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动物曰批的日不出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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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君尚书,在章圣朝祥符中,以度支员外郎直集贤院,宰开封。民事多闲,潜心国史。博闻强记,研深覃精。至于前言往行,孜孜念虑,尝如不及。得一善事,疏于方册,旷日持久,乃成编轴,命曰《南部新书》。凡三万五千言,事实千,成编五,列卷十。其间所纪,则无远近耳目所不接熟者,事无纤巨善恶足为鉴诫者,忠鲠孝义可以劝臣子,因果报应可以警愚俗,典章仪式可以识国体,风谊廉让可以励节概。机辩敏悟,怪奇迥特,亦所以志难知而广多闻。《尔雅》为六艺钤键,而彩谣志,考方语。周诗形四方,风雅比兴,多虫鱼草木之类。小子不肖,叨继科目,尝践世宦,假字宫钥,浚涸事休,阅绎家集。因以《新书》次为门类,缮写净本,致于乡曲,以图刊镂。昔班氏家有赐书而擅史学,王涯之以左右旧事缄于青箱,卒用名代,敢跂而及,聊缉先志云。子翰林侍读学士钱明逸序。
嘉佑元年十一月十二日
  自武德至长安四月已前,尚书左右仆射并是正宰相。初豆卢钦望拜左仆射,不言同中书门下三品,不敢参议朝政。数日后,始有诏加知军国重事。至景云二年,韦安石除仆射,不带同三品,自后空除仆射,不是宰相,遂为故事。至德二年,宰相直主政事笔,每人知十日。至贞元十年,又分每人轮一日执笔。
尚书诸厅,历者有壁记,入相则以朱点之。元和后,惟膳部厅持国柄者最多,时省中谓之「朱点厅」。
韦夏卿与弟正卿,大历中同日登制科,皆曰:「今日盛事,全归二难之手。」
韩昆,大历中为制科第三等敕头,代皇异之。诏下日,坐以彩舆翠笼,一作龙。命近臣持彩仗鞭,厚锡缯帛,以示殊泽。
常衮自礼部侍郎入相,时潘炎为舍人引麻,因戏之曰:「留取破麻鞋着。」及衮视事,不浃旬果除。
凌烟阁在西内三清殿侧,画皆北面。阁中有中隔,隔内面北写功高宰辅,南面写功高侯王,隔外面次第功臣。
证圣元年正月,明堂灾,重造天册万岁殿。二年三月成,号为通天宫。
项斯始未为闻人,因以卷谒江西杨敬之。杨甚爱之,赠诗云:「几度见诗诗尽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未几诗达长安,斯明年登上第。
上元中,长安东内始置延英殿,每侍臣赐对,则左右悉去。故直言谠议,尽得上达。
李听为羽林将军,有名马。穆皇在东宫,讽听献之,听以总兵不从。及即位,太原拟帅皆不允,谓宰臣曰:「李听为羽林将军,不与朕马,是必可任。」遂降制。
开元御札云:「朕之兄弟,惟有五人,比为方伯,岁一朝见。虽载崇藩屏,而有暌谈笑,是以辍牧人而各守京职。每听政之后,延入宫中,申友于之志,咏常棣之诗,邕邕如,怡怡如,展天伦之爱也。
祠部,省中谓之「冰去。厅」,言其清且冷也。
尚书省东南向阳通衢,有小桥,相承曰「拗项桥」。言御史及殿中久次者,至此必拗项而望南宫也。
都堂南门道东有古槐,垂阴至广。或夜闻丝竹之音,则省中有入相者,俗谓之「音声树」。
二十四司印,故事悉纳直厅。每郎官交印时,吏人悬之于臂以相授,颇觉为繁。杨虔州虞卿任吏部员外郎,始置匮加囗以贮之,人以为便,至今不改。
始无笏囊,皆囗笏于马上。张曲江清瘦不任,乃置笏囊。
秘书省内落星石,薛稷画鹤,贺知章草书,郎令余画凤,相传号为「四绝」。元和中,韩公武为校书郎,挟弹中鹤一眼,时人乃谓之「五绝」。又省之东即右威卫,荒秽摧毁,其大厅逼校正院,南对御史台。有人嘲之曰:「门缘御史塞,厅被校书侵。」
曹礭、杨收、徐商、路岩,同秉政,外有嘲之曰:「礭礭无余事,钱财囗被收,商人都不管,货路几时休?」
李林甫寡薄,中表有诞子者,以书贺之云:「知有弄獐之庆。」
郑注镇凤翔,皆择贞正之士,以为幕席,亦欲遏其邪行。及注败,皆为监军所诛。
温大雅,武德中为黄门侍郎,弟彦博为中书侍郎。高祖曰:「我起义晋阳,为卿一门耳。」后弟大有又除中书侍郎。「大有」一作「彦博」。
中书省有盘石,初薛道衡为内史侍郎,常踞其石草诏。后孙元超每见此石,未尝不泫然。
施肩吾与赵嘏同年,不睦。嘏旧失一目,以假珠代其精,故施嘲之曰:「二十九人同及第,五十七只眼看花。」元和十五年也。
女道士鱼玄机,住咸宜观,攻篇什。杀婢绿翘,甚切害,事败弃市。
崔四八即慎由之子,小名缁郎。天下呼油为麻膏,故谓之「麻膏相公」。
开元中,岐、薛以下轮日载笔于乘舆前,作内起居注,四季朱印联名牒送史馆。至天宝十载季冬,已成三百卷。率以五十幅黄麻为一编,雕檀轴紫凤绫表,遂别起大阁贮之。逆胡陷西京,先以火千炬焚是阁,移时灰灭,故实录百不叙及一二。
小许公从工部侍郎除中书舍人,一本作「侍郎」。便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一本重「制诰」二字。舍人有政事食,自此为始。
太和中,上自延英退,独召柳公权对。上不悦曰:「今日一场大奇也。嗣复、李珏道张讽是奇才,请与近密官。郑覃、夷行即云是奸邪,须斥之于岭外。教我如何即是?」公权奏曰:「允执厥中。」上曰:「如何是允执厥中?」又奏:「嗣复、李珏既言是奇才,即不合斥于岭外。郑覃、夷行既云是奸邪,亦不合致于近密。若且与荆襄间一郡守,此近于允执厥中。」旬日又召对,上曰:「允执厥中,向道也是。」张遂为郡守。
贾曾除中书舍人,以父名忠,固辞之。言者以中书是曹司名,父之名又同音名别,于礼无嫌。曾乃就职。
开元七年,赐百僚射。金部员外卢廙、职方郎中李囗,俱非善射,箭不及垛而互言工拙。囗戏曰:「与卢箭俱三十步。」左右不晓,囗曰:「去垛三十步,卢箭去囗三十步。」
李白,山东人,父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人诸生隐徂来山,号「竹溪六逸」。天宝中,游会稽,与吴筠隐剡中。筠征赴阙,荐之于朝,与筠俱待诏翰林。俗称蜀人,非也。今任城令厅石记,白之词也,尚在焉。
江西私酿酒法尤严,王仲舒廉察日,奏罢之。
宰相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永淳中,裴炎为中书令,始移就中书省。政事印亦改中书门下之印。
开元中,花萼楼大酺,人众莫遏。遂命严安之定场,以笏画地,无一辈敢犯。
卢携常题司空图壁云:「姓氏司空贵,官班御史卑。老夫如且在,不用叹屯奇。」
龙朔中,杨思元恃外戚,典选多排斥选士,为选人夏彪讼之。御史中丞郎余庆弹奏免官。许南阳曰:「故知杨吏部之败。」或问之,许曰:「一彪一狼,共看一羊,不败何待?」
开元皇帝为潞州别驾,乞假归京。值暮春,戎服臂鹰于野次。时有豪氏子十余辈,供帐于昆明。上时突会,座中有持酒船唱令曰:「今日宜以门族官品。」至上,笑曰:「曾祖天子,祖天子,父相王,临淄郡王李某。」诸辈惊散。上联举三船,尽一巨舰而去。
襄王僭伪,朱玟秉政,百揆失序,逼李拯为内署。拯常吟曰:「紫宸朝罢缀囗鸾,丹凤楼前驻马看。唯有终南山色在,晴明依旧满长安。」拯终为乱兵所杀。
武德七年,遣刑部尚书沈叔安,携天尊像赐高丽,仍令道士往彼讲《道德经》。
自先天初至开元十五年,仪同者四人,姚崇、宋璟、王同皎、王毛仲。
唐法:亲王食封八百户,有至一千户;公主三百户;长公主五百户,有至六百户。唯太平、相王逾此制。
黄巢入青门,坊市聚观。尚让慰晓市人曰:「黄王为生灵,不似李家。」其悖也如此。
长安令李济得罪因奴,万年令霍晏得罪因婢。故赵纵之奴当干论纵阴事,张镒疏而杖杀之。纵即郭令之。
建中末,姚况有功于国,为太子中舍人。旱蝗之岁,以俸薄不自给而以馁终,哀哉!
田神功,大历八年卒于京师。许百官吊丧,上赐屏风茵褥于灵座,并赐千僧斋以追福。至德以来,将帅不兼三事者,哀荣无比。
柳浑旧名载,为朱泚所逼。及克复,上言曰:「顷为狂贼点秽,臣实耻称旧名。矧字或带戎,时当偃武,请改名浑。」浑后入相,封宜城公,谓之柳宜城。
韦觊着《易蕴》,甚有奥旨。觊,见素孙。
郭令公终始之道无缺焉,惟以谮怒判官张谭,奏杖杀之,物议为薄。
张巡每战大呼,牙齿皆碎。及败,尹子奇视之,其齿存者不可三四。初守宁陵也,使南霁云诣贺兰进明乞救兵。进明大宴,不下喉,自啮一指为食。进明终不应,以至于破。
贞观中,择官户蕃口之少年骁勇者数百人,每出游猎,持弓矢于御马前射生,令骑豹文,着兽文采衫,谓之百骑。至则天渐加其人,谓之千骑。孝和又增之万骑,皆置使以领之。
彭偃与朱泚下伪诏曰:「幽囚之中,神器自至。岂朕薄德,所能经营。」泚败偃诛,其妖乱也如此。
大和九年冬,甘露事败,将相弃市。王璠谓王涯曰:「当初劝君斩却郑注,斩之岂有此事也。」此虽临刑之言,然固当矣。
梁祖常言于昭皇:「赵崇是轻薄团头,于鄂州座上,佯不识骆驼,呼为山驴王。」遂阻三事之拜。此亦挫韩偓也。
王皇后,开元中恩宠日衰而不自安,一日诉之曰:「三郎独不记阿忠脱新紫半臂,更得一斗面,为三郎生日为煎饼耶?」上戚然悯之,而余恩获延三载。
武德初,史馆尚隶秘书省著作局。贞观三年,移于门下省北,宰相监修。自是著作局始罢史职。
公孙罗为沛王府参军,撰《文选音义》十卷。罗,唐初人。
开元中,裴光庭为侍中。门下过官,委主事阎麟之裁定,随口下笔。时人语曰:「麟之口,光庭手。」物议丑之。
张延赏怙权矜已,嫉柳浑之守正,使人谓之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名位可久。」浑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而舌不可禁。」
王缙在太原,旧将王无纵等恃功,且以缙儒者易之,每事多违约束。一朝悉召斩之,将校股栗。
大历中,陇州猫鼠同乳,率百僚贺。崔佑甫独奏曰:「仁则仁矣,无乃失于性乎!」
李邕自滑州上计也,京洛阡陌聚观,以为古人。盖邕负美名,频被贬斥,剥落在外也。
元德秀,字紫芝,为鲁山令,有清德。天宝十三年卒,门人相与谥为文行先生。士大夫高其行不名,谓之元鲁山。
驸马都尉郑潜曜,睿皇之外孙,尚明皇第十二女临晋长公主,母即代国长公主也。开元中,母寝疾,曜刺血濡奏章,请以身代。及焚章,独「神道许」三字不化。翌日主疾间,至哉,孝子也。
殿中监、少监、尚衣、尚舍、尚辇,大朝会皆分左右,随伞扇立,入阁亦同之。
牛僧孺三贬至循州,本传不言,漏略也。
李景让典贡年,有李复言者,纳省卷,有《纂异》一部十卷。榜出曰:「事非经济,动涉虚妄,其所纳仰贡院驱使官却还。」复言因此罢举。
古押牙者富平居,有游侠之才,多奇计,往往通于宫禁。
五月一日御宣政殿,百僚相见之仪,贞元已来常行之,自后多阙。
崆峒山,在松州属龙州,西北接蕃界。蜀破后路不通,即非空桐也。」
长安中秋望夜,有人闻鬼吟曰:「六街鼓歇行人绝,九衢茫茫空有月。」又闻有和者曰:「九衢日生何劳劳,长安土尽槐根高。」俗云务本西门是鬼市,或风雨晦冥,皆闻其喧聚之声。怪哉!
