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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尔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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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你,尔意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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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完结好文《不及尔尔》
《不及尔尔》by豆芽麻麻简介:她是被誉为“神之手”的大提琴家施尔尔。他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商界巨头,恒世集团的继承人贺政羲。他是在刀尖上舔血为生,心狠手辣的社团话事人陆三煦。“是我施尔尔先爱上贺政羲的。我才是那个不顾血缘的怪物。”“施尔尔,我爱你。”“我陆三煦这辈子什么都不怕,现在怕失去你。”跨越了血缘的禁忌,不顾一切,是垂死挣扎还是涅槃重生?世间万物,不及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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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他结婚就合适吗? 法国。阳光照射着大大的落地窗,黑色的卷发散落在胸前,裸肩的长裙显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如陶瓷般白皙,女孩精致无暇的面容耀眼地让人挪不开眼球。安静地拉着大提琴的施尔尔,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悠扬的《梦幻曲》悦耳动听,Ben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场听觉盛宴。琴声突然停止,施尔尔看着电视上正在滚动播放的财经版新闻报道:“...恒世集团总裁贺政羲的婚事于日前公布,恒世的股价持续暴涨.,..”Ben额头上冒着细汗,他拿起遥控关掉了TV。
“尔尔,后天的演奏会,你可能会很累,早点休息?”Ben抑制住自己的颤音,他看着施尔尔紧握着琴杆地手指都有些泛白了。
“他让你故意把我的演奏会安排在后天的,对吧?”施尔尔起身,看着Ben,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警告着:“取消我的演奏会,你要是敢告密,那么你的老板一定会解雇你。”
“是...是、是...我保密!”Ben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除了他,谁又能阻止施尔尔的决定呢?
“Ben,你说大闹婚礼我穿什么呢?婚纱怎么样?”施尔尔挑眉问道,Ben露出了尴尬地笑容附和道:“如果...大闹婚礼的话,会不会不合适?”
“他结婚就合适吗?” 夜空璀璨,眺望着远处的景色,Ben在电话那头有些胆战心惊地汇报着关于施尔尔的一切,包括取消演奏会和大闹婚礼。正在解开袖扣的手停止了动作,钻石袖扣他有很多不同的款式,从来都不重复。每到一个地方开演奏会,她都会在当地最有名的袖扣店内买一款独特的袖扣给他,以至于他衣柜内的袖扣多不胜数。
“Boss,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您的!”Ben哀求道,要是被施尔尔知道后,她一定有很多种折磨他的方法。
“看着她,别让她出事。”“您的意思是?任由尔小姐...”Ben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施尔尔是要毁了他的婚礼,他已经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有多么的壮观!想到那个场面,他也是浑身一震。
“别因为这些,毁了她的演奏会。”他风轻云淡地说着,或许毁掉他的婚礼,都比不上她的演奏会取消来的重要。
“当然,演奏会一定如期举行。”Ben听到后,心里踏实了。能治得了施尔尔所有一切不明原因的状况,只有他了。 宽敞的候机厅里,风衣、墨镜、阔边帽,全副武装着自己的施尔尔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登机。电话适时的响起了,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但她手指划过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不是一个越洋电话就能解决的。五分钟后,电话又一次响起了,施尔尔再次挂断了电话,嘴边露出得意地笑容。抬起头,目光意外地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高挑地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施尔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她站起来取下墨镜,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的?”施尔尔像个被识破幼稚把戏的孩子,她看着他,暗格条纹的西装,打理的纹丝不动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模样。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呢?“免得你连夜坐飞机回去,这样会影响你的演奏会。”施尔尔听到这话,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本来早已准备好的许多无理取闹的话,和耍泼打诨都不知道该怎么施展了。“我的演奏会比起你结婚那件事重要吗?”施尔尔有些嘲讽地说道。结婚?他的确似乎已经到了避不可及的结婚年龄了,家族需要传承,他需要一个名符其实的家庭。“当然重要。”他语气坚定地让施尔尔真的认为,自己的演奏会才是最重要的大事了。“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陪你吃个晚餐。”“晚餐?”施尔尔气愤地低吼道,每次他都是这么淡定地反应,她都快被他这种处事不惊地态度逼疯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提晚餐!
“饭后甜点是你最爱的栗子蛋糕。”“贺政羲!”施尔尔大吼道,“你解释啊!你起码要告诉我,嫁给你的人是谁?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嘶吼着地施尔尔红了眼眶。没人知道,她有多羡慕嫁给贺政羲的那个女人,她都不敢去翻看媒体的新闻报道,她一直在等他亲口告诉她。“一会儿我让乔森把资料给你。”贺政羲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似乎,自己总是能轻易让她红了眼眶。施尔尔悲伤地看着贺政羲,心快被揪成一团解也解不开地乱麻。
“贺政羲,你混蛋!”施尔尔难过地跑离了候机厅,她走在机场外面的道路上,夜晚的风吹得她有些瑟瑟发抖,身后的迈巴赫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车上的贺政羲深邃地双眼看着她的身影不语,只是紧握地十指有些泛白。
“先生,要请小姐上车吗?”“跟着她。”贺政羲看着施尔尔纤瘦的背影,这段时间忙着准备演奏会,她瘦了不少。施尔尔知道贺政羲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她疲惫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车当即停下,车门打开,贺政羲走了下来,他迈着堪比模特的长腿走过来,站到她的面前,他蹲下身子举起她的脚,褪下她的高跟鞋。被磨得红肿的脚踝,贺政羲看到后低喃:“每次都拿自己跟我赌气?施尔尔,你赢了。”听到这句话,施尔尔鼻头一酸,眼眶地泪水在打转。“贺政羲,我饿了。”糯糯地声音,像是示弱的表现。施尔尔抱住了贺政羲,小声地在他耳边低喃:“是外公让你结婚的,我知道的。”贺政羲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紧得像是要揉进骨血里。“对不起。”这三个字,很难从贺政羲地嘴里说出来。婚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形式,是为了老爷子能安心,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最重要的,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好怀里的女人。
“我原谅你。”
施尔尔第一次见到贺政羲那年,她十二岁,他二十四岁。他们是相差十二岁的表兄妹。施尔尔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眼见到贺政羲的样子。他跪在大厅中央,外公手里的藤条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没有皱眉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平静又坚定的样子格外好看。从此,施尔尔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比贺政羲还要好看的男人了。
“贺政羲,你是贺家的继承人,你的未来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外公贺柏恩边打边教训道,因为外公所有的期望都在贺政羲身上。“政羲,向爷爷认错啊!”舅妈焦急地哭喊着。施尔尔被妈妈牵着走进了大厅,外公还在持着藤条打着贺政羲。小小的施尔尔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不解地问道:“妈妈,为什么外公要打那个哥哥?”“尔尔,你记住,这是你的政羲哥哥,快去求求外公别打了。”妈妈嘱咐道。施尔尔听到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贺政羲,她跑到外公地耳边低语了几句。外公笑了,他放下藤条将她抱在怀里:“你这个鬼灵精!”
