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红皇后假说,有谁知道蕊红皇后假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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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色文化:作者:流潋紫& 本站浏览:<span class="b l次              发布时间:[]
&&& 第十八章 母心&&&& 皇后看着女儿步出,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似的,一下子瘫坐在了紫檀雕花椅上,任由泪水蔓延肆意。素心正端了药走进,见皇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面如金纸,不觉慌了手脚,忙搁下药盏替皇后抚胸按背。好一顿推揉,皇后才缓过了气息。素心见皇后好些,忙不迭递上药盏,含泪劝道:“皇后娘娘自然也是舍不得公主,其实何不把话都敞亮了说给公主知道呢?这话吐一半含一半,娘娘难受,公主也不能明白您的苦心。”
&&& 皇后就着素心的手把一盏药慢慢喝完了,才支起半分力气道:“本宫何曾不想告诉Z瑟,可她到底还小,有些话听不得的,一听只怕更不肯嫁了。”皇后看一眼素心,神色惨然,“这些日子你跟在本宫身边,难道你不知道本宫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么?”
&&& 素心一怔,眼底蓄了半日的泪就涌了出来,她自知哭泣不吉,忙擦了泪面笑道:“皇后娘娘福绥绵长,一定会好起来的。”
&&& 皇后盯着她看了须臾,不禁苦笑,抚着胸口虚弱道:“你不必哄本宫了,本宫自己知道,要不是齐太医用这么重的药一直吊着,本宫怕是连走出宫门的力气都没有。哪天本宫要是不在了,Z瑟孤零零的,她又是那么高傲的性子,哪怕要嫁人,岂不是也要受那些人的暗亏,落不到一个好人家去。还不如趁着本宫还有一口气,替她安排了好归宿,也卖了太后一个人情,日后可以让太后看在本宫今日保全柔淑长公主的苦心上,可以稍稍善待本宫的女儿。”
&&& 素心见皇后连说这几句话都气短力虚,仍是这般殚精竭虑,忍不住落泪道:“皇后娘娘平时嘴上总说最疼两位阿哥,未曾好好待公主,其实您心里不知道多疼公主呢。”
&&& 皇后满心凄楚,怆然道:“Z瑟虽然只是个女儿,但到底是本宫怀胎十月所生。本宫不争气,保不住皇子,以后富察氏的基业和昌盛,一半是靠自己的功名,一半便是靠Z瑟了。说来也终究是本宫不好,素日里不曾对Z瑟好好用心,临了却不得不让她远嫁来保全富察氏的荣耀。”她越说越是伤心,气息急促如澎湃的海浪,她死死抓着素心的手,凄厉道,“素心,本宫的儿子保不住,女儿也要远嫁,这到底是不是本宫的报应,是不是本宫错了!可本宫做了这么多,只是防着该防的人,求本宫想求的事,并未曾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皇后如掏心挖肺一般,一双眼突出如核,直直地瞪着素心。
&&& 素心听得“杀人放火”四字,脸色煞白如死,忙好声安慰道:“娘娘确不曾做过,您就别多思伤神了,赶紧歇一歇吧。”像是要压抑住此时难掩的心慌一般,素心的指尖一阵阵发凉,哪里扶得住皇后摇摇欲坠的身体,扬声向外喊道,“莲心!快进来!快进来扶娘娘!”
&&& 莲心本在门外候着,只顾侧耳听着殿中动静,死死攥紧了手指,任由指甲的尖锐戳进皮肉里,来抵挡皇后一声声追问里勾起的她往日不堪回首的记忆。
&&& 直到素心仓皇呼唤,她才强自定了心神,一如往日的谦卑恭谨,匆匆赶进。莲心正要帮着伸手扶住皇后,只见皇后气息微弱,身体陡地一仰,已然晕厥过去。素心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壁和莲心扶着皇后躺下,一壁吩咐赵一泰去唤了太医来。
&&& 太后坐于别馆之内,拿着圣旨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一朵金丝菊花,泼泼绽开无限欢喜欣慰。玫嫔跪在紫檀脚踏边,拿着象牙小槌为太后轻轻敲打小腿,脆生生笑道:“这道圣旨太后看了一个晚上了,还没够么?”
&&& 福珈上来添了茶,在旁笑道:“太后悬了多少年的心事,终于能够放下了。”
&&& 太后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多亏得玫嫔与舒嫔争气,这几日没少在皇帝跟前吹风。”她抿了抿唇角,“福珈,你往这茶里加了什么,怎么这样甜?”
&&& 福珈笑得合不拢嘴:“不就是寻常的白毫银针,哪里搁什么东西了?架不住太后心里甜,所以茶水入口都成了甜的。”
&&& 玫嫔正了正鬓边的玫瑰攒珠花钗,笑道:“可不是呢?臣妾也从未见太后这般高兴过呢。”
&&& 太后唇边的笑色如同她身上的湖青色金丝云鹤嵌珠袍一般闪耀:“先帝临终前,已经病得万事不能做主了。为保新帝登基后蒙古各部一切稳妥,哀家和敬公主下嫁蒙古之事已然成为定局。三月初七,皇帝下旨和敬公主晋封固伦和敬公主,次年三月尚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同时,晋封太后幼女为固伦柔淑长公主,亦于次年三月尚理藩院侍郎宗正。”
&&& 福珈笑叹道:“理藩院的侍郎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官职,但到底也还体面,哪怕额驸是领个闲差,公主能在太后跟前常常尽孝,也是极好的。”
&&& 玫嫔抬起妩媚纤长的眼角,轻轻柔柔道:“娴贵妃……算是很尽心了。”
&&& 太后瞄了她一眼,舒然长叹:“也是。若不是她想到要以退为进,力陈柔淑下嫁蒙古的好处,皇帝未必会听得进去,才反其道而行。这件事,哀家念着娴贵妃的好处。自然了,皇后也是明白事理的。也亏得齐鲁来告诉哀家皇后病重,哀家才能劝得动皇后接受这门婚事。”
&&& 玫嫔冷冷一笑:“对皇后来说,是想公主有个婆家的靠山。其实她是最看不穿的,太后娘娘心如明镜,儿女在身边,比什么都要紧得多了。”
&&& 太后长叹一声,抚着手腕上的碧玉七宝琉璃镯道:“皇后毕竟还年轻啊。许多事她还不懂得,只怕以后也来不及懂得了。她的病,皇帝心里有数么?”
