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华胥引卿酒酒经典语录的故事第几章开始的,求看过的好心人相告,蟹蟹!

求《华胥引》小说大致剧情-土地公问答
求《华胥引》小说大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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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内容包括:华胥一引,乱世成殇。琴弦震响于九州列国之上,无声惊动。这是一个发生在乱世的故事。城破之日,卫国公主叶蓁以身殉国,依靠鲛珠死而复生。当她弹起华胥调,便生死人肉白骨,探入梦境与回忆。幻术构成的曲谱里,尽是人世的辛酸与苦涩。而她与亡她国家的陈国世子一次一次于幻境中相遇,身份两重,缘也两重。清平华胥调,能不能让每个人追回旧日的思念,不再悲伤?女主叶蓁(君拂),男主苏誉(慕言)全书讲述了4个故事,分别是浮生尽(宋凝篇)、十三月(莺哥篇)、柸中雪(卿酒酒篇)、一世安(终篇)。浮生尽(宋凝篇)朝为红颜,暮成枯骨。主角:宋凝,沈岸,柳萋萋十三月(莺哥篇)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5]长不过是三个月的爱情,似一场繁华凋零。主角:莺哥(十三月),容垣,锦雀,容浔柸中雪(酒酒篇)“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永安,卿酒酒。”主角:卿酒酒(公仪薰),公仪斐,公仪珊一世安(终篇)对花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叶蓁:卫末代国公最幼女,封文昌公主。因百日时卫公梦长门僧言此女命薄,十六岁前不可沾染王室之物,故自幼养于卫国国宗清言宗。拜国师惠一大师为师,才貌双全,有大智慧,得当世第一才女之名。卫降于陈,独文昌公主不降,上斥国主,下斥三军,后以身殉国,年方十七。陈王苏誉时为世子,感其忠烈,以国礼厚葬之。后为君禹教宗主所救,以鲛珠续命,得似生实死之身,可以华胥调织幻境,见人心,知过往。遂改名君拂,游走天下,后嫁予陈国公苏誉,相守十五载,谥文德王后。慕言:字子恪,化名慕言。陈王苏珩嫡长子,自幼受封世子,慎深敏达,心怀天下,广有贤德之名。曾于微服出行时在清言宗山中救下中了蛇毒的叶蓁,就此结下情缘。奈何天意弄人,几番艰辛波折,两人终得相守,苏誉以身阳寿为叶蓁续命,并空置后宫,终其一生,再无二色。叶蓁无所出,过继永泰公主苏仪之子苏宸为嗣。十五年后,叶蓁仙去。后七载,苏誉亦逝,遗命与叶蓁合葬宋凝,唐七公子原著《华胥引》浮生尽篇的女主。长得绝色,一柄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誓言要嫁给一位英雄俊杰。黎国敬武公主、姜国镇远大将军沈岸的妻子。育有一子,名唤沈洛,四岁时不幸夭折。沈岸将在战场上以身相救的女子宋凝误认为当世神医柳时义老先生唯一孙女柳萋萋,负了宋凝,从此牵出一生的悔恨。宋凝最后选择了死在君拂编织的梦中,朝为红颜,暮为枯骨。沈岸姜国镇远将军。座下黑马,手中长剑,有万军难敌之勇。年少成名,刚烈自矜。姜黎两国交战,沈岸兵溃苍鹿野,幸得无名女子舍身相救,险得逃生。沈岸以医馆哑女柳萋萋为救己之人,誓言不负。奈何两国联姻,国公赐婚黎国敬武公主宋凝,沈岸自知身系两国和平,不敢推辞,然心中实为不忿。宋凝性亦刚烈,两人彼此相伤,竟成水火之势。宋凝死后,君拂不愿其真心空负,反弹华胥引,沈岸方知非是此时错爱,竟是当初错认,相救之人原是宋凝,柳萋萋不过冒名。然事不可挽,沈岸携宋凝骨灰再战苍鹿野,亡。[1]卿酒酒陈国永安卿家长女,嫁予柸中公仪家家住公仪斐为妻。外秉仙姿,心怀烈焰,尤善歌舞,朝阳台上一曲青花悬想倾尽天下,与公仪斐结缘,传为佳话。洞房之夜,卿酒酒道出真相,实为公仪斐之同胞姐。公仪家规,凡双胞必杀一留一,卿酒酒当年为卿家家主所救,设下此计,只为灭亡公仪一族。公仪家本有乱象,更哪堪卿酒酒百般算计?大乱之中,卿酒酒召唤镇族神兽千河不成,方知两人实非姐弟。然势已成骑虎,卿酒酒以迷魂术操纵公仪斐亲手唤出千河,公仪家尽毁,卿酒酒却为救公仪斐殒命。卿酒酒死后得苏誉之助化魅,以公仪斐之姐公仪熏之名重回公仪斐身边。惜两人均已前尘尽忘,公仪熏只知一心为公仪斐,因其忧而忧,因其喜而喜,后虽得君拂之助忆起前事,奈何世事弄人,终是为解公仪斐之困而亡。公仪斐陈国铸剑世家柸中公仪家第二十五代家主,苏誉表兄,有风姿倾众目,文采动诸公之称。深爱卿酒酒,奈何造化不仁,有情人终成怨偶。卿酒酒死后心伤过甚,饮下秘药千日忘,忘却前尘以解忧。对公仪熏极好,却因信其为亲姐,不敢动非分之想。直至君拂求得千日忘解药,方得真相,公仪熏却已为他而死。多少深情,终付长夜。莺哥是唐七公子小说《华胥引》第二卷“十三月”篇的女主角,身姿妙曼,容颜丽得惊人,像水墨画里勾出来似的,漆黑长发似绢丝泼墨。