“外公说话要算话的,不然我以后都不和妈妈回来了。”施尔尔故作生气地样子,嘟着嘴看着贺政羲,随即对他眨了眨眼睛。“好好好,我的宝贝孙女说什么就是什么!”贺柏恩被施尔尔哄地喜笑颜开,贺政羲还跪在地上,他和施尔尔四目相对,施尔尔挣脱了贺柏恩的怀抱,走到他面前甜甜地笑道:“贺政羲,我是施尔尔。”这一声“贺政羲”,就这么叫着叫了许多年。
咬着叉子看着眼前地栗子蛋糕,施尔尔迟迟不想动,因为吃完饭后甜点,贺政羲就要离开了。他似乎知道施尔尔的顾虑,贺政羲缓缓说道:“演奏会结束后,去散散心吧。”“我才不要一个人去。”施尔尔拒绝,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贺政羲马上就要结婚了,结婚之后,他会有蜜月旅行吧?贺政羲会和另一个女人去蜜月旅行?是不是从此,贺政羲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我听Ben说,你想要去度假。”“Quindi tu e tua moglie non andrà a la luna di miele è?(那么你会和你的妻子去蜜月旅行吗?)”这句意大利语说地有些嘲讽。贺政羲微微皱眉,施尔尔有个坏习惯,如果遇到愤怒不高兴地事情她就会说意大利语。仅管意大利是她的另一个家乡,这个地方也还是令她无比地深恶痛绝。在意大利,十岁的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搂着一个美艳的意大利女人,从家里地楼上扯高气昂地走下来。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当时漠然一切面无表情的脸,事后却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的样子,从此之后,施尔尔遇到愤怒和厌恶的事情时,她就会说意大利语。明明厌恶着,却又要逼着自己表现得那么和谐。“我的行程上面,没有这一条。”贺政羲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擦拭了下嘴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是他三十二岁生日时,施尔尔用自己的奖学金为他买的。表其实并不贵重,即使已经许多年了,他一直戴着,因为手表存在的意义,就是施尔尔为他买的。“要走了?”施尔尔放下了叉子,她起身从餐厅门口走去。走到中途,她回过头看到贺政羲只是起身并没有动,仍旧屹立在原地。施尔尔深呼了一口气,回身大步向他走去。她冲过去,狠狠地撕咬着贺政羲的唇,直至嘴里有了些许血腥味。贺政羲抱着她,任由她发泄着。渐渐地,这个泄愤似的吻,变得缠绵悱恻起来。施尔尔有多么的不舍,而贺政羲紧紧抱着她地手也不想松开。“等我,尔尔。”贺政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抱着施尔尔安抚着她。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变得无法自控,唯有施尔尔。
第一步完结了,也没说清楚尔尔选择了谁。。。世间万物,不及尔尔
好看,很好看,作为一个书虫,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了
002、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 “许小姐,这款项链怎么样?”设计师将正在发愣地许美甯叫回了现实,她看着眼前设计师拿出的精美的钻石项链,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很不错,就这款吧。”镜子里的许美甯,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洁白的婚纱将她衬托得看起来像个童话里的公主。这场婚礼对于她来说,不就是一个童话吗?“许小姐真是幸福啊!贺先生早就吩咐让我们多准备几款珠宝供您挑选,为此一直让我们加班加点将珠宝赶出来,想在婚礼上给您一个惊喜呢!”设计师羡慕地说道。许美甯听到后,脸上泛起了害羞地红晕。贺政羲,这三个字牢牢地印刻在她的心里,这将是她今生最美好的三个字。
“真的辛苦你们了,我对这些并不是很在行呢。”许美甯谦虚地说道,这样温和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像是即将嫁入豪门的少奶奶。“您过奖了,离婚礼开始还有些时间,我去将您另外几套礼服需要搭配的珠宝准备好,许小姐先休息会儿吧。”设计师走后,许美甯松了一口气,她不断想着自己的表现还好吗?有没有失礼呢?正独自思虑着,门突然打开,风风火火走进来地人一脸吃惊地说道:“天啊!阿甯我刚去了婚礼场地,好奢华啊!”
“你见到政羲了吗?”许美甯急忙问道,昨天明明约好婚礼开始前他们先见个面的,今天秘书却说他有会议,结束后会直接来婚礼现场。
“还没有看到,不过我听说,贺政羲为了你准备了14克拉的婚戒哦!”宋筱悠将从外面的贵妇们嘴里听来地话说出来,看来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着许美甯能嫁给贺政羲呢。“悠悠,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贺政羲的家世才想要嫁给他的。”许美甯当然期待贺政羲为她准备的婚戒,可是她真的不是因为贺政羲的家世才想嫁给他的。
“我知道,这年头谁会嫁给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呢...”宋筱悠感叹道,许美甯听到后露出了笑容。是啊,她是有多么的幸运,才嫁给了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看着镜子里此刻美丽华贵的自己,许美甯眼前又浮现出当初第一次见到贺政羲的情景。
第一次见面那一天,是个很炎热的天气,蝉在树上不停地鸣叫。在自家的琴房里,许美甯正在教授孩子们练琴,无意间抬头看去,透过窗户她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贺政羲,就是那一眼,许美甯钟情此生了。她想,任谁见到贺政羲都会不由自主地芳心暗许吧。他们在琴房第一次见面。“许小姐,我是贺政羲。”他直截了当地向她介绍着自己,不容人抗拒的态度让许美甯有些不知所措。“贺先生,你好,我是许美甯...”她也不敢跟贺政羲双眼对视,只是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贺政羲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其他,许美甯甚至有些恍惚的认为,贺政羲的眼里并没有她。“我今天来,是想征求你的意愿。”贺政羲风轻云淡地说道,像是在谈论一场生意一般。许美甯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意愿?什么意愿?”
