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扇门中的法律意象
2010年第12期目录&&&&汤亭亭“他者”视角下的文化误解 　　摘要卡夫卡的代表作《审判》以戏谑、荒诞的手法，揭示了人类社会中法律的虚幻与真实，影射了社会权力的强大控制。同时通过主人公的法庭审判之罪，对现代人的道德世界进行了自我审视，提出了有关“法和人”对立的单级社会的永恒疑问。&&&&关键词：法律意象 审判 原罪&&&&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我现在这儿，除此，一无所知，除此，一无所能。我的小船没有舵，只能随着吹向死亡最底层的风行驶。”美国诗人W?H?奥登曾评论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短暂的一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伟大的作品。其中某些作品主题与法律相关，如《审判》（国内有译为《诉讼》）。《审判》可以看作是卡夫卡式小说形成的标志，在这部作品中，卡夫卡以梦呓般的笔法向我们展示了一幕离奇、荒诞的故事，揭示了法律的真实与虚妄之间的鸿沟及其产生的巨大张力。由于卡夫卡本人曾获法学博士学位，所以这部作品也渗透着他对现实世界的法律沉思，留给我们以无尽的思考。
　　一 真实与虚妄之间的法律
　　《审判》是典型的“卡夫卡式”故事，情节简单却离奇，充满后现代主义的荒诞色彩。主人公约瑟夫?K是一位银行职员，事业有成，生活顺利。但他却突然在30岁生日的时候被法院莫名其妙地逮捕。法院没有宣布他的罪名，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K仍然可以保持原来的生活。对于这一切，K先是出离愤怒，在第一次法院审判时他大声谴责司法机构的不公正和法官的贪赃枉法，但法官和一群听众却错误地将他看作是油漆匠，完全不理会他的无罪辩护。K开始四处奔走，决定弄清楚自己的案件真相及背后的“法”。但他却发现他所有的努力只是使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后，在一个教堂里，无法解脱的K听到了神甫的一个寓言，晓谕他“法是有的，但寻找法的道路充满艰难，要找到法是不可能的。”在小说的结尾，约瑟夫?K等来了最终的结果：在他31岁生日的前一个晚上，他被法庭派来的两个行刑人员秘密地带到郊外，“像一条狗似的”被处死了，至死也没有弄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
　　在卡夫卡的笔下，主人公K所在的是一个由理性和逻辑建构起来却又充满荒诞谬误的世界。每个人的理由、猜想、推测都合乎情理，甚至就等同于我们现实世界正常人的思维，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荒诞不经。这种理性与虚妄的交织正是卡夫卡作品的独特之处。小说中对K的审判充满了法律的隐喻。主人公所经历的一切在“法的门前”仿佛是一场噩梦，面对审判，K似乎成了一个“局外人”，他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充满恐惧。在小说开始，K对对自己无由被捕感到十分气恼，在他的理性中，正义的司法女神是法律的代表，所以他决定寻找自己被逮捕的理由和逻辑。然而，他真的了解“法”吗？当高个子看守说：“我们的官员们从来是不会错罪良民，而是按照法令行事，哪里有犯罪，就派我们这些看守去那里，这就是法律。怎么会弄错呢？”“这种法律我可不懂，”K说道。“那你就更糟了，”看守回答。“想必法律也只是存在于你们的脑袋里，”K说道。K认为自己是了解法律的，可事实却恰好相反。如果他不能把握法律，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呢？这一荒诞的悖论让K不明就里。法律对普通人来说变得无法捉摸。这就像房东格鲁巴赫太太所说的：“你这么被捕，我觉得这其中像有什么奥秘似的，如果我说了傻话，请你别见怪，我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奥秘，我弄不懂，不过也没有必要弄懂它。”K逐渐发现，在这个社会中，几乎每个人都跟法院有关联，可事实上，他们对法院也只有一种臆念上的认知。那么，这出黑色幽默是如何上演的呢？原因不在K身上，而是法的荒诞让人无法理喻。
