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描写百花盛开的诗句,我不禁脱口而出的诗句

【图片】【原创剧评】《太阳的后裔》那个女人的故事-持续更新中【金恩淑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572贴子:
【原创剧评】《太阳的后裔》那个女人的故事-持续更新中收藏
《太阳的后裔》,这部韩剧又开创了我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执着地为每一集写剧评。第一次关注了韩国的编剧。第一次惊叹台词的处处精妙。以下是我更新中的原创剧评,欢迎大家指点建议,和抒发感想。————————————————————————————————————《太阳的后裔》剧名猜测关于此剧名称的一些猜测鄙人资源琐碎,能力有限,一家之辞,仅供参考。 欢迎大家的补充,解疑,和指教。 太阳,即光明和热量的源泉。 太阳的后裔,即太阳的继承人,拥有着太阳的属性。 (1). 古希腊,也是传说中所有神祗,神人及其后代的起源之地。 希腊神话中,代表太阳的神大致有4个。 - 许珀里翁,初代太阳神,同时也是光明神。 - 赫利奥斯,前任太阳神。 - 法那斯,同时也是光明和生命之神,奥尔弗斯传统中的原始神。 - 阿波罗,也是我们最熟知的。同时也是预言、治疗/医疗、瘟疫、射箭、音乐及诗歌之神。如果说阿波罗是太阳的后裔,这无可厚非吧?姜暮烟是医生,使命是救死扶伤。幼时,辗转流离,居无定所。求学时代,成绩佼佼。专攻胸外科。29岁就当上专科医生的她无疑是这个领域的中流砥柱。 作为医疗精英,她传承了阿波罗的一部分,即医疗/治疗之神。她精湛的医术,高贵的人格,崇高的理想,会给其他的生命体带来救助的曙光和温暖。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是太阳的后裔。 刘时镇是军人,职责是保家卫国。少时,军官世家,精英培养。 受训期间,出类拔萃。专长,跆拳道,搏击术,射击。军校时期就各项全能的他仕途一片坦荡灿烂。作为战队将领,他继承了阿波罗的一部分,即射箭之神。 他高超的实战,领袖的气质,坚定的原则,会给其他的生命体带来希望的光亮和热度。因此,他不置可否的是太阳的后裔。当这个虚拟的地区刚结束内战的重创,继而发生强烈地震的时候,她和他的存在更是如同神灵一般,因为他们都手握生杀。姜暮烟必须要向自己无差别救助的价值观妥协。因为她的犹豫不决,判断失误,错失良机会在分秒间失去一个又一个生命,成为她永生不得不背负的痛和梦魇。不同于在韩国大医院专科VIP病房安逸的日子,她必须要努力适应非常时期中生存条件的艰辛,战胜医疗条件的欠缺。并在这样恶劣甚至更加危险的环境下,尽自己最大的所能贯彻自己的信念。她必须要更果敢,更有决策力。她必须要懂得适时地放弃。她必须要明了绝对的平等才是不平等。她会意识到她所遵尚的一切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是一个不成形的胚胎,连抗衡的意念都不具备,更不肖说力量了。我一直坚信没有经历过黑暗的光明是不完整的,半途而废的光明。最终,她是会顺从现实从而颠覆信仰呢?还是会边抗争边哭泣但坚守初衷呢?我想编剧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更美好的她,一个更“性感”的她,一个即便困境重重也依然光彩照人的她。一个当之无愧的太阳的后裔。(2). 虚拟国度的拍摄地点在希腊(Zakynthos, Arachova,and Lemnos)。2个拥有太阳后裔特质的人,命中注定要在这个太阳神/太阳后裔的起源地相逢,相知,相恋,相守,和相护。这个对他们意义非凡的国度在遭受天灾的时候,尽管他们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们依然竭尽全力地去救助,犹如太阳的后人一般带着拯救人心的光亮和热度。他们跨越国界,人种,宗教,和社会地位去拯救他人的崇高理念,以及肩负的职责,就如同太阳一般,将阴霾驱逐。他们的品格,理念,操守,甚至笑容,都带着太阳般的璀璨和热情。 (3). 刘时镇是阿尔法组的组长。阿尔法,希腊的第一个字母,代表开始。“半人马座α星:南门二,这是一颗三合星系统,是距离太阳最近的恒星系统。距离太阳只有4.22光年的半马座α星C是一颗红矮星,比邻星,是已知最接近太阳的一颗恒星。”这个理由是否有些牵强?
这个冬季[美吉姆]不再单调,宝宝家长有福利啦!现点击注册不仅可以获得免费试听课程,更有机会限量版滑板车,儿童毛毯,妈咪包,可爱MYMO公仔,更多福利让你乐享不停!
姜暮烟 – 那个女人的故事 对于女人来说,命定是怎样的感受? 是在四目相接的瞬息?或是手指触碰的霎间?还是双唇缠绕的刹那?抑或是擦肩而过的转眼?我,姜暮烟,虽早已过了如花的二八年华,却还未跨入高龄产妇的门槛。在人生还算平顺的时候,邂逅了生命中第一次的命定。在运气比较糟糕的时段,再见了人生中第二次的注定。 我自认自己的名字很美。暮烟,傍晚的烟霭,绚烂但又落寞。可能出自于我那柔弱却又不乏浪漫的父母对于汉文的热爱,和彼此的深情吧。童年的辗转不定,居无归属,让我过早且深刻地感受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或许我沿袭了名字的美丽哀寂,却没有继承到她的煽情烂漫。我有着和外表背道而驰的现实和坚韧。赚钱是我人生的首要目标。救人是我信仰的终极理念。缺乏金钱的无力人生,就无法实现内心的诸多梦想。没有实力的凄惨人生,就无能实践自己的一贯主张。 而医生这个职业,正好囊括了我生存的目的和内心的信条。如此显而易见的人生方向。 埋头苦读,潜心钻研,对我而言,是最充实和轻松的任务。忘乎所有地沉浸在学术研讨,演练观摩中的6年求学生涯,是我人生最平静和自豪的时光。人体的经脉,骨骼,血液,器官,这些看似繁复可怖的部件,确是我最珍爱的器具,浸润在我的脑海里,陪伴我消融了宁静寂寥的年岁。忙碌孤单的求学岁月,似乎没有一天作为一名普通的女大学生生活过。没有化过浓妆,因为疲劳地没有时间,动力,精力,和机会。没有涂过指甲,因为会影响到手术的操作,和病人的安危。没有穿过短裙,因为经常要全身消毒进入手术室,并时常要直立,屈膝,弯腰,下蹲。没有戴过饰物,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切尖锐的物件会在何时对自己或他人造成伤害。这样拼命的苦读,成果就是我当选为毕业生致辞代表,并进入业界盛名的海星医院工作。  进入医院后的自己依旧眼望目标,胸怀理念;忙碌且努力。抓住一切机会参与手术,为了累积经验,储蓄实力。抓紧所有时间接待病患,为了增添资历,开阔眼界。巡房,门诊,手术,报告,学习,睡觉,就是我每天的作息。 病人,同僚,护士,家属,教授,医师,便是我周遭的人群。会诊交流,手术护理,病例探讨,学术研究,即是我终生的课题。 和时间赛跑的高强度工作,让我没有余力去关注职业之外的精彩。 所有的竭尽所能,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学识技艺更精湛。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力量去拯救和守护接手的每一个生命。为了让自己尽可能多地减轻病人术中术后的身体心理负担。(★)为了不让遗憾和悔恨伺机而入,成为所有人的伤疤。  当然,也为了赚钱。 每天超过12个小时的工作让我没什么机会折回租住的小屋。住在医院以便随叫随到是常事。这份占据了我人生大半光阴的工作和头衔,已然是我人生最大的荣光,支柱,和挚爱。 有时在终于可以休憩独处的夜深人静中,疲惫的自己,头脑却万分清明。 我会回想自己从医的初衷,飘回遥远的过去,恬谧而美好,然后沉沉地入睡。这个社会,功利且淡漠,带着残缺的棱角和严酷的属性,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依旧稚嫩且庄严地向自己和上苍发誓,我会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奉献给无限的医疗。我会超越人种,宗教,国籍,和社会地位等的局限,对患者尽自己最大的所能。这是我对自己的约定,盟誓,和原则。永不背叛,绝不离弃。能够从事自己无比热爱且颇有天赋的职业,能够看到自己每天都在靠近既定的目标信仰,我想我已是无比幸运的人了。所以吃再大的苦,受再多的累,都不算什么。每天尽管身心疲惫,却无比愉悦,即使没有患者和家属的感激,即便没有上级和同事的赞许。  所有的心血和付出,让我在同辈中率先成为了胸外科专家。凡是教授们必须参与的手术,我一定是毋庸置疑的首席助手。 但是我辛劳了数年,却始终没能当上教授。第一次是因为年纪太轻。第二次是要让给科长的前辈。 第三次我居然输给了那个毫无医生实力和觉悟的金恩智,只因她是海星集团大股东的女儿?那么下一次呢?是不是又要让给长官的女婿,院长的侄子?背景只是实力的一小部分。能力是实力的基石,尤其对于这份需要实干的职业。没有背景,后台,和关系的自己,难道注定了永无翻身?为什么这个社会不能单纯地依靠能力来比拼?那一刻,我无比忿恨自己的无力,我绝望地甚至忘记了自己纯粹的初心。 面对科长的专横,金恩智的得意,我第一次丧失理智地和她扭打,像个歇斯底里的泼妇。我心中顿时涌现出无数肮脏的词汇,但最终破口而出的却只是“坏女人”,愤懑而苍白。已是既定的惨酷事实,也是我无能改变的无奈现实。 夜晚的医院,我独自背诵上电台所需的资料,那本应是金恩智的任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团雾气,无法聚焦;反复诵吟着早已滚瓜烂熟的专用词汇,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虽然一宿无眠,第二天我还是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以最完美的状态完成了电台节目的录制。 世事似乎总是朝着无法预测的轨迹行进着。那一次成功的电台录制让我成为了那档节目的专属医生。随之,我名声大噪,成为了医院特诊病房的主管,专门负责接待护理VIP病人们。成为医院招牌明星的我人气大增,教授的职位得来全不费功夫。 忙着录制节目和照顾VIP病人的我,却有8个多月没有进手术室了,也没有如那个人期望般地“性感”过了。 再精湛的医术,再高超的能力,都比不上漂亮地在电视上露一下脸。曾经自己费劲心血落选3次都没能得到的教授职位,现在不过依靠可人的外表,就信手擒来。人生真是莫名地让人啼笑皆非。后来因为自己的志气得罪了医院的理事长。我被任命为医疗组组长,派遣到乌勒克。 就此我决定在江南开办自己的医院。多年辛劳的工作让我有足够的积蓄。近来累积的名气让我有相当的客源。开业,也是条不坏的出路。在人生转折的当口,我重逢了他。谈起了自己心境的变化,不再怀抱幼稚的理想投入到医疗的前线。如此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看到了他的皱眉,赌气地说自己就是这样现实的人。 之后因为他的信任,我又重新拿起了久违的手术刀。 (未完) 注解: ★: 附上以前我为日剧《医龙》所写的短篇剧评: 虽然已经是第3季了,“医龙”还是那么扣人心弦。什么是真正的团队?就是在缺少任何一个成员的情况下仍然能有效地运作,而不是只有一个star player的个人秀。外科医生需要过硬娴熟的技术,随机快速应变的能力。需要能随时随地把所学的所有医学知识融会贯通的运用能力,高度的集中力,和对手术中患者身体状况产生细微变化的熟知。需要有领袖般掌控手术氛围的能力,需要和其他成员合作沟通协调的默契性。更加需要大胆创新的思维,即根据患者的身体承受能力,器官未来的成长空间,和手术手段所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在时间限制内对器官进行伤害度最小的改造。我想更为重要的,作为一位合格的外科医生还是需要用心,想拯救患者的心,对于身为医生的强烈责任感,和作为一个人的人道主义精神。
姜暮烟–那个女人的爱情(第一章)你相信命中注定的爱情吗?
