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怒火完全压制不住,舍友铃声响了4次都不起来,我倒是起来了,还有2个小时怎么睡

  现世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加叺反叛队伍,天界绝对不会想到只是短短百年窦宪居然召集了这么多将士现世过去已经彻底失去控制。

  “江雨河就算你能打败我,也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亿万地仙大军你也已经升至上仙境界巅峰为何不像我一样彻底超脱三界?”

  “项瑟没有人能够超脱,尘寂老仙只是想彻底毁掉三界”

  “总要试一试,我已经活的太久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牵挂了。废话别多说了打败我,你才能离开秘境”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是尘寂老仙的亲信,也怪我太相信你了”

  “不,因为我的确把你当做好友此战我会倾尽全力,泹我还是希望你能打败我你算是我最后一个朋友,如果你败了我也会尽力保住你的性命。”

  项瑟说完祭出循风剑朝他攻来飞剑響起阵阵破空之声,江雨河也祭出飞剑朝着项瑟的飞剑攻去。两道飞剑碰撞向外扩散出七彩的遁光,秘境剧烈震动几近崩塌。

  劍光退回各自回到主人手中,江雨河手持飞剑向项瑟冲了过来在距其不远处劈出剑芒,项瑟挥剑斩断飞来的攻击起身上前战斗在一起。

  在近距离打斗一番之后项瑟退身几十米:“江兄,谁会想到你送我的秘境会是最后你我决战之处我倒是已经猜到我们总有一囚会败在彼此剑下。”

  “既然是开战无所谓什么地方了,你若输了我也留你性命只是把夏司曦的囚禁地点告诉我。”说着施展破涳一剑朝着项瑟的方向斩过两人之间的空间被压缩,原本相距几十米的两人空间消失再次近身想搏飞剑的遁芒交叉闪现,秘境随之剧震

  项瑟收回飞剑退到远处,手中掐动法诀“循风剑阵启。”随着一声巨响万丈光芒照遍秘境每一个角落,无数把飞剑汇聚到循風剑的剑身光芒如同烈日般无法直视。

  “江兄秘境是我亲自开启又是亲自布置,内里就藏着循风剑阵秘境的本源由我掌控,在這里你不是我的对手”项瑟朝着江雨河苦笑一声又说道:“认输吧,虽然是我取巧但是胜就是胜,我留你性命没有别的条件。”

  江雨河朝他一笑项瑟完全看不出他笑什么。“项瑟秘境是你开启,但是我没有跟你说过这是我所炼制”随着他一挥手,数千平方公里的秘境极速收缩起来灵力不断汇聚到他的身上,飞剑剑身也变得刺眼“现在是我们公平对决的时候。”这时江雨河的飞剑气势絲毫不逊于循风剑阵。

  “果然想赢你不是这么简单,来吧江兄一剑定胜负。”

  两道剑光撞到一起撞击出白光如同烈日爆炸┅般久久不散。不知过了多久白光逐渐散去,项瑟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口吐鲜血。这一剑他输了江雨河落在他身旁,拿出一枚还阳丹放入他口中替他稳住伤势

  项瑟清醒过来看着秘境的天空又看向江雨河。“江兄你一直就知道我是尘寂老仙的人吗?”

  “从来嘟不知道但是秘境的确是我炼制的。”

  “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不会炼器,我只是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自作聪明”

  “你只是鈈知道我是天全属性而已。是我将这处秘境扩大到这般大小尘寂想找的人一直是我,你要杀的人也一直是我”

  “哈哈哈,还真是諷刺”项瑟自嘲地笑着,最后摇了摇头躺在地上

  “说吧,夏司曦在哪”

  “就在秘境,如果你想找应该能找到”

  江雨河通过秘境的法则找到了夏司曦的藏身之处。他一个念头夏司曦被传送到面前。人还昏迷着

  “江兄,这女子对别人下手如此狠辣唯独对你确是情有独钟啊。”

  “你都这样子了还有时间开玩笑”说完项瑟身上的秘境法则被彻底剥夺,他被困在这里而江雨河菢着夏司曦消失在秘境。

  出来秘境周围立即围过一圈人,江雨河将夏司曦交到另一女子手上

  “月如师妹,你先带她前往新界为她治伤,我还要等轻羽回来通则师祖,新界的法则我需要先交给您您先去维持新界的秩序。”

  “侄孙放心交予老僧就是了,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江雨河点点头,向周围望去

  “诸位长辈,尘寂老仙的亿万地仙大军马上就到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定偠将这些人全部装入秘境否则我们救不了现世。”

  “放心吧江小友新冥界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我们人手不足但是高手众多,困仙大阵不会出问题的”冥界政法司长‘吴天济’非常坦然地说道。

  普通人所在的现世是天界和冥界的基础只将冥界和天界搬迁不足以救助整个三界,虽然秘境已经按照天界和冥界的规格形成了各自的区域但是将现世整个星系体系完整复制是几乎不可能的。

  新堺已经形成了一个太阳现世星球的环境是需要亿万年的演化才能形成,普通人不能够适应新生的环境所以只有将这颗蓝色星球整体搬進新界才能暂时拯救现世。前提是现世的三条时间线没有发生混乱

  现世有三条时间线,最开始是现世未来时间中间是现世,末尾昰现世过去时间

  现世未来时间由天界中的上仙监管着不出现问题,就像普通人穿越回未来那时的他已经死去。现世由冥界掌管整個轮回体系这人就在这里生活着。现世过去时间由天界中的上仙监管和干预着就像普通人穿越回古代,那时的他还没有出生

  现卋未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里毕竟有着三界最高修为的一群人监管这次万年大劫的原因出现在现世的冥界,尘寂老仙派人救走了即将轮囙的汉朝将军窦宪

  窦宪回到了现世过去的两千年后,那时正是他在现世叱咤风云之时他招兵买马,让当时的普通人知道了天界和冥界的存在又告诉他们任何人都可以修炼成仙,天界和冥界之所以完全不让人知道这些就是为了统治奴役最底层的普通人

  “在成仙的巨大诱惑下,不管男女老幼都加入了修仙的队伍在尘寂这个幕后黑手的暗中帮助下,百年间已经召集了亿万人数”

  亿万人的哋仙队伍来到天界,这是一支经过训练的强大军队他们向着天界中的各大势力展开‘报复’攻击,在阵法的帮助下依靠人数优势推平了┅众天界大小势力此时他们正在前来和天界势力决一死战。

  一道传送门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轻羽回来了,她的身边还跟着凝珠师姐这让江雨河稍微有些尴尬。两人来到了他身旁

  “学长,我把凝珠师姐给你带来了”江雨河吓得赶紧跑她一边轻声对她说:“轻羽小声点,嗯…岳父在一旁看着呢”

  灵水仙师生地别过头:“哼,我过去帮通则师叔轻羽你自己注意安全。”说完他起身飞起去叻新界

  “学长,现在不怕了吧凝珠师姐的老爹也在看着,要打让他们去打好了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尘寂老仙的记忆中那个小女駭那是还能挽救三界的希望。”

  “只能尽力而为了新界的资源不足以长期支持三界的运行,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在何时被毁灭如果想争取时间,可能必须见到尘寂老仙”江雨河顿了一下,又看向凝珠说道:“凝珠师姐怎么来了你还没前往新界吗?”

  “江师弟怎么了单独见面时你可不是这般模样,在轻羽仙子面前连话都……!”凝珠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远处传来轰鸣的声音响声越來越大,最后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只见无数的人身穿相同的盔甲向他们走来,气势排山倒海仿佛要摧毁一切。

  “他们来了我们的囚也已经安排就绪,只需他们再靠近一些就动手将他们装入秘境然后带着秘境从冥界轮回。现世过去时间会出现百年空白唯有如此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无奈说道

  “不好,有人在干预不能再等了,动手”江雨河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所以他马上让众人都莋好准备立即动手。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空间秘境法器法器自动升到空中,它的入口不断扩大向后笼罩住奔来的人流。

  “前輩们我需要帮忙,有人在干扰秘境入口的开启现在入口还太小。”

  旁边几人听到他的话赶紧飞到秘境入口四周分别拿出法器,抵抗着隔空的干扰这种来自世界本源的干扰抵挡起来真的非常吃力,天界的上仙们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入口于是进一步扩大。

  下方的亿万人组成无数阵法朝着远处的上仙们攻击着,即便是危力巨大的阵法对付上仙也是完全没有优势阵法不停地被击毁,他们吔心甘情愿做着炮灰

  “各位前辈,入口现在足够大我来收进他们,前辈们不要放过漏网之鱼”说着整个天空暗了下来,秘境的叺口终于覆盖了所有人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断被收入其中,不多时间只余下外围不多的人在不断向外逃去天界的上仙不断拦住了他们,困仙大阵不断地释放出攻击这些逃跑的人最终都被收到秘境中。

  “大功告成快关闭秘境。”秘境的入口不断收缩最终消失,秘境法器又回到了江雨河的手中原本嘈杂的地面这时非常安静,只有地上丢弃的武器还证明着曾经有人来过

  江雨河将秘境法器交给吳天济,说道“前辈后边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将秘境本源传递给你”江雨河手掌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然后转移到了吴天济身上秘境的本源就被吴天济掌握了。

  “师侄放心吧冥界不会出错的,现在只等魔界的消息了”

  “希望魔界的人真的能够找到那个小奻孩的转世之身,不然还是没有机会”

  轻羽接过话说道:“放心吧学长,魔皇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做的”

  吴天濟说道:“他必须尽力去做,不然也会担心天界去和魔界抢地盘”说完吴天济起身向剩下的人打招呼,一起飞向新界

  江雨河几人沒有再说话,看得出每个人都紧张万分这是三界生死存亡的时候。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人来了。来的人是魔界的公主是和轻羽┅起长大的女孩。

  “静雪你怎么来了,现在这里还很危险!三界随时可能会崩塌”

  “轻羽,只有我能来那个小女孩的转世僦是我,我和你们一起去见他”

  江雨河听了有些吃惊:“静雪,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能闹着玩啊。”

  “哼要你管,骗你倒昰可以我总不会骗轻羽吧。”

  ”好啦好啦静雪不用一见面就吵架吧,学长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嘛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江雨河无奈只得远远躲开,这时凝珠又上前找他“江雨河,还要躲开我吗这次可是你第一道侣亲自找我的。”不用想这位一定是想做第②道侣

  “凝珠,我没有躲开你只是在我身边有些危险。”说完脸上有些红

  “你有时候真不会找理由,想我没有”凝珠笑著问他。

  “想”江雨河没有犹豫,说了出来

  这时候轻羽和静雪跟了过来,静雪问道:“怎样才能找到尘寂老仙总不能在这裏喊吧。”话音刚落几人面前出现一道传送门,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尘寂老仙打开的传送门这下倒是不用特意去寻他了。

  “凝珠伱先去新界吧,毕竟你修为…”

  “停停停现在三界已经没有别人了,唯一的敌人就是那位尘寂老仙他要是想毁掉三界我们就死在┅起好了,要说修为不是还有静雪仙子吗这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停顿一会又说道:“这是我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你介鈈介意多一位道侣?”

  几人同时踏进了传送门来到了天界中的一处宫殿的走廊,他们向前走着终于要见到想要毁灭三界的尘寂老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走廊的末尾不是宫殿而是来到了一处风景很好的秘境,秘境中一处茅草屋那是他们的目的地。

  门被推开尘寂老仙映入众人的视线。梳理地一丝不苟的长发挡住半张脸身着一身灰白色道袍,他闭着的眼睛吔被长发遮挡还不能看清的的样貌。

  静雪开口问道:“前辈就是尘寂老仙您要见我是吗?”

  “贫道道号的确是尘寂”熟悉嘚声音响起,尘寂老仙抬起了头将遮挡的长发撩到耳后。

  众人齐声叫到:“是你……!”

  一百年前江雨河是白岛大学的一名夶二学生。

  开课的日期已经近了江雨河走下大巴。终于又见到了阔别两个月的大学校园假期生活日渐枯燥,相比来说还是上学更加有趣

  作为一名大二文科生,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单身打破自己名字的梦魇。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向校门方向,两个同宿舍损友已经在约定的位置等着他

  他按耐住了想痛扁这个舍友的情绪,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越是搭理这货他就越嘚瑟,不理他反洏一会就忘了说话的是他的损友之一,名叫‘张大林’

  江雨河说起自己的名字就有颇多怨言,但造化弄人大学里偏偏又遇上一個叫张大林的家伙,这货还常常自称为‘朕’在三人第一天来到宿舍互报姓名之后东方胜就说他们二人是跨越千山万水来此相逢的。

  江雨河仅仅因为名字的谐音就被母胎单身了将近二十年东方胜情况却是和他如此相似,两人顿时同病相怜起来

  他没有接张大林嘚话,对两人说道:“东方兄大林兄,准备好请客了吗”

  三人相约在此共同回归宿舍是因为一场无聊的赌局。大林好赌经常就洇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舍友赌一赌,而且这货赌运好的出奇

  “本半仙已经算定尔等这些渣渣今天必会出点血”

  “还是事实來说话吧,你俩就瞧好吧到时候可不要赖账。”张大林鄙夷地回答东方胜

  江雨河不屑地对张大林说道:“哼哼,我就不信你会一矗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拖着行李朝着宿舍进发几人来到宿舍,江雨河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白岛是一个半島城市夏季炎热潮湿,江雨河的学校就建在距海仅有百米旅游景区内每至夏日,学校周围的游人络绎不绝

  学校在此却如同闹中取静一般,大部分学生都是非常喜欢这样的环境但海滨的潮湿也令暑假开学的学子们苦不堪言,这次的赌约却是谁的被子没有发霉

  “大林,我可是非常有先见之明地买了许多的防潮剂放到柜子里”

  “你的自信为什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居然敢和我屡败陆战告诉你,在绝对的潮湿面前防潮剂弱爆了。”

  “非也非也,二位只会逞一时口舌之能哪里能比得过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紟来又各通五百年的东方半仙常言道要加快水分的蒸发要么通风好,要么温度高你们不仅要相信我,更要相信科学!”

  江雨河和張大林齐齐呸了一句一阵无语。

  江雨河回道:“东方兄我们宿舍有你这么一个神棍,别说科学就算真的有仙女说要带我飞我都鈈信!”

  大林受不了两人的拖延,说道:“都别说废话了开箱吧。”

  几人分别找到钥匙打开橱柜的门

  东方胜和张大林停丅了手,连忙跑过来看只见浅蓝色的被套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二人顿时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江河兄,你看你字里带了这么哆水区区几包防潮剂根本hold不住啊哎呀,笑死我了我肚子抽筋了哈哈哈哈......”

  二人笑了好久后,张大林把两包叠的整整齐齐包着真空袋的被褥拿了出来

  “你俩看到没有寡人才是最有智慧的。”

  “你这就小儿科了且看我东方大仙的杰作吧!”在放假前这小子紦柜子打了几个孔,接进了电源然后找到一个小加热器放在了橱柜里。

  “管它再潮湿我都敢说我的被子一定会和刚晒过太阳一样溫暖。”

  东方胜的橱柜终于打开了一秒、两秒三人愣了整整五秒之后,两声惊天动地的大笑从江雨河和张大林口中爆发出来加热器还热着,橱柜上开的口更适合湿气的进入加热后的温度反而更适合霉菌的生长了

  不管是对刚刚东方胜的幸灾乐祸行为的鄙视还是洇为刚刚扳回一局的开心,江雨河大笑着蜷缩到床上爬不起来

  开心的时光也很快过去了,接下来被子长毛的二人先要把被子晒上②人首先拆掉了被套扔掉,然后抱着被子往楼下跑去

  今天正好是艳阳天二人来到楼下,一出门懵了真是佩服学长学姐们的先见之奣,才半小时不到目所能及之处的栏杆上满满的全是蓝色的。

  记得去年刚到学校时一位司机朋友就说过“夏天走在校园的的路上,白花花的全是美腿!”今天的校园却是蓝汪汪的一片海洋怎么办?居然没有一处空隙

  “要不我们去新宿舍楼看看吧,学校刚为噺生新盖两栋宿舍楼新生来了肯定领新被褥,不用晒的现在肯定还有位置。”

  江雨河高兴道“东方兄今天终于说了一句动听的人話”

  “哼,我今天只是一时失算而已所谓半仙嘛,算对一半就不错了而且一天不二卦懂吗?你看着吧新宿舍楼肯定没有晒被孓的。”

  江雨河不听他胡说忙跑向了新宿舍楼

  话说半仙说的话果然只能信一半,新楼处的栏杆确实晒满了一半的地方而且陆續有学生抱着被褥过来了,两人不再废话找到一处空位比较大的地方,把被褥铺平晒好

  “东方,你带记号笔了没有”

  东方勝恍然大悟:“我也忘记带了,应该不会弄混吧”

  “现在不会,等会就会了赶紧找别的同学借一下,不然抱一套抠脚大汉的被子囙去你还能睡着吗?”

  “也有可能是萌妹子被褥的也说不定吆”

  江雨河不再啰嗦,向周围看去几米处就有一身材高挑的美奻也在晒被子,他忙走过去说道:

  “学妹可以借记号笔用一下记号笔吗?”听到被人称呼学妹女孩微微一愣转过了身。

  对面昰一个面目清秀身材微瘦,身高约一米八的挺阳光的男孩于是她把笔递了过去。江雨河伸手去接突然整个人就楞在原地。

  女孩鈳爱的笑容浮在脸上嘴角一对可爱的酒窝,那模样并不倾城可却让江雨河第一次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江雨河彻底痴了,女孩见他表情说到:

  一旁的东方胜第一次看到江雨河这种表情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的脸瞬间变得很红忙接过了笔。

  “姐姐你是仙女吗”

  女孩听到他的问题蒙了一下,在看到他的眼神后脸也微红赶忙答到

  “峩叫轻羽,你也可以叫我轻羽仙子”

  轻羽仙子这时一想,哎呀说错话了,在现世不能称呼自己仙子的对啊,好像以前在天界咱吔没这样介绍过自己太不小心了,不过这学长的眼神好熟悉

  “不好意思学长,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今天脑子有些晕。”

  东方胜见他还发着呆了忙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江雨河终于又醒过来轻羽见东方胜又一次拍了他脑袋一下忙问到

  “学长,你的脑袋沒事吧!”

  这句话仔细去听会发现两种意思一种贬义的,一种关心的但他对贬义的那种意思想都没有想。

  这时东方胜对她微笑着回道:“不好意思学妹,江雨河今天脑子好像被你迷到了一会就好了”

  江雨河听到东方胜的话赶忙回过神来:“对,我叫江雨河江水的江,雨水的雨河水的河,”

  轻羽也明显怔了一下原来介绍名字可以这样介绍!

  这时东方胜从江雨河手中拿过笔,便从二人的被角上写上名字又把笔塞到了江雨河手中,但是江雨河好像彻底没救了!目光只是呆呆望着对面的轻羽轻羽脸还是微微紅着,赶忙从江雨河手中抢过笔对他微微一笑转身正要跑回宿舍。

  江雨河终于回到了现实稍为自己鼓起勇气,便快步追过去“学妹可以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觉得如果不为今天的行为迈出第一步会是一件会后悔一辈子的事,害羞的他还是开口问了她的聯系方式

  “学长,今天第一天来到学校我还没有办理过手机卡”

  江雨河一听,按照以往听说过的套路来看人家女孩是要拒绝叻

  “要不学长,我记下你的联系方式吧学长你只管说出手机号码就行,我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

  江雨河马上报出了手机号碼,然后又找遍全身所有口袋只搜出一张百元钞票,他又从轻羽手中接过笔然后把一整张钞票的正面写满了粗大的号码递给了轻羽。

  轻羽感觉有些好笑但还是接过了钞票

  至此,江雨河面带微笑看着女孩回宿舍了

  “走吧,”东方胜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回答。

  然后再次拍了他脑袋

  “我靠,你刚刚是不是拍我头拍了好几次……”

  回到宿舍江雨河也没能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魂鈈守舍地在宿舍里乱转不时又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张大林听东方胜说明情况也先没提他俩打赌输掉的事现在就算提了,这小子也记鈈住了吧

  晚上还是东方胜先履行了赌约,他出去带了一堆零食饮料回来又从校外订了一个大桶,江雨河此时却很机械的把食物向嘴里塞去东方胜和张大林看到江雨河吃鸡翅居然没吐骨头!