开始是容府捡回去训练成杀手的一把刀,懵懂地倾心恩人容浔,在伤心绝望下完成她最后一个任务—代替锦雀嫁于郑国景侯——容垣,却在与容垣的相处中真正地寻获了真爱,最后与容垣生死相随,同穴而眠。世间无十三月,人世再无莺哥。长不过十三月的爱情,似一场繁花凋零。容垣是唐七公子所著的《华胥引》一书中第二卷《十三月》的男主角,郑国景侯。 十七岁即位,二十六岁退位,二十七岁病逝。为了莺哥,容垣算好了一切,唯独漏掉命运。在计划中她应是与他长相守,他会保护她,就像在乱世里保护他脚下的每一寸国土,而百年之后他们要躺在同一副棺椁里,即使在漆黑的陵寝,彼此也不会寂寞。然而命运让他与莺哥结合,命运注定他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莺哥,但命运也让他与莺哥相爱相伴却无法白头偕老。容垣不幸中毒,之后为了保护莺哥不受伤害而将她幽禁在山中,自己一人则孤独死去。『长不过十三月的爱情,似一场繁华凋零.』以男女主的经历串起来的几个故事,很感人,特别好看虽然其他几个故事的主角不是好的结局,男主女主的结局算是圆满的了追问:噻雷提问者评价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追问:噻雷
九月要播电视连续剧了,你可以去看看电视剧的片花和简介(简介到百度百科或其他的百科里搜搜)追答:搜电视剧《华胥引之绝爱之城》追问:快点给我来大致剧情追答:搜电视剧《华胥引之绝爱之城》追问:快点给我来大致剧情
将华胥引四个(分别是宋凝篇,十三月,杯中雪,一世安)悲情故事利用一曲华胥引联系起来的,情节蛮不错,男女主角之间的情感进展很舒缓,挺好的!
采纳哈追答:国家战败灭亡,公主叶蓁宁死不屈,跳城楼而亡,她师傅以华胥为引,得以重生,然后与敌国世子的爱情故事,里面还有其他的四五个很感人很感人的爱情故事,追答:国家战败灭亡,公主叶蓁宁死不屈,跳城楼而亡,她师傅以华胥为引,得以重生,然后与敌国世子的爱情故事,里面还有其他的四五个很感人很感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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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正在问的问题「对花对酒」旁观这一段风月——公仪珊番外,【长文】最后有萌物篇赠送 - 九州华胥引的日志,人人网,九州华胥引的公共主页
数十杯风尘,却有九酌恹相问。贪向八句当时魂,强添七笔苦长分。重对犹未成,六弦琤琮淡云闻。五顾频辞世前痕,四望缁衣定无人。峰抹庭白慢许斟,聊及慰友两三,偏得一字谢惟真。
「对花对酒」旁观这一段风月——公仪珊番外,【长文】最后有萌物篇赠送
我的名字叫公仪珊,我的夫君名叫公仪斐,他的大夫人&&叫卿酒酒。&
其实我并不应该这么说,那不是我的夫君,他自己都不承认是我的夫君,他对我不好,他从来都是漠然的擦过我的衣角,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我知道,那是他爱的人,但他们始终没有在一起,也许,是卿酒酒不爱他?我不知道,我在他们这段情中一直都是旁观者。&
我不爱公仪斐,我爱的幕仲被公仪晗害死了,同样的,我也杀了公仪晗,这很公平,我一直是这样的,还好,我还有个孩子。&
但是那一天,我却被公仪斐的夫人下了药,硬生生送到了公仪斐的床上,我很惊慌也很委屈,后来我知道了那只是迷药,我们并未发生什么,但公仪斐像是与他夫人赌气一般,仍是娶了我。&
我默默接受了,然后表现的好像很得意,我还特意为公仪斐的大夫人敬茶,这女人的心可真狠,我想看看她是何反应,说:&姐姐,喝茶。&她眼眸清冷,看似自然的接过,然后不知为何,没接稳,茶杯落地,摔碎了,她望着碎片,难得的怔忪。&
我扬了扬眉,也许,她并没我想象中的那般不在乎,但哪个女子会亲手促成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的婚礼?&
大婚那夜,我静静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传来,我说:&你最好别碰我,你应该听说过,我爱的是你三叔手下的幕仲,即便他死了,我也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说:&我求之不得。&声音冷冷的,没有日前见的那副风流才子模样,也许,他的夫人这么做,伤了他的心。&
我有些心软,&你去和你夫人解释吧,她肯定是生你的气才这样做的,她&&&这理由我自己都不能信服,哪个女人会生气到做这种事情?除非她不爱他。&
&呵,你歇息吧,我去隔壁休息,不会有人知道的。&他果然也不相信,他这么说完后,便离开了,而我自己拽下喜帕,脱去身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躺下,却睡不着了。