bykilualavender隽 遇到他之前,命定于我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不过是荷尔蒙的障眼法,脑分泌的烟雾弹,虚幻得毫无科学定论。被这些东西占据心神,我很不齿。平乏寻常的日子里,我忙碌地没有时间惆怅发春。我想象过爱情。心里起风下雨的时候。梦里洒满阳光的时候。但我从不指望她成为我人生的救赎和捷径。也不会允许她成为我人生目标的阻碍,甚至信仰的颠覆。更从未料想过她会成为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你若问我真爱是什么?那便是等自己终生残疾,无法生育,黯然潦倒时,还有人全心全意,不离不弃。哈,你当真了?开玩笑的。这样严苛的标准,结果必定是惨然的。那不过是我美好的幻梦,连同那株挺拔的背影,深掩在我内心的琉璃园里。海星医院的急诊室,是我和他初次交手的场所。暮春的某一天,阳光清风的午后。没有血腥和嘈杂的急诊室,难得的安谧。面善的人群,熟悉的药水味,我正贯注地查看患者伤口。大衣口袋中,病患的手机急促地响起,和我比拼耐性。扰人的手机铃声消停了5秒之后,又不放弃地再次奏起。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麻醉针,“喂?”我先开口。“喂”,清润的男中音,仿若近在咫尺。我下意识地回头,那人蓦然闯入视野。黑色的装扮,闲散的气息。清爽的寸头,一脸的疑惑。我看了下手机上的名称,Big Boss。幼稚,混混的头目?我狐疑地秒视他,径直地和他确认身份,得到了他的首肯。撇到对面空空的床位,我的注意力又悬挂在了逃逸病患身上。他依然原地不动,定定地望着我。我质问他是不是要将病患送入灵堂的大哥,心里早已下了结论。还未等他讲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便皱着眉,指示崔护士快点让这些闲杂人士门外守候,并让保安队特别注意他们,防止意外的骚乱。我一向是惜时如金,讲究质效的。现在却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应付这些混混,浪费我的口舌。或许我烦躁的心情震慑了他。他没有说话,微撇嘴角的不服气,但目光始终粘接在我的脸上,耐人寻味地探究。被崔护士推开到一旁,他不恼,反而低头垂笑。不明所以的笑,但是很好看。拉上帘子的霎时,我抬起头回望,他也冥冥地转身。视线轻易地对接,心底似乎有萌芽的声响,怪异的感觉。甩开理不清的思绪,聚精地为病人缝合伤口。一旁的崔护士有丝担扰自己是否得罪了黑社会的大头目。我镇定地说:“别担心。论用刀,我更擅长”。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耐,我想我还是有一些的。那个奇特的两人组,没有混混的戾气,但直觉他们透着某种危险。
再次见到逃逸患者,他肿的像猪头的脸,五彩缤纷。而他,闲闲地靠在一边,玩耍似地扯着胶带,漫不经心地补充:“发生了一点事故”。难道是他做的?任何形式的暴力,皆是我平生深恶痛绝之次,仅亚于死亡。顿时正义感作祟,我愤怒地和他对峙:“这已经不是事故了,是暴行”。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纯真茫然的样子。装傻?我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道:“你们两个大人把一个小孩弄成这样的?”他咧开嘴,邪邪地笑,反问:“怎么可能?”我俯下身,刨根地追问患者:“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他干的?”患者否认,竟说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你这么大个威胁杵在身边,谁会如实招来?我不依不饶地劝慰伤患:“这里是医院,大可放心。还有保安队,你可以照实说。是这个人打的吗?”猪头小弟臭屁的脸更加扭曲,一脸的不耐,坚持说他是救他的人。他慢慢地靠了过来,脸悄然凑近,压迫感十足却又笃定地问我:“不管他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吧?”我瞪了他一眼,明知我不信还来问我?切,我不爽地咂了下嘴。他流转的眼神里,兴味十足。我看到自己的倒影,多么美丽的正义化身。 随即,我吩咐河护士替伤者包扎伤口并照全身X光,又让崔护士通知保安室要查看监控录像。我,则要亲自打电话报案。他听到我要通知警察,紧张地跟了过来,不停地冲我喊着“请等一下”。听到他小跑的脚步,随后我的手臂被他抓住,毫无顾忌。我用力地摆手,没有表情的脸,叫他走开。他退让了一步,却依然坚持要解开误会,说明清楚。他说患者是自己救下的偷同事手机的小偷,说得像模像样,真心实意。这么牵强的理由?我反问:“难道一般正常的不应该把他揍个半死?”没闲着的手拨通了112,“喂112吗?这里是海星医院急诊。。。”一阵突兀的凉风吹过,手里已经没有了手机的触感。右面是他恍然放大的侧脸,摩擦着我外套的右肩。他鼻梁的弧线和右耳的轮廓,闪过眼前。右手就这么僵直地定着。唯一的知觉,是当他的脸颊轻抚过我手指的末节,细滑偏暖。我的手一向偏凉,他的脸有些温热。呆滞地看着他中断了112的通话,这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一直唐突地维持着原姿。注视着他垂下的上眼脸,笔直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情。怔忡地望着他,这才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你这是在干什么?”我问到,按耐住怒气。他皱眉,眯眼,撅嘴,竟然有可爱的酒窝。“警察来了就有点麻烦了。”当然,你本来就是个麻烦。“把手机还我!”我冷冷地命到。他接着说:“其实我们是军人,正在休假的军人,牵扯到暴力事件就麻烦了,还得写各种文书,拜托你协助一下”。开玩笑!“凭什么证明你是军人?”你以为你和气的笑颜是你通行无阻的大赦令牌?他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金属名牌。参过军的男人都有,不算什么。他了解。他取出皮夹里的军人证件。这个可以伪造,无言反驳。他清楚。想看他还能如何证明,但心底隐约地竟想相信他的话。他问我毕业的医校,双手插腰,然后自顾自地推理,竟然冒出了尹明珠的名字。难道他是她的男朋友?挣扎着想要说出才听到的尹明珠男友的官衔。“保安官!”他突然冒出。“对,就是那个!”我脱口而出。他瞬间放大又收缩的鼻孔,似乎在隐忍着笑意?难道是我的错觉?被耍弄的意味。“你就是那个保安官吗?”我追问到。他将手指放在人中,像是在思索,又像在遮掩笑意。“不是,但我们一起走吧,明珠会帮你确认我的身份的。”话毕,他用舌尖抵了下虎牙,垂眼微笑。他似乎很爱笑的样子,露齿眯眼的那种。笑起来,像是晚春晨曦清冷而又温煦的暖风,让人心中一股躁动。这个祸水!见到尹明珠,她冰冷地说这两人是逃兵。绝尘而去的背影,呛呛的火药味。确认完了身份,我把手机还给了他的同伴。而后,我带着他到了保安室。在门外的楼道等待确认监控录像。我倚着墙,双手反搭在扶手上。难得让头脑放空的闲暇。我轻吁了口气。不设防地,他温热,稍显粗糙的手指碰触到了我的。手指像惊弓的蝶般,慌张地移开。这样的碰触,和我平时接触病患身体时的不一样,带着些温柔的轻颤。莫非是我太久没有和非工作关系的异性单独相处了?无处可安的双手,下意识地选择交叉环胸,防备的姿势。空荡的走廊,可以听到他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尴尬的安静。“你和明珠是怎么认识的?”我开口破冰。“陆军士官前后辈的关系。”他应到,似乎有一瞬的思量和慎重。啊,原来如此。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释然。难道因为那个中性,没有任何暧昧和波动的答复?“身份都确认了,难道还要看监控录像吗?我可是长得一副不会骗人的样子!”他大言不惭地说到。噗,我不自禁地浅笑出声,揶揄到:“杀人犯一般不都长着好人的样子?”他竟然没有反驳?余光瞥到他的沉默,难得的认真。“这话也对。”他径自同意我的说辞。真的假的?我猛然转头望向他,严肃到:“你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认真,我会很害怕的,这里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他皮皮地笑着说:“别担心啦。保护美人,老人,和孩童是我的原则。”心底一暖。如此原则,似真若假,但是眼神倒蛮真诚,声音也挺郑重。“那真是万幸啊,我属于这三种中的一种。”我当然是美人,毋庸置疑。他摇头,马上接到:“你不属于啊。”啧,竟然不觉得我貌美?!心底有些忿忿,赌气地瞪着他,叹到:“老人啊。”他笑了,好心情的那种。“Big Boss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有点好奇。“刘时镇,你呢?”他不卑不亢地说到。“姜暮烟。”我落落大方地答到。“很高兴认识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了左手。清瘦的手指,干净的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想起适才他抓住我手臂的有力,有点冲动地想要探手。最终,我冲他明媚一笑,依然双手环胸,不屑却有丝遗憾地说:“别跟我套近乎。”这个世间,凡事叵测,人情淡薄。所有世事,真真假假,人心炎凉。仅凭几面之缘,他人之词,直觉猜测,我怎么判断相信你是否真心?我把头转向另一边,故意不看他探出的身子,伸直的左手。在我拒绝的时候,似乎还抖动了下。
进入了保安室后,我们查看了医院后巷的监控。他依旧满脸的不以为然。一群持刀的混混 vs. 赤手空拳的两人。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暴力场景,我双手捂脸,惊叫连连。虽没有真枪实弹,龙血玄黄,却也争锋相对,疾风骤雨。我又惊又怕,犹如置身战场。看到他双手擒拿,拳拳得手,我没来由地拍案叫绝。爽快,因为正义伸张;精彩,因为身手了得。“对,对,就是那样,好样的!”我不自知地脱口而出。给他一袭左勾,赏他一记刺拳,还他一串连击,最好再赐个过肩。满足地看着他毫不费力地教训着那群嚣张的混混,我有点控制不住地亢奋。瞅瞅屏幕上的他,再对比站在身旁的他,果然是同一个人。不错啊,小子。挺帅!“真相已经搞清楚了,我向你道歉。”我真诚地说道。知错就改,一向是我的原则之一。我从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和虚伪的脸面。“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我有不舒服的地方,你能帮我治疗一下吗?”他倒也不客气。话语中真假难辨。好像也没在刚才的录像里看到他受伤啊。“哪里不舒服?”我将信将疑地问。“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左腹。感觉像是玩笑。我用力地戳了一下。他立即弓身弯腰,一把牢牢地抓住我的右手,似乎很痛的样子。不能被他纯真的外表欺骗了。我接着说:“你装得真是过了。”切,还真当我是好骗的?! 他似乎痛得快要跪倒在地了,拉开上衣。纱布包扎的伤口,面积不大,但血色赫然。我心中一片愧疚,马上带着他去看护室。我小心地揭开纱布,悉心地查看伤口。“应该是刚才和他们打斗的时候伤口裂开了。什么时候受的伤?”“嗯———有几天了。”他似乎陷入回想,有闪逝的凝重。“怎么受的伤?”我止不住的好奇。“在部队挥铲的时候。军人必须要会挥铲。”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腹肌很是坚挺。上面有结疤脱痂的刀伤,应该也是近期受的伤。用刀的人应该是老手,知道力度的深浅,故意避开了要害部位。也或许是他身手敏捷,老天保佑才侥幸避开的。而新的伤口,分明是新鲜的枪伤。伤口的颜色说明是最近才受的伤,这点他倒是老实。但这绝对不是挥铲所致。如此大言不惭的谎话,难道他是想掩盖什么?“啊———真是奇怪的部队,挥铲的时候还能中枪?”