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对喜欢属鸡男喜欢粘他的女人人说识君胜读书,惜恨岁月殊,我长君太迟,厚意无时酬就是拒绝的意思、是这样理吧

前几日去,并不顺利,飞机已到了机场上空,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下的山水,考虑晚上该到哪里解决肚子问题,被告之因机场上空的云层太厚,飞机降不下去,要返回,第二次再起飞已近晚上10点,到客栈时都已经算第二天了,仍然早早爬起来,大研的街道就是照片上的样子--很少人!
大研的四方街,一个骑三轮车的人。
科贡坊牌楼
一缕阳光照在一米阳光上
往下路走,看到一所小学校。
石狮--玉龙
早晨的酒吧街
酒吧街上绿水流
一米阳光--狗撞墙
桃花岛上不清净--晚上到的这里,没呆半个小时,太闹了!
标志--大水车
从看小石桥
这里也有雷峰
的街上也不少人
狗“观”猫事
拍照要收钱的,偷拍不要!
这个拖拉机比较威猛
纳西古乐催人眠--在这里休息了一下!
休闲的客栈
第二天去,有三个地方可以选择--冰川公园、牦牛坪、云杉坪,去这三个地方需要坐索道,根据高低被称为大索道、中索道、小索道,冰川公园可以上到4500米左右的地方,中索道到3600多米,小索道到3200米,我去的是牦牛坪,不是最高的地方,但是最远的地方,同时也是人去的最少的地方,这是经过甘海子照的玉龙的第一张像,今天的整个行程都会围绕着。
甘海子以前是有水的,现在没有了水,成了真正的“干”海子!
在索道上看到的
可以感觉到山就在你的眼前,一伸手就够到了。
时时都有云相伴
牦牛坪上有一个喇嘛庙,庙里有几个喇嘛,喇嘛闲得什么事都没有,只能天天看雪山。。。
牦牛坪是唯一可以看到玉龙十三峰的地方
沿着栈道,可以逐渐靠近。
喇嘛庙我进去转了转,转经时转错了方向。
这个地方来的游客确实很少,旅行社一般不会来的,从甘海子的服务中心开车过来要花差不多1个小时,但这个地方确实值得一来!
雪山前的牦牛
知道为什么叫牦牛坪了吧?
云很低,总感觉你可以跑到它跟前。
云在聚集,仿佛要压下来。
长长的栈道
第一次在3600多米的高度行走,稍稍有些感觉!
这个地方的植被多为针叶林
牦牛坪上有一个藏族的寨子,应该可以走上来。
牦牛坪属于高山草场,夏天的时候会更漂亮。
草有些发黄。
栈道的最高处有一平台,平台上的两个人来自,第一次到就选择了。
到牦牛坪的路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蓝月湖看
猜猜是什么?
今天的行程就要结束了,明天的主角是虎跳,但仍然可以看到玉龙。
的徒步路线很有名,其中最经典的一段从中虎跳开始,到核结束,我只有一天的时间,选择了这最经典的一段,不过我必须提一下我们所包车的司机,说好从中虎跳到下虎跳,但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上虎跳,硬说这里是中虎跳,第一次来,我不是特别清楚,先下去看了一下图中的石头,再上来开始我们的徒步之旅,连续的柏油路让我起了疑惑,幸好包里带了一本《的柔软时光》,里面有徒步的介绍,又细细看了一遍,确定刚才是上虎跳,打电话给司机,他无奈把我们带到了张老师家客栈,这里才是中虎跳徒步的起点!!!
水拍云崖暖
老虎要过江
从公路看上虎跳,团客一般都只到这里。
从张老师家客栈往下看,最下面的就是中虎跳的入口,这里要收费,说路是张老师所修,到后面还有多个地方要交钱,理由是一样的--此路是我开!!!
高高山上一片云
中虎跳开始的路都是这样的,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江水,但其实并没有很多人说得那样险,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在段收窄,当年长漂队有队员在此罹难。
从张老师家客栈下到底可以看到这个石头,上石头要交5元钱,但坊间说这块石头是假中虎跳石,不管真假,我没有上,对这样的乱收费有些无奈!
假虎跳石上的真人在秀。
回头再看看那块5元钱的石头。
这个地方是一处补给点,也是一处收费点,上天桥10元,走一线天5元。不过这里最有特点的是墙上的留言条!
同伴在休息之余看某某某某年某月的留言。。。
远望一线天
峡谷上空云淡淡
有人说这块才是真正的中虎跳石,位置在去往一线天的路上。
江水拍在石上,卷起“千堆雪”!
一线天是在峭壁的中间掏出来的一条路。
在休息的地方仍可看到中虎跳
通过一线天
一线天有的地方边上没有防护,小心!
有些地方会有水流冲下来,地面变得很滑,这里真得要小心,如果一不小心,就。。。BYEBYE了
发现了一个洞
到里面看看
洞外有人经过--非吾帮人士(在这里走的国外游客会更多一点)
云像一个盖子,将峡谷捂了个严严实实。
这里有了岔路,路标只有英文,我们把中文补上了。
远远望去的是下虎跳的方向,由于山体滑坡,下虎跳已经看不到了。
终于到了核村
将镜头拉向下虎跳的方向,可以看到巨大的滑坡体!
仙人开花唠!
核桃树,核村估计因此而得名。
一棵花树,树下有三个瓜。
一个人在峡谷前遐思。
锄禾日当午(我们到这里大概下午不到3点的样子,但太阳正当空,很热)
鸡宝宝和鸡妈妈在一起的日子
那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她居然不怕晒!
拖拉机好象出了些小问题。
一个老人背着牛粪蹒跚着下来,她的鞋明显不合她的脚。
阳光下的坝子
左边的是哈巴,右边的是玉龙,两山相望,下面就是
寺名正觉,在这里你是否会有些觉悟?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行程了,没有特别的安排,偶尔知道了文海这样一个地方,从徒步上去的话,需要3个多小时,大概15公里的样子。司机知道我们去,先是小小地惊诧了一下,后又知道我们要去文海,才大大地惊叹了一声--去的游客已经很少,去文海的就更少了!他说得没有错,去文海我们没有遇到其他的游客,在镇的街上,上午9点半了,仍看不到几个人影。
镇的四方街,当地的居民在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这里号称古纳西王国之都,是木府土司的发祥地,当年就居住在这个镇子上,在这里,自己感觉像王子一样!
老妇人在称豆腐,这家豆腐店旁边是一家花圈店,花圈店旁边是我们吃早晨的店铺,店铺里只有一个小姑娘在看摊,我们要的过桥米线--她跑到家里把她的妈妈找过来,妈妈不会说汉语,需要她翻译!
过来两个纳西妇女
她们穿着传统服饰
烧炉子的妇女(纳西人主要是妇女干活,好象是真的!)
不过这个妇女坐在门前吃着东西
十八怪,草帽当锅盖!
各修各的车
的纳西古乐
在刚才吃饭的店里,我们问小姑娘去文海的山路怎么做,小姑娘一开始只告诉我们走路,说知道小路也不敢告诉我们,怕我们迷路,但经不住我们几句,就告诉我们小路的方向,说是需从这个巷子穿过去,后来我们还问过几次,走了一段小路,但大部分走的是的路,绕来绕去,绕出了好多距离,甚至差一点赶不上当晚的飞机!
有一家在杀猪
有一家在盖屋,门楼很漂亮!
一位妇女从石桥上走过来。
小路先是这样的--两边都是花。
妇女在采摘一种榨油的东西,她说这种油很好,后来沿途都可以看到人们在采这种小果子样的东西。
就在主峰扇子陡的下面。
正在修建的福国寺,徐霞客曾在这里住了7天。
不能不说一下这位老人,他住在福国寺里,我们问他去文海的小路,他说小路很多,很容易迷路,就是当地人也可能迷路,但为了减少我们的行程,他给我们带了一段路,我的脚力算很好了,但跟在这位老人的后面,需要不断小跑,我的几个同伙都被拉在了后面,怪不得他们要由衷佩服呢!谢谢老人家!
往文海走要不停地向上,从海波2400多米升到3200多米,途中可以俯瞰整个。
我的这位同伴平常很少徒步,但他仍然很努力地跟在后面。
福国寺在半山药的位置
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到上面才看到。
已经在最高处了,下面的景致变得更小了。
看到了文海
还有打滚的马
文海离玉龙更近,翻过玉龙旁边低一点的山,可以到龙蟠乡,就在那里。
文海边的村子就叫文海村--分两处,眼前这一处是文海下村。
牵马的人经过村口
这只小狗一直跟着我们,我们问村里人哪里可以吃饭,村人说村头开小卖铺家里可以吃饭,当我们到了开小卖铺的家里,这只小狗也进去了,原来小狗是拉客的!这家的主人帮我们联系了车子,如果没有车子送我们下去,一定赶不上晚上的航班,谢天谢地谢小狗的主人。
写到这里,行程其实已经结束,但有一些感言还需要在说道说道(不一定对,可能还有些偏激):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大研、过分的商业化,所谓的清净地只是一个传说,当你看到像赶集一样的人群,人与人之间只有金钱的交往,这里和其它任何一个旅游地并没有什么区别!有人会说--那你为什么要来呢?其实旅行是生活的添加剂,人们都想寻找内心的安静,旅行是寻找的过程,你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是因为其隔绝而保留了一份淳朴,当第一个旅行者到这里的时候,估计和淘渊明发现桃花源一样,他感受到没有猜忌的交流,这里的问题是:是否商业化一定会泯灭掉人性中善良的东西?好的文化是否能在商业化中得以保留?至少式商业化没有能实现这样的目标!
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大研四方街(图片应该为第二次回到所摄)
这是一张文革期间的照片,毛主席像现在还在。
这好像是在集会,照片前面堆的柴禾不知做什么用?
喝酒还是喝茶?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
儿童们在学习什么,中间还摆了一尊佛像。
东巴在做法。
这是在拍的。
这好像是以前的玉泉(现在叫黑龙潭)
这张照片说不出来历
下的骑马人
木府牌坊,明神宗的时候立的
左边第一和第二个未婚,第三个已成家,你知道如何辨别吗?
纳西腊肉(这种肉可以放10年,平时铺在床上当垫子,吃的时候拉一块下来就可以了)
东巴做法(上面插的是木神符)
东巴做法(照片里既有木神符,也有面神符和泥鬼符)
木府的女人们
纳西保护神三朵,左上方的山是,右下方的湖是。
这不知道在干什么?
雪山脚下的
有喇嘛、有东巴还有。。。
中间那个小朋友被认定是活佛。
那个葫芦状的东西做什么用?
上面供的是三朵神,三朵是的化身。
这是拍的一张照片
解脱林喇嘛寺(现在叫福国寺,我们前几天去文海,翻的山就叫解脱林山)
&&&&的兴起过去因茶马古道,现在因茶马古道留下的历史印痕。过去的这种原始、质朴的商业文化给带来了很多在今天仍可利用的财富,但我在的四天,却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今天的商业文化正逐渐蚕食着过去的商业文化,在透支过去,也正在毁灭未来,当我们在若干年后看到的和国内任何一个旅游地没有什么差别的时候,也就泯然如众人也!
