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汪汪队贴吧有恐怖小说吧

大多数人都只看刘慈欣的《三体》,并以为《三体》是中国科幻的全部。我来给你们看看韩松的《地铁惊变》。&br&&br&另外评论区还有提到《地铁惊变》模仿宝树《时间之墟》的人……哎,一看就是科幻小白……《时间之墟》2013才出版,韩松的《地铁惊变》2003年就写出来了(原载于《科幻世界》2003年第9期)。此外,《时间之墟》那个隔一段时间世界就重新洗一次牌的类似点子,七月在2003也早就写过了(《震荡》——原载于《科幻世界》2003年第11期)。&br&&br&个人非常不喜欢宝树这种靠吃别人的想象力的边角料发家的人,科幻本来就是点子文学,刘慈欣发现日本人先写了在月球上贴满太阳能电池板的点子所以放下了提起的笔,而宝树同志写个《三体X》还厚着脸皮找刘慈欣作序。大刘低调不愿意说他,我却要说他:“实在是厚颜无耻沽名钓誉之徒!!!”&br&&br&老一辈科幻作家里面,写出《生存实验》的王晋康,写出《伤心者》的何夕;新生代科幻作家里面,写出《若马凯还活着》的长铗,写出《荒潮》的陈揪帆,哪一个不甩宝树八条街?&br&&br&韩松之所以优秀,是因为他以暗黑、诡异、荒诞的科幻风格在科幻圈中独树一帜。&br&……………………………………………………………………………&br&&br&以下是韩松《地铁惊变》的正文(非商用,侵删):&br&&br&&br&【一、微妙的狼狈 】&br&&br&那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身子紧紧挤贴着周行,气球一样的乳房传递过来一股蜂糖般的粘性,然而,女人却毫不顾忌。 &br&&br&如果在别的地方,周行会觉得占了便宜,但在这拥挤不堪的地铁上,却只是盼望着快些到站,何况,那女人身上还散发出了浓烈的劣质化妆品气息。
&br&&br&因此,周行此时的感觉,或可称作微妙的狼狈。
&br&&br&星期一的早晨,上班时间的地铁就是这种样子。周行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就如同割据了人生中的一种巨大成功。在车厢里,人连身子都转不过来,却都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领地。
&br&&br&周行要坐七八站才下车。好在因为有确定而可预知的目的地,所以也能以忍耐的心情对待这眼前的态势。
&br&&br&在列车经停下一个站台时,又有更多的乘客涌了上来。周行想往里边挪移,却一步也动弹不得。已占领了较好位置的乘客用敌视的眼光狠狠瞪他。周行心想,等攒够了钱一定要买辆车。
&br&&br&然而,跟着便不对头了。明明该到站了,地铁却仍疾驶不停。车厢里的拥挤,似乎正在肿瘤一般长大,向结束不了的局面发展。一开始,由于坐车的惯性,人们并没有马上意识过来,但很快便觉出了异样。
&br&&br&的确,外面连一个站台也不再出现,飞掠过去的,都是深海般的黑暗。
&br&&br&乘客们不再读报,关掉了随身听,一个个面色惊惶,熟识的人窃窃私语。周行以为是在做梦,急忙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才晓得哪里是梦!他看见,旁边一个男人的额头上淌出了冷汗。
&br&&br&在车厢尽头,有个女人尖叫起来。 &br&&br&周行心想,微妙的狼狈,才真正开始了。 &br&&br&&br&&br& 【二、没有了解脱的希望 】&br&&br&不觉间,列车已开出了半个钟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外面根本看不到会有站台出现的征兆。
&br&&br&周行面前的女人蛇一样怪异地扭动着身子。周行畏惧地凹胸收腹。原来,她不过是要在人缝中努力地从挎包中拿取东西。她掏出的是一只手机,但她失望地发现没有信号。这时候,别的人也有打手机的,却都打不通。
&br&&br&“遇到鬼了!”女人吐着紫白的舌头,低低地咆哮,那样子使周行想到了《聊斋志异》中的妖狐。他不禁在困惑中滋生了一丝浅浅的幸灾乐祸,同时,也对那些有座位坐着或者有车体倚靠的乘客,爆发了些许复仇的惬意。
&br&&br&他听见有人带着哭腔道:“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
&br&&br&“别担心,会好的。也许是出了点意外,是制动失灵了吧,不巧,外面还停电了,所以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有人自我安慰说。
&br&&br&车厢里倒是仍旧灯火通明,排气扇在卖劲地哗哗转动,通风和供氧状况良好,还不至于憋死人。只是,人们的紧张,却如同上吊一般愈发没有了解脱的希望。
&br&&br&一个男人在叫:“我是警察!大家要保持镇静,看管好自己的钱物!” &br&&br&&br&【三、有吃的吗】&br&&br&  一个半小时就这样过去了,车外的黑暗仍然无际,周行的腿都站软了。他还没有吃早饭,肚子咕咕叫,竟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度饥饿。加上恐惧、震惊和愤怒,他忽然产生了要把面前的女人掐死的冲动,好像这异端都是因她而起的。&br&&br&  女人脸色像厉鬼,咬住厚厚的两大片猩红嘴唇,硬梆梆地几乎是向周行的怀中倾倒了过来。周行无法接受这种非现实的现实,绝望地预感到今天的目的地正在远离他而去。最难受的,还是人与人这么长时间地挤靠着,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给生理和心理带来巨大压迫,把人都要逼疯了。这一点,在以前又是怎么日复一日地承受过来的呢?真不可思议。&br&&br&  但全车人此刻的忍耐性依旧使人暗暗赞叹。谁都不说话,男人不发表意见,只有几个女的在低声抽泣。&br&&br&  又过了一个小时,才有人歇斯底里叫起来:“我有心脏病,我受不了啦!”&br&&br&  又有尖锐的声音:“有人昏过去了!”&br&&br&  昏过去的乘客,不知是什么病,嘴角直冒白沫。人太多了,根本没有容他倒下的空隙。车厢一角出现了骚动。&br&&br&  “谁有急救药?”&br&&br&  “赶快掐人中!”&br&&br&  周行在这慌乱中感到了滑稽,那正是一种徒劳的可笑。他于是下意识站直身子,把扶手拉得更紧了。面前的女人,脸上浮出了紫绀的气色,胸脯蒲扇般起伏,鼻孔里喷出一股股臭气。周行觉得她也快出事了,而自己会成为首当其冲的被麻烦者,便小心地问:&br&&br&  “大姐,你没事吧?”&br&&br&  “不要紧的,只是有些气、气紧。”&br&&br&  “做两下深呼吸,或搞一个下蹲动作,便会好受一些的。”&br&&br&  “谢谢你的提醒!”&br&&br&  “对了,你到哪里下车?”&br&&br&  “博物馆。早过了。你呢?”&br&&br&  “游乐场。谁知道它在哪里?”&br&&br&  两人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周行想,他本对这女人充满嫌恶,但在与她交谈时,却竟然是一片温柔关爱,这正是男人的虚伪本性吧,即便在这样的时刻,也惯性一般地呈现着。&br&&br&  然而,他更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吃惊:“谁知道它在哪里?”是啊,外面的世界,的确还存在吗?&br&&br&  周行仔细打量女人,见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假冒名牌连衣裙,质地粗糙,像是从超市买来的打折品。他心想,她在哪个单位上班呢?怎么还没有下岗呢?她与他一样,是否也整天为着生计而拼争呢?无法抵达车站的危机,对于这种女人和她的家庭而言,又意味着多大的一场灾难呢?谁来对她的境况负责呢?&br&&br&  忽而,思维又蹿开了:如果有逃犯在这车上,那么,却有了永恒的亡命感,一举免了入狱之虞。谁说做罪犯不是最幸福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列车牢笼的滋味,又是好受的么?连在这样的车厢里,也有着警察啊。&br&&br&  总之,对于丧失了知觉而本身仍可以在时间长河中不停奔驰的铁甲列车来说,目标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寿数有限的单个乘客而言,却产生了巨大的命运落差。&br&&br&  这,或许便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生的真实写照吧。人群作为一个集体,被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巨物挟裹着,速度一致地永远地向前,却没有停下来喘息的片刻。&br&&br&  就在这时,车厢里有个地方传来了吃东西和喝水的吸溜声。这节奏分明的声音,在周行听来,洪亮无比,产生了淹没其它一切音效的作用,使那令人烦苦的车轮回转,也暂时地成为了一种无关紧要的背景乐声。周行忍不住又问女人:&br&&br&  “带吃的东西了吗?”&br&&br&  “我包里有夹心饼干。”&br&&br&  “好奇怪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饿……”&br&&br&  “我也是,那种饿的感觉,很揪心呀。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人面吃东西。”&br&&br&  “都这种时候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br&  女人这才有点勉强地从皮包里取出饼干。立时,周围几个人流出了口水,说:“也给我们两块吧。”&br&&br&  女人生气地瞪了他们两眼,最后还是把饼干分给了众人。周行愉快地担当了传递的任务,自己也拿了几块。这时候,他觉得女人的化妆品气味已是有了几分悦人的内涵。&br&&br&  【四、到前面去看一看】&br&&br&  此时,距异端的发生,四个小时过去了。周行觉得,饿得更厉害了,像几天没有吃过饭,刚刚咽下肚的饼干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且,还十分的干渴。&br&&br&  更难堪的,是早就想上厕所了。&br&&br&  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女人说得对:遇上鬼了。&br&&br&  这时,那几个心脏、血压不好的家伙,也都发病了。其中一个,看样子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对此,人们已难以顾及。&br&&br&  “你说,地面上知道我们出事了吗?”这回,是女人主动开口了,仿佛是为了使自己镇定一些而找话说。&br&&br&  “应该知道了吧。地铁公司要对这事负责。他们肯定正在想办法救援我们。但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br&&br&  “来不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呢?”&br&&br&  周行没有说话。他眼前浮现的是,救援人员打开车门,看到的是一车厢一车厢站立不倒的浑身僵硬而长满绿毛的尸体。&br&&br&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真的是制动失灵了么?这列车究竟要开到哪里去?外面怎么这么黑暗?”女人又吼叫开了。&br&&br&  周行想,是不是被劫持了呢?却没有说出来。忽然间,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发生,也许,此刻经历的才是真实和正常的情况吧,笼罩着列车的黑暗,的确是恒长无边的,而这本就是身边的现实,以前人们乘坐地铁,仅仅是在重复着模拟器中的虚假演习,那些每过几分钟便会呈现出来的一座座站台,不过是生命中昙花一现的诱人幻觉,如同这世界上无处不在、巧妙设置的钓饵,让亿万的人们兴高采烈地朝着一个方向起劲地奔去。所有的目的地,都是梦中的台阶啊,只是为着映衬高高在上的更加虚无飘渺的宏伟殿堂。为什么不能够早一些看出这点,而以平常心对待呢?只是,不知对生活的欺骗通常有着更高追求的异性,能否接受这样的假设?&br&&br&  周行正在痛苦之中,这时,有个年轻的男声清晰有力地传了过来:&br&&br&  “我们应该派人到最前面去,去看看司机那里的情况。也许,是车头出问题了。”&br&&br&  非常新奇的建议。大家都紧张地倾听,谁也不做声。&br&&br&  “每个车厢都是封闭着的,又不连通,前后两端连扇门也没有,怎么过去呢?”