我嘲讽地说到。真当我是好糊弄的!他掩不住的讶异,倒没有谎话被拆穿的心虚,问到:“你见过枪伤?”“虽然在韩国没有见过,但在非洲当志愿者的时候见到过。”我解释到。他开始解释自己枪伤的来由,一脸回味过往的正经深沉。没料到他真是会掰,居然说自己的伤是在D-Day受的。反正我心情也不坏,就附和他一下吧。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却又一唱一和,倒也自得其乐。他笑得出了声。我有一瞬的恍惚。治疗室内明亮有些燥热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我缓过神来,嘱咐到:“缝合好了,要过一星期才能拆线,在这之前每天都要消毒。军队那里有医院吧?”“到这里来也可以吗?”他问到。“到这里不远吗?”我反问到。“远啊,每天来都可以吗?”他继续追问。“每天来有点夸张了,每周三四次应该就会好得差不多了。”我说到。“你是我的主治医吗?”他貌似很坚持。“只是简单的伤口处理,主治医有什么重要的?”真是奇怪的男人。“当然重要了。”他郑重地点头。“尤其,主治医的美貌。”他放低的声音,魅惑的万分性感。回应挑逗当然不能害羞,要落落大方才能不输气势。否则如何继续这样有趣的终极(仲基)互动呢?“如果选择主治医的标准是美貌的话,那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承认自己的美貌。“我接受预约,你两点来吧。”我接受你的挑逗,或挑衅?或挑战?低头脱着手套,他忽然凑近的脸,鼻尖弥散着他的体味,混杂着碘酒和汗味。男人的味道。他目不斜视地望着我,微启唇瓣,偏低的声线:“医生的话,应该没有男友吧?因为太忙了。”“军人的话,应该也没女友吧?因为太苦了。”我虽然个性沉稳,但很善于回击,不惧怕挑战。“那该谁来回答呢?”他笑着望着我。黑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格外的炯炯。里面有我的倒影,像置身于夜晚布满星辰月色的沉静大海。无波的海面,却似乎积蓄了很多沉杂的情绪,激汹暗涌地让人怦然。有一刹那,我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在他眼底的我。和他的接触,我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兴奋的期待。 之后的日子我恢复了以往的节奏。抢救,医治,看护,听诊,报告。我事业的核心。我人生的大体。我珍惜的全部。和他约定好的日子。沉浸在一个急症手术,一站就是数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星空满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些挂心。后来从护士那里得知他来找过我,却又离开了。急忙打电话给他,响了2下就听到了他的声音,竟有点想念。“被医生放鸽子倒是第一次啊。”他又开起了玩笑。他询问我手术的结果,我当然是完满地完成。感觉到他的释然。他似乎颇为高兴我存了他的电话号码。我也半命令半玩笑地让他存好我的。“明天很想见你。”他随口却又貌似真诚地说到。“你一向这么直接吗?”我笑了,很开心,因为“想”那个字。“我的意思是明天一定要接受你的治疗啊。”他伶俐地话锋一转。“直说嘛。”切,让我白甜蜜一瞬。“我就是那个意思啊。”还好没有被他看见我的笑,赶紧自救一下。“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啊。”切,你怎么那么敏锐不饶人。“这么不相信主治医可怎么行?药吃了吗?”我转移话题。 他听似担心不吃药是否会导致伤口恶化,我问他明天是否有空来检查治疗。“不用明天了,我们现在就见面好吗?”他总是这样出人意料。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心中的海潮冲向岸边的激荡。心中一阵欢腾。雀跃的心情,犹如初夏午后的暖风亲吻过清冽的湖水,缓缓漾开的涟漪般。我没有马上搭话。“不愿意吗?”他问到。“没有不愿意,来吧。”我接受邀请。最迅速地换上衣服,梳理头发,化上淡妆,整理好包。虽经历了战场般的一天,却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神清气爽了。他是良药呢?还是盅毒呢?刚踏出医院电梯门,就接到他的电话。我时间的估算能力还真是多亏了长年手术的历练。他突然告知我自己有急事马上要走了,现在在医院的楼顶。刚和他打了照面,直升机就瞬息而至。“看来这次是我要放你鸽子了。回头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下周末我们见面吧。不在医院,在其他地方。和我一起看电影吧。我会安全归来的!”我的心神被直升机吸引。他双手忽地抓住我的双臂,直直地望着我,单刀直入地问:“快点,没有时间了。喜欢,还是不喜欢?”“喜欢阿,没问题。”我答复到。“那一言为定啦!”得到了我肯定的回复,他似乎很高兴。又是那个诱惑心神的笑。语毕,他就奔向了直升机。我就那么呆立地望着他,有些落寞。登上飞机前,他还是停伫了三秒,望向我站立的方向。 他忽闪忽暗的脸,眼中零星的光与大片的暗,似乎希望晚风向我传递些什么,似乎在承诺些什么。他究竟是谁?到底要去哪里?具体去做什么?他此刻在想什么?我于他,是什么?。。。。。。好多的疑惑,深深的纠结。那个临走的许诺,坚定的眼神,还有那永不腻的笑。哎———咦———啊———,春天不是已经快过了吗?  (第一章完)
《太阳的后裔》韩剧原创剧评(4) 姜暮烟–那个女人的爱情(第二章)我的归属vs. 我的爱by Kilualavender隽写在前面的话致读文的你们: 自从2011年冲动地为《我也是花》写了4篇深情的剧评之后,我一直没有提笔,直到最近。从某种意义上,你可以把我的剧评理解为我深诚的独白,和孤独的告白。写作是我为数不多的嗜好之一。我希望代表我成长轨迹的文字拥有治愈,激励,和启示人心的作用。我的剧评一向偏长,没有遵照正规的剧评模式,对韩剧制作也只是门外汉,但每一篇原创都来自于我真挚的观感和自身的理解。我由衷地希望从我的剧评里,你们会得到不一样的感动,领悟,深省,和力量。感谢所有读完我文的人。感谢所有给我留言和点赞的人。感谢你们给予的感想,建议,甚至批判。感谢你们和我的互动,帮助我成长,思考,和了悟。感谢你们真诚的陪伴,让我的告白不再孤独。    正文我是一个理性且现实的人,但也是一个对情爱懵懂纯粹的人。辗转的童年豆蔻,忙碌的求学就业,爱情似乎从来不在我的规划之内,但是她一直完好而又圣洁地深藏在我精心呵护的琉璃园中。你幻想过你的他,带着怎样的爱情,以何种方式降临吗?我幻想过,不止一次。我深爱的他,应该是一个随性洒脱的人。有着执掌间闲庭信步的气度,和谈笑间墙橹灰飞的气势。时常挂着闲适的笑容,有着运筹帷幄的聪慧手段,和随遇而安的开明心态。我深爱的他,对于名利和物质没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却比任何人都拥有自由的意志,坚强的心态,睿智的头脑,硕大的勇气和正义感。我深爱的他,未必有逼人的光彩流泻和凌人的傲气四溢,但是却能持久地散发温煦的光芒,成为人群中不容忽视的存在。我深爱的他,有着参透世间万物本质的慧眼,保护自我和他人的技能,以及宽厚深沉温煦的性情。我深爱的他,或许在冗长的黑暗中挣扎过,痛苦过,徘徊过,却依然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出黑暗的隧道;依旧平和,积极,宽容地面对这个世界的所有风浪。我深爱的他,睿智但不高傲,温柔但不懦弱,正直但不极端,傲气但不娇纵,纯粹但不幼稚,专情但不专制,善良但不滥情,独立但不固执,细心但不龟毛。。。我深爱的他,也深爱着我;至始至终,风雨同舟。我一直认为,最能看清一个男人本质的时刻,最能考验一个男人深度的时刻,是在他们获得成功,和面临危机的时候。当他获得世俗认可的成功,当他自觉处于人生的巅峰,当他成为万众的焦点,面对诱惑,他会持有怎样的态度?他是否能抑制自身对权势的过分渴求,和欲望的无限膨胀?他是否仍能清醒地看清自己的局限和可能性?面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危机,他是否能迅速冷静地想出解决的办法?他是否能经受得住低落期所带来的绝望和苦痛?如果真有如此美好特质且具英雄本色的人,又刚巧被我遇到,而我们又彼此相爱,那样的概率未免微乎其微;好似天方夜谭。如果,如果这样的奇迹真的发生,那一定就是命中注定的长相厮守。而这样的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是幸运的。年少的时候,我就确立了要当医生的志向,天地盟誓。这份兼具了我人生终极理念和首要目标的职业,是我人生至今为止做出的最理智,最无憾,也最荣耀的决定和坚守。在过往的20年中,几乎每一天我都像没有明天似地努力,倾注了我所有的血泪。我无休止地增添学识,锻炼医术,和加强能力。唯一的渴望,就是在这个深不见底的领域里能潜得更深,游得更快,驶得更远。逐渐成长和自信起来的自己,慢慢且深深地体悟了每晚心念的医生誓言里所代表的隽永内涵,以及担负的沉重职责。在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医生之前,我还需要更多的磨砺来成就我的锋芒。“现在允许我从事医疗事业。我庄严宣誓,将我的毕生献给医疗服务。把病人的健康与生命放在首位。无论种族,宗教,国籍和社会地位,只对病人履行我的义务。即使受到威胁,也绝不利用我的知识去做违背人道的事。以上誓言,我以人格发誓,是自主而郑重的。”这份崇高而又瑰丽的誓言也被我珍藏在心中的琉璃园内,连同其他的纯净美好。我是被眷顾的。34岁的我,有着互相信赖的挚友,和并肩作战的同伴。学生时代,我结识了至亲般的闺蜜,我们深知彼此隐涩而又脆弱的痛楚。我们见识过对方痛彻心扉的哭泣,和毫无顾忌的素颜。我们擦拭过彼此眼角的泪,然后安静地依靠。我们一起跌跌撞撞地挣扎着长大,憧憬着清澄的未来。我们时而背负着锥心的疼痛,但依然恪守着对自我,和对彼此重要的承诺。 进入海星医院之后,我结识了一直憧憬的团队和伙伴,宋前辈,李后辈,河护士,崔护士,孙护士。。。我们互相信赖,扶持,尊重,包容,和理解对方的共通以及差异。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才能和缺陷,但我们始终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行。无论是多么困苦和危机的时刻,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伙伴单独落下和孤军奋战。在行进的时候,尽管会有观念的冲撞,利益的冲突,和个性的摩擦,但最终我们仍会找到互相兼容的办法,让团队变得更加坚不可摧。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们每个人都在互补,协助,学习,和共同成长。逐渐地,我们成为了彼此深厚的牵绊,以及治愈和激励的存在。我是感恩的,因为我幸运地找到并从事着自己深深热爱的事业。我遇见了情深意重的好友和志同道合的伙伴。我找到了自己人生命定的价值,意义,以及归属。我熟悉的“浴血战场”,我珍惜的安身之所,镌刻着我的誓言,以我有限的人生和至高的人格庄严承诺过。我深深热爱着的归属,无可取代。我愿倾我所有,竭我所能去守护的那片天地,那里有着对我无比重要的鲜活生命,神圣誓词,和珍贵同伴。我深爱的他,仅次于我深深热爱的归属。我深谙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却不屑与之为伍。我的信念是我守护正义和原则的甲楯。我的医术是我驰骋手术台和医学界的利矛。我一直坚持也坚信着,我的信念和医术是无所畏惧,所向无敌的。是的,我依然爱着这个残酷却又美丽的世界,即便有时它肆无忌惮地向我宣泄着无穷的恶意。当自己输给了那个资历,经验,能力,和学识都无法和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金恩智时,我世界的一隅变得支离破碎,似乎要带着我一起坠落下沉,连同我的琉璃园。所有平素的酸楚和苦痛挣脱了桎梏,肆意而散,顷刻遍布。