“贺老爷子曾受过你外公的恩惠,他们曾约定结成姻亲。”秘书在一旁公式化地说道,“所以贺先生想要征求您的意愿。”“我...的...意...愿?”许美甯有些吞吐地说道。姻亲?外公生前是曾向她提过,已经早早的帮她约好了一门婚事。谁知,对方竟然是贺政羲。“我爷爷很希望,你能和我结婚。”贺政羲缓缓地说道。结婚是老爷子的意愿,他只是执行这个意愿而已。
“那...那我能...考虑....一下吗?”“当然,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说完后,贺政羲离开了琴房,在离开时他看到摆放在一旁的大提琴,突然出声询问道:“许小姐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是什么?”“啊?”许美甯顺着他目光看去,“...罗伯特·舒曼的《梦幻曲》。”说完后,贺政羲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他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希望有机会能听听许小姐的演奏。”看着贺政羲离去的方向,许美甯地心砰砰直跳,像是什么击中了一样。接下来的几天,贺政羲的秘书代表贺政羲送了很多礼物给她,并不是多么贵重的物品。有时候是一本珍藏版的琴谱,有时候会是一张音乐会的门票...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礼物,却充分地体现了贺政羲并不是在敷衍她的态度,许美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贺政羲了。简单朴素的房间里,许美甯正在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贺政羲送来的曲谱,正推门进来的人是她的母亲万淑琴。许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了,许美甯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成为了一名大提琴老师,她乖巧懂事,从来不让父母担心。如今,她的婚姻大事,许美甯也想听听父母的建议。“阿甯,贺先生最近送来了很多东西。”万淑琴是大学老师,从小就教导许美甯要踏踏实实不可好高骛远,对于贺家这门亲事,她考虑将决定权留给女儿。
“妈妈,您的意思是?”“孩子,其实,你心里有答案了对吗?”万淑琴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 贺政羲虽然没有登门拜访,可是却让秘书三番四次的送来礼物,万淑琴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我能嫁给他吗?”许美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贺政羲像是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是她需要仰视的一个男人。“阿甯,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万淑琴的话让许美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她要嫁给贺政羲,不管前路是否顺利,她相信,贺政羲的出现,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周后,考虑时间到了。奢华的旋转餐厅里,看着坐在对面俊美绅士的贺政羲,许美甯一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贺政羲将秘书递来地文件放下,似乎是些图片,具体是什么许美甯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似乎是关于一个人之类的。“许小姐,考虑怎样了?”贺政羲同样如初见时直截了当地问道。许美甯看着贺政羲,直视着他的眼睛,笑道:“我同意,我们结婚吧。”
“那就好,婚礼的具体事宜我会安排的。”贺政羲听到后,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虽然我还不懂得怎么样做好一个妻子,但我会努力的。”许美甯坚定地说道。
贺政羲看着她,只是淡淡露出一丝笑容,他说:“我需要一个妻子,今后就辛苦许小姐了。”
仿若一切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许美甯的脑海里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切细节。当初她答应结婚后,贺政羲很快地,就安排好了婚礼。
此刻,婚礼开始了。
庄严神圣的教堂里,站在神父的面前,贺政羲身穿一身黑色礼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整个人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似乎此刻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许美甯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父亲将她的手交给贺政羲时,许美甯知道,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贺政羲先生,你愿意娶许美甯小姐为妻吗?无论富有、贫穷、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神父庄严地询问道。这是结婚的誓词,这是对自己最爱的人,最坚定的承诺。贺政羲迟迟没有开口,许美甯有些不知所措。观众席上的贺柏恩略微不满地皱眉,他还是不愿意的,就算他同意和许美甯结婚,他的内心依旧是不情愿的。“他愿意。”贺柏恩代替了贺政羲回答,这一句话说出来,教堂里的窃窃私语瞬间停止,没有人能再议论了。“许美甯小姐,你愿意嫁给贺政羲先生为妻吗?无论富有、贫穷、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神父面对新娘,迅速地将誓言念出。但刚才贺政羲面对誓言时沉默地表现,让许美甯有些迟疑。
“我...愿意。”许美甯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想成为贺政羲的妻子的念头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请两位交换戒指。”神父满意地笑道。而对于新郎为什么没有回答誓言,众人也不再在意了,因为婚戒一显露出来,大家已经被那颗14克拉重的设计精美的钻戒抢去了眼球。贺政羲拿过戒指,将它缓缓给许美甯戴上。许美甯看了看戒指,又抬头看着贺政羲,娇羞地笑了。她取过戒指,轻柔地为贺政羲戴上,贺政羲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大的喜悦。大提琴地琴声响起,众人都起身鼓掌,祝福着这对新人。贺柏恩满意地看着贺政羲和许美甯两人,终于贺政羲结婚了,有了婚姻,有了家庭,不久他还会抱上重孙子吧,贺柏恩心里已经开始期盼抱孙子的日子了。“政羲,要好好地照顾美甯啊。”贺柏恩嘱咐道。他对于许美甯这个孙媳妇很是满意,这孩子很谦逊,是一块很好的当家主母的料。
“爷爷,您放心吧,政羲会照顾好我的。”许美甯替贺政羲回答道,贺政羲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那就好,如果这小子对你不好,一定告诉我。”
“当然啦,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告密的机会了。”许美甯俏皮地说道,贺柏恩心里更是喜欢她的懂事识大体了。贺柏恩满意地笑着,回头对跟在他身边地管家询问道:“尔尔的演奏会也结束了吧?”听到这话,贺政羲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澜。管家点头回道:“小姐的演奏会已经结束了,不过,小姐还没有准备回来的意思。”“这丫头,越来越野了,哥哥的婚礼也不出现。”贺柏恩喃喃道。许美甯清楚地听到了尔尔,她想,贺家的外孙女,是施尔尔吗?那个被誉为“神之手”的大提琴家。她虽然年龄比施尔尔大,可是对于大提琴的造诣,远远及不上她。希望有一天,她能亲眼见见这位远近闻名地天才大提琴家。
