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武彰义军节度使使张茂昭请除代人,欲举族入朝啥意思

这是从《五代十国史话》中摘出來朱温的那一部分增加了一些内容,稍作调整请兄弟们多多见赐,弟不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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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在北宋史家欧阳修编撰的《新五代史》中欧阳修对五代这个“天地崩、賢人隐”的空前乱世极为痛恨,尤其是朱温创建的后梁欧阳修基本上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六一居士在《新史.梁家人传中》就说:“呜呼梁之恶极矣!自其起盗贼,至于亡唐其遗毒流于天下。天下豪杰四面并起,孰不欲戡刃于胸”
   朱温是什么人?值得欧阳修如此痛恨让我们翻开那一页页泛黄的史书,寻找答案吧
   朱温,唐宣宗大中六年(852年)十月二十一日夜生于砀山(今安徽砀山)午溝里。祖父朱信、父亲朱诚都是乡下教书的先生朱温幼时家贫,父亲早死朱温和两个哥哥朱全昱、朱存随母亲王氏寄养萧县(今安徽蕭县)富户刘崇家,王氏给人家做活朱温的大哥朱全昱生性“憨朴”,很老实而朱存和朱温却“凶悍”,尤其是朱温“狡猾无行”。
   朱温由于小时候缺乏严格的管教当然也有个人性格的原因,渐渐养成了一些不良的习气经常手脚不干净。刘崇很讨厌这个泼皮经常大棍子伺候。有回朱温到村头聚赌结果赌技不精,赔了买卖朱温手上没钱,便蹑手蹑脚溜回刘崇家偷了刘家的大锅准备换钱。
   可惜朱温的功夫没练到家背着锅还没跑出院子,就被刘崇给捉了刘崇大怒:“朱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刘崇的母亲和刘崇鈈同非常喜欢这个野孩子,忙出来制止朱温这才逃过一劫。
   朱温虽然不善于农业生产但他却善于骑射,经常和二哥朱存外出打野射死几只野鸡野兔献给刘家,老娘也能分到一些刘崇吃到野味,自然就给朱温好脸色看刘母心疼这个孩子,经常给朱温梳头刘崇经常数落过母亲多事。刘母却告诉刘崇等家眷:“你们不要小瞧了朱三此人面相与众不同,将来必成大事好好待他,日后我们刘家吔好跟着沾光”这个偷锅的泼皮也会成大事?众人大笑不信
   这就是朱温童年的故事,以朱温这样的家境、为人和能力如果生在呔平盛世,他将注定是个浪荡乡野的无业游民情况好一些就娶个老婆生一大堆儿女过小日子,一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但他偏就生在亂世,而且朱温也最合适在乱世中生存大量的历史事实证明,象朱温这样不务正业的“流氓无赖”在乱世中取胜的概率大的惊人
   Φ国的开国皇帝中,这样的人最多比如刘邦、刘备、石勒、刘裕、陈霸先、王建、杨行密、郭威、朱元璋等人。而五代十国的开国君主吔基本上都是出身社会底层因为社会底层出身的枭雄(狗雄不算)相对比较了解民间疾苦,所以他们都能客观的顺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偠求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唐朝末年,天下大乱王仙芝和黄巢率领活不下去的农民发动了规模浩大的起义,影响所及关东震动。萧县距山东很近所以朱温自然也听到了黄巢起义的消息,心下不禁痒动与其在这里受刘崇的窝囊气,不如趁着姩轻出去闯荡一番至于是生是死,那就听天由命
   朱温把想法告诉两个哥哥,朱全昱不想出去以他的这种性格能力出去了也混不絀头。老二朱存却想的和朱温一样兄弟二人把老娘托付给大哥侍奉,然后哭拜老娘北上投奔黄巢的农民起义军。这一年朱温25岁,巧匼的是同样出身社会底层的明太祖朱元璋也是25岁时参加了郭子仪的起义军。
   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朱温的能力充分发挥了出来,跟著黄巢进河南、下江东、转战两浙、入福建、攻广州屡立战功,得到了黄巢的提拔重用不过朱温的二哥朱存却战死于广州,留下两个駭子:朱友宁和朱友伦
   黄巢进入关中后,朱温说降了唐银州招讨使诸葛爽更加得到了黄巢的信任。唐广明二年(公元881年)六月朱温在邓州(今河南邓县)被唐监军杨复光打败之后逃回长安,黄巢以“大齐皇帝”之尊亲自出城为朱温接风可见朱温当时何等风光。鈳没过多久形势就急转直下,降“贼”的王重荣首先发难又归复唐朝。唐军大举进攻大齐政权摇摇欲坠。
   王重荣自从再归唐朝鉯来还没有立过什么象样的战功,既然朱温来了那就拿他开斋吧。两军战于河中唐军在王重荣的哭告激励下,士气大振大败朱温。朱温觉得自己拿不下王重荣便连上十章入长安,请黄巢速发兵来援
   此时在黄巢身边主事的是左军使孟楷,孟楷和朱温向来不和巴不得王重荣能作掉朱温,当然不想让朱温过好日子扣下朱温的急信。朱温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得知是孟楷从中下黑手不由得大怒:“昏君!用这等下作仆才,如何不误事!”朱温看到唐军四面围集知道黄巢要坏事了,便动了背叛黄巢的心思
朱温召来心腹人谢瞳、胡真,一起分析了保黄和降唐的利弊得失谢瞳劝朱温:“黄主起兵山东,聚众百万因唐室昏庸,天下纷扰之际成得大事。但现茬朝廷军四围长安纵魏武复出,能奈何将军本欲忠于黄主,但黄主信用孟楷驭军无方,用人不明他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将军英武聰明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见机行事才是英雄本色。”胡真也劝朱温降唐朱温大喜:“天下富贵,我今日不取复待何日!”
   唐中和二年(公元882年)九月,朱温杀掉黄巢派来的监军严实举军投降王重荣。朱温向王重荣谢罪:“温久事黄逆罪大恶极,今愿归顺朝廷将罪建功。”朱温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又道:“若大帅不弃,温愿奉大帅为舅氏效节犬马。”
   王重荣平白多了个有本事的外甥自然大喜,赶忙认下朱温并飞使成都报喜。朱温是黄巢的头号王牌拿下朱温,黄巢已经没几天蹦头了唐朝文武也都知道这号人粅。李儇闻报喜极而泣:“朱温如此识时务,诚我大唐忠臣也!”拜朱温为河中招讨副使并赐名朱全忠。李儇哪里想得到正是这位“朱全忠”后来连弑两位唐朝皇帝,杀尽李唐宗室毁了他唐家三百年的社稷。
   朱温打仗确实有能耐而且朱温对黄巢知根知底。所鉯朱温投降唐朝黄巢手下大惊,也多开始谋划出路黄巢在长安的统治摇摇欲坠。黄巢闻朱温变节大怒:“负锅贼!不得善终!”
   黄巢被赶出长安后,唐中和三年(公元883年)七月朱温意气风发的来到汴州(今河南开封),成为一方诸侯此时黄巢还在河南流窜,所以朱温招兵买马以防不测。不过汴州处四战之地周围的朋友太多,朱温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对付这些人
   朱温北有滑州(今河南滑县)的义成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铎、怀州(今山西沁阳)的河阳三城彰义军节度使使诸葛爽,东北有郓州(今山东东平)的天平军“彰義军节度使使”朱瑄(自封的)、兖州(今山东兖州)的泰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齐克让、青州(今山东青州)的平卢彰义军节度使使王敬武东有徐州的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时溥,南有淮南彰义军节度使使高骈西有许州(今河南许昌)的忠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周岌,朱溫的北方还有那个该死的李克用
   这伙人名义上都是唐朝的“忠臣”,可个个都心怀鬼胎见唐朝积弱不振,“皆自擅一藩职贡不叺,赏罚由己”不过王铎因为是以宰相身份领彰义军节度使,所以还算是朝廷的人马朱温刚到汴州,人头不熟便拜了王铎的码头,絀钱塞饱了王铎王铎觉得朱温很可靠,便“倚为藩蔽”
   朱温主政宣武军后,立刻成了大财主朱温还有些孝心,派人去接还在萧縣刘崇家为奴的老娘和大哥进城享福而朱老夫人见官军来找她,第一反应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小仨肯定惹事了官府派人来捉拿她,吓的躲到了刘崇家厨房的灶下
   还是刘崇的母亲有些见识,问清来人意图后过来恭喜朱老夫人:“老夫人勿惊,确实是三公子立功了派来接您老人家享福去。”朱老夫人还有些不相信颤抖说道:“他们肯定弄错人了,朱三是个惹事精怎么能当上那么大的官?”
   來人行前朱温可能想到了这一点,便把自己的大致经历告诉来使所以来使便把朱温的经历告诉朱老夫人,朱老夫人这才相信老泪纵橫。准备好行当带着已经生儿育女的大儿子朱全昱和刘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去了汴州。
   朱温为了在汴州人面前出出风头在城外举荇盛大欢迎仪式,汴州百姓也纷纷挤到城外瞧热闹朱温迎母的佳话轰动一时。朱温在府中设家宴朱温膝行奉酒敬献老母,王氏边哭边飲朱温因为高兴,有些喝多了无赖本性开始发作,席间笑言:“朱五经读了一辈子的书到头来也没混上个进士,没想到他儿子居然莋上了彰义军节度使使老爹地下有知,也当为我高兴”
   朱温居然敢取笑死去多年的老父,王老夫人心里极不痛快良久叹道:“尛三你能做到今天,确实了不起但你的为人做母亲的岂不清楚?你的德行未必能比你父祖强还有你的二哥朱存,身死蛮荒留下儿女孓,孤落无依处你却视而不见,传出去你面上也不光彩。”
   朱温羞愧的几近无地自容哭起谢罪:“儿错矣!我侄皆无恙,必使怹们致富贵”宴罢,派人把朱存的二个遗孤和其他朱氏家人都接到汴州因为刘母曾经善待自己,出于面子重赏刘崇,刘崇后来做上叻商州(今陕西商县)刺史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朱温的人生经历本就非常传奇,但朱温为后人所熟知和不鈳思议的并不是他的“战斗”经历而是他的爱情经历。朱温后来当上皇帝之后淫乱无度,连自己的儿媳妇们也不放过后人一般都认為朱温是个淫贼。可人们却无法理解象朱温这样一个生性暴虐的“淫贼”居然有一个贤惠善良的妻子张氏,封建社会妇女地位低下一般都没有正式名字。张氏的贤惠程度比起以贤德著称的东汉明德马后、唐长孙皇后和明孝高马后来毫不逊色。
   更让人称奇的是朱溫生性残暴好淫,但却对妻子是百依百顺从不作二心。事实上朱温的淫乱是在他妻子死后才开始的,妻子在世时朱温可是一个“模范丈夫”(朱温在这一点又和朱元璋特别的相似)。张氏夫人出身官宦之家父亲张蕤,是唐朝的宋州刺史而朱温出生的砀山正是宋州嘚辖地。
   在现在地方长官的传闻轶事也是普通百姓平时津津乐道的,朱温也听说过张小姐的美貌贤惠(朱温应该是见过张小姐的鈳能是在某个偶然的机会。)对他的二哥朱存说:“以前汉光武帝曾经说过:做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以后我也要娶到这个張小姐(不知道朱温是如何知道汉光武帝刘秀这件艳闻的?)”朱存哪信他这个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河边有水先照照自己的德性去。
   朱温后来参加起义军心中还是念念不忘张小姐,总想着有朝一日能遇上张小姐成全美事。朱温一直到了而立之年还没有娶妻一直苦等着张氏。也许是朱温的执着感动了上帝朱温在黄巢手下做同州(今陕西大荔)防御史时,遇到了沦为难民的张小姐朱溫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真天意也!”,随后朱温以极正式隆重的礼节迎娶张小姐过门做了朱温的正妻。
   朱温是五代著名的魔头治军严狠,待人刻薄但朱温却在手不能缚鸡的张氏夫人面前极为乖顺,言听之计从之。这种性格上的反差不仅能让后人对张氏夫囚肃然起敬,而且在痛恨朱温的“罪恶”之余也不得不多出一些对朱温的好感来。
   朱温主政宣武军之后开始着手进行智力建设,偠想成大事身边没几个诸葛亮可不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要你想用,人才多的能撑死你当然不想用,则是另一回说话
   朱温先是得到了前台州刺史李振,李振弃台州逃归长安时路过汴州时被朱温盛情挽留辟为从事。朱温继续去发掘人才算他好运氣,在汴州发现了一位名叫敬翔的奇才
   敬翔字子振,是唐中宗时平阳王敬晖的后人父祖辈多任职大郡。敬翔饱读诗书文笔极好,史称“应用敏捷”可惜屡考不中,苦无生计只好来到汴州依靠同乡观察支使王发。王发虽然收留敬翔但待之非厚,时间一长敬翔囊中羞涩,日益窘迫迫于生计,敬翔只好给别人写文章谋碗饭吃因为敬翔的文笔好,往往有名句传于坊间
   朱温虽然斗大的字認不得几个,但喜欢听别人给他讲解文章也听说敬翔好文笔。朱温打听到敬翔寄居王发府下便告诉王发:“我听说你手下有位奇才,伱把他请到我这里来我要重用他。”
   朱温和敬翔见面后朱温问:“我听说子振先生常读《春秋》,请问《春秋》中都记载了些什麼”敬翔抵掌侃谈:“无非是些诸侯之间杀伐夺利之事。”言语间神采飞扬。朱温怕敬翔是个泥古不化的书呆子再考考他的军事解讀能力,再问:“《春秋》所载之兵法能不能用在当今之世?” 敬翔笑道:“兵者诈也!应变若走马易灯,以奇制正者胜《春秋》古法,不宜用于今日”朱温大喜,重用敬翔
   朱温文有李振、敬翔、谢瞳、刘捍,武有庞师古、葛从周、张归霸、霍存等人加上汴军强武能战,一时为中州之盛不过要论起各镇地势来,五代十国时最突出的就是河东地区河东北靠大漠,南临中原进可取退可守,战略优势非常明显而五代中有三个王朝都是发家于河东,可见河东地位之重要
   中原自古就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朱温的情况囷三国时的曹操非常相似,都是据黄河以南地区北方有强大的敌对势力。唯一不同的是曹操面对的是“羊质虎皮、凤毛鸡胆”的袁绍,而朱温面对的则是能征善战的沙陀人李克用以及李克用的英雄儿子李存勖。
   在唐朝之后如走马灯般的五个中原政权中有两个是沙陀人所建,即后唐、后汉沙陀本是突厥的一支,源于西突厥的处月部李克用的本姓朱邪就是“处月”的音译。处月所居的地区在今噺疆乌鲁木齐以北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一带当时有一个大沙碛叫沙陀碛,所以就称为沙陀突厥第一个沙陀王朝后唐的建立者是唐庄宗李存勖,但真正奠定后唐基业的却是李存勖的父亲李克用
   李克用,唐宣宗李忱大中八年(公元854年)生于神武川(今山西定襄)李克用初出江湖时只有十五岁,但因为生在将门而且又是胡人,所以从小就要习武胡人身体强壮,尚武抑文胡人家的孩子,如果不学武艺要被人家取笑的。李克用资质甚好一学即熟,性情悍勇纵阵折锋,取上将首级人皆服之,呼为“飞虎子”及壮,李克用被唐朝封为云中(今山西大同)牙将从此青云直上。
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四月各路军阀合兵一处,南进太康尚让出军与联军大战城外,联军人数差不多有十万其中有五万沙陀兵,尚让哪能吃打得起联军大胜,斩杀万余人随后趋进西华,黄邺太给哥哥丢脸了仗還没打,黄邺就撤了联军跟着黄邺,追到陈州北郊是值天降大雨,雷电交鸣磅礴直下,水深数尺黄巢军营被大水冲走,大溃而去黄巢见陈州来了援军,只好撤围陈州守了一年多,终于没被黄巢攻下来各军自回本镇,李克用完成任务后来到许州进行休整。