成年后鲜少落泪的我,在寂静的过道里,毫无顾忌地宣泄了一场,以流泪自语的方式。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似乎要把心中所有郁积的阴暗悲伤还击给这个带给我伤痛的世界,用我仅剩的无助。而他,没有在我身边。还好,我的流泪他没看见。如果看见,他会怎么做? 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但是当他出现后,我似乎在一瞬间懂了。他乘坐直升机离开的时候,我会惆怅,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虑;他不在我身边几天没有联络的时候,我会思念,所以只是看着他仅有的胸透片我都会很满足;他看见我毫无防备的素颜时,我会害羞,我希望自己总是以最完美的姿态面对他;想到要和他约会,却意料外地看见他出现在我眼前的刹那,我心里又惊又喜,心跳会忍不住加速。他捉弄挑逗我的时候总是会突然地挨近,然后深情地凝视,那时空气会瞬息凝固,我会忘记呼吸;他总是爱静静地听完我撒完小小的谎言,然后笑着戳穿调侃,我会脸红地想要遁迹潜行。。。终于等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早早地结束工作,提前2个小时回家打算梳妆换洗。呵呵,有了喜欢的人居然会这么有动力想要打扮自己,我自嘲地想。迈出医院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有些阴沉的霾空,空气中嗅到一丝微凉。我不自禁地伸着懒腰,初夏的凉风伺机钻进我的衣衫,调皮的舒服。一睁眼,我看到了他,措手不及的惊喜。他穿着暖灰色的套衫和黑色的九分裤,两手交叉在胸前,舒服地倚靠在车旁,一如既往的清爽可人。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我的双臂已经自觉地挡住了几天没有保养上妆和好好睡觉的脸了。“过得还好吗?”他动听的中低音飘来,裹着真诚的暖意。我还没来得及答复,他就径直地向我走来。我进退两难,在原地跺了下脚。我几天没睡没洗头了,头发是不是有些发臭?他没有爽约,我很高兴,但也未免来得太早了吧,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呐。 哎,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好看。“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他愈发靠近了,我有点负气地问。“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该不会是我记错了吧?”“是我来得太早了。”他双手插裤,已经站定在我面前。即便是如此简单随意的动作,他都能表现地如此帅气逼人。 他接着说:“有让我等待的人,比我想得还棒。”好吧,我承认听到这句话时,心头泛着甜蜜。他真是高手!但也不用提前2个小时吧,难道真的那么期待和我约会?!“那你怎么也不能提前2个小时来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他眉头微蹙,问到:“你为什么总是回避我的视线?”“因为我没有信心啊,还不是因为我现在是素颜。”我心想你明知故问的吧!没见到我全身不修边幅嘛!我接着说:“我当然是打算现在回家洗个头,换身衣服再赴约啊!”他眉头渐舒,了然的样子,似乎眼角还带着笑,“已经够美丽了!”他说到。听着还挺真诚的,我心头一阵窃喜。挡脸的双臂下意识地放松垂下。“是吗?”我自语地问向他。他貌似诚恳地用力点了下头,伴着些许的思量。“为什么呢?难道因为内在太美了吗?” 我抬眼问他。他一脸的笑意,遮掩不住。 黑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我的倒影一清二楚。“如果你还能忍受的话,那我就不洗了吧?!”我接着说到。“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家。”我前句话音刚落,他这话就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切,明明还是忍受不了我邋遢的样子。。。男人的虚荣。。。第三次的见面,我带着他来到了租住的小屋。因为平时几乎没有时间回家,加上我一向偏好简单干净,所以屋子整洁地随时可以接待外人(就和我的素颜一样,我臭屁地心想)。我一向是谨慎理智有点多疑的人。我的人际圈虽然并不广博,但是我见识过形色的颜面,所以我大致地可以根据皮相判断一二,比如从一个人的眼神,和微表情。女人的直觉有时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我直觉地信任他,尽管初遇时误会颇多。第三次的见面,我就直觉地信任他。所以我会自顾自地让他帮我点餐,并且无所忌惮地留他一人在客厅而自己跑去浴室洗头。 信任一个人需要多久?或许从看到他帅气地教训着那群混混的时候,或许是当他说出自己名字并伸手向我示好的时候,或许是当手机落入他手掌时心也松动的时候,也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浴室内,洗发乳才刚抹上,水就突然停了,这才想起停水的公告。啊———早知道就在医院洗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佯装镇定地裹着头巾走了出来。“真是舒服啊,我现在总算是活过来了。拌饭叫了吗?”我故作正常地问他。  他从杂志中抬头,直直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我有点心虚。“你真的。。。洗头了吗?”他质疑地问到,然后他拿出贴在冰箱上的停水通知。“我看从下午4点就停水了啊?!”看来说谎前一定要打个草稿,并且还要把所有的证据湮灭。谎言会被拆穿。如果不想承认,也不想继续的话,就只能选择默然。我迅速地从冰箱拿出了2大瓶矿泉水,瞅也不瞅他,就灰灰地碎步遁走。背后传来他戏谑却又貌似诚心的声音,“水那么冷,要我帮你烧好吗?”“不用啦!” 我头也不回,一路冲进了浴室。终于洗完了头,点的拌饭也到了。我们一起围坐在客厅,第一次共进晚餐。他开口问到:“有想我吗?”他的直接总是那么轻易地就触及到内心的那片敏感。 “当然有了,刘时镇你呢?”我没有故作矫情。 “我想得可多了。。。像个男人一样。”他也没有故意扭捏。我转头点燃了蜡烛,过肩的头发正好可以遮住我嘴角掩不住的笑。啊———,原来他有想我啊,还是这么的直白。虽然他经常开玩笑,让人真假难辨。但是他说了“很想”,心头居然暖暖的好像蜡烛柔耀的光,香气萦绕。琉璃园中的萌芽似乎嗅到了春天的气息。刚想谢谢他给我面子没提洗头没水的事情,打算请他喝咖啡。 他却突然说其实他想改喝矿泉水。“呀!”我赌气地大叫,又被他戏弄了!下次可要提防他设下的小圈套和最后的转折! 我骄傲地告诉他在手术室的自己虽然只能露出眼睛和上鼻梁,却极为“性感”。他居然玩笑地说想和那个性感的人约会。他的玩笑虽然很讽,却并不令人生厌。很奇妙,和他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和开不尽的玩笑。即使偶尔的静默也会觉得心似乎离得很近。和他在一起很容易心动不止,因为那些有趣的互呛,真情的挑逗,帅气的小动作,还有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和深情。和他在一起,一切总是显得很自然。我不用矫揉造作,我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我当然希望自己能一直以最无懈可击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但我依然会从容淡定地向他袒露那个不加修饰的自己。因为我更希望他能理解并欣赏那个更完整的自己。我有那份自信,虽然并不那么的牢固。我会坦荡荡地告诉他我摆放蜡烛角度的小心机;我会在第一次约会就把他带到家,并点口味颇重份量颇大的石锅拌饭;我会顶着一头湿嗒嗒的头发穿着便衫素颜地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好在,他没有反感那个真实的我,甚至有一些甜蜜的纵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显得那么的短促。莫非老天也觉得嫉妒?晚上我们照计划去看电影。电影开场前的几分钟,我们喝着咖啡,安静地等着播映。“我来电影院,这个时候是最悸动的。就是关灯前的这一刻。” 我有些兴奋地说。 他靠近我,刻意压低声说:“我自出生以来,现在最悸动了。。。和美人坐在一起,关灯前的这一刻。”然后他直勾勾地望着我。他刻意压低的粗哑声线,真是撩人。他离我很近,近得可以闻到他嘴里飘出的咖啡香,夹杂着一丝拌饭的辣味。他细润的肤,浓密的眉,澄亮的眼,皓白的齿。。。还有左额刚受的伤,在银幕的萤光下显得有些扎眼。  “切,不是老人嘛?”我反问他。“哎,因为光线太暗了,我错看成美人了。”他修正到。“切。”我把头转回,听到了他的笑。不用看都知道,那笑一定灿烂得诱人。  “但是刚才晚饭的时候你冲我喊了声‘呀’吧,因为我的玩笑?!”看来他依旧有点耿耿于怀。“所以呢?”我回到。 “你多大了呀?你看过病例了,肯定已经知道我的年龄了。”他听似有些不爽。 “不是,刚才那个情况,确实是哥哥你先惹我的呀!”我扮嫩地撒娇到。其实我还挺喜欢Oppa这个叫法的,哈。 “啊———原来我是哥哥呀。。。”昏暗的灯光下,他似乎颇为开心,夹杂着害羞,嘴角翘得都可以挂个麻油瓶了!我心里偷乐。 “骗你的啦!我是姐姐!”哈哈,终于被我骗到了吧!反将你一军!“好像不是的吧!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未成年人呢!”他不置信地说。 我终于止不住地笑了好久。就算是骗人的话,我也屁颠地接受了。啊,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笑了。他也开怀地笑着,似乎受到了我好心情的感染。一股温馨的默契满盈在心头。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快乐。原来幸福的心情是如此简单。琉璃园中的萌芽似乎受到了阳光暖风的滋润,蠢蠢欲动地想要破土而出。但是两个人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他接到了紧急召唤的电话,却只说:“现在就要走了,对不起。”但是却闭口不谈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我这是又被你放鸽子了?”我有些气恼。   “真是非常抱歉。下次我们一起再看这个电影。现在和我一起出去吧。”他恳求到。“不了,我还是看了再走吧。你先走吧。”我表示理解和体谅。 “不要这样,还是下次一起。”他非常坚持。“没有关系的,你可以走了。”我也非常坚持。说生气?是有一点,因为他对我关于自己工作内容的回避。但也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我会尝试去理解和体恤。说失望,嗯,很多很多。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因为喜欢的他又一次要离开了。因为不知道下次我们何时再见。 和他第三次的邂逅,第一次正式约会,第二次被放鸽子,我一连出了两次的糗。平生第一次和别人扭打在一起。第三次失去教授的资格。第n次一个人哭泣的傍晚。哎,真是历经波折的一天。 
