路上偶尔碰到,偶尔假装没看到,在心底偷笑着,或是一个不小心相撞,慌乱中对视彼此脸红着跑开,她会在上课时偷看他,他发现会斜过头,她赶快回头,她不知道他会看她好久然后微笑,她以为他冰冷,他不让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半年不知怎么就过去了,也不知怎么就成了前后桌,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她总感觉不安和紧张,回头他会不会在看自己呢,还有男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开始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以请教数学题回过头看他,他会很认真看那道题,分析给他听,其实她懂的,距离这么近,他的手不小心会碰到她的手,两个人的焦距如此接近,羞涩地低头笑,他轻声在后面叫她,一根手指的触动,她全身耸起汗毛,像电流一触即发,痒痒的,在哪里,现在想来,那时还小的自己有过天真的幻想,总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你和他之间从来都那么认真,也是最初的自己,没有天长地久,不会想过彼此拥有,只是期待那个默契的回眸,便已是心花怒放。 他们开始闹,她总是惹恼他,他总是皱紧眉头,迁就她的故意胡闹,他生气了,用手上的作业本达到了她的脸,她怒视着,不再理他,他很快就温顺地嬉笑拍她的肩膀,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啦,她很快又笑了,从不记仇,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在一个升旗的早晨,他们之间可以隔得那么近,可以感到他的体温,看他帅气的脸庞,就心存感激,好多人喜欢他,也有人暗恋他,小小的那样,而他的眼里只有她,她只在意他。 那日,我在梦里,你也在,我看见我们牵手走在那长满青草的小路上,我们好像没说话,只是偎依着你的肩膀,闻到树的香气,听到鸟在歌唱,那个杂草从生的水塘有过我的幻想,我们在它身边许愿,只是一直没有实现,弄湿了我的衣裳,就湿了你的胸膛,那天我真的好开心,你在身边,你不言语,只是不敢看我,心存留恋,好似,我在天上你在望,尽头,是没有出口的坟墓,你说,我该走了,于是,我们就再见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是见你最后一面,如果我知道你不敢看我的真相,如果你可以多一点时间让我为你送行,如果就是没有如果,快两年的记忆,一下子就成了碎玻璃,落在我的眼里,于是,我看不清你最后的样子,模糊了我和你的世界,再然后就三年没见,谁会知道三年的每一天,苏爱是怎么走过去的,同样的教室,同样的桌椅,同样是我,只是少了你,不自觉看后面空了的位置已经换了人,你就是在哪里把爱写在纸上递到我手里 “以前有一个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那就是我和你”。 看了很久终于笑着还给你,你脸红了一片,我们都知道,是什么种在了心里,竟开了花,有一种感觉,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是爱在思念,习惯了你的笑,你的声音,你的眼神,没有预兆,就一下子,心中的小宇宙爆炸了,恨你,一走了之,恨你,给了我那么多,却不一起带走,留给我你不要的回忆,此刻,窗外在下雨,我在想你,你不知道,每次下雨,我都会哭泣,想你在哪里,是否同样在看雨,那是我们没有留给彼此的眼泪,你不知道,写字的时候就突然模糊了笔迹,低头哭湿了整个本子,没人看见我为你流的泪,我继续生活,初中没有你我一样过,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为何心里没有了快乐,看见以前你的好朋友在我面前提起你我会失落,谁又喜欢谁,谁又和谁好了,在我看来是我们曾经的点滴,应该是我和你接下来的故事,少了一个人,改了一场戏,错过一场梦。 如果我知道三年会让我这么痛苦,因为没有你在,骑车在大马路上脑子里都是我和你曾经有过的回忆,只剩我一个人在翘首回望,你却消失在美好的画面把幸福化作针,狠狠扎在心里,如果我知道你会让我这般无助,找不到生存的力量,哭整个晚上,我希望我不要选择认识你,但仍旧忘不了那些快乐,仍说服不了自己骗你。 虽然痛过,哭过,恨过,但没后悔过。 苏爱只是在不断地承受,却不懂放手,才会解脱,她是一个一旦抓住就不会松开的孩子,无论是对是错,总不会躲,哪怕是亲情也不放过,她到底是心狠还是必须做?没有回答过,只是坚持着,疼痛,各种疼痛。 苏爱自己都没想过一个偶然的相遇,一个注定的分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孩,一个短暂的停岸,给了她三年的守望,不忘的相思,她晚上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想着自己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他了,两个人会说什么呢,他现在好吗,会像自己一样想念学习的过往吗,他 也许喜欢上他新的班级里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了,毕竟他酷酷的,到哪里都会很受欢迎;苏爱在红色的砖块堆成的墙堆里叫他的名字,这里很隐蔽,阴暗中发现他站在墙上,,看到她不讲话只是不停地笑,,苏爱就走到墙角,仰望那个男孩,是熟悉的身影,轮廓因为黑暗显得那么模糊和狼狈,他好像很累很辛苦的样子,苏爱在梦里,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自己在梦里做梦,可能根本没有睡着吧,是什么时候开始,苏爱整晚整晚睡不着,睁着眼在黑暗中摸索,要用三四个小时让自己睡过去,不知道跟怎么办,就紧闭双眼想事情,有他们的过去,有家庭的暴力,有姐妹的不合,有朋友的离开,有亲戚的冷眼,又不点的影子,有自己惨不忍睹的灵魂。。。 