本篇游记共含4685个文字,210张图片。帮助了名游客。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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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公网安备号
新出网证(京)字242号 蚂蜂窝客服:国内 海外 +86-10-四年磨剑,一朝捧出深山,拙作长篇历史小说《大汉烈侯卫青》日前已由昆仑出版社出版,即将陆续上市。    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汉武帝时代,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杰出人物,卫青、霍去病、张骞、李广、司马迁……在璀璨的群星中,最具传奇色彩的要算是大将军卫青了。从一个出身下贱、遭人嫌弃的侯府女奴私生子到反击匈奴、七战七捷的大将军,从公主的骑奴到公主的丈夫,拜将封侯,战功彪炳,权倾朝野,位极人臣,战场上威风八面,朝堂上却又隐忍低调,在一位强势的君主下能全身而退地得以善终,古之名将中实为罕见。卫青的经历甚为独特,可以说千古之下绝无仅有,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他却在历史上非常沉寂,不为人所重视。卫青似乎太幸运了,太传奇了,幸运得有点平淡,传奇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后人常有“卫青不败由天幸”之叹。卫青不败真的是由天幸吗?拨开历史的迷雾,去探究卫青那看似幸运的一生,我们就会发现他的做人之道、为官之道、不败之道都令人回味无穷。    《大汉烈侯卫青》约七十万字,分为“春寒料峭”、“夏日流火”、“秋风似剑”、“冬雪厚藏”四篇,结构严谨,基本循着《史记》和《汉书》的记载,力求最大程度地切合历史风貌和人物特性。在写作手法上采用了中国传统的章回体小说形式,以人情和人性来抒写人物。全书以卫青传奇的一生为线索,再现了那个大气磅礴的风云时代的雄奇风骨,演绎了卫氏外戚家族大起大落的兴亡悲喜剧,浓墨重彩地塑造了卫青、霍去病、刘彻、张骞、李广等英雄群像,交织着热血男儿的豪情壮志,骑奴尚主的爱情神话,波澜壮阔的战争,以及对战争的反思、对和平的渴望、对世幻无常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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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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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释义:    烈侯,为卫青死后大汉朝廷依其生前事迹所给予的谥号。烈,“有功安民曰烈,秉德尊业曰烈”。      
  我靠 我还以为连载呢
  呵呵!楼上的朋友,怎么上来就骂人啊?连载还没开始呢,也太心急了吧?骂人的我这里不欢迎,请吧!
  作者的话      动笔写这部小说,是缘起于一部电视剧《汉武大帝》。那时,我刚从国外归来,适逢《汉武大帝》首播,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强汉盛唐,中华民族最辉煌的时代!雄奇、壮阔、傲视一切的气势,海纳百川、笑迎四方的胸襟都源自于对自己民族文化深深的自信。曾几何时,这种深深的民族自信心已不复存在了;曾几何时,我们已丢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面对荧屏上再现的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我不禁心潮激荡,遐思万千。    汉武时代是个英雄的时代,群星璀璨,英雄辈出。群星之中,最吸引我的就是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大将军卫青了。他那赫赫战功,他那从奴隶到大将军和骑奴尚主的奇特经历,他那隐忍低调、宠辱不惊的处世风格,以及卫氏家族短短几十年间大起大落的一部兴亡史都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我开始在茫茫史籍中找寻每一丝能够寻到的痕迹。随着卫青的形象被我从故纸堆里一点点扒出,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我不禁掩卷叹息:一位在历史上建过大功大业的传奇英雄竟然会沉寂千年,一直不为人所重视。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个残缺的世界,此长彼消,从来就难有圆满,所以抱残守缺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一大特性。相对于结局比较圆满的功成名就的英雄,国人似乎更看重和崇拜历史上失败的英雄,同情具有悲剧色彩的英雄。得此失彼,这也是宇宙万物的一种平衡法则吧。更兼卫青外戚的身份、奴隶的出身和低调的行事,向来不为文人士大夫所青睐,所以传奇英雄身后寂寞也就难免了。    近几年来,相关影视剧的播出,带起了一股汉史热,也使得沉寂千年的大将军卫青拂去了历史的尘埃,渐渐为人们所关注起来。很多年轻人都因此捧起了《史记》、《汉书》,迷上那个遥远的英雄时代,网络上的有关争议至今未息。    一直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于儒释道三教及先秦的诸子百家思想也略有一些涉猎,之所以特别关注卫青,是因为我觉得从他的人生足迹能品出古代圣贤所说的“道”,他的做人之道、为官之道、不败之道都令人回味无穷。金戈铁马的汉武英雄时代距离今天已经非常遥远了,但是就像一位网友所说的,中国人心中的英雄情结千年不变,始终珍藏在我们心灵深处。在当今商品经济大潮中,古代圣贤所说的“道”已经恍若隔世,但这个“道”却是亘古永存的,不会因为今人的麻木淡漠而消逝。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提起拙笔来、用传统的手法为这位寂寞的传奇英雄写一篇传记小说。    最初提笔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与网友们在网上互动写着玩的,没想过自己能走多远,却不料竟会一步步深陷进去,为此付出了三年多心血。我这个历史的门外汉,竟自不量力地写起了长篇历史小说,现在回想起来仍觉不可思议,恍兮惚兮,如在梦中一般,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收拾起旧心情,笑对今日的清风白云,曾经的风云人物、曾经的盛世荣景都已是往事如烟,江山代有才人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盼我华夏文明早日复兴,盼我中华再度崛起,盼我国人早日重拾起民族文化的自信心,这也是我写这部小说的一点初衷。    我乃一业余作者,《大汉烈侯卫青》是我的处女作,水平有限,难免有许多疏漏不足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朋友多多批评指教!最后,感谢昆仑出版社钱庆国老师以及所有为此书顺利出版发行付出辛勤劳动的工作人员!感谢宋安群老师的指点和鼓励!感谢几年来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家人!感谢所有曾给我鼓励和建议的热心网友!  
  《大汉烈侯卫青》篇回目录    引子  第一篇 春寒料峭  第一回 九龄童长安寻母 牧羊娃入籍侯门  第二回 老钳徒甘泉宫相面 醉游侠云来肆惩凶  第三回 小骑奴执鞭伴主 憨少年坠梦巫山  第四回 乐坊歌伎承恩进宫 侯家骑奴幸跳龙门  第五回 建章郎从头磨剑 慈师傅雪中送炭  第六回 遭嫉恨天降杀身 沐皇恩倒转乾坤  第七回 领建章上林励志 探旧主热血相酬  第八回 立壮志君臣同心 试祖母公主神伤  第九回 走西域张骞慷慨受命 临喜事主仆情迷意乱  第十回 组期门卫青初试身手 戏皇兄韩嫣祸惹杀身  第十一回 皇姊谆告戒醍醐灌顶 君王谈使命置腹推心  第十二回 马邑设伏待辟新径 主奴旧情重燃又兴风波    第二篇 夏日流火  第十三回 受命练骑军谨避嫌隙 外戚频生变心怀戚戚  第十四回 雄才主四路分兵 汉将星宝剑出鞘  第十五回 抵边陲千里奔袭 越雄关飞降龙城  第十六回 单于惊祭坛誓师 英雄归未央庆功  第十七回 世外人笑谈玄机 卫氏女喜获皇嗣  第十八回 承天幸子夫母仪天下 赴雁门卫青再奏凯歌  第十九回 谋河套运筹帷幄 布迷阵痴女送符  第二十回 大迂回孤军犯险 振雄风收复河南  第二十一回 立奇功卫青封列侯 遭迁徙郭解求故人  第二十二回 品花酒皇后小宴椒房 伤手足国舅泪洒南郊  第二十三回 风云变伊稚斜龙城祭天 守国丧汉天子闭门备战  第二十四回 出高阙奇袭右贤王庭 再晋封受领大将军印    第三篇 秋风似剑  第二十五回 游终南茅舍论道 尚公主花好月圆  第二十六回 袭代郡将计就计 听棒喝又生惊悸  第二十七回 大将军两出定襄 霍骠姚初试锋芒  第二十八回 赵翕侯兵败受降 卫仲卿心系忧患  第二十九回 未央宫上演新曲 冷少年邂逅神君  第三十 回 惊谋反枝零叶落 避锋芒韬光养晦  第三十一回 霍去病扬威河西 汉天子再谋新局  第三十二回 猛骠骑独领风骚 慈舅舅殷殷咐嘱  第三十三回 清凉地琴音袅袅 金銮殿风起云涌  第三十四回 武皇帝痛下豪赌 慧将军苦谋全局  第三十五回 烈女子痴情溅血 汉雄师勇赴大漠  第三十六回 霍去病弃车重追亡逐北 卫仲卿战单于血染黄昏    第四篇 冬雪厚藏  第三十七回 忿天命李广自刎谢罪 患得失公主未雨绸缪  第三十八回 将军府息事宁人 城郊外杀机暗动  第三十九回 释前嫌卫青求和 猎甘泉李敢横死  第四十 回 竹林间曲歌动心 骠骑府巫蛊索命  第四十一回 悲外甥功成归天 叹张骞再使西域  第四十二回 忧卫氏后继难为 遇故友又惊无常  第四十三回 悟圣道瑶琴诉志 佐太子苦心惮虑  第四十四回 游故地喜逢盛典 谋后事弦断恩绝  第四十五回 终使命将星陨落 垂丰功起冢卢山    尾声  