　　现实生活中的法律不是“正义女神”的化身，而是画家笔下披着神秘面纱的“狩猎女神”。这一隐喻在小说中多有体现。小说中的法院决不是现代社会屹立于闹市、威严肃穆的高楼大厦，而是在郊区贫民窟一幢破旧楼房的阁楼上；法官是一群形象猥琐、言语无力的人；法律书被发现是色情小说；穿过狭窄黑暗的走廊，被告都在排队等候。这一具象的描写勾勒出了卡夫卡小说中对法律这一社会异己力量的反思：本来是由人创造出来服务于人的制度，最终却演变为制约人的“利维坦”，这是司法制度本身异化的结果。卡夫卡甚至用平静和隐忍、愤懑的文字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有关法律生活的“皇帝新装”：画家梯托雷里由于长时间为法官们画像，因此与法院关系较好。当K看到他所画的“正义女神”像时，忍不住问道：“你画的这个人物，站在宝座上，这跟实际中的一样么？”梯托雷里高深莫测地说：“不，我既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宝座，这些全是虚构的，不过，人家叫我怎么画，我就得怎么画。”这些庸俗的帮闲者们只是负责给法律蒙上一个神秘的面纱，至于面纱后面的真正面目，没有人去关心。卡夫卡在他的短文《关于法律问题》里写到：“被自己不认识的法律统治着是多么折磨人的事！”
　　法律作为一个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权力网，一切的人、事、物都处于它的权力统治之下，一切都互相联系，但是K们又无从认知，他人对于法律不加反思的惯性感受使得司法机器成为了一种荒谬的存在，就如同达利和毕加索的画作一样，这种变形和扭曲简直到了与日常生活经验完全断离、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
　　二 道德原罪与心灵的审判
　　卡夫卡的世界始终弥漫着负罪感，《判决》、《地洞》、《变形记》都充满着克尔凯郭尔存在主义哲学式的罪孽思想。对大众读者而言，卡夫卡的作品代表着现代人的疏离与寂寞、孤独与绝望，在困境中不断探求、寻索出路，却往往发现生命的怪诞与荒谬。（叶廷芳，1993）在卡夫卡的观念里，负罪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人人都有的社会存在。他就在日记中老是哀叹自己罪孽深重，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罪恶的时代”，“人的根子早已整个儿拔起”，“我们都应该受到责备，因为我们都参与了这个行动。”
　　《审判》的主要情节可以看作是对卡夫卡上述负罪感的注释。正如我国著名女作家残雪的分析：“K被捕的那天早晨就是他内心自审历程的开始”，“审判就是主人公灵魂的一次自我审判”。在世俗的法律世界里，K也许是无罪的。他是事业成功、受人尊敬的中产阶级人士。日常生活中，他遵纪守法、彬彬有礼，无法将他与犯罪联系。但是在寻找案件真相的过程中，K逐渐发现，自己就生活一个罪恶的世界里。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犯了罪，却无人知道到底什么是法律；法院的大门敞开着，他却不得其门而入，至死都在“法的门前”徘徊；法官和律师沆瀣一气，尽是贪官和色鬼……在这样一个肮脏的世界里，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虽然深受其害，却也无法逃离帮凶的角色：他与女招待埃尔莎有着暧昧的关系；他在银行与副经理的勾心斗角，让我们明白他的升迁有些不够光明正大。这一切在现实生活中都不构成犯罪，但在道德层面，对于这些人性黑暗中的沉渣污垢，能够逃脱良知的审判吗？K的罪就是现代人精神的自我拷问，在这一灵魂法庭上，K也不再是一个有地位的绅士，法官和听众一再称他为油漆匠，这是一种深刻的提醒，提醒他任何人都不可能以身份的外表来掩盖灵魂的肮脏。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审判。
　　从这一角度来看，《审判》显然不是对任何外在迫害的控诉，而是描述了一个灵魂的挣扎、奋斗和彻悟。在卡夫卡看来，人降生到这个荒诞、肮脏的世界上即是罪，根本用不着去辩护。但自以为清白无辜的人认识不到这一点，人们在辩护中进一步犯罪，进一步破坏了更大的秩序，这样，更深层次的罪行便逐步揭露出来。这种揭露引领着审判不断地向灵魂深处掘进，不断打破原来生活的自欺与面具，并最终使K彻悟。所以，当K认识到自己的“道德罪感”后，在小说的最后，他不再追问“法”的终极存在，而是平静地面对死亡，“像一条狗似的”死去，获得了灵魂的安息，将罪恶留在了人间。在这个意义上，《审判》既是对K的法律“审判”，也是对现实社会的一种再“审判”，一种基督教式的“原罪”。从这一角度来看，小说的意义就在于它自觉的伦理道德意识。正如卡夫卡所说：“我们发现自身处于罪孽很深重的状态中，这与实际罪行无关。‘审判’是遥遥无期的，只是永恒的法庭的一个总诉讼。”卡夫卡期待着每个人都在道德的法庭面前来检讨自己的罪过。
