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奔月表达了什么了,后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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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奔月后在月亮上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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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嫦娥登月成仙之后,后羿总是茶饭不思地想念着嫦娥,而那逄蒙呢?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但是逄蒙还是对后羿心存恨意,因为逄蒙没有拿到西王母给后羿的那一丸仙丹,而使他成不了天上的神仙.  一年之后,后羿也渐渐觉察出了是逄蒙抢仙丹而逼得嫦娥吃下仙丹的.于是,后羿想方设法要捉住那个抢仙丹的人.后羿的这个想法不知怎么了传到了西王母的耳朵里去了,西王母很赞同后羿的这一个想法.西王母又给了后羿一丸仙丹,想要用引蛇出洞的方法来捉住那个贼.现在逄蒙看见后羿因为思念嫦娥而茶饭不思,开心极了.整天和那些莺莺燕燕的在那玩耍.后羿又得到了西王母给的一粒仙丹这件事给逄蒙知道了,逄蒙现在整颗心都在那粒仙丹上,想要将仙丹占为己有.一天,后羿又要带着弟子一起出门,逄蒙又找了生病的借口没有去,后羿就带着其他弟子上了山,自己却跑都屋子后面观察着逄蒙的一举一动,事情果然不出后羿所料,逄蒙翻箱倒柜的找那粒仙丹,后羿很生气,心想:“我后羿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于是后羿冲了进去,一把捉住了逄蒙.逄蒙还想狡辩,后羿再也不相信逄蒙的话了.一气之下,后羿就杀了逄蒙.为民除了害,大家都称赞后羿是一位英雄.后羿控制不住自己思念嫦娥的心情就把那粒仙丹吞下了肚,飞上天与嫦娥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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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下载二维码嫦娥奔月[全文贯穿人们思想的演变过程,对人们心理有许多描写,请认真注意。]嫦娥的老公是后羿和寒浞。她都爱他们。杀害后羿的不是寒浞,而是夏贵族残余及其代表相。后羿推翻了太康的腐败政权,其迹如同汤武革命,而先于汤武。为什么桀纣失德,汤武就是革命,太康失德,后羿就不是革命而是篡夺呢?如果要说篡夺,启才是篡权者,自古以来禅让于贤,他却发动政变搞家天下,太康更没有什么功绩和德行,不就是靠自己是启的儿子才继位的吗?后羿革命不但代表了夷族人民,也代表了夏族人民。故称之为“因夏民以代夏政”,这是真正的人民革命。而汤武不过用一个奴隶制代替另一个奴隶制。后羿取得了夏夷两族人民拥护,不存在民族压迫。而汤、武却存在民族压迫。所以后羿远比汤武高明。后羿革命是一场真正的人民大起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人民起义,先于陈胜吴广。羿,东部夷族人也,因伟大,人称大羿、因仁慈又称仁羿。至于后羿那是他担任首领后的称呼。那时帝、后都是一个意思,指最高元首。夏朝,启又自称为王,因袭到战国。后世把元首神化,称为“天子”。由于羿领导夏夷两族人民两次革命,先后推翻了太康和相的腐败残暴统治,万民推戴为后,故称“后羿”。羿所在的夷部落,号有穷氏。本是打猎民族,以猎为生。“夷”字就是一人背着一弓。旧体“窮”字,也是穴下一身带着一弓。所以他们所在部落和弓有不解之缘,善于射箭。好早,其首领世代为“射正”——“打猎除害部”部长也。  羿自小勤学苦练,箭法娴熟,百发百中,不论高处、远处、细者、藏者,还是运动的、静止的,甚至听到声音都能精准无误。羿的神射不是天生的,而是刻苦和勤奋练就的。年轻时羿与友人吴贺北游,见一小雀飞过,吴贺请他搭弓射雀。羿问道:“你要它命吗?”吴贺答曰:“我要中它的左眼。”结果羿射中了右眼。他深以为耻,认为自己箭法不精。从此更加勤练射技,终于练成了天下最著名的神射手。自此以后他欲射鸟左眼,绝不中右眼。    羿也担任了射正,对万民立下了极大功绩。那时各地害人鸟兽很多。羿听说,即去为民除害。他先后除掉猰貐、凿齒、封豨、九婴、大风、脩蛇等等,一般的豺狼虎豹更不知几多,自此人称仁羿。那年天气干旱,特热,不知何故。人们非常恐慌,不知天将降甚灾祸?那天天上突然出现了十个太阳,更觉闷热,看来人类要遭劫了!羿说:“我身为射正,百姓有难,不能坐视。我就不信邪,什么十个太阳?射下射不下,皆我职之所在。”他弯弓向天上的太阳射去,一箭又一箭。十个太阳竟先后不见了,接下去一场暴雨,气候凉爽多了。雨过天晴,剩下一个太阳,一切如常。大家都认为正是羿射落了九个太阳。    实际当然不会有十个太阳,也非他射下。这不过是一种少见的晕,大气水分的把戏。原来先是天上无云,太阳连续照射大地,热量积累,大地晒干,大海水分亦大蒸发。水蒸气在天上聚集为云,又成为大量水珠,造成十日假象。“月晕午时风,日晕三更雨”。水蒸气终要成为雨水降下来。烈日下大海和陆地造成温差,亦成气压差和风。水珠越聚越大,降到地面,大风骤至,大雨倾盆,十日亦消失。时人不知,皆言仁羿射下九日,自此又称他大羿。今人知真相,也不能不为其勇气及为民除害之心肃然起敬。    大羿亲历禹崩启篡,很不赞成。启灭有扈氏,万国不得已来朝,然启尚能继承大禹维修井田,开发农业,开疆拓土。百姓虽有怨言,多数相安,大羿亦无法。其后,启日奢华,豪饮无度,喜爱歌舞,日日淫乐。又立太康,太康继位更是失德。大羿即欲起事,为民除害。    太康不知体恤百姓,只知横征暴敛,搜刮奴隶极重,给养日削。夷族和其他部族贡赋亦日增,夏民亦不堪命。    税贡蚩尤先设。黄帝一统天下,黄、炎、夷,及部分苗族,结为兄弟。天下事天下共负,故黄帝亦收税,异族称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异于蚩尤。各族所负不觉重。大禹治水,开支日增,各族始觉不堪承受。治水毕,各族得利,故亦未出大事。然,三苗常来攻掠,杀戮无辜,淫为劓、刵、椓、黥,掠取夏、夷之民为奴。禹欲征三苗,税贡未减,声言三苗平则减负。三苗征服,万国仰望。不料启篡,先征有扈,没为牧奴,万国不得已朝,自此再不言减税贡。而启所扶植之夏贵族,日益奢侈。至太康,更是暴敛无已,税贡日重。夷族始叛,先于拖欠,后图离夏自立。夏民亦人言纷纷。大羿自鉏迁于穷石,逼近夏都,欲图大事。    然太康不自知,仍穷奢极侈,游猎无度,仲康谏之,恐蹈三苗覆辙,犹谓我命归天,下民、夷族奈何我哉?一日,带大批贵族赴洛水南猎,百日未回。    靡,夏人,自幼学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禹之学。见太康不德,叹曰:“此亡国之道也,昔蚩尤、驩头皆如是。”不忍夏民,亦不忍夏之亡。联络夏民豪杰,欲去太康弊政。亦知夷民有叛志。见太康一去不归,乘机联络大羿共图大事。有一美女恒我,东夷娵訾(juzi)氏人也,有文武才,亦参与革命。恒我,后写作恒娥,汉朝为避汉武帝刘恒讳,硬改为嫦娥,再后也有人写作姮娥的。    行前,大羿誓师,作《穷誓》,载于《原本尚书》,已佚。只知留下成语“适可而止”和“以德报怨”。    大羿率夷民进驻夏都,与靡所率夏民会合。夏民纷纷起而攻击夏贵族。夏贵族反抗争斗者,皆被击败,余多半逃至洛水之南。    另有方伯居洛水边,一贯为非作歹,被启封为洛水之神。神,古之本意“主管者”也,即洛水一带皆归他管,故称为河伯。河伯仗势欺压人民,极度残暴,搜刮无度,骄奢淫逸,为自己建筑豪华宫殿,强抢民间美女以供一己之淫乐,其中有个纯狐被他纳之为妾,称为雒嫔。“雒”,即“洛”也。“嫔”,妾也。    河伯好淫历来人所共知。以致后世口口相传,河伯不再是凡人,就是住在水中神仙。河伯之残暴也人所共知,以致认为河水泛滥即是河神为抢夺人间美女。为乞求河水不要泛滥,人们不知往河里投了多少贡品。一些巫师提出须迎合河神需要,在人间选择美女,抛入河中,送给河神,声称就此可以劝阻,使河水不再泛滥。这一谎言战国时为西门豹拆穿,后世仍未绝迹。四千年后才罢息,且提出“人定胜天”大规模兴修水利,谁也没有见到河伯出来阻止、复仇。有的地方兴建水利时河底也见天了,也未看到河神宫殿。    这次大羿革命,阻太康于洛水。河伯不自量力,帮着太康,和大羿战。大羿本可取他性命,然大羿天性仁慈,不愿多杀伤,只想教训一下,瞄准他左眼,一箭射瞎。河伯惊恐逃至洛水之南,投靠太康。大羿入他宫殿,见宫室奢丽,美女成群,府库充盈,而人民饥馁。大羿下令开仓放粮,救民于倒悬。又下令返回美女,让她们和家人团聚。纯狐也得救了。洛水边民众,亦纷纷参加大羿革命,阻止太康和河伯等返回北方,把洛水堵得水泄不通。    太康问报大惊!即回归,只见洛水北岸皆夏夷义军。太康不得不遣人与大羿、靡谈判,声称只要退兵,让他回都,从此不征贡赋。靡曰:“夏民如何?”对曰:“税收可减,只要继续认己为王。”大羿和靡笑曰:“晚矣!太康就留洛水以南吧!”使者回报,太康惊曰:“如此我何以食?”使者再过洛水,大羿与靡笑曰:“洛水以南有宽广土地,够你们吃了。你们就不能动下尊手,自食其力?”不得已太康只好滞留南方,所据地即名太康。昔日不用劳碌自享丰之贵族,不得已靠打猎与亲手耕种为生。由此对羿、靡怨声不绝。    此时夏都已翻天,繁苛之法废除,税收减轻,奴隶解放,各族贡赋或减或免。人民欢天动地,犹如盛大节日。未能逃走之夏贵族,不得已为缩头乌龟。    人们自要总结太康失德原因,不可避免追究到启的篡夺。自古以来都行禅让制,有大功德于天下者,方被推荐为帝为后,而启却反叛,杀害已继位也真正应该继位的帝益。    当初,益和大禹一起,治水中功绩卓著。尧时,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杂草树木繁茂,鸟兽横行,威胁万民,不能农耕,尧忧,提拔舜全面治理。舜遣禹疏通九河,遣益主管火,点燃山泽烧荒,驱逐鸟兽。