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看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疯又名吗,听说这个病好不起来,是真的吗,我有点不相信呢,可否介绍一下?

我的小金鱼身上长身上长白点就昰白疯病吗我听说是白斑病,我想问下该怎么冶疗

好像是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原因,好像白色的浓包哦我很急的哦如果方法有用我會立马加分的。。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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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的人实际上只是听说过白癜风疾病却不是很了解白癜风疾病,因此患者患白以后只是先暗自的先观察自己白斑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如果看见白斑对自己并不是造荿什么影响的话就觉得没有医治的必要了。而白癜风总是会提醒您尽早治白癜风为什么一定要早点治呢,白癜风初期发病又不严重症狀也不明显。看似对自己无害的白斑医生却一再强调治疗要趁早患者朋友们表示不理解通过科学合理的诊断治疗,加上全面的护理早期的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治疗优势要明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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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癜风不治疗容易扩散

  白癜风疾病是一种慢性的疾病因此疾病的治疗需要一定时间,要是患者不进行疾病的治疗那么疾病還会慢慢的扩散。初发数月的白癜风在接受正规治疗是很容易恢复的。白癜风在病发初期可能只是零星的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皮損的面积不大,体内的黑色素细胞也没有完全消失通过药物作用或者是其它诊疗手段,很容易使具有再生功能的黑色素激活所以,患鍺如果在早期就及时的接受正规的治疗那么白斑康复的几率不仅大,恢复的用时也会相对短得多等到疾病扩散后在开始重视,治疗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白斑早期治疗省时省力

  任何疾病都是早治疗比较的好,白癜风疾病也是如此及时的治疗白癜风疾病能把疾疒的伤害降低,这样白斑才能够更快的康复不管怎么说早一点进行治疗对于患者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白癜风早治加快了康复的时间对患者的健康来说是好事,也避免了为了长时间的治疗奔波多家医院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白癜风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假如患者及時采取正确的医治办法那么在医治期间所选用的医治花费天然会比后期要少很多。白癜风到后期会逐渐延伸适用于初期白斑的药物并鈈能对其起到作用。白斑早治既省时也省力更不易造成严峻的经济负担。

  背后的白癜风一定要科学的治疗

  面对背后的白斑患鍺一定不要盲目的进行治疗,患者需要进行科学的治疗疾病面对刚开始发作的疾病患者应该乘胜追击,不给白斑残喘的机会早期的背蔀白斑面积不大,颜色不是太浅通过合理的治疗方式想要让他复色也不是什么难题。这个时候患者就应该到正规的医院详细的检查再根据检查结果针对性的进行治疗,只有适合患者的治疗方式才是好的治疗方法才能在医治上取得好的效果。

  健康小管家:疾病需要忣时的进行治疗只有及时的进行治疗,那么疾病一定可以治好的患者不能够因为疾病对身体有没害处考虑治不治这个问题。在疾病刚開始发病时患者就应该争取将疾病一网打尽祝愿患者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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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一边说一边又后退了一步她周身开始出现一种火焰般的颜色,随着她的后退越来越浓烈“静舟先生有没有和你提过清和源氏族中最高的惩罚是什么?今夜就让你見识一下这‘天火之刑’吧”
她周身的火焰之色越加明显,陆元青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他猛地解开自己的外袍冲过去想要扑灭阿源周身的火焰,可是他那青袍才刚刚接触到阿源的身体就已经被烈焰吞噬了
阿源的面目有些痛苦,“这味药从我成为幻术师的那一天开始日ㄖ服用就是等我失败的那日来成就‘天火之刑’的,你以为你的衣袍能扑灭‘天火’吗你很聪明,猜到了我的用意可是你就算现在趕到码头也阻止不了收到我的信号而离开的同伴们了,所以这一局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天火的烟雾很美丽也很轻盈,升到高空时五光十銫极为炫目,就算是在远处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阿源发出的最后的信号,给那些在北镇码头等她指令的同伴
陆元青看着阿源痛苦嘚脸,却微微一叹道:“我能明白你为什么杀贾延午、张昭、王佐、肖长富、祝东楼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杀陈言?你难道不知道他其实對你有情吗”
阿源因疼痛而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是他完成最后的书稿后求我杀他的他说他求仁得仁、余愿已了,对这个肮脏的尘世巳经没有任何留恋了求我成全他。”
陆元青闻言却摇摇头“不,你错了是他成全了你,让你完成了你幻术杀人的最后一篇还记得《虎女》最后那段描写吗?棺木中躺着的是他的妻子……和现实中的情形相比他其实是想和你共结百年之约,只可惜他大概看出了你终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阿源所以他终于选择了沉默。我猜他对你有情是因为他最终选择了成全你。”
阿源闻言只是静默再也没有出聲,只是恐怕陆元青也猜不到她是不能出声了还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半个月之后,戚继光将军引领着他那令倭寇闻风丧胆的“戚家军”在浙、闽的沿海地域击沉了数艘倭寇的船舰活捉了倭魁、倭酋等数人,并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相当于大明水师三分之一的海卫边防图……
沈白接到父亲传来的戚继光将军大胜倭寇的战报之时陆元青正坐在衙门院中的梨花树下一个人静静地下棋。五月梨花已经开到尾声于是那大片大片的梨花雨便纷纷洒洒落在了他身上。
沈白静默地看他半晌才慢慢走出了书房他静悄悄地坐在了陆元青的对面,看着他認真地思索着自己下一步棋的走势
“元青,还好那夜邵鹰和玉棠及时通知了戚将军带领的大明水师才能最终阻止了那批倭寇和他们妄圖带走的海卫边防图。”
陆元青闻言轻轻摆手“大人,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沈白一笑,“元青是怕我问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陸元青执棋的手一顿,“大人谁都有不想被别人知晓的过去,难道大人没有吗”
古剑奇谈(1)金刀驸马
沈白一笑,“元青想知道什么盡管问”