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发表了怀疑的意见。&br&&br&  那个年轻男人说:“不要管它本来的设计。可以砸碎侧面的窗玻璃,沿着车壁爬过去。”&br&&br&  “卡桑德拉大桥。那是西方的电影。这是在中国。”有人嗤声道。&br&&br&  “司机,是无法被干预的。谁敢去说司机?谁能代替司机?”又有人仿佛深谙国情地说。&br&&br&  “不行。你那样做,是破坏社会稳定,颠覆公共秩序,是违法的。”是警察在说话。&br&&br&  听到警察这么说,大家又都不做声了。&br&&br&  “事情已经到了很危急的时刻。你们不去,我就去了。我曾经习练过攀岩。不过,我也可能会有闪失,如果是那样的话,请大家记住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小寂。”&br&&br&  叫小寂的青年说完,飞快地扫视了一下车厢里的人,周行觉得,那眼光中,投射出了一种深刻的看不起,仿佛全车的人都是怠惰者、卑怯者和猥琐者。&br&&br&  然后,这大胆的攀岩者便左右摆动双臂,撑开两边障碍物般的丛丛躯体,游泳一样挤出密不透风的人群,来到窗户边。竟没有一个人敢于出面阻止。周行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过程,在耗费着攀岩者毕生的精力。这时,攀岩者用自己的手机真的砸了起来。&br&&br&  砰砰砰,那声音,使周行颤栗。他在心里叫:“好!”同时感觉到,车厢里所有的乘客,也都在心里叫:“好!”却只是睁大眼继续做着旁观者。&br&&br&  不一会儿,玻璃便被砸了一个大洞。小寂真的翻出去了,身手使人联想到健康壮硕的古猿。周行看着他岩浆一样耸动着的年轻背影,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在心里念叨:“这个幸福而不得好死的逃亡者。”&br&&br&  一股强烈的冷风扑进来。有人打起了喷嚔。大家整整衣领,心想那攀岩者怕是已经掉下铁轨,被碾成肉饼了吧。车厢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些人闭上眼睛假装养起神来。这时候,周行的尿已经把裤子打湿了。&br&&br&  同时,他闻到了从附近飘来的一股大便的气味。&br&&br&  【五、在外面】&br&&br&  小寂翻到车外,壁虎一般贴在车壁上,瞬间打了个寒噤,有进入阿鼻地狱的感觉。&br&&br&  灌满耳朵的,是车轮雷霆万钧的轰鸣,小寂又感到仿佛置身于一个超负荷运转的、超尺寸的印刷车间。外面的气温比料想中的要低,似乎两侧都是无际的冰壁。他嗅嗅鼻子,闻到了一股液氮的味儿。&br&&br&  隧道似乎正在向着极限低温冷却下去。列车像是一个高能粒子在加速器中疾进。小寂没有马上往前攀爬,而是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见到站台的灯光。不过,他对此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br&&br&  他想,列车很可能拐入了一个以前没听说过的备用隧道,而且,是全封闭的环线。在最初设计时,地铁就被赋予了一种人所不知的功能,以便事出意外时及时逃难。那么,是不是地面发生灾害或者战争了呢?还是地球本身正在进行一次没有预兆的宇宙跃迁?列车是否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奇异的时空,而那里的物理法则与人类了解的完全不同?&br&&br&  忽然,一种异常的感觉袭来,就是列车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前进,只是它所处的世界在飞速地倒退吧。就连从前,自打有地铁以来,这列车也根本没有移动过一寸,所有的上车下车和站台切换,都是一个魔术师表演出来的障眼花招,目的是为了欺骗乘客,麻醉他们的精神,掏空他们的腰包,攫取他们的青春。这隧道莫不是什么巨型生物的肠子吧?而人类不过是一小撮寄生虫,一粒药片便可以把他们全部清除干净,只所以还没有那么干,是因为那魔术师一般的神秘家伙还需要他们帮助完成肠道蠕动的任务吧。&br&&br&  作为脱离了车厢内环境的观察者,小寂为这种念头而惧怕,又告诫自己要镇定,一定要想像这列车是在往前走,否则,自己便会失去勇往直前的动力。而在了解到真相以前,是不可以回到刚才呆的那个车厢的。&br&&br&  他开始试探着往前移动。他没有敢于爬上车顶,害怕隧道上端有异物会碰着头和身体。他还要防备,这隧道已不是寻常的隧道,它设置了什么杀人的机关,也说不一定。&br&&br&  他抓住窗棂的结构,小心翼翼地朝前攀越。他花了一刻钟,才在人们表情复杂的注视下,越过了本车厢,才舒了一口气。&br&&br&  下面一节车厢,情况也差不多,乘客情绪不宁,有的人像是已经虚脱了。&br&&br&  忽然看到一个男人鬼一样紧贴在车窗外壁,里面的人都哇地一声惊叫起来。小寂向乘客们大声解释着,但隔了玻璃,人们都听不见他说些什么。&br&&br&  攀岩者便掏出一支彩笔,在玻璃上写到:“我要到车头去。这里有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去?”&br&&br&  大家都没有理睬他。有几个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鄙夷地摇起了头。&br&&br&  小寂很失望,便继续朝前面爬去。&br&&br&  他连续爬了两节车厢,也都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去。&br&&br&  要到达车头处,还有多少节车厢呢?&br&&br&  【六、平衡的优胜】&br&&br&  “喂,你还有吃的吗?”周行忍不住又问女人。这时,他感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已发生了一种天然的熟识乃至亲近之心。他进而发现,面前的这个生物,其实在同类中长得还挺漂亮的。&br&&br&  “没有了。”女人摇摇头,向周行歉意地笑笑。她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尿臊味,这使周行心安理得起来,并滋生了一种平衡的优胜。&br&&br&  “不知道这车里谁还有吃的。”女人又说,咽了一口口水。&br&&br&  “吃是一定要吃的。等找到了吃的,女士优先,一定会让你先吃。”&br&&br&  “谢谢!如果能够活着出去,一定要把这段经历告诉我的儿子。他才三岁呢。他吃饭老剩。”女人眼圈红了。&br&&br&  “别哭,别哭。都会活着出去的。”周行竟有点心疼了。&br&&br&  女人抹了抹眼泪:“那个人,会让车停下来么?”&br&&br&  “但愿吧。”周行这么说时,心情是矛盾的。他希望那攀岩者能救大家,但又希冀着他掉下来摔死,这仅仅因为,他做出了大家都不敢去做的事情。&br&&br&  “看周围人的表情,好像他所做的,事不关己呀。”&br&&br&  “我们又不会攀岩。这事,只有会攀岩的人才能去做。”&br&&br&  “我好累,好想坐着歇息一会儿呀!”女人忽然直愣着目光大叫起来:“喂,警察,维持秩序的警察,这会儿你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招呼一下,让大家轮流坐坐位子呢?”&br&&br&  周行被女人的失态吓住了,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想让女人走开。这个起念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又颇兴奋。&br&&br&  女人胸部顶着他的感觉,传递来让人情绪亢奋的信号。周行回味着饼干的味道,感到吃的不是饼干,而是女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他忽然觉得,像是有十好几年没有亲近过女人了。这种感觉无比真实。所谓的女人的滋味,就像是儿时在妈妈怀中咂到的奶汁,灿烂遥远而引领冲动,携带着一股神秘的甜腥味。&br&&br&  这真是一次无与伦比的地铁经历。出去后,他一定要把它原原本本告诉老婆。&br&&br&  【七、疯了】&br&&br&  攀岩者又来到了一节车厢的外面。&br&&br&  他发现,这节车厢里的人,全都在昏睡,脑袋耷拉在别人的肩上。他感到有点不对头:乘客们面色灰灰的,身体缩了水一样,似乎,全是老人。而且,好像,已经有人死去了。不,又像是在冬眠。&br&&br&  他们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小寂这么想着,心里打鼓,加快速度通过了这节车厢。&br&&br&  下一节车厢也十分反常,主要是不那么拥挤了,竟然富裕出了活动的空间,乘客就像动物园笼子中的狼一样疾速地来回走动,仰着头,伸长脖子大声嗥叫。&br&&br&  看到小寂剪影一样出现在车窗上,两个中年男人猛蹬后腿,跃起在半空中,做爪牙状猛扑过来,结果双双撞上玻璃,嘭的两声,昏死了过去。&br&&br&  疯了。小寂想。&br&&br&  【八、难以满足的欲望】&br&&br&  终于,车厢里有人偷吃东西,被边上的人发现了。&br&&br&  原来是一个民工,他的编织袋里装满了玉米棒子。&br&&br&  他原本是不准备暴露这个秘密的,但实在忍不住了,便假装晕车,蜷曲着身子伏在编织袋上,像个刺猬一样埋头偷偷地啜吃玉米粒。&br&&br&  但还是有人闻到了气味,不留情面地揭露了他的自私行径。&br&&br&  “让他吐出来!”车厢里惟一的警察严厉地发布指示。&br&&br&  一簇簇拳头暴雨般地落向民工,就像打一只臭虫,竟然就把他当场打死了!&br&&br&  “谋杀!”周行心里惊叫一声,眼光却忍不住投向了被迅速打开的编织袋。&br&&br&  层层叠叠的玉米棒子裸现出来,刹那间,使沉闷压抑已久的车厢里燃放开了一种陌生而优雅的金色,那正是一种装饰性的华丽梦幻,但在平时却被人忽略了。从死去的乡下男人身边,食物飞快地传递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显露出了公平的快捷,而女人却并没有得到曾被许诺的特殊照顾。大家如若群怪一样静谧地噬吃起来。整个车厢里充满了牙釉与舌脉相与磨动的尖锐之音,咒语般十分的整齐而响亮,与车轮的轰鸣形成了非凡秩序的协奏。&br&&br&  吃了东西,周行感觉好了些。他看看表,发现时间已过了十小时,到了下午五点。是下班的时候了。然而,上班,这时看来,那不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吗!&br&&br&  他困乏到了极点,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然而,当着女人的面酣睡,仍然有着最后的腼腆,但仅仅是努力撑了一撑,还是睡着了。&br&&br&  在睡梦中,他的手却不老实起来,伸出去摸了女人的Rx房,又窸动着去搂她的腰肢,慢慢地,左手掀开她的裙裾,右手探了进去。&br&&br&  女人脸红了,却没有制止。她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和肌肉,僵直地一动不动站着,仿佛是在用全身心品味一道此生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只过了一会儿,她便一把捉住那只在裙下乱动不停的大手,往里面更深地插入。&br&&br&  梦中,周行忽然射xx精了。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想控制住,却来不及了。&br&&br&  他醒过来,看到女人紧闭双眼,面色宛若朱红的百合,呼吸如同海潮,温湿的气流正浪花般一股股激喷在他的脸膛上,都要把他融化了,而周行的手还深埋在女人的裙底,已是瘫软得像一朵棉花了。&br&&br&  这一瞬间,周行觉得面前的女人具备了令人目眩的完美无缺,而他的身体还在作最后的余波抽动,竟然比真正的做爱还要亢奋。他也脸红了。这时,他看看周围,不禁吃吃笑起来。&br&&br&  好几对男女都脱光了衣服,站立着正在性交,完成着一种当下姿势的正确性。他们发出了动物似的吭哧吭哧声,这种声音,在周行听来,像教堂里的唱诗一般美妙悦耳。&br&&br&  有个七八岁的女孩从人缝里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她细嫩纤小的脸蛋上,稍纵即逝地挥闪过了一道英姿飒爽的成熟美感。&br&&br&  这时,周行又感到了极度的饥饿。他试图理解为这是站立射xx精之后的一种必然的沮丧。&br&&br&  【九、命运的悬崖】&br&&br&  到了第六节车厢,攀岩者小寂觉得这里也很奇怪,整个车厢空空的。乘客像是全部蒸发了。