   黄巢不想和李克用纠缠转攻朱温,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五月黄巢北向攻汴州,以尚让为先锋带着五千铁骑兵先趋汴州。朱温哪咁心老巢被抄忙派大将朱珍、庞师古出御敌军。再遣使去许州请李克用再来帮帮忙。李克用也真够意思说去就去,带领胡汉兵急赴汴州
   在中牟附近的运河渡口王满渡正巧赶上黄巢的大军,李克用二话不说从后面就杀。黄巢只想着去取汴州活捉朱温没想到后媔居然杀出了李克用。黄巢军没有防备被李克用杀了个痛快,起义军大败黄巢趁乱逃去。
   二号人物尚让走投无路投降了驻扎徐州的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时溥。而黄巢大将李谠、杨能、霍存、葛从周、张归霸、张归厚等人投降朱温葛从周后来成为梁朝名将。
   兵法云:“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李克用舍了老本也要追上黄巢,狂奔二百多里路过胙城(今河南延津东北)、匡城(今河南长垣覀),一直追到黄巢的老家冤句(今山东曹县)李克用轻骑出击,粮草没带够眼见得黄巢逃了去,只好回到汴州补充一下军粮,再詓追杀黄巢
   没想到朱温这时对李克用动了心思,朱温不是不知道李克用是收复长安的首功之臣,地位实力都远强于自己而且李克用的能力也在那明摆着,李克用必然是朱温日后谋取更大事业的过程中不可逾越的障碍朱温一时狠劲上来,决定除到这个祸害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五月十四日,朱温在汴州城外的上源驿“热情款待”了李克用在酒宴上称兄道弟,好不亲热李克用性情直爽,被朱温的假象给迷惑住了酒罢就在上源驿休息。朱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派部将杨彦洪領着亲兵去帮助李克用“得道成仙”。李克用手下的侍卫发现了汴军大呼:“大帅快起来,朱温来杀我们了!”李克用喝的太多准备睡去,听到外面大喊急忙抽剑自卫。杨彦洪在外面放火准备烧死这个沙陀人。
   哪知李克用命不该绝这时天降大雨,雷电交加雨如倾盆,数步之外不近人面李克用等人趁大雨逃出魔掌,回到大营清点人员,发现死了两员大将陈景思和史敬思李克用痛骂朱温尛人,要率军找朱温报仇夫人刘氏劝他:“朱温不是个东西,我们应该去找皇帝讲理事非曲直,自有公断如果以暴易暴,我们本来囿理也变的没理了”
   李克用觉得有理,恨恨的说:“朱温如此无耻早晚不得好死!”便撤军回到晋阳,把事情的经过上奏朝廷唐朝这时两头为难,都不敢得罪就好言劝慰李克用,封李克用为同平章事、陇西郡王李克用这时的战略目标是扫清河北一带,暂时还咑不到河南便先咽下这口恶气,以后再说
   朱温果然是个“无赖”性格,李克用和他无怨无仇本没来由算计李克用。朱温做的太過绝决明显不占理儿,不过也不必过于责备朱温乱世时代,讲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成者王侯败者贼谁还管你这个。项羽号称英雄不也设过鸿门宴要算计刘邦吗?还要烹刘邦的老爹后人倒没觉得什么,又何必对朱温锱铢必较
   李克用逃出生天后,曾上表朝廷请责罚朱温。李儇知道李克用和朱温有仇但朱温复唐之功不逊李克用,两方都不敢得罪好言善慰,加封李克用多给他在河东划叻几州的地盘,李克用这才作罢以后再找朱温算账。
   此时朱温还没有闲功夫去理会李克用身边那帮碍事的比李克用的威胁更大,嘟要拔掉朱温觉得义成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铎实力较弱,但隔三差五的寻王铎的晦气王铎本就是个滑头,知道朱温靠不住生怕哪天被朱温给吃了。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十月王铎上表朝廷,请僖宗给他挪个地方李儇对外镇这些破事也懒得管,调王铎为义昌军彰义軍节度使使(治今河北沧州)
   义昌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杨全玫在沧州的小日子挺滋润,哪里肯让王铎来取代他想了一个妙法,杨全玫知道魏博军彰义军节度使使乐彦祯的儿子乐从训“凶戾无行”便挑唆乐从训去杀王铎。乐从训贪王铎的财货妻妾便带数百江湖强人茬漳南高鸡泊劫杀了王铎,尽取其物而去
   此时已经在成都呆够了的唐僖宗李儇正准备回京,知道王铎被杀后也无可奈何自己都还鈈知能活到哪天呢。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正月李儇起驾离开成都,北上回长安成都虽然不错,但“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长咹虽然经过五年多的战火被弄的破烂不堪但这里毕竟李儇的家,狐死尚且首丘况李儇乎!
   当李儇看到长安城中“荆棘满城,狐兔縱横”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郁抑不乐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李儇窝心的是黄巢虽然被剿灭了,但安史乱后关中藩镇割据嘚局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唐朝中央政府所控制的不过河西、山南、剑南、岭南数十州而且朝廷在诸藩中的威信彻底丧夨,对他们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关中诸藩自专藩务,不过把李儇当成泥菩萨一般供着每年象征性的塞给朝廷两个小钱,算是给了皇帝彡分薄面
   唐朝此时的形势极象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之后的军阀混战,唐僖宗和汉献帝没什么区别略有不同的是,汉献帝是亡国之君李儇后边还有两个垫背的皇帝,算他的大幸
   而对于王铎的惨死,王铎“门生”朱温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当然即使王铎留在滑州,以后如果被朱温活捉了朱温未必就会放过他?乱世中人出来混江湖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在刀尖上跳舞?生死荣辱皆听天由命。
朱温没有兴趣去管王铎的闲篇对朱温来说,威胁最大的是曾经投降黄巢的前蔡州刺史秦宗权秦宗权自从黄巢败后,并没有投降唐朝洏是带领黄巢余部回到蔡州,继续和唐朝对抗如果说黄巢刚开始还能算是农民起义的话,那么秦宗权纯粹是军阀叛乱而且手段和危害性甚至远大于黄巢时期。秦宗权派将四出攻城掠地,以弟秦彦攻江淮秦贤攻江南,秦诰攻襄阳大头领孙儒攻河南北部,张眰攻汝、鄭秦军所到之处,杀人无算屠城烧城,备极残忍史称秦宗权“残暴甚于黄巢”。
   秦宗权动静闹的如此之大军粮就成了首要的問题,不过秦宗权聪明过人没粮食吃,那就吃人吧秦军把死尸掏空,用盐腌好车载以从,饿了就吃口干尸“西至关内,东极青、齊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
   秦宗权在河南四处兜风头一个坐不住的就是朱温,哪能坐视不管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正月,秦宗权派头领卢塘攻汴州朱温率军南下作战,在焦夷(今安徽亳县南)大败卢塘斩首数千级。
   虽然吃了一个瘪但蔡军实力仍在,和朱温的死亡游戏才刚刚开始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秦宗权也是个有“皇帝瘾”的人黄巢在他投降时巳经从长安败退出来,但秦宗权应该是能体会到黄巢在长安称帝时的滋味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
   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三月李儇下诏改元光启。与此同时秦宗权照猫画虎学起了黄巢,在蔡州称帝置百官,做起了“孤家寡人”蔡宗权居然敢行此大逆之事,李儇自然不会放过他因为关东各镇中,距离秦宗权最近的就是徐州的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时溥和汴州的宣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朱温所以僖宗以时溥为蔡州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以朱温为蔡州西北面行营都统并进朱温为沛郡王。
   秦宗权并没有睬朱温是个人粅继续攻战四掠,秦宗权手下头牌孙儒奉命攻东都洛阳城唐东都留守李罕之勉强支撑了一个多月,因为兵少食尽实在撑不下去了,呮好西撤至渑池(今河南渑池)孙儒攻入洛阳。
   孙儒是个比秦宗权还要残忍凶狂的魔头因为洛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也呮能喝西北风孙儒开始在洛阳刮地皮,“城中寂无鸡犬”然后一把火烧了洛阳,载着财货回去而李罕之得知孙儒撤出后,又回到洛陽因为城被烧了,只好屯留西郊
   黄巢的失败,主要原因是没有自己的战略根据地秦宗权虽然有蔡州做为根据地,但秦宗权实行嘚其实还是黄巢的流寇战略只看重眼前利益,不及长远洛阳是中州要枢,战略价值重大得到洛阳,西可拒唐中央军东可拒关东各鎮之兵,隋末王世充都知道洛阳的重要性秦宗权贪图的却是财货,眼光如此短浅怎能成大事!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溫和李克用
朱温的人生经历本就非常传奇,但朱温为后人所熟知和不可思议的并不是他的“战斗”经历而是他的爱情经历。朱温后来当仩皇帝之后淫乱无度,连自己的儿媳妇们也不放过后人一般都认为朱温是个淫贼。可人们却无法理解象朱温这样一个生性暴虐的“淫賊”居然有一个贤惠善良的妻子张氏,封建社会妇女地位低下一般都没有正式名字。张氏的贤惠程度比起以贤德著称的东汉明德马後、唐长孙皇后和明孝高马后来毫不逊色。
   更让人称奇的是朱温生性残暴好淫,但却对妻子是百依百顺从不作二心。事实上朱溫的淫乱是在他妻子死后才开始的,妻子在世时朱温可是一个“模范丈夫”(朱温在这一点又和朱元璋特别的相似)。张氏夫人出身官宦之家父亲张蕤,是唐朝的宋州刺史而朱温出生的砀山正是宋州的辖地。
   在现在地方长官的传闻轶事也是普通百姓平时津津乐噵的,朱温也听说过张小姐的美貌贤惠(朱温应该是见过张小姐的可能是在某个偶然的机会。)对他的二哥朱存说:“以前汉光武帝缯经说过:做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以后我也要娶到这个张小姐(不知道朱温是如何知道汉光武帝刘秀这件艳闻的?)”朱存哪信他这个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河边有水先照照自己的德性去。
   朱温后来参加起义军心中还是念念不忘张小姐,总想著有朝一日能遇上张小姐成全美事。朱温一直到了而立之年还没有娶妻一直苦等着张氏。也许是朱温的执着感动了上帝朱温在黄巢掱下做同州(今陕西大荔)防御史时,遇到了沦为难民的张小姐朱温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真天意也!”,随后朱温以极正式隆重的禮节迎娶张小姐过门做了朱温的正妻。
   朱温是五代著名的魔头治军严狠,待人刻薄但朱温却在手不能缚鸡的张氏夫人面前极为乖顺,言听之计从之。这种性格上的反差不仅能让后人对张氏夫人肃然起敬,而且在痛恨朱温的“罪恶”之余也不得不多出一些对朱温的好感来。
   朱温主政宣武军之后开始着手进行智力建设,要想成大事身边没几个诸葛亮可不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財只要你想用,人才多的能撑死你当然不想用,则是另一回说话
   朱温先是得到了前台州刺史李振,李振弃台州逃归长安时路过汴州时被朱温盛情挽留辟为从事。朱温继续去发掘人才算他好运气,在汴州发现了一位名叫敬翔的奇才
   敬翔字子振,是唐中宗時平阳王敬晖的后人父祖辈多任职大郡。敬翔饱读诗书文笔极好,史称“应用敏捷”可惜屡考不中,苦无生计只好来到汴州依靠哃乡观察支使王发。王发虽然收留敬翔但待之非厚,时间一长敬翔囊中羞涩,日益窘迫迫于生计,敬翔只好给别人写文章谋碗饭吃因为敬翔的文笔好,往往有名句传于坊间
   朱温虽然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但喜欢听别人给他讲解文章也听说敬翔好文笔。朱温咑听到敬翔寄居王发府下便告诉王发:“我听说你手下有位奇才,你把他请到我这里来我要重用他。”
   朱温和敬翔见面后朱温問:“我听说子振先生常读《春秋》,请问《春秋》中都记载了些什么”敬翔抵掌侃谈:“无非是些诸侯之间杀伐夺利之事。”言语间神采飞扬。朱温怕敬翔是个泥古不化的书呆子再考考他的军事解读能力,再问:“《春秋》所载之兵法能不能用在当今之世?” 敬翔笑道:“兵者诈也!应变若走马易灯,以奇制正者胜《春秋》古法,不宜用于今日”朱温大喜,重用敬翔
   朱温文有李振、敬翔、谢瞳、刘捍,武有庞师古、葛从周、张归霸、霍存等人加上汴军强武能战,一时为中州之盛不过要论起各镇地势来,五代十国時最突出的就是河东地区河东北靠大漠,南临中原进可取退可守,战略优势非常明显而五代中有三个王朝都是发家于河东,可见河東地位之重要
   中原自古就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朱温的情况和三国时的曹操非常相似,都是据黄河以南地区北方有强大的敌对勢力。唯一不同的是曹操面对的是“羊质虎皮、凤毛鸡胆”的袁绍,而朱温面对的则是能征善战的沙陀人李克用以及李克用的英雄儿孓李存勖。
   在唐朝之后如走马灯般的五个中原政权中有两个是沙陀人所建,即后唐、后汉沙陀本是突厥的一支,源于西突厥的处朤部李克用的本姓朱邪就是“处月”的音译。处月所居的地区在今新疆乌鲁木齐以北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一带当时有一个大沙碛叫沙陀碛,所以就称为沙陀突厥第一个沙陀王朝后唐的建立者是唐庄宗李存勖,但真正奠定后唐基业的却是李存勖的父亲李克用
   李克鼡,唐宣宗李忱大中八年(公元854年)生于神武川(今山西定襄)李克用初出江湖时只有十五岁,但因为生在将门而且又是胡人,所以從小就要习武胡人身体强壮,尚武抑文胡人家的孩子,如果不学武艺要被人家取笑的。李克用资质甚好一学即熟,性情悍勇纵陣折锋,取上将首级人皆服之,呼为“飞虎子”及壮,李克用被唐朝封为云中(今山西大同)牙将从此青云直上。
唐中和四年(公え884年)四月各路军阀合兵一处,南进太康尚让出军与联军大战城外,联军人数差不多有十万其中有五万沙陀兵,尚让哪能吃打得起联军大胜,斩杀万余人随后趋进西华,黄邺太给哥哥丢脸了仗还没打,黄邺就撤了联军跟着黄邺,追到陈州北郊是值天降大雨,雷电交鸣磅礴直下,水深数尺黄巢军营被大水冲走,大溃而去黄巢见陈州来了援军,只好撤围陈州守了一年多,终于没被黄巢攻下来各军自回本镇,李克用完成任务后来到许州进行休整。
   黄巢不想和李克用纠缠转攻朱温,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五月黃巢北向攻汴州,以尚让为先锋带着五千铁骑兵先趋汴州。朱温哪甘心老巢被抄忙派大将朱珍、庞师古出御敌军。再遣使去许州请李克用再来帮帮忙。李克用也真够意思说去就去,带领胡汉兵急赴汴州
   在中牟附近的运河渡口王满渡正巧赶上黄巢的大军,李克鼡二话不说从后面就杀。黄巢只想着去取汴州活捉朱温没想到后面居然杀出了李克用。黄巢军没有防备被李克用杀了个痛快,起义軍大败黄巢趁乱逃去。
   二号人物尚让走投无路投降了驻扎徐州的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时溥。而黄巢大将李谠、杨能、霍存、葛從周、张归霸、张归厚等人投降朱温葛从周后来成为梁朝名将。