治水时,益也助禹分稻种于民,种于低湿处。……以后人民才得以耕作和收获。益还发明打井,地势高而缺水处,可用井水灌溉,以及人畜饮用。舜起用二十二个人中,除禹,益功最卓。民望也仅次于禹。大禹亦很器重,帝舜嘉奖大禹,禹说:“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干成的,还靠益的帮助。”因此帝舜赐大禹玄圭同时,赐益阜游。后,大禹继位,先选皋陶为继承人,皋陶先去世,就在众人推戴下,又选拔益,还让他主持政事。禹去世前,权力实际已在益手。可不知何故,禹崩,官吏居然大多不服益,而助启政变,弑大功臣和合法继承人益。    启算什么东西?除了靠他父亲名望外还有什么?益受舜帝所遣时,尚未出生呢?他从未如禹那样,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木輦,左准绳,右规矩,载四时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忙忙碌碌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以至于股无胈(ba)、胫(jing)无毛。也不像大禹治水完毕后,尽力乎沟洫,兴修排灌渠道,开发井田,发展农业。刚开始大禹还身执耒臿以为民先呢?——启有如此功绩吗?大禹一心一意地为大家操劳,却很简朴,宫室很简单。甚至启的妹妹仪狄造出旨酒,大禹却非常厌恶,下了禁酒令,还与亲生女儿疏远,理由酒醉误事,后世将因酒亡国。    然则,尽管大家非常尊敬大禹,总结教训时也毫不客气指出:启之所篡虽非大禹意愿,根子却在禹。初,他身执耒臿以为民先,后因忙,腿部受过伤,就不再参加体力劳动,路也不走了,总要人们抬着、推着。水路乘船无可指责,腿部受伤山路坐滑竿也可体谅,但平地里他还坐车让人推着。就这样他和群众疏远了,规划也往往不完全切合实际,性子也暴戾了。别人提出合理化建议和其他正确意见,他竟然一句听不进。在他眼里唯有自己高明,群众愚蠢。意见不合就强行之。当群众不得不服从他,甚至付出极大代价完成了他派给的过量任务后,他不体恤群众牺牲,反说:“我早说过他们能够完成,看来人人管自己,唯我为大家。”以后就越来越粗暴,越来越压制群众,并干脆让皋陶制定法律,谁不服从,立即制裁。虽然确有人太不象话,不制裁不行,但大禹法律也用得太滥了。而他居然还宣称“要把尊敬我的高尚品德放在第一位,不得违抗我的政教。”他确实节俭,并不奢侈,宫室也不豪华。却说:“是我治好了水,是我发展了农业,我功劳最大,如按劳分配,我该得最大一份,几辈子也吃不完。当然,我是天降下来养活人民的,不像人民只顾自己,贪得无厌。”尤其晚年大禹,简直和他父亲鲧(gun)一样刚愎自用,性子暴躁。皋陶不但敬重大禹,还“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大禹也没说不妥。现暴行苛法即由此来。有人还尖刻地说:“如不是治水方法对头,说不定他也被舜帝投诸四裔,以御魑魅了。当初鲧不也是俭朴、刻苦、正直吗?可自认为天下最善治水,听不进忠言劝告,使用堵塞,反致洪水更加泛滥。连尧舜多次劝告亦不听,成了天下大凶,不得不把他开除了吉。”尧、舜坚持以身作则,强调感化,尧看到有人犯罪还说:“是我把他推入罪恶的深渊”。也虚心听取不同意见。树立华表,谁都可以在那上面刻写文字,表示不满。或者在华表下发表演说,议论朝政。那像他越到晚年越注重压制和惩罚。伯成子高早就作过预言,——他在尧舜时任职,禹继位辞职种田去了。说:“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后世之乱自此始。”时人多以为危言耸听,现在看来被他说准了。大禹自己也哀叹:“尧舜之人皆以尧舜之心为心。为何我为君,百姓各自以其心为心。居然还有人犯罪,不得不惩罚。”[正义:大禹如何形成这样的思想,请参见下面寒浞的思想演变过程。大禹还没有寒浞亲受的禹死启篡,太康失德的经历。]    归根结底,得出共识,大禹后来不参加体力劳动了,一切坏事都是从不劳动开始的。    当然,大禹与众不同还是公认的,都说他确是天降下来为民的。曾经有人对他不理解,还堆起石头准备打他。大家都说那些人太过分了,事实也证明许多事情大禹是对的。对大禹一心为公、功劳卓绝更无异议,他辛苦操劳终生,没为己捞好处,去世也不过桐棺三寸。大家尊敬他,但可敬而不可亲。    可启算什么东西呢?他什么时候参加过劳动?充其量从父亲那儿学了一些规划和管理,也是皮毛,其才不如其父而专横暴戾过之。生活异常奢侈,峻宇雕墙,衣服华丽,迷恋女色,沉湎于酒,万舞翼翼,盘游无度。有人议论,他不但严加惩罚,还说:“我吃我父亲的,父亲说,他的功劳几辈子也吃不完。何况我的功劳也足够我有更多享受了。你们能跟我比吗?”太康更算什么?规划、管理样样不懂,只知为所欲为,尽情享乐,疏于职守,连井田也大批失修,甚至荒废。自古以来元首均为对天下有大功德者,率先参加体力劳动,一心为民。今后还须如此。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禹崩启篡是不可避免的历史趋势。大禹治水,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大分工。由于认识上的片面,也不仅仅大禹等人,大家都无限夸大了脑力劳动者的贡献,从此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由分工到分离,两者都在各自的狭隘圈子里实践,认识带上了各自的片面性。脑力劳动者一旦走向片面就很难自拔,反而自以为是。私有观念就是要求无限制地扩大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工的观念。[正义:给出私有观念的定义。]大禹虽然按照历来习俗遵照大家意愿,让益当了自己继承人,但他的官吏们作为脑力劳动者,却有不少人走得比大禹还远,他们有的已成特权分子,另一些虽还不是,也正在向哪个方向走。那些官吏不满于益,另外寻找能够代表自己的人做继承人,而启,正合他们的意。这就是禹崩启篡的根源。[正义:也是人类必然进入阶级社会的根源。]    就是大禹何尚不朝那个方向走,他不是奴隶制的国王,许多行为却在为大众的名义下,日益像个国王。如果说,他走得比别人慢得多,那也是他原本就是一个卓越的劳动模范,长期参加体力劳动实践,早期的实践知识不会那么快就忘掉。而启自小无此实践,自然比乃父更甚。[正义:后一代往往比起父辈思想更片面,故进入阶级社会往往与新老交替有关。下面寒浞父子亦如此。]    后世有人说,大禹早就准备让自己儿子继承了,所以不让益作重要工作,使他在民众中没有威望。他在暗中培养启的势力,重用启的人做官。——真是天晓得!天大的冤枉!!!当时没人会理会这些胡说,谁都知道不是事实。大禹什么时候培养过启的势力?分明已经让益主持政事了,哪能说不给他重要工作做?益功劳卓著那儿谈得上没有威望?也根本谈不上大禹重用启的人做官!这些官吏年龄大的,很早就和大禹一起修水利和担任其他公职了。不少官吏任职时启还没生呢?年轻官吏也不能说是大禹为了让其继位而选拔的,根据当时制度,他们首先由各氏族和部落群众推选。    现在我们知道,这分明是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大分工中,实践片面导致大禹的官吏们认识片面,日益趋于成为个人主义者。不是禹挑选了他们为启上台打基础,而是他们挑选了适合自己口味的启来抢班夺权。启所以会成为他们中意的人物,正是这些高干子弟,自小只见父亲发号施令,八面威风,却不知道父辈创业艰难,更不知道父辈权势何处而来。也正如此,尧有丹朱、舜有商均、禹有夏启,都为自己父亲不满,都是极端利己者,而惟有启遇到了适宜的历史气候得以成功。    其实认识片面,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工绝对化,以致分离的也有体力劳动的民众。当初大禹做继承人,除了伯承子高,大家不是欢天喜地?不是说“此后,我们只要做好安排下来的任务就可以了”吗?不是说“大事情自有大人操心,我们何必参与”吗?有人对大禹提建议,不但禹自以为是不听,不是也被许多人嘲笑吗?不是说已经有极顶聪明的大禹等人在规划,你逞什么能?大禹的法律不但大家支持的,甚至还是大家执行的——对一部分民众行刑时,由另一部分民众执行。也是大家提出大禹的功劳比谁都大,再大的享受也不为过。……直至导致太康失德。总之,这几十年来的困苦和不可忍受的压迫,不是别人,正是人民群众自己创造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今后还会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残暴皇朝来。大禹继位,“圣乐一奏,百兽率舞。”一片极乐狂欢景象,就在这片欢乐声中自古以来的民主制度烟消云散了。人民群众自己批准了给自己套上枷锁,阶级社会是不可避免的必然趋势,没人能想到迎来的将会是几千年的剥削压迫。但体力劳动者虽然认识也片面,总体加在一起还是全面的,这次羿“因夏民以代夏政”,就表明大家脱离了各自的小圈子,从而有了较全面的认识。在今后,毁灭一个又一个残暴皇朝的也是人民群众。    但当时人们不是这样认为的。大家公认为,没有必然趋势,近几十年来天下所以会如此,是社会的偶然出轨,均是不尊先帝之德的结果。今后只要恢复先帝之德,就可免除再生祸害。首先,元首必须身亲耕,妻亲织。    这不仅是大家看法,羿也这样认为。在夷族他打猎历来率先,比谁都勇敢,猎物比谁都多,却从不认为自己该多得。不然他也不会被大家推戴为首领了。他带着夷民打过来,夏民也不会迎接他了。[正义:后羿思想的形成过程,禹、启、太康的反面教训,更使他注意不脱离生产劳动。]    所以,羿推倒太康后,宣布:必须恢复从炎黄到尧舜和禹前期的美德,解放奴隶,人人平等,夷夏都是兄弟,取消贵族特权,首领必须劳动,不劳动者不得食。[正义:后羿的思想造成了后羿的政策。下面是政策的执行。]    有扈氏从牧奴中解放出来了。苗民也被解放出来了。转为夏奴的苗奴也解放了。启掠夺的所有奴隶都解放了。    大禹击败三苗后,在会稽“大会群神”,即大会各氏族部落的主管者。明明宣布三苗之民只要痛改前非,就与夏民一视同仁,皆是他的子民。为此还让三苗首领驩头认自己长兄融炎为父。当初就有苗民不服,说:“驩头年龄比禹大上一辈,为何成了他的侄儿?