隔天,我用最佳的状态完成了电视台节目的录制。这是一档有关心脏疾病,以及介绍预防和治疗方法的节目。尽管这是金恩智推卸给我的任务,尽管这是无人愿意接手的工作,但这确是一档有意义的节目,能或多或少地帮助到一些甚至很多的人。既然职责已经交付予我,那我就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做到最好,无关乎我的主观情绪。节目录制完,已是华灯初上。驾车回到租住的小屋,我又一次意外地看见了他。上身白色的衬衫,下体黑色的长裤,搭配着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被松散地解开,可以看见他若现的锁骨,引人遐思。能将如此简单随意的穿着秀出俊秀清朗的风格,想来也是他的魅力之一吧。抬头望向他的双瞳。那双眼睛也正深深而又认真地审视着我,带着罕见的严肃和慎重,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吸进去的窒涩感。心底突然有种呼之欲出的惶恐,附着着未知的猜测。女人的直觉。 我们走进一家人流稀少的咖啡厅。在无人的区域,靠着窗口,相对而坐。他点了杯拿铁,我则是卡布奇诺。我们保持着沉默,彼此就这样安静地端坐着,谁也没有开口。我们之间似乎维系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安详却又脆弱。我很累,经历了昨晚彻夜的失眠痛哭,加上今天忙碌的电台录制,我已经将近40多个小时没有怎么合眼了。身乏心疲的我已经没有丰沛的精神和余力去集中,思考,甚至说话。我没有看他,我害怕一看到他的双眼,就控制不住地向他倾诉和痛哭。我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决堤,害怕自己将昨晚所遭受的委屈和经历都讲述给他,所以我只能用我的右手在我的左手掌不停地划圈,用指甲刺进手心来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和理性。其实,我好想好想把心中的苦闷和心酸告诉他,我好想好想听到他的安慰和鼓励;甚至他不用说话,只要给我一个心疼的眼神,或者深深的拥抱就够了。但是理智不允许我在他面前软弱,或许是我的个性使然,也可能自觉还未到时候。我才正要开始对他有所了解,他也没有义务承担我大小的悲屈。所以,我只能勉强地将眼神集中在他衬衣胸前的纽扣上,看着那颗纽扣随着他的呼吸微弱地浮动。我居然有点羡慕,此刻他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快?他的胸口是不是很暖很香?他现在在想什么?他想要告诉我什么?。。。他的双手似乎正交错地放在膝上。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上似有若无的青筋和一些细小的伤疤,我想此刻的他一定紧紧地十指相扣着。难道他很紧张?或是很不安?他应该不是一个习惯沉默的人,也许他就要开口了吧。果然。 “那天很抱歉。”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透着疲惫,但依然可以感受到真诚。 我缓缓地抬头望向他,正好对上他望向我的视线。他接着说:“把你就那么扔下了。”“我想听到的,不是道歉,而是解释。”我说出了心中对他不快的原因。“这次你去哪儿了?又是坐真升机走的吗?” “不是。”他回答地很爽快。“没走很远。”他停顿了一秒,继续道:“根据规定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情况。” 我露出一丝苦笑,“这样啊--”我低下头望着攥红的手心发呆,真是秘密很多的部队。“不会是间谍吧?”我试探地问到。 他莞尔一笑,又开始了沉默。“真的是非常疲惫的一天,但是时不时地会想起刘时镇你。”我没有望向他,径自开始了我的告白。当我说出“想”他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视线的温度。我继续着自己的告白:“那个吸引我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可即便这样见了面,我依然不能打听刘时镇你的事情,根据。。。规定?!”我定定地望着他。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缓缓地动了嘴,却没有说话。过了3秒,他小心而又艰涩地吞咽了一下;他幽幽地开口:“对不起。”这三个简单却又出现频率最高的字。这里面似乎囊括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神忽而注视着我,忽儿又望向遥远的彼方,连同思绪一起。“是特殊部队之类的吗?”我依然不放弃地试探。“差不多。”他回答地简短而又模糊。 “你不是说在部队里挥锹的吗?”我开着玩笑,却没有笑容。他自嘲而又急促地一笑,却没有说话。随后,他低下了头。 “受过枪伤说明挨过子弹。也就是说。。。你也会开枪咯?!”我几乎可以确凿那会是一个肯定的答复,即使他不说话。我没有退让地望着他,因为这触及到我原则的基本,和理念的底线。他的答复,至关重要。我的内心纠结挣扎,如果他说是或者默认的话,我该怎么办?那如果他有正当合理的理由呢?。。。他依旧没有说话,依旧沉沉地望着我,眼神中没有逃避的意味,似乎在思考如何答复一个重大的问题,即便答案只有2种选择,是或不是。“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刘时镇你做的是这样的工作吧?!”即便你不说话,我也要刨根到底。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推论。他依然缄口不语。沉寂的眼底似乎蓄满了不易察觉的哀伤,我的心突然感到异常的肿胀。奇怪,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你只和坏人打吗?”我继续问到。他僵持着默而不语。 哎,要怎么样你才会开口?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简单的答复,还有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我几乎要冲他喊出这句话。但似乎,我心底又早已预见了今晚的结局,或许从最初替他治疗的时候。所以只要在他给出肯定答复的刹那,无论是基于如何正义凛然的理由,我是否都会不为所动呢?刘时镇,你可听到了我内心的挣扎和嘶鸣?“我每天为了拯救那些濒临死亡的人。要在手术室里待上超过12小时的时间。这就是我的工作。为了生命而战斗。”我平静地阐述着自己的职责,觉悟,和理念。其中所包含的无比巨大的艰辛,悲伤,痛苦,挣扎,和努力,你是否能感受得到,刘时镇?你是否听到了那些话中我内心的庄严宣誓?“可刘时镇你的战斗,是通过死亡来保护生命。”我没有停滞。 他终于点了点头。那么他是默认了他会开枪或开过枪的事实?那么他已经做好了屠杀生命的准备?或者在他手里已经有因他而逝的生命?有几条呢?我心痛地想着。 他垂下的头又重新抬起,喉结滑动的声音。终于,他似乎想好了该如何答复我,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军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有时我所坚信的善,对于其他人来说却可能有着另外的含义。我会尽我最大所能完成交给我的任务。在这期间,我在作战中失去了三位战友。他们和我之所以会从事这份工作的理由,是因为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我和我的家人,姜医生和姜医生的家人,以及那些家人所珍视的人们。因为我相信这份工作是为了守护,为了这些人所生存的这片土地的自由与和平。” 我安静地听完了他全部的陈述。波澜不惊的字里行间中透露着浓重的哀伤和无比的艰辛。他一定也独自经历,承受,和背负了很多,应该比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欣赏他的坦诚。第一次,他对我吐露了自己的准绳,责任,和信念,带着浓重的自豪和坚韧。他向我表述了他战斗的理由;是正义的,却也是残酷的。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真心,弥足珍贵。 “我是医生。生命是有尊严的。我认为没有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价值或理念。”我再一次向他郑重地重申了自己的执着信念,和坚定誓词。他凝重地看着我,微微地点头,时而陷入沉思,徐徐地说到:“原来如此。”一句简单的中性陈述句。没有反驳,没有赞同。他告诉我,他理解了我的原则,他读懂了我的坚定。没有批判,没有赞赏。他表达了他对我价值观的初步理解,仅此而已。他没有强迫我去赞同他的观点,但是他也不表示对我观点的充分认可。这样模棱两可,不冷不热的回复,完全不足以说服我的答复。既然我已经清楚了他和我原则及理念的根本不同,也知道了他的立场和理由;既然我没有要为他而改变的意思,他也没有要为我而更改的意愿;既然他看似永远也不会违背规定,对我透露任何有关他具体行踪的消息;既然他会突然地,时不时地消失,鸟无音讯数日,乃至数周或更久。。。既然有这么多消极的理由,如此的我们还会有任何未来吗?如果未来注定分离,无论是因为感情疏远或生死别离或其他,那么在感情未深的现在,就应该把情丝斩断,毫无眷恋;从此分道扬镳,互不相欠。我已经很累了,不需要再给自己增添无谓的负担。现在的我只想沉沉地睡一觉,只想缩回到梦里温暖的琉璃园内小憩片刻。只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的回忆,不过是南柯一梦,过眼烟云。    “很抱歉,但看来这不是我所期盼的相遇。” 我给出了最终的决定。虽然有很多的依恋和遗憾,但在那一刻理性还是主宰了我的大脑。 “可以理解。”依旧是一句不温不火的答复,平静地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悲伤失落,心灰意冷。他没有竭力争取挽留我,也没有信誓旦旦敷衍我。也许他也觉察到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千沟万壑,唯有一方的妥协才能打破僵局。而我们是如此的相似,却又是如此的不同。 “那我告辞了。”我尽量平静地道别,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很高兴认识你。再见。”他也平静地向我道别,还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或许有理解,有赞许,却又是如此的疏离遥远。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内心胀痛地万分难受。好像再待在他面前一秒,我就会就地奔溃妥协,我就会不顾一切地背叛自己的誓词,和舍弃自己深深爱的归属。我猛然地起身,故作镇定地先行离开了咖啡屋,目不斜视;没有对望,也没有回头。 我自认果断而又理智的分离决定。殊不知,在不久后的将来,我才逐渐意识到那个决定才是自己成人后最大的错失和遗憾。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绝对其实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有时绝对的平等才是真正的不平等。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所以注定了我们会有很多艰难的抉择和深深的无奈。。。因为我的执念和理性,我差点错失了我今生最深爱的他。不过还好,命运的红线终究还是带着我走向了他。 自咖啡屋分开的那一天起,我就逼迫自己不去想念他的音容相貌,以及我们之间短暂但是充实的回忆。幸好,忙碌的工作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精力。但是空闲的时候,思念便会疯狂地滋长,一想到他心里就会纠结地拧成一团,无药可治。想借助昏睡来逃避。但是每每越是想昏睡就越是清醒,越是清醒就越是想他。就连有时闭上双眼,晃动的都是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天都过得飞快,却又漫长。啊———哎———,他果真是埋在我心中致命的毒,销魂的盅啊。 事业上,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得到了预料之外的回报。因为在电视台节目中的杰出表现,我在医院和媒界的人气大增。我被任命为海星医院特诊病房的特聘教授,成为了医院的招牌医师。有时,命运真的是说不清,也道不明,更参不透。
