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越过去就死了然后纲吉穿越到一世g27下一世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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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文艺版:一朝梦醒回昔朝,涂添悲喜。再次纵马当歌笑,因我为你。前路多坎坷冰镐,拨云见日。峰回路转多调笑,眉目依旧。小白版:就是关于一个轮椅帝王受受和他亲亲王爷年下攻滴JQ滴故事。一天某王爷忽然回到了小时候,看见了以前一直看不顺眼滴轮椅受受。忽然开天辟地发现,轮椅受受顺眼了,于是JQ开始了^.^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天之骄子 重生搜索关键字:主角:麟渊麟珏 ┃ 配角: ┃ 其它:wc轮椅受、年下、穿攻1原来他一直是爱我的,只不过从小到大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我从来不曾用心了解罢了,争了十年,算计了十年得来的王座在他走了以后竟然如此冰冷彻骨。每夜在寝宫中总是能梦到他义无反顾的为我挡下那一剑倒在血泊中满足微笑的样子。一遍一遍的尝到后悔心疼的滋味。今日的清晨是冬日里少有的阳光明媚,温暖柔和的光线透过窗纱一缕缕洒在我的床上。只是起身时竟有些怪异之感,总觉得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不对了。随即自嘲一笑,许是昨日的梦景太过逼真,脑中还有些混乱吧?小德子,更衣。守在门口的小德子立即推门而入,殿下,今日皇上要给各位皇子殿下考教功课。皇上身边的刘顺公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小德子一边手脚麻利的伺候一边道。疑惑,小德子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殿下?什么考教功课?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自从我15岁离宫,20岁入宫登基我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听过这样的称谓了还有考教什么功课?父皇早就去世好长时间了小德子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皱眉,难道小德子在开什么玩笑么?只见小德子一惊,哆嗦着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哎呀殿下,您怎么能这么大意刘顺公公还在外殿,要是旁人听了去,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治殿下的罪的。开什么玩笑?!朕登基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听过有人敢治朕的罪。刚要反驳,小德子却先一步更用力的捣住我的嘴。殿下,太子殿下虽然失了势,但是皇后娘娘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太子退位的,您就算胜券在握也不能大意啊。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德子,忽然发现他的样子似乎变得很年轻似乎才刚刚十几岁的样子,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抬眼正对上寝宫门外的一棵海棠,心下大乱,这海棠和这前院的景色明明是我还未出宫封王府时寝宫的前院扳开小德子的手,我顾不上气息不稳。小德子,如今何年?何月?何日?小德子一脸惊骇,殿下,您怎么了?快说!一想到那荒谬的想法,我浑身似乎都要战栗起来。回殿下,现在是顺德三十七年腊月十一。天,我莫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回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顺德三十七年?不就是麟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救我摔下马车的那一年么?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正直隆冬腊月,母妃笑眯眯的告诉我太子大势已去的时候得意的窃喜了整夜,导致第二日在父皇考教功课的时候困乏不堪险些出了差错。小德子,昨日太子哥哥是不是伤了腰腿?小德子在一旁见我如此奇怪,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殿下,是的就在昨日殿下是不是不舒服?奴才这就去请御医摇首,按下心中大喜,我强自平静下来。没事了,只是一时睡糊涂了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走,在磨蹭下去恐怕刘公公要等急了。是。难道真的是上天助我?罢了,这一切若不是梦,我定会好好补偿麟渊。没了麟渊的王座实在是了无生趣,如今从来一回,王座已经不是我心中所想。麟渊自小生下就患有顽疾,双腿天生软骨不能行走,只能靠特制的椅子行动。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年腊月大雪来的很早,父皇应该是第一场雪刚下不久就率我们众皇子到天坛祈福,麟渊作为皇太子虽然行动不便但是也跟了过来,父皇还为了照顾他的身子特意下旨让他呈马车同行,其余10岁以上的皇子都是骑马随行。只是没想到途中横生枝节,竟然有人行刺。我奋力救驾却因年龄太小而不敌摔下马来,麟渊情急之下用内力托起我而自己则暴露于马车之下,险些丧命。当时只觉得惊险万分,麟渊对我的救命之恩随着母妃日积月累灌输的仇恨而被我忽略在一旁,反倒是得意洋洋的利用他病危期间大肆争取利益。只是今时今日不同于往,最重要的是保证麟渊的身子养好。想着已经来到书房,父皇正坐在内里对着六弟训话。六弟的功课总是不好,文武样样不精所以每次父皇都是第一个检查他的,看来我还是有些晚了。忙随刘公公从侧门悄悄坐进书房后排。刚一坐定,父皇犀利的眼神就扫了过了。心下一凛,果然是久经沙场的千古明君,君王的威压着实厉害,若是12岁的我必然不会有胆子与其对视,但作为一个君王十载,父皇的眼神便不算什么了。平静的与他对视,记忆中父皇去的早,我还没来得及真正随父皇左右,更别说与其交锋。果然,父皇的眼中光彩大盛,帝王的霸气也使整个书房寂静异常。一盏茶的功夫,我率先收了气势,父皇果然令人不得不折服,沉稳又犀利的气势怎么看都是我略显不足。然后就听到身后小德子夸张的松口气。不由一笑,不管什么时候,小德子都是那么有喜感呢。麟珏,为何迟到?父皇淡淡道,仿佛刚刚的对峙不曾发生。回父皇,儿臣正在犹豫是否告假些许时日。何事?昨日宫里传来消息,皇兄病危,都因儿臣之过。正想着是否要去陪伴照顾。准。谢父皇。躬身,心里有些别扭。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近十年没这么恭敬地说话行事了,还真有些生硬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退出书房,不理会小德子一脸诧异的表情,我匆匆的赶往太子寝宫祥和殿。进了内殿只见他发着高热面无血色想着他痛苦虚弱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揪痛。当下有些恼怒,对着一旁守在床边的丫鬟吼道:你这奴才怎么伺候的?太子殿下怎么在发烧?御医传了没有?药吃了没有?回殿下,主子的身子虚,腿脚又气血不通,昨日从马车上跌下伤了腰,全身还有多处擦伤引起发热。刚刚太医来过开了方子,内服外敷的都有。内服的已经吃下了,可外敷的主子一向不愿奴婢们近身伺候,清莲姐又不在,主子怎么也不肯敷药。清莲是谁?眯眼,听到麟渊如此信任一个女人我着实有些不爽。小德子赶忙在一旁道:殿下不知,清莲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前几日太子殿下差她出宫办事了。挑眉,小德子知道的倒是清楚。这是母妃要求的吧。除了清莲不让别人近身?哼,你们都退下。待人走的干净,坐在他的床边,他还在昏睡着,俊美的侧脸透出一股与世无争的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我想起他曾经幽深而又复杂的眼神,那时我不懂他的意思,一味的以为那目光透着阴谋。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稳,他小声的呻吟了一下,缓缓的睁开眼睛。麟珏?不可置信般,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竟然强撑着要起身。不动声色把他搂在怀里,继续帮他拭着他额上的薄汗。别动,你还在发热不要着凉了。麟珏你怎么来了?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麟珏两个字,在我记忆中他从未叫过,20岁时没有,12岁是也没有。但是非常自然般的,他熟稔的好像叫了多年。他要费多少心力才能掩住对我的心思,要受多少煎熬才能默默的看着我一步步逼他走上绝路?恩,来看看你。回想自己15岁的少年时代,应该是风流倜傥,快意人生,惊采绝艳的吧?可他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如此虚弱无力而又无望的遥遥看着我,从来不被接近。一瞬间我痛恨起了自己。我麟渊,我向父皇告假,往后的日子我照顾你可好?他的眼神瞬间明亮的可怕。随即又不安的道:为为什么?麟渊,我决定守护你。上一次你默默的守护我,甚至不让我知道,之至我后悔莫及。这一次老天给我机会,我定不会再做后悔的事。默默的付出不知所取,抱歉,我没有那么高尚。我的报酬可是很贵的,所以麟渊你逃不掉了。2麟渊现在毫无自理能力,腿不能动,双手没有力气,抱拳还可勉强握住一只笔,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一到晚上或者变天的时候就会全身疼痛。受过本就残疾的下身因为落马时重创到了下体,阴茎虽有感觉,却几乎成为摆设,总是不配合的溢尿。虽然能够感到想尿,但要马上让人拿来尿壶,否则半柱香的功夫定会自己淌出来。太医说,这是因为肾脏在落马车时受了伤害,而且虽然盆骨最后接了起来,但是曾经的断裂让其中的尿道出了问题,估计神经和肌肉都有损伤。所以现在不仅膀胱的容量因为盆骨的损害变的小了,而且肾脏的损伤也让那个尿更加频繁,关键的是,尿道的损伤让他现在一点也憋不住了。但是依他的性子根本不让旁人近他的身,清莲又被我遣散出了宫,所以一下早课我便匆匆赶到他的祥和殿。麟渊,醒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他,瘦弱的身体虚无的几乎掩没在厚厚的被子下面,心痛难忍。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如厕?我低声问着,一点点仔细揉弄着他的双腿。没没事的。麟渊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别光顾着照看我。麟珏也要休息好。这一个月辛苦你了,都瘦了。修长的指虚虚的划过我的颊。我摇头,什么瘦了,真正瘦的人是你。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居然还不好好修养去帮父皇看什么奏折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不是很累的。他的胳膊颤颤巍巍的伸出来。扶我坐起来些......躺了这么长时间实在不想再躺着了。在他的腰下垫了厚厚的软垫让他半躺在我的怀里,他的盆骨不能重压,所以让他把大半的身子重心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样可好?如果无聊就陪我说说话。恩。他轻轻的笑。早课师父都交了些什么?可有什么要熟记的?不说还真的忘了,从小他天资聪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功课次次都是第一呢。那些我都背会了,皇兄要不要检查?挑眉,小时候比不过你,现在可不一定了,我早就学过一遍,怎么也不能比一个15岁的他差到哪里去吧?呵,最近倒是勤奋了些,都会背了?那我就考考你。看来,麟渊的兴致也来了,竟然真的认真想起了题目来。今日太和殿上,太傅抽了大学让他们背,除了六弟,其他几个磕磕绊绊的也都背了大部分,独独没有抽我呢。师傅对我有信心,你还要来抽考?我笑,继续揉着他瘫软的双足。让常年冰冷的细腿好热起来。自古每个帝王在幼时都有一整套功夫心法修习,直到登基前还会专门让暗卫从安房里挑个功奴将一身进甲子的内力传给帝王。