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分享一下无心法师11一20集免费给我

无心法师1 第3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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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法师无心法师我赞 0浏览 51主演:
导演:李国立播出时间:2015年地区:大陆发布时间: 14:56:50评分
0无心法师在线观看地址无播放源无心法师剧情介绍&《无心法师》第一季将时刻设置在民国时期,男主人公无心为不老不死之身。不老不死,一般都能牛逼得惊天动地,但搞不好也许穷困潦倒讨饭万年。很意外,无心,是后者。 无心法师是位异人,永久不老,永久不死。 他不知道自个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漂泊在一望无垠的年月长河中,他一边历险,一边爱情。 为了寻求爱情,他在同治年间带着恋人隐居山林。民国年代恋人老死,而他因为穷得活不下去,只好伪装成和尚进入山下县城,找生路去了&& ​猜你喜欢《无心法师》电视剧好不好看,哪里可以看《无心法师》全集分享一下电视剧《无心法师》免责申明1本站只提供电影《无心法师》视频网站检索服务,不提供无心法师在线播放盗播。2美无心法师全集在线观看请到我们连接的正规网站,我们不提供无心法师迅雷下载或者百度云网盘下载之类的服务。3本站偶尔接到某些单位的侵权通知,纯属贵方工作不仔细,请详查情况,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4忠告大家观看无心法师不要用西瓜影音、影音先锋、吉吉影音、皮皮影音、酷播、快播、百度影音等播放器。 1.+2212.+1603.+1594.+1455.+1186.+1117.+103 1.+3702.+2253.+1294.+1235.+1036.+967.+95 1.+22.+23.+24.+25.+16.+17.+1 1.+72.+33.+24.+25.+26.+27.+1迟来的爱王家大嫂电视剧王家大嫂骑摩托的青蛙穆丹版骑摩托的青蛙苏宥辰骑摩托的青蛙电影魔晶猎人2魔晶猎人第2季尽管如此世界依然美饭馆村的母亲们风的波纹像花朵般的存在  上一个楼因为楼主忙着写研究生毕业论文给弃了,这里重新8哈~~这次绝对不太监~~~~  现在贴一下之前的内容  最近无心法师大热,一周追两集太不过瘾了,于是就去追了下小说,才发现和小说相比电视剧版简直太弱了!小说才是真爱好吗,除了第一部的月牙还有三个女主,另外还有无心各种“老情人”。楼主心血来潮不定期818小说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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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意在给看电视剧的大家也看看原文,因为楼主感觉原文描写更细腻更有感情,其中不乏个人情绪和偏爱,希望和喜欢的朋友一起讨论,希望大家文明看帖  按顺序来,第一个无心的媳妇,玉儿,   小说原文是这样的: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爱上了他,知道了他的所有底细之后,还依然爱他。无心法师快乐之极,当场脱了僧衣自行还俗,并且在瓜皮小帽后面掖了一条假辫子。带着媳妇在京城里过了十五年,媳妇长成了他的老大姐,两人就迁去了直隶一带居住。在直隶文县又过了十年,媳妇看起来开始像了他的娘。察觉到左邻右舍起闲话了,无心法师带着媳妇进了山,与世隔绝的度起了时光。媳妇最后是老死的,安安详详的无疾而终。无心法师含着眼泪伐大树做棺材,媳妇下葬这天,他稳稳当当的蹲在坟前,用媳妇留下的旧手帕蒙住了眼睛。  “玉儿,走吧。”他喃喃的说:“谢谢你用一生陪伴我,谢谢你。”
  说白了无心其实是想找个姑娘作伴,因为自己不老不死活的太久,对待玉儿的感情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个伴侣,因此在玉儿死后无心饿的没饭吃就决定穿回僧袍继续去当他的和尚了,所以个人感觉玉儿应该属于感情比较平淡的一个。
  第二个就是电视剧版里的月牙啦,上描述:伴儿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姓李,大名就叫月牙。月牙生得美人颈、流水肩、杨柳腰,身影比脸面更好看,当然脸面也不丑,明眸皓齿大辫子,是个干干净净的伶俐模样。  由此开始,无心看妞的恶趣味就来了,无心的口味是什么呢,大胸大屁股细腰,真的是很简单粗暴的审美啊。。。看了电视剧的同学纷纷抱怨说无心和女主的感情来的太突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就爱的不行不行的了, 其实楼主读了小说自己感觉是这样的,月牙呢因为离家出走开始是存了死的心的,觉得自己死都不怕了其他的更没什么,碰上无心以后发现了对自己好的人,而且还傻萌还帅,妹子就是春心萌动吧。至于无心,呵呵呵呵呵月牙葫芦精再  次,还能不动心咩!  动心原文在此:  无心的确是看上了月牙,因为月牙对他有善意,而且模样也挺可爱。他对于寂寞的岁月已经痛恨至极,只要有人肯和他作伴,无论是谁,他都热烈欢迎。当然,女人最好,因为男女凑起来是一户人家。没有女人来和他做夫妇,来个男人和他做兄弟也行。  大家看到了吗?没有女人,男人也是可以的。。。所以才有了铁打的白琉璃啊。  在小说中顾大人落魄了之后跑来找无心月牙一起住,俩人就已经悄默默的XXOO了,不过电视剧里和谐了这一段,福利一下贴个原文:  月牙终于买齐了大白菜,没了心事,背对着无心闭了眼睛,正是朦胧之际,身后忽然一暖,竟是无心横跨火炕,侵入了她的被窝。  她一哆嗦,一时也不知道怎样才好,索性一动不动的装睡。而无心抬手轻轻扳了她的肩膀,又低声说道:“月牙,顾大人不知道哪天才能走,我们……别等了。”  月牙通身发起了烧,手脚都失了控制,躺在炕上动不得,唯有一颗心在扑通扑通的大跳。无心被被窝里挤挤蹭蹭,紧贴着翻到了她的胸前。她的手被他压在了身下,她的掌心贴上了他光裸的半个屁股。  月牙的呼吸和心跳全乱套了,拼了命的要把手抽出来。手抽出来了,又被夹在了两人之间。手背贴住了一根陌生东西,滚烫梆硬的一跳一跳。胸膛里立时起了狂风骤雨,月牙知道自己是碰上男人的命根子了。  翌日清晨,顾大人推门进了堂屋。眯着眼睛望向灶台前的月牙,他迷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月牙的头发换样式了。  撒花~~~~~~ 我不会被和谐吧。。。
  月牙对无心是最关心的一个,是那种很夫妻之间的感情,像是自己的男人出了事会着急,会打点他的 衣食住行,会和他生气,会吃醋,而对无心而言,月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而且到了第四部的时候,无心已经忘记了很多人,尤其连第四部的女主和弟弟都忘记了之后,依然面对岳绮罗的质问,仍然说出,对你而言她只是普通的一个,而对我而言却是万分之一难得的爱人,一方面可能处于对月牙的愧疚,对于月牙的惨死变成无心一直放不开的包袱,而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无心对月牙的爱真的很深。   丁思汉就是岳绮罗哈,换了个身体,还是个男哒,大家看的表出戏~~ 上原文:  合拢五指抬眼向前,他清清楚楚的说道:“无心,你杀了真正的我。”  无心又疼又冷又渴又饿,各种痛苦一起发展到了极致。伸出舌头舔了舔枯萎的嘴唇,他的舌头刚刚脱了一层皮,一舔之下,给他的苍白嘴唇染了一层粉红颜色。  “我不是无缘无故的杀你。”他几乎是瘫在了铁链的束缚之中,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我从不滥杀无辜。  丁思汉对着无心摇了头:“不,我认为我很无辜。你当年竟然为了一个最平凡不过的女人杀我,你多么荒谬,我多么无辜。”  无心呼出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凉气,静静的思索回忆了片刻。片刻之后他开了口:“不对,当初你杀了我爱的人。你看她平凡不过,我看她却是天下第一。你杀了我的天下第一,我找你报仇,没有错。”
  月牙是小说里出现的第一个正式的女主,大家的感情自然都先投放到她身上去,导致月牙一死,楼主完全接受不了第二个莫名其妙的女主, 来感受一下月牙死的时候,太残忍:  房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是迎面一片温暖的漆黑。汩汩流淌的鲜血浸润了微凉的春夜,棉被从床上拖到地下,而月牙被一柄钢刀穿透胸口钉在床上,一身的单衣被血染红了,红的像她去年为自己缝纫出的嫁衣。  她还清醒着,可是不呻吟。一口热气存在胸间,她要等着他回来。  无心站在了床边,俯身唤道:“月牙?”  他的声音轻而颤,是又惊又痛又绝望。伸手抚上她的面颊,触及之处一片湿热。刀子割了她的脸,她是受了酷刑。  月牙忍着不死,等了又等,终于等回了他。本来前一个时辰两人还亲亲热热的分享着一个被窝,没想到只是一刻钟的工夫,她一生一世的日子就化为了乌有。她知道自己是不成了,她甚至都感觉不出了疼。  “是岳绮罗。”她开了口,声音很轻,然而很稳:“她跑出来了,带着个骨头架子。”  在回光返照的平静中,她定定的凝视着无心。要说的话太多了,约好了是过一生一世,现在提前没了一个,另一个怎么办?  所以她不能停,她得趁着气息还足,把话说完:“我不求你给我报仇,你要是打不过她,就赶紧往远了跑。”  无心答道:“嗯,我记住了。”  顾大人的脚步声缓缓近了,黑暗中能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音,是怒不可遏、欲哭无泪的光景。一只大手伸到月牙胸前,他想拔刀,可是一旦拔刀,月牙必定立死。  月牙听出了他的动静,于是又开了口:“顾大人……”  顾大人闷声闷气的答道:“啊,月牙,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风光大葬。祸害你的妖怪娘们儿,我也饶不了她。”  月牙扯动嘴角微笑了:“顾大人……你对我俩一直挺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以后我没了,你替我顾念着他……他没啥正经本事,将来要是穷了,你想着给他口饭吃……”  顾大人的声音又粗又哑:“月牙,我向你保证。有我一口稀的,就有他一口干的。我还能养不起一个他吗?我有兵有钱有地盘,养他就像玩似的!”  月牙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又转向了无心:“咋不点灯呢?点灯,我再看你一眼。”  “嚓”的一声,火苗窜起,是顾大人划燃了火柴。烛台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亮了,月牙的面孔渐渐显现在了光明中,血痕交织,狰狞纵横。眼睁睁的望着无心,她气息一颤,一滴血泪顺着眼角滑落。  “咱俩才过了一年……”她的声音越发轻了:“往后……你一个人……咋办啊……”  她只有一双眼睛依然洁净明亮,一眨不眨的盯着无心:“无心,我跟你……没过够……”  无心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有透明的液体在他眼中汇聚成滴,悬在睫毛上,粘稠而又沉重,是他的泪。  “月牙。”他轻声说道:“我也没过够。”  月牙笑了:“以后……我不伺候你啦……你自己好好活吧……”  然后她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望着无心又看了半晌。  最后,她慢慢闭了眼睛。口鼻逸出浅浅的一声叹息,带着她短暂一生中所有的苦乐与留恋:“没过够啊……”