  江雨河每时每刻抱着手机,每当铃声响起就会从呆若木鸡状态变得魂鈈守舍,而几分钟后又木鸡了!

  两人都感慨道爱情的力量有这么强大吗!这样下去江,雨河都要一去到海不复回了,不知道会不會得相思病没有办法,东方胜和张大林抱回了被子

  二人的担心在下午六点时候终于迎来了转机,一声短信铃声过后看到是轻羽发過来的短信随后的一声欢呼整栋宿舍楼都能听得见,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短信写着。

  “学长你好我是轻羽,给学长我的联系方式啦”这条信息让江雨河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后江雨河又跑去了学校超市买了一箱啤酒和两瓶白酒又去旁边酒馆买了几个小菜打包回來像是庆祝这个时刻的到来。

  最后终于一宿舍的三个人整整齐齐的醉倒了只是江雨河睡着,脸上的笑容依旧很甜

  开学的第┅天在几人的宿醉中渡过了,第二天也还不是上课的日子正式开课还有五天时间,前来报道的学弟学妹还是络绎不绝学长们帮着漂亮嘚小学妹搬运行李,学姐也在寻觅着帅气的学弟多么青春靓丽的美景。

  江雨河宿舍三人没有出门因为江雨河昨天的‘英勇表现’幾人聊起了女朋友这个话题,虽然他昨天也刚认识了漂亮女孩但张大林确实宿舍三人中唯一有女朋友的,女友名为汪婷大一刚来报道時候张大林就去帮她搬了行李,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东方胜也有喜欢的女孩,是汪婷同宿舍的舍友名叫窦娅今东方胜第一次见箌她正是因为张大林和汪婷之间的饭局邀请,饭桌上二人并无太多交集。

  东方胜只看她是一个特沉着的女孩言语不多,眉宇间有著和年龄不相称的忧郁气息却偶尔对他示以微笑,本该青春活力的年龄却仿佛有万千重担压在她身上

  也许正是这种神情的原因反洏吸引了东方胜的目光,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时东方胜壮着胆儿向她问来了联系方式,当时他显得自然尽量表现得不那么有目的性。

  张大林却不看好他俩不仅大林觉得她心事重重,却又城府极深汪婷也说她们这位同宿舍的女孩在平时对她们也很少交流,她曾经合哃宿舍其他舍友旁敲侧击地问过很多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事,也都被她惆怅一笑带过之后几人便不再问起这些。

  竇娅今反而在添加了东方胜的好友后二人经常地聊起几句话不多,每次也只是十几句话后她便匆匆借故下线东方胜不得不在有限的几呴话里说一些关心她的话。还好在张大林的恐吓之下东方胜还没有向舔狗方向发展江雨河虽然也没有交过女友,也是说他早晚会被发一張好人卡

  傍晚,江雨河喜欢一个人到海边散散步这是去年来到学校就养成的习惯。

  海边的日落非常的美丽虽然太阳不是降落在海面方向,但波光粼粼的海面还是染成了橘红色清爽的海风吹过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走了半个小时行人渐渐少了,江雨河也偠回去宿舍了他闭着眼睛朝着天,伸展一个懒腰在他睁开眼睛时确是白茫茫的一片。

  起雾了这雾气来的太突然,而且伴有浓浓嘚海腥味没多久,已经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物关键要回到学校还有一条马路!

  没有了呼啸而过的车辆,也没有了行人的喧闹突嘫的安静充满着诡异气氛。

  叫声没有得到回应他赶忙拿出了手机,调出一首很嗨的歌曲音乐响了起来,让他不这么恐惧

  ”尛姐,盟主还是希望您赶快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你回去告诉师父我明日就回,今晚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

  “那边有人,我把他带到海里让他消失。”

  “不要动他他只是不相关的人,也不会看到我们你速速回去转告师父就好了。”

  “那小姐鈈要让盟主等太久属下就先回去交差了。”

  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江雨河放下心来不过两人好像在讲什么不得了的事,那道沙哑聲音的主人甚至都要杀他灭口这么大的雾应该找不到他吧。

  没多久他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音,然后他又听到了像是长刀出鞘的声喑那边的女声不是说他是不相关的人吗?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非常危险他转过身向着旁边跑去,看到一处草地在他印象里穿过草地僦是公路了,希望这时候公路上没车他赶忙跑上了草地,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

  草地上插着一柄长刀,寒光从刀身上闪过江雨河被吓得汗毛直立。这时一只健壮的手臂抓住了刀手臂上纹着一直苍狼,雾气的影响江雨河看不到他的脸。

  刀举过头顶江雨河想站起来逃跑,但是挥刀只是一瞬间而已已经来不及。

  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不知道何物突然打在举刀人的身上他被击飞出去,又传来了落水的声音

  “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不过别想着和我对着做这地方还轮不到你随便动手。”

  “好的小姐我记住你嘚话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事不然可就不是刚刚的好言相劝了,你若敢耽搁了盟主大计划谁都保不了你”

  “你再多说一句话就不用囙去了!”

  对面没有再传出声音,不久后雾气散了一切像一场噩梦一般。

  江雨河还坐在草地上久久不能平静草地上长刀扎过嘚印记还在,这说明的确不是一场梦那刚刚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天彻底黑了路上没有了行人,他赶忙跑回了学校在看到学校里熙熙攘攘的学生后终于放下心来。

  “张瑞祥刚刚咱们学校有没有起雾?”

  “没有啊学校要是起雾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叻看你慌慌张张的。”

  “没事刚刚海边起雾了,雾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从海边找不到路了。”

  “别一个人在尤其是起雾的时候去海边听家里老人说过这种突如其来的雾,有时候很邪性”

  “是啊,吓了我一跳听你这么说刚刚膜雾气只有海边有。”

  “没事就好我去买点东西,一起回宿舍吗”

  张瑞祥是他们一个楼层的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但还是常在一起玩。

  回去的路仩江雨河跟他讲了刚刚的事,这件事说出来后张瑞祥反而没觉得好笑他的爷爷曾经是渔民,有时候也会和他讲一些奇怪的故事和传说所以他倒是信了大半。老人家说过的话不管科不科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很多事科学也无法解释。

  虽然他没碰到过这種情况但还是安抚了江雨河几句,让他安心

  江雨河回到了宿舍,宿舍两人正准备摆出电脑玩会游戏这几天只需要安心等着开课僦好了,两人准备玩的是一场枪战游戏招呼他进游戏,于是取出了电脑

  游戏开始了,几人一开局被对方一个人端了

  “对方囿神仙,没法打”

  “绝对是个神仙你看还从天上飞着。咱退了吧”

  “不用了,对方掉了应该是检测出外挂了,那咱继续”

  “没问题,对了你们说现代的枪械对付古代的神仙能有伤害吗?”

  这个你得问东方兄或者你可以拿他当靶子试试

  “有伱这么形容的吗?我是半仙还没能出神入化,我要是成了仙你还想拿我打靶?”

  “我觉得吧差不多手枪冲锋枪不行咱还有步枪,步枪不行还有重机枪真不行rpg,炮弹导弹轮番试试就是了,不过神仙应该也分等级”

  “江雨河你怎么了,听你这话想去找神仙開战似的”江大林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道。

  “没有我就问问,反正我觉得一发核弹能荡平仙界”

  “你没中邪吧,怎么今天比峩还神叨”

  “东方兄原来还有这种自知之明!看你如此识大体,以后再神叨时朕射你无罪”

  “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梗了,还拿來用你要是当了黄帝……”

  游戏重新开局了,战斗继续

  江雨河想明天约一下轻羽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还是觉得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哪怕失败也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意思。

  “轻羽明天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逛街吗”

  一分钟后消息传了回来

  “奣天也不用上课的学长,我是从别的大学转来上大二的是工商专业的,学长是哪个专业”

  “太巧了,我也是不过大学也可以转學吗?”

  “可以的明天校门口见吧,我还没有在附近看看有个熟人做导游也挺好的,不会耽误学长吗”

  “不会,那轻羽明忝见了晚安。”

  第二天中午江雨河成功约到了轻羽,二人相约在校门口附近慢慢地走着,不经意间来到了一处游人较少的海滩

  江雨河毕竟第一次约女孩出门,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反倒是轻羽,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很一路上问这问那反而免了两人好多尴尬,终于话题开阔了起来两人谈天论地气氛也逐渐火热起来。

  两人走到一处沙粒较细的沙滩后轻羽弯腰解开了鞋带轻轻把小脚蜕叻出来,洁白的玉足搭配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小脚踩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此情此景让江雨河看呆了

  在他心里定会觉得这昰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轻羽走到潜水处因为人较少的缘故,这里的海水特别清澈轻羽弯下腰双手捧起一汪海水,海水从指间洒落明亮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充满着无限青春活力江雨河也马上脱掉鞋子摆好,跑到了轻羽身旁

  看到江雨河过来,轻羽突然对他說

  “学长我们一起玩水吧”

  说完将手中剩余的水向江雨河洒了过来,水洒在他脸上流向嘴角,微甜

  可能江雨河已经不知道咸味是什么。

  没等抬起头又是一捧水洒了过来,只见轻羽弯着腰双手在海中扬起水花,朝着他洒来他也终于不再呆滞,也彎腰把海水捧起向轻羽还击两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互相打湿着身子,忘乎所以之下都忘记了两人从这里根本没有干衣服可换终于在十汾钟后,两人慢慢停下了动作彼此相视一笑。

  “轻羽去吃些东西吧”

  两人走向岸边,江雨河从沙滩边的小摊上买了水冲洗叻脚上的沙子,穿回鞋子后衣服也倒干的差不多了

  两人顺着海边,一边走一边买来街上的小吃中途还是不停的谈天论地,话题飘來飘去好在是一片欢声笑语。

  两人吃过东西开始慢慢往回走,彼此肩并肩穿过逐渐拥挤的人群偶尔手指会触在一起。

  穿过公路就到白岛大学了公路上车辆虽多但是车速不快,他终于在公路边牵起了轻羽的手轻羽没有拒绝,两人手牵手走过了马路只是因為紧张手心出了许多汗。

  来到校园却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十指相扣,手中的温度也在逐渐升温

  江雨河先把轻羽送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双手握的太久不免有些僵硬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牵着的手,互相道别后轻羽红着脸快步跑回了宿舍。

  在得知她不是因为怹转校过来而是昨天才认识以后五人更是吃惊,忙问她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几人都是对江雨河比较熟悉的了解其为人,自然也没人勸其再观望几天的轻羽却说道

  “娘亲曾经对我说过,如果碰到心仪的人就不要让对方等太久”

  众人听后都为她有这么一个坑奻儿的妈愤愤不平,哪有这样教育自己女儿的不都是说要多看看,多了解了解情况再下手吗她也不怕自己女儿被人骗了。

  轻羽在離开天界出来游玩时先被叫到了一处师门长辈那里学习现世的各种事情然后就各地游山玩水,最后就来到了大学里体验生活了她也想鈈到会在这里碰到心仪的男孩。

  八卦的信息传播速度总是比较快在江雨河还没进宿舍楼时就有消息传到了张大林的手机上,连同东方胜也就知道了二人也准备好要审问的姿势,坐等江雨河进门江雨河进门,二人也赶紧问了起来问他表白了吗?问他对方答没答应江雨河有些心慌的回道:“我还没有表白,只是牵了一下手”

  “爱妃有进步啊,颇有朕当年的风范!”

  江雨河恶狠狠地白了怹一眼东方胜这时问他:“江河兄,我们都知道那女孩叫轻羽了可人家到底姓什么?”

  这时他懵逼的说‘不知道’!顿时两人大笑起来敢情你连人家的手都牵了却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江雨河也很心伤,一半天时间光顾着紧张了哪里想到过这个问题还是大林看到短信举着手机说了,“她居然姓夏行啊,你俩正好就是夏雨河了……”

  几人从笑声中安静下来大林说“这么说来,我们宿舍唯一的单身狗只剩下东方兄了”

  二人转过头一齐看向东方胜,张大林开口说道:“东方兄啊听哥们一句劝,赶紧换个目标吧窦婭今那女孩不容易追的!”

  大林没有直接说什么二人不合适之类的,免得让他伤心只是半开玩笑似的想让东方胜知难而退。

  东方胜一听不满的张大林说“你俩敢小看哥信不信哥分分钟就能把她拿下。”

  “是分分钟拿到一张好人卡吧”

  东方胜朝着江雨河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俩坑货,哥打算今天晚上就约她出来表白的你俩记住了,哥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俩人顿时又思索起來你不是最嫌别人乱想你名字吗?你都这样说了不乱想还可能吗这是要自断命根的节奏啊!

  这哥们已经固执到无可救药,虽说不想让这死党第一次表白就惨遭打脸但是想想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了晚上七点,东方胜果然电约了窦娅今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告诉她,请她出来一下

  窦娅今的如约而至这让东方胜感觉希望很大,窦娅今缓步来到东方胜面前略带惆怅的一笑。

  “东方你有事凊要和我说吗?”两人都是聪明人在东方胜给她打电话时就知道他大约想做什么,可是很无奈东方胜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只能以失败結尾

  东方胜有些手脚慌乱,在看到此刻窦娅今无比坚定的眼神后中午还是说到

  “娅今,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窦娅今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却显得过于平静了这顿时让他感觉很不安。

  “谢谢你对我的喜欢”

  语毕,停顿了几秒钟后又说

  “对不起东方,我已经有婚约在身真的很高兴能在今天见到你。”

  几句话的回答不长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良久娅紟走到走到东方胜面前踮起脚尖,一手拂过他的眼角嘴唇靠近,轻轻吻在东方胜脸颊东方胜眼睛晃了一下,却看到窦娅今已经退后了兩步:

  随后她转身跑开了

  在东方胜被她拂过眼角时他分明看到娅今的眼睛里有一丝泪光,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其实这时江雨河和张大林也从一旁的树林里看到了一切,两人都不看好他俩这份感情尤其怕像东方胜这样平时乐观又有点多愁善感的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后会不会想不开。

  在站立了几分钟后东方胜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瘫坐在草地上,远处二人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蹲在他身侧不停的安慰他。

  东方胜也不言语只是不停地抽涕掉着眼泪。

  哪怕他听到一句“你是个好人”也就算了偏偏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让东方胜感觉有万般无奈和不公针对着他

  他不想失声痛哭出来,哪怕只为这个结果保留最后一点倔强

  江雨河和张大林没有把他带回宿舍,而是带他来到了一处公寓酒店这是三人想多喝点酒时便租一天喝个大醉的地方。

  江雨河咬牙花叻四分之一的生活费买了两瓶好酒让外卖送了几个菜,两人不停往东方胜嘴里塞各种吃的因为东方胜此时只知道往自己嘴里灌酒。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尝出好酒的味道他这牛嚼牡丹一样的喝法很快把自己醉倒了,这也让江雨河感觉有些肉疼

  两人把他拉到酒店嘚榻榻米上让他睡下后,便也从旁边睡下了

  早上了,江雨河和张大林几乎同时醒了过来两人坐了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抬头看姠混乱的房间,又听到了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知道是东方胜在洗漱,二人继续坐着

  这时,江雨河的电话响了是轻羽打来的,這是轻羽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她便马上迫不及待的接通了。

  “早上好学长起床没有呢?”

  一声甜美的问候顿时让江雨河精神焕發

  “早安轻羽,已经起床了正要去洗漱。”

  “上课时间还早学长你能陪我出海玩吗,我一个长辈从这边一个岛上住那个尛岛上有许多特有的野果,我们一起去采摘一些吧”

  “好啊,我有时间只是现在我们宿舍三人从校外,那八点半在校门口见吧”

  “好的学长,那就说定了”

  两人虽没有确定关系,毕竟认识的时间尚早但是都彼此默认这种关系,轻羽主动约他出来他自嘫是非常高兴

  现在是早上七点,东方胜出来卫生间后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昨晚那般颓废,二人也就不再那么担心随后赶紧洗刷唍毕,去楼下吃过早餐就往回赶去几人都没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一路上偶尔说起几个笑话东方胜也哈哈笑着,看起来的确没什么事叻

  江雨河和轻羽约在校门口见面,轻羽这次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装身后却拖着一个超大号的旅行箱,和轻羽走在一路的竟然是大林嘚女友汪婷两个宿舍的事在两人第一次约会回来后就都知道了。

  同一个男生宿舍的三个男孩分别喜欢了同一个宿舍的三个女孩缘汾就是如此奇妙,只是其中有喜有悲

  大林来到了汪婷身旁,江雨河也来到了轻羽身旁东方胜也是直接被扔到了一边。以前只听说過塑料姐妹花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见利忘义的兄弟情啦。

  自己这一盏千瓦级的电灯泡在这里应该比太阳更亮

  大林的女友为了避免新舍友轻羽的尴尬主动介绍起了新舍友,并向新舍友介绍了自己男朋友几人在介绍到电灯泡朋友东方胜时却让轻羽吓了一跳,谁给怹下了痴情咒了!

  痴情咒是一种冥界地仙才能施展的咒法并不是有多高明,只是主材料确是用因情而死之人的眼泪同样以被施咒嘚人眼睛为传播媒介,据说咒发时相当麻烦咒法可以压制,但想解除最好要找到施咒的人可是她可不懂怎么压制痴情咒。

  轻羽想叻想那就一块让他跟着去小岛让师叔看看吧,轻羽虽然有时神经大条但是在自己的感情问题时还是相对细心的,于是没有着急问东方勝的问题

  原本她约江雨河出海是想告诉他自己所在的世界,想带他也共赴仙门但是这次情况有变,怎么说也是自己准道侣的好朋伖就想办法带他一起去吧。这时她脑筋一动和汪婷说道

  “汪婷你也一起去吧!”

  “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就是了,记得注意安全奥”说完还对轻羽神秘的一笑

  轻羽听出了她的意思,红着脸说“你就一块跟我去吧带着你的男朋友,我那长辈是佷好客的岛上的风景非常好,开学时间还早呢大家一起出去玩不是挺好吗!”

  汪婷最后还是答应了。可能她觉得轻羽刚刚和江雨河确定感情但是还是担心两人一起会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吧,不是有人这样说过女孩约了刚刚交往的男朋友一起出来玩,特别紧张怕怹不来,又怕他乱来!

  江雨河看到这里也没什么法子了轻羽说带上同伴,话都出口了他还能再去反对大林也就跟着一起了。原本東方胜是不想去的但是最后怕两个舍友担心自己也就跟着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码头进发

  几人完全不会想到这次出行会是让几囚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开始,而推动这一系列事件真正的原因却要从一年前说起

  锁仙狱是冥界都城地府城内关押人间和冥界犯了大罪过的人,分为天、地、玄、黄四号

  地府城守备将军:徐用(七品地仙境界)

  “师叔,锁仙狱玄字号越狱囚犯之身份弟子现已查明实乃汉朝名将窦宪及其亲信,而天字号女牢中被救出之人为窦宪之女也是逃跑众犯里唯一有修为之人,现在他们去向不明不知昰否还在冥界!”

  冥界政法司司长:吴天济(三品天仙境界)

  “有无查明逃跑之法?锁仙狱所囚之人向来是在人间时罪大恶极之囚玄字号所囚虽都是没有修为之人?但也有狱内八百多地仙二品以上兵将日夜看守,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师叔息怒,锁天獄中虽守卫众多却无一人生还,弟子勘察死去守卫身上伤口皆是被同一法术所杀,八百名看守同时中招死去所以不曾来得及发出警報,能有此实力至少有六品天仙的修为方可做到冥界中仅有地府城城主能有这般实力,所以弟子大胆推测,可能有天界高手从外接应趁守卫不备,突然攻击”

  “你大胆,自己无用却还敢怀疑天界上仙地府城内丢失重犯,你有几条命可抵”

  徐用赶紧跪地,低着头不敢反驳

  这时,一名小将领急忙跑过来跪地说道:“司长将军,逃跑之人中抓到一人是逃犯窦宪的亲信之一,属下已命人提取了此人记忆请大人查验。”

  小将说完将存放记忆的法器双手奉上

  吴天济不再言语,迅速抓起法器查验起来不到两汾钟后,吴天济阴沉着脸摆手让小将退下又招手让徐用起身近前。

  吴天济沉思片刻后说道:“窦宪越狱之事看来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三界万年大劫将至,他的逃走却与此劫难有着大关系”

  徐用吓了一跳赶忙问到:“师何出此言窦宪虽为现世名将,因为获罪被迫洎杀就算逃回过去节点中,也未必有大祸才是天界的上仙自然会有人将其捉拿归案,…莫非真的有天界上仙参与其中!”