什么时候睡着的,天已经亮了,窗外的阳光总是偷溜进来,企图戏弄她,却被逮个正着,习惯了煎熬着的晚上八点,习惯了早晨醒得很早就再无睡意,只是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和铁架上觅食的小鸟,从来不拉窗帘,因为要有一睁眼就能看的太阳光照进窗口,要能看见夜里无边的黑暗笼罩在自己身旁,她是安全的,夜是真实的,心灵可以对话,有月光斜射在白色的墙上,亮了整个屋子和相框里那个微笑的影子,心就睡了,踏实地睡着了,没有防备,房间里那门上的锁从来都不会忘记扣住,一进就听得真切的一声清亮,在害怕什么,自己的家,很熟悉的一摆一设,不知道,也许从来都只是寄人篱下,没有安全感,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在小房间里摆弄一个盒子,剪刀剪成想要的形状,胶带和画笔,用整晚拼成了绿色的纸房子,摆在书桌前,一抬头就能看到,里面有爸爸酒瓶里赠的带有心形小狗图案的那种红绳挂链,发出金属片特有的震动,墙上用剪刀把从精品店买来的各种横幅上写着的“心想事成”“一帆风顺”剪下来贴成各种曲线,用心点缀的屋子,妈妈进去后全部不见,撕下来扔在地上,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恨什么,那个绿色的纸房子的碎屑落了一地,她瞪大冷冷的眼睛警告她再乱贴剁烂她的手,你还敢顶嘴,我撕破你那张嘴,没好处的东西,把家都弄乱了,赶快滚吧,在被回来了……小学四年级,数学期末考了九十四分,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道题抄错了数字的大题,每回一百分的成绩没拿到,教了她两年的班主任刚进班就对苏爱讽刺了一番,她是个很好的老师,在苏爱眼里还是不错的,因为她看好她,因为这次苏爱的妈妈骂了她整个蝉鸣的夏天,不许她吃饭,考这么个死样吃什么饭,还有脸回来了,赶快死回来种地吧,不让她出去,就呆在家里,你哪也别想去,九十五分及格,她竟不及格,所以没解释,电视也安静了许多,只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提心吊胆地打开,把音量调到最低,她永远也忘不了穿着拖鞋坐在那个一进门发杂物和车子的过道里狼狈的样子,同学找她玩,妈妈大声呵斥她别想出这个门,你敢出去,我打断你的狗腿,你看看人家考什么分数,你再看看你,还不及格真有出息了,明年别念了,学这个样子还念什么书,都念驴肚子里了,她不敢说话,她同学和她坐在那个小小的地方,伸不开腿,不敢弄出什么响动,好像连发出一点声音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样不得不让她和自己一起受过,她还在等她一起出去玩,苏爱就静静的不动在那里好久,她也小声跟苏爱说话,她想自己真没用,让无辜的人陪自己一起受这份罪,她又没有不及格,终于两个人趁妈妈不注意逃出家门,害怕得一路跑出了村子,你跑这么快干嘛,快跑,要被我妈发现了就走不了了,她已经忘记四年级的暑假是怎么结束的,听到的是那个更年期的女人逢人发泄自己养了个不争气的笨蛋女儿,考了个不及格,丢人啊……她姐回家给她带了好吃的,妈妈说别给她吃,你问她考得怎么样,不及格啊,给狗吃也别给这个傻瓜吃,养这样的孩子,都没脸出门了;你怎么还不及格了,她笑着同情又幸灾乐祸地问苏爱,滚!别烦我,哦,你考得不好就有能耐跟我发火啊,有本事你跟妈说去啊,你看你个死样,就跟家里人有能耐,出去就老实了,一句话也没有,长大了怎么办你说,,,苏爱在心里想,我长大就好了,就能走了,看你们还这么威风,不就是看我小吗,飞不起来之前别想打掉我的翅膀,你们什么时候死了就好了,就不用担心有谁来打我骂我死鬼了,就不害怕了,快死吧,如果我死了就好了,活着真没意思,哪天我被车撞死就万幸了……. 影子与影子交织在一起,摆出寂寞的姿势,夏天的热情好像并不受人欢迎,经常走的街,看不清你微微挪动的身影,耳语,伴着伤感悄悄为我送行,看不见初春的风景,躲了那么久,终于不得不挥手,看你远走,坐过的单车,旧得没了形状,几时写下的友情也模糊不清,被晒得暖暖的脸庞,那么忧伤,没有眼泪只是等着那面画满伤痕的灰墙,找不到我迷茫时低沉的话语,柳树失去了原来的模样,秃秃留下死亡的阴影,落了一地的银杏没人打理童真的孩子绕过水坑,飞快地溜走,遗忘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他们有了自己的向往,形单影只各自飞翔,跪在橱柜旁,微黄的灯下,谁握着我的手,一笔笔教我写下“大”“小”“火”“木”,消退的温度,消失的桌布,过去的被埋葬,是风把遗忘重新点亮,却发现,我亲手折断的翅膀再也不能飞翔,谁为我疗伤,谁为我抚平满腹的忧伤,前方一度渺茫,是夜,在我身旁,陪我走过锋芒,教会我怎么去闯荡,太小,不懂你的苦恼,带走满身的伤,义无反顾去流浪,你笑我鲁莽,天真股指不知退让,头脑简单不懂生存法则,把我绑在身上,怕蒲公英飞落了希望,飘散着是花舞蝶亡,劝我迷途知返,叹我不知悔改,一心求死是唯一希望,我要找到,不停地找,梦里紫色的伤口,它只在七月流血,在最静的午后一点,听到它在叫我,我只是听到它在唤我时的凄凉,于是,十七岁那年,远行。 所有,我认识的人。 拿着自制的风车穿梭在幼儿园每一个有人群的角落,炫耀衣服右脚的小红花,王老师亲手织的红色花朵,坐在最后一排和小朋友玩橡皮泥,堆积木,等妈妈来接自己去打针,因为从没被接过一次,所以格外兴奋,下雨的天气看着其他孩子有父母在校门口焦急张望的神情,她知道,不需要寻找,没有人会在那里等自己,一直往前走,就是方向,欺负过一个小女孩,叫蓝,下课拿着尺子叫她去厕所,像教训不挺火的孩子那样,直到把她手掌打红,在夏天有头顶大风扇用力转动发出风声的大班教室,有我在讲台上可以看着学生那股自豪和欣喜,学着老师的样子,下去查看哪个同学在搞小动作,最讨厌的邻居小女生会格外针对她,当众指责她,也许并没有什么错,就是会没来由地追着她打,见她斜视的眉眼就想整她,为此她妈总找苏爱炭谈话,借机去苏爱家借这借那,后来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终于不再说话。放学后已是傍晚,苏爱和她又拿着刚买来的粉笔在墙上写写画画,突然苏爱提议去讨厌的女孩家写几个大字,她在门上用白粉必笔写下苏爱说过的话,XXX大笨蛋,考试不及格。一阵得意后边逃走,绕村一圈买跟老冰棍,家长在门口大声对骂,见两人回来便问怎么回事,两人都一口否认,她妈瞪着溜圆的小眼睛问苏爱是不是你写的啊?肯定是你俩干的,再写把你手指剁下来,她妈一听急了,你凭什么……然后不断地争吵,旁边有人劝架,妈妈反复让苏爱说话,全家人以及所有听说过的人一致认为是苏爱干的,她没出卖她,也许因为她的怂恿没底气说出真相,也许因为她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也许什么都不是,便不再解释,苏爱事后还庆幸这个胖女儿她妈终于不用拖着满身肥肉一整天来借馒头,借鸡蛋等所有可以吃的东西。刚上一年级还在为掉了粉的墙失望,那新上任的班主任吕老师就是邻居汪飞口中那个最厉害的老师吧,从没见过怎么就认定是同一个人,强烈的感觉,什么声音起了有又落,四年的粉笔一直没停过,她和欢是老师最器重的学生,总有机会在向往的黑板上抄第二天都要练的习题,学校的黑板很滑,会发出“哒哒”的摩擦声,是苏爱喜欢的声音,真实有力地通过空气穿传进耳朵的感应区。 