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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本没写完的经典小说,是怎样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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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本没写完的经典小说,是怎样结尾的?
我猜到了开头,可是猜不到结尾
文案整理|张鑫
《没有个性的人》
[奥] 罗伯特·穆齐尔
大西洋上空有一个低压槽,它向东移动,和笼罩在俄罗斯上空的高压槽相汇合,还看不出有向北移避开这个高压槽的迹象。等温线和等夏温线对此负有责任。空气温度与年平均温度,与最冷月份和最热月份的温度以及与周期不定的月气温变动处于一种有序的关系之中。太阳、月亮的升起和下落,月亮、金星、土星环的亮度变化以及许多别的重要现象都与天文年鉴里的预言相吻合。空气里的水蒸气达到最高膨胀力,空气的湿度是低的。一句话,这句话颇能说明实际情况,尽管有一些不时髦:这是一九一三年八月里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有种诸葛亮夜观星象的感觉,文理兼修之学霸的萌点,吾辈真的get不到……)
◥ 英文版封面,用了同是那个时期维也纳艺术icon的画家埃贡·席勒的自画像
现存版本《没有个性的人》的最后一章题为《一个重大事件正在酝酿。但是人们没有察觉》,然后就真的在读者们还没来得及察觉时,小说就停在这样了一句话:
“然后乌尔里希才得知,阿加特已突然告辞并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离开了这所府邸;人们向他转告,说是她不想他来扰乱她的决断。”
(问题来了:什么决断?自杀?杀老公?跟哥哥继续乱伦地寻找另一种状态?)
罗伯特·穆齐尔
◥ 生不逢时:希特勒上台后,穆齐尔开始流亡生涯,最终在日内瓦病逝。作家的一生都游离于主流文学圈之外,一心沉湎于自己宏大的、在德语文学中从未有过的创作计划——通过一部小说来重建没落的奥地利。
虽然《没有个性的人》最终没来得及写完,关于“平行行动”的后续人们也不得而知,但这丝毫无碍穆齐尔本人的伟大,因为“一个靠敏感保持自己本色并完成了创作的人……后人,特别是那些心中没有装着这个世界的人,对此作出的各种评判都是不自量力、卑鄙的”(卡内蒂语)。
[奥] 弗兰茨·卡夫卡
K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区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亮光也看不见。K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同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 位于西班牙的卡夫卡城堡
(老板娘对K说:)
“我只打算穿得漂漂亮亮罢了,你要不是个傻瓜,就是个娃娃,再不就是个危险分子,心眼儿坏得很。走,走吧!”转眼间K到了门廊上,盖斯塔克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谁知这时竟还听见老板娘冲着他背后嚷道:“明天我就要拿到件新衣服,说不定要打发人找你来呢。”
小说在戛然而止,K至死都没有能够进入城堡。
◥ Kafkaesque:卡夫卡于1922年1月开始写作《城堡》,同年9月却不得不中止,直至1924年作者病逝。于是《城堡》和他的其他长篇小说一样,也成了一部未完成的小说,它是卡夫卡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最长的一部小说。
卡夫卡的挚友马克斯·布罗德于1926年整理出版了《城堡》,尽管这违背了卡夫卡生前想要销毁掉自己手稿的意愿。也许这个未完成的结尾反倒是《城堡》最好的结尾,就像Kafkaesque这个英文词,生活中并不缺少像卡夫卡作品里那样离奇荒诞的现象。
《人间喜剧》
[法] 巴尔扎克
《人间喜剧》前言:
写一套《人间喜剧》的最早念头,于我原像是一场好梦,又像是一再憧憬过、却又无法实现的一种设想,只好任它烟消云散;更像一位笑容可掬但却虚无缥缈的仙女,一展她那处子的娇容,就振翅扑回了神奇的天国。不过这场幻梦也像许多别的幻梦一样,正在演变成为现实。它颐指气使,令到必行,人们对它只好遵奉惟谨。
◥ 关于巴尔扎克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在这部以文革为时代背景的电影《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根据戴思杰同名小说改编)里,他几乎成了整个西方文明的象征符号。
《人间喜剧》最终完成情况:1848年拟定的“人间喜剧总目”包括“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和“分析研究”三大部分,其中“风俗研究”又分为“私人生活场景”“外省生活场景”“巴黎生活场景”“政治生活场景”“军队生活场景”“乡村生活场景”。
其中,“私人生活场景”计划中的32部有4部只拟了提纲,完成包括《高老头》等28部;“外省生活场景”计划中的17部,完成包括《欧也妮·葛朗台》等11部;“巴黎生活场景”计划20部,完成的14部;“政治生活场景”计划8部,完成4部;“军队生活场景”计划32部,完成2部;“乡村生活场景”计划5部,完成3部;“哲理研究”计划27部,完成22部;“分析研究”计划5部,只完成1部。
◥ 过劳死的巴尔扎克:从年,巴尔扎克勤奋写作,每日伏案十多小时,最终写出91部小说。但长期的辛劳严重损害了巴尔扎克的健康,刚过50岁,他就重病缠身。在他逝世时,文学大师雨果曾站在法国巴黎的蒙蒙细雨中,面对成千上万哀悼者慷慨激昂地评价道:
“在最伟大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名列前茅者;在最优秀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佼佼者。”
《第一个人》
[法] 阿尔贝·加缪
一辆简陋的马车行驶在布满碎石的路上,黄昏中,大片的乌云朝着东方疾飞。三天前,大团的乌云聚拢在大西洋上,西风一到便开始滚动先是缓缓的,随后越飞越快,飞过秋季鳞光闪闪的海面,直扑大陆,在摩洛哥的山脊上散成云丝,在阿尔及利亚高原上聚成云团,在接近突尼斯边境的上空,试图飞向第勒尼安海,融入其中。这好似座无边无际的岛屿,北边是翻腾的大海,南边是凝结的沙波,云层在其上空疾行了几千公里后,从这片无名之地经过,速度仅仅稍快于几千年来帝国与种族的变更。此时云层已无力飞驰,有些已形成大大的雨滴,稀稀落落地砸响在坐着四个乘客的马车顶篷上。
(看来加缪男神跟穆齐尔一样,业余爱好也是气象观测员。)
◥ 在加缪身上,人们看到的似乎永远是地中海之子生命的力量。
是的,活着的愿望,要活下去的愿望,要参与这个世界的愿望,他曾在潜意识中想从母亲那儿得到,却未能、或许不敢得到的东西,是他在小狗布里昂身边找到的东西,当小狗阳光下倚他而卧,他嗅着它那刺鼻的皮毛味儿时,或者正是在那种最强烈、最野性的味道中,生命的热量顽强地储存在他身上,这是他无法舍弃的……他像单刃刀片颤抖不停,注定要一下子断掉,对生活的纯粹激情面对的正是完完全全的死亡,他感到生命、青春、生物都离他而去,却无能为力,只是被抛在了盲目的希望之中,希望这种在多年中一直支撑他度日、给他无限养分,与最艰难的环境势均力敌的隐隐约约的力量宽宏大量地——这曾给予他生存的理由——同样给予他面对衰老、平静去世的理由。
◥ 愚人节的车祸:日(愚人节),加缪搭朋友的顺风车从普罗旺斯去巴黎,途中发生车祸,作家当场死亡。在他随身携带的提包里,人们发现了一部没有完成的长篇小说手稿——《第一个人》。在散落的随笔中,加缪写道:
“他曾是生活之王,具有耀眼的天赋、渴望、力量、快乐……”
小说永远中止在这片生命野性而鲜艳的色调中,终年47岁的加缪还未及面对真正的衰老,我们也不知道,在离世的瞬间,他有否得到平静。
(还有拜伦好基友雪莱的《生命的凯旋》)
说起来新鲜,我苦于没有英雄可写,
虽然当今之世,英雄迭出不穷,
年年有,月月有,报刊上连篇累牍报道,
过后才又发现:真英雄他算不得;
所以,对这些我就不人云亦云了,
只想把我们的老友唐璜来传诵……
他的戏我们都看过,他真够短寿,
好像未及天年就被小鬼给带走。
◥ 说起来大帅逼德普也演过自称唐璜的疯子……
不知说是见鬼好呢,还是不见鬼好?
