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还未干,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干货情何以堪

2016经典的话
  经典的话,你能记在心里吗?下面是学习啦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2016经典的话内容,希望大家喜欢。
  2016经典的话:
  1) 人生难免不如意时,你懂得排遣就好。
  2) 在这宫里,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活下去,好好做一个可利用的人,安于被利用,才能利用别人。
  3) 有时候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却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你不该允许自己长时间的陷入悲伤,你要告自己,你没有退路,你必须重新开始!
  4) 女人在婚姻里一定不要忘记了自己,要为自己投资。当你连自己都忘记的时候,慢慢的你的老公也会忘了你。
  5) 你不是差在学问和专业上,你是差在人情世故上。
  6) 人生实如钟摆,在痛苦与倦怠之间摆动。
  7) 这个社会绑架了所有人的价值观,人人都要成为有钱人。电视里也播,录像里也放,书上也写。就好像所有的动物,无论鸡羊牛马兔子,全部都要求变成狮子。其实只有狮子会成为狮子,其他动物都被逼成了疯子。我觉得,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从中得到乐趣,又能养家糊口,已然不错,何苦总想做那只狮子。
  8) 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让你笑到没心没肺那个人,是最爱你的人。
  9) 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 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不说出委屈就只能委屈自己,不放走不爱你的人就得不到爱你的人。在流泪的时候觉得委屈,其实心里已经慢慢学会坚强。
  10) 一个人的冬天比往年更加寒冷。
  11) 我的挽留你说是纠缠。
  12) 笑只是个表情,与快乐无关。
  13) 不求一生富贵荣华但求一世家人安康。
  14) 不要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
  15)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了。
  16) 我很爱你,却不知道该如何靠近你,所以觉得离开也是可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结果反正都是这样,是好是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迷恋你,就像我迷恋一把晚清的雕花椅。安妮的话总是让人在感到温暖的同时有一丝心痛,爱是一门要耗费一生去学习、经营的学问。
  17) 其实,人都是很贱的,爱你宠你的人你不稀罕,对你冷若冰霜的却是穷追不舍。最后搞的遍体鳞伤的还是自己。
  18) 对你的生活最有影响力的人,就是你自己。决定你是快乐还是不快乐的人,也是你自己。没有你的许可,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你快乐。没有你的许可,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你不快乐。没有人夺走你的快乐、你的狂喜。夺走的人是你,因为你把狂喜建立在别人身上。你无法预防洪水,但你能学着建造方舟。
  19) 太漂亮的女人最后总是孤单一人,因为她不肯向爱情妥协;太帅气的男人最后总是落在不太漂亮的女人手上,因为他向生活妥协。因此太漂亮的女人和太帅气的男人总是无法长久一起的,因为他们都习惯被围绕被取悦。太漂亮的女人,是堪折的花,越早遇到越好;太帅气的男人,是待熟的果,最好别要太早遇上。
  20) 不闻不问不一定是忘记了,但一定是疏远了,彼此沉默太久就连主动都需要勇气。
  21) 如果你20岁之后,花的钱还是伸手向父母要的,那么你的满身名牌只能衬托出你的无能。
  22) 表面都是心连心背后都在玩脑筋。
  23) 在乎才会乱想不在乎连想都不会想。
  24) 爱情就像沙漏,心满了脑子就空了。
  25) &爱已售罄,来生请早&,记得姚意曾经说过:&我写爱已售罄,是警戒自己别奢望。因为,有妄念的人,注定失望。我写来生请早,是因为我压根不相信有来生。&多么美的而又现实滴句子,我们很多时候总是把自己滴幻想期待在对方身上,亦或是你有贪念再加之美化,回过头想想,你爱上滴,就是你幻想。
  26) 以前不喜欢刻薄的人刻薄的话,后来发现刻薄冷酷和世界保持距离的人很多都是聪明人,能写出这种艳光四色的句子的人不但在现实生活中游刃有余,而且在精神上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掌控感。相比之下,写心灵鸡汤的人真是让我感觉特别心酸。
  27) 人生最美最不能逊色的风景应该是努力,努力是人生的一种精神状态,是对生命的一种赤子之情。努力是拥有之母,拥有是努力之子,一心努力可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所以,与其规定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获得什么东西,不如磨练自己做一个努力的人。早就该明白,最美的不是成功的那一刻,而是事后回想奋斗过程中的艰辛。
  28) 有一天,友情和爱情碰见。爱情问友情:世上有我了,为什么还要有你的存在?友情笑着说:爱情会让人们流泪,而友情的存在就是帮人们擦干眼泪!打心眼里重视朋友,哪怕不联系,不多言,其实也会很依赖。
  29) 面子到底多少钱一斤,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30) 有时候,没有下一次,没有机会重来,没有暂停继续。有时候,错过了现在,就永远永远的没机会了。
  31) 有时候,我们明明原谅了那个人,却无法真正快乐起来,那是因为,你忘了原谅自己。
  32) 纯,属虚构,乱,是佳人。
  33) 留了青山在,还是没柴烧。
  34) 每当我错过一个女孩,我就在地上放一块砖,于是便有了长城。
  35) 天天吃稀饭,不甘心,昨天去菜市场绕了一圈,我想我还是继续吃稀饭吧。
  36) 执子之手,方知子丑,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37) 两个人走总不会寂寞,孤独的时候还有个你。
  38) 简单的真实,所以只能,用眼淡淡地看,用耳静静地听,用心慢慢地品,用手轻轻地弹&&那细细的青丝,凝结的心弦。
  39) 爱在不恰当旳时候,心和温度一起落下。
  40) 爱没有来由,爱不容分说,幸福原来是种奢求。
  2016经典的话精选:
  1) 脸上的泪还未干,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情何以堪。
  2) 人情世故的事,既然无法周全所有人,就只能周全自己了。
  3) 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费时间、费心力。
  4) 人的面孔要比人的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更多,更有趣,因为嘴巴说出的只是人的思想,而面孔说出的是思想的本质。
  5) 在这样一个充满缺陷的世界里,如若你能遇到真挚的朋友就好好珍惜吧。有时候,我们连对自己真诚都做不到。所以,无需苛责别人,人性本就复杂奇怪。
  6) 职场三定律:要么忍,要么残忍,要么滚。
  7) 到最后,你发现说真话容易犯错,便不再说话;你发现愤怒、轻视与得意时,你的情绪会影响人际关系,便忽略了表情;你发现手舞足蹈会影响形象,便不再做任何夸张的动作。你终于活得&规范&了,去掉了表情隐藏了情绪,成了&套中人&。
  8) 识别别人的谎言,靠的是经验,或者是一种能力。但是发现了不把它说破,靠的是一种境界,一种修养。不是所有的谎言都需要随时的发现了,都把它说破,这个还需要慢慢的修炼。
  9) 我想,沉默是成长的标志,而成熟的标志,就是如何去沉默。我不能说我们生如夏花,活得完美而睿智,死如秋叶亦离我们非常遥远,当下最真实的,不过是一种宽宏和原谅,对自身、他人,以及这个失望和希望并存的世界。
  10) 我们是相互交错的经纬,被岁月织成锦缎,与虚无的结局丝丝入扣。只能冷暖自知,再自知,再自知,自知到灵魂的深处去孑然独立,在这漫长的路途中一直跑下去,跑向无谓的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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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心情凄凉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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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又不是没被抛弃过,嫌弃过,厌恶过,唾骂过,离别过,都承受过来了,我害怕什么。
  2、忘掉岁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坏,我们永不永不说再见。
  3、我想好好的可不可以,把我放在心尖上,可不可以我是你最在乎的人。
  4、听到某个人的名字心里都会咯一下,然后继续跳动。
  5、喜欢一首歌,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借一种方式去怀念一个人。
  6、手机起码还会提醒我电量不足,可人总是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7、我怀念的只是初始与久别后重逢的那一瞬间,之前与之后的时光不过是苟延残喘。
  8、你在我的回忆里美好的不像话,你在我的念想里灿烂的一塌糊涂。
  9、过去的嘘寒问暖,如今的置之不理、过去的良苦用心,如今的不痛不痒。
  10、感冒其实也挺好的,声音哽咽也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11、我不喜欢喝酒,但是如果心痛了,我愿意把它当水喝,即使我酒量不好。
  12、一个人站在熟悉的海边,微风吹过我的脸,勾起了我对你的思念。
  13、再不喜欢的也不会点,无感,不喜欢,自己爱过就好,有什么理由央求别人都爱。
  14、你是一条路带我行走于人生的终点站,上帝从来不会眷顾于谁。
  15、如果有一天你我擦肩而过,而我没有回头看你,别惊讶那是我在流泪。
  16、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17、沉默是一个女孩最大的哭声,总有一个人,一直住在心底,却消失在生活里。
  18、我想你了,你知道吗,以前的生活好美好美,现在的生活好凄凉。
  19、多年后在路上听到在放咆哮,你是否还会停下来,想起曾经那是你的骄傲。
  20、用半年的时间攒一个联系你的理由:好久没联系你了。
  21、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吭声,但听到安慰的话却会泣不成声。
  22、脸上的泪还未干,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情何以堪。
  23、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有人追你了,你可不可以说我有个离不开的傻瓜。
  24、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一个人,想了碰不得,扔了舍不得。
  25、亲爱的影子,我总能见到你,在白天,在黑夜,在黑白交替的时间长流里。
  26、愿意用一只黑色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27、总不能流血就喊疼,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疲惫就放空,脆弱就想家,终究要长大。
  28、原来那崩裂的声音、是心碎了、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
  29、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30、如今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当初又何必奋不顾身想要温暖我。
本文来源:
瑞文网 ruiwen.com 版权所有白暮霖《今生注定》
  庄雨桐用力的搓揉池中的衣物,闷热不透风的浴室让她不停的用手拨开发丝;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时的自己狼狈透了,一点也没个名建筑设计师的模样。身上的连身衬裙、亵衣都黏在皮肤上,宛如第二层皮肤似的烘托出曼妙的身材。
  她真是活该受罪,谁教她住哪不好,偏偏看上郊外的社区,现在可好了,她的单槽洗衣机“罢工”,而假日的交通壅塞又令她对市区的干洗店敬谢不敏,没法子,只好自己动手。
  唉!大姑娘上花轿,可头一遭,手洗!她哪行,不过看看自己努力了一个小时的成果,她笑了笑,还算勉强过得去啦。
  拿了根竹竿,雨桐打算把洗好的衣物晾在阳台,本想进屋穿上件T
恤,继而想,罢了,反正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待会儿顺便冲个澡好了,不过得先把衣服晾好。
  欧洲圆柱型的阳台晾起衣服着实可笑,不过由于这一带属于别墅区,采独栋建筑,加上礼拜天,晴空万里,那些有钱人早到别处享乐去了,谁会留在这种连一根针掉了,全社区都听得见的地方。
  她一边想,一边哼着贝多芬的“送给爱丽丝”一曲,手拿着衣服吊挂着,突然顽皮的春风一吹,雨桐没注意的当儿,一条蕾丝花边小内裤直往下落,雨桐连忙探身想捞住,可惜一双粉臂不够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它落下。
  不晓得由哪儿冒出个人,那内裤刚好套在他头上,这下可丑大了!他将内裤捉在手上瞧,最后抬起眼直盯着她。雨桐怔了怔,感叹的想,还没见过如此正点的帅哥,要是在大街上,说不定她会吹声口哨。
  思绪方落,一阵口哨声传来,还伴随着戏谑的口吻:“小姐,身材挺好的。”雨桐倏然惊觉她这弯腰的动作——春光外泄了。她红了粉颊,连忙将身子缩回,跑回房穿上及膝的T
恤,再奔下楼梯。姑且不管他是谁,总得要回她的东西。门一拉开,只见他似乎料定她会出来似的,正好整以暇的倚在红砖柱旁。“先生,请你……嗯!还我东西。”雨桐不好意思说出“内裤”两个字。男子眨眨眼,一双黑眸闪着金棕色的眸光。“你叫什么名字,总该告诉我吧?”雨桐被他那双奇异又迷人的眼睛看得颇不自在,觉得自己挺像十七、八岁的少女,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她没好气的答道:“庄雨桐。”
  “雨桐,雨中的梧桐!挺浪漫的,我名字是柯劭闵。”
  雨桐突然心生奇怪,她是来要东西的,可不是来联谊。
  “柯先生,你能还我东西吗?”