她当了四年的组长,收了四年的作业,可能因为这个缘故人就更跋扈,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不是势利,不是张扬,只是不掩饰地表达,没人敢惹她,她会很大声地对男生的挑衅回以不甘示弱,很厉害的角色,谁得罪她,书本就扔了一地,因为我们都还小,我们可以闹得很疯,什么时候的事,男生成了土匪,谁不肯借作业给他们抄就立刻死破本子,踢翻桌椅,女生成了不敢顶撞公婆的小媳妇,那些曾经威风过的母老虎不敢声张,恶势力最后还是被厉害的吕老师消灭,一切归于平静。 等到上了初中,见到曾经那些男孩子也都不提当年的“勇气”,忽略了撕碎的笔迹,眼中有愧疚的躲避,也就刻意忘记,现在回忆,还是很怀念初一政治课偷笑的乐趣,后面有娘娘腔的老牛,一副妖媚女人的做派,身形高大,只是上身长下身短,搞笑地看见他走路就会想会不会自己拌自己一脚,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屁股一扭一扭的,翘兰花指冲人说三道四,骂人十分钟都不带喘气的不带重样的,那时的政治课苏爱因为后面的一对活宝同桌不知流了对多少被迫的眼泪,老牛会笑她你看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别笑了,也因为老牛不停的制止娇气的语气笑得更加厉害了,总拿他开心,初一也就剩这点回味了吧,相较之下,苏爱才明白原来初一有过的那些经历就叫做快乐,好像就再也没笑过吧,已张张上课贪玩儿不知天高地厚的鬼脸就越来越少见了,奇怪的是初一成绩不错,考过第五,不是任何一科课代表,平常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倒也没有多少压力,数学成绩依然坚持原本的风格,低调做人。 小个子,沙嗓子,黄皮肤是数学老师孙玲,课上很轻松,不像以后经历的提问那样不堪重荷,上课倒也不讨厌,还蛮期待的,以后才知道那被自己叫做自由的东西就再也不见了,她没有对成绩差的学生另眼相待,罚就一起罚,虽然每次拿着刚发下来的数学卷看上面那不理想的两位数就预感自己又要站在那一小堆里接受里接受一视同仁的惩罚心里不免紧张,好像自己永远都是考试成绩中数学最差的仅有的一个,铁证如山的事实却真的延续了三年,但苏爱并不慌张也不是在同学面前惭愧抬不起头,平平的生活,谁不也不去打破,生活本来就有挫折,只是当时还是很难过。 初一有个从样幼儿园就在一起上学的同学,她们总是打了吵,吵了和,和了闹,谁看谁都不顺眼,没原因,没来由地两个人生气,不和对方讲话,因为名字的缘故叫他“刚正”,他没头没脑地跟素爱提“郝”,哎,人家走了哦,咳一声就说“郝……”停一下,苏爱心理最难受,连她自己都小心不敢唤醒的记忆,讨厌的同桌总是在许多人面前提示苏爱一个人的过去,却每次抿着嘴不好意思,测过脸浅浅地笑,越笑越痛,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想忍住不给他说辞的机会可每次都不可避免成功中招,这也是他威胁她的把柄,苏爱就不得不答应给他借笔,抄作业……这等无理要求,“阿刚”,他的许多死党亲昵地称呼他,同样男生之间诸如此类玩笑的爱称有很多,“老鳖,阿璞,健健,大虾”都是从小长大的同学,一呼百应,阿刚趁苏爱不注意撤走她的凳子,和周围人说她和郝的小秘密,就一场战争,吵着吵着就要动真格“刚”就嬉皮笑脸要提,战火就一次次熄灭了,也会真的打起来,互相不理谁,在中间划一道线,井水不犯河水……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麻雀在梳理羽毛,树不像树草不像草的植物上还有清晨残露珠,像少女眼泪落在柔软的掌心,慢慢托起,很快被风吹干,有同学在值日,心不在焉地拿着扫帚四下扫扫,吊儿郎当的男生斜跨着扁扁的书包,单手推着车,不时骂上两句“靠,你作业写了没,借我抄抄,他妈的这些老师要死啊,闹布置这么多作业,早自习是赶不完了”“哟,你还写做啊”“呵呵,就补数学,被曲老师发现就倒霉了,操,逮着就一顿暴揍,咱可好汉不吃这眼前亏”……于是,这一年就变得这么漫长,苏爱几乎是数着分算着秒,踩着针尖躲着麦芒熬过去的,静止的河水又开始悄悄流淌,新的流向,打破了时间的规律,钟表的时针多久才动一下,因为一个墨点的抖动清澈的河水不再明亮,染上夜的淡漠,四季的野果被哪个贪吃的摘过,沉默,终究不被认可,带着未知的冷漠,把心打破,美好的世界就在睁开睡眼前轻轻掠过,有个孩子痴痴地笑我,还不赶紧改错,,, 苏爱愣愣地盯着数学测试卷醒目的红色曲线相互交错,像游鱼长了看不见的翅膀在眼前闪动,自己怎么会错这么多,几乎没一道题是对的,这一次一定又完了,戴着眼镜的小个子老曲又饶不了我了,苏爱怔怔地想做梦一样一年就结束了,当了政治课代表,班主任兼生物老师对自己也比较看好,刚见面的历史老师经常在小学路上见到,当时以为这个身高马大,一脸肃容,面如包拯的男子应该是搞物理的,竟然是考古的,人不可貌相啊,上课从不看课本,在自己的叙述中自我陶醉,这也是因为历史成绩不理想开会时级部主任反复强调中才发现的,好像这才想起来老黑也暗示过多次他的才华,调皮的男生有他们的暗号,以便掩饰心里的不满和行为的暴露,因此,每个老师在学生心中都有独特的“爱称”,只属于初三的他们,经常惹地理老头生气,两只小眼睛死死盯着底下的同学,宽而浓的眉目之间印着不大不小的一个“川”字,竟从来没消失过,本就很单薄的骨架气得抖动着,苏爱每次都以为会散架,笑得就更肆意了。 回想起谁都皱眉头的地理课苏爱竟有了安慰的感觉,可以不听讲,在书上所有有空隙的地方写下此时的心情,画些涂鸦都不会被发现,最好的一次成绩是及格,老头总不会挨个找每个同学谈话,生一通气发一通牢骚接着评卷,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担心害怕,没有恶意的辱骂,竟有些感激这个被不听话男生们弄得只能生气无力还手的地理老师,愤慨着提当年自己的英勇时不变的那一句“要我当年的脾气早把你们提着推扔出去了”,笑了半节课,却意外地记下了它,苏爱有时就想,数学老师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会不会也对她现在的学生将她年轻时代傲气和威风呢,她会不会变得温和不再对提问了一整排没答上来的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每人当头一棒,难怪她的教科书显得那么沧桑,让人误以为是深夜苦苦备案的教育工作者,想到了“园丁”这个词,想到了圆圆的钉子钉在人的心里,就苦笑一下,又能怎么样呢,她还得教自己一年呢,三百六十五天,8760个小时,525600分,是每天最落魄站一节课的可怜,是从不间断的折磨,突如其来的提问,紧张得茫然四顾,一脸的粉笔末就在抬头低头间落了一身,苏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问题自己每次都答不出,只有三数学课就一站一节课,她轻视不屑的口气中每一个错误的回答后面来得恰如其分,理所应当,在全班面前,理解了什么叫“死亡”什么叫“滚蛋”,不敢抬头看被说成像鬼一样没骨头,眼睛注视着黑板她会因为自己的专心而不总针对自己,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说“你们都看看苏爱上课眼睛都僵了,跟死了没埋一样,这也能学会才怪,考不出理想的成绩也是有原因的,人家怎么学你又怎么学,真不知道你升学成绩是怎么来的......” 