公仪斐在卿酒酒面前总是表现的和我很是恩爱,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每当这时,卿酒酒的脸色就雪白雪白的,不知是她本身肤色偏白还是怎样。
公仪斐一直没有碰过我, 他没怎么理会过我,他一直和卿酒酒相爱相杀,这情景很可笑,后来,卿酒酒她死了,死在公仪斐面前,公仪家也毁于一场大火,他整日失了魂一般,整日喝酒,醉生梦死。一个大男人,这像什么样子!&
他不可以这样,那些公仪家分散开的财产还需经营,公仪家还需重建。我咬了咬牙,觉得公仪家不能就这么毁了,于是去药圣百里越那里求了千日忘,给阿斐强灌了下去。我并没想太多,也不知这举动牵扯出了后面的多少恩恩怨怨,不知原来阿斐和卿酒酒的渐行渐远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床上的男子,以前一直似不羁的风,如今,安静的躺在那里,眼睫长长的,眉眼依旧是好看的,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我有些急躁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这千日忘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想着想着,床榻上的清俊男子已睁开了眼。&
我错开他的眼,说:&你是公仪家的家主,公仪家毁于一场大火,你气急攻心然后病倒了。&这理由真烂,我想着。&
他说:&我不记得。&&
我终于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记得没关系,大夫也说你气急攻心,也许醒来会将一切遗忘,但你要快点好起来,公仪家需要你来重建。&病了一场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人也太脆弱了,这理由可真难说出口。&
&你是谁?&&
他这样全然不似失去记忆的模样,却也全然不似他以前那副风流才子、俊美多情的模样,我说:&我&&我是你的妻子,公仪珊。&
阿斐静静的看着我,那种目光竟让我觉得有些紧张,慌张的避开他的目光,我转身想走,却被抓住手指,指尖微凉,回头,他目光柔软,看着我,说:&我记得你。&&
&&&&你记得的一定不是我。&
&我记得,我娶到了我一生最爱的人,我很开心。&他似是在努力回忆,然后笑,&原来是你。&&
&不&&&我有些慌乱,不,不是的。&
眼角泛起湿意,他爱的是卿酒酒,原来,他这么爱她,这么想娶她,即使最后他们都因此而变得更加冷漠,他也没有改变想法。&
&我那天说的什么来着&&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然后,回答呢?他似乎想不起回答是什么,身形晃了晃,我扶住他,他却用力一扯,反应过来时,我已被他压在榻上,漆黑柔顺的发丝落在我的颈上,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好看的脸,感觉一股热意漫上耳朵,又从耳朵漫上脸颊,他伸手轻触我的脸,眉头却紧蹙着。&
&你还为我跳过一段舞&&&&
他似乎不满意自己心里颠三倒四的回忆片段,俯下头,唇离我的越来越近,眸子却睁得很大很大,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我苦笑着,推开了他。&
他单手支着榻,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黑玉的镯子,轻轻问我,&这镯子,可是姑娘的?&&
&&&不是。&&
我知道那镯子是谁的,也知道除非喝下解药,不然阿斐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什么也想不起,我可以趁虚而入的,我可以说镯子是我的,他口中那次美好的初遇,他遇见的也是我,但是我说不出,我想起了他被我强迫灌下千日忘前眼底的沉痛,那不是醉酒的人能有的。&
于是,我又说,&我们虽是夫妻,但关系并不好。&这是实话,然后,我就离开了。&
自此以后,没有卿酒酒的,我们相处的这五年,他待我比从前好很多,以前他基本都是无视我的。但却再没有和那天一样的举动,我们,并不同房。&
他说他大病醒来后体内虚寒,然后以这么个并不怎么样的理由住到了我的隔壁,没有人知道他住那里,没有人知道公仪家家主为年少时遇见的一个现在已经死去的女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呵,守身如玉。&
我没有说什么,我喜穿红衣,也一直穿着红衣,一袭白衣的他开始时总会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之后便漠然的走开。我知道,我不是他想的那个人,那个人与他一样喜穿白衣,或者,他是因为那个人喜穿白衣,才穿的白衣&&?