  在顾大人发达之后,一直叨叨说要给月牙买钻石的耳环,月牙一直说自己不要不要,有个金的已经很好了,在月牙死后,无心要葬了月牙的时候,顾大人说等一等,然后跑去镇上买了钻石耳环给月牙戴上了,看着真是虐啊,  月牙部分到此结束, 下面818电视剧里的月牙吧,首先楼主觉得选角很成功,虽然唐人又一次的全剧启用了新人,但是没有既定印象所以这部剧就成了大家的第一个形象,月牙在小说中就是这种长相可爱甜美的乡下小姑娘,讲话不矫情,也不傻白甜,对于无心是发自内心的 当成自家男人来的关心和爱护, 看剧没感觉出戏,真心点赞。  女主刚出场时刘海的确雷到楼主了,这特么是乡下来的非主流妹子吧,齐刘海齐的这么严丝合缝,但架不住人家颜好,这样的发型也给hold住了。感觉妹子每次脸上的小表情很到位,    这个表情楼主截了好久,是月牙听到顾大人下摆时偷笑的表情,妹子表演很走心啊    无心和月牙在电视剧里面经常性的虐虐狗,每集都一副求宠爱求爱抚的脸,甜的不行  
  在月牙死后无心也悄悄告别了顾大人,自己又隐居去了,直到十年后才有在远远的 地方看了看顾大人过得好不好,看这段的时候特别唏嘘:  无心看不够似的看着顾大人,他微笑说道:“可能要在青云观住上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多保重。”  顾大人不以为然的一挥手:“滚吧!住个三五天就回来,咱们下个礼拜可能就要回天津了。”  在清凉的晨风中,无心对着顾大人点头一笑,然后转身走向了院门。  五天之后,顾大人派小马去青云观接无心,然而小马开着空汽车回了来,站在他面前说道:“观里的出尘子道长说,无心师父只在观里住了一夜,四天前就下山走了。”  顾大人听闻此言,不知怎的,浑身汗毛竖起了一层。撒开人马布下天罗地网,他开始四处寻找无心,然而人仰马翻的找了大半个月后,却是一无所获。  顾大人独自坐在院子里,顶着烈日骄阳发呆。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他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年的大梦,梦里有个月牙,还有个无心。现在,梦醒了。  其实在原文中,无心和顾大人的感情是很好的,顾大人肌肉发达经常武力解决无心,而无心的人设其实是一个没什么物理战斗值的家伙,没有像电视剧里那么嫌弃顾大人。而且在小说里,感觉无心对待顾大人,因为有了月牙,所以连带着对顾大人也是温情的,他们三个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的过了一整年,突然就散了。看完第一部整个人都不好了,结局太悲惨,以至于翻到后面的第二部开始怎么也看不进去,更是看第二部的女主死活也不顺眼。
  由于上个楼的筒子的提醒,楼主把无心十年后去看望顾大人的那一段也贴上来,看着也很唏嘘:  顾大人再次和无心相遇,是在十年之后。  那时他已经改名叫做顾庆宣,半俗半雅的,正好符合他越来越高的身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因为专权和贪婪,他终于在过完四十整寿之后,被他的敌人们联合起来赶下台去了。  顾大人想得开,不犯愁,下台之后住进了天津租界里,领着一大家子继续过阔日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带着两个儿子去逛百货公司,两个儿子全很像他,是儿童的年纪,少年的身量,别别扭扭的都不听话,一路把他扯了个东倒西歪。他本来就是个高大的坯子,如今又发了福,站在街上像个巨大的不倒翁,一手一个的拽着儿子,嘴里气得骂骂咧咧。眼角余光忽然仿佛瞥到了什么,他猛的回头,依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定睛细看,两个儿子又闹起来了:“爸爸你带我们去吃冰激凌,要不然我们都不走了!”  顾大人一头大汗的转向两个儿子:“吃你妈了个×!再闹就把你们两个小子撕了喂鹰!”  大儿子不怕他,继续耍赖:“不吃也行,你给我十块钱,我自己去吃!”  顾大人又回了一次头,心想:“我看见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看见了谁,于是在两个儿子的胁迫下,像座大山似的继续前进了。  无心站在街角,隔着人潮去望顾大人的背影。  顾大人老了,胖了,有了一点老太爷的意思。从报纸上读到了顾大人的坏消息,他放心不下,所以特地赶来天津,想要偷偷看他一眼。  还好,顾大人虽然在仕途上受了挫折,然而精气神都足,并不是一蹶不振的颓丧模样。顾大人的儿子也很好,看起来活蹦乱跳,也许长大之后会比顾大人更有出息。  转身背对了顾大人的方向,无心沿着马路向前走去。阳光暖融融的洒了他一头一脸,在金黄色的幻觉之中,他看到年轻的顾大人在小四合院里抽烟望天,月牙则是系着围裙走出厨房,没说话,只对他粲然一笑。  面颊绯红,眼神明亮。她笑得真美,是他记忆中一朵不凋零的花。
  @嘉洛-25 09:20:39  月牙是小说里出现的第一个正式的女主,大家的感情自然都先投放到她身上去,导致月牙一死,楼主完全接受不了第二个莫名其妙的女主, 来感受一下月牙死的时候,太残忍:  房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是迎面一片
的漆黑。汩汩流淌的鲜血浸润了微凉的春夜,棉被从床上拖到地下,而月牙被一柄钢刀穿透胸口钉在床上,一身的单衣被血染红了,红的像她去年为自己缝纫出的嫁衣。  她还清醒着,可是不呻吟。一口热气存在......  -----------------------------  当时看到着泪汪汪啊。。 不过那个 老死的也很可怜。。  我也是觉得无心最爱应该是月牙了。。经历事毕竟见血。。
  楼主还蛮喜欢岳绮罗的选角的,感觉很符合小说的形象,小说里对岳绮罗的外貌描写比较散,楼主自己总结一下,就是14岁的小姑娘,面小,看着像12,13的小萝莉,长得非常美丽,但是有点鬼气森森的。电视剧里的岳绮罗吧,那个黑色的美瞳太抢戏,就算是为了衬托小妖女的鬼气,也不用整的跟咒怨似的吧。  另外一方面,小说里岳绮罗还保留了很多小女孩的性格,比如要生吃人脑的时候要拿小勺子舀着吃啊,爱吃糖啊,爱撒娇啊,偶尔说话也嗲嗲的,是很孤独很需要人疼的感觉,电视剧里的这个吧。。。。说话有点老气横秋的,刻意的放慢语速,哪还有小姑娘的感觉啊。  其实颜值是够的,尤其和张显宗在一起,那叫一个养眼      张显宗被虐的形象倒是刻画的蛮好的,尤其是无心和岳绮罗秀恩爱的时候,那小眉头皱的简直萌死。    
  最爱月牙,可能是因为第一个女主的关系吧~  第二部的人女主和她弟弟不喜欢,但第二部的故事我最喜欢,感觉很诡异~  第三部的桃桃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和无心的女儿一样~  第三部还没看完,只能说这么多了~  电视剧上的顾大人太逗比了,比小说里的不靠谱,但很有意思~
  上几段张显宗和岳绮罗的片段,非常有爱:  第一段是张显宗肉身死掉的时候  马车上了路,在辘辘的车轮行进声中,他轻声问道:“绮罗,我真的死了吗?”  岳绮罗正襟危坐的面对了他:“放心,无论死活,我都会保护你!”  张显宗望着他,渐渐僵硬的面孔上露出了绝望神情:“我不想死……”  岳绮罗清清楚楚的答道:“不想死,就不死!”  简直要为岳姑娘的霸气点个赞!  牙疼这个梗其实是贯穿全文的,感受下:  张显宗委顿在树荫下,情形类似一具最糟糕的腐尸。溃败着,魂魄的光芒也越来越弱,所以岳绮罗须得在他身上一道一道的加符,极力想要锁住他的魂魄,不让他在大太阳下魂飞魄散。  张显宗的喉咙已经烂穿了,让他不能再发出声音。右眼的眼珠深深陷进眼窝,无法转动了,可是还能依稀看到岳绮罗。岳绮罗越来越脏了,头发乱蓬蓬,脸上横七竖八的抹着血痕,看起来正是一个最凄惨的小叫花子。  可怜,真可怜。她杀人吃人,张显宗认为不算什么;她杀不到人吃不到人了,张显宗悲哀的望着她,就感觉她太可怜。  岳绮罗画完最后一笔血符,然后摘下一片草叶擦了擦指尖。抱着膝盖席地而坐,她忽然托着腮揉了揉,低声咕哝道:“牙疼。”  张显宗无能为力的瘫在阴影之中,心里想:“她牙疼了。”  无心烧掉了张显宗的骸骨。火苗微弱,在夜风中微微的颤抖,像一颗垂死的星星坠落在地。岳绮罗藏在不远处的一小片密林里,左眼死死的盯着火光。右眼一胀一胀的剧痛了,痛到牵扯了她的心脏。  火光熄灭之后,山林归于漆黑寂静。岳绮罗坐在一棵老树下,无声的翕动了嘴唇:“张显宗。”  她以手托腮,不带感情的发出声音:“张显宗,我牙疼。”  向后靠向老树树干,她继续自言自语:“这辈子没活好,很糟糕。”        楼主非常期待看到张显宗死后,岳姑娘自己喃喃的说 张显宗, 我牙疼 的这个场景,另外无心和岳绮罗也有一段纠缠,楼主放在第四段8完之后来写,不然人物出现的太乱。
  下面为填坑来补8第二部分,马赛维  剧情大致也会稍微讲一下,给没看过原文的同学们一点思路  故事背景发生1943年的秋天,就是打日本人的时候,第二部的主角是一对姐弟:  马家姐弟是一对龙凤胎,当初他们的母亲怀孕之时,有经验的老妈妈看了她的形容举止,都认定腹中该是一对双生女。不料其中一位比较狡猾,居然在胎里男扮女装。马老爷偶然灵感发作,提前为女儿们拟出了一对野心勃勃的名字。及至孩子出世,真相大白,他一时失落,索性将错就错;于是女婴理直气壮,大名叫做赛维,是要赛过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男婴含羞带愧,大名叫做胜伊,是要胜过英国女王伊利莎白。  名字起得是相当的拗口,楼主刚开始看第二部的时候本来就还沉浸在月牙死的不开心里,再加上这俩雌雄难辨的名字,更不待见新女主,来大家跟楼主念三遍,马赛维,马赛维,马赛维,这货就是新女主啦。 马赛维姐弟原本是京中的大户,后来混到中学毕业找了个来看姑妈的借口来到了上海,从此碰上了出来觅食过冬的无心。  那时候的无心已经收了第一个小宠物了,是个被车祸压死的小鬼,叫小健,一心一意的跟着无心,当时无心身无分文,捉摸着让小健去马家闹闹鬼,赚点捉鬼的外快,结果刚好碰上马家姐弟收到家里的来信说自己的娘死了,于是就当是答谢无心一般,带他一起回了北京家里,   简单介绍下马家的情况 , 马老爷现在还有戏份的有2个正房,3个偏房,大媳妇生的大儿子叫马英豪,后来大媳妇死了,而大儿子一直和马老爷不对胃口,两人反目,后面的故事也是大儿子引起的,儿媳妇就是马赛维姐弟的妈,三媳妇和她女儿是俩二百五,早早就领盒饭了,可以忽略不计,最后的偏房生了个小儿子,小儿子从小就有不属于他的成熟和淡定,然并卵,后来也领了盒饭了,之后马老爷娶了第二个正房,然后老夫少妻必定出乱子,新太太和大儿子搞在一起了,马家的后院里有个地窖,里面装满了 马家老太爷留下的古董,但是地窖里不仅有古董还有半具尸首,所以古董上都被上了诅咒,谁碰谁死,三媳妇和她女儿就是因为贪心手贱去碰了古董才领的盒饭。而后大儿子为了和老爸闹分裂,带了自己的日本好友来抄自己家的古董,但是被发现古董被一个萨满巫师下了诅咒,巫师被从中间批开,一批两半死的非常之惨,所以诅咒也非常的恶毒,而解决的办法就是要找到萨满法师的另一半尸身, 于是那些没死的就被日本人压着去了东北找萨满,带着大少爷的宠物白琉璃~, 结局就是除了马老爷和马家姐弟以外都死了个差不多,最后无心和马家姐弟一起生活到了他俩死,end。  我不喜欢马赛维的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她不温柔不好看,而且有好几处的时候书里都提到,马赛维最最挂心的是她的弟弟,她永永远远都是在胜依安全了之后才会想到无心,而无心则是处处保护他们俩,每次无心犯险,被耽误了时间,心里都会在想他们会在外面等我吗?要是等着的话我就和他们走,好好陪着他们过,要是不等了也不打紧,这么久没出来他们走了也是人之常情,我想,如果外面等着的人是月牙,无心大概不会有这种猜忌吧。
  我也最喜欢月牙,性格好,人品好。尼罗塑造人物性格很有一套的。
  小说恐怖么?想看  
  继续呀