她习惯了,习惯了她永不停止的数落,同学们异样的眼神齐刷刷地朝自己掠过,习惯了自己在数学课上被当成差生,习惯了沉默,不说话,没资格吧,提心吊胆挨过她的课这一天总算可以好过,可以笑可以和同桌闹,那一刻怎么眼睛胀得酸疼还是没掉眼泪,苏爱一向不在班里哭的,好像从上学开始就再也不哭了,习惯了装得坚强吗,小学的时候女生被男生欺负就跑到座位上哭,苏爱从不会这么做,记得一个男孩子说,苏爱怎么都不哭啊,谁能把她弄哭了就厉害了,想不到以前上课盯着黑板吕老师会说你看看人家苏爱听得多认真,眼睛一动不动,所以说人家学习好是有根据的,多学学苏爱……苏爱就迷惑了,只是觉得小学和初中到的是不一样的吧,吕老师上课会讲她女儿可以一目十行,脖子上的金项链是老公送的,经常打扮得很花哨,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不自觉会说起自己怎么教育孩子和女儿的大学生活,会用这些事情来教育他们上政治课,和邻居之间的矛盾,过马路等了半小时也没过去,养的小狗跟在身后摇尾巴,狗也知道这样讨好别人就有吃的了……苏爱很感激这个对人严厉用拳头打人的老师,尽管她没给过苏爱什么很大的启示、人生观的看法,可她四年讲的大大小小,家长里短让苏爱回想起自己小学时光就是和这个像“母亲”一样对待她的学生的女人一起度过的,记得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咱们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说,别出去和其他班讲,咱自己解决矛盾” 她高挑的大个子,染黄的头发褪成白色,银色耳环,年年第一的成绩,发火的样子,笑的样子……有太多太多,苏爱说过以后一定要回来看看她的,换了老师,换了同学,换了新的班级,一切都在兴奋中酝酿着,听说张国佬和高乐高是从中学调来教学的,一个英语一个数学,一个每天教他们ABC,时不时显摆一下自己会的语法,只不过没人懂却都回答听明白了,看他肥硕的体态觉得他憨厚老实,可他趁你不注意,嬉笑着跟你开玩笑,上课跑题是小学唯一两个男老师的专利,苏爱听她说老高刚开学第一天就跟他们讲原子弹爆炸,核武器的研究方法,苏爱没听他讲过什么大爆炸,只是听他教他们怎么做菜,人应当怎么做才像样,国家大事跟我们人类的关系,特意强调自己的见解,上他的课苏爱别的没学会只是拿着本练习册没完没了的考试,然后让家长签字,她可没少花心思在考试签字上,一张四方的卷子折成一小块长方形的千层饼,问她爸有什么关于学习的名言警句;从卷子不显眼的地方撕下一小块问她爸的名字怎么写,用透明胶粘好后沿着名字的最后一笔扯上几道线,这样就证明是不小心撕破了又粘好的,一遍遍模仿那个现在甚至包括以后要用到的名字,就在她精心设计的预谋里没被发现,语文课代表可没那么好当,两个人总也抱不稳全班五十多个人的卷子,和自己同村的语文老师当年教过她姐,没想到苏爱倒挺受器重,你啊,比你姐姐强,你就赶不上你妹妹,还让你爸替你写作业,苏爱当时挺得意也顶上了压力,她不知道这种无形的成就感不是好东西,像人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成了致命的武器,因为要为升学做准备,所以印象里只是在做卷子,背答案,批完了改,改完了再背,她不知道自己升学的名次是多少,只是没当上可代表没那么重要。 家长会,成绩名次,是中学主要生活中最热门的话题,好像除了学生谁都在关注,当苏爱把时间的指针拨停在2009年的时候,一切都停了,静了,什么东西在没有准备的萌芽中濒临死亡,如果一切已经发生得无可挽回,无论对错,你是不是可以收回,当年扔出去的尊严和许下的诺言,现在才后悔说伤害了你,既然是事实便是春天的种子,让知情人埋下吧,不要再纠缠你可怜的感情,我只会看不起你们自信的乞求和骄傲的认错,崩溃的不只是底线,就这样,暴露了你们的耻辱,两个世界,就永远不见。 苏爱听不到的心跳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现在,我正坐在坏了的出租屋的窗前,抬头就是对面的二楼,目前我还没找到工作,这里总是不停地下雨,快一个月了,我看日历,都干了什么,背着很重的登山包爬完泰山连夜坐火车到达目的地,因为没有住处,必须在一天之内托中介找好房子,社区房不是我希望的样子,我想住在和那个人差不多的屋子里,我好像在找什么,我想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在我够不到的生活里扮演着我不想进入的角色,这本身是不是就注定了某种隔阂,我们不是彼此的拥有者,她易亲近,随意变可以和人攀谈,赢的好感;我冷漠得让人不敢接近,从不主动和人交往,他们说我精神不正常,抑郁症,没出息,我还是不出声;她有体面的工作,至少是国家单位,是铁饭碗,我只能做服务员,临时工,两个层次,一上一下,我不抱怨,本来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人生常态;她住小区,我住社区,我以为那是菜市场;她可以买想吃的水果,铃声,我在面包饼干区来回三次,没舍得买一样东西;以前,她带我去超市,她告诉我想吃什么就拿吧,现在,眼睛不敢和食物对峙,一圈一圈地转,花十九块钱从物美里出来,不熟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找到了我住的小区,不出汗的我现在已经经常出汗了,我想我是时候出汗了,我不累,走几个小时也没关系,习惯了用脚走到目的地,还有好多说不完的话,说不出的感觉,也没必要一一说明了,两种人两种生活,本质的疏离谁也无法改变,所以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我很庆幸是我选择了路,而不是路摆在我面前我无可奈何。 我已经变得很安静了,我自己都问自己,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不知道是情理之中还是发生了什么,世界就没有了新大陆,我的生活就这么走到了这里,你问我后不后悔,回到两年前依然固执地要离开,放弃学业和自身的价值?