甚至和他的儿子启成了同辈人,驩头可做启的爷爷了。三苗虽有错,以前规矩都是战败后结为兄弟,比如黄帝打败炎帝就和炎帝结为兄弟,祸首蚩尤虽然杀了,和新蚩尤也结为兄弟了,黄帝大合鬼神时就由新蚩尤开道。”……可世事真是变幻莫测!!!不久大禹驾崩,启篡了权。启说:“什么?竟要我和驩头平辈?他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俘虏而已。”不但不认这位兄长,还把苗民的宗祠平毁了,祭器烧了,苗民一律为奴。此时苗民倒感到驩头认融炎为父的好处了。尽管启和太康不承认,他们却一直暗暗地祭融炎,称自己和大禹有着同一个祖先颛顼,奴役自己就是奴役同族。    另外,大禹的战争是为了解放被三苗掠去的奴隶。启上台后却进行了“甄别”。被掠走的夏民予以承认。不属于夏民不予承认,让他们重新当奴隶,只是奴隶主由三苗改为夏贵族。除此以外,还发动了征服有扈氏的掠夺战争,把他们全部罚为牧奴,有扈氏还是同族人呢!    现在奴隶全部解放了。他们都回到各自的故土,或到新的地方开垦聚居。夏贵族们不但失去了异族的贡赋,失去了夏民的税收,也失去了奴隶,在经济上败落了下来。大多数夏贵族还被限于洛水之南,不得返回。他们只好极不情愿地从事被他们看不起的体力劳动。表面上他们只能顺从,心里却满怀着仇恨。由于过惯了奢侈生活,太康无法适应自食其力,没过几年就死了,那是后话。    谁来继任元首呢?大家推荐羿,羿谢绝了。他说:“我不是为了夺位而起兵的,还是推荐别人吧!再说毕竟大禹治水有极大功劳。不能让人认为我起兵是为了自己为后。”    历来戎族的黄帝系和夷族轮流执政,以前尧和禹属戎族,舜和益就是夷族。禹也曾经认夷族的颛顼为祖。按理也该轮到夷族了,但大羿一再推辞。他推辞,其他夷人也就纷纷谦让。靡虽然对这次革命立有大功,资历尚浅,也不是所立对象。由于大禹孙子仲康历来与众不同,对太康有规劝之意,这从《五子之歌》中亦可看到,于是多数人拥戴仲康为元首。(《五子之歌》已佚,今传《五子之歌》乃伪文。)    有人说:羿废太康,并没称帝而立仲康“这是由于羿是篡夺,所以开始还不敢登帝位”。他们还自作聪明地推断,仲康不过是个傀儡,大权都在大羿手里。    ——他们把后世的观点强加给古人了。启第一次实行世袭制,此前传统正是禅让,因此启的世袭才被当时人看成篡夺,看成例外。启篡权上台,同姓的有扈氏尚且不服,势力强盛的异族更可以明火执仗反对了。直至后来世袭成了传统,异姓代政才被说成篡夺,也只有这时才会有那些欲盖弥彰的做作。大羿如要当权,直截就可以当,丝毫不必弄个傀儡。他不在其位必然不谋其政,大权在仲康手里。    大羿觉得一切都已安妥,应该和尧舜一样以身作则,参加生产劳动。自己原本就是猎人,仍然打猎为生。就回穷石打猎去了。许多人不找仲康,找他请示汇报,常常见不到他。    大羿为民除了大害还不居其功,不谋后位,使得大羿名声更加远播。美女爱英雄,此时美女恒我和大羿结为夫妻。大羿也受纯狐爱慕,并为羿妻。此时随大羿至穷石。大羿打猎,恒我、纯狐也经常随之而去,或在家缝制兽皮衣服及做其他家务。    然,亦有人说纯狐即恒我,恒我即纯狐,大羿与姮娥开创了一夫一妻制的先河。谁是谁非,年代久远,不可考也。且两存之。后来大羿有子女数人。    革命者中,有一人不能不提,他就是伯明氏的寒浞。    伯明氏,在今山东半岛北面,靠近大海。姓寒,故又称之为寒国。“伯”乃“爵位”,即当时寒国的社会地位。“明”乃月光从窗户进入之意,乃崇月之族。当时中国气候温暖潮湿,黄河流域雨量充沛,沿海更甚。伯明氏原本渔猎为生,后来也耕种,不知为何总不如夏族和南方苗族种得好。主要是地势低洼,经常洪涝成灾,近海边又受海潮侵蚀。还有许多沼泽,不宜农。沼泽中到处都有蟾蜍,故图腾为蟾蜍。    寒浞是伯明氏之良子弟,勤劳、勇敢、聪明、武略、德才皆备。后羿革命,伯明氏和其他夷族均参予。寒浞受伯明后派遣,率军参与阻太康于洛水,功绩卓著,深得后羿信任,教以射。此时寒浞不过十余岁。年轻有为、思想活跃、不受旧观念约束。    革命也使寒浞大开眼界。他广泛接触夏民,参观了夏朝都城。也观看了启和太康的宫殿。不过他的兴趣不在这儿。革命成功后,他让军队回去,自己带着少数人周游各地,观看了大禹的水利工程和井田。感叹道,无怪乎夏农业如此兴旺,井田也真构思巧妙。当初唐、虞、夏之地不也洪涝成灾吗?为何大禹能够干成的,伯明氏就不能干成呢?经过考察,他回到族中,告知伯明后。提出在伯明氏也得开井田,修水利,疏通河道,排干沼泽,导去多余雨水,以防洪涝,在海边修建海防大堤,防止海水侵润,大力发展农业。    伯明后被他这一庞大计划吓坏了。经过讨论,大家还是同意让寒浞试一试,一开始规模不能太大。寒浞也欣然同意。    他自然熟悉当地地势,在一个地势稍高处先开垦了一些井田。做了试验。几年后,井田成功,农业丰收。于是开始推广,凡稍高阜处,均开垦了井田。农业由此兴旺。    何谓井田制?古代为何要行井田制?井田制为何适应古代能使农业增产?别听孟夫子胡说八道,什么八家共井,哪有这种事?孟夫子不过在井田制已经不适应的战国时期,美化这个已经过时的制度罢了。王莽听了他的胡说八道,引起天下沸腾,失败身死。    春秋时期我国农业已经广泛使用铁器,单家独户已可开垦耕地从事农业。战国更是如此。故井田制已不再适应。而在大禹和夏商时期,铁器还根本没听说过,耕地只能用木制的耒,后来则是耜。所谓耒,就是一根分叉的树枝,把它分的叉,用火烧硬,耕种时用它刺地。而耜,则是在木头上加上磨光了的石块,就好像现在的铁铲,比耒进了一步,当然比铁铲笨也不锐利。耒耜均不适应坚硬土质。黄河流域的疏松黄土才特别适应耕种,故黄河流域农业得以兴盛。超过其他地方。如三苗,农业原本比黄河流域还先进,大禹治水后落在后面。    这种农业只能集体进行,离不开水利。耕地时还得两人共操一耜。如果农业以各家各户为单位,实无必要把土地规划得方方正正,只要面积确定就行。同理,井田也不是为了奴隶主阶级内部分配领地。只有当农业是大规模的集体劳动,而且处于极严格的监督之下时,才有这个必要,这正是为了随时检查工效。比如:耕地时命令每两人在指定时间内耕完一块田,那是十分方便的。监督者只需在田间道路上巡迴察看,各人工效一目了然,干完后也可以很方便地检查各人质量。但对个体农户就完全多余了。所以说,如果井田曾经分配给个体农户,剥削者曾经收取实物地租或劳役地租,也只能是以后的事。这种情况下,井田不过是过去遗留下来的社会化石而已。也正是那以后,方方正正的井田以外,农人还可能另外开垦出一些不规则的土地——私田来,这正是井田的对立面。我们已经知道在春秋时代,井田已受到挑战,私田原本不受承认,后来“税亩”,就承认私田了。秦孝公用商鞅变法,干脆地消灭了井田制,随着秦始皇统一中国,又推广到全国。    这种制度原本是大禹创造的,由于大禹时期“德衰”,在大禹眼里,人人为自己,唯有自己为大家。人民愚蠢、懒惰、只顾自己,贪得无厌。故集体农业必须有个监督。于是他规划了这种方方正正的土地,各地块大小一样,地块之间道路叫阡陌,且有沟洫排水。耕种时就把农民分布到各个地块中去。最后统一察看各人的功效和质量。各人任务一致,也避免了苦乐不均。当时还不尽是首领对人民的监督,也是人民之间互相监督。谁要偷懒,别人马上发觉制止。后来启把它推广到奴隶中去,就成了奴隶主对奴隶的监督了。启发现,该制度特别适用于奴隶制,这算是启的发明创造,是个功绩。奴隶毫无劳动热情,就像木偶那样,拨一拨,动一动,监督稍微疏忽就偷懒,非如此不可。所以后来我们看到,在奴隶主的国王亲自号令下“千耦其耘”、“十千其耘”。在“国人”中也是如此种地,互相监督还存在,此时“国人”就是夏民。    寒浞虽然不像大禹那样,认为人民愚蠢、懒惰、只顾自己,贪得无厌。伯明氏群众劳动热情就很高。在革命中,他又亲眼看到各族人民的无私和自我牺牲精神。但他也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神农氏初期,人人自觉努力,劳动不用监督。虽然像虞舜时期,只要以身作则,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即可感化人民,把他们带动起来。感化也还是需要的,首领也还需以身作则,然毕竟没有井田方便,就是人民中也要求有个互相监督。那时不缺土地,在方方正正的井田以外,土地的边角余料也不稀罕。对于大禹的井田,他并没有完全照搬,而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作了改造。他的井田主要是水田,耕种的是水稻。所以这一带后来成了稻米的产地。[正义:当时的伯明氏人,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还是公心,但私心还是萌芽态出现了。以至于寒浞接受大禹的井田制,劳动开始有了监督。这是大禹开始时所没有的。但愿人们不要以偏概全,由此把个人主义说成人类的本性。后面私有观念的再次发生,也不能说成仅仅是这些萌芽态存在的私有观念的发展,没有一定的社会实践,人们的私有观念就不能产生。按照正常的科学研究的逻辑,必须抽去次要矛盾,集中主要力量解决主要矛盾,我们就是要看看一心为公的伯明氏人民和首领,是怎么逐渐产生私有观念的,又是如何进入阶级社会的,奴隶制也是怎么起源的。]    果然,自从开了井田后,伯明氏的农业比以前好多了。然寒浞仍不满足。他不能满足数量不多的高阜处,要把伯明氏的沼泽也利用起来。他走遍了伯明氏各地,仔细规划测量,定下了开辟及疏通河道之计划。以及修建海防大堤计划。最先开垦的地方,地势稍高,其南边水排不出去,淤积为沼泽。故须新开一条河流,沿着阡陌。穿过已开成的井田,一直排水到虞河入海。原本有的河流也需要疏浚。    在寒浞率领下,伯明氏开始了开河工程。寒浞学禹初期,身执耒臿以为民先,勉励自己不学大禹后期,须有始有终。然而规划测量,组织和分配任务等繁忙。不觉累得团团转,幸而年轻强壮吃得起苦。……人民看到寒浞如此,也就敬仰他、为他带动,此时上下同心,齐心合力,视井田和开河为共同的事业,工程进展迅速。    仲康似乎欲有所作为,改革朝政。在夏民中他依靠了一部分参加起义的人,但也依靠似乎已经改正的旧贵族。任用了一批旧官吏。他反对过分的穷奢极欲,也容忍了一些特权。对过分的荒淫他是反对的,惩办时也不许牵连太广。    其时,官吏中管历法的地位最高,因事关农业,不可马虎。管理历法历来由羲、和两族(颛顼时重、黎后代)世袭,在朝廷里地位大致相当于后世宰相。颛顼时开始,还分别管理干群关系,防止干群杂扰,主要还是监督官吏。