太和中,程修己以书进见,尝举孝廉,故文皇待之弥厚。会春暮,内殿赏牡丹花,上颇好诗,因问修己曰:「今京邑人传牡丹诗,谁为首出?」对曰:「中书舍人李正封诗:『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时杨妃侍上曰:「妆台前宜饮以一紫盏酒,则正封之诗见矣。」
高宗欲废王皇后,立武昭仪,犹豫未定。许南阳宣言于朝曰:「田舍翁购种得十斛麦,尚须换却旧妇。况天子富有四海,立一皇后,有何不可。」上意乃定。吁!牝鸡之孽,洎移土德,过始于南阳。
白乐天之母,因看花坠井。后有排摈者,以赏花新井之作左迁。穆皇尝题柱曰:「此人一生争得水吃。」
张介然,天宝中为尉卫卿,因入奏曰:「臣今三品,合列棨戟,若列于帝城,乡里不知。臣河东人也,请例戟于故乡。」上曰:「所给可列故乡,京城伫当别赐。」本乡列戟,介然始也。
京兆尹黎干,戎州人也。尝白事于王缙,缙曰:「尹南方尹子也,安知朝礼。」其慢而侮人率如此。
总章中,天子服婆罗门药,郝处俊谏曰:「修短有天命,未闻万乘之主,轻服蕃夷之药。」
贞元中,邕州经略使陈昙怒判官刘缓,杖之二十五而卒。卒之日,昙得疾,见缓为祟而卒。
韦氏专制,明皇忧甚,独密言于王琚。琚曰:「乱则杀之,又何疑?」
开元中,诸王友爱特甚,常谓近侍曰:「思作长枕大被,与诸王同卧。」
鄱阳人张朝,为猛兽所搏噬,其家犬名小狸救之,获免。
中书省柳树久枯死。兴元二年,车驾还而柳活。明年,吕渭以为礼部赋,上甚恶之。
卢群昔寓居郑州,典贴得良田,及为郑滑节度,悉召其主还之。时以为美谈。
自贞元来,多令中官强买市人物,谓之「宫市」。
日本国大臣曰「真人」,犹中朝户部尚书。
郭代公元振为西凉州牧,时西蕃酋帅乌质勒强盛,元振为之立语。俄顷雪下盈尺,质勒既老久立,归而遂死。人谓诡杀乌质勒。
路随孝行清俭,常闭门不见宾客。状貌酷似其先人,以此未尝视镜。又感其父没蕃,终身不背西坐,其寝以西首。
  贞元十二年,卢迈丧弟,请出城临。近年宰相多拘守,而迈有此行,时人美之。
裴延龄缀缉裴癙所注《史记》之阙,自号小裴。
杨氏于静恭一房犹盛,汝士、虞卿、汉公、鲁士是也。虞卿生知退,知退生堪,堪生承休,承休生岩,岩生郁,郁生覃。覃,太平兴国八年成名,近为谏议大夫,知广州卒。堪,为翰林承旨学士,随僖皇幸蜀,真在中和院。承休自刑部员外郎使浙右,值多难,水陆相阻,遂不归。岩侍行,十六矣我曾门武肃辟之幕下。先人承袭,岩已为丞相。及叔父西上,岩以图籍入觐,卒于秀州,年八十余。今刑部郎中直集贤院侃,亦岩之第三子郾孙也,蠙之子。司封员外郎蜕,即岩第三子郾之子。郾入京为员外郎分司,判西台卒。侃,端拱二年成名。蜕,淳化三年登科。修行即四李也。发嘏、收岩、履道,即凭、冰、凝也。新昌即于陵也。后涉入相,即修行房也。制下之日,母氏垂泣不悦,以收故也。
萧氏登三事者多于他族,首于瑀,嵩、华、俛、仿、寘、遘、颀次之。
贞元十二年,天子降诞日,诏儒官与缁黄讲论。初若矛盾相向,后类江海同归。三殿谈经,自此始也。
韩皋自京尹贬抚州司马,召左执金吾凑于延英,面受京尹,便令视事,时尚未有制。
金銮殿始立于金銮坡,至朱梁始改为金銮殿焉。
开元中,笔匠者名铁头,能莹竹如玉,人莫传其法也。
妇人之贵,无出于苗夫人,晋卿之女,张嘉贞之新妇,延赏之妻,弘靖之母,韦皋外姑。
王徽为相只一日。中和五年二月,除昭义节制,徽上表乞免,词曰:「六年内署,虽叨捧日之荣;一日台司,未展致君之恳。」后萧寘拜相,度降麻日薨。陆希声登庸,未上弃世。今徽之曾孙平叔,见任礼博。希声之子宾于,终于殿省。
凡中书有军国政事,则中书舍人各执所见,杂署其名,谓之五花判事。其舍人中选一人明练政事者,专典机密,谓之「解事舍人」。
开元中,将军宋清有神剑,后为瓜州牧李广琛所得。哥舒翰知而求之,广琛不与,因赠诗曰:「刻舟寻已化,弹铗未酬恩。」
永徽元年五月,吐火罗国遣使献大鸟。高七尺,其足如驼,鼓翅而行,日三百里,能啖铜铁,夷俗呼为驼鸟。
贞观二十三年,始改治书御史为御史中丞。其年亦改诸州治中为司马,礼部郎为奉礼郎。
仪凤二年,长安光宅坊掘得石函,函之内有佛舍利万余粒。
贞元十二年,上宴宰相于麟德殿之东亭。令施屏风于坐位之后,画汉魏以下名臣,并列善言美事。
永徽五年,吐蕃献大拂庐,高五丈,广二十步。
祖咏试《雪霁望终南诗》,限六十字。成至四句纳主司,诘之,对曰:「意尽。」
咸通九年正月,始以李赞皇孙延古起家为集贤校理。
诸名族重京官而轻外任,故杨汝士建节后诗云:「抛却弓刀上砌台,上方楼殿窣云开。山僧见我衣裳窄,知道新从战地来。」又云:「如今老大骑官马,羞向关西道姓杨。」
贞元十四年,初令金吾不要奏朝官相过,从张建封奏也。
旧皆传呼,贞观十年,马周奏置街鼓以代。传呼自此而罢。
永徽五年八月,蒋孝璋除尚药奉御员外。置同正员员外官,始自此。
贞元后,每岁二月八日,总章寺佛牙开,至十五日毕。四月八日,崇圣寺佛牙开,至十五日毕。此牙即囗咤太子上宣律师者。
进士春关,宴曲江亭,在五六月间。一春宴会,有何士参者,都主其事,多有欠其宴罚钱者,须待纳足,始肯置宴。盖未过此宴,不得出京,人戏谓何士参索债宴。士参卒,其子汉儒继其父业。南院驱使官郑熔者,知名天下,后亦官至宣州判司。故宛陵王公凝判鹾,充职,得朝散阶。如郑熔与何士参及堂门官张良佐,皆应三数百年在在于人口。
李林甫开元初为中允,时源干曜为侍中,是中表之戚,托其子求司门郎中。干曜曰:「郎官须有素行才望高者,哥奴岂是郎官耶。」数日除谕德。歌奴,林甫小字。
明皇末年在华清宫,值正月望,欲夜游,陈玄礼奏曰:「宫外即是旷野,须有预备。若欲夜游,愿归城阙。」
大历中,禁屠杀,而郭子仪隶人杀羊,裴囗尹京具奏之。或言郭公有社稷功,岂不为盖之。裴笑曰:「非尔所解,郭公权太盛,上新即位,必谓党附者众。吾今发其细过,以明其不弄权,用安大臣耳。」人皆是之。囗五世为河南尹,坐未尝当正位。
贞元十二年,始置掖庭局令。
吏部有四拗,冬纳文书之始,却谓之选门闭。四月秋省事毕,反谓之选门开。选人各在令史门前,谓之某家百姓。南场判后,状却黏在判前。
韦皋见辱于张延赏,崔圆受薄于李彦允,皆丈人子囗。后韦为张西川交代,崔杀李殊死。
赵光逢有时称,谓之「玉界尺」。
郑滑卢宏正尚书题柳泉驿云:「余自歙州刺史除度支郎中,八月十七日午时过永济渡却。自度支郎中除郑州刺史,亦以八月十七日午时过永济渡。从吏部郎中除楚州刺史,以六月十四日宿湖城县。今年从楚州刺史除给事中,计程亦合是六月十四日湖城县宿。事虽偶然,亦冥数也。」
韩偓,即瞻之子也,兄仪。瞻与李义山同年,集中谓之韩冬郎是也。故题偓云:「七岁裁诗走马成。」冬郎,偓小名。偓,字致光。
王右丞善琵琶,贾魏公善琴,皆妙绝一时。李合除贺州,人言不熟台阁,故着骰子选格。
贞元二年,以右常侍于囗为左千牛卫上将军,少府监李忠诚为千牛卫上将军,司农卿姚明扬为右领军大将军,右庶子裴囗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参用文武也。
韩滉,浙西统制一方,颇着勤绩,晚途政甚苛惨,亦可惜也。
咸通九年,刘允章发榜后,奏新进士春关前,择日谒谢先师,皆服青襟介帻,有洙泗之风焉。
长安四月以后,自堂厨至百司厨,通谓之「樱笋厨」。公囗之盛,常日不同。
每岁寒食,荐饧粥鸡球等,又荐雷子车。至清明尚食,内园官小儿于殿前钻火,先得火者进上,赐绢三疋,碗一口。都人并在延兴门看人出城洒扫,车马喧阗。新进士则于月灯阁置打球之宴,或赐宰臣以下酴醾酒。即重酿酒也。
贞元中,蔡帅陈仙奇于李希烈庭中得钱一文,大小如开通之状,文曰「天下太平」。
自唐初来历五院惟三人,李商隐、张延赏、温造。五院谓监察、殿中、侍御史、中丞、大夫。
贞元十八年五月,以祠部员外郎裴秦检校兵部郎中兼中丞安南都护本管经略使,殊拜也。
顾况志尚疏逸,近于方外,时宰招以好官,况以诗答之云:「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用唤狂生。此身还似笼中鹤,东望瀛洲叫一声。」
贞元初,山人邓思齐献威灵仙草,出商州,能愈众疾。禁中试有效,特令编付史馆。
贞元十七年,翰林待诏戴少平死,十六日复生。
宋邧为补阙,与同省候李崖州,而笑语稍闻,浃旬除河清令。
长安举子,自六月已后,落第者不出京,谓之「过夏」。多借静坊庙院及闲宅居住,作新文章,谓之「夏课」。亦有十人五人醵率酒馔,请题目于知己朝达,谓之「私试」。七月后,投献新课,并于诸州府拔解。人为语曰:「槐花黄,举子忙。」
郭幼明,子仪之母弟,无学术武艺,但善饮酒,好会宾客而已。卒亦赠太子太傅。
孔巢父使田悦,谓之曰:「不早归国,为一好贼尔。」悦曰:「为贼既曰好贼,为臣当作功臣。」