法国。演奏厅内,台下座位席间已空无一人。刚刚结束的演奏会,又一次刷新了人们对于施尔尔的大提琴造诣的认识。台下的观众都在庆幸能够来欣赏演奏会,施尔尔演奏的音乐震撼着他们的心灵。坐在舞台中央地施尔尔保持着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她一直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终于,她举起琴杆双手用力地折断,她紧紧咬着唇,绝对不允许自己哭出声。“尔尔,这儿没人,想哭就哭吧。”Ben看着施尔尔难过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施尔尔永远都不会在除了贺政羲的任何人面前示弱。她泪流满面,看着Ben低吼道:“Scompaiono, voglio essere da solo.(消失,我要一个人呆着。)”响彻演奏厅的意大利语,施尔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控制自己。贺政羲的婚礼应该结束了吧,他在神父面前宣誓,他愿意娶别的女人为妻,无论富有、贫穷、疾病或者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吧。
从此,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了。施尔尔哭着,眼前浮现起和贺政羲相伴相爱十二年的画面。
003、尔尔,别怕
十二年前。
暴风将窗帘吹起来,大雨伴着雷声振耳欲聋。正在擦拭着大提琴地施尔尔心里还在想着曲谱上面的旋律,突然琴弦划破了她的指尖,血珠冒了出来。她吮吸着手指,想要去妈妈的房间里找创口贴包扎。她推开母亲的房门,室内却静谧地让她有些害怕。
“妈妈?妈妈?你在吗?”施尔尔站在房间里呼喊着,没有回应。她注意到浴室里的灯是亮着的,或许母亲正在洗澡。“妈妈?我手受伤了,我能进来吗?”站在浴室门外,施尔尔撒娇地说着。浴室里却没有传出母亲的声音,门虚掩着,施尔尔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那一瞬间,施尔尔呆住了。艳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母亲紧闭着双眼躺在里面。闭上眼睛的她像是睡着了,就像睡美人一样。施尔尔僵住,雷声突然响彻房间。她大叫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的妈妈怎么会抛下她,不会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听到施尔尔惊慌地叫声,第一个冲进来地人是贺政羲。贺政羲冲进室内,看着眼前的一幕,施尔尔捂住双耳,正惊恐地看着浴缸里已经失去呼吸的母亲。他走上去,将她的双眼蒙住。温暖地双手捂住施尔尔的双眼,贺政羲在她地耳边说道:“尔尔,别怕,跟我走。”施尔尔全身剧烈地颤抖,贺政羲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将施尔尔抱起离开了浴室,施尔尔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的世界已经全部都是血红色,没有了母亲,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 “尔尔?尔尔你还好吗?你回答外公啊?”贺柏恩担心地询问。自从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浴缸里自杀后,施尔尔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吃一点东西。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贺柏恩在丧女之后,更是痛心自己的外孙女。她还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还亲眼目睹她的离去,尔尔怎么能承受啊。“尔尔,明天是你妈妈的葬礼,你要出来见她最后一面吗?”贺柏恩无奈,只能站在门口说出这句话,其实是在提示着施尔尔,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房里没有一点动静,十分钟后,门被施尔尔缓缓打开。她虽稚嫩却早已十分精致的脸庞惨白无比,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是忧伤还是释然。“好孩子,饿坏了吧?先去吃饭吧。”贺柏恩见她开门,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来。施尔尔没有回答他,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却没有焦点。贺柏恩脸色变了,失去母亲的沉重打击让施尔尔的心里一定有了创伤。他抱着施尔尔,安抚着她:“尔尔,没事的,你还有外公,外公在,你别怕。”
安静地坐在治疗椅上的施尔尔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每一朵白云都是妈妈的样子。施尔尔沉默地表现让一旁的贺柏恩更是担心。“夏医生,怎么样了?”贺柏恩担心地询问道。夏洁伊是心理学的专家,他在了解事情之后,对于施尔尔的表现心里也有数了。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讲,亲眼看着自己母亲的逝去,稚嫩的心灵并不能承受这残忍的事实。“确定为PTSD,接下来,我会全力治疗她。”夏洁伊的答案显然不让贺柏恩满意。是心理病?他的外孙女还那么小,她的未来还没有开始,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尔尔继续这样下去。
“夏医生,无论如何,我要看到尔尔健康。”贺柏恩坚定地说道,他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在失去外孙女了。 贺淮央的葬礼上,全是她喜欢的白玫瑰花。黑白照片上面的母亲笑地那么的美,施尔尔站在墓前拿着白玫瑰,她一身黑色蕾丝蓬蓬裙,发间的小白花让施尔尔看起来那么脆弱,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她还是个孩子,她的世界还没有开始。贺政羲站在施尔尔的背后,他的眼神全身心地关注着施尔尔。“尔尔,你妈妈会在天堂安息的。”凝重地看着母亲照片的舅舅贺淮信,安抚着施尔尔。没想到十二年没有见到的妹妹,最后一次见居然是在黑白照片上,贺淮信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镇定。施尔尔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将白玫瑰放在了墓前。看着心爱的小外孙女默默地做着这一切,贺柏恩地心疼痛不已。“老爷,要将小姐留下的遗书交给尔小姐吗?”管家在一旁询问道,在收拾的时候,他们在贺淮央的房间书桌上,发现属于施尔尔的曲谱里夹着贺淮央写给施尔尔的信。