&br&&br&  但是,也许,是从始发站起便没有允许上人吧。可是,难道不也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什么意图而预留的空车么?&br&&br&  然而,跟着又是一节全空的车厢,这种空,是超越寻常认识意义上的真正的空。小寂的心情更紧张了。&br&&br&  他仿佛看见,车厢里有一股淡蓝色的烟雾在泳动,这正好加剧了空的茂密,使之在局部的解脱中无限幽陷了下去。小寂听见窗玻璃在格格地颤响,就像是紧张无比的上下牙床在用力打架,隐约之间,又透出一种如若断续呻吟的声音,携带着看不见的巨大能量像要从铁笼中奋力挣出。&br&&br&  小寂明白,这是因为内在空的强大逼迫。然而,不妙的是,他猛然间又想到了此刻不该去想的老套鬼故事,这使他沮丧地意识到,他这样的俗人,是无资格重新进入具备了全新意境的车厢了。&br&&br&  他心绪茫然,头皮发紧,手松了松,差点掉下飞驰的列车。&br&&br&  还好,他具有攀岩者稳定的心理素质和敏捷的身手,在坠向死亡的瞬间,迅疾地把握住了。他重新攀回了命运的悬崖,并加快了移动的速度。&br&&br&  这时,他有些累乏,也有些饥渴,但还能够忍受。但可怕的是不断加重的寒冷,千万根银针一样钉满他的每一个毛孔。&br&&br&  在下一节车厢,他看到了满满的人。他不再去想刚才的挫折,把一切抛开了,心里也踏实下来。但仔细一看,吓得一哆嗦。原来,乘客们正在吃东西。&br&&br&  他们拿着的,是人手、人腿和人肝一类。大家吃得满嘴鲜血淋漓。&br&&br&  【十、变老了】&br&&br&  周行和面前的女人已经性交了两次。他们不再不好意思。而周围的人也都在干同样的事情。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也在坦然承受的姿态中,接受了群体的轮奸。&br&&br&  女人双手轻柔地托举着周行的脸颊,懒散地憧憬着他濡湿的双瞳,好像周行是一个美丽而惟一的果冻。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骤变,失声叫道:&br&&br&  “瞧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br&&br&  周行摸摸脸。他摸到了满脸密林般的大胡子!而他今天早上出门前才刮过脸啊。以前,他曾经尝试过留髯,有意两个月不刮胡子,也没有长得这么厉害的。面对女人的惊诧和不解,他狼狈而惶惑了。&br&&br&  他定睛去看女人,发现她的头发间,竟生出了大把的银丝,眼角绽出了裂谷似的深黑皱纹,口红和容妆正在雪崩般脱落,她的脸膛已然变化成了一种迷彩掩映下的冰地鬼魅。&br&&br&  周行不怀好意地咳咳笑起来,像是赢得了毕生最满足的报复。&br&&br&  他看看表。晚上八时许,十二个小时过去了。&br&&br&  热恋期真正如同白驹过隙呀。深怀厌恶的周行不愿再看女人一眼,把目光移开。他看到边上的人们,也都老了下去。他暗自惊诧,难道,现在的一分钟竟相当于一小时、一个月、一年?是什么样的物理学法则,能使时间的流程变快呢?而这全车的乘客恐怕正是凶猛的时间在进食后所消化出的垃圾,正被搬运向一个神秘的焚化场所。&br&&br&  “乱看什么!我又饿了。老公,你得给我找东西吃!”女人狠狠地掐周行的手臂。&br&&br&  这人疯了!天下最愚蠢者,难道不正是女人么?周行恐惧地想挣开她,却发现根本不可能。如同刚上车时一样,他仍没有腾挪处。这原是车厢这种存在所表现出来的真实啊。周行停止了挣扎,努力想像自己是列车上的一颗螺丝钉。&br&&br&  “太可怕了。我们很快就会死去的。”一个头发掉光的老头说。他上车时还是个满头黑发的中年人。&br&&br&  “谁来帮帮我,”一个十几分钟前才完成性交的女人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br&&br&  顷刻间,从角落里传来了婴儿的哇哇啼哭声。周行面前的女人猛地睁大眼睛,停止了摆布周行,循声去寻找,双目中重复溢满了温情、善良与神往。周行通体一震,预感到了未来奇迹发生的可能性。&br&&br&  有人提议:“赶快把这孩子宰来吃掉吧!好久没闻到肉腥味儿了。”&br&&br&  又有人说:“最大的问题是人太多了。杀掉一些人,大家就会过得好一些。”&br&&br&  警察喝道:“谁在说这话?他还想活不想活了?”说罢掏出手枪来。&br&&br&  【十一、更多的变化】&br&&br&  小寂又来到一节车厢外面,发现里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地板上有一滩滩的碎骨和污血。有几个老婆子坐在椅子上,敞开胸怀,乐呵呵地在给新生儿哺乳。有几个老头在死命砸车窗玻璃,却砸不开。&br&&br&  “看来,终于有人产生了联系外界的想法!”小寂感到由衷的高兴。&br&&br&  他停下来,朝他们大声呼喊,并从外面帮忙砸,但玻璃毫不动摇,连一丝裂纹都不出现。仅仅过了几个时辰,玻璃就变得钢铁一般坚硬了。&br&&br&  企图逃脱樊笼的乘客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有人吃力地用粉笔在玻璃上写字给小寂看。是方块字的模样,但小寂一个也看不懂。另一个老头着急地把写字的人拨拉到一边,自己来写,写出的也是同样的奇怪文字。&br&&br&  那些字像是西夏文。小寂想,很可能,这里的人们发展出了新的文字系统。但是,怎么这么快呢?说不清为什么,他此时更想看到英文。&br&&br&  小寂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想,太迟了,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拯救自己了,甚至,连外界的努力也抵达不到他们这里了。&br&&br&  毫无疑问,列车正在发生某种变化。或者,不是列车的变化,而是车厢中的人类社会在变化,也是整个物质世界和环境在变化。&br&&br&  无助的小寂离开这无助的人群,继续前进。他看到,列车顶部不知什么时候漂浮起了一层一尺多厚的白色雾霭,有一种幽灵般的阴森感觉。白雾中有些小东西在悠动,像是蜘蛛。&br&&br&  借着这白雾泛射出的淡淡辉光,他第一次看清了前途:列车一眼望不到头,哪里是原来以为的长度!&br&&br&  【十二、技术带来的希望】&br&&br&  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只是勉强忍住还没有吃人,这大概要归功于这节车厢里还有警察的存在。那起群殴致死民工的案件,已经使他很不安了。但警察也不能阻止人们飞快地衰老下去,不能阻止人们无节制地性交。时间的节拍越来越急促。更多的孩子在呱呱坠地,引起人口爆炸。车厢里越来越拥挤了,这样下去,肯定是要被撑破的。大家焦急地议论纷纷:&br&&br&  “攀岩的那家伙怎么还没有让车停下来呀。”&br&&br&  “说不定,早掉下去了。”&br&&br&  “也许,让司机杀死了。”&br&&br&  “哪里呀,饿也饿死了。”&br&&br&  “别说风凉话了。即便是在车厢里面,也必须要想出法子自救。再无动于衷下去,便真的晚了。”&br&&br&  这最后的话音使乘客们立时安静了下来,默默地想起了心事。大家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时光,那是一个极其遥远而幸福的年代,车厢外面永远有站台在不停地出现,引诱人们走进虽然货架空空却不见盗贼的商店,或者尽管一贫如洗但恩爱无尽的家园。&br&&br&  一个老头自出事后便一直躲在角落里哭泣,这时,听到这番话,眼中冒出一股毕生罕有的亮光,哆嗦着开口道:&br&&br&  “我有一种办法,大概可以试一试。”&br&&br&  “什么办法,怎么不早说哩。”&br&&br&  老头说:“我在科学院工作,我的研究所最近研制成功了一种微型能源转换器,能够把一种能量转化成另一种,比如说,把潮汐的动能转化为人体能够直接吸收的热量。这本来是为了解决吃饭问题用的。可是,研究成功后,社会上谁也不感兴趣,说是荒唐,说是没有用处,因为,温饱问题不是早解决了么?我今天恰巧带了一台,是准备拿到一个部门去争取投资的。可我竟糊涂着自己也不相信它了,正准备等列车一到站就把它扔到垃圾筒里呢。但是,现在,或许刚好能用得上吧。”&br&&br&  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台熨斗似的灰色金属机器。立时,车厢里骚动起来,离得最近的人,都伸出脖颈来观看这高科技带来的最后一线希望。&br&&br&  “可是,怎么使用呀?”人们不解。&br&&br&  “是这样的,这列车不是停不下来么?这就好了。我们得想办法把整列火车滚滚向前的动能,转化为单个人体需要的热能!”老头朗声解释,仿佛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br&&br&  虽然热能还没有真正产生,但车厢里已复洋溢着了热情。大家说:“太好了,幸好是在这节车厢里,实在有福气!我们能够活下去了。我们的孩子也能够活下去了。”&br&&br&  “废话少说,开始干活吧,还需要设计一套连接和传送装置呢。”老头道。&br&&br&  “这是难得的机遇,要抓紧时间哪。”警察在一旁叫嚣。&br&&br&  周行却想,活下去,人口越来越多,却也是一个问题啊,这可不是技术能够解决得了的。另外,整列车的动能都变成热能转移到单个人的身上去了,这会不会反而造成列车的停滞呢?虽然都期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但一旦成真,却不习惯啊,列车可能会巨型爬虫般停在这黑暗隧道的中途,而站台仍旧是遥不可期,到那时,车厢里的这群乌合之众,能够把持住么?说不定,会出现混乱呢。而丧失了前进动力的机车,最终也无法继续为乘客们提供能量了,结果仍然是崩溃。因此,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出生在车厢里的婴儿们,他们将怎么面对一个全新而陌生的世界呢?&br&&br&  他看到,面前的女人,已经苍老得像一团皱纸。她似乎等不及了。她整个的人形干枯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就像千年古树再也无法分泌树脂。老婆子白骨精一般死死地抓住周行的双臂,把散发着酸臭腐气的狰狞头颅贴倚靠在周行的胸脯上,无牙而流脓的嘴里嘟咙着什么,周行却一句也听不清。&br&&br&  但是,忽然间,他却明白了她的心思,那是一个垂死女人所应有的念头,气泡一样挣扎着从枯死的泉眼中翻冒出来,最后一次燃放了对逝去青春的绝望追念。&br&&br&  周行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末日,那分明已不再等同于见不到妻子和孩子的切肤悲伤,而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万念俱空。他嗓子一腥,哇地哭出声来。&br&&br&  这时,有人在叫:“成功了!连接上了!”周行的脑子里哗啦一声涌进了一片片闪亮纷繁的信号,皮层化作了一大堆滴滴答答解冻中的冰雪。他顿然明白,自己也能够与周围的所有人进行思想交流了。说话太耗费能量,而读心术,却要简便和省力得多。不知道为什么,人类退化的本能自行恢复了。&br&&br&  【十三、新生态】&br&&br&  小寂继续前进,他庆幸自己没有上车顶,因为,上面的确爬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大群蜘蛛。&br&&br&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蜘蛛,个头有越野车轮胎那么大,长长的触脚沿着车壁甩落下来,摆动不停,有的差点碰到小寂移动的双手,迫使他飞快地闪腾躲让。&br&&br&  蜘蛛是彻底地不同于人类的生物,它们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正逆着小寂前行的方向朝车尾移动而去,发出格吱格吱的机械声音。小寂觉得它们是从某个车厢里逃逸出来的。它们一定合力咬破了车顶蒙皮。但它们为什么要选择一条与人类相反的路线呢?它们会不会是这异端的始作俑者?&br&&br&  蜘蛛的出现,使小寂兴奋,觉得像是遇上了同道。而封闭的列车里竟会滋生出这样带有叛逆气质的生物,一定是大出司机预料的。这其中的惊人奥秘,现在已无时间去探究了。剩下的惟有赌博般的行动。&br&&br&  蜘蛛过去后,隧道里仿佛变得暖和了一些。小寂精神一振,又攀到一节车厢外面,吓了一跳。&br&&br&  原来,里面的几百名乘客排成了好几层同心圆,人挨人面朝同一个方向站着,每个人都由后向前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前面那个人的两侧太阳穴,姿势都一模一样,抱成了一个大团,牢不可分,那群体构成的整体形象就像一棵千年大树的根系。