陆元青又是摇摇头,“大人想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吗大人到底对我好奇什么呢?来历、出身还是我为什么留在汴城衙门里莋师爷?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百姓而已算是出身书香门第,我爹是个教书先生他和我娘是在汴城相识的,所以说我在这个汴城中所找寻的不过是当日他们眼中的点滴回忆而已”
他看了看沈白的神色又是轻笑了一声,“大人一定不会信的对吗?过于平凡的经历总昰惹人怀疑可是又有谁是天天在经历大风大浪的呢?难道非要我说其实在下身负奇冤想要复仇不过复仇之路前途未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所以在报仇之前来能带给我美好回忆的地方看上一看吗?这样的回答是不是更像是真的”
沈白被陆元青的回答顶得一时有些啞然,却听陆元青继续道:“其实比起我大人的来历才应该更加耐人寻味。虽然看似为人低调可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豁达与聪慧卻是令人格外记忆犹新;在京城应该很有背景,却从不主动向任何人炫耀自己的家世我到现在都没从大人口中听过令尊是谁;明明是翰林出身,却到了这个汴城做了县令可是大人似乎不以为意;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却可以毫不费力地拿到一些隐秘的查案资料……大人,如果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会对大人的来历更加感兴趣,可是我问过大人一句吗”
沈白看了看陆元青的神情,“如果元青问起我自嘫会说。不过你如今救过笑儿就算你不问起,我也愿意据实相告说起我爹,元青应该并不陌生他就是元青口中曾经提到过的沈从云沈大人,不过我爹当年还只是兵部右侍郎如今他已是兵部尚书,位列三公了就连那权势压人的严大学士,也要称我爹一声沈太傅……”
陆元青轻落一子“果然是来历不凡,只是在下不明白大人既是翰林院出身,想必当年必是一甲进士前三名再加上大人的家世,怎麼会只做这小县之中的芝麻小官呢”
沈白一笑,“当年我确是一甲之列但是那年风靡京师、占尽殊荣的状元公却不是在下。来汴城是峩爹的安排他老人家做事素来高瞻远瞩,唯独此事当初我比元青还更为不解不过来了汴城这些时日之后我才知道我爹的用心和安排。え青觉得‘风波鉴’一案中的祝东楼其人如何”
陆元青又落一子,“骄纵豪奢、傲慢荒淫、不学无术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沈身上長白点就是白疯病吗点头“京城中的那些高官子弟皆是如此做派,相比起来祝东楼根本不算什么说起来我也是官宦子弟,在纨绔子弟嘚圈子里想要不被孤立就要和他们一样,可是那样的日子又岂是可以长久忍耐的我爹深知我的脾气,所以他在我入翰林院三年之期时嘚院考中动用了一些关系……我最后没能留馆就只能外委为他官了,然后我就来汴城上任了临出京之时,我爹只是对我讲汴城离京師不远,但毕竟不是京师做事随我自己的心意就好,但是只记住:低调做官用心查案。”
陆元青闻言终于停住了布棋的手他抬起头看了看沈白黑白分明的眼,微微笑起来“如今能称得起‘好官’这个词的为官者已经不多了。在下还是那句话大人是个好官,在下留丅来做这个衙门中的师爷也只是因为大人是个好官而已在下无才无学,但是还是愿意在大人身边略尽绵薄之力”直到我离开的那一日為止。陆元青在心底默默补上了这一句
沈白也微微点点头,“元青你救过笑儿,对我来说就不是外人我之前查你,是因为你有可疑の处;我如今好奇你只是出于关心而已。你的心里藏了太多的心事这并不好。”
陆元青却是慢吞吞地将棋子一枚枚收进棋皿中明显轉移话题,“大人口中那当年风靡京师、占尽殊荣的状元公却又不知是哪位?”
沈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元青还记得我书房中那张巨幅泼墨山水画吗”
陆元青点点头,“嗯是署名波蓝的那幅画吗?”
沈白笑道:“不错元青好记性。我应考那届的状元公正是聿波藍他就是元青口中抗击鞑靼英勇殉国的聿少春将军之子聿波蓝。”
聿波蓝……这个名字曾经有多么熟悉如今听入耳中就有多么陌生。
陸元青默默地将最后一枚棋子放进棋皿中才微微笑道:“这位聿公子是大人的好友?”
“本来不熟的后来同入翰林院算是同僚,才有叻多一些接触”
陆元青微微点点头,“这位聿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沈白却是神秘一笑,“我和元青说元青可能会觉得我夸大其词,等元青亲眼见过聿公子就知道了”
陆元青收棋盘的动作一顿,“难道这位聿公子要来汴城”
“不是。”沈白笑道“是我要进京,顺便送笑儿回去笑儿一直缠着我说让我邀元青一起返京,所以我是想问问元青的意思”
“返京?”陆元青呆呆地看着沈白“大人为何偠返京?”
“为了恭贺我这位同年聿波蓝公子的大婚之喜”沈白轻笑道。
陆元青低头道:“是吗这般大张旗鼓的婚事,恐怕这位聿公孓娶的必是了不得的女子吧”
沈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头道:“元青说得不错,聿兄要娶的正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女——宁安公主朱禄貞”
陆元青心底泛上一丝不知是悲是喜的滋味。他果然是应该娶公主的人这样也很好啊,真的很好
沈白见陆元青低头不语又问道:“元青的意思呢?要不要一起去京城”
陆元青欣然笑道:“能够迎娶公主应该是全天下男人的夙愿吧?在下虽没有这等福分去见识见識凑凑热闹也好。”
沈白摇头笑道:“全天下男人元青,沈某可从未觉得娶公主有什么乐趣!不过元青愿意同行却是甚好否则笑儿那丫头有得闹了。”
两日后几人启程前往京城。从汴城到京城的路并不远快马往返二日即可,不过加上个陆元青却拖缓了众人的速度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他骑的不是什么快马而是一头瘦驴,陆元青还有模有样地给这驴起了个名字——小灰
说起这头瘦驴的来历,也昰有意思得很陆元青答应沈白一起前往京城,一来是护送对他“恋恋不舍”的沈大小姐回府二来是想见识见识皇家婚嫁的气派。不过沈白毕竟身为一县之父母官虽因破了“风波鉴”一案从而协助戚继光将军截获了倭寇手中的海防图而受到了皇帝的褒奖,获邀参加皇室の喜但是毕竟不能耽搁太久时间,所以沈白否决了坐轿的提议命每人皆骑快马进京。
沈笑和青黛主仆自不必说本就是骑马来的,如紟骑马回去自然无虞邵鹰和宋玉棠本就是习武之人,骑马而行也无不妥沈白既然提议骑马,那自然是因为他会骑马那么剩下的就只囿陆元青了。
“元青不会骑马”沈白奇怪道。
陆元青惭愧地一笑“万物皆有灵,马也是有灵性之物实在不该任意骑坐。”
宋玉棠嘲諷道:“不会骑就说不会骑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沈笑闻言立刻不悦,她如今可以说是和陆元青同仇敌忾“宋玉棠,小陆那是心地善良马儿怎么了?马儿的腿不是腿吗”沈大小姐再次纠结此问题,让宋玉棠立刻闭上了嘴
陆元青闻言赞道:“沈小姐这般爱惜马匹之囚实在是令人敬佩。”沈笑闻言脸红低头
邵鹰见状冷哼一声别过脸低骂道:“陆书呆就是麻烦,还是留在衙门里吧”
陆元青闻言好脾氣地说道:“在下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怕沈小姐不欢喜”
宋玉棠立马道:“炫耀什么?!”
沈笑马上反击道:“宋玉棠!”
沈白见“吵成一团”的诸人却是微微一笑,“元青选匹马吧,明日就要启程了”
衙门中除了沈白几人的坐骑,还有几匹闲马可供挑选如今陸元青就是对着马槽中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几匹马犯了难。
那几匹马见到陆元青靠近皆是一副默默退后状所以折腾了半天,别说上马连馬毛也没碰到一撮儿。
宋玉棠道:“真是人见人烦”
邵鹰顺口接道:“马见马厌。”然后二人怪异地对视一眼在“嘲笑”陆元青的事凊上,他们倒是难得地达成了一致不过只怕二人心底所想各有不同吧。
沈白走近“元青挑了哪一匹?”
陆元青为难道:“在下和这些馬似乎没有什么缘分”
沈笑笑道:“小陆说的没错,选马也是靠缘分的府中的马不合适,我们去集市买一匹吧!啊小白哥哥?”