“给我吧。”贺政羲对管家说道,他看着贺柏恩,稳重地表示:“爷爷,尔尔交给我来照顾吧。”这句话说地很坚定,贺柏恩心有安慰地点了点头。“政羲,尔尔交给你了,你是哥哥,今后你妹妹只有我们了。”贺柏恩嘱咐道。贺政羲大了施尔尔十二岁,现在已经二十四岁的贺政羲足以承担照顾好施尔尔的责任。葬礼结束后,施尔尔依旧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怎么吃东西。贺政羲沉静地看着佣人端出来的饭菜,他推开门,看到抱腿坐在椅子上的施尔尔。她瘦弱的身躯不知道在承受多大的伤痛,贺政羲看地十指握紧泛白。他大步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施尔尔,看着我,我知道你没病。”贺政羲的话让施尔尔地眼神略微有些波澜。她看着眼前的贺政羲,她认为的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你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报复自己的母亲吗?”贺政羲一字一句地说着,施尔尔地眼眶红了。她伸出手,拍打着贺政羲,发泄般地乱打,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下。贺政羲承受着施尔尔地拍打,终于,施尔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哭着,贺政羲紧紧地抱住了她。“别怕,尔尔。”贺政羲安抚着她,他的手拍抚着施尔尔地后背。施尔尔崩溃地大哭后,终于在他的怀里哭着睡着了。看着熟睡的施尔尔,贺政羲试图将她放在床上。可想要放下她的时候,却看到睡梦中地施尔尔蹙眉,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贺政羲就这样,抱着施尔尔睡了一晚。这也是施尔尔在母亲去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在贺政羲温暖地怀抱里,她睡得很安稳。清晨,从贺政羲怀里醒来的施尔尔,悄悄逃离了他的怀抱。她光着脚将身上的毯子轻轻盖在贺政羲的身上,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施尔尔走到餐厅,贺柏恩正在独自吃早餐。施尔尔看着外公,缓缓地开口道:“外公...我想吃栗子蛋糕。”许久未有发声了,说出的话都有些嘶哑。贺柏恩震惊了,他的尔尔好了!贺柏恩有些热泪盈眶,这辈子,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可此时,却因为外孙女的一句话,让他老泪纵横。“好好好,外公马上让人准备!”贺柏恩激动地说道。施尔尔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贺柏恩也抱着施尔尔,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外公,让您担心我了。”施尔尔有些歉意,贺柏恩听到后笑着摇头,“尔尔,外公已经失去了你的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一口一口吃着栗子蛋糕的施尔尔,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贺政羲。施尔尔看着他,露出了甜甜地笑容,她将栗子蛋糕递到了贺政羲的嘴边。贺政羲一向不吃甜食,他看着已经递到嘴边的蛋糕,没有反应。施尔尔皱眉,她以为自己给的蛋糕太小了。她将蛋糕放进自己嘴里吃掉后,又舀了一大勺蛋糕再一次递到了贺政羲的嘴边。贺政羲看着一脸期待地施尔尔,张开了口,施尔尔满意地笑了。“贺政羲,你会一直在的对吗?”认真地看着贺政羲,施尔尔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贺政羲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贺政羲笑了。施尔尔看着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再次变成彩色的了,因为有了贺政羲。
十二岁那年,失去母亲的施尔尔,一片黑白的世界里,出现的唯一彩色就是贺政羲。
在响彻天际的雷声中,缩在房间角落里地施尔尔捂住耳朵,全身瑟瑟发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母亲躺在浴缸内,鲜血染红整个浴缸的画面。她的双眼已看不到任何事物,没有一丝光亮。门被打开,她眼前出现了唯一地一丝光亮,贺政羲从地上抱起了她。“尔尔,没事的,别怕,我在。”贺政羲安抚着她。施尔尔抱住他,哭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哭声歇斯底里,她还是害怕雷雨天,还是害怕面对失去母亲的事实。“我不走,我会一直守着你。”贺政羲坚定地回答。施尔尔紧紧地抱住他,她需要贺政羲在她身边,永远陪着她。至此以后的每个雷雨天,贺政羲都会守在施尔尔的身边。许多年后,只要贺政羲在,施尔尔就什么都不害怕。
004、兄妹的适当距离吗? 昏暗的灯光,浴室里传来哗哗哗地水声。贺政羲解开了领带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是露西还是安娜拿到了他的房卡,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他走向浴室,毫不犹豫地推开浴室的门。半湿的长发遮住了白皙光滑的后背,姣好的身体曲线,水珠延着修长的双腿滴落在地。不可置疑,这具完美身体的出现让贺政羲愣住了,但这具身体不是安娜也不是露西。“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施尔尔回过头俏皮地看着贺政羲。施尔尔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琥珀色的清澈瞳孔里印着贺政羲的样子,嘴边地梨涡浅现妩媚动人。贺政羲转开视线,将浴袍裹在她身上。这丫头每次都这样,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现。连男女之间的界线都不在意,可是,他虽是她的哥哥,但他同样是一个男人。“你现在不是该在英国参加大学开学典礼吗?”贺政羲皱着眉看着她。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当初稚嫩清秀的小丫头,变成现今美艳又可爱的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的女人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施尔尔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今年寒假,你都没有在家,难道我还不能来见见你?”施尔尔抱怨着,她看着贺政羲,却发现他他满脸的疲惫。外公前些年将家族拓展的版图任务交给了他,贺政羲从那以后便忙得昼夜不分,废寝忘食。“施尔尔,你越来越任性了。”贺政羲地语气有些严厉。十年的时间里,他亦兄亦父地照顾着她。施尔尔不理他,她穿着浴袍,光着脚走到客厅里将行李箱打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要不是为了给你生日礼物,我才懒得连夜飞来!”盒子被施尔尔生气地放在桌上,她转身走进了浴室。贺政羲看着桌上的盒子,他拿起来打开,是一块手表。款式很简单,但设计却很独特。这不是施尔尔第一次送他礼物了,但这次却为了送这块表,她飞了十几个小时来到这里。贺政羲缓步走进了浴室,视线里施尔尔穿着白色的浴袍,水珠正顺着发夹滑落,浴袍下露出的小腿肌肤白皙的耀眼。贺政羲猛然回神,他低沉着脸,自己不该用衡量女人的眼光来看待施尔尔。施尔尔正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手中的吹风机被贺政羲接过。她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站在她身后的贺政羲,他打开吹风,慢慢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抚动,一丝一丝的吹着。施尔尔没有说话,贺政羲静静地为她吹着头发,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迷蒙地雾气里,施尔尔注视着镜子里英俊的贺政羲,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这种心跳地感觉,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暖风在耳边轻轻地抚过,有些痒,施尔尔的脸色微红。镜子里的贺政羲依旧那么的好看,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让施尔尔觉得就像抚摸在她的心头上。“贺政羲?”施尔尔小声地开口,吹风机的风力声将她声音淹盖。但贺政羲却听得很清晰,施尔尔的声音糯糯的,软绵绵地击在他的心头。“要喝牛奶吗?”贺政羲关掉了吹风机,揉了揉她已经吹干的头发。施尔尔转身坐在盥洗台上,满脸不悦地低吼:“我不是小孩子,早就不喝牛奶了!”贺政羲唇边泛起一丝宠溺地微笑,“谢谢,尔尔,”贺政羲看着她,“手表,我很喜欢。”这句话很轻,却荡漾在施尔尔的心里。他说他喜欢,很喜欢自己为他选的手表。施尔尔嘴边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她知道他一定会很喜欢的。“要一直戴着,不准摘下来!”施尔尔霸道地命令着,那可是用她第一笔奖学金买的。施尔尔第一眼看到手表时,就知道贺政羲戴着一定会很好看。