　　三 那一扇门中的法律意象
　　约瑟夫?K是一个类型化的人，他就像我们每个人。而在法和人的单级社会中，“法”究竟是什么呢？卡夫卡给出了一个形而上的追问。藉由K的眼睛，《审判》带我们透视法律的意象。在与法庭交涉的过程中，K逐渐摆脱了原来的幼稚。他意识到，法有两种：一是严肃神圣的法律条文，一是亲身体验的真实过程，而前者无时无刻不受到后者无情的嘲弄。在“法”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权力控制体系面前，K们是无知、恐惧的，卡夫卡希望这一法律意象有一天能够被接近真理的全新信仰来代替。
　　在《审判》第九章，卡夫卡以一个寓言故事《法的门前》表达了上述思考。这则寓言也曾单独出版，许多人把它看作是解读《审判》的一把钥匙。K在教堂里听到了神甫对他的晓谕：乡下人来到法的门前请求见法，但守门人拒绝让他进入。守门人告诉他，法是至高无上的，他需要等待，而且里面的守门人更加有权威，乡下人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法”。乡下人被这番话所震慑，于是在“法”的门外等候，年复一年，直至终老，未能如愿。在临死前的一刻，乡下人对“法”的面貌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外等候。守门人回答：“这儿除了你，谁也不许进去，因为这道门只是因为你开的。我现在就要去关上它了。”于是，我们最终明白，这道门仅仅是存在乡下人的心中而已。这扇门关上也预示着世人心中对所谓“正义法律”憧憬的幻灭。
　　乡下人的经历也预示了K的轨迹。在整个诉讼过程中，K一直想彻底了解繁复庞杂的法律体系而未能如愿。这就回到了卡夫卡的悖论，他无法进入“法”的大门，又怎能触摸终极意义的理想呢？K没有认罪的勇气，而商人布洛克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乡下人缺乏勇气，所以只能在门外徘徊。K们也只有通过反省自己的灵魂，直面道德审判，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乡下人没有能够通过“法门”，原因不是守门人欺骗了他，守门人曾明确告诉他，乡下人可以尝试走进去，不管是否许可。乡下人的错误在于自己的胆怯，在于不敢直面法的权威，在于他幻想通过等待侥幸进入法的大门，是他自己欺骗了自己。我们可以说，在卡夫卡的世界里，乡下人代表了K，也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卡夫卡，是脆弱的人类。
　　理想的法律是人们追求的梦想，但理想的法律究竟是什么，它是确定存在的吗？或许值得人们信仰的法律只是存在于人的道德世界深处，抑或它就像皇帝的新装虚幻、神秘、不可捉摸。当人们最终像K一样揭开了法律的面纱，完成了祛魅的过程，才发现“法”的门内恰如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泡，除了色彩，什么都没有。那么“法”到底是什么？还能被我们作为全新的真理信仰吗？卡夫卡的追问直到今天还没有定论，在荒诞和真实之间，我们也无法给出终极性的答案。这或许正应了作家本人的一句名言：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作路的，不过是彷徨而已。
　　 参考文献：
　　 [1] 学思：《卡夫卡文集》，武汉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2] 袁可嘉：《欧美现代派文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
　　 [3] 叶廷芳：《卡夫卡――荒诞文学的始作俑者》，《文艺理论研究》，1993年第4期。
　　 [4] 曾艳兵：《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5] 谢莹莹：《权力的异化与人的社会化问题》，《外国文学评论》，2003年第3期。
　　 [6] 残雪：《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
　　 [7] 徐昕：《正义的想象：文学中的司法》，中国法制出版社，2009年版。