  引子      有诗云:    朔风起兮惊未央,扰中原兮患四方。    雄主举兮天下动,群英会兮乾坤荡。    有良将兮生草莽,七击胡虏兮镇北疆。    功盖世兮敛韬光,佐天子兮安国邦。    狼烟散兮霜刀冷,叹人间兮事无常。    青冢巍兮今犹立,梦牵魂绕兮神黯伤。    又是一年秋风乍起时,暑气方褪,傍晚已凉气袭人。残阳如血,映得半边天空红彤彤的,为七月的帝都长安平添了一抹浓烈的色彩。    日落时分,倦鸟归巢,长安城的八街九陌上却还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可并行十二车轨的大街齐整宽平。道路两旁,茂密的槐树、榆树和松柏清凉葱郁,作坊、酒肆和食馆等沿街林立,吆喝声、嬉闹声、谈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明日新皇就要登基了,又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来!今日我等就先来畅饮一番,不醉不归!”长安东市的云来酒肆里,几个商贾打扮的汉子正在饮酒谈天。    云来酒肆是长安城内一家百年老店,据说是当年高祖皇帝迁都长安那一年始建的,如今历经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一直伫立在最繁华热闹的长安东市,伴着西汉皇朝的风云变幻,每日里迎来送往天下的豪杰义士、贩夫走卒。    “新皇登基?又要换一个新皇了,听说上一个叫什么昌邑王的只做了两个月皇帝就被赶下台了,这个新皇还不知是个什么来头?”    “不瞒你说,新皇还真有些来头呢,他可是孝武皇帝的曾孙,当年戾太子的遗孙。”    “戾太子?就是那个卫太子吧?在下听说卫太子的子孙都坐巫蛊案而被诛杀尽了,卫家人也都绝了。”    “唉!卫太子的后人中只有这个襁褓中的遗孙侥幸逃出生天。听说他流落民间十八年,前不久被大司马霍大将军召回未央宫,要把他扶上皇位呢。”    “这么说来当年那场巫蛊惨案就要昭雪了。”    “唉!昭雪也罢,不昭雪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可是几万条人命啊!听说当年长安城内是血流成河。”    “嘘!你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了去。”    “仁兄也不用大惊小怪的,要在两年前,此话是打死我也不敢说的,当年那案事发后,这十八年来长安百姓谁还敢再提那个‘卫’字啊!前些时候听说卫太子的遗孙要登基了,十八年前那段公案才又被翻出来,成了酒肆食馆的谈资。在下还听说卫大将军那座荒芜多年的老宅里,前天居然有人去偷偷焚香祭奠了。还有灞桥边上那个疯老头,每天都有一群顽童围着听他说唱,从前他讲的都是一些前朝旧事,那日我偶然路过一听,你们猜他讲的是什么,他居然在讲‘生儿勿喜,生女勿忧,且看卫子夫独霸天下!’”    “呜……”众人谈得正起兴,却不料从邻座突然传来呜咽声。几个汉子都吓了一大跳,扭头一瞧,原来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一身绀青色长襦,头戴介帻,风尘仆仆,似是赶了远道而来,正在掩面而泣。    “好端端的哭什么丧啊?枉你也是七尺男儿!” 刚才高谈阔论的汉子怒斥道。    那后生连忙止住悲声,起身躬身行礼:“对不起!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了,在下是一时想起了伤心事。”    “听你这口音可不像本地人啊?”     “在下河东平阳人,今日才刚刚到了长安。” 后生擦了擦眼睛恭谨回道。    “难怪呢!念你是初来乍到的,好心提醒你一句。明日新皇登基,知道吗?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你要哭丧就回家哭去,小心被廷尉署的衙役听了去,那就扯不清了。”    “是!是!多谢几位大人的忠告,在下先告辞了。”那后生一叠声地称谢,转身匆匆离席而去。    “我怎么瞧着这小子有点儿怪怪的?咱们一提起卫家的事,他就哭得如丧考妣似的。”    “我也觉得有些怪,他方才好象说他是河东平阳人,我听说那卫氏祖籍也是河东平阳,莫非他是卫氏后人吗?”     “这事可不能乱说,那卫家经过十八年前那一难之后,还会有人活下来吗?”    望着那后生远去的背影,几个汉子仍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翌日一早,旭日东升,长安城东郊外灞河之畔,几间小茶寮门庭大开,一脸沧桑的老店主笑容可掬地立在门口。    “老伯!给上壶茶,再来几个饼儿。”说话的正是那个年轻后生。    “这位客官早啊!”老店主捋着花白的胡须吆喝道:“阿六!快来招呼客人!”    “老伯!晚生想打听一事,听说有个会说唱的老翁常来此地,可有此事?” 后生拱手问道。    “有啊,他是这里的常客。咦!客官怎么会问起他来?”     “晚生昨日在东市云来酒肆听人说他很会讲故事。” 后生忙解释道。    “哈哈!原来客官是想听他说故事啊!他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说唱大王,有一肚子的故事,娃娃们最喜欢他了。客官就在这儿等着,他一会儿肯定会来的。” 老店主嬉笑道。    那后生找了个席位坐下,一边吃着饼儿,一边又问:“那个说唱大王是个什么来头?昨日听人说,他近来常讲当年卫皇后的故事,他识得卫家人吗?”    老店主叹了口气道:“卫太子的遗孙今日登基,现在长安的街头巷尾人人都在关注卫家之事。不瞒客官说,这位说唱大王确实与卫家有些瓜葛,听说他的师傅原是终南山下的一位隐士,当年曾与卫大将军交厚。他师傅仙逝后,他就一直住在终南山下,每日里与酒作伴,也喜欢说说唱唱,逗娃娃们玩。”    那后生闻听似有所动,蹙眉想着心事。这时,远方驿道上扬起一片烟尘,一队辎重车马由远及近吱吱呀呀地驶了过来,为首的是几个身着胡裘、梳着椎髻的汉子。    “看见没有?这是特来参加今日新皇登基大典的匈奴使者。车上可带了不少东西啊!”老店主指着驶过的车马感慨道:“想当年老朽幼时见到的匈奴使者可不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是趾高气扬地到长安来向我们伸手要东西,现在风水终于转了过来,轮到他们赶着来向我大汉讨好了。今日新皇登基大典,还不知他们会送来什么好东西?” 老店主脸上漾着自豪。    后生凝望着远去的匈奴车马若有所思……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时断时续的吟唱声从灞桥方向隐隐飘来,后生一惊,扭头望去,只见一布衣葛巾的长须老者正沿着灞桥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手里提着酒壶,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人未至,那酒气已随风飘来。    “客官要等的人来了!” 老店主微笑着指了指灞桥。后生站起身来,望着来人一时不知所措,正在迟疑间,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顽童已把老者团团围住。    “莫挤!莫挤!每人都有糖饼吃!” 那老者放下酒壶,笑眯眯地看着众小儿。    “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啊?” 众小儿齐问。    “嘘!”那老者故作神秘状,压低了声音。“你们好生听着,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可是最精彩的一段——我大汉雄师横扫大漠,打得匈奴人从此幕南无王庭,你们且听我慢慢道来。那是孝武皇帝元狩四年,我大汉举倾国之力度过千里大漠与匈奴单于决战,卫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各领五万精骑……”    那后生蓦地怔住了,浑然呆立在那里,看着老者手舞足蹈地连说带唱。    远方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崇明殿前,响起了庄严肃穆的钟磬声。这声音紧一阵慢一阵的,随风回荡在初秋的长安上空,这是新皇登基大典的前奏。那一声声划破天际的冗长回音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同时又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尘封的往事……  
  看来有“早恋”啊,记号之。        白马金鞍随武皇,旌旗十万宿长杨。         楼头少妇鸣筝坐,遥见飞尘入建章。       
  支持一下!  我也喜欢看《汉武大帝》。持续关注楼主的好文!  欢迎楼主也到我那边坐坐,聊聊《曹魏帝国》: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5/1/137012.shtml  
  天涯也吞我的帖?test
  恭喜楼主!!
  to xiaodanlu:    谢谢关注与支持!希望我写的“早恋”没有令您太失望。不过,如果我只想写一段感天动地的千古奇情就不用耗费我四年心血去写七十万字的大部头了。熟悉出版市场的人都应该清楚,七十万字在当今历史小说中已算“宏篇巨制”了,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哪家出版社肯为一个没出过书的无名作者出版如此规模的作品,我算是交上鸿运了。呵呵!
  谢谢南门太守和寂寞文字君捧场!
  晕!我的文有敏感字,更新不了?。。。。
是说书人吧。呵呵,换了个马甲俺也认得出来~~~  
一段时间没去楼里,竟然错过了新书,该打该打!  
自家人出书,自然是要支持喽,等俺买本来好好阅读。  
PS:俺还要你的签名呢~~~记得啊,乃欠俺个签名^_^  
  兄台,说实话你的文笔相当不错    只是这名字大汉烈侯卫青实在是太平凡,不能体现卫青的英雄气概
  谢谢痴风!在新帖里见到老朋友真高兴!行宇2002是俺正ID,不是马甲。说书人的ID使命终了,已经封存了。    没有天涯亲卫队,没有青青子衿,就根本不可能有这部《大汉烈侯卫青》。《大汉烈侯卫青》的问世应该说是天涯亲卫队之喜,是青青子衿之喜,只可惜......在此真心希望书问世后,已经风流云散的天涯亲卫队还能再重聚起来。
  作者:真正野蛮人 回复日期: 16:13:41 
    兄台,说实话你的文笔相当不错        只是这名字大汉烈侯卫青实在是太平凡,不能体现卫青的英雄气概  ==============================    谢兄台谬赞,兄台能给个更好的书名吗?