&&& 玫嫔略略思忖道:“齐鲁虽是皇上身边的人,但一向最油滑老道,左右逢源。这次皇后的病虽然一直瞒得密不透风的,怕是皇上也隐约知道些,所以御驾才吩咐了,明日就要准备回銮。”
&&& 太后静了片刻,看着小几上的一缕香烟袅袅缥缈,微眯了眼道:“外面虽好,到底不如宫里舒坦。待了一辈子的地方,还是想着要早点回銮。对了,舒嫔原说要和你一起过来的,怎么这个时辰还没过来。”
&&& 福珈忙道:“方才舒嫔那儿来过人了,说是预备着侍寝,就不过来了。”
&&& 玫嫔嘴边的笑便化成一缕不屑:“侍寝还早呢,这个时候就说不过来了,也敷衍得很。”
&&& 太后微微一笑,对这些争风吃醋之事极为了然:“舒嫔跟在哀家身边的时候没有你长,自然不如你的孝心重。好了,时候不早,你也先回去吧。”
&&& 玫嫔这才起身告退。福珈看着她出去,低声道:“论起来,玫嫔待太后的孝心,可比舒嫔多呢。”
&&& 太后唇角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你也看出来了?”
&&& 福珈微微沉吟:“奴婢冷眼瞧着,舒嫔待皇上的心是比待太后您重多了,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还这么得宠……”
&&& 太后笑着弹了弹指甲:“皇帝的风流才情,是招女人喜欢。舒嫔的心在皇帝身上也好,有几分真心才更能成事。皇帝自小不得父母亲情,在夫妻情分上也冷淡些,但他一颗心是知道冷暖的,所以舒嫔的好处他都看在心里,才格外相待些。你且看玫嫔的恩宠,到底是不如舒嫔了。”
&&& 福珈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太后不怕……”
&&& “怕?”太后不屑地嗤笑,“皇帝虽宠爱舒嫔,但他对舒嫔做了什么,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舒嫔的性子刚烈,若来日知道了发起疯来,指不定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 夜色阑珊。
&&& 济南的夜,无论怎样望,都是隐隐发蓝的黑,璀璨如钻的星辰,像是洒落了满天的明亮与繁灿。不像京城的夜,怎么望都是近在咫尺的墨黑色,好像随时都会压翻在天灵盖上。
&&& 皇后醒来时已是半夜,几名太医跪在素纱捻金线芭蕉屏风外候着,听得皇后醒来的动静,方敢进来请脉。皇后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皇帝也在身边,慌忙含笑支撑着起身请安:“皇上万福,皇上怎么在这儿?”她极力掩饰着睡中憔悴支离的容颜,“素心,是什么时辰了?”
&&& 素心忙回禀道:“回皇后娘娘,是子时二刻了。”
&&& 皇帝忙按住她,柔声道:“别挣扎着起来了,闹得一头的虚汗。”说罢,他取过绢子替皇后擦拭着额头汗珠,“朕本来宣了舒嫔侍寝,但不知怎的,总念着你与Z瑟,想来想去觉得心里头不安,便过来看看你。谁知道你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口中念念有词。”皇帝的语气愈加温柔,“怎么了?可梦见了什么?”
&&& 皇后忙笑道:“难怪臣妾总觉得和谁在说话,口干舌燥,原是说梦话了。”她仔细想了想,“其实这个梦臣妾已经做过好几次了,皇上也是知道的。”
&&& 皇帝想了想,抚着皇后青筋暴起的手背道:“皇后又梦到碧霞元君了?”
&&& 皇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霞色红晕:“此次东巡以来,臣妾一直梦到碧霞元君在睡梦中召唤臣妾。所以臣妾与皇上祭泰山时,特意往碧霞元君祠许愿。可如今臣妾已经离开泰山了,不知为何,碧霞元君仍是在梦中屡屡召唤。”
&&& 皇帝宽慰道:“民间传说碧霞元君神通广大,尤其能使女子生子,母子无恙。朕知道皇后一心还想为朕添个皇子,所以与皇后在泰山诚心拜求,但愿碧霞元君显灵。皇后既然屡屡梦到碧霞元君召唤,看来朕与皇后的心愿都会达成了。”
&&& 皇帝既如此说,身边的人哪有不奉承的,连齐鲁也少不得道:“只要皇后娘娘悉心调理,凤体无恙,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 皇后明知自己早成了蛀空的腐木,不过外表看着还光鲜罢了,这心愿如何能够得成?只是当着皇帝的面,也只能强颜含笑:“既然如此,皇上不如请钦天监再看看,若是可以,臣妾想再前往碧霞元君祠拜求,希望上天垂怜,实现皇上与臣妾的心愿。”
&&& 皇帝略略有些踌躇:“皇后,太医已经为你诊治过,说你身子不适。也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只顾着巡游,让你舟车劳顿。朕已吩咐下去,明日午后御驾回銮,咱们也得回京,议起Z瑟的婚事了。”
&&& 皇后心中一酸,怕是皇帝看出了自己病象,不安道:“皇上,臣妾没事。臣妾……”
&&& 皇帝替她掖好被子,柔和道:“皇后,你好好躺下歇息。莲心在前厅给朕备了点心,朕去用一些,再进来看你。”说罢,他便领了太医往前厅去。
&&& 前厅的案几上放着四色细巧点心,都是山东名产。皇帝无心去动,只黯然道:“皇后的身子,便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么?”