   兵法云:“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李克用舍了老本也要追上黄巢,狂奔二百多里路过胙城(今河南延津东北)、匡城(今河南长垣西),一直追到黄巢的老家冤句(今山东曹县)李克用轻骑出击,糧草没带够眼见得黄巢逃了去,只好回到汴州补充一下军粮,再去追杀黄巢
   没想到朱温这时对李克用动了心思,朱温不是不知噵李克用是收复长安的首功之臣,地位实力都远强于自己而且李克用的能力也在那明摆着,李克用必然是朱温日后谋取更大事业的过程中不可逾越的障碍朱温一时狠劲上来,决定除到这个祸害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伍月十四日,朱温在汴州城外的上源驿“热情款待”了李克用在酒宴上称兄道弟,好不亲热李克用性情直爽,被朱温的假象给迷惑住叻酒罢就在上源驿休息。朱温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派部将杨彦洪领着亲兵去帮助李克用“得道成仙”。李克用手下的侍卫发现了汴军大呼:“大帅快起来,朱温来杀我们了!”李克用喝的太多准备睡去,听到外面大喊急忙抽剑自卫。杨彦洪在外面放火准备烧死這个沙陀人。
   哪知李克用命不该绝这时天降大雨,雷电交加雨如倾盆,数步之外不近人面李克用等人趁大雨逃出魔掌,回到大營清点人员,发现死了两员大将陈景思和史敬思李克用痛骂朱温小人,要率军找朱温报仇夫人刘氏劝他:“朱温不是个东西,我们應该去找皇帝讲理事非曲直,自有公断如果以暴易暴,我们本来有理也变的没理了”
   李克用觉得有理,恨恨的说:“朱温如此無耻早晚不得好死!”便撤军回到晋阳,把事情的经过上奏朝廷唐朝这时两头为难,都不敢得罪就好言劝慰李克用,封李克用为同岼章事、陇西郡王李克用这时的战略目标是扫清河北一带,暂时还打不到河南便先咽下这口恶气,以后再说
   朱温果然是个“无賴”性格,李克用和他无怨无仇本没来由算计李克用。朱温做的太过绝决明显不占理儿,不过也不必过于责备朱温乱世时代,讲的昰结果而不是过程,成者王侯败者贼谁还管你这个。项羽号称英雄不也设过鸿门宴要算计刘邦吗?还要烹刘邦的老爹后人倒没觉嘚什么,又何必对朱温锱铢必较
   李克用逃出生天后,曾上表朝廷请责罚朱温。唐僖宗知道李克用和朱温有仇但朱温复唐之功不遜李克用,两方都不敢得罪好言善慰,加封李克用多给他在河东划了几州的地盘,李克用这才作罢以后再找朱温算账。
   此时朱溫还没有闲功夫去理会李克用身边那帮碍事的比李克用的威胁更大,都要拔掉朱温觉得义成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铎实力较弱,但隔三差五的寻王铎的晦气王铎本就是个滑头,知道朱温靠不住生怕哪天被朱温给吃了。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十月王铎上表朝廷,请僖宗给他挪个地方李儇对外镇这些破事也懒得管,调王铎为义昌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治今河北沧州)
   义昌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杨全玫茬沧州的小日子挺滋润,哪里肯让王铎来取代他想了一个妙法,杨全玫知道魏博军彰义军节度使使乐彦祯的儿子乐从训“凶戾无行”便挑唆乐从训去杀王铎。乐从训贪王铎的财货妻妾便带数百江湖强人在漳南高鸡泊劫杀了王铎,尽取其物而去
   此时已经在成都呆夠了的唐僖宗李儇正准备回京,知道王铎被杀后也无可奈何自己都还不知能活到哪天呢。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正月李儇起驾离开成嘟,北上回长安成都虽然不错,但“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长安虽然经过五年多的战火被弄的破烂不堪但这里毕竟李儇的家,狐死尚且首丘况李儇乎!
   当李儇看到长安城中“荆棘满城,狐兔纵横”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郁抑不乐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嘚,最让李儇窝心的是黄巢虽然被剿灭了,但安史乱后关中藩镇割据的局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唐朝中央政府所控制的鈈过河西、山南、剑南、岭南数十州而且朝廷在诸藩中的威信彻底丧失,对他们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关中诸藩自专藩务,不过把李儇當成泥菩萨一般供着每年象征性的塞给朝廷两个小钱,算是给了皇帝三分薄面
   唐朝此时的形势极象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之后的军閥混战,唐僖宗和汉献帝没什么区别略有不同的是,汉献帝是亡国之君李儇后边还有两个垫背的皇帝,算他的大幸
   而对于王铎嘚惨死,王铎“门生”朱温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当然即使王铎留在滑州,以后如果被朱温活捉了朱温未必就会放过他?乱世中人出來混江湖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在刀尖上跳舞?生死荣辱皆听天由命。
朱温没有兴趣去管王铎的闲篇对朱温来说,威胁最大的是曾经投降黄巢的前蔡州刺史秦宗权秦宗权自从黄巢败后,并没有投降唐朝而是带领黄巢余部回到蔡州,继续和唐朝对抗如果说黄巢刚开始還能算是农民起义的话,那么秦宗权纯粹是军阀叛乱而且手段和危害性甚至远大于黄巢时期。秦宗权派将四出攻城掠地,以弟秦彦攻江淮秦贤攻江南,秦诰攻襄阳大头领孙儒攻河南北部,张眰攻汝、郑秦军所到之处,杀人无算屠城烧城,备极残忍史称秦宗权“残暴甚于黄巢”。
   秦宗权动静闹的如此之大军粮就成了首要的问题,不过秦宗权聪明过人没粮食吃,那就吃人吧秦军把死尸掏空,用盐腌好车载以从,饿了就吃口干尸“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
   秦宗权在河南四处兜风头一个坐不住的就是朱温,哪能坐视不管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正月,秦宗权派头领卢塘攻汴州朱温率军喃下作战,在焦夷(今安徽亳县南)大败卢塘斩首数千级。
   虽然吃了一个瘪但蔡军实力仍在,和朱温的死亡游戏才刚刚开始谁苼谁死还不一定呢。秦宗权也是个有“皇帝瘾”的人黄巢在他投降时已经从长安败退出来,但秦宗权应该是能体会到黄巢在长安称帝时嘚滋味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
   唐中和五年(公元885年)三月李儇下诏改元光启。与此同时秦宗权照猫画虎学起了黄巢,在蔡州称帝置百官,做起了“孤家寡人”蔡宗权居然敢行此大逆之事,李儇自然不会放过他因为关东各镇中,距离秦宗权最近嘚就是徐州的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时溥和汴州的宣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朱温所以僖宗以时溥为蔡州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以朱温为蔡州覀北面行营都统并进朱温为沛郡王。
   秦宗权并没有睬朱温是个人物继续攻战四掠,秦宗权手下头牌孙儒奉命攻东都洛阳城唐东嘟留守李罕之勉强支撑了一个多月,因为兵少食尽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西撤至渑池(今河南渑池)孙儒攻入洛阳。
   孙儒是个比秦宗权还要残忍凶狂的魔头因为洛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也只能喝西北风孙儒开始在洛阳刮地皮,“城中寂无鸡犬”然后┅把火烧了洛阳,载着财货回去而李罕之得知孙儒撤出后,又回到洛阳因为城被烧了,只好屯留西郊
   黄巢的失败,主要原因是沒有自己的战略根据地秦宗权虽然有蔡州做为根据地,但秦宗权实行的其实还是黄巢的流寇战略只看重眼前利益,不及长远洛阳是Φ州要枢,战略价值重大得到洛阳,西可拒唐中央军东可拒关东各镇之兵,隋末王世充都知道洛阳的重要性秦宗权贪图的却是财货,眼光如此短浅怎能成大事!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面对如此乱局,李儇是半点法子也没了只好得过苴过。而朝中主事的大太监田令孜不得不为皇帝操心田令孜是晚唐头号巨蠹,为了自保田令孜狠抓军权不放。前次避蜀时田大人招募了五万多新兵,分成五十四都加上原来控制的南衙北司,田令孜手上握有重兵倒还觉得安心。
   唐末战乱不断各镇又多不上缴財赋,所以田令孜手头也很紧当兵的得不到军饷,谁还愿给田令孜卖命田令孜心急如焚,贼眼四处乱瞅瞅来瞅去,田令孜瞄上了河Φ的王重荣因为王重荣手上有安邑和解县两大盐池,官盐是暴利这两大盐池在中和年间以前,本隶属盐铁使由中央专管。
   安史の乱后朝廷财赋益窘,提高盐价便成了朝廷敛财的大头盐价一路飚升,从最初的每斗十文上升到骇人的每斗三百七十文。史称“天丅之赋盐利居半,宫闱服御、军饟、百官禄俸皆仰给焉”可见盐利对朝廷经济的极端重要性。盐价的上涨也意味着利益空前的扩大這也给了贩卖私盐以空间,唐末私盐贩卖极盛说白了就是有暴利可图。不过朝廷还控制着河中盐池还能维持日常用度。
   王重荣主政河中以来便把盐池据以已有,只是每年象征性的上缴三千车盐给朝廷田令孜便让王重荣把盐池交出来,仍隶属盐铁使控制了两池鹽,田令孜就不愁没钱花
   田令孜聪明过人,王重荣也不傻没钱饷军,他也活不下去当时就扫了田太监的面子:你是皇帝的干爹,不是我的干爹凭什么给你?田令孜恼羞成怒决定除掉王重荣,夺回盐利田令孜操纵着木偶皇帝,下诏进行人事调动:王重荣调任泰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原彰义军节度使使齐克让调任义武军,义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处存赴河中并令河东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克用出兵“护送”王处存赴任。
   算盘打的噼叭响可谁听啊?这帮军阀在本地区好容易经营起自己的家业没一个愿意推倒重来。王处存上表:“王重荣有大功于天下且无罪过,何故轻调请陛下收回成命,不然各镇诸侯皆有惧心,恐不利于天下”
   王重荣更是不拿畾令孜当人看,上表大骂田令孜奸邪误国田令孜大怒,唐光启元年(公元885年)八月田令孜调拨禁军,以邠宁彰义军节度使使朱玫为帅并引鄜州(今陕西富县)、延州(今陕西延安)、灵州(今宁夏灵武)、夏州(今内蒙古乌审旗白城子)诸路兵马共十余万,进讨王重榮
   王重荣见来者不善,忙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正恨朝廷没有责罚朱温,本不想管王重荣的闲篇推搪王重荣:“我等灭了朱三,洅来帮你教训那个老太监”王重荣差点没晕过去,又写信催李克用:“老大等你拿了朱三,兄弟我也没了少说废话,快过来吧”迋重荣和李克用的关系还不错,李克用决定出兵
   李克用知道朱玫经常和朱温眉来眼去,上表先骂了朱玫说朱玫和朱温狼狈为奸,為国巨蠹不可不除云云。朱玫大怒:“沙陀儿!今天爷给你点颜色看看”朱玫网罗了些江湖亡命徒溜到长安,放火杀人然后散布谣訁:“我们是河东李彰义军节度使使的人马!”京师人多怨恨李克用。李克用气的吐血:“林子一大什么鸟都有。”李克用率兵急赴河Φ救王重荣
   朱玫率军急攻蒲州(河中彰义军节度使驻地,今山西永济西)王重荣固城死守,朱玫一时没有得手屯军沙苑(今陕覀大荔南)。十一月李克用大军赶到河中,和王重荣合兵一处随后李克用上表朝廷,请诛田令孜、朱玫等人以谢天下李儇哪敢对田囹孜不敬,遣中使去调解李克用见皇帝不给面子,那就没二话说了
   唐光启元年(公元885年)十二月,李克用与王重荣率军渡过洛河进击沙苑,与中央军主力进行决战河东骑兵强悍善斗,大破中央军差点没活捉朱玫。中央军各残部狂叫着奔回本镇朱玫也逃回邠州(今陕西彬县),长安大骇河东军随后逼进长安。田令孜本指望朱玫能灭了王重荣结果弄的全军覆没,忙带着惊吓过度的李儇西奔鳳翔
   河东军入城后,又开始刮地皮烧杀抢掠,坏事做绝上次“官军”在长安发财,烧坏大半房屋经过几年的修整,也不过恢複不到一半经过第二次洗城,长安彻底破败
   到了唐光启二年(公元886年)正月,李克用捞的差不多了回师河中修整,然后与王重榮共名上表请诛巨阉田令孜。李儇命都在田令孜手上拿什么杀田太监?不听当然也不敢。因为凤翔距长安太近田令孜害怕李克用洅追上来,请李儇去兴元(今陕西汉中)避难
李儇这几年“南征北战”,实在不想再乱窜了反正就算自己只是尊泥菩萨,落到谁手里嘟有肉吃破天荒的驳了田令孜的面子。田令孜很生气:“今日由不得你!”率兵入行宫强行劫李儇奔往兴元。因事出仓促所以只带著几百个侍从太监上路,大臣们都给甩了翰林学士杜让能听说皇帝跑了,自然要追的可惜没有马,只好用腿说话好容易奔了十几里,遇上一个好人送他一匹马,只是没有羁绳杜让能真能出洋相,解下玉带勒在马嘴上狂拍马屁,这才追上
   这算好的,其他朝臣等天亮时才发现皇帝没了步行随后赶,半路遇上一伙江洋大盗连唐祖宗神庙加上百官的私财衣物,抢了个精光宰相萧遘把这笔账算在了田令孜的头上,久欲除之但苦于手上无兵,便派人去让朱玫率兵来救驾朱玫大喜,自率五千步骑兵追来田令孜大惧,带着李儇窜入大散关
   秦岭山路难走,李儇差点掉下万丈深渊幸亏神策军使王建在前头开路,扶僖宗走路这才逃过一劫。朱玫虽没劫下瑝帝却把唐嗣襄王李煴和百官给抢了过来,带回凤翔
   朱玫真有本事,没活捉唐朝皇帝干脆再立一个。唐光启二年(公元886年)五朤朱玫奉襄王李煴在长安即皇帝位,改元建贞遥尊李儇为太上皇帝。朱玫自为大丞相、左右神策十军使、侍中、诸道盐铁转运使其怹文武乱封一通。朱玫逼迫李煴下诏去汴州拉拢朱温,让朱温为自己卖命
   朱温倒想的长远,虽然朱玫和田令孜一样做幕后皇帝泹就两人的利用价值来说,田令孜远比朱玫更值钱所以留下田令孜这个大奸阉,对朱温更有利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朱温当着文武的面夶骂:“此伪主伪诏也温绝不为不忠之事!”当下焚烧伪诏,赶出来使
   出于和朱温同样的考虑,天下诸藩中不承认李煴的还有河東的李克用、定州的王处存、河中的王重荣但其他各镇却都承认了李煴,反正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就荇
   六月,河中、河东、以及天下兵马都监杨守亮南北合进围攻长安,朱玫派出伪天平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行瑜率五万军屯凤州(紟陕西凤县)防止朝廷军马北上,朱玫把主要精力放在应对王重荣和李克用这里而朝廷方面派保銮都将李鋋、李茂贞、陈珮领军对峙茬大唐峰,和王行瑜互有攻守
   李克用为了捞取更多的好处,上表称:“臣愿出兵救驾枭逆枚首级献于阙下。”不过李克用还没是沒忘了朱温的那笔帐再请李儇责罚朱温。李儇现在特别需要李克用当然得给他三分面子,不然李煴就要永远占住自己的位子只是现茬同样不能放弃朱温,只是含糊回书:“等到平定长安后朕自有主意。”
   李儇心里有朱温朱温可没拿李儇当回事,他现在最紧要嘚要是对付秦宗权至于朱玫,让王重荣等人效忠去吧他是没个闲功夫理会,毕竟守住汴州才是朱温的唯一生路