  楼主又找到两段无心想念月牙的,发给大家看:  赛维摇头答道:“没事。”  然后她垂下眼帘,忽然发现帆布袋的夹层口袋里,露出了相片的一角。下意识的伸出手,她飞快的抽出相片定睛去看——看过之后,她登时就面红耳赤了!  相片乃是无心和一个女人的合影,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脑袋碰着脑袋,笑眯眯的别提多么甜蜜了!赛维明知道自己和无心之间既无表白,也无承诺,根本就是没有关系;可是心头翻出一股子酸醋,她简直要暴怒了。  暴怒归暴怒,暴怒在心里,还没有波及到神情。把照片向无心一递,她开口问道:“你不是一直做和尚吗?怎么还和年轻女人一起照相?”  无心扫了相片一眼,仿佛是被她问怔了,迟疑着没有回答。赛维在心中冷笑一声,故意追问:“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无心缓缓的一点头,声音犹犹豫豫拖得很长:“是我……的……爹!”  赛维大吃一惊:“啊?”  然后她低头再仔细看照片,心里登时透了光明——照片已经旧到泛黄,周围也都磨出了毛边,要看历史,至少也得有二十年了  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她笑着收回了照片,饶有兴致的细看:“哈!你和令尊也太相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嘛!旁边的女士,一定就是令堂了,对不对?”  无心继续用报纸包裹铁针,同时点了点头:“嗯。”  赛维方才忽然极愤慨,此刻又忽然极欢喜,捏着照片看个不够:“无心,令堂年轻的时候很美呢,可是你一点儿也不像她!”  无心低头把裹好的铁针放进帆布袋里:“嗯。”  赛维笑着看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大镶大滚的老式衣裳,没型没款的,全靠一张面孔显露姿色,脸是丰润的苹果脸,笑得欢天喜地,倒是过去照片里少见的神情。在赛维的印象中,父母年轻的时代真是太久远了,家中存有的旧照片里,人物统一都是木讷呆板的神情,大概是因为当时难得照相,太过紧张。  旧照片不是很清楚,赛维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无心,看得心花怒放。原来只是虚惊一场,真真吓死她了。  无心独自留在赛维房中,这里坐坐,那里坐坐,忽然自己笑了,笑过之后翻出他的破旅行袋,找出了他仅有的一张小照片。眼看院内寂静,他捏着照片坐在窗前,在阳光下面细看。  二十年前得到照片时,感觉它真清楚,真奇妙,竟然能把两个人的面貌收在一张小纸片上,并且是活灵活现。说好每年都要拍一张合影的,倒要看看一个小女人是怎样一点一点的老去;而纵算是女人老了,照片上的影子也依旧年轻。  可是,他们只有一年的光阴,月牙死在了十九岁的好年华,永远不老。  手中的照片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仿佛他与照片之间,隔着二十年的岁月风尘。时间剥夺他的一切,他是永恒的一无所有。  无心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想起了许多热气腾腾的往事。对他来讲,往事也是珍贵的。他的人生是无涯荒野,十年之中,未必会有一件事情值得记忆。
  看了月牙和马赛维部分,第三部没看完,给我的感觉就是无心不老不死一个人活着太寂寞,就想找个人陪,哪个女的能接受他这样子就ok,他就能陪人家过一辈子,这辈子过完了就去找下一个。感觉他和月牙是真爱啊,和赛维就是凑合
  之前看尼罗的小说都是耽美,无心是第一次看他的bg,觉得好的小说真的和题材无关,主要是作者,尼罗很擅长塑造人物性格,很立体且不容易走偏,尼罗的小说很难从头到尾1vs1的配对,bl就好说的多,bg尤其是频换配对就比较难接受,但无心法师不是,因为无心不老不死,所以女主换起搭配来也不觉得什么,四个女主四种性格,四种历史背景。尼罗描写的各有千秋。
  第四部神经病史高飞太抢戏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流水的女主,铁打的白琉璃,难道无心最爱的不是白琉璃吗,还当过人家孩子的妈。
  我觉得电视剧那个月牙我不喜欢,最讨厌那种刘海了,而且演的也就那样。  
  喜欢月牙,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不喜欢岳绮罗和张显宗,不过电视的岳绮罗真的很漂亮。
  最爱是月牙吧,惨死在最灿烂的年纪,心头永远的朱砂痣啊,虽然后来还是被遗忘了……感觉四个女主里面无心对月牙和苏桃最好,个人不太喜欢苏桃,真是四部里最无用的女主,书里面最大的悲剧其实还是无心……  
  几年前都看过,太喜欢尼罗的文笔了,人物塑造的很好,故事都有点淡淡的悲伤。尼罗是个很好的写手,终于大红大紫了。
  @素心以默
09:46:00  小说恐怖么?想看  -----------------------  怎么说呢,楼主是看不了日韩泰的恐怖片的人,看这个觉得没事,就是描写的很细节,可以去试试啊
  @哎呦呦别瞎想了
09:47:32  看了月牙和马赛维部分,第三部没看完,给我的感觉就是无心不老不死一个人活着太寂寞,就想找个人陪,哪个女的能接受他这样子就ok,他就能陪人家过一辈子,这辈子过完了就去找下一个。感觉他和月牙是真爱啊,...  -----------------------  无心对赛维说过很多次,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和你过,所以很明显就是对赛维什么需求啊,真的爱一个人应该会主动争取的吧,像追月牙那样
  我也是等不及电视剧所以看完了小说,看作者文笔很老辣,特别第三部对那个时代似乎还挺了解,所以我还以为作者是个中年汉子,后来一查才知道是个二十多岁的软妹。。。天呐。。。  第一部是最精彩的,第四部最萌,无心他爹简直太搞笑了2333  第二部最无感,主要双胞胎姐弟人设不讨喜,不过这也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感----毕竟无心不可能次次都遇上可爱的小伙伴但是第二部引出了白琉璃啊哈哈,谁能不爱白琉璃呢!别扭纯情又呆萌,连大杀技都是那么有喜感…mike的颜演白琉璃确实很合适,但是看了点预告,此人不会普通话嘴型严重对不上也是有点遗憾  至于桃桃篇,从头到尾都是压抑和晦暗的,结局更是唏嘘,也不知道到时候电视剧要怎么拍。。。  
  岳绮罗外表还行,但演技真的太差了,跟张显宗的那个演员一样演技同样差,两个人根本没啥存在感,却被粉炒成什么嫌弃夫妇,整天YY个不行,越强调有多好真正看时落差就越大,因为演技真的很差,跟炒作不成正比啊喂~~~~~~~
  @生命铖可贵
09:50:39  之前看尼罗的小说都是耽美,无心是第一次看他的bg,觉得好的小说真的和题材无关,主要是作者,尼罗很擅长塑造人物性格,很立体且不容易走偏,尼罗的小说很难从头到尾1vs1的配对,bl就好说的多,bg尤...  -----------------------  看来层主是尼罗老书迷了~我完全是因为看了电视剧觉得喜欢才去追的书,看完更喜欢小说
  最后一段最搞了,无心有了个神经病爹,看着可乐了,大家有兴趣看看吧。  苏桃那一段最不好看,可能我个从很讨厌四人帮这个时候,和那个时代沾边的电视什么的,都不喜欢看。
  感觉电视剧差小说差太远了,电视剧拍得无功无过的,我最近都想弃了。四部的女主当然还是月牙最好了。
  顶楼主,继续吧
  看过作者的另一本书叫(恶徒)好像。里面天生死的时候至今记忆犹新
  @汐月如霜
10:08:53  我也是等不及电视剧所以看完了小说,看作者文笔很老辣,特别第三部对那个时代似乎还挺了解,所以我还以为作者是个中年汉子,后来一查才知道是个二十多岁的软妹。。。天呐。。。  第一部是最精彩的,第四部最...  -----------------------  我感觉应该拍不了苏桃那篇了,毕竟文革背景太特殊,而且提前就让大白跑出来了,明显不想放那段
  无心真爱的应该是月牙,对第三部里面的桃桃,更像是牵挂,对女儿的感觉,舍不得放不下,但必须放手的那种,更喜欢月牙
  @生命铖可贵
09:50:39  之前看尼罗的小说都是耽美,无心是第一次看他的bg,觉得好的小说真的和题材无关,主要是作者,尼罗很擅长塑造人物性格,很立体且不容易走偏,尼罗的小说很难从头到尾1vs1的配对,bl就好说的多,bg尤...  -----------------------  @嘉洛-25 10:11:52  看来层主是尼罗老书迷了~我完全是因为看了电视剧觉得喜欢才去追的书,看完更喜欢小说  -----------------------------  就是啊,看书特别喜欢月牙的,看电视刚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其实和书里面的描写还差了不少,不过后来觉得也挺好的,主要是女主的演技不错,不过后来想要是真演出月牙撒泼也挺难的。赛维的话也就还好,主要是月牙刚走,觉得没法那么快接受其他人,桃桃的话也挺好的,也是可以和无心过一辈子的,大姐的话就觉得无心和白琉璃过腻歪了,想找个女人过日子,再加上大姐是这个几个女人中年纪最大的,感觉像是月牙和赛维的综合体,像妈多过像老婆。
  不过第二部的故事部分真的很精彩,感觉着重在无心抓鬼和白琉璃的部分吧,现在楼主把铁打的白琉璃在第二部的戏份总结一下~  白琉璃是大少爷的日本朋友从西康带回来给他的小宠物,原文在此,  马英豪有很多日本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小柳治的军官,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和他已经有了超过十年的友谊。小柳治在几年之前,曾经秘密潜入过西康。在西康,他从一群秃鹰口中救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怪人。  怪人看起来似乎还是青年的面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和肮脏。裹着层层动物毛皮蜷在一片空场上,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臃肿的尸堆。秃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张开翅膀盘旋在上空,而他微微低着头,从纠结的长发中露出了很清秀的尖下巴与薄嘴唇。  他的怪异形象,还不足以让负有重任的小柳治出手相救;小柳治之所以在他身边停了脚步,是因为听见他在用日本话喃喃自语,一岁如何如何,两岁如何如何,仿佛是在讲述谁的生平。  小柳治以为自己是遇见了落难的同胞,于是决定救他一命,带他离开西康,不料返程刚刚走到一半,小柳治就把肠子给悔青了。  怪人很少说话,并且永远裹着他的兽皮。兽皮的边缘还带着干黏的紫黑血肉,可见根本没有经过硝制,似乎是从野兽身上活剥下来之后,就被他直接披到了身上。兽皮下面偶尔可见他的衣裳——是一件看不出本质的藏袍,之所以看不出本质,并不是因为料子异常,而是因为肮脏。  没有人能够摆布得了他,他把得到的一切食物都藏进了他的兽皮下面,所以甚至没有人见他吃过喝过。小柳治渐渐发现他会说好几种语言,包括中国话,很可能只是个杂种,和自己的祖国毫无关系。小柳治想要把他抛弃,在动手的前一天夜里,他照例忍着嫌恶去和怪人搭讪,怪人缩在他的长发与毛皮里,却是意外的说了一句中国话。  他说:“我是白琉璃。”  小柳治登时大惊失色——白琉璃是西康地区近五年来,最恶名昭彰的巫师。他仿佛是从天而降,作恶多端之后又无端消失。在传说中,他已经死了。  小柳治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置一个活魔鬼,于是白琉璃在到达天津后不久,就被投入了一间最隐蔽的监狱里。  谁也不肯接收他,他成了没人管理的怪物,直到马英豪听说了他的存在。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马英豪把他运到了自家。  对于一切异类,马英豪都很感兴趣;况且白琉璃并非只是简单的异类而已。而白琉璃还挺讲道理,吃着他的,喝着他的,也就真听他的。马英豪已经暗暗养了他一年,但是确定他不会伤害自己,还是在一个月之前。  弯腰打开锁头,马英豪掀开铁门,下方又有几级铁梯。他险伶伶的走下去,同时忍着越发浓重的恶臭说道:“我不想再等了,还有,你的铁针丢了。”  角落里盘踞着一团黑影,依稀发出轻轻的铃铛声。铃铛是马英豪亲自系在白琉璃脖子上的,因为地下室灯光昏暗,他时常看不出对方的所在,声音利于他的寻觅。本来没有在地下室再挖地下室的道理,但是白琉璃需要,白琉璃的眼睛,浑浊的加上清澈的,已经全不能见光了。巫术的反噬几乎彻底摧毁了他,他牺牲了他儿子的性命使自己苟延残喘,直到获救。  他很爱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一直被他藏在怀里。蜷缩在潮湿的地下室一角,