启篡权上台后,只为夏贵族服务,不为万民,不再听说有这样的职责了。羲、和自己也跟着腐败了,终日沉湎于酒。仲康上台后,对夏贵族多加劝告,可羲、和自以为自己地位高,历法技术性高,谁也离不开自己,一直不听。以至于“废时乱日”。众所周知,农业离不开历法,违了农时要减产。然后羲和居然心不在焉,玩忽职守,经常出差错。终于有一天出现日食成了导火索。天突然昏暗下来,人们惊恐异常。瞎子奏鼓,农夫逃跑,下民奔走。羲和尸位素餐,尚在酒乡,如此大事居然没听说。大禹后期就有法律说,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大家忍无可忍,仲康也觉得太不像样。于是派胤侯掌六师,以征羲、和。然仲康犹不欲根本损害夏贵族利益。故有胤侯的战争动员令:《胤征》。一开始冠冕堂皇地说些大道理,也宣布了羲、和罪行。后来却说道:“我率领你们众士,奉将天罚。你等众士要同力王室,辅助我恭敬地奉行天子威命。这就像火烧昆岗那样,玉石俱焚。君主的官吏放纵地干起来,比猛火更甚。这次出征,只消灭首恶,胁从者不惩治;旧时沾上坏习惯的人一律允许改正。”    在这儿看到的只是忧心忡忡,唯恐下属真的放手干了起来。他怕玉石俱焚,宝玉指谁呢?当然不是无辜群众,就是那些“胁从者”和“沾上坏习惯的人”,即和羲、和一起胡作非为的人。所谓只消灭罪魁,胁从者不问,当然也不是“首恶者必办,胁从者不问”的分化瓦解政策,而是只准整几只替罪羊,不准打击整个夏贵族,不然怎么会把他们比作宝玉呢?也不会把征羲、和看成火烧昆仑山了。可是当时的腐败不是个别人的罪恶,而是夏贵族上下左右联络成亲,已经构成了一个腐败阶级,才造成了社会风气的腐败。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彻底清除夏贵族,仅仅打击几个替罪羊又能起什么作用呢?结果可想而知,实际上也没起任何作用。    成语“火烧昆岗,玉石俱焚”就是这么来的。“咸与维新”也是这样来的。    当时,旧贵族大为怨望,夏民们也不满意,夷族们更怕旧有的夏贵族卷土重来,实行报复。经济恢复缓慢,在仲康官吏中,不但旧夏贵族势力在积聚,就是新官吏,也有不少人和旧贵族合流。旧贵族的势力逐渐增长。准备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他们开始挑拨夏夷关系,把大羿因夏民以代夏政,说成夷族对夏族的压迫。大多数夏民是不信的。他们分明感到,当初是一场大解放。    有人跟大羿说,大羿不以为意。他说:奴隶解放了,夏民的税收减轻了,夷族贡赋也大为减轻了。有穷氏还免了贡赋。夏朝旧贵族都不能不自食其力,大家都一样了,有些谣言有什么可怕?仲康对于夏贵族中的不良现象不是正在努力克服,甚至还派兵杀了羲、和。即使有人蠢蠢欲动,仲康也会解决。这是他们夏族的事,自古以来各族都有各自事务,别人不随便干涉。    旧夏贵族也曾经几次去刺杀大羿,都未得逞。因为大羿打猎,同行者都身手不凡,大羿更是武艺高强。故,有的刺客心生畏惧退却,亡命刺客也很快被制服。人们告诫大羿小心,大羿笑道:“就凭这几条小毛虫能成事吗?”仍不以为意。    旧夏贵族终于聚集起来了,虽然大不如前。仲康死,他们不和夷族商量,即推选仲康儿子相继位,又是世袭!相对仲康的政策早就不满了。他比太康还穷凶极恶。一上台就把洛水之南的夏朝旧贵族全部招回来,宣布“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全部安插为官吏。在夏民中捕杀不服者,以确立自己统治。然后宣布和夷族势不两立,屡征夷族。他先剪除后羿羽翼。    第一年征淮夷、畎夷,  第二年征风夷、黄夷,  到第七年还迫使于夷来朝,  勒索贡物自不可免。还以俘虏为奴隶。    他比父辈还反动。他利用奴隶主的旧夏贵族社会联系广泛,很快组织起来,挑拨夏夷对立,也加重了夏族税收,借口就是夷族来欺负我们夏族。由此他在财力上得到加强。以此作为征伐夷族的军费,也加强了夏贵族的收入。他以极敏捷的手法给旧夏贵族发放“补偿”。得到旧夏贵族拥护。夏民负担日重。因靡配合后羿革命,又多次规劝仲康,相准备捕杀靡,靡逃奔有穷氏。    消息传到大羿哪儿,大羿大为震惊,但还是百般劝说,然,相当面应付,转身变本加厉。    此时,寒浞正得到伯明后的支持和大家拥护,准备大展宏图。消息传来,寒浞一再催促大羿起兵平叛,又联络各地夷族准备起兵。经他劝说,加上相历时几年不改,终究迫使大羿不得不下决心再起革命。    局势紧,寒浞不得不把刚刚开展的开河工程停了下来。受伯明后派遣,到大羿那儿,参与筹划第二次革命。    此时夷族都警戒起来,但分散各地,又有相和旧夏贵族作梗,经过几年准备和联络,终于在大羿麾下聚集起来。大家也再也不能忍受旧夏贵族的攻略了。    后羿、恒我、寒浞、靡以及其他部落的首领们,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夏民们也很拥护二次革命,在靡联络下,以为内应。    夏贵族作了殊死抵抗。毕竟禁不住内外夹攻,一败涂地了,许多人被杀,残余的逃散了。相终于被推翻。他只好逃窜到了商邱,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朝就如此灭亡了,夏贵族的世袭制也废除了,人们的认识和革命都前进了一大步。后羿革命基本上取得了胜利。    夏夷两族,以靡和寒浞为首,共同推戴大羿为元首,大羿也已无法推托,故称后羿,是为穷朝。寒浞和靡由于功勋卓著,均受后羿信任和重用。且认寒浞为义子。    夏都破坏很大,后羿迁都家乡穷石,禹所铸九鼎亦迁至穷石。寒浞参与善后,和靡等一起,在夏都中尽力清除夏贵族残余,受到破坏的各氏族部落建立新的领导机构。救护伤残,战后重建,并且逐渐修复井田,恢复生产。由于洛水以南,旧贵族的聚居点已空,又组织破坏严重的地方人民,移居洛水以南,重新开垦土地。事毕,寒浞和靡一起到穷石帮助后羿理政。    寒浞深为相的复辟所震惊,三思,告之后羿,须紧追穷寇,彻底铲除夏贵族残余,决不允许相再一次卷土重来。后羿不纳。仍说:“宜行仁政。如黄帝、尧舜宽待敌人。昔黄帝击败炎帝、蚩尤,与之结为兄弟,故有天下大统。大禹败三苗尚宽待俘虏的三苗,认驩头为侄。我们为何不能宽待逃散的敌人。要像尧舜那样感化人。舜能感化耕者、渔者、陶者,难道我们不能感化相吗?”“可是,可是还有四凶,不是累教不改被舜开除了吗?”寒浞不能同意。“好吧!现相已逃,不知所终,就算其自行开除了吧!夏贵族现散在各地,已无力再来,只能自食其力了。我不能学先帝和其和睦相处,难道还得彻底断绝其生路?让他们去吧!如果彻底清除旧贵族,必须到处搜索,反弄得所有氏族和部落人人自危。”后羿说。“如果他们仍不死心如何?舜和大禹不是一再以德待三苗?总不受教。万一相再起歹心奈何?”“夏贵族人心丧尽,就凭他们这么几条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吗?”其他人力劝也未听。其时,赞成后羿的很多——这不是自古以来的方法吗?[正义:后羿失败之思想根源。]    寒浞无奈,然总不放心。    相虽大为式微,旧贵族亦人数大减,且散在各地,然仍不死心,竭力图复辟。后羿却要自己以猎为业,仍打猎为生。后羿推戴大禹治水的功绩,但说,大禹当初致力于那么大的治水工程,以至于后来不再参加生产劳动,造成了几十年的灾难。我不能重蹈覆辙。现在看来,这样大的工程不能长为,从炎黄到尧舜,虽天下一致,有不少公共事务,各族、各部落的生产主要还是他们各自干的。公事费时多,生产劳动时间就少,如何能够自食其力?但愿天下相约无事。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寒浞辅佐后羿处理了一切该处理的政事后,就回到了伯明氏。各地还是去向后羿汇报和请示,有时还要开会,但后羿的主要时间还是打猎。    寒浞回到伯明氏后继续了开河工程。随着河道的延伸,越来越多的井田被开垦出来。河道必须首先穿过最先开垦的井田,所以那儿河道沿着阡陌,十分平直,还打了两个直角的弯。终于把南边沼泽里的水,顺着开辟的河道排了出去。沼泽干了,他又把它们开辟成了井田。井田扩大了。寒国更兴旺了。原本一直有人反对,认为工程量太大,现在成了公认的成就。         伯明后薨,众人推荐寒浞为伯明氏之后。伯明后寒浞提出进一步把井田朝北部的大海和东、西、南扩展,须在大海边修建海防大堤,以防海水侵蚀。海防大堤工程开展起来了。    寒浞总觉得旧夏贵族不可信任,为谨慎,他又扩建了宫室,修建了城墙。把贴身青壮年全部安排在一起居住。——古代不但帝、后、王居室,称之为宫,一般平民所居亦称为宫。何况伯明氏亦为一国,因姓寒,故所居之宫素称寒宫。现寒宫扩大,称之为广寒宫,其实和帝王宫殿不能相比,不奢丽,也不过分宏伟,防御兵营而已。除此以外,因农业扩大产量增长,加上新开辟了井田,寒浞在新开耕地处,建设新粮仓,还建设许多新的寨子。新老寨子皆修防御围墙,或树以木栅栏,布以鹿砦,使所有百姓都有保护。又囤积了兵器。到冬天,天寒地冻,土地结冰,无法开辟河道和修建堤坝时,就组织青壮年出去打猎,练习武艺,演习军事。演练防御和反攻等战术。    寒浞到穷石参加会议时,看到后羿毫无戒心,告诫他,要他小心。说道:“旧夏贵族决没有那么老实,小心他们第二次复辟。”可后羿却说:“一切都过去了,相也失踪多年,剩下极少数夏贵族,也分散在各地,或耕,或猎,或渔。看来都很老实。一切都结束了,和夏贵族有过的争斗和战争已经熄灭了。现在天下太平。”    可相确实没有休息,更没老老实实劳动谋生。开始怕后羿来找他,深深地藏着。后见无动静,便探头探脑出来看风。见后羿未追杀他们,也不想追杀。旧夏贵族残余就蠢蠢欲动,暗中联络,又慢慢地勾结起来了。而后羿却还是在打猎,和同族一块儿出去,有了收获一块儿享用。后羿生活亦非常俭朴,居住的宫室非常简陋,和普通民众共住,一切都那么简单。有人劝他修建城墙,扩大宫殿,和猎友们住在一起。他还说:“昔日尧,堂高三尺,我已大大超越。现在就是要恢复以前美德,我岂敢更超越?”妻子恒我和纯狐,也仍然或者一起出去打猎,或者在家操持家务。    后羿收了不少徒弟,教以箭法。逢(音pang又作逄)蒙是公认学得最好的。以致羿和逢蒙练习弓箭时,人们都争着替他们举箭耙子,谁也不怕射偏射到自己身上,倒可亲见箭如何穿过靶子。可见逢蒙箭法也非常了得。他觉得自己箭法已是天下第二了,但一直没能超过师傅后羿。后羿不知道,这逢蒙外观诚实,实际是个极端卑劣的小人,一股嫉妒之意正在噬咬着他的心。正巴不得自己死去,他就可以成为天下最善射的人了。    