我前世学的很快,加上登基后一甲子的功力,修行愈加精进。自从回到了这里,我虽然重新修起,却发现功夫上手很快不用说,就连心法也连带着突飞猛进了许多。麟渊体弱,这内力正好可以帮他疏通双腿经脉让他好受些。麟渊自然也感觉到了变化,先是惊讶的看了看我,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双凤眸波光盈盈起来。麟珏,莫要以为师傅不抽你就是对你的信任,师傅治学严谨,防不住明日就有更厉害的等着你。他修长的指虚虚的扣住我的腕子。不会伤身体吧?他指的是给他传内力吧,不由微笑。没什么的。我内力充盈根本没什么损耗。不但不折损身子,而且这还算练功的一种呢。仗着他不懂武功,我信口开河。真的?他颇有些怀疑。那以前那些太医怎么没想到这方法?呃......噎了下。我忙道那些内功心法都不适合你的体制,只有皇家这独门心法才行。自然也就没人跟你提过了。暗自松口气。真是不能小看了麟渊的敏锐。他点点头,一付明白的样子不在追问,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说明日师傅会考教些什么,今日他只讲了些杂记欣赏之类的东西。我明日和你一起上早课可好。他想了想,轻声道,视线低垂着不知在看哪里。心中不由一叹,他那曲折的心思,又不知把事情想到哪种糟糕的地步。我紧了紧手臂。你大病未愈,我不放心。若是又受了寒怎么办?可是......而且师傅的课一上就是两个时辰多......我没接下去,他现在用着月信帕子,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如果不换伤了他的身子怎么办?他面色白了白,漆黑的凤眸闭了闭。我的意思是,请师傅到宫里来教.....一次上一个时辰,中间休息一炷香,再上一个时辰。可......可是,清莲已经离宫,我......一炷香有些短,但是我尽量快一些的话也可以的。父皇准了么?点头。你愿意么?他看了看我。我会尽量不弄脏的。眼里又渴望又害怕。好。3其实我知道麟渊这样的提议全是为了我好,他现在已经是东宫太子,父皇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本不须上什么课,但是我每日早上天不亮匆匆从祥宁殿赶到太和殿上早课,完了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他的祥和殿陪他,一上午就这么折腾过去了,几次我都因为时间太紧没有来得及用膳。他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之后却每每要避开我单独询问小德子我的吃食歇息情况。太子殿下需要休息一下么。臣过一炷香再来。老夫子讲完一段以后,从从容容的踏进隔间休息去了。我松口气,不由苦笑。这个太傅前世我就怕得紧,没想到重来一回他的积威还在,搞得我一刻不得偷闲。平日里我看你皮的很,怎么独独这个太傅你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某人软软的躺靠在贵妃塌上调笑。哼,你敢笑我。我翻身压过去。却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满一脑门的虚汗。心里一惊。俯下身子,把他下 体的毯子掀开。仔细瞧了瞧,只见他下 体早就一片冰凉,身下垫的羊毛垫子早已濡湿成了一滩淡色的水印。两条细腿正轻微的抖动着,而他的一只手竟然死死地攥住下身的襟衣!这一刻,我优雅尽失,该死的,他为了不打扰我们上课,居然......居然掐住那脆弱的小东西不知多长时间了。我赶紧拉开他的手,把他抱下贵妃榻冲向寝宫内殿。小德子。跟太傅说,今日殿下不舒服。送他出宫明日再来吧。我低声道。守在门外的小德子看见我的样子吓得一哆嗦,赶忙颠颠地跑走了。一路上麟渊都没有说话,只是青白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我。让人又疼又怜又气。把他抱到床上,我小心的退下他的亵裤,看着那小东西已经让他弄得紫的发胀,蔫蔫的躺在那里,不时有淡粉色的水渍随着动作溢出。我又惊又怒低声吼道:这样多久了?他摇摇头,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很长时间了。尿垫已经满了。忽然我心里犹如泼了一盆冷水。你......没感觉了?许久,他缓缓地点了下头,表情木然。大概吧。苍白的薄唇抖动着,就好像我慌乱的心跳。什么仪态,什么风度,什么礼法。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维持这些,只想抱着他让他狠狠地大哭一场。这样也许还比他现在这种寂然的样子让我安心百倍。前世没有仔细注意过他的身子,竟不知他的身子破败到了如此的程度。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老天爷究竟要折磨他多久才肯放过他?想到我常常与他调笑贫嘴了半日,给他更衣换尿垫的事情竟让他总是轻易糊弄过去,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不是说好了重回一次,定要怜他爱他陪他守他护他一辈子么?这才刚几日,我竟如此大意。你怕了?他平静的看向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也是呢......这样的废物谁不怕......说道最后声音微弱的吓人。我忙道。说什么胡话。我生气是因为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把他抱进怀中,从一旁备好的箱子中取出干净的月信巾子,给他垫好。然后用热帕子一点点把他下 体擦拭干净。擦到他的小东西时,我心疼的轻轻碰了碰。小东西又溢出一些液体。我反而不觉得厌恶,只觉得一阵赛过一阵的心疼。怎么这么用力?疼么?不痛的.......你不害怕么?这样的丑态?他歪斜着倚在我的怀里,仰着颈努力看向我。脆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垂死挣扎的小兽。我嗤笑,本宫是什么人,麟渊,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我发誓要好好保护你一辈子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眼睛里却亮晶晶,一时间很是可爱,竟冲淡了刚刚那种绝望悲凉的气氛。细瘦无力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覆在我的手上。你可想清楚了?当然。我的微笑映在他黝黑的眸中。向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又在他红红的屁股下多加了几个软垫。分开他的双腿,仔细均匀的按压他的小腹,直到将让剩下的余液一点不剩的排到月信巾子上后。又换了新的月信巾子后,我才撤开,给他盖好毯子。一会儿要叫太医来仔细看看。我擦着手对门外候着的小德子道。别......麟渊急忙看向我。别叫太医。我讨厌旁人碰我。心思一转,知道他自尊心极重。这种事情他是决计不肯让步的。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拿出太子的架子来压我。我也不太喜欢他的身子让别人看来看去,随意摆弄。以后我亲自去太医院那里学了,诊治你可好?他无声的点点头,忽然就泪如雨下。麟珏,他日你若负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笑,摸摸他哭的红肿的眼:干嘛要做鬼?那时你应该光明正大的把我扣在东宫,做你的贴身小奴才,日日折磨我。不给我吃穿用度,冬天里冻着我,夏天里晒着我,吃饭的时候饿着我,怎么解气怎么来。他愣了下,笑了出来。我还记得在冬日的午间,阳光透着古老的窗棂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莹白的颊上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只见他顾盼浅笑间,眼波流转着低低道:我怎么舍得一声小小的叹息,直直的冲进心里。我怎么舍得短短的几个字啊。就像是一个魔咒,把我心间所有的东西化成一滩春水,满满的,轻轻一荡就怕溢了出来。4上转眼,我在麟渊的东宫里窝了两个月,他的身子被我强迫着补了不少,总算看着有些血色了。但是经过上次他的小东西的情况更加令人担忧。我强制要求刘太医过来瞧瞧。麟渊拧不过我,只得答应让太医触诊。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太医脸色很不好的看向我,示意我到庭外详谈。用不着回避本宫。本宫接受的了。麟渊一把挽住我的腕子,力气大的惊人。我生怕他伤了筋骨只得慢慢坐回床边。太医面色为难的看了下太子殿下,只得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道。太子殿下的下 体重创之后又加上新伤刚刚养好,若想回复功能只得先由人服侍着练习排尿。起初每日隔两个时辰饮一次利尿的汤药,上玉势帮助太子殿下练习控制排水的时间。观察一个月。玉势?我不由自主的打断太医的话,那不是小官用来开拓后身的淫物么?而且个个粗大无比,麟渊可爱的小东西那么细小的小孔怎么可能撑得下?!想到这里,我一脸铁青。荒谬,那么粗壮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麟皇兄的下 体?!太医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三殿下误会了,这玉势有大小之分,最细的犹如银针一般,是专门放在前面的。面上一红,木然的想起自己还未及弱冠就如此精通床第之事,怪不得太医看我的眼神如此奇怪。啊这样么。老臣今日带了器物来,准备一会儿便开始帮太子殿下含玉。什么?!我下意识反驳。让太医触诊就已经是极限,若是在让他在太医面前含玉,麟渊那心思会别扭多久还说不定呢。不可能。麟渊同时冰冷道。只见他面色沉郁到极点,就差发怒了。如若不能配合,太子殿下的身子.会.太医哆哆嗦嗦的看向我。在要恢复恐怕很难了。我心里一痛,刘太医,若是本宫为皇兄含玉可好?三殿下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老臣得在一旁看着,以免出差错。刘太医,您去旁厅歇下,容本宫和皇兄在商量商量。老臣告退。等着老太医退出门后,我小心的抱起他的身子,麟渊,咱们身子总要,我只要太医看着一次,就会学会,好不好?他的脸色一阵青白,半晌惨然一笑。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吧。你早已经决定好了,不是么。我是太子,若废了怎么向父皇,向臣子交代?他低低的道。父皇不顾群臣意见强行立了我这个废人做太子本就已经很勉强了。若是真的废了他们自尊和这些比起来根本不重要对不对?脸色青白的可怕。其实已经有决定了不是么?他搂住我默默地把头埋进我的肩膀。你一定会想既然都是个废人了,为什么还要假装自己不需要照顾,不需要帮忙其实我根本是个连如厕都无法自制的废人罢了。我用尽一切力气,只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残废而已。麟渊。麟渊。别瞎想。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含玉的时候我保证只有我和太医两人,之后都只有我。我胡乱的在他冰冷的薄唇上亲着。甚至已经不管这个年纪我们是否会真正的接吻。我并不太会抚慰一个人,在前世作为皇帝的时候没有什么人需要我抚慰,甚至是他,在那时也是他无时无刻环绕在我身边的,我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情绪,他的想法,他的所有都是我 的。真的?他直直的看着我,好像眼里盛满了信任和期待。脆弱而又动人,好像我前世珍爱的那套水晶象棋,晶莹美丽,还必须需要无时无刻细细拂去上面的薄尘才能绽放夺目光芒。真的。真的。毫不犹豫的答应着。让他进来。我我准备好了。他的脸色依旧青白,但是一双凤眸用力的眨了下后,眼里渐渐出现了坚定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叹息,我心爱的太子殿下,他为了皇位付出了那么多,却在最后一刻看似轻松地让给了我传太医吧。推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小路子。是。殿下。小路子领命退下。我慢慢踱回床边,把麟渊卷进怀中。一只手护住他的腰,一只手慢慢帮他把亵衣褪下。麟渊一般卧床只穿了一件丝质的亵衣,一是怕有滴漏,二是太医交代过他的身子不方便怕卧床地方的皮肤发炎。小心的露出了两条细瘦绵软的长腿耷拉在床边,只有膝盖脚裸一些地方骨头突起的厉害。一开始,这腿据说还是有些力气的。但是出事以后,除了挪动一下外,根本没有作用了。就连月信巾子包裹下的屁股都红红皱皱的一幅软塌塌的样子。我心疼的仔细摸了摸,麟渊身体一震,瑟缩了下。求你,别看。他脆弱的紧紧合上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抖着,在阳光下显出几乎妖艳的脆弱。