  “你指这个吗?”他由背后拿出纯白花边的内裤,在雨桐面前晃了晃,待她伸手要去抓,他又迅速收回去。
  “你干什么?快点还我!”雨桐真是又羞又气,自己的贴身衣物居然落在无赖的手上。
  “听说被女人用亵裤罩顶,日会冲霉星,煞气挺重的。”柯劭闵一脸正经的说。
  雨桐可火了,他根本就是歧视女性。不过二十世纪的女人可不是小绵羊,她当然也得反击。
  “那你有没有听过,女人被看见‘内在美’,通常得委身下嫁那个人?”“委身下嫁?笑话!我柯劭闵论相貌是一表人才,论才识是学富五车,这可不是委身,应该是荣幸。”
  真是只沙文猪。雨桐暗骂一声后讽刺道:“论德行,寡廉鲜耻。”
  “那你可愿意嫁给寡廉鲜耻的我?”他又将她的东西拿在她面前晃,雨桐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闪身进门。
  “我讨厌没廉耻观念的男人,你再不走,我叫警卫捉你。”
  “哇?我好害怕。”柯劭闵猛拍心口,促狭成份居多。“想不到中国人待客之道是这样,还有,我是你的邻居,请多指教。”他嘻哈的打开隔壁的铁门。雨桐可气死了,这时隔壁又传来他的声音。
  “就算你急着嫁人,也不用把亵裤当绣球抛,免得被当成变态狂。”
  “龌龊、下流、不要脸……”雨桐的怒骂声被他的笑声淹没了。
  第一次相见,雨桐对他的印象简直坏透了。
  早上的好心情转为阴霾满布。柯劭闵,你最好别让我遇上,否则准教你尝尝女人不择手段的恐怖。她暗暗发下毒誓。
  而在隔壁收拾、整理房间的柯劭闵突然觉得阴风阵阵,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        ☆一早,雨桐将睡眠不足的黑眼眶用粉妆掩盖住,昨晚梦中出现的浓眉大眼、挺鼻薄唇的影像害她的心直跳,难以成眠,当然,这笔帐又得算在他身上。睡不着,只好早点出门,走到她缴完房屋贷款后,第一次购买的March
汽车旁,她终于露出笑容。
  才刚倒车出自家车库,“砰”的一声,天啊!她的宝贝车真是出师不利,难不成是流年不利。
  她赶紧下车审视车子,显然和她车子接吻的汽车车主也下车了,这一对看,雨桐可气呆了,居然是他……
  柯劭闵一整晚心浮气躁,不可否认的昨天早上那小妮子害得他欲火高涨,她的姿势早让他将她的身材看光,而且深刻到没齿难忘的境界了。
  一回想起她怒时所展现的娇态,他就渴望见她一面,而这个念头也让他一整晚辗转难眠,外加虚火鼎茂,他干嘛为了只谋面一次的女孩,搞得自己快变成欲求不满的少男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保时捷和她的桃红色轿车相撞时,柯劭闵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微笑。
  “你有病啊!你撞了我的车,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良心啊?”看见他性感的笑容,雨桐顿时更加生气。
  “小姐,这马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倒车也得打方向灯,何况你出车库,谁瞧得见!”柯劭闵就是喜欢逗得她气呼呼的,一生气,两边粉颊还呈嫣红色,可爱极了。
  “我……我前世欠你啊!怎么那么倒霉,每次都让你占尽便宜。”说着,雨桐更觉得委屈,抽噎的模样有点像是被他气哭了。
  柯劭闵这下可心急了,他万万没想到外表看似坚强的地,居然当真唏哩哗啦的哭起来。
  “你……你别哭了。”他对于女人的眼泪攻势向来置之不理,但是对于她就有些不同了,他用仅知的方式安慰她,将她搂入怀中。
  雨桐顿时觉得好有安全感,枕在脸颊下的不是一根根排骨,而是厚实的胸肌。“别哭了。”他轻拍她的背。
  一种女性别扭的心情让她回答:“我偏要哭。”说完,当下落泪,连雨桐都不晓得原来自己真有说哭就哭的特异天分。
  柯劭闵低头看自己的名牌服饰,上面泪痕斑斑,再瞧瞧她腮边的两串泪,他毅然的将她的头埋人自己的胸口,“你要哭,那就尽管哭好了,我不听总行了吧!”他用他从没做过的姿势,将两手捂住耳朵。
  雨桐马上拉起他的西装袖子擦眼角,还故意在上头残留粉渍,然后若无其事的上车,掉转过车头,呼啸离去。
  留下柯劭闵一脸无辜的打量衣服,真是上了贼船了,难怪人家说:“女人的泪水就是有利的武器。”他柯劭闵真是失策。
  望着她留下的残局,看来自己得回去换套衣服了。
  ☆        ☆        ☆雨桐哼着歌,脚步轻盈的跨出电梯,映入眼帘的便是霓云建筑设计股份有限公司的招牌。
  “庄小姐,你早,你今天早上心情挺好的嘛!”总机小姐带着一贯甜美的笑靥打招乎。
  “是啊!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倒是老板正在发脾气!”
  “霓云会发脾气?”霓云向来推崇:一早保持笑容,维持一天的好心情。“是啊!和美子正在里头挨炮!”
  两桐赶紧拉开霓云办公室的门。和美子可是她费尽口舌才挖角过来的,霓云的个性又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讲话没什么技巧,她可不想见和美子向她哭诉啊!她一走进去,刚巧遇上一双眼红通通的和美子。
  “和美子,你先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和总经理谈。”雨桐示意和美子先出去,并捏了她的手一下以示安慰。待和美子出去后,她立刻问道:“霓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和美子惹到你了?”
  霓云整个人瘫在皮椅上。“我受不了了,上一次我不是告诉过你,欧霆集团明宇大楼的设计正在招标吗?这个大案子我答应你让和美子表现,结果呢?人家嫌她设计太柔美,你也知道,商业大楼不同于住宅区,现在人家连退了三次设计稿,和美子居然告诉我欧霆集团要求的力与美结合和她的理念不同,她办不来,老实说,个人有个人风格是不错,但她实在太故步自封。现在我简直乱了分寸,不晓得该怎么办。”一张古典瓜子脸皱成了苦瓜脸。
  “我来接手办吧,反正雷氏的企画案也快告一段落了。”
  “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量岂不要增加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躺在医院还惦记着公事。”霓云简直不敢回想,她刚开始和雨桐联手奋斗时,雨桐在一个讨论会上突然头晕,整个人撞上桌角,害得她掉了几斤的泪,那时的人仰马翻、心急如焚简直不能以笔墨形容。
  “我自有分寸,何况当初说好,你主外,我管内,总不能要你画设计图吧!”霓云马上一脸敬谢不敏,她可怕死那些数据、比例、三角板之类的玩意儿。“驳回设计图的是谁?企画部的吴经理吗?”雨桐追问。
  “不是,是个刚由意大利回来的混血儿,他的行踪可神秘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几个人清楚,但小道消息倒是不少,传言他是欧霆的幕后主控者。”
  “主控者?不会是那个拥有意大利贵族血统的伯爵吧!”
  “不怎么清楚,连欧霆的职员都没看过他,听说是回来查明宇的建立,可见他们挺重视的。”
  “当然重视啦!一坪可是两百多万元,我一年不吃不喝还赚不到。”
  “少来了,不过,说真格的,我好想见见那个神秘人,贵族咆!说不定能像黛安娜王妃一样,飞上枝头成凤凰。”霓云神色向往、自我陶醉的托着腮。“小心没站稳,摔下来可痛死了,而且黛安娜不也离了婚且车祸过世了吗?!这说明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结婚后不一定幸福快乐,你别作白日梦了。”“哇!你真残忍,我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作梦?才说这么一回就被你打破梦想,要是从此以后我因为幻想破灭而对男人却步,成了老姑婆,你是罪魁祸首,到时候看你该怎么办?”霓云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那小女子只好以身相许了。”雨桐一双高跟鞋加上干练的绿水色系套装,学着古代女子福了福身,走了圈莲花步,可笑煞霓云了。
  “我看算了,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一下子,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充满了笑声,门外的职员如遇防空警报解除似的,各个面露微笑,庆幸自己没扫到台风尾,被扫到的则还心有余悸。
  ☆        ☆        ☆柯劭闵坐在雷霆集团大楼三十二层的办公室内,站在他面前的是目前执行业务的总经理车伟明。
  雷霆集团并非家族企业,它乃藉由对外招募成立,而招募对象皆是欧美等地的富贾名流,所以它除了资本雄厚之外,人才济济也是它在商界独领风骚的原因。“车总经理,我相信你知道我是关怀明宇大厦的设计才专程来台湾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张设计图合我的意,我希望你向承办设计的公司阐述清楚,我要的是力与美结合的建筑,而不是样品屋。”
  车伟明点点头,“我知道了,柯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了。”他和车伟明相视而笑。
  于公,他们以上司、部属互称;于私,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好友。车伟明和柯劭闵一样身材健壮,唯一不同的是柯劭闵一张爱笑的脸让人容易对他毫无防备,而车伟明向来正经八百,让人觉得他像是流氓、黑道大佬之类的人物,加上他刚毅的脸庞更令人不敢随意冒犯。
  “你早上旁听业务讨论时挺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坐在黑皮沙发上,车伟明随手拿起一本英文杂志翻阅。
  “没什么,大概是记者死缠烂打,被搅烦了。”他像赶蚊子似的挥手。
  “是吗?我觉得你是春天到了。”车伟明仍然低头看杂志。
  “你以为我思春啊?我过了那年龄了。”
  “这可不一定!不过,说真格的,能够让你这铁面无私的人牵肠挂肚,那女子必定不简单,对方是谁?”