阿斐自醒来后就一直着手复兴公仪家,我没有什么二话,只是尽力帮着他,然后,自他醒来的两年后,公仪家重建了,世代传承的公仪家被阿斐在一片废墟中重建了门庭,他是公仪家第二十五代家主。&
&阿斐,你重建了公仪家,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他言语间虽有些疏远,但眉梢上却有着掩不住的笑意,那双深远的黑眸里印着喜悦。&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热血涌上心头,抱住了他,这是我们两年来最亲密的事,他僵了僵,不动声色的推开我,握着我的手,看着久违的公仪家,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再以铸剑为生。&&
我说:&随便你做什么,我陪着你,阿斐。&我在趁虚而入,我真是太可恶了,我暗自想。可是,我好像有些喜欢阿斐了,不是以前的随遇而安,而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他又怔了怔,没说什么,只是自此以后待我不那么疏远了,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同房。&
阿斐时常去孤竹山,有时也带着我一起去,他大多时候都不上去,只是站在山门口,看着那巍峨的山门,那里还悬了副五色珠帘,他目光有些恍惚,他问我:&你认得这里么?&
&不就是孤竹山么?以前爹爹也带我来过,怎么了?&&
&没什么。&他垂着头,摩擦着黑玉的镯子,放开了我的手。&
我突然想,这或许是他初见卿酒酒的地方?&
&&我那天说的什么来着&&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
两年前他醒来时曾对我这样说着。&
后来,游览孤竹山的人越来越多,山路都快被踏平了,阿斐在看到这一切时总是蹙眉。&
这些人&&打扰了他的回忆,破坏了他同卿酒酒的初遇,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若阿斐没有忘掉卿酒酒,怕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即便是失去记忆的阿斐,也还是把孤竹山买了下来,人人都道公仪公子风雅如旧,担心游人破坏了这清幽之地,只有我知道,这只是他的私心。&
原来还是有一些东西抹不去,他其实记得一些和卿酒酒在一起时的事情,但他不记得主角是一个名叫卿酒酒的女子,他以为是我,但我告诉他不是我,即使我不说他似乎也认为不是我。我已经很可恶了,我不想再做这种事情。&
我以为这一生就会这么平淡的过去,没曾想五年后一个月夜却听说阿斐的胞姐被送了来认亲,这怎么可能?!我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前去看那所谓胞姐,然后,愣在那里。&
她一袭白衣,流瀑一样漆黑的发,寒潭深泉般一双眼,额间一只压着发鬓的黑玉额环,虽浑身湿透,却并不发抖,只是沉静的立在那,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冷冷的扫过来&&一模一样,与那人一模一样,这是卿酒酒。
阿斐闻讯前来,看到她似乎怔了一下,携了丝笑意,迎上前去。眼中好像只有她一人般,没有我。那人与他有几分相似,白皙的透明,但如果不是她主动提及,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同胞姐弟,而他们也确然不是姐弟。&
我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我感觉到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但我不觉得疼,我们这样平安无事的生活了五年,不同房我不在乎,我眷恋着那温存的笑意,我只想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但那个人,为什么还活着?!&
但之后,我觉得似乎有什么异样,她看什么都是漠然又陌生的样子,即便是面对阿斐,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神色,但那一闪而过的柔和,我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因着她这般模样,阿斐与她也生疏了许多,欲言又止的神色在看到她陌生的目光后被他敛了去。&
原本以为卿酒酒来了,定会掀起一番事端,却没曾想,他们陌生似路人,好像只因这血缘才硬凑做一堆般,两人对彼此都陌生异常。
我本有些害怕阿斐会想起什么,但看到他们这样,我却觉得放心了,两个人都没有记忆,虽然我不知卿酒酒那是怎么回事,但两个没有记忆的人,任他们怎么感觉熟悉,也走不到一起去,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姐弟的身份。&
我没想到,卿酒酒来了我们也可以这么相安无事,她总是做惹阿斐生气的事,我知道,那些事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护阿斐,但阿斐好像不知道似的,看卿酒酒的目光渐渐的含了些厌恶,他厌恶卿酒酒这极强的保护欲,我不知这是为什么,也我不知我是不是该高兴事情的发展,我想,我现在该叫她公仪薰。&
*** *** *** ***
阿斐很喜欢下棋,他也收藏了很多本棋谱,但他对我说,侯公子收藏的那本棋谱才是一绝,与那相比,他拥有的都不值一提。
阿斐与那位棋艺高超的侯姓公子经常有生意的往来,侯公子也时常来公仪家坐坐,一日,下着细雨,阿斐陪侯公子去访孤竹山的公仪家别院佛桑苑,他也带了我。&
细细的雨丝滴在伞上没有一点声音,却带来些许凉意,我打了个寒战,阿斐为我披上外衫,我看着他,有些怔愣。他低垂着眸,眸中流淌着好像是温柔一样的东西,但我觉得他透过我望见了公仪薰。
见我怔怔的望他,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笑了笑,继续和侯公子寒暄。
&阿斐,你对你夫人可真是极好啊,外面谁能见到你这么温柔的样子?&
&侯公子说笑了。&阿斐似乎不愿多谈这个,他虽仍带着笑,但眉却微微蹙了起来。
然而,在山门口,我们却停住了脚步。百步高的青石台阶,那上面立着个白衣女子,她手撑着把孟宗竹的纯白油纸伞,漆黑发丝垂至脚踝,手指轻触着楼门上悬着的五色珠帘,风拂过,五色帘微微掀起来,叮当叮当的作响。
女子身后是半山的紫红色重瓣佛桑花,所有的一切隐在霏霏烟雨后显得极美,那真是个美人,伞柄微抬,女子绝美的脸露了出来,她额上有黑玉的额环压住发髻,清冷的眼望了过来,目光扫过,最后凝在了阿斐身上。是她!公仪薰!