　　 作者简介：李炳烁，男，1979―，河北邢台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法律文化学，工作单位：江苏大学法学院。
三 那一扇门中的法律意象约瑟夫?K是一个类型化的人，他就像我们每个人。而在法和人的单级社会中，“法”究竟是什么呢？卡夫卡给出了一个形而上的追问。藉由K的眼睛，《审判》带我们透视法律的意象。在与法庭交涉的过程中，K逐渐摆脱了原来的幼稚。他意识到，法有两种：一是严肃神圣的法律条文，一是亲身体验的真实过程，而前者无时无刻不受到后者无情的嘲弄。在“法”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权力控制体系面前，K们是无知、恐惧的，卡夫卡希望这一法律意象有一天能够被接近真理的全新信仰来代替。在《审判》第九章，卡夫卡以一个寓言故事《法的门前》表达了上述思考。这则寓言也曾单独出版，许多人把它看作是解读《审判》的一把钥匙。K在教堂里听到了神甫对他的晓谕：乡下人来到法的门前请求见法，但守门人拒绝让他进入。守门人告诉他，法是至高无上的，他需要等待，而且里面的守门人更加有权威，乡下人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法”。乡下人被这番话所震慑，于是在“法”的门外等候，年复一年，直至终老，未能如愿。在临死前的一刻，乡下人对“法”的面貌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外等候。守门人回答：“这儿除了你，谁也不许进去，因为这道门只是因为你开的。我现在就要去关上它了。”于是，我们最终明白，这道门仅仅是存在乡下人的心中而已。这扇门关上也预示着世人心中对所谓“正义法律”憧憬的幻灭。乡下人的经历也预示了K的轨迹。在整个诉讼过程中，K一直想彻底了解繁复庞杂的法律体系而未能如愿。这就回到了卡夫卡的悖论，他无法进入“法”的大门，又怎能触摸终极意义的理想呢？K没有认罪的勇气，而商人布洛克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乡下人缺乏勇气，所以只能在门外徘徊。K们也只有通过反省自己的灵魂，直面道德审判，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乡下人没有能够通过“法门”，原因不是守门人欺骗了他，守门人曾明确告诉他，乡下人可以尝试走进去，不管是否许可。乡下人的错误在于自己的胆怯，在于不敢直面法的权威，在于他幻想通过等待侥幸进入法的大门，是他自己欺骗了自己。我们可以说，在卡夫卡的世界里，乡下人代表了K，也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卡夫卡，是脆弱的人类。理想的法律是人们追求的梦想，但理想的法律究竟是什么，它是确定存在的吗？或许值得人们信仰的法律只是存在于人的道德世界深处，抑或它就像皇帝的新装虚幻、神秘、不可捉摸。当人们最终像K一样揭开了法律的面纱，完成了祛魅的过程，才发现“法”的门内恰如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泡，除了色彩，什么都没有。那么“法”到底是什么？还能被我们作为全新的真理信仰吗？卡夫卡的追问直到今天还没有定论，在荒诞和真实之间，我们也无法给出终极性的答案。这或许正应了作家本人的一句名言：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作路的，不过是彷徨而已。参考文献：[1] 学思：《卡夫卡文集》，武汉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2] 袁可嘉：《欧美现代派文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3] 叶廷芳：《卡夫卡――荒诞文学的始作俑者》，《文艺理论研究》，1993年第4期。[4] 曾艳兵：《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5] 谢莹莹：《权力的异化与人的社会化问题》，《外国文学评论》，2003年第3期。[6] 残雪：《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7] 徐昕：《正义的想象：文学中的司法》，中国法制出版社，2009年版。作者简介：李炳烁，男，1979―，河北邢台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法律文化学，工作单位：江苏大学法学院。 转载请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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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之惑――试论卡夫卡《变形记》中“门”的象征意义