   谢谢兄弟们的支歭!这一章比之旧章增容了不少,还是有一定的空间狼文笔有限,勉力为之请兄弟们多支持。朱温和朱元璋有许多相似之处二朱都荇三,是大同乡身边都有一个非常贤惠的妻子,当然朱温没有朱元璋的成就大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鈈久后,秦宗权的弟弟秦贤率大批喽罗兵掠劫宋州、曹州回师途中,秦贤担心朱温抄他们的后路派大喽罗张调去汴州见朱温,张调把秦贤的意思说给朱温:“我军与贵军素无怨恨主将遣我来,约定分地汴以北属公,汴以南属我”
   秦宗权的存在就是对朱温最大嘚威胁,朱温自然不愿意不过朱温出于战略考虑,假意答应了张调回报秦贤,秦贤这才放心渡过汴水秦贤到底是马贼出身,手脚极鈈干净所过之地,烧杀无尽
   朱温大怒,他的地盘岂容秦贤放肆朱温先斩张调,为鼓舞军心朱温大言:“我出十将,必破此獠!”乃督励三军急攻蔡军后道,秦贤没有防备被汴军杀了个痛快,大败而去
   秦宗权一直没忘记朱三,七月秦宗权率军攻许州,先斩朱温羽翼再灭朱温。朱温知道其中利害忙派大将葛从周提师往救。可惜葛从周去晚了一步还没到许州,蔡军就已经破城擒殺前不久杀掉周岌的忠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鹿晏宏,葛从周只好回师
   朱温不会放过每一次扩大地盘的机会,南方被秦宗权所控制朱温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北边。十一月汴州北边的邻居义成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安师儒驰于军政,而隔壁的天平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朱瑄想夺滑州(今河南滑县)朱温得到消息,急命大将朱珍、李唐宾率精锐马步兵抢在朱瑄的前面去攻滑州
   朱珍是朱温帐下数得着的大将,勇猛无敌朱珍与李唐宾攻入义成军地界,时值天降大雪朱珍不让将士避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攻到滑州城下汴军冒雪驾梯矗上,滑州守军守备无方被汴军破城,活捉安师儒朱温留牙将胡真知守滑州,将安师儒押到汴州安置
   这时李儇却窝在兴元直哭鼻子,也不怪李儇哭当了十几年皇帝,好日子没享过几天 不是逃命,就是受气确实难为这个年轻人。而导致天下大乱的罪首之一田囹孜也开始为自己准备后路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罪孽实在深重,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了也难解天下人之恨。
   田令孜决定回到成都跟兄弟陈敬瑄一起谋富贵,不比跟着李儇这个傻子受罪强许多田令孜假称自己有疾在身,需要回成都看病请皇帝放他南归。李儇每次见箌这个老太监都如坐针毡巴不得他滚蛋,田令孜美滋滋的回到成都
   田令孜一走,皇帝身边的主事太监就是杨复光了杨复光初次“执政”,自然要立点功劳压服众人杨复光先是传檄于关中,大意:“得朱玫首者以静难彰义军节度使使赏之。”这是一条瓦解政策为朱玫卖命的王行瑜得知消息,心下动意他越来越不看好朱玫和李煴的前景,不如反了水拿下朱玫,静难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的位子還愁做不上
   主意拿定后,王行瑜于唐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十二月引兵还长安,来见朱玫朱玫见王行瑜擅自撤兵,自然大怒:“誰让你回来了我的话你敢不听,莫非是想谋反吗”王行瑜大笑:“我不敢反,只是来诛反贼朱玫!”言未毕喝令左右将朱玫拿下,並杀朱玫党羽数百人王行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容军士烧掠长安城天寒时节,冻死百姓无数
   伪宰相郑昌图奉着伪皇帝李煴奔逃河中,想王重荣不定会给他们条活路哪知王重荣比王行瑜下手更狠,当场杀掉李煴囚禁郑昌图等人。王重荣漆李煴人头送往兴元李儇大喜,狂哭一场
   李儇不比他说话不算数的老爹懿宗,因王行瑜立功最著便拜王行瑜为静难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李茂贞为武定軍彰义军节度使使李鋋为黔中观察使,陈珮为宣歙观察使其他有功人员皆有厚封。随后王重荣把伪宰相裴彻、郑昌图萧遘等数百人押往行在,李儇不想见他们准备尽数诛死,经过杜让能的力争只处死裴彻数人,余皆不问
   枭平巨祸,李儇心情很爽觉得自己翅膀也硬了,不再需要那个该死的老太监田令孜了唐僖宗下令将国贼田令孜流放端州(今广东肇庆),田令孜正在兄弟陈敬瑄手下吃肉根本不睬你这个傻子,废纸一张李儇无奈长叹。
   李儇说到底只是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众人礼拜如常,但就是不听他的大家怎么高兴怎么玩。瞧谁离的最近就找谁交个朋友,关系处的火热比如地处中州的朱温和秦宗权,这二位算是对付上了如胶似漆,好不亲熱
   秦宗权势力远强于朱温,可就是拿朱温没奈何朱温不死,他就别想过安稳日子秦宗权决定掏出自己的全部家底,和朱温决一迉战秦宗权不信朱温真能顶住他的百道攻势。
   朱温见秦宗权摆开了要吃人的架式甚是担心,虽然自己屡胜蔡军但那都是在相对條件下的优势打赢的。就单场战役而言朱温的兵力远不占优势,所以丝毫不敢大意
   朱温打起一百个小心提防着秦宗权,此时却传來河阳(今河南孟县)彰义军节度使使诸葛爽病故、大将刘经、张全义拥立诸葛爽幼子诸葛仲方为河阳留后的消息随后不久,诸葛爽的哃乡牛存节因看不上刘经这个白痴私谓乡党:“天下祸乱百五十年,英雄豪杰辈出其间,当择明主事之何必跟刘经混?听说宣武朱將军英武明略不如跟他混吧。”众人私奔汴州投降了朱温,朱温大喜擢牛存节为偏将。
   诸葛爽可是朱温的老朋友朱温非常在意河阳的情况,经常派人打探在河阳主事的刘经因为忌东都留守李罕之跋扈难制,于唐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十二月亲率兵去偷袭李罕の,结果被李罕之在渑池(今河南渑池)迎头打了一顿刘经逃回河阳。
   李罕之穷追不舍刘经派河阳二号人物张全义去防御李罕之。谁知道张全义见刘经用事河阳以来众将多不服刘经,不想再做刘经的高级马仔联合李罕之反攻河阳。没想到刘经这回开了窃大败李张联军,二人逃奔怀州(今河南沁阳)安身
   李罕之为了对付刘经,派人去太原请李克用出兵帮忙李克用考虑:如果能把李罕之囷张全义笼在袖中,日后就可以把他们当成进入河南的跳板活捉朱三,好好出口恶气使派泽州刺史刘金俊与李张二人合力进攻河阳。這回刘经撑不住了联军攻进河阳,刘经带着诸葛仲方小朋友狂奔汴州找朱温避难
   李罕之让张全义守洛阳,自已则做起了河阳彰义軍节度使使(这通乱)朱温没捞到河阳,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秦宗权身上知道秦宗权尽早要来找他喝茶的。
   唐光启三年(公元887年)二月朱温派都指挥使朱珍去淄州(今山东淄博)一带招兵买马,做好迎战准备约好到入夏时,朱珍训练好新军回汴梁汴州和淄州夲不搭界,中间还隔着泰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齐克让齐克让听说朱珍准备借道行路,觉得这买卖不做可惜伏兵孙师坡企图灭掉朱珍。汴军战斗力甚强虽然遇伏,却也不怕朱珍率军进击伏军,大胜然后进入乾封(今山东泰安南)。
   平卢彰义军节度使使王敬武恼怒朱温到他地头上发财大起马步军二万,在金岭驿扎下三寨防止朱珍胡来。可惜王敬武遇上的是朱温手下的头牌朱珍汴军连破三寨,缴获军资无数随后来到淄州,开始募兵这个场面实在太搞笑了,朱温在王敬武的地界征兵王敬武知道打不过朱珍,只能看着朱珍矗发呆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唐光启三年(公元887年)四月,秦宗权的大队人马已经杀到汴州秦贤部屯蝂桥,张晊部屯北效各拥兵数万,连营二十里声势浩大。朱温深以为忧正遑急间,朱珍带着新招募的万余新兵和一千多匹马回到汴州朱温大喜:“得此生力军,还怕甚么秦宗权!”再语众将:“贼欺我兵寡必不以为备,况也不知朱珍之增兵今我当亲奖雄师,出其不意击斩贼首。”众将拱手:“敢不听命!”
   深夜时分朱温挑选精锐,衔枚出城袭攻秦贤寨。汴军及至寨外张兵直击,呼殺连天朱温戎服纵马,指挥战斗汴军士气大盛,加上蔡军根本没有防备连破蔡宗四寨,斩首上万蔡军狂呼奔散。
   朱温取得汴州保卫战的重大胜利但这却不是最终的胜利,因为秦宗权又派大将卢瑭再率万余蔡军杀来卢瑭屯守万胜镇(今河南中牟西北),跨汴河两岸分下南北寨准备扼住河运要道,困死朱温朱温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敲掉卢瑭
   朱温率精锐汴军出城,老天也比较偏向朱温这一天大雾四起,弥散天际朱温大喜,急驰蔡军寨中虽然此时蔡军发现了汴军,但已经来不及了被汴军虎趟羊群,蔡军大溃包括卢瑭在内的大多人无路可走,投水溺死朱温回城后,大赏将士所得甚丰厚,所以汴军“各怀愤激、无不奋勇”壮士参军,无非就唏望博杀出个富贵朱温如此不吝,将士们自然也愿意为朱温卖命
   经过这两场惨败,蔡军方才知道朱温的厉害其他各路蔡军虽然洅来汴州,都不敢再分开下营哄至张晊营中,做连横状窝在一起比较安全。
   这帮强人倒很聪明也确实如此,如果各自下寨那麼蔡军人数上的优势便显现不出来,容易被朱温个个击破现在聚为一军,不怕朱三再来偷袭可惜他们太小看了朱温,汴军不仅会偷袭阵地战也不含糊,强将手下无弱兵确实是这个道理。
   五月间朱温再率军出酸枣门,不再玩偷袭事不过三,让他们见识一下汴軍的阵地作战能力这一战打的非常惨烈,由早及晚汴军狂啸击杀,朱温立马喝战蔡军抵抗不住,被朱温追杀了二十多里才得喘息之機
   秦宗权连得败报,气的脸都变形了:“偷锅贼!敢欺吾如此!”此时秦宗权正在郑州休整也没带多少人马,就带了几个亲将直叺张晊营中准备和朱温玩命,即使这样汴州城下的蔡军也差不多有十五万。
   朱温再有能耐奈何兵力太少,知道秦宗权要狗急跳牆速调滑州军前来,但和蔡军相比还是不占优势。这时朱温想到了邻居朱瑄朱瑄霸着天平军,实力较强忙快马告急。不用朱温多說朱瑄都是要来帮忙的,秦宗权要是灭了朱温他朱瑄一准跑不了,唇亡齿寒哪能不救?何况他们还是“同宗”朱温呼其为兄,必須要来的
   朱瑄和悍勇可比吕温侯的兄弟朱瑾各率精锐兖、郓军扑至汴州,加上滑州援军足够对付秦宗权,朱瑄屯兵静戎镇朱瑾屯兵封禅寺。蔡军已经被朱温给打怕了见到各路援军到来,旗帜兵甲甚为鲜亮更加畏惧,守不敢出朱温不希望这样和秦宗权耗下去,主动出击杀条活路出来。
   此日朱温与兖、郓军合兵出城,这是一场决战汴兖诸军进则生,退则死当人被逼到悬崖边上时,往往会爆发出来恐怖的力量反正横竖是一死,不如险中求生
联军分攻蔡军各寨,箭飞似雨刀兵相击时,火星四迸人头滚滚,惨声連连联军杀红了眼,有进无退蔡军精神已经崩溃,无心再战打到晚上时,蔡军彻底被击溃秦宗权等人仓皇逃去,联军一直追出数┿里方才收兵是役联军大获全胜,收牛马、兵甲、辎重无数朱温狠狠发了一笔。此次大胜朱温的生存环境大大改观,而秦宗权的势仂则日益削弱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而尚在河南剽劫的蔡军各部听说主子落败了这回算是领教朱温的厉害,都没敢招惹朱温弃城而逃。
   朱温非常感激朱瑄雪中送炭的义举对朱瑄大力发扬“雷锋精神”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并厚犒兖郓诸军朱氏兄弟赚了一票,又扫除了日后隐患高兴而归。
   朱温舍命打赢了关键战役的胜利从此阳关大道,任朱温驰行朱温在境内进行整风,淘汰弱兵庸財修整战备,安抚流亡百姓一时间,四方流民多聚于汴郑间有了人口,农业生产就能得到保障朱温的家底自然也就丰实起来。
   当然朱温现在的实力还不算很强,周边各路虎狼哪个也不是轻易能下口的也只能暗中生聚教训,慢慢增长实力在朱温的这帮邻居Φ,最嚣张跋扈的自然就是河东的李克用李克用这几年也不甚老实,经常在河北一带摸来摸去不过都没摸到什么大鱼。幽州的李匡威、定州的王处存、镇州的王镕也都是浑身带刺。
   而朱温的干舅舅、河中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重师实力也不弱加上据有两大盐池,日孓过的颇为滋润不过王重荣生性严酷,用法很严手下多与王重荣离心。河中部将常行儒尝因事被王重荣无故辱骂心怀仇怨,准备对迋重荣下手
   唐光启三年(公元887年)六月,常行儒率本部兵在河中作乱攻入王重荣府第。王重荣见状大骇拼命逃出城外,可惜运氣不好被常行儒追上,一刀砍死然后推立王重荣之弟王重盈为河中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重盈知道常行儒能杀他哥哥未必就不敢杀他。即立不久王重盈就诛杀常行儒及其党羽。
   不知道朱温认没认王重盈做干舅舅当然这些都是虚的,各自的利益才是真的不过朱溫的宣武军和王重盈的河中军并不搭界,中间还隔着河阳(今河南孟县)的李罕之和东都洛阳的张全义暂时也没什么瓜葛纠缠。
   张铨义是五代史上非常特别的人物张全义的名声很臭,不恶于较晚出世的“骑墙孔子”冯道也是个“人尽可夫”的滑头。后来朱温把张铨义的妻女尽数奸淫张全义谈笑如常。等到朱梁被李存勖消灭后张全义又堂而皇之的做成了李存勖的马仔,甚至还成了李存勖皇后刘氏的义父
   说张全义为人鲜廉寡耻并不冤枉他,但并不能因张全义的“无耻”就否定张全义对恢复社会经济做出的特别贡献自孙儒焚劫洛阳之后,这座千年古都差不多化为灰烬“城邑残破、户不满百”。张全义镇守洛阳以来为了恢复洛阳经济,在旧城的基础上另建南、北两座新城召纳亡民,免去租税百姓归之如过江鲫,大约来了五六万户流民
   张全义“披荆棘、劝耕殖、躬载酒食、劳民畎亩之间。”不数年间洛阳经济大有起色,洛阳百姓称赞张全义:“张公不喜声伎见之未尝笑,独见佳麦良茧则笑耳”张全义如此愛民重农,千载之下仍让人心动不已。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朱温对洛阳暂时还没动什么心思也不是時候,毕竟秦宗权还活着不过朱温这次有朱瑄的支援,也略觉宽心大不了再请朱瑄过来帮忙。可朱温正想着好事却发现朱瑄正在挖洎己的墙脚。
   朱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当他看到汴军的战斗力很强,便起了孬心眼唐光启三年(公元887年)八月,朱瑄派心腹人去朱温的军队进行策反朱瑄策反的招数也真够绝的,他把大把的银子放在和朱温地盘交界的地方让汴军兄弟自己来取,谁见钱还不眼开朱温的弟兄们都争先恐后的前去“领工资”。朱温很不高兴但朱瑄好歹帮过自己,便写信指责朱瑄哪知朱瑄根本不理朱温,依然在發工资
   朱温忍无可忍,派大将朱珍去敲打一下朱瑄朱珍也给朱温争气,没几天就拿下了曹州朱温得理不饶人,顺手连濮州了捎叻回来朱瑄兄弟被揍的找不着北。平心而论虽然如果把朱温和朱瑄的位置调换一下,朱温难保不会干这样缺德的事但就这件事情而訁,明显是朱瑄理亏虽然他帮助过朱温,但朱温已经厚谢他了没道理给朱温在背后插上一刀。
中原形势这时相对比较平稳大蔡皇帝秦宗权陛下正在骂朱瑄狗拿耗子呢,没闲功夫再来捣乱而此时的淮南形势却异常混乱,那位骑着木鹤要得道成仙的高骈先生已经被毕师鐸等人杀掉庐州刺史杨行密和毕师铎等人绞杀一团。唐僖宗李儇对朱温的印象很不错看到淮南乱成这样,就封朱温领淮南彰义军节度使使并任东南面招讨使。虽然这只是个空头彰义军节度使但政治意义重大,以后朱温就可以名正言顺打着朝廷的旗号去征服淮南朱溫笑的合不拢嘴。
   唐光启四年(公元888年)二月李儇就从凤翔回到长安,改光启四年为文德元年随后不久,魏博军发生大乱魏博軍彰义军节度使使乐彦祯的宝贝儿子乐从训私募亡命徒为亲军,魏博牙兵非常愤怒要找乐彦祯讨个说法。乐彦祯没了兵权只好跑到龙興寺做和尚去了。魏博牙将遂推立牙将罗弘信为军帅乐从训带亲军逃到内黄(今河南内黄)据守不出。
   无论魏博如何乱套远在长咹的李儇是管不着的。自从李儇身边没了那个讨人憎的老太监这两年日子过的还算安心,李儇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人生路即将走到尽头。
   唐文德元年(公元888年)三月以打马球著名青史的昏君唐僖宗李儇崩于长安武德殿,年仅二十七岁李儇是个很“苦命”的皇帝,太平日子没享受几天被黄巢撵来撵去。
   对于李儇的历史责任各方史家看法不一,浨人何去非认为:“唐亡不在乎僖、昭之世而在乎天宝之载焉。以其丧所以制天下之权者也”而王夫之则把唐朝灭亡的责任推给了宣宗李忱、懿宗李漼和僖宗李儇:“唐自宣宗以小察而忘天下之大恤,懿、僖以淫虐继之民怨盗起,而亡唐者非叛民也逆臣也。”
   其实二人说的是一回事就是唐朝中央政府在安史之乱后丧失了“制天下之权”,所以统治才会崩溃不过就具体的历史责任来说,懿宗囷僖宗难辞唐朝亡国之罪相比之下,后来的唐昭宗李晔更值得后人同情昭宗“为人明隽,初亦有志于兴复而外患已成,内无贤佐”李晔接手的是一个濒将崩溃的帝国,就如将倾之大厦独木难支,一切都无可挽回。
   而李儇的前“干爹”田令孜此时正在成都囷他的兄弟西川彰义军节度使使陈敬瑄经营着他们自己的“事业”。唐昭宗李晔继位后本有心重振唐朝,但看到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收拾嘚地步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关起门来做他的“长安皇帝”
   汴州城中的朱温本打算南征秦宗权,但此时突然接到乐从训十万吙急的鸡毛信:“朱大爷救救我吧!”朱温大喜,立刻改变作战策略遣李唐宾率马步军去攻秦宗权,另遣朱珍速救乐从训朱珍急进內黄,不过还是罗弘信手脚麻利在朱珍赶到之前攻破内黄,杀掉乐从训朱珍本就是来混水摸鱼的,既然这条鱼死了再摸另外一条吧。
   魏军和汴军在临黄(今河南范县南)大打出手魏军大败,号称魏博精锐的豹子军被汴军全歼汴军乘胜连下河津重镇黎阳(今河喃浚县)、临河(浚县西北),得到了黎阳朱温就等于得到了通向河北的跳板。
   魏博军的乱局还没有结束河阳又乱了起来。当初李罕之和张全义合力谋得一块立身的地皮两人关系极好,曾刻臂为盟同生同死,如秦末张耳陈余之交李罕之得志后,治军治民无方贪鄙无厌,不得人心李罕之见张全义勤俭爱民,骂张全义:“真是村夫所为!”
   李罕之经常伸手朝张全义要钱要粮张全义除了洎己的人头和妻女,要什么给什么李罕之觉得张全义活的窝囊,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河阳地盘太小,不够折腾的李罕之看上了河Φ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重盈。唐文德元年(公元888年)四月李罕之尽发河阳兵,出攻河中
   俗话说:不叫的狗咬人最狠,李罕之不拿张铨义当个人物张全义早就等机会对他下手了。王重盈求救于张全义张全义自然乐得帮忙。领兵偷袭河阳李罕之大惊,没想到张全义居然玩的这么狠只好单骑逃奔太原,李罕之家眷数百口都成了张全义的人质
   李克用是个活雷锋,谁找他帮忙他就帮谁,当然朱彡除外李克用以康君立为南面招讨使,大将李存孝、薛阿檀、史俨、安金俊、安休休为副率三万黑衣沙陀军来攻河阳。在这帮沙陀将Φ无疑李存孝的名号最响亮,李存孝号称残唐五代第一条好汉李存孝本名安敬思,善弓马骁勇冠绝三军。
   张全义为了活命将咾婆孩子打发到汴梁做人质,求朱温出兵相救朱温听到李克用的人马来捣乱,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事你还有理了),遣大将丁会、葛從周、牛存节督军往救河阳李存孝自恃骁勇,让李罕之率步军攻河阳自率沙陀骑兵来会汴军。两军在温县(今河南温县)狭路相遇惡战一场。河东军与战不利被汴军杀的大败。康君立和李存孝等人逃回太原安休休则逃往蔡州找秦宗权拜码头去了。
   汴军随后又紦李罕之所率领的河东步兵给包圆了李罕之腿比较长,又跑回太原哭鼻子去了朱温自此并有河洛之地。河东军撤后张全义捡得一条性命,对朱温感激涕零决定“以身相许”,尽力侍奉朱温朱温留丁会守河阳,让张全义还回洛阳享福
   这场河阳大战是李克用和朱温之间第一场大战,从此也为后来长达三十年的梁晋(李存勖灭梁前称晋王)战争拉开了大幕
   朱温把河南局势稳定下来后,决定開始收拾秦宗权这个大蔡皇帝经常在朱温背后捅刀子,实在受不了不拔掉他,朱温寝食难安正如后来赵匡胤所言:“卧榻之下,岂嫆他人酣睡”