开元天宝间,有内三司,置于禁中,内职有权要者掌之。天下财谷着之簿间,毫发无隐。
韦贯之及第年,建议曰:「今岁有司发榜,春关以前,请以新及第为名。」至今不改。
韦肇初及第,偶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后进慕效之,遂成故事。
令狐楚久为太常博士,有诗云:「何日肩三署,终年尾百僚。」
梁祖欲以牙将张延范为太常卿,诸相议之。裴枢曰:「延范勋臣,幸有方镇节眦之命,何籍乐卿?恐非梁王之旨。」乃持之不与,裴终以此受祸。
岁除日,太常卿领官属乐吏并护僮侲子千人,晚入内。至夜,于寝殿前进傩。然蜡炬,燎沉檀,荧煌如昼,上与亲王妃主已下观之,其夕赏赐甚多。是日,衣冠家子弟多觅侲子之衣,着而窃看宫中。顷有进士臧童者,老矣,偶为人牵率,同入其间,为乐吏所驱,时有一跌,不敢抬头视。执犁牛尾拂子,鞠躬宛转,随队唱夜好千匝于广庭之中。及将旦得出,不胜困劣,扶舁而归。一病六十日,而就试不得。
政事堂有后门,盖宰相时过舍人院,咨访政事,以自广也。常衮塞之,以示尊大。凡有公事商量,即降宣付阁门,开延英。阁门翻宣申中书,并榜正衙门。如中书有公事敷奏,即宰臣入榜子,奏请开延英。又一说:延英殿即灵芝殿也,谓之小延英。苗晋卿居相,以足疾,上每于此待之。宰相对小延英,自此始也。
李揆秉政,苗侍中荐元载,揆不纳。谓晋卿曰:「龙章凤姿之士,不可见獐头鼠目之人。」及载入相,除揆秘书监,江淮养疾,凡十余年。
五方师子本领出在太常,靖恭崔尚书为乐卿,左军并教坊曾移牒索此戏,称云备行从。崔公判回牒不与阅。傩日如方镇大享,屈诸司侍郎两省官同看。崔公时在色养之下,自靖恭坊露冕从板舆入太常寺棚中,百官皆取路回避,不敢直冲,时论荣之。
卢杞貌丑而蓝色,人皆鬼视之。
陈少游除桂察,许中人董秀,岁供五万米,行贩越察。
故事,诸官兼大夫、中丞,但升在本官之上。贞元中,元涵为苏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便判台事。
父子知举三家:高锴子湘、囗,于邵子允躬,崔郾子瑶。惟崔氏相去只二十年。
吏部故事,放长名榜,旧语曰:「长名以前,选人属侍郎;长名已后,侍郎属选人。」
吏部例程,举选人家状,须云:「中形,黄白色,少有髭。」或武选人家状,云:「长形,紫黑,多有髭。」
西蕃诸国通唐使处,置铜鱼雄雌相各十二只,皆铭其国名第一至十二,雄者留内,雌者付本国。如国使正月来赍第一鱼,余同准此。闺月即贾本月而已。校其雌雄合,依常礼待之,差谬即按。至开元末,鸿胪奏蕃国背叛,铜鱼多散失,始令所司改铸。
大和中,上谓宰臣曰:「明经会义否?」宰臣曰:「明经只念经疏,不会经义。」帝曰:「只念经疏,何异鹦鹉能言。」
贞元中,裴肃为常州刺史,以进奉为越察。刘赞死于宣州,判官严绶领军进奏,为刑部员外。天下刺史进奉,自裴肃始。判官进奏,自严绶始。
郑云逵由朱滔军逃归长安,自卢龙掌记检校祠部员外郎除谏议大夫。
徐浩,越州人,峤之子。三迁右拾遗,并充丽正殿校理。
绛州碧落观碑文,乃高祖子韩王元嘉四男为元妃所制,陈惟玉书。今不知者妄有怪说,但背有「碧落」二字,故传为《碧落碑》。
白傅与赞皇不协,白每有所寄文章,李缄之一箧,未尝开。刘三复或请之,曰:「见词翰,则回吾心矣。」
蕃中飞鸟使,中国之驿骑也。
旧制,起居院在中书省内。
贞元中,太常奏每年小大中祠,共七十七祭。
天宝中,语云:「殷、颜、柳、陆、萧、李、邵、赵。」以其行义敦交也。殷寅、颜真卿、柳芳、陆据、萧颖士、李华、邵轸、赵囗。
天后时,太常丞李嗣真闻东夷三曲一遍,援胡琴弹之,无一声遗忘。
五原有冤狱,颜真卿为御史辨之,天方旱,狱决乃雨。复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垣地,真卿劾奏之,兄弟皆不齿,天下耸动。
旧制,中书舍人分押六曹,以平奏报。贞元中,卢杞为相,请分之,杨炎固以为不可。
贞元元年十一月,京兆奏有人于长兴坊得玉玺,文曰「天子信玺」。
奘三藏至西域,入维摩诘方丈,及还,将纪年月于壁,染翰欲书,约行数千百步,终不及墙。
元和中,李绛、崔群同掌密命,韦贯之、裴度知制诰,李简中丞并裴囗在翰林日所举,皆相次入辅。
太和中,乐工尉迟璋左能啭喉为新声,京师屠沽效,呼为「拍弹」。
朱敬则,亳州永城人也,孝行忠鲠,举世莫比,门表阙台者六所,今古无之。元孙禹锡,咸平二年学究登科,见任虞部员外郎。
贞观中,纪国僧慧静,撰《续英华诗苑》行于代。慧静常言曰:「作之非难,鉴之为贵。吾所搜拣,亦诗三百篇之次。」慧静俗姓房,有操识。今复有诗篇十卷,与《英华》相似,起自梁代,迄于今朝,以类相从,多于慧静所集,而不题撰集人名氏。
  梁崇义,长安市井人,有力,能卷金舒勾。后自羽林射生累为襄阳节度使同平章事,终以谋叛伏诛。
道州录事参军王沼,与杨炎有微恩。及炎入相,举沼为监察御史,始减公议。
旧令,一品坟高一丈八尺,惟郭子仪薨,特加十尺。
贞元以来,禁中银瓶,不过高五尺。齐映在江西,因降诞日,献高八尺者,士君子非之。
穆元休,宁之父也,撰《洪范外传》十篇。开元中,授偃师丞。
朱泚乱,臣之守节,不为迫胁:程镇之、刘乃、蒋沇、赵疬、薛岌。
于邵善知人,樊泽举制科至京,一见之,谓人曰:「将相之材也。」后五年而泽建节。崔元翰赴举,年五十,亦曰:「不十年当掌诰。」皆如其言,其知人也如此。
西川浣花任国夫人,即崔宁妻也,庙今存。
王叔文始欲扫木场斩刘辟,而韦执谊违之,盖欲为皋求三川也。
崔造、韩会、卢东美、张正则为友,皆侨居上元,好谈经济之略,尝以王佐自许,时人号为「四夔」。
李白为天才绝,白居易为人才绝,李贺为鬼才绝。
李令问,开元中为殿中监,事馔尤酷,罂鹅、笼驴皆有之。令问,世绩之孙也。
咸通中,杨汝士与诸子位皆至正卿。所居靖恭里第,兄弟并列门戟。
天授中,中丞李嗣真等为十道存抚使,合朝有诗送之,名曰《存抚集》,凡十卷。
太宗破高昌,收马乳蒲桃种于苑,并得酒法。仍自损益之,造酒绿色,芳香酷烈,味兼醍醐,长安始识其味也。
有进士邱绛者,尝为田季安从事。后与同府侯臧相持争权,季安怒,斥绛摄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之待,至则排入而瘗之。其暴如此。李瘫杀崔善贞,亦同斯酷。
贞元中,祈雨于兴庆宫龙堂,有白鸬鹚见池上,众鸬鹚罗列前后,如引御舟,翌日降雨。
永泰初,乃诏左仆射裴冕等一十三人,同于集贤院待制,特给飧钱,缮修廨宇,以优其礼。自后迁者非一。
隋制桐木巾子,盖取便于事。武德初,使用丝麻为之,头初上平小。至则天时内宴,赐群臣高头巾子,号为「武家样」。后裴冕自创巾子,尤奇妙,长安谓之「仆射样」。
贞元十二年九月庚子,贾耽私忌,绝宰相班,中使出召主书吴用承旨。时赵憬薨,卢迈请假之故也。
淮南程干,本富家,三年间为水火焚荡,家业俱尽。妻茅氏连八年生十六男,父子相携,行乞于市。
贞元七年,令常参官每日二人引见延英,访以政事,谓之「巡对」。
开成元年,改请诸王侍读为奉诸王讲,李石上请也。
神龙初,洛水涨。宋务先上疏曰:「巷议街谈,共呼坊门为宰相,为节宣风雨,燮调阴阳。」
司马天师承祯,状类隐居。
圣善寺报慈阁佛像,自顶至颐八十三尺,额中受八石。
新进士发榜后,翌日排光范门,候过宰相。虽云排建福门,集于西方馆。昔有诗云:「华阳观里钟声集,建福门前鼓动期。」即其日也。
采访使,开元二十二年二月十九日宰相张九龄奏置,时以御史中丞卢绚为之。
大历十四年七月十日,闲厩奏:「准旧例,每日于月华门立马两匹,仗下后归厩。」
高祖第三女平阳公主柴氏,初举义兵于司竹园,号「娘子军」。即柴绍之妻也。
大中以来,礼部发榜,岁取三二人姓氏稀僻者,谓之「色目人」,亦谓之「榜花」。
张嘉贞,开元中任中书令,着绯。傅游艺,武后时居相位,着绿。
僧惠范以罪没入其钱,得一千三百万索。元载家破,纳产胡椒九百石。郑注诛后,纳绢一百万疋,他物可知矣。
《时政记》宰臣所修,起于长寿中宰相姚囗,录中书门下事。
每岁十一月,天下贡举人于含元殿前,见四方馆舍人当直者,宣曰:「卿等学富雄词,远随乡荐,跋涉山川,当甚劳止。有司至公,必无遗逸,仰各取有司处分。」再拜舞蹈讫退。
《开元式》,诸蕃使嗣以元会日,并听升殿,自外廊下。
长安中,尝见有人腊长尺许,眉目手足悉具,或以为焦侥人也。
《清夜游西园图》,顾长康画。有梁朝诸王跋尾云:「图上若干人,并食天禄。」贞观中,褚河南装背。
小说中言十家事起者,即太和九年冬甘露事也,凡灭十家。
咸通中,俳优恃恩,咸为都知。一日乐喧哗,上召都知止之,三十人并进。上曰:「止召都知,何为毕至?」梨园使奏曰:「三十人皆都知。」乃命李可及为都都知。后王铎为都都统,袭此也,吁哉!