&门之惑――试论卡夫卡《变形记》中“门”的象征意义
The door of the confusion On Kafka"The Metamorphosis" in "gate"of the symbolic signific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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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20095____
作者：林洁娜&&&& 班级：中文系05（2）班
指导老师: 陈梦&& 职称：副教授
门& 《变形记》& 卡夫卡& 象征意义
作为一个隐喻意象出现在作品中的“门”，它不仅仅指那扇开关转动的门，也包括内外界限的那一道门，还包括人心里的门。“门”的关与开，有着不同的意义与奥妙，关是为了防卫和隐藏，是保守与被动的；开是为了出入与吐纳，是开放与被动的。关门是人物进入到一种自我的世界，开门使人物的心灵从封闭的自我世界中脱离出来，去接触更为广泛的外在世界。门在分离外界的同时，更显示着外在世界与主体的联系，它在最高现实上对主体进行吸引和召唤。门的一出一进，不仅造成了空间和人物心理的转换，也使得门内外世界与人物有了交流。因而“门”在不同的场合中被作者赋予了不同的象征意义，通过展示门的一关一开，走进和走出，揭示出“门”丰富的象征意蕴。
一、 一合房门――享受自由安全的私密空间
二、 一出房门――企图重返责任重大的现实世界
此时，作为内与外联系纽带的“门”体现了主体与外界的联系。在这一点上，“门”体现了不同的意义:作为一个一贯以“悖谬”作为基本美学模式的作家，在卡夫卡那里，门内世界与门外人不再是一种接纳与被接纳的关系，而是一种排斥与被排斥的矛盾。格里高尔被排斥的遭遇，重返人类生活的失败，流露出了以格里高尔为代表的现代西方人对于异化社会环境的抗拒的失败。
当母亲和妹妹这两个女人决定要把格里高尔的房间清理一番，把原来存有的家具以及他所喜欢的一切都拿走时，他终于忍受不了两个女人的擅自做主。他要拯救那些能够证明他从前的需要也是现在的需要的一切，他要维护自己的生存环境。当[]然而他的拯救行为导致了与两个女人的矛盾冲突，他不顾一切地从隐蔽处冲出来，这一举动可把两个女人吓坏了，特别是母亲被他吓得快要死了。这时，他也在不知所措中遭到了来自父亲的轰炸父亲借用碗橱上盘子里的苹果作为工具，一只苹果接着一只苹果的往他所在的方向扔，这些从父亲手中扔过来的小小的红苹果像带点似的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仿佛有吸引力似的，都在互相碰撞。不幸的是，有一只苹果正好打中了他的背并且还陷了进去，使他晕瘫在地，三魂七魄通通出窍，所受的重创使他有一个月不能行动。那只苹果还一直留在他的身上，没人敢去取下来，仿佛这是一个公开的纪念品似的。而
保护生存环境、追求
[1]卡夫卡.卡夫卡小说全集[M].谢莹莹译.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9
[2]裘樟清 王辽南.世界文学名著欣赏[M].杭州: 浙江大学出版社, 9
[3]张德明.卡夫卡的空间意识[J]. 浙江大学学报第34卷第4期
[4]梅晓云.外国作家作品专题[M].西安: 西北大学出版社 ,
[5]彭彩云.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专题研究[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0
[6]汪正龙.文学意义研究[M].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2.
[7]田右英.[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2006,第27卷第一期:59-62
[8]《世界文化象征辞典》编写组编. 世界文化象征辞典[M]. 长沙: 湖南文艺出版社,
[9].[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3.