一时间,我忽然口干舌燥,焦躁不已。神啊,您难道是在考验我身为一个帝王骄傲的自制力?麟渊,不要闭眼,看着我。很难想象,清脆的童声因为我不纯洁的想法居然变得如此沙哑。该死的,他才15岁,经不起半点折腾。心下默念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生生的压下邪念。?他犹豫的看向我,他墨色的凤眸因为惊讶而变得圆滚滚的,可爱的像极了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珏你?显然他看出了我的隐忍。脸上一片嫣红。你明白了?他羞涩的点点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丝惊讶,随即唇角慢慢的绽开一抹温柔的弧度。刘太医觐见。小路子在门口拖长了声音唱名,时间掐的刚刚好。我忽然想到,他似乎,是我培养的暗卫之一,内力深厚4中按照太医的吩咐,我让他倚在我的怀里,帮他把两条瘫软的细腿分开。露出了鼓鼓囊囊的月信巾子。我一点点小心剥下,随手扔到门边,小路子机灵的马上捡走退下。打死也不肯承认我在迁怒。小路子有武功是暗卫的事我一直知道的,带他来东宫也是因为他是我的人,又在我母妃的身边相当得用,但是谁让我偏偏忘了以他的内力,即使在门口守着也能将门内我与麟渊的私语听得一清二楚?本来恼怒之下想把他遣回我的寝宫看大门,后突然想起,小路子是我亲爱的西宫母妃得到我具体消息的重要来源,如果撤走,让母妃安插来别的什么人的话,我与麟渊的事情必定暴露无疑,母妃很可能冒着大不韪对我的麟渊痛下杀手。既不能撤走,那么只好继续让小路子在门口听墙根,这个认知,让我的感觉非常不好。麟渊很紧张的看着太医准备着的玉势,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小动作。那些都要怎么用?麟渊虽然已经成年,但看样子是因为他的身子,父皇并没有指给他侍寝的侍女或者专门的下人,所以他到现在还是白纸一张,自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趁机将他的头扳在自己怀中,覆上他的眼睛,示意太医去看诊。皇兄不要瞎想,乖,一会儿,刘太医自然会告诉咱们这些玉势是怎么样用的。当对上太医惊疑不定的扫过我和麟渊两人之间的眼神时,我大概猜到太医在想什么。不由得尴尬微笑。皇家的孩子一般早熟,成年之后都会有专门的下人为皇子们解开床第的秘密。麟渊显然应该知道这些的。相反不知道这些的应该是我才对。刘太医惊悚的大概是应该知道的那个居然不知道,而不该知道的那个却好像熟悉的一塌糊涂。他粉嫩的分 身软软的斜在两腿之间,我仔细用干净的湿毛巾细细的擦净。他的体毛本就不重,又有御医长期的药方处理,他的全身上下只有细细的无法看清的汗毛,下 体跟更是粉粉嫩嫩干干净净,风景好的,让人一览无余。刘太医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安静的立在一旁等我。刘太医,皇兄只答应给本宫一次的学习机会,本宫亦会仔细斟酌。现在,你可要仔细说明白,本宫亲自为皇兄含玉。是。殿下。刘太医小心看了我一眼,双目微微闪过一丝忧虑,但是马上恭敬地应声道。那么开始吧。是。刘太医先从盒子里挑出了一根银针粗细大小的玉势,那玉势通体碧绿整体粗细一致,不过一头做成了个小指粗细刚好可以小心捏住的样子此玉比女子别发的朱钗细一倍有余,质地却更坚硬,不易折断。殿下入玉时,要注意力度及速度小心结果那细细的针状玉钗,我缓缓提了口气,在太医的指点下慢慢将玉钗挤进麟渊粉嫩的小孔中。啊麟渊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控制不住的想要蜷起身子。一旁的太医眼疾手快的按住了麟渊的上身。见我疼惜的不敢下手,粗声道。殿下,快,越慢太子殿下越痛得厉害。这才刚刚开始,我看着已经痛得毫无办法浑身颤抖的麟渊,后悔的只想就着阻力干脆将玉钗撤出麟渊的身子。废了也罢,大不了我照顾他一辈子,只要他别糟那么大的罪。且慢,殿下,您如果现在撤钗,太子殿下的尿道会遭受剧创,您也见过殿下尿血吧?他会比之前还痛上百倍。一声厉喝,逼得我只得狠下心继续将钗推进去数寸。唔!!麟渊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在床上挣动。他大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好像无声的控诉我的残忍。汗水很快浸湿了我的层层里衣。该死!没...没关系不要急继续麟渊脱力的喘着。疼是好事至少证明我还有感觉。淡色的薄唇努力的抿出一个勉强扭曲的微笑,他断断续续的安慰着我。该死!该死!不管是从前那些宫闱倾轧还是战场上的出生入死,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让我失去镇定,心慌意乱。我确定我的力度已经轻的不能在轻了,含玉的速度已经很慢很慢。但是他仍然疼的冷汗直流,脸上毫无血色。珏其实不是很痛的,就就是有点怪唔!!他慢慢道,每句话都费很大的力气。我手一抖,玉钗又进去三分。逼得他紧紧的闷哼起来。殿下莫要放慢速度,越快越好。太医亦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急得满头大汗。越快,太子殿下疼痛的时候就越短。听了这句话,我定了定心神,手腕一沉,玉钗生生的没入了小孔中,只留后面略粗的部分。同时,麟渊猛地一震挣动,甩开了御医的双手,没了声息。大惊,几乎反射性的一手大力的卡住了刘太医的脖子。麟渊!他怎么回事?!我嘶吼道。殿!!刘太医慌忙握住我的手腕,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晕呃咳咳。什么?!我强迫自己找回理智,慢慢松开左手。你说什么?!太子殿下是疼晕过去,并无其他大碍。等太子殿下醒来,您就可以喂殿下利尿的汤药。约2个时辰以后您可帮助殿下撤钗并以手掌按压殿下腹部帮殿下排出水份然后再含玉,如此反复即可,直到殿下就寝,含玉便不再撤钗直到第二日清晨。此钗维持一个月左右,殿下若能控制时间及流量后,便可不再含玉。刘太医哑着嗓子颤颤巍巍,一口气说道。含玉每次都这么疼,让本宫如何忍心?我扫了一眼,跪在床边的刘太医,小心的抚了抚麟渊额前因汗弄湿的发丝。心里着实为他的话松了口气。这是第一次,待三殿下掌握了分寸,太子殿下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哦?我的技术不行?这么说刘太医应该不会让皇兄难受才是。仔细打量着跪下的老太医,如果是刘太医亲自含玉的话,手法熟练就应该不会让麟渊那么难受了吧?但麟渊必然是不愿意的,我心里也有些别扭疙瘩。或者等含玉结束后杀了他,麟渊也许就不会那么在意了,我也算解开一个心结,这也许是个好办法?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御医,我想应该不防事的,母妃亦不会反对。三殿下!!老臣给太子殿下看诊专职十年,有许多太子殿下平日用的汤药都是老臣的独门秘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果然,在宫中那么多年一直是太医院首席的老太医,揣度心思还是有一套的,立刻看出了我的杀意,拼命磕了三个响头,撞得青花石的地板砰砰作响。三殿下聪慧,第二次以后定能控制力道,况且如果您要老臣来施术,太子殿下醒来也未必会同意啊。仔细想了想,刘太医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罢了。本宫只是一时瞎想而已,刘太医不必担心。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醒?大约一炷香时间,老臣留了方子在桌上,太子殿下醒了便可服药。刘太医听了我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慢慢道。行了,你下去吧。此时的我身心俱疲,简直可以媲美两军双方短兵交接,你死我活劫后余生的心情有些相像。没什么心力再计较别的。草草记下了之后的事情,打发他出了麟渊的寝宫。4下麟渊悠悠转醒,淡色的薄唇在施完术之后越发的苍白了。看的我一阵心疼。他却伏在我怀里慢慢的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呢。想起刚刚那孬种的样子,我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果然,不应该心软。施完针就应该把刘太医杀了才对。只是现在想起也已经晚了,估计那个狡猾的老头近一个月都不会踏进麟渊的宫中半步了。不知道,我那副六神无主,下盘虚软的样子他会记上多久?麟渊,莫要以为你这样便能转移话题。我镇定了下心神,祥装不在意笑道。闻言,他瞬间黑了一张俊脸。半晌才低声道:珏,你亲自动手,即使再苦再累我也是高兴的。他抬起手虚虚的附上我的手,珏,我想你明白。我并没有退路。我明白。很难想象,他私下对我如此的依赖,放纵。朝堂之上,宫闱之中。几个月前,他对我还是淡漠疏离的陌生人。他伪装的太好,让当时12岁的我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但是如今,我的心智并不只有12岁,却越发的怜惜起他来。喝药吧。他轻轻笑道。这次你的手不会再抖了吧?我点头,一只手紧紧的扶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端过来那满满一碗透着苦涩气息的汤水。他就着我的手,大口大口毫不迟疑的喝了下去,颇有些豪情壮志的意思。迅速的喝完一大碗汤水,他紧紧的抿了下嘴唇。不是很苦。随即笑着看向我。若是效果真的如刘太医那样说的好的话,这药怎么都不会苦。我默默的收了药碗,心里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比我想象的坚强的多。麟渊。你有没有恨过我?我轻声道,虽然如今我不会重蹈覆辙,历史已经不一样了,但是我仍然急于知道。母妃灌输给我的从来只有轻蔑和憎恨,他在我的生活里整整十年,一直活在我的鄙视,侮辱之中,为什么他还有勇气,一直默默地坚持等待?最初,我只是喜欢看着你。你是我唯一的竞争对手。我虽然残了,但是只有头脑,我自信不比任何人差,但是你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他慢慢的笑了。于是,我开始恐慌,害怕。因为你有我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好,就连头脑也都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我有意的一点点了解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所有帝王都应该知道的道理。但是随着了解的越深,我就越来越不能把你当成对手来看。?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你。他的眼里慢慢闪过柔软。于是越陷越深,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我们最后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甚至设想好了最残酷的结局。但是感谢神明保佑,你居然......居然......是愿意的。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恨你啊。白痴。还好,老天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闲聊着,麟渊的小腹慢慢胀了起来,他也不得不说上几句,就停下来缓一缓,休息一下。是不是有感觉了?我担心的问、他脸色越发的红润了,耳朵也红彤彤的甚是可爱。半晌他才皱着眉不情愿的点点头。好难过.......我试着轻轻按了下他微微凸起小的肚子,他猛地一颤,别......别动。慌乱的扶住下 体软软的小东西,小小声道。是不是想尿了?我为了避免门外那双内力深厚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感到怀里纤细的身子又哆嗦了一下,麟渊勉强道:嗯,有些感觉了......很涨......难受......一双小手艰难的移到下 体。我不行了......别弄脏了你。说着挣扎着从我怀里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生怕他的身子磕了碰了,我一把把他的身子捞回怀里,别,不会弄脏的。仔细检查他身上的各处。直到确认各处没有淤青我才松了口气。麟渊虽然爱惨了我,但是在某些方面面皮还是非常薄的,让他轻易地说出这些,就等于示弱,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承认的。显然,他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而对方又是他可以安心的我,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口。