&br&&br&  这是小寂历经长途旅行,见所未见的奇景。他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朝他们招招手,乘客们却一动不动,就跟植物人似的,除了个别人的眼珠转上一转,也看不出任何表情。&br&&br&  小寂看到,车厢中安放车灯的位置被撬开了洞,里面的电线被牵引了出来。靠近此处的一位男乘客,把左手臂高举着伸向那里,五指与电线连接在一起,甚至可以说,电线便是五指的延伸了,要不,就是五指是电线的继续,从外观上,看不出分别了。这个人已然是死了。但是,电流却从他这里传遍了全体人群。似乎,以一种奇妙的方法,他被改造成了一台变压器。&br&&br&  整个车厢里的人,可以说,通过电流,已经与列车牢牢地联结为一体了,从车体这浩然的块垒中,吸收着物质世界的微薄养分。&br&&br&  小寂想,这里的人类,形成了一种新的生态系统,从而打破了这列车的固有规则。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规则并不曾被破坏,那么,人们也是利用了规则中的漏洞啊。&br&&br&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成这件事的,小寂感到,在危机的关头,人类的潜能的确很可观并且也很可怕。&br&&br&  但是,如果这电忽然断掉了呢?&br&&br&  【十四、各个世界的境况】&br&&br&  气温在继续回升。小寂又经过了几节车厢,他看到,有的车厢,乘客死绝了,有的车厢,却有人在活动,他们生机勃勃,秩序井然,他们把车厢里能吃的东西,包括椅子、纸张和广告颜料,都吃掉了。有的人在车厢里用死人骨头构筑了奇形怪状的小屋子,栖身在其中。他们的身体结构也变化了,总的来说是向小型化和原初态发展,有的看上去像是两栖类,有的感觉像是鱼类。还有的车厢里,诞生了新的社会组织结构,选举出了首领,建立了类似朝廷一样的东西。有的则以车厢中线为分界,拉开了打仗的架势。&br&&br&  小寂根据不同情况,朝车厢里面的人打招呼,做手势,却再也无人回应。&br&&br&  他明显觉得,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此时,他能看见车厢里的人,但车厢里的人却看不见他了。&br&&br&  小寂作为惟一能看清乘客境况的人,感到了孤独。这是深刻而巨大的孤独。以前经历过的,比如,住房和职称上受到不公正待遇呀,被上司无端训斥呀,失恋呀,与现在这一刻相比,再也不算什么了。&br&&br&  小寂对所依附的坚硬车身产生了极度的憎恶,几乎失去了前进的勇气,宁愿一松手坠下去,与这世界彻底划清界限,一了百了。&br&&br&  但在关键时刻,他咬紧了牙关。&br&&br&  因为,经过三天三夜的攀援,他终于来到了车头处。小寂为眼前的情形而大吃一惊。&br&&br&  【十五、回到出发原点】&br&&br&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不堪的小寂又爬回了他的出发原点。他此时已打心眼里知道,无论走了多远,他最终是要回来的。这正是他作为乘客的宿命。&br&&br&  他看到,在他曾经呆过的车厢里面,乘客们全都赤身裸体,失去了人样,成了一种奇怪而陌生的生物,类似裸猿,有着樱桃色的薄薄皮肤,瘦骨嶙峋而纤弱无力,皆四肢着地爬行。&br&&br&  初见之下,小寂心中一懔,以为是外星生物入侵了──他曾料想这是实现解救的惟一可能,但很快,他辨认出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熟悉面孔,包括警察,才知道就是原来的那帮乘客哩。他们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只有小寂这样有着去到车厢外面经历的人,才能理解这其中的不易。&br&&br&  警察也就是能够依稀认出,因为他还戴着一顶破烂污浊的警帽。他须发斑白,老态龙钟。他身上一丝不挂,性器因为使用过度,已经完全萎缩不见了。他盘腿坐在椅子上,有一群“裸猿”在恭敬地侍候着他。&br&&br&  小寂目睹这奇妙之景,不禁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低头看看躯体,发现还保持着人类正常的形态,才稍微放了心。但是,相形之下,他却成了少数的异类,未免有些忧虑。如果要发生争夺遗产之类的事来,他的道统是否足够胜任?&br&&br&  小寂大着胆子从窗户上的缺口滑入车厢,听见脚下有惨叫,低头一看,才发现还有比“裸猿”更小的生物在爬动,也是人类的模样,但是,个头只有昆虫般大小。另外,还有比“裸猿”小却又比“昆虫”大的家伙。他直觉到这些也都是人类的后代。&br&&br&  他的感觉是,由于体型较小的人类的出现,车厢的空间因此相对地增大了,能源的消耗也相应地减少了。乘客们以一种小寂无法理喻的方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人类的后代看见小寂进来,吃惊地交头接耳,但小寂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br&&br&  他震惊而困惑地向警察走去。警察是这里的庞然大物。&br&&br&  小寂又比又划,激动地对警察说:“我去到了车头处,才发现列车原来正在一个充满星星的弯曲隧道中前进哩。就在我们的正前方,展开来了由无数新星系诞生而吐蕊的万丈霞光,美妙极了!我们是在往那里着急地赶路啊!”&br&&br&  警察用被眼屎糊住的双目茫然地看着小寂,不耐烦地吐出一长串句子,小寂一个词也不懂得,却直觉到,警察好像是在说,晚了,这代价一点也不值得。&br&&br&  这时,小寂看到,一些长着人头的蚂蚁般的小家伙正从警察的耳朵、鼻孔和眼眶里爬出来,它们正把细小的肉粒从里往外搬运。血丝从警察的窍穴中一缕缕渗出,老人却似乎毫无知觉。&br&&br&  忽然,小寂感到自己的肝脏和肺叶一阵剧痛,皮下和血管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br&&br&  他恐惧地转过身,艰难地朝车窗走去,还没有到达那里,便一头栽倒在地。四周爬动着的生物飞快地扑上来,顷刻之间便在攀岩者的头颅和躯干上覆盖了密密麻麻蠕动着的一层。&br&&br&  【十六、新起点】&br&&br&  站台终于出现了。奔驰了许多光年的列车戛然停住。&br&&br&  这是一个灯火通明而喧嚣的站台。候车的亿万生物形态各异,看见车门打开了,便争先恐后地挤进列车,而车上残存的人类后代也纷纷下得车来。&br&&br&  他们以蚁的形态,以虫的形态,以鱼的形态,以树的形态,成群结队、熙熙攘攘向不同的中转口蜂拥而去。在无数的站台上,一组组的列车,正整装待命,预备向不同的世界进发。&br&&br&  这些世界,都是从一个不可言状的大脑里面,所构想出来的。
大多数人都只看刘慈欣的《三体》,并以为《三体》是中国科幻的全部。我来给你们看看韩松的《地铁惊变》。 另外评论区还有提到《地铁惊变》模仿宝树《时间之墟》的人……哎,一看就是科幻小白……《时间之墟》2013才出版,韩松的《地铁惊变》2003年就写出来…
目前为止觉得看过的最厉害的科幻系列小说,厉害到看完很久,总是有事没事想起它。&br&抛开该系列作者的文学造诣不谈,情节由于看完的时间有点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难以详述,就说给我印象最深的两点:&br&1、完美的解释了各种设定,并且在前后的剧情铺垫和照应里让这些设定成为世界构架的一部分。比如说”缔结的虚空“,一开始看到这么中二的名字我是拒绝的,印象中好像第一次看到是第二部,当时觉得什么鬼,之后又反复出现,每次和这个词相关的概念衍生都看得我如坠云里雾里,直到第四部,所有秘密都被解开,才觉得实在是太贴切了;再比如说第一部传教士里的十字架,我本来以为这更多是一种带有宗教隐喻的情节,后来才发现十字架可说是贯穿了三四部故事的重要道具。其实海伯利安的大背景设置没啥新意,就是崛起的人工智能和人类在未来星际之间的冲突,科幻里写这个题材没一千也有一百本吧,但是如何把脑中这样一个宏伟的世界构架在一本富有阅读趣味的小说里,表现在人物的冒险中,表现在这个世界的各种宏观冲突,吹一发西蒙斯,如果不是他,可能写八本也写不完,或者在同样的篇幅里故事圆不回来。不过,有些设定,我觉得没有解释的很好,比如说伯劳。&br&2、构建一个富有前瞻性,既疏离又与现实生活具有共通性让读者易于接受的未来。我觉得《海伯利安》系列是做的最棒的,尤其是对人类未来的预想。我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不是很多,大部分好像都比较的玄乎,《童年的终结》里写儿童都有了超能力飞走了,只剩下悲伤的成人和衰竭的地球,《基地》就更厉害了,端点星的人类为文明第二次复兴做准备,而拥有超凡的心理控制能力的第二基地暗中干预其历史进程以保证按”谢顿计划“发展;大刘好像对这方面没啥想法,《三体》里人们还是那么自私、愚昧,遇到点事可能要么集权、要么民主泛滥。而《海伯利安》里,学会了共情和瞬间穿梭空间的人类真的迎来了新生。我们和四千年前的人类有何不同?很多故事里,试图对现有人性做出剧烈改变的一方一般都是反派,但是如果人人都能真正理解他人,彻底摆脱空间的桎梏,会不会是一个更诱人的未来?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目前为止觉得看过的最厉害的科幻系列小说,厉害到看完很久,总是有事没事想起它。 抛开该系列作者的文学造诣不谈,情节由于看完的时间有点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难以详述,就说给我印象最深的两点: 1、完美的解释了各种设定,并且在前后的剧情铺垫和照应里让…
微博@是喵大人&br&&p&《杀人医院》全文完&/p&&p&鬼屋的票是网上订的,打八折。她永远不会料到,按下确定支付的那一瞬注定她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p&&p&一&/p&&p&“这家精神病院成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于医生和护士经常虐待病人致死传出许多恐怖流言…”鬼屋门口扮成鬼护士的工作人员正在解说鬼屋医院的背景。&/p&&p&大厅里空调开得很低,工作人员阴测测的声音让许多人不寒而栗。大夏天,小满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到她,可现在她一个字也没听。她盯着自己的男友顾清明,他正旁若无人的和她的闺蜜立夏打情骂俏。&/p&&p&小满对鬼屋之类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作为天生大胆的人,世上没有什么能吓得到她。但男友和闺蜜都表示了极大的兴趣,硬要拖着她来。她当然得来,她怎么放心让男友和闺蜜孤男寡女去鬼屋玩,尤其在闺蜜和男友都是妖艳贱货的情况下。&/p&&p&工作人员说了注意事项后分组,每人发了一个小手电。“枪十元租一把,射击后扮鬼的工作人员将不再靠近您,请问您需要么?”鬼护士小姐甜甜的笑着问,小满刚想拒绝,清明抢着掏钱了。他的眼神没离开过护士小姐修长白皙的腿。小满在心中冷笑了一声。&/p&&p&从候诊室出发,每次进去一组三个人。过道一片漆黑,手电的光线昏暗。两旁的病房里传来隐隐的哭声和惨叫声。医院里没有任何指示牌,游客只能随便走,不时有游客被惊吓的鬼哭狼嚎声传来。立夏作出害怕的样子贴近了清明。小满心里鄙夷的嗤了一声,这些虚假的音效和模型在她看来幼稚至极。在立夏的一惊一乍中,三人走了半个小时到达了医院的尽头,一个木门。终于结束了,小满只想赶紧出去到后面的商业街吃顿火锅。她匆匆推开木门却愣住了,这门背后竟是候诊室,他们一开始进来的地方。&/p&&br&&p&“看来鬼屋是设计成环形,我们又走回来了。”她开始觉得有一点意思了。“一定是之前的岔路口我们选择错了方向,这次重新走一下吧。”清明也兴致勃勃。这一次他们从候诊室出发,往生化实验室的方向走。&/p&&p&与之前不同,这条路太安静了。好像没有游客走过一样,他们丝毫没有听见半点尖叫声。空气里渐渐弥漫着腐烂发霉的气息,越来越浓。&/p&&p&“这是什么?”立夏尖声叫道。小满顺着她手电微弱的光线看过去,两旁铁栅栏里堆着尸体模型,这些尸体骨瘦如柴穿着病号服。腐烂的气味从里面传来。“很逼真,这应该是模仿被虐待致死的精神病人们。”小满捏着鼻子说。“这味道也太恶心了,我们赶紧穿过这里吧。”立夏好看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小满没走两步突然感到一只手死命扼住了她的脚踝。&/p&&p&“救命…”微弱的哭声传来,在此刻听来让人毛骨悚然。立夏尖声大叫。