我只是觉得人生并不存在后不后悔,即使当初你选择了另一种你认为或是所有人都认为对的路去走,依然不是十全十美,顺顺利利,就像那天晚上睡不着,我回答自己一样,其实不是你选路来走,人从一出生就已经是在路上,路选择你,你就必须走下去,在长大的生命里发生的一切是在路上看到不停更变的风景,而做错事只是因为你贪恋路上的风景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顺其自然,生老病死,本就是无对无错,走错的只不过是路上的必经之路,谁说你杀了人就是误入歧途,它教会了你好多,懂了好多,只是用了别人不用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报复世界,谁都有不满,你没把它藏好,像一只小鹿溜出了禁锢,然后误食了毒果,就是你要承担的后果。 我还是喜欢虐待自己常常想以前的事情,虽然不再有感觉,可伤口在那里,还没愈合,盯着疼痛,那面思维就变得好慢,河水送来你丢掉的回忆,于是,想起我的那一年和那一年夏天…… 两年了,我想我也应该承认十六岁已经过去了,努力寻找有关十六岁的伤痕,原来我依然无法记忆,两年后的我会思考,是生活的改变从那儿开始的吗,当时会疯狂地肯定一个人彻彻底底地进入了我完全不可知的生活,被打乱了的步调就这么不停沦陷,沦陷,直到看不见,相信我真的是输得一败涂地,堕落,让我深陷得不可自拔,好像真的找不到方向指向哪,又该怎么走下去,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坚强,我在逞强,用尽全力撑起单薄的信念,不完整了,不知道亲人应该做的全部交给了我,不该做的一刻也没有停过,朋友,一直没有过,只是那个人在我想哭的时候狠狠地刺痛了我,于是,就哭不出声了,十六岁的我该怎么回应呢,想把我的所以讲给你听,才发现文字的能力是多么有限,也许是我始终都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一直藏,到后来连我都相信我的伪装是真实的皮囊,那个过去的苏爱怎么都找不到了,,也许我在保护自己,与这个现实对抗,把那个不为人知的苏爱留在了故乡,守候一份属于她的梦想,而我注定悲惨地被她遗忘,从来没有恨过,这让我有些害怕,是本性吗,还是翻了火车上了另一条轨道,我都不知道可以这么快,摔倒了没来得及检查伤口就穿上了战衣,向死亡歌唱,我一点都不坚强,因为我不像男孩子那样不会受伤,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只能在心里最狭窄的地方,暗自感伤,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不会和别人理论该怎么做是对是错,不会奔跑在大街小巷,躲开有人的地方,我以为这对得起自己,还是你们逼我不再张扬,只是我做了想做的选项,那不是逃避,你们不相信,从来不,淡漠,平静得过于冷酷,从那已逝的唯一的十六岁,学会了沉默,因为懂得面对潜规则,你无能为力的是说再多又能怎样,或许当初的苏爱争辩得太多,力气也日渐衰弱,不讲话,因为没话说,对身边的人日渐虚脱,我是好女孩,不能说谎,感情对我太容易割舍,所以不敢轻易踏入别人的领地,心存戒备,无可奈何,甚至超出年龄,走早我和时间的前面,就一个十六岁,怎么突然就成了傀儡。 学校 踏进校门的第一时间,收起可怜的尊严和难得的笑脸,面对厌恶的老师和破旧的桌椅,上课面前的书几乎全部做到挡住半个脑袋,我们像贼一样躲在下面,像关在铁笼子里的兔子,不敢声张,我想我怎么落到这个下场,心里有千万个不满和愤怒,表面还得恭恭敬敬,掩人耳目,生活就此陷入泥潭,不能挣扎,拒绝反抗,否则你就不能呼吸,感觉,我还有吗?感情没有了,不会笑了,是真的做不到了,她的数学课快把我逼疯了,从此我成了最差的好学生,这种消极情绪来源如泛滥的洪水,借答案,应付提问,接受惩罚,哪一样都在我们注意的范围内,我全部的精力都给了你,结果我就没了力气,真的想不到我的生活竟被一个不起眼的数学老师弄脏了,身为政治课代表的我觉得好丢脸,感谢语文老师,矮个子,一年也不换身打扮,不梳头,不会讲课,有一次穿了套上世纪六十年代或许流行的橘色连衣裙,我们最开心的事就是戏弄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婆婆了,自由大闹,说笑,甚至太过火也没必要担心,她管不了这个成绩倒数的三班学生,有几个“老大”让一个胖子欺负年轻的英语老师,漂亮的褐色长发,丰满,大脸大眼睛,温柔,标准的普通话,其实是那个老大欺负了那个胖子一年,上了半节课让他去跟老师说自己的猪蹄被偷了,尤其是地理课,因为大部分不爱上,所以课堂气氛也松松散散,他就命令胖子一节课必须去二十趟厕所,地理老头气得腿都发抖,让他别回来了呆在厕所里不许出来,最后一排的那个最挤的位置就空了一节课,每节地理课就在我们以为很自由和超兴奋中被停完了,虽然什么都没学会,但还是很开心,我想这个可爱的老头子一定给了我们最有趣的回忆,至少我就是这样记住了我们什么都没学会的地理课。我小时候想自己长大做老师,我到现在都认为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教会每个学生,可能因为我本身就不是聪明人,所以想的技巧和方法也容易接受,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不会做题的同学就被安排到黑板上,会做的就会被叫上去教他们,我用一分钟教会了别人用半节课都没让她明白的那个人,现在最怕上黑板做题,因为每个班那几个数学差生每次都不能幸免,谁说教师不能体罚学生,谁说教师不能打骂学生,谁说学校不能占用其他课来恶补结业考……我们一张答案一张问题全体抄社会问卷调查,我在心里说都他妈的放屁。我想以后孩子怎么办,从小就被灌输了社会生存法则连一个反应抵抗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教育算是完了,会在谁手里了,于是,我决定死也不当老师了,同流合污我本事有限,做不到睁眼说瞎话,现在我不想多发表个人意见了,只对未来的孩子们说一句:一路走好。 应该叫做家的地方 她问我喜不喜欢学习,将来想干什么,有什么打算,不上学也挺好早点学个专业,上高中大学也就那么回事,找不到工作浪费钱浪费时间,等拿个毕业证也老了,什么也没学会,咱不上高中也没关系,等学个医药,当个药剂师,别干护士,你接我是体会到了。 初二和我一上体育课就聚到一块的那个女孩上技校了,走了,我理解为解脱了,她和我是一个村的,脑子不灵光是从小如此,忘记了是不是因为小学考过一次零分所以我们都叫她“大零蛋”,跟她关系不好,以前打过架,谁看谁不顺眼,大了,就不那么在意了,不过也不在一起玩,不怎么接触,后来我们就一个班了,我很惊讶,当时我们看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毕竟离我们还很遥远。 