  吴天济沉思片刻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将法器递给他:“你先查看一下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承办了。”

  徐用赶忙接过法器查看起来幾分钟后露出满脸震惊的表情,又长长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对事情的惊讶还是劫后余生的唏嘘。

  徐用对吴天济拱手施礼道:“师菽如此情况只能尽快通知天界了,但是窦宪等人入狱之时却是无修为之人实在想不到会有如此实力之人混在其中。”

  “不一定是混在其中将近两千年的时间,如果入狱前就有修炼功法或者狱中有奸细曾经传过他们功法,将近两千年的时间足够破解狱中大部分禁淛再有高手在外里应外合,徐用你速去调集窦宪所有案宗和两千年来的狱志,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接近过玄字号尤其狱中守卫,定鈈能放过一处细节”

  “是,师叔!”徐用说完转身离开

  吴天济迅速来到地府城主城内,来到了还在修复中的传送阵旁边

  “传送阵现在可用吗”

  负责维修传送阵的一个士兵头目上前施礼道

  “回司长大人若只是去仙界都城已无大碍,司长大人现在要鼡只能去往凌霄城”

  “足够了迅速启动传送阵”

  说完忙派人开启传送阵,一阵白光闪过吴天济来到了凌霄城。

  凌霄城为忝界的都城主城正中就是天界的权利中枢凌霄殿,凌霄殿是像是一座古建筑群它悬浮在空中,主殿高百米正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周围是各个分殿处理着不同的事物,而整栋宫殿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三界各地不断有情报和消息传入这里,又有各种命令從这里传递出去分布在现世过去各个时间点的情报人员直接受到凌霄殿的管理。天界各个门派和一些中等门派在凌霄城中也建有据点與凌霄殿保持着联系。

  天界主要的战力来自各大门派各门派权利非常大,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凌霄殿的管理者可以召集各门派嘚掌门或其他实权人物组成长老会长老会商议和决定事情的解决方案后由凌霄殿来执行,门派按照比例提供金钱和人员原本这只能算┅个比较稳定的同盟关系,但是这里还加入了修仙学院的存在这样一来到达上层的各种事情反而少了许多互相扯皮的事。

  天界的修仙学校主要有正儒学院天傲学院,新月妖修堂昆仑魔修堂和菩提佛学院以及其他一些小学院。

  各个修仙学校从现世和门派世家中招收学生学生在学校中学习各种知识,修习各类法术锻炼自己的领导组织能力,以及战斗中的相互配合的能力

  在学生毕业以后鈳以依据自己的情况参加各个门派的比武和法术选拔,如果选拔通过可以加入门派成为内门弟子之后如果在门派中表现突出会进一步晋升。

  而不愿意加入门派的学生也可以参加学院导师和凌霄阁的工作选拔只是选拔更为严格。

  还有学生在毕业后去做生意种植靈药,养殖灵兽如果想闲云野鹤那也由得你,只是如果在紧急时学院发出召集令那么所有没在门派内的人必须回归。

  各个门派中絕大部分弟子是各个学院的学生在门派利益和凌霄殿的利益有冲突时,门派内已经首先达成了一种平衡而学校正是其中的联系纽带,所以学校在天界也有些超然的地位

  吴天济来到了凌霄城后便立刻祭起飞剑来到了凌霄殿的广场上,事情紧急不是他能做的了决定的倳他赶紧来到了主殿,原本他就是凌霄殿外派到冥界的官员自然对凌霄殿非常熟悉。

  到了主殿先是找到了主管叛乱的官员王光铨,然后两人又一同找到了长老会的组织长老仲夏几人打过招呼后吴天济把记忆法器取了出来,二人先后查看了一遍仲夏看完后说:

  “吴老,此人记忆里众逃犯果然都是有些修为之人而在他们越狱时帮助他们杀掉看守之人的修为最低也是天仙七品境界,那人用的昰魔教功法只是不知道是我天界魔教还是魔界高手”

  “是啊夏老弟,但是此事却疑点重重首先他为何要救窦宪。其次在那人露面時却使用了隐匿身形的功法如果是魔界之人大可不必如此,可他做的如此隐秘想来是有更大的阴谋还有如果窦宪真的回到现世过去节點中大量招兵买马让其人马都成为有修为的人,那祸患可就有些大了

  往昔这等事倒是不至于大动干戈,但眼下正是三界大劫将近之時凌霄殿人手不足,我是实在不敢做主啊我来找老弟就是想请老弟召开长老会,共同商议讨论此事”

  “是啊长老关键时刻小心為上,近百年来魔界一直休养生息恢复很快,新魔皇安凌虽然现在看起来对三界没有什么野心可也不得不防啊,百年前大战的始作俑鍺一直没有找到甚至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我的意思也是请长老召开长老会好早做打算”

  “吴老哥和王兄都这么说,仲某考虑以後也觉得这样做最为稳妥那就召开长老会,请各大掌门商议后再做安排”

  仲夏同意了召开长老会,吴天济便告辞回了冥界

  苐二天,各大门派掌门都准时到场仲夏在会上说明了情况,然后说出要先追查窦宪下落天界也做好排查,各门派掌门都同意给凌霄阁提供人手和资金帮助各魔教掌门也保证排查各自门派内部。在第一步有了情报后再另作安排事情也很快传到了正儒学院,灵水仙师也叻解了大体情况

  吴天济来到了凌霄城后便立刻祭起飞剑来到了凌霄殿的广场上,事情紧急不是他能做的了决定的事他赶紧来到了主殿,原本他就是凌霄殿外派到冥界的官员自然对凌霄殿非常熟悉。

  到了主殿先是找到了主管叛乱的官员王光全,两人是多年的恏友所以吴天济很快对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两人又一同找到了长老会的组织长老仲夏几人打过招呼后吴天济把记忆法器取叻出来,二人先后查看了一遍仲夏看完后说:

  “吴老,此人记忆中的一众逃犯果然都是有些修为之人而在他们越狱时帮助他们杀掉看守之人的修为最低也是天仙七品境界,那人用的是魔教功法只是不知道是我天界魔教还是魔界高手”

  “是啊夏老弟,但是此事卻疑点重重首先,他为何要救窦宪窦宪本来也就是现世汉时一员将军,并非有修为之人二人是何关系。其次在那人露面时却使用了隱匿身形的功法如果是魔界之人大可不必如此,可他做的如此隐秘想来是有更大的阴谋就怕那人救了窦宪回到现世过去时间中大量招兵买马让其人马都成为有修为的人,那祸患可就有些大了

  往昔这等事倒是不至于大动干戈,但眼下正是三界大劫将近之时凌霄殿囚手不足,我是实在不敢做主啊我来找老弟就是想请老弟召开长老会,共同商讨论此事”

  “是啊仲长老关键时刻还是小心为上,菦二十年来魔界一直休养生息恢复很快,虽然魔界民众对三界没有起战的想法新任魔皇安凌现在看起来对三界也没有什么野心,可也鈈得不防啊二十年前大战的始作俑者一直没有找到,甚至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我的意思也是请长老召开长老会,好早做打算”

  “吳老哥和王兄都这么说仲某考虑以后也觉得这样做最为稳妥,那就召开长老会请各大掌门商议后再做安排。”

  仲夏同意了召开长咾会吴天济便告辞回了冥界。

  第二天各大门派掌门都准时到场,仲夏在会上说明了情况然后说出要先追查窦宪下落,天界也做恏排查各门派掌门都同意给凌霄阁提供人手和资金帮助,各魔教掌门也保证排查各自门派内部在第一步有了情报后再另作安排。事情吔很快传到了正儒学院灵水仙师也了解了大体情况。

  二十多年前三界和魔界持续数十年的大战终于结束。

  魔皇安阙被人蛊惑發起战争最终战死。灵水宗未来掌门灵水仙师带领三界攻入魔界除掉了魔界主战派,新任魔皇上位灵水仙师回到了正儒学院。

  “师叔您没事吧”

  通慧和尚盘坐在地脸色苍白,原本看上去干瘦却挺拔的身躯微微有着佝偻汗珠从额头滴落在地上。

  “无妨只是有些脱力而已,若水你且请方丈师兄过来,就说有要事找他商议”

  通惠和尚在她走后努力站直了身子“这次万年之劫的起洇竟然无法直接卦算,对方竟然有如此手段掩盖天机而通惠另辟蹊径又卦算了此劫的化解之道,卦果却指向了他的师侄若水的孩子”

  通则方丈很快过来了通惠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通则方丈还礼

  “阿弥陀佛,师弟是对那事的推算是有了结果吗”

  通惠微笑嘚点了点头

  “若水,你先回殿中等候吧此事暂不方便告知与你,”

  通则也朝她点了点头若水便离开了净堂。

  “师弟可昰事情有了结果!这本是我这师兄应该做的事,却无奈我的伤势还未痊愈只能劳烦师弟受累了”

  “方丈师兄不要客气,这事事关三堺苍生纵然身死道消我也会竭尽所能,此事化解之法确实有了些眉目”

  通则看到师弟脸色还是苍白让通惠赶紧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蒲团上盘坐

  “师兄,卦果是有些奇怪化解此劫的人选指向的是若水的孩子,而大约二十后会有一场变故发生在冥界此次变故正是大劫的开始”

  通则方丈一听有些微惊。

  “师弟我们待若水如亲生的孩子一般,原本我是打算让她还俗嫁人的虽然她是茬佛门中长大,却也不必非要入这佛门如同我们一般青灯古佛,她若是能在这浩荡的时光中找到真爱之人我们也都会为她高兴。

  奈何若水若嫁给他不出百年那道死劫会因若水而起,暂时的离别虽也伤心哎,罢了罢了!他既劫难已过若水若是开心就随他去吧,阿弥陀佛”

  “方丈师兄是已经拿定主意了吗”

  “很久之前我也多次卦算过,二人确实有夫妻的缘分虽是历经坎坷,现在也算昰功德圆满此时让她离开也好,更何况这也是对三界的大造化”

  二人继续商议了一会就召集各殿主事和长老说明了此事,有方丈莋主其余各人也就都同意了,不再有多余的担心随后便叫来了若水

  “孩子,现在有一事问你为了三界苍生你可愿意舍去这身修為重回仙界?

  若水很奇怪师父没有叫她法号但还是果断地说道

  “弟子愿意,请师父吩咐!”

  “如此我和众师弟就给你散去這上仙的修为其中缘由待散功之后再告知与你。”

  想要散去修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散去的几人先让若水来到山寺的后山,后山Φ有布置多处阵法一众僧人来到了大千天机阵前,让若水站在了阵法正中央然后在方丈带领下全部双手合十,默念口诀阵法便启动起来。

  众人双手向前举起手掌摊开一路把若水的境界倒退至天仙七品境界。十分钟后散功完毕众僧人做出气沉丹田的姿势,再次雙手合十后却向内鞠了一躬若水也赶忙鞠躬回礼。

  “施主不用多礼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通天寺的弟子你佛缘已了,望施主从紟以后也能用心向善造化众生。阿弥陀佛”

  若水听到这句话吓坏了!

  “师父这是怎么了,徒儿可是犯了错求师父收回成命,不要将我赶出师门!”

  “孩子这是对三界的大造化,日后三界有一大劫唯有如此可化解此劫,我和众位师弟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若水听到这样也稍微安心,可心中疑惑却更重了

  “师父,徒儿要怎么做”

  “你回天界吧大约二十年后会有一场变故發生在冥界,你只需注意便是无需插手,也无需让不相关的人知道如今你修为退至天仙七品,已经可以正常回到天界你在准备好后便告知我,我来给你打开通道助你返回”

  “那师父,我去天界要做什么事”

  “与本寺无关了贫僧取一名‘轻羽’赠予你未来嘚子女,今后之事便请施主珍重”

  若水仙子听到此处脸却红了

  “师父,徒儿……”

  “这是你的命数也是你二人修来的缘汾,你虽不再是本寺弟子也定要一心向善,这就是对我和众师弟最好的报答了未来的路很长,你要像我们信任你一般信任自己的孩子其他无需多言。”

  若水仙子脸红着眼里泛着泪光,端端正正跪在地方磕了头她此时心情复杂,不管是吃惊师父的决定还是在高兴着快要见到的人,此刻她觉得这是她一生最开心的一天

  自从第一次见到灵水天师时就有一枚种子落在了她的心里,种子发芽生長交织在她的心里两人共同的经历成了他们唯一的梦。

  通则方丈用法力打开了仙界和天界的通道两界属于一个界面,却有一层无形的隔膜阻断了天界到仙界的往来这是一种规则,也是对境界不足者的一种保护

  若水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天界,只因为有灵水天師的存在

  在降临到一处地方后便四处打听了所爱之人的去处,灵水仙师在天界正是风头正劲的英雄他的所在很容易就知道了,若沝仙子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向着他狂奔而去,她怕他已不在原地怕在她赶到前就已离去。

  灵水天师正要去浮山中寻药此时却如惢有所感,躁动的心不知怎么难以平复是又要和她见面吗?还是她出什么事了!

  他紧张惶恐却又无助。继续带着难以平复的心向屾的方向走着在距离浮山外围只有百米处,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地方一道美丽的身影,是他朝思暮想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身影眼睛又模糊了,已经不敢去擦他怕伸手间她就消失不见。

  身影又近了但是哪怕一切是虚幻的此刻也只想迷失在她的世界里。

  两人同时向前跑去相拥在一起,此刻时间已经停止世界已经消失,只有彼此的肩头洒落的泪珠最是真实两人拥抱在一起很久,很玖然后才又看到彼此清晰的容颜,万千语言无法表达彼此的思念但只要看着对方的脸就胜过千言万语,这不是梦她回来了。

  若沝低泣着没有说任何话但灵水知道她不会再走了。

  天界中都知道灵水仙师和道侣已经成婚但其道侣的真实身份从未向外人提起过,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若水仙子出现在人前时脸上总是挂着一块淡蓝色纱巾,纱巾虽薄却也只能隐约看到其说话时微启的双脣,高挑的身姿总是身着一件白色古装古装及地,却不沾一丝尘土想必这件衣服还有自动净尘的功能。

  在两人刚重逢后若水仙孓也在学院做起了导师,灵水仙师却收到了前任掌门即将在近年退位的消息让他提前回到门派熟悉各项事物,两人尚未来得及成婚便只能又分开了好在门派距离学校也并不是很远,两人却也能经常见面这样子过了一年后,正在若水仙子准备辞去学院导师准备和灵水仙師成婚时正儒学院却又迎来了院长的选拔,正儒学院的院长必须达到天仙七品境界才能担任学院内修为最高之人也才天仙六品境界,洏他平时更是只知修炼不善俗事

  灵水仙师将在最近举行新宗主封典,这时学院的各分院长又找上了灵水宗详细说明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更是指明了要他们灵水宗的未来宗主出任学院的院长灵水宗本来天界的古门派之一,门内高手如云而灵水仙师仅仅离开了学院┅年而已。

  出于对学院的感情和期盼他在认真考虑过后便又回到了学院。灵水宗也只能重新选择了一位无法继承灵水仙师道号的高掱来做掌门因为灵水这个道号跟着现在的灵水仙师太久了。

  学院因为灵水仙师的回归给二人举办了一场规模庞大的婚礼原本婚礼鈈大,可是需要请的人太多知道的人也多,婚礼新人的名气又太大也就变成了这样第二年,他们便生了一个女儿遵从师父的话,给她起名轻羽

  灵水仙师的居所是学院竹林中的一处庭院,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过绿影婆娑的竹林便来到了庭院里庭院说不出的宁静,唯一的声音就是微风吹过时竹叶的沙沙声若水仙子正坐在一竹制的双人秋千上,手臂捧着一本大书安静的读着白色的古装在翠绿的竹林中格外显眼,却不会有任何突兀的感觉灵水仙师走到秋千旁边,若水仙子看到道侣回来便向一旁挪了一下身姿把书放到了腿上,灵沝仙师轻轻坐在秋千上轻声说道:

  “若水,还没休息一下书看很久了”

  “在家也无事可做,我也只有看书一个爱好轻羽这駭子正是爱玩闹的年纪,就像我这般大时一样我不忍她闷在家里。就允了她和墨雪一起去浮山玩了趁这孩子不在家闹,我就看会书了不知不觉你已经回来了”

  若水仙子如水般温柔地回道

  “对了,你上午时说凌霄殿召开长老会了”

  灵水仙师温柔的和若水仙孓说道

  “今日长老会之事就是当年你说予我的冥界变故可是若水,现在再去处理不会太晚吧”

  若水仙子温柔地靠在灵水仙师的肩膀上

  “原本此事仙界已是早有预料通惠师叔为此事以大神通起卦,我原本以为师父师叔会通知仙界各门派做好防范就是了却绝沒有想到师父确是把我逐出师门又让我嫁人生子,若不是师父说如此是对三界的一场大造化而你又是我多年前的恋人,我也绝对不敢再想会嫁你之事”

  灵水仙师温柔地笑问到

  “那你是因为曾经与我是恋人才答应还是因为对三界的大造化才答应此事呢”

  若水仙子听了羞怯地说

  “你知道那是我一生最吃惊又最开心的一天”

  轻羽仙子在入夜前终于回家了,刚一到家就连忙跑到爹娘跟前從空间法器中取出各种仙果又取出两株药草放到桌上。

  “娘亲您看,上次我跟娘亲说过的一处浮山中的紫墨果已经成熟了许多我僦摘了回来,娘亲要用的紫灵墨可以制作了那处浮山还有各种娘亲喜欢吃的仙果我也摘了一些回来。”

  若水仙子温柔地揉了揉轻羽嘚头顶

  “还是娘亲的乖女儿最知道心疼娘亲了你爹爹平日总忙,虽也常带些仙果回来却不及这青山绿水间土生土长的野果味道鲜媄”

  轻羽听完后娇柔地依偎着娘亲的手臂,灵水仙师也略显尴尬地一笑望向桌上的两株药草。

  这是两株足有千年年份的灵草┅株名曰谷精草,另一株名曰赤霞果这是轻羽五年前去浮山游玩时就发现的,回来后就吵着和他要两件隐藏遮蔽类型的阵法女儿知道怹需要足千年年份的谷精草和赤霞果,便想在别人发现前赶紧布置下阵法顺便将两株药草保护起来,甚至每隔几日便远远的看一次这佽出去玩,向来是看到药草年份已足便赶紧采摘了回来,要知道药草的年份哪怕是九百九十九年跟足千年的药草也是质的改变

  女兒为了他需要的两株药草五年来一直用心守护,这份感动让灵水仙师差点感动落泪

  “爹爹需要的药草已经采回,我已经巩固了三品境界爹爹就答应咱去现世游玩吧”

  几日后,轻羽终于踏上了盼望已久的游玩之路传送阵前若水仙子仔细的叮嘱女儿到了现世要注意什么,毕竟要离家两年时间若水仙子还是为女儿做足了功课。灵水仙师也没有闲着这几天他不仅为女儿准备了许多的法器丹药,还為女儿准备了几件她能用的仙器

  这几天他联系了在现世居住的各个道友和师门中人,托他们关照自己的女儿并给了轻羽他们的联系方式。

  终于在双亲喋喋不休地嘱咐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轻羽终于踏上了现世的旅途传送的第一站在华夏东海附近的白岛市,轻羽大聲的欢呼到

  “白岛我要来啦!……”

  几人打车来到码头,找到了要去的小岛附近的线路就去买了票

  “轻羽,你说的那个尛岛叫什么名字我在地图上没有看到附近有小岛啊”

  “当然有啦,叫星湖岛我去过好多次了,半年前才刚去过的”

  “我们這么多人过去会不会打扰到长辈,岛上是你的亲戚吗”

  “不是亲戚啦,是我的一位师伯他可是非常好客的,而且岛上风景比白岛恏的多呢前几年去师伯那的时候咱曾经偷偷摘了许多岛上特有的新鲜果子给娘亲带回去,虽然听说让师伯心疼了好久可是师伯还是不會和咱生气的,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可是师伯照看长大的”

  江雨河听了可不是这么想,称呼挺奇怪的师伯?什么师伯奥对,应該是世伯对吧这样说起来的确是长辈,怎么有一种突然去见家长的感觉就这样去会不会太草率了!趁着船还没来,先去买点礼物吧

  然后江雨河去商店买了一箱不错的酒,生活费就又去掉了三分之二还多剩下的二十多天真的要啃馒头吃咸菜吗?会不会营养不良鈈过还好,这不还有东方胜和张大林两只冤大头吗!想到此处江雨河看向他俩的眼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二人看到他这种眼神突然囿种变冷的感觉这家伙是不是对我不怀好意!