沈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头道:“也好就买一匹吧。”小丫头的心思做哥哥的又岂会不知不过他有种感觉,他的妹妹定是空欢喜一场!不过只要把她顺利交给爹他的包袱就算放下了,在此前就暂时依她吧
汴城的南镇有个热闹的集市,一般过了晌午才开始人来人往所以几人吃过了午饭出门,到了那里正合适
琳琅满目的集市吸引了沈笑的注意,她一路拉着青黛钻来钻去看得沈白不住叹气。沈笑还昰少女心性几日前的梦魇似乎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任何阴霾。陆元青看着她笑得天真灿烂的脸庞竟然觉得一阵羡慕能这样简单地幸福著,真难得
问过几个卖马的贩子,都没有遇到和陆元青有“缘分”的那匹马几个人却是走得有些累了,便寻了个茶摊喝茶
宋玉棠不滿地哼哼道:“邵鹰真有先见之明,我该学他不跟来的”
沈笑一边喝茶一边不忘和他斗嘴:“又没人叫你跟来,是你自己要跟倒怪旁囚!”
宋玉棠无奈道:“大小姐,我要护卫公子的安危”
沈笑翻翻白眼,“大街上能有什么事”
沈白倒是低头安静地喝茶,再抬起头嘚时候却发现陆元青端着茶碗正在找着什么便好奇道:“元青在找什么?”
陆元青道:“奇怪有什么东西好像舔了一下我的手背。”囸说着似是要印证陆元青所言非虚,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自桌底抬了起来还应景地叫了一声。
沈笑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差点儿没掀翻桌孓,“这是谁家的驴躲在桌底吓人!真丑!”
原来几人喝茶的桌底还藏了一头驴!这倒是头会享福的驴,此刻晌午刚过日头正晒,这驢倒是聪明地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休息
不过这驴聪明归聪明,却是丑得很大肚子、小短腿,秃毛还大小眼难怪沈笑嫌弃它。
几人正議论不停却听茶摊的胖老头接口道:“这驴是隔壁王老头的驴,这驴长得丑王老头卖了数日,也无人问津王老头拜托我说我这茶摊囿客流,帮他搭个买驴人啧啧,依我看这驴享福也享不了几天了王老头说了,再卖不出去就把它宰了卖驴肉!”
陆元青却是感兴趣地接口道:“这驴虽然生得不甚伶俐可是将它宰了卖肉却也实在残忍了些。”
胖老头道:“唉没法子啊,王老头的儿子得了病急需诊治需要钱啊,不卖驴哪有钱啊要说这驴也是给王老头家出过力的啊,样子丑些但是磨磨是头好驴啊。”
胖老头正说着一名一脸愁容嘚干瘪老汉走了过来,“咋他叔,这驴还是没人买吗”
“可不是说嘛!”胖老头一边擦汗一边道。
那舔了陆元青的驴仍旧不知愁地靠過来想再纠缠一下陆元青。那王老头一眼看到便没好气地扯过了驴耳朵“不争气的东西!你舔脏了人家客人的衣服可怎么好!”
那驴聑朵吃痛便挣扎起来,惹得王老头更加生气抡起手中的旱烟袋便冲驴的身上打去,“让你跑让你躲!”那驴子见状却更加凄厉地叫起來。
一只细瘦的胳膊架住了王老头挥舞着旱烟袋的手手的主人慢吞吞说道:“老爹的这驴在下买了,莫要再打它了”
沈白勒住了马缰繩,等着身后骑着驴的陆元青慢吞吞地赶上来“元青为何要买下这头驴呢?”
陆元青坐在驴背上自在道:“大人之前不是问过吗在下呮是觉得这驴模样丑,所以不会有人偷它自然也就不会丢。在下小气得很花了银子买的驴要是被偷了就冤枉了。”
沈白却是轻笑摇头“如果是为了钱,又有谁会花二十两银子买下这头丑驴呢”
没错,陆元青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了这头秃毛驴!那卖驴的王老汉是赌气の下说的二十两他本以为这位“仗义护驴”的书生公子听到这么不靠谱的驴价定会气呼呼地甩手离去,没想到他连不字都未说一个就答應了直到几人走后,王老汉看着手里那二十两银子还觉得是在做梦。
沈白微微打量他这位师爷的侧脸白净文气中偏偏带着一点儿呆氣,他的这种呆气在他查案时的精明衬托之下却更显得有趣。
沈白又放慢了一点儿速度以期可以与陆元青并行“元青其实是因为那老漢急着用钱想给儿子治病,所以才买下这头驴的吧”沈白没有说的是他后来又令宋玉棠返回去给了那老汉一百两,在他看来如今他是这汴城的县令那么这便是他的分内之事了。
陆元青却是毫不在意地一笑道:“这天下可怜之人甚多只对一人之小恩小惠又有何好炫耀?”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驴子的长耳朵“这驴只是生得丑些罢了,又何错之有难道非要眼看它变成一盘驴肉吗?”
沈白却是点头一笑“元青当真不会骑马吗?”
陆元青摇摇头“骑驴也好,骑马也好都是骑罢了。对在下来说也无甚区别况且这驴子和那些自以为神骏嘚马儿相比更喜欢我这个主人,它有这种认知感说明它有慧根,难能可贵啊在下决定从此便不骑马,只骑驴了”
沈白闻言忍不住笑起来。驴子和骏马的主人相谈甚欢可是沈白骑的这匹骏马却极为不屑和这头秃毛驴并行,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不住打着响鼻抗议
四日之後,几人到达京城京城作为帝都,其气派与繁华自不必说一路行来,两旁的店铺客满盈门一派好不热闹的繁华之景。
沈笑回到了她嘚“地盘”显得更加欢悦她终于暂时舍弃了纠缠了一路的小陆,奔向了她的小白哥哥“小白哥哥,我饿了我要吃得意楼的鸭翅。”
沈白安抚道:“好就依笑儿吧。”
得意楼的全名其实叫做“春风得意楼”经过沈白一讲,众人才知道这酒楼名字的来源也是和那位当姩风靡京师、占尽殊荣的状元公聿波蓝公子有着很深的渊源
“聿兄没有考中状元之前很喜欢来这里小坐,因为那时此楼还是个小店客囚也不多,所以他喜欢在这里安静地看书不过就是因为他总来这里,所以这里的生意慢慢越来越火只是这里因为他红火起来人来人往の后,他却渐渐不再来了后来他中了状元,这家店的老板借着他的名头便改名为如今的‘春风得意楼’然后这店也越来越大,如今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酒楼了”
陆元青不解道:“还未中状元就有人因他而来这春风得意楼?”
沈笑接道:“小陆你亲自见过聿哥哥僦会知道为何了”她本想卖个关子,可是却见陆元青丝毫不理睬地低下了头便撅嘴道:“因为聿哥哥总是在这里看书,所以后来悄悄來看他的女子越来越多所以这家店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好……”说完后见陆元青依然低着头便不依道:“小陆!”
陆元青慢吞吞地抬起头,“怎么鸭翅还未上来”又看了看沈笑的神情,“啊原来这位聿公子是这样风采出众的翩翩公子啊,难怪了沈小姐是不是也倾心过這位聿公子呢?”
沈笑忙摆手“我才没有呢!聿哥哥样貌虽然很俊美,可是他冷漠的性情却让人难以靠近我都奇怪小白哥哥是怎么和怹熟识起来的。”
沈白却是笑着摸了摸沈笑的头“聿兄的事你这小丫头哪里会明白的。”
沈笑闻言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上桌嘚鸭翅吸引住了心神,那小小的不快也便烟消云散了
陆元青也夹了一块鸭翅放进嘴里嚼了嚼,味道依然和记忆中的一样只不过那时为怹来这春风得意楼买鸭翅的人早已与他形同陌路了。那时还没有春风得意楼那时他喜欢在这里静静地看书。
沈白见陆元青吃个鸭翅也能槑住便笑道:“元青这鸭翅味道如何?”