记得她帮我找了个卫校,也挺正规,但和她工作的城市很近,但那是一个希望,太亮,挡住了视线,我说我想去,不是逃避,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才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怕继续在学校呆下去就受不了,就完了,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不知道想干什么,没有目的,只是想离开,一个人走掉就好,我被她的表象蒙蔽了思想,错乱中投下了愿望,最后你劝我好好学习,毕业后有更好的选择,是谁给了我幻想,让心中残损的力量多释放了一点希望,走的走留的留,好像,只是我在等待,在迷茫深处不小心跟着狐狸走,我错了,不该在你面前露出太多真相,你的善良只是软禁我的手段,我错了,不该在慌乱中认定你就是我的方向,知道的太多就输给了彷徨,下场就是你的底线已败给了欲望,懂了,只该相信自己,不是背叛了亲情,事实摆在眼前,谁还敢隐瞒,你始终认定是我太幼稚太偏执对你们怀恨在心,你们错了,你们用我最重要的信念做实验,最后的坚持不是一文不值,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终于引爆了没到时间的炸弹,然后,一切原本还可以残存的局面就不可改变,切断了我与你们只见仅存的曲线,该走的留不住,我注定是你“的”劫数,而“你”到底不是我的归宿,既然彼此伤害过,不是所有的挽留都可以得到结果,如果倒回几年前,是固执不肯放手,我不再是逞强的少年,如今我有我的追求,别把自己看得太精明,你的预料中不包括我。 轻轻握住我的手|亲吻我的脸颊|这一刻|你是幸福的|不再怨恨|不再纠缠|给了彼此太多|我承担不起|你说|不求回报|只愿心平气和|可是|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的失落时最好的取舍|给了我|谁都记得|那不是属于我|于是|抛弃你的因果|带着被划破的手臂|寻找我的愿望|遇见|便在劫难逃|伤害|也会被遗忘|我是一只来自北海道的鱼|不小心遇见了你|相遇|便是继续|是你|亲手割破了我的喉咙|谁还能听到我唱歌|犯错|可以被原谅|只是|没有一种爱可以一直被取舍|胜利|是渔夫的刺枪|决定不了我的向往|时间若可以带走什么|是我与生的冷漠|留下的|变成了罪过|一个人|担了太多就会累|桎梏不会是我的枷锁|也许|不是你的错|狗和猫|不是天敌|也不是朋友|命运的安排|我们隔得太远|乞求|是最低贱的嘴脸|不要再互相伤害了|我不是你的希望|纵然感慨|也无奈|回不去的|是最终的承诺|再多留恋|也无法面对|再仇的恨|也不会停太久|再深的爱|也不会等你回头|既然|结束了|就不要苦苦哀求|再见|未必是永远不见|或许|来生相见 她不是朋友 知道么,我以为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身边任何一个出现的面孔突然消失在我徘徊的视线,抓不住,眼睁睁看你们离开,却高兴不起来,的确,改变不了的是岁月的颜料涂在我们身上,我以为我是一个不被容纳的送行者,亲眼目睹一场又一场不休止的离别,我想我是自私无情的,见不得别人远走高飞,我想我是无能的,只能站在你身边,送你离开,我很无奈,纵然你不是我的朋友。 我们以朋友的关系相处有五年了,从不小到半大,小时候我就不喜欢她,因为她会说大话,我不揭穿她,从她搬到我家前,我会时不时在窗后边叫她的名字,她搬个凳子探头回应我,我们一起去地里偷菜,从没被抓到过,闲着没事就满街乱跑,谁家浇地就偷偷去水井边玩水,井水很凉,浇在晒红了的胳膊上,还没心没肺地大声笑,她爱吃方便面,姥姥去卖菜没有时间做饭,我去她家,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躺在炕上吃揉碎了的方便面,很开心,又一个夏天的傍晚就非要烤玉米,在门前空出来的姜地里用几块砖垒成正方形的小炉子,因为刚收完玉米,所以毫无顾忌地烧光了门前的玉米皮,我从家里偷来了火柴,她去周围找树枝,家人问我们又要干什么,就是不回答,因为我们这种行为属于玩火,很流行但不允许,夏天天总黑得很快,我们都没吃饭,看见邻居汪飞好奇出来探个究竟的空当儿把他拖过来一起围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小火堆转起了圈,最后结果是他刚要吃晚饭就被我们俩硬拽过来烤什么玉米,为了已致歉意,我俩请他吃那个没烤熟又糊了的玉米。认识他比认识她早,他很老实,也许是呆呆的木讷,,我喜欢找他玩,后来他家搬回饭店后就很少见面,也不在这边上学,五年级的时候去了体校,就只有过年才见面,但那份过感情丝毫没有因时间而冲淡了最浓的味道,反而日益深厚,我想这就是她俩的不同吧,跟她是因为时间的积累还有情分在,我耐不住寂寞只能找她玩,他走了她来了,只是这样。暑假还可以三个人凑在一起打扑克,更多的是我和他比较打得来,因为她不愿他的加入,一个班?又太笨?常发呆?玩不来?那是我有一刹那的思考,因为没分析明白又没什么大不了就放弃了,小时候赖在他家吃饭,现在才知道,怕孤单,人多吃饭就不寂寞,我们在一起睡午觉,尽管只是装样子,他妈我嫂洗好一碗李子给我们吃,常常一呆就是一天,,就差夜不归宿了,记得他家快到过年就有很多人打麻将,我们就在里屋看电视,电视上在演一个喷火的魔术,他非要表演给我看,站在电视边上,左手打火机右手发胶,一喷,金黄的火焰对准电视射过去,我以为他家电视会爆炸,结果,没有,我笑得太大声把他妈招进来了,他被骂了一顿,我嫂可厉害了,人高嗓门也大,我眼见他因为不会做题被一把掌打在脸上,不敢出声,眼泪总是慢慢地一滴两滴流下来,因为性子慢所以就连哭的速度也慢吗,我想过,但当时状况太激烈,他太可怜我又害怕,就一代而过了,夏天晚上三个人在我家门口打闹,他突然来了兴致学赵本山腿抽筋,刚好他妈出门撞见他正犯病似的抽风,就被他妈抽了一顿,我俩在一旁不敢出声,他妈走远了我们笑得感觉都快死了,喘不过气来。 小学还学过一阵篮球,闹着我爸买了一个大篮球,晚上我们就抱着球玩,他喜欢打篮球进,所以我就让给他了,几年后他们都不在了,我想找那个篮球已经找不到。 一到周末就吵着我妈送我去他家的饭店,奇怪的是,我一去他家经常清凉的饭店就有客人,我认为是我给他们带去了好运,他爸我哥,给我们做里脊吃,我小时候很爱吃那东西,我爸就给我做,有一阵儿正热播“神医喜来乐”看他吃铁狮子头我就吵着我爸也要吃,结果他还真捣鼓出四个大丸子,我就模仿着喜来乐的吃法一个人吃了一个大肉丸子,以后就再也不想吃了,一是因为怕胖,二是因为不演那个电视剧了,三是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初中生活我很不快乐,我和小不点在隔壁的门前站着,我知道里面没有人,小不点也一定知点点不在里面,我会走近,再走近,像以前一样敲生锈的铁门,听到熟悉钝重的撞击声,只是不会有人为我敲门,偶尔会有人收拾一下那坐久不住人的房子,以为谁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到门口…… 夏天闷热的风吹到脸上,吹到柳树叶也落下,几只被我惊动的小鸟呼啦地飞走,然后我又一次转身,什么也没有,对吧。 