我一面心疼的检查,一面还得提醒道:太医说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能撤钗,还有一炷香时间,再忍忍吧?乖,马上就到了。你再和我说说话。腰累不累,翻个身子吧?我捋了捋他凌乱的秀发问道。他勉强的点点头。嗯,有些累了。抓紧我。麟渊闻言费力的抬起两只有些蜷缩的手移到我的肩头。一点点的磨蹭着,试图展开手指扣住我的肩膀。静静地等他自己抓好后,我一手从他的背后穿过,一手扶住他的腰,把他的上身慢慢的转成半趴半躺着冲我。然后两只手同时往下,一手扣住他的腰身,稳住他的身子,另一手穿过他的膝盖下面,小心的帮他把瘫软的双腿摆正。最后慢慢的拂过他的小东西,小心的让它顺着体势伏在虚软的两腿之间。他轻轻笑道。珏现在做的很熟练呢。一点也没有扭到碰到。我亦在心里松了口气。专门学了许久,总算有点成绩,不再莽撞的碰伤他了。麟渊继续又和我聊了一阵,但是一阵快过一阵的哆嗦,一阵强过一阵的尿意让他根本无法专心说话。不一会儿,珏......珏.......他面色惨白的低低唤着我,眼里慢慢的蓄气了雾气。我忍不住了......低低的声音透着自嘲。没关系,时间到了。不可自已的吻吻他有着点点药香的薄唇,趁着他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用掌力切断了还有一段距离才烧尽的香柱。分开后,他仔细的看向已经烧灭的香炉,没有发现我的作弊行为,于是点点头道。那么开始吧。太医吩咐过,撤钗之后,麟渊要仔细控制水势,流速,咱们尽量慢慢来。我一手扶住他的小东西对准夜壶,一手按了按他胀的有些发硬的小腹。麟渊难忍的点点头。如果控制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阻止水势,咱们慢慢再来一次,直到你可以控制一些了,我们就排空它。好。我顺着体势,迅速抽出玉簪。只见麟渊脸色一变,无法自制的低低闷哼出声。一股清穿顺流喷涌而下,撞击到铜壶里叮咚作响。麟渊,控制住。我在一旁仔细提醒。麟渊用尽力气,可是水势却丝毫没有缓势。心里一沉,我忙掐住粉嫩的小孔。啊!!麟渊被突然起来的动作弄得几乎昏死过去,他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脸色变得惨白的吓人。一刻钟后,麟渊略略平静了下,喘着粗气吼道:继续。美丽的凤眸里冰封一片,决绝而又残酷。我心早就疼的麻痹了。根本说不出半个安抚的字眼,只得机械的点点头,依照他的话,一句一个动作。.......反复四五次之后,麟渊慢慢的有些能控制了,小腹也瘪了下去。最后一次,麟渊控制着,一点点努力把腹中的积水排了干净。我和他同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惊觉,层层棉衣早已经汗湿一片,冷冰冰潮乎乎的贴在我的背上非常难受。但是我片刻不敢休息,洗净手,接下来又是含玉了。这次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我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下,细小的玉石慢慢从容的没入粉嫩的小孔中。给麟渊灌下汤药后,两人俱是筋疲力尽。5腊月过完,就是正月春节了,正巧的是腊月里下了鹅毛般的大雪根本没有断过,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白色银装素裹的煞是好看。麟渊的身子也养得不错,渐渐的能自己控制着排水了,也让父皇都松了一口气。连带在朝堂上对我的态度都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要知道,我儿时对父皇的记忆仅仅止于,高高的金銮殿上那明黄的朝服和威严的声音。他的正脸我都不曾有机会仔细端详过。这天刚上早课,天上又徐徐绵绵的飘起了不大的雪花,等待一帮子皇子陆陆续续下课的时候,天空已经意外的放晴了。透过宫里层层叠叠的琉璃瓦趁着蓝天白云格外的艳丽可人。老八这时候钻出来,笑嘻嘻的调皮样子。拽了我的袖子道:三哥老是一个人急匆匆的赶到太子哥哥那里,都不陪我们玩了呢。以前,为了经营实力,扶正我储君的位子,母妃特意吩咐过一定要和这些未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兄弟们打好关系,以后必定用得到的。我和各位皇子的关系都非常不错。尤其老八是个自来熟,面子上他和谁都是极好的。小八,别拿话噎你三哥,今日父皇没有考教你功课,夫子没有留堂,你又有什么坏心眼了?我打笑道。在我的时代,八王爷是出了名的闲王,吃喝玩乐怎么高兴怎么来,特别会享受的一个主儿,后期我与麟渊拼的你死我活,几乎杀光了所有兄弟的时候,只有他幸免于难。因为在我和麟渊当时看来,他功课,政绩,人脉,家世没有任何优势,亦没有表明野心,从来不趟我们这边的浑水,根本不值得杀,谁都没有心思动这个手。不过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明智的,帝王家并不是人人都要当皇帝的,帝位只有一个,大多数时候许多人没有那个运气坐在那个座子上的。我已经做了一世,不想再和麟渊作对了。啊呀,三哥怎么能这么编排我呢。我不过是看着天儿好,提议大家打个雪仗,都是是皇子,说出去要是连雪仗都没打过,也太对不起自己的童年了。这不,我叫四哥五哥九弟十弟,所有能玩的皇子,我都叫了。小八天生一副桃花眼,笑起来特别惑人好看,现在他不过八岁,却已经显出之后风流闲王的雏形了。你啊我叹口气。你们玩呗,为什么还拉着我?我若是回去晚了,麟渊会着急的。三哥,玩会儿呗。他转了转眼珠,不然,我们先开始,等一会儿三哥叫了太子哥哥来,我们几个重新排队?太子?小八。你在想什么?对啊,前几日父皇说你没有来念书,是去照顾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身子不好跟我们又不亲近,九弟和十弟都没见过呢。说着,小鼻子冲着站在雪地里无措的两个小豆丁,咧嘴笑着。这个八皇子,心思精明之极,宫中谣传我与太子殿下的关系转暖,和着在这等着试我呢?转念又一叹,打个雪仗的游戏而已,百姓家的玩意,到了宫中就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多余心思,变成试探之物,生生的变了味道。别急,刚下完雪,天气还冷着,而且都没换衣服呢,放不开手脚玩闹。吃过午膳,我和太子殿下换好衣服,你们在马场等我们可好?真的?小八眼睛一亮,三哥可要说话算话。我点头应允,作为最严厉的兄长,看到我点头答应,除了八弟以外的几个奶娃见了礼就一溜欢呼加小跑冲回自己寝宫换衣服去了。无奈的目送几个孩子真正放下架子像个孩子般的跑回去,我注意到一旁小路子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小路子?你有什么问题么?小路子是从小就和我一起的公公,机灵人又稳妥,即使是8岁时我发现了他是母妃派来的暗卫以后,仅仅用了一秒就放弃了杀他的想法,转为招安。前世,麟渊死后那一段颓废的时间也是小路子尽心照顾,才振作起来。我对他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主子对奴才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更多的像我可以信赖的伙伴。回主子,您不觉得刚刚您颇有点孩子王的架势,一个号令,小主子们一个个都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他笑着轻轻道。转念一想,的确有那么几分意味。好啦,别贫了,去太子那里吧。是。小路子带着笑意,快速的走到前方的轿子旁掀起了帘子。爷。上轿。一路疾行我们来到了太子的寝宫。麟渊早就躺在床上巴巴的看着门口,一见我回来用力撑起手臂想翻坐起来,无奈一双手用不上力气,手一软又跌回了床上。看的我大惊,急忙坐到床上把他护进怀里。你本就有腰上未好,又上着玉势,不要乱动。让我看看伤到哪里没有?他安抚似的拍拍我的手。不要担心,我没有伤到哪里,一点都不痛的。仔细检查了一遍,我慢慢放心下来。只听他又道:刚刚一进门,见你一脸喜气,有什么好事了?刚刚小八传过来话,说是四弟五弟还有小九小十许久没见到你很是想念,想借你的名头打个雪仗,特意跑过来请示我来的。麟渊一听淡淡的笑了:这小八,估计八成是自己贪玩,想拉个垫背的。你答应他了?嗯。我要他们先回去换衣服,午膳以后马场集合。你还没有打过雪仗呢吧?很高兴?这是自然。如果不是小八趁机折腾折腾,我都不知道何时能疏松疏松筋骨,在宫中带着混身都懒了。是么?麟渊的眼神一黯,低声道:让你陪我在这里小住,委屈你了。心里暗叫不好。渊,我刚要开口解释,一双稍显冰冷的手轻轻按住我的手。那么咱们下午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吧。他仰起精致的眉眼笑道。一时间,我不知怎么反驳。匆匆吃完午膳。我原本的玩性大减,忍不住拿眼偷偷瞥向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的麟渊。都是我该死,怎么偏巧提了他的痛处。只不过是看他一日日闷在宫里出了盼着我回来与他说说话,就是看看折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休闲活动才应了小八,结果,现在看来反倒是让我给弄砸了。不是说好了吃完就去和小八汇合的么?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更衣吧。说着,靠在我的怀中,双手扣住我的肩膀,头软软的倚在我的颈边。我手下也不敢怠慢,转手移到他的腰部,一提气,把他拦腰打横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小心的托起他瘫软的脚掌,慢慢放到榻上。想来我还没有见过小九和小十,我这个样子不知会不会吓到他们。麟渊淡淡的笑了下,两眼紧紧看着我手上的残腿。我一叹。他的腿因为平常不怎么用力,也不下地的缘故,固然保养得很好也很细瘦,只是脚裸和膝盖有骨头的部分突出一些。苍白的脚掌只有女子一般的大小而且有些外翻,脚趾蜷缩着,脚背也不似常人般平直,而是有些微的拱起,淡青色的血管盘桓在青白的脚面上,而脚心格外的软嫩,大约是用的很少的缘故,透着病态的异样。他两条腿无力的歪斜着耷拉在榻上,两条腿中间的阴影部分隐隐的藏着软软垂落的如同孩童一般粉嫩干净的小东西,透着一股病态孱弱的美感。怎么会呢。我仔细来回按摩着,一点点焐热。太医说因为这两条瘫痪的腿,到时麟渊全身的血脉不通,身体非常畏寒。为此他一直很辛苦。你不嫌弃,已经是老天给的最大的福祉,我哪里还能管得旁人怎么看我?他幽幽一笑,无论是怕也好,嫌弃也罢,我终归是这么个残废样子,也永远是地位尊贵的太子。有朝一日,父皇最终顶不下压力废了我,我也希望,以后的皇帝会是你。麟渊平静道,好像就事论事般洒脱超然。药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要乱说。我顿了下,继续帮他焐着双腿。咱们国家的太子只有一个人,皇帝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做你的辅政大臣。真的?他的语气迫切。仿佛得了天大的惊喜一般。真的。可是我一直以为珏的理想是帝位他有些失神喃喃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忽然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我信你。怎么?你以为我这几日对你的好都是冲着太子之位来的?挑眉。他大窘,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一直以为是贵妃的主意,本来就对我不屑一顾的你怎么可能突然回心转意,可我就是骗我,我也甘之如饴了。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我用太子之位换又有什么不可的我又惊又气,怪不得这些日子他对我百般的顺从,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敢情他以为他在度最后的日子。我的人品就这么不可信赖?!一旁的麟渊见我神色不对,忙道:珏,不要生气,我都是我胡思乱想的。原来我在你心里如此卑劣?!忍不住拔高声音。不是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的是哭笑不得。我不由得气乐了。然后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我有一天抛弃你?他迟疑着,样子很想点头又怕承认了惹恼了我。傻瓜。我心里一片柔软,他究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伤的多深、多重?居然连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情不自禁,贴上他略显冰冷的柔软薄唇。