故事,三馆学士不避行台,谓三院连镳也。
凡进士入试,遇题目有家讳,谓之文字不便。即托疾,下将息状来出,云:「牒某,忽患心痛,请出试院将息,谨牒如的。」暴疾亦如是。
两省官上事日,宰相临送,上事者设床,坐而判三道,宰相别施一床,南坐四隔,谓之「压角」。李珏为河南尹,上之日,命工曹示之曰:「先拜恩,后上事。」今礼上之仪,谢恩之后,更拜厅,误也。
裴度带相印入蔡,李愬具军容,度避之。愬曰:「此方不识上下,今具戎服拜相国于堂下,使民吏生畏。」度然之。自后带宰相出镇,凡经州郡,皆具橐鞬,迎于道左,自此始也。
玉真宫主玉叶冠,时人莫计其价。
崔元翰晚年取应,咸为首捷:京兆解头,礼部状头,宏词敕头,制科三等敕头。
裴次元,制策、宏词同日敕下,并为敕头,时人荣之。
李群玉好吹笙,常使家僮奏之。又善急就章,性善养白鹅。及授校书郎东归,故卢肇送诗云:「妙吹应谐凤,工书定得鹅。」
天宝中,内种甘子,结实凡一百五十颗。
至德三年,始置盐铁使,王绮首为也。
大历八年,虎入元载私庙。
麟德殿三面,亦谓之「三殿」。
天宝十载,写一切道经五本,赐诸观。
武德四年,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欧阳询制及书,回环读之,其义皆通。初进钱样,文德皇后掐一甲迹,故钱背上有掐文。
李肇自尚书郎澧沣阳,人有藏书者,卒岁玩焉,因着经史目录。
天宝末,管户尚九百六万九千一百五十四。
李善于梁宋之郊,开《文选》学,乃注为六十卷。
张昌龄与太皇作《息兵甲诏》,叹曰:「祢衡、潘岳之俦也。」
萧仿为广帅,曾有疾,召医者视云:「药用乌梅子,欲用公署中者。」仿乃召有司以市价计而后取。廉也如此。
光启元年,镇州王熔进耕牛一千头、戎器九千三百事,表云:「庶资辟土之功,聊备除凶之用。」
旧制,东川每岁进浸荔枝,以银瓶贮之,盖以盐渍其新者,今吴越间谓之「鄞荔枝」是也。此乃闽福间道者自明之鄞县来,今谓银,非也。咸通七年,以道路遥远,停进。
《轩辕集》,谓之罗浮先生已数百岁,而颜色不老,立于床上,而垂发至地。
天宝四年,撰黄素文于内道场,为民祈福。其文自飞上天,空中云:「圣寿延长。」
武德故事,御史台门北开者,法司主阴,取冬杀之义。或云:「隋初移都之时,兵部尚书李圆通判御史大夫,欲向省便,故开北门。」
大中十年春,宣皇微行,至新丰柳陌,见一布衣抱膝而叹,因问之。布衣曰:「我邛人,观光至此,此甚快乐。有巢南之想,又为橐装所迫。今崔相公镇西川,欲预其行,无双缣以遗其掌事者。」帝曰:「子明旦相伺于此。」及旦,敕慎由将归剑门。
张仲武,会昌末镇渔阳,有政学。后有年八九十人,少识其面者,说之犹泪下。
王龟,起之子。于永达坊选幽僻带林泉之处,构一亭,会文友于其间,名之曰「半隐亭」。后太和初,从起于蒲,于中修葺书堂以居之,号曰「郎君谷」。
唐制,员外郎一人判南曹。在曹选街之南,故曰「南曹」。
薛逢命一道士貌真,自为赞曰:「壮哉薛逢,长七尺五寸。」放笔终未能续。一旦忽有羽衣诣门,延之与语。忽于东壁见真赞,读之,乃命笔续之,曰:「手把金锥,凿开混沌。」长揖而去,不知所之。逢作《凿混沌赋》驰名。
天宝十载始封四海神为王。
安禄山肚垂过膝,重三百五十斤,妖胡也。
大历十三年,改诸道上都留后为进奏。
狄梁公为儿童时,与诸昆同游于道,遇善相者海涛法师。惊曰:「此郎位极人臣,苍生是赖。但恨衰朽之质,所不见尔。」
李六娘者,蒲州人,师事紫微女道士为童子。开元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三夜,宴坐而睡,觉已在河南府开元观。京兆尹李适之以为妖,考之,颜色不变。具上闻,召入内,度为道士。
郑余庆廉俭,一旦书请两省家膳,至则脱粟蒸葫芦而已。
元和太和以来,左右中尉或以袱头纱赠清望者,则明晨必有爰立之制。
陈苌者,每候阳城请俸,常往称其钱帛之美,月有获焉。
岁三月望日,宰相过东省看牡丹,两省官赴宴,亦屈保傅属卿而已。
卢怀慎暴卒而苏,曰:「冥司三十炉,日夕为张说鼓铸货财,我无一焉。」
张建章,四镇之行军司马也。曾赍戎命往渤海,回及西崖,经《太宗征辽碑》,半在水中。建章则以帛苞麦屑置于水中,摸而读之,不欠一字。
高骈章疏不恭,皆顾云之辞也。骈后谓左右曰:「异日朝廷以不臣见罪,此辈宁无赤族之患耶?」
李德裕三镇迁改,皆有异人豫为言之。惟投南荒,未尝先觉。
李元宾言:「文贵天成,强不高也。」李翰又言:「文章当如千兵万马,而无人声。」
李德裕镇浙西,刘三复在幕。一旦令草谢御书表,谓之曰:「立构也,归创之。」三复曰:「文理贵中,不贵其速。」赞皇以为当。
王起鸿博,文皇尝撰字试之。起曰:「臣中国书中所不识者,惟八骏图中三五字而已。」
倪曙有赋名,为太学博士,制词萤雪服勤,属词清妙。因广明庚子避乱番禺,刘氏僭号,为翰林学士。
董昌称僭,杀判官李韬。施从实、窦鄞皆强谏,不听。韬最铮铮,曾为两池盐铁。及昌败,咸有封赠。
  武德元年,以长安令独孤怀恩为工部尚书。
万岁通天元年四月一日,神岳中天王可尊为神岳中天皇帝。至神龙元年,复为王。
孙智谅,开元年中内殿修斋,奉诏投龙于吉之玉笥山。泊舟江侧,见异气在东川之中,疑有古迹。遂于囗皂山掘得铜锺一枚,重百余斤。锺下得王像三身,因置囗皂观。
省中诸郎,不自员外拜者,谓之土山头果毅。言其不历清资,便拜高品,似长征兵士,便授边远果毅也。
先天中,王主敬为侍御史,自以才望华妙,当入省台前行。忽除膳部员外,微有惋怅。吏部郎中张敬忠咏曰:「有意嫌兵部,专心望考功。谁知脚蹭蹬,却落省墙东。」盖膳部在省最东北隅也。
开元十八年,吏部尚书裴光庭始奏用循资格。
郑畋少女,好啰隐诗,常欲妻之。一旦隐谒畋,畋命其女隔帘视之。及退,其女终身不读江东篇什。举子或以此谑之,答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众皆启齿。
柳公权有笔偈云:「圆如锥,捺如凿。只得入,不得却。」义是一毛出,即不堪用。
大中中,李太尉三贬至朱崖。时在两制者皆为拟制,用者乃令狐囗之词。《李虞仲集》中此制尤高,未知孰是。往往有俗传之制,云:「蛇用两头,狐摇九尾。鼻不正而身岂正,眼既斜而心亦斜。」此仇家谤也。
李含光善书,或曰:「笔迹过其父。」一闻此语,而终身不书。含光,即司马天师弟子。
长安太庙殿,即苻坚所造。
省中司门、都官、屯田、虞部、主客,皆闲简无事。时谚曰:「司门水部,入省不数。」又角抵之戏,有假作吏部令史及虞部令史相见,忽然俱倒,闷绝良久,云冷热相激。
有李参军者,善相笏,知休咎,必验,呼为「李相笏」。又有龙复本者,无目,凡有象简竹笏,以手捻之,必知官禄年寿。
马周之妻,卖囗媪也,即媪引周为常何之客。
中和初,黄巢将败。有谣云:「黄巢须走秦山东,死在翁家翁。」巢死之处,民家果姓翁。
萧廪新为京尹,杨复恭假子抵罪,仍欧地界。廪断曰:「新除京尹,敢打所由,将令百司,难逃一死。」由是内外畏服。
韦夏卿善知人,道逢再从弟执谊、从弟渠牟及丹,三人皆第二十四,并为郎官。簇马久之。曰:「今日逢三二十四郎,辄欲题目之。」谓执谊曰:「必为宰相,善保其末。」谓渠牟曰:「弟当别承主上恩,而速贵为公卿。」谓丹曰:「三人之中,弟最长远,而位极旄眦。」皆如其言。
陈少游检校职方员外郎,充回纥使。检校郎官,自少游始也。
长安有龙户,见水色即知有龙。或引出,但如鳅鱼而已。
柳珪是韦悫门生,悫尝云:「三十人惟柳先辈便进灯烛下本。」
江陵有士子,游于交广间,而爱姬为太守所取,纳于高丽坡底。及归,因寄诗曰:「惆怅高丽坡底宅,春光无复下山来。」守见诗,遂遣还。
韦澳与萧寘,大中中同为翰林学士,每寓直,多召对。内使云:「但两侍郎入直,即内中便知宣旨。」又澳举进士时,日者陈子谅号为「陈特快」,云:「诸事未敢言,惟青州节度使不求自得。」果除拜。
柳公绰家藏书万卷,经史子集皆有三本。一本尤华丽者镇库,又一本次者长行披览,又一本又次者后生子弟为业。皆有厨格部分,不相参错。
张巡、许远,宋州立血食庙。谓之「双庙」。至今岁列常祀。
会昌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敕以其日为老君降诞,假一日。
阳城,贞元中与三弟隐夏阳山中,相誓不婚,啜菽饮水。有苍头曰「都儿」,与主同志。
李约,为兵部员外郎勉子也。与主客员外郎张谂同官,二人每单床静言,达旦不寐。故约《赠韦征君况诗》曰:「我有中心事,不向韦三说。秋夜洛阳城,明月照张八。」
郑畋字台文,亚之子也,亚任桂察时生,故小字桂儿。
薛收与从父兄子元敬、族兄子德音齐名,时人谓之「河东三凤」。郑俶依阳城读书,经月余,与论国风,俶不能往复一辞,因缢于梁下。城哭曰:「我虽不杀俶,俶因我而死。」为之服缌麻。
裴谈过苏囗,小许公方五岁,乃试庾信《枯树赋》,将及终篇,避「谈」字,因易其韵曰:「昔年移柳,依依汉阴。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浔。潭树犹如此,人何以任。堪」
中书令李峤有三戾:性好荣迁,憎人升进;性好文学,憎人才华;性好贪浊,憎人受赂。
肃皇尝举衣袖示韩择木曰:「朕此衣已三浣矣。」
封德彝即杨素之婿,素为仆射,尝抚其座曰:「封郎必居此座。」后果如其言。
天下贡赋,惟长安县贡土,万年县贡水。
开元十八年,苏晋为吏部侍郎,而侍中裴光庭每过官应批退者,但对众披簿,以朱笔点头而已。晋遂榜选门曰:「门下点头者,更引注拟。」光庭不悦,以为侮己。
景龙以来,大臣初拜官者,例许献食,谓之「烧尾」。
开元后,亦有不烧尾者,渐而还止。长庆初,每大狱有司断罪,又令给事中、中书舍人参酌出入,百司呼「参酌院」,今审刑即其地也。
李翱在湘潭,收韦江夏之女于乐籍中;赵骅亦于贼人赎江西韦环之女。或厚给以归族;或盛饰以事良家。此哀孤之上也。
礼部驳榜者,十一月出,瞏驳者,谓有状无解;无状细驳,谓书其行止之过。
两省谏议,无事不入。每遇入省,有厨食四孔炙。
中书舍人,时谓宰相判官。宰相亲嫌不拜知制诰,为直脚。又云:不由三事,直拜中书舍人者,谓之「挞额裹头」。
天宝五载,巴东石开,有天尊像及幢盖。
卢从愿,景云中典选,有声称。时人曰:「前有裴、马,后有卢、李。」裴即行俭,马即马载,李即朝隐。
上元二年夏,于景龙观设高座,讲论道、释二教。遣宰臣百僚,悉就观设斋听论,仍赐钱有差。贞元二年,江淮运米每年二百万斛,虽有此制,而所运不过四十万。
王栖曜善射,尝与文士游虎邱寺,平野霁日,先以一箭射空,再发中之。江东文士梁肃以下咸歌咏之。
李辅国为殿中监,常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伺知。
长安三月十五日,两街看牡丹,奔走车马。慈恩寺元果院牡丹,先于诸牡丹半月开;太真院牡丹,后诸牡丹半月开。故裴兵部怜《白牡丹诗》,自题于佛殿东颊唇壁之上。太和中,车驾自夹城出芙蓉园,路幸此寺,见所题诗,吟玩久之,因令宫嫔讽念。及暮归大内,即此诗满六宫矣。其诗曰:「长安豪贵惜春残,争赏先开紫牡丹。别有玉杯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兵部时任给事。