“我会的,现在我们该谈谈,你逃学的事了吧?”“我聋啦,我听不见!”施尔尔脸色一变,从盥洗台上跳下来准备逃跑,却被贺政羲拦住,稳稳地撞进了他的怀里。施尔尔闻到了贺政羲的味道,淡淡的青木味道,很舒服,只有贺政羲才会有这样的味道。她伸出手,环抱住了贺政羲,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声成了最好听的曲谱,施尔尔静静地享受着这个特别的时刻。贺政羲任由施尔尔抱着,心里却在思量,施尔尔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他怀里瘦弱的小女孩了。似乎,他要开始考虑和她之间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了。“尔尔,你是成年人了,以后,做事应该要有些分寸。”分寸?在施尔尔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贺政羲重要。她的世界里不懂分寸,她只有底线,那个不可触碰的底线就是贺政羲。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替代贺政羲在她心里的位置,那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贺政羲,什么是分寸呢?”施尔尔松开了他,她仰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贺政羲有些微怔,施尔尔平时在他面前耍赖打诨惯了,这样认真地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十年的时间,她已经从孩子蜕变成了成年人。施尔尔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好,她的每一步都有着贺政羲的陪伴。“分寸是你自己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贺政羲深邃地眼眸看着她,“尔尔,你长大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了,今后理所应当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会是贺政羲。
“所以,贺政羲,你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了吗?”施尔尔嘶吼着,她感觉贺政羲要抛下她。“我是你哥哥,怎么会离开你?”哥哥?施尔尔看着贺政羲,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哥哥吗?她的世界里,他只是贺政羲。“可你对我来说,是贺政羲。”施尔尔坚定地说道,他是贺政羲,她的世界里,只有贺政羲。她不想有任何人出现,她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他。“我是贺政羲,我同样也是你的哥哥。”贺政羲强调着,却似在说给自己听。施尔尔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念头。因为这一瞬间,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爱他,她爱贺政羲。在她的心里,贺政羲就是贺政羲,是她爱的男人。可是,贺政羲的确是她的哥哥,这样可怕的念头,她却不想淹没在心里。“我爱你,贺政羲。”施尔尔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表达着。她说她爱他,贺政羲听到后,皱起眉看着她,没有说话。施尔尔看在眼里,他一定觉得很恶心吧,她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表哥呢?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表哥?“你觉得很恶心吗?”施尔尔苦涩一笑。贺政羲十指紧握,指尖有些泛白,施尔尔苦涩地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清楚地听到,她在说,她爱他。施尔尔受不了贺政羲地一言不发,她快速地走出浴室,随意套了件运动衫离开了房间。关门的声音,震彻了贺政羲的心神。他缓缓走到客厅,看着桌上施尔尔为他买的手表,耳边依旧回响着施尔尔那声坚定的告白。她爱他,施尔尔爱贺政羲。这是陈述句,宣誓般地话语,让贺政羲一直以来的沉稳都在动摇。在他的眼里,施尔尔还是个孩子,他照顾她,庇佑她的一切,这是他的责任。可现在,她说爱他,是爱情的爱。可他们之间的这种爱,偏偏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的,这种爱对于施尔尔来说,会毁掉她的。想到这里,贺政羲制止住内心蠢蠢欲动地念头。不能,绝不能让施尔尔受到一点伤害。她的这种爱,他不能接受。贺政羲知道施尔尔就在门外。关上房门一步都没有离开地施尔尔蹲在门口,泪流满面。她知道,她毁掉了她和贺政羲的关系,她失去了十年来陪伴在她身边的贺政羲。“我爱你,贺政羲。”施尔尔嘴里悲伤地低喃着。她知道自己疯了,她不想要去计较什么世俗后果,她只知道,她爱他。不是妹妹敬爱着哥哥,是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他无法想象,在她身边的贺政羲换成了别人,那样一定不会是施尔尔的人生。
六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时间真得过得很快,从那天对贺政羲表白后,施尔尔和贺政羲就没有了任何联系。贺柏恩对于外孙女连暑假都没有回国有些不满了,几次要求贺政羲去英国将施尔尔带回来,贺政羲却借故推脱了。这两兄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耐人寻味的模样。“尔尔,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电话那头贺柏恩严肃地要求道,施尔尔挠着头发一脸无奈地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告诉外公,她不愿意回去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贺政羲吗?
“外公,最近我要在教授的指导下完成我的第一个演奏会呢。”“别说那么多,难道老头子我想见见外孙女也不行?”贺柏恩下了最后通牒,失去了女儿之后,施尔尔成了贺柏恩的心头肉。他对施尔尔宠爱至极,那么久没有见到她,老爷子心里想的紧。“外公,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演奏会...”施尔尔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贺柏恩这个很重要的消息。她要在二十二岁的生日来临之前,完成人生的第一次演奏会。贺政羲曾说过,他一定会参加她的第一次演奏会。“演奏会?很重要?”贺柏恩有些迟疑了,毕竟外孙女的大提琴演奏是业界首屈一指的。人生的第一次演奏会,对于施尔尔来说这就是获得外界对于她的第一个认可。贺柏恩有些为难了,他想念外孙女,可外孙女的未来,比起少见些日子更重要。
“很重要的,外公,等我演奏会结束,我立马飞回来。”
“你这丫头!我知道了,”贺柏恩听到施尔尔地许诺心满意足,反正那么多日子也过了,也不差几天,“我让你哥哥来接你。”“千万不要,外公我自己能回来!”施尔尔惊呼道,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贺政羲。贺柏恩听到施尔尔地阻拦,不满道:“怎么?还要外公亲自来?”