这真是非常难说。但唐璜的脸,
苍白而无神,恐怕不只有一个鬼
和他搏斗过。就连从那窗格中间
透进的光线对他都有点嫌亮;
公爵夫人也有苍白的容颜,
并且微颤,仿佛她是熬了一整夜,
不然就是梦做得太多一些。
拜伦 & 雪莱
◥ 拜伦和雪莱:1816年,拜伦居住在瑞士,在日内瓦结识了另一个流亡的诗人雪莱,对英国发动统治的憎恨和对诗歌的同好使他们结成了密友。
为希腊民族解放运动而死的诗人:歌德曾说,
“《唐璜》是彻底的天才的作品——愤世到了不顾一切的辛辣程度,温柔到了优美感情的最纤细动人的地步……“
《唐璜》写完第十六章,拜伦已准备献身于希腊的民族解放运动了。这是诗人一生最后的、也是最光辉的一页。1824年,拜伦忙于战备工作,不幸遇雨受寒,一病不起,4月19日逝世。他的死使希腊人民深感悲痛,全国志哀二十一天。
《伊甸园》
[美] 海明威
他们当初住在王家水道港,那家旅馆坐落在一条从死水城城墙朝南直通海洋的运河边。他们可以隔着低洼的卡马尔格平原望见死水城的那些塔楼,几乎每天的某一时间,他们骑自行车顺着运河边的白色道路上那边去。每逢傍晚和早上的涨潮时分,会有海鲈进入运河,他们就能看到鲻鱼拚命蹦跳,免得被鲈鱼吃掉,还看到鲈鱼袭击时水面激起了波浪。
有道防波堤朝外伸进喜人的蓝海,他们在防波堤上钓鱼,在海滩边游水,每天帮渔夫们把网到鱼儿的长长的渔网拖上有坡度的长长海滩。他们在街角面海的咖啡馆里喝开胃酒,观看远处狮子湾中捕鲭鱼的渔船的风帆。这是暮春时分,鲭鱼正在洄游,该港的渔民忙得厉害。这是个令人愉快的友好的镇子,这对年轻夫妇喜欢那家旅馆,那儿楼上有四间屋子,楼下有个餐厅和两张台球桌朝着运河和灯塔。他们住的那间屋子看来就像凡·高画中在阿尔的那一间,不同的是这儿有张双人床和两个大窗户,你可以越过河水和沼泽和海滨草场一直望到白色的巴拉伐斯镇和它那明亮的海滩。
◥ 海明威笔下的伊甸园,要有海,防波堤,海边的房子……
早上第一道展光射进窗户时,戴维醒过来。外面还是灰蒙蒙的,那些松树树干跟他通常醒来时看到的不一样林子和再过去的大海之间的距离显得更长。他右臂发僵,因为睡时身子压在上面。接着完全清醒了,他明白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看见玛丽塔就睡在身边。他想起了一切,就亲切地望着她,拿单被盖上她娇嫩的褐色胴体,然后又非常之轻地吻了她一下,披上晨衣走出房间进入给露水弄得湿漉漉的大清早的氛围,心中带着她那副睡姿的印象走到自己的房间。他洗了冷水淋浴,刮了脸,穿上衬衫和短裤,一直走到他的工作室。他在玛丽塔的房门前停下,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他站住了看她睡着的模样,然后轻轻关上房门,走进他写作的那个房间。他拿出铅笔和一本新的笔记本,削好了五支铅笔动手写一篇关于他父亲和马及-马及起义那年的那场袭击的短篇小说……戴维一股劲地写着很是顺利,以前写过的句子完完整整地回到记忆中,他就一句句写下一句句校正一句句删改,有好多句他就照回忆起来的样子写下来,一字未改……
◥ 我可以被杀死,但是不会被击败:日,海明威将双筒猎枪伸进口腔,扣动扳机,以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于1946年初开始写作《伊甸园》,此后写写停停,始终未能完卷。在作家自杀25年后,《伊甸园》第一部于1986年出版,第二部未完成,也至今未出版。
《卡拉马佐夫兄弟》
[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是我县地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第三个儿子。老费多尔在整整十三年以前就莫名其妙地惨死了,那段公案曾使他名闻一时(我们县里至今还有人记得他哩)。关于那个案子,请容我以后再细讲。现在我所要叙述的,就是这位“地主”(我们县里这样称呼他,虽然他几乎有生以来从来也没有在自己的领地上住过),这是一个虽然古里古怪、但是时常可以遇见的人物,是一个既恶劣又荒唐,同时又头脑糊涂的人的典型。不过,他这类糊涂人却会非常高明地经营他自己的财产,而且大概也只有在这类事情上十分在行。譬如说吧,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起初差不多什么也没有,他是个最起码的小地主,常跑到别人家去吃闲饭,抢着做人家的食客,但在他死的时候,却积攒了十万卢布的现钱。不过尽管如此,他仍旧一辈子都可以说是我们全县中一个最头脑不清的狂人。我还要重复一句:他并不愚蠢;这类狂人大都是十分聪明和狡猾的。他只是浑噩,还是一种特别的、带有民族特色的浑噩。
◥ 小说结尾“阿辽沙独自一人去寻找永恒的真理”的插画
“卡拉马佐夫!”柯里亚说,“宗教告诉人们,我们大家死后会重新复活,互相见面,一切人和伊留莎都可以见到,这是真的吗?”
“我们一定会复活的,我们会快乐地相见,互相欢欢喜喜地诉说过去的一切。”阿辽沙半玩笑半兴奋地回答说。
“这可真好!”柯里亚脱口说了出来。
“现在我们结束我们的谈话吧,该去赴他的追悼宴了。你们不要为吃煎饼而生气。这是古代留下的老习惯,这里面也有使人感到美好的东西。”阿辽沙笑着说。“我们去吧,现在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前去。”
“永远这样,一辈子手拉着手!乌拉,卡拉马佐夫!”柯里亚又欢呼起来,所有的孩子们也都再次地齐声喊了起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
◥ 谜之死亡:现存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部未完成的作品。日,陀思妥耶夫斯基准备写作《卡拉马佐夫兄弟》第二部时,他的笔筒掉到地上,滚到柜子底下,他在搬柜子过程中用力过大,结果导致血管破裂,当天去世。
根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留下的笔记,第二部的内容大要是:阿辽沙在与丽莎婚后,又受到其他女人的引诱,丢下了丽莎,过着荒淫的生活。之后又逃到修道院,在寂寞中度过一生。
《死魂灵》
[俄] 果戈里
一辆漂亮的轻便马车赶进省会N市一家旅馆的院里,马车车身不大,却装有弹簧底盘。坐这种车的一般是单身汉:退役的中校啦,上尉啦,家有一百来个农奴的地主啦,等等,总之,全是些被称为中等绅士的人。马车里坐着一位先生,虽不是美男子,可也还算英俊;不太瘦可也不很胖,不能说他太年轻,可也不能说他老。此人的来临在市里并没有引起什么异常变化,也没有带来任何轰动,仅有两个俄国乡下人站在旅馆对面的酒店门口发了几句议论,可是他们议论的与其说是车里的乘客,倒不如说是那辆马车。
◥ 果戈里笔下的俄国没落地主典型泼留希金与夏洛克、阿巴贡、葛朗台并成为文学史上的四大吝啬鬼
公爵举止冷静。他的脸上既没有狂怒,也没有愤懑。
“现在这个掌握着许多人命运、任何人求情都雷打不动的人,匍匐在你们脚下,向你们所有人提出请求。要是大家接受我的请求,我就去为大家求情……我知道任何手段、任何恐吓、任何惩罚也无法根除贪赃舞弊,因为这种行为已根深蒂固。贪赃这种无耻勾当对一些来说也变成了一种必要的需要。我知道许多人已无力抗拒这种的潮流。可是我现在应当像在需要拯救国家、需要任何公民都承担一切、牺牲一切的关键的神圣时刻一样发出呼喊,哪怕只有那些胸膛里跳动着一颗俄罗斯心、多少懂得'高尚’这个字眼的含意的人来听也可以。言论我们中间谁的罪过大些有什么用呢?我也许比大家的罪过都大;我也许起初对各位过于严酷了;我也许由于疑心太重已使你们中间那些诚心愿意帮助我的人离开了我,虽然从我这方面看,也能对他们提出责难来。要是他们真正热爱正义、热爱祖国的话,即使我的态度傲慢,他们也不应该责怪,他们应该压抑自己的自尊心,牺牲自己的尊严。……不管怎样,下属总应该适应上司的性格,而不是上司应该适应下属的性格。这起码比较合理,并且比较容易做到,因为下属只有一个上司,而一个上司却有几百个下属。不过,现在让我们把谁的罪过比较大的问题放到一边吧。问题在于我们需要拯救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祖国不是要毁于二十个国家联军的侵略,而是要毁于我们自己的双手;除了法定的办事制度以外,现在还形成了另一种办事制度,这另一种制度比任何法定制度有力量得多。办什么事要什么条件都形成了规矩,有了价码,这些价码甚至已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任何一个统治者,就算他比各个立法者和统治者都英明,不管他如何增派其他官吏来对坏官吏进行监督和辖制,他也没有办法根除这种祸害。我们每个人都应感觉到必须像起义时期人民起来同敌人作战那样起来反对贪脏,在我们有这种感觉之前,任何措施都是无用的。作为一个俄国人,作为你们的一个同胞,我向你们呼吁。我向你们中间那些对崇高思想还有某些认识的人呼吁。我请求你们想想一个人在任何地方都面临的义务。我请你们认真看看自己的义务,因为对这一点我们大家的认识都已模糊,我们刚……”
◥ 作者强迫症发作:小说描写投机家乞乞科夫贱价收购在农奴花名册上尚未注销的死农奴,买卖死魂灵(俄国的地主们将他们的农奴叫做“魂灵”),通过乞乞科夫遍访各地主庄园的过程,展示了俄罗斯外省地主肖像画廊。
原计划创作三部,由于后期创作力的衰退和思想局限,第二部于1852年被病中的果戈里焚烧,第三部未及动笔。完成并且流传下来的只有第一部,后又找到了第二部前五章,是第二部的残稿。
《明与暗》
[日] 夏目漱石
医生试过探针之后,请津田下了手术床。
“果然是肛瘘连到了肠子。前几天检查的时候,由于半路碰上了个伤疤似的鼓包,就一直以为那儿是尽头,所以才那么告诉了你。可是今天再疏通一下,把那玩艺儿咯吱咯吱刮掉一瞧,肛淡还往里通着哪。”
“那么,肛瘘已经连到肠子啦?”
“是的。原以为只五分左右,实则约有一寸来长哪,”
只见津田的脸上,苦笑中微微泛出失望的神色。医生把双手交叉在肥大的白色外衣前,稍微歪了一下头。他那样子似乎在说:“很抱歉。因为这是事实,有什么办法呢。医生对于自己的专业是不能说谎的嘛。”
(从开头就能看出来了吧,夏目先生这本小说风格是很琐碎的那种,兄妹吵个架写了四十页……)
◥ 厉害到把脸印在纸币上的大作家(当然有个动词“玩坏”就是专门给这种厉害人物用的)
两人之间过去多次演出的昔日光景,现在又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了。那时的清子,曾经信任这个津田。要向津田领教一切知识,要求津田给解决一切疑问,似乎要将其未可知的未来,全都投到津田的身上,因此,即使她的眼睛在转动时,也是宁静的。在要请问什么的时候,眼里便闪烁着信任与和平的光辉,仿佛只有津田是生来就拥有独占这种目光的特权的,甚至以为正因为他在,这样的目光也在……
“竟吓了我一跳呢。”津田终于立了起来。他本想叫一声“夫人”,然而生怕太见外,便叫了一声“清子”:
“你要住多久?”
“没有什么计划。只要家里来电报,即使今天,也得回去。”
津田有些惊奇。
“会是这样?”
“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清子说着微微一笑。津田想把这微笑暗下分析一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 只写半部“暗”还剩半部“明”:《明与暗》是夏目漱石抉剔阴暗心理、刻画心灵机微最富有特色的小说,也是日本近代文学中运用西方近代小说笔法最娴熟的一部作品。
小说最初在《朝日新闻》上连载,写到第一百八十八回时作者病逝,故事的最后,津田在吉川夫人的建议下搭火车前往清子所在的疗养所,希望了却一桩心事——清子是津田心中一直没放下的女人,大概也是那洗涤沉疴的明,只是我们永远看不到了。
《红楼梦》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己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我之上。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我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日,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裦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知我之负罪固多,然闺阁中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所以蓬牖茅椽,绳床瓦灶,并不足妨我襟怀;况那晨风夕月,阶柳庭花,更觉得润人笔墨。我虽不学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破一时之闷,醒同人之目,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 87版红楼梦剧照
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
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 中国特色图书审查制度: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写完了的,这一点从脂砚斋的批注上可以看出,其中不止一次地提及后四十回的故事情节。至于后四十回的文稿,或曰遗失,或曰不符合封建礼法而由高鹗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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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筱只是对局部做了一点小调整,已经看完的亲可以不用重看的。
  在第三章加了个伏笔人物,是啥人,为了不剧透,筱筱就不说了。
  另外,胡筱柔改为胡倩柔,龙筱雅改为龙晴雅。
  上架啦!