  第一篇 春寒料峭    第一回 九龄童长安寻母 牧羊娃入籍侯门      故事要从西汉景帝年间说起,时值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环绕长安的河流都已冰消雪融。 “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浐,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于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注①]” 八水绕长安,流向各异、形态纷呈的八条河流穿行而过,为雄伟的帝都长安引来盎然的生机和鲜活的灵气。此时,河面上南来北往的商船川流不息。    在毗邻长安的一个码头上,密密麻麻地停靠着一排商船,艄公们正在忙着卸货,忽然从刚靠岸的一艘商船货仓里爬出一个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来。    小男孩约莫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身子挑着一个极不相称的大脑壳,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忽闪着灵动的光芒,身上的短褐[注②]已经撕开好几个大口子,沾满了灰土,早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脸上黑漆漆的,也不知是天生的黑,还是长途跋涉染的风尘。    小男孩站在码头上,四下里巡望着。沿岸有不少店铺,叫卖的唱喝高一声低一声,不绝于耳。他略一踌躇,小心蹭到一个卖饼的铺子前,问道:“大哥,这里可是长安城了?”    卖饼的汉子瞟了他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长安城?长安城离这儿还远着呢!”     小男孩面露失望,回头再看自己坐的那条船竟已起锚走了,只好又硬着头皮再问:“请问大哥去长安怎么走啊?”    “走?要是两条腿走还要走两三天呢!” 汉子头也不抬,一指旁边的一条土石路。“沿着此路就能直达长安,你去走吧!”    “谢谢大哥!” 小男孩咬咬牙正想准备上路,饼的香气却一阵阵飘进他鼻子里,他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皮,咽下一口口水,鼓起勇气又问:“大哥!能给个饼吃吗?”    “去去去!到那边要去!我这儿从来不赊帐!”那汉子瞪起了眼睛。    小男孩无奈地紧了紧短褐,朝着汉子指的路走去。    这是一条通往京城长安的交通要路,一路上车水马龙。小男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土石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脚上的草履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路面上的石子磨穿了,石子划破了他的脚心。天色已晚,他不能停下来,只得忍着疼继续往前赶路。“阿青啊阿青!一定要坚持住,长安就在前面了,到了长安就能见到阿母了。”他暗叫着自己的名字给自己鼓劲。    日头西沉了,天渐渐黑下来,路面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车马,一条长长的土石路上只有这个名叫阿青的小男孩孤零零的身影。肚子在咕咕叫着,一天没讨到什么东西,只随便挖了些野菜野果充饥,阿青抬头见前面有个客栈,想进去碰碰运气,希望能讨些东西来充饥,不想还没进门,就被一条大黄狗给轰了出来,看门的小厮瞪着眼睛冲他吼道:“小叫花子,滚远些儿!”     阿青离开客栈大门,蹲在后墙根下茫然注视着前方。忽见远处一队车马朝这边驶来,径直来到客栈前停下了,看样子是要投宿的。这是十几辆运载货物的役车,车上都堆着小山似的货品,均有帆盖遮掩着。已经饿极了的阿青忽然灵机一动,或许能在那车上寻些儿什么来充饥。于是趁车夫不备,他悄悄扒上了最后一辆役车。天黑又有货物掩盖,看门的小厮没看见他,阿青就跟着车队混进了客栈。    待到车夫们进房歇息了,阿青才开始在车上的货品里翻找起来。可是翻来找去,都是些布匹丝绸,还有女人用的钗环脂粉,根本没有吃的东西,看来今晚又要挨饿了。阿青叹了口气:“唉!我还能走到长安吗?还能见到阿母吗?”歪倒在货品堆中,又饿又乏,脚底的伤口在钻心地疼痛,他不觉心中一酸,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阿青是河东平阳人。平阳地处太行、吕梁两山之间,是大汉开国功臣平阳侯曹参的封邑。当年曹参追随汉高祖刘邦打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被刘邦封为平阳侯,世袭罔替,如今已是第四代了。    阿青的生父郑季早年曾在平阳侯家做事,与寡居的侯家女仆卫妈私通,生下阿青。阿青六岁这一年,为安抚先臣遗孤,天子特召平阳侯进京入仕,卫妈也要跟随主人一家迁往京城长安。为了途中少些累赘,侯府举家迁徙前,特意遣散了一些老弱家奴。卫妈便趁此机会找到早已离开平阳侯府的郑季,为了让儿子能够脱得家生奴身份,将来能做个自由人,忍痛让阿青跟着父亲留在平阳。    此时,郑季是平阳的一名小吏,官俸微薄,守着祖传的几亩薄产度日。原配妻子李氏已生有几子,如今又见丈夫领回个私生子来,顿时妒火中烧。郑季惧内,在悍妻面前唯唯诺诺,不敢有半句顶撞,阿青从踏入郑家门的第一天起就如同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那李氏视他为眼中钉,郑家几个异母兄弟更是把他当作奴仆,呼来唤去,非打即骂。父亲郑季开始还能暗中维护他,天长日久也就失去了耐心,觉得阿青是给他添麻烦的小累赘。可怜的阿青吃的是残羹剩饭,干的是粗重活计,挨饿打骂是家常便饭。几个异母兄弟每日都要到村口祠堂去读书,身为“小野种”的阿青当然没有这个资格。看着拿着书简在他面前晃头晃脑、耀武扬威的兄弟们,阿青又是羡慕,又是委屈。等到来年开春,嫡母李氏又塞给他一条竹鞭,让他去村外放羊。没奈何,苦命的小阿青从此与一群羊做了伴。    村外这片旷野和那几座小山丘是阿青平时牧羊的地方,也是他最轻松惬意的所在。离了嫡母兄弟的虐待,离了村里小儿的嘲笑,将自己融化于天地之间,所有的忧愁烦恼也都烟消云散了。羊儿在山坡上吃草,他则歪在一旁晒太阳,那种天当被来地作床的感觉令他心中好不阔朗。闷了他就对羊儿说话,羊儿也会“咩咩”冲他摇头摆尾回应着。久而久之,从那高低长短不一的叫声中,阿青竟渐渐通晓了羊语。    此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村子里,好奇的小儿们常跑来偷听阿青与羊儿说话,回去自然又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事情竟越传越奇了。说是阿青在外中了邪,通了兽语,要渐失人言。阿青原本就不爱说话,随着年纪渐长,他的话越来越少,能说一句绝不说两句,能说一个字绝不吐两个,村里老人们都叹道,照这样下去,阿青真要成哑巴了。阿青的嫡母李氏听闻此事,不屑地笑道:“到底是下贱奴才生的,天生的下贱坯子!放着人言不讲,去说兽语,看来天生就该是个放羊的!” 郑季闻知叹气不语。    旷野牧羊的日子也不尽是惬意的。遇到天气突变,风雨骤来,那可苦不堪言。旷野豺狼虎豹出没,更要小心防范。几年下来,阿青身上除了嫡母留下的鞭痕外,还有几处与野兽搏击落下的伤疤,最大的要算是后背的一处了,那是虎爪留下的。那一次若不是逃得快些,恐怕要葬身虎口了,命虽逃回,但却丢了几只羊,回去自然又挨了一顿嫡母的鞭子。  
    花开花落,转眼阿青已在郑家呆了三年。前不久,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阿青正赶着羊群在山坡上吃草,忽听远处一阵人声喧哗。阿青好生奇怪,这里平日人迹罕至,怎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爬到山坡上一看,却见成群结队的人扶老携幼,背包挑担,慌忙向前赶路。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是去哪儿?” 阿青好奇地拦住一位老伯问道。那老伯抬头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有睬他,带着两个孩童继续疾走。    “阿婶!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青又拦住一名抱着婴孩的妇人。    那妇人停下来喘了口气,叹道:“匈奴人杀过来了!”    “匈奴人?” 阿青头一次听闻,不觉好奇道:“匈奴人有这么可怕吗?比虎狼还凶?”在他心目中,虎狼才是最凶残可怕之物。    “小兄弟!匈奴人就是虎狼人啊!匈奴人一来就烧房子,掠东西,杀男人,抢女人。他们从河南[注③]打过来,冲进我们的村子烧杀抢掠,可怜我丈夫……呜……”那妇人说着竟呜咽起来。    “阿栗他娘!快走吧!别在这儿哭了。晚了可赶不上这趟船了。”后面一个拖着孩子的妇人走过来提醒道。哭泣的妇人忙止住悲声,又慌忙向前赶路。    “河南的匈奴人?虎狼人?究竟是虎狼还是人哪?”阿青口中喃喃念道。    夕阳西下,阿青赶着羊群返回村子。刚到了村口,就见那里聚集着一群顽童。一见阿青,众人嬉皮笑脸地唱起了一首童谣:“阿青阿青!奈何受苦?兄弟读书,我独放牧。一样儿郎,两般境遇。要知端由,去问汝父。无他无他,汝乃野种!阿青阿青!奈何受苦……”这首童谣也不知是什么人编的,村里小儿们都会哼唱。阿青似乎早已习惯了,没有吱声,闷头往家走。    “一群没心没肺的小猴崽子!就知道欺负没娘的孩子!”随着邻家阿婶的一声喝骂,众小儿都四散逃开了。这位好心的邻家阿婶一直很同情阿青,常常暗中周济他一些食物。这会儿,她又塞了两个热气腾腾的饼到阿青手中。“快趁热吃吧!”    “阿婶!” 阿青轻声唤道,眼中噙着泪花,接过饼冲阿婶鞠了个躬,边吃边继续往前走。    “唉!可怜的孩子!”阿婶望着阿青的背影感慨道:“当初要是跟着你阿母走还能吃顿饱饭。宁跟讨饭的娘,也不跟当官的爹,这话一点也不假!”    听阿婶提到生母,阿青不由得心中一动。离开母亲已经三年了,她的印象已经渐渐淡漠。听父亲说,母亲跟着主人平阳侯一家去了长安,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儿,阿青心中一阵酸楚,又闷着头继续前行。    这天夜里,一场暴风雪不期而至。时过立春,天气本已渐渐转暖,突如其来的风雪又使得外面天寒地冻。清早起来,阿青听见嫡母李氏在院子里尖着嗓子喊:“咦!我的玉簪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是不是让阿青偷出去换东西吃了?阿青!阿青!这小贱人死哪儿去了?”    阿青闻声赶紧跑到院子里,李氏劈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小贱人!把我的玉簪弄到哪儿去了?”    “没看到!” 阿青只回了三个字,就捂着脸不言声了。    “嘴还硬!今天你要是不把玉簪拿回来,你就别给我吃饭!” 李氏不依不饶地骂道:“下贱坯子!我早就看出你学不出什么好来,今天居然敢偷了我的玉簪!下贱坯子!下贱人生的下贱坯子!天生的奴几!”    “我没拿!”阿青闷闷地突然暴出一声怒吼,李氏不住口的谩骂勾得他无名火噌噌窜起,打他骂他都可以忍受,他就是受不得这平白无故的冤枉。他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冲李氏吼道:“打死我,饿死我,没拿就是没拿!”     李氏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她没料到一向不声不响的阿青居然也会冲她发飑。“哼!原来你这个小哑巴是装出来的。你还是很会说话嘛!”    两人正在僵持间,郑季从堂屋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儿子,叹了口气。“大清早的,在吵什么?”    “我的玉簪找不到了!” 李氏恼怒的目光投向丈夫。    “玉簪?” 郑季苦笑了一下,“你那玉簪子掉在枕头旁边了,我才刚看到。”    李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悻悻地想找个台阶下。“阿青啊,外面天气不好,今天你不能放羊了,可也不能在家吃闲饭,赶快上山割些野草回来垫猪圈。这场风雪一来,刚出世的那几头小猪仔可要冻坏了。”    “嗯!吃过早食就去!” 阿青应道。    “你就知道吃!还不赶快去了,再晚了小猪仔就要冻死了!” 李氏又提高了嗓门。    阿青哀求地望着父亲,满心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谁知那郑季只看了看他们,又一声不吭地回屋去了。阿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得一咬牙,顶风冒雪出了家门。    出了村口,阿青径直来到他平日牧羊的山坡。漫天的风雪令人睁不开眼,他只好先躲到一个背风处。饥肠辘辘,天寒地冻,阿青使劲跺脚跳着,却怎么也驱不走彻骨的寒气,而他心里更是冰凉到了极处。他再也不想呆在郑家了,可天下之大,他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又能去哪儿呢?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为什么老天要和我过不去呢?” 阿青冲着远山质问着,他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生来就是个下贱人,命如草芥。到了郑家之后,无尽的苦难就更如风刀霜剑似的向他不停地袭来,他除了默默忍受别无选择。这是他的命,这一切是他必须要忍受的。可是他还要忍受多久呢?还有没有尽头呢?他却不知道!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母亲,他还依稀记得幼时母亲哄他睡觉时那温柔的眼睛,为他哼唱的好听的摇篮曲,还有母亲为他讲的天上仙女的故事。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美丽的仙女,阿青浑身顿生一股暖意。对!找她去!到长安找亲母去!找到了亲母就可以有饱饭吃,就不用再受苦了。想到这儿,阿青笑了,也不觉得身上冷了。    风平了,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阿青把割好的野草捆好,扛在肩上往家走。打定了主意要离开郑家,阿青反而显得异常平静。那位好心的阿婶又守在了村口,递给他两个饼。“快趁热吃了!这样的天气还让你上山去割猪草,人心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谢谢阿婶!” 阿青冲阿婶笑笑,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阿婶可知道怎样才能去长安吗?”    “去长安?长安可远了!要坐很长时间的船才能到。”    “到哪儿能坐船啊?”    “从咱们村后那条路一直往右走就能到渡口了。咦!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阿婶警觉地望着阿青,“你是不是想去长安啊?你可不能动这心思啊!听阿婶的话,这条路可不是好走的,光是去渡口就要走很远呢。你一个小孩子家如何走得?”     “阿婶放心!我知道的。” 阿青又闷声吃起饼来。口中虽这么说着,阿青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长安了。接下来的几天,阿青更加沉默寡言,他在悄悄为出行做着准备,暗自筹划着等天气转暖就上路。  