  柯劭闵转了转K
金笔,兀自傻笑道:“我不认识她,只知道住在隔壁。”“翠湖山庄挺偏远的,年轻小姐怎么会住那儿?!不过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者,你又是一等一的帅哥,相信那美人必定也是芳心暗许。“确实,柯劭闵俊美的脸庞及爱笑的天性,经常令人忘了他骨子里的掠夺强势。
  柯劭闵一回想起她咬牙切齿、目光如炬的模样,就不敢奢求她会芳心暗许。不,她根本是恨不得拆了他。
  “劭闵,你晚上要参加王氏基金会的晚宴吗?”
  “不了,我想早点回家休息。”
  车伟明拿过他签完的卷宗,临出门前还抛了个眼神说:“等着会佳人?!”被他这么一说,柯劭明猛然察觉,难道他真的是想见她?
  不过,不管真伪,他挺爱瞧她嗔目含怒的娇俏模样。
  ☆        ☆        ☆雨桐得意的展现自己刚买的汽车,顺道载霓云回家。
  在交通壅塞的时刻,只见一辆March
汽车东钻西挤,险象环生,吓得霓云脸色惨白,一路上重复着“开慢点”这句话。
  “你看,到了,才十多分!喂!霓云,你家到了。”雨桐推推呆坐在她旁边的人儿。
  霓云如梦初醒,赶紧将车门打开,但她并没有马上步出,反而回过头来说道:“记得提醒我,改天帮你保个险,还有,就是有你这种争先恐后的人,台北交通会这么乱。”
  “喂!要收钱你可以怪我,没跳表算钱就别嫌了。”
  “我以后死也不搭你的车,真搞不懂那个主考官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你这种开车技术也能取得驾照。”
  “那是我天生丽质,把主考官给迷昏头了。”雨桐觑了霓云一眼。
  霓云边作恶边下车,“我不甩你了。”
  雨桐跟她挥了挥手,便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到了家门口,雨桐在等待自家车库铁门卷上之际,还不时望着隔璧,看它铁门深锁,人大概还没回来。
  奇怪!你干嘛管人家回来了没,说不定他只是来居住一晚,少胡思乱想。雨桐暗斥自己。
  将车子停进车库,雨桐由地下室楼梯往上走,将高跟鞋往鞋柜一塞,便将自己一双骨感纤美的脚塞进脱鞋里,她优闲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没有蔬菜、肉类,全是微波食品。早在数年前,她也曾经用心努力的想学厨艺,无奈她天生和火相克,煮出的东西恐怕连流浪狗都不屑一顾。
  从那时候起,雨桐每每吃微波食品时,无不默默感激发明这现代食物的人。打开保鲜膜,一阵阵饭香四溢,让她忽然觉得肚子饿扁了,再由冰箱拿出一颗梨子,雨桐急促的往楼梯跑。楼梯与二楼之间有个玻璃屏风,一出玻璃屏风便是全无隔间的二楼,六十多坪尽铺着米黄色的地毯,雨桐性喜自由,打破隔局观念,将六十坪地尽为己有。
  双人大床位于正中央,成为醒目的标的物,一组木架上头放着电视、录影机、音响等全套视听设备,地上还放有几个别出心栽的抱枕,在在显示出主人的巧思。雨桐将饭放在阳台上的藤制家具上,肩上披着一件浴衣,便进入角落由毛玻璃围成的浴室。
  由于眷恋着泡在浴池中的舒畅感,一直到水温略降她才起身穿上浴衣。一打开阳台的落地窗,雨桐惊愣得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只娇巧玲珑的墨绿色波斯猫正好不可爱的吃着她的晚餐。
  乖乖,她不是没见过名贵猫儿,只不过她可没见过墨绿色的猫,而且毛还如此柔细光亮!
  雨桐小心翼翼地踏起脚尖,贼贼的想擒下它,不料她低估了波斯猫的警觉性。瞧它!连当小偷都很优雅,后脚一蹬,跃上阳台不见了。
  雨桐探出身子想看它跑哪儿去了。
  哦!天啊!真是笨猫一只,居然跳到铁栏上,此刻正进退两难的喵喵叫,看它一脸无辜似地在求救,她忍不住咕哝道:“真倒霉,一天到晚老梦着自己是落难公主,这下可好了,达到愿望了,只不过恐怕没有救难王子。”
  学着马戏团走钢丝的特技,她步步为营的走向猫咪,同时还不停地嘲弄自己,要是以后失业,她还有项特殊才能。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屋檐的栏杆,不经意瞥到地面时,可把她给吓死了,她开始拚命祈祷。
  “老天爷啊!你可别让我出意外,我虽然不是英才,至少对社会也没什么不良影响,何况我还云英未嫁,小姑独处。”
  雨桐怕又惊动那只小东西,她缓缓的蹲下,还好那只罪魁祸首还知道反省,乖乖地偎进她怀里。雨桐起身太猛,没注意到浴衣一角钧在铁栏杆上。
  她脚下一滑,喝,雨桐捉住栏杆,正好整个人挂在半空,浴衣也被拉高而露出大腿,她一手捉着猫儿将它塞进衣领里。
  都怪自己平时不运动,全身软绵绵的,哪有力气上去。
  突然,一阵轻佻的口哨声又在下面响起,不用看雨桐也知道是谁!
  她知道自己又春光外泄了,但到底是命重要啊!无由来的怒气满腔,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他铁定是煞星,尤其专门克她。
  “真想不到我那么受欢迎,不过我必须先声明,我比较喜欢浪漫一点的方式。”劭闵讥诮的口吻又激怒了她。
  “欢迎你?!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正在赏月,今天月儿挺圆的,不过真讨厌居然有只蚊子嗡嗡的惹人嫌。”
  “蚊子?!如果要我选择,我倒甘愿是只猫,尤其是你胸前那只。”他颇有趣的打量她胸前不停扭动的猫。
  “你……下流,没想到你家教如此不堪,居然对落难女子落井下石。”雨桐脸红到耳根子的斥骂他。
  “哦!落难女子在哪?我这人一向喜爱英雄救美,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还能博得美人恩。“劭闵说完,假装东张西望。
  这可气得雨桐牙痒痒的,要不是她目前处于“弱势”,还有求于人,她会先拿铝合金的球棒敲昏他。
  “很抱歉,你可以发挥一下你的同情心或绅士风度,把我弄下去吗?”她低声下气的说。
  “哇!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淑女都纡尊降贵地求我了,我能回答不吗?”劭闵掀了掀嘴角,一派讽刺的口吻。
  其实当他瞧见她挂在屋顶时,一股由心底直冒的怒气差点让他冲动的想打她可爱的小屁股,但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又牵动他的心,教他既生气又不舍。“你……”雨桐可谓怒火攻心。他究竟什么意思!自己都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还不停地嘲弄自己,瞧他!深幽如黑潭的眸子尽写着嘲讽。
  她下意识的放开一只手抹过眼眶。好讨厌,人家不想哭。
  “喂!你怎么了?”劭闵心底直祈祷,她别又哭了,见面才不过三次,就见她哭了两次,太可怕了。
  “不——不要你管,你走开,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想办法。”她倔强的说。柯劭闵眼皮直跳的看着她腾空动来晃去,心差点跳出来。
  “庄雨桐,你马上给我放开你的手,我会接住你,快点!”
  “你滚!我讨厌死你了,人家都低声下气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松开你的手,我会接住你的。乖!听话。”劭闵差点就跪下来求她了。
  雨桐的手早酸死了,他这已番话让她乖乖的放下,就在跌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心中窜起一阵悸动。
  “你还好吧?”劭闵也不知道自己干啥那么温柔,但是瞧她精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便有些心生不忍。
  “人家手好痛。”
  那梨花带泪的容颜,一时之间竟教他不舍的捧起她一双似掐得出水的青葱玉指端看着。
  她细腻的肌肤早因粗糙铁锈的摩擦,渗出了一丝丝的血渍,他不假思索的抱起她,走进他家中。
  “你乖乖坐着。”劭闵将她放在所费不赀的牛皮沙发上。
  可能受伤的人特别容易感动吧,雨桐看他忙着找出医药箱,细心的为她上药,一种新生的柔情如泡泡般胀满心房。
  “好了,还会痛吗?”劭闵柔意万千的问。
  “不会了。”雨桐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怎么还在掉眼泪?”他轻柔的伸出中指揩掉她颊上的泪珠。
  “人家……人家肚子饿了。”雨桐本想找个藉口,无奈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柯劭闵肆无忌惮的瞧着她不矫揉做作的脸庞,心中暗暗赞叹她真的不同于以往那些女人。
  “你先坐在这儿,我去弄些吃的。”
  恍如被他那双磁石般的眼瞳勾了魂,雨桐乖乖的点头。
  待他一进入厨房,雨桐马上打量起房子的摆设来。
  乳白色的墙在灯光的映照下颇觉温暖,但是就是少了某种气息——对了,是家的气息,这儿活像个样品屋。
  雨桐捉出不停喵喵叫的猫咪,将它放在桌上。
  “笨猫,你差点害死我了,有事没事往屋顶跳,难道你的主人没有教你猫应该四只脚着地吗……”
  柯劭闵从厨房出来时便是瞧见她这副对猫咪晓以大义的模样,他险些提醒她——它是只猫。
  不过,说也奇怪,他还以为只有他那只叮?NB456
?是墨绿色;没想到这只也是。
  叮?NB456
??!柯劭闵一愣。原来那只猫是自己的。“叮?NB456
?。”他轻喊一声,猫咪马上跑到他身边。
  “这猫是你的。”显然雨桐也是一怔,大男人养猫,还取名叫叮?NB456
??她越想越好玩,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脸上正绽放着笑容。
  柔媚的笑衬着樱桃红唇,一下子竟让他看呆了。
  面对他炙热的眸光,一阵由心底而起的骚动直达她的粉颊,霎时间粉颊染上一层彩霞。
  “我肚子饿了。”雨桐捧起他放在桌上的餐盘开始扒饭,试图忽略他的目光。柯劭闵不自觉地用眷宠的目光打量她,她好可爱!可爱到令他想拥她入怀。“你……你不吃饭吗?”对于他的注视,她实在无法视若无睹,不自在的舀起一匙饭问他。
  柯劭闵颔首,突然低下头含住雨桐的汤匙,将饭吃下,性感的薄唇与深幽的双目深深勾住她的眼。迫切的渴望促使他直盯着她如出水芙蓉的容颜。打从第一次见面后,自己没有一天能忘得了她,并力图冷却一亲芳泽的心愿,而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唇正吐露芬芳,他知道自己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渴念了。
  柯劭闵由喉间迸出一声轻叹,继而吻住她的唇。
  雨桐一怔,当她反应过来发出惊呼时,他趁虚而入的侵入她的嘴中撷取她的芳香。
  时而霸道,偶尔温柔,逗得雨桐不知所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半晌过后——“你……你怎么可以吻我?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又不是我老公或男朋友!”雨桐用力推开他啐骂道。虽然她平时为人圆滑,但对于情爱,充其量不过是幼稚园大班。
  柯劭闵一听这是她的初吻,心中的疼惜更增几分。
  看着她隐含怒意与春心荡漾的朦胧眸光,劭闵觉得自己都快醉了。
  “一定要老公或男朋友才能吻你?”