&&& 齐鲁领着太医们躬身跪在地上,一时也不敢接话,思忖了半天道:“皇后娘娘要强,一心进补提气,原是精神百倍的,但……”他身后一个太医怯怯接口:“但皇后娘娘用心过甚,其实大半是心病……微臣们医得了病,却医不得心。”太医们说完,连连磕头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 皇帝的脸上写满了难以名状的沉郁。李玉悄悄道:“皇上,太医们也是尽力了。您还记得东巡离宫前,您原是不想皇后娘娘随行的,因为钦天监在七阿哥夭折后曾奏,‘客星见离宫,占属中宫一眚’。当时有一颗时隐时现的‘客星’出现在名为离宫的六颗星之中,是为天象大异,钦天监以为这预示中宫将有祸殃临头。”
&&& 也好转了许多。这次又有Z瑟下嫁蒙古之事冲喜,你们只要尽力医治,皇后一定会好转的。”他说罢,却见进忠进来道:“皇上,令贵人听说您忧思伤怀,所以特意在殿外等候,想见皇上。”
&&& 皇帝不假思索道:“你们都留下好好照顾皇后。李玉,去令贵人阁中。”
&&& 魍褡苑饬罟笕酥螅实鬯湟渤璋瘸醭醭谐枋比囱飞思阜郑匀灰彩俏说比昭辔严阜塾氩槐嫣鸢子灾隆魍袼淙汇枫罚职侔阕匝б蕴只实刍缎模匆沧苡行┬男椤4丝袒实勰溉ゼ涣艋屎蠊校钣褡匀恢榔渲欣ΓΥ鹩ψ潘藕蚧实廴チ恕;屎笈虑孔粤⒃谄练绾螅奂呕实劾肴ィ硖逡蝗恚吭诹怂匦幕持校劾崞梭毓雎湎吕矗竦匦跣醯溃骸耙降昧瞬。讲坏眯摹降昧瞬。讲坏眯摹
&&& 三月初八,皇帝奉皇太后回銮。皇后的病一直忽急忽缓,人也时昏时醒。
&&& 虽然还能起身,却消瘦了不少,连早午晚的膳食都不能陪着皇帝一起用。
&&& 这一日是三月十一,御驾至德州,弃车登舟,沿运河从水路回京。皇后一路车马风尘,极为吃力,忽然到了水上行舟,眼见两岸轻红蘸绿,迤逦十余里不绝,抹出烟霞般柔丽的色泽,隐隐然有了蒙蒙春意,心下也有几分欢悦,便撑着身体与皇帝和嫔妃们一同用了晚膳。
&&& 皇帝见皇后能起身用膳,心下十分安慰,便先打发了嫔妃们离去,特意陪着皇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叫人送了皇后回到青雀舫上,吩咐李玉召如懿至龙舟上,欣赏白日里山东巡抚进献的宋代崔白的名画《双喜图》。
&&& 皇帝的龙船之后便是皇太后的翟凤大船,再便是皇后乘坐的青雀舫,其后才是嫔妃们的喜鹊登梅彩船一一跟随。皇太后素喜礼佛,嫔妃们的船尾后专有一船供奉佛像经卷,太后便携了福珈并合船宫人尽数同去焚香祝祷。皇后扶着素心与莲心的手回到青雀舫上,但见两岸月色如画,一时也起了兴致,在船尾伫立,看着夜色中柳色青青,晓风圆月,也颇有几分动人情致,便贪看住了,道:“今儿月色真好,本宫许久没见这样清朗月光了。”
&&& 莲心忙劝道:“皇后娘娘,您凤体才稍稍见好,仔细着了风,还是进去吧。”
&&& 素心悄悄儿向她摆了摆手,道:“娘娘这才真是大好了。这儿是有些风,不如咱们去取件大氅来给娘娘吧。”她见皇后颔首应允,便恭谨含笑,“娘娘且在这儿立一立,奴婢们速速就来。”
&&& 莲心便也顺水推舟道:“也好,那咱们再取些热茶来。”二人说罢,便匆匆去了。
&&& 皇后正看着月色清明如许,似一块牛乳色的软纱轻扬滑落,只听得舟后跟随的是苏绿筠的船,船上隐隐有女子说笑声如银铃婉转。她认得这些声音,细细听去,分明是蕊姬、海兰和绿筠。
&&& 皇后虽然不比月与如懿饱读诗书,可听着这健康而充满欢悦的笑声,不知怎的想起从前自己偶然看过的一首诗:“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 旁人风送笑语,自己却是病烦挣扎,孤凉一身。皇后心底愈加煎熬,正想要出声呵斥,只听见蕊姬的声音格外爽亮,躲也躲不过去似的直直逼来:“东巡前钦天监曾禀报说‘客星见离富,占属中富一眚’,以为是预示皇后娘娘将巡前钦天监曾禀报说‘客星见离宫,占属中宫一眚’,以为是预示皇后娘娘将有祸殃临头。如今看来,皇后娘娘病重,原来就是应了这句天象的。”
&&& 海兰的声音低低切切的:“皇后病了应着天象便罢了,可我怎么听说是应兆七阿哥的死呢。也真是可怜,这么小小一个孩子,发了痘疫说去就去了。”
&&& 绿筠连连念佛道:“阿弥陀佛,还好一场痘疫,只是殁了一个七阿哥,别的阿哥、公主都安然无恙,也算是神佛庇佑了。”
&&& 蕊姬看着绿筠,似是关切,亦是怜其不争:“纯贵妃便是太好性儿了。前几日我过来与姐姐说话,却看外头送来的贡缎独姐姐这儿短了两匹,姐姐却不争也不问,由着她们好欺负。后来还是嘉妃看不过,着人拿了自己的补来。”
&&& 海兰奇道:“竟有这般事?姐姐孩子多,本该多体恤些,谁知还总短了缺了的。皆是姐姐性子太懦的缘故。”
&&& 绿筠有些不好意思:“旁人便罢了,愉妃妹妹还不知道我么?但凡我的阿哥安保无虞,旁事我也懒得理会。再者……”她微微沉吟,“皇后也是可怜,痛失爱子,病中嫁出独女,哪里还顾得到咱们这些小事。罢了罢了。”
&&& 蕊姬的笑语带着神秘的意味,道:“可怜?有什么可怜的?两位姐姐没听说过一种说法么?”