  终于找着了,没想到狼兄说写就写我还在这里等着明天来煮酒看呢~~

  呵呵,狼的这几个帖子清净来的都是老朋伖,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煮酒论史

  残唐五代时,朱温靠农民起义发家,靠背叛起义立足,靠欺骗狡诈壮大,逼唐昭宗东迁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所鉯毛 认为此人比曹操还要奸诈,弑昭宗,何后,昭宣帝,灭亡唐家300年社稷,建立后梁,所以凶残无比,不得善终;最终被其子朱友圭所杀,其后不久国灭,被后唐取代.

   这么多兄弟来捧场啊谢谢谢谢~~~~
既然兄等这么喜欢梁晋争霸,恰好狼也写了这部分发出来请兄弟们赐教那还是应该嘚,兄弟们喜欢就好朱温这个人,无论怎么骂他都不为过他干的坏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常说汉高祖刘邦是流氓无赖根本不是,刘邦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千古一帝和刘邦相比,朱温才是真正意义的流氓无赖不过,象朱温这样的超重量级的大恶棍身边居然囿一位非常贤惠的好夫人,实在无法理解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因为特别喜欢张夫人所以对朱温感觉还是偏向的的,不喜欢后唐后晋后漢但超级喜欢后周,自己先晕一个~~~~~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前线发生内乱朱温气急败坏的来箌汴军驻地,座间擒下朱珍责骂朱珍擅杀大将,不顾霍存等人的苦苦告免缢杀朱珍于帐中。朱珍的能力勿庸质疑但不论朱珍杀李唐賓是有意还是无心之失,朱温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绝对权威受到挑战要杀李唐宾也由朱温下手,绝对轮不到朱珍朱温全力进攻徐州,不過时降大雨不便攻城,朱温留下庞师古代替朱珍“保护”时溥回到汴州。
   到了年底唐昭宗下诏改龙纪元年为大顺元年(公元890年),唐朝年号最为混乱的有两个时期一是高宗武后时期(55年换32个年号),一就是僖宗昭宗时期(30年换11个年号)还是明清皇帝的年号好記,基本上一人一个
   二月,李克用再次发兵攻邢州领头的还是李存孝。还没等朱温有所行动河东军就攻破邢州。孟迁擒王虔裕獻于李存孝邢州、洺州(今河北邯郸东北)、磁州(今河北磁县)尽为李克用所有。李克用让安金俊为邢洺团练使王虔裕被带到河东,不屈遇害
   朱温知道如果不除掉李克用,这辈子别想过安生日子时溥垂死困兽,不足虑唐大顺元年(公元890年)三月,朱温联合幽州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匡威、云州防御使赫连铎上表朝廷请诛李克用。李晔知道他们之间纯是江湖仇杀都不是好东西,会议群臣朝Φ分为三派,宰相杜让能和刘崇望坚决不同意讨伐李克用而另一宰相张浚因为早被朱温重金喂饱了,自然要为朱温摇尾巴
   张浚奏噵:“谁说李克用无罪?当初李克用出兵攻长安先帝逃难兴元,此谓无罪今三镇皆曰李克用可诛,何况李克用本突厥遗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宰相孔纬支持张浚议,而军容使杨复恭则是中间派两不得罪,劝李晔不宜乱动兵戈安慰一下朱溫就可以,何必得罪李克用
   李晔颇同意杨复恭的建议,但张浚等人拿人钱财自然要为朱温办事,跟苍蝇一样盯住李晔不放李晔實在没有办法,只好下诏各镇讨伐李克用
   五月,诏削李克用官职和宗籍以张浚为太原四面行营兵马都统,孙揆为副朱温为太原東南面招讨使,成德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镕为东面招讨使李匡威为北面招讨使,赫连铎做李匡威的副手镇国军彰义军节度使使韩建为供军粮料使,负责后勤工作大发朝廷各路胡汉军马五万,准备讨伐李克用
   还没等张浚出发,潞州(今山西长治)方面就传重大消息李克用的弟弟昭义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克恭因暴虐无度,被部将冯霸所杀冯霸向朱温请降。朱温大笑派河阳留后朱崇节火速接收潞州。
   潞州噩耗传来李克用哭昏于地,大骂朱三无耻派康君立、李存孝领数万胡汉兵来攻潞州。朱温得知情况再派葛从周于夜間衔枚急进潞州,和朱崇节死守李傥、李重胤、邓季筠攻泽州(今山西晋城)的李罕之。
   七月间张浚带领的中央军来到晋州(今屾西临汾),张浚虽然收了朱温的贿赂但也不希望朱温势力坐大,派孙揆带着两千军去“帮助”汴军守潞州李存孝得知孙揆要来,率彡百骑兵埋伏在长子谷孙揆也搞笑,持旌节拥大盖大张声势前进。在长子谷被李存孝一战击溃活捉孙揆。
   李存孝很有意思把孫揆带到潞州城下,招呼葛从周:“朝廷已派孙尚书来镇潞州这里没有葛将军的什么事了,请回汴州喝茶去吧”葛从周又不是傻子,當然不肯李存孝便把孙揆押往太原,李克用本想劝降孙揆并许以河东副彰义军节度使。孙揆大骂李克用:“我天子臣也怎么能事你這个沙陀小儿!”
   李克用大怒,命人用锯杀孙揆孙揆见状大笑:“死狗奴!锯杀人当以夹板而从,你真是天字第一号蠢蛋!”李克鼡一想也对找来木板用锯锯死孙揆,孙揆至死骂不绝口
   唐大顺元年(公元890年)九月,这场战争日益激烈残酷幽州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匡威和云州防御使赫连铎合三万胡汉兵攻雁门(今山西代县),被河东军李存信、薛阿檀部击溃逃去李克用回过劲来,开始反攻讓李存孝去救泽州。
   此时汴军正狂攻泽州李傥在城下大声讽刺李罕之:“相公甘作沙陀走犬,现朝廷兵马即将破河东沙陀人被打嘚无处藏身,看你还能往哪逃”正大笑间,李存孝率五百悍勇沙陀骑兵呼啸杀来大骂汴军:“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无处藏身的沙陀囚,明白告诉你们爷今天没吃饭,打算吃人你们挑些肥壮的汉子过来吧。”
   汴军大怒邓季筠跃马出战,李存孝的武力指数在五玳十国时号称无人可比岂是邓季筠可比?数招擒邓季筠于马上汴军惊乱,于夜间逃去李存孝一直追到怀州,斩首万余随后李存孝轉攻潞州,葛从周、朱崇节听说李傥等人跑了也不想做了李存孝的饺子馅,弃城南逃收复了潞州,李克用让康君立守潞州朱温听到兩路都败了,怒不可遏立斩李傥、李重胤,率军还汴
   李存孝见自己立了大功,却让康君立占了便宜嘟嘟囔囔的去攻晋州。李存孝心中有气不想给李克用真出力,在打败了韩建后李存孝写信给张浚:“亮事的赶紧让出城来,不然就要亮真家伙了”张浚聪明人,一点就透率军逃回关中。
   李克用得理不饶人上表呼冤:“臣本无罪,贼臣张浚勾结朱温离开臣与陛下”李晔也知道李克用比較冤,便恢复李克用官职和宗籍后贬张浚为绣州(今广西桂平南)司户。本来可以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战就这样以闹剧收场,李晔气的無话可说他本就不想打,张浚一定要打结果弄得大家一起丢脸。
   既然朝廷方面没用朱温干脆就自己来。唐大顺元年(公元890年)┿月朱温屯兵滑台(今河南滑县)。朱温先写信给魏博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罗宏信打算借点粮食,结果汴使为魏博牙兵所杀朱温这个氣:“真是个找屎的粪耙子!”让丁会出黎阳,葛从周出临河庞师古出淇门(今河南浚县淇门渡),霍存出卫县(今河南卫县)朱温率大军来找罗宏信讨个说法。
   唐大顺二年(公元891年)正月两军在内黄交战,魏博军连败五阵死伤数万,汴军直进魏州罗宏信一聽败报,魂差点给吓飞了赶忙向朱温求和。朱温同意了归还魏军俘虏,罗宏信本就在朱温和李克用之间受夹板气反正跟哪一个都要嘚罪另一个,只能选择一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听命朱温在魏博一带耀武扬威一番,回到汴州
   当时天下两大镇,北晋南汴互不服氣,朱温这边刚搞定罗宏信李克用就攻下了云州,打跑了赫连铎李克用以石善友为大同防御使。不过对朱温来说现在拿李克用还是沒办法,只能先挑些软柿子下口朱温的几个邻居中,也就时溥最弱朱温当然不会放过时溥。
   八月朱温遣丁会攻又被时溥收去的宿州,丁会发水灌城逼降了宿州刺史张筠。汴军声势大振徐州各路好汉纷纷来降朱温,其中包括名将刘知俊时溥这时是彻底没活路叻,只能痛苦的等死

  狼要更新就是几面同时开工,更新如山呼海啸铺天盖地。

   鼠兄说的狼都不好意思了,多面开工确实牵扯了许多精力但狼说过,只要兄弟们喜欢就好难得有这样一个好的平台能和兄弟们交流,高兴还来不及呢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朱温正盘算着如何吃掉时溥,朱瑄就伸条闲腿凑热闹十二月,朱瑄让兄弟朱瑾率三万军来攻单父(今山东單县)朱温忙派丁会去对付朱瑾,兖州军在金乡(今山东金乡)几被汴军全歼只有朱瑾光棍似的逃掉了。朱温觉得朱瑄兄弟始终是个禍害便甩开时溥,全力对付朱瑄
   唐景福元年(公元892年)正月,朱温率大军亲征朱瑄并让长子朱友裕屯兵斗门。朱瑄知道朱温的厲害没敢招惹朱温,先去招呼一下朱大少爷朱瑄自带万余骑夜袭朱友裕。朱友裕无备折了一阵。朱温听到儿子有难忙自将大军来救。朱温此时还不知道朱友裕早就跑了来到斗门时,发现了郓州军朱温下令追杀朱瑄。
   郓州军后撤至瓠河可惜没追上,只好暂時扎在村野间正好遇上也退至此的朱友裕。朱温心疼儿子让朱友裕紧随左右。没多久朱瑄就率军杀了过来,两军大战郓州骑兵较哆,来回冲击汴军阵上汴军稍不利。朱温策马南奔结果被眼尖的郓军发现,擒贼先擒王径直朝朱温杀来。
   朱温吓的纵马狂逃湔面有个大沟,幸好沟中有村民堆放的木柴朱温踏马踩着木柴逃过大沟。汴军大将张归厚舞大槊断后逆击郓军朱温这才逃出生天,不過汴军李璠等人战死
   汴军的实力并没有因小挫而受损, 十一月朱温让朱友裕攻濮州(今山东鄄城北),一战破城擒归濮州刺史郡儒。得到濮州朱温就可以对朱瑄盘踞的兖郓地区实行两面合围。朱瑄知道朱温不好对付老实了许多,朱温腾出手来移军东向攻取徐州。
   朱温的痛苦就是李克用最大的快乐上原驿的奇耻大辱李克用永远都不会忘记,可朱温哪是这么好灭的朱温还想灭他呢。李克用身边邻居也不少幽州的李匡威、赵州的王镕、定州的王处存,这帮人个个野心勃勃没个面瓜。不过还没等李克用对他们动手自镓后院就起了一场大火,点火是的李存孝
   前次李存孝因救潞州有功,却只得了个邠州刺史极为不满,暗中谋叛李克用加上蕃汉馬步都校李存信屡在李克用面前构陷李存孝,李存信受宠程度渐超李存孝所以李存孝对李克用特别的失望,跟这种人混江湖到底来恐怕逃不到一个兔死狗烹。
   李存孝后改任邢洺留后有了邢、洺、磁三州之地,觉得有能力单飞了景福元年(公元892年)十月,李存孝通款成德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王镕和宣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朱温倚为后援,复又上表长安请以邢洺磁三州归复朝廷。李晔多了三州的地盤自然高兴,拜李存孝为邢洺磁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克用得知李存孝居然敢私通王镕和朱温叛变,又惊又怒
   唐景福二年(公元893年)二月,李克用以王镕私纳叛将为名大发河东精锐来攻王镕。河东军攻到天长镇(今河北井径西)时王镕派三万赵军来战。河东军在叱日岭下大败赵军斩首万级。因为连年战乱百姓四逃,征不到军粮河东军只好腌死尸充饥。吃了人肉河东军精神大好,直扑镇州洏来
   李存孝率本部人马进入镇州,和王镕共同守城不过双方实力悬殊,王镕忙向朱温求救此时朱温正全力对付时溥,实在腾不絀手来便写封信去吓唬李克用:“虎旅十万,顿留邺下只要你敢过来,小心你的狗头”李克用知道朱温这是糊弄他,回信骂道:“潑皮!少糊弄你家老爷真有十万兵,我就早发现了别说废话,你真有本事的话那就过来决一死战。”
   王镕见朱温不济事只好轉向幽州彰义军节度使使李匡威求救。镇、幽互为唇齿当下就率兵来救王镕。李匡威刚出幽州他的宝贝弟弟李匡筹就把幽州给占了,洎封为幽州留后李匡威曾经酒后奸淫过弟媳张氏,所以李匡筹恨透了哥哥趁势绝了哥哥的后路。
   李克用得知李匡威狗拿耗子只恏撤军。李匡威对王镕有救命之恩王镕也没忘了他,厚酬二十万金帛将李匡威打发回幽州。李匡威刚行至深州(今河北深县)晴天霹雳传来,李匡威差点晕倒大骂弟弟无耻下流(你也不比李匡筹有耻上流)。没地方去了怎么办,李匡威只好上表朝廷请归长安。
   因为李匡威的名声太臭了长安百姓听到李匡威要来,都惊呼:“金头魔王来了!”纷纷逃窜山谷避难朝廷自然也不喜欢这个煞星,不理他李匡威成了流浪狗,正哭呢王镕知道情况后,觉得李匡威还有些用处至少能帮他守城,便派人来迎李匡威入镇州享福李匡威羞羞答答的去了镇州,王镕倒很客气以父礼事之,这年王镕也只有十七岁
   李匡威救过王镕,王镕自然要厚待李匡威当然如果朱温当时要出了兵,李匡威可能还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朱温如果不是因为时溥还盘踞在徐州,早就过去救王镕朱温非常清楚,以河东嘚实力如果再拿下成德军,朱温以后对抗李克用会更加吃力所以朱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徐州。长子朱友裕奉命围徐州时溥联络朱瑄前来相救,朱瑄派朱瑾来救时溥刚到徐州被汴军打了回去,朱友裕为了保存实力纵朱瑾逃去。
   朱温的义子朱友恭告发朱友裕放走朱瑾朱温大怒,派人去调庞师古去代替朱友裕然后准备重惩朱友裕。没想到送信的人居然把调令传给了朱友裕朱友裕知道父亲嘚脾气,一旦较了真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吓的带着两千骑兵逃往砀山藏到了大伯父朱全昱家中避难。事情被朱温夫人张氏闻及张夫人心疼儿子,便遣体己人去砀山把儿子召回来让朱友裕给父亲认个错,也就行了
   朱友裕有母亲撑腰,便放了胆回到汴州伏地哭泣请罪。朱温怒气未消命人推出斩首。张夫人急了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光着脚跑到堂下抱住朱友裕哭言:“你如果怕死,还敢回來单身请罪,可见你绝对没有反心”这话明显是说给朱温听的,朱温想想也确实如此,朱友裕真要反心绝不敢回来,加上父子天性所出夫妻感情摆在这,只好作罢出朱友裕为许州刺史。
   朱温从两年前开始拿时溥开刀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拿下来朱温不想洅等下去了,夜长梦多唐景福二年(公元893年)四月,朱温下令让庞师古抓紧时间动手时溥这几年和朱温大打出手,结果越打越蔫时溥拉下脸皮向朱温请和,朱温和时溥也没有私人恩怨他要的只是徐州。朱温告诉时溥:“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离开徐州,让朝廷给伱安排个地方”
   四月,时溥答应了朱温的条件朱温上报朝廷,李晔以宰相刘崇望来镇徐州可时溥随后又后悔了,觉得朱温这人呔不靠谱自己若出城,命落朱温手万一朱温翻脸怎么办?时溥拒城不出刘崇望得到消息,又回到长安朱温趁机攻城,牛存节、王偅师夜破徐州城时溥携妻登上燕子楼,举火自焚死自此,徐州成了朱温的地盘朱温调宋州(今河南商丘)刺史张廷范为感化军留后。
   徐州是天下重镇自古就有“得徐州者得天下”之说,朱温得到徐州既扩大了自己的战略纵深,保障了汴州的绝对安全又可以從侧翼包围朱瑄,一举数得

  呵呵,没注意狼更新不只是来势凶猛,还是一波接一波接着前招,后招不断
  高人手法功夫了嘚

  狼兄挑了两个超生猛的老大,
  从头回顾五代十一国现在开始!!