  明天《雷影娉婷》要上架了,这次是真的要上架了,筱筱不会再搞任何事情出来的。想想上次的乌龙,筱筱真的很想泪流满面。
  《雷影娉婷》不是筱筱的第一本书,却是签约的第一本书。不管以前怎么嘴硬说不在乎签约,当得到肯定的时候筱筱完全陷入了欣喜若狂的状态。努力得到回报,心里的激动真的难以言表。
  签约之后,接连几个推荐,筱筱每天盯着收藏涨涨落落。看到收藏掉了说不心疼,那绝对是骗人的。像今天早上看到掉了一个,自己饭都没吃好。
  朋友都和筱筱说,这是正常的,你要学会淡定。淡定真的很难啊!该难受还是难受。尤其大家都说上架后收藏会狂落,筱筱现在就已经不淡定了。
  呵呵!当然不可能淡定了,自己慢慢养大的这个崽儿要跨出人生的第二步,我这个做妈怎么能不鸡冻。(抹下汗,那次乌龙也鸡冻了来着。)
  想要感谢的人很多,想要学那啥颁奖仪式来个感谢谁谁。可是都不知道先说哪一方好,因为大家的支持对筱筱来说重量都是一样的。即使那些已经走开的,筱筱也心存感激。
  大家都明白的,筱筱说这些,无非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请大家能继续支持筱筱。
  拍砖不怕,顶多筱筱戴好安全盔(表太狠,会痛的。(*^__^*))。
  票票打赏之类的奖励嘛,即使走光,筱筱也会兜起裙子全部接住。来的凶猛一些吧,表要怕筱筱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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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发发牢骚,想看看的亲过来瞅瞅吧。
  最近筱筱身体不太舒服,有时虚汗出的手帕都能拧出水。
  不过为了保证更新,就算再难受也坚持把当天要发的文码出来,因为有亲在看,我得对得起亲们的支持。
  说这个倒不是为了搏什么同情感动,保证更新是一种无声的承诺,筱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说实话,上架后筱筱的压力很大。常常在电脑前坐半天码不出一段字,因为现在打出的每一个字大家是要花钱看的,谁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
  每天看看订阅数,看看书评区,成为筱筱寻找减压的途径。可惜订阅可怜巴巴的将够自家每月的电费,书评里冷冷清清,每次看心里都不是滋味。
  说难受也不恰当,应该算是失望吧。
  说实在的,上一本书,没签约筱筱都没有现在这样低潮过。可能是基点不同,期望也高了很多。
  不过亲们放心,筱筱会尽快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书也会好好继续写下去。
  看完书,有空亲们就冒个气吧。哪怕发一个表情,出个声,筱筱也会觉得开心。(*^__^*)
  [[[CP|W:739|H:493|A:L|U:/chapters/8125.jpg]]]
悼——西子,我可爱的小病友。
  说起来有点可笑,小时候一点不怕打针,现在却怕的要死。护士往手背上扎的时候,扭着头不敢看。这时候你出现了,趴在我的床前,忽闪着大眼睛,“阿姨不怕,打针不痛的。”
  好漂亮的孩子!这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唯一能想到的话。若不是不能动,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捏捏你那张可爱的小脸。
  你说你叫西子,我说这个名字很特别。但是从别人那里听到名字的来历,却心里直发堵,原来这个名字饱含了你父母得知你先天心脏发育不全的无奈。是无奈,何尝又不是希望。希望你像西施美人一样,长大成人,得到一个深爱你的人全心的爱护。
  你很爱笑,却总是不发出任何笑声,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对你来说是非常沉重的负担。我常在书里写‘弯弯眼’、‘勾起嘴角’,却没想这样感觉很温和的笑脸,可以让人如此窝心。
  那天别人问你,“西子,你为什么这么爱笑?”
  你说,“我不笑,爸爸妈妈就会哭。”
  西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病房里有多少人为你心酸落泪。
  在你的央求下,你的爸爸妈妈决定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你用那么天真的声音说,有了弟弟或者妹妹,没有了你,爸爸妈妈会少流些泪。
  西子啊,谁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吗?为什么小小的你脑袋里要装着这些?扯得大家的心一阵阵抽痛。
  看到过你的爸爸在走廊抱头流泪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绝望。但是只要出现在你面前,他和你笑的一样灿烂。
  他和你的妈妈常常为那些缺钱医治的人伸出援手。别人感谢,他们却笑着说他们才要说谢谢,因为那是在为你积福。
  他们是那么的爱你,希望你好好地长大,你却走了。真的无法想象,昨天你还拉着我的手说要记得买棉花糖来医院看你,今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可爱的笑脸就会在脑中变得模糊起来。但是至少这一刻,我会为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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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路人甲:哟!大神,咋一个人,你家娘子呢?
  凌珏大神(╰_╯)#:和流沙帮抢BOSS去了。
  路人乙:呀!大神,咋又一个人,你家娘子呢?
  凌珏大神(╰_╯)#:和钱百金抢银子去了。
  路人丙:嗨!大神……咦?人呢?
  旁白:和BOSS、银子抢娘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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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幸福未远离
  当年并不是有人收养了她们,而是被寄养到一间小型福利院。当年政府相关人员整合三人父母遗产的时候发现这三个孩子的父母身家都十分丰厚,未免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政府在律师的见证下将它们封存,待到她们成年就将这份财产返还到他们手中。但谁也无法保证在得知这份遗产的存在会不会为她们带来麻烦,所以才有了这个决定。
  那间福利院是一位很有名望的政界老人开的,其实也算得上不正规,但是背景却很深。总共也就收养着十几个孩子,而且还不允许人收养。不过在这里会将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和教育,这是送她们来的那些人最看重的地方,只是那些人却异常坚持她们只是寄养。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最后会馁协,而且还亲自派人接走了她们。
  当雷筱幽在福利院过完十八岁生日,并且拿回父母的遗产,她就和自己的两位小姐姐离开了福利院,这也是当初的约定,所以没有人阻止。然后不打算分开的她们就买了这栋别墅,快乐的搬进了新家。
  虽然几乎花光了他们所有的钱,但是相当于买下这整座山,绝对物超所值。这一点她们没想到,等到明白这里的价值才知道自己占了个很大的便宜。也不知道卖房子的那两个帅哥是怎么想的,把这么好的地方那么便宜的卖给了自己,因为她们付的钱其实连一个山脚都买不下来。
  最初来这打这栋别墅主意的人可不少,不过都被雷筱幽他们拒绝了。也有过人想动用不正当手段,好像结果很倒霉,无论怎么做都会失败。后来有人传言这三个丫头背后有大势力,这些人才销声匿迹。
  那家福利院会的确会提供最好的教育,本身IQ就奇高的雷筱幽三人已十六岁的时候就从大学毕业了,不过在那位老人的压制下,媒体没有对此进行任何报道,所以她们才能获得平静。
  对于更高的学历,雷筱幽没兴趣,在她的影响下龙晴雅也没进一步的打算,胡倩柔捧回来一个硕士学位也失去了兴趣。加上他们年纪太小,没几个人敢用他们,目前他们都窝在家里,但是绝对不是坐吃山空。
  山下那个客满为患的饭店是龙晴雅开的。这个饭店最闻名的就是鱼,丰富多样的料理方式,能让人觉得爹妈应该多给自己生几个肚子,这样就不会每次都觉得吃的不过瘾。菜价也不算太贵,进来没个百八千的绝对过意不去。
  饭店旁边那个美容院则是胡倩柔开的。这个小美女也是越长开越漂亮,龙晴雅美丽中透着股高贵(不知她渔夫父母咋遗传出来的),雷筱幽清新如百合,而她却多了分妖媚的感觉。有她这个活招牌,美容院的生意也是非常的火爆。
  雷筱幽说她们下午回来,就是因为她们要在店里打理生意。说是打理,其实就是去溜达一圈,她们每个月也就三五天泡在那,其余的时间不是宅在家,就是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反正雇的人忠心的很,也不担心回来时自己的买卖被人搬空了。
  做为主人公的雷筱幽则是最闲的一位,因为两位姐姐大人坚持家里必须得有一位吃闲饭的米虫,她最小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她。为此她憋气了很久,她真的很想说她们真的只是比她只大一点点。不过她也知道,说了那两位绝对会说‘就是大一秒我也是比你大,你就认命吧!’。
  其实她也木有闲着,遗传了父母爱玉的爱好,喜欢收集各种玉石。从有大额零花钱开始就没少投入,现在更是没少天南海北的跑。不过收藏品没几件,因为这孩子挑,不是极品就是在手里待一段时间就转出去了。一来二去,在这上面赚的钱比那两位还多,事实上这个米虫真的是徒有其名。
  “嗯!好香!幽幽的手艺比那些大厨可要高明多了,就是咱不稀罕和他们比。”
  人未到声先到,龙晴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直奔厨房。看到正在收尾的雷筱幽,凑过去对着小酒窝木啊的来了一口。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口水,雷筱幽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去洗手准备吃饭。”
  要说雷筱幽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就是这一对小酒窝,显得人特别的可爱。按龙晴雅的话说,就算是她三五十岁了,一笑这两酒窝也能给遮住一二十岁,太显嫩了。
  雷筱幽对此言论大翻白眼,“稀罕?到柔柔那弄个去。”
  胡倩柔翻了个白眼,“多一分少一分都少了份意味,你那是鬼斧神工,复制不了,丫丫犯不着糟蹋自己的脸。”
  雷筱幽对此言论表示无语,不明白何以用上糟蹋一词。
  这三个小姐妹相处的方式魏伟夫妇早就习惯了,也曾暗叹这姐妹都不见得有这份亲近。也许当年同生共死的经历,让她们之间的牵绊变得无可取代,这是他们唯一能找的理由。
  龙晴雅回来了,胡倩柔也马上跟着出现在别墅中。相对于龙晴雅,她可就文静多了,慢条斯理的在门口换下鞋子,抬头看到魏伟夫妻俩一脸惊喜,“呀!魏叔叔丽姨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一下,我好早点回来。”
  万丽微笑着递过一条毛巾让她擦擦脸上的汗,“我和你们魏叔叔也不算什么客人,就是到这走走,用不上那套。”
  胡倩柔绽开一抹魅人的笑容,“呵呵!那是,魏叔叔和丽姨可不是外人。幽幽,丫丫回来了没?”
  雷筱幽从厨房里伸出脖子,“洗手呢。你也快点去,马上开饭!”
  “幽幽!!!(颤声)”胡倩柔阴笑着看着雷筱幽。
  雷筱幽翻了个白眼,漾开一抹微笑,“大姐,快去洗手!”