我爱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染了些许红晕。轻轻点头:我知道。渊,我帮你更衣。慢慢分开两人,我柔声道。好。他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一声好,更是答得禅意绵绵,柔情似水。美丽的凤眸目光幽深的一眨不眨的看向我,全然的信赖和坦然。看得我心头一热,几乎差点就上演某些不符合年龄的画面。我咳了下生生忍住,再一次怨念老天给的年龄太小,限制太多。我们两个都很青嫩,过早的房事对身体非常不好,虽然我自信自己没问题,但是麟渊的身子,我还是希望等调养个两三年在说。我轻轻的帮他将两条瘫痪的腿搬下垂在塌边,让他靠着垫子借力坐好。借机抚了抚让我用内力焐热的双腿,我小心的握住两只细瘦的小脚道:还冷么?要不要再帮你按按?他摇头,没什么感觉的。冷了热了都没关系的,珏莫要担心。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谈论天气。我心中一疼,小心的在柔软的脚心和蜷缩的脚趾间来回揉搓,我十二岁时的手还不是很大,而我却能两只手牢牢的裹住他的小脚,这个认知让我再次心疼不已。别忙了,我用不上力,太医说了保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心里一酸,这高拱的脚背,蜷缩的脚趾,这也能叫好?!仔仔细细的吻了他白嫩小巧的脚趾,弥足深陷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他这个样子不但不会让我退缩,反倒心底更加的爱怜起来。渊你俊美的太子殿下颊边刚刚退下的红云又染了上来,这回连小巧的耳朵和颈边都没有放过。呵呵。我傻笑了下,伸手取过亵裤,轻柔的帮他套到大腿处,我仔细的抽出一边备好的月信帕子,帮他垫在亵裤里面。垫好了,一会若是位置不对,我帮你调一调。麟渊点头乖巧的抱住我的颈子,随着我的动作努力的抬起身体,我一手托住他的腰部一手小心的避过插着玉势的小东西,一点点帮他把亵裤拉上腰际。接着又取过厚厚的袜子小心的帮他两只虚软的小脚套上。他的袜子是特制的,用上等的棉布所制又透气又保暖,袜子口一端有锁扣状的盘扣,而麟渊的亵裤及膝处也有同样花纹的盘扣,方便扣住,这样即使麟渊的腿脚不着力也不至于让袜子松脱。然后在给他套上一尘不染的厚底软靴,这软靴也是特制的,不仅内里都是兔毛精心铺就的,靴子的前后还特意弄了加厚处理,怕麟渊伤到了本就脆弱的脚踝。而且为了防止靴子脱落宫人们特意在靴口加了两条宽带子好紧紧的系在腿上。我调整了下他的脚在靴子中的位置,问道:夹不夹脚?难不难受?麟渊脸红红的低声道:嗯,很好的,不用担心。你快些吧,不用这么仔细的,我担心小八他们等急了。让他们等会儿又无妨,你若是难受了要跟我说。知道了。最后我取过平日里麟渊穿的银色缎子镶了同色系的龙型暗纹纹饰的长袍,仔细套上系好腰带,整理好下摆,才罢了手。整理完毕,我抱着麟渊上了马车,走动间,麟渊袍子上的龙纹若隐若现,更衬得麟渊出尘俊逸,沉静悠然。6马车很快的来到马场,远远的就看见一片雪白的空地间几个身着宝蓝色宫装的宫人和一堆小豆丁小八甚至叫来了六公主和七公主。加上我们一共有九位皇子皇女来打雪仗。老天,我从前怎么不知道小八竟然如此能折腾?还是说,他需要更多人证明我和太子的融洽关系,好让朝中的势力重新洗牌?那么搅得天下大乱他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马车上麟渊显然也看出我的烦恼,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珏,不必如此过虑。不过是孩童间的玩耍游戏而已。我点点头,放松眉宇,但是心里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我亲爱的麟渊啊,这一世,没了我做你的对手,小八就不一定会安安稳稳的做他的闲王了。小八的性子我虽不了解,但是他才不过八岁,你莫要过犹不及了,就算他有不该有的心思,那么若是让他看出了端倪,早早的防备上,打草惊蛇了反倒更是对我们不利。好。不知怎的,他一句我们让我放松了心情。呵,你啊,当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那么聪明么?他颇为好笑道。朝中的大臣掺我的虽多,但是基本上只敢拿我的身子做文章,谁敢说,我麟渊,在朝中失了皇太子的德行?你就不要多想了,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头一样爱操心?我不由自主的暗叹,看着傲气的他,心里越发的喜欢起来。我爱的麟渊从来不是娇弱的花朵,禁不起风雨,但是我却希望把他护在怀中,半点风雨也不让他受到,倒是忽略了麟渊身为太子的霸气和骄傲。呵呵,是我多虑钻牛角尖了。淡然一笑,这世间,若是除了我,谁若是想要麟渊的太子之位,麟渊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堂堂东宫之首,一朝在位稳固的做了十年,岂是儿戏。心间越发的体会到,麟渊的柔软只有我一个人独享的愉悦。言语间马车停了下来,小路子在外头低声道:殿下,马场到了。我撩开帘子一看,几个小豆丁锦服盛装裹得严严实实越发的衬着圆润的小脸白白嫩嫩,活像一个个白生生的小包子。一个没绷住,我放下帘子笑开,任是那小八心思幽深曲折,百转千回,表面上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包子。跟我斗,还早了十年呐。怎么?麟渊好奇的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我不语,只是掀了帘子,扶着他,让他向窗外看去。他看了一眼,表情亦是忍俊不已,只是碍于面子,靠在我怀里假假地咳了下,以示威严。臣弟(妹),叩见太子殿下,三皇兄。一群小孩子由四弟有模有样的见了礼,这时我和麟渊亦止了笑。抬手让他们起来,我才慢慢扶着麟渊从马车上下来。一旁的小路子机灵的马上把马车的门帘卸了下来,我这才看清马车为了方便麟渊出入,做的是活门板。我扶他坐在马车边,几个小的皇子半是好奇半是惊恐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我不着痕迹的挡掉大部分小鬼过于直白的视线,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小八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动作,嘴角挑起一抹寓意不明的微笑。该死,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小八在不怀好意图谋着什么?听说今儿小八提议打雪仗,本宫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宫中少有的热闹怎么能不凑凑呢?你们尽兴就好,不用顾虑我的。麟渊朗声道,俊美的颊上浮现出笑意。顿时让一竿子紧张到极点的小豆丁们放松了下来。气氛活络起来,小八立刻接了话茬,忙忙叨叨的开始拉帮结派。四弟和五弟怪异的看了我们两个含笑站在一旁的皇子,也热热闹闹的投入到这场雪球大战里来了。宫中的孩子心思藏得深,大概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大家见已经达到了这游戏的目的,也就不在管我们两个,放松下来迅速的开始了真正的游戏。女孩子们也都唧唧喳喳的为几个哥哥弟弟助阵,滚雪球。马场上立时一片欢声笑语。呵呵。小九是个小胖墩,在雪地里连续摔了两个狗吃屎以后,棉袍上到处都沾上学渍,远远看过去,反倒像个大个的雪娃娃了。麟渊心情颇好的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教几个较小的皇子做攻势,防御,一时间也没让大点的皇子们占了多少便宜。我好笑的看着闹做一团的尊贵无比的孩子们,把怀里的麟渊裹得紧了紧。替他挽去发梢上的雪花。给他们出什么主意?连兵法都用上了?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空城计?这个麟渊啊玩嘛,学以致用,边学边玩不是更好?麟渊战局里好不容易抽出点空,心不在焉的回答我。呵呵,看来,连我们的太子殿下心思都扑在打雪仗上了。我失笑。之前还担心他和这帮小鬼玩不到一起,让他触景伤情,没想到他倒成了不错的谋士。约摸一个时辰时间,天空上飘起了零星小雪。我张罗几个兴奋地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热汗淋漓的小鬼歇会,同时又仔细看了看麟渊玩的红扑扑的小脸。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当了奶妈的错觉。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小鬼头也尽兴了不是?下雪了,赶紧回自己的殿里去吧,免得娘娘们又担心了。后半句话是冲着亦步亦趋生怕几个小祖宗出了差错亦是累的满头大汗的宫人们说的。我话一出口,几个孩子脸上立刻表现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但是仍然乖巧的见了礼,便退下了。仔细看了看,麟渊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眼里明显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几个人散了后,我把麟渊抱回车上,小路子立刻快速的按上门帘,驾起马车向太子殿行去。累了么?我好笑的看着某个明显沉浸在玩乐中的太子。摇了摇头,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今天很开心。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寻常人家的孩子童年都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真好。呵呵,寻常人家的孩子们可不会拿兵法来打雪仗。我戏谑的看着某个充当军师的太子殿下。他白了我一眼,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偷偷用武功帮着小八他们挡掉雪球的。无语,知道瞒不过他。只好傻笑起来。一路上两人气氛愉悦。到了寝宫,我退了下人,帮他换了玉簪,月信帕子。正准备让他歇歇,忽的,小路子在门口传来一声通报。贵妃娘娘的口信。声音清清楚楚传进我和麟渊的耳中。麟渊脸色变了下,叹口气。你的母妃时间掐的真准,一刻也不让我多开心一下。我苦笑,母妃和皇后不对盘,宫人皆知。她的儿子在情敌兼政敌的地盘住了这么久,她才来找麻烦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说。贵妃娘娘说,快过年了,盼儿团聚。麟渊脸上的血色迅速随着小路子的声音退了个一干二净,面色苍白如纸。我亦是有些僵硬。谁都明白,母妃是什么意思。宫中传出我与太子和好不过个把月,照例,后宫的嫔妃是不能和皇子有接触的,但是尽管是这样,从得到消息到有所作为,母妃的动作迅速的让人望而生畏。是我疏忽了,这里不是那个我为所欲为的宫殿,宫中母妃,皇后的两方势力波涛暗涌,我不该如此大意。一时间,寝宫内安静的可怕。你麟渊面上一片雪白,神情却冷静的可怕。你有什么打算?我勉强的笑了笑。看不出来,母妃的动作还真是快呢。皇宫内苑和咱们只有一墙之隔,难免的。我叹口气。我想,过完年,大概就不能来看你了。他美丽的凤眸在我说完的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阵,面上依然平静无波。是我大意了。相信就算没有贵妃娘娘的口谕,母后也会坐不住了吧。我点头,看出他强装平静下面的担忧和不舍,把他紧紧搂在怀中。一时间,两人刚刚欢乐的气氛消失殆尽。7年关将至,几日的大雪盖不住宫内热气腾腾的年味。宫人、侍女在长长地廊桥上川流不息,过往着忙忙碌碌的布置宫中的上上下下。前几日,朝堂上传来西南边境舅舅镇远侯的捷报,二十万大军胜利大捷,班师回朝。父皇龙心大悦。后来凑巧听了宫人们的汇报,知道了由小八发起的,打雪仗活动,父皇对我们兄友弟恭和乐融融的景象甚为满意,也大加赞赏。种种喜事加起来,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宣布,要大办国宴,庆祝新年。皇子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拿出自家的本事才艺在父皇面前博得一星半点的好感。从学堂下了,我来到太子的寝宫。早上听闻老四老五商量着才艺展示的事情,心里一沉。本来,太子的身子不好众所周知,每年的才艺展示不是画画就是弹琴。但是如今,他的伤势刚刚痊愈不久,手指却不如以前那么灵活,太医亦支支吾吾的没有明确拿出治疗的方法来。失了画技和琴技,麟渊的国宴表演怎么办?匆匆忙忙回到寝宫,麟渊亦刚刚从朝上回来,貂皮的袍子还未脱下。见了我,俊美的颊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我到了麟渊面前,看他心情不错,突然支支吾吾不知怎么提起这事,只好道:下了课,想你了。