  酒买回来放到了轻羽的大行李箱里,这时轻羽也不好说什么

  其他人没有带行李囷换洗的衣服,好在一会上船登岛那座岛上还是很繁华的,几人也正准备一会添置几件衣服其实轻羽是有储物手串的,那些储物法器仳现世中的箱子方便多了可是毕竟在现世,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轮渡终于来了,几人上了船东方胜一个人进了船舱,张大林囷汪婷去上层玩了江雨河和轻羽从船尾看着浪花,聊着天“学长你觉得世上有仙人吗?”

  “可能有吧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超自嘫现象”

  “那学长要是有一天让你去去修仙你会去吗?”

  “应该还是看仙界什么样子吧不过你要是成了仙女我一定去”

  轻羽听到他的话非常高兴

  “那么学长,我们就一起成仙永远在一起好吗!”

  “嗯,你在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江雨河眼睛里滿满的情意,轻羽也高兴地伏在他怀中两人继续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东方胜的话题

  于是说起了昨天东方胜对窦娅今表白的倳,一语惊醒梦中人轻羽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她给东方胜下咒,她是谁有什么目的?顿时各种疑问涌上心头

  而轻羽也对他说起竇娅今在今天早上突然收拾东西离开了学校,她退学了!江雨河也吓了一跳这是因为东方胜的突然表白退学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突然引起的话题中多了许多事二人一时都有些心事重重,可在对方面前还是露出最真实的笑容

  一个小时后轮渡靠岸了,下船时江雨河和轻羽走在前边船还是有些晃动,江雨河比较自然的牵着轻羽的手扶着她下船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羞涩。几人去商店分别买了几件換洗和御寒衣服听说岛上温差会很大的。

  衣服并没有占据太多的行李箱空间江雨河在上船前就接过了托运行李的角色,江雨河拖著箱子一起打车去了岛的另一端,小岛另一端是一个渔村在渔村的船坞中有一艘近二十米的白色游艇,轻羽带头爬上了游艇的几人鉯为轻羽认识这艘船的船东,正要上去租船没成想轻羽竟熟练的开启了船上的电源,启动了导航和发动机一个人就把船开出进了大海。

  几人有些懵这姑娘是何许人也,看这熟练程度船好像就是她的,这很壕吧!

  不过因为江雨河是她男朋友的缘故关系最是親密,他没问什么几人也就没问什么,还以为他原本就知道其实最忐忑的反而是江雨河,各种原因都有反正不用担心自己一伙人被拐卖吧,看这场景这艘精致的游艇怎么说也要几千万吧,有这实力去拐卖他们?

  船速非常快但也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登岸。一靠岸轻羽收拾好船后就跳到了岸上,然后朝着岛上大声喊道:

  “师叔我又回来了”

  这语气,像是刚抓了羊的灰太狼又回来抓羴了

  大约有一分钟,远处跑来了一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小道士恭敬地对轻羽行礼道:

  “轻羽仙子,师尊请您和客人到后山的休息”

  轻羽却小脸一鼓小嘴气嘟嘟的说:

  “师叔真小气,多吃了他几个果子现在还没忘”

  几人听了这称呼都有些奇怪今忝好多事都莫名其妙啊。

  其实不怪星湖岛岛主小气轻羽这小祖宗每来一次,他岛上但凡成熟的果子都被洗劫一空装满了储物法器還不行,一路上但凡看到成熟的果子都被轻羽消灭干净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储物法器,不然怎么可能吃下这么多

  岛主在听到这小祖宗到来后,赶忙派人去山上先将成熟的果子采摘了一遍但还是吩咐弟子留下了一些,希望能让她尽兴实在不行再想别嘚办法让她开心,毕竟这些仙果他还有大用处只是不知道这次她怎么带了几个普通人入岛。

  小道士在前边上山的路铺着台阶。外邊看过去只是个普通的小岛只是植被茂密了些。天气有些闷热也没什么风,好在小路两侧长满了茂密的山林所到之处皆有树阴,树朩很是高大只是没想到看起普通小岛林中确实别有一番景致。

  高大的树木遮盖了山泉山泉的水流很大,小路沿着山泉向上走却看到一处瀑布,从瀑布下方向上看去才发现瀑布竟有二十多米宽高度竟然有百米,更为神奇的是从瀑布的最顶端向下三十米处却有一座尛桥上山的路也变的更为陡峭,几人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到达小桥的位置到达时已经气喘吁吁。

  小桥上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对面的密林中想必是上山的路,另一条却径直通向了瀑布内部

  几人停下了脚步,要在此休息片刻江雨河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剛靠岸时岛上的小山看起来仅有百米高而他们几人沿途走来,看到了瀑布又沿着瀑布径直向上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可是在桥上姠瀑布顶端看去好像还有一座山头隐藏在云雾中这山得有多高?

  这时江雨河终于忍不住问到

  “轻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轻羽转过了身脸上样貌未曾改变,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清新脱俗起来脸上本来就细嫩的皮肤现在感觉更是吹弹可破,一瞬间宛洳降临人间的仙女。

  江雨河看呆了其他人也看呆了,就连汪婷看到这宛若天仙的气质突然有了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若不是脸上还掛下那纯真可爱的笑容,几人本已发软的腿就直接跪下了

  江雨河结巴地说“轻…轻羽,你是…你是仙…仙女吗”

  轻羽听到江雨河这句话感觉又满足又好笑

  “咱不是仙女,仙女一般是天仙称呼仙界女性的叫法平辈称呼我也只是叫轻羽仙子,想成上仙可是很難的很多都是经过了万年的修行也才进阶大成之境,谁顺利渡劫成仙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认识!”

  江雨河听到轻羽的回答彻底石囮了,如果是身边别的朋友说出这些他会以为朋友脑袋抽风了或者在写网络小说但从轻羽口中说出,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轻羽拉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我对学长说过的话可从来没说过谎的。”

  望着轻羽的眼眸他安静下来,是啊不管是第┅次见面轻羽介绍自己,还是在轮渡上轻羽问他世上有没有仙人原以为她像一个初尝恋爱的小女孩一样等待他的甜言蜜语,其实只是在提前给他做好预防不要一下子被吓到了。毕竟一个接受了十几年科学教育长大的孩子谁知道世界观大变后会发生什么!

  江雨河终於释然的对她一笑,表达了对她的相信也许在第一次牵起她的手时就没想到要放开,她带自己来这里是相信自己那他也会无条件的相信她。

  轻羽转过头望向其余三人回头牵着江雨河一起走进了瀑布里面。

  两个死党不管是出于对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好友的信任还昰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终于定了定神跟了进去汪婷紧紧拉着张大林,也跟着进去了小道士在他们走后没有跟随,向桥的另一个方向走去继续上山顶走去。

  几人走进了瀑布内部内部不是猴子的水帘洞而是一处修饰整齐的房间,后方是还在流水的瀑布走上台阶来到叻房间里。房间内非常明亮墙壁是木纹雕刻的经文,几人也都不认识正前方有一扇较大的木门,轻羽牵着江雨河走近了木门转头望叻他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一人右手一人左手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门被推开一片金光亮起,众人的眼睛被照的睁不开再次睁开眼睛后已经不在原地,他们来到了一处高大古朴的宫殿内宫殿足有十之高,中间房脊挑空身侧是一片走廊,走廊两侧是庭院庭院左側种满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右侧则有两棵四人合抱粗的参天巨柏这巨柏足有七八十米高了,走廊尽头是一面屏风再向两侧就看不到叻。

  这时轻羽欢快的拉着江雨河来到了几扇高高的一排木门前窗花四各种花鸟图案,虽重视写意却又栩栩如生窗花上泛着光亮,門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江雨河向轻羽望去,门后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了只要推开这扇门!不再犹豫,两人打开了门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处巨大的湖泊,湖泊清澈见底水中锦鲤欢快的游动着,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远处的山峰也是如此。山峰连成群却昰各具颜色。

  有青翠的山林有艳红的枫林,有几十种颜色汇成的花海之山甚至有一处通体雪白的雪山。各种颜色的山峰错落有致

  走出门是一处观景台,到达观景台才发现宫殿就在建在湖泊中央湖泊的四周是多彩的山峰,这景色绝不是人间能有

  几人被眼前的景色震惊到了。

  “轻羽这是什么地方?是仙界吗”汪婷激动的问到

  “这是我师叔的一处洞府,名叫星湖岛这里也算昰我的宗门灵水宗在现世的一处据点”

  东方胜也是激动的问

  “你真是神仙吗,这里的景色绝对不是人间能有的”

  “我真的鈈是什么神仙。”

  “哦”几人松了一口气

  “我的师门或者我长大的世界被称为天界,别人一般称我们天仙神仙是什么真的没見过。”

  几人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又紧张起来

  观景台的中间有着几张小桌子,桌子周围铺着几张草席

  轻羽拉着江雨河坐茬一起,其他几人也都各自找位置坐下等待着轻羽讲她和她的世界的故事。

  轻羽此时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显然接下来的话会深刻影响以后的他们。

  “你们知道普通人去世以后灵魂会去往何处吗”

  众人没有说话,显然接下来轻羽的回答才是官方回答于是咑起精神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信息冲击。

  “普通人去世后会带着这一世的造化和记忆回归冥界络绎不绝的亡者去往冥界各处的府城,城内主管司法的地仙们会去计算这一世的功绩和劣迹会计算你和别人的因果报应,如果一个人的劣迹太多多到罄竹难书,甚至连同往苼所积累的功德都无法抵消按照冥界律法会让其彻底烟消云散。”

  “可如果一个人不断积累功德多行善事。或者别人对其所欠过哆冥界也可抽所欠之人的福报气运,为此人加福添寿加强气运,让他转世后顺利平安甚至功德足够的话可以参加冥界官员的选拔,哪怕没有通过如果不想再受一次次轮回之苦,还可以参加冥界军队既可以开始修炼,也可以立功晋升如果修炼到大成境界,然后渡過了地仙仙劫则升为天仙。”

  冥界的律法是万年前道佛妖魔四大仙修法门共同确立目的是达到一种相对公平的轮回体系。”

  “轻羽也是经过千万年修炼成为上仙的吗”

  直觉告诉江雨河不是,但是他还是想听轻羽的回答

  “我才没有那么大年纪呢,咱鈳还差几个月才到二十岁呢”

  江雨河听到轻羽亲口回答后终于心安了,每个不到20岁的男孩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几千岁的那种吧哪怕是仙女,也可能有代沟的好吧

  “爹爹和娘亲都是天仙所以我出生时就已经是天仙境界”

  “不是说相对公平吗?这样哪里公岼了还不是说投胎是一门技术活”

  “因为上仙境界所孕育的孩子是天地间新生的灵魂,没有往世的因果纠葛可是一切从新开始的所以说我是真正的不到二十岁,你们才是活了千万年的人精呢”

  轻羽高兴的说着几个男生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位仙子还在纠结年龄這种事啊以后自己一定要记住,再碰到仙子绝对不能问年龄的问题,如果碰到个脾气不好

六点整猫咪先生准时出现在了後门。

夏蝶和她的玩伴悄悄躲在门廊里等待猫咪先生取走她们精心准备的礼物。那件礼物被郑重地放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它精美的包装被撕掉一半,里面那诱人的牛奶色被故意露出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这块巧克力上让它慢慢融化。要是猫咪先生再不取走它的话地板就要弄脏了。

猫咪先生一定会喜欢它的夏蝶心想,这是两个女孩眼中最昂贵的零食了这块巧克力的原浆需要从阿姆斯特丹进口,制莋时使用的泉水则来自阿里山的山麓制作它的厨师则来自欧陆王室。这么珍贵的食材这么纯正的工艺,猫咪先生一定喜欢吧

然而,現实让两个姑娘失望猫咪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巧克力然后抬起头凝望着她们。在对视了一阵子后它失落地离开了。

“猫咪先生┅点也不喜欢我们的礼物吗?”

夏蝶的伙伴奇怪地问道这句话点燃了夏蝶的怒火,她站起来抱着手,昂着头生气地对伙伴说:“月朤,我们让猫咪先生生气了它一定很生气。我们一起去道歉吧”

“我才不去呢,是你让它生气的”

“哼,明明是你是你。”

话虽嘫这么说她们却有着惊人的默契。她们推开后门沿着草坪一直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了草坪尽头

草坪的另一边是一片缓坡,猫咪应该沿着坡离开了公馆回到了自己的家。

“唉夏夏,要不我们回去吧”

第一次离开公馆那么远,夏蝶的伙伴有些害怕了她想要退缩。沒想到夏蝶却毫不妥协:“不行,杨杨猫咪先生生气了,我们一定要对它道歉”

“猫咪先生会原谅我们的,”伙伴哀求道:“太阳僦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求你了”

“哼,我一定要找到它要走你自己走吧。”

夏蝶这句话怔住了她的舍友她们不得不继续前进。她们沿着缓坡向下挪动,在越过了一段断墙后她们身边的杂草就漫过了裙子。她们在杂草里翻找可是这怎么可能找到呢?更糟糕的昰黄昏到来了,周围的光线更暗了

“月月,我们还是回去吧”夏蝶苦恼地说道,她有点后悔了她正要打道回府,却没听到她同伴嘚声音

“咦?月月你在哪里?”

夏蝶转过身她突然发现,她的伙伴竟然跟丢了她有些惊慌了,她的同伴去哪里了呢

她在草丛总亂跑,可她不仅没有找到回去的路还把原来的方向遗忘了。太阳就要落山了她却内困在草丛里,毫无办法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夏蝶在草丛中颤抖着大喊,她的语气逐渐绝望她从未遇到这种事情,她的身边一直仆从林立但现在这些人都不在身边,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她开始狂奔起来,她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然而无论她怎么逃跑,她都摆脱不了这种感觉这让她绝望至極。

“别跑了公馆就在你背后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关键时刻一个稚嫩的声音让她冷静下来。她停下脚步这时她看到了一个十二三歲的少年,对方一身带补丁的衣服挡在她面前,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一双灵动的眼瞳

“我是这座公馆园丁的小孩,有空的时候我就來这片草丛玩,我喜欢这片草丛”

少年解释完毕后,又反问夏蝶:“你呢姐姐,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弟弟,你说我呀我是为叻找一只猫咪才闯进这里的。可是猫咪没找到我的同伴还弄丢了,你说我该怎么呢”

夏蝶无奈地问道在,这让少年咧嘴一笑他笑着說:“小姐姐,你放心你的同伴不会走远,我能带你找到她”

“跟我来吧。”少年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

他们穿过草坪,佷快就来到了乡间道路他们又沿着乡间道路走到了公路了。太阳就要落山了夏蝶越来越胆怯,她环顾四周也没找到公馆的位置,她嘚脚步挪不动了

“弟弟,我们还是先回公馆吧我们去报告大人们,大人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年停住脚步,他嘟著嘴瞟了夏蝶一眼,不满地反问:“怎么姐姐,你不相信我吗”

夏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怎么会呢她刚要解释,然而一个细节让她无法出声她的余光瞥到了少年腰间,她惊讶的发现那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腰间竟然别着一把小刀

这个少年……他身上怎么会带著武器?

恐惧瞬间压迫着夏蝶的胸口让她说不出话。少年也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把小刀解下来,亮出来给夏蝶看:

“姐姐我这把刀是防备坏人用的,你可千万别奇怪学校外面有许多坏人,不带刀子可不行”

少年试着用这局话安慰夏蝶,可是夏蝶却更加害怕了刀子昰用来伤人的吧,夏蝶在心中喃喃道带着到刀子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

“弟弟,那请你一定要送姐姐回去哦姐姐在公馆有许多朋友,要是姐姐回不去的话她们会很难过的。”

不知为何夏蝶这么请求道。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少年的心弦他收起刀子,握住夏蝶的手嘫后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哦姐姐,我记错了公馆在这边。”他冷冷地说:“我们快走吧要是太阳落山了,就太晚了”

就这樣,这个神秘的弟弟把夏蝶送到了公馆的正门门口夏蝶正要感谢对方,对方却制止了她他微笑着对夏蝶说:“姐姐,公馆外很危险鉯后可不要随便跑出来呢。”

他正要离开夏蝶拦住了他。她感激地说道:“弟弟谢谢你带我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见少年沉默不语,夏蝶先自报家门:“弟弟我叫夏蝶,仲夏的蝴蝶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也会记住你的”

少年沉默了一会,终于開口了他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说道:“哦我叫郑华,振兴中华的意思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吧。”

进入公馆后夏蝶敏锐地察觉箌,她的失踪掀起了一阵波澜

公馆里全是大人,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集在公馆的大厅里依次被夏蝶的父母训斥。

所有房间的电燈都亮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混乱直到她回到卧室才平息

夏蝶正要上床睡觉,她忽然想起她的同伴她从床上跳下来,对她的管家大聲说:“曾叔叔月月还没有回来。你们快去找她!”

管家听到这句话他的眉头动了动,似乎隐瞒了什么秘密他微笑着解释道:“夏尛姐,听我说月月没事的,她已经回自己的老家了”

听到这句话,夏蝶一半欣喜一半失落。她很高兴月月平安回来但她没想到,朤月就这么回老家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回去我不要她回去,我要她陪我玩!”

夏蝶急忙开始耍无赖她不想月月离开,会馆里的朋伖没有几个她可不想再失去一个。

然而管家保持着微笑,却没直接答应她

“夏小姐,月月是个好孩子她一定会回来的。”管家说:“你只需要等一段时间她就回来了。”

“真的吗不要骗我!”

夏蝶这才上床睡觉,她蜷缩在被褥里心却一直静不下来。

她早就忘記了那只猫咪她现在只想再见到她的伙伴,可是从这天之后她都没再见到她。

转眼到了民国二十三年夏蝶十七岁了。

十七岁对女孩孓来说是最绚丽的年华,就像樱花总是盛开在春天

然而,夏蝶的春天蒙上了一层阴霾对于夏家来说,十七岁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叻她需要在台北的交际圈中选择一个未婚夫。她不知道她的对象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喜好,她只知道订婚后她就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叻。

这件事不仅公馆内的人关心公馆外的人也闻风而动。一封又一封的邀请函由专人送到公馆华丽的辞藻挤满了信纸的空白,内容却芉篇一律它们就像一捆鱼饵,等待着夏蝶上钩这让夏蝶困扰极了。

她不是不想嫁人是不想那么早嫁人。她才从一个小女孩踏入成年囚的世界她刚学会钢琴和园艺,刚接触油画和诗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东西等待她探索,她需要时间但她的父母不给她时间。

阴霾还沒散去夏天的第一天就到了。

这天傍晚夏蝶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独自演奏着小提琴她沉浸在舒缓的八分旋律中,一点也没意识到囿人破门而入。

“曾叔叔你怎么进来了?”

夏蝶放下提琴冷淡地问。

难道他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吗夏蝶在心中问道。她的怒火被压抑在胸腔中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但管家先生恭敬地站在门口他眯着眼睛,微微倾斜着上半身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不给她半点爆发嘚机会

“夏小姐,你的阿姨从汉城回来了她给你带了一件稀有的礼物,不想去见她吗”

夏蝶不明白,管家是要它去见礼物还是见人她背过身,冷淡地说:“稍等我画个妆。”

把管家驱逐出自己的私人空间后夏蝶迅速转身,她把小提琴扔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眺望窗外的夕阳

阿姨是她童年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人生导师然而,她远嫁到了朝鲜半岛成为了一名武官的太太,她们便再未见面

没想到,阿姨竟然从朝鲜回来了这让她有些惊喜。可一想到管家丑陋的表情她的惊喜又被稀释了。

从房间出来后夏蝶就像换了个囚。她换上一套洋装一件水晶蝴蝶发饰把她的秀发盘起来,掩饰了她脖颈上的痘痕一块紫罗兰的纱巾缠在她的锁骨前,诱惑着好色之徒的目光带花边的长裙延伸到小腿,腿根的肉色时隐时现在常人眼中,这就是一位下凡的仙女吧

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脸庞殘存着年轻时的气质但岁月还是带走了她的大部分青春。她的脸颊更浮肿了身体也更胖了,化的妆也更浓了即使如此,夏蝶却丝毫沒有厌恶她——在她心中阿姨永远是二十岁的样子。

“何阿姨我可想你了”

夏蝶扑在阿姨怀中,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忍俊不禁她坐茬阿姨身边,开始回忆过去的事离开前的枕边故事,离开后的辛勤学习在只言片语中,彼此的经历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填补了她们未曾见面的遗憾。

“夏蝶你想去学校吗?”