  “乖!”胡倩柔给了雷筱幽一个飞吻像洗手池走去。
  也不知道胡倩柔为什么这么坚持,一直坚持三人按老大老二老三相称,从雷筱幽这说,就是她得叫她和龙晴雅大姐二姐。直到后来,不知怎的大家说起当年的那场劫难,才知道原来是胡母说她是姐姐的那句话让她有了这份坚持。
  虽然没了其他的亲人,雷筱幽却从没觉得自己没有家,她,柔柔,丫丫,就是一家人。有的时候她会看着天自己胡思乱想,这时候她总会对着天空说:“爸爸妈妈们,我们这一家人一定会幸福下去。”
番外二 殷家的那些事
  殷老爷子的妻子是个大家族的小姐,一眼相中了骑着高头大马路过他们家门口的他,经过一番倒追嫁给了他。他的岳父倒是挺看重这个白丁出身的女婿,因为这让他的日子比起他土豪好多了。所以非但不会为难他,还变着法的讨好他,生怕他翻脸。
  他的妻子是个好女人,跟着他东奔西跑吃苦受累,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所以他很爱自己的妻子,觉得自己娶到她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福分。
  好景不长因为怀殷震的时候跟着他进山东躲西藏落下了病根,他的妻子后来一病不起,不到半年的光景就病危了。当时殷威五岁,殷震才两岁。
  虽然还有两个外孙,但是他的岳父却认为没有女儿的维系,殷老爷子一定会舍弃他们家,因为他就是典型的地主老财,只不过他们家的名声好一点。慌了神就犯了糊涂,打起了让小女儿候补的主意。
  他那个小女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婚配就不知道和谁珠胎暗结。听了父亲的话,她倒是很开心,因为可以当长官夫人。明知她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殷老爷子的岳父还是没改变主意,父女俩居然设了个仙人跳要嫁祸到殷老爷子身上。
  殷老爷子何等人物,怎么让人泼脏水上身,不过他那个糊涂妻子为了自己娘家的名誉却以遗言的方式逼他认下此事娶她妹妹过门,却忘记了但是革命军的纪律是绝对不会漠视此事的。
  她死了一了百了,殷老爷子差点没挨了枪子儿,要知道在革命的队伍里**妇女是死罪。部队还是看在他岳丈默认要把二女儿嫁给他,还有他所建的功勋份上,只降了他的官。虽然很快又升了回去,但是黑锅却背上了,因为对妻子的爱和愧疚他认了。
  可惜那个女人命薄,那段时间敌军的暗杀行动比较猖獗,还没当上长官夫人却四处招摇的她就成了目标,不过她肚子里只有七个多月的孩子却活了下来,也就是殷名风的父亲殷强。
  老爷子的岳丈到死都还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真相,而他刚直的大舅子却因为惭愧,带着对自己父亲和妹妹的不满远走他国。偶尔回来看他,也一直对殷强这个外甥很冷淡,甚至还有些厌恶,以至于一次说漏嘴让殷强得知了这件丑事的真相。
  得知自己不是殷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后,殷强就开始患得患失,渐渐的心理开始扭曲。虽然表面上一脸乖顺,但是暗地里却变得十分阴险。
  说实话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作为一个男人,殷老爷子面对这个使得自己背上污点的孩子,心里还是有点怨气的,但也只是对他比较严格一点,仅此而已。
  老爷子对这个孩子与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视同仁,不过在殷威殷震进了军部,殷强提出要掌控家里产业的时候,老爷子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了,因为他认为他根本没那个能力。
  殷强看到老爷子态度坚决,不甘心的又提出了进入仕途的要求,没想到老爷子再一次拒绝了他,这次拒绝的原因还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相应的责任。
  殷强认定他是偏心,再加上他知道自己不是老爷子的亲生子,把老爷子的思想统统扭曲了,甚至连老爷子对他的好都理解成虚伪,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暗地里盘算怎么把殷家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就在殷强志得意满准备一举拿下殷家的时候,老爷子带着殷威殷震退出了军部,直接让殷威掌了家。这打得他措手不及,不得不暂时绝了当家主的这个心思,毕竟人家的大腿比他粗。以前他们八竿子打不着,没必要和他争,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是争不争的问题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定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好,老爷子都不会让他接受殷家。
  虽然没有给他权力,但是老爷子却能保证他有足够的财富。不过这些没能让他觉得满足,反而越发的贪婪起来。仗着殷家名声的荫护,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收敛了大量的财富。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直没放下自己那份野心的殷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明知道那个人招惹不得,还是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了人家,条件是在他功成之时帮他夺取殷家的大权。殷名风一直不知道,他的父亲把他交给那个师父的时候,其实是知道即使他不会被失败的他夺舍,也会被当做练功鼎炉丢掉性命。
  儿子,对于殷强来说那是将来还会有的东西,毕竟当时的他还那么年轻。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的太多,从那以后他妻子的肚子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原以为是妻子的问题,暗地里养了很多情人给他生孩子,不过还是没用,最后去检查说是他因为某些问题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件事一度让他萎靡不振,行为也收敛了很多。直到二十岁殷名仁大放光彩,让他们注意到了福利院的价值。殷强想老爷子能靠着那里给自己培养出来这么一群人,那他也能从那里为自己培养一批心甘情愿为他出生入死的人。
  因为他自己不能再有孩子,导致性格扭曲,常常会对那些孩子施暴。偶尔有孩子被虐死,也会马上处理的很干净,反正对其他人来说那些孩子是没有来历没有背景的。
  他的妻子本来是个很懦弱的人,就因为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造成了心理变态,常常为了得到他们看中的孩子用极端的手段破坏人家的家庭,从中获得快感。
  他们做得很隐秘,就连在那生活的雷筱幽她们都没发现过这类事情,不过也和她们不愿去接触和他们的事情有直接关系。虽然那两个人想控制她们,但是还是知道老爷子和那群姓殷的对待这三个丫头是什么态度,不敢太过分,也不敢让她们知道这些,当然原因是怕她们去告密。
  本以为注定失去的儿子回来了,尤其是还具有了超人的本领,这让殷强非常兴奋。再从殷名风得知他的师父已经翘掉了,殷强一点也没惋惜,还有些窃喜。毕竟那个人他也害怕,还不能被他掌控,当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最好,至少他不认为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儿子。
  谁能想到在他的儿子才回来不久,殷强一直对老爷子隐藏的真面目就暴露了,自觉底气足的他非但没有羞愧,还主动和老爷子撕破了脸。
  当年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揭了出来,从未相信父亲会做出那些寡廉鲜耻的事情的殷威殷震也解开了心中多年的困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痛,甚至有些怨恨他们早逝的母亲。如果不是她做的糊涂决定,这一切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不管怎么样,剩下的这些殷家人不会再有殷强这样的存在,他们一条心的扭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放弃彼此。只因为他们是一家人,都姓殷。当然还有三个可爱的丫头,就算不姓殷,她们也是实打实的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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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简介童鞋的前世今生
  2010年第一场雪的前将近二十天左右,雷童鞋悄摸悄声的在起点女频诞生了,雷童鞋的搭档小简介童鞋也在页面上安家落户。
  啪嗒!啪嗒!有人路过,“咦!这简介MM真没引力!”
  简介童鞋泪流满面的找上筱筱,“你赶紧给我换个马甲,要不,我,我,我罢工!!!”
  “罢工?!”筱筱惊了,“这可不行!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新衣服。”
  “好!那我再这样趴一天。”简介童鞋啪嗒啪嗒的走了。
  筱筱无力的捧起旧衣服:‘雷筱幽,很好的一个娃儿,曾被埋了七天七夜都没死成。自认得不到善人的称号,咱也是一个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好银,可是为啥被雷劈了?不过被劈了似乎好处多多,从此生活更加的热闹了,妖魔鬼怪你方唱罢我登场。
  雷筱幽脸羞羞,“那啥,师父,咱要是喜欢上不是仙的咋办?”下一刻她笑了,因为她师父说了,“只要你开心就成,谁要有意见,咱就打到他没意见。”
  看吧!有强悍的师门就是好,到哪咱这小胸脯都是挺着的。
  可是似乎有人看不过去,例如老天,没招谁没惹谁老是招雷劈。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好处倒是不少。那啥,劈劈更健康,爱劈就劈吧!劈的差不多了,咱就可以劈劈别人玩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员工罢工,筱筱连忙下了番心思,裁出四套新衣,为了让简介童鞋满意征求了广大朋友的意见。
  四件新衣排排站好。
  是姓雷没错,可是为啥爱遭雷劈?
  劈就劈吧!人家挨劈鬼门关前转一圈,我是越劈越,呃,变态。
  我从来不惹祸,但祸会来惹我。米事,咱有大靠山。
  你说找家长出头不入流?好嘛!那我只好送你几个神雷尝尝喽!
  雷炼我,还是我练雷?不管了,反正谁惹我,我劈谁!老天也不例外。
  修仙好吗?那不是咱选择的,是被雷劈的。
  已经有了彪悍的开始,不可避免的迎来更彪悍的人生。
  为了幸福的小日子,那啥啥,咱都认了。但不要太过分啊,就算你是老天也得适可而止,否则雷球伺候。
  六界全民偶像雷尊雷筱幽正接受六界媒体采访。
  仙界专报记者:请问您是如何走上修仙大道的?
  答曰:被雷劈的。
  雷神殿内部日刊记者:请问您是怎么拥有这么强悍的驭雷手段的?
  答曰:被雷劈的。
  八卦日报记者:请问您与您的爱人是怎么相爱的?
  答曰:一起被雷劈。
  观众一漠走过,“随便挑一个都比原来的好,看你喜欢哪一个了。”
  筱筱抓抓头,下不了决心,决定去找零大大。
  “我喜欢第二个和第三个。”
  “选哪一个好呢?”
  “把二者结合一下吧!”
  得令,筱筱再次赶工。
  ‘雷炼我,还是我练雷?这个真的不好说。
  当年就是很彪悍的挨了一下雷劈,从此开始了更彪悍的人生。
  是不是太过分了啊?麻烦这么多,就算是老天你也得适可而止。
  什么!好处是:帅哥美男一大把,各个心门向我开?
  你嫌我麻烦还不够!紫霄神雷伺候!!!’
  连忙把简介童鞋找来,筱筱一脸讨好,“看看这个怎么样?”
  简介童鞋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伤感,“恩!还不错!接我的班还算合格。”
  “接班?!”
  “你不知道,简介就是一张皮,要换掉,只能是新人换旧人。”
  “那不换?”
  “那不行,不能给搭档增添光彩,那就是抹黑简介联盟的脸。”
  “可是你……”
  简介童鞋笑笑,“你怎知不是我新生,非得新人换旧人?”