&&& 绿筠好奇道:“什么?”
&&& 玫嫔笑得极爽朗:“就是一报还一报啊!为娘的做了什么孽,便都报应到了孩子身上!二阿哥和七阿哥都是健健康康的好孩子,怎么会一个个都早夭了!追根宄底的事咱们都不知道,许多事咱们也都只是看见了果,没看见因而已。”
&&& 绿筠吓得脸色微微发白,忙下意识地站起身来道:“玫嫔,你还年轻,可别这样口无遮拦的,若是皇后娘娘听到了……”
&&& 蕊姬撇一撇涂得朱红的唇,垂首拨弄着自己养得水葱似的三寸指甲:“哪里这就听见了?难道皇后不挂念她死了的儿子,没事儿将耳报神竖在咱们这里做什么?”
&&& 海兰听她这般说话,忙打了圆场笑道:“玫嫔是爽利人,有什么说什么罢了。”说罢又去按着绿筠,“贵妃姐姐也忒小心了。对了,我正有一事要问姐姐呢,上次姐姐说起哪位太医调理妇科一方极好,玫嫔身上老不大好,每月月信总害她受苦,姐姐若知道好的,也好请来给玫嫔妹妹瞧瞧。”
&&& 这话一起,难免玫嫔也经了心不觉红了眼圈,愁道:“自从我那可怜的孩子离了世,我这身子便是作下了病了,近一年来竟是一月不如一月了,如今总不能好好儿伺候皇上,虽说有着嫔位,恩宠到底不如从前了。”她瞥了海兰鬓边簪着的一朵烧蓝溜金蜂点翠蔷薇珠花,不免有些酸溜溜,“纯贵妃姐姐和愉妃姐姐都得了皇上去年七夕亲赏的六对珠花,贵妃姐姐是绣球的,愉妃姐姐是栀子的,这也是该的,谁叫两位姐姐都有阿哥呢。如今竟连比我年轻许多的舒嫔也挣上脸来,得了那真珠兰的珠花,我心里……”
&&& 绿筠忙道:“说起来我也不大爱这些花儿朵儿的,也不大戴这些。你若喜欢,我着人取两对送你,如何?”
&&& 海兰知蕊姬失落,忙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五阿哥罢了,有些赏赐也是皇上偶尔给的脸面。纯贵妃姐姐也是一心在两位阿哥身上。你还年轻,若调理得当,迟早也是有孩子的。”
&&& 绿筠子息颇多,听得这样的话难免动了心肠,三人密密说起来闺房私语来,又是一大篇话。
&&& 那边厢夜风徐徐之中,皇后却是一字不差,尽数落入耳中,“一报还一报”五个字,几乎如钉子一般实实锥在了她心上,痛得仿佛钻肺剜心一般。尖锐的痛楚排山倒海袭来,皇后一口气转不过来,只觉得无数面孔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着,直转得天地倒旋,不知身在何处。
&&& 皇后只觉得胸腔里一呼一吸格外艰难,正要唤人搀扶,忽然脚下一滑,足下的花盆底全然不受控制一般。船上本就不如平底稳当,皇后身体一个踉跄,还来不及惊呼,便从船尾处“扑通”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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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信箱:有一件侗皇后可能忘记了,只要本王愿意
琅懿死后,我隆重地在皇族的陵室山敛葬了她。追册为懿容皇后,这是她争了一辈子的东西,一辈子的名份,也是我,是我这一辈子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事情!&
看在石椁中的琅懿,一身大红色的朝服,凤冠。这都是以她自己骨肉与鲜血换来的,终于是这长眠的黄泉路上得到了,然而却为此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熙月在太和殿花苑的荷花池边找到了。宫人觅到她时已经熟睡了。身上盖着的是她母后的绣凤披风,但她母后却再也没有音讯了。
琅懿与秋水,以前我一直在迷惑我爱,我最爱的是谁。原来,我才知道,其实我最爱的是自己。她们两人,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们爱或幸福。
对她们,我只是一昧的纵容或宽颜,尽管以为是公平,到头来其实招怨惹尤。我承认是在偏摊琅懿,因为段睿在秋水心中的份量是我永远无法比得上的重。
所以,妒忌成为了我每晚的梦魇。
我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动不动就打骂宫人,斥责大臣。
在玄武殿第十名宫人被我赐死后的一天清晨,段宸来了。
他劝我,我不为动容。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于是他带来了一个人,商穆。同前次一样,她为我献上的茶是凤凰单枞。