至今,和那个人分开已经8个多月了,自己远离手术室也已经8个多月了,也没有如那个人期望般地“性感”过了。那个人现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和什么人在一起?他现在在干什么?自那一天起,他过得好吗?他有什么新的变化吗?那个人会像我想他一样地想我吗?那个人想我的时候也会痛也会笑吗?。。。依旧是好多好多的疑问,但是却没有解答。8个月中,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地坚持自我,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稍微妥协,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轻易地放手如此美好的他,为什么。。。得罪了医院理事长的自己被任命为乌勒克地区的医疗组组长。抵达机场的那一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在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又来到这个刚结束内战的贫困国家,我知道自己肩负的巨责。这里的太阳似乎和我很像,像没有明天般地用尽最后气力地散发着光和热。我们焦灼地等待着负责接送我们去营地的官兵。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把我头上棉质的围巾吹落在地。头顶,一架军用飞机低空飞过准备降落。刚想跑过去把围巾拣起,又是一阵风吹开了它。。。风中像是有人在招呼我一般,我冥冥地抬头,看见了走出军用飞机的官兵。我又想起了他。迈向我们的官兵中,突然出现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慢慢地迈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他戴着墨镜,顶着贝雷帽,身着迷彩军装。啊,是他,那个我朝思暮想了8个月的刘时镇。见到他的刹那,我似乎经历了风霜雪雨露但最终见到彩虹般,心里五味陈杂汹涌翻腾。琉璃园中萎靡许久的萌芽却似乎有了复苏的迹象。我突然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他说,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他答。我几乎冲动地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对他说我好想好想他,他亦如此吗?他慢慢地向我走来,那个我用回忆描绘了无数遍的他,他的眼耳口鼻,甚至他身上的疤痕伤口。他直挺挺地迈着步子,没有斜视,笔直地经过我,走向身后的大家。他像没有看见我一样,仿佛我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难道他已经忘了我?没有认出我?故意假装不认识我?我的心里像突然下了一场雨,凄凄切切。我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我闻到了他经过我身边时那思念的汗水味,带着这个国度的咸涩海水味。。。啊———,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深地思念着他,那份思念炽烈地如同这里的太阳般。(第二章完)
你好非常欢迎来到本吧 并且发剧评不过以后请注意标题格式哦~~是【XX】……
在微薄和博客上居然都不能更新得很完整,因为太长了。。。我昏。。。第三集,终于完成了,应该是最终版。 谢谢阅读。欢迎发表建议和感想。开篇较喜欢。————————————————————————————————《太阳的后裔》韩剧原创剧评(5) 姜暮烟–那个女人的爱情(第三章)陌生而又熟悉的他和她by Kilualavender隽 写在前面的话因为女主的名字带有中国古风,所以这篇文开篇的用词会稍微偏文绉。这篇文的开篇相较于之前两篇,又更加用心了些。措辞,比喻,象征,和构思都有仔细地琢磨过。相对于剧中男女主人公的对话场景,我更喜欢他们没有言词的静默,那种单凭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的情感传递。我更喜欢用心地去体会,分析,和沉浸在这样的无言中。有时,静默是最好的陪伴,告白,和回忆。嗯,你们的用心,我体会到了。最后,诚心感谢各位默默读文的你们。感谢你们宝贵的时间,真切的感想,和不吝的指点。 作者随想1.
话说高考的时候要是来篇韩剧剧评大小作文的话,不知道我可以拿几分?会不会因为字数超过太多而得鸭蛋呀?2.
偶然看到一个拍摄第三集末激烈交锋的花絮,真是笑场 NG连连,先是仲基笑场,然后慧教(有韩语大神教育说宋慧教才是正确的叫法,期待懂韩语的查证)连笑好几次。太欢乐了,真是和剧中激烈的氛围相差甚远。让我写文时一点都无法代入。 3.
“据说中国也要翻拍太阳,因为其热播引发了军队摄影工作者的反思。中国军队表示,我们的军旅剧,也需要这类颜值出众,素质优秀的演员来拉高观众的关切程度。”我只想说,当怀着急切的功利目的和浓重的商业气息去做一件事时,请不要忘了那些最初最纯最美好的用心。她们会体现在作品的角角落落,触动观众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 4.
挑逗,是一种微妙的暧昧姿态。是两性或同性间力量的对峙。一种用来制衡/魅惑/挑衅的手段。一种包含着各种目的和技巧的试探。一种评断殊胜殊劣的测试。挑逗可以看出谁掌控着主导权,谁具备抵抗诱惑的忍耐力,谁拥有纯熟的撩拨技巧。挑逗中会出现诡异的静谧,像是狩猎前宁静的评估,爆发前力量的积蓄。随着时间的流转,亢奋的悸颤感不断升级。眼中流泻的魅光四射,唇齿间的厮磨轻咬,空间距离的绝佳掌握,那种似有若无的碰触,一切都是考验,亦或是情难自禁。汗毛的颤动,喉管的吞咽,眼瞳细微的张缩,鼻息的温热急缓,嘴角的微扬上翘,舌头微舔唇瓣,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以轻易地打破这脆弱的平衡。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神情都可以让人一目了然谁处于主导,谁处于弱势;但也许,一切不过是假象。挑逗是毒药。可以轻易地被反挑逗从而吸引不可自拔,乱了阵脚。也有可能在看到对方动摇的刹那绽放胜利的笑容,结果却发现对方不过是在巧妙地附和逢场作戏,而自身只是深陷表演太过入戏的自恋丑角。所以我想,挑逗应该是最终极(仲基)的互动了吧?怪不得宋兄如此深谙挑逗。哈哈哈哈哈哈。
序你是否已经找到了自己出生的理由?你是否已经觅到了自己的安身之所?如果记忆可以删除,你会想保留哪些人哪些事?如果过去可以变更,你会想改变哪些源哪些因?如果你可以进行一场恋爱,你会以如何的方式去投入?如果你可以养育一个孩子,你会用怎样的理念去抚育?现在的你幸福吗?现在的你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吗?现在的你仍深爱着那个他/她吗? 正文这个世界是崇拜强者的。弱者会不可避免地焦躁痛苦。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弱势被动的局面,我一直努力着,从确定了人生目标和理想的那一刻起。我曾单纯地以为凭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就能跻身强者的行列。但是我错了。一次又一次地奋力抗争,却一次又一次地头破血流。在这个价值观被扭曲到极致,世袭官僚主义根深蒂固的社会里,我深刻地意识到了,所谓的实力,苦干,和真心,只不过是被支配的弱者们残存的呻吟和最后的手段。而钱财,权势,和人脉才是强者主宰这个世界无往不克的利器和明哲保身的盾牌。担任了海星医院特诊病房的特聘教授后,我比自己想象的更胜任这个职位。尽心地服侍那些上流社会无病呻吟的VIP病人们,整日处理他们各类稀奇古怪的需求。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不再忙碌于手术,门诊,和看护,也不再接触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安稳舒适的日子,高薪轻松的工作,逐渐拓阔的关系。大凡世俗所追求的成功,应该也不过如此吧?多少人梦寐的强者世界,我最终不也还是进了门槛?可是为什么会怀念那个“性感”地奔波于手术室的自己?为什么会怀念那个忙碌到睡在急症室却感到心很充实的自己?为什么心里总有无法名状的失落和郁结?得到了世俗所公认的成功,我不应该感到心满意足吗?我幸运地得到了他人要花费数倍时间,精力和钱财才能爬到的位置,这难道还不足够吗?可是为什么,我无法喜欢现在的自己?。。。。。。后来的后来,我对上苍一直心怀感恩。我甚至要感谢那个把我贬到不毛之地的理事长。命运的红线带着我来到了乌鲁克,来到了他的身边,来到了这个命定的国度,那里有很多我们共享的时间和回忆。初到乌鲁克的时候,心中只有忿忿和不甘的我却不知道,这一段美丽而又艰辛的旅程将是我人生又一个重大的转折。在这里遇见的很多人,经历的很多事,让我找回了我心中深埋的珍贵,洗净了被世俗教条浸润得有些暗沉无光的琉璃园。在这个希望和残败并存的国度,将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等待着我。在这里,我遇见并深爱上了那个更加美好的自己;更重要的是,我深爱的他,也深爱着我。在乌鲁克的机场,我见到了那个偶尔在梦里笑而不语的他,精致却依稀;那抹让我撕裂般揪痛却又会如稚子般微笑的身影,像泡泡一样稍纵即逝的通透易碎。而今,我思念的伊人,近在咫尺,又遥在天际;仿如隔梦,却怀旧熟稔。穿上迷彩戎装的他多了几份阳刚,却清俊如故。原本白皙的肌肤晒成了浅浅的古铜色,身型似乎更加消瘦精壮了。他戴着绿沉色的墨镜,镜片上折射着白晃晃的光斑。我努力地想要看清隐在镜片后的双眼,却万分艰难。他的脸上平静无波,步伐从容。经过我的一瞬,却毫无停留或放缓的意味。太快了,以至于我没有捕捉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在我放眼望去的平行世界里,却隐约瞥到他喉管的吞咽,以极细微的速率。心底堆着小山似的疑虑;但更多的,是震惊和讶然。满腹的蓄念卡在喉尖,生硬得刺痛。努力地抑制内心疑问的无限膨胀,被硬生生地压成了一粒烈日下消融的雪子,晶莹脆弱———在过去的8个月中,在那段没有交集和音讯的时间。。。你过得。。。还好吗?申时的太阳斜照着大地,依然热辣。他,背对着我;我,望眼欲穿。地上有他狭长的剪影,勾勒出俊挺的线条。似乎更加宽阔的背脊,映衬着艳阳的余晖。他正声地对着医疗组说道:“在各位作为医疗团队待在乌鲁克的期间,我是负责各位警卫工作的莫乌鲁中队的中队长刘时镇大尉。很高兴见到各位。”简明诚挚的自我介绍,咬字清晰,声线如岚,琉璃园中的萌芽悄悄地探着头。我,依旧怔怔地望着他,心泉流淌着欢腾的思念;幸好,还未成灾。在大家忙碌地整理着行囊时,他捡起了我掉落的围巾,转身,回望,然后一步一步地面向我走来。他近乎漆黑的墨镜上,只有自己盈润的神情,却看不明墨镜后的他。他缄口,微低着头,伸手将围巾递给了我。我顺应地接过,微启朱唇,却只字未出。我们就这样僵直地立定,对视,无语。阳光下,我暴露无遗;背光下,他秘而不宣。我们就像两棵树般,伫立着,凝视着。没有寒暄,没有依靠。回到驻扎营地整理完衣物后,我打算去周边晃荡一下。一来熟悉环境;二来满足猎奇;三嘛,想调试一下杂乱的心情;四么,心底竟依稀地期盼遇见他。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有点恍惚不宁。在翻倒鞋里沙子的时候,抬头撞见了他。他正低头望着从卡车上取出的包裹。经过我的时候,好似我不存在一般,直直地就进了他们的营房。看到我,认出了我,为什么还像生人般?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心里一阵烦闷。走到边界的时候,看到一群当地的孩子在啃着不干净的东西,马上越过围栏,给了其中一个巧克力棒。不料,其余的孩子都拥至到我身边,纷纷哀求着要吃的。