小满冷静下来回头一看,尸体堆中一只干枯的手从铁栏杆里伸出来紧紧抓着她。&/p&&p&“好了,我们被吓到了。快松手吧。”清明赶紧阻止他。那只手仍不肯放,一张蜡黄的脸凑到手电光线下。“救救我…我不是精神病…医生才是…”那人气息微弱,眼里满是绝望。“现在的工作人员也太敬业了吧,你演的很好但我们急着出去了。”小满也觉得他这样子有点瘆人,便用力摆脱了他。她用手电筒照过去,自己脚踝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p&&br&&p&“刚才那工作人员入戏也太深了,让人觉得是真的正常人被关进去一样。”走出去好远,他们还能听见低低的哭声传来,绝望的,无助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回响。&/p&&br&&p&二&/p&&p&见鬼的是,他们发现自己开始不停的兜圈子,老是回到原地。&/p&&p&“我想出去了。”立夏的声音有点发颤。“急什么,这就是鬼屋设计的意义,直接能走出去还有什么意思。”小满无所谓道。&/p&&p&前方渐渐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踩在安静的地面上格外响。&/p&&p&他们拿手电筒照过去,一个穿带血护士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提着一个人头向他们走来。&/p&&p&“问一下工作人员吧。”清明向那女人招了招手“打扰一下,我们迷路了能给我们指一下路吗?”&/p&&p&那女人好像没听到一样,目无表情的走过来。她的脸色惨白,手中的人头还在滴血。清明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小姐,麻烦你指一下路好么?”立夏被吓到有些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游客问话都不回答。你再不说话我们要投诉你了!”&/p&&p&小满白了她一眼:“鬼屋就是吓人的啊,你投诉什么劲。”立夏气冲冲的拿手电筒对着那女人的脸照:“喂,我们不想玩了,麻烦你告诉我们出口怎么走。”那女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她走近立夏,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她。立夏有些发毛:“你干什么,够了,我不想玩了。”那女人突然裂开嘴笑了,连胆大的小满看到这笑容都吓得一哆嗦。那女人突然撒手丢掉手中的人头,扑上去掐住立夏的脖子还狂笑不已。立夏拼命挣扎,被她掐的脸通红。&/p&&p&“干什么你,过分了!”小满和清明想拉开她,结果这护士力大无比,轻松把他们推到了一边。“够了,快松手!我们要报警了!”清明喊道。护士死命掐着立夏的脖子都快要把她提起来了,立夏被掐的双手直扑腾。“彭”的一声枪响,清明拿出之前租的玩具枪向她开了一枪,按规矩开枪后工作人员一定会离开。护士的手一松,立夏一下摊在地上,小满赶紧扶住她。&/p&&p&护士倒了下来,红色的液体在地面上蔓延开。“行了,别装了。”清明没好气的说。“喂,起来。”小满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动不动的挺在地上。小满拿手电筒照她的脸,一丝恐惧感弥漫开来。“怎么了?”清明不安道。“她,她好像真的死了。”小满结巴道。一片安静,三个人惊恐的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小满犹豫着开口了:“那个人头看起来也好像不是模型。”人头已经腐烂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立夏控制不住吓的哭了出来。清明看着地上的死人又看看手中的枪,手直抖:“他们给的枪是真的!我杀人了!”&/p&&p&“别慌,我们报警吧。” 小满强作镇定拨打了报警电话“你的号码目前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搞什么,我们现在可是在市中心后面就是商业街啊!”立夏和清明也分别拨打了电话,他们来来回回试了半天,发现不仅报警电话拨不了,任何电话都打不出去。&/p&&br&&p&“等一等,你们看这里的建筑和之前相比好像不太一样了。”清明说。“之前是明显做旧的,很假,但现在好像就是旧的。”立夏和小满贴紧了,立夏颤抖着声音问:“你们说,我们会不会是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小满的心也一抖:“你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到了平行世界?”&/p&&br&&p&三&/p&&p&三人都被吓的不清,一时愣在原地。“所以,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这些都是什么人?”小满指着地上的女人。他们还没想出头绪,前方的拐角传来说笑声,一男一女向这里走过来。&/p&&p&听起来好像很正常的样子,清明想向他们求助。小满想阻止他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一个护士。他们笑盈盈的走向他们:“你们怎么了,需要帮助吗?”&/p&&p&“你们负责人在哪里,我要报警,还有我们立刻要出去。”清明一字一顿的说。大夫看了看地上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先生,您别激动,我们马上就报警。您先等等,我马上喊负责人来。”清明对小满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还是有正常人的。小满不安的摇摇头,立夏攥紧了她的衣角一言不发。&/p&&p&几个人站着,不一会来了个负责人跟他们了解了下情况并称已经报了警。“先生,我们带你们出去,警察一会就到。请跟着我们走吧。”小满看他们举止正常,稍稍放下了心。“这是个意外,先生,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负责人一路赔礼道歉。走到一间休息室,他请小满他们进去。“先生,请略等一会,警察一会就来调查情况。”桌上倒了几杯热茶,负责人关门出去了。&/p&&p&“真是倒霉透了。”他们坐下喝了几口热茶,温暖的水终于缓和了一下绷紧的神经。小满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终于放松了些。突然他们听到门口责任人和其他人的对话&/p&&p&“今天怎么样?”&/p&&p&“我们又新来了几个病人,在里面呢。”一阵锁门声。&/p&&p&“不!”立夏把茶杯一甩,扑到门口猛敲门:“放我们出去!”小满和清明也冲过去对门又踹又踢,但门丝毫没有反应。&/p&&p&“看来病的不轻呢,要多加点镇定剂。”门外欢快的声音传来。&/p&&br&&p&“他们要把我们当精神病人关起来!”立夏端起椅子向门砸去,小满想说话但突然发现开不了口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清明,清明也惊恐的看着她。噗通一下,清明倒了下去,小满摇晃了一下也倒了下去,意识渐渐消散。&/p&&br&&p&等小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一侧有铁栅栏的房间。腐烂发霉的味道阵阵传来。“这是哪?”立夏也迷迷糊糊醒过来。“这是我们之前走来时经过的实验室。”清明的声音发抖。小满想起来他们之前来时,那只干枯的伸出铁栅栏的手,那张蜡黄的脸和绝望的眼睛。&/p&&p&“你们还记得那个人说的话么,他说他不是精神病,医生才是。”小满颤抖着说。&/p&&p&“所以那些精神病扮成医生,把正常人关起来当精神病?”立夏崩溃的大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在什么鬼地方?”&/p&&p&清明站起来在屋里乱转“我想之前那扇医院尽头的门也许是联通各个平行世界的临界点。我们第一次走的的的确确是鬼屋的路,但在错误的时间打开那扇门所以到了另一个世界。”&/p&&p&“而这个世界里,医院不是鬼屋是真实存在的,由精神病人控制的。之前求救的人也许也是其他世界误闯进来的。”&/p&&p&“所以那些精神病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墙上不时掉虫子下来,立夏哭的睫毛膏都花了 。“不知道。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一起呢,分开关对他们来说不是更安全么?”&/p&&p&清明蹙着眉,依旧不停的乱转。&/p&&p&“你们看这个”小满从地上的垃圾中抽出一本残破的本子。本子已经泛黄了,破破烂烂,里面的字有些模糊但勉强能看。“这是什么东西?简直像纳粹集中营里犹太人的日记。”清明捂着鼻子往后面躲了躲。&/p&&p&小满翻着本子,脸色越来越差。“差不多是日记,上面说外面这些精神病在玩扮演医生的游戏。”“他们把我们关起来,只给水不给食物。他们称这是实验。”小满念到。&/p&&p&小满翻到一半突然合上了,她面色凝重。“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他们想看看人类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会不会吃同类。”&/p&&p&“变态!这算什么实验!”立夏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事实上这个实验确实有名字。”小满苦笑道指了指破本子的封面:“人性实验。”&/p&&br&&p&四
沉默充斥着整个牢房,之前那张蜡黄绝望的脸在他们每个人脑海里浮现。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在看别人笑话,现在他们已经成了笑话。人的理智在饥饿的情况下能撑多久呢,人会为了自己活命残杀同类吗。
立夏从歇斯底里的大哭变成了低声啜泣。小满沉着脸来来回回翻着那本日记。“对不起。”立夏突然哭着抱住了小满。“从小到大我都喜欢抢你的东西,从玩具到男友。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肯定恨死我了。我怕我们都要死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真的很抱歉求你原谅我吧。”她眼泪鼻涕糊了小满一身。
一瞬间,小满突然觉得很轻松。她一直以为她是恨立夏的,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可立夏凡事都要跟她争跟她抢。在父母眼里她什么都不如立夏,她从小活在立夏的阴影下。不止是清明,只要是小满喜欢的人立夏都要来插一脚。她以前以为自己恨死立夏了,但现在,她发现在生死面前这些根本不算事。此刻,自己一点也不恨立夏,一点也不。以前的烦恼现在看来无聊可笑。人的生命那么脆弱又短暂,前一秒还在笑也许下一秒就要死了。她现在只后悔,后悔花费了那么宝贵的时间去嫉恨去埋怨。每一秒都很珍贵如果她早点知道该多好。
“我们还不一定死呢,别那么悲观。”清明突然兴冲冲的说
“我发现我的枪没有被收走。你之前说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水,我们可以威胁他给我们开门。”
“可他们是精神病啊,拿枪指着精神病的头有用么?他们也许根本不怕,如果你开枪的话会引来其他人,我们就更危险了。”小满不太赞同。
“现在看来,我们并没有其他选择了。”清明很坚持。
&/p&&p&之前的手电被收走了,周围一片漆黑。牢房里的温度很低,小满靠着墙蜷缩成一团。寒冷,疲倦,恐惧在漆黑中被无限放大,三个人无言的坐着。比死亡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小满进来没几分钟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小满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时脚步声传来。三人警惕的站了起来,清明贴近了铁栏杆拿出了枪。那人越走越近,拿手电筒向他们这里扫了过来,手电只扫到小满和立夏。小满开始和他搭话。
清明屏气凝神躲在黑暗里,直到那人走到铁栏边,他拿枪对准了那人的脑袋。“不要动,动一下我就开枪。”小满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她不知道威胁对精神病管不管用。
“别,别。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那人慌张的说
“你胡说什么?”