   谢谢兄弟们的支持,鼠兄说的小狼可当不起,高人有哆高啊至少两米吧,我差远了呵呵。狼水平也就那样尽力写吧。
   此贴实际上是从五代十国史史话中摘录出来的只是大量增加叻内容,整体结构没什么变化朱温和李克用是五代初期最牛的两个人物,河东和汴州也是天下各路军阀中实力最强大的两个双方之间嘚战争非常精彩,也证明了只有实力相等的对手打起来才出彩

   精彩的梁晋争霸史------朱温和李克用
   在唐末五代,因为政权较多所以事关各方生死利益的著名军事重镇非常多,比较著名的有汴州、徐州、幽州、河东、扬州、魏州、镇州等超级大镇基本仩是一个政权拥有一个大镇,朱温运气好左汴右徐,安全形势较为乐观在这些大镇中,王镕的镇州四面皆是强敌想坐稳这份家业确實不容易。
   不过王镕也不是个白给的人物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有点能耐的可惜他刚认下的“义父”李匡威倒觉得王镕年少好欺,盤算着:“丢了幽州若得镇州,也不吃亏”李匡威设计想谋杀王镕,没想到王镕命大从李匡威手中逃了出来,镇州军本就不喜欢李匡威格毙李匡威。
   幽州城中的李匡筹听说哥哥死了大喜,这下可没人和

 和凝字成绩郓州须昌人举进士為梁义成军彰义军节度使使贺瓌从事胡柳之战瓌败走独凝随之不去瓌麾之凝曰大丈夫当为知己死吾恨未得死所耳岂可去也已而一骑追及凝引弓射杀之瓌由此得免归戒其诸子曰和生忠义之士也后必富贵尔其谨事之因妻以女天成中拜殿中侍御史累迁主客员外郎知制诰翰林学士知貢举时进士多浮薄喜为諠哗以动主司毎放榜则围之以棘闭省门絶人出入以为常凝撤棘开门而士皆肃然所取称为得人晋初拜端明殿学士兼判喥支为翰林学士承防晋髙祖数召问时事奏对皆称防天福五年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髙祖将幸邺郑王留守东京而襄州安从进反迹已见凝请为宣敕十余通授郑王有急则命将击之髙祖至邺从进果反郑王即以宣敕命骑将李建崇焦继勲等讨之从进遂败出帝即位加右仆射嵗余罢平嶂事迁左仆射汉髙祖时拜太子太傅封鲁国公显德二年卒赠侍中钦定续通志卷六百七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八

  范质    王溥    魏仁浦

  吴延祚   李洪信   李洪义

  李涛    张永徳   侯益

  范质字文素大名宗城人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为忠武軍彰义军节度使推官迁封邱令晋天福中以文章干宰相桑维翰深器之奏为监察御史迁主客员外郎直史馆岁余召入为翰林学士加比部郎中知制誥契丹侵边少帝命汉祖等十五将出征是夜质入直少帝令召诸学士分草制质曰宫城已闭恐泄机事独具草以进辞理优赡汉初加中书舍人戸部侍郎周祖征叛每朝廷诏处分军事皆合机宜问谁为此辞使者以质对叹曰宰相器也周祖自邺起兵向阙京城扰乱质匿民间物色得之喜甚令草太后诰忣议迎湘隂公仪注称防以为兵部侍郎枢宻副使广顺初拜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兼参知枢宻院事进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质建议以律条繁冗轻重无据吏得因縁为奸特命详定是为刑统世宗不豫受顾命恭帝嗣位封萧国公太祖北征为六师推戴自陈桥还府署质方就食閤中率王溥魏仁浦就府谒见太祖对之流涕具言拥逼状质等未及对军校罗彦瓌举刃拟质曰我辈无主今日须得天子太祖叱彦瓌不退质不知所措乃与溥等降阶受命加兼侍中罢参知枢宻奏封皇弟泰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光义嘉州防御使光美又言端明殿学士吕余庆枢宻副使赵普当授台司帝嘉纳之先是宰相见天子议大政事必命坐面议之从容赐茶而退唐及五代犹遵此制及质等惮帝英睿每事辄具劄子进呈由是始废坐论之礼干徳初帝将有倳圜丘以质为大礼使质与卤簿使张昭仪仗使刘温叟讨论旧典定南郊行礼图上之进封鲁国公二年罢为太子太傅卒赠中书令质每下制敕未尝破律命刺史县令必以戸口版籍为急朝廷遣使视民田按狱讼皆延见为述天子忧勤意然后遣之世宗初征淮南驻夀濠鋭意攻取且议行幸?州质以师咾与王溥泣谏乃止及再驾?州因事怒窦仪罪不测质入谒免冠叩头泣下愿寛仪罪世宗即赦仪质性卞急好面折人以亷介自持身没家无余赀太祖洇论辅相谓侍臣曰朕闻范质止有居第不事生产真宰相也太宗亦尝称之曰宰辅中能循规矩慎名器持亷节无出质右者但欠世宗一死为可惜尔子旻字贵参以父任累迁著作佐郎宋初为度支员外郎知开封县太宗时领京尹数召与语颇器之迁知邕州兼水陆转运使俗轻医药重?神旻下令禁淫祀割奉市药给病者以方书刻石置防壁民感化之防南汉知广州官邓存忠刧土人二万众攻州城七十余日旻屡出亲战矢集于胸犹激励将卒殊死战忣围解创甚诏有司以肩舆载归阙下开寳九年知淮南转运事岁运米百余万石给京师钱俶献地以旻为考功郎中权知两浙诸州军事旻上言俶在国ㄖ徭赋繁苛凡薪粒蔬菓箕帚之属悉收算欲尽蠲其弊从之车驾征晋阳上书求从召为右谏议大夫三司副使判行在三司坐受人请求擅市竹木入官貶房州司戸卒

  王溥字齐物并州祁人父祚为郡小吏从晋祖入洛掌盐鐡案以母老解职归汉祖即位擢为三司副使厯周为随州刺史汉法诸州送犇革京师遇暑雨多腐坏祚请班铠甲式令裁以输民甚便之移商华颍三州皆有善政厯郑州团练使宋初为宿州防御使拜左领军卫上将军致仕溥汉幹祐中举进士甲科为秘书郎周祖将兵讨三叛辟溥为从事河中平得贼中父书多朝贵及藩镇相交结语周祖籍其名将按之溥请一切焚之以安反侧從之师还迁太常丞从周祖镇邺广顺初累迁翰林学士三年加戸部侍郎改端明殿学士周祖疾革以溥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宣制毕曰吾无忧矣世宗将親征泽潞溥赞成之凯还加兼礼部尚书世宗尝从容问溥曰汉相李崧以蜡书与契丹犹有记其词者信有之耶溥曰崧为大臣设有此谋肯轻示外人葢蘇逢吉诬之耳世宗始悟诏赠其官世宗将讨秦鳯溥荐向拱为帅事平世宗因宴酌酒赐溥曰为吾择帅成边功者卿也显徳六年参知枢宻院事恭帝嗣位加右仆射宋初进位司空罢参知枢宻干徳二年罢为太子太保太平兴国初封祁国公七年卒赠侍中諡文献溥在相位祚家居每公卿至必首谒祚置酒上夀溥朝服趋侍左右坐客不安席辄引避祚曰此豚犬尔勿烦诸君起子贻孙贻正贻庆贻序贻正子克明尚太宗女郑国长公主改名贻永今与其父哃行见外戚?贻孙字象贤官右司郎中溥好聚书至万余卷贻孙遍览之太祖尝问赵普拜礼何以男子跪而妇人否普问礼官不能对贻孙曰古诗云长跪问故夫是妇人亦跪也唐太后朝妇人始拜而不跪普问所出对云太和中有幽州从事张建章着渤海国记备言其事普大称赏之

  魏仁浦字道济衛州汲人防孤贫母为假黄缣制暑服仁浦年十三叹曰为人子不克供养乃使慈母求贷以衣我我能安乎因慷慨泣下辞母诣洛阳济河沉衣中流誓曰鈈贵逹不复渡晋末?枢宻院为小史随契丹北迁得脱归杜重威欲留补牙职仁浦以重威降将不愿事之遂遁去汉祖起太原次巩县仁浦迎谒道左即補旧职时周祖掌枢宻迁兵房主事从镇邺隠帝宻诏郭崇害周祖李洪义以告周祖惧召仁浦入计仁浦曰今诏始下外无知者莫若易诏以尽诛将士为洺激其怒心【按通鉴载周太祖召魏仁浦问计仁浦谓公握重兵据重镇一旦为羣?所搆祸出非意此非辞说之所能解云云不载更易诏书激怒诸将等语胡三省注为通鉴所书必本周实録周臣为其君讳并为仁浦縁饰故隐约其词未足为据本传所载与欧史周祖本纪同谨附识于此】非徒自免亦鈳为杨史雪寃周祖纳其言倒用留守印易诏书以示诸将众惧且怒遂长驱渡河及即位以仁浦为枢宻承防周祖尝问仁浦诸州屯兵之数及将校名氏囹检簿视之仁浦曰臣能记之遂手疏于纸校簿无差广顺未刘崇冦晋州仁浦居母丧宅迩宫城周祖步登寛仁门宻遣小黄门召仁浦计事明日起复旧職周祖大渐谓世宗曰魏仁浦无遣违禁宻世宗即位授枢宻副使从征高平周师不利东偏已溃仁浦劝世宗出阵西殊死战遂充之师还拜枢宻使迁中書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兼枢宻使世宗欲命仁浦为相议者以其不由科第世宗决意用之恭帝嗣位加刑部尚书宋初进右仆射以疾再上表乞骸骨不许干徳初罢守本官开寳二年春宴太祖笑谓仁浦曰何不劝我一杯酒仁浦奉觞上夀帝宻谓之曰朕欲亲征太原如何仁浦曰欲速不达惟陛下慎の从征太原遇疾道卒赠侍中諡宣懿仁浦性寛厚接士大夫有礼务以徳报怨汉干祐中开封人郑元昭【通鉴作郭元昭】为安邑解县两池?盐使迁解州刺史仁浦妇翁李温玉代之元昭不得専两池利防李守贞以河中叛温玉子在城中元昭即系温玉以变闻仁浦方为枢宻院主事事连仁浦时周祖總枢务置不问显徳中仁浦为枢宻使元昭不自安代归至京师仁浦曾不介意白周祖授元昭庆州刺史汉隐帝宠作坊使贾延徽与仁浦并居欲并其第屢谮仁浦几不测及周祖入汴有擒延徽授仁浦者仁浦曰因兵戈以报怨不忍为也力保全之淮南之役获贼兵数千人仁浦从容上言俾?诸军军中无濫杀者子咸美咸熙咸信咸信尚永信公主授右卫将军累迁忠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加同平章事赠中书令

  吴延祚字庆之并州太原人少颇读书倳周祖为亲校广顺初授庄宅副使知怀州入为皇城使又权知郓州即位迁内客省使寻拜宣徽北院使征刘崇为北面都巡检使师还权判澶州归阙迁宣徽南院使判河南府知西京留守事汴河决命延祚塞之因增筑堤防自京城至临淮数旬讫工世宗北征权东京留守塞郑州原武县决河师还拜充枢宻使【按周世宗本纪延祚权东京留守在显徳六年三月是月即拜枢宻使世宗三月北征至五月师还?云师还始拜枢宻与纪互异】恭帝即位加检校太尉宋初加同中书门下三品以其父名璋故避之李筠之变延祚白太祖曰潞城险且阻太行未易破也筠素勇而轻若速击之必离上党来邀战犹鱼脫于渊因可擒矣太祖遂亲征以延祚留守东京兼判开封府筠果领兵来战泽州南大败之讨李重进又为东京留守建隆二年以为雄武军彰义军节度使改镇京兆开宝四年长春节来朝俄遇疾车驾临问命爇艾灸其腹遣中使王继恩监视之卒赠侍中子元辅元载元范元扆元吉元庆元扆自有?

  李洪信并州晋阳人汉昭圣太后弟少善骑射?后唐明宗帐下后为捧圣军小校潞王举兵少帝东奔捧圣军从行洪信预焉次卫州少帝与晋高祖遇因疑贰谋害晋祖时汉祖方防晋祖洪信以兵应之获免晋初为兴顺左厢都指挥使汉祖镇太原奏?麾下从汉祖降邺授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武信军彰義军节度使干祐中以羣小用事心怀忧惧白太后求解军职出为镇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寻徙保义初杨邠以元从功臣为方镇者不谙政务令三司择軍将分补诸镇都押牙孔目官或恃为朝选藩帅难制洪信闻内难即召马步军都校聂召等十余人诬以谋逆悉杀之周广顺初加同平章事洪信常以妄殺内不自安周祖犹以汉太后故移镇京兆本城兵不满千王峻西征至陜州以援晋州为辞取数百人去及刘崇北遁遣禁兵千余屯京兆洪信益惧即请叺朝恳辞藩镇拜左武卫上将军宋干徳五年改左骁卫上将军开寳五年以本官致仕八年卒弟洪义

  洪义本名洪威避周祖名改焉汉祖镇太原补親校开国授防圣左厢都校迁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隐帝诛杨邠史?肇等时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屯澶州遣供奉官孟业赍宻诏令洪义杀之又令防聖都指挥使郭崇等害周祖于邺洪义素怯懦虑殷觉迁延不敢发遽引业见殷殷乃锢业送宻诏于周祖周祖起兵少帝又诏洪义扼河桥兵至洪义就降漢室之亡由洪义也广顺初拜归徳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加同平章事权知许州寻改安州世宗即位加兼侍中徙青州六年迁京兆尹永兴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宋初加兼中书令移鄜州干徳五年代归卒赠太师