    这一日平旦,地平线刚透出一丝亮光,阿青就悄悄起来了。先溜进厨房,寻到了一些枣糒、干糗[注④]和肉脯,打在随身的小包裹里,趁家人还没起床,他就一个人走出了家门,沿着村后的小路朝渡口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条大河拦住了他的去路,河边停靠着许多商船。“这里莫非就是阿婶说的渡口了?”    阿青正在河边徘徊着,就听到有人在喊:“快点!快点!马上就要起锚了。先大概记个数,到了长安再清点吧!”啊!原来这船就是去长安的!阿青心中一阵惊喜,趁着众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他,便偷偷溜上了船。    商船不久就开动了,沿着河道一路漂流。阿青藏身于货仓里,靠着为数不多的干粮艰难打发时光。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吃完了,何时才能到长安啊?这天一早,船终于靠岸了。阿青以为到了长安城,就赶紧溜下了船,没想到离长安还有好长距离,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天的路,前路遥遥,长安还有多远啊?此时困在客栈役车上,又饿又累,头晕目眩,阿青倒在货品堆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恍恍惚惚之中,一个浅笑吟吟的妙龄女郎,提着竹箪[注⑤]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女郎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一身淡紫色曲裾袿衣[注⑥]拖曳着长长的丝带,随风而舞,甚为飘逸瑰丽。发髻上斜插雕着彩凤的步摇[注⑦],一步一摇,发出清脆悦耳的妙音。    阿青看呆了,痴痴地问:“姐姐是谁呀?”    那女子笑而不答,缓缓来到阿青身旁,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他不觉有些眩晕。紫衣女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让阿青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说的仙女。“啊!姐姐莫不是天上的仙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来到天上了?”     紫衣女依然笑而不答,打开竹箪放在阿青面前。啊!原来是香味四溢的肉羹和糕饼。阿青不由得咂咂嘴,再也顾不得斯文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紫衣女郎始终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他。待阿青吃完了,紫衣女收拾好食器起身要走。阿青哪里舍得让她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裙裾。“仙女姐姐,你别走!”    那紫衣女郎冲他回眸一笑,长袖一甩,飘然离去。阿青急得在后面大叫:“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咣当”一声,阿青觉得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役车里,刚才的一切竟是南柯一梦。阿青咂咂嘴,那饭食的香味似乎还留在嘴边,可不争气的肚子却依然咕咕叫着。    “谁在里面呢?”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阿青一惊,这才察觉天早已大亮了,刚才的声响是行驶的役车停下了。清早起来,车夫们就动身赶路,谁也没发现车里藏着的阿青。车内突然闹出动静,车夫遂停车质问。    阿青忙从车里爬出来,抬头一看,眼前立着的车夫四十多岁的年纪,布衣葛巾,浓眉大眼,膀阔腰圆,古铜色的脸倒还和蔼可亲。“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跑到我的车上来?你要去哪儿?”    阿青定定心神,回道:“我叫阿青,要到长安平阳侯府上去找阿母。”     “阿青?”车夫上下打量着阿青,又问:“你要去平阳侯府?你阿母是谁呀?”     “她是平阳侯府的仆人卫妈。”     “平阳侯府的卫妈?”车夫笑了起来,“平阳侯府只有一个卫妈,原来你是她的儿子!阿青?嗯!我听她提起过你。”    “阿伯认识我阿母?” 阿青疑惑道。    “我当然认识她了。”车夫上前拍了拍阿青的肩膀,笑道:“大家都叫我赵伯!上车吧!孩子!这役车就是平阳侯府的。咱们上车再聊!”    无巧不成书,原来这车夫赵伯正是阿青的母亲卫妈现在的情夫。赵伯早年曾是一位浪迹四方的侠士,后来年纪渐长,厌倦了流浪,遂来到平阳侯府谋了个差事,看家护院,押送役车。那年卫妈丢下阿青,带着其他儿女随主家来到京城,孤儿寡母的总有些难处,赵伯就经常过来帮些忙,一来二去地两人就暗生情愫,卫妈又为他生下两个私生子。    阿青又上了车。此时,这辆车已经拉下了前面的车队一段距离,赵伯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子,那马儿便撒欢似的奔跑起来。“你饿了吧?我这儿有点干粮,你先吃着!”赵伯说着扔过一包果糒。    阿青没有客气,接过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赵伯皱了皱眉头,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你父亲呢?”    阿青没有回答,愣了愣,反问道:“阿伯真的认识我阿母吗?”    赵伯笑道:“放心!我肯定会带你见到她的。可是你一个人跑出来,家里人会不会着急?”    “才不会呢!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头了。” 阿青忿忿道。    赵伯面色一沉,叹道:“慢点吃!等吃饱了再跟我好好说说你的事。”    少言寡语的阿青向来不与陌生人多话,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车夫赵伯,他却倍感亲近,竟然絮絮叨叨和他闲谈了一路。二人聊着天,不觉已到了傍晚时分,车队已经快到长安城了。天色已晚,城门已关,车队只好在长安城外的一家客栈歇下。下了车,车夫们这才发现走在最后的赵伯居然带了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这孩子是谁呀?”    “这是我新认的义子。” 赵伯笑答。    “义子?赵伯又乱认义子了,小心再认出麻烦来!”    “这个义子我认定了!“赵伯嘿嘿一笑,拉着阿青进了客栈。  
  亲卫队从未风流云散过,说书人不必介怀形式,该在的人都在。
  亲卫队新闻发言人大驾光临,惊喜!我未曾介怀,但感慨却有些难免。
  俺也是写汉朝的.写到卫青的时候,我总共不到三万字吧.楼主竟写了这么多部书.佩服.    学习了.顶起
  ID只是形式而已,聚散也只是形式而已。  只是希望这本书不只是一个总结,一些感怀,更是一些契机,一些希望。  再次恭喜说书人哦~O(∩_∩)O~
方便下次阅读
  回月望东山君,您的大作规模宏大,非我这等功力之辈所能企及,所以我只能望其项背,取其中一瓢水。既然只是一瓢水,就必须把它涨大了,否则无法成书啊,呵呵!
  谢谢卫和宜!也谢谢ldy8683君关注!说到契机和希望,不敢奢望太多,毕竟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无力左右什么。但是,我之所以会坐三年冷板凳坚持把这部书写完,就是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还我们的历史、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民族的英雄一点温情与敬意。
  翌日清早,阿青就跟着赵伯的车队进了长安城。长安城不愧是大汉帝都,天子脚下,气势果然不同凡响。恢弘的城门一门三洞,其宽度可容纳十二辆车并行通过,正中最宽的门道是天子专用,其他两个门道则左出右入。进了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约三尺宽的沟渠,将宽阔的路面一分为三,正对应连着三个门洞,中间那股道自然是天子御用的驰道,两旁的侧道则供吏民使用,一切井然有序。时下,西汉立国已有数十载,长安城处处显出太平盛世的繁华荣景,酒肆、食馆、各类作坊店铺星罗密布,蔚然可观。远处重峦叠翠中隐隐可见层层的殿宇宫阙,巍峨雄伟,金碧辉煌。这不是梦中的仙境吗?阿青看得两眼都直了。    旭日东升,街面上已然人声躁动。阿青正四处张望着,忽见左侧道上迎面有几个身着裘皮、阔鼻深目的彪形大汉骑马而过。“他们是什么人?” 阿青好奇地扭头问赵伯。    “那是匈奴人!”     “匈奴人?” 阿青一惊,又瞪大了眼睛使劲看了看他们。先前那位逃难阿婶说,匈奴人是虎狼人,阿青还一直以为他们是长得像虎狼一样的人,可是今日看来,他们只不过衣饰长相与中原人不一样,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一提到匈奴人,众人都那么害怕呢?阿青心中好不纳罕。    车队沿着长安街道左旋右转,也不知拐了几道弯儿,最后才停了下来。阿青正自痴想,赵伯拍了拍他的肩:“孩子!咱们到了。”    这里是位于长安城西北的北阕甲第,京城达官贵人府第的聚居之处。阿青抬头一看,好个气派宅院!五脊重檐下,阔大的府门上镶嵌着一对龟形青玉铺首,两侧垣墙掩映在一片青翠之中。车队进了右边的侧门,径直来到一个堆放杂物的院子里。卸完了货,赵伯便领着阿青去见卫妈。    阿青跟在赵伯身后,感觉如同走迷宫一般,几番辗转,才到了侯府左侧的下人居处。天色尚早,仆人们还没开始干活,卫妈正与儿女们一起用早食。那卫妈三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粗布襦裙,眉宇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     母子重逢,自是一番悲喜交加。卫妈万万没想到分别几年的儿子竟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搂着儿子不停地抽泣:“原指望你跟他去能脱得奴籍,将来做个自由人,谁承想他竟全不念骨肉之情,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早知如此,好歹我们母子在一处,就是再苦也不会把你丢给他的。” 闻听此言,阿青又想起了这几年的委屈和一路上的辛酸,不禁悲从中来,抱着母亲啜泣起来。    “阿母!别只顾着哭了,青弟能平安回来本是件喜事嘛。”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垂鬓少女,身着葱绿色束腰长裙,俏目流转,神采飞扬。    卫妈这才缓过神来,指着那少女道:“阿青!这是你的二姐少儿。”又指向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黄衣姑娘说:“这是你大姐君孺。”君孺安静内敛,不像少儿那般喜言笑。    “子夫,你也过来吧!”卫妈朝立在门口的小女儿招了招手,“阿青!这是你的三姐子夫。”子夫还不满十一岁,身量虽还未长全,却已显出美人坯形,一身水红色碎花束腰长裙,娇俏妩媚,婀娜多姿,更胜过她的两位姐姐。    除了三位姐姐,阿青还有一位长兄卫长君和两位幼弟阿步、阿广。一家人相见之后,卫妈对卫长君嘱咐道:“一会儿先带你弟弟去沐浴更衣,家丞可能随时会唤阿青去拜见公主。”    “拜见公主?” 阿青惊道。他在平阳曾见过县令出巡,那就好大的派头!公主!那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啊?阿青顿时紧张起来。    卫妈笑道:“公主当然是要见的。如今侯府已不似在平阳老家时的情景了,你现在也不算侯府的在册家奴。公主是侯府里的女主人,进人撵人都要她点头的。”    听母亲这一说,阿青更紧张了。“公主会不会很凶啊?会不会把我撵回去?”    “公主对下人很和善的,不用怕!虽说这里一切都是公主做主,可公主高高在上的,哪里管得那么多事,侯府家奴都由家丞大人来打理,公主那里不过打声招呼而已。阿母在侯府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多少还有些脸面。我先去求求家丞大人,帮你在府中讨个差事,你就可以留下了。” 卫妈微笑着安慰儿子,阿青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宽些。  
  想起《汉武大帝》05年热播那会,网上涌现无数卫或霍的连载,可惜时至今日,大多数文中的霍少依然是个捣蛋的幼儿,留坑无数,突然看到已成书出版的文章,可喜可贺。
  大姐您的书我是在当当看见的,就昨天,初见就很喜欢,所以今天和《王守仁评传》一起订购了(今天一搜又找到这里来了)!其实我现在也在创作一部历史小说(也是我的处女之作,不过我从小就喜欢历史),人物是韩信,呵呵!初稿已经完成,正在修改,而且已经有人找我谈出版的问题了,天涯我也有坑……  希望大家交个朋友,互相交流一下经验啥的,呵呵!咱们都是严肃派,不骗您,所以赶来支持~~~  
  才看到,才看到,来迟了也。    贺一个。    并认真学习。  
  跑舞文顶了再跑煮酒来,这年头写历史人物的文不穿越不BL的越来越少了,就为了这——也要顶楼主一个!更何况还身在队里呢~呵呵    刚跑去搜了,图书网的便宜一些
  抱抱风中梦想和玄粉两位老朋友!遥想当年,唉!。。。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再大的激情也抗不过时光的流逝。但是如果能把这份激情升华,人生的境界就会别有一番天地。挖坑容易平坑难,很高兴我能坚持走到最后!千人千面,众口难调,水平有限,但我已尽了最大努力,力所不殆之处还望诸位卫迷朋友们多多海涵!说到穿越和BL,我早已无语!一想起横刀立马威震匈奴的卫大将军竟沦为同人女的宠儿,我的心就有一种疼痛,这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这也是我一定要坚持完成此文的一个动力。
  欢迎明小河!谢谢你的垂青,很高兴又得一位知音。记得读完后给提点宝贵意见。也祝你的大作早日问世!