我身为女子都有些滞住呼吸,更别说男子了,侯公子的目光有些痴迷,我慌张的看了看阿斐,却发现阿斐恍惚之后便携了笑,但眼底却泛起深深怒意,怒意晃过后又是漫不经心,他说:&薰姐,你在那里做什么,快回去。&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而公仪薰收回目光,同样冷冷的说:&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说罢便谁也不再理会,撑着纯白油纸伞走上山,纤细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佛桑花后。大团大团紫红而娇艳的佛桑花,遮了人眼,也遮了公仪薰的心。&
记得?记得什么?他们不是都没有记忆吗?可是他们这副样子却都像快要想起什么的形容,我知道,他们都对那山门、五色珠帘与这里的一切感到熟悉,我很害怕,我怕他们会想起什么来。&
然,阿斐只是怔了那么一瞬,随即敛了怒气,笑着对侯公子说:&家姊让侯公子见笑了,不如,我们改日再去观佛桑苑吧。&&
侯公子颌首,没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隐没公仪薰的那簇佛桑花后,眼中是爱慕与喜悦。我知道了阿斐为什么生气,因为,公仪薰那样清冷的美,让每个男人都想占为己有。&
公仪薰的话没人在意,没人深究,除了我,所以,再一次多管闲事的我知道他们再一次错过,而那时的我并无触动。&
之后阿斐外出办事,侯公子来拜访,他请求我想见一见公仪薰,我答应了,对这种情况,我乐见其成。
公仪薰的院子有许多棵紫薇树,而通往她院子的青石路旁则种满了佛桑花,美丽的佛桑花常年盛放在路旁,却也几乎隐了那道青石小路,阿斐说公仪薰脑子有问题,这样也好,大家都不会轻易到这里来招惹事端。&
那么,阿斐是在方便仅他一人来招惹事端么?&
那满院的紫薇花树是阿斐在公仪薰还是卿酒酒时栽种的,而佛桑花是公仪家重建门庭后的一个月里我陪着阿斐种的。&
很多事我明白,却都装作不知道,而很多事公仪薰该知道,却没人告诉她。&
她信了阿斐的态度,信了婢女小厮们的闲言碎语。&
阿斐面对她时的样子确实冷淡,但他背后为她做的事却不少,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我该伤心的,可我却默默将他们两人的纠葛的想了个明白。&
很多事情他们自己看不清,身为旁观者的我却将这段风月看的一清二楚,我不会点破,我会继续做那个冲动狠辣的公仪夫人。&
不知不觉的,我已走到公仪薰的院门口,紫薇花树下立了个雪白衣裳的女子,只能看到她绝美的侧脸,她微仰头,不知在想什么。而我在想,怪不得阿斐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我自认很漂亮,但也只是脸漂亮罢了,那个人,即便忽略了她的脸,也能让人觉得很美。诶,果然不管我在言语间对她如何嘲讽,心里还是认同她的吧。&
我说:&还记不记得那天山门下的那位杏色衣衫的公子?他想见见你。&&
她没有任何动作,继续静静在花树下仰首。&
我冷笑,继续道:&侯公子身上有阿斐一直想要的棋谱。&&
公仪薰顿了顿,没说什么,往门口走,擦过我身时,我又说:&阿斐的生辰快到了。&&
公仪薰很爱护阿斐,我隐隐觉得这么说公仪薰也许会答应侯公子什么要求来换那本棋谱,于是我紧随公仪薰,去了正厅。&
侯公子满含笑意:&公仪小姐,自那次在孤竹山遇到小姐,在下就对小姐一见倾心,在下&&&&
公仪薰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有没有阿斐喜欢的那本棋谱。&&
&呃&&是,那是我最中意的棋谱。&侯公子愣了愣,有些茫然的回答。&
&怎么才肯割爱?&&
&这&&若是小姐嫁给在下,也许可以当做彩礼一并&&&&
&好。&再次打断,声音清冷短促,没有丝毫犹豫。
我愣了愣,她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就为一本阿斐喜欢的棋谱而答应嫁给一个陌生人?她,这是在做什么&&?&
同为女人才看得清,我看清了,公仪薰是喜欢阿斐的,不是亲人的喜欢,而卿酒酒怕也是那么的喜欢阿斐,所以现在失去记忆的公仪薰延续了这种意志,只是这种爱太深太深,她总是想为他好,才会做出这么多仿佛丧失理智一般的事,身为公仪斐夫人的我,看情敌的感情看的这么清,真是可笑。但既然喜欢,又为何亲手将阿斐推向我呢?若为了颠覆公仪家&&我自认狠不过她,若是爱的人,纵有血海深仇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找到一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呢。&
也许,那时的公仪薰便以为他们是姐弟?怪不得那时的卿酒酒和阿斐之间气氛怪异。可,若她对公仪家知根知底,又怎么会认为自己会是阿斐的同胞姐姐呢?&
阿斐有一个同胞兄弟,我知道。我深信他们不是姐弟,是因为那个同胞兄弟的死亡是在我的见证之下。那时我三岁,不知为何当时的公仪家家主要将那孩子留到三岁,但那时,我亲眼见到那些人将那个不断挣扎的孩子推进太灏河,祭了公仪家的守护神。&
阿斐回家后,正赶上彩礼送上门来,他知晓此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几乎是扔的把一队彩礼外带管家小仆丢出公仪家大门,素来泰山崩于四面八方都能面不改色保持微笑,却在这一次动了真怒。我没想到他反映这般大。&