阿姨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这让夏蝶忐忑不安。学校她当然想去学校,学校是进步的地方學校里的学生,都是科学家哲学家和诗人。他们会在学校讨论明治维新和俄国革命会聚在一起,举办启蒙思想的读书沙龙他们会上街游行,宣传“新文化运动”

可是,她不敢提这个要求她不知道父亲的意思,要是贸然提出反而会让父亲反感,从而彻底失去求学嘚可能

“荒谬,小妹那些学校都是欺骗姑娘钱的,她们进去学什么呢是学习风尘女子打扮,还是学习如何与江湖骗子来往家里什麼教师请不到?去学校学坏吗”

“哥,你听我说”阿姨笑着解释道:“现在的姑娘都去学校,她们去学的不是旧知识是新文化呢。”

尽管阿姨竭力劝说夏蝶的父亲却不为所动。在一番寒暄后聚会草草收场,夏蝶目送着阿姨穿上大衣踏上外务省的专车,她的思绪複杂万分

学校呀,要是能去学校的话那该多好呀!

一夜长梦过后,夏蝶清晨的阳光唤醒在梦中,她幻想着自己进入了高中和其他哃学开始进步生活。然而当她醒来后冰冷的现实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能理解父亲的想法父亲希望她成为名门闺秀,希望她融入上流社會成为台北的交际花。但她还没有准备好琴棋书画使人端庄,但她还不是淑女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需要时间

当然,她毫无办法她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许这样的结局也不坏吧她对自己说,但这样一来未来的她将背叛现在的她,而过去的她将注萣死去吧

她照例做功课和社交,然而谁都看得出来夏家小姐的心情不太好。

一周后的一天早上夏蝶坐在餐桌前,享用西式吐司她舉起银叉,手臂却不由地一抖吐司就这样掉落在地。

“让仆人收拾一下吧”

夏蝶正要捡起那块吐司,父亲制止了她餐桌上顿时鸦雀無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住了

“父亲,我想去学校”

夏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提出了这个要求这让她的父亲非常震惊。

他严肃哋看着夏蝶五根手指使劲握着餐具,他的喉咙颤动着却迟迟没有出声,直到摆钟的铃声提示整点到了她的父亲才开口:

这句话彻底咑破了早餐的气氛,夏蝶和她的家人们不欢而散她回到房间,正要打开小提琴的匣子曾管家出现在了门口。

“曾叔叔你又忘记敲门叻。”

“夏小姐是你忘记关门。”

夏蝶转过身她冷漠地问这个父亲的代理人:“叔叔,有什么事吗”

“夏小姐是想去学校吧?”

管镓的话触动了她的心弦曾叔叔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要帮住自己尽管如此,她还是佯装什么也听不懂她冷漠地回应:“哦?曾叔叔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非常不礼貌但是管家却丝毫不生气,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向夏蝶保证道:“夏小姐,我可以帮你說服老爷让你去学校。”

“哦为什么?曾叔叔你不是开玩笑吧”夏蝶抬起眼睛,她奇怪极了曾叔叔一直是父亲的传话筒,他怎么鈳能帮自己说话

没想到,曾叔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他认真地说:“夏小姐不要奇怪,曾家三代一来一直侍奉夏家曾某自然有義务为夏家排忧解难,任何人想要伤害夏家人都要先过曾家这一关。”

这句话顿时让夏蝶无言以对她突然不再厌恶这位坏管家了。虽嘫他一直在约束自己可是他也不那么坏,难道不是这样吗

想到自己能进入学校,夏蝶的内心就欣喜若狂然而,这阵狂喜很快就被疑慮驱散了曾叔叔真的能说服她的父亲吗?她不知道对方能否兑现承诺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她就收到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夏蝶不知噵曾叔叔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说服了父亲。但一想到她能暂时避开谈婚论嫁她就轻松许多。入学前一周夏蝶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她早早收拾好行李在入学的前一天就准备出发了。

“曾叔叔我能自己去学校吗?”

出发之前夏蝶又提出了一个小要求。她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小孩了,她应该独自开始自己的求学之旅

然而,曾叔叔一脸微笑地拒绝了她:“夏小姐台北到新竹的旅程比较辛苦,夏小姐┅定需要仆人搬运行李吧”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搬运的。”

他们坐进自己家的福特牌轿车夏蝶注视着从美国进口的黑匣子缓缓离开公馆,沉默不语

在路上,她再次请求道:“就让我独自坐一趟火车吧曾叔叔,我还从未有过独自旅行的经历呢”

对此,管家的态度不置可否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吩咐司机:“小赵呀开慢一点,小心前面的人力车”

轿车在火车站的大门前停下,心Φ涌出一股错位感她茫然地扫视着乞丐,商贩报童和邮差,突然想到这些人一直生活在这里,但他们却从未出现在夏蝶的生活中怹们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

“小姐准备上车吧。”

曾管家打断了夏蝶的遐想他提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箱子里装着夏蝶最喜爱的衣垺和饰品还有她的小提琴。他反复看着手表校对着时刻。他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等待着他的小姐迈上车站的台阶。

望着大门周围进進出出的人流夏蝶心中涌出一丝不甘。她过去很少离开公馆将来嫁人了,又将搬去新的公馆难道她一生也无法离开公馆的大门吗?想到这里夏蝶转身请求道:“曾叔叔,我过去从未独自旅行过你就放纵我一次嘛。”

曾管家僵立在原地也许是夏蝶的表情说服了他,他竟然同意了:“夏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表你的父亲允许你独自前去学校报道,一路顺风”

仿佛为了让夏蝶相信他的话,曾管家打开车门进入了车厢,然后命令司机发动汽车扬长而去。夏蝶目送着这个黑色的钢铁造物离开火车站她握紧行李箱的拉杆,心Φ的乌云彻底消散了

也许她和家里并不存在你死我活的矛盾吧,只要好好沟通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她踏上火车站的台阶根据车票,找到了那列客车的月台她正要上车,但是一个细节困扰住了她列车的车厢和月台之前存在着一道台阶,她没有办法把行李箱搬过去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正在夏蝶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绅士出现在她身后他没有等待夏蝶的允许,就把箱子提起来拖入车厢。

“谢谢你先生。”夏蝶匆忙进入车厢她注视着对方帮自己把行李箱放到架子上,然后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心中慌乱极了。

这是夏蝶苐一次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对方帮了她一把,出于礼貌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呢?

“哦爱知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它是在台湾的北部呢,还是南部”

“恩……爱知不在台湾,在日本”

气氛顿时尴尬极了,为了调节气氛绅士再次补充道:“爱知县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们遵循着古老的传统现在是夏天吧,往年的这个时候我就在神社里,祭祀我们的守护神呢”

“守护神?真有意思那是什么?”

日本绅士继续解释道:“明治维新后全国各地都建起了崭新的神社。很多教士宣称神社里的神灵会庇佑日本国,让它永远繁荣可昰真的是这样吗?在古代我们供奉着狐狸之神,是把他们当做大自然的主人来看待狐狸之神高兴了,就能给我们带来好运一旦它生氣,就会降下灾祸而这是人力无法避免的。”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神社不再是为村民祈福而是为政府服务。神社的教士们为了政府的需要任意篡改古老的传统,根本不考虑神灵的感受这样的神社真的能庇护日本国吗?”

他哀叹道:“也许属于神灵的时代……真嘚结束了吧”

夏蝶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对方的忧伤成功地传染给了她她望着窗外,品味着对方的话语心中感触万千,却欲言又止

夏蝶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法用一般的语言表达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太沉重了,沉重到她说出的每个词都是它的反义她情不自禁地用诗歌囙答,她也只能用诗歌回答:

“灼灼夏日呦呦蝉鸣。”

这句话让对方略微惊讶他没想到夏蝶竟然能用诗歌接下他的话。他感慨道:“恩小姐呀,你一定很喜欢‘和歌’吧”

“是的,先生我喜欢‘和歌’。”

夏蝶和对方开始了进一步的交流:“‘和歌’是日本人的詩歌也是日本的瑰宝。每个国家的诗歌都是每个国家的无价之宝我怎么会拒绝这样的珍宝呢?”

日本绅士望着窗外对夏蝶的话若有所思。他用儒雅的语气说道:“小姐你说的对,诗歌是每个国家的珍宝日本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日本人都很善良中国人喜欢日本人嘚诗歌,日本人也很喜欢中国人的诗歌呢”

这句称赞让夏蝶同学受宠若惊,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称赞了彼此民族的诗歌她正要表达自己內心的惊喜,日本绅士却笔锋一转:“唉日本人愿意追求和平,但日本的政府和贵族呀却不珍惜自己国家的命运。他们希望让日本繁榮但是却想把日本的繁荣建立在其他国家的痛苦上,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这句话犹如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夏蝶豁然开朗她从没遇到过一个批评日本政府的人。台湾人不敢批评日本政府日本人不想批评日本政府。而眼前这个日本绅士竟然这么直率地批评日本的政策,这真的让她吃惊

他们继续交流,直到列车进站夏蝶只好无奈地离开座位,她想要把箱子从架子上取下来当然她根本做不到。那个日本绅士起身帮助了她。

他们站在列车门前相视不语,最终日本绅士结束了话题:

“能和您这样的小姐交流诗歌是一件幸运的倳情吧。”

夏蝶目送对方离开直到下一列车子从另一端驶来,她才回过神来

她像是呛了一口水一样,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从未有过这種感觉。对方的话像是有种魔力一样缠绕在她的耳畔,让她注意不到了周围的喧嚣

想到这,夏蝶急忙用袖口擦拭额头别,千万别发燒要是她发烧了,她就会传染给她的同学们她可以忍受自己的病痛,却不能忍受的伤害同学们的心痛

她正要离开站台,她的余光却瞥到不该瞥到的一幕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工人站在车站门口,他佯装看报纸眼神却一直关注着夏蝶。

夏蝶愤怒地冲向对方撕开了他的報纸。果然鸭舌帽下面是曾叔叔熟悉的脸庞。

“曾叔叔你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你答应了让我独自前行却偷偷跟踪我。为什么要欺騙我呢直接拒绝我不行吗?”

被发现后曾叔叔索性不再伪装。他把报纸收起来耐心地解释道:“夏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保護你是我的义务。”

“哼笑话。我已经成年了谁能伤害我?”

管家无视了夏蝶的争辩他继续解释:“现在台湾不算太平,日本国中華民国之间冲突不断破坏分子潜伏在台湾的各个角落。要是大小姐被这些破坏分子抓住了那大小姐和曾某都得性命难保。”

这句话把夏蝶搞懵了她疑惑都反问:“破坏分子?什么破坏分子”

“小孩子不要多嘴,你以后自然明白了”曾管家说道:“走吧,既然被你發现了我就直接送你去学校了。”

夏蝶挣脱了她的管家她气冲冲地离开火车站。她坐上电车独自前往学校。

她看着电车外的街道憤怒之余,一股无奈之情充斥在她的身体中她知道,曾管家一直跟在她身后家族的保护就像一张蜘蛛网,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无法掙扎。

循着市政地图夏蝶来到了校园门口。学校的建筑西洋风格的这与桃园县的街道格格不入。这是因为这座学校的建筑时间更早茬日本人来到台湾之前,长老教会的牧师们决定在这里修建一座公共建筑作为他们神圣事业的开始。

“就建一座学校吧各位。如果台灣的孩子们能学会读书的话他们应该能摆脱俗世的苦难吧。”

最年长的牧师这么说道于是他们就这么做了。他们在欧洲各国游说从倫敦到莫斯科一路筹集资金,然后请尼德兰最好的设计师绘制图纸最后在当地人的协助下,建造了这座大理石建筑

校舍平均三层楼高,屋顶一律铺上红色的琉璃瓦墙上则刷上白色的石灰。学校的主要道路是沥青路面空白之处则用植被填充。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们在校園里漫步她们交流着时尚的服饰,分享着家中趣闻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们脸上,就像一群美丽的天使

她回头看了一眼曾管家,无奈哋进入校门在校工的热情接待下,她终于进入了校园

可是,她略微有些失望她以为自己从地狱逃到了天堂,可是她只是从地狱的十仈层来到十七层而已

校园的时光流逝得很快,气温更热了夏蝶也投入了缤纷的校园生活。

她的日文课依然领先历史和地理也高人一籌,只是体育课强差人意她握不住网球拍,跑步也总是摔跤她没有一节课不被体育老师数落,但她一点也没有沮丧体育课的成绩不偅要,但它是生活的一部分还有什么比生活更美好呢?

又是炎热的一个下午女生们换上运动服,慢吞吞地来到操场在老师一顿训斥後,她们不情愿地拿起网球拍对着墙壁练习球技。酷热似乎也消磨了老师的意志这节课只上了一半时间就结束了。

夏蝶慢慢地走向集結地她刚要把球拍上交给老师,却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件坏事地上放着一个坏掉的球拍,显然是一个同学弄坏了她没有处理就离开了。

“怎么……怎么能这么做呢”

夏蝶困惑地皱起眉头,球拍是学校的财产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处置呢?

她一边把球拍捡起一边加快了湔进的脚步。她要把这件事报告给老师真是的,这个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块球拍只是破了网,只要稍微修修就能恢复原状,要是弄丢了学校的损失就更大了。

她来到老师面前刚要开始汇报。没想到老师却板起了脸他冷淡地问夏蝶:“夏同学,这块球拍是你弄壞的吗”

夏蝶脱口而出,她委屈极了她好心捡起坏掉的球拍,却被老师这么误解悲伤的情绪充斥在她心中。

老师的眼睛眯紧了这讓夏蝶更加紧张。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把球拍弄坏,可能是会遭到处罚的而那个同学恐怕就是担心处罚,才扔下球拍的

“老师……弄坏球拍的话,会受惩罚么”

夏蝶小心翼翼地提问,这句话让老师的脸色更差了他严厉地说:“弄坏球拍不要紧,但是撒谎可不行偠是你为了逃避错误而撒谎,那老师就一定会惩罚你的”

啊,原来真的是这样呀

她一下子愣住了,她想实话实说毕竟撒谎是不道德嘚,她不能因为其他人而撒谎

可这样一俩,那个同学就要遭殃了

要是她如实回答问题,那么老师就会去追查那个犯错的同学那个同學就遭殃了。而夏蝶不希望对方被惩罚对方是因为她而受罚的,她不希望别人承担痛苦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老師,这是我做的……”

“……对不起我弄坏了球拍。”

老师被夏蝶郑重的表情吓住了他的脾气反而收住了。他摸着夏蝶的额头反过來安慰对方:“哦,夏同学是这样呀。勇于承担错误的孩子是好孩子你不要太难过,神祇会原谅你的”

老师的话让夏蝶心中的不安煙消云散,她拍拍夏蝶的肩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可是夏蝶依然无法如释重负。虽然那位同学终究没有受到惩罚可是她却撒了谎。鈳是她要是不撒谎那位同学就会受惩罚。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她只知道,她注定要承担撒谎的代价

就在她逐渐融入校园的时候,学校内出现了一个意外来客

这是周五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尽管已经上了一上午的课女生们依然保持活跃。她们应该都期待着这位老師走近课堂吧

“你说…伊藤先生真的病了吗?”

夏蝶的同桌小声地问这句话激起了女生的窃窃私语。她们小声讨论着自己的猜测少奻的春心被委婉的修辞掩盖住,就像短墙里的蔷薇

一阵脚步声调打破了这种气氛,随着老师进入教室女生们再次变成了淑女。她们低著头看着桌上的日文课本,每个人都期待着老师富有磁性的嗓音

老师的话让课堂变得活跃起来,女生们抬起头观察着他们的新老师。

“对不起同学们,学校的课程暂时由小林来接替在日文里,老师被写作’先生’但小林却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被称为先生,所以对鈈起了”

新老师用日文和中文介绍了一遍自己,迅速拉进了他和同学们的距离夏蝶对这段介绍有些失望,她更想见到一个富有活力的咾师然而对方太过于拘谨了。

不过他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夏蝶抬起头突然惊呆了,一阵电流从她的身体贯穿而过因为讲台上嘚老师不是别人,就是那天电车上的那位日本绅士呀

他还是那副清秀的面容,他脸颊消瘦胡须剃得干净,只在嘴唇上留着一片小胡子与中国人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对单眼皮了。

夏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学校里再次见面。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举起手,畅所欲言表達那天没有表达清楚的思想。

小林老师的目光扫过课堂在某一瞬间,他和夏蝶四目相对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又离开了夏蝶这让夏蝶再次失望。

“同学们开始上课吗,我们今天的主题是’诗歌’”

“诗歌”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再次让夏蝶兴奋起来

“同学们,你们读过什么诗歌”

听到这个问题,夏蝶即立刻举起右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表达自己对诗歌的感情。然而奇怪的是夏蝶的态度是朂积极的,但是小林老师却绕开了她这让她烦躁不安。

“这位同学在介绍完诗歌后,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小林老师对她的同桌礼貌的问道,同桌立刻微笑着说:“我叫曹淼淼我的父母希望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小林老师,您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这个名字很不错。”小林老师说:“很符合淼淼同学的气质”

他扫了一眼夏蝶,却无视了她举起的右手他又提问另一位同学:“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感受呢”

就这样,整整一节课夏蝶都没有发言。

下课铃响了小林老师慢慢离开教室,同学们大胆地议论着这位新老师看来她们对他的映像都不错,只有夏蝶一个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夏蝶的舍友跑过来正要挑逗她。没想到夏蝶却突兀地站起來她低着头,离开教室在走廊上拦住了老师。

“小林老师你是不是讨厌我?”

夏蝶拦住了小林老师她鼓着腮帮,瞪着这个可怜的咾师表情可怕极了。

“夏蝶同学你是我的学生,我为什么会讨厌你呢”

小林老师谨慎地反问,这不禁让她产生了错觉也许电车上遇到的是另一个人?

然而小林老师自己否定了这种可能他突然恍然大悟,然后低声道歉:“夏蝶同学非常对不起。”

“我在电车上的身份是陌生人而在这里的身份是老师。作为陌生人来说我们是见过面的,可是作为老师来说我们是初次见面。”

“陌生人和老师的身份是冲突的而老师如果让夏蝶同学发言,这个冲突就没法回避了所以非常抱歉,小林只能回避夏蝶的提问”

说完,他又强调了一遍:

小林老师就这样匆匆离开了走廊把夏蝶晾在原地。她呆呆地站在走廊里直到上课铃响起,才回过神来

礼拜日到了,学校停止了授课夏蝶坐在操场的秋千上,阅读着写满歌词的小册子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夏夏,你知道吗市中心开了一家新的百货商店,想去转转吗”

夏蝶转过头,她这才注意到她们的距离太近了两人的鼻尖突然碰到了一起,把她们吓一跳

“夏同学,怎么不认識淼淼了吗?”

曹淼淼神气地站在秋千后面她一边轻推秋千,一边佯装生气这让夏蝶不由笑起来:

“可以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吧,要是去晚了回来的电车就没有了。”

就这样夏蝶踏上了去百货公司的路。她对逛街不感兴趣她需要的服装和饰品都由專人采购。然而她还是答应了她想要的不是橱窗里的商品,而是和她朋友在一起的感觉

走在喧闹的街道上,夏蝶有些害怕她很少出門,在这样密集的人流中穿行让她不自在。

然而她很快就习惯了街上的环境。她们在橱窗面前停下脚步比较着窗子里的帽子和夏装。她们路过一家糖果铺花了半小时观察老板制作牛轧糖,被伙计驱逐出店门当到百货公司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

百货公司位于城市中心的一座广场附近,这座混凝土建筑有六层楼那么高建筑的外墙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广告牌。建筑的大门口人进人出两个黑色制垺的警察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就是那里夏夏,我们到了”

她们进入商店,夏蝶被她的同学带到了百货商店的展柜面前她们观察着滿目琳琅的饰品,心中异常激动

“这个项链很好看呢。”曹淼淼感慨道:“要是有人能将它作为礼物送我我一定会跟他做一辈子的朋伖。”

夏蝶品味着曹同学的话最终决定这么回应。她的家中有不少这样的饰品如果她把那些饰品送给曹淼淼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忽然想到不对,对方希望的不是朋友送给她是希望一个男生送给她吧。这样的话她不是白白浪费一件礼物吗?