说完,便觉得这话暧昧不清,一时间颊边热气腾腾。他见我如此,精致的颊上笑意更大,如果不看到他通红的双耳,我猜他也许是在调侃我的窘态。心情大好,我笑着抱他入怀。今日身子怎么样?他倚在我的怀里,由我一点点帮他解下披风,换上便服。微笑道:嗯,精神很好,喝了些汤药。如厕没有?他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汤药喝的晚了些,没有感觉呢。我仔细检查了他的下 体,没有红肿,没有炎症,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样子惹人怜爱。太医说了,不用垫月信帕子了?见他底裤上不在鼓鼓囊囊的。我仔细确认。嗯。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滴漏了,刘太医说可以撤了月信帕子试试。看得出他很高兴,得意洋洋的冲我邀功。我仔细按摩他的手指,躺了几个月,他的手指用不太上力气,一直细细白白无力的蜷缩在宽大的袖口内。平时批阅奏折时多时是由我代劳,偶尔写字也是由我捉着,一点点如小儿学字般,一笔笔描画,手腕到指尖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更不要说画画弹琴了。麟渊看了看我,淡淡道:珏,你是不是在担心,国宴献艺的事?错愕,这个人,一直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表面上冷漠疏离,偏偏心里是一片敏感脆弱。只怕一个不慎就伤了他的自尊,不知如何回答。他伸手费力的覆上我的眉目,细白冰冷的手指虚虚的掩住我的视线。莫要担心,我有办法的。捉住他的手指,一点点仔细啄吻,唇边触到的是他指尖一片细腻冰冷的皮肤,心里怜惜着,直到青葱般的手指慢慢染上粉色,我才停下。不要太过劳累了。我行动不便,能有什么活动,不过是台上献唱罢了。他微微笑道。不过目前还缺一个伴奏的琴师,不知能否有幸请三殿下为我伴奏?麟渊的要求当然没问题。点头。既然父皇对我们两人的亲近没有反对,反而大加赞赏,母妃和皇后那里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伴奏不过是个小事。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前世麟渊十八岁时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机关精巧的轮椅,前进后退均灵巧非常。若没有记错,那轮椅是早就存于机关世家乔家的古物,若是得来,正好可以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麟渊,最近几日我出宫办些事情,你不要等我了。打定主意,我向麟渊嘱咐道。去干什么?麟渊迟疑了下,还是不放心的问了起来。咧嘴一笑。秘密。麟渊看我这样大概也是放了心。多带几个暗卫去,小路子一个也许不行,把我的侍卫也带上。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宫,宫外凶险,你不要大意。惊讶,他居然知道小路子是我的暗卫。不用的,这次我出宫只是去附近,不是很远,大张旗鼓反而不妥。他想了想,不再坚持。我松了口气,若让他的侍卫也跟去,那礼物的惊喜也就泡汤了。次日匆匆告了假,出宫置办去了,将近年根,宫中的功课本就轻松了,加上皇子们要在皇帝面前大大的露脸,所以寻奇珍异玩的也有,宫中苦练的也有,倒不显得我告假出宫有多显眼。一路上小路子急驾着马车几乎是冲进了乔家。待我站定在乔府的大厅时,说是通报的人马还没有到。乔家的大家长乔启栋一身居家常服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挑眉,我已经13岁,皇帝有意无意的让我半参与到朝堂上,有时我亦会和麟渊一块入朝,他作为臣子自是见过我的,但是素来没有交往接触,我猜他多半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乔大人,本宫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说罢撩起前襟恭恭敬敬给面前的老人鞠了一躬,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礼数周全又是皇子,摆明了给他天大的面子,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给我那椅子。三殿下直说无妨,老臣能办到的一定鼎力相助。显然乔大人被我吓到,连忙扶起我颤颤巍巍的凭直觉回答道。这老头虽然在京里任职,但官阶品级皆不尊贵,不受父皇赏识,如今我如此礼遇,明眼人都应该知道此机会是晋升之机,我想大概不出意外那轮椅已是我的囊中之物。素来听闻乔大人精通机关制造之术,家里更是珍品无数,本宫特来向您讨要一件,承蒙您割爱。低头看到小路子嘴角抽搐,他看着我的眼神分外无奈,我知道他的意思,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讨人家的古董,我也算是皇子里独一份了。这乔大人犹豫的的看了看我,蒙三殿下抬爱,只是老臣不知,殿下看上的是哪一件?那古木轮椅。我笑眯眯道。不废话,你想要什么只说,本宫能办到的一定帮你搬到,乔大人,你就乖乖把椅子给我吧。乔大人思虑片刻,估计是被我的眼光看毛了,额间冷汗直冒。这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我看他这般小气,心下一怒。什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类,小路子一路上教我的路数也想不起来了,只想到前世,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都是我的地盘,想要他那把破椅子一道圣旨下去,他还敢和我在这里摆脸色?!当即,一甩袖子。我微笑道:乔大人莫不是默认了?小路子,去把椅子和图纸给我送回宫中。小路子不愧是我的心腹,虽然没有料到我这般无赖到明抢,但好在反应迅速,便往内室掠去,一路上只听叮当作响的破空之声,待乔启栋反应过来的时候,内室精巧的机关已经让小路子弄坏了七七八八。三殿下,您这是何意?不想老头子还有些力气,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我,表情激动非常。哼,我运足内力甩开他的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摔在他怀里。这是你的报酬,权当本宫欠你一回。表面上的软话还得说的。乔启栋反应亦是不慢,连忙接住,定睛一看,一张老脸笑开了花。那本册子上是我命手下的暗卫团收集到的工部尚书平日的言行爱好,甚至生活习惯。乔启栋若不是傻子,定然明白我的意思。谢殿下,此物精巧非常,许多机关大多是用玄铁制作,切忌莫要沾水潮湿,以免生锈。看着小路子顺利的把轮椅推了出来,乔启栋知道无法阻止,聪明的不再多说什么,从容的谢了恩。我点头,迅速指示小路子装车运走。马车上,小路子把轮椅的制图献了上来,脸色有些古怪,一脸诡秘的看了看我,退出了马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日之事不准泄露半个字。我淡淡吩咐道。如此没有风度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是。马车外传来某人瘪笑的声音。回去找几个能工巧匠仔细研究图纸,务必搞明白原理。以备万一再多备几把以备万一。是。回到宫里,已近晚膳,我直接赶到祥和殿想早些看看他的样子。到了殿里的时候,宫人们正在给麟渊上菜,简简单单的只有一碗清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跟我在殿里时完全不一样,量又小又少。一旁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孩子,看样子是新拨到祥和殿里来的宫人,他在恭顺的站着,样子好像是候着伺候太子吃食。麟珏?麟渊见我在门口站着,惊喜的叫出声。你回来了?愣着干嘛,快些进来。说着便想撑住床沿坐起。我一个箭步跨过去,抱起他。怎么吃得这么少?并示意,宫人们迅速退出房门。那孩子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让一旁的小德子拉到了门外。他不好意思笑笑:你不在,我想的不用御膳房做那么多的。我不在,你打算让谁服侍你?我想起刚刚那个清秀的小太监,不禁有些不快。我并不与麟渊同寝,一般早膳是两人各自在宫里解决的,午膳前基本我都是赶来与他一同用的,晚膳也是吃了再回宫的,倒是忽略了他身旁伺候的小太监。他好笑的看了看我,小路子是我的暗卫,你不要多心了。平日里也是他伺候你?想不到没了清莲那婢女,又来一个。都是你再弄,我不让他们近身的。他笑笑温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习惯他们的。那你平日我不在的时候怎么办?他摇头道,虽然有些慢,都是我自己来的。松了口气,我的麟渊怎么能让人平白看了去?虽然他自己来有些吃力,但是我仍然私心的不希望他被人如同玩偶般摆弄。听了他的回答心情再度高涨起来,顾不上没有进膳,我玩笑道:渊,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把他抱进了院子,我看着小德子命人把半人多高的箱子抬到院子里的雪地里,便指给他看。什么?他眼底一片新奇。呵呵,小德子,打开它。小德子不知怎么弄得,命人拿来了烛火,奴才们守了一圈在雪地里明晃晃的把箱子围住,只留了一个缺口并不妨碍我们的视线。哗啦一声,箱子从四周四散开来,深红色的轮椅静静地衬着白色的雪地显得格外的醒目。表面上看红木的太师椅,没什么与众不同,但是仔细看,本该是椅子脚的部分被两侧各一个的大轮子代替了去,椅背上还有一个供人推扶的把手,脚下本该踏地的地方有一条长板。好让麟渊比常人虚软的双腿可以平稳的踏上。整个轮椅椅背被人雕上了岁寒三友图意外的衬托出麟渊高洁的气质。红木虽然结实但是很沉重硬朗,我怕伤到他脆弱的脊背,命人从宫里拿来了之前父皇赐给我的狐裘,把座椅包裹的严严实实。我垂下眼看向怀中的麟渊,只见一片烛光中,更衬得麟渊面色如玉,整个人纤瘦细弱。这麟渊惊讶道。我偶然看见坊间一家古董店买的,你看合适不?说话间,小德子机灵的命人退下,留给我们足够的私人空间。我轻轻的把他放在椅子上。看看舒服不舒服?要不要再加个软垫?调整好姿势,小心的把他的双手放在他的腿上,又蹲下身把他虚软的双腿摆在踏板上。他摇摇头,惊喜的看着座椅,我站在他的身后,慢慢的推着他在院子里走了走。果然,前进、后退和转弯都非常灵便。麟渊整整的看着我,显然已经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整个凤眸雾蒙蒙的。新年快乐。看着他欣喜的笑容,我心里亦是一片柔软。于是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麟渊,吾爱。谢谢你。许多年后,那一片银装素裹,深红的椅子上一袭紫袍的淡雅人儿,温润动人的笑容,永远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8虽说前世我身为九五之尊,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又颇有些文笔雅韵的长处,但是这登台献艺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不要说12、13岁时,国宴上根本就是用了字画一类的东西糊弄过去,就是之后争帝最激烈的时候也是找了奇珍异宝送去了事。这回实实在在的来一回鸾凤和鸣,我真觉得很新奇。同时心里隐隐甜蜜,鸾凤和鸣,鸾凤和鸣,这词用在此处真是极恰当不过了。想着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一旁的麟渊看了,奇怪道: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我忽然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咱们现在的状况。觉得很合适。嗯?麟渊往我怀里靠了靠,仔细想了下,依然有点摸不着头脑。鸾凤和鸣。我微笑。眼见麟渊白皙的颈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成了粉色,心里笑的更加甜蜜。你个鬼灵精,瞎想什么呢?他啐了我一口,佯装不屑,但我看他的样子也是喜欢这个词的。哈哈。院子里传来我爽朗的笑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五日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除夕,一大早起来,小德子不到五更就把我捉了起来。