相一直派人打探后羿,看有无机会可乘。他亦知,夏贵族损失惨重,残余势力已十分微弱,必须改变方法。使他高兴的是,后羿不知道的事被他打探到了。他发现逢蒙和他们一样,巴不得后羿死去呢!相乘机派人收买逢蒙,许愿只要逢蒙能够和他们联合,杀死后羿,帮助相再次复辟,就让逢蒙加入夏贵族,并任射正。相知逢蒙喜好虚名,允诺封他天下第一善射者。两者谈妥,只待分散各地的夏贵族汇合举事了。然而,后羿还是蒙在鼓里,天天出去打猎。    夏贵族残余接到通知准时汇合起来,组成军队悄悄地开到穷石附近埋伏。告知逢蒙见机行事,杀害后羿。    那天,后羿出去打猎,带着一群人,后羿大儿子随之,恒我亦随之。逢蒙托故未去,家中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后羿二儿子和一女在焉。逢蒙潜出引入少许旧贵军队,布于简陋宫室四围。悄无声息摸入,不动声色地控制了局面,后羿子女全被捂口捆住。相有言,毋让速死,余众一概杀死。逢蒙备桃木大棒,等着后羿回来。周围居民久历和平祥和。竟没人注意到陌生人,也没人发现异常,甚至没注意到宫中发出过的呼救声,以及人死倒地的声音。    后羿等人全然不知,这次打到很多鸟兽,饱餐一顿,带猎物回。    后羿在前,恒我紧随,大儿子在后,他已是大小伙子了。其他人或前或后、有说有笑而回。往日历次打猎回,儿女出而迎接,今日竟空无一人,出奇安静,后羿居然不知异常。    可逢蒙却正手举桃木大棒藏在门后背呢!后羿喊着儿女,方进门,一记闷棍就重重地打在头上,当场倒地,逢蒙还不解恨,竟然又连击几下,直至脑浆迸流。恒我惊叫,宫中冲出数名旧夏贵族士兵,恒我举戈边挡边退,猎人们拥了上来,护住恒我和旧贵士兵格斗,互有死伤。此时已有人发信,围住穷石的夏贵族全部打了过来。相指挥他们集中精力攻击后羿宫。恒我看到事起仓促,边指挥猎人们和夏贵族格斗,边撤。后羿大儿亦战,呼其急速走,为保后羿血脈也。周围居民猝不及防,毫无准备,连随手武器也没有,哪儿经得起这些全副武装,长期准备,突然袭击的旧夏贵族军队。多被杀害,或受伤被俘,恒我见事不济,高呼:“快跑!跑出多少算多少。”一些青壮年要恒我先走,他们掩护,恒我不愿自己先走,被一猎人硬拉出来,旧贵士兵追了上来,猎人自己抵挡,受伤倒地后还死死拉住敌人,被当场杀害。恒我只得独自逃走。其他人也一哄而散。相不能尽追及。    恒我跑出后,见只剩下自己一人。奈何?她想起了寒浞,现在只有去投靠寒浞。寒浞是对的,相决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去突袭其他夷族,屠杀异己的夏人。她很伤心,前途凶险,不知最终如何?想起有个巫婆有黄,占卜多灵验,不妨问个吉凶。前途如何?    古时用龟壳占,叫卜,用草占叫枚筮。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其后大昌。”     恒我听了她话,就决定到伯明后寒浞那儿去,一则让他防备,二则报仇。此前必须将有穷余众收拢。她按有黄所说先去西方,果然不少遗民逃向西面,经四处奔波,也找到大儿子,又找到一女,在邻里,混乱中逃出。人们互相联络,终于汇集一起,在恒我率领下去东边投奔寒浞了。伯明氏乃崇月之族,故称之为嫦娥奔月。此奔乃投奔之奔。    后世不知是谁,竟然编出大谎。说后羿求不死药于西王母,姮娥偷了独吃,背叛了英雄的丈夫,飞升上天,真的跑到月亮里去了。还说嫦娥到了月亮里,长期一人独处,孤单异常,受尽无穷无尽寂寞,又变成丑陋的癞蛤蟆,作为对这个背夫而逃的妻子的惩罚。——她干吗要背夫而逃?哪儿会有不死之药?    李商隐也做了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    这诗倒很美,但不合事实。    还有人说,难道这就是“吉”?就是“大昌”?    那就是对当时的习俗不了解了,孤独地从字面上去理解嫦娥奔月和化为蟾蜍了。至于如何“化为蟾蜍”、是否“大昌”,下面即可看到。    一般来说,卜筮都是骗人的,但古人非常相信。自古以来凡留传下来的卜筮皆准。如果不准,人们充其量笑一下,或抱怨一顿。只有准的才能传之后世。有黄占筮能够留传至今,正说明了被她说准了。    从占辞即可看到,嫦娥是在“逢天晦芒”即处境险恶时奔月的。有黄要她毋惊毋恐,正是给她壮胆。这和偷吃仙药不合拍。正和夏相复辟,大肆阶级报复,杀害了后羿和大批夷民的气氛一致。    靡闻变,亦起而格斗,力难以敌,率夏人余众奔有鬲(ge)氏。    穷石一片肃杀之气。相与夏贵族头目正在后羿宫中发泄仇恨。命士兵们升起篝火,抬出九鼎,鼎下烧火,鼎中烧水。又把抓到的夷民联同后羿一儿一女赶至火堆边,由士兵们包围着,看他们发泄仇恨。    他们剥去后羿衣服置于大案板上。旁边又置好几个小案板。然后围着后羿遗体,一个个举着铜刀,痛骂着:“逆贼!也有今天!你夺我天堂,抢我民人,丧我奴众,使我犹如卑微之矜庶,务农渔猎,自食其力。我等乃大禹后代,受命于天,天降神宗,与众不同,统治众人,作威作福,锦衣玉食,当享丰厚,岂能受此屈辱?天理不容,今我等恭行天罚,尔今尚有何说?”骂一句,割下一块肉来,往小案板上一摔。边骂边割,剜去眼睛,削掉鼻子,切去耳朵,割去舌头,剖开肚腹,挖心抽肠,无所不用其极。直至一副骨架置于案板,犹不甘心,刮其骨,用石斧砸碎。将肉剁成肉泥。又把肉泥做成圆子投入鼎中,鼎水沸腾,即熟。当着夷人面每人吃了一口。又悄悄拌入毒药。天黑,旧夏贵族士兵举起熊熊火把。更觉森森,使人毛骨悚然。    相对着众夷民们说:“给我听着,我夏后相又回来了。”然而指着后羿的遗骨厉声说道:“凡反我,反我大夏的,就是这种下场,概莫例外。天下原本就是我家的,这是天意。你们可叛逆,可天命在我不在夷羿,终逃不出我之手掌。真命天子不可犯。谁犯我一毫毛,我即要他蚁命。今天,谁想活命,就把这肉吃上一块,允其为奴,不吃者杀无赦!!!”众人默然。    相把后羿的二儿子一把抓来,问:“你!吃不吃!!!”孩子回答说:“这是我的父亲!不!”相又问:“吃不吃!”“不!我父不究尔罪,尔反杀我父亲,罪大恶极,不得好报。”相把孩子一推,即有夏贵族士兵一把拖去,到了穷石门口,乱刀砍死,提首而来。其状惨不忍睹。相又把羿的女儿拉来,逼她吃后羿肉。不从亦乱刀砍死。如此夷人一个个拉来,宁死不从者皆被害。同死者夷族无数。个别鲜廉寡耻者,吃了肉,不久毒发亦死。    相和夏贵族残余报复后。将穷石搜刮一空,放起火来,烧成一片废墟。    相和夏贵族残余又赴各地报复,恨夷族,亦恨夏民,所过多残破,屠族不知几何。承平多年,皆猝不及防。自古以来凡腐朽没落旧贵族皆如此。世界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他们能作威作福,穷奢极欲。不然世界原本不该存在。他们统治的颠覆,就是世界末日,滔天浩劫。一有机会便以十倍的疯狂,百倍的仇恨报复,恨不得彻底摧毁这个世界。    相和旧夏贵族残余也企图重建自己的天堂。没得罪他们的部落一样被袭击。一旦得手,就劫走全部财产,情况可能也霸占土地,对其成员,老弱病残和过分幼小的一概杀死,过分强悍的也一概杀死,其余一律劫作奴隶,绳捆索绑、木枷锁铐、烙印黥面、刵耳劓鼻、甚至刖腿刺目或施以宫刑,运到商邱和占领的土地。给他们最低限度的粗劣食物,强制性地迫使他们干最繁重的活。    恒我至伯明氏,寒浞已闻变,迎入广寒宫,故又云嫦娥奔广寒宫。    寒浞听说恩师、义父和“天子”被相杀害,决意和嫦娥一起联手报仇。此时不断地有难民汹涌而至。皆言相之暴,及故乡残破之惨状。消息已传遍伯明氏,寒浞急遣人至各族联络。又命寒民集聚寨子中,加强防御。    寒浞召集本地丁壮及父老们,会同难民,誓师。    寒浞曰:“伪夏后相,承启之敝,继太康恶,窃取国炳,搜刮无度,淫乐无极。人神共愤,乃得天罚。我后仁慈,宽以待之,不予追究,反为戕害。辱及于尸,惨无人道。复祸天下,所至残破。暴虐百姓,滥杀无道,不思仁慈,惟知杀伐。罪过蚩尤,凶过驩头。天理不容,万民悲愤。予今率尔,承天应运,恭行天罚,为民除害。尔等同仇,勉之勉之。除恶务尽,毋留后患。”    下面如惊雷似地应道:“但愿闻命!” 这篇檄文可见《原本尚书•寒誓》。成语“惨无人道”、“除恶务尽”和“毋留后患”就是这样来的    寒浞即布置他们回各寨准备,安置好老弱妇孺,把他们集中到各地有粮仓的寨子中,将其他寨子物资运走,暂时只住青壮。准备兵器、粮食、行装以待出发。    然而,寒浞还未准备好,相已打来。原来相一路杀掠,所获颇多,运往商邱,且早就派出细作刺探各地。有细作报知,云伯明氏有备,且有防御工事,然不坚固,各地夷族尚未会合。相自知夏贵族军队只是残余,不为夏民拥戴,数量有限,就令立即直取寒国之都,以免准备充分后不易攻取。自以为攻下寒国,天下胆裂,大事可定。于是轻装,留少数人守物资、奴隶,倍道而行,直逼城下。寒浞只能先于防御。    相听说伯明氏大多数人分布在各寨子中,寒都人数不多,大喜:“事谐矣!”    旧贵族军包围了寒都。在相的一声号令下,一起向寒都扑来。都中虽然兵少,豪气不小,滚木擂石打下来,旧贵军不得上。正在此时听得一片喊杀声,原来各寨子看到首都被围就前来支援。虽然各寨人数不多,但前来袭扰,打了即走,这边走了那边又来,使旧贵族军穷于应付。故寒都城墙虽然不固,相却无法攻破。    寒浞大喜。虽然都中军队不多,下令:“天下命运,在此一战。”尽出之。两军排成阵势。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边旧夏贵族一个个摩拳擦掌,那边寒族与穷族众志成城。两军逐渐逼近,万箭齐发,石块飞舞,逼近后开始肉搏。正相持不下,只听四面喊声震天,原来各寨子知道寒浞已经率众与相决战,纷纷前来助战。那旧贵族也只逞一时之能,见此,个个胆怯,人人畏惧,只图各自活命。相见不能抵挡也率先逃窜。逢蒙欲追随,竟说:“你不是夏人,你是夷人,如真诚为我,你去抵挡一下。不许回头!”然后让旧夏军,用弓箭把他逼住,要他回头去战,不然将他一箭射死。逢蒙猝不及防,连举弓反抗机会都没有,只得回头再战。恒我带有穷氏之兵追来,逢蒙只得抵挡。相见机率少数残兵逃去。逢蒙虽然射死两个追兵,然而好手难敌四拳。他固然百发百中,两个十发五中的敝兵也可与他相抵了,何况来的何止百数。乱箭齐发,石块飞舞,他很快就被打倒。恒我一箭中他手臂,弓应声落地。后羿儿子又中他腿,使他瘫了下去。恒我和儿子过来把他捉住。捆于树上,痛斥道:“逆贼,负恩、背师、叛国,罪恶滔天。师何负于你?竟然反叛,缅颜事敌。如今奈何?”