习惯了就只剩等待,在不知不觉中。 她还是每周都会来,我还是会很欣慰,有人在,就该知足不是吗?她快要中考了,也快要离开了,我知道,只是不承认,珍惜余下短暂的相处,我们不闹了,她开始迷恋电视,我就陪她笑,尽管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也许她根本不需要我陪,一个人也可以笑得大大咧咧,她身边有许多,我只有一个。 有一次,我在门口等她,她的黄色单车我再熟悉不过,她说在门口发现了“小龙女”很辣很有嚼劲,带来和我一起吃,记得她得意又自信地断定我吃过一次还想吃第二次,她拿的巧克力甜筒已经化了,我却吃得很开心,她会想到我,和她分享她的意外发现,我真的快要感动了吧,我们之间是从来不用这种方式表达的。后来每次去毛毛商店我们会一个人买好几包,后来我们每次去毛毛商店我一个人买好几包,后来我去毛毛商店只买一包。 她会跟我讲玲在那个学校谈恋爱了,两个人每天发短信,不到一个月分手了,我和她趁周末玲回家去看她,我觉得她现在过得挺好,后来我不再去找她,我怕见到颓废的被我藏起来的苏爱在无声地哭泣,不想听她讲学校的经过,会唤起我向往的校园生活,逃脱会让我多一分力气为它难过,我不想进入她的生活,她开心笑的样子会让我心里很难过。 当所有人都在逼我,让我做选择,我天真地以为我们都没有改变,我还是不喜欢你,又老往你家跑,笑你大脸妹,正方形的轮廓,还要留长发一定像死刘欢,剪同样的刘海沙宣的苏爱,你还是口无遮拦替我骂跑欺负我的小男孩,拿你们隔壁会流口水的大傻个开玩笑还跟我若无其事地使眼色,愤愤地跟我家里人说情,不念那个破高中没关系的你吗,不用解释,我们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又何尝不是我认识过人中的一个,当情谊开始要变得长久真实不再是时间作为基础将它牢固的时候,你亲手破坏了我们之间这点微薄的情分,是你又让我明白,苏爱不该在这个世界停太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又怎么可以日久生情,还好心性本就疏离,所以背道而驰是预料之中的反叛,也许,早就有所预感,该来的会来得太晚,该走的最后还是分散。 她去了师范,还有这个暑假,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她摆弄新手机,录音,拍照,发短信,像个得到了夸奖的孩子迫不及待地逢人炫耀,她没有做错,不能掩饰的就是真实,只是,你忘了我还是找不着退路悲催的一个,不该在绝望的人面前展示你的骄傲,知道么,那很刺眼,我很讨厌,明知道她身处窘境,明知道她想离开,你看见我不愿和你分享你所谓的快乐勉强微笑,你兴奋高昂的语论中没有我们以前默契的你推我挡,面无表情静静听你讲你的光明前景,你总能为你的所有找到合理的借口,我又没注意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如果可以用友情作为伤害的借口,那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又太自作多情? 在一起的未必是恋人,不见面也不一定忘记彼此的笑容。 是你太自信还是我没说清楚,怪我,从不跟谁经心里话,可你不是那个懂的人,是我太自私借你取暖,因为习惯忘记你离我太远,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可能是我要求太高,我的朋友做不到顾虑彼此的感受,我曾几何时不再幻想有人听懂我的话,懂我的伤,志同道合不再妄想,一直在等待你不是我不勉强,你在我的心上,彼此安慰是太过可笑,平平常常又能怎样,只可惜,你们终于还是碰了我的心脏,忍耐是我一直以来不变的态度,我好像一直都很痛,只是从不对你表露,也许不想你分享,有些什么都不是。 你的朋友不会不了解你的苦衷,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扮作一副笑脸劝你服从,你没有背叛我,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站在一起过。 你在夏天总唱着那首《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你很会唱歌,所以很好听,可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唱歌我背过你不让你看见我想哭的样子,你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告诉我你很快乐,你好像没有看见我在旁边,很疼,你不懂。 当泪流行的时候,所有的爱都停留。 夏天的雨来得很快,天昏黄昏黄的,又要迎来一场大雨的样子,苏爱站在家门口,看着地面正往高处运玉米的黑蚂蚁,没来由地孤独,胸口闷闷的,全身像被吸血鬼吸光了血一样,没力气,刚送走她,每次都是苏爱看别人离开,走路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管不是么?! 苏爱想又剩我一个人了,她被接走明天周一,姐姐回她的城市,今晚上夜班,玲现在也坐车回学校了吧,她男朋友估计等着急了,汪飞刚回家住了一天又要回学校报到,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现在怎么一转眼功夫冷冷清清剩自己了呢,还有小不点也走了,它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吃得饱吗,以前自己吃什么它就吃什么,自己饿着也得先喂它,总爱撒娇,现在一定在受苦,谁能像苏爱这样对它好,宝贝,一样宠它照顾好它…… 有些事总在没来之前以为离自己还很远,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准备关于它的解释方法,其实我们已经在经历了,只是太执着没有发现它,害怕,不是我们怕长大,难道不是现实逼我们掌握好自己的阵脚,我妈还太桀骜,不会逃跑,只知道自己心有梦想,便很自豪,那些曾经我认识过的你们,不知道是否记得有过一个倔强的女孩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忽然想要了解她,她却一次次选择了退让,你们不过是有过缘分的陌生人,没有机会去探索她内心的渴望,不留余地,无悔的决绝,注定是一场华丽的悲伤,孤单的角色又一次陷入绝望,不应该是一开场就不会唱歌,没人给她鼓掌,一段段空白的忧伤,唯有残缺的曲调在耳边久久回响,也许我们还没想好如何做彼此的依靠,也许命中注定是种未知的解药,也许我从来都不是你认为的那么需要,留给我的永远望不穿的想象,要是心存感激就努力微笑,别连自己也找不到,要是找不到可以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就必须坚强,一个人未必不能走到老,要是我们总在为别人守望,心就会因为没有方向而丧失重量,你可以,我可以,既然一条路没走到天黑,月亮依然会照亮我们努力追寻的天堂,没有结束,为什么不笑得酣畅,以后的以后,总有人在路上,如果可以思念,如果值得怀念,如果心有留恋,如果可以如果,就让这一切在灰色的青春里睡吧,不要叫醒它,你不会依赖它,我只要记得夏天潮湿的味道,暖暖的风夹杂着我丢掉的记忆轻轻吹起树叶,朝一个方向回首,很高很蓝很宽阔的天空有我存在的街道,关于夏的一切,酸与泪,甜与梦,苦与衷,一切关于苏爱伤害与被伤害的一切,只属于我喜爱又不愿回忆的夏天,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夏天的眼泪是没有味道的毒药,我想以后的以后,未来的未来,苏爱将以同样的心态去回忆下他的所有…… 