  不过第二部的故事部分真的很精彩,感觉着重在无心抓鬼和白琉璃的部分吧,现在楼主把铁打的白琉璃在第二部的戏份总结一下~  白琉璃是大少爷的日本朋友从西康带回来给他的小宠物,原文在此,  马英豪有很多日本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小柳治的军官,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和他已经有了超过十年的友谊。小柳治在几年之前,曾经秘密潜入过西康。在西康,他从一群秃鹰口中救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怪人。  怪人看起来似乎还是青年的面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和肮脏。裹着层层动物毛皮蜷在一片空场上,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臃肿的尸堆。秃鹰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张开翅膀盘旋在上空,而他微微低着头,从纠结的长发中露出了很清秀的尖下巴与薄嘴唇。  他的怪异形象,还不足以让负有重任的小柳治出手相救;小柳治之所以在他身边停了脚步,是因为听见他在用日本话喃喃自语,一岁如何如何,两岁如何如何,仿佛是在讲述谁的生平。  小柳治以为自己是遇见了落难的同胞,于是决定救他一命,带他离开西康,不料返程刚刚走到一半,小柳治就把肠子给悔青了。  怪人很少说话,并且永远裹着他的兽皮。兽皮的边缘还带着干黏的紫黑血肉,可见根本没有经过硝制,似乎是从野兽身上活剥下来之后,就被他直接披到了身上。兽皮下面偶尔可见他的衣裳——是一件看不出本质的藏袍,之所以看不出本质,并不是因为料子异常,而是因为肮脏。  没有人能够摆布得了他,他把得到的一切食物都藏进了他的兽皮下面,所以甚至没有人见他吃过喝过。小柳治渐渐发现他会说好几种语言,包括中国话,很可能只是个杂种,和自己的祖国毫无关系。小柳治想要把他抛弃,在动手的前一天夜里,他照例忍着嫌恶去和怪人搭讪,怪人缩在他的长发与毛皮里,却是意外的说了一句中国话。  他说:“我是白琉璃。”  小柳治登时大惊失色——白琉璃是西康地区近五年来,最恶名昭彰的巫师。他仿佛是从天而降,作恶多端之后又无端消失。在传说中,他已经死了。  小柳治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置一个活魔鬼,于是白琉璃在到达天津后不久,就被投入了一间最隐蔽的监狱里。  谁也不肯接收他,他成了没人管理的怪物,直到马英豪听说了他的存在。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马英豪把他运到了自家。  对于一切异类,马英豪都很感兴趣;况且白琉璃并非只是简单的异类而已。而白琉璃还挺讲道理,吃着他的,喝着他的,也就真听他的。马英豪已经暗暗养了他一年,但是确定他不会伤害自己,还是在一个月之前。  弯腰打开锁头,马英豪掀开铁门,下方又有几级铁梯。他险伶伶的走下去,同时忍着越发浓重的恶臭说道:“我不想再等了,还有,你的铁针丢了。”  角落里盘踞着一团黑影,依稀发出轻轻的铃铛声。铃铛是马英豪亲自系在白琉璃脖子上的,因为地下室灯光昏暗,他时常看不出对方的所在,声音利于他的寻觅。本来没有在地下室再挖地下室的道理,但是白琉璃需要,白琉璃的眼睛,浑浊的加上清澈的,已经全不能见光了。巫术的反噬几乎彻底摧毁了他,他牺牲了他儿子的性命使自己苟延残喘,直到获救。  他很爱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一直被他藏在怀里。蜷缩在潮湿的地下室一角,
  白琉璃在遇到无心之前一直是这么一副冷冷的,劳资就是牛逼就是不爱搭理你们这群凡人,你们奈我何的感觉,直到在大少爷家见到了无心:  马英豪和小柳治看不清白琉璃的面目,正想花一点时间来适应眼前的黑暗,不料旁边的无心却是毫无预兆的开了口:“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你吗?”  角落中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有了动静,是白琉璃连滚带爬的开始移动。铃铛声音越来越近,以至于小柳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个蓬乱污秽的脑袋由下向上探到了无心面前,白琉璃偏着脸,露出了尚且完好的蔚蓝眼睛。死死盯住了无心,他硬着舌头哑着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骗子!”  气流自作主张的钻入了无心的鼻孔,混合着白琉璃身上的恶臭。无心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他一头一脸的大米粥。而白琉璃满不在乎的抬袖子一抹脸,低低的又说一声:“骗子!”  马英豪在一旁开了口:“白琉璃,你认识他?”  白琉璃仿佛已经不能站久。脱力似的委顿下去,他趴在了上方射下的一束光中:“五年前,在西康,他骗我。”  马英豪对着地上的白琉璃眨巴眨巴眼睛,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可骗的,于是转向无心问道:“你骗了他?骗了什么?”  无心睁着两只大黑眼睛,像是落了网的动物。而不等他回答,白琉璃抢先答道:“他骗了我全部的身家性命……”  无心立刻摇头:“你也不要太过分,我承认我是偷了你三百英镑。”  马英豪略一心算,暗想三百英镑不是小数目,可也不至于要了白琉璃的命。哪知白琉璃喘息着继续说道:“是三百二十四英镑,还有六十八块法币。若不是你说要和我结交,我怎么会把钱给你看?若不是你带着我所有的钱逃之夭夭,我又怎么会去对麦基土司的儿子下蛊?麦基土司又怎么会去拉萨请大喇嘛来对付我?我如果不受伤,又怎么会被自己的蛊虫反噬?如果我没有被反噬,又何至于牺牲掉我儿子的性命?”  无心一屁股坐在了肮脏地面上,盘着腿对白琉璃苦笑道:“全算在我的头上了?”  然后他抬手挠了挠头,感觉颇为羞愧。五年前他流浪到了西康,偶遇白琉璃之后,的确是瞄上了人家的钱。他没钱,穷得快要吸风饮露,不由得就动了劫富济贫的心思。当时的白琉璃已经臭名昭著,是当地一尊人见人怕的邪神。无心不怕,每天笑眯眯的跟着他,跟着跟着跟熟了,就带着他的钱逃跑了。白琉璃的三百多英镑,让他很舒服的过了两年好日子。  他没想到白琉璃会倒霉在三百英镑上——白琉璃手中的每一张钞票,都是来历不明。他像一朵乌云似的飘飘荡荡,随心所欲的勒索土司。没有土司敢拒绝他的索求,因为他真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蛊。无心偷了他的钱,自认为是盗亦有道。但是再怎么有道,也还是盗。盗总是个不光彩的行为。而白琉璃素来精明恶毒,没想到自己会糊里糊涂的栽在一个陌生小子的手里,并且还引发了连锁反应,从丢钱到死了儿子,时间都没有超过一年。  无心见白琉璃伏在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一直哆嗦,就试探着伸手去拍了拍他的头:“我想办法去弄钱,还给你六百英镑,好不好?”  然后他缩回了手,从食指肚上拔下一根锐利的黑刺。白琉璃是个不能碰的人,从头到脚都是杀人的机关。  白琉璃听到了他的话,但是无法回答,因为真动了气,一颗心就在腔子里怦怦的跳,乱了他的呼吸。而马英豪旁听至此,心想无心偷钱当然不对,但是白琉璃也有讹人之嫌。从小柳治手中接过一只白手套堵住鼻孔,他在恶臭的空气中说道:“你们的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反正将来总有机会解决。现在谈一谈眼下的正事。”
  白琉璃在遇到无心之前一直是这么一副冷冷的,劳资就是牛逼就是不爱搭理你们这群凡人,你们奈我何的感觉,直到在大少爷家见到了无心:  马英豪和小柳治看不清白琉璃的面目,正想花一点时间来适应眼前的黑暗,不料旁边的无心却是毫无预兆的开了口:“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你吗?”  角落中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有了动静,是白琉璃连滚带爬的开始移动。铃铛声音越来越近,以至于小柳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个蓬乱污秽的脑袋由下向上探到了无心面前,白琉璃偏着脸,露出了尚且完好的蔚蓝眼睛。死死盯住了无心,他硬着舌头哑着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骗子!”  气流自作主张的钻入了无心的鼻孔,混合着白琉璃身上的恶臭。无心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他一头一脸的大米粥。而白琉璃满不在乎的抬袖子一抹脸,低低的又说一声:“骗子!”  马英豪在一旁开了口:“白琉璃,你认识他?”  白琉璃仿佛已经不能站久。脱力似的委顿下去,他趴在了上方射下的一束光中:“五年前,在西康,他骗我。”  马英豪对着地上的白琉璃眨巴眨巴眼睛,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可骗的,于是转向无心问道:“你骗了他?骗了什么?”  无心睁着两只大黑眼睛,像是落了网的动物。而不等他回答,白琉璃抢先答道:“他骗了我全部的身家性命……”  无心立刻摇头:“你也不要太过分,我承认我是偷了你三百英镑。”  马英豪略一心算,暗想三百英镑不是小数目,可也不至于要了白琉璃的命。哪知白琉璃喘息着继续说道:“是三百二十四英镑,还有六十八块法币。若不是你说要和我结交,我怎么会把钱给你看?若不是你带着我所有的钱逃之夭夭,我又怎么会去对麦基土司的儿子下蛊?麦基土司又怎么会去拉萨请大喇嘛来对付我?我如果不受伤,又怎么会被自己的蛊虫反噬?如果我没有被反噬,又何至于牺牲掉我儿子的性命?”  无心一屁股坐在了肮脏地面上,盘着腿对白琉璃苦笑道:“全算在我的头上了?”  然后他抬手挠了挠头,感觉颇为羞愧。五年前他流浪到了西康,偶遇白琉璃之后,的确是瞄上了人家的钱。他没钱,穷得快要吸风饮露,不由得就动了劫富济贫的心思。当时的白琉璃已经臭名昭著,是当地一尊人见人怕的邪神。无心不怕,每天笑眯眯的跟着他,跟着跟着跟熟了,就带着他的钱逃跑了。白琉璃的三百多英镑,让他很舒服的过了两年好日子。  他没想到白琉璃会倒霉在三百英镑上——白琉璃手中的每一张钞票,都是来历不明。他像一朵乌云似的飘飘荡荡,随心所欲的勒索土司。没有土司敢拒绝他的索求,因为他真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蛊。无心偷了他的钱,自认为是盗亦有道。但是再怎么有道,也还是盗。盗总是个不光彩的行为。而白琉璃素来精明恶毒,没想到自己会糊里糊涂的栽在一个陌生小子的手里,并且还引发了连锁反应,从丢钱到死了儿子,时间都没有超过一年。  无心见白琉璃伏在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一直哆嗦,就试探着伸手去拍了拍他的头:“我想办法去弄钱,还给你六百英镑,好不好?”  然后他缩回了手,从食指肚上拔下一根锐利的黑刺。白琉璃是个不能碰的人,从头到脚都是杀人的机关。  白琉璃听到了他的话,但是无法回答,因为真动了气,一颗心就在腔子里怦怦的跳,乱了他的呼吸。而马英豪旁听至此,心想无心偷钱当然不对,但是白琉璃也有讹人之嫌。从小柳治手中接过一只白手套堵住鼻孔,他在恶臭的空气中说道:“你们的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反正将来总有机会解决。现在谈一谈眼下的正事。”
  天涯又抽了。。大家有没有兴趣看白琉璃和无心的相遇篇呢?比较长
      白琉璃的演员已经找好,貌似是个叫mike的外国人,美是蛮美的,不知道演起来如何呢,拭目以待咯
  也是因为电视剧追的小说 ,但是赶脚小说有点看不下去,看楼主的贴子吧  
  @shaladier 21楼
09:53  流水的女主,铁打的白琉璃,难道无心最爱的不是白琉璃吗,还当过人家孩子的妈。  ----------------------------  +1好喜欢月亮,要是无心不跑和月亮一直在西康养孩子就好了  
  当时刚看了前两集觉得好赞就看了小说,小说更赞\\(≧▽≦)/完全不想看剧了一堆有的没的~不过等Mike出来之后还是要补补
  电视剧就二十集完了啊?后面不拍了?  