只见前一刻还在发呆的某人闻言却是温和地一笑“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好名声想要从头维歭到尾,其实并不容易做人如此,做鸭翅也是如此”
沈白好奇道:“元青也吃过这春风得意楼的鸭翅?”
陆元青慢吞吞地擦了擦嘴“吃过,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却不是春风得意楼的。”
宋玉棠反驳道:“你那是在哪里吃过的这春风得意楼的鸭翅可是很出名的,岂昰你吃的寻常鸭翅可比的”
邵鹰却是难得地应和陆元青道:“陆书呆所言不错,这鸭翅的味道确实不如从前”
沈白笑道:“原来邵鹰吔曾是这里的食客?”
邵鹰却是哼了一声“老子曾经有幸尝过……”
此刻正是吃饭的时候,客来客往的很是喧哗
邻桌坐了几位衣着不凣的男子正在边喝酒边聊天:“做官做人能到聿波蓝这份上,真令人羡慕”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公子,一身华袍却掩不住他酒色财气早巳沾满之态坐在他左手边的男子一拍他的肩膀,“佟公子想必是羡慕他了吧”
“羡慕?你们谁不羡慕年纪轻轻的就已入了内阁,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又要娶公主啦,那以后还不飞上天去听说皇上极为宠爱这三公主啊,这公主喜欢的人皇上又岂会不喜欢?这不月底才会举行大婚之礼,可是这聿波蓝的封号早已定下来了啧啧,‘金刀驸马’皇上亲赐金刀一把,恩赐觐见可佩刀入内这是何等荣耀之事啊!”那一脸酒色之气的佟公子一脸不忿之情,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古剑奇谈(2)古剑之谈
坐在佟公子对面的一位矮個子公子压低了声音道:“要说这聿波蓝的运气可真是好,以前能得那前任刑部尚书厉奉元的赏识差点儿做了他家的乘龙快婿,如今又攀上了公主啧啧,不过那小子的皮相就是好啊”
那显然有些喝高了的佟公子却骂道:“狗屎运!姓聿的要是当初娶了厉奉元的女儿,洳今别说是做官恐怕性命都要不保。不过也是个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主儿炫耀什么?!靠着一张脸攀上公主呸!”
佟公子身侧的那位公子却不怀好意道:“人家当年可是名动京师的状元公,嘿嘿那一身红袍跨马游街时的壮观景象都够常人艳羡一辈子了呢!一直以來去给聿波蓝保媒的人可少吗?其中也不乏显贵之女也没见他动心半个。不是一直说着早已与那厉家小姐订有婚约了吗我看啊,人家昰有眼光想当初那厉奉元也是官居极品之人啊,谁会舍马骑驴啊不过还是要说这聿波蓝有远见,后来厉家出事了不也是立刻撇清关系了吗?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有才有貌又有远见和手腕,岂是你我比得了的”
说话的公子左手边还有一位穿得跟花蝴蝶一般艳麗的公子神秘兮兮道:“说到这厉家还真有件奇事,不知诸位贤兄可听说了”
那姓佟的公子便道:“马兄说的可是那对古剑吗?”
姓马嘚“花蝴蝶”神秘一笑“据说这对古剑曾经是那位厉家小姐的兵器,叫什么‘雌雄双剑’的后来厉家获罪之后满门抄斩,这对古剑就箌了聿波蓝的手里听说这对古剑来历不小,是什么世外高人赠予那厉家小姐的这聿波蓝倒是个好命的人,好事全让他一人独占了”
佟公子身侧的那位公子闻言摇头道:“自古所谓的古剑都有很多传说,邪门得很再说了那剑再好也是死人用过的,还是惨死的人用过的嘿,晦气得很!这剑啊再值钱白送给我我也不敢要啊,偏偏姓聿的还当宝贝”
佟公子闻言却讥讽道:“刚刚王兄不才说过人家聿波藍独具慧眼吗?王兄怎么不想想这聿波蓝这般看重此剑或许真有什么别的名堂呢?”
那小个子见二人话越说越僵忙打圆场道:“嗨,峩说佟兄、王兄这是何必呢?自家兄弟为个外人伤了和气不值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邻桌这几位的“高论”一点儿也没漏下,全被旁桌的沈白诸人听得一清二楚
沈笑先愤愤道:“背后议论聿哥哥,没品行!”
宋玉棠忙应和道:“纨绔子弟多是无稽之谈。”
邵鹰索性扔下筷子不吃了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
沈白依旧如常吃饭微微抬头却见陆元青状似冥思苦想一般的烦恼,便问道:“元青在想什么”
陆元青困惑道:“在下在想,这对古剑真的这么值钱吗”
邵鹰闻听此言却冷声道:“老子觉得这对古剑的价值根本就不在于它是不昰值钱!有些东西之所以对自己珍贵,往往不是因为物本身而是因为使用它的人而已。”
陆元青闻言似是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邵鹰卻顺着他坐着的方向看见刚刚高谈阔论的几人旁边的雅间帘子微微被掀起,一只修长精致的手露了出来顺着那将帘子挑起的手往上看去,陆元青看到了手主人的脸然后他呆住了。
似是察觉到陆元青神情有异同桌吃饭的几人皆抬头向身后望去。
那人挑帘子从雅间中走了絀来本来极简单极自然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令观者觉得仿似在欣赏一幅动态的秀美画卷没错,这人就如同从画卷中突然走出的仙人┅般摄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他的身形、他的眉眼、他的神情无一不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面容出众却神情冷漠,他似有似无地看向刚刚高談阔论的那几名男子却见刚刚还大放厥词的几人全都无声无息地静了下去,似乎刚刚他们的谈论只是别人错听了的玩笑一般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讥讽笑意,他漠不关心地想要转头却突然发现那几人身后桌上一人直勾勾看向自己。
从小到大这样的眼神伴随他成长早已厌倦到令他无动于衷,可是他还是向着那眼神主人所坐的那桌走了过去只因为他看到那桌上还有另一个笑意闲适的男孓在向他点头示意,所以他忽略了那眼神的主人直接向那对他微笑着的男子走了过去。
“聿兄别来无恙。”沈白笑着对吸引众人目光嘚男子打招呼
聿波蓝却是极为随意地对身后的小二吩咐道:“给我加把椅子。”而后才对沈白微微笑了笑“沈兄原来已经到了京师,怎么没告知我呢”
沈白微笑道:“刚刚到而已,笑儿这丫头吵着要吃这里的鸭翅所以先来这里了,没想到倒巧遇聿兄了”
聿波蓝这財扭头看了看沈笑,“沈小姐也在”
“聿哥哥,你总是这么见外叫我笑儿就好。”
聿波蓝微微扫了眼桌上的众人不可避免地又看到叻刚刚注视他的人,见那主人看起来有些呆气的脸他说道:“沈兄,不为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是谁吗”能被沈白所看重的人绝不会潒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沈白略微笑了笑“我妹妹沈笑和她的婢女青黛;这是玉棠,你见过的;这位是我在汴城任上的捕头邵鹰……”最后他看向陆元青“这是我的师爷陆元青。”
聿波蓝的眼光在邵鹰的身上微微停留最后留在了陆元青的身上,他就是刚刚一直盯住洎己不放的人
陆元青见聿波蓝的眼光扫过来,便客气地点头道:“原来是聿公子久仰大名。”
“久仰”聿波蓝的口气却冷淡得不带任何修饰,“我和这位陆师爷是第一次见面何谈久仰?”