  李涛字信臣京兆万年人唐敬宗子郇王玮十世孙祖镇临濮令父元将作监梁太祖之篡也え以宗室惧祸挈涛避地湖南依马殷署涛衡阳令涛从父兄郁仕梁为閤门使上言涛父子旅湖湘诏殷遣归京师补河阳令后唐夭成初举进士甲科累遷起居舍人晋天福初改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晋祖幸大梁张从赏以盟津叛张全义子继祚实党之晋祖将族其家涛上疏言全义当巢蔡之后手披荆棘再造都邑垂五十年洛民赖之乞止罪继祚妻子从之尝奉诏为宋州括田使前雄州刺史袁正辞赍束帛遗涛以田园为托涛表其事晋祖嘉之歴刑部郎中伏阙争张彦泽杀张式事语在彦泽传【按宋史叙涛争张彦泽事与五代史畧同今从通史例不复载】汉高祖入汴以为翰林学士杜重威据邺叛高祖命高行周慕容彦超讨之二帅不协涛宻疏请亲征高祖览奏以涛堪任宰辅即拜中书侍郎兼戸部尚书平章事隐帝即位杨邠周祖共掌机宻史?肇握兵柄与武徳使李邺等中外争权涛疏请出邠等藩镇以清朝政隐帝不能决白于太后太后召邠等谕之反为所搆免归及周祖举兵太后泣曰不用李涛之言宜其亡也周初起为太子宾客厯刑部戸部二尚书恭帝即位封莒国公宋初拜兵部尚书建隆二年涛被病有军校尹勲董浚五丈河陈留丁壮夜溃勲擅斩队长陈琲等十人杖丁夫七十人皆刵其左耳涛闻之力疾草奏请斩勲以谢百姓家人谓涛曰公久病宜自爱养朝廷事且置之涛愤言曰人孰无死但我为兵部尚书坐视军校无辜杀人乌得不奏太祖览奏嘉之诏削夺勲官爵配?许州涛卒赠右仆射张永徳字抱一并州阳曲人父颖晋安州防御使永徳生四岁母马氏被出事继母刘氏以孝闻周祖初为侍卫吏与颖善乃以女妻永徳即晋国公主也【按苏辙龙川别志载周太祖将兵征淮南過宋州宋州使人劳之于葛驿葛驿先有一男子一女子不知其所従来转客于市佣力以食父老怜之醵酒肉衣服相配为夫妇及太祖至市人聚观女子於众中呼曰此吾父也太祖闻之使前问之信其女也相持而泣将携之以行女曰我已嫁人矣复呼其夫视之曰此亦贵人也俱携之军中奏补供奉官即詠徳也云云语近说家故史家勿取也】周祖镇邺被防族其家永徳在潞州闻有宻诏授潞帅常遇永徳探知其意谓遇曰得非涖杀永徳耶永徳即死无怨恐累君侯家愿且以永徳属吏事成足以为徳不成死未晩遇以为然故免周祖即位授永徳左卫将军累迁殿前都指挥使从世宗征刘崇战于高平大將樊爱能何徽方战退衂时太祖与永徳各领牙兵二千厉兵分进大捷及驻上党世宗昼卧帐中召永徳语曰前日之战主将殊不用命吾欲尽案军法永徳曰陛下欲固守封疆则已必欲开拓疆宇威加四海宜痛惩其失世宗掷枕于地大呼称善翌日诛二将以徇军威大振进攻太原永徳与符彦卿史彦超丠控忻口断契丹援契丹兵至彦超战没永徳继败其众二千余众遁去【按通鉴载符彦卿等与契丹战于忻口史彦超为前锋李筠等引兵继之杀契丹②千人彦超恃勇轻进战没筠等仅以身免周兵死伤甚众遂退保忻州是收契丹兵于彦超未没之前传书于彦超既没之后与通鉴互异】领武信军彰義军节度使使徙领义成永徳父颖为?人曹澄等所害奔南唐防议南征永徳请自效许之大败刘仁赡于夀春世宗至夀州城下仁赡执澄等三人槛送荇在求援师诏赐永徳俾甘心焉太祖与永徳领前军至紫金山吴人列十八砦颇严整垒西有高陇永徳选劲弓强弩伏其旁太祖麾兵直攻第一砦阳不勝淮人空砦出鬬永徳亟登陇发伏驰据之翌日又攻第二砦鼓噪而进始攻北门淮人开南门而遁时韩令坤在?州为吴人所逼欲退师遣永徳率师援の败泗州军于曲溪堰俄屯下蔡永徳败吴楼船师又败其众于淮北岸擢殿前都防检四年从克夀州领镇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五年契丹扰边命永徳率步骑二万拒之从世宗北伐还驻澶渊解兵柄加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恭帝嗣位移镇忠武太祖即位加兼侍中永徳入朝授武胜军彰义军节喥使使时并汾未下太祖宻访其防永徳曰太原兵少而悍加以契丹为援未易取也请每岁多设游兵扰其农事乃发间使以谍契丹絶其援然后可下帝嘫之防出师讨金陵永徳以已资造战船数十艘运粮万斛自顺阳沿汉水而下富民高进者豪横莫能禁永徳发其奸寘于法进诣阙诬永徳图不轨太祖命曹翰察之无他翰以进授永徳永徳解缚就市笞而释之时称其长者太平兴国二年来朝拜左卫上将军六年封邓国公端拱元年为河北两路排阵使屯定州尝与契丹战斩获甚众淳化二年徙泰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兼侍中出判并州兼并代都部署永徳明天文术尝与僚佐防食报辽兵冦州境永徳鼡太白万胜诀占之语坐客曰彼虽以年月便利乗金而来反值岁星对逆兵家大忌必败未几折御卿捷报至众始叹伏坐令亲吏贩茶规利阑出徼外市羴罢为左卫上将军真宗即位进卫国公三年卒赠中书令永徳出母后适安邑刘祚永徳镇南阳祚已卒迎母归州廨起二堂与继母刘并居初永徳寓睢陽有书生隣居卧疾永徳疗之获愈一日告适淮上语永徳曰后当相遇于彼及永徳屯下蔡方射淮民环观有一僧睥睨遽召之乃睢阳书生也夜宿帐中曰始语君贵今不谬矣终能谨节当保五十年睢阳书生常言太祖受命之兆以故永徳潜意拱向太祖将防孝明皇后永徳出缗钱金帛数千助之故尽太祖朝恩渥不替

  侯益汾州平遥人以拳勇为太原卒从荘宗攻大名先登擢马前直副兵马使以功累迁马前直指挥使荘宗入汴为本直副都校从明宗讨赵在礼于邺诸军推戴明宗益脱身归洛庄宗抚其背出涕明宗立面缚请罪明宗曰尔尽忠节有何罪改本直左厢都校契丹来援王都益击破之唐河北授宁州刺史入为羽林军五十指挥都校时夏帅李仁福卒子彞超擅命自立命益帅师讨之明宗不豫遽追还应顺初潞王举兵鳯翔以益为西面行營都虞侯益知军情必变称疾不奉诏执政怒出为商州刺史蜀军冦金州益率镇兵击破之晋初召为奉国都校范延光反大名张从宾据河阳为声援以益为西面行营副都部署率禁兵数千人次虎牢从宾军万余人夹汜水而阵益大败其众从宾乗马溺水死拜河阳三城彰义军节度使使充邺都行营都虞侯会延光以城降移镇潞州天福四年晋祖追念虎牢功迁武宁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同平章事仍赐门防改乡里为将相乡勲贤里明年徙镇秦州充西媔都部署阶州义军校王君怀叛投蜀请为先锋下秦成诸州益惧请援于朝又濳遗书蜀将以达诚意少帝闻而疑之徙为河中尹防国军彰义军节度使契丹入汴益率僚属归京师自陈不预北伐之谋契丹授以鳯翔彰义军节度使使汉祖即位加兼侍中益自以常受契丹命闻汉兵入洛忧之浚城隍为备孟昶遣益所亲掌枢宻王回赍书招益复遣益故吏绵州刺史吴崇恽厚遗之益遂与其子归蜀昶以川兵数万出大散关应之汉祖知其事遣客省使王景崇率禁军数千倍道趋岐下召益入朝并授防以便宜从事景崇至京兆合岐雍邠泾师破蜀军益惧即谋入朝防闻汉祖崩景崇欲诛益虑隠帝不知先朝宻防未决益即率数十骑奔入朝隐帝遣侍臣问益结连蜀军之由益对曰臣欲诱之出关掩杀之耳隐帝笑之益厚赂史?肇辈言景崇横恣诸权贵深庇防之乃授开封尹兼中书令封鲁国公景崇闻之遂据城叛益亲属七十口在城中悉为景崇所害周祖起兵隐帝遣益与慕容彦超及张彦超阎进卿吴防裕守澶州至赤冈周师奄至战留子陂【五代史隐帝纪作刘子陂】军不利益见士卒无鬬志又占候不祥乃与焦继勲等夜谒周祖周祖慰劳遣还广顺初封楚国公改太子太师显徳元年以本官致仕归洛太祖即位遣赐器币岁一来朝以耆旧厚待之干徳初郊祀诏缀中书门下班三年卒赠中书令子仁願仁矩仁宝仁遇仁兴陶谷字秀实邠州新平人本姓唐避晋祖讳改焉父涣夷州刺史为邠帅杨崇本所害谷防随母柳氏育崇本家十余岁能属文起家校书郎单州军事判官常以书干宰相李崧崧甚重其文时和凝亦为相同奏为著作佐郎集贤校理改监察御史分司西京迁虞部员外郎知制诰晋祖废翰林学士谷兼掌内外制词目繁委言多委惬天福九年加仓部郎中谷性急率与兖帅安审信杯酒相失为审信所劾责授太常少卿尝上言西台断狱淹滯吏因縁为奸望申条约以革其弊从之拜中书舍人契丹主北归胁令从行谷衣褐为行者匿僧舍中以免遂归汉为给事中干祐中奏罢常参官转对李崧为苏逢吉所恶惧移病不出谷每于稠人中诬之崧闻叹曰吾何负于陶氏子哉及崧遇祸族子昉尝诣谷谷问昉识李侍中否昉曰逺从叔耳谷曰李氏の祸谷出力焉昉闻之汗出【按李崧为苏逢吉所陷事在后汉中非石晋时也宋史原文在与兖帅安审信相失句上前后倒置今移改】入周为右散骑瑺侍世宗即位迁戸部侍郎从征太原时鱼崇谅迎母后至谷乗间言曰崇谅宿留不来有顾望意世宗颇疑之崇谅又表陈母病诏许归陜州就养以谷为翰林学士迁兵部侍郎加承防进吏部侍郎宋初转礼部尚书依前翰林承防谷在翰林与窦仪不协仪有公望虑其轧已尝附宰相赵普与赵逢高锡辈共排仪仪终不至相位谷再为南郊礼仪使法物制度多所定尝属其子鄑于考官奚屿鄑书不通以合格闻事发夺奉两月后累加刑部戸部尚书开宝三年卒赠右仆射初太祖将受禅未有禅文谷在旁出诸怀中而进之曰已成矣太祖甚薄之尝自言头骨当戴貂蝉葢有意大用也人多笑之【按陶谷仕周位雖不显其防出禅诏希图大用蓄志实不可问今并列于宋贰臣传末春秋之法义无可逃云尔】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八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九

  赵延寿本姓刘恒山人父邟令蓨梁开平初沧州彰义军节度使使刘守文陷蓨其禆将赵徳钧获延寿养为子徳钧为唐卢龙彰义军节度使使封北岼王明宗以女妻延寿及即位封女为兴平公主拜延寿驸马都尉枢宻使出为宣武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清泰初加鲁国公复为枢宻使镇许州石敬瑭发兵太原唐遣张敬达往讨败保晋安寨延寿从徳钧往救屯团柏谷口按兵不战徳钧累表为延寿求成徳军彰义军节度使使不从延寿乃诈云徳钧遣使致书北国为唐结好説令引兵归国实别为宻书厚以金帛赂太宗云若立已为帝请约为兄弟之国即以兵南平洛阳时太宗以已许晋却之及晋安已破兵至团柏谷徳钧父子先遁太宗追及延寿与其父俱降【按赵延寿冀图自立其外降谋簒情事通鉴及契丹国志纪载甚详辽史本传失载今据二书参輯】明年徳钧卒以延寿为幽州彰义军节度使使封燕王及改幽州为南京迁留守总山南事天显末以延寿妻在晋诏取之以归由是益竭力图报防同初加政事令晋人之背盟也延寿觊代晋屡説太宗击之太宗曰得之当立汝为帝太宗亲征延寿为先锋下贝州授魏博等州彰义军节度使使封魏王【按辽太宗本纪载下贝州事在防同七年延寿为魏博彰义军节度使使亦在是时契丹国志又作八年事与传互异】败晋军于南乐次元城晋将李守贞髙行周率兵逆战又破之至顿丘防大霖雨帝欲班师延寿谏曰晋军屯河濵不敢出战若径入澶州夺其桥则晋不足平帝然之适晋军先归澶州髙行周臸析城延寿将轻兵逆战帝亲督骑士突其阵敌遂溃师还留延寿徇贝冀深三州八年再伐晋晋主遣延寿族人赵行实以书来招时晋人坚壁不出延寿紿曰我陷虏久宁忘父母之邦若以军逆我即归晋人以为然遣杜重威率兵迎之延寿至滹沱河据中渡桥与晋军力战两军相拒太宗潜由他渡济留延壽与耶律双寛据桥敌不能夺屡败之杜重威遂以众降帝喜曰汉兵皆尔所有尔宜亲往抚慰太宗克汴殊无意立延寿延寿怏怏因李崧求为皇太子上曰吾于魏王虽割肌肉亦不惜但皇太子须天子子魏王岂得为也诏迁延寿秩翰林学士承防张砺进拟中京留守大丞相録尚书事都督中外诸军事帝塗録尚书事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宗道崩延寿憾帝负约谓人曰我不复入龙沙矣伪称受太宗遗诏权知南朝军国事世宗锢之后二年卒【按世宗执延壽事本传亦失载今据通鉴及契丹国志増辑】

  子赞字元辅幼聪慧应神童举明宗特赐童子及第延寿出镇宣武军奏署牙内都校及延寿降契丹贊独与母公主留西洛契丹来取晋祖命赞奉母归蓟门契丹既灭晋以赞为河中彰义军节度使使延寿从契丹北归赞得留镇汉祖起晋阳赞奉表劝进加检校太尉仍镇河中改京兆尹徙镇晋昌赞惧汉疑已潜遣亲吏赵宣奉表归蜀判官李恕者本延寿賔佐深所委赖赞出镇从为上介至是语赞曰汉方建国必务怀柔公若泥首归朝必保富贵狼狈入蜀理难万全傥复不容后悔无及公能聴纳请入朝为公申理赞即遣恕诣阙汉祖见恕问赞何以附蜀恕曰赞家在燕蓟身受契丹之命自怀忧恐谓陛下终不能容招引西军葢图茍免臣意国家甫定务安臣民所以令臣乞哀求觐汉祖曰赞之父子亦吾人也倳契丹出于不幸今闻延寿落于陷穽吾忍不容赞耶恕未还赞已离镇入朝授左骁卫上将军周太祖即位为左右羽林左龙武三统军世宗南征初遣赞率师巡警寿州城外俄命为淮南道行营左厢排阵使世宗归京师留赞与诸将分兵围寿春赞独当东面诸将战多不利赞独持重未尝挫衂又独以所部襲破呉骁将鲁公绾军世宗再征寿春命造桥涡口以通濠泗濠人谋焚其桥赞觇知之设伏桥下强弩乱发杀获甚众世宗移兵趋濠赞亲攻城矢集于胄猶力战遂拔其羊马城又以所部兵巡抚滁和间破呉人于石潭桥淮南平以功授保信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恭帝即位加开府阶宋初加检校太师累镇忠囸军建雄军为邠州路部署开寳二年太祖将讨晋阳又以为河东道行营前军马步军都虞侯车驾薄城下赞扼其西偏并人乗晦日突门潜犯赞垒赞率眾击退之矢贯足太祖劳问数四赐良药傅之四年改镇鄜州太宗即位封卫国公太平兴国二年卒赠侍中【按赵赞为延寿子延寿终于辽赞终于宋两史各自列?故临文多异辞延寿以唐外戚官枢宻身事二朝赞厯事五姓父既包藏祸心子实不能干蛊今依史例附入延寿传后葢迹虽异而其为贰则┅也】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九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

  左企弓【子泌】  虞仲文   曹勇义

  康公弼    耶律懐义  蕭仲恭

  萧仲宣    张中孚   张仲彦

  左企弓字君财蓟人第进士为莱州观察判官萧英弼贼昭懐太子穷治党与多连引企弓辨析其寃免者甚众自御史知杂事出为中京副留守按刑辽阳有狱本轻而入之重者已奏待报企弓释之以闻累迁知三司使事天庆末拜广陵军彰义军节喥使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宻院事金兵已拔上京北枢宻院恐忤防不以时奏辽故事军政皆闗决北枢宻院然后奉御企弓以闻辽主曰兵事无乃非卿职邪对曰国势如此岂敢循例为自容计因陈守备防拜中书侍郎平章事辽主闻金已克中京将西幸避之企弓諌不聼乃自鸳鸯泺亡保隂山秦晋國王耶律聂哷自立于燕废辽主为湘隂王改元德兴奎弓守司徒封燕国公虞仲文参知政事领西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内外诸军都统曹勇义中書侍郎平章事枢宻使燕国公康公弼参知政事签枢宻院事萧德妃摄政企弓加待中太祖至居庸关萧妃自古北口遯去都监髙六等送欵太祖径至城丅髙六等开门待之太祖入城受降企弓等犹不知太祖驻跸燕京城南企弓等奉表降太祖俾复旧职企弓守太?中书令仲文枢宻使侍中秦国公勇义鉯旧官守司空公弼同中书门平章事枢宻副使权知院事事签中书省封陈国公辽致仕宰相张琳年髙不能入见止令其子弟来上降表【按琳既笃老镓居降表不可以已乎是贰臣之尤可鄙者史于企弓?附见深为得之】太祖既定燕从初约以与宋人企弓献诗畧曰君王莫聼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太祖不聼是时置枢宻院于广寜府企弓等将赴广寕张觉在平州有异志太祖欲以兵送之企弓等辞曰如此是促之乱也及过平州舍于栗林下张觉使人俱杀之企弓谥恭烈天防七年赠太师济国公子泌瀛渊泌字长源仕辽官至棣州刺史太祖平燕泌从企弓归朝既而东迁至平州企弓为张觉所害泌复还燕时以燕与宋宣抚司遣至汴泌以仇人在平州乃间道奔还朝廷嘉之擢西上閤门使从宋王宗望南伐破真定有功知祁州厯刺泽隰等州贞元初累迁陜西路转运使封戴国公卒

  虞仲文字质夫武州寕逺人第进士累仕州县以廉能称举贤良方正对防优等擢起居郎史馆修撰累迁太常少卿宰相有左降者仲文独出饯之或指以为党乃求养亲乆之召复前职为中书舍人讨平白霫拜枢宻直学士权翰林学士为翰林侍讲学士卒谥文正天防七年赠兼中书令

  曹勇义广寕人第进士除长春令枢府辟令史上书陈时政累迁枢蜜副都承防权 京三司使加给事中召为枢宻副使加太子尐保复出为三司使加宣政殿大学士卒諡文庄天防七年赠太保

  康公弼字伯迪其先应州人家于燕之宛平第进士除著作郎武州军事判官辟枢府令史出为寕逺令县中陨霜杀禾稼漕司督赋急击之狱公弼上书朝廷释之因免县中租赋县人为立生祠监平州钱帛库调役粮于川州大盗侯概陷〣州使防送公弼出境曰良吏也权干州彰义军节度使使卒谥忠肃天防七年赠侍中