“是真的,我是跟着你们到了这个鬼地方。之前排队我在你后面。”那人急切向小满表忠心道。“没时间多解释了,真正的护士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偷了几件他们的衣服,你们穿上也扮成医生跟我出去。”他真的塞了几件白大褂进来。
“但你们得保证听我的安排,否则死的不止是你们三个。你们保证,我才能开门。”
清明握紧了枪,迟疑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诡计,精神病的新把戏。远处遥遥传来了说话声。“快点,没时间了。”那人催促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眼下没有选择了。“我们答应你。”小满说
他们匆匆套上衣服,那人守信用的打开了门。
“低着头跟我走。”那人道。他们跟着他走过狭长又漆黑的过道,远处渐渐有了光亮。
“你叫什么名字?”小满突然问
“你可以叫我小寒。”他说
“小寒,多谢你”她诚恳的说,远处的光亮给了所有人一丝希望。
“说不定我们能回到正常的世界了。”立夏破涕为笑,小满也难得的握紧了她的手。
光线越来越强。“马上要经过他们的办公室了,会有很多的医生护士。不过不要紧,他们好像并不会盯着彼此的脸看,我们镇定的走过去,他们不会发现。”小寒说
于是小满他们紧紧跟着小寒,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的确没有人注意他们,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突然警报器响了起来,广播播到:“警告12号实验室的试验品逃跑了,12号实验室的试验品逃跑了。”
四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但依旧故作镇定的往前走。医生护士们匆匆放下手中的事情,要跑去搜捕。立夏紧咬着嘴唇,步子越走越快。她心里越慌步子越乱,竟扑通一下撞到了迎面匆匆走来的医生。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依旧告诫自己镇定。她冷静的扶起立夏,抬头平静的说了句;“抱歉。”可她抬头看到眼前的医生时却无法冷静了。
这个在精神病院的医生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p&&p&五&/p&&br&&p&看到这张脸,小满的脑子立刻卡机了,她直直的愣在原地。两旁的医生都向这里慢慢围过来。“快跑!”小寒猛地推了她一把。&/p&&p&“抓住他们!”小满回过神来,回身跑进黑暗里。此刻只有黑暗才是最安全的。&/p&&br&&p&由于医生的追捕,四人被冲散逃向了不同方向。小满一刻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没命的往最黑暗处跑去。幸亏了她体能好上学时是短跑冠军,一时半会没有被追上。&/p&&br&&p&就这样她不知道没命的跑了多久,七拐八拐的直到周围一片寂静。脚步声叫喊声都听不见了,她才停了下来。一片漆黑中,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疯狂的敲击着耳膜。小满精疲力竭的坐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她不敢往前走也不能后退。她只能暂时躲在这里,一个人躲在黑暗里,他们也许找不到她。&/p&&p&之前她的脑子一片乱麻,现在置身于黑暗中,理智一点点回到她脑海里。按照现在发生的一切,她应该是到了平行世界。既然是平行世界就有可能有另外一个自己。而这个世界的自己恰好就在这个精神病院,恰好想抓住并杀死她。听起来荒唐可怕的故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成了事故。&/p&&br&&p&虽然周围满是腐烂的味道,小满还是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在黑暗中用手摸索,感受周围是什么。旁边是已经斑驳的墙,地上还掉了一些碎砖,看来这个医院很旧。她扶着墙往前摸下去,摸到一个柜子,很高,像废弃的衣柜被放在外面。小满打开它,手探进去好像是空的。这时远方传来了歌声,一个女人的歌声。&/p&&br&&p&小满的头皮发麻,更让她发麻的是,这个声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她还是找过来了。小满赶紧躲到衣柜里关上柜门。&/p&&p&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伴着女人轻快的歌声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她唱的是儿歌“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小满自以为自己是胆大的人,但在黑暗中听到这毛骨悚然的歌声也直冒冷汗。&/p&&br&&p&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满缩在衣柜大气也不敢透。女人哼着歌经过了衣柜,小满稍稍松了口气。突然有个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她,小满摸过去,竟然是断手!&/p&&br&&p&她竭力控制自己叫出来的冲动,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把断手甩到了一边。吧嗒一声在黑暗里格外响。高跟鞋的声音停了下来,小满紧张的要窒息了。&/p&&br&&p&“找啊找啊找朋友”欢快的歌声又响起,高跟鞋好像往前走了。小满舒了口气,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就在这时,衣柜的门突然被打开。手电筒的光照进来,她看见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那张脸带着愉悦的笑容:“找到了!”&/p&&p&六&/p&&br&&p&小满被拽了出来,高跟鞋拿着传呼机通知其他人:“12号逃跑的试验品已经找到,请尽快过来。”&/p&&p&小满打量着她,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只有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带着眼镜自己没有罢了。&/p&&p&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即便现在往前跑也会被抓回来,所以她也不打算逃了。小满慢慢蹲下身坐在地上,高跟鞋看她放弃逃跑也放松了些警惕。&/p&&br&&p&小满坐在地上,手触碰到了地上的砖头。她猛地抓起砖头向另一个自己的头上疯狂砸去,高跟鞋尖叫起来。砸下去时她的手直抖,她是恐惧的,恐惧的想呕吐。但她没有停,她知道自己在杀人,但她没有停手反而更狠命的砸下去。她不想杀人但她更不想死。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直到高跟鞋倒在血泊中。恐惧感消散了,她开始变得冷静。远处响起了脚步声。&/p&&br&&p&小满镇定的把尸体的高跟鞋脱下来和自己的球鞋调换,然后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取下眼镜。镜片有些碎了,不过没关系,她慢慢戴到自己脸上。原来杀人是这样轻易,她的手已经不抖了也不能再抖了,因为其他医生已经赶到她面前。&/p&&br&&p&“怎么回事?”&/p&&p&“不过是试验品反抗,我已经解决了她。”小满冷冷的说&/p&&p&“把尸体处理一下吧。”其他医生七手八脚把地上的尸体抬了起来。&/p&&p&小满冷眼看着他们抬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p&&p&“12号其他的试验品呢?”她问&/p&&p&“已经全部抓了回来,重新关进去了。”&/p&&p&“很好。”小满擦了擦脸上的血说&/p&&p&她跟着人群往前走,回到之前的办公场所。没人注意到,她顺走了桌上一把裁纸刀。&/p&&br&&p&小满提出陪另一个医生一起去给12号的试验品送水,被批准了。&/p&&p&顺着狭长又黑暗的路,小满又回到了那个充满腐烂和死亡气息的地方。&/p&&br&&p&她看到了被关起来的三个人,立夏眼睛哭肿了头发乱的像稻草。一看见她就冲到铁栅栏边冲她大吼:“小满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小满有些意外,这个从小她最讨厌的人此刻竟是最关心她生死的人。而她的男友清明则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他的眼神很古怪但小满没有在意。小寒蹲在墙边,面色颓然。小满想他大概很后悔吧,如果不是为了回来救他们,小寒一个人也许可以混出去的。&/p&&br&&p&“她已经死了。”小满面无表情的说。立夏抓着铁栏杆大哭大叫起来,像一只困兽。“喝你们的水吧。”她把水顿在铁栏杆外。旁边的医生突然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小满:“你,你不是她…”&/p&&p&“你说什么?”小满故作镇定。“我们从来不和试验品说话,你这个冒牌货。”医生冷冷的拿起了对讲机,下一秒他的脖子上架了一把裁纸刀。“不错,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小满冷笑着将医生割喉。整个过程,她都出奇的冷静就像在杀鸡。小满解下医生身上的钥匙把其他三人放了出来,立夏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又笑又哭。“我还以为你死了。”她哭的梨花带雨。&/p&&p&“现在没时间说这些废话,再不走我们还得死在这里。”小满擦了擦刀上的血,把刀收了回去。清明很安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小满没有看到他看着自己的背影嘴角带笑。&/p&&br&&p&“等下,有个不好的消息。”小寒开口了。&/p&&p&“什么事?”小满的心咯噔一下&/p&&p&“那个对讲机一直开着。”此刻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p&&br&&p&七&/p&&br&&p&医院尽头的木门已在视线范围内,四个人经过一番玩命的逃跑已经精疲力竭。&/p&&p&“我走不动了。”小寒说,他之前被抓回来时腿被打伤了。“坚持一下,只要爬上这个楼梯就是大门了。”小满想过来扶他却被清明一把拽了回来。医生们已经追了过来。“快走!”清明推了小满一把。他们已经爬上了楼梯离木门只有几步之遥了。医生们也开始爬楼梯了“等等我!”小寒恐惧的喊着。“对不起。”清明突然掏出枪向小寒开了一枪,小寒滚下了楼梯正好拦住了医生的去路。“你疯了么!”小满吼着要回去拉他。“疯的是你!”清明扯着她,立夏打开了门合力把她拖了出来,木门关上了。一同关上的还有小寒绝望的叫声。&/p&&br&&p&“你这是谋杀!”小满怒视着清明。“我只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眼神可以称得上深情。清明从前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一种怪异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小满打了个冷颤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p&&p&你们看看我们现在在哪?立夏打断他们道。