经过为期三个月多的资料收集，整理，归类，分析，我终于完成了这一篇毕业论文。从最初的选题，到开题报告，到最后定稿，陈梦老师都给于了我极大的指导和帮助。而在修改初稿、二稿以及三稿中，陈梦老师耐心地指出了我的论文中存在的问题，在她的指导下，我努力地由摘抄别人的文字向写自己的文章的转变，并明白了毕业论文是一次学术研究，不仅要有理性的思考方式，还必须要多读作品，要不断从作品中找出新亮点。在与陈梦老师互动的过程中，我还学会了认真的学习态度。衷心感谢陈梦老师对我的论文的指导！ 上传我的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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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意象探王维诗的静韵
官方公共微信寻门而入，破门而出—艺术家王华明的当代意象水墨
艺术家王华明
寻门而入，破门而出——王华明的当代意象水墨
摘要：作为中国当代艺术一个极具特色的个案，王华明的艺术特别是当代意象水墨根植于中国艺术的精神内核，由西方艺术语言入手，又基于历史和当下的思考而实现了传统水墨的回归与升华。可以说，艺术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寻艺术之门而入，同时又不囿于所谓当代艺术和水墨材料的范畴，破当代艺术之藩篱而出，真正实现了当代水墨从精神、语言到时代关照和社会担当等多个向度的积极重构。
关键词：王华明意象水墨当代传统边界重构
似乎没有人能够预知王华明的下一步艺术走向，甚至包括他本人，因为他相信自己在很多时候是在冥冥之中被某种力量引导着的。王华明的作品也很难纳入到一个明确的、既知的所谓流派的条框中去，他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的艺术标签，而是自由地游走在理智与情感、形式与色彩、现实与虚幻之间不可捉摸又充满魅力的边界之间。王华明总是不断地给艺术圈制造意外和惊喜，他的人生本身就是一个个不断突破自身可能性的鲜活案例所熔就的。
然而，通过品读王华明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不论是他的油画作品、水墨作品还是行为艺术乃至诗歌创作，其实都有一个内在的、连续的精神脉络在里面，这种连续、丰沛而且生长着的精神内在既是中国的，也有西方的，既是传统的，又是当代的，既有绘画的，也有来自文学的补益，最终形成了属于王华明自己的独特艺术理念和视觉表现。
一、王华明艺术创作中的意象特征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指出，王华明最精彩的作品是那些梦境式的华幻瑰丽世界，似曾相识，却又有几分陌生，唯一明确的是带给观者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据艺术家本人说，这些景象都是产生于自己灵魂深处的生命色彩。它们时而宁静，时而激荡，时而井然有序，时而狂乱不羁，一幅幅作品只不过是内心的生命律动假画家之手在画布上的喷薄挥洒。这种基于主观内心世界的敏锐感悟之上的色彩生命力，反映出艺术家血液里中国传统文人绘画中最为核心也最为珍贵的维度——意象。意象，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重要概念。与西方写实精神的艺术发展脉络不同，中国传统绘画不尚具象，不重色彩，要旨在于抒写心中臆象，也就是借景抒情，托物咏志。古人通过对于心中“臆象”，表达了自己对于天、地、人、物的理解，自我呈现，自我确认。不孜孜于色彩，因为水墨的浓淡干湿中蕴含了色彩的无限可能；不拘泥于物象，才能真正获得大气象。从“眼前之竹”到“手中之竹”，是中国文人对于世界的独特领悟与高度升华。所谓“澄怀味道”，讲究的便是天人一体，物我两忘，明达古今。
王华明的艺术呈现给我们的，正是殊途同归地暗合了中国传统绘画的这种创作动机。静观内心，不羁于物。然而，王华明恰恰使用的是西方油画语言来表现这种创作动机。华丽的色彩，酣畅的笔触，又让他的作品获得了一种独特的当下价值和强烈的表现主义特征。从《生命的印痕》到《燃烧的岁月或燎原》，从《1949拂晓》到《律动》，忽而静谧空远，忽而雄浑奔放。华明兄的作品便在这亦静亦动之中实现了中国传统文人艺术与西方艺术语言的奇妙结合。