  来顶楼主!!目前看到小说第二部,心里非常延边第二个女主。。。  电视剧的话,绝对无牙夫妇粉啊哇哈哈!!!  小说里岳绮罗不喜欢,剧里还行,但是不能理解大家说嫌弃夫妇颜值高。。真心不能理解。。没有对演员的恶意,只是觉得没那么美,张显宗也没那么帅啊。。  顶锅盖!
  无心和白琉璃篇:  一九三八年春,西康。  明烈的阳光照耀着无垠的荒凉野原,无心半闭着眼睛,拖着两条腿在干燥的土地上慢慢走。北边打仗了,是大仗,日本军队开进中国,北国土地大片的沦陷,难民们不想做亡国奴,只能纷纷的往西南大后方跑。  他也跟着跑,跑得漫无目的而又奇快无比,先人一步的进了四川。在四川他没找到什么像样的活路,于是又从四川一路逛到了西康。到了西康干什么?不知道。  无心处处以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而且还是好人。可一旦真饿极了,他精神空虚身体难受,就不由得要抛弃信条。此刻他舔着嘴唇东张西望,不但没有寻到猎物,连鲜美的绿草都没找到几根。偶尔会有褴褛肮脏的本地百姓从他身边经过,但他又不想吃人。  无心的眼皮一颤一颤,和土地一样干燥的黑眼睛又要闭上了。可就在将闭未闭之时,视野中的两个野孩子忽然像受了针刺一样,步调一致的狂奔跑了。  当野孩子像小黑蚂蚁一样瞬间消失之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匹花枝招展的大白马。说大白马花枝招展,是因为它的辔头鞍子缰绳全都花花绿绿,胜过最鲜艳的花草。大白马上坐着一名同样华丽的青年。青年有一张白皙的面孔和一头浓密的发辫。发辫沉重的披散开来,头上顶着一块银牌,银牌上面缀着的大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简直就是地上的星星。  一手松松拽着缰绳,一手举着一把黑色阳伞,青年架在鼻梁上的墨晶眼镜微微下滑,露出了两道眉毛和上眼皮的睫毛。一人一马施施然的缓缓而来,无心的眼睛越睁越大,看清了青年腰间的弯刀、配枪、以及绣着花的荷包。  挣扎着坐起了身,无心下意识的又开始舔嘴唇,心想我是乞讨,还是打劫?  他饿得发昏,恨不能冲上去一口咬出大白马的肥油。两条腿打着晃的支起了身体,他迎着来者抬起了头,结果发现青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青年仰着头,面无表情的没有看他,只自言自语的低低嘀咕了一声:“热啊!”  无心登时来了精神——青年会讲汉话!  他张了嘴,打劫的心思是没了,只想向青年要点儿吃的。可是青年并没有把路边的活物放在眼里。未等无心出声,他已然经过无心、继续前行了。  无心不假思索的一转身,快步追上了马屁股:“先生?”  青年勒住了马,回头看他:“汉人?”  无心立刻笑了:“对,我是汉人。先生,我要饿死了,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点吃的?”  青年用手指把墨晶眼镜向下勾到鼻尖,露出了一双蔚蓝的眼睛。将无心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把眼镜向上推回原位,随即一挥手:“滚。”  然后他转向前方,驱使着大白马继续走了。  无心立刻跟上了他:“先生,我不白吃。我吃饱了,给你牵马好不好?瞧你的大白马多漂亮,你得找个马夫伺候它不是?”  青年在墨晶眼镜后面斜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无心微笑摇头,同时自然而然的快走几步,从他手中接过了五颜六色的缰绳。青年猝不及防的松了手,反应过来时,大白马已经被无心牵在手里了。两人对视一眼,无心的头和脸因为落了太多尘土,所以全是灰蒙蒙脏兮兮。青年看他笑得很贱,一脸讨好卖乖的奴才相,便扬起鞭子,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下:“我是白琉璃。”  无心依旧是笑:“好名字,真好听。”
  无心把大白马一直牵到了旺波土司的官寨。旺波土司是本地的大土司,官寨足有四五层楼高。白琉璃和旺波土司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秘密关系,以至于可以在官寨后方单独占据一片很像样的房屋。房屋的陈设堪称华丽,床榻上面铺着来自汉地的上等丝绸。  白琉璃并不需要马夫,土司家的奴隶崽子会伺候他的一切。进房之后,他收了他的阳伞,摘了他的眼镜,脱了他的皮袍。舒舒服服的坐在床上,他翻了面前的无心一眼。不动声色的又想了想,他亲自给无心倒了一碗酥油茶。拇指指尖浸在茶里,他把碗一直端到了无心面前。  无心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抬起袖子一抹嘴,他在鼻子和下巴之间,抹出了一道本来肤色。双手捧着空碗,他垂着头,小声问道:“再喝一碗,行不行?”  白琉璃似笑非笑的接了碗,转身又给他倒了一碗。拇指再次浸过酥油茶,他把碗递向了无心:“喝吧。”  无心捧了碗,几大口又是喝了个精光。捧着空碗望向白琉璃,他讪讪的说道:“我还能喝。”  白琉璃拧起了眉毛,动作利落的接碗倒茶。酥油茶还是烫的,把第三碗送给无心,他自己抬手噙着拇指,感觉手指都要被酥油茶烫伤了。  无心总算是斯文了些,一口一口的喝,一边喝一边抬眼望着白琉璃。白琉璃吮着大拇指,蓝眼睛里射出冷森森的光。  当无心喝光了整整一大壶酥油茶后,白琉璃勃然变色,把安然无恙的他撵出了房。无心坐在房外的一块石头上晒太阳,知道白琉璃翻脸的原因——酥油茶里,被他下了毒。  或许是毒,或许是蛊。无心隐隐的能尝出异常滋味。是毒也罢,是蛊也罢,反正最终都会随着酥油茶一起被他尿进土里。他的身体,成不了它们滋生壮大的土壤。  一墙之隔的房内,坐着几近愤怒的白琉璃。无心骚扰了他一路,而居然不死。想到自己的蛊对无心失去了杀伤力,白琉璃在想不通之余,简直快要怀疑人生。  无心看出了白琉璃的富庶,所以白琉璃不驱逐他,他就赖在白琉璃的门口不走。等到酥油茶消化大半,太阳也晒足了,他起身进了房,对白琉璃笑道:“先生,有水吗?我想洗一洗?”  白琉璃抬袖子遮挡了眼前的阳光,不耐烦的看着他:“洗一洗?”  无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太脏了。”  白琉璃不耐烦的一挥手:“外面有。”  无心不得要领:“外面……哪有?”  白琉璃言简意赅的答道:“河里!”  无心在附近的小河里洗了个澡,洗了澡后又蹲在河边洗他的衣裳。肚里有食的感觉实在是美好,他把湿漉漉的袍子裤子搭在河边的矮树枝上,让春风把它们尽数吹干。藏民们都不吃鱼,但是白琉璃显然不是藏人。无心看到河水清澈,小鱼很多,就光着屁股站在浅滩中,弯腰徒手抓了五六条。用结实的草叶编成绳子穿过鱼鳃,他在傍晚时候,拎着一串小鱼回到了白琉璃的面前。  他问白琉璃:“你吃不吃鱼?”  问过之后,他试试探探的抬起了一只手。小鱼被碧绿的草绳穿成一串,还在垂死挣扎的摇头摆尾。几点水珠被鱼尾巴甩到了白琉璃的脸上,白琉璃向后一躲,心想他怎么还不死呢?