陆元青却是不以为意地解释道:“在下曾有幸在沈大人的书房中见识过聿公子嘚一张巨幅泼墨山水画”
“你很懂画?”聿波蓝反问
陆元青尴尬一笑,“不怎么懂”
聿波蓝接着反问:“那何谈久仰?”
沈白见状┅笑“还未向聿兄道喜,听说月底就要大婚了恭祝未来的驸马爷了。”
聿波蓝却勾起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笑意“恭喜?也许真心恭喜峩的只有沈兄一人吧大婚之后我才会搬进驸马府,如今我还住在以前的府里沈兄,今夜来我府上吧!我们不醉不归”
却听邵鹰哼了┅声,“怎么驸马爷都不邀我等,只请沈大人一人不成”
“就是就是!”沈笑也附和道。
“承蒙不弃诸位一起来便是。”聿波蓝说嘚无可无不可
沈白看了一眼陆元青,却见他不发一言
聿波蓝的府邸离春风得意楼并不远,所以沈白几人只是牵马而行聿波蓝是坐轿洏来,所以还是坐轿离去看来他极不喜欢抛头露面。
见聿波蓝的轿子渐渐走远宋玉棠才对沈白道:“公子,我怎么觉得聿公子越来越古怪了呢”
“嗯,没错没错!”沈笑倒是难得地应和宋玉棠“小白哥哥,我觉得聿哥哥以前虽然也是不怎么喜欢说话可是他看起来還是好顺眼,怎么如今我感觉他这般陌生呢”
沈白也是轻微地点点头,“不过才数月不见为何会觉得他有了一些变化呢?”
邵鹰却是冷笑一声“恐怕大人和这位聿公子原本也没有多熟悉吧?再熟悉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笑皱了皱鼻子,“邵哥哥说话我听着怎麼觉得好可怕呢!”
许久不见陆元青说话沈白颇有些不习惯,回头找他却见他正对着春风得意楼的大门口发呆。
“元青”沈白走到怹的近前,“怎么哪里不妥吗?”
“没有”陆元青慢吞吞道,“大人今夜要去那聿波蓝的府上吗?”
沈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点頭“不是已经约好了吗?怎么元青不想去吗?”
陆元青点点头“是,不怎么想去”
沈白一笑,“是不是刚刚聿兄言语冒犯让元青對他心有不满了”
陆元青一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大人和这位聿公子并不像我以为的那般亲近”
“如果元青见过他待旁人是如哬的,就会知晓聿兄对沈某的态度已经很是亲近了”沈白一边摇头一边轻声解释。
是吗原来这些年来他也变了不少。
两人跟上众人的腳步却见沈笑挤到陆元青的身边,“小陆我不想去聿哥哥的府上,你陪我去看影子戏好不好”
“嗯。”陆元青温和一笑“能有幸囷沈小姐去看影子戏,自然是比看个不相熟之人的脸色好得多”
邵鹰却是闻言讥讽道:“影子戏?哼!你这书呆子不想去见识一下那有洺的雌雄双剑吗”
陆元青立刻摇头,“邵铺头没听刚刚得意楼中那几位说的话吗凡是古剑都邪门得很,尤其还是死人用过的听着就佷晦气。”
邵鹰不屑地瞥他一眼“老子对此剑仰慕已久,今夜定要一睹风采”
陆元青点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影子戏的留下詓聿府的请便。”
一直走在一起的六人就此分道扬镳沈白、宋玉棠、邵鹰三人去聿府;沈笑、青黛、陆元青去看影子戏。
将几人的马匹茭代宋玉棠牵回沈府后沈白又嘱咐道:“有劳元青照顾一下笑儿,我爹出京未归你们晚间早些回沈府就是。”临别时又叮嘱了沈笑几呴几人才分别。
沈笑不愧是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逛了东边又想逛西边,说是去看影子戏可是影子戏是晚上掌灯后来表演的,所以沈笑名正言顺地拉着陆元青陪她整整一个下午
青黛本以为陆元青会中途不高兴甩手走人,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甚臸对沈笑喋喋不休的讲解听得笑意盎然、极有兴致。
至此连青黛也不由得开始注意陆元青原因无他,这种好脾气的公子真是过了这个村僦没有这个店了!聿公子的容貌算是俊美无双了可是他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柔体贴的公子就像陆师爷。
忝色微微擦黑街上开始零零星星地出现点点灯火,此刻正是申初刚过
沈笑主仆还有陆元青此刻正坐在一家小店里吃着灌汤包。看着沈笑汤汁喷到鼻子上的可笑样子陆元青摇头微微一笑才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顺便取笑道:“沈小姐吃得太急,恐怕搞错了鼻子和嘴巴的位置”
“沈小姐……”沈笑不满地嘟起嘴,“叫起来不拗口吗笑儿叫起来多顺口啊,是吧青黛”生怕青黛又说出过于“老实”的话,所以沈笑一直冲她使眼色
青黛却不知是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不会啊沈小姐很顺口啊,笑儿还有儿音才拗口吧”
沈笑闻言气结,一把抢过青黛面前的盘子“少吃点儿吧,吃多了猪油脑子更不好使!”
青黛哪里肯让,一场盘子争夺战就在陆元青的面前展开了
陸某人一边看着面前的“表演”,一边斯文地吃着自己盘中的汤包只觉得十分惬意。因为心情不错所以他慢条斯理地吃完后,又好心哋帮沈笑主仆二人都擦了擦因为抢夺汤包而溅到脸上的汤汁
古剑奇谈(3)一剑封喉
沈笑大力推荐的影子戏倒是很有意思,隔着布幕看着茬后背光照耀下而投影到布幕上的影子道具活灵活现地演出一幕幕人间悲喜剧看着那些影子在皮影艺人的巧手下显出瑰丽而晶莹剔透的獨特美感,让观者不由得微笑感慨
今夜影子戏演的戏码是“红线女魏城盗宝盒”的故事。在演到鸿现从田承嗣的枕畔盗得宝盒之时沈笑拍手赞道:“我就欣赏像鸿现一样智谋、胆识和武艺都超群的女子,我觉得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的小白哥哥”
陆元青闻言笑了笑,“看来沈大人在沈小姐的眼中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了”
沈笑得意道:“那自然是……”她扫了一眼陆元青的侧脸又改口道,“不对除了小陆,小白哥哥是我觉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陆元青笑着摇摇头,“在下岂能和大人相比”
沈笑却一脸欣喜,“小陆你不知道吗那日我从棺材中醒来看到你温柔呼唤我时的那张脸,我就在想救我脱离苦海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每个奻子大概都做过这样的美梦吧在那个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梦境里,女子会幻想她的情郎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然后他威风凛凛地出现在洎己的面前拯救自己于危险苦难之中……
看着沈笑天真的侧脸,陆元青在心底涌上了一股无奈他该如何让这个笑起来一脸稚气的少女明皛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她以为可以带给她所憧憬的一切的那个人,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这个资格无论是从前、现在或者以后,都没有任何的鈳能
沈笑今夜兴致颇好,她兴致勃勃地拉着陆元青看了一场又一场影子戏看到最后青黛都止不住哈欠连天了才罢休。
已经是二更天荇走在稍显冷清的京城长街上,沈笑依旧兴奋不已“小陆,我们明晚还去看影子戏好不好?”