  雨桐有点委屈的点头,“你这大色狼,人家的初吻……”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悼她丧失的初吻。
  劭闵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别哭,大不了我还你嘛!”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雨桐抡起粉拳往他胸膛捶,也没注意到他何时拿掉了她子上的餐盘。
  “卑鄙、下流、不要脸。”
  “哇!你想打死你未来的老公兼男朋友啊!”他夸张的做出捧心状。
  “谁说你是我老公?八字都还没一撇咧,何况我也不过吃你盘饭。”雨桐不甩他的甜言蜜语。
  “刚刚你自己说了,只有男朋友或老公才能吻你,而我是第一个一亲芳泽的人,你这不是暗示非君不嫁吗?况且我从不下厨煮饭给别人吃,你还是第一个,那样我不就被你吃定了?你说,不娶你,我娶谁?”他委屈似的睨着雨桐,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厚脸皮,居然暗示我你是受害者,告诉你,本小姐的追求者可是排满了忠孝东路,你还是到榕树下去乘凉吧!”
  “是吗?真巧,相继仆倒在我西装裤下的人早排满民生东路了,为了喜爱你我的人着想,我俩就一起在榕树下刻个名字好了。”劭闵得意得像只狡猾的猫逮到了金丝雀。
  “你……”雨桐一时语塞。
  “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你真感激我,我比较喜欢实质的表现,自动献吻如何?”他轻佻的目光直盯着雨桐。
  也不知道是生气抑或是害羞,两桐都快从耳根红到脚趾了。
  “猪,你是只猪!”她拚命挣扎离开他的怀抱。毕竟如此亲密的动作教她怎么说得出义愤填膺的话。
  劭闵硕长、壮硕的身材可不是摆好看的,他铁臂一箝,雨桐哪挣脱得了?“我是猪,那你不就是小母猪?不过,你也是最可爱的小母猪。”劭闵笑得嘴都快咧开了。瞧她粉颊红通通的,劭闵禁不住诱惑,倾身在她的粉颊亲了一下。这轻柔如微风般的温柔动作和刚才电光石火的热情完全不同,却更令她心悸。“你是我男朋友?”雨桐低声问自己。
  不料,灵敏的劭闵听见了,急切地回答:“我当然是,你现在坐在我腿上,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可别不负责任。”声音末尾的音调,认真的口气盖过诺言上的不正经。
  “第一次见面是剑拔弩张的场面,第二次见面你就把我弄哭,第三次见面你霸道的告诉我,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吗?”她偏着头,俏皮的盯着他。
  “你说的不中肯,应该说,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天雷勾动地火,第二次见面是彼此心契,第三次是理所当然变成男女朋友。”他手指不听使唤的把玩着她一绺发丝,惊讶于它的柔软。
  雨桐自知说不过他,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一口一口的吃起饭来。
  而劭闵则静静地观察怀中难得安静的女子,两人无声胜有声的传达自己的心意。
  “我吃完了,打扰那么久,我也该回家了。”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忙推开劭闵的手。他温柔的抚触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回家?你有带钥匙出来?”他不以为然的挤挤浓黑大眉。
  糟糕,雨桐差点忘了自己是由阳台下来的,哪来的钥匙?!
  劭闵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我……我的备用钥匙在朋友那儿!”
  “哦!你打算穿这样走进市区吗?”
  王八大混蛋……雨桐在心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看他一脸小人得志样,分明就是故意看她出丑。
  “你骂我。”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雨桐因他拆穿了自己的心事而愣了一下。“我又没讲话。”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是没骂出口,只是骂在心头。”他戏谑的扯扯嘴角。
  “奇怪,你以为你是上帝啊!一口就咬定别人心中想什么!何况中华民国的法律可没规定心中不准想什么!”雨桐理直气壮的说。
  “我不是上帝,只不过你以恶狠狠的眼光直瞪着我,像我是你杀父仇人似的,说你没在心底骂我,谁相信?”
  “我……你管我。”雨桐开始耍赖。
  “叫我不管你,这怎么行!我不能放任自己未来的老婆站在客厅一夜,更不能让她穿这样走去市区,我可是会心疼哦!”
  雨桐简直走进死胡同了,如果她反驳,岂不意味着她得在站在客厅一夜或走回市区两条路选一条?反之,则被他在口头上吃尽豆腐。“未来的老婆”?这句话他自始至终都挂在嘴边,又有几分真实性?
  “老婆,你在想什么?十块钱。”
  “什么十块钱?”
  “买你刚才想什么。”
  “十块钱就要我出卖自己的思想,太便宜了,不卖!”
  “那外加一个吻如何?”他将脸拉近雨桐几寸。
  两桐一怔,目光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呆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直盯着他的唇瞧,脸一臊红,她连忙将视线移开。
  “不要脸。”虚弱的抗议声听起来倒含有几分娇嗔。“啊!你干什么?”劭闵毫无前兆的凌空抱起雨桐,吓得她惊呼连连。
  劭闵并没有回答,只是大步往楼梯上走,在楼梯左边第二间将房门打开,雨桐被放在粉红色大床上。
  “你乖乖躺在这儿,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还有,请你记住,我是男人,男人对女人是有攻击性的,别再诱惑我!”他如风般在雨桐的额上印下一吻,便快步跨出房间。
  而雨桐并没有拿出她的职业本能——评估房内装潢,因为脑中尽是他。
  半晌后入梦的也是他,雨桐带着笑轻松入眠。
  车伟明暗自观察柯劭闵,他神情专注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一抹令人费疑猜的笑,眼中的迷醉绝不可能是因为桌上冗长的报表。真稀奇,素有工作狂之称的他,居然会神游太虚。
  “喂!想谁?”车伟明十足恶作剧的遽然将脸凑近柯劭闵。
  四目相对,柯劭闵身子一往后,差点摔下椅子。
  “你干什么?有工不上,在这和我大眼瞪小眼,嫌总经理位置太好坐了,是吗?”柯劭闵有点老羞成怒。
  “其实我忙得恨不得有三只手,而我还待在这儿,是因为你手上的企画本还没还我。”车伟明的语气调侃味十足。
  柯劭闵顿悟的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你等一会儿!”
  车伟明抽走他手上的档案夹,“反正都磨了好一会儿了,不如先满足一下你挚友的好奇心吧!”
  “好奇心会毒死猫。”
  “那可真惨,不过我属虎,无所谓。”他一双眼明白写着:反正我时间多得可以和你慢慢耗。
  柯劭闵为自己的交友不慎叹了口气,“昨天我又见到她了。”“她”当然是指他的俏邻居。
  “怎么?你又和她吵架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强迫她当我的女朋友,而她要我追求她,满足她的虚荣心。”他想起早上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站在沙发上平视他说:“女人是需要被呵护与宠爱,而在此之前,她们需要被追求,以便让她们明白自己在男人眼中的价值和分量。”
  车伟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原以为他是在说笑,但看他一副傻笑的模样,车伟明不得不啧啧称奇。
  “你说真的假的,强迫?我还以为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好几打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天啊!追求?我可以去杂志社密报吗?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笔外快。”
  柯劭闵瞪了他一眼,正经万分的说:“她不同于其他女孩,而且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真的?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别辜负她。”车伟明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还没忘记她?”同窗六、七年,柯劭闵对他的了解可不亚于他自己。
  “我曾经对天允诺,等她长大——”
  不等他说完,柯劭闵便插嘴道:“要摘七颗星给她。”
  两人相视而笑,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则血浓于水啊!
  ☆        ☆        ☆
  当雨桐打开自个儿办公室的门,她终于知道大伙为什么都用暧昧的眼光瞄着她。
  天花板满是白色、绿色的心型汽球,沿着墙则放置了各式鲜艳的花朵,从说得出名字到说不出名字的都有,馥郁的花香使雨桐露出满足的笑,心底怎会不知这是谁的杰作。
  一束粉色郁金香独树一格的摆在桌上,雨桐轻轻捧在怀里,慢慢吸嗅着它们的馨香,它们甚至还沾着水滴呢!
  拿出花束中的小笺,上面写着: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
  雨桐不自觉的漾出一抹笑,沉浸在无比甜蜜的喜悦中,突然手上的卡猛地被抽走了。
  “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哇!鸡皮疙瘩掉满地了。”霓云戏剧化的将卡片扔回给她,赶紧揉揉双臂。
  “霓云,你干嘛不敲门?!”雨桐真是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早敲过了,是我们庄小姐思春没听见。”霓云故意丑她。
  “我……等以后你恋爱,你就惨了。”
  “废话少说,本小姐的春天可还没到。说,是哪个男人攫夺了我们这位庄小姐的心?该不会是那个周大少?!”霓云瞪大眼,似乎害怕自己所猜的答案是正确的。
  “我要是喜欢,早八百年前就和他牵手了,你少乱猜。”
  “哦!原来我们庄小姐早心有所属了,可怜的周大少!不过,爱情嘛!没有先后顺序的,所以,雨桐,我支持你。”
  “商霓云,你不会是暗示我倒追他吧!”
  霓云打量了房间的“礼物”一番,对雨桐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对不起,人家搞错了。”
  “搞错了?”雨桐皮笑肉不笑,“你别老一头热瞎搅和。”
  “我是关心你的后半辈子咆!别人我商霓云还不屑搅和呢。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都二十好几了,不趁年轻找个好老公,难道等年老珠黄才’俗俗卖‘啊!“霓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是的,商‘妈妈’。不过,我才二十六岁而已,你还是先替自己找个老公吧!我不用你操心了。”
  霓云故意酸味十足的仰头看天花板。“是啊!人家早找到金龟婿了,哪像我!还在唱独脚戏。”
  “天啊!霓云,你饶了我吧!”雨桐用手盖住了眼睛。
  “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不过,喜帖别忘了给我。”
  “商霓云,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少替我到处宣传,我可不要走到哪儿都被人说句恭喜。”
  “你的警告太慢了。别瞪我,花店的人一早就提着花、汽球来公司,外头的员工不晓得才怪。说真的,对方大概也有此用意吧!真浪漫,送花向大家表明要追你的心意!”