对这一种名茶,我不陌生。但她取出一物,我一看立即冲上前揪住她的前襟,不顾自己帝者的仪态不顾自己长久坚持的尊严。而她只有摇头,迷茫的,无奈的,摇头。
"说!告诉朕!皇后何在!说!"&
她手中的之物正是我与秋水初相遇的定情之物,一块木质的宫牌,上面镂刻着两字:商穆。
正此物让我明了原来我恨我畏秋水一切皆因为我爱,我的爱!&
当我将退位诏书交到段宸手上的时候,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宁死也不愿意去接到国玺与诏书。
"臣弟愿意在大理长等皇上归来!"&
"如果等不到呢?"&
"臣弟终生扶助两位皇子完成帝业。"&
"对两位皇子如何决择?"&
"待两位皇子成人后视德才而扶立之,绝不偏不枉。"&
我微笑着头了点点头,道, "有宸弟此言,朕就放心了!"&
我开始四外地去寻找秋水,大江南北。
直至有一天,一无所获的我再次回到了大理的御苑。在沈园的后山我发现了一处鲜为人知的寺庵,在那漫山的梧桐林涛中一阵又一阵歌声随风送来。
"露华浓,冷梧桐,夜未央,秋水寒,芙蓉碎,雁蝉藏,蒹葭飞,思故乡。"&
天啊!是秋水!一定是她!多少年了,我一直没有停止过到找她的步伐,没有一天停止过。
但是我与随从们把寺庵的每一草一木都踏遍了都没有找到了秋水的身影,我仍然要面对这失望的结果,跪在地上的住持不断地矢口否认着,&
"施主,施主!出家不打谎。本寺庵真的没有来过一位名叫秋水的女施主啊!真的没有啊!"&
"陛下!看来这秃尼是敬酒不喝了!让微臣要她们尝一尝罚酒吧!来人啊!火烧了这寺院!"&
在玄武殿内,灯火通明将四处映得如同白昼,我的心情久久地被压抑着,几欲晕眩过去。我做的只有多次无奈和迷惑地看着秋水与皇祖母两人之间无言的对峙。
以及望着在高烧的烛焰之下我颤动和渺弱的影子,它在被宫人擦得反光的大理地板上一边挣扎着还一边苟且着,我鼻子一酸,心仿佛被什么紧紧地勒着无法跳动。
咣的一声,我寻声望去。
原来是秋水,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向上递给皇祖母是一条洁白瑕的白绫,秋水双目含泪,但神情坚决,在那瞬间你错觉以为看到是一块磐石而不是一个人的,眼睛。
“不!秋水!不!”
我心也随之一下子涨痛起来!,跪行到皇祖母面前,与秋水平身而对。一手扶在秋水高举的双手上,一手触及皇祖母的朝服的衣襟。
倾刻间,天地中什么都不重要,五俱已经麻木了,我只知道,如泉涌的泪很快地湿透了干涩的眼睛。
“皇祖母!请上路吧!此乃平宫争党斗的唯一方法!”
秋水没有理睬我,连头都没有侧过来,只是径直地对皇祖母平静地说,她的声音是一弘雁过无痕的寒潭,没有了微纹,更没有了温度。
“皇祖母可以出家,或搬离皇城或……不!秋水!她是朕的皇祖母,一脉相继的皇祖母啊!秋水!请不要!朕已经没有了亲人了!”
明知,秋水的说话是万乘至理,是金石良言。但,但长期以来的后宫生活让我觉得,人活得太孤独了。许多时候我认为自己像是一件摆饰更似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皇帝本来就是孤家寡人,可,毕竟,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我需要亲人,需要朋友,需要知已。连段宸也长大了,我们之间也随着年龄变化少了些什么。如今我真的知道,少的亲情感情。
“秋水!皇后!朕命令你不要!朕要下诣……”
我残喘的声音未能将所谓的诣意继续的时候,皇祖母温暖的双手已经放在我的头颅上,光阴回到了年幼。那时,我惊梦中醒来,皇祖母一面用她的双手轻抚着我,一面婉语慰道彦儿莫怕!莫怕!皇祖母一直在彦儿身边。
琅蕊初不是教过我一句至理吗?
“宁为玉碎,不作瓦存!”
而如今,手上拿着的正是蕊初在她自己以身殉主前交予的一个锦囊。当日,她冷笑着对我说,
“淑妃娘娘,不要去妄想当什么娥皇女英,当年我们琅皇太后也曾抱过这样无稽皂止ひ誥幻想。可到头来,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里花。”
我一下子站起来,也冷笑道:
“琅总管此言差已。本宫是知道的。如今侗秋水独断专权,皇上对她只有畏,没有爱。他的心早已经从侗秋水身上回来本宫此处了。本宫腹中骨内即是明证!”
可是琅蕊初的笑更凄利了,比腊月中的寒风犹刺骨。她的一席话,让我如梦初醒。
“娘娘不要忘记,皇后比娘娘少五载。昔者娘娘少年正盛之时,她尚能趁着娘娘生产之机乘虚而入之,乾坤易势。想那侗皇后本乃锱铢必较之人,恐怕娘娘日后……难道娘娘就未听过人彘一事吗?”
接着,蕊初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人彘的故事!