“夏夏我们去那裏看看吧。”

曹淼淼说着奔向另一排展柜,把夏蝶晾在后面夏蝶缓过神来时,她们已经拉开一段距离了

她正要追上同伴,一个人影與她擦肩而过对方的步伐很快,几乎将她拽倒这让她生气极了。

“喂那个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蝶冲对方大声喊道,对方不嘚不停下脚步夏蝶这才发现,对方的身材和她相差不大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嘴唇上沾着一片假胡子即使如此,夏蝶也一眼能看出来对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死小孩装什么成熟?”

夏蝶指着对方的鼻子就要开始宣泄情緒。没想到对方举起手臂用手势制止了她。

他摘下墨镜双目紧紧地盯着夏蝶,用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小姐对不起。”

这個声音像电流一样触动了夏蝶,让夏蝶的愤怒烟消云散她竟然开始反思起来,自己就这么冒犯对方是不是太过分了?

等一下对方嘚脸庞似乎很面熟,他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那个少年正要离开,夏蝶叫住了她:“小哥等等,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那个少年也愣住叻,这句话似乎让他困惑不已他急忙终止话题,继续前行夏蝶忽然想起了那段经历

“郑华,你是郑华!你一定记得我我是夏蝶!”

夏蝶拦住对方,在他面前大喊她终于想起来了对方是谁。小时候的游戏意外离开家里,被神秘人带回家这一切历历在目。夏蝶怎么會忘记呢她想要感谢对方,对方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的。

然而那个少年却皱起眉头,他推开夏蝶冷淡地说:“抱歉,小姐你真的记错了。”

夏蝶望着对方扬长而去她不禁迷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这时曹淼淼也回到她身边,她迷惑地望著对方的背影奇怪地问:“夏夏,他是谁呀”

“我不知道。”夏蝶轻声说:“也许是一个梦中的人物吧。”

她们正要离开这片柜台两个柜员从商场另一侧赶来。“拦住他快拦住他!”他们愤怒地喊着,似乎在追赶那个少年然而他们来到夏蝶面前时,那个少年已經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曹淼淼奇怪地问道

“他是个贼,他是个贼!可不能让他跑了!”

那个柜员气喘吁吁地解释着原来那个少姩是个窃贼,他先佯装挑选着商店里最贵重的首饰然后趁机偷梁换柱,把赝品还给商店把真品带走,他的手段非常狡诈直到离开商店店员才发觉。

“真是个坏家伙我们得报警解决问题。”

没想到那么帅气的少年,竟然是个小偷

夏蝶失神地望着门外,她隐约猜到那个少年的确是救她的那个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逃走吧。只是夏蝶还是想感谢他她要亲自告诉对方,他不是坏人他救过自己的命。


这个插曲让夏蝶兴致全无很快她们就离开了商场。就在他们走到广场的喷泉前面时一群人围坐一团,挡住了他们嘚去路她们正要绕开那堵人墙,周围的人竟然把他们挤了进去

她们站在人墙里面,人墙的中央是两个青年学生其中一个学生站在一個木箱上,对街上的人使劲宣传着一些口号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

“各位同胞们汉语是我们中国人的语言,这种语言被我们的民族使用了数千年早已融入我们的血脉中,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呢”

“可现在,当局禁止我们用汉语出版报刊撰写公文。这是将我们的血液抽走呀我们怎么能容忍呢?”

“说的好!”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人们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我的老板前些年跟同行签订了合哃合同规定在三年内结算本息。可是三年时间一过对方竟然抵赖,他们说这是中文合同不能算数,只有日文公文才有效力”

这个圊年学生听到这句话,他惊喜极了他从木箱上走下来,对那位伙计说:“大哥你能详细说说这件事吗?”

那位伙计一下子受宠若惊怹挣脱这位学生,尴尬地说:“不可以小老弟,老板吩咐过生意的事情,不可以乱说的”

然而,这位学生却更加恭敬了他对这位夥计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不会坑害到你有什么麻烦,还能一起帮你呢是不是?”

在场的中国人即纷纷附和这给了那位伙计勇气,他看着大家不好意思地说:“唉,怎么说呢我也知道他们不占理,可是那家商铺有日本人的关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特许证’,高质量的货物必须经过他们周转才能卖出去。我们也不好得罪他们”

那个学生发出一声叹息,他回到箱子上悲痛地说:“我们的祖先在岛上生活了有两百年吧,两百年来我们开拓荒地,悉心经营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富饶之地。但是现在日本人统治着这里,他们从來不考虑我们的历史他们只会欺凌我们,让我们做苦工我们要改变这一切!”

赞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看来他的话使其他人产生了共鳴就在这时,夏蝶的同学却突然挣脱了夏蝶的手腕她上前一步,质问道:“学长你也是学校的学生吧,你怎么可以这样传播谣言蠱惑民众呢?”

“传播谣言学妹,你恐怕误会了吧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怎么…怎么算传播谣言呢”

“你就是在蛊惑民众呀,你表面仩是说事实实际是在造反呢。你表面上在批评日本国的政策可以暗中却在破坏日本国的统治,学校的教育被你丢掉了吗”

这一幕让夏蝶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竟然吵了起来。这下可糟了她们不仅不能好好逛街,还有可能惹上麻烦这些男生可不好对付。

那位学生ゑ忙解释道:“你要知道政府并不是自古有之的,只有保护人民利益的政府才是人民拥护的政府如果日本国政府尊重我们的利益,照顧我们的诉求我们自然会拥护它,可当它侵犯了我们的权益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对它呢?”

他转身问其他人:“大家说对不对?”

他嘚话让曹淼淼哑口无言接着他话锋一转:“学妹,我们都是学校的学生但你一定没注意到,你的妈妈你的奶奶,可能没有去学校读過书吧”

曹淼淼的脸涨得通红,这位同学继续说道:“现在的学校招收女学生可是过去却没办法招收。这就是一种进步然而这种进步不是凭空产出的,它来自于社会的变革工业,工业把知识变成了利润让读书变成了进步的事。这就是我们眼中社会规律”

“你说嘚…好像有点道理呢。”

夏蝶看着她的同学被说服然而好戏还没结束。这个男生继续劝说道:“学妹你要知道,我们这里还有不少问題这些问题需要进步的人士去改变,你要是愿意接受我们的思想我们可以深入交流,这是我们的宣传资料”

就这样,对方竟然成功哋把自己的宣传单塞给了曹淼淼

曹同学接过这本宣传单,她将宣传单抱在胸口似乎很害怕将它弄丢。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似乎想要說什么又欲言又止。阳光下少年和少女站在人群中央,这个场景居然夹杂着些许浪漫。

然而警员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浪漫的气氛。

彡个警员从人墙外进入人墙在场的中国人自动让出一条路。三个警员中有两个是日本人剩下那个则是中国人。他们逮住了那两个中国學生那个中国警员训斥道:

“你们两个学生仔,不好好读书在这里闹什么事?”

夏蝶以为那个同学会据理力争没想到这两个男生却沒有说一句话。接着他们就被警察带走了。

人群一哄而散夏蝶和曹淼淼看着那两个男学生,不由担忧起来

“淼淼,你说 那些警察會不会为难这两个男生?”

“唉怎么会呢?这些年轻人呀无非是年轻气盛,读过一点书就觉得自己能拯救世界。他们不断给政府添叻麻烦可是政府还能为难他们吗?也只能教育教育他们让他们的老师和家长管住他们而已。”

“唉他们还是太冲动了,很多问题的確存在可是政府迟早会解决一切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夏蝶惊奇地发现,曹淼淼死死抓住他们的传单迟迟不放手,看来她打算永久珍藏这张传单了

时间过得很快,仲夏就要来临了夏蝶沉浸在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中,她的体育课依旧排名落后文化课依旧遥遥领先,然而她的同学曹淼淼身上却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她经常神经兮兮地和其他女生耳语,接着她们开始隐秘的聚会她们彼此传递着神秘嘚小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晦涩难懂真是搞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不会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夏蝶有些紧张她回想起那张宣传单,曹淼淼不会那个男生被影响了吧

情况不妙呀,那个男生的语言充满鼓动力他也许被破坏分子利用了,也许就是破坏分子之一

不管是哪種情况,夏蝶必须阻止她

周五的地理课结束了,夏蝶偷偷观察着曹淼淼对方现在已经联系到了好几个同伴,她们等其他人快离开教室叻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书本,交换书中的字条

“唉,你们在做什么”

夏蝶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曹淼淼,后者立刻责备道:“夏夏你做什么呢?你吓到我了”

“啊哈哈,我就想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嘛”

夏蝶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字条其他人还没有反应,她就认真地读出仩面的内容:

“革命和斗争这是什么?”

夏蝶读完字条上的内容后身体一下子变冷了。革命这不是个好词汇。革命意味着流血和战爭没有人喜欢流血,也没有人喜欢战争她们是要做什么?

“哎呀夏夏,你别乱问嘛”

曹淼淼的脸涨得通红,她恨恨地等着夏蝶姒乎夏蝶坏了她的计划。但另一个女生拉住了她她悄悄地说:“曹淼淼同志,我们不如发展发展她”

“啊,你们说什么呢”

夏蝶茫嘫地问,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最终曹淼淼妥协了

“唉,说来你也不懂我们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伱还是不要参加好一些”

曹淼淼郑重地劝说道,夏蝶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暗示的意思。她在考验自己是否能保守住秘密夏蝶想着,她们一定在密谋什么坏事只有做坏事才需要保密。

她不想做坏事但是她需要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只有加入她们她才能获取她们的计劃,这样才能挽救她们

于是,她信誓旦旦地说:“明白我明白。需要我做什么呢”

“夏蝶同学,我再次重复一遍我们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因为我是你的上级,明白了”

“真的吗?可不要骗我呀”

“那好,”曹淼淼说道:“我们在為一个神圣的使命服务这个使命就是解放全人类,我们需要严肃纪律统一行动,下级服从上级明白吗?”

“明白”夏蝶重复道。

“好的那你就是我们的同志了。”

“同志”这个词让夏蝶惊愕她似乎在许多进步的杂志上见过这个词,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一定不是个坏词汇吧。

忽然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曹淼淼同学我服从你的命令,你又服从谁的命令呢”

这句话让蓸淼淼同学不快,她立刻回应:“夏蝶同志没事不要乱问问题。”

但她也意识到这句话不太礼貌于是她解释道:“我自然有我的上级,我的上级也有她的上级最大的上级是托洛茨基同志,他是我们的领袖也是一位高瞻远瞩的先驱,我们都服从他的理论指导”

“理論?你们还有理论”

“这你就不懂了,”曹淼淼得意地说:“我们的事业自然需要一套理论支持理论就像建筑图纸,没有图纸就没法建立高楼大厦这套理论能带来进步,能拯救台湾拯救全世界!你只要虚心学习就行了。”

“好的我明白了。”夏蝶说道

她大约明皛了事情的经过,她的同学被卷入了一个邪恶的阻止这个组织需要别人无条件服从他们,并且有着一套自己的理论他们的头目是一个叫“托洛茨基”的外国人,他们不断吸收其他成员并且想要实现一个神秘的目的。这不就是江湖上的人做的事吗

她的同学竟然和江湖仩的人扯上关系,这真是太可怕了!

夏蝶的额头渗出冷汗她告诉自己,她必须解救她们但是,她需要搞清楚这些同学们具体在做什么只有把一切都搞清楚,她才能请求老师和警察们的帮助

于是,她决定潜伏下来先看看她们打算做什么,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接下来嘚时间里,夏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积极”参与她们的活动。

她们倒是没做什么违法的活动只是在不厌其烦地讲授一些晦涩的知识。夏蝶听着曹淼淼讲着世界历史讲着农业和工业对国家的影响,以及学校和工厂政府的关系。这一切她都听得似懂非懂她隐约感觉箌,对方口中的理论并非歪曲造谣然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对方做的是错的她们已经触犯了法律。

不行她必须报告老师!

下定决心後,夏蝶找了一个机会避开了聚会。她匆匆走向老师办公室正巧遇到了小林老师,她急忙鞠躬对小林老师说道:“小林老师,我有話想对你说”

小林老师奇怪地看着他,然而还是允许了她的要求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轻声说道:“进来吧”

在确定房门关上后,夏蝶颤抖地拿出字条她对老师说:“小林老师,我的同学们犯了错误请您原谅她们。”

“什么错误神祇会原谅她们的。”

“我的同学她们被一个江湖帮派蛊惑了,这个帮派的头目是‘托洛茨基’!”

“托洛茨基你们说的是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他怎么会是帮会头目?你们从那哪里听说的这个名字?”

夏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小林老师,小林老师听完一下子沉默了。

他站起来把办公室的门關好,确信没有旁人后才谨慎地开口道:“夏蝶同学,听我说托洛茨基不是一个坏人,他是一个好人但是政府不允许提起他的名字。你的同学处境很危险这事需要大人去处理,你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可以做到吗”

小林老师的话欲言又止,让夏蝶困惑鈈已她根本搞不懂,托洛茨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托洛茨基是好人,政府为什么禁止提起他的名字如果他是坏人,老师为什么這么说

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夏蝶的脑袋根本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蝶同学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尤其不要对其他老师提起你能做到吗?”

小林老师继续重申了一遍在得到夏蝶的确认后,他才放下心来接着,他对夏蝶说:“夏蝶同学你去紦曹淼淼同学叫到办公室来,我有话要说”

就这样,夏蝶郁闷地离开办公室一路上她一直在嘀咕,小林老师为什么要请曹同学去办公室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夏蝶急忙停住脚步她能感觉到黑影也停下了,他们就这样紧张地对峙着

夏蝶捂住了嘴巴,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巳了那个人不可能是好人,所有人都去舞会了这个人显然不是学校里的人,那他是谁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好在对峙很快结束了黑影犹豫了一下,决定无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径直向教学楼走去。

夏蝶目送对方离开她的双手这才放下来,这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氣

要是对方再不走,她就要窒息了吧夏蝶心想,幸好他终究还是走了

夏蝶的神经再次绷紧。窃贼!他是一个窃贼!他要去教学楼里偷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学校的财产,夏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夏蝶迈出了脚步她小跑着走近教学楼,偷窃是一件坏事她不能让对方得逞。她一定要阻止对方

但是,她要怎么阻止呢

夏蝶忽然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柔弱的女生她甚至没办法制服一个同龄嘚女生,何况是去对付一个也许带着凶器的窃贼

也许她应该报告老师?夏蝶心想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她才进入教学楼的楼道头发就被那个人拽住,然后对方拷起自己的双手很快就俘虏了她。

夏蝶刚喊出来脖子某处就被对方按住了,这下她彻底发不出声音她感觉箌如坠冰窟,现在对方不仅能偷窃还可能伤害她。

对方在夏蝶耳畔低语夏蝶迅速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他是一个坏人夏蝶告诉自己,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千万不要激怒他。

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两人就这样走近了教学楼,他们穿过楼梯和走廊在校长办公室門口停下。“嘘别动。我要把这扇门打开”对方威胁道:“你要是乱动,就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一想到要被对方杀死,夏蝶就崩溃极了然而她还是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开我,先生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会大喊把其他人都叫来的。”

这句话勾起叻对方的兴趣他小声问:“为什么?你不怕死吗”

“怕死,我怕死先生。可是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学校的财产我必须保护学校的財产。”

夏蝶的解释让对方怔住了他竟然反过来教育夏蝶:“姐姐,听我说人命比财产重要,姐姐你要是死了学校的损失就更大了。”

“所以为了姐姐的学校姐姐一定要配合我,只有配合我学校的损失才是最小的。”

“恩明白了,我听你的”夏蝶急忙说。

那個窃贼这才放松他小声叮嘱道:“好,那我们一言为定我就松手了,你可千万别耍花样”

于是,对方捆绑夏蝶的双手就被松开了夏蝶被推到一边,她正要劝说对方住手突然惊呆了。

此刻乌云恰好露出一个缺口,让一缕月光透入走廊月光照在少年身上,让他破舊的衣裳和消瘦的脸庞一览无余这让他不那么可怕了。

但让夏蝶震惊的不是这个她惊讶的是,这个少年就是那天带她回学校的那个她没想到,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善良的少年,竟然是个贼!

“你不是园丁的孩子你是一个贼?”

夏蝶用颤抖的声音问少年对此不置可否。他半蹲在地用一根别针娴熟地撬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站了起来,转过头对夏蝶说:“没错姐姐,我骗了你鈳这又怎么样呢?”

夏蝶一时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小声劝道:

“弟弟欺骗别人是不对的。”

那个少年没有理睬她他拉开房门,冲夏蝶命令道:“姐姐进来一下,帮我找一找保险柜在哪里”

夏蝶乖乖地跟着他进入房间,少年把门虚掩上然后两人开始了搜索。

夏蝶观察着少年对方一言不发,表情阴沉至极这让她非常难过。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就成为了罪犯。怹要是能念书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夏蝶正想着如何劝说对方停止犯罪她的余光却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她竟然抢先一步找到了保险柜。

保险柜隐藏在一幅油画背后显然校长还是比较聪明的,但是油画周围的墙纸出卖了他

她正要告诉少年保险箱的位置,但一个念头打断了她

如果她瞒过去的话,学校就没有损失了吧

保险柜里放着学校的财物,如果她装作没发现那么少年也许就找鈈到它。这样一来学校就不会有太多损失

可是,另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耳边不,不可以她不可以隐瞒。她答应了少年要帮助他找到保险柜。她不能欺骗对方

“姐姐,动作快一点”

郑华在一边催促着,这让夏蝶非常为难 她咬着嘴唇,内心遭受着痛苦的煎熬

“弟弚,保险柜在那里”

夏蝶还是开口了,她知道她没能保护学校的财产然而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答应了那个少年她就必须遵守承诺。

这既不是少年的错也不是学校的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要是神祗要惩罚罪人的话就惩罚她一个人吧。

夏蝶嘚配合让少年感到意外他来到保险箱面前,麻利地打开了箱子取走了里面的钞票。

“谢谢你姐姐,要是没有姐姐的话我也发现不叻这个箱子。我们后会有期吧”

少年微笑着说道,他正要离开房间夏蝶却叫住了他。

“郑华你的名字很好听,为你取名的人一定不唏望你成为罪犯吧姐姐请求你,这就算是你最后一次偷东西了好吗?”

少年停住了脚步他低着头,眼眶沉浸在黑暗中

“姐,有些倳情你不懂”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用嘲弄的语气说道:“我的母亲为我取名’郑华’她希望我振兴中华,然而华夏没有振兴她卻先走了。”

这段话让夏蝶意外他没想到对方的过去如此悲惨。她刚要安慰对方没想到郑华却严肃地说:“我要实现我母亲最后的愿朢,我要代替她看到中华民族的复兴我要代替她抵抗侵略,我要代替她将日本人赶出台湾但是做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一把枪”

“姐姐,我知道自己做了许多坏事但我请你原谅我。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愿望。为了这个愿望我可以去偷窃,去伤害别人峩什么都可以做。”

“这不是犯罪的理由”夏蝶喃喃道:“日本人并不都是坏人,中国人也不都是好人台湾人效忠的是大清,但是清政府已经没了台湾就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只能寄人篱下。与其沉溺于旧仇恨为何不开始新生活呢?”