  雨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天啊!那蠢蛋在搞什么飞机,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主角。
  “对了,欧霆集团要你去和他们的策画人当面沟通明宇大厦的建筑风格。可以见到那个贵族后裔咆!记得看清楚一点,回来给我好好描述,可别少了一丝一毫。”
  “是!你都快变成花痴了。”
  “没办法,台北人成千上万,帅哥街上随便抓都有一把,但就是缺乏那种摄人心魄的帅劲。”
  “在找避邪的东西啊?摄人心魄?烂形容词。”
  “你有没有国学常识啊?摄人心勾人魄,你没听过吗?不晓得世上真有男人长得如此否?”霓云脸上尽是遐思。
  “送佛送上天,要是那位贵族后裔长得貌若潘安再世,我一定问他需不需要妻子候选人,我帮你报第一号。”
  “死丫头,你当我参加我爱红娘啊……你别跑。”雨桐早提起皮包飞奔出去了,留下霓云的嚣叫声。
  ☆        ☆        ☆
  雨桐步入欧霆集团大厦,两扇巨大玻璃门滑开后,眼前的景象尽教她目瞪口呆。
  挑高的弧形天花板,上头镌刻着世界七大洲、五大洋,颇有傲视全球之势,由来来往往与客户交谈的业务员身上不难看出他们的精明、利落,效率奇高令雨桐啧啧称奇。
  雨桐似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尽情审视它的设计风格,大厅采用柚木及金属做为装潢材料,创造出特殊的品味。
  步向大理石服务台,雨桐礼貌的笑笑,“我是霓云工作室的代表,专程来和贵公司商议明宇大厦的建筑。”
  “哦!总经理交代过了,请你由一号电梯上去直达二十六楼,在那儿自有人会领你去见负责人。”服务台小姐职业式的微笑着。
  雨桐不卑不亢的点头,便往一旁的电梯走去,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六楼,人也只剩雨桐一个了。
  电梯门一滑开,一位穿着蓝色套装的女人早在电梯旁等候了。
  “你是霓云工作室的代表吗?”
  “是的。”
  “那请你带上这个牌子,很抱歉,因本公司庞大,为防止杂人出入,只好请访客挂上识别证。”
  雨桐接过她递来的牌子,随手将它夹在上衣口袋,动作间雨桐注意到那位女士的名牌上写着“秘书”两字。原来这牌子还可以识别职位与部门。
  “对不起,柯先生尚在开会中,你先进去坐一会儿吧。”另一位女士由另一个方向出现。
  “没关系。”雨桐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公司的人不知是因为训练有素或习惯性使然,说话口吻颇为公式化,令她难以适应。
  雨桐被她们领到后方的一扇门前,门上也没职称挂牌,使得她对于即将会面的人感到更加好奇。
  雨桐步进去,关上门。
  回过身,看见坐在檀木桌后的人,她有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但再度睁开眼眸,他不仅没有消失,还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柯劭闵,你怎么在这儿?就算你要追求我也不用时时刻刻给我惊喜……你连个牌子都没有,居然能坐在这儿!你从哪上来的?”雨桐连珠炮似地质问着。
  劭闵有点受不了似的,无奈地指指私人电梯。
  原本他是在二十四楼和一级主管开会,谁知他眼睛往落地窗一瞟,居然瞧见雨桐奔进欧霆大厦,惊喜之余,他不顾他人讶异的眼光,打断一位主管的报告,不容反驳的宣布散会。
  就在他冲上这儿,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时,她居然问他怎么进来,牌子?什么牌子?
  天啊!难道她猜不出自己是欧霆的少东?真败给她的迟钝了。
  “你还坐,快点,我送你下去,还好这儿有座私人电梯,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把你弄下去。”雨桐拖着劭闵站在私人电梯前,仍兀自的叨念着。
  劭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她一双纤纤玉手白白净净的,煞是可爱。
  步进电梯,叨念的雨桐突然对上劭闵一双贼溜的眼。“你有没有在听?我是为了你好呐!”
  “你当然得对我好,都还没嫁给我,就懂得驾驭我,看来以后我会是‘妻管严’俱乐部的会长了。”
  雨桐一听,赶忙放开他的手,小脸蛋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劭闵顺势圈住她的腰说:“不要害羞,这是事实。”他啄一下雨桐的脸颊。她柔嫩如婴儿的肌肤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痴望着她。
  电梯一下子就到了停车场,广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还要上去吗?”
  “我是来洽公的,可不像你游手好闲。对了,你做什么的?怎么这时候还到处闲逛?”
  “我在这儿工作。”劭闵不想诳她,他不要两人间有芥蒂。
  “工作?可是你又没识别证!哦,我知道,你是警卫吧!”雨桐有点得意于自己的推断能力。
  劭闵不否认也不承认,幽幽的说:“别告诉我,翠湖山庄是个小小警卫住得起的地方。”
  雨桐掩住张大的嘴,“难道你是那位贵族后裔?不会吧!你应该是中国人。”
  “应该这么说,我爷爷娶了个中国新娘,所以我父亲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而我父亲又爱上温婉、贤淑的中国女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三的中国血统,热爱祖国的母亲从小就让我接受中国教育,所以我相信我会娶个中国新娘。我姓柯,也是中国姓。”
  “天啊!”雨桐用手拍拍额头。
  “怎么了?”劭闵关切的问。
  “我答应霓云要帮她牵红线。”
  看她眼中闪着作贼心虚的不安,聪敏的他马上瞪大眼,“你不会指对象是我吧?”见雨桐有点惭愧的低下头,他马上开炮:“你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充当月下老人牵红线,就是有你这种好管闲事的女人,天下才不能太平。”
  这“好管闲事”四个字可惹火了雨桐,“你这只沙猪,竟用好管闲事来形容女人,难道男人之中就没有长舌的吗?自以为是。没见过面就大胆要替你牵红线,这可是荣誉,霓云虽没有倾国之姿,至少也有绝美之色,你嫌!嫌什么东西!”
  劭闵欣赏着雨桐双颊嫣红的模样,不禁感叹:原来女人生气也能惹人怜!“你还凶,这次算你先前不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企图将我丢给别的女人,你就得小心你的屁股了。”
  “你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雨桐颇有捋虎须的意图。
  “你在暗示我将你扛上床吗?”劭闵坏坏的将眼光投向雨桐凹凸有致的身段。
  “色狼,不甩你了。我要回去了。”雨桐倏地续进自己桃红色的车内,而劭闵也由另一头坐进来。
  “你干什么?你下车,难道你打算跷班?”
  “小姐,你好像忘了你来的目的喔!是不是被我迷得头晕目眩了?”他邪邪的笑,嘴旁的笑涡加深,闪烁如耀眼星光的眼瞳像只狡猾的猫。
  “你……厚脸皮。”
  “当然得脸皮厚,否则怎能赢得美人归?好了,我们去吃午餐,肚子饿了吧!这附近有家川菜馆,挺不错的。”
  “川菜馆?难不成你下午不回来了?”
  “顺便在外面讨论嘛!”他倾身在雨桐唇上印下一吻,像拐小孩似的。而恰巧雨桐也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辙了。
  ☆        ☆        ☆
  当车子熄火,平稳的停在一家著名的川菜馆前时,劭闵仍兀自为刚才惊险的场面挥汗不止。
  突然,他朝雨桐大吼:“你开车都是这样的吗?不看左右,只顾超车,难道你不知道只要稍不留神,这种小型车根本禁不起撞。”
  雨桐在吓了一跳之后,不忘回嘴吼道:“你怕什么,我开了两年多的车不都毫发无伤?大惊小怪!”
  “天啊!照你这种少根筋的开法,怎么考得到驾照?”劭闵在嘴里咕哝。
  “你说什么?”雨桐瞧他方才恶狠狠的询问,心里揣测他现在铁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我说不准你开车。”
  “不准?嘿!柯劭闵先生,台湾的人每个都是自由人,而且现在是二十世纪,可不是十七世纪,伯爵大人。”她讥讽的说。
  劭闵挺赞同她的说法,他频频点头,但又突然开口浇了雨桐一桶冷水,“听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钱,而且还听说有句成语——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看雨桐一脸不解,又解说道:“意思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劝,我只好请警察追踪你,吊销你的驾照。”劭闵一派轻松的语气。
  “你好奸诈!柯劭闵!”雨桐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没法杀了他。
  劭闵撩起她的一绺发丝,“不是奸诈,是关心。对别人我可没那么好事。”用她的发束搔搔她皱起来的小鼻子。
  雨桐虽然甜在心里,嘴上可不说,只是嘟着嘴问:“那我以后怎么上班?”
  “我载你去,再载你下班,你瞧!一个帅哥当你的柴可夫‘司机’,多炫,多赏心悦目!”劭闵向雨桐自吹自擂起来。
  “炫是不用,我不虚荣,至于赏心悦目嘛,你就自己留着看。”她睨了他一眼。
  “哇!你真毒,别人想坐我的车我都不甩呢!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劭闵装出一副西施捧心状。
  “不理你了。”看他一脸滑稽,雨桐止不住地笑了出来。
  ☆        ☆        ☆
  雨桐躺在床上,随手揽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这几天她似乎和柯劭闵走得太近了,每天早上醒来就急着打扮,俗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心中哪会不知道这一切只为了他。
  连霓云都说她这阵子神出鬼没,要找她比登天还难,还说她是沉浸在幸福海的小女子。
  一思及此,雨桐赶紧坐在粉米色的梳妆台前,细细打量镜中的人儿有无改变。
  “奇怪,鼻子还是鼻子,眼睛也是眼睛,哪变了!”她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
  雨桐并没有看出自己面泛桃红,举止之间充满了小女子的娇柔,说没谈恋爱,想骗谁啊!
  从镜子里她看见站在阳台的柯劭闵。
  她赶紧起身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劈头就问:“你怎么进来的?都快十二点了!”
  劭闵一派优闲的说:“我想你啊!你好香。”倏地在雨桐颊上偷了个香吻。
  雨桐挡住正欲踏入室内的他。“你不能进去,这是我的闺房,我向来不准男人进去,就算参观也不行。”
  “你做得很好。不过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例外!”说完,他闪身想进去,却又被雨桐挡了下来。
  “未婚夫也一样。”她固执的说。
  劭闵心里头当然知道自己在雨桐心底的地位,只是因为他说话向来令人信三分又疑七分,所以搅得雨桐连爱上他了也不晓得。
  劭闵心思一旋,下定决心的拔下尾指上的一只戒指,不由分说的套在雨桐的无名指上。
  “庄雨桐,我正式宣布,今生我非你不娶。而你戴上的是我雷度庞贝伯爵家之宝,所以你今世非我不嫁。不可以拔下来喔。”
  雨桐瞪着手上的戒指,想拔下来却又拔不下来,只好大声哝嚷:“你什么意思?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想套住我……”
  雨桐话未说完,劭闵一个倾身箝住她的腰,迅速吻上她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
  雨桐一怔,正巧给他充分侵入的机会。
  劭闵狂野的吸吮她的甜蜜,似乎想以强硬的方式宣称她是属于他的,直捣黄龙的硬要雨桐接纳他的给予和索取。
  雨桐在迷醉之余,只知一味的回应,手也自然地缠上他的颈项。
  两颗狂热的心自然的契合——当劭闵松开她时,雨桐全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还不停的喘气,心跳如擂鼓似的,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看在他眼中,觉得她好美,而且这热情只因他而起,只属于他。
  带着万般怜惜,他轻柔的为她排开发丝。“我们这么契合,你还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吗?”