卢家有子弟,年已暮而犹为校书郎。晚娶崔氏子,崔有词翰,结缡之后,微有慊色。卢因请诗以述怀为戏,崔立成诗曰:「不怨卢郎年纪大,不怨卢郎官职卑。自恨妾身生较晚,不见卢郎年少时。」
开元十九年四月,于京城置礼会院,院属司农寺,在崇仁坊南街。后元和中,拾遗杨归厚私以婚礼上言借礼会院,因此贬官。
《兰亭》者,武德四年,欧阳询就越访求得之,始入秦王府。麻道嵩奉教拓两本,一送辩才,一王自收。嵩私拓一本。于时天下草创,秦王虽亲总戎,《兰亭》不离肘腋。及即位,学之不倦。至贞观二十三年,褚遂良请入昭陵。后但得其摹本耳。
柳子温家法:常命粉苦参、黄连、熊胆和为丸,赐子弟永夜习学,含之以资勤苦。
陆龟蒙居震泽之南巨积庄,产有斗鸭一栏,颇极驯养。一旦有驿使过,挟弹毙其尤者。龟蒙诣而骇之曰:「此鸭能人语。」复归家,少顷,手一表本云:「见待附苏州上进,使者毙之何也?」使人恐,尽与橐中金,以糊其口,龟蒙始焚其章,接以酒食。使者俟其稍悦,方请其人语之由。曰:「能自呼其名。」使者愤且笑,拂袖上马。复召之,尽还其金,曰:「吾戏之耳。」
大中好文,尝赋诗,上句有「金步摇」,未能对。进士温岐即庭筠。续之,岐以「玉跳脱」应之,宣皇赏焉。令以甲科处之,为令狐囗所沮,遂除方城尉。初囗曾问故事于岐,岐曰:「出《南华真经》,非僻书也。冀相公燮理之暇,时宜览古。」囗怒甚。后岐有诗云:「悔读《南华》第二篇。」
黄巢令皮日休作谶词,云:「欲知圣人姓,田八二十一。欲知圣人名,果头三屈律。」巢大怒。盖巢头丑,掠鬓不尽,疑三屈律之言是其讥也,遂及祸。
王承业为太原节度使,军政不修。诏御史崔众交兵于河东,众侮易承业,或裹甲持枪,突入承业厅事,玩谑之。李光弼闻之,素不平。至是众交兵于光弼,光弼以其无礼,不即交兵,令收系之。中使至,除众御史中丞,怀其敕,问众所在。光弼曰:「有罪系之矣。」中使以敕示光弼,光弼曰:「今只斩侍御史。若宣制命,即斩中丞。若拜宰相,即斩宰相。」中使惧,遂寝而还。翌日,斩众于碑堂之下。
贞元十五年,以谏议田敦为兵部郎中。上将用敦为兵部侍郎,疑其年少,故有此拜。
贞元四年九月二日敕:今海隅无事,蒸庶小康,其正月晦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宜任文武百僚择胜地追赏为乐。仍各赐钱,以充宴会。
每岁正旦,晓漏已前,宰相、三司使、大金吾,皆以桦烛百炬拥马,方布象城,谓之「火城」。甲赋中有《火城赋》。仍杂以衣绣鸣珂、焜耀街陌。如逢宰相,即诸司火城,悉皆扑灭。或其年无仗,即中书门下率文武百僚诣东上囗门,横行拜表称庆,内臣宣答。礼部员外郎受诸道贺表,取一通官最高者,拆表展于坐案上,跪读讫,囗门使引表按入内,却出宣云。所进贺表,如有太后,即宰相率两班赴西内称贺。
李泌有谠直之风,而好谈谑神仙鬼道。或云:「尝与赤松、王乔、安期、羡门等游处。」坐此为人所讥。
王起,太和中,文皇颇重之,曾为诗写于太子之笏。
高骈在维扬,曾遣使致书于浙西周宝曰:「伏承走马,已及奔牛。今附虀一瓶、葛粉十斤,以充道路所要。」盖讽其为虀粉矣。
李山甫,咸通中不第,后流落河朔,为乐彦祯从事。多怨朝廷之执政,尝有诗云:「劝君不用夸头角,梦里输赢总未真。」
张佑字承吉,有三男一女,桂子、椿儿、椅儿。桂子、椿儿皆物故,唯女与椅在。椅儿名虎望,亦有诗。后求济于嘉兴监裴弘庆,署之冬瓜堰官,望不甘。庆曰:「佑子之守冬瓜,所谓过分。」
陈夷行、郑覃在相,请经术孤单者进用。李珏与杨嗣复论地冑,词彩者居先。每延英议政,率先矛盾,无成政,但寄之颊舌而已。
康子元,越人,念《易》数千遍,行坐不释卷。开元中,张说荐为丽正学士。
元行冲在太常,有人于古墓得铜器,似琵琶而身正圆,人无识者。冲曰:「此阮咸琵琶也。」乃令匠人以木为之,至今乃有。
大中十二年七月十四日,三更三点追朝,唯宰臣夏侯孜独到衙,以大夫李景让为西川节度使。时中元假,通事舍人无在馆者。麻按既出,孜受麻毕,乃召当直中书舍人冯图宣之,捧麻皆两省胥吏。自此始令通事舍人休浣,亦在馆俟命。
故事,京兆尹在私第,但奇日入府,偶日入递院。崔郢大中中为京兆尹,囚徒逸狱,始命造廨宅,京尹不得离府。后郢败,韦澳自内署面授京尹,赐度支钱二万索,令造府宅。
咸通六年,放宫人沈氏养亲。沈氏入宫五十八年,有父居囗水,年一百一十,母年九十五,因为筑室而居。颁金帛碓碨,敕本县放科役,终沈氏之世。
杜羔妻刘氏,善为诗。羔累举不第,将至家,妻先寄诗与之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若来时近夜来。」羔见诗,实时回去。寻登第,妻又寄诗云:「长安此去无多地,郁郁葱葱隹气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眠何处楼?」
令狐囗在相,擢裴坦自楚州刺史为职方郎中知制诰。裴休以坦非才,拒之,不胜。及坦上事,谒谢于休,休曰:「此乃首台谬选,非休力也。」立命肩舆便出。两阁老吏云:「自有中书,未有此事。」至坦主贡,擢休之子宏上第。时人云:「欲盖而彰。」此之谓也。
崔慎由镇西川,有异人张叟者,与迹熟,因谓之曰:「今四十无子,良可惧也。」叟曰:「为公求之。惟终南翠微寺有僧,绝粒五十五年矣。君宜遗之服玩,若爱而受之,则其嗣也。」崔如其言,遗以服玩,果受之。僧寻卒,遂生一男。叟复相之曰:「贵则过公,恐不得其终。」因字曰衲僧,又云缁郎。即允也。
阳城出道州,太学生二百七十人诣阙乞留,疏不得上。
天佑元年八月,前曲沃令高沃纳史馆书籍三百六十卷,授监察,赐绯。
张裼尚书收晋州,外贮营妓,生子曰仁龟,乃与张处士为假子,居江淮间。后裼死,仁龟方还长安,云江淮郎君。至家,皆愕然,苏夫人收之,齿诸兄之列。仁龟后以进士成名,历侍御史,因奉使江浙而死。
关图有一妹,有文学,善书札。图尝语同僚曰:「某家有一进士,所恨不栉耳。」后适常氏,修之母也。修,咸通六年登科。
张说女嫁卢氏,为其舅求官,说不语,但指搘床龟而示之。女归告其夫曰:「舅得詹事矣。」
李绅在维扬日,有举子诉扬子江舟子不渡,恐失试期。绅判云:「昔在风尘,曾遭此辈。今之多幸,得以相逢,各抛付扬子江。」其苛急也如此,后因科蛤,为属邑令所抗云:「奉命取蛤,且非其时,严冬冱寒,滴水成冻。若生于浅水,则犹可涉胫而求;既处于深潭,非没身而不敢。贵贱则异,性命不殊。」绅大惭而止,终以吴湘狱仰药而死。
刘三复能记三生事,云:「曾为马,马常患渴,望驿而嘶,伤其蹄则连心痛。」后三复乘马,过硗确之地,必为缓辔,有囗石必去之。
严惮字子重,善为诗,与杜牧友善。皮、陆常爱其篇什。有诗云:「春光冉冉归何处?更向花前把一杯。尽日问花花不语,为谁零落为谁开?」七上不第,卒于吴中。
于志宁为仆射,与修史,恨不得学士。来济为学士,恨不得修史。
大中中,于琮选尚永福公主,忽中寝。洎审旨,上曰:「朕此女子因与之会食,对朕辄折匕箸,情性如此,恐不可为士大夫妻。」寻改尚广德公主。
咸通六年,沧州盐院吏赵囗犯罪,至死。既就刑,有女请随父死,云:「七岁母亡,蒙父私盐官利衣食之。今父罪彰露,合随其法。」盐院官崔据义之,遂具以事闻。诏哀之,兼减父之死。又泣曰:「昔为父所生,今为官所赐,誓落发奉佛,以报君王。」因于怀中出刃,立截其耳以示信。既而侍父减死罪之刑,疾愈,遂归浮图氏。
  潘炎,建中中为翰林学士,恩渥极异。其妻刘晏女也。有京尹伺候累日不得见,乃遗阍者三百缣。夫人知之,谓潘曰:「岂为人臣,而京兆尹愿一谒见,遗奴三百缣,其危可知也。」遽劝避世。
张说为左相,知京官考。其子均任中书舍人,特注之曰:「父教子忠,古之善训,祁奚举午,义不胜私。至如润色王言,章施帝载,道参坟典,例绝功常,恭闻前烈,尤难其任。岂以嫌疑,敢挠纲纪。考上下。」
大历八年七月,晋州男子郇谟,以麻辫发,持苇席,哭于东市。人问其故,对曰:「有三十字请献于上,若无堪,即以席贮尸,弃之于野。」上闻,赐衣,馆于客省,每一字论一事。时元载执政也,尤切于罢宫市。
裴延龄尝放言德皇曰:「陛下自有本分钱,」物用之不竭。」上惊曰:「何为本分钱?」延龄曰:「准天下贡赋,常分为三:一为干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今奉九庙,与鸿胪,供蕃使,曾不用一分钱,而陛下御膳之余,其数极多,皆陛下本分钱也。」上曰:「此经义,人总未曾言。」自兹有意**邪矣。
天后朝,道士杜义,回心求愿为僧。敕许剃染,配佛授记,寺名「元嶷」。敕赐三十夏腊,以其乍入法流,须居下位,苟赐虚腊,则顿为老成也。赐夏腊始于此矣。
太和中,秘书之书,总五万六千六卷。
神尧宴近臣,果有蒲桃,陈叔达捧而不食。帝询之,对曰:「臣母患口干,求之不致。」帝曰:「卿有母遗乎?」涕泗阑干。
马周临终,索陈事草一箧,手自焚之,曰:「管、晏彰君之过,求身后名,吾不为也。」
高帝出猎,见大官刲羊,谓其无罪就死,以死鹿代之。
沈既济生傅师,傅师生询,询生丹,丹生牢。牢,巢寇前为钱唐监使,生藻。后移刺鄱阳,巢寇乱,不知其终。时藻与家人不随之任。藻后仕吴越钱氏,为永嘉令。藻生承谅,为定海丞。谅咸平三年进士及第,今为都官员外郎,知处州。
王师鲁在孔鄈幕中,尝言曰:「半臂亦无文,房太尉家法不着。」
张九龄尝见安禄山,曰:「乱天下者,此胡也。」谏杀之,不听。紫石英,广管泷州山中出。
紫石英其色淡紫,真质莹彻,随其大小,皆五棱,两头箭镞。煮水饮之,暖而无毒,比北中白石英,其力倍矣。泷州又出石斛,一本作解。茎如金钗股,亦药中之上品。
蚺蛇胆,雷罗州有养蛇户,每年五月五日,即檐舁蚺蛇入府,只应取胆。
鸡兔算,国史谱纪之尚不明。上下头,下下脚,脚即折半下,见头除脚,见脚除头,上是鸡,下是兔。
裴肃在越多斋,此外惟嗜兔,日再食。
陆贽在忠州,不接人,惟篡药方,并行于世,号曰《集验》。
黄巢本王仙芝贼中判官,芝死,贼众戴之为首,遂日盛。
杜囗公先达,人谓之「老杜相公」。杜审权晚,人谓之「小杜相公」。
刘囗精于儒术,常看《文中子》,忿然而言曰:「才非殆庶,拟上圣述作,不亦过乎?」客曰:「《文中子》于六籍如何?」囗曰:「若以人望,《文中子》于六籍,犹奴婢之于郎主耳。」后人遂以《文中子》为六籍奴婢。
博陵崔倕,缌囗亲同爨。贞元以来,言家法者,以倕为首。倕生六子,一登相辅,五任大僚。太常卿囗、太府卿酆、外台尚书郾、廷尉郇、执金吾鄯、左仆射平章事郸。囗及郾五知举,得士百四十八人。囗昆弟自始仕至贵达,亦同居光德里一宅。宣皇闻之,叹曰:「崔郸家门孝友,可为士族之法矣。」郸尝构小斋于别寝,御笔题额,号曰「德星堂」。今京兆民因崔氏旧里,立德星社。
秦中绿李美小,谓之「嘉庆李」,此坊名也。
贞元十三年,始制文武官隔假三日,并行朝参。
开曜二年,始以外司四品以下知政事者,遂为平章事。时初命郭待举、郭正一、魏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
进士试帖经,自调露二年始也。