待我用热帕子敷了脸彻底清醒过后,他就立刻指挥宫女太监,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朝服一件件不要命似的往我身上套。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之后,就在我自我感觉快要包成粽子的时候,小德子才缓下动作,上了最后的腰带和配饰。殿下,接着您要到皇上那里请安。小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小声提醒。不愧是跟我多年的心腹,旁人看不出来,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根本还没有清醒过来,只不过木着一张脸撑场面。然后呢。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西宫娘娘都要去。什么?!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是去了戒台寺还没有回来么?哎呦,我的小主子,您这日子是过糊涂了吧。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昨日刚刚回到宫里,您和太子殿下还招去问了话不是?小德子一副奴才嘴脸,惊慌的大叫着,眼底明明白白的促狭。好么,他这么一嗓子,我一激灵,倒是彻底醒了。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捉弄到我头上来了。狠狠地看着他,我一边面无表情的快速向昭阳殿进发,一边迅速在脑里回想各种繁杂的礼节。宫中都让我走了一遍过年的时候,皇子是不能坐轿子去串门子的,除了麟渊谁都不能除外。腿都让我给溜细了,言辞中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尤其在皇后那里,我恨不得她什么都别问,我咚咚咚给她磕完三个响头立马走人。可惜天不遂人愿,我走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佟妃在里头,这个女人是皇后亲生胞妹,感情自然非常不错,两个女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明褒暗扁的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从东宫出来我看见旁边的小德子夸张的松了口气。不由得心里暗暗发苦,强笑道:小德子,你别以为没事了,咱还没有去母妃那里呢。话音刚落,小德子看向我的眼神立刻有一种同情的意味在里面。普天之下人人都以为进了宫,当了皇帝的妃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后宫的寂寞悲凉呢。父皇为了避免皇子间的兄弟相残,拉帮结派,于是规定凡是皇儿满月之后必须由乳母抚养,五岁之后便入学堂识字念书,十五岁之后就出宫建府。满打满算,亲生儿子在自己手里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个月加上怀胎十月,而且宫闱的倾轧更夺去了这些女人们为数不多的温情与亲情。尤其是像我母妃这样才貌兼备、手段不俗、外戚势力庞大的千金闺秀,她的儿子更是万中选一的人中龙凤。帝位、后位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如何能让她不有野心入主天下最高的权利宝座呢。亲情那种东西,早已在她的、她们的野心之下流于形式。想着,不自觉已经来到西宫的门口。母妃身边的大宫女通报了之后,母妃那温柔似水的声音从内见里传来。麟珏啊,快过来,母妃想死你了。慈母的样子。刚踏进宫里,便被母妃软玉温香的身子搂了个正着。母妃。我低眉顺眼,做着合格的孝子。儿臣也想念您。待大宫女和小德子一同退下,屋内的人走了干干净净之后。母妃放开了我的手,端坐在桌前,声音仍然好像能掐出水来般的温柔,却让我心底蒙上一层冰寒。你和太子殿下演的是哪出啊?本宫怎么没看懂?母妃莫要着急,父皇本就不喜皇子间不合的消息,也多次试探我与太子不合的传闻是否属实,我借着这次太子殿下受伤,做做表面功夫。父皇果然龙心大悦,没有再试探下去了。心里一阵狂跳,对上那明眸后面藏着的点点幽暗,我小心的藏好自己的心思,面上无动于衷道。原来是这样,本宫说你演的到底是哪出,怎么突然间脑子糊涂了,和那废物太子混到一块去了。原来是惦记讨好你父皇啊。珏儿,果然聪明。母妃笑眯眯道。这么说本宫也应该息事宁人一些了,好配合你兄友弟恭这出戏。母妃,明鉴。低头掩去视线,母妃精明非常,难保不会露出马脚。不过,珏儿,你不用憋太久,马上就有好差事让你名正言顺的建功立业。忽的母妃红艳的唇里吐出这么一句话。心里咯噔一下,我忙装作欣喜的看向她。您指的是?你舅舅从边关回来了,说是打了胜仗,一段时间内蛮夷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本宫已经和他说好,倒时趁皇上高兴时,把你排进他的手下做个督军,充个两三年,既立了功又没有危险,倒是我倒要看那个废人怎么和你争。母妃柔柔道。嘴里的话却像寒冰般尖利冷酷。什么?!只觉得一抹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底。两三年?!我忍不住拔高声音。该死的,麟渊怎么办?怎么?你不愿意?母妃瞥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包了个水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两三年你都忍不了?将来怎么成气候?怎么登大位?我一时无语,低下头,思绪一片混乱。原本以为,还能守着麟渊两三年,待我羽翼颇丰后,一举脱离母妃的外戚势力,安安心心做麟渊开疆拓土的大将军,为他平天下守天下。不想,母妃的安排,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珏儿,不用犹豫了,本宫已经和你舅舅说好了。过了年,下个月初五,他就会禀明皇上,带你开拔回西南边关。二十万大军都在你舅舅一句话,从个军而已,看把你给吓的。母妃殷红的指甲在我肩膀上滑来滑去,珏儿,娘也舍不得你,但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委屈你了。一片虚情假意!心里苦涩不堪,麟渊的身子刚刚调养恢复了一点,要我如何忍心扔下他一人独自离开。 我低着头,喉头咯咯作响,直觉想吼出来,却又生生忍住,化作一声叹息。是,母妃。离开西宫,我接着拜会宫中的各位长辈,最后一站,是祥和殿。一路上我佯装喜气的笑脸,进了殿就再也绷不住了,这时一旁的小德子赶忙跟上前来。主子,您是在祥和殿里用膳,还是回自己宫里用膳?在这边用吧。我低声道,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能不分开就不分开吧。珏?你回来了?许是听见我们的说话声,房里麟渊惊喜道。我推门而入,做了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子殿下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没抬头,一时间宫里忽然安静了一阵。接着,麟渊轻笑出声。珏,你吓我一跳,怎么突然这么正经?我心里又难过又甜蜜。我的麟渊呵,他还不知道,下月初五,过完年我就要离京随军出征了。强笑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最后一站了,我都要累死了,赶紧接了这个礼,我好歇歇。好。麟渊笑着清了清嗓子道。皇弟同喜,免礼吧。我连忙站起来,要小德子把常服拿进来。这一身朝服,怎么也得有十来斤,死沉死沉的,穿着它到可以强身健体。麟渊笑了笑,小德子,你退下吧。叫下人们退下,他一点点撑起上身道:扶我起来,我帮你更衣。我抱起他,让他在软榻上坐好,再把他的两条瘫软的腿并拢放在我的两腿间,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虚软的臀部,他勉强站在我的面前,一点点用手指蹭开我的腰带,然后慢慢的用无力的手指勾住我领子上的盘扣,一点点拉开,慢慢帮我褪下朝服。接着我再扶他坐在软榻上,一手托着他的腰两腿加紧他的双腿助他保持平衡,一手由着他帮我把衣服从身上退下,然后换另外一只手,最后厚重的朝服才落在地上。这样就折腾的他一身大汗,但是看样子麟渊乐此不疲。他靠在我怀里细细的喘着,颊边一抹红晕。虽然有点慢,但是我也可以服侍你的。他笑着,以后不要叫小德子帮你更衣了,好不好?呵呵,渊,你是在吃味么?心情大好。他撇过头,并不看我。你答应不答应?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晚上,重头戏国宴开始了,作为除夕夜皇上宴请群臣的吃食,御膳房那边自早上起来就没消停过,炊烟滚滚的一直在忙活。但是吃食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情。早上我去拜见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看这样子,晚上大概要笑闹到半夜了。我坐在席间不负责任的想。皇子们按照顺序座落在皇帝下手的左右两旁,由于麟渊的关系,皇子们的座位都有小幕帘当着,让人看不真切,本来往年右手第一个位子是麟渊,其次左手第一个位子应当是我,右手第二个位子应该是小八的,但是这次,不知是父皇有意还是无意,我由大太监刘顺领着,坐到了右手第二的位子,麟渊的位子倒是没变坐在了我的右侧右手第一的位子,反而是左手第一的位子空了出来,小八则是按顺序的错到了左手第二个的位子,其他皇子皇女们也都按顺序往后错了一位。当我询问的看向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时,这位不愧是宫中的太监总管的刘顺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生生的不看我,装作没有看到我的询问。这大概是父皇的属意,借机看看母妃和皇后的反应。忽然想到,我早些时候和母妃的谈话,只觉得自己实在很有先见之明,在之前就先安抚了母妃,还能让母妃在皇上面前留下个娴静素雅与世无争宽容大度的好印象,我这儿子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偏偏母妃的野心不止于此随着门口大太监杨林公公的唱名,大臣们一个个就坐,最后都到齐了后,刘顺公公站在台上高声道:皇上驾到。一群人训练有素的俯下,叩首。我则扶着麟渊慢慢的鞠躬。你怎么坐到我的旁边来了?麟渊笑的阳光灿烂,显然很开心的低声道。大概是父皇的属意。我悄声回答,顺道悄悄瞄了眼正在讲话的父皇。麟渊点点头,看向父皇一左一右的两个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他面上一沉,看来父皇的目的达到了。抬头一看,我发现母妃正襟危坐,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儿子被降了一级似的平和,完完全全扮演着高贵典雅的兰妃的西宫之主,而一旁的皇后则没那么好的演技了,虽然也是一派端庄贤淑,但是眼里不时闪过的窃喜让人看得很不自在。皇后没有问你咱们的事情?我低声道。他摇摇头。我跟那个女人没有话说。语气冰冷的全然不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撇撇嘴,前世只知道他和皇后二人关系并不亲近,但没想到竟疏离到如此地步?如果你母妃一直想着再生一个儿子代替你的位子,我想你也不会和她亲近到哪里去吧?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过,我的东西,只有你能拿走。心下一暖,我捉着他的手在桌子下面细细的摩挲。我会帮你保住它。他点点头,笑容像是冰雪初融般美丽:我相信。马上大太监刘顺就来通知我们两人上台表演,带着微笑,我不顾麟渊的阻拦,直接把他抱在怀里走到后台。让我们艳冠京城好了。小番外一天清晨,黎国的街道上还如往常一般的喧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路边上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忙忙碌碌的人们脸上大多挂着满足而充实的笑容,处处彰显着黎国的昌盛繁华。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书生正在,一幅幅挂着自己的作品。还没挂完,隔壁王二家的黑子就跑过来了。先生,你这里忙不?空闲的时候叫俺一声,俺想捎个写家书中不?黑子人很憨厚,为人生的壮硕,来京城打工已经一年有余,时常让这秀才代笔稍些家书回家,实实在在是个孝顺儿子。一旁的秀才赶紧挂好手中的最后一幅画,坐了下来,慢慢的磨着墨,笑着道:这就空闲着呢。黑子看看几乎挂满的书画,眼睛里充满着渴望和羡慕。他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来京城讨口饭吃闯一闯,并不认识几个字的,却格外的羡慕这些有墨水的先生:先生,你这幅是啥啊?