二、王华明水墨艺术的多元化破局
水墨，这个即传统又当下的字眼在今天多少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一来，水墨是正统的标志，是中国传统绘画特别是文人画的趣味和技巧核心。不论是从内在精神情感还是现实的创作潮流来看，水墨都是中国当代艺术家不能忽视的，那些离开了传统水墨的人文本质和视觉内涵空谈当代的艺术家无疑是缘木求鱼。同时，中国水墨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又切实地面临着如何重生的历史课题。这种重生既有来自对时代的关照和反映问题，也有如何积极地融合西方艺术和文化营养并确立自身语言体系合法性的问题。不难看出，相对于油画这个西方舶来品，中国当代水墨——如果这个概念还算成立的话——显然有着更多更大的困难需要面对。
王华明深知传统艺术特别是水墨的重要意义，不论是从中国当代艺术生态而言还是对艺术家本人而言。王华明的艺术道路虽然从油画入手，但是他的作品中所传达出来的丰富而瑰丽的意象特征正是与艺术家的传统基因密不可分的。相比于西方艺术重表现、重冲击力的特点，中国的水墨这一充满着无穷变化，进可痛快淋漓，退可含蓄内敛的艺术语言似乎能够更好地表达中国艺术家对于当代语境下的艺术生态敏感细腻的情绪。也恰恰因为如此，王华明在经过了短短几年的积累和思考之后，很快将自己的艺术重心转向了中国文化、中国语言、中国符号和中国气质。水墨，成了这位驰骋在不同艺术语汇和材料之间的艺术家最重要的语言。
中国当代水墨既扮演着反抗传统、革新传统水墨的角色，又扮演着对抗西方，建立民族话语权的角色。这样一来，当代水墨就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水墨”这一概念的重提，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墨，而是试图从“中国画”这个殖民色彩浓厚的概念中抽离出来，放置到与“油画”这个材质性的概念同等的地位上来。用李小山的话说，是从“文化”逃避到了“材料”，是为了更好地切入当下性存在。“水墨”的提法表面上卸除了多余的负担，能以一种轻松纯粹的姿态反思传统和应对西方，而事实上水墨本身绝不仅仅是材料，它早已凝结成中国最重要的文化符号之一，是中国古代绘画最为核心的超越材料之上的精神载体。水墨的这种尴尬境况从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中国当代水墨艺术家不温不火、彷徨往顾的现实状态。
纵观王华明最近的水墨创作，不论是传统形式的镜心、扇面，还是大尺幅的山水写生和创作，乃至气势宏大的冰面上和布面上完成的行为水墨作品，不难看出这位一直特立独行的艺术家对于水墨语言的大胆运用和绝少羁绊的文化视角。他并没有那些所谓当代水墨艺术家或者传统文化承继者这类名头的束缚，反而少了很多顾忌和所谓的名声之累，这使他的艺术更加从内心出发，根据主题、内容、情绪和画面的需要自由地运用水墨、丙烯、油画甚至综合材料来完成作品。由此，他可以更自如地跳出水墨背后博大却又沉重的文化束缚，跳出所谓的概念泥沼与东西方的话语权之争。他的目的，不是踌躇满志地要为水墨正名，又或者刻意实现什么水墨的当代化，而是自然而然地让水墨这一视觉内涵和文化内涵都极其丰富的艺术手段服务于自己的艺术表达，及艺术家自己所说的“时而宁静，时而激荡，时而井然有序，时而狂乱不羁”的艺术冲动。
三、王华明当代水墨的文化担当与民族意识
王华明的艺术成长之路，即便在今天这个不乏新闻和个性的时代依然多少显得另类。艺术投机和炒作的现象屡见不鲜，但真正执着于艺术、经得住时间检验的少之又少。从一名成功商人，到不顾一切地投身艺术，从浙江师范大学到宋庄再到如今的国内著名艺术家、策展人，王华明用自己的作品回应了无数人对他的质疑。《三军过后尽开颜》荣获“党在我心中”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书画作品展一等奖；2015年度十大艺术人物；法国巴黎92省库尔贝瓦巿纪念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和平艺术展；第三届法国巴黎蒙特勒冬季沙龙艺术展；中国新野性艺术群2015年世界巡回展……