  雨桐委屈的扁扁嘴,“人家常想着未来的老公会多浪漫的向我求婚,哪像你!偷溜来我家,还大声宣布我是你的老婆,连求个婚都没有。”
  劭闵噙着一抹顽皮的笑,“你出生就注定要当我老婆,不管求不求婚,你都是我的。不过,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他单腿一屈,十足绅士的跪在地上。“亲爱的庄雨桐小姐,我仰慕你已久,吃饭时总想你伴在身旁;赏月时总盼你到来,为了回应我的爱意,你可愿嫁给我?”
  雨桐转转骨碌碌的双瞳,拿乔的说:“可以,不过为了让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女人嘛!总希望嫁得风光;我要聘金五百万美金、一幢南部的海边别墅,还要八对花童、伴郎与伴娘,他们全都要穿水蓝色的礼服,而我要穿象牙白的礼服,礼服还要出自名家手笔才行,政经两界的大人物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可真贪心,我娶了你不破产才怪。”
  “我还没说完?NB428
?!这是最重要的一项。”她说得眉飞色舞。
  “什么?”劭闵中计的问。
  “惧内。”她咯咯地笑,眼还不时地瞟向他。
  “惧内?你这丫头,我会惧内,看来我非得发威不可,不然你真当我是病猫。”劭闵卷起袖子,开始追着雨桐呵痒。
  “哇!救命……不要啦!”雨桐整个瘫在他的怀里,笑得有点没力。
  “我会惧内吗?”劭闵故作愤怒地质问。
  “你欺负我,都还没嫁你就虐待我,我不嫁了。”
  “不嫁?你敢不嫁我,我就把你绑到加勒比海的别墅关起来……金屋藏娇。”他带威胁的说。
  “大男人主义作崇!说真格的,我不嫁你,你真的会绑架我?”
  “不会,我会每晚在你窗户下唱情歌感动你。”
  “哇!幸好我不住公寓,不然你会被告制造噪音,然后罚蹲苦牢……”雨桐一脸冥想。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想陷害我,刁妻。”他柠了一下雨桐挺俏的小鼻子,惹得雨桐频皱鼻头。
  “当然得刁,你是人中之龙,众人马首是瞻,我不多为难你,岂不枉费你的智商?”
  劭闵揽腰一抱,不一会儿就和雨桐并肩坐在地毯上,他占有性的揪着她半湿的秀发把玩。
  “你的房间挺别致的。”劭闵环顾一下四周。
  “我喜欢自由,不爱拘束。喂!假如我嫁你当了伯爵夫人,你会不会规定我立不摇裙、坐不动衣,不可以喧哗、开玩笑?”她担忧的将螓首枕在他膝上。
  “爱上你就必须接受你的缺点不是吗?!何况我比较喜欢精灵似的女孩。”
  这些话对雨桐而言不啻是定心丸,更令她确知他对自己的情感,她巧笑倩兮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我会学习当个你引以为傲的淑女。”
  劭闵但笑不语,兀自沉静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而雨桐则研究起手上的戒环来了,“传家之宝”——听起来挺贵重的。
  “为我好好留着长发。”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迸出这句话,而雨桐似乎毫无反应。劭闵低头一瞧,她睡着了,两排长睫毛似扇子般的覆在上头。
  他万般怜惜的将她抱起来,小心地不惊醒她,雨桐低声咕哝了一句,更偎进他怀里。瞧她这般依赖自己,他哪舍得放开她?
  关上灯,拥着她入睡,无奈月光皎洁的照在她的容颜上。
  软玉馨香在怀,又是自个儿的心上人,谁能不动心?但是趁人之危,他可不屑为之,只好暗叹自作孽不可活。
  在雨桐动了一下更偎近自己时,劭闵不禁呻吟出声,真是漫漫长夜啊!
  金黄色的光芒在雨桐的眼皮上跳动,她慵懒的伸伸腰,却碰上一具肉墙,紧张的转身一看——是劭闵。
  雨桐开始打量睡眠中的他,惊奇的发现,他的眉毛好浓、好密,紧闭的眼使脸庞少了深沉与世故,放松的轮廓和落在额上的发绺令他像个孩子似的柔和。
  一种由心底释放的柔意令她露出满足的笑,她真不敢相信如此一位卓越优秀的男子居然会爱上自己,何德何能啊!自己并不特别出色啊!
  心动之下,雨桐小心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正当她要抽身时,腰上的一股力量与唇上的强势让她陷入迷醉。
  片刻后,雨桐艳艳的红唇在在显示刚受过爱的滋润。
  “你还满意刚才你所看见的吗?”劭闵促狭的问。
  “你骗我,你根本假睡。”她指控道。
  “谁说的,我本来睡得十分沉,是一只贼溜的眼睛把我给弄醒的。”
  雨桐双颊酡红,耍赖似的不说话。
  “生气了?”他捏捏她的粉颊。未梳理的蓬松秀发使她看起来十分性感,劭闵暗自许下愿望:他愿每天早上都这样看她睁开眼,一生不腻。
  雨桐皮笑肉不笑,“我哪敢生伯爵的气!我只是一名小女子而已。”口气酸死了。
  “可是伯爵惧内嘛!对不对?伯爵夫人。”
  雨桐睨了他一眼,被他可怜的表情给逗笑了。
  “会笑就表示不生气了。快点起床换衣服,我先回去梳洗一番,等一会儿在楼下车库门口等你,穿轻便一点,下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雨桐好奇的问。
  “好玩的地方。”他故作神秘的敷衍,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他可尝过雨桐缠人的功夫,他怕死了。
  “不说就算了。”她起身拿出一套粉绿的裤装,迅速的换上,心中则盘算着上车如何拷问他。
  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不多多表现,岂不坏了孔子的名言?
  口中哼着旋律优美的歌,雨桐两步并作一步的奔下楼。
  ☆        ☆        ☆
  雨桐低唱着自己最喜爱的歌手洛桑杰的歌,手则拿着三角板专心地画着设计图。
  一阵敲门声响起,雨桐的心情随着歌声的起伏显得十分亢奋,声音也轻快不少。
  “进来。”
  霓云一开门,人都还没坐下就先开口,“又在听洛桑杰的歌。真奇怪!他从来不出现在荧光幕前,为什么唱片销售量却历久不衰呢?”
  “人家有实力,不用靠相貌嘛!你嫉妒啊!”
  霓云拿起垫在背后的靠枕往雨桐一扔,“你真是谈了恋爱,越来越有小女人的三八味道。”
  “总比你好,看你更年期都快提早到来了。”她牙尖嘴利的反驳回去。
  “唉!恋爱的人看什么都不比自己亲密情人来得光鲜。从前就不嫌弃我,现在就一天到晚嫌,真是标准的有了新人忘旧人,重色轻友!”霓云叹气连连,脸也随之一垮,把雨桐说得惭愧死了,自己最近真的常和他腻在一起。
  “对不起嘛!商姊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小妹我第一次坠入情海,请多多包涵,小妹给你赔个不是,中午请你吃顿大餐。”她撒娇的拉拉霓云的衣袖。
  “算了吧!等一下你那位未来的老公打电话来,一哄得你眉飞色舞,中午又答应和他出去吃饭了。何况我等的是你结婚那顿大餐,别忘了在凯悦办,好友大喜,我总得好好吃一顿。”霓云除了口头上胜利,还不忘损她。
  “讨厌,你还损我。等下班我不让他载了啦!我跟你回去。”雨桐的手在半空一甩,霓云眼尖地瞟到她手上的戒指。
  “戒指!怎么才一天你就被定下来了啊?上头那是什么图案?乱七八糟的。”她左右端详雨桐的手。
  “是昨晚他给我的,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至于上头是什么花纹,我昨晚自己也看了老半天还是看不懂!”
  “哇!你们才交往多久啊!这么快就订婚,难道你不怕以后后悔?”霓云蹙眉问道。
  “爱情来了想挡也挡不住,何况第一眼若没有动心的感觉,谈起恋爱来就只会觉得平淡无味,以后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雨桐一副过来人似的说着,捧着腮的样儿活似春风拂上脸般的陶醉。
  “第一眼?真可疑啊!”霓云捉到辫子似的贼溜溜地瞅着她。
  雨桐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吐吐舌头,企图掩饰过去。
  霓云收起玩笑之色,正经严肃的说:“雨桐,我从小就认识你,路上伴着你成长,而你父母临终时又要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对你我已经不分彼此,所以我姊代母职的问你,你真的爱他吗?”
  “对他我只感觉到被疼爱,每次和他分手我总会依依不舍,甚至晚上还会梦见他,和他在一起似乎有种甜与酸、爱与嗔混合的滋味。”雨桐也认真地回答。
  霓云点点头,“祝福你。我相信你会丰福的。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雨桐拥住霓云,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谢谢你,姊姊。”
  霓云只是拍拍她的背,“可别掉眼泪,等一下眼睛要是肿起来,我可担心会被人追杀。”她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逗笑了雨桐。
  一下子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充满银铃般的笑声。
  ☆        ☆        ☆
  车伟明一贯利落的关上门,身着铁灰色西装的他更增添了一抹严厉。
  “找我有什么事?”
  “别紧张,是私事。我想请你帮我找块靠山滨的土地。”劭闵停下批阅公文的动作,抬起头来说道。
  “干什么用?”他好奇的问。
  “盖别墅。”
  “盖别墅?!你不是在别的地方有很多别墅,怎么会想到再买别墅?”
  “当聘礼。”劭闵言简意赅吓得他赶紧走过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结婚?”车伟明下巴差点掉下来。
  “近期。”
  “天啊!你说完整一点,别一句一句说,我快搞混了。”
  “这么说吧!我认识一个女孩,对她,我每天都感到惊喜,每见她一次就觉得她又美了一些,为了怕她被人追跑,所以我决定订下她。而她的条件是要五百万聘金、一幢靠海别墅,以及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
  “她可真贪心,你确定她不是掏金女郎?”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何况婚前贪总比婚后讲白了好!”
  车伟明注意到柯劭闵眼中的坚定,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脾气车伟明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大概是劭闵以往的不婚主张令车伟明一时无法接受他定下来的事实吧!一定是的。车伟明不禁暗笑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站在好友的立场,我恭喜你了,别忘了给我张红帖子。不过,恐怕我得先提醒你,再一个星期后,美国雷斯特公司就要将那套人工智慧电脑产品推出,到时候你必须回去看看市场反应。”
  “我知道了。我预计一从美国回来就带雨桐回意大利。”由于近来常舍不得离开雨桐,使他误了一些公事,所以常利用半夜挑灯夜战,搞得有点筋疲力尽。
  “这么快?”车伟明颇讶异于他的决定,他们不是才认识三、四个礼拜而已吗?
  “免得夜长梦多!我这阵子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劭闵有气无力的说,神情间尽是疲累。
  “可能是你太忙了吧!去休息一下吧!”