  “我吃鱼。”白琉璃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我什么都吃。”  无心想要讨好白琉璃,所以生了一小堆火,很仔细的烤熟了小鱼。白琉璃慢吞吞的吃了三条鱼,顺便又在余下几条鱼上下了蛊毒。颇为紧张的坐在床边,他提起精神等待无心暴毙。然而无心吃饱喝足之后,把一盆水端到了他的面前,当真履行起了仆人的职责:“先生,要洗脚吗?”  白琉璃认真的审视了他的气色,看他脸上白里透红,绝没有要死的意思。六神无主的摇了摇头,他茫茫然的答道:“不了,上个月已经洗过一次了。你……感觉怎么样?”  无心若无其事的答道:“我感觉很好。”  白琉璃点了点头:“哦……不要叫我先生,叫我白琉璃。”  无心的靴子已经烂穿了底,下午洗过澡后就一直是打着赤脚。白琉璃不洗,一盆水正好省给了他。及至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他问白琉璃:“能给我找个住处吗?”  白琉璃的居所,总共有好几间屋子,可是只有正当中的一间是可以休息的卧室。白琉璃没看他,只若有所思的向后一挥袖子。无心有点受宠若惊:“我和你一起睡?”  白琉璃一点头:“嗯。”  白琉璃的床榻柔软光滑,铺着层层丝绸。无心满以为自己能睡个舒服觉,不料等白琉璃在外侧也躺下了,他抽抽鼻子,忽然感觉周遭气味不对。  不着痕迹的把脸扭向白琉璃,他控制着力道吸气,发现白琉璃的身上有一种复杂奇异的臭。不像人的体味,倒像是油脂香料混合变质了,其中又加了一些化学品。其味之怪,真还不如大粪臭得纯正。  他可以不呼吸,但是白琉璃偶尔一翻身,自会扇动空气钻入他的鼻孔。他很难熬的转身背对了对方,心想与其享受臭烘烘的丝绸被褥,还不如出去露宿。
  他一动,白琉璃开了口:“无心,你身体很好。”  无心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装傻:“是,我从来不生病。”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白琉璃忿忿然的又给无心下了十几种蛊毒。到了第三天,他咬牙切齿的望着活蹦乱跳的无心,亲自烤了一只大黑蝎子给他吃,不吃不行,不吃就滚。  无心把黑蝎子吃了,嚼得满嘴脆响。吃完之后他出门了,白琉璃没有拦,等着他死在外面。  不料到了晚霞满天的傍晚时分,无心拎着两只断了脖子的画眉鸟,笑嘻嘻的又回来了。  白琉璃感觉自己的强大巫术在无心面前全成了笑话。悲哀的吃了一只烤画眉鸟,他低头咳嗽了两声,人一下子瘦了许多,围在腰间的白银腰带也松松的挂在了胯骨上。  到了夜里,白琉璃睡不着觉,坐在床上发呆。无心现在仰仗着他的食物以及房屋,所以不好抛了他独自大睡。打着赤膊蹲在他的身边,无心轻声问道:“你怎么不睡啊?”  白琉璃扭头望着窗外的白月亮:“我忧郁。”  无心很温柔的问道:“我给你唱首歌?”  白琉璃点了点头:“好。”  无心其实不大会唱,但是愿意安慰安慰白琉璃。开动脑筋思索片刻,他开口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  白琉璃一摆手:“算了算了,很吵。睡觉吧。明天你吃饱了就给我滚,我不要你了。”  无心躺下了,歪着脑袋看他的背影,是非常的不想滚。  翌日清晨,无心用净水把自己洗得头发黑皮肤白,然后熬酥油茶,把面饼和蜂蜜一起放到大盘子里,非常殷勤的为白琉璃预备早饭。  白琉璃吃了早饭,等着他自动滚。一直等到中午,无心给他烤了一块外焦里嫩的鹿肉。  白琉璃和他一起吃了肉。吃完之后他就不见了。白琉璃以为他滚了,心情平静许多。哪知到了天色将黑之时,他像个鬼似的,笑眯眯的又出现了。
  无心和白琉璃的第一篇番外就结束啦~~下面8一下第三个女主,也是最最压抑的一篇,苏桃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喜欢第三部?  苏桃用自己一生的时光等待无心。最后那段坐在开满小花的废墟上等待一个人虐死了
  苏桃的而故事发生在1967年,苏桃家里是曾经是条件不错的,可是赶上时代特殊,苏桃的爸爸被打成了反革命黑帮分子,苏桃在他爸爸拼死的帮助下从家里逃了出来,一出来就遇到了无心, 苏桃才15岁,正是懵懂未知的年纪,便被无心照顾上了,桃桃也就可以不谙世事的活下去,这段历史背景大家都熟悉,过程就是无心带着桃桃在乱世中求生存,而无心的本事在这样的时代里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仅凭着自己的聪明和处事的灵活,无心也带着桃桃东躲西藏的过了不少日子,后来俩人一起逃到了大兴安岭的大山里,过了一段山里人的日子,我私心看来,这一段,应该是无心和桃桃最快乐的日子了,
  苏桃的而故事发生在1967年,苏桃家里是曾经是条件不错的,可是赶上时代特殊,苏桃的爸爸被打成了反革命黑帮分子,苏桃在他爸爸拼死的帮助下从家里逃了出来,一出来就遇到了无心, 苏桃才15岁,正是懵懂未知的年纪,便被无心照顾上了,桃桃也就可以不谙世事的活下去,这段历史背景大家都熟悉,过程就是无心带着桃桃在乱世中求生存,而无心的本事在这样的时代里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仅凭着自己的聪明和处事的灵活,无心也带着桃桃东躲西藏的过了不少日子,后来俩人一起逃到了大兴安岭的大山里,过了一段山里人的日子,我私心看来,这一段,应该是无心和桃桃最快乐的日子了,
  原文:  松鼠肉烤好了,他撕了一小块递给苏桃。苏桃没吃过松鼠,迟迟疑疑的不肯接。无心转而把肉送到了她的嘴边,自己张大嘴巴:“啊……”  苏桃笑了,也跟着他“啊”,嘴刚一张,松鼠肉就被无心的手指塞进去了。无心随之一舔嘴唇:“尝尝,比什么肉都好吃。”  苏桃闭了嘴慢慢咀嚼,吞咽之后笑了:“是挺好吃。”  无心得意的又一舔手指上的油。火光自下而上的照耀着他,他成了个眉飞色舞的大男孩子,有着金红色的光滑皮肤和流光溢彩的黑眼睛。苏桃快乐的又咬了一口松鼠肉,心里喜欢死他了。  吃饱喝足之后,无心躺在火塘旁的一块帆布上,伸了手臂给苏桃做枕头。苏桃仰面朝天的向上看,能从仙人柱顶端的圆孔中看到星星。苏桃不明白无心为什么要把帐篷围成一把大伞的形状,也不明白伞顶为什么还要留个孔洞。不明白的太多了,她懒得一样一样细细的想,反正至少无心是明白的。  孔洞上方出现了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鬼头鬼脑的向下窥视。苏桃正要去推身边的无心,可是未等她出手,闭着眼睛的无心忽然吹了一声口哨。  大眼睛立刻消失了。曳地的帆布门帘却是动了一角。大猫头鹰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无心从苏桃的脑袋下抽出手臂,坐起身把大猫头鹰抱到了怀里:“嘿嘿,就知道你丢不了!”他在大猫头鹰身上捏了捏:“肚子这么大,你又吃什么好的了?”  大猫头鹰不会说话,一肚子的花开不出来,只好低低的“嗥”了一声。白琉璃最听不得他怪叫,在地铺上猛一昂头,他对着大猫头鹰怒目而视。大猫头鹰吓了一跳,立刻耸起两只大翅膀捂住了尖嘴,一双大眼睛战战兢兢的看看无心,又看看苏桃,最后才偷偷摸摸的看了白琉璃一眼。  无心不理他的小心思。一歪身又躺下了,他很舒服的唠唠叨叨:“吃独食的,你吃饱了,倒也给我们带一点呀!你看你这大嘴大爪子大翅膀,抓个兔子抓个山鸡,还不像玩似的?”  然后他侧身把胳膊又伸出去了:“来,桃桃,你把手往他翅膀下面放,可暖和了。”  苏桃小心翼翼的把手搭上了猫头鹰的身体,发现猫头鹰看着威武,其实一身软毛。而猫头鹰是个绵羊脾气,活了一百来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挣扎着爬起来蹲在无心和苏桃之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周遭似有似无的阴气中,他忽然打了个冷战,周身羽毛中逸出一股子黑气。无心和苏桃都睡了,白琉璃藏在无心怀里也睡了,猫头鹰很孤独的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两边腋下还分别夹着无心和苏桃的手。脚趾头抓了抓地,他感觉自己在平地上有点儿蹲不住。所以赶在惊动旁人之前,他又变回了猫头鹰的形象。
  看到了吗? 在这个阶段,有白琉璃附身变的小蛇,还有白琉璃的宠物猫头鹰,无心和桃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着最平淡的日子。 其实他们俩要是真的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唯一的问题是,无心觉得苏桃跟着他太亏了太委屈, 苏桃是美人,跟着无心越过越糙,无心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苏桃应该得到更好的,他要为苏桃的未来做打算
  没看原著呢,电视剧还挺喜欢的,就是一个人看时有点害怕。男女主角颜值都高,顾大人很可爱。  
  后来俩人从山里出来碰上了桃桃爸爸的旧相识,旧相识叔叔现在混得很好,也可以顺带让桃桃混得很好,无心就产生了要放了桃桃的念头,让桃桃去当兵,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上几段原文,感受一下无心的纠结和桃桃的坚定  无心东倒西歪的坐起来了,看了苏桃一眼。苏桃正在歪着脑袋擦头发,明眉大眼粉脸蛋看得无心一阵心疼。忽然又累了——他无涯的人生整个儿就是一场迎来送往,无休无止,无尽轮回。再爱也停不下,再好也留不住,累死他了。  “桃桃啊……”他一下子上了岁数,足有成百上千岁,黑眼珠子停留在了蛮荒时代,历尽沧海桑田的望着苏桃:“你当兵去吧!”  苏桃没言语,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末了把潮湿的毛巾揉成一团放在桌子上,她言简意赅的答道:“不。”  无心垂头望着自己撂在大腿上的双手,一双手雪白雪白的,不见风雨不显光阴:“当兵挺好的,起码能让你活得堂堂正正。”  苏桃的预感成了现实。极度的恐惧转化成了愤怒,她一声不吭的下床出门,跑去卫生间里长长的撒了一泡尿。然后回到房内坐上床,她为了表示自己对于当兵一事的深恶痛绝,开始安安稳稳的赌气——她把自己里外都打扫干净了,现在不冷不热不渴不饿,满可以在床上直挺挺的坐上一夜。从来没和无心耍过小脾气,她决定今天要耍上一次,让无心知道他的念头有多无情多荒谬,自己有多难过多生气。