  云树君也来捧场了,热烈欢迎!看茶!    还有seasonkid君,谢谢光顾,好好瞅瞅!
  注①:出自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汉长安城附近有渭、泾、灞、浐、沣、滈、涝、潏等八条河流穿过,即所谓“荡荡乎八川分流”。  注②:褐,一种原料粗劣的毛织物。  注③:汉代的河南是指今内蒙古河套黄河以南地区。  注④:汉代人把煮熟的饭暴晒,去其水分,制成糒、糗、糇等干粮,便于出门携带。  注⑤:竹箪为古时盛饭用的圆形竹器。  注⑥:袿衣为汉代贵族妇女的一种服装,是从深衣变化而来。衣裾上广下狭,如刀圭,绕体一周,宛若燕尾,并缀有长长的飘带。   注⑦:步摇是一种头饰,上有垂珠,行走时则摇动,通常为贵族妇女所佩带。        第二回 老钳徒甘泉宫相面 醉游侠云来肆惩凶       话说阿青历经一番周折,又重回平阳侯府,寄身于侯府马厩。在马厩里干活的还有十几个马奴,都归管事周祥监管。阿青的年龄最小,负责照料那几匹刚出世的小马驹。    西汉的王公贵戚都有尚武之风,喜游猎,善骑射。不过,温文儒雅的平阳侯曹寿却并不尚武,而是喜好黄老学说,闲暇时常与门客们一起探讨长生药石之术。自从平阳公主下嫁到侯府,这里已与往日大不相同。按汉律,公主府设置家令、家丞等官吏,照料公主的生活起居。公主府家吏都是宗正[注①]管辖的带俸官吏,而厨房、园圃、马厩、门房等各处的管事则多由侯府家奴充任。马厩管事周祥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后因家族获罪而卖身侯府为奴,因他识文断字,腹中有些学问,行事又谨慎有分寸,所以颇得主人赏识。周祥四十开外的年纪,平日不苟言笑,却对阿青照顾有加。原来周祥与阿青的义父赵伯相交甚厚,赵伯曾救过他的命。    赵伯早年曾在江湖上有些侠名,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自阿青进了侯府后,赵伯一直对他视若己出,甚至远远超过那两个亲生子。倒不是因为他有心要讨好卫妈,而是他打心眼里喜欢阿青,在马车上见阿青第一眼时,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投缘。说起赵伯和卫妈的私情,在侯府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因卫妈不是自由之身,赵伯也半生闲散惯了,又一无所有,不想有家室之累,因此二人也就未曾论及婚姻。西汉时民风淳朴,男女之事较为随便,没有太多的禁忌,平阳侯又是几代都喜好黄老学说,崇尚自然无为,家风宽松,因而他们的私情在侯府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却说阿青在侯府里虽为奴仆,但有母亲和兄弟姐妹在一处,衣食已不愁,又有一个义父赵伯甚为关照他,境遇与在郑家时有天壤之别,因此自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这日清早,阿青给小马驹喂好了草料,抬头看天气晴好,正想牵着它们到外面遛一遛,忽见义父赵伯急匆匆而来。“阿青!想不想和义父去皇宫见见世面?义父要去甘泉宫替公主送贡品。”    阿青大喜,他最喜欢和义父一起外出了,而赵伯也是一有机会就会带着阿青出去见世面。甘泉宫?甘泉宫那可是皇家的行宫!他曾听义父说起过。阿青赶紧把马厩里的事作个了结,又回去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赵伯上了车。    一行三四辆役车出了府门,驶上了华阳街[注②],往北而行。华阳街是长安城的八条主街之一,北抵横门[注③],南至未央宫。长安城的几条主街都是一道三涂,正中是天子的御道,吏民不得穿行。此时天色虽早,但街面上已是熙熙攘攘,左右条侧道上随处可见车骑成行,幡盖飘飘。    出了横门,便上了横桥大道。横桥大道是连接帝都与渭北咸阳的一条交通要道,大道两旁也是闹市区,人来人往。忽然迎面一队车马急匆匆驶来,走在最前面的赵伯使劲一勒马缰绳,放缓了速度。谁知对面为首那人看见赵伯竟把车停下了,径直来到跟前,倒身便拜。“原来义父在此!”     赵伯大惊,打量此人,年纪二十出头,一身褐色襜褕[注④],头戴赤帻,身材不高,却甚为精悍,唇上八字胡,两腮乱须蓬立,剑眉豹目,脸面虽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半晌,赵伯倏地一拍脑袋。原来此人姓郭名解,字翁伯,也是一位江湖侠士。几年前因为一桩人命官司惹上麻烦,赵伯曾出手救过他,他便拜了赵伯为义父,两人已多年未见,不想今日却在此巧遇。郭解这两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已成一方大侠。前不久他到淮南国谋个差事,眼下正是替淮南王到长安来办事。“啊哈!郭解!你小子这些年跑哪儿去了?”    “郭解是来长安替淮南王办事的。义父这是去哪儿?”    “我去甘泉宫替平阳侯送货,送了货即回,你在长安等着我,咱们好好叙叙别情!”     “好!郭解就在长安等着!义父一路保重,郭解告辞了!”郭解抱拳一笑,转身扬长而去。后来郭解便常去找赵伯叙旧,渐渐与阿青也混熟了,两人成了莫逆之交。此是后话。    且说一行人过了横桥大道,就直奔北边的甘泉宫而去。同行的还有平阳侯府的几个家奴,一路上只听赵伯眉飞色舞地说起当年行走江湖的趣闻。“你道我是怎么和郭解相识的?说来也巧得很。那天和人吃酒打赌,也是老子走背运,赌输了,没奈何只好依约去走那夺命谷。那夺命谷人迹罕至,猛兽出没,据说还有几只不上名的怪兽,是专门食人的,都说十个人进去,是九个人别想活着出来。老子咬咬牙,一跺脚,走!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夸下海口,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    “后来呢?是不是真的碰到食人兽了?”    “哪有什么食人兽啊?老子一路瞪大了眼睛瞧着,眼看都快出了山谷了,连个野兽的影子都没瞧见。”    “那些野兽是不是看见赵伯都吓跑了?”    “我正寻思着呢,忽听前面一阵人声。我定神一看,原来十来个彪形大汉正在围攻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老子平生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之事,二话没说,上前拔刀相助,救下那年轻人。那年轻人就是刚才的郭解,遇到仇家追杀,追到夺命谷来了,竟把那食人兽都吓跑了。”    阿青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听义父讲故事是他一大乐事。不知不觉竟崇拜起义父,觉得义父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双拳头走遍天下,行侠仗义,豪气冲天,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一种别样的豪情在阿青心中悄然涌动着。  
  泡壶茶,好好看看楼主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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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再读。    好茶备着。  
    白驹过隙,光阴如梭,一晃几年过去,又到了春暖花开之际。这一日,春光明媚,清风徐徐,平阳侯府马厩旁的一块空地上刀光剑影,阿青一身短衣打扮,手执长剑,正与大侠郭解切磋比试。这几年跟着义父习武,阿青已长得强壮结实,个头也直追义父了。    “阿青!出手还要再狠些!好!脚下的步法不要乱了!”一旁观战的赵伯不时指导着。    瞥见阿青额头上已有些冒汗,郭解先收了刀。“阿青兄弟的武功是越发进益了!”     “好了,阿青!今天就先练到这儿吧,别再缠着你郭兄了!”赵伯开了腔,阿青也赶紧收了剑。    阿青抚弄了半天手中的宝剑,才恋恋不舍地递给郭解。郭解笑道:“阿青兄弟这么喜欢宝剑,将来有机会愚兄弄一柄来送你。”    阿青不好意思道:“阿青哪有佩剑的命?”    “谁说你没有佩剑的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赵伯笑道,自从上回听到老钳徒的预言,他就对阿青信心满满。“走!一起去东市的云来酒肆好好痛快痛快,一醉方休!”     郭解迟疑片刻,方道:“自从上次醉酒闹出那场人命官司之后,郭解就已发誓忌酒了。不过今日既然是义父诚心相邀,也不能驳义父的面子,就权且破一次例吧。”    赵伯笑道:“你放心好了,有义父在不会出什么差池。阿青!赶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    “诺!”     长安城有东西两市,都在帝都的西北部,东市为商业中心,西市则为手工业作坊云集地。云来酒肆位于最繁华热闹的长安东市,在长安城小有名气,每日人来人往,上到攀庸附雅的豪门名士,下到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都能在这里寻到踪影。    阿青一行三人进了云来酒肆,寻了个角落坐下。几杯酒下肚,赵伯和郭解都话多了起来。“义父!郭解此次去淮南国准备把差事辞了,不想再做了。”    “为什么?难道做得不痛快?”     “非也!” 郭解又呷了一口酒,“那淮南王是个礼贤下士之人,求贤若渴,广募各方能人义士。只是我郭解不是这方中之人,受不得这份约束,还是回去做我的老本行,仗剑天涯,逍遥自在!”    赵伯叹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改本性!我老了,没心气再去折腾,只好在平阳侯府里苟且终老了。”    郭解笑道:“义父的本性又改了多少呢?义父在平阳府里苟且终老只怕是因为舍不得平阳侯府中的人吧?”    “呸!你小子竟敢打趣我!”赵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红着脸啐了一声。    “一句玩笑,义父莫怪!”郭解赶紧笑着赔礼,“人各有命,浪迹江湖就是我郭解的命,阿青兄弟将来肯定比我有出息多了。”    阿青愣道:“郭兄才打趣了义父,又要打趣阿青了。阿青只是个卑贱的马奴而已,什么出息不出息的?”    “阿青兄弟不能这么说!”借着几分酒劲,郭解又扯开了话匣子。“郭解在江湖上见的人多了,也学了些相人之术。早就发现阿青兄弟有个最大的优点,能屈能伸,古来能成大事者都是这种能屈能伸之人,像郭解这种受不得委屈的人只能去浪迹江湖了!”    阿青心头一震,不觉又想起了几年前甘泉宫那位老钳徒的预言。拜将封侯?难道自己真有这个命吗?