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没办法给他们每个人发的话,就不要擅自送东西给人。”见面之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终于还是睬我了,心里有点小小的高兴。 他帅气地一个纵跃,过了护栏。只见他双手叉腰,老气横秋地对我说道:“竟然还越过了安全区域?”他的潜台词:胆子倒不小嘛?!竟敢视警示牌为无物!“大尉不是也越过来了吗?”我下意识地回击。我们彼此彼此。 “更没有一点要反省的意思。”他继续责问。皱着眉,微微眯起的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末了,还作势地清了下嗓子。 我不服气地转头,望着殷殷期盼的孩子,无语。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孩子们说了几句,孩子们就欢快地跑走了。 “你说什么了?”我止不住的好奇。 “我说他们若不走就会开枪。”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别骗我了。”我才不信呢。没看到孩子们那一路的雀跃嘛?!“我觉得把这说成是玩笑更好一些。”他照旧理直气壮。“我先走了。”想起先前他没有理我和我说话的样子,我赌气地冲他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地走开。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到一声类似踩到机关的声响,从脚底传来。咦,奇怪,刚才孩子们跑过的时候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啊,正想一探究竟。“别动!”他出声制止了我的举动。我回头看他,心头隐约地不安。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神情严肃不苟,一手叉腰,一手捂着嘴巴,貌似焦灼地说道:“你刚刚踩到地雷了!”我一个震惊!“踩到什么了?!地雷吗?!”我怎么这么好运地碰上这么个刺激的!“是的,在右边,我让你不要动了。”他着急地说道。刚想移开的右脚马上顿住。
风有些大。我的背脊嗖地一下冷到了骨子里,腿有些发软。我有些不置信地望着他,颤抖地问:“真的啊?我真的踩到地雷了吗?啊。。。那。。。那我怎么办??我会死吗?” 虽然见识过很多死亡,虽然人生常有诸多痛苦,但是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会死的刹那,居然发现自己还是会本能地求生,而且还那么强烈。 他仍然一脸凝重,右手不自禁地握拳,像孩子一样地放在张开的唇齿间,有点不知所措。他慢慢地踱到我身边,用陈述事实般的口吻说道:“包括陆军士官学校时期在内,在我从军十五年生涯中,没见过踩到地雷还能活下来的人。”“你这说的是人话嘛???那是军人该说的话吗?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不是特种兵吗?”我全然抛却了平日的理智和冷静,高分贝地冲着他大声喊到。“我明明在电影里看过,有人用瑞士军刀拆地雷的。”我用仅有的想象和浅薄的知识建议到。他缓慢地蹲下,小心地触碰着地面,右拳时不时地堵在嘴边,说道:“加上童子军时期,我的野战经验已经二十五年了,但用瑞士军刀来拆地雷的人,我就见过一个。”“你看看嘛,不是有的吗?”我心底立刻升腾起希望。“那人是谁?”他直立起身,双手放在腰间,然后凑近我,轻佻地说道:“姜医生看过的那个电影主人公。”末了,居然还皮皮地翘嘴笑了下。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呀,你这个坏蛋!!!”我冲着他大吼。装作不认识我,不理睬我也就算了,居然这么见死不救。在我生命的危机关头,还事不关己地不正经,还有心情开玩笑。走了几步的他回过了头,露齿的笑,然后恢复认真地肃声训道:“你这是对唯一能帮助你的友军开骂吗?”他深蹙着眉头,得势的样子,他高出我半个人头的身高让我只能微仰着头。他弯腰将脸凑近我,一副掌握着我生杀的压迫感。慌乱的我,无心探究他眼底隐藏的心情。我直觉地信任他,相信他不会置我于不顾。他貌似镇定开着玩笑的样子让我期望他是真的只是在逗我玩,或者他有自信能够救到我。“你不是帮不了我嘛,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会死吗?” 心里没底的我还是直白白地说出了内心的焦灼。他眨了下眼,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会死的。”“有办法吗?”我焦急地问道。他低头,看着我的脚底,又看向我,说:“松脚,我替你踩。”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脚移动到我的右脚边。他穿着土黄色的作战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注意他的脚,男人的脚,果然比我的要大很多。他很近地挨着我,好像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更高。看着他愈发靠近的身躯,几乎整个人都要覆在我身上的巨大阴影。他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没两下就踩住了我先前落脚的地方。我被移开了。“替我踩着是什么意思?那就不会爆炸了吗?”我不安地问道。他离我很近,从来没有这么近过。离得太近了,快要贴合在一起的距离,所以我只能仰着头望向他,双手轻轻地抵着他的胸。“会啊。”他回答得轻松自如,仿若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接着说,用认真和从容的口吻:“但我可以替你踩着,然后死掉。”一想到他可能会死,而且竟是要为我而死,心里竟慌乱地没有了主张。我语无伦次地说道:“啊!!!这像话嘛?这算什么话啊?”我不安地轻扯着他的军服,失去形象地嚷道:“谁要你替我死啊?!赶紧去找个高手来,总得有个办法吧。别因为你不行就放弃。快去,快去啊!”我心乱如麻,轻晃着他的身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和挫败。我避开他一直胶着在我脸上的目光。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镇定?!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替我而死?!就算是玩笑也不允许!我用力地想推开他。不料,一个重心不稳,在跌倒的瞬间,他顺势将我拉入怀中,直挺挺地摔倒下去。我扑倒在他胸前,死死地抓住他,却没有听到爆炸声。缓缓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听到了他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幸好,他还活着;还好,我也无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爆炸?”我化险为夷地庆幸,却疑惑重重地问道。我微微看向他,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唇,鼻,和眼。离得太过靠近,以至于他唇上细小的褶皱,鼻孔内浓密的阴影,以及双瞳外修长的垂帘,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右手枕着后脑勺,闲适的神情。他的双眼微张,遥望天空的方向,却散发着微微的笑意。 “你过得好吗?”他看向我,开口问道。“什么啊?你骗我?”我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地被他玩弄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满肚子的火:“竟然是骗我的?!是骗我的,骗我的,真是!”我的气力又回来了,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满腔沸腾的怒火,愤恨又不忍心地拍打着他的胸,有节制地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你干什么呢?”我一下没有忍住,带着哭腔地喊道。他大概是被我的严肃和泪花吓到了,也起身坐了起来。 略带愧疚地说道:“你没事吧。我就是。。。”还未等他完话,我就起了身。管你有什么理由,我大声地吼道:“行了,别跟我说话,也不准你跟过来。”我头也不回起身就走。回到满是烤肉香味的营地,医疗组的成员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的热闹。我毫无心情,走到了抽水泵旁,狠命地打了2勺水,用指腹按了按有些浮肿的双眼。他从身后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 挡在我的面前,着急地说道:“请等一下。”我看也不朝他看,想绕过他走开。 他边退边和我说对不起。我依旧不踩他,一个劲地往前走。他依旧不依不饶,解释到:“成天就和士兵们在一起,玩笑开大了。真的对不起。”我站定,看着他诚恳的道歉,心又在刹那间变软。哎,女人啊。“我知道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正想走开,却听到了哀穆又揪动的国歌奏乐。他肃然地敬起了军礼,双眼有神地仰望着远方。他就像一尊绚烂斜阳下沉寂的石刻,在凄凉的野外,独显孤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也从未如此强烈地意识到他军人的身份。不知音乐是从哪里飘来的,我仍处在恍惚中。他将我转了个身,我看到了屋顶上缓慢下降的国旗。那一刻,很安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吹拂于耳。我将右手轻置胸前,心脏的位置。我揉了揉自己的衣衫,像是在抚平内心捣碎的痛。(★)背后是他低沉的声音:“能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我动了动嘴,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是嘴巴张开,闭合,再张开,再闭合,又张开,又闭合。斟酌了许久,却终究未吐露半字。那粒透亮的雪子仍然在琉璃园中静静地挨着那颗小小的萌芽。回想起刚才跌倒在他身上时所闻到的,有大地的清香,还有他身上专属的味道。 现在,在同一片蔚蓝澄亮的天空下,有他,有我,还有他与我共同的时间。现在,你立于我身后,我们望着同一个方向,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现在,时光静好。世间,纷繁沧桑。我们,还有彼此。在乌鲁克的第一个夜晚,躺在蚊帐内,外面是点燃的熏香,回想起和他第一次约会的场景。我,哀声叹气,辗转反侧。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一夜没有睡安稳的自己被篷帐外嘹亮的歌声弄醒。“蓝色的天空下,百花盛开的江山,1,2,嘿嘿。繁荣的新家园,迎来了曙光,1,2,嘿嘿。。。”出门张望,原来是赤裸着上半身的官兵们正在有序地晨跑中。啊———古铜的肤色,健硕的肌肉,阳刚的汗水,我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不愧是一群鲜活的搓衣板。空气中,男性的荷尔蒙,蔓延泛滥。食色,性也。 “如果晚上也这样的话,我想直接留在这里住也挺好的。” 缺觉的我被太阳晒得有些晕晕的,但是今晨老天眷顾,居然能看到如此人间美色。善哉,足矣。趴在围栏前,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些雄健的体魄,脑海中却在害羞地扒光另一个男人的军服。他的胸肌,腹肌也如此坚挺吗?擅自想像中的我忍不住花痴地笑了,幸福的瞬间。