&为什么答应?我不在家,你便能做主她的婚配了?&他从未对我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我想起他们这些年来的纠葛,想起阿斐提起公仪薰的神色,攒出些怒意,一并爆发。&
&是&&是公仪薰答应了的,你对我生什么气?!& 我咬了咬唇,觉得很是委屈。
他没再理我,去了公仪薰的院落。&
之后,阿斐与公仪薰的关系日渐疏远,那门亲事,也不了了之了。
月圆日就快到了,世家的怀明月节宴请也要到了,阿斐最近紧锁眉头的在忙着办这件事。所谓世家大族的怀明月节宴请,谁能想到竟糜烂至斯。&
那天阿斐去置办物什,我在门口堵着他,撒着娇让他带我去,他无法,勾唇笑了笑真的携了我同去,嗯&&其实我真的只是闲得慌撒撒娇罢了,而且这种事让下人去就好了呀。他听到后又笑,他其实只是想出去转转吧。&
听说街上最大的布庄又出了好多新布料,我拉着阿斐去看,却发现根本没什么新花色,白色印花的布匹倒是多了不少。有一匹艳红色的布料,上面绣着怒放的白色蔷薇,我细细的抚摸,觉得手感不错,才想唤阿斐付钱,却发现阿斐伫立在另一种布料前,那雪白布料上有着用紫线绣着重瓣的佛桑花。&
我不知他又怎么了,挽了他的手自己买了那两匹布料,让跟随的小厮送回府中,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开口,语气有点古怪:&我是不是穿过这样花样的衣裳?&&
&&&我哪里记得你都穿过什么花样?你总穿白衣,花样恨不能一天换一个,真骚包。&&
他笑出声来:&倒也是。&&
之后,跟随我们的小厮几乎都被遣回府放置购置的物什了,我又不愿自己拿,阿斐持了扇子摇,嘴角含笑,一副翩翩佳公子双手不染尘的模样看着也指望不上,才两个时辰,我们便打道回府。&
很久不曾这样高兴过了,因我也很久没与阿斐说过这么多话了,我压抑已久的兴奋因子都被燃着,扯着阿斐的袖子跳来跳去,他露出些许真实笑意,隐隐让我觉得温柔,他道:&你小心别摔&&&没说完,这句话顿在这里,因为门口,公仪薰静静的在那站着,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好似没发现我们一般。&
然后我就真的摔着了。&
跳起来的脚没全落在地上,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我努力稳了稳想自己站稳但还是没站稳,然后以惨不忍睹的姿势向前趴。可想而知我若真这么趴在地上会有多么的更加惨不忍睹,但阿斐在我旁边,我不担心就这么趴地上,他只要伸手扶一扶我就好了,但他没有,他跨前一步,将我揽在怀里,然后低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是一次亲密,我感觉绯色漫上脸颊,然后想到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公仪薰,她眸色淡淡,脸似是白了几分。
我黯了黯,又是因为公仪薰在这阿斐才这么做吧&&但是现在不是六年前,那时的阿斐因卿酒酒伤了他确实是总做类似的事,搞得我也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如今的阿斐明明应该认为公仪薰是他胞姐,他不该再这样吃醋吧,是已习惯了的残存的意识么?&
阿斐揽着我起来后握着我的手向门内走,他淡淡的喊了声薰姐,看似好像没看她一眼,正要擦过她的衣角,却蓦然停住,松了我的手,一拉公仪薰,她怔了怔没有防备,紧贴在他身前,他蹙眉:&怎么弄的?&&
公仪薰怔了怔,我也怔了怔。阿斐牵起公仪薰的袖口,我看到,那雪白的袖口处有一缕淡淡的血迹。这么隐蔽,打量公仪薰许久的我根本没发现,看起来没看公仪薰一眼的阿斐却发现了。
公仪薰一挣,没挣开,她也不再管,就以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距离看着阿斐,一向清冷的眼,一向冷淡的话,她淡淡道:&阿斐,这是与亲姐姐说话的方式么?&&
阿斐紧蹙的眉头松了松,但没放开她,听不出情绪的笑:&是让我再重复一遍?&&
&没什么。&&
&&&&阿斐眼底冰凉一片,似蕴了千年积雪。&
我估摸着照公仪薰的性子阿斐也问不出什么,而突然冒出来的五个黑衣蒙面人算是给了阿斐解答。两个持刀,一个持剑,两个持精巧匕首,目标是阿斐。&
&阿斐!&我退了几退,身边没有什么武器,只来得及叫一声,眼看着三个人袭向阿斐毫无防备的后心。&
公仪薰冷冷一睨,挡在阿斐身前,眨眼间银鞭已在手,冰冷道:&我说那么个废物怎么敢来行刺,&银鞭疾速挥出,&原是还有同党。&&
我又往后退了很多步,不需要我帮忙,我在这很碍事。&
不过数十秒,几个人倒地,失去呼吸、剩下一个身材矮小的很是灵活,重重挨了几下,却也能躲过杀招,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旁边一个侍女惊呼的很大声:&小少爷!&我意识到不对,侧头看去,发现锦衣小童蹦跳着叫着爹爹跑到这里来,我大惊失色,不受控制,腿已经迈了出去:&锦儿!&&
我扑过去抱住他,而那人的匕首也已掷来,与此同时离我们更近些的阿斐迅速来到这里意图打飞匕首,但背后一没死绝的男子的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另一只匕首也向他掷了过去,这些事几乎都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速度都很快,我捂着锦儿眼睛和嘴抖着嗓子说不出话,阿斐定然要受伤了,这匕首速度太快,不能都防住!&
白衣翩然遮住视线,我听到匕首落地声和匕首扎进血肉中的声音,我能视物时,紧张的看向身旁的阿斐,发现他脸色苍白并未受伤,那么那白衣是&&公仪薰?!