咋那么好看呢?秀才一边手里也不闲着,慢慢的磨墨,一边顺着黑子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幅简单的水墨画,画里面淡淡的勾勒出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人,丰神俊秀,富贵逼人,一身红衣,吹着萧,仿佛羽化成仙的神仙一般。画画的人显然技法很好,把他画的很传神,他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热烈而又悲伤。坐着的人也是个赛过神仙般的俊美人儿,只是稍稍有些纤细,身穿一身淡雅的白袍,更显出他的风轻云淡,不染世俗的高洁气质,他正看向前方不知在说些什么,粉唇微张。两人一静一动,一坐一站,一红一白,显得那么矛盾有那么相得益彰。先生?秀才慌忙回过神来,淡笑道:这是当今圣上和他弟弟镇远侯在太上皇的国宴上表演时家师所画的,我当年没事借来看时临摹了一张。只可惜我的笔迹拙劣,没有家师那幅来的传神啊。此图的名字叫做【鸾凤和鸣】。镇远侯?黑子听不懂文邹邹的那些,但是镇远侯他是知道的,他还在世的时候,威名在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有他在边疆就没有敌人来犯的,一直到今日,时隔五年,边疆仍然因为当年镇远侯的军队不敢来犯。那是个大好人,大英雄嘞。是啊。书生一叹。他们两人的感情好的如同亲兄弟呢,可惜死得早,不然圣上也不会悲痛欲绝,身体让人堪忧啊。啊圣上的事咱不懂,但是,好人咋死的那么惨呢?说是让蛮子生生给折磨死的?嗯,当初蛮子偷袭边境,短兵相接,大将军孤身被困,为了保护皇上,死在了围困中。哎两人想到当时的情景同时一叹。啊,墨磨好了,黑子,你写啥呢?给俺娘。那这样写可好?两人的话题渐渐从画中的两人回到现实中来,没有人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众人都知道,从尸体堆里找到昏迷着的皇帝的时候,他手里紧紧的搂着镇远侯的尸体,而镇远侯的手还死死的卡在蛮子首领耶律棣的气管上,将士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松开大将军的手,最后只能把耶律棣的头砍下来,与将军一同陪葬。至此,全军将士知道,大将军这是用他最后的力气扼杀了蛮子们最大的希望,保住皇帝活了下来,保住边疆的百姓活了下来!皇帝醒来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改变了对边疆战事的温和政策,实行了一系列的严苛的法令:连坐,灭族,烧光,杀光,抢光,不留一个活着的俘虏,不留下任何的牛羊,抓来的耶律族人男的永世充为奴隶,女的永世充为军妓不得翻身。这都传达着一个信息:黎国的王,要以耶律的血,祭奠镇远侯。9宴会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闹到了二更才结束,父皇在看完皇子们的表演后就退席了,这时外面下了雨夹雪,随着殿外的天气逐渐变的阴冷潮湿,我怕麟渊的身子受不了,也借口撤了出来,殿内只剩下小四、小五、小八几个较大的皇子悲惨兮兮的撑场面,临走时,小四怨念的眼神简直可以媲美冷宫的妃子,他知道宿醉是必然的,而大年初一皇子们要早起去各个宫中拜年亦是必然的。回到殿内,麟渊笑意盈盈的看向我,淡色的薄唇画出甜蜜的笑纹,不管屋外怎样的雷电交加,麟渊在祥和殿的长明烛光里明明灭灭却显得尤其勾人。想不到我们的表演那么成功。我脸上一热,侧过头看向一旁齐人高的水晶镜,发现镜中的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一袭红袍,金色的发箍扣住我的发髻,脸上宫女们涂的零零碎碎的粉末也还未掉,我立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宫女们真是折腾,往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呵,我觉得很好看啊。麟渊仔细看了看我,忽然有些忧愁。珏,你过了年虚岁就14岁了吧?我点头,不明所以。也该长开了。竟然出落得如此俊美了呢。麟渊叹了口气,似真似假的道。今天这么一闹,该虏获多少大家闺秀、千金们的芳心啊,我倒有些后悔了。无奈的笑道。麟渊,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呵呵,我可都说的是真的。怕是以后我要看紧些,免得一转眼,你被什么千金勾搭了去,我哭都来不及。麟渊笑着,眼里却满满的认真。失笑,他居然如此当真,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怕、不怕。她们没机会了。我下个月就和舅舅驻守边关话音刚落,我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看向麟渊。麟渊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你说什么?我强笑道:本想让你过个好年的,谁知我这两杯黄酒下了肚,一张嘴竟然开始不把门了。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我的怀里,一点点试图抓住我的衣襟。什么时候的事?点头,该来的还是要来,他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我本希望过了年,寻个两人气氛好的时候告诉他,要他心里好受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昨天到西宫拜见的时候,母妃告诉我的。你你答应了?苦笑,渊,这个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权力。作为一个没权的皇子我没有任何权力拒绝母妃的决定。他忽然冷静下来。对。是我失态了。只是他的脸色更加青白。要去多久?我垂下眼帘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生怕一开口换来无法挽回的事态。你说!他忽然大力的拉起我,手指已经缠在我的前襟上勒的青紫。我心疼的覆上他的手,他忽然如触到什么令人惊惧的东西一般,猛然甩开了我,力气大的让我后退了三四步,离开了床边。你回答我!这大概是我知道的他第一次的失态。我无措的看向他,一向从容淡定的他,一向坚强不屈的他,此时就像个疯子般失态的对我大吼着,墨色的凤眸里藏着刻骨的绝望。心里满满的心疼,但是我却想不出任何理由能安慰他。他低声咆哮着,顾不上他下 体的玉势,他无力的腰肢,麟渊一下子滚到了床下,然后拖着身子一点点爬到我的身边,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你后悔了,是不是?我承认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被他的反应吓傻了,我从来没有看过温文柔弱的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有一味的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然后我干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逃了,夺门而出不!!!身后传来麟渊破碎的声音,那么绝望,那么惨烈。奔了不多时,外面磅礴的雨势慢慢变成了零星的冰雹,噼里啪啦的在我耳边轰然作响。心里茫茫然的,想起刚刚那一幕,我止不住的心虚。麟渊指责我要离开他,其实我在母妃提议的那么一瞬间是有想过的,自古,金戈铁马,逐鹿中原的英雄不在少数,多少的人为了守卫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保卫家园,这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想吧。前世作为帝王的我,朝内朝外两边必须兼顾,真正上阵杀敌热血沸腾的时候几乎没有过,而这一世,不再是帝王的我,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儿,在舅舅带领二十万大军如同雷霆之势班师回朝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我颤动的心脏告诉我,这才是我想要的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那一刻,麟渊在我心里的存在忽然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了。所以,母妃的提议,我反对的那么苍白无力。我的野心,我的豪情壮志,母妃全部都洞悉了,她比我更了解我自己那颗不甘于埋没在这没有人情冷暖,没有自由的寂寞的宫里的心,我的自由应该在宫外。最终,我应允了。我几乎没有想过,如果我答应了母妃的条件,那么我两年之后,带着军功回来时,麟渊将处于多么尴尬的地位,他的太子之位将多么岌岌可危。我混乱着,心虚着,好像最低贱,最卑鄙,最无耻的人那样,抱着侥幸心理希望麟渊没有看穿我那点小心思。可是我忘了,麟渊是什么人,即使在我面前那么柔弱,那么温顺,他仍然是黎国的太子,仍然是黎国未来的帝王,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而我的举动,彻底寒了他的心吧怔怔的在雨里站着,鲜红的袍子,刺眼的夺目。也许我根本不适合扮演那种温情的,柔情似水的驯良角色,我的本性根本就是卑劣的才是。正想着,身旁多出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主子您小德子紧张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头失控的怪兽。你来干什么?!声音尖利的好似不是自己的,我有些恍惚的想着。您您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已经三更了。您心里一惊,麟渊呢?麟渊怎么样了?猛然回头看向这个平日里总是插科打诨的属下。此时一道雷劈下,照着整个黑黢黢的夜里亮如白昼,我亦看清了小德子慌张的神色。他猛地一哆嗦,立刻跪下来道。回主子,您出来之后小的小的立刻跟着您往这边来了,太子殿下的宫里属下无能。什么?!小德子跪在地上不敢看我。去看看他。胸口一阵紧缩,无形的恐惧紧紧的裹住了我。去看看他!快点!我嘶声吼道。小德子迟疑了一阵,脚下并没有动作。我冷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快点去,我不会有事的。有武功护体,并且身体健康的人,能有什么危险?眯了眼,我看向仍然没有动作的小德子。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小德子冷静道:主子的命令就是小德子的意志,但是在那之前,作为影卫,奴才的第一职责就是保卫您的安全。说着,他忽然动了。我粹不及防,只觉得后颈一凉,整个世界静谧了下来。次日醒来,室内是一片淡淡的金色光芒,我看着熟悉的房梁,这是我的寝宫思想停滞了片刻,才猛然想起,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小德子。我吼道。声音嘶哑的好像如同被大石磨过的粗粒。主子,该是拜年的时候了。我一窒,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跪在我面前如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男人。你该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我冷然道。他站起身,一边自动服侍我更衣,一边低声道:任主子责罚,属下罪无可恕。但是,请主子顾及自己身体。你!我咬牙切齿。麟渊怎么样了?属下带您回宫后,连夜赶往祥和殿,可是祥和殿内门户大开,烛火全熄,而太子殿下怎么样?躺在地上没了意识。然后呢!小德子看隔壁的屋子一眼,低声道:我和太子殿下的暗卫一同护送他到了您的宫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叫了太医没有?我一颗心慢慢的回了暖。之前小德子的大不敬之罪的怨恨也小了些。恕属下直言,情况危急。我心里一下又回到了隆冬。小德子见我这样,急忙道:太子殿下的身体一向不好,太皇太后、太后、皇上皇后几位老人家早就免了太子殿下的觐见之礼,几位皇子也不用到宫中拜会太子的。可您不同,稍有差池,怪罪下来,恐怕会惹的贵妃娘娘大怒,之后只怕太子殿下也不会好过的。而且现在,太子殿下情况危急,只有您和太医及暗卫知情,若是在这一个月内,太子细细调养,皇上不会发觉的。我冷静下来,小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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