宝应二年,以羽林大将军王仲升兼大夫。六军兼宪官,始于此也。
建中元年,沈既济议改《则天纪》为《皇后传》。
元和二年,始令僧道隶左右街功德使。其年方于建福门置百官待漏院,旧但于光德车坊而已。
大中十一年贺正,卢钧以太子太师率百僚,年八十余矣,声容明畅,举朝称服。明年,柳公权以少师率班,亦八十矣。自乐悬南趋至龙墀前,气力绵惫。误尊号中一字,罚一季俸,人多耻之。
开元二十五年西幸,驻跸寿安连曜宫。宫侧有精舍,庭内剎柱高五丈。有立于承露盘者,上望见之,初谓奸盗觇视宫掖,使中官就竿下诘之。人曰:「吾欲舍身。本是知汤前官,被知汤中使邀钱物,已输十缣,索仍不已。每进汤水,辄投土其中,事若阙供,责怒必死,宁死于舍身尔。」具以闻,诏高力士召知汤中使赍绢于竿下谢之,仍命彻尚舍卫尉幕委积于竿下。其人礼十方毕,以身投地,坠于幕外。举体深红色,初尚微动,须臾绝。诏集文武从官于朝堂,杖杀中使,敕府县厚葬殒者。
西京寿安县,有墨石山神祠颇灵。神龙中,神前有两瓦子,过客投之,以卜休咎,仰为吉而覆为凶。
开元初,郑瑶慈涧题诗云:「岸与恩同广,波将慈共深。涓涓劳日夜,长似下流心。」
开元四年,中丞王怡以囗获赃钱,迭石重造永济桥,以代舟船,行人颇济焉。在寿安之西。
开元末,功臣王逸客为闲厩使,庄在泥沟西岸,数为劫盗,捕访不获。严安之为河南尉,以状白中丞宋遥,遥入奏,始擒之,并获贼脚崔囗。囗在安定公主锦坊,俱就执伏,搜得骸骨两井。逸客以铁券免死,流岭表。从此洛阳北路清矣。
咸通中,举子乘马,惟张乔跨驴。后敕下不许骑马,故郑昌图肥是有嘲咏。
郑少师熏,于里第植小松七本,自号「七松处士」。异代可对五柳先生。
初制节度使天下有八,若诸州在节度内者,皆受节度焉。其福州经略使、登州平海军使,不在节度之内。
李瘫之诛也,二婢配掖庭,曰郑曰杜。郑则幸于元和,生宣皇帝,是为孝明皇后。杜即杜秋,《献替录》中云:「杜仲阳即杜秋也,漳王养母。」
长孙无忌之父晟,于隋有功;魏征即长贤之子;令狐德棻之父曰熙,皆《北史》有传。
李太尉以大中二年正月三日,贬潮州司马。当年十月十六日,再贬崖州司户。大中三年十二月十日,卒于贬所,年六十四。
白乐天任杭州刺史,携妓还洛,后却遣回钱唐。故刘禹锡有诗答曰:「其那钱唐苏小小,忆君泪染石榴裙。」
唐制,湖州造茶最多,谓之顾渚贡焙。岁造一万八千四百八斤,焙在长城县西北。大历五年以后,始有进奉。至建中二年,袁高为郡,进三千六百串,并诗刻石在贡焙。故陆鸿渐与杨祭酒书云:「顾渚山中紫笋茶两片,此物但恨帝未得尝,实所叹息。一片上太夫人,一片充昆弟同啜。」后开成三年,以贡不如法,停刺史裴充。
鲜于叔明嗜蟠虫,权长孺嗜人爪甲,此亦刘雍疮痂之类也。
高宗朝,四品以下有名称者,皆知政事。以平章事为名,自郭待举始也。仆射是正宰相,自房乔始也。
韦承庆出相,除礼部尚书,嗣立入拜鸾台侍郎平章事。时人语曰:「大郎罢相,小郎拜相。」
京兆户曹月俸一百八索,故谓之「念珠曹」。
李太尉太和七年,自西川回,入相。上谓王涯:「今日除德裕,人情怕否?」对曰:「忠良甚喜,其中小人亦有怕者。」再言曰:「须怕也。」涯时为盐铁使也。
太和中朋党之首:杨虞卿、张元夫、萧瀚。后杨除常州,张汝州、萧郑州。
丞相乘肩舆,元和后也。
裴休,大中中在相。一日赐对,上曰:「赐卿无畏。」休即论立储君之意。上曰:「若立储君,便是闲人。」遂不敢言。
长安戏场多集于慈恩,小者在青龙,其次荐福、永寿。尼讲盛于保唐;名德聚之安国;士大夫之家入道,尽在咸宜。
崔造将退相位后,言曰:「不得诸道金铜茶笼子,近来总四掩也。」遂复起。
柳芳与韦述善,俱为史学。述卒书未成者,皆续成之。
升平公主宅即席,李端擅场。送王相之镇,韩翃擅场。送刘相巡江淮,钱起擅场。
武黄门之死也,裴晋公为盗所刺,隶人王义捍刃而毙。度自为文祭之。是岁进士撰王义传者三之二。
李瘫之诛也,大雾三日不开,或闻鬼哭。内疑其冤,诏许以葬。
都官故事,吏部郎中二厅,先小铨,次格式。员外郎二厅,先南曹,次废置。刑部分四覆;户部分两税;度支案郎中判入,员外郎判出。
旧说,吏部为省眼,礼部为南省,舍人、考功、度支为振行,比部得廊下食,以饭从者,号「比盘」。
张直方者,世为幽帅,癖于鹰犬。后以昭王府司马分务洛师。洛阳四旁,翥者攫者,见皆识之,必群噪长嗥而去。
长孙无忌奏别敕长流,以为永例。后赵公犯罪敕长流,此亦为法自弊。
江融为左史,后罗织受诛,其尸起而复坐者三。虽断其头,似怒不息。无何,周兴败。
鱼思咺性巧,造匦函。
朱泚败走,昏迷不辨南北,因问路于田父。父曰:「岂非朱太尉耶?」源休止之曰:「汉皇帝。」父曰:「天地不长凶恶,蛇鼠不为龙虎,天网恢恢,去将何适?」遂亡其所在。及去泾州百余里,泚于马上忽叩头称乞命,因之坠马,良久却苏。左右问其故,曰:「见段司农。」寻为韩旻枭之。
杨收之死也,军容杨玄价有力焉。收有子为寿牧,见收乘白马,臂朱弓彤矢,有朱衣天吏控马,曰:「上帝许我仇杨玄价,我射中之,必死。」俄而价暴卒。
忻州刺史是天荒阙,盖历任多死。高皇时,有金吾郎将永此官,果有蛇怪,后亦绝之。饶州余干县令宅亦如此。
天宝时,翰林学士陈王友元庭坚撰《韵英》十卷。未施行,而西京陷胡,庭坚卒。
文明已后,天下诸州进鸡,牝变为雄者极多,或半已化,半死,乃则天之兆也。
冯衮给事亲仁坊有宅,南有山,庭院多养鹅鸭及杂禽之类,常一家人掌之,时人谓之「鸟省」。
大中初,女蛮国入贡奉,其国人危髻金冠,璎珞被体,故谓之菩萨蛮。当时倡优遂制《菩萨蛮曲》,文士亦往往声其词也。
宣皇在藩时,常从驾堕马,雪中寒甚,困且渴,求水于巡警者,曰:「我光王也。」及以水进,举杯悉变为芳醪。
明皇为潞州别驾,有军人韩凝礼,自谓知五兆,因以食箸试之。既而布卦,一箸无故自起,凡三偃三起。
徽安门,旧洛城北面最西门也。楼上元多雀鸽,后亦绝无。至清泰中,帝上此楼自焚,今俗谓之「火烧门」。
开元六年,西幸至兰峰顿。乘舆每出,所宿侍臣皆从。既而驰逐原野,然从官分散,宰相即先于前顿朝堂列位,乘舆至,必鞭揖之方入。是日,上垂鞭盛气不顾而入,苏、宋惧。盖怒河南尹李朝隐桥顿不备也,解之方息。
兰峰宫在永宁县西,显庆三年置。
鹧鸪飞数逐月数,如正月一日飞而止,但窠中不复起矣。十二月十二日起,最难彩,南人设网取之。
大中九年,日官李景亮奏云:「文昌暗,科场当有事。」沈询为礼部,甚惧焉。至是三科尽覆试,宏词赵拒等皆落,吏部裴谂除祭酒。
天宝八年,馆驿使宋囗奏移稠桑路向晋王斜。王斜者,隋炀帝在藩邸,扬州往来经此路,盖避沙路费马力也。
野狐泉店,在潼关之西,泉在道南店后坡下。旧传云:「野狐掊而泉涌,店人改为冷淘,过者行旅止焉。」今法馔中有野狐泉者,以粉为之,亦象此也。
路嗣恭在江西,并奏部下县为紧望。
天后问张元一曰:「在外有何事?」元一曰:「外有三庆:旱降雨,一庆;中桥新成,万代之利,二庆;郭霸新死,百姓皆欢,三庆也。」霸,酷吏也,为侍御史。
崔敬嗣,武后时任房州刺史。孝和安置在彼,官吏多无礼,嗣独申礼待供给之。及即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名姓,名拟皆御笔超拜。后引与语,知误。访嗣已卒,崔光远即其孙也。
太和中,上颇好食蛤蜊,沿海官吏先时递进,人亦劳止。一旦御馔中有擘不开者,即焚香祷之。俄变为菩萨,梵相具足。
天后时,有献三足乌者,左右或言一足伪耳。天后笑曰:「但令史册书之,安用察其真伪。」
令狐囗在相位,大事一取决于子滈。比元载之用伯和,李吉甫之用德裕。
杜审权,大中十二年知举,放卢处权。有戏之曰:「座主审权,门生处权,可谓权不失权。」又干符二年,崔沆放崔瀣,谭者称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湖州岁贡黄鼋子,连蒂木瓜。李景先自和牧谪为司马,戏湖守苏特曰:「使君贵郡有三黄鼋子,五蒂木瓜。」特颇衔之。
韩洙与沈询尚书中表,询怜洙,许与成事。如是历四五年,太夫人又念之,复累付干询,询知举,大中九年也。自第二人逦迤改为第七人,方定。及发榜,误为罗洙。后询见韩洙,未尝不深嗟其命。
大中元年,魏扶知礼闱,入贡院,题诗曰:「梧桐叶落满庭阴,锁闭朱门试院深。曾是昔年辛苦地,不将今日负前心。」及榜一作牒。出,为无名子削为五言以讥之。
天宝四载,广州府因海潮漂一蜈蚣,陆死。割其一爪,则得肉一百二十斤。
滋水驿在长乐驿之东,睿皇在藩日经此厅,厅西壁画一胡头,因题曰:「唤出眼何用苦深藏,缩却鼻何畏不闻香。」
陈峤字景山,闽人也,孑然无依,数举不遂,蹉跎辇毂,至于暮年,逮获一名还乡,已耳顺矣。乡里以宦情既薄,身后无依,乃以儒家女妻之,至新婚近八十矣。合卺之夕,文士竞集,悉赋催妆诗,咸有生荑之讽。峤自成一章,其末曰:「彭祖尚闻年八百,陈郎犹是小孩儿。」座客皆绝倒。峤颇负诗名,常有《闲居诗》云:「小桥风月年年事,争柰潘郎老去何。」
  韦丹任洪州,值毛鹤叛,造蒺藜棒一千具,并于棒头以铁钉钉之如猬毛,车夫及防援官健各持一具。其棒疾成易具,用亦与刀剑不殊。
有洪州江西廉使问马祖云:「弟子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师云:「若吃是中丞禄,不吃是中丞福。」
御史中丞,长庆中,行李导从,不过半坊。后远至两坊,谓之笼街喝道。及李虞仲与温造相争,始敕下应合导从官,行李传呼,不得过三百步。
崔群在翰苑,为宪皇奖遇最深。有宣云:「今后学士进状,并取崔群联署,方得进来。」
武翊皇以三头,冠绝一代,后惑婢薛荔,苦其冢妇卢氏,虽李绅以同年为护,而众论不容,终至流窜。状头、宏词头、敕头,是谓「三头」。
张不疑登科后,江西李疑。东川李回。淮南李融。交辟,而不疑就淮南之命。到府未几卒,卒时有怪。在《灵怪集》。
裴绅始名诞,日者告曰:「君名绅,即伸矣。」果如其言。
蜀中传张仪筑CD城,依龟行路筑之。李德裕镇西川,闻龟壳犹在军资库,判官于文遇言:「比常在库中,元和初,节度使高崇文命工人截为腰带胯具。」
开元十九年冬,驾东巡至陕,以厅为殿,郭门皆属城门局。薛王车半夜发,及郭,西门不开,掌门者云:「钥匙进内。」家仆不之信,乃坏锁彻关而入。比明日,有司以闻,上以金吾警夜不谨,将军段崇简授代州督,坏锁奴杖杀之。
近俗以权臣所居坊呼之:安邑,李吉甫也;靖安,李宗闵也;驿坊,韦澳也;乐和,李景让也;靖恭、修行,二杨也;皆放此。
省中语曰:「后行祠、屯,不博中行都、门;中行刑、户,不博前行驾、库。」
西市胡人贵蚌珠而贱蛇珠。蛇珠者,蛇所吐尔,唯胡人辨之。
薛伟化鱼,魂游尔。唯李征化虎,身为之。吁,可悲也!妇女化蛇,然亦有之。
王彦威镇汴之二年,夏旱。时袁王傅李囗过汴,因宴,王以旱为言。李醉曰:「可求蛇医四头,十石瓮二,每瓮以水浮二蛇医,覆以木盖,密泥之,分置于闹处。瓮前设香席,选小儿十岁已下十余,令执小青竹,昼夜更互击其瓮,不得少辍。」王如其言试之,一日两度雨,大注数百里。旧说,龙与蛇师为亲家。咸平中,今秘书杨监亿任正言,知处州,上祈雨法,亦此类也。
石瓮寺者,在骊山半腹石瓮谷中。有泉激而似瓮形,因是名谷,以谷名寺。