他们冷静下来一看,又是候诊室,鬼屋的出发点。“不知道这次我们是不是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小满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p&&br&&p&清明走在前面,三人走进昏暗的长廊。与之前不一样,长廊的尽头是一间空屋子。看起来是一间办公室,桌子上还开着电脑。电脑有光亮,清明先走了过去。“是视频。”他看着看着眉头蹙了起来。“怎么了?”小满跑过去,清明点了重播键。电脑上正在放视频,里面是他们三个人被绑了起来。地上摆满了刑具。小满的寒毛一寸寸竖了起来。这是个杀人视频,要杀的正是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看来,这个平行世界的我们已经死了。”清明没等视频放完就把电脑合了起来。“快跑!”&/p&&br&&p&他们刚想冲出屋子,小满突然她觉得脖子上一麻“什么东西?”她拔下来一看是针。清明和立夏的脖子上也有。“麻醉针?!”&/p&&br&&p&一天中昏迷一次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她目前为止昏了两次。更倒霉的是,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了放在一个透明水缸里,旁边还有一个水缸里面是立夏。清明被捆着绑在椅子上,在他们正对面。一个闹钟放在地上。清明的枪被扔在一边。&/p&&br&&p&“这又是怎么回事?”小满挣扎着想挣开绳索,但绳子系得很紧。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但看不到人。“我们来玩个游戏。三选二。你们当中只能留下两个人。”像是广播里发出来的&/p&&p&“死变态,谁要跟你玩游戏,快点放了我们!”立夏扯着嗓子叫了起来。&/p&&p&那人低低的笑了:“不玩当然可以,后果是你们三个都得死。”&/p&&p&“我来说下游戏规则,坐着的家伙你有权决定这两个姑娘的生死。你来做个选择题,这两个姑娘,有一个可以活另一个必须死。”&/p&&p&“你的正后方有枪口。你看到面前的闹钟了么?我已经设定好了,过十分钟后如果你不选,这两个姑娘得死,你也会被枪杀。”&/p&&p&突然水缸开始注水“计时已经开始,时间到了如果你不做选择两个人都会被淹死。”&/p&&p&水不紧不慢的流着,渐渐漫过了小满的脚背,她尽量站直一些。&/p&&p&“对了,你选择好哪一位死亡请一定要看着她说出来。”男人提醒道&/p&&br&&p&立夏惊恐的哭了起来“救救我,清明!求求你救救我!”她拼命用身体撞击玻璃,可玻璃纹丝不动。“为了增加悲剧效果,我特意没把他们的嘴封上。” “清明!求求你,我不想死。”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撕心裂肺的的叫着清明的名字。&/p&&br&&p&“不用等十分钟了。”清明镇定的说&/p&&p&“我选择让小满去死。”他看着小满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p&&p&这出乎了男人的意料,没有哪个人会这样干脆的让自己的同伴去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他想看到的是人们痛苦不堪跪地求饶在良心的选择中挣扎。水渐渐的漫到了他们的腰。小满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看着他,她也害怕,怕的浑身发抖。“我不用考虑,让小满去死吧。”清明语气冷静的注视着小满。&/p&&p&小满也注视着他,她的身体泡在水里,冰冷。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恐怕不是清明,清明也许薄情寡义但是从来都不是这样镇定的人,尤其在这种时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渐渐漫到了小满的脖子。&/p&&br&&p&“很好,既然你选择了右边的姑娘,那我们就开始执行死刑吧。”男人愉快的说&/p&&p&小满闭上了眼睛等死,水却停在了她脖子处。“不,救命!”立夏的惨叫声传来,水迅速漫过她的头顶将她吞噬。小满惊恐的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立夏已经被淹死了。&/p&&br&&p&“哈哈哈,你选择让谁活下来我就让谁死。”那人笑道。&/p&&p&“玩游戏!下面我们进行二选一!”&/p&&br&&p&八&/p&&br&&p&“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另一个得死。”&/p&&p&“选择权依然在你,你选择你和这个姑娘谁生谁死。”&/p&&p&“对了提醒你一句,之前我其实是骗你的,你身后根本没有枪口。”&/p&&p&清明一言不发脸上没什么表情。小满开始摸索她的裁纸刀,还差一点就够到了。&/p&&p&“快点选,你和她谁生谁死。”清明看着水缸里立夏的尸体。&/p&&p&“我死。”他说。小满知道他这样说,那个杀人狂一定会杀的是她。她拼命挣扎着够裁纸刀。&/p&&br&&p&房间的一侧门打开,一个留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电锯。&/p&&p&小满终于摸到了裁纸刀,她开始费力的割绳索。&/p&&p&“恭喜你,我来实现你的愿望。”男人拿着电锯一点点靠近他&/p&&p&男人微笑着打开了电锯。小满割断了手上的绳子开始割脚上的。&/p&&p&电锯声很响,男人背对着她看不到她在做什么。&/p&&p&男人拿起电锯走了过去,一阵惨叫。却不是清明传来的。&/p&&p&清明站了起来拿椅子狠狠的砸向那人。他扶着额头气急败坏的看着清明,清明身上的绳索全都掉在了地上。“你是装的?你早就解开了?”清明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准了他的心脏。一声闷响,那人倒了下来。&/p&&br&&p&小满费力的从水缸里爬了出来,清明向她走来。这个异常镇定近乎变态的人肯定不是真正的清明,她想起了那个第二世界的自己。恐惧感充斥着大脑,小满想跑但从水缸里出来腿脚不听使唤。他站在自己面前关切的看着自己,这目光让她浑身发冷。清明弯下腰把她扶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他温柔的笑了“我是你男友啊。”绝对不是,清明从来不会用这种关切的眼神看她,也不会这样温柔的对她笑。小满想起第二世界的那群精神病医生,那些可怕的集中营,牙齿开始打架。她明白了,他从第二世界跟着她来到了第三世界。真正的清明恐怕早就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平行世界里和他长得一样的精神病!&/p&&br&&p&他到底想干什么,是用其他方法折磨她么?她意识到眼前的人恐怕比地上的电锯杀人狂还要危险。“小满,别怕。”他轻声说着把浑身颤抖的她拥入怀中。突然他推开她,难以置信的抬头,他的手上满是血,他的身上被捅了一刀。小满拿着带血的裁纸刀,手直颤抖。&/p&&br&&p&“我不相信你。”她没再捅第二刀,转身就跑。“回来!”他在后面喊道。小满脚步不敢停,一路跑下去。长时间的疲劳逃亡使她没法支撑太久,她只好躲进一旁的黑屋子里。这是个放映室,在放录像。这是那个杀人狂的录像室,正在放的是她之前没看完的视频,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被杀死的录像。&/p&&br&&p&依旧是三个人,她,立夏和清明。做选择的是这个世界的清明,他选择让小满死,结果死的是立夏。小满突然回过神来,之前清明是唯一看完这个视频的人,他很清楚杀人狂的原则。你选择谁活,最终谁就会死。而他从头到尾都很肯定的选择了立夏,难道….他是为了救她?&/p&&br&&p&可是为什么呢,这无法解释。&/p&&p&“因为我喜欢你。”有个声音轻声叹气。小满差点惊叫出来,清明站在她身后。&/p&&p&“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在你思考的时候。”他苦笑。&/p&&p&小满还是握紧了刀。&/p&&br&&p&“我一直喜欢她,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永远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多希望她可以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我一直以为这是不可能的梦了,直到看到你和平行世界的我。原来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我们是在一起的。可另一个我并不珍惜,我嫉妒他想代替他。”他捂着伤口坐了下来。&/p&&p&她?小满意识到他说的是第二世界的自己。“所以你把真正的清明杀了?”&/p&&p&“没有,我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他早就逃走了。”&/p&&p&她真正的男友早就把她丢下自己逃了,小满有些想笑。&/p&&br&&p&“我本来想代替他和你在一起..”他蹙着眉没法说下去,脸色惨白。“对不起。”歉意油然而生,小满握住他的手:“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你会好起来的。”&/p&&br&&p&“恐怕你们都好不起来了。”一个声音冷笑着传来。&/p&&p&小满抬头看去,窗户外出现了一个人脸,是之前的电锯杀人狂。&/p&&p&他怎么没死?小满赶紧把清明扶起来。“从侧门走。”&/p&&p&杀人狂走了进来,锁上了门。&/p&&p&“把这个拿好,还有最后一发子弹也许你后面用的到。”清明把枪塞到她手上。&/p&&p&“你干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小满一下被他猛地推出了侧门。门从里面锁上了。&/p&&p&他把自己和杀人狂锁在了一起。“你是疯了么?”小满拼命拍门。&/p&&p&一声叹息从门里传来:“我本来就是啊。”电锯声响了起来。&/p&&p&“快走!”&/p&&br&&p&小满没在停留,拼命往前跑。&/p&&p&她知道这是他用生命为她争取的几分钟逃命的时间。她真正的男友抛下她自己跑了,而这个可怕的疯子却为了救她付出生命。她把枪放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很冷。&/p&&br&&p&小满挣扎着,跌跌爬爬的爬到医院尽头的后门。她双手沾满了血污,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门,一片光明,车水马龙。是商业街!她终于回来了!她哆哆嗦嗦的爬到街上,头晕目眩。&/p&&p&“小姐,你怎么了?”&/p&&p&“救命!”她终于倒了下去,倒在阳光大道上。&/p&&br&&p&阳光洒在她脸上,很温暖。她像睡着了一样。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醒了。入眼是阳光,百叶窗,她躺在洁白的床上,身上穿着病服。是医院啊,阳光让她很心安。&/p&&p&门口响起敲门声,一个大夫走了进来:“您今天感觉好些了么?”&/p&&p&她微笑着点点头,抬眼看他。笑容凝固在了脸上。&/p&&p&这个医生是之前追杀他们的电锯杀人狂。&/p&&br&&p&九&/p&&br&&p&“你,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变态!”她情绪激动拿起桌上的东西向他砸去。&/p&&p&“还是老样子,一点好转也没有啊。”他在本子上记录着&/p&&p&“我要报警,你这是非法拘留。”