汉高祖刘邦的宠妃戚夫人,这位风华绝代的之前得宠于汉帝,要风得风,想雨皆雨。其子刘如意几欲得太子之后。后来,汉帝一薨,她就先被吕后囚于永巷,被剪去头发,带上脚镣手铐,穿上罪衣裙,罚她做苦工。
后其子赵王刘如意被鸩杀之。戚夫人悲痛欲绝,但吕后又想出一个惨绝人寰的酷刑。
她砍断戚夫的四肢,将她眼珠挖去,又用一种药熏耳致聋,给她饮以哑药使之不能再言语,还称之为“人彘” 。
吕后乃不解恨,将人彘置于厕室中,每天以猪食喂之,让戚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听着听着,通体发寒,不断地颤抖着抱头痛哭道,
“不!琅总管,琅懿宁死不作这人彘!不要!”
此夜,我在月色下打锦囊,内一张绢布上写着四个字:
玉石俱焚!&
对此,我漠然,别具一格,不过是青楼店家的招客之道罢了。
果然,上船的酬金也是最昂贵的。
踏入芙蓉舫,却也是出奇的清雅,从侍俾到姿客,从二小到歌妓无不均淡妆素服面人。
船中的客人都是贵气殷富的权绔,风骚墨客文人,不是在吟诗作对就是对酌赏月,没有了平日在寻常风月场惯见的豪饮猜枚,吆骂调笑。
“蕊总管的棋艺也士别三日,昔日不过半晌早已束手就擒,丢兵弃械。如今却能与本宫对峙甚久方才败北。”
长年跟随西皇太后,耳濡目染我也养了嗜饮洱红茶的习惯。端起一盅酣铭,品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
“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罢了。”
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此乃大唐最杰出的帝王李世民,在位二十三载归结的金石良言。
其实我的棋艺丝毫不逊色于坐在面前的琅淑妃,更可以是,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的棋艺深得西皇太后的真传。
只是自己时时紧记着西皇太后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青梅煮酒》。
三国时的刘皇叔刘玄德,本乃中山靖王之后,素有大志,但喜怒不形于色,专好结天下豪杰。
枭雄曹操挟政后,刘玄德暗受汉献帝衣带诏书,后为防专断朝政的曹操谋害,就在住处后园种菜消闲,亲自浇水。
其结义之关、张二弟颇为不解,问之:
“兄长不关心天下大事,怎么反而学常人小事?”
刘玄德只笑而不答。
一日,玄德正在菜园中浇水,忽闻曹操派人来请入府中。
当时正值梅子青青,曹操煮酒正熟,就与刘备论孰为天下当今英雄者?
“所谓英雄,应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的人。”
刘玄德笑问之,
“孰为天下当今英雄者?”
“当今天下英雄,只有刘皇叔与吾也。”
刘玄德一听,大吃一惊,手中之筷也不觉掉到地上。
恰好这时,天将下雨,一声响雷滚天而过,继而持续大作,他借机从从容容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匙筷,道:
“雷声震耳真太可怕了!”
只是这一句,就把那闻言失箸的缘故,轻轻地掩饰过去了。
后来,刘皇叔对关、张二人言:
“吾之所以效法常人耕作,正是想使曹操认为吾没有什么大志向。但即使如此,没想到他竟然口口声声称我为英雄。吾失惊落箸,又恐怕引起曹操怀疑,就借口怕听到雷震来掩饰。”
当时西皇太后是如何告戒我的,她道:
“成大事者!内有英雄之志,而外无英雄之举,此乃刘玄德的韬晦之计。”
而这一计谋,使得刘皇叔能在虎口中安然度日,并奉得衣带诏,其日后起事兴复汉室。
凡深有韬晦之人,必先藏起自己的志向,百外示人以细微末节。
我本是一招明修盏道,让琅淑妃这庸才明刀明枪地颠风倒雨,让所以人以琅氏无望不能起何风雨,另一厢,谋刺秋水皇后。
琅淑妃永远不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琅淑妃也永不知道,她只不过是我复兴琅家的一只棋子,一如这玲珑棋局中的之一。
经过立嫡宫变一役后,她更是奉我为神灵,韬晦之计让我在这幕后呼风唤雨。
可笑,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琅家竟然有如此资质不知天高地厚的庸才,她自命不凡却又心眼小,目光短。
但是,无数血的教训告诉人们,在许多生死存亡的一线间,使用一只愚蠢的棋子要比用一个精明能干的良将来更妥当。
梓童,就是这样一个教训。
在这些日子里,几乎所有宫中的人都在谈论废后一事,铁家的兵权已经所余无几,除了边关的守备平南王一支,铁氏已经是成了强弩之末。
要知道,本来趋炎附势一直皆是人类的天性。
此,我意料中事罢了。
其实整个连环局中,本来所有的都按步就班地,不想途中出了段睿这个意想不到的变故。谁料,冥冥中万物皆在因果注定,这一突如其来的端倪更让我找到顺水推舟的借口。
对于秋水皇后而言,如果说道智谋,大理皇城只有西皇太后一人可以与之骈美。正如打蛇打七寸,所以人也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奇怪地弱点的。
情,就是秋水皇后最致命的七寸。
一招四两拔千斤,我连消带打,铁氏与段氏一下就溃不成军,然而如今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还未知道谁让他们一厥不振。
皇城内的御林军和加城外的守备军加到一起,铁氏和段氏不过三千将士,而如今我琅氏手中已经有五千精兵守在边关与大理皇城必经之路,虽然未必能守得住平南王的大军,但起码,我琅氏如今掌着名正言顺的旗号,也能将大军拖上一些时日。
只须待到废去秋水皇后,已经足已。
而且,在皇城内的琅氏各府第中,我们已经暗埋了四千精兵,他们平日以家将或府仆示人,如有突变随时以化零为整。
任这秋水皇后、娄王妃如何心有九窍,如今也只会是回天乏术的挣扎。
况且现在满朝文武,除铁氏颇有渊源的旧部老臣外,都纷纷联名上书,废后削铁的呼声日溢。
这日,皇公贵胄又跪在玄武殿前要公审铁氏的刺客,和马上废去秋水皇后。
隔岸观火,我当然只会不动声色,渔人之利是志在必的。
然而,琅淑妃却是七情上面的兴奋,她手舞足蹈地雀跃正在也跑到正殿去凑这一份不光彩的热闹。
我一手拽住她华丽眩目的衣袂,狠狠地使了一个眼色,不容分说道:
“娘娘莫去,难道娘娘弄巧反倔!秋水皇后已经是行尸走肉,灭她与否已经不画蛇添足了。娘娘你就等着皇上的凤冠霞披吧!”