逢蒙无言以对,有穷氏之兵,个个切齿痛恨,人人举弓指向逢蒙,恒我一声令下,数百箭齐发,将逢蒙射成刺猬。    寒浞带领大军赶到,和恒我会合商量当乘胜追击,不给敌以喘息机会。于是带兵一路赶去,见落伍的夏贵族即杀之。相汇集散兵,向西边逃去。突然听到喊杀声大起,各夷族联军赶到,不得已勉强迎战,那禁得住夷族联军如虎如豹,仅一冲,便七零八落,死伤累累,四散奔逃。正奔逃之,只见商邱有人逃来,告知遇到夏民与被袭击的部族余众联合袭击,所劫来之财物均被劫去,奴隶亦逃。相与之会合,通往商邱道路已断,欲逃往南面太康,太康夏民赶来追杀,欲逃往西面。西面夏民夹击。逃往北方,只见靡带着夏民赶来。当时不可一世之夏贵族头子相,此时真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眼见身边人越来越少。相带着少数人正奔逃之。寒浞和恒我带夷族联军又赶来,与靡汇合,向旧夏贵族扑来,只一阵剿杀,便如风卷残云,再也看不到旧夏贵族军队。翻查尸体,不见了相。    寒浞、恒我、靡和其他各族之后,汇合至穷石。只见一片废墟,断墙残壁,草莽纵生,总不见一个活人。不觉倍感凄凉。已从幸存者和俘虏得知那天晚上暴行过程。大案板犹在,上面是砸碎了的人骨。知是后羿遗骸。众人不禁放声大哭。满地尸骸,穷石人各自辨认各自亲属。真是哀声遍地。    寒浞说:“我的恩师、我的义父,我的后羿啊后羿!你错了啊,你真的错了!你以德报怨,相以怨报德,你适可而止,相暴虐无度。谁知你一世英雄,竟得如此结果。”恒我哭道:“我的夫君啊!我们替你报仇!旧夏贵族几烬,可不知相逃至何处,一定要活见人,死见尸。毋留后患。”    逃奔其他地方的穷石幸存者纷纷来投。他们掩埋好后羿和各死难者遗体。那时丧葬简略,坛高三尺,土阶三等,延袤一亩,桐棺三寸。现早已不见,有些地方说有大羿墓和嫦娥墓,当是附会。或是对于后羿的敬慕,后世为之。    谁为元首呢?众人皆推荐寒浞,恒我和靡更力主之。寒浞知无可推辞,即受命于天,择日践位。因寒浞曾认后羿恩师与义父,故不改国号,仍是穷朝。众人称为帝浞或后浞——已非昔日伯明氏之后,乃天下之帝后。至此,夏彻底灭亡,史称前夏。世人公认夏已不复存在。    帝浞道:“昔日恢复五帝之德原是对的,然世事已不同于前,不可拘泥。为帝者既要以身作则,身执耒臿以为民先,更需勤修民事,不可使后羿之失重现也。对旧夏贵族余孽除恶务尽,毋留后患。”众诺。帝浞即布置各族均须大索,不使漏网。后各处均搜索,持续多年,未见相在何处。    穷石已不能居,穷石之夏民投靠其他夏族,其余皆随帝浞去伯明氏。于是寒都即为天下之都。自此中原再无有穷族人。靡仍回有鬲氏,总理夏民。    帝浞至商邱,已空无一人,然九鼎仍在,迁九鼎于寒都。帝浞告示各族,奴隶尽于解放,由其去留。抗命者以相之余党论处。又令尽除夏贵族特权,人人平等。有劳力者须自食其力,不劳动者不得食。劳心也算劳动,但不能完全替代劳力,各级官吏均须尽力参加。帝浞又令削富济贫、减轻赋税,使人民生活逐渐改善。[正义:寒浞继承后羿政策,但更进步,肯定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工。]    恒我加入了以蟾蜍为图腾的伯明氏,故云“化为蟾蜍”,又云:“姮娥遂托于月,是为蟾蜍。”    此乃古语。如:大禹父亲鲧被舜开除后,到羽山,“化为黄nai”,就是被以三足鼈为图腾的氏族收留入族。恒我亦非真变为癞蛤蟆也。    恒我与帝浞结为夫妻,颇多恩爱。请勿多怪,古时弟娶兄嫂尚不足为奇,为习俗,何况夏穷之时。王昭君丈夫死,继子欲纳她为妻,她向汉朝廷求援,汉朝廷却要她遵守匈奴习俗。按现在婚姻法,丧偶女子再婚也属正当。只是到宋朝,寡妇再婚才为习俗不容。故嫦娥的丈夫是后羿和寒浞。她都爱他们。另外不知何故,又云寒浞与纯狐亦为夫妻。如恒我即纯狐,自不必说,不然,纯狐亦逃出,奔投寒浞。    此时恒我、寒浞、纯狐均已三十余岁。后嫦娥生两子,翱与壹。后羿的大儿子和伯明氏通婚,生育了一群儿女。他的妹妹也结了婚,有了孩子。    帝浞励精图治,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和渔业,百业俱兴。海防大堤大规模修建起来。    当地其他河道,也大规模地疏浚。开垦井田。发展农业。    为防相卷土再来,帝浞又把寒都城墙年年加厚,加高,挖护城河,囤积粮食。各地寨子也加强防御,时时防备,各寨子均如兵营。且做好防不测规划,如再遇类似突发事件,哪些寨子该撤,哪些寨子该进城,哪些寨子该固守,均得以安排妥当。其时,天下也并不太平,侵犯掠夺时有所见,故不仅仅为防相也。    帝浞大会群后于寒都,执玉帛者六千。玉帛,乃五帛三端,以示不同等级“诸侯”身份,后演变为象版、玉笏。原是记事本和备忘录,时无纸,玉帛为之。后示诸侯身份。有人认为是向禹进贡讨好,乃是误解。昔大禹大会群神,执玉帛者万国,此时多有兼并,虽仅六千,实比大禹更盛。    各族报告搜索旧夏贵族结果,有逃到自己处被查出杀了的,有逃至邻族被搜出杀了的,有逃至山野被查出杀死的。几乎肃清。实际不会亦不能尽灭之。还有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各族又报告了各族境况,难民均已安置,破败者有的已重建,有的已迁至他处重新开始生活,也有归化其他族的。天下又见生气。帝浞询问各处水利,自太康以来,破废甚重,不少井田已废坏。有的已修复,有的难以进行。帝浞提出,必须学大禹大兴水利,破坏者须重修,未开水利的须起步,已经完好的可规划新工程。各处自己须开始规划,他将去各处巡回,察看各处水利情况。[正义:至此帝浞不但全心全意地为人民,且不脱离体力劳动。]    伯明氏周围夷族先动了起来。今山东沿海处均开始了大兴水利。因伯明氏的海防大堤和疏通等工程已规划完毕,帝浞把工程交待各有司与下属。自己赴各地推行治水和井田了。[正义:适应历史潮流,在对生产力发展有利的情况下,加强脑力劳动者的工作,从而进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工。后羿不如也。由于亲自参加体力劳动,尚未把分工扩大到分离,大禹开始亦是如此。]    年轻时他就走边全国各地,所以一切驾轻就熟。他先巡视山东半岛沿海,均规划疏通河道与开辟井田。然而走各地,对那儿水利和井田提出建设规划。由于做了长期研究,还在伯明氏作过实践,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提出的建议非常好。许多地方说得很中肯。自己没有想到的,他跑来一点就通。有的地方自己做了规划,他来了以后,却提出不同意见,结果证明他是对的。于是大家公认——帝浞是对的,特别聪明,与众不同。对这些说法,帝浞自己也没否定,实默许之。随着赞扬声盈耳,他也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凡了。自古以来早就有人说了,如不是非凡之人,上帝怎会把万千重担加到他肩上。大家相信,他自己也觉得是事实。[正义:思想开始演变,自认为高明的开始。]    虽然四面报捷,旧夏贵族似乎已经除尽,其实未必。尚有少许余孽。还有旧夏的既得利益者,为数不少,此辈,不能诛灭。他们具有旧夏贵族恶习,追忆旧夏,不满有穷。又不能把他们和旧夏贵族一起清除。此两类人现在蛰伏着。伺机蠢动。帝浞心亦知之,称之为孽与习。    因后羿教训,帝浞不敢大意,他虽勇武,不如后羿武艺超群。众人也不放心,故每次出去,都带着一群随从。随从也不都是伯明氏人,到了哪个族,那个族就出一人。既是他的联络人,又是卫兵。他到各地总要参加各种体力劳动,随从自不用说,那个地方也正需要劳力。故各族亦无异议,认为是应该的。随着他走的地方越多,随从队伍也越庞大,前呼后拥。[正义:可叹!反动势力残余,可能的阴谋暗害,迫使人民领袖不得不加强自卫,从而更容易脱离群众。这是大禹没有遇到的。]    每次他出去,仗着自己身体好,都是亲自走路,爬山涉水,无一不是亲自动腿。因他记得,当初总结太康失德时,大家就提出根在大禹,大禹后来不劳力了,路也不走了,脚不沾泥,“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木輦”,一切坏事都是从不劳动开始的。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每到一地,他就和那儿的人一起规划,而随从却在休息,规划后大家一起动手,帝浞也亲自拿起耒臿挖土,或担土。许多人痛惜,说:“帝,你累了,还是去休息吧!你应该做更重要的工作。这挖土和担土的事我们干好了。”帝浞说:“现在这就是最重要的工作,我不能不参加,大家身上有多少泥,我一点也不能比大家少。”[正义:此时上和群众一起劳动,没有脱离体力劳动。]    然后,毕竟人不是铁打的,他确凿很累,也支撑过,可终于有一天病倒了,不得不休息。眼看许多地方规划工作停了下来,好多天没法干。而各地来请他的却源源不断。却见他病,不得不闭住欲张开的嘴。他也很敏感,知道了就要问,人们不得不告诉他,他就恨自己生病耽误了工作。随从劝他:“都是太累了,如果当初少参加一些挖土和担土的事,不是不至于这样吗?    那天,有人来报,他们那儿遇到暴雨,山洪暴发,冲垮了水利,事情很紧急。必须他去指导,然他病未愈。真急死人!他不知怎么办?随从却不由分说,抬着他就走。他也只能由着大家抬了。路上有人劝他,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当初大禹也是腿受伤后,才让别人抬的。只要你心中有大家,一心为大家,就可以了。现在累得生了病,反而耽误了不少事。无论如何,规划是最重要的。你也说过,后羿错了,自食其力原本对的,但不能把自己混同于普通百姓,不能不修民事。你的规划工作难道就不是出力?你一个好主意比你挖土和担土一个月做的贡献还大得多。帝浞默然。    后他每次出去,就由大家抬着他,或坐车中推着走。没有多久,他也脚不沾地,“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木輦”了。[正义:脱离体力劳动的开始。行必车轿,与民不同的开始。尽管是必要的。]他省了好多力,甚至觉得这样很好。他很忙,没时间休息,现在大家推着他、抬着他,他可以在轿上和车上打盹,到了一个地方,马上开展工作,由于休息好,考虑问题也清醒得多。终于他说道:“大禹是对的!以前我们苛求他了。”但毕竟他还是知道,许多人对大禹后来不劳力很不满,由此与民有隙,性也日益暴戾。