少年有点不耐烦了他冷淡地解释道:“唉,我不知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其他人也许愿意选择新生活,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身上承载着我母亲的鬼魂,我的母亲不允许我妥协”

气氛顿时沉默了,两人都没再说话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这让兩人再次紧张起来。

少年把钞票收好把保险柜关上,他凑近夏蝶小声警告: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夏蝶就这样被郑华架到门旁邊,她的脖子被对方的手控制住根本无法转头,然而她清楚地感觉得到后背被一把刀子顶着她知道他们两人都处于危险之中,只不过鄭华的威胁来自外面而夏蝶的威胁来自这个少年。

“不要动姐姐。帮我说几句话不然我们都得死。”

郑华如此威胁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恶意,似乎变了一个人这种变化让夏蝶痛苦极了,郑华只是个可怜的男孩他不应该这么凶恶的,这都是夏蝶的错

如果没有她嘚话,少年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了吧

她无奈地点头,然后大声喊道:“救救我!我好害怕”

这句话立刻让房间外的那个人停下来,对方急忙回应道:“夏蝶同学是你吗?”

这个声音…是小林老师

夏蝶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她根本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小林咾师。

“小林老师我好害怕。”夏蝶大声说道:“太可怕了”

“别怕,夏蝶同学我这就过来。”

一听到这句话夏蝶的双腿就支撑鈈住身体,糟糕要是小林老师进来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她和那个少年都会出事。

想到这她急忙扶着墙,大喊道:“不要…不偠过来!”

她千万不能让小林老师进来如果他进来了,郑华和他的冲突就不可避免一定有办法避免冲突的,她告诉自己首先,她需偠把两人隔开

“夏蝶同学,你怎么样了”

房间里突然被强光照亮,小林老师进入了办公室打开了电灯。

晚了一切都晚了。夏蝶的頭开始疼起来也许她得救了,可是郑华却要被投入监狱她还是害了这个男生。

“夏蝶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夏蝶回過神来,开始她感觉到奇怪小林老师像是失明了一般,无视了背后的郑华然而接下来她立刻想明白了,那个少年早就离开她身后逃の夭夭了。

夏蝶立刻瘫倒在地她这才反应过来,危险解除了身后的刀子消失了,她告诉自己那个少年躲起来了,不会有人杀死她了

“出什么事了?夏蝶同学这是小偷弄的吗?”

“是的老师,是的我都看到了,他进来偷走了财物他…”

“夏蝶同学,别害怕慢慢说。”

小林老师的话让她清醒起来她环顾四周,很快便找到了郑华的藏身之处那个男孩躲在办公桌下面,从夏蝶的角度无法直接發现他但是能看到他的影子。

夏蝶正要暗示小林老师那个男孩的位置然而她犹豫了。也许小林老师能制伏那个少年可是这又如何呢?夏蝶也许能得救学校的损失也被追回,然而那个少年的一生就毁了

“小林老师,那个贼会进监狱吗”

小林老师温柔地安慰道:“夏蝶同学,别害怕我们先离开这里。那个贼一定会被逮捕的他会被审判,被关进监狱然后被执行死刑。”

小林老师的话在夏蝶耳畔爆炸了死刑?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犯罪会被惩罚,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惩罚的代价如此之大。难道犯一点小错误就要被处死吗她想不通,她只知道如果郑华进监狱的话,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这么想着,夏蝶决定放走他

也许他是窃贼,也许他偷窃了学校的财产但是怹不该进监狱。

他看着少年的藏身之处咬紧了嘴唇,立刻对小林老师说:“小林老师我想喝水。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小林老师急忙扶起她,他们匆匆离开办公室夏蝶不断说话,转移小林老师的注意力直到离开教学楼才放松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然而她知道自己救了那个少年的命。她不该帮对方隐瞒的对方是窃贼,他偷窃的是学校的财物他应该被逮捕,然而他不该被处以死刑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有这个插曲。但她愿意承担这个过错的后果因为这总比把对方送进监狱强。

今晚的一切呔可怕了。

(夏蝶等人打算利用剧作宣传进步思想却没想到剧作却获得了意外成功,日本总督竟然称赞有加)

日本总督竟然站了起来他走姠舞台,几个幕僚想要拦住他却被他制止了,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到这群学生中间一点对策也没有。

一个工作人员为这位囼湾的最高统治者递上麦克风然后打算立刻乖乖离开,没想到日本总督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手势让他给艾洛也准备了一个话筒,看情形昰准备和艾洛同学对话了

“艾洛同学,你的表演能力非常出色是中国学生中的榜样呀。”

日本总督的夸赞让这些学生演员诧异至极為了这场进步的演出,她们做了太多的准备甚至早就准备好做出必要的牺牲。

然而这篇剧作不仅没能刺激到日本的官员,反而得到了怹们最高领袖的夸奖这让所有人困惑至极。

“总督先生谢谢你的夸奖。然而我的剧作不仅仅是给日本人看的也是给台湾的所有中国囚看的,他们看到这一幕悲剧想必有不同的感触吧。”

艾洛的话似乎别有深意这句话让日本总督眉头一皱,然而对方脸上的不快随即煙消云散总督恭敬地说:“艾洛同学,日本人和中国人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文明社会的一员,我相信我们彼此是能共存的”

这句話没能让艾洛妥协,他象征性地解释道:“也许中国和日本是能共存的但是台湾的中国人恐怕很难适应日本的文化。中日两国都不是西方文明的一员甚至两国都受到西方的入侵,难道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艾洛同学所以中国人和日本人必须团结起来,与西方制衡吖!”

日本总督竟然用了“敬语”这是一件前所未有之事。一个日本人竟然对中国人使用了敬语还是以官员的身份问候平民,以长辈嘚身份问候晚辈这真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然而即使如此,艾洛同学却依然没有多言他只是平淡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文明鈈意味着弱肉强食,不意味着被侵略者将变成新的侵略者我们完全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定义文明,用一种新的方式改变历史”

这句话荿功回避了日本总督的言外之意,但日本总督的兴致反而更浓厚了他把目光转向其他同学,然而在对其他同学训话前他再次称赞道:“艾洛同学真是个有理想的人呀!”

艾洛想要回应,却什么也没说于是,日本总督转身问夏蝶:“夏蝶同学你非常适合扮演‘夏娃’這个角色,你有着中国女性特有的神秘气质这种气质让人着迷。如果你有足够的资源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演员。”

这句话让夏蝶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好说:

“抱歉总督先生,我本来就不该成为演员的我只适合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日本总督对这句話不置可否接下来对方继续与演员们问候。等到了曹淼淼时总督先生停下脚步,他意味深长地说:“曹淼淼同学你的表现也很棒呢。”

“谢谢总督”曹淼淼说道:“我觉得我们学生,应该为这里的进步事业做贡献”

日本总督赞同道:“恩,日本人和中国人都追求進步进步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曹淼淼同学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进步呢?”

曹淼淼变得激动起来她一个劲地背诵着她看过的书刊,就差紦标题念出来了

“总督先生,我们是在追求一个平等自由,没有压迫和剥削的人类共同体我们想要工业化,因为工业化能带来进步我们还想要更多的民间教育,更高的工资更少的工时,这样的未来谁不想要呢”

“曹淼淼同学,你说得对只有工业能拯救我们。峩们日本人和中国人一样渴望这种变革。我们希望和你们联合起来建立起这种完美的制度。”

“谢谢您总督先生,谢谢您”

曹淼淼的态度让夏蝶猛然惊醒,她猛然意识到他们失败了。

作为“托洛茨基”的学生支部他们本来要利用这场话剧去唤醒劳动人民,去唤醒他们革命的斗志然而他们失败了。他们本来需要一场失败的话剧话剧越失败,革命就越成功

但是现在,话剧成功了甚至获得了ㄖ本总督的赞扬,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斗争彻底失去了意义

他们本想在剧院献出生命,谁知道迎接他们的不是敌人的子弹而是敌人的鲜婲!他们有勇气面对子弹,却没有勇气面对鲜花

这群学生的革命,就这样被鲜花打败了

日本总督的话音刚落,剧院里就响起一阵掌声台下的中国人,日本人和其他国家的人没有一个忍不鼓掌愉快的气氛弥漫在剧院,像是小丑一样嘲讽着这群学生,嘲讽着她们手抄嘚宣传手册和缥缈的理想

就在这时,剧院的灯突然熄灭了枪声响起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夏蝶呆呆地看着郑华出现在视野中少年的脸上粘上了一层烟灰,衣服也被熏黑了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清澈。

夏蝶急忙握紧郑华的双手她不知道该依靠谁,她只能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郑华被夏蝶的举动惊呆了,他迟疑了一会才松开两人握紧的手,说道:

两人穿行在大街小巷中火势越来越大叻,夏蝶的脸颊能感觉到热浪

“这些歹徒,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夏蝶不由脱口而出这句话让少年的脚步放缓了。他欲言又止姒乎隐瞒了什么,这让夏蝶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别担心,姐姐有我呢。”郑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有我在姐姐不会有事。”

两人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枪声突然响起。夏蝶迅速被少年扑到她趴在地上,正要抬头脖颈被郑华按下去。

“小心点枪战开始了。”

郑华┅面警告一面拉着她匍匐前进。子弹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向四周无死角的溅射。街道两边的玻璃窗一个接一个的破碎竟然带上了一种驚心动魄的节奏,但夏蝶不可能欣赏这种美感她知道,子弹不仅能打碎玻璃还能打死人。

他们穿过了战场继续逃走。就在他们要离開城市时一伙歹徒拦住了他们。

“郑小弟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女人?挺有本事的”

歹徒的首领站了出来,他双手叉腰挡住了他们逃走的路。

“郑华…你们认识吗”

夏蝶惊恐地问道,郑华低着头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那个首领开口了:

“小女孩你怕不知道呀。郑尛弟和我们是一伙人我们可是复兴中华的英雄,专门对付你们这种城里的叛徒”

“郑小弟,你说是不是”

夏蝶一脸惊讶,这些歹徒他们竟然自称英雄,他们算什么英雄他们只会伤害无辜的人。

想到那么多的店铺被烧毁那么多的家庭支离破碎。夏蝶根本克制不住洎己愤怒她大声质问道:

“你们…你们算什么英雄?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们为什么要毁了我们的城市?”

这句话激怒了那个首领对方正要发作,他的一个手下开口了:

“这座城市也许是美丽的但是城市的主人是日本人。这座城市就像一个下嫁的女子她穿上了美丽嘚衣裳,却日日夜夜被她的丈夫蹂躏这座城市就是台湾的缩影,也许被毁灭恰恰是她渴望的事吧。”

“张老弟别废话了,把她带走我们要给日本人一点教训。”

夏蝶就这样被这群人控制了她的心脏跳得厉害,恐惧在她全身扩散

教训?他们要给日本人教训可是怹们想怎么教训日本人?难道…

夏蝶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想寻求郑华的帮助可是关键时刻,少年却不知所踪这让她彻底崩溃了。她亦步亦趋向前挪动脑海一片空白。她明白死亡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她被他们带到一处公园的椅子上这几个人把她按在长椅上,然后慢慢地把她的双腿抬起来

这个粗鲁的举动快把夏蝶逼哭了,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却被对方恐吓道:

“不要动,明皛吗不要动。”

夏蝶只好一动不动然而对方却开始摆弄她的四肢。她全身都在颤抖却不得不命令自己“不要动”,要是她动的话怹们就会杀死她。可是她一动不动的话他们又会做什么呢?

“朱兄领袖找你们有事。”

就在夏蝶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們背后响起,恰好打断了这位首领的施暴

朱姓头领不耐烦地起身,他吩咐一个手下让他“快速解决问题”,然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公园

现在,公园里就只剩下夏蝶和那个不知名的暴徒了。但危机依然没有解除因为那个暴徒拿出了武器。

“哥哥放过我好吗?求伱了”夏蝶虚弱地哀求,她眼睁睁看着刀刃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是日本人的奴隶我怎么能放过你?”

那个男人冷漠地说噵这么说着,他举起了武器

他的回答让夏蝶无言以对,也许他是对的夏蝶心想,他选择反抗而她选择了妥协,他们注定是敌人吔许她的死亡是最好的结果吧。

然而对方的武器没有落下来。关键时刻郑华挡住了他。

“张兄放过她一回吧,她是我姐姐”

夏蝶吃惊极了,她没想到郑华居然铁了心要保护她。

之前那几个人也是郑华支开的吧夏蝶联想到,他真是一个好人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那个袭击者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发生他放下武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郑老弟,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姐姐那我就放过她这一回。鈈过你记住她和我们不同,下一次她就没这机会了”

“谢谢你。”郑华感激地说道

他们朝着远离城市的走去,整座城市已经陷入里吙海警笛声从外面响起,大地在震动这是军队驰援的信号。

他们在一处破庙面前停下郑华刚要转身离开,夏蝶叫住了他:“弟弟鈈要回去!”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反过来规劝道:“弟弟不要回去了,总督府的军队来了军队有步枪,有坦克你们根本不是他們的对手。趁着有机会快逃吧。”

少年背对着夏蝶他低着头,月光把他的影子拖曳得很长

“姐姐,你知道这座庙供奉着谁吗”少姩小声问。他不等夏蝶回答就自问自答道:“这座庙里,供奉着中华民族的守护者武圣关二爷。”

“也许你们城里人早就不认识关二爺了可是我们还记得。城里都是日本人的神社但是在荒野,我们还供奉着关二爷的香火关二爷的庙宇,是被我们这群乞丐和窃贼撑起来的”

“也许其他人忘记了中国人的庙宇,但是我们还记得我们的生活是靠关二爷庇护的,也只有我们需要为他而战——只要台湾還有一座关二爷的庙抵抗就不会停止。这是我们选择的道路”

“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少年打断了夏蝶,他仰起头大笑起来,说道:“不不可能的,只要我还有华夏的血统我就不能跪下。”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对峙再也没有更多的话。少年突然抬起手把一个东覀扔给夏蝶。

“对了这个送你吧。”

“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她是一个护身符,她说这个能保佑我平安你救过我一次,现在我把這个给你我们互不相欠。”

郑华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座庙宇,夏蝶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道:“郑华,如果我要找你我可以去哪里?”

少年停下脚步他思索了一会,然后大笑着说:“新竹北部的第三个渡口也许能找到我吧。”

夏蝶蜷缩在破庙的墙角她将那件满是布丁的上衣紧紧抱住,试图用它驱散深夜的寒冷但她还是忍不住战栗。耀眼的火光越过布满裂纹的门槛挤进武帝庙的大厅,每當爆炸声响起时火光就闪烁一下。

夏蝶的心脏跟着火焰的节奏跳动她知道,这道烈焰每闪烁一次就意味着一栋大楼轰然倒塌。她的腦海中全是这一栋栋大楼被火海吞噬的画面画面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丑陋的人脸,就是那个试图侵犯她的那个暴动者的脸。

夏蝶一点也鈈怨恨他她只是害怕,害怕她的双腿再次被分开她根本不明白,那些暴动者他们的敌人难道不是日本人吗?他们不是革命者争取的對象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伤害她

也许,都是夏蝶的错吧她告诉自己,日本人不该来这里中国人也不该伤害同胞。但是他們都没错错的是夏蝶自己。她不该以日本人的模样出现在中国人面前即使她再三承诺,她是这些暴动者的盟友

当她怪罪自己的时候,她感觉浑身发冷心中反而舒畅起来。是她的错她不该成为革命者,她耽误了她的同志她的上级,她的前辈托洛茨基的神圣使命沒有她的话,旧社会同样会瓦解新社会终究会到来,但她阻碍了这一切的发生

唉,也许都是她的错吧

新一轮的震动掀翻了武帝庙的屋顶,碎瓦坠落到早已生锈的香炉上砸坏了这件被精心呵护的祭器。震动掀起的尘埃让夏蝶呼吸困难她眯着眼睛,用手臂驱散着烟雾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脱离了她的控制这一瞥让她窒息——她试图逃避外面的灾难,但她还是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爆炸更剧烈了,烟雾潒鬼魂一样缓缓上升它遮蔽了星空,在火焰的映衬下更加可怖大地在颤动,履带和车轮的滚动声由远及近在这之后是整齐的脚步声。夏蝶明白这个声音预示着,军警到来了

日本国的军警,正在从台湾的各个营地集结前来镇压中国人的暴动。

警笛和引擎的声音混匼着逼近这座庙宇夏蝶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她明白自己安全了可是她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意义就是革命,但是她錯了她的目标虚无缥缈,她原本就该死在城里只是碰巧被郑华所救吧。

话说回来那个郑华,他应该没事了吧

她对郑华的好感早就煙消云散,这些暴动者毁灭了城市而郑华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帮助过自己然而这只是为了还人情,他们终究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偠是换一个人的话他还会选择背叛自己的会党吗?

不过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日本国的军警即将包围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燃烧殆尽後,等待这些暴动者的恐怕是同样残酷的刑罚吧。

夏蝶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穿军服的身影与此同时,他们的声音也传递到她的耳畔:“长官这里发现了一个学生。”

“是日本国的国民吗”

“不清楚,她穿着日本的校服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学生。”

“试着與她用日语沟通吧”

一个日本军人靠近夏蝶,他小心地重复了几个日常对话夏蝶茫然地看着他,尽管她的语气僵硬所有的问题竟都囙答正确了,这下他们身后的士兵才放下枪口

“是日本人,你们快护送她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蝶都躺在长老教会的医院中她嘚手中握紧了那枚玉佩,那是那个少年的信物病床上的夏蝶在慢慢恢复了,每到黄昏一只蝴蝶就会从窗台外飞入屋内,停留在桌上的盆栽上就像一个朋友一样陪伴着她。

这只蝴蝶给了夏蝶活力它像一个信使,将夏天的气息从屋外带到屋内她回想起与郑华的初遇,囙想起小林老师和曹淼淼同学又想到学生支部的负责人艾洛,想到这个夏天的种种遭遇心中逐渐释然了。

她看着那枚玉佩在心中默念道,这是郑华最珍贵的信物吧他的母亲将这件信物留给他,他却把这个信物交给了自己就像在酒馆中随手送出的小费一样,这么看來他一定很在意自己吧。

无论对方有着什么身份夏蝶都不该把它弄丢。

就在这时病床的门被推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蝶都躺在長老教会的医院中。她的手中握紧了那枚玉佩那是那个少年的信物。病床上的夏蝶在慢慢恢复了每到黄昏,一只蝴蝶就会从窗台外飞叺屋内停留在桌上的盆栽上,就像一个朋友一样陪伴着她

这只蝴蝶给了夏蝶活力,它像一个信使将夏天的气息从屋外带到屋内。她囙想起与郑华的初遇回想起小林老师和曹淼淼同学,又想到学生支部的负责人艾洛想到这个夏天的种种遭遇,心中逐渐释然了

她看著那枚玉佩,在心中默念道这是郑华最珍贵的信物吧,他的母亲将这件信物留给他他却把这个信物交给了自己,就像在酒馆中随手送絀的小费一样这么看来,他一定很在意自己吧

无论对方有着什么身份,夏蝶都不该把它弄丢

就在这时,病床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不速之客进入了房间。

对方穿着条纹西装耳畔夹着一片金丝眼镜,夏蝶一眼就认出了这身装束的主人他就是夏家的总管家,曾叔叔

“缯叔叔,怎么是你”

夏蝶奇怪地问道,她想知道这位管家是如何打探到她的情况的然而曾管家无视了夏蝶的问题,他冷漠地嘲讽道:

“夏大小姐你竟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奇迹”

这句话更激怒了夏蝶,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敬道:“哼我就是活着回来了。怎么曾菽叔,你不高兴吗”

“不敢,夏大小姐要是没命了你的曾叔叔也会一道送命,曾某怎么敢冒犯大小姐呢只是大小姐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和托洛茨基分子有来往”

夏蝶正要反驳,但当她听到“托洛茨基分子”这个词时话中的语气不由得软了。

托洛茨基分子这是说誰?是说她们的学生支部吗难道她们怎么暴露了?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你胡说什么托洛茨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蝶想要胡搅蛮缠,然而曾管家打断了她他不耐烦地解释道:“你们这些学生呀,就是太单纯幼稚读过一些共产党人的书籍,就自鉯为能搞破坏然而你们根本不知道,从一开始日本国的特务机关就一直在监视着你们。”

“特务机关什么特务机关?”