  “那是你说的!!”
  简介童鞋神秘一笑,抓过新衣消失了。
  片刻之后,焕然一新的简介童鞋上页,筱筱路过,“你是原来的简介MM吗?”
  “这很重要吗?我们都是一体,也就所谓前世今生。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而非以前的我,不是吗?”
  筱筱郁郁的离去。
  若干年后,还有人记得当初的简介同学吗?都是我的崽儿啊!
番外三 幽幽,没吃饱?
  见到老爷子似乎恢复了精神,留在外面的殷名扬八人松了一口气。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争抢声,他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决定也去吃饭。虽然他们也想去书房里凑热闹,但是今天还是算了吧。
  到了饭厅,菜是有,不过饭却没了。一问厨子才知道,焖了两锅饭,一锅刚被大爷二爷端走了,另一锅则被黄强一个人吃光了。想想那个茅山弟子不算结实的小身板,一群人忍不住打了激灵,“那饭吃哪去了?”
  殷名扬等人面面相觑,最后殷名扬无力的倒在椅子上,“得了,你给我们再焖一锅米饭吧!中午我们都没吃,要饿死了!”
  等饭的时候,八个人聚到一起闲聊起来。说起来自从成年后,他们很少能这样全的聚一起聊天。
  老大殷名仁和老四殷名毅在军部任职,顶头上司抓的紧,很少有时间回来。
  老六殷名成和老七殷名御在特种部队,更是难得才能回来一次,往往屁股还没做热乎就得走。
  老二殷名宇是家里的财政大臣,说要把老外的钱都赚到自家口袋里,常年奔波在国外,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老五殷名震是民俗学教授,常年四处讲学,全国各地的飞,也不会老实在家呆着。
  排到老八的殷名扬这个殷家嫡亲的子孙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忙个什么,却看起来比谁都忙,甚至有三年一面也没露过。
  老三殷名廉是唯一一个常年驻守在家的人,看着架势大有接老管家班的意思,现在殷家大宅的事平常都是他在处理。
  殷家出了这档子事,这些人把身上的事情都推了,准备在家守着。在没把这个隐患除掉之前,想让他们离开家,谁的命令也不好使。说悲壮点,还真有些同生共死的感觉。
  他们年纪最长的不过二十五岁,年纪最幼的才二十二岁,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出了王翰的事,大家心里都窝着一股火,为自家感到憋屈。
  相对于雷筱幽她们这三个被他们保护的很好的宝贝,这些黑暗的往事他们都知道的很清楚,包括殷名豪和殷名杰出事的真相。
  那并不是单纯的绑架案,而是军部那些内斗的家伙设计的。绑架了他们逼着老爷子支持他们,却等不及结果就撕票了,老爷子悲痛之下支持了另一方。老爷子的至交王连康正好是绑架孩子那一方的,彻底和老爷子翻了脸。
  正因为此事心灰意冷的老爷子才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退了下来,甚至还把两个儿子带了出来。不过仗着以前的影响,殷家在军界的地位从未动摇过,军部甚至从来没有承认过老爷子的隐退之举,他所有的职位都还被秘密保留着。
  当年的事老爷子没说王老爷子知不知道那件事,但是他们这些小辈却认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单从他和老爷子翻脸,这些人就很不待见王家。在得知王翰居然是王家的人,联想到这个家伙在首都还刻意刁难老爷子,他们对王家的意见大有转换成恨的架势。
  本来王翰来了这么一手,大家都想让那个王翰个教训。就算他来头太大,做了这样的丑事,还证据确凿,龙组那面必须得给殷家一个交代。不过听到老爷子的话,他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恼怒还是难消,不由得在餐厅那数落当年王家的不是,大骂那个不是东西的王翰。
  他们没料到,老爷子情绪稳定了下来,吃完饭就把雷筱幽打发了出来。知道他们三个老的要背着他们商量事,雷筱幽没兴趣偷听,出了门就朝着餐厅来了。她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他们还刚开始谈论当年的事,结果让她从头听到尾一字不落听了个全。
  雷筱幽听完,也对那个王连康不满起来,“有这样的孙子,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爷爷没了孙子,他居然只顾着军部里的名利。亏爷爷还那么讲义气,照顾他的名声。”
  听完了,雷筱幽才晃晃悠悠走进去,本来还在声讨王家的八位正义人士马上噤了声,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互相打眼色,猜测刚才的话他们这位小公主听到了多少。
  不过看到她神色如常,就放下了心,一个个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以维护他们在妹妹心中的光辉形象,希望她忘记他们刚才八卦公的糗样。
  幸好这个时候米饭好了,厨子跑过来问是不是开饭,才解了他们的尴尬。不过紧接着他们惊讶的看着雷筱幽也和他们一样端好了饭碗等在餐桌前,看样子是想跟着一起吃。
  殷名御有些不解,“幽幽,没吃饱?”
  雷筱幽一脸委屈,“我就吃了一口,就再也没吃到任何东西,手里的碗都被人抢空了。”
  八兄弟暴汗,那三个老人家抢起吃的向来是六亲不认,以前就只有他们见识过他们这面,在雷筱幽三个面前他们还是挺维护形象的。
  看着雷筱幽一脸我很震惊的样子,八兄弟暗自叹了一口气,老爷子他们一直努力保持的高尚形象看来这下是在雷筱幽心中破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晃晃悠悠的刘安老管家正做饭后运动,刚好晃到餐厅,听到雷筱幽的话笑的满脸褶子堆到一起,“这个是老习惯了。当年打仗的时候苦啊!不是糠咽菜,就是草根树皮,偶尔吃点好的,大家都跟饿狼似的,那个时侯可没兄弟,不抢就没了。后来没那么苦了,这毛病却没改掉。呵呵!”说完他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餐厅,不知道往哪里逛去了。
  雷筱幽想起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衣衫褴褛的战士们,想象着他们围着一口小小的锅流口水,缩了一下脖子,“那眼珠子是不是都得抢红了。”
  脑子里闪过刚才老爷子他们疯抢时的凶狠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瞄了一眼桌上的八位身高马大的哥哥们,眼泪汪汪。
  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那八个兄弟一脸心疼,老大殷名仁温柔的露出一个微笑,“幽幽,别担心,这次一定没人和你抢。”
  不过雷筱幽明显不是很相信这句话,饭菜一上桌就端起一个空盘子挑着自己爱吃的菜捡了一盘子,然后抱着饭碗坐的远远,一边吃一边还用手挡着,看的八个兄弟又是暴汗。
  吃完了,雷筱幽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肚子,“这下吃饱了。”
  老爷子他们商量完了事出来找这八兄弟,问了人说在餐厅,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句话,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由得老脸发热,“TNND,这下形象可毁了。”
番外四 算是恶有恶报吧
  郾城郊外,与雷筱幽她们的别墅隔城相望的山上有一栋半山别墅,建好几年了都没人住。这个没什么人觉得意外,因为那座山是这个城市公墓的所在,正常人怎么会自找晦气让死人做自己的邻居。
  当年建别墅的时候这里还没被规划成公墓,建别墅的人后来悔得要死,卖了几年都没人问津。不过没想到竟有人傻到主动上门要买,他当然迫不及待的卖了。买别墅的人就是殷家一直都在防备着的殷名风,他当然不是傻子,买下这里可是另有所图。
  夜深人静,殷名风一动不动坐在地下室行功,身边阴风阵阵,更有凝出实像的鬼影在他身边凄厉的盘旋,这些令人恐惧的东西正在不断被他吸入口中。除此之外,还有连绵不绝的阴风和鬼影从涌进来。伴随的是凄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是那些鬼影绝望的哀叫。
  现世的繁华,使得很多幽魂滞留凡间不愿轮回。更有很多上阴司打了卯的魂魄,在等待下一次轮回之前,不愿意乖乖的待在冥界等候。以至于这片墓地里集结了很多,不,应该说多到让人触目惊心的鬼魂。
  现今那套文明的墓葬祭祀,一束鲜花很唯美,但是却苦了这些游魂野鬼。没有元宝蜡烛享受不到烟火,使得很多实力弱小的鬼魂都过得凄苦,心中不免有怨。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就使得这里怨气冲天。
  这正好便宜了他,他的修行靠的不是天地灵气,而是这些阴暗的阴冥之气。说起这个他还得感谢他那个贪心的师父,要不是他想不夺舍也要把他炼化成他手中的驭使魔魂,让他修行这样的功法,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拥有现在的实力。
  这一个月他不仅养好了伤,实力还大增。他很自信,灵寂期以下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灵寂期那也不过是看对方手里有没有比他强悍的法宝,要不然凭借他手里的那些宝贝,他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九周天结束,他挥手散去那些阴气和鬼魂,脱下身上透着诡异的道袍,穿上一身时尚休闲装,神清气爽的走出地下室。如若不是眼中还有凝结不散的阴鸷,还是个阳光灿烂的帅气男人。不过这个样子似乎更吸引现在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主动搭讪的女人他都不记得有多少了。
  不过他的母亲看到他出来,却瑟缩的在沙发上卷起了身体,将头深深的埋在胳膊下,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在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儿子杀死后,连灵魂都被残忍的绞灭,一丝一毫都没留下后,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只有这样的表现了。她在恐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恐惧,恐惧到连死都没有勇气。
  想到那个他应该叫父亲的男人,殷名风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该怎么评价他呢?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做?要不是离开殷家的那个福利院让他心情不好喝醉了酒,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亲手把他的命卖给了那个人,只为了换取人家一个承诺。他居然是知道那个人迟早都会要了他的命,却依然没有任何犹豫的把他交了出去。
  所以他把他杀了,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让他彻底的消失。母亲他没有动,因为他曾经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对自己儿子的爱。况且她并不知道他去拜师就是去送死,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试着接近自己,希望补偿这些年错失的东西。
  可笑的是他是她的儿子,可现在在她心中她的儿子却已经死了,被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占据了身体,就因为他杀掉了她的丈夫。他知道她是因为太害怕,所以在逃避,认为这样她就可以理解他弑父的举动,然后恨他。
  殷名风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希望他的母亲在看到他的时候老是这样的表现。这个女人太可怜,一生都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压着,不知道反抗也就罢了,为虎作伥也算了,却傻的深爱那个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记恨自己的儿子。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这就是他的父母。
  “殷家?”殷名风自嘲似地笑了笑,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果那是你们的愿望,作为你们生了我的报答,我就替你们收了吧!”