开元十四年,御史大夫程行谌卒,赠尚书右丞相。时中书令张说新兼右丞相,论者以为世传此阙非稳,故有斯赠以当之。
永贞二年三月,彩虹入润州大将张子良宅。初入浆瓮水尽,入井饮之。后子良擒李瘫,拜金吾,寻历方镇。
伊阙县前大溪,每僚佐有入台者,即先涨小滩。奇章公为尉,忽报滩出,邑宰列筵观之。老吏曰:「此必分司御史尔。若是西台,当有囗囗双立于上,即是西台。」牛公举杯自祝。俄有囗囗飞下,不旬日有西台之拜。
李德裕少时,有人伦鉴者,谓曰:「公主忌白马。」凡亲戚之间,皆不畜之。至崖州之命,则白敏中在中书,以公议排之。马植按淮南狱。
潘孟阳,炎之子也。其母刘夫人,晏之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曰:「以尔人才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之必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列,吾观之。」因遍招深熟者,客至,夫人视之,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向末坐惨绿少年,何人也?」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
中土人尚札翰,多为院体者。贞元年中,翰林学士吴通微常攻行草,然体近吏。故院中胥吏多所仿效,其书大行于世,故遗法迄今不泯,其鄙拙则又甚矣。
李纾侍郎尝放举人,命笔吏勒书纸榜,未及名。首书贡院字,吏得疾暴卒。礼部令吏王囗者,亦善书,李侍郎召令终其事。适值囗被酒已醉,昏夜之中,半酣挥染,笔不加墨。迨明悬榜,方始觉寤,修改不及。粲然一榜之中,字有两体,浓澹相间,返致其妍。自后书榜,因模法之,遂为故事。今因用毡墨澹书,亦奇丽耳。
福昌宫,隋置,开元末重修。其中什物毕备,驾幸供顿,以百余瓮贮水,驾将起,所宿内人尽倾出水,以空瓮两两相比,数人共推一瓮,初且摇之,然后齐呼扣击,谓之「斗瓮」,以为笑乐。又宫人浓注口,以口印幕竿上。发后,好事者乃敛唇正口,印而取之。
开元初,鹿苑寺僧法兰者,多言微旨,往往有效。县令刘昌源送客,诣其房。兰曰:「长官留下腰带麻鞋着。」未几,刘丁内艰。
太和中,人指杨虞卿宅南亭子为行中书。盖朋党聚议于此尔。
丞郎已上词头,下至两省阙下吏,谓之「大除改」。今南人之谚,谓小末之事,曰:「你大除改也。」
程执恭在易定,野中蚁楼,高三尺余。
长安市里风俗,每至元日已后,递余食相邀,号为「传座」。
李詹,大中七年崔瑶下进士。与狄慎思皆好为酷,以灰水饮驴,荡其肠胃,然后围之以火,翻以酒调五味饮之。未几与膳夫皆暴卒,慎思亦然。
志闲和尚,馆陶人,早参临济,晚住灌溪。干宁二年夏,忽问侍者曰:「坐死者谁?」曰:「僧伽。」「立死者谁?」曰:「僧会。」乃行七步,垂手而逝。后邓隐峰倒立而化。
波斯舶船多养鸽,鸽飞千里,辄放一只至家,以为平安信。
刘轲为僧时,因葬遗骸,乃梦一书生来谢,持三鸡子劝食之,轲嚼一而吞二者。后乃精儒学,策名。任史官时,韩愈欲为一文赞焉,而会愈贬,文乃不就。
孟宁,长庆三年,王起放及第,至中书,为时相所退。其年,太和公主和戎。至会昌三年,起至左揆,再知贡。宁以龙钟就试而成名。是岁,石雄入塞,公主自西蕃还京。
咸通末,郑浑之为苏州督邮,谭铢为鹾院官,锺福为院巡,俱广文。时湖州牧李超、赵蒙相次,俱状元。二郡境土相接,时为语曰:「湖接两头,苏联三尾。」
国初进士,尚质有余而文不足。至于名以定体,若纪子劫仞支千寻常无求吴楚江潮阎梅之类,颇肖俳优,反谓其姓氏亦黑臀黑肩之余。近代则文有余而质不足矣。
范阳卢氏,自绍元元年癸亥至干符二年乙未,凡九十二年,登进士者一百十六人,而字皆连于子。然世称卢家不出座主,唯景云二年,卢逸以考功员外郎知举,后莫有之。韦保衡颇讶之。咸通十三年,韦在相,时卢庄为阁长,决付春闱,庄七月卒。及卢携在中书,深耻之。广明元年,乃追陕州卢渥入典贡帖经。后巢贼犯阙,天子幸蜀,昭度于蜀代之矣。
高燕公在秦州,岐阳节度使杜囗公递囚于界,囗公牒转云:「当州县名成纪,郡列陇西,是皇家得姓之邦,非凤翔流囚之所。」公移书谢之,自是燕公声价始振。
开元中,有师夜光,善视鬼,唯不见张果。苏粹员外颇达禅理,自号「本禅和」。
崔群,是贞元八年陆贽门生。群,元和十年典贡,放三十人,而黜陆简礼。时群夫人李氏谓之曰:「君子弟成长,合置庄园乎?」对曰:「今年已置三十所矣。」夫人曰:「陆氏门生知礼部,陆氏子无一得事者,是陆氏一庄荒矣。」群无以对。
韩藩端公自宣幕退居钟山,因服附子硫黄过数,九窍百毛穴皆出血,唯存皮骨。小敛莫及,但以血褥举骨就棺而已。吁,可骇也!
僖皇朝,左拾遗孟昭图在蜀,上疏极谏,为田令孜之所矫诏,沉蜀江。裴相彻有诗吊之曰:「一章何罪死何名,投水唯君与屈平。从此蜀江烟月夜,杜鹃应作两般声。」
贞元初,度支使杜佑让钱谷之务,引李巽自代。先是度支以制用惜费,渐权百司之职,广署吏员,繁而难理。佑奏营缮归之将作,木炭归之司农,染练归之少府,纲条颇整,公议多之。
襄阳庞蕴居士将入灭,州牧于公囗问疾次。居士谓之曰:「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好住世间,皆如影响。」言讫,枕公膝而化。
杨盈川,显庆五年待制宏文馆,时年方十一。上元三年制举,始补校书郎,尤最深于宣夜之学,故作《老人星赋》,尤佳。
会昌葬端陵,蔡京自监察摄左拾遗行事。京自云:「御史府有大夫、中丞杂事者,囗台纲也。侍御史有外弹、四推、太仓、左藏库、左右巡,皆负重事也。况不常备,有兼领者。监察使有祠祭使、馆驿使,与六察已八矣。分务东都台,又常一二巡囚,监决案覆,四海九州岛之不法事皆监察。况不常备亦有兼领事者。」故御史不闻摄他官,摄他官自端陵始也。
崔佑甫相国,天宝十五载任中书舍人。时安禄山犯阙,军乱,不顾家财,惟负私庙神主奔遁。皆事亲之高节也。
天宝末,韦斌谪守蕲春。时李泌以处士放逐于彼,中夜同宴,屡闻囗音,韦流涕而叹。泌曰:「此鸟之声,人以为恶,以好音听之,则无足悲矣。」请饮酒,不闻囗音者,浮以大白。坐客皆企其声,终夕不厌。
圣历二年,敕二十四司各置印。
贞观中,尚药奏求杜若,敕下度支。有省郎以谢眺诗云:「芳州彩杜若」,乃委坊州贡之。本州岛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读谢朓诗误。郎官作如此判事,岂不畏二十八宿笑人邪?」太宗闻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
李适之入仕,不历丞簿,便为别驾。不历两畿官,便为京兆尹。不历御史及丞,便为大夫。不历两省给舍,便为宰相。不历刺史,便为节度使。然不得其死。
天宝七载,以给事杨钊充九成宫使,凡宫使自此始也。五坊使者,雕、鹘、鹰、鹞、狗,谓之五坊使。
大历十四年六月,敕御史中丞董晋、中书舍人薛播、给事中刘乃宜充三司使,仍取右金吾将军厅一所,充使院,并西朝堂置幕屋,收词讼。至建中二年十一月停,后不常置。有大狱,即命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大理卿充,谓之大三司使。次又以刑部员外郎、御史、大理寺官为之,以决疑狱,谓之小三司使。皆事毕日罢。
春明门外当路墓前有堠,题云:「汉太子太傅萧望之墓。」有达官见而怪之曰:「春明门题额趁方,从加『之』字。只如此堠,幸直行书止,但合题萧望墓,何必加『之』字。」
魏伶为西市丞,养一赤嘴鸟,每于人众中乞钱。人取一文而衔以送伶处,日收数百,时人号为「魏丞鸟」。
会昌末,颇好神仙。有道士赵归真,出入禁中,自言数百岁,上敬之如神。与道士刘玄静,力排释氏。武宗既惑其说,终行沙汰之事。及宣宗即位,流归真于南海,玄静戮于市。
白傅,大中末曾有谏官上疏请谥。上曰:「何不取醉吟先生墓表看。」卒不赐谥。从父弟敏中在相位,奏立神道碑,文即李义山之词也。
李揆,干元中为礼部侍郎。尝一日,堂前见一虾蟆俯于地,高数尺。以巨缶覆之,明日启之,亡矣。数日后入相也。
殷僧辨、周僧达,与牛相公同母异父兄弟也。
李太尉之在崖州也,郡有北亭子,谓之「望阙亭」。太尉每登临,未尝不北睇悲咽。有诗曰:「独上江亭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青山也恐人归去,百匝千遭绕郡城。」今传太尉崖州之诗,皆仇家所作,只此一首亲作也。昔崖州,今琼州是也。
武德中,天下始作《秦王破阵乐曲》,以歌舞文皇之功业。贞观初,文皇重制《破阵乐图》,诏魏征、虞世南等为词,因名《七德舞》。白龙朔已后,诏郊庙享宴必先奏之。
大中四年冬,令狐囗自户部侍郎加兵部入相。宰执同列,白敏中、崔龟从,铉以囗新加兵部,至其月十八日南省上事。故事,送上必先集少府监。是日诸相以敏中、龟从曾为太常博士,遂改集贤院。因命柳公权记之,龟从为词。
杜琮目为秃角犀。琮凡莅藩镇,不省刑狱。在西川日以推囚案牍不断,而将裹漆器归京,人于敛门拾得。
《弄参军》者,天宝未,蕃将阿布思伏法,其妻配掖庭,善为优,因隶乐工,遂令为此戏。
元鲁山山居阻水,食绝而终。
稷山驿吏王全,作吏五十六年,人称有道术。往来多赠篇什,故李义山赠诗云:「过客不劳询甲子,唯书亥字与时人。」也。
郑颢尝梦中得句云:「石门雾露白,玉殿莓苔青。」续成长韵,此一联《杜甫集》中诗。
罗隐、邺、虬共在场屋,谓之「三罗」。
韩建在华下,成汭在荆门,旧姓郭。皆有理声,朝廷谓之**南郭。
杜囗公饮食洪博,既饱即寝。人有谏非摄生之理,公曰:「君不见布袋盛米,放倒即慢。」道吾和尚上堂,戴莲花笠,披囗执简,击鼓吹笛,口称「鲁三郎」矣。
永宁李相蔚在淮海,暇日携酒乐访节判韦公昭度,公不在。及奔归,未中途,已闻相国举酒纵乐。公曰:「是无我也。」乃回骑出馆,相国命从事连往留截,仍移席于戟门以候。及回,相国舞杨柳枝引公入,以代负荆。
大和七年八月,敕每年试帖经官,以国子监学官充,礼部不得别更奏请。其宏文、崇文两馆生斋郎,并依令式试经毕,仍差都省郎官两人覆试。
骊山华清宫,毁废已久,今所存者唯缭垣耳。天宝所植松柏,遍满岩谷,望之郁然,虽屡经兵寇,而不被斲伐。朝元阁在山岭之上,基最为崭绝,柱础尚有存者。山腹即长生殿,殿东西盘石道,自山麓而上,道侧有饮酒亭子。明皇吹笛楼、宫人走马楼故基犹存。缭垣之内,汤泉凡八九所。有御汤,周环数丈,悉砌以白石,莹彻如玉,石面皆隐起鱼龙花鸟之状,千名万品,不可殚记。四面石座,皆级而上。中有双白石瓮,腹异口,瓮中涌出,盘注白莲之上。御汤西北角,则妃子汤,面稍狭。汤侧红白石盆四,所刻作菡萏之状,陷于白石面,余汤逦迤相属而下,凿石作暗渠走水。西北数十步,复立一石表,水自石表涌出,灌注一石盆中。此亦后置也。
魏征疾亟,文皇梦与征别,既寤流涕。是夕征卒,故御制碑文云:「昔殷宗得良弼于梦中,朕今失贤臣于觉后。」
沙州城内废大乘寺塔者,周朝古寺。见有塔基,相传云是育王本塔。才有灾祸,多来求救。又洛都塔者,在城西一里,故白马寺南一里许。古基俗传为阿育王舍利塔,即迦叶摩腾所将来者。