  “桃桃啊。”他俯□,嗓子还是哑的:“你听我说——”  不等他讲出下文,苏桃直接从湿头发后面啐出三个字:“我不去!”  无心双手撑在床上,面孔距离苏桃已经很近。心力交瘁的低下头,他挣命似的发出声音:“桃桃,你应该去。你现在还小,不把流浪当成一回事,等你将来长大了,你会——”  苏桃根本不想领教他的高论,直接躲在湿头发后面放冷箭:“就不去!”  无心闭了眼睛,感觉自己的力气正随着语言向外流失。再说下去,他真能把自己活活说死:“桃桃,我都不知道今年冬天带你到哪里过冬。”  苏桃沉默了一瞬,末了答道:“我不怕冷。去年冬天能过,今年冬天一定也能过。”  无心的脑袋垂到极致,留给苏桃一副端端正正的肩膀和一后脑勺茸茸的短头发:“桃桃,当了兵,你就有了合法的身份,你就再也不必怕人了。”  苏桃盯着他,声音几乎堪称冷酷:“我谁也不怕。”  无心的手臂开始打颤,是终于撑不住了的模样。如果时光倒退几十年,除非苏桃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从他怀里抢走她。因为凭着他的小本事,他总能让苏桃安安然然的活过一生,他总能对得起她一世的年华。  可现在不行了,他没有户口,没有工作。在当今这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时代里,他到了哪里都是异类,到了哪里都是行踪不定、来历不明。  流浪的日子,十天半月好混,一年半载也好混,一辈子,不好混。  撩起沉重的眼皮向前看,他看苏桃青春正盛,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太鲜艳了,太美丽了。所以他得给她找一处安身的温室,他不能让她再生冻疮和虱子。  慢慢转身坐到床上,他向后退到苏桃身边。靠着墙壁仰起头,他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你必须去。”  苏桃冷笑一声,表示自己根本不拿无心的话当话听。  无心把脸转向了她,忽然不耐烦了:“笑什么笑?难道你还真想当一辈子盲流?”  他一变脸,苏桃也睁大眼睛抬起了头,万没想到他会舍得对自己发火。两人虎视眈眈的对望片刻,无心伸手一拎她的衣领,压低声音逼问道:“你看看你每天穿的都是什么?你再想想你每天吃的都是什么?我没本事,养不活你,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真跟我过一辈子,死了你都闭不上眼!桃桃,你别对我上心,没有用,不值得!”  苏桃猛的一晃肩膀,从他手中扯出了衬衫领子。衬衫还是去年穿过的,没型没款没颜色,和“美”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抬手一撩滴着水珠的刘海,她把脸扭向纱窗。气息颤悠悠的在鼻端打了个转儿,她从牙关之中挤出了含糊的一句话。  无心没听清楚,于是靠近了她问道:“你说什么?”  苏桃不看他,对着一纱窗的蚊虫蛾子开了口,声音夹了眼泪伴了哭腔:“当初都定好了的……”  她用手背狠狠的一抹眼睛,咬牙切齿涕泪横流:“总在一起,不分开,都定好了的,还带反悔的?”  她不会嚎啕,再气愤再伤心也是喃喃自语,是谁爱听谁听的架势:“我没反悔,你先反悔了?你比我大了好几岁,还说话不算数?说好了的,说了好几遍,原来都是假话?”  她的眼泪迅速汹涌了,开始吭哧吭哧的又抽泣又哽咽,面红耳赤的对着满窗夏虫控诉:“苦不苦的我自己知道,你说苦就苦了?好端端的,非得让我当兵,不当还不行,凭什么啊?我不当,就不当。你爱当你当去,反正我不当。”  白琉璃无声无息的游上了床,盘到了苏桃的大腿上。苏桃伸手拢着他,谁也不看,只对着纱窗流泪。什么叫做“没有用”、“不值得”?无心说话太伤人心了。  无心抱着小腿,把下巴抵上了膝盖。太累了,他连花言巧语都说不动了。抬手揽住苏桃的肩膀,他要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第一下没搂动,第二下搂动了,他用袖子去擦对方滚热的眼泪。苏桃在他怀中抽抽搭搭,天大的委屈,委屈透了。歪着脑袋枕上无心的膝盖,隔着一层旧裤子,膝盖骨头的形状清清楚楚,硌得她太阳穴疼。无心真瘦,平时只看他东跑西颠活力无限,苏桃忽然发现其实他吃的不足喝的不足,所有的好吃好喝都被他填到自己嘴里去了。  苏桃一闭眼睛,眼泪又来了。  无心弯了腰,像条蛇也像只鸟,把苏桃卷着罩着护到怀里,面颊蹭过苏桃半干的头发,头发蓬松松的又厚又密,没有洗发膏,有香皂用香皂,有肥皂用肥皂,实在是什么都没有了,火碱也行——这么好的头发,给它用火碱!  无心不再说话了,双臂环住苏桃,他使劲的搂她抱她勒她,勒得她有了进气没出气,勒得她断了骨头连着筋。她是他偶然遇到的一线春光,她是他眼中花一样的小姑娘。他舍得让她去当兵?他舍得让她一个人出去闯世界?他舍不得,他最舍不得,可是这话,他没法说。  两个人一起侧身一倒,成了个相拥的姿态,双方的胳膊腿儿都嵌得合适极了,苏桃的脑袋正落在他的臂弯里。他轻轻的拍着对方的后背,低低的一句话让他说得声嘶力竭老气横秋:“桃桃,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苏桃没吭声,把一张热气腾腾的面孔埋进了他的胸膛
  最后无心骗着桃桃去当了兵,说自己就在这里等她当完兵回来,桃桃去了新兵训练的三个月,第一次批了半天的假回来看无心,这段真的看的哭死我了,有过异地恋经历的朋友们真的不能看
  这一段是桃桃刚刚接到新兵通知书,临走前的晚上:  无心说不出别的话来,弯腰为苏桃抻了抻军装下摆,他没话找话的问道:“用不用再剪一次头发?去理发店,让人剪得好看一点儿。”  苏桃把脸一扭,嘟嘟囔囔:“花那钱干什么?进了军队会有人给免费剪的。”  无心硬着头皮扯闲话:“别给你剪成秃小子。”  苏桃垂下了头,从喉咙里咕噜出声:“秃就秃吧,反正也没人看。”  无心苦笑了一下:“是,至少我是看不到了。”  然后他微微弯腰,失控似的狠狠抱了苏桃一下。苏桃现在用洗发膏洗头发了,头发香喷喷的又黑又亮。无心把鼻尖蹭进她的头发里吸了一口气,也说不出对她是怎样的一种爱,总之她还没离开他,他已经惦念的要死了。  到了临行前的最后一夜,苏桃和无心挤在了一张小床上。旅社的暖气烧得不好,夜里尤其更凉。苏桃像往常一样背对着无心侧身躺了,睁着眼睛不睡觉。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和无心同床共枕了许久许久,并且下定决心要一辈子都在一起了,可是双方居然连个嘴都没亲过。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无心亲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过那个念头,然而此刻她挤挤蹭蹭的翻身面对了无心,发现无心也是同样的没有睡。  隔着一层衬衫,她试试探探的抬手摸了摸无心的胸膛。这胸膛被她依靠过无数次了,或是休息或是取暖,已经完全没有了神秘色彩。左手张开五指抚上他的心口,她没有留意到手掌下的平静,只是仰头对着无心的眼睛出神。  无心向她笑了一下:“怎么不睡?明天不是还要起早出发吗?”  苏桃轻声答道:“咱们说定了,你等我两年,不能再反悔了啊!”  无心在枕头上点点头:“嗯,不反悔。”  苏桃鼓足勇气,伸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啄完之后躺回原位,她的面孔开始缓缓升温。眼看无心逼近自己了,她没有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无心张嘴噙住了苏桃的嘴唇,没伸舌头,只吮了一下。他总感觉苏桃还小,是个小丫头。对于小丫头,他只舍得亲到这个程度。亲了一下,再亲一下,他忽然起身用棉被裹住了苏桃,然后把她紧紧的抱了个满怀。  苏桃嵌在了大号襁褓之中,不明所以的去看无心。无心仿佛是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双臂将她越箍越紧,双腿也是死死的夹住了她。白皙的额头不住的磨蹭着棉被边沿,无心发出了一声缠绵的叹息,然后搂着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苏桃感觉到了他的热度,并且看见他出了汗。她腾不出手去为他擦汗,只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压着自己辗转反侧。末了无心停了动作,走兽似的把她护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沉默了,他无声无息,只是偶尔一抽搐。苏桃试着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原来无心并没有松劲。  苏桃喜欢无心的拥抱,躺在棉被卷里闭了眼睛,她也喜欢无心的温度与重量。她枕着无心盖着无心,想要睡了。  无心将苏桃搂抱了整整一夜。凌晨时分,他的热血渐渐冷却了,可是依旧不肯放手。他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大野兽,栖息在了小小的苏桃身上。侧脸凝视着苏桃的睡颜,他可怜兮兮的抿了抿嘴,想要再亲她一下,又怕惊动了她。
  这一段特别虐人,给喜欢苏桃的朋友们多贴点来看,也是我的私心哈~~  清晨时分,天还没有亮,苏桃就被无心叫醒了。无心钻进了她的棉被卷,把她搂到怀里抱了又抱。苏桃朦胧着一双睡眼没醒透,半睡半醒之中,就感觉有冰凉的鼻尖凑到自己耳根不住的嗅,然后是柔软的嘴唇贴上她的面颊,贴住之后长久不动。  她很安然的仰卧在无心的怀里,暖烘烘热腾腾的没睡够。连着闲了好几个月,她懒惯了,而且外面大冷的天,尤其让人留恋房内的被窝。灵魂一飘,她沉沉的又要入睡。无心的手臂横撂在她的肚子上,手指抓着床单,强忍着不妄动。  和苏桃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无心仿佛今夜才第一次意识到了她的性别与年华。她在他身边一直活得像只猫,他几乎忘记了她不会永远都只是个小丫头。为什么会忘记?大概是因为她那怯生生的一脸孩子气,因为她那嘤嘤嗡嗡的一嘴孩子话,因为她的破衣烂衫永远比她的身体大一号。  其实最初他是怕她长大的,他怕她长大了,会引得狂蜂浪蝶来争来抢。她是个多好看的小姑娘啊,长大之后怎么了得?手指拧绞了床单,绊住自己不往上也不往下。苏桃真睡了,睡得呼哧呼哧有滋有味,还是小孩子的架势。无心仰脸望着窗外的天色,天边泛出一点寒冷的鱼肚白,时间不多了,真该起床了。  手指迟迟疑疑的松开床单,轻轻拍上了苏桃的腰间:“桃桃。”无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阴暗房间之中回荡:“你忘了?今天我们……我们得起早啊!”苏桃在梦中听到了无心的呼唤。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她睁开眼睛,忽然想起今天不是寻常日子