  他的母亲听到殷家两个字眼里有了光彩,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狰狞,“收了殷家?对啊,那是阿强最大的愿望。阿强死了,他们都要给他陪葬才可以,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哈哈……”
  殷名风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肩,“好的,一个也不留。”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柔和。
  可是他的母亲却推开他的手臂,拢拢自己的头发,“天色不早了,我该睡觉了。”说罢起身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殷名风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发怒,甚至都没有开口阻止她离开。
  第二天午夜时分,在地下室里打坐的殷名风腾的睁开眼睛,一个闪身出现在他母亲的房里。看清屋里的情况,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随即带上一脸嘲讽。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的母亲。
  卧室中央的吊灯闪着柔和的微光,为这房间增加一丝温馨的感觉,而此时他的母亲却把自己吊在了上面,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阴影。
  “自己之前似乎都没好好看过她。原来她这么瘦弱,那么纤细的灯线都可以承受住她身体的重量。”殷名风有些懊恼。
  红衣,红裙,红指甲,红鞋子,大概里面也都红的。配上那发紫的脸,伸长的舌头,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恐怖。她以为是在拍鬼片吗?不过今天的日子确实不错,是个变鬼的好日子。再加上那充足的阴气,她不想变成凶魂都难,而且还会变成千载难逢的凶魂。
  “妈,你可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啊!”殷名风闭上眼睛感觉着屋里的变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
  阴风逐渐在房间里聚集,形成一个漩涡。周围的幽魂发出惧怕的**声匍匐在地,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魂体剧烈抖动着,想要逃出却丝毫都动不了。漩涡越变越大,附近百米之内的幽魂都被吸了进去,漩涡里面不时的传出满足的叹息。
  一道红光从外面闯进来,殷名风没有阻止它进入那个漩涡。没多久,一阵熟悉的凄厉叫声从漩涡里传说来,然后越来越弱,最后消失。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红衣婀娜女鬼并不是那个他熟悉的女人,他竟然笑了。
  “变成厉鬼对付我?真是个笨女人!那种东西能伤得了我吗?而且我会让威胁我的东西存在吗?”殷名风怜悯的看了一眼还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转身朝外面走去,“把这个处理了。”
  红衣女鬼低下头,眼里满是惊悸,“嫣,谨遵主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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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文的番外,只是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镇子里有个傻瓜,不是天生的那种,5岁那年在一次煤气中毒事件中,只有他活了下来,和他同在屋里睡觉的父亲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到门外撒手而去了,从那以后,他就只会傻傻的笑,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据说是大脑受到了损伤。
  傻瓜还有个美丽的妈妈和可爱的妹妹,他总是问:“妈,他的爸爸去哪了?”
  妈告诉他:“爸爸死了,他变成星星到天上去了,他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傻瓜每天晚上都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看星星,边看边傻傻的笑。
  傻瓜11岁的时候,疼爱他的妈妈因肾病死了,临死前告诉傻瓜要照顾好妹妹,那时他妹妹6岁。傻瓜只会傻呵呵的笑,每天晚上还会去看星星,他说天上的星星多了一个,那个是他的妈妈,紧挨着他的爸爸。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傻瓜摆起了简陋的快餐摊,做三明治,摊点离妹妹的学校不远。-
  傻瓜在家的时候从来不敢进妹妹的房间,因为妹妹讨厌他,妹妹很介意有这么一个傻瓜哥哥,但他喜欢趴在妹妹的门口看着妹妹读书,每次妹妹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躲起来,然后傻傻的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
  傻瓜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起来给妹妹做好早餐后再到快餐摊上去工作。晚上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星星。
  傻瓜的手艺很好,三明治做的像饭店里的一样,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喜欢到他的摊子上买早餐,但谁都不知道傻瓜有个漂亮的妹妹在学校上学,因为妹妹很介意别人知道傻瓜是她的哥哥,傻瓜只会傻傻的笑,不论伤心还是开心。
  傻瓜工作很努力,但他从不花钱,谁也不知道他那么拼命挣钱为什么。傻瓜工作的时候经常伤到手,脚上的鞋子也经常是缺少一只,妹妹看了就会说:切个菜也会伤到手,鞋子也会丢,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真是个蠢货!傻瓜听了还是傻傻的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
  傻瓜每天晚上回家睡觉之前都会在一个小本子上写些字,妹妹好奇想看,傻瓜却总是不给她看,写完了就藏起来,妹妹试了几次都没有找到。最后也不在理会他在写些什么了。
  傻瓜17岁了,那时妹妹已经上初中了,傻瓜的摊子也搬到了离妹妹学校不远的地方,每天卖完早餐,就在学校周围走来走去,身上总是穿着件很破旧而且很脏的衣服,脚上的鞋子总是少一只,但他工作的时候也会像模像样的穿上围裙,仍旧只会傻傻的笑。
  一天,在摊自上卖早餐的是候听到两个女学生说起他妹妹的名字,说她早上到班上后脸色不好,腰疼的厉害。
  傻瓜听到后呆了一会,然后突然大声叫着妹妹的名字,扔下手里的工作向学校跑去,他就这样大声喊着妹妹的名字,冲过学校门卫和老师的阻拦跑到妹妹的教室里,看到妹妹趴再课桌上,脸色蜡黄,冷汗淋漓,傻瓜这次没有傻傻的笑,脸上竟是焦急,喊着妹妹的名字背起妹妹就往医院跑。
  路上遇到学校的老师质问他:“你是干什么的?快放下她!”
  傻瓜因为愤怒脸憋的通红:“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
  傻瓜一路上就重复着这句话背着妹妹跑到学校附近的医院里,学校了老师和学生都很惊异,因为从没听说她有哥哥。
  傻瓜在病房的门外看着妹妹,她已经醒过来了,而傻瓜已经在病房外熬了3天3夜。那个给她治病的医生跟她说:不要担心,你的医疗费你哥哥已经都准备好了。妹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门外的傻瓜哥哥,眼中不眠有些疑问。傻瓜这时候又恢复了常态,傻傻的对着妹妹笑,却不敢进门。
  医生对妹妹说,他很早以前就经常到傻瓜的摊子上买早点,他知道傻瓜工作一直就很努力,也知道傻瓜从来就不花钱,曾经一直弄不明白傻瓜挣这么多钱干什么,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傻瓜背着妹妹找到他的时候喊着:“妈妈。。就是这样死的。。。求你。。救妹妹。。我。。不要妹妹死!”原来傻瓜的妈妈活着的时候告诉过傻瓜,他妹妹也有很严重的肾病,要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医生告诉妹妹她的病需要换肾,换肾的费用他的傻瓜哥哥已经交够了,但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医生告诉妹妹当傻瓜知道妹妹的病需要换肾的时候,就大叫着对他说:“用。。。我的。。我是她。。哥哥。”
  但是检查结果是傻瓜的肾也不合适,傻瓜知道了结果,神情很沮丧,就一直说:“我是。。她哥哥啊。”医生明白傻瓜的意思:我是她哥哥,我的肾怎么就不能换给妹妹-。
  傻瓜仍然在病房门外看着妹妹,傻傻的笑着。此时妹妹已经泪流满面,看着门外那个曾经一直以来都让她感到耻辱的傻哥哥,用了虚弱的声音对他说:“你站在门外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傻瓜呆了一会,怯怯的说:“我。。。可以进来吗?”
  妹妹含着泪笑着点了点头。
  傻瓜背着手来到妹妹的病床前,妹妹让问他为什么背着手,并执意要看他的手,傻瓜将手伸出来,手上缠着绷带,鞋子也只有一只,那是在送妹妹来医院的路上手挂到路上被刮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
  妹妹还像以前那样说:“怎么这么笨啊,手又伤到了,鞋子也会弄丢!”只是这次说他的时候,只是这时眼中满是温柔和心痛。
  这是他成为傻瓜后第一次在妹妹许可的情况下进入她的房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妹妹的病日渐严重,不时陷入昏迷之中。
  在热心的医生不懈的努力下,合适的肾源终于找到了,手术很成功,妹妹终于从死神的手中被救回来了,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傻傻的笑脸。。。医生告诉她,她哥哥为了给她交医疗费,到很远的地方去打工了,等她完全康复了就来接她回家,叫她安心恢复。
  妹妹每隔几天都回收到一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那是她的傻瓜哥哥给她写的,内容很简单且都一样:我很好,你好好养病。
  出院的那天,傻瓜没有到医院来接妹妹,妹妹只接到医生交给她的一个可爱的绒毛熊,那只绒毛熊的脚上居然带着点点血迹。
  医生告诉她,因为傻瓜交付的费用只够给她换肾的,这么长时间的住院费用也很多,傻瓜为了给她交住院费,每天除了做早餐卖,还去找别的工作,只要能挣钱的事情哪怕是掏粪都去做了。
  医生在傻瓜来医院看妹妹的时候把找到肾源的好消息告诉傻瓜,他仍旧是傻傻的笑着,居然很有礼貌的给医生鞠了个躬,然后跟医生说:“我。。要给妹妹。。买个礼物。。等。。妹妹。。醒。。送她。”
  傻瓜拖着疲惫的身体,高兴的去商店买了只雪白的绒毛熊。。。也许是太疲倦了精神恍惚,他在回医院的路上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飞,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可是手中仍旧抓着装绒毛熊的塑料袋,鲜血顺着手滴到了绒毛熊的脚上。临走的时候对医生说:“熊。。。给。。妹妹。”然后傻傻的笑着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是伤心还是开心。
  医生告诉妹妹,那些信是他模仿傻瓜的笔迹写的,他说他知道傻瓜肯定不想让你在还没有康复的时候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的消息,医生说他想帮傻瓜完成他的心愿,所以写了那些信。
  妹妹呆呆的拿着雪白的绒毛熊,许久都没有出声,她默默的回到家里。
  屋里很很简陋,但很收拾的很整齐,尤其是妹妹的房间里,比她在家的时候还要整齐,只是家具的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书桌上摆着一盆花,花开的很鲜艳,在花盆旁边有张很漂亮的卡片,行面有行歪歪扭扭的字:欢迎妹妹回家!傻瓜在知道妹妹不久就能康复的时候就在准备迎接妹妹回家了!
  只是此时,她再也听不到那傻傻的笑声了!