地上的一众杀手都死绝了,公仪薰紧挨着站在阿斐背后,一只匕首中途被打在地上,另一只刺入公仪薰的手臂,而她拔了匕首没吭一声,望了前方的尸体淡淡道:&你真喜欢她。&&
我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是说我。其实才不是,阿斐在能安全拦住那匕首的情况下过来护锦儿,而我不知死活撞了上去,后面还又掷来一把匕首,他躲闪不及。&
其实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当初卿酒酒就是这么死的&&&
阿斐眼中腾起怒火,他一个旋身拿了公仪薰手中的匕首掷向伤了她的那个已死之人的心口,用力将公仪薰转过来,他怒气冲冲的低头,公仪薰蹙眉抬头,那个瞬间,唇瓣重重碰在一起。&
我忍着没呼出声,这一系列的事太戏剧性了吧?!&
公仪薰捂着伤口镇定的退了几步,脸似是终于白了下去,转身走出正厅,血从她的指缝流出,阿斐僵着的身体终于反应了过来,匆忙喊着下人吩咐了一名婢女带着最好的伤药跟着去,最后看了一眼公仪薰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向内间,看似步伐稳健,身形却是晃了晃。&
我捡了落在地上的匕首,藏于袖中,另一只手捂着锦儿眼睛一直没拿开,拉着他站的远了点,吩咐了几名强壮家丁把尸体处理掉。&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跟坐在戏台上看了场戏似的,完全没涉及到其中的我也不愿再次多管闲事的分析。&
想起公仪薰袖子上的血和莫名其妙出现的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有方才那侍女奇怪的举动,我有些疑惑。一个侍女凑了过来:&夫人是在想方才是什么回事么&&&&
我看了她一眼:将锦儿放下赶他回房,道:&你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侍女活泼胆大,提起刚才的事没多大余悸:&嗯,一个时辰前大小姐突然从天而降,啊,好帅气的,原来她是追着一个人过来的,那个黑衣人被大小姐打伤,落在地上站不起来,大小姐拿了他的短刀抵了他的喉咙问他是谁派来的,那人居然笑了,笑的嘶哑难听,他说他们这样的死士来这里就报了必死的决心,然后大小姐就淡淡说:&那你就死吧&,然后就利落的割了那人的喉咙!大概血就是在那个时候沾上的,不过没想到大人会发现呢&&&&
&然后啊,大小姐就站在门口望那条唯一辟出来的通往山下的路,奴婢问她在做什么,她冷冷的说那些人的目标是大人,奴婢觉得她是在等大人回来,担心大人有危险,然后夫人您和大人就回来了,大小姐虽然受了伤,不过杀那几个该死的刺客的手法还真是干净利落&&&边说边将我引向阿斐房间。&
我从袖中掏出了个东西,微微一笑:&那你也试试吧。&然后也干净利落的抹了那侍女的脖子。
哪个侍女会大胆至此,见了方才血腥的一幕没丝毫反应?不论如何都不能冒险。&
其实那些杀手幕后的人不难想到,公仪家一直是皇家的手臂,如今这手臂自个儿跑了&&当今圣上必不会轻易放过。&
*** *** *** ***&
随后,阿斐神色一切如常,晚膳前说要在孤竹山转转,我懒得跟去,可直到傍晚时分,也没见他回来。我随便找了个小厮问,那小厮支支吾吾的,我有些不耐,他最后迟疑着:&好像&&是去大小姐那里了&&&&
我听了这消息没什么感想,去了公仪薰的院子。&
院正中紫薇花树下有石桌石凳,大石桌上有许多倒着的白玉小酒壶,我觉得他们喝酒还真是别致&&阿斐和公仪薰紧紧挨着趴在石桌上,脸暧昧相对,呼吸相闻,唇都快碰在一起,似是都已醉了,&
我身后的婢女一声惊呼,不安的看了看我,模样像是我将我的夫君捉奸在床。&
我遣走所有家丁时,阿斐也已悠悠醒转,我以为他是清醒了,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告诉我他似乎没清醒。
公仪薰的脸终于不像以往那么白了,萦绕于身的冰雪似是全化了,露出另一番温软可人的模样,脸泛着潮红,呼吸平稳,双眸紧闭,是真的醉了。阿斐看着她,眸子迷蒙着,而后腾起千般华彩,捧起她的脸,情深意重的吻了上去。我觉得脑中有个什么东西绷断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唇瓣摩擦辗转,温柔的缱绻,最后紧紧贴在她唇上不动了。我僵在原地,顾不上脸红,瞪着他们,等着他赶紧完事。&
过了很久,阿斐才将唇移开,伸舌舔了舔公仪薰已嫣红润泽的唇瓣,又在眼睛、双颊、额上各吻了几下,方才作罢,露出可爱又满足的笑意,将公仪薰抱了起来,步伐稳健的走进公仪薰的房间。&
我揉了揉莫名发痛的心口,淡定的琢磨着是不是该回房洗洗睡了,可阿斐已经走出来并带上了门,径自往院口走,应该是要回自己那去,我犹疑着跟上他的脚步。&
他看似正常无比,除了中途撞了个柱子。&