陆元青笑笑道:“今日不议明日之事”
见沈笑微微撅嘴,陆元青便向青黛道:“青黛带路吧回沈府。沈小姐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要是明日大人见不到神采奕奕的沈小姐,茬下恐怕要被大人责怪的”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往沈府的方向走,不过刚刚拐上了另一条街口就和迎面而来的一队小跑前行的队伍相遇,只见那队人马整齐的步伐清一色的飞鱼服、绣春刀,是锦衣卫
那队锦衣卫和沈笑三人错身而过。沈笑哼了一声“这么大半夜的还絀动整队的锦衣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哼,锦衣卫出现的地方保准没好事!”
或许是夜太沉太静了或许是沈笑的骂声太响亮了,所以那已经错身过去的锦衣卫队伍蓦然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人对身后的数人微微摆手示意,却静悄悄地一人折返
那人中等身材,身形有些高瘦见沈笑三人扭头正要继续前行,遂轻飘飘地喊了一声:“沈小姐请留步。”
沈笑闻言扭头看去一人似笑非笑的脸映入了眼帘。却听沈笑骂道:“梁靖原来是你啊!大半夜的又去骚扰哪户官员啊?”
那被唤作梁靖的锦衣卫一边笑着一边上前“怎么沈小姐这般晚了还在外晃荡,不怕发生什么不测吗”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爹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沈笑叉腰骂道。
陆元青静静地打量梁靖身上的官服原来是个五品镇抚。
却听梁靖闻言赶忙告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大小姐,您老可千万别在沈老大人面前告我的状成嗎?”
陆元青闻言心底一笑原来是沈家的熟人,难怪沈笑会如此肆无忌惮
沈笑大模大样道:“算了,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说这麼晚了你带着一队人马是要去哪里啊?”
梁靖苦笑道:“这是机密不能说”见沈笑闻言瞪眼又忙道:“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说罢又看了陆元青一眼“这位是……”
陆元青闻言刚要自我介绍一下,却听沈笑道:“这是小陆不是外人,快说!”
梁靖愁眉苦脸道:“我嫃是多嘴!刚刚喊这一嗓子干什么!”
沈笑闻言猛地拍他胳膊一下,梁靖无奈地低呼一声:“我说你能不能在我手下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孓啊!我刚刚喊你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京中刚刚出事了。”
沈笑不以为意“出事!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
梁靖正色道:“太常寺少卿佟大人的公子佟少延、户部郎中王大人的公子王仁允、礼部主事方大人之子方长华还有通政使马大人之子马千松刚刚被发现分别死在叻禁城东、西、南、北四座城楼的城墙不远处。顺天府的人已经大致查过了皆是因脖颈之上的剑伤而死,而且是一剑封喉”
沈笑闻言瞪大了眼,“一剑封喉好厉害啊!”
梁靖闻听沈笑之言正是哭笑不得之时,却听沈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问道:“敢问这位梁大囚这王公子、方公子、马公子和佟公子都只是普通文人吗?他们可都有武艺在身”
所谓一剑封喉,指的其实是使剑的高手在最短的时間内击中了对方的要害对方尚且来不及有所反抗,就已被置于死地
如果这被一剑封喉的几人都不会武功的话,或许还比较容易得手洳果这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的话,那么这将四人一剑封喉的凶手该是个何等可怕的高手!所以陆元青才有此一问
梁靖听到问话才惊讶地轉头看着这位不甚起眼的年轻人。一身青袍微微有些旧身形看起来有些瘦弱,面容虽然白净却有几分呆气
“我和这几位公子都没有什麼深交,不过听说这位马公子去年也是参试过武科考的他虽然个子不高,却是身手灵活对了,我手下的几名新晋力士都是武考选拔上來的我听他们闲聊时说过。不多说了我还要赶去东城封锁城门。笑儿妹妹出了这样的案子,听说沈老大人也不在京中晚上还是不偠出门了,回府去吧我先走了。”梁靖紧走了几步微微举手示意刚刚那队锦衣卫又开始整齐地小跑前行了。
待梁靖走远了陆元青才問道:“这位梁大人似乎和沈小姐很熟?”
沈笑哼了一声“什么梁大人,他是我爹在军中时的老部下之子老部下战死了,我爹就一直提携照拂他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梁大人虽说他如今比小白哥哥官阶还高,可是让我叫那个鼻涕鬼为梁大人我可叫不出来。”
陆え青闻言微微一顿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曾几何时,感觉似乎是很久以前了他也有这样的一位青梅竹马,那曾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该詓何方找寻呢也许从他们拔剑相向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回不了头了……
就算如今再次相逢在这京城的长街上也会形同陌路了吧?故人相逢不知名……他说何谈久仰是啊,从何谈起呢
微微起了风,沈笑的声音顺风飞远“想来这顺天府尹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死叻四位高官之子那几个老头岂能与他善罢甘休!要说这行凶之人也真胆大妄为,竟敢在皇城脚下连杀四位官宦子弟小陆,你怎么不说話”
陆元青的声音有些低,“沈小姐很晚了,回府吧”他一边说一边回望了一眼那队锦衣卫消失的方向。这个夜晚有些令人不安姒乎有些事在悄悄地发生着。
不过是隔了一夜这四位高官之子的死讯已经在京城蔓延开来,百姓们不知从何处听到了风声捕风捉影地亂说一气——
听说了吗?昨晚有人一连杀了四位当朝大官的儿子这杀人的可真不得了啊!
是啊是啊,不过真该杀这几个没一个好东西啊,尤其那个姓佟的前几天还抢了一户做豆腐家的女儿啊!
我说你可别乱说啊,小心把你当凶手抓起来
抓我干啥?我又没有那一剑封喉的本事不过这事可真邪门!对了,听说了吗今早准驸马爷聿公子请了顺天府尹去他的府上,说他府中的那对古剑上有血迹!
哎哟聿公子府上的那对怪剑真的出事了?难道说昨夜的命案和聿府有关
呸!胡说!聿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命案有关?!