  劭闵点点头,“希望如此。对了,你帮我通知英国分公司,尽量签下歌德的契约,老客户了,我不想放弃,只要他们的报价合理。至于估价单也请他们传一张过来。”
  “好,我等会儿马上去办。”
  “我休息一下,一切就拜托你了。”
  “好,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看他点头,车伟明径自退出。
  劭闵起身进入隔壁的休息室,合上眼的刹那,他似乎看见雨桐对着他笑,而他亦回以灿烂的笑容。
  ☆        ☆        ☆
  经过两个小时的睡眠休息,劭闵一脸的精神奕奕,身上帅气的衣着更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雨桐蹦蹦跳跳的奔出来,一把勾住他的手,两人便往对面的车子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她仰起头,一双大眼闪着好奇。
  “你还没死心啊?!不是说不问了吗?”他轻捏她的鼻子。
  “可是现在不同早上啊!如果你打算把我卖了,我不就惨了?”雨桐鬼灵精的转转眼瞳。
  “我舍不得卖掉你的!谁教我被你吃定了。”劭闵扶她上车,自己则由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将车子开上快车道。“我先带你去吃饭。”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一点也不觉得塞车令人心情烦躁,反而有种甜蜜感。
  车子越来越稀少,原本栉比鳞次的房子也渐渐少了。
  “在郊外吃饭?”她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
  “在前面。”
  一个转弯,雨桐看见了,是家CLUB.
“你是会员?”崇敬的口气混合着欣羡,她可还没到过这种高级场入口,毕竟一张会员卡便以百万元计,她还没那种闲钱。但对于这种场所,她倒十分好奇。
  “是,不过我偶尔才来,如果你要,我这张给你,里头有很多设备,你无聊时可以来这儿打发时间。”他递给雨桐一张金卡。
  “不要,这种场合除了和你来,我不会自己来,太奢华的感觉。”
  劭闵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她的雨桐就是这么真,永远学不会尔虞我诈。
  牵着她走进去,雨桐眼也不眨一下的四处浏览。
  “柯先生,您要先用餐或另有安排?”一位身着黑背心的服务生恭敬的问。
  “先用餐。”
  “那请这边走。”服务生领着而人走进一间个人的餐室。
  等两人坐定后,菜便开始上了。
  “你有预谋,今天什么节日,怎么带我来这儿?”
  “每晚都待在家里,你的魅力又那么大,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雨桐不信的瞟他,“少来这一套。”
  “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们回家如何?”劭闵坏心眼的用眼角瞟她。
  “不要,既然出来了,不好好玩玩,那可辜负了你的心意。”拿起刀叉,她切了一块肉汁鲜美的牛排放入嘴中。
  “胆小鬼。”劭闵有点怜爱的笑骂。
  “我才不胆小,要不我们回去的时候试试,不过先声明,我比较喜欢很浪漫地做那件事,假如你不合格,我可要把你三振出局哦!”雨桐故意装出成熟女子的口吻,眉眼间还充满魅力,谁晓得她心底可羞死了,虽然她百般隐藏,但劭闵仍一眼就看穿了。
  他理所当然地将她一军,“我不是说过你是为我出生的,我怎会不合格呢?”
  颇具暗示性的话语惹得雨桐颊上满是粉霞。“我在吃饭,你别尽说些恶心的话。”
  “什么恶心,你我可都是这样来的哦!”
  “柯劭闵!”她有点火了。
  “好嘛!老婆大人,你别生气,我好怕。”他直抚筹胸膛,活像小媳妇。
  “耍宝。”
  “我只在你面前才扮小丑。”
  雨桐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谁教你找我当老婆。”
  劭闵吃了一口龙虾,突然叉了一块给雨桐,雨桐自然的吃下去。
  “好不好吃?”
  “有点白兰地的味道,挺香嫩可口的。”随即自己也叉块牛排递给他,“吃吃看。”
  劭闵嚼了几下,“好,口感十足。”他一脸陶醉。
  “你真的假的?表情好夸张!”
  “你喂的,再难吃也会变成人间美味。”
  就这样,两人互相喂对方,边吃边嬉闹斗嘴。
  ☆        ☆        ☆
  餐后,劭闵和雨桐相偕坐在花园的一角,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灯火灿烂,俨然一幅夜生活美景。
  和风徐徐,雨桐慵懒的偎在劭闵的怀里,如同一只波斯猫兄正在汲取主人的怜爱。
  “过几天我要去美国一趟。”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雨桐猛然抬起头,一双晶莹的眼直视着他。
  “噢!别这样看我,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不然,你陪我去一趟好吗?当作蜜月旅行的前奏。”
  雨桐落寞的摇头,“你一定是去办公事,我又不懂,去了也是鸭子听雷。”
  劭闵将手环住她的腰,下巴则靠在她肩上,吸取她的香气。
  “我有一个不安的预感,很不想去美国。”
  “别这样,你得去美国,不能为了私事误了公事,我所认识的柯劭闵可不是这样的哦!”雨桐伸手抚平他微蹙的浓眉。
  “可是……”
  雨桐断然截掉他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我保证绝不红杏出墙。”她故意佯装欢笑的掩饰离愁。
  “你敢红杏出墙!”劭闵马上变脸。
  “对?NB462
?!那么有信心,怕什么!我才该担心呢!出去不晓得会不会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我一回来我们就去意大利,然后再转往威尼斯,我带你去欣赏水都的旖旎风光。”
  “别骗我哦!”她笑吟吟的说。
  “当然,你肯跟我回意大利,我求之不得!”
  “我们回去了好吗?我好累。”雨桐轻叹口气。
  劭闵紧张的拉着她猛瞧,“你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早就喊累了?”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人家只是身子疲倦,你别那么紧张兮兮的。”
  “好吧!”他撑起雨桐,半抱半搂着她走。
  雨桐也乐得偎在他怀中。
  ☆        ☆        ☆
  躺在床上,雨桐看着床头劭闵送的MICKEY大钟,晚上九点了,明天他就要搭十点的飞机直飞美国。
  这几天来,劭闵似乎缠得自己更紧,好似……好似他俩只剩下今天没有明天,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安?
  一时情绪冲动,她跃起身跑向衣橱,拿出箱底的一件睡衣与一套内衣。
  这套连自己看了都会脸红心跳的睡衣是她和霓云当初逛街时买下的,当时自己还笑称:“这套我要留在新婚之夜用。”当时霓云还笑她思春呢!
  趁自己还有勇气赶紧换上,再以火烧的速度打电话给劭闵要他过来。
  望着镜中的自己,紫黑色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了多少柔腻的雪肤,双颊艳如芙蓉,雨桐心中忐忑的想着:他可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
  “你那么急着找我,究竟……”劭闵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来,以为雨桐出了什么事,当他一看见镜前的雨桐,立时倒抽一口冷气。“我看我先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好了。”
  看着他眼中的两簇火焰,雨桐信心倍增似地猛然奔向前搂住他的颈子,一张粉嫩的唇直印上他的,劭闵被她突发的热情搅得意乱情迷,更被她难得的性感撩得血脉喷张。
  当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后,劭闵早不自觉地将手捧住她酥圆滑嫩的胸部。
  “你确定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别耍我。”欲望使他的声喑变得音痖迷人。
  雨桐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抬起因激情而颤动不已的手,为他解下扣子。
  劭闵似乎得到她允诺似的,边继续刚才的热吻一边将她压在床上,沿着她的粉颈,将吻洒适她的胸前,而雨桐的娇喘与粉艳的脸更令他下身紧绷。
  “即使你现在后悔,我也停不下来了。”
  “我不要你停——只要你温柔一点。”她怯怯的笑。
  纯洁的容颜让劭闵放慢了速度,今晚还很长,他会让她有个美好的回忆,因为她是他最疼的小宝贝。
  ☆        ☆        ☆
  阳光暖暖的洒落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但一整夜的欢爱气氛似乎还没散尽,地毯上的衣物在在显示昨夜的缠绵。
  雨桐疲累的揉揉眼睛,想赶走眼皮上跳跃的金黄光线,有点耍赖的偎进劭闵的怀中。当她丰满的身躯一偎近,他立刻起了反应——他下身又紧绷了,但是瞧瞧她,昨晚真是累坏她了。
  本想就这样静静的看她睡觉,但继而又想,自己等会儿就要上飞机了,天啊!他好舍不得放下她,尤其经过了昨夜,教他怎能离开她半步?
  轻轻的在她颈上轻啮着,雨桐满足的叹了口气,幽幽的睁开眼。
  一瞧见正磨蹭着自己脸颊的他,不期然地,昨夜的火热与放荡跃上脑海,不禁羞赧难抑。
  “现在害羞太晚了哦!”他坏坏的在她耳旁低语。
  “你……你管我。”雨桐嗔怒道。
  “这怎么行,不管你我管谁?老婆。”他迅速偷了一个香吻。
  “油嘴滑舌!你今天不是要去美国,还不起来换衣服?”虽还没成婚,但一声老婆,倒喊进雨桐的心坎了。
  “不要,老婆,我不要去好不好?留下来陪你。”他像小孩似的耍赖。
  “不行,反正你只去一个礼拜,回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可多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嫌我烦呢!”
  “才不会,我老婆可是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他谄媚的说。
  “不管你怎么阿谀,你还是得去上班。”雨桐没得商量的脸色让他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吧!可是我要每晚都打电话给你,以慰想思哦!”
  “行,你快起来换衣服,我帮你打领带。”
  “好,不过得先让我亲一下。”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时,手又不安分的到处游移。
  所以当两人结束一场情人的耳鬓厮磨时,劭闵差点就要望飞机兴叹了。
  ☆        ☆        ☆
  一天又结束了,雨桐慢条斯里的收拾桌上的设计图。
  “雨桐,你最近优闲多了,怎么你那位如影随形的未来老公最近都没来接你,吵架啦?”霓云一脸好奇。
  “超级乌鸦嘴。他出差去美国了啦!对了!明宇大厦的设计图画好了,你先拿去,明天带去欧霆。”雨桐拿出纸卷交给霓云。
  霓云展开纸面,发觉雨桐真的是天才,她将明宇大厦设计得仿若魔术方块,玻璃帷幕更显现出磅礴气势。
  “天啊!你真厉害,我都可以想象这幢大楼落成时,将会有多壮观。”霓云咋舌感叹。
  “若真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可以邀功请假吗?”
  霓云怀疑的上下打量她,“当然可以,反正你自公司开业以来就没有请过事假。不过,你怎么突然开窍要请假?”
  “劭闵说要带我去意大利玩,顺道去威尼斯。”
  “是不是也要顺便去见见他父母,然后再顺便去教堂啊?”霓云这一调侃,雨桐可忍不住要娇声抗议了,无奈神色中那种小女儿的娇羞一览无遗。
  “商霓云,你少乱说!我还年轻,还想再玩几年,何况他父母早就相偕往荷兰长仆,不理儿女之事,享乐去了。”
  “不得了了,那如果他欺负你,你不就没人当靠山了?”霓云继续戏弄她。
  “我不理你了,你记得把设计图交给欧霆,我要回去了!”雨桐加快收拾手上东西的速度。
  “你是未来欧霆的少夫人,干脆你自己送去就行了嘛!”