“外公,我长大了,我自己能回来的,不需要贺政羲来接我。”施尔尔强调着,她不想再继续做只能依赖贺政羲的小女孩了。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政羲是你的哥哥,连声哥哥都不叫,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贺柏恩念到,“总之,我要早些见到我的外孙女。”挂掉电话地施尔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外公答应她让她自己回去,没有让贺政羲来接她。他们都快半年没见了,这些日子的不联系,施尔尔明白,看来她是失去他了。贺政羲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狠心了?施尔尔想着,也是,贺政羲怎么会接受她的爱呢。“你和尔尔最近怎么了?”餐桌上,贺柏恩恍若无事地问道。贺政羲地刀叉顿住了,半年了,除了从秘书那儿得来的施尔尔每天的生活情况,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尔尔她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空间,我总不能时刻的守着她。”说到这儿,贺政羲的脑海里全是施尔尔的模样,笑的那样灿烂,那样的美丽。“也是,你妹妹总有天会嫁人离开我们的。”贺柏恩缓缓地说道。这句话却击中了贺政羲,他忽略掉心底泛起的一丝怪异的情绪。施尔尔会嫁人,会成为别人的妻子,那样,她的身边会再也不需要贺政羲了吧。“尔尔的第一次演奏会,你代替我去吧。”贺柏恩嘱咐道,他的身体不能承受长途飞行,可外孙女的第一次演奏会,家里人怎么能不出席呢?贺政羲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在推脱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在克制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施尔尔。“我会去的。”贺政羲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施尔尔一定会去参加她的第一次演奏会。
005、我恨我爱你 施尔尔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奏会即将开始,她穿着红色天鹅绒抹胸长裙,散落在白皙肩头的卷发,黑宝石般晶莹透彻的眼眸,都让原本已长相精致不已的施尔尔更加吸引人们的眼球。她在幕后看到座位席已经坐满了观众,即使坐了那么多人,她心底却依旧只期待着贺政羲的到来。
“尔尔,准备好了吗?”一直指导她的教授杰奎琳走过来询问道,施尔尔是她最出色的学生,她甚至认为,施尔尔对于大提琴的演奏聪慧地简直就像是神的旨意,那样惊才绝艳地天赋也是她最值得肯定的地方。“是的,谢谢您,我准备好了。”施尔尔和杰奎琳亲密地贴面吻之后,缓缓走上了舞台。台下掌声雷动,所有的人都为了能亲眼见证天才大提琴家的演奏而感到兴奋。施尔尔放置好大提琴,安定下自己沸腾的心神。她拿起琴弦,熟练地开始演奏自己最爱的一首曲子—罗伯特·舒曼的《梦幻曲》。礼堂地门被推开,一道亮光照射到了施尔尔的眼睛里。缓步走进来的影子是他,一定是他。施尔尔抑制住了心中地激动,她更加自信的演奏着,大提琴悠扬的曲调悦耳动听,对于观众来说这是一场完美的听觉盛宴。“Perfect!Perfect!...”在施尔尔结束演奏后,台下地欢呼和掌声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可是她更急切地想要找到他。贺政羲,他来了,他来看她的第一场演奏会了。施尔尔急切地起身,甚至忘记了谢幕,她匆匆地跑下台,朝着观众席奔去。所有的人看到施尔尔都在欢呼。人群太过于拥挤,施尔尔并没有找到贺政羲,找来找去,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甚至,到最后她告诉自己,也许那不过是幻觉。一瞬间,在人群簇拥下,施尔尔泪流满面,贺政羲并没有出现,她真的彻底失去了他。
“Boss,尔小姐在观众席...”乔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贺政羲眉头紧紧皱起,“怎么了?”“尔小姐,她...她哭了...”话音刚落,乔森倒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贺政羲身上散发出来强烈地寒气。贺政羲十指握紧,她哭了?她一定是知道他来了。贺政羲都有些想要嘲讽自己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胆怯?连面对她都在迟疑。
“要不然,我去告诉小姐,您来了?”乔森看着贺政羲,小心翼翼地说道。
贺政羲没有说话,他已经看到了车前面站着的人。施尔尔透过车前窗直直地看着坐在车里的贺政羲,即使是隐隐约约的影像,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他。她握紧地手拿起一块路边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车前窗上。玻璃碎裂,贺政羲看着她崩溃地样子,克制着自己。施尔尔见车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苦涩地笑着,绝望般转身离开了。因为太焦急地跑出来,她还穿着上台演奏的长裙。跌跌撞撞地,她将长裙裙摆提起,狠狠地撕掉一截,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她站定,挺直自己的腰板大步离开。施尔尔警告自己,一定要昂首挺胸地离开。这就是贺政羲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即使他出现,也不想见到她,无非是在拉出他们之间适当的距离罢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要像个落败的战士一样垂头丧气,拿出勇气来,自己可以面对的。“Boss?”乔森额头上冒着冷汗。贺政羲看着红色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空了。这种莫名地抽痛,让他皱眉。“她一定又哭了吧...”贺政羲良久才开口,乔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知道,对于Boss来说,施尔尔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其实,他们之间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甚至希望,他们不是一对表兄妹。
贺政羲沉默地看着碎裂的车前窗,施尔尔的心,一定也像车前窗一样碎裂了吧。 穿着撕扯过的裙子,失落地施尔尔随意地走在路上。伤心难耐地她对于来往的车辆都视若无睹,一辆奔驰而来的车直直冲着她开过来。就在险些要撞上她时,车紧急刹住了。从车上愤怒地走下来的人,低声喝道:“小姐,你出门没带眼睛吗?”霍衍北打量着眼前的施尔尔,她红肿着眼眶,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没事儿吧?小姐?”施尔尔依旧没有回答他,霍衍北无奈地耸了耸肩,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小姐,有什么问题你再联络我。”