早年在生父家那梦魇般的日子里,他最大的梦想不过是能吃饱饭,少挨些打骂。来到长安母亲身边,虽说衣食不愁了,但他却成了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下贱马奴,每日里忙忙碌碌,根本无暇去想更多的事情,但求能糊口,能平安过日子而已,还能奢求什么呢?拜将封侯?遥不可及的梦啊!阿青自嘲地暗道:“阿青啊阿青!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这样的白日梦也是你做的吗?”    三人正在说笑着,突然酒肆里一阵骚动。阿青抬眼望去,只见门口大摇大摆走进两个胡人打扮的壮汉,身材魁伟,不服袍带,只着裘皮,神情倨傲。“二位贵客驾到,快请楼上坐!”店主笑容可掬地迎了过来。    自从来到长安,阿青就常能见到许多异族人,有各国的使节,也有南来北往的商贩,还有战争中的俘虏,而人数最多的要算是来自北方大漠的匈奴人了。相传匈奴本是夏后氏后裔,世代居于北方蛮荒之地,以畜牧游猎为生。后来匈奴族内出了一个强悍骁勇的冒顿单于,带领匈奴人东破东胡,西退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尽服北夷,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匈奴帝国。面对匈奴人的频频南下骚扰,当年汉高祖刘邦曾亲率大军出塞反击匈奴,却被匈奴四十万精骑围困于白登达七日之久,险些丧命。自此之后,历代汉皇都采用了和亲怀柔的安抚政策,不敢和匈奴大规模地正面交锋,而是用派遣宗室公主远嫁和亲以及大量奉送财物的方法来换取和平。大汉立国六十余年间,匈奴日益骄横,屡屡犯边,烧杀抢掠,烽火曾一度烧到甘泉宫和长安城下,匈奴之患已成为汉皇最为头疼的事了。  
  我在当当网上订的书,42.9,今天中午已经到了,好厚的一本啊,慢慢看,希望此书能大卖。
  抱抱芷葭,谢谢你几年的支持与祝福!记得读完后给两句评议,希望没令你太失望。其实俺这书是两本书的分量,为了市场硬压成一本的。所以字体比一般书要小,排版也很紧凑,有些地方编辑还进行了缩行,就这样书还是很厚,定价也不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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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史书一册,看茶!谢兄台谬赞!    ========================================      “刚才上楼的是什么人啊?”郭解问立在一旁的店小二。    “什么人?还不是匈奴单于派来的使者呗!” 店小二忿忿道:“他们又来长安要东西了,正在等着朝廷的回话呢。这几日天天都到我们店里来喝酒,每次都是耀武扬威地来,耀武扬威地去。”    “难道朝廷还要给他们送东西吗?” 郭解脸色阴沉了下来。    “肯定要送的,朝廷一直都是以此来维系太平。” 店小二回道。    “太平?去他娘的太平!” 郭解猛地拍案而起,唬得那店小二直掌嘴:“真该死!又多嘴了!大人息怒!”    “郭解!以后你真不能再喝酒了,几两黄汤一下肚,你这火暴性子一点就着。”赵伯说着起身按下了郭解,“匈奴的事是皇帝和朝廷管的,又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    “义父!话虽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却憋得慌。这些年郭解走在江湖,耳中听的尽是些匈奴人烧杀抢掠的暴行,匈奴的铁骑入我大汉境内如入无人之地,顷刻间就荡平整个村镇。匈奴人一日日猖獗,而我们的大汉朝廷却一再退让!”     赵伯叹道:“这也不能全怪朝廷。我中原腹地历经这么多年战乱,人心思定,老百姓都不想打仗了,朝廷总不能逆民心而动啊!”    “逆民心而动?义父这几年已经少在江湖上走动了,又岂知现在的民心?”郭解激动道:“现在的民心都盼着朝廷能振起雄威来。”    “匈奴人真的这般厉害吗?”一旁静默不语的阿青忽然插嘴问道。    “当然厉害了!你没听过虎狼之师吗?说的就是匈奴人啊。匈奴人吃的是生血生肉,穿的是野兽裘皮,就是一群没有开化的虎狼人哪!”赵伯感叹道:“早些年走在江湖,匈奴人的暴行何止听过,也亲眼见过,我的一位义兄还是死于匈奴人的屠刀之下呢。朝廷不是不想打,这些年与匈奴虽无大的战事,却也一直烽火不断,但我们打不过人家呀!”    “义父此言差矣!” 郭解反驳道:“不是我们打不过人家,而是没有好好想过该怎样打。朝廷若是这样安于求和,匈奴人只会越来越猖獗的。”    阿青默默听着二人的争论,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啊!大人!不要啊!”紧接着便是男人的狂笑声。    “怎么回事?”郭解剑眉倒竖,大声喝问道。    “还不是那两个匈奴人呗!看上了一个马贩的女儿,非要强迫人家来陪酒,还说匈奴人到长安来想要什么女人就要什么女人,连你们的公主都可以随便带走,谁让你们长安的男人这么不中用的。你们听听,他们何等猖獗!”店小二忿忿不平道。    只听得“啪!”的一声,郭解把酒卮一摔站起身来,冷笑道:“郭解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这闲事偏偏自己找上门来。”    “郭兄!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阿青也站起身来。    郭解拍了拍阿青的肩膀:“好兄弟!你和义父还要在长安城内混饭吃,此事你们就不要插手管了,就让我郭解一人去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匈奴人!”    “可是……”阿青还在支吾着,郭解笑道:“阿青兄弟放心吧,就这两个匈奴人愚兄一人还是能对付的。”    “可以教训教训他们,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他们毕竟是匈奴使者,闹出人命,麻烦就惹大了。” 赵伯提醒道。    “义父放心,郭解知道分寸的!”说罢,郭解已提剑上了楼。“谁说大汉没有男人?今日就让尔等尝尝我大汉男人的厉害!”    楼上女人的哭喊声住了,继而是一声尖叫,接着便传来刀剑的搏击声。木制的楼板应声摇曳着,咯吱作响,只见郭解那矫健的身影在楼上晃动着,只身与两个人高马大的匈奴使者周旋。忽然只听“咣!”的一声巨响,一个匈奴人竟被郭解高高举起扔下了楼,摔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啊!”“好!” 酒客们有惊叫的,有喊好的,整个云来酒肆顿时乱成一锅粥。    郭解冷笑一声,正想回身去对付另一人,却不料被那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拦腰抱住了他。郭解浑身一用力,正要挣脱,却听得那匈奴人“哎呦!”一声惨叫松开了手。郭解愣了一下,随又转身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扔下了楼。    郭解回身巡望着,却见旁边立着一人,头上蒙着外衣,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一瞧那身形和那狡黠的双目,郭解就笑了:“你是什么时候跑上来的?”那人只冲他眨眨眼,没有说话。原来此人正是阿青。    楼下围观的人已越聚越多。郭解飞身下了楼,来到匈奴使者面前,长剑一横,喝道:“今天本大侠不想开杀戒,只想教训教训尔等,让尔等也知道我大汉是有男人的!”    “大侠说得好!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匈奴人了!”围观的人群中爆出阵阵喝彩声。    赵伯急忙拨开人群挤到郭解身边。“好汉不吃眼前亏,匈奴使者被打,一会儿官府的人肯定会来的,你还是趁乱先逃出长安避避风头吧!”    “郭解若走了,岂不又给义父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官府要抓的是打人凶手,顶多拿我们询问询问,我们来个死不知情,他又奈我何?你快走吧,后会有期!”赵伯一边催促着,一边回头叫着阿青:“阿青!你赶紧带着你郭兄走小巷离开长安,我留在这里望望动静。”    阿青应诺着拉起郭解就往外走。“义父保重!后会有期!”郭解抱拳行礼,随阿青穿人群而去。    却说阿青领着郭解一路穿街走巷,一直送到横门外。“阿青兄弟就此留步吧!”郭解先停步道:“郭解此去恐怕真要浪迹天涯了,不知何日才能再会?”     “能做个逍遥自在、扶弱济困的游侠,阿青羡慕不已!” 阿青毫不掩饰心中的敬意。    “愧不敢当!” 郭解微微一笑,“做个打报不平、逍遥自在的游侠并不难,若要做一番惊天动地、名垂青史的大业才不容易呢!可叹我郭解这辈子只有浪迹天涯的命了!”     阿青心中一动,义父说的大英雄,郭解说的惊天动地、名垂青史的大业,那该是何等的荡气回肠啊!     辞别郭解,阿青又急急忙忙赶回云来酒肆。这里一切平静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赵伯也不见了踪影。情急之间,忽见那店小二走了过来,阿青赶紧上前一把拉住想问个究竟。    那小二笑道:“这位少侠莫急,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刚才廷尉署来人查问,大伙都一口咬定,是个来路不明的醉汉酒醉闹事,已经畏罪潜逃了。廷尉署带了几个人回去录证言,和少侠同来的那位大侠也去了,录过供词很快就会回来。”    阿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多谢各位相助!”    “莫说谢了,我们还要谢谢那位大侠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呢!”那店小二嬉笑道。    阿青回到平阳侯府后不久,赵伯就回来了。果然如那店小二所说,一切风平浪静。廷尉录下证言后,上报给天子。天子好言安抚匈奴使者,并许诺拿住凶手后一定严惩。那两个匈奴使者自知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再纠缠下去面上更无光,只得忍气吞声,到此作罢。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正是:“亦真亦幻迷人眼,豪情蕴藏方寸间。”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大姐,卫青我已经读完第一篇了,文风典雅,叙述条理,人物很有真实感,还没有让我失望呢!嘿嘿,感觉您是很有功底的,值得我好好学习、体会。我平常时间不多,而且每天都要看一些新书,所以看得可能有些慢了,勿见怪!