小满急忙要下床。&/p&&p&“您不能,小姐。您是高度危害社会人群,我们不能让你出院。”&/p&&p&这时候,门开了另一个医生走了进来&/p&&p&“小寒?”小满颤抖着问&/p&&p&“小姐,这是你的主治大夫马医生,他不叫小寒。”&/p&&br&&p&“什么?”小满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p&&p&“小姐,不如说说你的故事。”&/p&&p&小满开始讲,清明,立夏和自己如何进入鬼屋,如何穿梭在各个平行世界。&/p&&br&&p&两个医生交换了眼神,无奈的笑道:“小姐,可是你也不叫小满啊。你说的你的男友和闺蜜也不叫这个名字。”&/p&&p&“你胡说八道。”小满叫道&/p&&br&&p&那个像小寒的医生指了指墙了的二十四节气图:“小姐,恐怕你的名字都是看了这个虚构出来的。”&/p&&p&小满浑身直抖:“那你们说我犯了什么罪,要关在这里?”&/p&&p&“你有精神分裂症,你杀了你男友和闺蜜因为他们出轨。后来你逃跑了,结果最后大家在大街上找到了你。”&/p&&br&&p&“胡说!我没病,我明白了,你们才是精神病!你们又把正常人关起来是不是?”小满歇斯底里了。她站起来,旁边的衣柜里有她的衣服,她哆哆嗦嗦走过去从衣服里摸出一把枪。她拿枪指着那个像杀人狂的医生,但那医生很淡定:“你尽管开枪。”&/p&&br&&p&“你以为我不敢吗?”小满扣动了扳机,喷,一滩绿泥射在了医生脸上。&/p&&p&是玩具枪。&/p&&p&小满彻底崩溃了,枪掉在地上。&/p&&br&&p&“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她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哭,之前小寒,立夏,清明死时她都没哭。她一直很勇敢,一直在斗争。现在,希望崩塌了。&/p&&br&&p&“我们很抱歉,小姐。”阳光洒进来,柔柔的。&/p&&p&医生的话也很轻柔:“您恐怕得一直待在这里了。”&/p&&br&&p&小满跪在地上抽泣着,无数念头涌上脑海。既然医院尽头的门连接着各个平行世界,也许她依旧没回到自己的世界。&/p&&p&只是,如果这是第四个平行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自己又在哪呢?&/p&&br&&p&(全文完)&/p&&p&这个其实是三结局,第一种是小满是精神病,第二种是小满其实到了第三个平行世界,里面的医生依旧是精神病喜欢关正常人。第三种是小满其实到了第三个平行世界,医生是正常人。但这个世界的自己是精神病杀了人逃亡了,他们抓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满。小满是替罪羊。&/p&&p&什么类型都写,欢迎关注。@喵大人大战包子怪&/p&&p&微博@是喵大人 以后会在微博发文章,可以先关注一下。&/p&&br&&p&这是其他故事
&/p&&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如果是王家卫去拍《西游记》会是什么样的故事? - 喵大人大战包子怪的回答 - 知乎&/a&&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有什么关于APP应用的脑洞故事? - 喵大人大战包子怪的回答 - 知乎&/a&&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有哪些关于「酒」的故事? - 喵大人大战包子怪的回答 - 知乎&/a&
微博@是喵大人 《杀人医院》全文完鬼屋的票是网上订的,打八折。她永远不会料到,按下确定支付的那一瞬注定她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一“这家精神病院成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于医生和护士经常虐待病人致死传出许多恐怖流言…”鬼屋门口扮成鬼护士的工作人…
&b&我再重复一次,转载的,转载的,转载的!&/b&&br&&b&&br&&/b&跟高票答主一样,我也是猎奇心重,各种血腥暴力的电影美剧没少看,以及真实连环杀手的案件也没少看,这个又名“死亡之船”的真实案件,不需要刻意刻画恐怖气氛,只需要直白的叙述,看完便一阵冷汗,惊悚。&br&&b&——————分割线&/b&&br&
一艘驶向太平洋深处的渔船。33个人的命运彼此关联。欺压、抗争、屠杀、告密、背叛。人性之恶,在这里显现得淋漓尽致。&br&&br&&b&日,山东荣成,雪&/b&&br&山东半岛连日降雪,整个威海变成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br&威海南部隶属荣成市的石岛渔港,是中国北部最大的渔港,气温已到零下几度,但海面只有一层薄冰。冬季是渔业旺季,1300多条渔船在渔港穿梭如织。&br&2010年,整个山东的海产品价格普遍上涨。鱿鱼批发价从2009年每斤5~6元,涨到了9~10元。即便如此,鱿鱼仍供不应求。&br&荣成市鑫发水产公司大型鱿钓渔船“鲁荣渔2682”号斩冰破浪,悄然起航。近海资源枯竭,航标指向南美洲西部太平洋海域。&br&船上共计33人,船长李承权是这艘轮船的最高“统治者”,他44岁,来自大连。船员们来自东北、内蒙等各地。这将是一段死亡旅程。&br&&br&&b&日,太平洋中心,夜&/b&&br&大年三十。团年饭上8个热菜,全是难得一见的肉食。&br&通过船上唯一的海事卫星电话,船员纷纷向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甚至拜早年。&br&马玉超年龄较小,仅25岁,在船上学历却最高。&br&在给家里的电话中,他安慰妈妈:你就当我又上了两年大学。&br&他在山东工业职业学院读机电专业,毕业后工作一直没着落。&br&对于船员工作,他说不上喜欢,在一个月里,他屡次晕船,几乎想逃回岸上。&br&诱惑马玉超的是高薪。按照船员与公司的约定,两年后返回渔港时,他们每人将获得4.5万元每年的保底工资和奖金,奖金为每钓1吨鱿鱼奖励400元钱。&br&这样,在两年归国之时,他将可以拿到大约10万元的钞票,这笔钱足以让家境贫寒的他独立在社会闯荡。&br&马玉超隐隐不安的是,他是乘坐另一艘“鲁荣渔2660”入海的,然后再转入“鲁荣渔2682”号,船上包括他一共有18人都没有“海员证”。他们的出海,近似偷渡。&br&王鹏是船上最小的,1987年生,他跟马玉超一样是大连人。刘贵夺1984年生,26岁。3人年龄相仿,又都是通过大连的劳务中介上船,彼此无话不聊。&br&谁能料到,4个月之后,刘贵夺成了这艘船的“魔王”:几乎所有被害者都与他们有关。王鹏则是帮凶。&br&&br&&b&2011年3月某日,秘鲁海域渔场,夜&/b&&br&“鲁荣渔2682”号船长36.98米、宽7米,排水量为233吨,主机功率为330千瓦。在2011年2月底抵达目的地。&br&这里是世界著名渔场,在东南暖流和秘鲁寒流的交互作用下,营养物质丰富的海底冷水上泛,各种冷水性鱼类在浅海区大量繁殖。&br&此刻,夜色正浓,渔轮挂满了大灯泡。鱿鱼有趋光特性,夜晚见灯光自然向船聚集。&br&船员们每个人守着一个鱿钓机。船员工作似乎简单而枯燥:拉起上钩的鱿鱼,然后将鱿鱼切成块,装起来放入冷冻库,是一个纯粹的体力活。&br&但刘贵夺已经发现了一些诀窍:放钩要耐心、拉线要快速、杀鱿鱼要精准。同时,为了防止缠线,需要不停与伙伴沟通。&br&刘贵夺是黑龙江人,初中没读完回家干农活,之后外出打工,在卖场、建筑工地等都干过,年纪不大却在社会已闯荡十年。&br&在其他船员眼中,刘贵夺好像运气特别好,总能钓到又多又大的鱿鱼。&br&&br&&b&2011年5月底,南美洲太平洋海域,争议起&/b&&br&在过去3个月里,刘贵夺产量排在了第一。3月、4月、5月,刘贵夺分别钓鱿鱼8000斤、6000斤、1.4万斤。&br&虽然夜以继日,甚至连续工作20多个小时,但想起归国后就捧着大叠的钞票,刘贵夺还是梦中都能笑醒。&br&16日,船员黄金波和岳朋病了,事实是累倒了。&br&船上无医药,船长要等其他渔船把他俩带回国并停发工资。在谈到劳动报酬时,纠纷顿起。&br&按照船员们的理解,合同约定非常清楚,工作两年,保底收入每年4.5万元,两年就是9万元。另外加每吨400元的提成,收入相当可观。&br&船长李承权说:你们理解错了。合同不是这么规定的。合同写的很清楚,如果没有钓到一条鱿鱼,那么每人给保底工资4.5万元。前提是“如果没有钓到鱿鱼”。但如果钓到鱿鱼,计算方法是另一种:每人每月给1000元工资,这笔钱已经按月打给了每人的家属,另外加400元每吨的奖金。&br&刘贵夺的心沉到了冰底。照后一种算法,他这3个月里,一共产量14吨,计5600元,平均每个月仅2000元。&br&船上生活太枯燥,刘贵夺日夜抽烟,加上在船上赊欠的吃用,他惊恐地发现:这么干下去,别说赚钱,回去还要倒贴钱给公司。&br&最新的“合同解释”,迅速在船员中私下流传。暗流涌动,而表面看,大家还在辛苦捕鱿。&br&此时,这艘渔船已经装了几十吨的鱿鱼,按批发价算,船员们已经创造了数百万元的财富。&br&&br&&b&2011年6月初,秘鲁海域,筹谋&/b&&br&船员包德格吉日胡(同伴一般简称其包德)是内蒙古人,找船长要求回国,被拒绝。&br&包德知道刘贵夺也十分不满,就和他商议劫船回国。然后两人分头串联。&br&包德联络的是内蒙古老乡双喜、戴福顺。刘贵夺、黄金波是老乡,都是黑龙江人,他俩分别说服姜晓龙、刘成建、王鹏、丁玉民一起参加劫船行动。&br&刘贵夺动员说:我有熟悉的律师朋友,回国后,我们就跟公司打官司,不怕要不到钱。&br&几乎所有船员都知道刘贵夺、包德等人将劫船,但没有人向船长和管理层告密。此刻,秘密筹谋的反叛者,浑然不知的管理者,等着看戏的中立者,几乎各占三分之一。&br&大学生马玉超说,他不参加行动,但他会计算油耗,可以帮助大家返岸。&br&刘贵夺对行动的每个细节都做了充分考虑。一是必须等到加满足够回国的燃油才能行动;二是必须破坏通信装置,防止其他渔轮靠近;三是藏起厨房的菜刀,防止伙食长夏琦勇持刀;四是他们这群对轮船一窍不通的人,需要有技术力量支持,不然劫了船也开不回去。最后,行动要有信号,他规定的动手信号是“起锚”。&br&&br&&b&日,智利离岸200海里,劫船&/b&&br&下午,“鲁荣渔2682”在一个海港加满整箱油。&br&晚上11点,反叛9人除马玉超外,根据刘贵夺事先的安排分头行动。&br&黄金波去厨房藏起了菜刀。学过轮船驾驶的王鹏关闭了船上的通讯设备、定位系统。姜晓龙、刘成建把守三楼舵楼梯口。&br&船共三层。船长李承权在三楼舵楼船长室床上躺下,准备睡觉。&br&刘贵夺、包德、双喜、戴福顺4人闯进船长室。&br&刘贵夺把船长从床上拽起来,要求立即返航。李承权不同意。刘贵夺一刀捅在船长腿上,血流如注。船长痛得大叫。包德、双喜不甘示弱,包德用刀捅,双喜抡起铁棒打头。&br&然后,他们将船长用绳索绑起来。&br&李承权被迫答应返航,用卫星导航设定了回国路线。王鹏则掌管了驾驶。此时,听到动静的伙食长夏琦勇准备上楼。&br&夏琦勇看见姜晓龙持杀鱿刀挡在楼梯口,并不畏惧,硬要往上冲。姜晓龙,1976年出生,黑龙江人,刘贵夺看中就是他的凶狠。&br&夏琦勇冲到船长室门口,才看到门口还守着刘成建和双喜。&br&夏琦勇两面受敌。姜晓龙趁夏不注意,在他后背连刺两刀。受伤的夏琦勇反而一把抓住刀刃,反手将刀夺下。&br&这时,刘成建从背后用钢管猛击夏腿部。夏琦勇半跪在地,姜晓龙随即当胸将刀刺入夏的身体。听到动静出来的刘贵夺又上前补了几刀。&br&夏琦勇已经没了动静,砍红眼的姜晓龙又在他脖子上割了几刀。然后,他们将夏琦勇抛到了漆黑的海里。&br&夏琦勇是船上第一个死亡者,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周德东恐怖小说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