“走吧,你走吧。”施尔尔终于开口,霍衍北看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就这么走开似乎太不绅士了。“这样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霍衍北将车门打开.施尔尔将视线转向他,霍衍北带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故意遮住自己犀利的双眸,显得自己能够温和些。他的长相能和贺政羲相媲美了,不过他看上去却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施尔尔却觉得,这并不是他真实的样子。她没有拒绝,坐上了霍衍北的车。“你到哪儿?”霍衍北问道。施尔尔没有说话,她目光直视着前方。霍衍北很不喜欢被人忽视,他觉得这个女人倒是很特别啊。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带走你?”霍衍北笑道。施尔尔看着他,嘴边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她也耸了耸肩,“要是你能带走我,我也无所谓了。”“哟,小姐,你还真是随意啊,”霍衍北随意一说,“怎么,被人抛弃了?”这句话刺激到了施尔尔,的确,她是被人抛弃了。看着施尔尔僵硬的脸色,霍衍北意识到自己猜对了,他收起笑容。“闭嘴,开你的车吧,霍衍北。”施尔尔不客气地说道。霍衍北递给她名片时,她扫了一眼他的名字。“哟,一眼就记住了?小姐,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哦...”霍衍北痞笑着。施尔尔没有理会他,只是从嘴里说出了一句让霍衍北笑不出来地话,“要是能换个人爱,也不错啊...”施尔尔苦涩一笑,不再去爱贺政羲,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起码她不会这么痛苦。霍衍北看着她,没有接话。破碎的裙子,哭红的眼眶,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一定是一个被伤的很深的女人啊。看着施尔尔,霍衍北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握着方向盘地手收紧,嘴里却调笑道:“这个方法不错,小姐,你可以尝试啊。”“请你送我去纽斯葆公寓吧。”施尔尔礼貌地对霍衍北说道。霍衍北没有在多问,他开着车,很快来到了纽斯葆公寓,他将施尔尔送到了公寓楼下。远处的贺政羲坐在车上一直看着公寓的大门,乔森刚才告诉他,施尔尔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等了许久后,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公寓门口。施尔尔从车上下来,霍衍北出于绅士礼貌准备将她送上楼,毕竟她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我送你上去吧?”霍衍北询问道。施尔尔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谢谢,我还好,”说完后,她准备走进公寓,却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霍衍北说道:“我叫施尔尔,今天谢谢你。”霍衍北听到后,会意地笑了笑。
“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很高兴认识你。”霍衍北笑道,施尔尔同样露出了笑容,久违地露出一个灿烂地微笑。贺政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地波澜搅得天翻地覆。施尔尔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美,原来,当自己亲眼看到施尔尔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的心竟然是那么的介意。贺政羲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皱眉,他告诫自己不能失控。施尔尔在回过头对霍衍北告别时,余光看到了停在远处的那辆车,第六感告诉她,那是贺政羲。不过这样又如何,既然不想见她,就不要再出现在她周围啊。施尔尔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来,她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Boss,小姐房间的灯还没有亮。”乔森提醒道,施尔尔上楼已经很久了,房间灯却一直没有亮起。贺政羲看了看大楼的某一个窗户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了十分钟。乔森地心里忐忑不安。终于,车门被打开了。贺政羲走下车,朝着公寓的大门走去。
施尔尔上楼已经很久了,她蹲坐在房间门口,却难受地没有一丝力气打开家门。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像是迎着光而来的男人,他大步走向她。施尔尔抬头看着,眼神里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这么近,那么远。半年未见,贺政羲的轮廓、他的模样,都一直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施尔尔没有开口,她直视着他。贺政羲按了指纹后,门开了。施尔尔因为蹲坐的时间太久,脚麻木地踉跄站起来。贺政羲将她一把抱起。施尔尔被他抱在怀里,她有些不愿意地挣扎着。“尔尔,听话。”这四个字,是这半年以来,施尔尔听到的贺政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听话?她要怎么听话?不爱他,和他保持着哥哥和妹妹的适当距离吗?贺政羲将施尔尔轻柔地放在沙发上,他环视了下四周。餐桌上摆着好几盒已经吃完的速食面,桌上放着杂志,每一本上面都是他的封面,他的财经访问,他出席活动的图片...他看着杂志,施尔尔默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贺政羲想要的是兄妹的结果,那么她尊重他。
“别在意,我只是...”施尔尔一时语塞,该怎么解释?“我知道。”贺政羲将外套褪下,解开袖口挽起,一会儿便收拾好了房间。冰箱里,还有钟点工为施尔尔准备好的食材,但事实上施尔尔并不会做饭。贺政羲将食材拿出来,在流理台上动手清洗着,行云流水地无比优雅。贺政羲的手艺是一级棒的,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当年在外留学时,一直就是自己做饭。不过能吃到贺政羲亲自做的饭的人,只有施尔尔了。施尔尔呆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做着这一切的贺政羲。他熟练的手法,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无懈可击。可是这个男人,却不再属于她了。施尔尔起身走了过去,她站在贺政羲背后,伸出手环抱着他。刀尖顿住,贺政羲感受着施尔尔的拥抱,他的心底,竟也隐隐期盼着这样的拥抱。“我知道,我们之间要有适当的距离,”施尔尔难过地吸了吸鼻子,“贺政羲,我以后会当好一个好妹妹的。”施尔尔的话,让贺政羲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妹妹?她说她会当好一个好妹妹的,可他暗自问着自己,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沉默良久,贺政羲开口,“尔尔,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十二岁起,十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可是没想到她对他除了亲情之外,竟然有了爱情。她爱他,一直爱着他,只是没有发现而已,这份爱,早已爱了那么多年。
“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的不是吗?”施尔尔有些委屈地说道,她松开了贺政羲,扯出了一个最难看的笑容,她该学会习惯贺政羲会离开她。“我不会离开你的。”贺政羲坚定地说道,他不会离开她的。对于贺政羲来说,施尔尔早已填满了他的世界,除了施尔尔,没人能进入他的世界。他会一直守着她的,她前行的路上,一切风风雨雨都有他来抵挡着,有他在,施尔尔将一世无忧。从第一眼见到她起,贺政羲就知道,他再也不会离开施尔尔。
“贺政羲,我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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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看,反复看这几个章节。
霸道总裁与黑道少爷间的抉择。。。。好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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