  作者:史书一册 回复日期: 10:25:35 
    从嵩阳兄那里找过来。    写历史小说需要更高的功力,兄台不简单啊  ===========  行宇不是兄台,是“另类”  哈哈哈。  
  回明小河:不用急!慢慢看!谈何见怪不见怪的,没令你失望就好。写这种历史小说的就要坐得起冷板凳。早先曾有读者给我留言道,读此书犹如饮茶,读后口齿余香。得这个评价,我自是高兴,只是当下大家都喜欢去吃快餐,愿意坐下来慢慢品茶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云树君不要揭我“老底”,给我留点“面子”。哈哈哈,四海之内皆兄弟。    ++++=================    第三回 小骑奴执鞭伴主 憨少年坠梦巫山       太平盛世,光阴易逝,转眼又到了秋高气爽时。这一日,清风拂面,平阳侯府的后花园亭台楼榭之间,年轻的女主人平阳公主一身鹅黄色绮縠深衣[注①],正凭栏而立,观望风景。    “公主!早些回屋去吧!太医吩咐,公主不能吹风太久了。”侍女喜儿提醒道。    “我还想再多呆一会儿!喜儿!陪我四处走走!” 平阳公主说着轻敛衣裙缓缓走下石阶,喜儿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上个月平阳公主刚刚做了母亲。婚后好几年才得一子,也是来之不易,此前怀胎都三四个月就掉了,太医说,公主宫体虚热,不易存胎,一定要静卧养胎,所以平阳公主一直在房中静养,好不容易才熬到十月瓜熟蒂落,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上了白白胖胖的儿子。初为人母的平阳公主自然甚为欢喜,平阳侯曹寿更是笑逐颜开。     今日一早,曹寿照例又前往长乐宫[注②]去给皇太后请安,乳母抱了小世子曹襄去喂奶,平阳公主闲坐无事,就和贴身侍女喜儿一起出了房门,来花园散散心。这些日子实在憋坏了,此刻有一种如出牢笼般的轻松惬意,平阳公主忍不住东瞧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主仆二人不知不觉就走到前院来了,忽听前面一阵人声嘈杂。“发生什么事了?过去看看!” 平阳公主心下起了好奇。    “哎呀!公主!那可是府里的马厩,又脏又臭的,公主千金贵体,还是别去了!”喜儿忙劝道。     平阳公主一心想看个究竟,没有理睬她,径直往前走。喜儿无奈,只好紧随着。    马厩旁,一大群人正在围着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品头论足。那两匹马比别的马要高出一头,都是来自草原的良种马,毛色纯正,一匹赤红,一匹雪白,白色的唤作追风,红的唤作逐日。追风和逐日性情极烈,才进府几天竟已伤了好几个人,所以众人只远远围着议论,都不敢靠近。    “阿青!小心!那家伙说翻脸就翻脸。”    “这事儿你就不用瞎操心了,阿青天生就是马儿的克星,什么样的烈马到了他手里都会变得服服帖帖的。”     阿青正在从容淡定地为逐日梳理鬃毛,众人的议论似乎没听见。梳理好了鬃毛,阿青轻轻拍了拍逐日的头,那逐日顺从地俯下身来,阿青在它耳边低语几句。“阿青!你在念什么咒语呀?它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阿青憨憨一笑不语。早年在生父家牧羊时,他就通了羊语,这几年在侯府的马厩里,整日与马儿呆在一起,渐渐地也通了马语,因而马儿都与他非常亲厚,别人驯不了的马都首先交给他。来长安已经五年了,如今阿青已是一个十四岁的壮实少年,长年习武,练得体魄强健,材力绝人,个头也赶上义父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搞了个恶作剧,一个小石块飞了过来,正打在逐日的屁股上。逐日一惊,引颈长啸一声,猛地揣了阿青一脚。阿青冷不防被踹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逐日已挣脱了缰绳,嘶鸣着奔跑出去。只见阿青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飞身上了旁边那匹白色的追风,直追那逐日而去。在围观人群的惊叫声中,那逐日一路狂奔着,迎面正碰上前来看热闹的平阳公主和喜儿。  
  难得坐行宇的沙发,坐下来慢慢听她说那远去的故事。  
  难得坐行宇的沙发,坐下来慢慢听她说那远去的故事。    =================================  贵客来了,自得好茶待客,云树君慢饮!我一直在等你的书呢!      从目前得到的读者反馈来看,我的书似乎更受中老年男性读者的喜爱,在此也很奢望能有更多的年轻读者和女性朋友青睐我这杯茶。
    平阳公主和喜儿脸都吓白了,慌乱得不知所措,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阿青骑着追风赶来了。阿青飞身跳上了逐日的背,双手先紧紧搂住它的脖子。那逐日正在发狂,哪里愿意有人骑在它背上,只见它疯狂地尥蹶子,扭动着身子,想把阿青从背上扔下来。阿青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揪住马耳朵,屁股紧贴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僵持了一会儿,大概是折腾累了,逐日渐渐平静下来,终于顺从地让阿青骑在上面。    阿青长出了一口气,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俯下身去,在逐日耳边说了几句话,那逐日慢悠悠地迈开步子往回走。阿青手中牵着追风,悠闲地骑在逐日背上,忽然抬头惊见女主人立在那里。刚才一心都在烈马上,竟没看见公主,阿青慌忙翻身下马,来到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地俯首行礼:“贱仆见过公主!让公主受惊了!”    惊魂未定的喜儿急忙拉着公主道:“公主!快走吧!先前奴婢就说过,这地方不是公主来的。”    平阳公主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刚才那场精彩的驯马让她看呆了,早就忘了害怕。“喜儿!这少年是谁呀?”    “公主怎么忘了?他不是卫妈的儿子阿青嘛!”     “阿青!” 平阳公主喃喃念道,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    这几年阿青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公主,公主从不来马厩,而阿青却是整日呆在马厩里,不是和马儿在一起,就是跟着义父习武,或是跟周祥师傅读书,偶然在路上碰到公主,也是赶紧正襟俯首行礼,不敢抬头多瞧一眼,所以平阳公主当然不记得阿青是谁了。经喜儿提醒她才想起来,眼前这个英姿勃勃、身手矫健的壮实少年,就是五年前那个黑黑瘦瘦、傻呆呆的乡下小男孩,平阳公主不由得眯起眼睛笑了,啧啧称道:“阿青!真是好身手啊!”    每日里忙忙碌碌,那个仙女姐姐的梦阿青也早就淡忘了,他只知道公主是他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可是此刻她却离他那么近,一双笑目正温柔地望着他,一如当年的梦中一般。阿青不由得心一颤,偷眼瞥了瞥公主,只觉得阳光下的她如仙女般端庄圣洁。阿青慌忙收敛心神回道:“多谢公主夸奖!”    平阳公主仍是笑盈盈的,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好。“阿青!我有个骑从前日回平阳老家去了,我想让你来顶这个缺儿,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阿青恭敬答道:“公主让阿青做什么,阿青一定万死不辞!”    喜儿瞥了他一眼,嗔道:“阿青!公主是相中你了,让你做她的贴身随从,还不赶快谢恩!”     阿青这才回过味来。“多谢公主恩典!”    “那你明日就到我这里来吧!” 平阳公主命道,声音虽是轻柔,却自有一股威仪。    喜儿搀着公主慢慢走远了。阿青呆愣在那里,没想到今日一场意外巧遇,又改变了自己平静的生活。做公主的侍卫骑从,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他还一时想不到,只是想到要离开马厩,还真有些舍不得。    “阿青这个傻小子倒还有些傻福,平日闷声不响的,居然还撞了个好差事。”一听说儿子被相中要去做公主骑从,母亲卫妈喜不自禁,做公主的侍卫骑从要比在马厩里做马奴体面多了,所以她一再叮嘱儿子:“以后跟在公主身边可不比呆在马厩里,要多用些心学习礼仪,千万不能在外面失了礼,给公主丢面子。”    “阿母!耳根子都起茧子了!”快言快语的卫少儿嗔道。    “二姐!阿母也是高兴嘛,阿青做公主骑从当然值得庆贺。”卫子夫柔声细语道。    如今,卫家两姊妹都已是娉婷玉立的妙龄少女。太平盛世滋长享乐奢靡,长安城的王公贵族府里都养有歌舞乐坊,平阳公主尤好此道,平日闲来无事,常喜欢在府中歌舞娱乐,所以平阳侯府的歌舞乐坊的规模和技艺水平在长安城中是出了名的。天生丽质的卫家两姊妹都被选进了乐坊,子夫擅歌咏,少儿擅舞蹈。    母子几个正说话时,卫妈的长子卫长君和长女卫君孺也回来了。卫长君原也是侯府的马奴,后因体弱多病,就被指派到园圃里修剪花草。卫君孺一进门就被两个妹妹拉到一边,姊妹几个叽叽喳喳地嬉笑不停。比起两位花容月貌的妹妹,君孺的姿色稍显平庸一些,加上年纪稍长,因而并没有被选进乐坊,早些时候她随着母亲在洗衣房帮忙,后来又随长兄去了园圃。    “义父回来了吗?”阿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启口问道。     “他回来了,路上受了些风寒,有点头疼,正在里间休息呢。”卫妈叹道:“到底是年岁大了,身子大不比从前。以前就是出再远的差,也跟没事人似的,现在……”    阿青急问:“可看过医师了?”    “唉!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有点头疼脑热哪儿肯看病呀?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阿青皱了皱眉头,忙去里间探视。      一场偶然的巧遇又改变了阿青的生活,他走出马厩,做了公主的骑从,从此便常伴公主左右。公主的骑从大都是由身强体壮、武功不俗的壮年男子担任,阿青要算里面年齿最幼的了。公主骑从既要负责为女主人驾车,也要充当公主的贴身侍卫,负责女主人外出时的安全。作为公主的身边人,经常能出去见世面,而且逢到女主人开心,还会得不少赏赐,所以公主骑从在侯府家奴眼中是个既风光又实惠的差事。面对众人的艳羡,阿青倒没觉得什么,最令他兴奋的是现在他可以佩带宝剑了。按古礼,宝剑只有上流社会有身份地位之人方可佩带,正所谓“天子二十带剑,诸侯三十带剑,大夫四十带剑。庶人有事带剑,无事不得带剑。”不过,秦汉时旧礼崩溃,规矩没那么严格了,但像阿青这样低贱的马奴仍没有资格佩剑。如今做了公主骑从就不同了,他也拥有了一把宝剑,这把从天而降的青铜宝剑令阿青着实欢喜了好一阵子。
  我不是中老年^_^
  作者:史书一册 回复日期: 00:38:19 
    我不是中老年^_^    ==============================    热烈欢迎年轻朋友!^_^    说实话,我这部小说从写作到寻出版可谓历尽曲折,最终能顺利问世真是很幸运,甚至可以说是很侥幸。《大汉烈侯卫青》初稿完成后,最早的几位读者都是60多岁的退休老先生,我是在得到他们的肯定与鼓励下才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现在回头看看,忽然发现此书的责任编辑、二审、三审以及负责市场发行的都是清一色四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男性。作为一个以前从未写过小说的女性作者,能得到诸多中老年男性朋友的肯定和接纳,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但从另一方面讲,这杯适合中老年男性朋友的茶能否迎合当今年轻读者的口味,我心中也没有底儿。呵呵!说的远了!
  楼主写的真不错,赞一下~~细节,心里描写到位,记号一下
  啊!!楼主是女性呀~~~~~~~~~~~~~~~~      女的能写出这么荡气回肠的历史小说来,不容易呀!
  目前书店里有买了吗?
    大写手,支持并祝贺啦!!!
  欢迎楼上诸位新朋友!谢谢支持!回那一桶秋:目前拙作已经上市,各地新华书店都应该有售。另,也可选择网上购买,可以打折。我知道的有当当网和中国图书网有卖,您若感兴趣可以再搜索一下,看看哪家卖得更便宜。
    转眼间阿青做公主骑从已是两月有余。由于阿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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