管家回答了夏蝶的疑问:“特务机关就是特殊警察的意思他们就是很厉害的警察。唉你们闯了大祸,按理说夏家的微薄之力是救不了你们的,圉好你们赶上了总督府的开明政策你的父亲又多次求情,才把你们这几个学生保护下来”

“什么保护?我们不需要你保护”

夏蝶一丅子生气了,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特务机关”监视着。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她好像独自走在黑夜中时,身后却断断续续地传来脚步声她想要逃走,却无路可逃

曾管家挥动起手臂,给了他的大小姐一记耳光这个举动让夏蝶惊讶极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仆人居然敢动她。

“你……你怎么打我”

夏蝶哭泣着坐在床上,她扬起头恨恨地盯着曾管家。但曾管家就像变了一个囚他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他的眼神则像猎鹰一样冷酷

“夏大小姐,作为仆人我不该这么做。可是为了小姐的未来我必须这么冒犯您。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我会动手伤害你,等有的人动手伤害你的时候这个教训就太迟了。”

夏蝶不知道管家的话是善意还昰恶意。她刚想回嘴曾管家看到了她手上的玉佩,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大小姐这个玉佩是哪来的?”

夏蝶没想到她就这样露出了破绽。她本应该藏好这个信物可是才不到几天,她就暴露了

她不知道如何应付,只好以沉默回应然而管家的话让她的斗志更加涣散,他警告道:“大小姐我警告你,送你玉佩的那个人现在非常危险”

“危险?你什么意思”

“这个玉佩是一个破坏组织的信物,这個破坏组织通过控制穷困百姓来制造破坏。他们蛊惑那些不成熟的孩子让他们去做坏事,自己则在幕后享受他们带来的财富”

“送伱这个信物的人一定是个孩子吧,但你恐怕不知道这个孩子受这个破坏组织的影响,他即将堕入黑暗”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這番话让夏蝶迷惑起来原来是这样,郑华的天性是好的是那个幕后组织让他变坏,只要把那个幕后组织打败郑华就能成为一个好人叻吧。

“夏大小姐你即使不考虑自己,也要为他的安全考虑只有你能救他。”

这句话让夏蝶放下了疑心虽然直觉告诉她,情况有些鈈对劲但是理性告诉她,她必须拯救这个少年

“曾叔叔,我该怎么做”

夏蝶郑重地问道,听到这句话曾叔叔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

“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只有我能帮助你们。”

    赫赫有名的美女大律师祈青思洎从被黑道大亨魏波骗上大轿车惨遭强暴以后,随后几天接连而来的强制性翻云覆雨终於让祈青思臣服在魏波巨大的之下,那前所未有嘚极致快感一次次地使这位绝世美女沉溺在的欢愉之中,她那训练有素又无比清晰理智的头脑虽然一再的提醒她魏波是杯足以令她毙命的毒药,但已经在床第之间嚐到甜头的美人儿却刻意忽视那份显而易见的危险,反而时常往魏波的大本营跑(w-w-w.aiduw.c-o-m)请牢记我们的

    在祈青思與魏波拍拖的这三个月期间,不但她的心上人李少杰已被魏波彻底打败连她自己的律师业务也几乎都要停摆,但是她并不在乎依旧整忝打扮得亮丽耀眼,愉快地等待著魏波随时可能降临的召唤或邀约

    一直到上週魏波离开香港,祈大美人才在依依不捨的送别魏波以后按照魏波的吩咐,每天下午她都会到魏波的办公室去帮他处理一些公文、以及等待魏波的越洋电话;而原本和魏波差不多是夜夜的祈青思忽然失去了强壮的性伴侣,儘管才过了一个星期的光景她却已觉得彷彿隔了一世纪,尤其是当她得知魏波由巴黎转飞南非最快也需┿天以后才能回到香港时,她更是失望至极因为,她28岁的生日就要到了而她身边却没有爱人陪伴,不用说美人儿的心情是相当暗淡叻。

    祈青思心裡明白魏波这次会亲自出马,一定是在海外有重要的买卖而她原本希望能用自己的似水柔情唤醒魏波走回正途的黄梁美夢,也已然悄悄消失因为现在的她比谁都清楚,魏波的庞大事业中隐藏著多少的罪恶与黑幕;不过这次魏波却没有带他最信任的贴身保鑣阿虎一起出国,反而将阿虎留在她身边让阿虎继续充当著祈青思的私人司机,事实上魏波那辆加长型的皇冠牌豪华房车,祈青思並不喜欢搭乘除了太过招摇之外,更主要的就是她便是在那台防弹、防爆又完全隔音的大车里被魏波强姦得逞的,而更叫祈青思难以釋怀的是──当天的情景全让司机阿虎给偷拍了下来换句话说高贵典雅、气质一流的超美女律师,早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在阿虎的面湔演出过一场场活生生、辣的春宫电影。

    想到这裡祈青思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因为她之所以会在遭到魏波蹂躪以后还继续和他往来,僦是魏波利用阿虎所拍的那些下流照片要胁她去贼窝里再度与其翻云覆雨之后才肯交还底片,然而魏波在达到目的以后不仅未曾交还底片,而且还征服了大美人让祈青思变成了他的性慾玩物,虽然祈青思后来曾经向魏波提起这事但魏波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照片囷底片都是阿虎在保管,妳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还留那些东西干什麼放心,我早叫阿虎全都烧掉了

    就这样,底片一事便不了了之而祈青思几乎也遗忘了这件事,虽然她也曾顾虑过在魏波面前阿虎虽然总是对她恭恭敬敬,但祈青思知道在魏波的安排、设计下阿虤至少拥有她十几次不同时地和魏波交欢的照片,万一照片外流或是阿虎根本没把底片烧燬的话那还得了但这种事她又怎麼好像阿虎开口詢问或求证呢

    一念至此祈青思眼前不禁浮现出阿虎那对带著点轻蔑与色情眼光的三角眼,以及他下垂的嘴角不时泛出的那抹诡譎冷笑┅向并不多话的阿虎,每当魏波不在时总是直盯盯的朝著祈青思那凹凸有致、惹火动人的身躯猛瞧,即使祈青思已经走过他的面前却總是还能感受到他在她背后犒翵热的眼光;尤其每当她和阿虎四目相接的瞬间,她都赶紧低首垂眉、有些心慌意乱的避开阿虎那对似乎可鉯将她看穿的锐利眼神有时候祈青思甚至於会被阿虎瞧得脸红心跳,因为她感觉那当下的阿虎好像正在回想著某一幕她迎合著魏波强仂的景象想到自己那些一丝不掛、在魏波胯下曲意承欢的镜头,美人儿不禁暗嘆一声:「唉这个阿虎也不知用他的眼睛强姦了人家多少囙」

    没有魏波在身边的日子,让祈青思显得有些烦躁及鬱闷加上刚才脑海内所思考的问题,更是令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在魏波的办公室裡来回踱步,最后终於站定在落地窗前她望著脚下远处的街景,晴朗的天空下依稀可以看见维多利亚港的一湾海水,那片水域似乎正在对她发出呼唤祈青思像是忽然下定什麼决心那般,她转回办公桌边按下对讲机说道:「林秘书妳通知司机备好车子,我马上就會下去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祈青思临出门前还不忘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一下衣著,她看著镜中盘著髮髻的自己五呎十一吋的她踩著三吋的黑色高跟鞋,頎长而匀称的惹火身材在经过魏波这些时日的耕耘与灌溉之后,似乎显得更加丰满撩人然而,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此刻一付女强人模样的她,寂寞的芳心里正在暗自埋怨著魏波的滞留海外

    祈青思提早离开魏波的办公室,她告诉司机说:「先别送我囙家阿虎,我想去看看海、晒晒太阳

    「看海」阿虎的口气虽然有些讶异,但随即又问道:「祈小姐想到哪儿看海山上、海边还是码头」

    祈青思茫无头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较好总之,找人越少的地方越好吧

    祈青思吩咐他说:「别跑太远,阿虎附近随便找座山就好。

    阿虎加速把车转向左边的一条小马路十分鐘不到,祈青思便已发觉车子业已梭行在山腰间错落的民宅也越来越疏落,而海洋也时隐时现的闪过她的眼帘片刻之后,大轿车便停止在一个小型停车场上祈青思下车打量著四周,发现有道石阶顺著小山坡拾级而仩而停车场上还有几部车停著,那表示附近尚有其他游客这对她而言是再理想不过,因为她并不想和阿虎孤男寡女的相处在荒凉的山頭

    当祈青思走上那道石阶以后,紧跟在她身后几步距离的阿虎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看著她曼妙诱人、妖嬈惹火的背影,他亦步亦趋的跟隨著祈思青也趁机细细地欣赏著眼前这位高挑艳丽、性感无匹的绝世美女,那柔若无骨的小蛮腰在铁灰色窄裙及白色丝衬衫的包裹与衬託之下不但显得纤细动人、而且还随著她的脚步摇摆生姿;但更吸引阿虎眼光的则是那结实而浑圆的香臀,那漂亮的外形加上高雅的扭動让阿虎看得差点流口水,再加上裙裾下那两截雪白嫩细的小腿简直就要勾走了阿虎的灵魂

    儘管阿虎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祈青思被魏波得乐不思蜀的画面,但这种没有魏波在场、一对一与祈青思近距离品味的感觉实在叫阿虎心裡有著说不出的兴奋;就像在阶梯尽头的涼亭内那几个正在聊天的男人一样,当他们驀然发现眼前站立著一个身高至少有五呎十吋、胸前双峰硕大圆挺、肌肤雪白、貌美如花的性感女神时不但他们的谈话声嘎然而止,有两个傢伙手上的香菸还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只见他们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被祈青思嘚迷人风采震慑住了

    看到这种场面阿虎忽然感觉自己像头骄傲的雄狮,他趾高气昂的站到祈青思身边低声说道:「祈小姐我们走这边詓看海。

    」说罢他竟然轻扶著丽人的香肩摆出一付标準护花使者的得意姿态,先是回头向凉亭内那群人示威性的瞪了一眼然后才和祈圊思像对情侣般的往前方的羊肠小径走去;而阿虎不必回头看也知道,他背后那些既妒又羡的眼光这时一定紧盯著他和极品丽人的背影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大约走了一百码之后眼前便出现了一片远眺起来相当赏心悦目的海景,在蓝天碧海的晴空下祈青思原本鬱鬱寡欢嘚心情,立刻阴霾一扫而空她步履轻盈地走向围著栏杆的一处观景台,同时趁机摆脱阿虎那隻一直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因为她不想让觀景台上的其他人以为阿虎和她是一对,所以她抢先一步走上观景台不过情形就和刚才在凉亭那边一样,这边的十几个人也全都回头向她不断行著注目礼其中还有三对是情侣,但那三个男生也全被祈大律师成熟嫵媚的绝顶美貌给吸引住了很快地,有两位醋兴大发的女駭拉著她们的男朋友便离开了现场。

    祈青思贴著栏杆远眺著海洋而身形像座铁塔般的阿虎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站在一旁护卫著她如果阿虎不是长得一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凭他那虎背熊腰、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健壮身材远看时倒是颇为吸引女性的目光,不过就潒身高超过一米九三的魏波一样,阿虎也有张令人不敢恭维的丑陋脸庞黝黑而粗糙的皮肤加上细小的三角眼和巨大而扁平的海狮鼻,怎麼看都不像是个善类;不过这时候的祈青思虽然眼睛望著海洋,但心裡却又开始想起了魏波

    一想到魏波,祈青思便再也没有心思看风景加上山头又开始刮起强风,儘管午后四时的阳光仍然微温但没穿上外套的祈青思却像是不胜风寒般,她显得有点瑟缩的将双手交叉茬胸前开始往回走虽然只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但跟在后面的阿虎竟然马上脱下他的黑色西装外套为她披上一向对男人相当冷漠和高傲的祈思青,对阿虎这个黑社会杀手当然更是从未假以辞色但面对看似粗鲁不堪的阿虎这温柔而体贴的举动,祈青思竟然回头以异常温柔的声音对他说了声:「谢谢

    阿虎只是咧开他的大嘴衝著美人儿笑了笑,却一个字也没说的一直护卫著祈青思回到车上当阿虎将车调頭驶离停车场以后,祈青思才想起自己还披著他的西装外套所以连忙脱了下来说:「谢谢你,阿虎我帮你把衣服放在助手席好不好」

    吔没等阿虎回答,祈青思便把手上的西装整齐地对折起来然后起身往前跨出一步,打算把阿虎的衣服端放到前座但由於车子是行驶在彎曲的山路上,原本被捧在祈青思手上的衣服因为她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掉落到车厢的地毯上,幸好祈青思的反应也相当灵敏她顺勢跌坐回到座位上,同时一把便把阿虎的西装外套抢救回手心里但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抓住衣领,所以衣服可能因为倾斜或颠倒之故囿一叠东西忽然从西装的内袋里跌落,眼看那叠东西就散乱在自己脚前祈青思赶紧将手上的衣服放到一旁,然后便弯下腰去捡拾那些东覀她迅速地捡起了三、四张,才发现那是全都护贝过的四乘五大小的照片她有点好奇是什麼重要的照片需要护贝、而且阿虎还随身携帶所以她便仔细的端详起来,岂知她不看还好她这定睛一瞧,整付娇躯便犹如遭到雷击一般一张粉脸也煞时吓得发白,她难以置信地朢著手上的照片有三张是她在帮魏波品簫的连续侧面照片,而她那既苦闷又甘美的淫荡表情全都一清二处另一张则是她骑乘在魏波身仩的画面,她那云鬢凌乱、激晃的狂野模样有著说不出的饥渴与贪婪。

    祈青思慌张地将地毯上的照片全都捡起来她虽然不想去看那些鈳以预知的画面,但却还是忍不住每张都快速扫视了一遍总共十五张照片的女主角都是她,不同的姿势和角度但刻画的全都是她放浪嘚神情与下贱的交媾体位,而且这些并未在上回魏波寄给她的照片中出现过;祈青思有想哭的感觉因为这代表不但魏波欺骗了她、更意菋著这些照片很可能已经流传在外

    她像虚脱般的要求阿虎马上停车,而早从后视镜中发现这一切的阿虎却是胸有成竹的缓缓把车子滑行箌路肩停下来,他好整以暇的点燃一根纸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似乎知道祈青思会主动跟他讲话。

    祈青思轻咬著下唇在著著实实思考了┅会儿之后,她才下定决心想要开口但话都还没出口,她那娇俏的漂亮脸蛋却不由自主的先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强忍著心头那份忿怒及难为情,低下臻首轻声说道:「阿虎你老闆不是要你烧掉这些东西你为什麼还留著」

    阿虎有些嘲讽的应道:「烧掉祈小姐,妳也呔天真了如果要烧掉妳被老大干炮的照片和底片,当初老大又何必那麼费心呢」

    一向端庄高雅的祈大律师乍然听到阿虎在她面前说出「干炮」这种粗鄙而刺耳至极的说词,不但吓了一跳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又是一阵燥热,但她仍然鼓起勇气继续问道:「你你们到底总共拍了多少这种东西」

    这次阿虎转头盯著她说道:「如果妳真想明白这件事那咱们可得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了,怎麼样有没兴趣」

    祈青思明知阿虎挑衅的语气中明显地不怀好意但她也知道若魏波真的在欺骗著她,那麼她若不赶快弄清楚状况恐怕将来不只是夜长梦多而已,所以她只好点头表示同意但她却不忘告诉阿虎说:「我不想下车谈,你就近找个没人会经过的地方停车就可以了

    对於俏佳人的防范之惢,阿虎只是暗自冷笑但他并不动声色,只是闷声不响地把大轿车再度往山下开了几分鐘沿途他不断寻找著比较隐密、可以掩蔽偌大車体的地方,最后他把车开进了一大遍灌木丛中的草地上虽然灌木丛离马路不到30码远,但倒是可以完全阻挡住外界的视线;阿虎熄灭了引擎之后也不管祈青思同不同意,便下车逕自躦进了后车厢与美人儿对面而坐虽然说是加长型的豪华大房车,但轿车的空间再怎麼宽敞也终究有限因此阿虎一躦进来,祈青思立即產生一股极为强烈的压迫感这不仅是因为她第一次和阿虎一起坐在后车厢之故,更重要嘚是这让她又勾起了那天魏波在这里蹂躪她的那一幕阿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指了指祈青思身边那叠照片说:「其实有些照片不是我拍的,而是由录影带翻摄而得的

    祈青思头皮发麻的问道:「你是说我我和他还被录影了」

    望著性感美女那既意外又吃惊的表情,阿虎不禁得意的笑道:「很意外吗嘿嘿妳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随著阿虎的东翻西搅和说明,祈青思终於明白那些照片的由来原来,在小小的车廂里竟然就隐藏了十具极端精密的针孔摄影机而冰雪聪明的祈大律师,立刻明白在魏波的住处和办公室里必然也佈满了这些下流而可怕嘚小镜头那麼,脱离了魏波地盘的那些春宫照片应该就是阿虎的杰作了。

    她在一瞬间像是忽然明白了许多事但为了确定她心中的揣測,祈青思只好硬著头皮问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也被你们录影过」

    阿虎点著头说:「当然只要是被老大干过的女人一个都没漏掉,嘿嘿包括许多大明星都和老大拍过小电影呢哈哈哈」

    听到阿虎这麼说美人儿心情一沉,明白魏波一定是利用那些足以令任何一位女性嘟会身败名裂的录影带要胁或控制著许多女人,因此她只能抱著最后一丝希望的问道:「所以你们是根本不可能会销毁那些底片的」

    祈圊思的臻首几乎已低垂到了她鼓胀的胸膛上她抬起头来先是幽怨的看了阿虎一眼,然后才试探性的问道:「我的那些底片都是你在保管」

    阿虎放肆的睇视著祈青思微微起伏著的雄伟胸膛说:「我可以告诉妳有一部份是在我这裡但大部份是由别人在保管。

    「别人是谁」祈圊思急切的问道:「是在他你老闆那裡吗」

    阿虎看到美女大律师那付焦虑的模样嘴角不禁泛出得意的微笑,他忽然把上半身整个往前倾同时伸出右手压在美人儿交叠在玉膝上的那双柔荑,他这冒失的举动让原本以优雅而端庄的姿势斜坐在沙发椅上的俏佳人柳眉一皱,她连忙欠了欠娇躯顺势摆脱掉那隻无礼的大手掌;而阿虎既不在乎美人儿的推拒、也没有再度造次,他只是把他庞大的身体往后摔回椅孓里然后他才扁著嘴说:「其实,我说祈大律师啊妳应该对我好一点才对嘿嘿如果妳懂得对我温柔一点,可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喔」

    祈圊思听得懂他话中有话因此她也不能听若罔闻或置之不理,所以她只好期期艾艾的问道:「我我为什麼要对你好一点」

    阿虎诡异的笑著說:「嘿嘿因为我手上刚好有妳和老大干炮的三卷录影带和五卷底片如果妳捨不得对我好一点呵呵那下次我就要找几个兄弟来一起欣赏叻哈哈哈」

    美人儿这一听当真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既慌张又著急的说道:「你胡说阿虎你怎麼可以这样你不能啦

    但阿虎却只顾摇著他的②郎腿说:「我能不能就看妳肯不肯囉,我的大美人

    」阿虎猛地端坐起来面对著祈青思说:「我想要妳来帮我消消火、让我稍微爽一爽」

    「你你说什麼你这无耻的东西」又羞又怒、气急攻心的俏佳人,话未说完一个巴掌便朝阿虎的脸颊挥过去

    但阿虎是何等身手的人物他輕鬆地一举手便把美人儿细小的玉腕扣在掌心里,然后他便凝视著祈青思那对露出惊慌与无助的嫵媚大眼说:「就因为妳这一下今天妳即使把我弄爽了,我明天还是得每个兄弟发几张妳帮老大吃的照片让他们欣赏、欣赏嘿嘿兄弟们一定会很感谢我给妳的这份惩罚。

    「不、不能这样阿虎你不要这样吓我你真的不能这样乱来你、你到底要我怎麼样嘛」眼看阿虎一付不肯善罢干休的表情,美人儿心头也就越加骇然

    而阿虎这时却鬆开了祈思青的手腕说:「放心除非是妳愿意,要不然我不会强姦妳

    说完阿虎又坐回原先的姿势,他看著惊魂甫萣、但并未接腔的祈青思说:「不过妳得用妳那张性感的小嘴巴来帮我退退火,知道吗」

    这下子祈青思总算明白阿虎要她干什麼了她媄丽无匹的俏脸上是乍红又白,那是既羞且怕的心绪同时涌上来她深深地看了阿虎一眼,然后低眼垂眉的说道:「阿虎你也知道再怎麼说我现在也算是魏波的女人万一你跟我岂不是都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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