然后他稳稳的走到我房间的窗前,打算像推开门一样跨进去,我忍了忍,没忍住:&兄台,这是我房间的窗户,门在你右手边,你的房间在你左手边。&想了想,又补了句,&你最好还是去你左手边。&刚才那幕太震惊,我不敢去想,我困了&&&
他看似镇定的摸出扇子摇了摇,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进了我的房间,坐在正中央的桌前,又拿起手边的茶壶倒满一杯茶。&
&珊妹妹,&他唤出从前的称呼,眸中点点笑意,辩不得真假,&我总觉烦闷的紧,也没个说话的,陪我喝酒吧。&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可以找我说话的,怎么偏要用这么血腥的方式,是啊,血腥,我有幸见过两次阿斐喝醉的样子,扯着人就絮叨,絮絮叨叨的没有中心思想,有可能从太上皇的爷爷喜欢什么样的美人扯到今年麦地大丰收然后又拐到当今圣上的情史,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在讲些什么,他还死不让人离开&&但其实他现在是醉了吧,可是怎么跟以前不大一样呢?&
而且,他手里那是茶&&他泰然自若的抬手但茶杯还没送到嘴边就掉到桌上,茶水撒了一桌,他也趴在桌上呼吸平稳了。&
他他他。这是早就醉昏头了吧?&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怎么能有人醉了之后干这么多事?!&
&&&&我拽了拽他,他居然又睁开眼睛了,我指了指床,又指了指他被茶水沾湿一大片的袖子,他点了点头,脱了外衫,走到床边倒下,闭上眼继续呼吸平稳。&
我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阿斐醉酒时也不是总那么烦人啊,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去帮他盖被子,他说了句什么,似乎字字清晰,但声音太轻,他抬手扯住我的裙角,喃喃:&为什么会是姐姐&&怎么可能是姐姐&&&&
我僵住笑,想离开却终究没有离开,将裙角从他手中抽出,顺势坐在床边,抚上他清俊的脸,轻声道:&若不是姐弟,你待如何?&&
&我会将最好的一切都&&&声音越来越轻,尾音消失在他唇边,我没听清,但我可以想到他要说什么。我知道,那是他爱的人,他曾一心一意的想对她好,像普通男人那样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捧到那人面前,可以柔情蜜意,温柔缱绻,但据说,卿酒酒并没给他这样的机会,现在想来,那时的卿酒酒大概认为他们是姐弟,而且也告诉了阿斐,那无疑是重重一击。&
我想到了与我相许终生的幕仲,曾经他也是那样柔情蜜意,温柔缱绻,但若他在我怀了孩子时告诉我我们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姐弟&&我会揍的他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本以为他死了我也无法独活,原来我现在也能这么平静的想起他,可以笑出来。&
戳了戳阿斐的脸,我将他挪到榻的边缘,自己爬到最内侧,合衣躺下。我觉得我对他没什么想法,但这样的阿斐有些让人心疼。我盯着上方的垂纱,笑:&若能重来,不知我还会不会灌你千日忘,但我又有什么义务成就你们两个的姻缘?卿酒酒那般作为,我最是看不惯。&
我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了,阿斐从不曾有那么柔软的神情,他清醒时,若非事关那个人,即便泰山崩于他的四面八方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微笑,所以那夜阿斐带着痛楚与茫然的模样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散,而那夜他对那个人的绵绵情意我也不愿再细想。&
阿斐应该什么也不记得,昨晚的一切他大概会自己问清,而他和公仪薰的事只有我看见了,我不会主动提及。这一页已翻过,他们如今已是姐弟身份。&
公仪家的怀明月节宴请,我坐在席上什么也吃不下去,突然远远的有两个醉酒的人哭喊着跑了来,带着血,神情错乱而惊惧,阿斐和我对视一眼,疾步起身,将他们拦在席外, 没让席上的人发现他们,他们说:&魔鬼&&魔鬼!&语序混乱,每人吊了只胳膊,鲜血淋漓。&
&&&&阿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我说:&安抚他们。&然后便离开了。&
后来我听人说,那两人是轻薄了公仪薰,然后公仪薰就卸了他们的胳膊,真是可怕,我打了个寒战。&
阿斐很生气,他开始说公仪薰是脑子有毛病,一开始我也如别人一样觉得阿斐是气公仪薰弄伤了来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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