  “霓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身份特殊,而强迫欧霆接受我的设计图,更何况我要是亲自送去,人家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批判我的才能。公私不能混为一谈,我不想破例!”
  “好,你有骨气、有才能。老实说,你的设计图要不被采用,我真的不做了。”霓云豪气干云的说。
  雨桐皱皱鼻子,丑她一句,“你少来了。”
  “雨桐,我问你喔!你是不是因为接受爱的滋润,所以思绪、灵感特多丰富啊!”
  “哦!商霓云,你有企图哦!”
  “我们是好朋友咆!说企图好难听。你也知道嘛!你可是我们霓云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要是婚后你老公不肯让你抛头露面,我不就得被迫关闭公司?”
  雨桐紧蹙娥眉,“霓云,你太夸张了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大不了我先为你训练一批生力军不就行了,而我想劭闵也不至于那么霸道吧!偶尔我可以跨刀嘛!”
  “难怪人家都说女儿外向,你简直是个中翘楚。”
  “霓云……”她警告性的觑了霓云一眼。
  “喂!你和他上床了吗?”霓云突然露骨地问,害得雨桐心虚脸红,而霓云则像得到满意答案似的,掩嘴直笑。
  “你好无聊。”雨桐不甩她直奔出去。
  “喂!庄雨桐,你别跑,我还没问完呢!”
  霓云死缠烂打的追问,让雨桐频呼交友不慎!
  ☆        ☆        ☆
  雨桐身着米色丝缎睡衣,搂着一个加菲猫抱枕,娇慵的拿着电话,一双眸子春水荡漾。
  “你有没有买礼物给我啊?”
  在电话另一头,远在美国纽约的劭闵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正抚着送给她的礼物——蒂芬妮的红宝石项链。
  “嗯哼!你就只想到礼物啊!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尤其到吃饭时间更想。”
  劭闵几乎可以想见雨桐现在的模样——一双眼正闪着恶作剧的光彩,一张丰润的唇微微上扬。
  “小顽皮,一天到晚就想吃,小心变成小母猪。”
  “如果我变成小母猪,你还会不会要我?”她期待他的甜言蜜语。
  “当然会要你,我最爱吃烤乳猪了。”
  “大猪公,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都说吃!”雨桐不满的反驳。他竟说要吃她。
  “不能这么说!我吃也要看对象,是你我才吃,别人我才不屑呢!”
  这番话犹如一碗蜜糖淋在雨桐的心上,甜死了!
  “劭闵。”她撒娇的口气突然转为哀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雨桐憨憨的问。
  “我已经在尽快处理一切,不用一个礼拜,大约四天就行了。你要是无聊,可以到我那边的日光室去,里头有影碟和音乐带,可以打发时间。瞧你!本来不是要给你俱乐部的卡,你就不要,否则现在就可以去玩了——”
  “我才不要,听说有些俱乐部有做黑的,要是哪天有人问我Howmuch
,我不就窘死了。”雨桐吐吐舌头,她宁可待在家里。
  “太杞人忧天了!不过我那边的影碟也够你打发时间了,等我回去后,你可能就没时间看了。”劭闵暧昧的话语让雨桐的粉颊火热。
  “你的精力不要被我榨光就行了。”她不甘示弱的口嘴。
  “是吗?”取笑的声音让雨桐讨厌他太了解自己的心绪。
  “我要挂电话了,老讲那种没营养的事。”
  “好吧!你早点休息。不过,郑重宣布,那不是没营养,难道你不是亚当、夏娃的后代?”
  “既然你意指我们有血统关系,那我怎么可以嫁你!”
  “这不行……算我失言,都你对。”
  “这还差不多,我累了,不和你扯了,再儿。”
  “小心别着凉。”劭闵仍惦着雨桐爱踢被的坏习惯,尤其台湾时序已转入秋末,秋老虎余威惊人,且早晚温差也大了。
  “知道了。”挂上电话,雨桐甜蜜的入梦。
  在相隔一个海的另一边,劭闵带着一抹笑意,精神奕奕的翻阅档案夹,或许他能早点处理完公事,好给她一个惊喜。
  雨桐揉揉眼睛,看着前头如蜗牛行进的车队,一股躁闷不安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是太幸福的感觉所带来的后遗症吗?她好怕!怕乐极生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啊!她好希望劭闵赶快回来将她拥入怀中抚平不安。
  不一会儿,雨桐微蹙着黛眉步下车,正欲打开自个家的大门,却不经意地瞥见劭闵家的客厅灯竟亮着!
  难道他回来了?雀跃的心情让她从一串钥匙中挑出他家的钥匙,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小心的打开门,试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她脸上绽放的笑含着欣喜与恶作剧。
  奇怪,怎么没人?雨桐环顾客厅。
  不,有水声。循着哗啦的声音步上二楼,当水声倏地停止,雨桐连忙藏身于墙后。
  一个身影从浴宇出来,雨桐突如其来的跳出。
  “哗!惊……你是谁?”这下子吓到的不只她,还包括雨桐。
  女子撩了一下湿答答的秀发。“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她上下打量雨桐,眼中写着傲慢与不屑。
  雨桐被她的目光吓住,她那种鄙夷的目光似乎暗指她是——妓女。
  “这不是柯劭闵的家吗?”雨桐武装起自己,她可不是什么无知、稚嫩的十七、八岁姑娘。
  果然被她料中,她那位伯爵表哥又多了位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虽然这女孩的气质不似以前那些女人,但结果都一样。既然碰上,她就顺便帮他料理吧!
  “没错,但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他的老婆,你大概又是他的新欢吧!交往多久了?”她似乎习惯于应付这种场面,态度熟练自然。
  这句话如雷电似的打中雨桐的心,令她浑身一颤。“你乱说,你别到处认老公。”
  “笑话,瞧你的样子,八成他又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我可是意大利伯尼辛子爵的千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还有我不想每见到一个问我是谁的女人,就得重新介绍自己一次,或许下次我该带结婚证书出来。”洁妮看着她越来越显苍白的脸,心中有点害怕、犹豫,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不,她可能只是失望,毕竟表哥是只钻石龟,值钱得很!
  “我信任他,等他回来我会向他求证,我庄雨桐不会随便抢人家的老公。”她微颤的喃喃,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出去,却仍挺直背脊。她庄雨桐不会在人前示弱,绝不会。
  洁妮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她喜欢她,她有股傲气,不逊于贵族,只可惜表哥是只花蝴蝶,探过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否则她绝对赞成他俩在一块儿!可惜。
  当雨桐走出柯家大门,泪早将脸浸湿,她神游似地蜷曲在自家内庭的阶梯上。
  不可能,他明明向她求婚了。虽然他从不提爱,但她知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假如他对自己有心,为什么在这场口角中输的是她?是爱得不够深吗?如果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反复思索的雨桐没察觉到入夜的沁寒,脸上纵横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知道上流社会有些貌合神离的夫妻会在外各自风流,但他不同。劭闵,你快回来告诉我,她说的是假的。雨桐在心中呐喊。
  无奈那女人的声音却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她将脸埋进手中,试图将那个声音摒除。
  不知过了多久,雨桐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劭闵正站在门口。
  “雨桐,你怎么坐在这儿?”他向前拥住她,一身倦意的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更加疲累。而这在雨桐耳里听来却是不耐烦。
  “劭闵,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爱我?”两串泪珠滚落她的脸颊。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心情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进去休息一下好吗?”劭闵想扶雨桐入内。
  “你别对我用缓兵之计,如果你爱我,我们马上结婚。”恐惧的阴影一直纠扯着她,雨桐需要实质的确定答案,以求得一点安全感。
  而这些看在劭闵眼中却成了无理取闹,尤其是在自己两天未合眼赶公事的情况下,心情的急躁爆怒显而易见。
  “庄雨桐,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相信现在我们都筋疲力尽,我想我们最好先养足精力再说!”
  “你何不说你想编个藉口?”雨桐吁了口气,似乎想平缓心中的痛,但满腔的悲愤却再也控制不住。
  “啪”地一声,雨桐用尽全力在他脸上画了五条红痕,劭闵被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怒火上升,猛地捉住雨桐的手腕,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也没有。只是对雨桐而言,手痛哪比得上心痛——“庄雨桐,我够容忍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但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像个小孩,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而你……你不配当个伯爵,卑鄙!不知羞耻!有你这种人等于是侮辱了雷度庞贝家的名声。”
  “你……”他高举起右手,却看见雨桐白嫩肌肤的美而不忍心打下去。
  “我离开,你好好想想。我不想跟一个不知分寸的人讲话。”劭闵气得青筋浮现,将雨桐推坐在台阶上,便径自返回自己的家。
  这句话一出口,雨桐认定了他意指彼此的身份不符合。立起身,也不管是否关上门,她坐上车子,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市区开去。
  天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爱上有妇之夫?我一生中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心被撕裂的折磨?我不要回家,属于那个家的回忆会让我发疯。
  对了去霓云家,霓云是我的姊姊,姊姊不会背叛我,不会的。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雨桐急切的想躲起来疗伤。
  清晨的台北市仍沉浸在昨晚的狂欢美梦中,整条大马路冷冷清清,越接近霓云的家,雨桐的眼越模糊,一直用手抹掉凝在眼眶的泪。
  当雨桐再次重复揩泪的动作时,忽略了由小巷急驶而出的车子,回神之时,方向盘向左方用力一转,一阵尖锐的煞车声震破晨霄,碰撞的巨大声响更扰起了街旁的住户。
  当住户个个探头观看时,远处救护车声正雷霆万钧的驶来。
  正面撞上路旁电线杆的雨桐因后冲力过大而昏死过去,脸上的血泪纵横,令路人咋舌而彼此交头接耳。
  另一位肇事者则因巨大惊吓显得手足无措,只能紧盯着仍转着的机车轮子。
  不一会儿,警察的到来渐渐疏散了人群。
  ☆        ☆        ☆
  霓云挥汗如雨的奔进台大医院,一大早警察打来的电话,句句令她胆战心跳。
  怎么会这样?昨天下班时两人还有说有笑,怎么不到一天的光景,雨桐人就在医院了?
  “护士小姐,请问刚刚有没有人车祸入院?”霓云慌忙的询问路过的护士。
  “是位小姐对不对……在三楼手术室。”
  “谢谢!”她蹬着高跟鞋上三楼,刚巧瞧儿一个护士正在和警察谈话。“对不起,打个岔,车祸送来的女孩在里面吗?”
  那位警察得救似的问:“你是商霓云小姐吗?我是打电话给你的警察,里面的小姐是你的亲人吗?”
  “是的,她……她怎样了?”霓云脸色苍白,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还在里面,既然你是她的亲人,请你帮她办一下人院手续,我还得回警局处理善后。”
  “谢谢!”霓云回首看看手术室外的红灯,心中默默祈祷,雨桐啊!你千万要没事,你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走,千万……千万要没事。
  办好了手续,正好瞧见雨桐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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