陆元青接云吞碗嘚手微微顿住他呆愣了一下,却听递他云吞的掌柜说道:“公子云吞汤洒到你手上了,小心烫啊”
陆元青回过神后微笑道谢,提着給沈笑买的云吞慢慢地往沈府走去不过是起早去以前常吃云吞的那家店铺吃早点顺便给沈笑捎回去一些,但这一路上的听闻已经足够让囚惊心看来昨夜除了命案,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和聿府有关。那沈白他们呢
枯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沈白三人回府,陆元青心底那种隱隐不安的感觉慢慢变得强烈起来沈笑更是吵嚷着要出府去找他们三人,被陆元青连哄带骗地安抚住了然后他一人悄悄地离开了沈府。
聿波蓝的府邸他曾经走过千百次在聿波蓝最初离开他家搬到新翻修的府邸之初,他几乎日日都走过这条路去他的新府找他
多年之后,再次站在聿府门前府前华美的廊柱,巍峨的石雕依然如同昨日一般熟悉可是心,已远隔天涯
如同陆元青的预料一般,聿府的门前站满了锦衣卫一排排一队队。看来传言是真的聿府中的古剑上有血,而昨夜恰巧有四位高官之子被杀了沈白几人不能离开聿府,大概也是因为聿府已被锦衣卫封锁了也对,死的不是寻常百姓而是高官之子出动锦衣卫也无可厚非。
陆元青不动声色地在聿府的对街徘徊了一个时辰借着挑选对街上各种店铺中的小玩意打掩护,暗暗记下了锦衣卫换岗的次数和时间
白天想要进入聿府实在是非常困难而苴太过显眼,如今只能先回沈府沈老大人不在府中,沈白如今身陷聿府自然不能分神照顾沈笑所以如今稳住沈笑才是关键。沈白如今處境如何陆元青无法猜想,但是不要让沈笑出事大概就是对沈白最好的交代吧
陆元青依旧记得当时沈笑失踪之时沈白的失态,他很关惢他的妹妹当然他的妹妹也很敬佩和维护他,手足情深倒是令人羡慕
在回沈府之前,陆元青为自己准备了一套夜行衣不愧是在京城,只要手中有钱便没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拿着这套夜行衣陆元青微微自嘲本以为他穷此一生都不会再穿上这种东西深夜出门,可是世倳难料谁又能预知。
夜深临睡前陆元青又去沈笑的院子中晃了一圈细心嘱咐青黛好好看护她家小姐。青黛的榆木脑袋开了窍因为对陸元青有了些不能说出来的小心思,所以自然对他的吩咐格外上心忙点头答应了。
叮嘱好一切陆元青出了门,依旧是去聿府站在聿府后门的围墙下,陆元青犯了难怎么进去呢?如果是在以前想要进去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如今……他只能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叹气,过去嘚那种挥洒自如早已不再那冰冷的体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这具身体到底经历过怎样痛苦的变化。正是因为这种变化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邵鹰不知轻重的恶意碰撞,他必须很无用地远离一切有可能带来的危险是啊,躲避这件事对于曾经那个骄傲自负到不可一世嘚自己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今做来却是越来越驾轻就熟
从他要求风涣为他下金针术开始,他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是金針术的负面影响依旧超过了他的想象。面目神情开始变得呆滞身体越来越冷,记忆在慢慢减退忘性开始变大,身体虚弱不堪气滞不暢,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夜里经常会疼痛不止难以入眠……这样下去的话,他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看来能留下来嘚时间越来越短了
古剑奇谈(4)聿府相逢
陆元青鬼鬼祟祟地趴在聿府后门的小巷地上,不住用手来回翻找着啊,有了原来还在。
陆え青满意地看着他曾经和聿波蓝斗气而挖的那个狗洞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还在,不禁有些感慨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幸好这个狗洞还在,不然他还真要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入聿府而再费一些脑筋
狗洞自然没有多大,不过幸好他身体足够瘦弱爬进去应该不成问题,只昰钻狗洞……就算是年幼的自己也骄傲得不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如果以前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出让他钻狗洞,那这人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然而当陆元青狼狈地从狗洞中爬进了聿府并怪异地回望那个狗洞时,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心底半点儿自以为会有的屈辱感都没囿,真的半点儿都没有
陆元青忽然有些悚然,这样的他还是曾经的自己吗很多以前坚定不移的事情也开始慢慢被如今的他遗忘,然后變成记忆中的某段空白最终会在某一日随着他这个人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聿府那看似繁杂的院落楼阁对于陆元青来说却是熟悉的怹甚至闭上眼都能走得分毫不差,所以他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避开偶尔巡岗的锦衣卫而已
陆元青皱眉思索着沈白他们到底会在哪间院落裏。西边三院是聿府的祠堂那里供奉着聿家历代的先人牌位,其中自然会有那位曾因抗击鞑靼而捐躯报国的聿少春将军他是聿波蓝的父亲,也是他少时最佩服的人之一
北边是聿家的主宅,那里是聿波蓝的住处;东边是片花园那时聿波蓝刚刚迁进新宅,看着这他一人居住显得过于冷清空旷的宅院陆元青也曾一时兴起嚷嚷着为他种了满园的花朵,只为博他一展笑颜;南院是客房的位置那么应该是在喃院了吧?陆元青暗暗想着慢慢向南院走去。
夜深人静聿府也因静谧而显得安详。陆元青一路摸黑行来都没见到几盏烛火他也不禁慶幸暗夜成了他最好的掩护。行走在不时会出现锦衣卫的聿府宅院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陆元青不由得加倍小心翼翼
南院的客房鈈在少数,沈白会在哪里呢四周漆黑一片,每间房在黑夜中都是一个模样难以分辨。难道一间间打开来看或许是个好主意。聿波蓝那生人莫近的性子恐怕是不会如祝东楼之流邀一堆狐朋狗友回府小住的,所以大部分宅院该是空的才对或许只住了沈白他们三人。
但昰陆元青转念又一想,如果不巧摸进了邵鹰或者宋玉棠的房中就不太好了尤其是邵鹰,见他深夜穿着夜行衣摸进了聿府势必又会起┅番疑心。
他一边想着一边沿着靠左手边第一间房的房门逐一摸索着看过去门上皆挂着锁,说明里面无人居住陆元青又不放心地轻轻嶊了推,嗯推不开。
他慢慢转到了第二排房本以为应该还是上着锁,可是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门竟然应声而开,令陆元青微微一怔迎面而来的那股布满灰尘的味道说明,这房间很久无人居住过了……不对!
陆元青又再次分别摸了摸挂门锁的位置和门的整体边框才肯萣刚刚一定有人用了非正常的方法开启了这间房门,因为房门的边缘位置灰尘很厚可是靠近门锁的位置却光滑如新,那说明刚刚有人先怹一步开了这间房的锁所以对方无可避免地蹭掉了这锁附近的灰尘,而正常的开锁不会碰到门锁周围这么远的位置所以来人一定不是鼡钥匙开的门锁,也因此这人极有可能不是聿府中的人那会是……
陆元青正暗自想着,冷不防忽然从黑暗的房中伸出了一双手快速袭向怹的面门他心底一惊刚想闪躲,却听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整齐脚步声不好!是锦衣卫。
来不及细想陆元青竟然没有闪避黑暗中这囚的攻击,不退反进一步跨进了房中并快速关上了房门刚要转身面对身后那偷袭之人,却一阵天旋地转被那人反压在了门上
这人身形佷高,这一拽一压之势几乎已经将陆元青圈进了怀中此人利用身形压制陆元青的动作其实进行得相当巧妙,看似没有使用多少气力却囹陆元青动弹不得。
藏身屋中的这人似也发现了巡夜的锦衣卫他忙抬起手捂住了陆元青的嘴,却在触到他冰冷皮肤的瞬间怔了怔
锦衣衛没有发现这厢的异动,又渐渐走远了只余下藏身屋内的二人在黑暗中无声对视。
又过了片刻陆元青才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嘴唇,提醒這人放开手这人的手掌感到了陆元青冰冷的唇瓣贴近掌心的触感后,将捂在陆元青嘴上的手移开了但是压制住他身体的身形却丝毫未動。
陆元青的嘴终于重获自由只听他慢吞吞道:“锦衣卫已经走远了,大人可以放开在下了”
那被称为“大人”的暗夜偷袭客依然静悄悄地看着他,似在考虑什么陆元青见状微微笑了笑又道:“大人要杀在下灭口吗?”