故每到一处,做了规划,他还是带头劳动,和大家一起挖土和担土。[正义:仍尽力不脱离体力劳动。]    然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他正在劳动,却发生了一些问题,需要他去规划指导,或另外有人来向他请教或请示。他不得不放下体力活。就这样他参加体力劳动时间越来越少。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虽然他也认为参加一些体力劳动是必要的,最后还是不大参加了,只是在一切规划完毕后,有空,才拿起耒臿。[正义:相当大程度上脱离了体力劳动,但不至于完全脱离。这正是吸取了大禹的教训。不像大禹后来完全脱离了体力劳动。这是寒浞超过大禹之处。]    由于他做的规划一般都是对的,有人来提建议,毕竟他是内行,常常发现许多建议非常好笑,就提出其错误所在。建议者也发现自己错误。帝浞的随从觉得这些人很讨厌,浪费了帝浞的时间,就说:“帝浞忙如许,你们难道没看到吗?还要用这些不着边际的建议来麻烦他?难道你们比他还聪明?如是这样,你们来规划好了。”建议者满面羞愧而去。开始帝浞还劝大家别这样,可后来,当他正在忙时,有人用各种建议来找他,他也渐渐不耐烦了。这样,他也就渐渐地听不进别人建议了。可是建议也不都是毫无道理的,有些虽然有错误,也有可取之处,有些实是帝浞自己错了,于是建议者不服力争,耽误了帝浞很多时间,帝浞也就越来越不耐烦,随从们毫无例外地尽力把这些人排斥在外,并斥责道:“你考虑得这么多干嘛?干你的活去,这不是该你考虑的。自有大人们考虑。”——就这样帝浞和群众有了隔阂。[正义:逐渐脱离群众,听不进群众意见。]    以后在他和他的随从中渐渐形成这样的看法,这些劳力者是愚昧无知的;他们只能从事最简单、最愚昧无知的体力劳动。他们没有必要提什么建议,帝浞说了算就行了。[正义:开始鄙视体力劳动者。]不但帝浞,而且各司之长、各级官吏也渐渐地形成这种观念。更有人认为自己高明,不该劳力,体力劳动是最简单、最愚昧无知的群众干的。[正义:某些人比寒浞走得更远,这些人当是没有吸取大禹教训的人,反过来说明寒浞没有大禹走得远。]    虽然群众中不乏错误的、有缺点的建议,归根结底,最最了解各地实际情况的还是各地群众。比如:各地土质就不同,各个季节水文、气候等都不是帝浞最了解的,地形也不一定适应。虽然帝浞年轻时周游各地,现到了一个地方也尽力了解该地情况。但总比不上当地群众长期生活在这儿。尤其现在他已经听不进群众建议了,故他的规划、指导难免错误。可是人们要求修改时,常被拒之门外,认为群众还是用一些不着边际的建议来麻烦自己。由于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然还是推行自己的主张,不接受,强行之。他和群众的矛盾逐渐激烈了。[正义:压制群众之开始。]    群众开始有了议论,我们的帝浞,怎么越来越像当初大禹了?随着时间流逝,帝浞越来越刚愎自用。态度也越来越粗暴,当自己的主张得不到执行时,越来越采用压制的手段。[正义:压制群众之发展。]    在伯明氏,海防大堤还在修建之中,帝浞巴不得一天之内就把它修好。他在外面时,对工程中遇到的困难等,不太了解了。每有人来,问及工程进度,常说太慢、太慢,没有达到他的预想。来人回去传达,有司往往不得不督促群众加快进度。也有一些有司身在工地,觉得确实困难,但当他叫苦时,常受到帝浞的催促,指责他们不努力,最终他们也不得不督促群众加快进度。也有人对他据理力争,他干脆把他们撤换了,换上了听话的。而听话的一上任就加强了对群众的督促。就这样,对群众的强迫命令风刮了起来。    遇到坏的人,干脆弄虚作假,欺骗帝浞,而帝浞反认为他们能干。    这些人首推孽与习。这两类人一度蛰伏,现在看到时机合适,就蠢蠢欲动了。由于在旧夏任过事,或学过任事,不少人竟然受到信任,认为能,混入官吏,他们一得志就胡作非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图谋利用有穷恢复原本的天堂生活和地位。原本的好官吏,甚至和帝浞一起参加后羿革命立了大功的,也有被染黑。[正义:旧夏贵族残余和旧夏思想的加剧了私有观念的产生。这贯穿整个新的私有观念的产生过程,下面不再一一指出,自己去体验。]    帝浞也并非昏君,时有发现,[正义:寒浞仍然是人民领袖。]称之为孽、习、黑三族。余孽、恶习、染黑也。一旦发现立即惩罚。甚至弄得人人自危。    就这样,到最后帝浞也颁布了法律,也开始惩罚起人来了。宣言:“民可乐成而不可共谋。我等为长者,但为民着想,其愚昧不知,即可强制推行。大仁不仁,处人刑罚正为惠天下。”被惩罚的有孽、习、黑三族,也有普通民众。受罚民众并非人人无辜,但现在,大多数民众在惩罚的威胁下劳动了。……也有好人被误伤。某些官吏不能明察,也有借题发挥的,孽、习、黑三族某到权力后,更变本加厉地以惩罚对待百姓,以谋私利,以败坏帝浞名声。[正义:刑罚之开始。]    人说帝浞越来越像大禹后期了。    帝浞原本不追究享受,生活一贯简朴。但和民众有差别。随从们很热爱他,看他很辛苦,也百般照顾他。他们认为他已经很辛苦,只有改善他的生活才能补偿,也才能让他更好地为天下百姓操劳。[正义:生活上特殊化之开始,尽管是必要的。]    年成总有丰有歉,而兴修水利需要的首先是付出,而不是受益。群众从事强体力劳动,消耗很大。大工程不是在农业丰收下开工的,相反正需要工程的完成,来促进农业生产。这样群众的消费和体力消耗比,就入不敷出了。人们逐渐感到疲劳。    帝浞的工程也太大,就以伯明氏的海防大堤来说,就好像没完没了总修建不成,又不能只修半截。那样,预期中的效益好像遥遥无期了。整个社会疲劳了。    不要以为生产力的大发展,就是生活水平的大提高,就可以躺着享福了。实际上一开始需要的是大付出,在人类历史上,这当是普遍现象。只有当大工程完成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效益慢慢发挥,才会发现大家的生活水平确实大大改善。而到这时,成就的创造者往往仍然未被人们公正肯定,甚至还会把功劳归于反对或破坏大建设的真正罪人,真正的历史功臣反被攻击。    凡读历史的人,大概不会不知道韩国的疲秦之计。他们派优秀的水利工程师郑国,帮秦国修建大型水利工程——郑国渠,不是帮秦富强,正是使秦疲劳。一贯富庶的秦国也确实疲劳了,还发生了大饥荒。[正义:饥荒并不完全是修郑国渠造成的。长平战争后,秦又受五国合纵,消耗极大。然郑国渠亦是原因之一。] 当秦国发觉准备杀郑国时。郑国却说:“我为韩延数年之命,渠成,亦秦万世之利也。”秦国让他完成工程。度过了困难时期,果然关中由是益富饶。郑国渠灌溉和改造盐碱地四万余顷,亩收一钟。——历史总算给秦国和郑国以公正答案。但并不都是如此,尤其别有用心的人往往夸大其词,造谣惑众。如:秦始皇修长城,工程不算浩大,不过把秦赵燕三国的长城连接起来。赵燕修长城怎么不是灾难?他们的国力只占秦的七分之一,却修了三分之一的长城,另外七国之间也有长城。可就是有人捏造出一个孟姜女。现虽早已辟谣,仍有人别有用心地散播这个谣言。又如:汉武帝击匈奴,极大地保护了生产和汉族人民生活,却在两千年里一直被攻击,司马迁在谤书中说:“海内虚耗,户口减半。”二十世纪,汉武帝的巨大功绩才得主流肯定,仍有人要争议,至今该谣言还被作为汉武帝罪证来引用。    伟大的工程必然要使社会疲弊、也必会有某些官吏出于各种原因不体恤人民而造成人为灾祸、别有用心的人又必然会夸大其词制造谣言——这些都会写进史书,或者成为“历史资料”。有人阅读充满着谎言和偏见的史料,甚至得出这样的结论:——“成就是伟大的,灾难是深重的。”并说这是“规律”。这当然值得商榷。但要取得伟大成就确实必须付出。我们丝毫不必因此否定英雄时期和杰出人物。就是总结这一“规律”的人,也并非要否定伟大时代和杰出的英雄人物。他们不过听信了某些人恶意制造的谣言而已。尤其不要相信别有用心的人的夸大其词,他们反对伟大的时代,仅仅是他们的狭隘私利受了侵犯,于是竭力捏造中伤。——也因为这个原因,自古以来功绩巨大的人物,必然誉满天下、谤满天下。甚至很长一段时期不为人们理解。但不管经过多长时期,最终历史总是要给他们以公正评介,而造谣者最终得丑态百出。    帝浞遇到的正是如此,他体恤百姓,不等于伟大工程不须百姓付出代价,也不等于下属也个个体恤百姓,何况还存在孽、习、黑三族,他们必作两方面捣乱。我们不必因此否定帝浞的功绩与工程之伟大,或竟至于说成罪行。    大禹治水也非一帆风顺,一度有人堆起石头准备打大禹。现在帝浞的工程也一样。反对声越来越烈。    体力消耗已经大大增加。遇歉年,分配的食物还得减少。许多人喊体力吃不消,希望能够增加食物供应。这当然办不到,而帝浞的计划却必须完成。下级也往往只注意完成他的规划,把下民的困难对他瞒着。孽、习、黑三族更是无恶不作。竟然给他造成一个印象:“群众过分追求享受而不愿意好好劳动”——自然,群众的要求也不一定都是合理的。[正义:对群众误解的开始,把群众看作自私自利者。]    至于他自己消费,随从人员自然不会、也不该亏他,毕竟他干着重要的牵涉全局的工作。亏了他,对大多数人也没有好处。就这样他和群众消费上的差距越来越大。[正义:生活上特殊化的扩大。]    对帝浞的议论越来越多。也像大禹一样,有人对他采取了敌视态度。这些人并不都是恶意的,有人也有一定理由。但恶意议论首推孽、习,他们居心不良,极力夸大其词,造谣惑众。抱着幸灾乐祸态度,巴不得帝浞的工程失败。被他们染黑的官吏也有不少人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其实祸害人民的坏事正是他们干的。    帝浞毕竟是帝浞,他发现了孽、习、黑三族的破坏,“除恶务尽,毋留后患”清除了一些坏人,也误伤了一些好人。    群众中议论也越来越多。有人就拿自己的生活水平和帝浞来比,认为不公正。许多人指责他不再参加劳动,连路也不走,要别人抬着、推着,一出门就前呼后拥,架子太大。有人说现在的帝浞越来越像大禹后期了,有人预言新的启篡将不可避免地来临。[正义:和群众矛盾的扩大。]    对这些议论帝浞理解一些,也不能全部理解。面对着人们的劳动热情下降,最后,帝浞听从有人建议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改变分配方式,以后根据各人劳动贡献来分配。这决定倒也受到绝大多数群众的拥护,他们认为自己干活并不赖,决不会亏了自己。