  妹妹来到傻瓜的房间,在整理傻瓜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她一直以来想要看的那个小本子。
  那本子上还留有一股三明治的味道,上面是傻瓜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妹妹喜欢睡懒觉,早起的时候要轻,不要吵醒。
  妹妹早上不喜欢吃三明治,喜欢吃泡面,早起先给她做好再去工作。
  妹妹不喜欢我进她的房间,不喜欢我离她太近,没有她同意不能进她的房间。
  妹妹不喜欢别人知道我是她哥哥,绝对让她的同学知道我是她哥哥。
  妹妹身体不好,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有跟妈妈一样的病。
  我要努力给妹妹攒钱。
  妹妹的病终于可以治好了。
  妹妹抱着傻瓜的小本子放声痛哭。
  从此后,妹妹每天晚上就像傻瓜以前一样,喜欢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看星星,只是天上的星星又多了一颗,那是她的傻瓜哥哥,紧挨着他的爸爸妈妈,他们都在天上着她呢。
第一章 缘起缘灭
  “爸爸,看!那些云好像棉花糖,真想咬一口。啊呜!”清脆透着甜腻的童声,在车厢里骤然响起,打散了车内让人昏昏欲睡的沉寂。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似乎刚睡醒,脑门上的头发还带着汗迹。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像把小扇子,扑扇间露出一对黑曜石般的星眸,清透的如一弯清泉。白皙的小脸上,一对甜美的小酒窝忽隐忽现,让人很想上去捏两把。
  这是一辆长途卧铺汽车,三十多个小时,已经让很多人疲惫不堪。这近乎吵闹的声音,却没人感到不满,相反还因为这孩子的可爱,散去了一些烦闷,眼睛也不觉亮了起来。
  “真的耶!看起来好好吃。”旁边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凑了过来,皮肤略黑,脸上似乎还有风吹出来的红晕,一脸明媚的笑容。
  这么大的小孩子心底都不设防,很快两个人就叽叽喳喳的闹在了一起。欢快的笑声感染了一车人,大人们都开始找看着顺眼的人聊起了天,车厢里一扫沉闷。
  “爸爸,可不可以?”车厢尾部,一个看起来也是四五岁的小女孩拉了拉身边的中年人,满眼羡慕。一双大大的丹凤眼,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中年人看了一眼那两个笑的十分欢快的孩子,低头看看女儿满眼怜惜,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去吧!不过可不能和小朋友吵架哦。”
  “知道了!”小女孩兴奋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撇下了自己的爸爸,向自己看中的两个小伙伴靠了过去。
  其实这车上也只有她们三个孩子的存在,之前两个小女孩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看到她的父母一直抱着她,所以才没有过去打招呼。看到她自己凑过来,两个小女孩也十分高兴。
  带着可爱酒窝的孩子挺了挺小胸脯,“我的名字叫雷筱幽,今年四岁。”正式的模样让她的父母莞尔,那分明是上幼儿园第一天老师让她介绍自己的神态。
  第二个女孩咧开小嘴,扬起一脸灿烂,有样学样,“我的名字叫龙晴雅,今年也四岁。”
  最后一个孩子,看起来很文静,看到两个小朋友都介绍了自己,小大人似的清了清嗓子,“我的名字叫胡倩柔,今年也四岁。”
  听到三个孩子都四岁,三个孩子的家长眼睛也都一亮,相视一笑凑到一起,坐在孩子身边。
  雷爸雷妈看起来很爽朗,简单了介绍自己,大家才知道两口子是倒腾玉石的商人。不过他们身上一点商人的奸诈气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玉碰的多,沾染了玉的气质,给人感觉说不出的透亮,光听着他们的笑声就让人觉得舒服。
  龙爹龙娘一脸淳朴,黝黑的面颊带着些红,有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常年被海风吹的。果然没几句夫妻俩就介绍了自家的背景,也没啥,就是和朋友一起租了条大船,常年在海上打渔。看他们穿着朴实,大家可没小看他们。心里明镜着,估计他们身家可不低。
  胡父胡母看起来文质彬彬,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一介绍果然是,两位都是大学教授,还是研究民俗的学者,这迎来车厢里不少人敬佩的目光。虽说现在这个学者那个教授一大堆,像这种明显有真本事的咱,老百姓可都实打实的敬重着。
  胡父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怜惜,“我家孩子是三月生的。说起来惭愧,我们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她,这孩子都是保姆在照顾。我们社区住的都是老干部,孩子很少能见到同龄的孩子,难得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
  龙娘脸上也有些愧疚,“我家的孩子比你家小两个月,是五月生的。我和她爹常年在海上漂着,这孩子开始还有奶奶带。孩子一岁多,老人家就去世了,从此就跟着我们在海上漂。”大概是心疼孩子,龙娘眼圈有些发红。
  雷爸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很多,叹了一口气,“我家这个崽儿是六月生的,看来最小。咱们做父母的不容易,为这个家奔波。可孩子们也不容易,一年到头孩子都见不到几次面。说老实话,每次回家孩子抱着自己不放手心就揪着疼,可没办法该走还得走。”
  六个大人就着孩子聊起了天,虽然社会背景不同,不过却觉得特别投缘。听到胡父的老母亲还活着,雷爸雷妈和龙爹龙娘都一脸羡慕。他们现在除了自己的这一个小家,都一个亲人都没有。胡父听到,也一脸唏嘘,原来他也只剩下这么个母亲,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不是孤儿,却落得逢年过节都没个门串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正好大家觉得投缘,说都住在上海,以后逢年过节就当自家人走门。三家人都一脸喜意,看来都很满意这个约定。
  三个孩子不知道父母怎么突然这么高兴,瞄了眼各自的父母又头碰头的对着外面飞逝的景物指指点点,看起来也颇为自得其乐。
  突然车体开始剧烈震动,几乎同时一位坐在靠山那侧的乘客发出恐惧的尖叫,“天啊!塌方!”
  雷筱幽对那一刻的记忆并不多,只记得当时爸爸妈妈还有那两位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尖叫的向自己扑过来。一片绝望的呼喊中,她却清楚的听到爸爸妈妈对她说:“别怕,崽儿!”
  光明消失前,那两张熟悉的脸满布泪痕,眼神带着绝望又带着希翼,转而变得坚强。可惜她太年幼了,完全不能理解。直到她懂事,才明白真正的含义,那坚定扭搭在一起的几个身躯也变得异常清晰。
  当轰鸣声远去,一切静止,耳朵还在轰鸣作响的她再也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黑暗中,滴滴答答的声音格外刺耳,一些液体流到她的身上,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从沉闷的窒息中回过神来,她和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开始低低的哭泣。太多的恐惧,已经让她们忘记了怎么放声大哭。
  没有人知道这个灾难是怎么发生的,毫无预警的一声炸雷,山就崩塌了一大块。没有任何前兆,也没有任何后续。
  只有一辆车,看到了那辆客车被吞没的瞬间,直到后面的人上前拍打车窗,车里的人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劫后余生。在灾难来临的一刻,巨大轰鸣声中,他们似乎听到了那车内的人所发出的绝望悲鸣。
  有人反应过来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更多的人只能远远看着。听说有辆车埋在下面,都发出一声声叹息。
  再没有碎石滑落,一个胆大的小伙子跳上去试着移动石块,突然俯下身体,然后一脸急切的大叫起来,“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下面有孩子在哭,有人还活着!”
  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乱石堆得很高,很多体积都非常大,又是从高处急速坠落,理论上不可能存在什么幸存者。
  不过紧接着又有靠近乱石的人喊起来,“我也听到了,的确是孩子的哭声!”
  “我也听到了!”
  “是真的!”
  很多凑上来的人都开始叫嚷起来,第一个爬上去的小伙子喊了一声,“大家都来搬石头,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挖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一个人,两个人……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来。有些人从车上拿出一些铲子小心翼翼的移动土块,没工具的开始力所能及的将自己能搬动的石块移开,为了节省时间人们排起了传送带似的长龙,希望这样可以在救援人员赶到之前争取些时间。
  看到不见减少的石堆,焦急的人再一次拨通报警电话,“您好!请问救援什么时候能到,下面有孩子还活着,正在哭,你们快来啊……”
  “快!加速前进!”
  “队长,这已经很快了。”
  “必须加速,有消息传过来,下面有幸存者。”
  “真的?!那好,兄弟们都坐稳了!”
  救援车队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前面的车辆早从广播里听到消息避让了开,使得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巍巍山峰之上一人举目远眺神色凝重,“孽障!”
  这人有些奇怪,这个年代竟然穿着一身古朴的长衫。没有古装影视里的精致,却透着一股难掩的沧桑感,仿佛早已看尽人间百态。
  他的身后跪着一双童儿,身上也是古色古香的小袍子,梳着牛角髻,唇红齿白,一脸懊悔。刚才就是这对童儿嬉闹,不小心引爆一张雷符轰塌一处山壁,才酿出这一惨剧。
  站立那人掐指捻算,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这些人也该当有这一劫。”
  “师父,下面的人说下面有孩子还活着。”其中一个童子瞄了眼山下,满眼祈求。
  站立之人白了他一眼,“那三个娃儿命不该绝,还有一番因果,不由你我操心。”一拂袖,山峰上已无一人可寻。
  山下人潮涌动,人们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将那哭泣的孩子早点救出来来。谁也没想过,也想不到,这一切只是源于两个小儿的嬉戏。
  芸芸众生不知天外有人,在高高云端上俯视众生,冷情却自命博爱苍生。自命甚高,视人命为蝼蚁,却也恐因果缠身。他们是选择忘记,还是选择补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第二章 里面外面
  车厢内的一角,六个血肉之躯相互重叠紧抱着。在灾难来临的那一刻,这三对父母在第一时间扑向了三个孩子,期望自己能给他们撑起一个安全的空间。奇迹往往就是这么发生的,脆弱的身躯在那崩塌的石块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他们却成功了。
  三个孩子相互依偎靠在一起,经过那么大的冲击,身上几乎没有一点伤,只有几道细微的擦痕。那是因为剧烈的颠簸才造成的一点碰撞,孩子安全的活了下来。
  只是她们太害怕了,一直小声的哭泣了很久,却意外的使得他们得以保存更多的体力。再加上应该有缝隙的存在,这里的空气竟然能与外界流通,孩子们有足够的空气可以呼吸,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雷筱幽能感觉到旁边的人呼到自己身上的温热气息,只是因为眼前太黑了,她不知道那是谁。离得近,她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不是妈妈,但却是一位阿姨。年幼的她不知道那粗重的喘息意味着什么,只能想到这个阿姨不舒服。
  “阿姨,你病了吗?”善良的雷筱幽暂时忍住自己的哭意,抖着声音问道。
  在最后的那一刻,丈夫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也需要保护,而善良的雷妈和龙娘看到胡母那么柔弱,也下意识的护着她,所以这个时侯胡母还是有清醒意识的。
  听到雷筱幽的声音,她的身体一震,意识更加清醒了,“宝贝,你是谁?”
  “幽幽,我是幽幽。丫丫和柔柔在我旁边。”
  嫩嫩的声音还带着恐惧,但是却很坚强。这大概和雷爸经常锻炼她的自主能力有关,四岁的她家里来人爸妈不在都能知道怎么招待,所以现在虽然慌乱却是三个孩子中最镇定的。
  大概是听到妈妈的声音,雷筱幽身边的小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妈妈!我在这。你在哪?”