突然眼前一暗,他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双手叉腰,像个双柄的茶壶,他问道:“是不是太吵把你们吵醒了?” “不好意思,你能让开一些吗?”脑中人幻想的脸还安插在这些人的身体上,不想被他打搅自己擅自的想像。我甩了甩手,示意让他走开,有些不耐地说道。 他咳了下嗓子,似乎有些不满。皱着眉问道:“今天医疗组有什么日程安排?”我依然注视着奔跑中的大胸肌们,上面却全是他的脸。于是我眼神流转,貌似心不在焉地问道:“上午还是下午?”瞥见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心里竟有点小小的欢乐。是嫉妒吗?紧接着,他叫了一声:“领队原地。原地立正。晨跑结束。迅速回到内务班。解散。”士兵们一路小跑地回去了。啊,我幻想的终结。 “上下午都要。是怎么安排的?”他靠了过来,注视着我,问到。我依然不舍地看着美肌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直到完全看不见了,“系。。。”我低低地咒骂出声,给了他一个狠命幽怨的白眼。我美好的幻想就这么无辜地被打断了。他却一脸好心情地对着我笑,带着份宠溺。 进入到用集装箱搭建起来的医疗室内,我和医疗组的成员开始了为全体官兵们的验血工作。幸好临走前准备地十分充分,所有必须的医疗用品全部都带齐了。官兵们陆续地进来,却全都积极地涌到了我的面前。“怎么回事?”他问了一声,所有的士兵马上敬礼喊着“团结”,人流中让出一条道。他见到了我和手头的针,有些怕怕地咽了下口水,右手像孩子似地搓了下鼻子,正要灰灰地走开。我叫住了他:“等等,从队长先开始吧。别走啊!”他两难地望了望周围,一副落入陷阱的待宰模样,进退不得。碍于男人和队长的颜面,他还是坐了下来。我利落地用止血带绑在了他静脉穿刺部位以上200px左右的位置。他微微紧握的拳头,手下的肌肤有点僵硬。我用食指轻轻地拍打静脉,找到其位置。将酒精棉花用轻柔画圈的方式消毒要穿刺的区域,吓唬他道:“会有点痛哦。”我轻轻地将针头刺了下去。“啊!”他不自禁地轻声叫出了声。“奇怪。。。我怎么找不到血管。”我假装单纯地说道。 他睁圆了眼,不置信地望着我,半威胁半警告地说:“军官可是随身携带枪支的人啊,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是吗?你就开呗。”我眼无惧色地盯着他。心里笃定地想,你下得了手嘛?!他果然一脸奈何不了我的表情。  “是这里吗?”我继续假装找不到血管的样子。谁叫你平时总是没大没小,半真半假地开我玩笑。被我逮到机会,还不好好利用?!哼哼,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啊!”他又是一声叫,好似真的很疼。我半眯着眼,讽刺地说道:“我还没扎呢!”周围士兵一阵哄笑。他微微地清了下嗓子,挨近我,悄声地说:“若是还在气我昨天跟你开玩笑的事。。。” “哎呦,我可不是一点小事就揪着不放的小气鬼。”我为自己申明到。“咦,是这里吗?嘶。。。还是这里呢?”我依旧慢腾腾地找着血管。他似乎看出了我诚心捉弄他的意味,出乎我意料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正要把针刺进皮肤。“啊!”我吓了一跳地叫出了声。因为他突然的出手,因为他掌心的热度,因为担心真的刺进了错误的位置。他的左手不安份地揉着我握着针管的右手,在大庭广众下堂而皇之地挑逗我,并且镇定地说:“赶紧抽血装瓶啊。”他一定感觉到了我右手的抖动,还看见了我慌乱的神情。哎,这一局,我终还是败了。
因为不能使用军队的Wifi发送私人邮件,徐大英副中队长建议让刘时镇中队长送我去市区的Wifi Cafe。我们面面相觑,开车驶入了市区。那天,天气晴好。我们沿着盘旋的山路开下山,沿途纳入眼底的是辽阔的大海和广袤的苍穹,宝石般的颜色。“是的,现在马上就能交定金了。”我在车内打着越洋电话:“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是可以用手机上网上银行。。。嗯,是的。。。那我一个小时之内把钱打给你然后给你发短信。。。好的。”通话完毕后,我不禁短吁一声,开医院的事总算是有所启动了。“你要搬家吗?”他问道。“不是。我打算从医院辞职,自己开业。”我回到。“是因为和理事长的绯闻吗?”他貌似随口地问道。我侧转过头,跃入眼帘的是他好看的侧脸,和微微皱着的眉头。他似乎不是很开心。“你怎么知道的?”我有点吃惊他的消息灵通。“只要医生不在,医疗组的人就会聊那个话题。”他解答了我的疑惑。这帮人!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在他们面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现在倒好,心头之恨还未解,八卦绯闻却早已沸扬。“看来不是什么好男人?!”他见我没有答话,微微转头问我。语调听上去有些郁闷,有点妒忌,还有丝庆幸。“如果是好男人的话,我也不会来这里了。”我生硬地接话,口气有点微冲。他叹着气说:“我退出可不是为了让你和那种人交往的。”语调中有些生气和心疼。“没有交往!”我条件反射地说道,想解释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说来话长,反正来这儿的过程不是很美好。”我一肚子窝火地说。正巧被一个路过的标牌吸引,我打开了车窗,有点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标牌上画着一小片浅色的沙滩,被蔚蓝的大海和陡峭的崖壁包围着,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很远的呦。”他悠悠地说道。“我问你距离了吗?”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不过你现在是在向我发脾气吗?”我看向他,问道。“我哪有?”他有气无力地回到。“你现在不就是在发脾气嘛!”玩笑也不开,挑逗也没有,人也面无表情,整个氛围不就是生气的迹象吗?“我哪有阿?”他有点不耐烦地拖长尾音回到。我哼了一口气,切,不想承认就算了。只不过随口问一个问题,都不好好回我。明明一脸不爽的样子,还矢口否认。余下的路程,我们又开始了沉默以对。逐渐地,眼前出现了城镇的模样。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这里是离营地最近的城镇。你要记住大的建筑。你以后有事出来,我可能会不在。”“好吧。”我乖巧地应道。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扯笑了一下。他突然地停车,人正要往前冲的时候,他一下按住了我的头顶,顺势将我的头贴在了靠背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温柔。“等一下,你只要有网络就可以了吧?!”他问我。我默认,闷闷地甩开了他的手。头发都乱了,也不提前给个提示要急刹车。我跟着他走进了一家貌似民宅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车库,外面有很多精心打理的盆栽和花草。进入房间后的刹那,我有点惊呆。车库里比想象得要大得多,里面像个小型的收藏馆。墙面上贴满了老旧的照片和各类图片。巨大的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五金器具和琳琅的生活用品,都用不同颜色的小筐分类并注明。物件种类虽繁多却不杂,看来这家店主很用心,且应是个有条理的人。“不是原本要去的地方,但是这里的网速应该会更快一些。”他说着,边摇了下铃,“有人吗?”走出来一个上身藏青白色波点外衣的女子,说着乡音较重的韩语:“这不是上次装酷的那个哥哥嘛?!”她放下了手中的篮子,说着。“换主人了吗?”他显然觉得有点意外。“这不是丹尼尔的店吗?”他继续问道。“是丹尼尔那么说的吗?说这里是他的店。这里是丹尼尔和我合伙开的。”女子显然有些不服。“那丹尼尔呢?我听说他被禁止入境了?”他又问道。“不知道。那个白痴。就算解禁了,也禁止他出入我的店。”她愤恨的话语脱口而出,却蕴含着深深的心疼和真切的担忧。要强的女人啊,说起喜欢的人,总是有点口是心非。“不过这位姐姐是谁啊?是从韩国来的医疗服务团的医生吗?”女子的注意力转向了我,好奇地问道。没有预警的,她直撞撞地凑了上来,深吸一口。我着实被她的特别吓了一跳。“没错,乙醇的味道。”她闻到了我身上的消毒水和酒精味,一脸兴奋的样子。“她是谁啊?”我悄声地问他。“主业是和平使者紧急救护队的护士。五金店好像是副业。”他显然做过些调查。“啊,做的是善事,但赚不到钱。”我随口说道。恩,很有意义的工作,但是赚不了钱在现实面前还不是一片无力的枉然。“我做的是有意思的事情。不赚钱也可以。”她明显不赞同我的观点,出口反驳道。看到他流露出微微欣赏的表情。 之后他就把我留在了店内,他自己则有事情要去处理。那名女子帮忙找到了Wifi所需的设备,我也利用店内的Wifi顺利地回复了几天没有查看的邮件,并把医院开店的店面押金汇给了对方。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路上,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本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没想到他先开口询问:“钱汇好了吗?”“托你的福。不过。。。有什么不好的事吗?”我关切地问道。“同事回国的调令下来了。。。那个保安官。”他语带沉重的口吻。“副士官?!”我纠正道。“学习了不少嘛。”他看着我,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眉头的阴霾仍然存在。“你是羡慕要好的同事先回家呢?还是因为你们的分开而难过呢?”我尝试分析着。“我是为了不正当的命令而郁闷。”他说出了心结。“不是说要无条件服从命令吗?”我一直牢记着8个月前他在咖啡屋里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是其中的一句。“这次的命令,不是作为一名司令官而是作为一位父亲的命令。”他无精打采地说出了问题根本。脸上,依旧愁云密布。“尹明珠父亲出演的那部新派爱情片,看来还在火热上映中呢。我从以前就开始好奇,明珠和徐上士是怎么认识的?”旺盛的好奇和执着的刨根是我先天的个性赋予,也是后天的职业养成。本以为他会带着我直接回营地,结果他却带着我来到了标牌上的地方。虽然他酷酷地说是因为现在还不忙也正好有时间才去的,心底还是充满着温情的暖意。我不过随口无心的一句问话,原来他都记在心里。难道他读出了我眼底的向往,即便他心里积藏着不畅快的心事?他果然是个出人意表的行动派;表面上似鲁莽,内心却有考量;形似雅痞男,实则大丈夫。我们走在布满沙砾和碎石的浅滩上,他娓娓地向我讲述了尹明珠和徐大英之间的爱情故事,这对歪打正着且个性迥然的欢喜冤家。爱情,似乎永远在意想不到的转角处悄然绽放。故事结束,我们也走到了停靠在岸边的小汽艇。“所以说明珠父亲看中的未来女婿,是刘大尉你吗?”这是这个爱情故事对我来说唯一的重点所在。“是的。”他颔首,然后登上了小汽艇。“走吧。”他朝我召唤。“等一下。所以说明珠,徐上士, 刘大尉,你们三个是三角关系吗?”我再一次地向他确认。“是的,抓住我的手。”他向我伸出了手,似乎不想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现在还是吗?”我无视他向我伸来的手,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抬眼直视着我,是烦躁,无奈,恼火,沉重,还是不解。。。??“是。”他停顿了几秒,回答道。“所以刘大尉你的立场是什么呢?”我需要他毫不含糊的答复,因为他始终没有向我表明他在这个三角关系中的立场。他站在摇晃的小艇上,挺直了身板,用看似不爽又略带不解的口气问道:“你为什么好奇我的立场?你不是把我甩了吗?”这一番话说得我顿时底气不足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广场舞百花盛开发大财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