那些人 郝 当苏爱用力写下他的名字的时候,无论此刻她怀着怎样一种平和的心都顷刻间恢复最初模样,用她单纯的眼神教你怎么去爱,也许并不是所有的故事一定会是完美的结局,但是彼此相识相知从不曾改变我们之间那点你不为人知的心灵相犀,只要你我不离开,就一直在。 苏爱和他如果从故事的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没有告别的离散,他和她还能为彼此在手里留下一点温度吗,尽管他们没有告白,没有花语,恋人拥有的美好回忆和甜言蜜语他们是不明白还是来不及实现就草草收场。 在苏爱的生命里,他是喜欢过的不是么,有些话懂的人知道不必讲,有些事刻在伤口里谁都无法忘记,在心里,已是爱过的事实。 他应该也认定苏爱是的第一个爱过的女孩吧,过去的不回来,人也回不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彼此的好记心上,最起码,当她在梦里哭的时候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一段爱过,伤过,等待过,心动过的回忆,没有浪漫的旋律,我们还小,不懂鲜花的礼赞,只是一路走过,平平淡淡,几年后,当心不再因为他而疼痛你会明白,那时的我们真的好可爱,简单的记忆太珍贵,能够想起不再失声落干眼泪,笑着数过我们留在学校操场跑过的脚印,苏爱,郝,没有承诺,她从此不再爱,给他的永远收不回来,只是还记得我是有过爱的,一份真爱留给消失了的人,逝去的十四岁,不后悔。 思念会让人疼痛,刻骨铭心的疼痛,所以,原谅我,不再思念你,把你放在最心底,别怪我我不时常想到你,鱼的鳞片不止一片,它们都紧贴在身上,无论完整还是新伤,看不见因为太靠近,现在才明白原来“爱”就问我走过青春流下的鲜红血液,小小的萌动才是我好奇又期望的青春年华,还没长大的我们,也曾在最美好最纯真的时间里遇到过一个人,以他开始为他结束,苏爱不后悔爱过没结果,因为他知道自己把会笑的会闹的自己让他在最美好的时间里看到,有种幸福的味道像陈年老酒,越久越有味。 ——那年,我们悄悄喜欢过 姚 苏爱和他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会疯会闹,他会讲笑话,其实本身就是个笑话,他应该就是那种能给人带去无尽快乐的人吧,朋友,一直都是…… 初一,是还算完整的一年,偶尔会想起他就很失落,苏爱和他说话却总是被他的幽默搞笑打败,心情就不会太糟,因为是同学是朋友,所以才可以这么胡闹,也许她需要笑,大声笑,他可以做到,不止是对她一个人,是她的伤口还没愈合所以不合时宜地撞进了彼此的设防? 不要在我受伤的时候说爱我,他没说爱她,只是离她太近,愉快的气氛是不是会让人误以为那是喜欢呢? 产于情感萌动时期的男孩女孩没人告诉他们那不是爱情,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没说过彼此心知肚明,不去捅破,安于这种朦胧的气氛,小心经营,其实不用打理,我们是朋友,所以不必担心,她想只是朋友,比较谈得开心的朋友,让我开心的朋友,他逗别人会有小小嫉妒的朋友,因为是朋友,我没有权利让只许他的笑话说给我听,我又不喜欢他,不是吗! 别人没觉得有什么,苏爱的同桌刚总是乐忠于制造谣言这种无理头的事情,在苏爱面前假装自己是置身事外,身居山林的老者,看清世事,要不是苏爱打不过他,真想在他一开口的时候撇死他,他们也是好哥们,厚脸皮的好哥们。 “哎呀,怎么对苏爱那么好呀?是不是…….”他嬉皮笑脸骂他几句,苏爱一脸严肃,“你有病啊!”有时候是真生气,刚就提“他”的名字,怎么每次都忍不住,人前强颜欢笑!余光看了姚一眼,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僵住了表情的脸竟让她有过抱歉的念头,刚也算识趣了不少。 刚几乎不提那个人的名字和以前在一个班的光荣事迹了,苏爱以为他从来没出现在他们身边,忘了一起称兄道弟的经历了?苏爱和他的感情,他们也不是不了解,都是一起玩一起疯过的哥们,只是苏爱不好意思提更不敢提,决定让他的记忆慢慢淡忘,放在心里,不该让过去掩盖以后的生活,她已经不快乐了,不能再继续抓住痛处不放,摆脱黑暗向光生长。 苏爱只是感觉到安全,是因为他们之间吵闹快乐而不知所措,她只是现在太怕寂寞,静,会让她想起不愿打开的记忆。 这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姚竟给她写了两张稿纸情书,还意外地给她打了带了电话,之前不知为什么,她不跟他讲话,不理他,真的不知道原因啊,他说,你猜我是谁,我们一个班的呢,苏爱发誓没想到是姚,简直不可能,那不像他的性格,压根儿就没往那想,极力搜索也没找到那个。 “我们应该不怎么说话吧?” “嗯,是不怎么说话了……” 托他朋友给苏爱送来的,不知道从哪本言情小说上抄下来的,他太小看苏爱了,她不吃这套,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情,这是不是显得太傻,她读完了两张极力用最正规的笔记写出来的所谓情书,突然很开心,翻出因为好看而买来的信纸,写满她的无奈和拒绝,就那么一下,她觉得好恶心,撕碎了他的情书烧掉了她的信纸,好像大脑重新获得了思考的力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甚者现在很讨厌,我没有用他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一直很小心的,我没接近过他,什么都没暗示,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让你爱我,是他自作多情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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