  感觉到她的挣扎,胡母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柔柔乖,不要动!妈妈在这,阿姨在这,你们三个乖乖的不要乱动,要听话。”
  “好!”三个稚嫩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太黑了,胡母看不到眼前是怎样的情景,有些不甘,又有些庆幸。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孩子们看不到也不会太害怕。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点,“柔柔,乖,你是姐姐,不能给妹妹做不好的表率,不能哭知道吗?”
  胡倩柔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我不哭!我不哭!”将自己的脸擦完,还转身摸索着去擦雷筱幽和龙晴雅的脸,“丫丫和幽幽也不哭!有姐姐在,不怕!”然后伸出小手一左一右抓着另外两只小手。
  “乖!你们都是乖孩子!”胡母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感觉喉咙一热,连忙硬咽了下去,又引发一番剧烈的咳嗽。
  四岁的孩子可能还不知道死亡的含义,不过他们却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已经离自己远去,唯一还说着话可能将是她们能抓住的唯一的一位。小孩子的感觉是十分敏感的,虽然不知道那咳嗽代表着什么,却让她们再一次慌张起来。
  “阿姨,我帮你揉揉,我咳的时候妈妈就给我揉揉。”雷筱幽说着,伸出没被握着的那只小手向胡母伸去。
  不过却胡母阻止了,“乖孩子,阿姨不用,歇一会儿就好了。柔柔,丫丫,幽幽,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
  虽然看不到,胡母能想象眼前这三张小脸应该满是惊悸,让感觉生命快速流逝的胡母满是心疼,想借这个方法驱散她们的恐惧,“小燕子,穿花衣……”
  这首歌几乎每个孩子都会唱,三个孩子哽咽的跟着胡母唱起他们熟悉的儿歌,只是没有了以前的快乐,让人听得心酸。胡母一直含着微笑看着他们,唱着不同的儿歌,还不时的说几句鼓励的话,不过声音已经明显的越来越虚弱。
  断断续续的声音十分弱小,却一点点从石缝里传了出来。那么微弱,几乎是不屏住呼吸都很难听得清楚,更何况外面几乎是人声鼎沸,不过却有人听到了。
  现场一下变得异常安静,更多的人听到了那微弱的歌声。很多年后,亲身经历过那一次救援的人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心酸,却无法解释那歌声是怎么从深埋在二十多米下的残骸里传出来的,就如同之前的哭声。
  一个魁梧的黑面汉子抹了下脸,“TNND!老子今天就要从阎王爷那抢人!”说着话他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很多,磨破的手指早已鲜血淋漓。
  和他一样的人很多,就连平常碰伤一点小皮都可能掉眼泪的娇小姐都忘了疼痛。当救援车队终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们含着泪一点点将能搬动的石块移走的感人一幕。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们不得不将大家劝阻下来,换来医务人员为大家治疗伤口。
  那个魁梧的汉子在队长走过身边的时候冲过去,“让我跟着你们上吧。我这么待着难受,那些孩子啊……”说着汉子再次哽咽了。
  队长看了他一眼,退下帽子敬了一礼,“欢迎你的加入,请记得听指挥。”
  看到汉子成功了,更多的人的涌上来,因为缺少人手队长同意了很多的请求,不过最后也补充了一句,只到附近部队的官兵赶来之前。
  很快救援专家也赶到了,面对如小山一般的乱石他们第一个反应却是摇头兴叹,惹来一群恼怒的注视。他们很快给出了结论,救援难度很大,并且说不可能有生还者存在。
  不过这一结论却不被众人接受,明明很多人都听到哭声和歌声,所以参与救援的人都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可也奇怪,那些人赶到后,再也没人听到过下面传出的声音,人们的神色都变得异常沉重。
  黑暗中,胡母一直在安抚着三个孩子,也许是某股信念的存在使得她说话一点断续都没有。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变得嘶哑,她发现自己的手边居然有一个水瓶,小心翼翼的拔出摸索着的塞到身边雷筱幽的怀里,“乖,每人喝一小口,不要喝太多,实在受不了在喝。”
  雷筱幽乖巧的先把水瓶递给身边的胡倩柔,胡倩柔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递给龙晴雅,最后回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才喝了一口。虽然看不到,听觉却变得十分灵敏,雷筱幽的乖巧让胡母都不得不赞叹她的父母把孩子教得真好。
  雷筱幽还乖巧的把瓶子递到她嘴边,“阿姨,你也喝一口。”
  胡母含着泪亲了亲那只小手,“乖孩子,阿姨不渴。”
  她多希望这是她的柔柔,可惜她可能再没机会了,她的位置只能碰到身边的雷筱幽,孩子们也不能移动分毫。
第三章 谁是谁的造化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人们已经能从五米多深的缝隙中看到那辆车残躯的一角,但是上面庞大的石块却依然像大山一样紧紧的挡住救援的路。每天的新闻都在报导着相关的进度,许久没有声音传出来,失望的人们已经开始相信下面曾经哭泣的孩子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不过大家依然赶着时间,期盼着奇迹。
  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胡母的眼神突然爆发出夺目的光彩,不知什么原因这时这里突然投进一点光芒,使得她能看得到眼前的孩子,不过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让孩子们闭上眼睛。
  先是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胡倩柔,然后是龙晴雅,最后是自己旁边的雷筱幽,“孩子们乖啊!听!外面有很多叔叔阿姨在努力,很快就有人带你们出去的,不要害怕。”外面的人不时的发出大声的呼喊,胡母早知道有很多人在努力,只可惜她等不到了。
  一滴眼泪不舍的从胡母的眼角滑落,“乖孩子,爸爸妈妈们以后不能陪着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长大,知道吗?”
  看到三个孩子交握的小手,她眼角的泪不断流下来,“就这样互相拉着对方的手,一起幸福快乐的长大,只要你们幸福爸爸妈妈们就会开心。”她不知道这些话孩子们能不能听懂,但是她开始混乱的意识只能让她想到这些。
  这位坚强的母亲,留给三个孩子的是一个永恒的微笑,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她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三个孩子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胡母不会再对他们说任何话了,此时的他们连哭泣都忘记了,只能听话的紧闭着眼睛安静的坐着,脑海里却清晰的记着那一声嘱托‘一起幸福快乐的长大’。
  外面热火朝天的救援十分嘈杂,下面的小空间却异常安静。三个孩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像胡母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样紧握着彼此的手。
  现在是夏季,几天的堆积已经让血水和尸体开始发出腐烂的气味。虽然透着气,但是三个孩子的小脸却被熏得青白一片。水早已经没有了,三张红润的小嘴早已龟裂。几天没有进食,三个孩子都十分虚弱。
  雷筱幽是状况最好的一个,因为她最小,龙晴雅和胡倩柔都十分照顾她,强制的让她喝下最后一口水,所以坚持的最久。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两个小伙伴像胡阿姨一样突然没了动静,雷筱幽的脸上满是惊悸。
  她想喊,发现喉咙疼的十分厉害,只能发出低低的几个音阶。她想抬手推她们一下,却发现曾经感觉很有力气的胳膊一点也抬不起了。强烈的恐惧笼罩了她,等到她理解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时,才知道那叫绝望。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雷筱幽看到一只很可爱的小动物钻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果果。看到她怔怔的看着它,它几下窜了过来将果子举到她的嘴边。
  小小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感觉有点像老鼠,但是却比印象里灰灰的老鼠可爱多了。白白的,胖嘟嘟的,像是一个可爱的小雪球。额头上还有一点紫色的茸毛,就像是胎记一般,增添了一份俏皮。
  看到小红果,雷筱幽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喉咙说不出话来,只好啊啊将头转向旁边的两个小伙伴。如果是一个成年人一定会觉得这有些可笑,那只小动物怎么会理解她的意思。不过事实是那只小动物送果子的举动已经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再来点更不可思议的东西也算的上正常。
  那个小动物歪着头看了看雷筱幽,点了点头,看起来确实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惊人的。它不仅将果子递到昏迷过去的两个小女孩的嘴边,还聪明的动爪子捏碎果子,让果汁流进不能吞咽的她们口中。
  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在这,一定会被惊呆,但是这在年幼的雷筱幽眼里却一点也不惊奇。雷家的家教真的非常好,小小的她已经知道感恩,看到它将果子喂给了自己的朋友,她开心的对着它露出一个笑容。浅浅的酒窝在惨白的脸上失色了很多,但依然可爱。干涉的嘴唇随着移动撕裂开布满血丝,如果能读懂唇语的话,她在说谢谢。
  小动物只带了四个小果子,一人两个,却没了雷筱幽的份,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看了一眼雷筱幽,它很快从来时的那个小洞钻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手上又捧着几个小浆果。
  小动物如法炮制将小果子捏碎喂进雷筱幽的嘴里,酸酸的让嘴唇上的伤口十分疼痛,雷筱幽吃痛的皱起了眉,不过还是努力将那些东西吞咽了下去。
  雷筱幽只知道在接下来很久的一段时间,这个可爱的朋友总会带来那些小果子。偶尔会停留下来,做一些可爱的小动作,让她在龙晴雅和胡倩柔醒过来之前少了很多害怕的感觉。
  是的,在小果子的帮助下,龙晴雅和胡倩柔慢慢的清醒了过来。雷筱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在她年幼的心里这个时候只剩下一个念头,抓住她们的手,这辈子也不放开。
  三个孩子依然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这个小空间只是多了一个时常光顾的小身影,这一切外面的人却一无所知。
  媒体依旧每天报导着救援进度,不幸的消息又添加了一件。灾难发生后,一位老母亲因为承受不了儿子一家人遇难的噩耗骤然离世,让很多人倍感心酸。老人家正是胡筱柔的奶奶,目前被邻居停灵等待着这面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专家经过多次计算,所有结果都表明整辆车都会被压扁,所以不可能有生还者的存在。但是有太多的目击者都声称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有一些专家出来发表言论说那是幻听,甚至拿出了很多证据来解释,不过这些哗众取宠的家伙赢得的只是人们的唾骂。
  不管怎样,大家依然相信有奇迹的存在,希望大家听到的哭声和歌声的主人活着,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
  又一个穿着怪异的人站在那个山峰上,看到下面像蚂蚁一样忙碌着的救援队,他忽然好奇乱石底下是否真的有幸存者。
  神识穿过岩石,正好看到那只小鼠和雷筱幽之前的互动,略显冰冷的嘴角略微上扬,“真不知这是谁的造化!”
  不知为什么,那个带着小小酒窝的孩子让他有点移不开目光,感觉这个情绪不太妙的他马上选择了离开。微风拂过,山峰上再次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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