我知道,自己的说话是有根据的,一只被针封了七寸的蛇,连根草绳都比不上,何俱之有?
况且,男人总是难以有度量,所以琅淑妃此时只可以当当善解人意的贤内。
笑着皇城内的风云起涌,我的天罗地网下,量这铁氏插翅难飞。
“糟了!蕊总管!糟了!回禀蕊总管!秋水皇后已经向前来观立储嫡礼邻国的澜沧王借得精兵五千余人,现他们已经统兵来到宗人府,与皇上一起连夜提审刺客。”
“不可能!”
我猛皱了一下眉头,秋水即使如有神助也不可能澜沧王借得五千兵马,因为据我所知道,澜沧王此次前来只带了二千兵马……
“蕊总管,西皇太后也被皇上一道请到了宗人府会审刺客了!”
“哐咣!”一声。
是手上的玉茶盏落地的声音,我只是一昧地狠狠摔着头, 断了,那一根我生命中最坚韧的弦断了。
然而一切都来得措手不及的变,睿下葬的时候,我举头面天,
真希望苍穹赐一个霹雳,让我与他一同离去。
睿的死,沿尽去我身上所有不属于我的铅华,其实,那本来是镜花水月之物。
在入宫后的多年来,我才知道原来竟然在逐渐中慢慢迷失去了自己,在腥的风血的雨已经找不到归去的路。回首在这些年,我越来越冷漠,不断地防御中筑起一道又一道无坚不摧的甲胄,体内炽炽的温热也快耗尽了。
可是,对于自己却毫不察觉。
是睿的血,让我清晰知道这一残酷之事实。
连续两天,我都木然地躺在凤塌上,无言无语,滴水不进。
&“母后!母后!快醒来!快看看熙月!为什么你不答理熙月!”
熙月的声音好像微弱,仿佛来自天地间的另一端。
我的心里就刀剜过一般的疼,但没有反应,也想答理,任何人。熙月开始呜咽,一声一声娇娇的哭声,凿在我心上的最深的伤创。
手被另一双宽厚的手握起,放到手主人的面庞上,知道那是段帝,数天来,他一直辙夜不眠地守在一旁,一直尝试着把自己的体温通过手传送到我身上。
然而,我只是一具痛不欲生的残躯罢了,知道,我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只能用最平静地方法去见睿。
不知过了多久后,熙月兴奋的娇声再度扬起。
“母后!母后!花又开了!风雨花又开!”
哭到累睡去的熙月又再醒来了,她小小的手上又一培黝黑的泥土,我微微有了知觉,轻轻地侧支着身子看到一株睿为熙月栽下的风雨花。
这预示风雨的花卉,这在暴霜飞纷中笑然傲立的生灵,这经洗涤历练依旧的丽株。
这是睿长久压抑的对我,深深地的爱。
我突然地想看看睿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于是挣扎着支起身子,从怀襟内掏出沾血迹的小包裹。
包裹内有两样东西,其中一块半壁已经有血沁的碧玉珂,上面写着:
人间万苦心最苦,九死不悔落尘埃。
我刹时五内俱焚,寸断肝肠。
手颤抖动着把包裹内的另一个小锦袋,这个锦袋里装着另一块玉珂上面写着:
为君零落。
但锦袋还藏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秘密……
澜沧王&&姬邢
我们的国家与大理比邻,邦交甚深。
所以大理段帝立嫡前,贵宾的请柬已经送我王庭中。
早在段锋帝在位时,我们两国已经有了联姻的关系。但是不久之后,我姬氏皇族出现了叛宫政变,段峰帝派兵替我们缴平逆贼,后两国之间更较之前密切。
谁料,大理段彦帝的立嫡庆典上,也上演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宫争。
立废嫡之间,大理皇城两派党斗派争。
我们澜沧国只是向来不过是一个观众,所以如今只是戏中的重量多了一些罢了,其它的不模多样。
第八天过去了,在我们看来,大理国风云势已经在了一面倒的局面。
这日,在皇城外的大账内我已经传令三军拔塞回国,
戏完了,观众当然到了撤席时候。
不想门官突然气急地冲了入账内,连跪礼也忘记了。
“禀!禀!殿下!门有人求见!”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儿怒。什么人如此放肆可以直闯我王账,又是什么人让我的门官这样大惊失色。哪怕是如今的在大理段彦帝的父亲,当年的段松帝对本王时说话要也客客气气的,以前的西皇太后召见了我也要摊上几分薄面,礼让三分的。
更别说这段彦帝了。
“咣!”把手上的金酒斛重重地搁到桌上,瞪了一眼忘记了礼数的门官,硬硬地扔出二字道:
“有请!”