永徽之理,有贞观之遗风,制一戎衣大定乐曲。至永隆元年,太常丞李嗣真善审音律,能知兴衰。云:「近者乐府有堂堂之曲,再言之者,唐祚再兴之兆也。」后《霓裳羽衣》之曲,起于开元,盛于天宝之间。此时始废泗滨磬,用华原石代之。至天宝十三载,始诏遣调法曲与胡部杂声,识者深异之。明年果有禄山之乱。
益州福感寺塔者,在州郭下城西,本名大石。相传云:「是鬼神奉旨王教西山取大石为塔基,舍利在其中,故大石也。」隋蜀王秀作镇井络,闻之,令人掘凿,全是一石。寻缝至泉,不见其际。风雨暴至,人有于傍凿取一片将去,乃是医玉。问于识宝商者,云:「此真医玉,世中希有。」隋初有诜律师,见此古迹,于上起九级木浮图。贞观年初,地内大震动,此塔摇囗,将欲摧倒。于时郭下无数人来,忽见四神,形如塔量,各以背抵塔之四面,乍倚乍倾,卒以免坏。
平时开远门外立堠,云西去安西九千九百里,以示戎人不为万里之行。
天宝末,康居国献胡旋女,盖左旋右转之舞也。
云南有万人冢者,鲜于仲通、李宓等覆军之地。
长安夏中,或天牛虫出篱壁间,必雨。天牛虫即黑甲虫也,段成式七度验之,皆应。
开元初,突厥寇边。时天武军将子郝灵筌出使回,引回纥部落,斩突厥黠夷,献首于阙下,自谓有不世之功。时宋璟为相,以天子少好武,恐徼功者生心,痛抑其赏。逾年始受中郎将,灵筌遂呕血而死。
释提桓因者,忉利天王之号也,即「帝释」二字。华梵双彰,帝是华言,即王主义;释乃梵字,此字译云能。今言释提桓因者,梵呼讹略,具正合云释迦婆因达罗,此云能天主。余如智度论释。
  李敬彝宅,在洛阳毓材坊,土地最灵,家人张行周事之有应。未大水前,预梦告求饮食。至其日,率其类遏水头,并不冲圯。
邱为致仕还乡,特给禄俸之半。既丁母丧,苏州疑所给,请于观察使韩滉。滉以为授官致仕,本不理务,特令给禄,以恩养老臣,不可在丧为异,命仍旧给之。唯春秋二时,羊酒之直则不给。虽程序无文,见称折衷。
开元末,有人好食羊头者。常晨出,有怪在焉,羊头人身,衣冠甚伟,告其人曰:「吾未之神也,其属在羊。吾以尔好食羊头,故来求汝。汝辍食则已,若不已,吾将杀汝。」其人大惧,遂不复食。
至德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丰乐里开业寺有神人足迹,甚多,自寺门至佛殿。先是阍人宿门下,梦一人,长二丈余,被金甲执槊,立于寺门外。俄而以手轧其门,扃囗尽解,神人即俛而入寺,行至佛殿,顾望久之而没。阍人惊寤,及晓,视其门已开矣。即具以梦白于寺僧,共视见神人之迹,遂告京兆。闻肃皇,命中使验之,如其言。
段成式侄女乳母阿史,本荆州人。尝言:小时见邻居百姓孔谦篱下有蚓,口露双齿,肚下足如蚿,长尺五,行疾于常蚓。谦恶,遽杀之。其年谦丧母及兄叔,因不可得活。
长安安邑坊元法寺者,本里人张频宅也。频尝供养一僧,僧念《法华经》为业,积十余年。张门人谮僧通其侍婢,因以他事杀之。僧死后,阖宅常闻经声不绝。张寻知其冤,因舍宅为寺。
建中二年,南方贡朱彩鸟,形如戴胜,善巧语。养于宫中,毙于巨雕。内人有金花纸上为写《多心经》者。寻泚犯禁闱,亦朱彩之兆也。
元和以来,举人用虚语策子作赋。若使陈诗观风,乃教人以妄尔。
沃州山禅院,在剡县南三十里,颇为胜境,本白道猷居之。太和二年,有头陀白寂然重修,白居易为其记。白君自云:「白道猷肇开兹山,白寂然嗣兴兹山,白乐天垂文兹山,沃州与白氏有缘乎?」
吴郡陆怀素,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烧,并从烟灭。唯《金刚般若经》独存,函及褾轴亦尽,唯经字竟如故。
一房光庭,尝送亲故葬,出定鼎门,际晚且饥,会鬻蒸饼者,与同行数人食之。素不持钱,无以酬付。鬻者逼之,一房命就我取直,鬻者不从。一房曰:「乞你头衔,我右台御吏也,可随取直。」时人赏其放逸。
长安四年十月,阴雨雪,百余日不见星。明年正月,诛张易之等。
裴洎入相之年,才四十四,须发尽白。
杭州灵隐山多桂,寺僧云:「此月中种也。」至今中秋望夜,往往子坠,寺僧亦尝拾得。而岩顶崖根后产奇花,气香而色紫,芳丽可爱,而人无知其名者。招贤寺僧取而植之,郡守白公尤爱赏,因名曰「紫阳花」。
温璋为京兆尹,一日闻挽铃者三,乃一鸦也。尹曰:「是必有探其雏者来诉尔。」因命吏随之,果得探雏者,乃毙之。
天宝末,有密彩艳色者,当时号为花鸟使,吕向献《美人赋》以讽之。
有人问赵州师年多少?师曰:「一串念珠使不尽。」终年一百二十岁。
奘法师至中印度囗烂囗寺,馆于幼日王院觉贤房第四重阁,日供步罗果一百二十枚,大人米等。
吴融字子华,越州人。弟蜕,亦为拾遗。蜕子程,为吴越丞相,尚武肃女。程子光谦、光远二人,皆为元帅府推官。入京并除著作郎,皆去「光」字。谦寻卒,远终于水部郎中,累牧藩郡。
咸通中,令狐囗尝梦李德裕诉云:「吾获罪先朝,过亦非大,已得请于帝矣。子方持衡柄,诚为吾请,俾穷荒孤骨,得归葬洛阳,斯无恨矣。」他日,令狐率同列上奏,懿皇允纳,卒获归葬。
孔子庙始贞观年立之,文皇书额。洎武后权政,额中加「大周」二字。至大中四年,冯审为祭酒,始奏琢去之。
内外官职田,三月三十日水田,四月三十日麦田。九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后人,已后上者入前人。
程元振帅兵经略河北,夜袭邺,俘其男女千人。去邺八十里,阅妇人有**者九十余人,放归邺,邺人为之设斋。
苗晋卿为东都留守,有士健屡犯科禁,罪当杖罚,谓之曰:「留守鞭武人甚易,舍之甚难。舍人之所易,遂舍之。」武人自励,卒成善士。
含元殿侧龙尾道,自平阶至,凡诘屈七转。由丹凤门北望,宛如龙尾下垂于地。两垠栏槛,悉以青石为之,至今五柱犹有存者。兴庆官九龙池,在大同殿古墓之南,西对瀛州门。周环数顷,水极深广,北望之渺然,东西微狭,中有龙潭,泉源不竭,虽历冬夏,未尝减耗。池四岸植嘉木,垂柳先之,槐次之,榆又次之。兵寇已来,多被翦伐。
南中红焦花,色红,有蝙蝠集花中,南人呼为「红蝠」。
景通禅师初参仰山,后住晋州霍山,化缘将毕,先备薪于郊野,遍辞檀信。食讫,行至薪所,谓弟子曰:「日午当来报。」至日午,师自执烛登积薪上,以笠置项后,作圆光相,手孰拄杖,作降魔杵势,直终于红焰中。
《滕王蜂蝶图》,有名江夏班、大海眼、小海眼、村里来、菜花子。
令狐相囗,以姓氏少,族人有投者,不囗其力,繇是远近皆趋之,至有姓胡冒令者。进士温庭筠戏为词曰:「自从元老登庸后,天下诸胡悉带令。」
贞观六年,王珪任侍中,通贵渐久,不营私庙,四时犹祭于寝。为有司所弹,文皇优容之,特为置庙于永乐坊东北角。
司刑司直陈希闵,以非才任官,庶事凝滞,司刑府史目之为「高手笔」。言秉笔支颐,半日不下,故目之曰「高手笔」。又号「案孔子」。言窜削至多,纸面穿穴,故名「按孔子」。
陈怀卿,岭南人也,养鸭百余头。后于鸭栏中除粪,中有光爚爚然,试以盆水沙汰之,得金十两。乃觇所食处于舍后山足下,因凿有麸金,销得数十斤,时人莫知。怀卿遂巨富,仕至梧州刺史。
旧吴修为广州刺史,未至州,有五仙人骑五色羊,负五谷而来。今州厅梁上,画五仙人骑五色羊为瑞,故广南谓之「五羊城」。
裴旻山行,有山蜘蛛垂丝如匹布,将及囗。囗引弓射杀之,大如车轮。因断其丝数尺收之,部下有金疮者,剪方寸贴之,血立止。
魏知古年七十,卒于工部尚书。妻苏氏不哭,含讫举声,一恸而绝,同日合丧。
曲江池,天佑初,因大风雨,波涛震荡,累日不止。一夕无故其水尽竭,自后宫阙成荆棘矣。今为耕民畜作陂塘,资浇溉之用。每至清明节,都人士女犹有泛舟于其间者。九龙池,上巳日亦为士女泛舟嬉游之所。
白傅葬龙门山,河南尹卢贞刻《醉吟先生传》,立于墓侧,至今犹存。洛阳士庶及四方游人过其墓者,奠以卮酒,冢前常成泥泞。
裴说应举,只行五言诗一卷。至来年秋复行旧卷,人有讥者。裴曰:「只此十九首苦吟,尚未有人见知,何暇别行卷哉?」咸谓知言。
宣皇制《泰边陲曲》,撰其词云:「海岳晏咸通。」此符武皇之号也。
李合为贺牧,与妓人叶茂连江行,因撰《骰子选》,谓之「叶子」。咸通以来,天下尚之。
绣岭宫,显庆二年置,在硖石县西三里,亦有御汤。
崔圆妻在家,见二鹊构巢,共衔一木,大如笔管,长尺余,安巢中,众悉不见。俗言见鹊上梁必贵。
李讷仆射,性卞急,酷尚奕棋,每下子安详,极于宽缓。往往躁怒作,家人辈则密以奕具陈于前,讷睹便忻然改容,以取其子布弄,都忘其恚矣。
忏之始,本自南齐竟陵王。因夜梦往东方普光王如来所,听彼如来说法后,因述忏悔之言。觉后即宾席,梁武王融、谢朓、沈约共言其事,王因兹乃述成《竟陵集》二十篇、《忏悔》一篇。后梁武得位,思忏六根罪业,即将《忏悔》一篇,乃召真观法师慧式,遂广演其文,述引诸经而为之。故第二卷中发菩提心文云:「慧式不惟凡品,轻摽心志;实由渴仰大乘,贪求佛法。依倚诸经,取譬世事。」即非是为郄后所作。今之序文,不知何人所作,与本述不同。近南人新开印本,去其「慧式」二字,盖不知本末也。
白仁哲,龙朔中为虢州朱阳尉,差运米辽东。入海遇风,四望昏黑,仁哲忧惧,即念《金刚经》三百遍。忽如梦寐见一梵僧谓曰:「汝念真经,故来救汝。」须臾风定,八十余人俱济。
鲤脊中鳞一道,每鳞上有小黑点,大小皆三十六鳞。唐律取得鲤鱼即宜放,仍不得吃,号「赤囗公」,卖者决六十。
三原之南熏店,贞元末有孟媪者,百余岁而卒。年二十六嫁张囗,囗为郭汾阳左右,与媪貌相类。囗死,媪伪衣丈夫衣,为囗弟,事汾阳。又凡一十五年,已年七十二矣,累兼大夫。忽思茕独,遂嫁此店潘老为妇。诞二子:曰滔、曰渠。滔年五十四,渠年五十二。
连山张大夫搏,好养猫儿,众色备有,皆自制佳名。每视事退,至中门,数十头拽尾延脰盘踥,入以缂纱为帏,聚其内以为戏,或谓搏是猫精。
升平裴相昆弟三人,俱盛名。朝中品藻,谓俅不如俦,俦不如休。
贞元十三年二月,授许孟容礼部员外郎。有公主之子请两馆生,孟容举令式不许。主诉于上,命中使问状。孟容执奏,竟不可夺,迁本曹郎中。
郑致雍未第,求婚于白州崔相远,初许而崔有祸,女则填宫。至开平中,女托疾出本家,致雍复续旧好,亲迎之礼,亦无所阙。寻崔氏卒,杖囗期周,莫不合礼,士林以此多之。场中翘首,一举状头。脱白授校书郎,入翰林,与邱门同敕。不数年卒。
镇州普化和尚,咸通初,将示灭,乃入市,谓人曰:「乞一人直裰。」人或与披袄,或与布裘,皆不受,振铎而去。时临济令送与一棺,师笑曰:「临济厮儿饶舌。」便受之,乃告辞曰:「普化明日去东门死也。」郡中相率送出城,师厉声曰:「今日葬不合青鸟。」乃曰:「第二日南门迁化。」人亦随之。又曰:「明日出西门去。」人出渐稀,出已还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檠棺出北门外,振铎入棺而逝。人奔走出城,揭棺视之,已不见。唯闻铎声渐远,莫测其由。
张镒父齐邱,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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