在王华明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成长经历中，除了其多变的艺术风格本身的造诣和影响力的迅速提升，这位艺术家悄然的身份转变也是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世界和平艺术使者、著名艺术家、文化部文化艺术人才中心艺术人才库美术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国家一级美术师、国际策展人，文化部中国世界华人杰出艺术家，文化部中国中美文化艺术交流使者，文化部中国一代书画大师特邀艺术家，文化部中国文化集团“中国书房”签约画家，世界华人美术家协会理事……
不难看出，作为当代知名艺术家的王华明并没有沿循绝大多数艺术家对于自己的规划，不是简单地将自己定位在学习、创作、展览、拍卖等这样的框架之中，而是站在一个更宏观更开阔的视野来思考自己的艺术定位和发展空间。也许是丰富的人生经历和不羁的性格及艺术理念造就了这位艺术家审视艺术的角度，使他能够将艺术和个人的发展纳入到国家和时代的大背景之中。在观念艺术大行其道，投机主义充斥的当代艺术语境中，很多艺术家一方面故作清高，把玩弄符号堆砌和概念挪用作为屡试不爽的法宝，打着所谓实验、传统、对话等旗号，故作高深、煞有介事，以己昏昏使人昭昭；另一方面又对传统文化一知半解，不甚了了，却又想在我国传统文化复兴的时代背景下靠一些只鳞片爪的传统语汇博取眼球，沽名钓誉，将传统文化简单化、浮躁化、碎片化甚至庸俗化。说到底，这些艺术家既在内心深处既缺乏对传统文化和民族艺术的真正了解和敬畏，又缺乏敏锐的时代嗅觉和社会担当意识，却总是不厌其烦地把自己装扮成深邃的哲学家或社会学家的模样。
与这些乐此不疲的伪传统、伪文化和伪担当的艺术家不同，王华明用自己对时代的敏感和艺术的执着切实地履行着作为一名中国当代艺术家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特别是近几年来，王华明以水墨为载体，以国家的文化战略和社会契机为切入口，连续创作了几件轰动艺术圈的鸿篇巨作。例如，为呼吁民众及社会对环境的保护，从2016年冬季开始，艺术家王华明连续两年在新年伊始，驱车北上，开启以环保为主题的大型行为艺术创作之旅，以实际行动去关心国家的环境保护。在中国版图的最北边——北极村漠河，艺术家在中俄边境线上完成了一幅百米的以“宣扬环保观念、迎接北京冬奥”为主题的巨幅水墨写意作品。“艺术无国界、和平无国界、环保无国界”，作品表达了环境保护工作不是中国一国之事，不会因为国界线而止步，我们大家应该像举办冬奥会一样，世界各国共同参与进来。在创作的过程中，艺术家巧妙地将观念、火焰、行为等西方当代艺术的话语融入到水墨、长卷这样的中国传统材质与表现手段之中，酣畅淋漓又赏心悦目，精致入微又慨然大气，实现了艺术表达和文化担当的高度统一，令人不禁拍案叫绝。
《三军过后尽开颜》
《三军过后尽开颜》则是艺术家紧跟时代步伐，弘扬主旋律的另一件殿堂级的水墨史诗。用笔大胆，用墨恣肆，正如武建平教授所评价的，“如历史车轮辗压过的痕迹，很强的视觉冲击，牵引你向前驻足。当你走近时又会被大块墨渍水痕中的线条形象所留住，线条很拙，但很有味，用很有拙味的线条勾画出了一个个军人的形象，或模糊，或清晰，是人或不似人，隐藏于山水林木之中，道出了自然伟大的同时也述说出了人所能创造的奇迹。”
王华明的当代水墨艺术，总是出人意料又令人期待。可以说，艺术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寻艺术之门而入，同时又不囿于所谓当代艺术和水墨材料的范畴，破当代艺术之藩篱而出，真正实现了当代水墨从精神、语言到时代关照和社会担当等多个向度的积极重构。
（邢千里，艺术史博士，《美术报》《中国美术报》《大河美术》特约撰稿人，《中国摄影报》专栏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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