步入账内的不是叱咤过沙场的铁将名臣,也不是权倾朝野的琅氏皇亲,更不是被我们澜沧王视作傀儡的段彦帝。
她,段彦帝的皇后,被人逼宫的主角,侗&&秋&&水。
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这不仅仅因为的出尘脱俗的绝代风华。
更为她内在可以倾国倾城的蕴质。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平素稳重老练的门官如此惊色于形,如其说我诧于她惊人的从容镇定更应该说我惊于她淡然所有的自信,一种出于皇族更胜于皇族的气度。
一个人在经历如此巨变后,依旧还可以这样不紧不逼的。居然只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宫就单枪匹马地径直来访我王账大营,还谈吐平静。
可以说,如果她是男儿身,一定是一个所向披靡的王者。
难怪,软弱如段彦帝之前可以在西皇太后的指掌中反败为胜,还政于己。如今看来大概因为有她,这位难能可贵的贤内。
我的额头竟然有了微汗,陪笑着迎上去,
“不知皇后大驾,有失远迎。”
她也只是浅笑着与我客套了一些门面的话,就单直入地睨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取一个锦袋,莺音转啼般,轻轻问,
“久闻澜沧国君主博学广识,本宫如今有一物想请姬殿下鉴证鉴证!”
接着,她的轻颦浅笑依旧动人。 锦袋内放着一把极古的刀币,刀币源于春秋战国前,而且奇怪的事是刀币只有一半。
刀币是夹在一封书信,这书信告诉了我这刀币的来历。
及,一个关于澜沧国与大理国的秘密。
早段峰帝在位时,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因为记恨段峰帝将义母娄甄赐婚与先帝的皇弟平南亲王,于是他就与刚刚叛变澜沧国王叔密谋,假意慌称澜沧国要向大理投诚归顺,请段峰帝亲自澜沧王接受国玺并趁机暗刺段峰帝。
但是,在段峰帝临行前,先帝萌生悔意及时阻止了惨剧。
而这锦袋内的书信和刀币是这一次阴谋的证据,睿将此交到我手上,可能是为防将来有遇到什么不测时,可以藉此自澜沧王借兵解围的。
我拿起另一半的玉珂,发现在上面的诗句是苏轼名句:
“仙衣不用剪刀裁,国色初含卯酒来.太守问花花有语,为君零落为君开.”中的”为君零落为君开”,玉珂却少了后面的三个字:为君开。
仿佛间,我再听到睿熟悉带着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秋水,你是风雨花儿,风雨无法让你零落,请你为我而盛开吧!”
澜沧王神诧惊,额上的微沁变成如豆大的细汗,强颜欢笑地接过我手中的刀币和书信,故作镇定地问道:
“侗皇后,有何事要与本王商榷?本王愿闻其详!”
我下了下头轻轻地整整了凤袍的衣襟,没有再说预备说什么客套之言,猛然抬直瞪着澜沧王:
“此言差已,早在本宫入账前,大王已经知道,本宫意欲何为!本宫今翻前来只为一事:借兵!”
“哈!哈!哈!可惜!可惜!”
王营大帐之内,澜沧王放肆的笑意此起彼落,他邪邪的眼睛倪着我,道,
“可惜!可惜了侗皇后一番苦心诣造。”
我急步上前逼近了他,板着脸问,
“大王何出此言。”
澜沧王高高举起书信,一分为二。他毫不所动地说,
“本王可惜侗皇后你机关算尽,却忘了一事:前事不忘后事之事!如何你手上此书信已经形同废纸!你凭什么与本王谈条件!有何抵押谈借兵!”
其实,此结果,我心中早已经知道要去面对。
万事总不会一帆风顺的,更何况是谈解围一事。解围成者当然是功成利就,败则要马上与被围者一起分风险同厄运。
“且慢!大王可知道如今西方边关,敌寇来势凶凶如果我段氏失势大理不保的话,尔澜沧的姬氏王室也同去大理这一金汤般的屏障,难逃灭国之险!”
澜沧王姬邢冷笑一声,拂开被晨风吹得快要撕裂的帐门布,作了一个在请的逐客令。
“多谢侗皇后提醒!有一件侗皇后可能忘记了,只要本王愿意,大理的琅氏一样可成为我澜沧姬氏同进退的盟友吧!除非……”
不祥的预感不断,并在暗暗涌动,我迷惑地看着澜沧王,等着他的要提的条件。
“商贾也抵当也要押物,金银财物于我太易。本王也是识英雄重英雄之人,即欣赏侗皇后你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借兵可以除非……”
我心突然好像一硬物撞了一下!
“除非什么!大王但说无妨!本宫洗耳恭听!”
话一出口已方悔,因为这已经让澜沧王占了先机,姬氏提的条件一定会更加苟刻!
“除非我澜沧与大理再关姻亲之好,本王听闻侗皇后育有一子一女,恰好本王的王儿今年刚过八岁。此实在是一举双得的两存妙事!侗皇后意下如何?”
我倒退数步,商穆急忙上前扶住我因为近日来滴水不沾变得甚是单薄的身子。
然而我倔强的性子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在那趁火打劫的澜沧姬氏前示出半分弱势,硬硬地摔了开商穆伸来扶持的手,自己踉跄着站稳,手臂上却因为挣扎多了一道红肿的痕迹。
但我见到手纤纤柔荑上却多了一个极古的刀币,只有半边。
“这!这!”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寒气运走全身,踉跄数步才定得身子。
因为,另外刀币的半边我知道,正镶在缠着自己的莽袍上祖传的玉扣带中。
“不可能,绝不可能!”
无论你如何去暗害嫡皇子,只要秋水皇后有一息尚存,储君之位都不可能落在大皇子身上的。
须知道,母凭子贵的反面则是子凭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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