  白琉璃问过无心,你对她,是特别的喜欢,还是特别的不喜欢,大家自己感受吧,  在步行前往招待所的路上,无心一直在说话,唠唠叨叨的,他也上了岁数。受了欺负怎么办,生了病怎么办,吃不饱穿不暖了怎么办……他装着一脑子狡猾对策,此刻恨不能全部传授给苏桃。军营位于郊县,距离哈尔滨不算远,于是他最后又告诉苏桃:“你不是说三个月的集训过后,就能休礼拜天了吗?我不走,在哈尔滨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见一面。”  他对着苏桃笑:“三个月,很快的。”苏桃扭头问他:“要是军营里一点儿也不好,我挺不过三个月呢?”无心默然无语的微笑片刻,片刻之后他答道:“我每天下午都会去一趟东方红百货商店,你要是当了逃兵,就到那里找我。”  用力攥了攥苏桃的手,他踏过满地白霜:“桃桃,别怕,我离你不远。”苏桃转向前方,气息哽在喉咙里,她费了天大的劲,才发出了一声含着泪的“嗯”。  在招待所门前,他们见到了老田,以及老田的警卫员和吉普车。老田去年大难不死,现在是个独善其身的状态,不显山不露水的享受着自己那点小特权。他家里没女儿,只有三个虎背熊腰的大小子,统一的继承了他的利齿,乍一看宛如三只猛兽;如今来了个娇滴滴的半大姑娘让他关怀,他还关怀得挺有兴致。  苏桃和老田打了招呼。看到吉普车敞开的车门,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要走了。白琉璃从书包中伸出了个小脑袋,偷偷摸摸的去看苏桃。无心也放开了苏桃的手,轻声催促道:“桃桃,上车吧。”  苏桃随着老田走向吉普车,开头几步走得很乖,是一去不回头的架势,可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停在吉普车前一转身,她忽然对着无心一咧嘴,眼泪瞬间淌了满脸。漂亮的脸蛋走了形,她把小嘴咧成大嘴,没遮没掩的哭出了声:“不想去了……”  十六岁的姑娘哭成了六岁,是最笨拙的一种哭法,是最难看的一种哭法,她没什么有理的话可说,只能躲在涕泪后面耍赖:“无心,我不想去了……”无心不动,因为害怕自己一旦迈了步,会将苏桃一把扯回自己身边。老田替他动了手,摆弄小崽子似的把苏桃往吉普车里推。苏桃身不由己的上了车,一手死死的扒住车门,她探出脑袋,这回真是一句话都没有了,她遥遥的望着无心,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啕。  无心被她震得一颤——那是婴儿才有的哭声,没心没肺而又撕心裂肺,存在于一切语言之前,是最原始最赤诚的悲怆。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他看见老田把苏桃那四处乱攀的手脚全收拾进了车里,随即一弯腰也上了车,老田彻底堵住了她。车门“咣”的一关,吉普车哇哇的哭着走了。  无心慢慢的走回了旅社。进房之后关了房门,他摘下书包随手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俯身用手捧住了脸,他沉默良久。末了抬头向上望去,他看到了飘在面前的白琉璃。白琉璃面无表情,和他对视。大眼瞪小眼的静了片刻,无心直起腰,忽然一笑:“你看,现在又只剩我们两个了。”  白琉璃似乎是懒得理他,一转身穿墙而出,溜了个无影无踪。无心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问了一句:“这怪我吗?你忍心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和我混一辈子?你忍心我还不忍心!”白墙上隐隐浮现出了一双蓝眼睛,是白琉璃在对他怒目而视:“为什么不忍心?你又不是没找过女人!”  无心弯腰去解鞋带,感觉自己和白琉璃说不通。而白琉璃从墙壁中伸出了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对桃桃到底是特别喜欢,还是特别不喜欢?”  无心脱了鞋,然后抬头对着对面的单人床怔了一瞬。苏桃白天总爱在那张床上躺躺坐坐,她是个安静性子,一条手帕也够她摆弄个小半天,玩都玩得没气魄。现在床空了,只摆着一只书包一只背包,曾经是他和苏桃的全部财产。
  桃桃刚走之后的无心,魂不守舍也就是这样了吧  无心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吃东西了,黑眼睛陷在了大眼眶里,鼻子和下巴都显得异常尖削。把手里的英文书哗哗翻了一遍,他看不懂,把它依照原样又摆回到了白琉璃面前。  “我饿了。”他慢吞吞的转身扶了墙壁,摇摇晃晃的往外屋走:“我要出去找东西吃。”  白琉璃现在不大关心他。百无聊赖的垂下头,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读书。  无心穿着一双来自黑市的翻毛皮鞋,顶着寒风出了门。城市大,市场多,总有地方能让他空手套白狼的打食。苏桃参军之前,他们一共剩了一百多块钱。苏桃说在军营里无处花钱,所以只拿走了零头,余下的钱全给了他。他舍不得花,因为三个月的期限还没有满,他不知道苏桃到底能不能在军营里呆住。如果在军营里真被人欺负狠了,他想着,自己还得带着苏桃走。  他是早上六七点钟空手出的门,九点多钟顶着一头小雪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来历不明的小菜筐。进门之时他咳嗽了几声,想要咳出体内的冷空气。关闭房门进了里屋,虽然里屋也没什么好,不过盘踞着一只鬼魂一只妖精,总能让他感觉自己并非孤家寡人。把小菜筐放在地上,他随之一屁股也坐了下去。掀起菜筐上盖着的几大片冻白菜叶子,他从里面掏出了三枚红皮鸡蛋。白琉璃伸了脑袋向内瞧,发现筐里还藏着一截很鲜嫩的肉骨头。  无心掂着手里的鸡蛋,首先想的是它富有营养,应该留给桃桃吃,随即他意识到桃桃已经不在身边了,以后自己再弄到了好吃好喝,也都不必留了。  把鸡蛋往墙壁上一磕,他仰起头,直接把蛋清蛋黄打进了自己的嘴里。低头闭嘴咽了鸡蛋,他从筐里捧出了那一大块肉骨头。国营肉铺的营业员一定想不通这块肉是怎么没的,因为他在肉摊前面根本连停都没停。没人知道他的手有多快,他连松鼠野兔都能徒手捕捉。  望着肉骨头愣了愣,他又出了神——加几碗水就能煮成一锅好汤了,够桃桃喝好几顿的。  苏桃在,他就不怕辛苦不怕麻烦,愿意把日子过得复杂繁琐有滋有味;苏桃不在,他做出花来也是独自欣赏,做不做的又有什么意思?牙齿衔住鲜肉向下一撕,他的嘴唇蹭上了淡淡的鲜血。一边咀嚼一边望向窗外,小雪下得越来越急了,他只希望今年冬天不要太冷。
  这段是桃桃通过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请了半天的假回来看望无心  清洗过了锅碗瓢盆之后,苏桃照例上了单人床。白琉璃盘在床头栏杆上,是个冷眼旁观的姿态。房内关了电灯,无心坐在床边,窸窸窣窣的也脱了衣服。仰面朝天的躺好了,他伸出手臂,给苏桃当枕头。苏桃的脑袋热烘烘沉甸甸,厚密短发摩擦着他的蚂蚁臂弯。他翻身论坛首发面向了她:“桃桃,下了连队之后,有没有人欺负你?”  苏桃枕着他靠着他,暖融融的摊开了胳膊腿儿:“老兵最欺负人了,我们天天都得给她们洗衣服,她们还抢我们的东西吃。”  无心在被窝里抬起了手,试试探探的想要落,可是不知该落到哪里:“她们打人吗?”  苏桃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胆怯与渴望:“打!打得可狠了。不过我只挨过一次——她们冲进宿舍让我们站成队,轮流抽我们的嘴巴。我忍不住还了手,拿牙刷柄去扎她们的眼睛。其实只是吓唬吓唬她们,不能真扎,可是她们害怕了,一边退一边还说要整死我。”  虽然知道苏桃所说的都是往事,可无心还是悬起了心:“然后呢?”  苏桃没有再笑,望着黑暗的天花板答道:“然后?然后她们没再找过我。”  无心叹息一声,伸手扳着苏桃的肩膀,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桃桃,没有我的话,你自己……行不行?”  苏桃闭上眼睛,把额头抵上了他的胸膛:“你放心,我能行。新兵训练最苦了,我不是也平平安安的熬满了三个月?再说田叔叔也经常关照我,连里的领导都对我挺和气的。”  无心仰起脸,用下巴去磨蹭苏桃的头顶。苏桃被他磨蹭成小猫小狗了,他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肩头后背,恨不能把她抚摸到融化,再吮了她、吃了她。  他喜欢她,特别的喜欢她。他为她扮演了可依靠的一切角色,她要他是父亲,他就是父亲;她要他是兄长,他就是兄长。把脸埋在苏桃的头发里,他还想去做她的丈夫,可惜在当今的大时代里,他没资格。  微微抬头凑上了苏桃的面孔,他用睫毛刷过了对方的脸蛋鼻尖。嘴唇颤抖着张开了,他避重就轻的吻了她的眉心。  他吻她,她稚气十足的撅了嘴,也要亲他一下。亲是真亲,“叭”的一大口,响亮得让人想笑。于是无心就真笑了,一边笑一边低声唤道:“桃桃啊!”  苏桃睁眼看她:“嗯?”  无心没有话说。用一侧胳膊肘撑起身体,他悲怆而又凄凉的注视着她:“桃桃,你怎么还不长大?”  苏桃向上迎着他的目光:“我不想长大。我怕我变了,你也会变。”  她认真的对无心说:“我们都不要变啊!”  无心的手指穿过了她的头发:“我不变,永远不变。”  苏桃抬手去摸他的脸,朦胧夜色之中,无心的面孔像是深潭之中浮出的白玉,不知是被清水黑泥浸了多少年,白得潮湿而又寒冷,不带丝毫活气。周身汗毛忽然竖起一片,苏桃发现自己还没有刨根问底的追究过无心的出身来历。他生在哪里长在哪里,自己全不知道。  掌心贴着无心的皮肤,苏桃无端的恐慌了,怕他毫无预兆的来,又毫无预兆的走。  “两年——再过两年。”她语无伦次的出了声,几乎类似哀求:“你不要走,等我两年好不好?”  无心躺好了,做苏桃的枕头苏桃的被褥:“睡吧睡吧,我才不走,我还等着两年之后你给我养老呢!”  苏桃得了保证,放心的睡了。无心平静的搂抱着她,搂抱一刻是一刻,搂抱一刻少一刻。其实当初只不过看她是个可怜的小丫头,他没想到她会活成自己的心头肉。
  等到桃桃回到了军营,没有两天就收到了无心的来信,桃桃心想,他这是想我了吧,于是喜滋滋的偷跑去阅览室看信,无心在信里说,他要走了,他让桃桃自己好好生活,  桃桃受了刺激,她试过从军营逃出去找他,可是被逮了回来,于是她打定了注意,她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是要找上一辈子
  无心又一个人回到了山里。  无心把手里的果树枝和死鸟放在了一棵老树下。自己坐在凸起的老树根上,他先吐出嘴里的鸟蛋,然后低头解开了命根子上的野葡萄藤。白琉璃为了表示自己也是通人情的,特地问道:“你想女人了?”  无心“嗯”了一声,摘了葡萄往自己嘴里送。  他已经沉默寡言了许久。白琉璃记得他死了上一个老婆之后,虽然在地堡里也哭丧了几天,但是几天之后就又嬉皮笑脸了。疑团终于有了答案,白琉璃想,越来(原来)他是特别的喜欢苏桃。  无心吃了葡萄野果,又撕开死鸟生吃了它的肉。最后带着两枚鸟蛋爬上了树,他舒舒服服的躺稳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落地。白琉璃在枝叶之间飘来飘去,想让无心带自己再下山逛上一圈。无心用一片大树叶挡住了眼睛,低声答道:“我不去。”  白琉璃告诉他:“山下有很多女知青,你可以捉一个陪你睡觉。”  无心叹了口气,不想理睬白琉璃。他和白琉璃的感情全迸发在久别重逢的一刹那,千万可别相处久了。一旦过上了朝夕相对的生活,他们迟早是要相看两相厌,比如现在,他真想把胡言乱语的白琉璃一指头弹飞。  无心躺在树上不言不动,缓慢的消化着肚中的食物。一周之后他落了地,半死不活的再次觅食。  花草渐渐凋谢了,小河渐渐消瘦了。季节周而复始的变换着,山外的知青也彻底走光了。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无心长久的坐在树上,看月亮升太阳落,看星星排着阵法,一夜一夜的划过漆黑天幕。桃桃现在长大了吧?桃桃现在毕业了吧?桃桃现在结婚了吧?一滴很大的眼泪凝结在了他的腮上,是透明的胶质,最后风干,如同一颗琥珀。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他又想:“桃桃现在生小孩子了吧?”  桃桃和他最初相遇的时候,也是个小孩子,孤苦伶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心从来不做梦,可是此刻第一次体会到了做梦的感觉——他和苏桃相处的两年,就是一梦。  当无心算到“桃桃的孩子也长大了吧”的时候,苏桃已经在河北文县的县医院里工作了将近二十年。  她没有读军校,因为还是嫌军队里不自由,怕有朝一日无心回来了,组织会不同意自己和他结婚。退伍之后她主动要求分配到了文县,其实文县也不错,地方不大不小,既不落后闭塞,也不繁华喧闹。县医院是个好单位,她在医院里熬成了护士长,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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