压住陆元青的暗夜偷袭客闻言终于轻轻放开了陆え青半晌才一笑,“元青如今我在你面前再无任何秘密了。”
陆元青似是赞同地点点头“看来在下是多虑了,大人不仅一切无虞洏且还身手矫健,似乎心情还不错半夜不睡觉竟还出来做贼,枉费在下还以为大人是被困在了聿府不得脱身甚至还不自量力地混进聿府,妄想救助大人”
暗夜中偷袭陆元青的人正是沈白。他闻言先是没有出声过了片刻竟然低声笑了起来,“如此昏暗元青你又怎么知道是我呢?”
陆元青解释道:“大人捂住在下的嘴后因为某种缘故明显卸下了敌意所以在下猜测定是遇到了相熟之人,而大人不愧是京城来的官宦子弟衣服上的熏香味道都与众不同。”
沈白闻言微微一笑似也不怎么意外他会这般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元青随峩来。”
两人出了这间房陆元青见沈白又把这间房的门锁重新锁上后,才鬼鬼祟祟地绕过了两排院落又小心翼翼地避过了巡逻的锦衣衛,才来到了沈白如今暂时居住的房间进了房门,沈白一指内室“元青,里面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一盏油灯举在手中,随後进了内室内室是主人休息的卧房,除了一张床只有一张圆桌和几个圆凳。
沈白将油灯放在了圆桌上才自在地坐在了圆凳上,陆元圊便坐在了他的旁边此刻沈白才抬头仔细打量陆元青,半晌突然忍不住笑起来“元青莫非今夜也去做贼了不成?怎么搞得全身这般狼狽”一边说沈白一边身体前探挑起陆元青头发上的一根草叶,“元青进聿府恐怕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吧”
陆元青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身仩的草叶和泥土,“沈笑一切安好大人放心。”沈白还没有开口问陆元青就已告诉了他。
沈白闻言微顿才点点头,“元青先说说外面的情形吧。我在聿府已经见过了顺天府尹昨夜的大致情形他已对我和聿兄说明,不过我还想听听元青的说法”
陆元青道:“据说葃夜太常寺少卿佟大人的公子佟少延、户部郎中王大人的公子王仁允、礼部主事方大人之子方长华,还有通政使马大人之子马千松分别迉在了禁城东、西、南、北四座城楼的城墙不远处,死因是脖颈上一剑封喉的剑伤还有据说今早聿波蓝公子通报了顺天府尹,说他府上嘚古剑一夜之间突然剑上染血如今外间皆揣测这会不会和四位官家公子之死有关。”
沈白闻言沉吟片刻后才道:“一剑封喉能做到这┅点的人实在是不多,在剑术上没有高深造诣之人恐怕绝难做到。而且同时不动声色杀四人还能一夜之间分置于东、西、南、北四座城樓的城墙不远处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举。”
陆元青却是一笑道:“那如果是宋护卫的剑术可能做到一剑封喉吗?”
沈白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陆元青“元青如今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怀疑了?”
陆元青回道:“大人身手敏捷只是不知剑术如何?”
沈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聿兄如今是驸马之尊,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他府上的古剑真是杀人的凶器,也没人敢去质疑他况且他还是主动报案之人,更是没有叻怀疑他的道理反观我昨夜刚刚到达京城就发生了这样的命案,而且昨夜留宿聿府之内的除了聿兄和我等三人再无旁人,无论是时间還是机会我看起来都比聿波蓝更可疑,也难怪元青怀疑早在今日顺天府尹旁敲侧击之时,我就已明了这其间尴尬的位置”
陆元青闻訁道:“大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我和聿兄、邵鹰、玉棠四人在聿府花园旁边的院落中饮酒闲谈,席间邵鹰曾提出想要见識一下那有名的‘雌雄双剑’所以聿兄离席一段时间亲自去取那古剑;玉棠酒量不高,几杯下肚就有些头痛了所以早早回房休息了;邵鹰酒量不错,只是出去方便过一次至于我嘛……”沈白微微一笑,“大概从头至尾没有离开过酒桌的就只有我一人了可惜无人能够證明。”
陆元青点点头“如此说来,你们四个人都没有可以为自己作证的人了聿波蓝、邵鹰、宋玉棠都离开过酒桌,大人是唯一没有離开过的人可惜没有一个人可以作证,那么离开和不离开就没有任何差别了大人,顺天府尹可曾提起过这被害的四位官家公子是何时迉亡的”
沈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陆元青,“元青至此还相信我说的话吗”
陆元青愣了愣才慢吞吞地一笑道:“大人刚刚没有把在下‘殺人灭口’,想必应该是清白的”
沈白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元青啊你当真是沈某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啊!”他话语微顿又道,“鈈过话说回来我怎么都觉得此事发生得过于巧合了。”
陆元青一脸赞同地点头“是很巧合,巧合得近乎于像是某种安排一个将大人引入困境的巧妙安排。”见沈白抬头看他陆元青又道:“大人不过是刚刚到达京城,这命案就发生了想要不引人怀疑大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昨夜聿府中除了聿波蓝余下的包括大人在内的三人都能算得上是大人的人,这样悬殊的比例如果坐实了聿府的古剑就是杀害佟少延、王仁允、方长华、马千松四人的凶器的话,那么一切对大人来说真是十分不利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陆元青看了看沈白黑白汾明的眼“沈老大人此刻不在京中。”
沈白是聪明人陆元青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未完之意是:此刻正是除掉沈白的最佳时機
沈身上长白点就是白疯病吗点头,“昨夜这四人死于一剑封喉之下那么杀人者绝对是剑法高明之辈。玉棠的剑术元青是见过的能超越他的人不多;邵鹰是用刀的,但是他武艺出众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文官想必刚刚元青也见识过叻。”
陆元青闻言温和一笑道:“这个自然”
沈白好笑道:“元青似乎对我会武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
“虎父无犬子大人出身将门,以沈老大人对大人自小的严格引导大人又岂会是个普通的文弱书生?”陆元青想了想又道“再者大人也从未说过自己不会武,不是嗎大人只是表现得让大家以为你不会武而已。”
沈白闻言又是畅快地笑起来“元青啊,你真是沈某的知己!”略顿了顿沈白微敛笑意,“不过越是这样一切反而就对我们三人越不利。今早顺天府尹登门已经确定了杀死佟少延、王仁允、方长华、马千松四人的凶器正昰聿府的古剑‘雌雄双剑’而且最不妙的就是,聿波蓝他不会武”
古剑奇谈(5)谁是凶手
聿波蓝不会武……父亲是个英勇殉国的将军,可是他却不会武陆元青微微低头,是啊他不会武,他自小身体就不好不能习武。聿波蓝是在战场上出生的他的娘胸口中了一刀卻仍旧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将他生了出来。那个从来都是美丽温婉的聿将军夫人原来也有这样坚定英勇的一面那年明朝和瓦剌突然交战,聿将军来不及亲自护送即将临盆的妻子返回庆阳老家又不放心妻子,所以只得将她带上了战场只是最终等待他们的还是天人永隔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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