[正义:分配开始和劳动挂钩,群众中生活差距的开始,当时还可严格遵守,但为今后进一步扩大差距并且不再真正地按照劳动分配分配,提供了起点。]    如何计算贡献呢?比较普遍的看法是帝浞贡献最大,该得最大一份,有司和各级官吏依次减小,一般群众的贡献被认为最小。[正义:由于夸大了脑力劳动者的贡献,也就使得分配上的差距脱离真正的劳动贡献的大小提供了根据。——这在再以后的发展中将完全不按贡献大小,不劳动者可享丰,剥削将从此开始。不过这已经是进入阶级社会的事了,与寒浞无关。大禹也如此。]    帝浞也知道自己生活水平超过了一般群众,他认为是必要的只要不太过分。同时又觉得自己不该像某些群众和旧夏贵族那样追求享受。他给自己,也给各级官吏和有司的生活水平作了规定:可以比一般群众高,然“只限于为做好我们工作所必需,不得超出这个界限”。自己吃饱穿暖就可以了,不必锦衣玉食;出门要有车有轿,不必豪华;居住要有安全感,不讲奢丽。他告诫大家:“天降下我们为万民,不能斤斤计较,按照贡献来分配,我们自然可以比民众多得多,但不能以此为标准。”[正义:寒浞不是剥削者,不是奴隶主的国王。]    他说到做到,一直到驾崩都很简朴。但下属并不人人如此,有人就认为自己贡献大,不管怎样享受都不为过。混进来和拉出去的孽、习、黑三族,乘机大大奢华起来。贫富差别出现了、扩大了。许多官吏原本尚能一心一意为万民效力,自此以后也争名夺利于朝。人人平等也就成了人和人不平等。    有人干得好,帝浞给他较多的报酬。——昔日 “厚赏不行、重罚不用”。现在刑罚与赏赐均用了起来。[正义:赏赐的开始。]    有一人自称伯承子高第二,多有规谏,帝浞认为迂阔,未纳。辞官而耕曰:“昔尧之治天下,举天下而传之他人,至无欲也,择贤而与之其位,至公也。以至无欲至公之行示天下,故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从,舜亦犹然。大禹赏罚而官民欲盛且多私,尔虞我诈起,德至此衰,刑自此繁。终致禹崩启篡,太康失德,伪相猖獗,祸害天下数十年。今重蹈覆辙,是又一禹崩启篡将来也。不知今后乱好许年?”    帝浞不怪,由之,曰:“刑不可废,赏不可止,然宜谨之慎之。”偶身执耒臿出,挖土担土,与民同耕。[正义:由于吸取大禹的教训,谨慎采用刑赏,仍然没有完全脱离体力劳动。——认识超过大禹的地方。]    帝浞二子翱与壹,自小同于民众之子,也率先兴修水利、耕种田地,还学文习武。见帝浞下田很不以为然,说:“父亲,做这些事还得劳驾你?你当做更重要的事。也差不了你来担几担土,耕几下地。”帝浞就把当初夏朝如何被启篡位,太康如何失德,相如何残暴等等告诉他们。孩子是听父亲的,他们总认为自己的父亲几乎无所不知,所说总有理的。[正义:下面是新的一代在当时情况下的思想发展,他们没有寒浞具有的禹死启篡、太康失德、相的疯狂这些亲身经历。不是说寒浞没有教育他们,但体验不深。所以私有观念的产生过程在他们身上发展最快。以下自己去理解,不一一指出了。]    渐渐地孩子长大了。翱与壹均勇猛有大才。翱力能荡舟,即置小船于陆地,推舟而行。两人还从父母那儿学得了后羿的箭术。虽不及后羿却也是神箭手。    渐渐地两个孩子大了。长期跟从父亲参加修水利和开井田,学了组织、指挥、规划、指导等。也学了如何带兵打仗,进行军事演习等。此时他们有他们的实践,决定了他们的思想,就不那么听父亲的话了。他们觉得父亲很能干,自己跟父亲学习也很刻苦、学了不少知识。但一般民众明明远不及自己,也明明不会缺了自己担几担土,挖几下泥,何必自己参加呢?用更多的时间去组织、指挥、规划、指导等,不是更好吗?父母从小就跟他们讲后羿的故事。他们就说,后羿不就是亲自参加生产劳动,才被相杀害的吗?所以劳不劳力原本就是无所谓的。后来只要忙,就不参加体力劳动了。过些时间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妥,就越来越觉得没有必要了。自此只是应付了事。    如此,凡大禹和帝浞走过的思想历程,他们又走了一遍,而且走到极端。于是赏罚大用,这一手似乎很灵,重罚之下,无人不敢听命,厚赏之下又必有勇夫。他们觉得很简便,干脆,更没有必要身执耒臿以为民先了。说:“舜亲耕,只能教化历山之农,亲渔,教化雷泽之渔民,亲陶,教化河滨之陶工。天下民岂能尽教化之?我用赏罚,民无不从。”旁人们看来,翱与壹很有领导才干。    此时,水利建设正到最最艰苦的时候,海防大堤快二十年了还未建成。百姓疲弊,怨言四起,某些官员又不知体恤,消极怠工不时出现。    官员中尤以孽、习、黑三族为甚,一则以穷凶极恶态度对待百姓,不予体恤,使百姓更觉劳苦。二则又力主水利停工,甚至要把已快完成的海防大堤摧毁。说与大海争地,违背天常,将受天罚。帝浞、恒我、翱与壹,均力主坚持,不得后退。靡也力主在夏族继续兴修水利。    此时翱与壹还能体恤百姓,且赏罚分明,故虽严刑不怨,得厚赏者众服。在翱与壹领导下,工程进展最快。帝浞也大为赞赏,见状将伯明氏之海防大堤托于翱与壹。自己仍四处奔波,指导各地水利与井田,疏河导水,纵横阡陌,未尝宁居。    历时二十年,海防大堤终于完成,大片土地开垦为井田,得以稼穑(se)。各地水利和井田先后完成。不数年,天下大稔。井田皆为沃野,无凶年,国以富强。今山东半岛以北尤甚,五谷丰登,库房充盈,六畜满栏,兼有海渔之利,是为鱼米之乡,村寨连绵,人丁兴旺,似今之江南也。    寒都城墙也大大加高、加厚。四周村寨防御工事也连成体系。在浞河上又修一石桥,名浞河桥,以通东西。    万民更是敬仰帝浞。昔日怨言具息。人称大禹再世,大禹第二,甚至认为功绩过于大禹。翱与壹亦为众推戴。昔日捏造天常,欲罢工程者,为众鄙视。有人开始谴责此类行为,受他们影响的人也站到帝浞一边来了,也开始揭发当时孽、习、黑三族的各种破坏行为。    然孽、习、黑三族敌视成功,不甘失败,暗中竟然准备篡夺。然此时他们已不得人心,阴谋为人告发败露,帝浞大为惊奇。立即清查,才知此三族已抱成一团,且与逃在外的相勾结,试图再次卷土重来。    长期以来,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多以为已死。现方知,就藏身斟灌氏。斟寻氏和帝邱原已严厉清查,历二十年,新生贵族与旧夏余孽勾结又把持权柄。此三族和孽、习、黑内外勾结,图谋不轨。    帝浞通告天下,欲伐斟灌、斟寻和帝邱,翱、壹二子跃跃欲试。帝浞令翱伐斟灌,壹伐斟寻,自与恒我伐帝邱。二子问如何处置,帝浞示之以《寒誓》,二子欢欣而去。此时各夷族均屡屡请战,人情振奋,士气高昂。翱为先锋,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开去。而相,作为经多次打击的夏贵族残余,实在不堪一击了。斟灌、斟寻、帝邱均在今河南省,斟灌在太康与杞县之间,靠近山东省。斟寻原夏都,在洛阳和郑州之间。帝邱在今河南濮阳,斟灌以北,亦近山东省。    翱自然最先接敌。相已探之,勉强斟灌氏军出战,阻击于澭水。自己乘机抽身,令斟灌西撤,焚城。双方激战,大战于澭水,斟灌水军岂是强大帝师水军对手,大败,翱覆其舟,迅速进驻斟灌。相却弃斟灌民逃出,奔帝邱。斟灌民流离失散,哭声震天。澭水:黄河支流,汇入济水,在兖州一带,今山东西南。现已湮灭。    翱报告帝浞,帝浞估计相非去帝邱,即去斟寻,即令壹速逼斟寻,以免再次逃脱。恒我赴帝邱北,自己率大队东出,阻断帝邱各处通路。    斟寻虽远,壹迅速到达,灭了斟寻,经搜索,未见相。报告帝浞,帝浞即率军迅速扑帝邱。团团围住,此时壹西来会师,翱亦率师南来。把帝邱围得水泄不通。    帝邱军民无斗志,帝浞轻而易举攻破。下令毋杀无辜。人民告知相住处。恒我、后羿大儿、与帝浞率队一齐杀入。几支矛头对向了相。相强打精神站起,仇视之,口吐二字:“叛逆?”    “谁是叛逆?”寒浞问:“你背叛天下,背叛万民,你才是叛逆,我又如何该称叛逆?”    “篡权者!何不是叛逆?”    “谁是篡权者?你与启才是篡权者。”帝浞道:“自古以来,必于万民有大功德者方得为万民推戴在位,且为万民劳碌。你有何功,你有何德,竟敢自称天子。”    “我有天命,我乃大禹之后。昔日大禹南省,方济乎江,黄龙负舟。舟中之人五色无主。我祖大禹仰视天而叹曰:‘吾受命於天,竭力以养人。生,性也;死,命也。余何忧於龙焉?’龙俯耳低尾而逝。岂非天命?!”相道。    帝浞仰天大笑道:“一娘生子,十子不同。你岂敢同大禹比?大禹治水,身执耒臿以为民先,股无胈、胫无毛。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治好洪水,故为万民推戴。你能否?你又有何功德?敢称天子?……”    相道:“你也承认我祖大禹有大功德该为尊长,我乃帝胄,岂不也是天命?”    帝浞道:“你是大禹后代就该世世为尊长?昔有黄帝、顓顼、帝嚳、尧、舜均有大功德于天下,亦为万民推戴,为尊长。如该世袭,早该他们儿孙继位,也轮不到你。帝摯因唐侯德盛而服其义,禅于尧,尧以丹朱不肖不堪继位禅于舜,舜以大禹治水成功禅于禹。昔之尊长之治天下,举天下而传之另有德者,至无欲也,择贤而与之其位,至公也。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天何时说:该你家独占天下?”    “大禹治水,功高盖天。传我已经第五代。我是正统,”    “自古以来禅让制,益与大禹同治水,功绩盖天,舜赐阜游,万民推戴,大禹亦重益,传位于益,方是正统,大羿除万民害,上射十日,下杀百怪,太康不德,亦一民害也。……”    “弑君者!羿浞弑逆。是作乱。”相道。    “你们才是弑君者!”帝浞说:“昔大禹禅位于益,启干益位,弑益。启才是篡位,启才是弑君、启才是作乱。启又有何大功德,敢弑大益自立?万民未推戴你,你自行继位,是篡夺。既篡夺,内刻剥夏民,外以夷族为敌,多次伐夷,虏之为奴,天下不宁,才是作乱。大羿因民不宁,去之,万民皆喜,推戴后羿,才是正统。你又弑之,更是作乱。后羿治天下,天下大宁,你既弑羿,又四处劫掠,搅乱天下。我体恤民情,恭行天罚与你,乃为民除害,万民推戴我为帝,我才是正统。今我理天下,水利兴修,井田开发,海防大堤修建,民得稼穑,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村落连绵,人丁繁育。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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