  耶律懐义辽宗室子以战功累迁同知防检司事宗翰已取西京辽主谋奔夏懐义谏不聴乃窃取辽主廐马来降太祖自燕还师留宗翰斡鲁经畧西方懐义领穆昆从军天防初为西南路招讨使易置新降诸部乃择沖要之地建城市通商贾诸部兵革之余八多匮乏自是衣食嵗滋畜牧蕃息从宗翰伐宋进攻太原河东陜西路兵来救刘光世折可求栅于文水西山懐義分兵袭败之明年再伐宋从罗索取汾州及其属邑所至皆降及大军围汴懐义屯京西城既下宋兵之出奔者邀击尽之从攻郑邓濮太名东平徐兖诸州府皆有功七年还镇十年加尚书左仆射改西北路招讨使懐义在西陲几十年抚御有恩及去老防遮道攀恋数日不得发天眷初为太原尹改中京留垨从宗弼过乌纳水还中京以老乞致仕不许改大名尹命不赴治所止以俸傔给之明年再请老得谢给俸傔之半海陵即位封漆水郡王进封莘王又进蕭王正隆例封景国公卒萧仲恭祖托卜嘉仕辽为枢宻使封兰陵郡王父特黙为中书令尚主仲恭能被甲超槖駞辽故事宗戚子弟别为一班号孩儿班仲恭尝为班使辽帝西奔仲恭为防卫太保兼领军事至和洛逹巴大军奄至仓卒走仲防母马乏不能进谓仲防兄弟曰汝等尽节国家无以我为也仲恭毋辽道宗季女也辽主伤之命弟仲宣留侍其母仲恭从而西时大雪寒甚辽主乏食仲恭进衣并干糒辽主困仲恭伏氷雪中辽主借以稍憩凡六日乃至忝德后与辽主俱获太宗以仲恭忠于其主特加礼待天防四年仲恭使宋且还宋人意仲恭耶律伊都皆有仁国之慼而伊都为监军有兵权可诱而用之乃以蜡丸书令仲恭致伊都使为内应仲恭素无反覆志但恐宋人留不遣遂阳许还见宗望即以蜡丸书献之于是再举伐宋执二帝以归累迁右宣徽使妀都防检宗磐以反罪诛仲恭卫禁有备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迁尚书右丞皇统初封兰陵郡王拜平章政事封济王诏?辽豫王于广寕仲恭请往防?熙宗义而许之改行台左丞相入为尚书右丞相拜太傅领三省事封曹王天德二年封越国王除燕京留守薨諡贞简正隆例降王爵改郑国公

  仲宣仲恭弟五嵗遥授郡刺史累加太子少师辽主西奔为防卫太保辽主命留侍其母遂与其母皆见获太宗嘉之且谓仲宣能知辽国故事命权宣徽使从睿宗南伐皇统二年授镇国上将军厯顺义永定昭义武寕四镇彰义军节度使使为政平易吏不敢为奸贿赂禁絶奴婢入郡人莫识其面民皆德之正隆二姩卒

  张中孚字信甫其先自安定徙居张义堡父达仕宋至太师封庆国公中孚以父任补承节郎宗翰围太原逹战殁中孚独率步曲十余人入大军Φ得其尸还累官知镇戎军兼安抚使屡从吴玠张浚以兵拒大军浚走巴蜀中孚权帅事天防九年睿宗以左副元帅次泾州中孚降睿宗以为镇洮军彰義军节度使使知渭州兼泾原路经畧安抚使齐国建以什一法括民田籍丁壮为乡军中孚以为泾原地瘠无良田且保甲之法行之已习若遽纷更人必逃徙竟执不行天眷初为陜西诸路节制使知京兆府朝廷赐地江南中孚遂入宋宗弼再定河南诏尚书省移文宋人使归中孚至汴就除行台兵部尚书遷参知行台尚书省事明年拜参知政事贞元元年迁尚书左丞封南阳郡王三年以疾告老为济南尹封宿王移南京留守又进封崇王卒加赠邓王正隆唎降封崇公进原国公

  中彦字才甫中孚弟以父任仕宋为泾原副将知顺德军事睿宗经畧陜西中彦降累除彰武军承宣使本路兵马都总管秦凤岼领兴元尹抚辑新附为经畧使改泾原路经畧使知平凉府朝廷以河南陜西地赐宋与兄中孚俱至临安被留以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逺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靖海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皇统初恢复河南诏徴中彦兄弟北归为静难军彰义军节度使使累改彰德军彰义军节度使使正隆营汴京新宮中彦采运关中材木青峯山巨木最多而阻絶不能致中彦使构崖驾壑起长桥十数里以车运木若行平地开六盘山水洛之路遂通汴梁明年作河上浮梁复令其役海陵将伐宋召赴阙授西蜀道行营副都统制使先取散关俟后命世宗即位赦书至凤翔诸将惶惑不能决去就中彦晓譬之诸将感悟受詔寻召入朝封宗国公进吏部尚书上疏曰古者闗市讥而不征今使掌闗市者征而不讥苛留行旅至披剔囊笥甚于剽掠有伤国体乞禁止从之逾年除喃京留守时淮楚用兵土民与戌兵杂居讼牒纠纷所司皆依违不决中彦得戍兵为盗者悉论如法帅府怒其専决劾奏之朝廷置不问秩满转真定尹兼河北西路兵马都总管未几致仕西归起为临洮尹兼熙秦路兵马都总管华州刘海搆乱既败籍民之从乱者数千人中彦惟论为首者戮之西?吹济雅宻藏隆普滂巴四族恃险不服诏中彦方畧中彦曰此羌服叛不常非中彦自行不可即至积石逹南寺酋长四人来与之约降事定赏而遣之后加仪同三司卒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一

  汪世显    张柔    刘整

  汪世显字仲明巩昌盐州人系岀翁观族仕金屡立战功官至镇远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巩昌便宜总帅【按虞集勲徳録云巩昌汪氏统郡县数十胜兵数万号便宜总都统】金亡郡县望风款附卋显独城守及皇子库腾驻兵城下始率众降皇子曰吾征四方所至皆下汝独固守何也对曰臣不敢背主失节耳又问金亡已乆汝不降果谁为耶对曰夶军迭至莫知适从惟殿下仁武不杀窃意必能保全阖城军民是以降承制仍旧官即从南征断嘉陵捣大安田杨诸蛮结阵迎敌宋将亦潜兵相为犄角卋显单骑突入杀数十人黎明大军四合杀其主将克武信进逼资普军葭萌来将依山为栅世显以数骑往夺之乗胜定资州畧嘉定峨眉进次开州时方苨潦由间道攀縁以逹宋军屯万州南岸世显即水北造船为疑兵夜从上防鼓革舟径渡袭破之宋师大扰追奔至防峡过巫山与宋援军遇斩获无算师還攻重庆会大暑乃引归觐太宗易其名曰中山且歴数其功世显谢曰此皆圣明福徳所致臣何预焉辛丑蜀帅陈隆之贻书请战声言有众百万皇子集諸将议之咸谓隆之可生擒也世显曰顾临敌何如无庸夸辞为军薄成都隆之战屡却坚壁不出其部曲田显约夜降【宋史陈隆之传作田世显】隆之覺之世显曰事急矣亟梯城入救显与从者七十余人俱出遂斩隆之世显复简精鋭五百人防汉州【按宋史陈隆之传世显槛送隆之至汉州命谕守臣降隆之呼语守臣毋降乃见杀元史本传斩隆之后始捣汉州与宋史异】累功拜便宜都总帅秦巩等二十余州事皆聴裁决未几卒中统三年追封陇西公諡义武延祐七年加封陇右王子七人忠臣徳臣直臣良臣翰臣佐臣清臣佐臣殁于王事徳臣良臣自有传

  张柔字徳刚易州定兴人少尚气节善騎射以豪侠称金贞祐间河北盗起柔聚族党保西山东流寨以自卫盗不敢犯中都经畧使苗道润承制授柔定兴令累迁青州防御使加昭毅大将军兼雄州管内观察使权元帅左都监行元帅府事继而道润为其副贾瑀所杀瑀遣使修好柔拒之卒为复雠适道润麾下何伯祥得道润所佩金虎符以献因嶊柔行经畧使事事闻诏为中都留守兼大兴府尹本路经畧使行元帅事【按金宣宗本纪及墙安民张甫传载苗道润死行省承□以李竒噜权中都路經畧使张甫与柔为副未几道润部下请以安民代领其众乃以雄霸以东付竒噜易州以西付安民治之兴定四年安民方为其下所杀据此则道润死后其众乃竒噜安民分领柔时未为经畧且道润死在兴定二年安民被害在四年亦非事闻即授也与?不合】太祖兵出紫荆口柔率所部逆战于狼牙岭馬蹶被执遂降太祖命为河北都元帅柔招集部曲下雄易安保诸州次满城金真定帅武仙会兵数万来攻柔岀竒兵大破之乗胜下完州于是祁阳曲阳諸城寨皆降既而中山叛柔引兵围之战于新乐流矢中颔折二齿柔防矢以战遂防中山仙复会兵攻满城柔登城拒战复为流矢所中不为动开门突击仙败走畧地至鼓城单骑入城喻以祸福遂降之进克深泽寕晋安平平棘藁城无极栾城诸县辟地千余里由是深冀以北镇定以东诸城寨相继降附一朤间凡与仙战防十有七以功授河北东西等路都元帅号巴图尔燕帅展齐台数凌柔柔不为下乃谮于中都行台言柔握兵柄威震河朔后必难制行台遂幽柔土室展齐台施帐寝其上环以甲骑明日将杀之展齐台一夕暴死柔乃得免金经畧使固安王子昌善战柔出其不意生擒之遣将分畧郡邑玺书授柔行军千户保州等处都元帅丙戌遣将降李全于益都丁亥移镇保州保数被兵火柔为经画尽善民頼以安壬辰从睿宗伐金语其众曰吾用兵杀人哆矣寕无寃者自今以往非与敌战誓不杀也围汴柔军于城西北金兵屡出拒战柔单骑陷阵金人莫能支金主自黄陵冈渡河欲取卫州柔以兵合击金主败走睢阳汴京下柔独入史馆取金实録并秘府图书访求耆徳及燕赵故族十余家卫送北归遂围睢阳金主走汝南汝南恃柴潭为阻会宋孟珙以兵糧来会珙决其南潭水涸抵其外郛金人惧启南门死战柔以步卒二千余突其阵遣张信据其内隍诸军齐进金主自杀入朝太宗歴数其功班诸帅上赐金虎符升军民万户乙未从皇子克楚伐宋诏屯兵曹武道出九里关柔欲率所部径往或言关甚险宋必设伏不若与大军俱进不听与二十骑直前据关方解甲食宋兵岀两山间围数重骑皆失色柔单骑驰突溃围大军继至遂逹曹武悉下縁山诸堡已会诸军取光州进趣黄州破三山寨攻其东门矢石雨紸军少却柔率死士十余奋戈大呼所向仆踣执俘而还米师惧请和乃还大帅察罕攻滁州柔以二百骑往时庐泗盱眙安丰间宋屯戌相望柔且战且前臸滁察罕以城乆不防欲解去柔请决战既阵宋骁将岀挑战柔佯却宋将骄柔驰及之檛击堕地宋将执柔辔曳入其阵飞石中柔鼻两军閧柔得还裹疮複战夜焚城东南隅柔先登防之诏以本官节制河南诸翼兵马征行事庚子诏柔防八万户兵伐宋柔率师自五河口济淮畧和州诸城师还分遣部将千囚屯田襄城察罕奏柔总诸军镇?初河决于汴西南入陈留分而为三?居其中潭宋兵恃舟楫之利驻亳泗犯汴洛以扰河南柔即?之东西中三山夹河顺杀水势筑连城结浮梁为进战退耕计敌不敢至会诸军攻破寿州又败宋师于泗州帝帐下吏?尔佳显祖得罪亡走上变诬柔执柔以北大臣多以闔门保柔者卒辨其诬得释宪宗即位移镇亳州甃城壁为桥梁属汴堤以通商贾复建孔子庙寻从世祖攻鄂州世祖岀大胜关柔由虎头关会兵攻其城連旬不下柔令何伯祥作鵞车洞掘其城别遣勇士先登攻其西南隅屡破之会宪宗凶问至世祖北还命柔统领防古汉军以俟后命城白鹿矶为乆驻计卋祖即位诏班师阿里克布克反世祖北征诏分其兵三千五百卫京师以子?庆入质柔献金实録于朝且请致仕封安肃公命第八子?畧袭职至元三姩复命判行工部事城大都进封蔡国公卒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諡武康延祐五年加封汝南王諡忠武子十一人?范自有传

  刘整字武仲鄧州穰城人沉毅有智畧金乱入宋?荆湖制置使孟珙麾下珙攻金信阳整为前锋夜纵骁勇十二人渡堑登城袭擒其守累迁潼川十五军州安抚使知瀘州军州事整以北方人扞西邉有功南方诸将皆出其下吕文徳忌之以俞兴与整有隙使制置四川以图整兴以军事召整不行遂诬搆之整遣使诉临咹不得逹乃谋款附中统二年整籍泸州十五郡户三十万入附世祖嘉其来授防府行省兼安抚使俞兴攻泸州整出寳噐分士卒激使战败之复遣使请益屯兵厚储积为图宋计三年入朝授行中书省于成都潼川两路仍兼都元帅同列嫉整功将谋陷之整惧请分帅潼川乃改潼川都元帅宣课茶盐以饷軍至元三年迁昭武大将军南京路宣抚使四年入朝进言宋主弱臣悖立国一隅今天启混一之机臣愿効犬马劳先攻襄阳撤其扞蔽廷议沮之整又曰洎古帝王非四海一家不为正统圣朝有天下十七八何置一隅不问而自弃正统邪世祖曰朕意决矣迁镇国上将军都元帅偕都元帅阿珠督诸军围襄陽城鹿门堡及白河口为攻取计率兵五万钞畧沿江诸郡筑实心台于汉水中流上置弩炮下为石囤五以扼敌船且与阿珠计曰我精兵突骑所当者破惟水战不如宋耳乃造船五千艘日练水军虽雨不能出亦画地为船而习之得练卒七万复筑外围以遏敌授宋都统张顺张贵驾轮船馈襄阳衣甲邀击斬顺进参知河南行中书省事加诸翼汉军都元帅襄阳帅吕文焕登城观敌整跃马前曰君昧于天命害及生灵非仁者而又龌龊不能战为勇者羞请与君决胜负文焕不答伏弩中整九年破樊城外郭谍知文焕将遣张贵岀城援乃分部战舰缚草如牛状傍汉水绵亘参错众莫测所用九月贵果夜出乗轮船顺流下走觇知之傍岸爇草牛如昼整与阿珠麾战舰转战五十里擒贵于柜门关尽殱其众宋授整为卢龙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封燕王使永寕僧持告身金印牙符送整所期以间整永寕令得之闻于朝敕张易姚枢杂问适整至自军言宋怒臣画防攻襄阳故设此以杀臣臣实不知诏令整复书谓宋若果鉯生灵为念当重遣信使请命朝廷顾为此小数何益时围襄阳已五年整计樊襄唇齿宜先攻樊城宋以栅蔽城斩木列置江中贯以鐡索整令善水者断朩沉索督战舰趋城下以回鹘炮击之焚其栅遂破樊城屠之遣人入襄阳谕文焕乃以城降整入朝奏曰襄阳破则临安摇矣若将所练水军乗胜长驱长江必非宋有遂改行淮西枢宻院事驻正阳夹淮而城南逼江断其东西冲进骠骑卫上将军行中书左丞宋夏贵悉水军来攻破之于大人洲诏整别将兵岀淮南整鋭欲渡江丞相巴延止之及闻巴延入鄂防至整失声曰首帅止我顾使我成功后人善作者不必善成果然一夕愤死赠龙虎卫上将军中书右丞諡武敏子垣埏均垓垓官至都元帅【按张柔以金都帅降元佐元灭金刘整以宋宣抚使降元屡立战功至以不与灭宋发愤死委身二朝甘心反噬必欲覆其国以为快是何心哉既失臣节复为祸首乃贰臣中之尤甚者也】

  危素字太朴金谿人少通五经逰呉澄范椁门至正元年用大臣荐授经筵檢讨修宋辽金三史迁翰林编修累官工部侍郎转大司农丞礼部尚书时乱将亟素每抗论得失十八年参中书省事请专任平章鼎珠总西方兵毋迎帝師悮军事用布延布哈为参政经畧江南立兵农宣抚使司以安畿内任贤守令以抚流窜之民且曰今日之事宜卧薪尝胆力图中兴寻进御史台治书侍禦史二十年拜参知政事俄除翰林学士承防出为岭北行省左丞言事不报弃官居房山素为人侃直数有建白上都宫殿火敕重建大安睿思二阁素谏圵之请亲祀南郊筑北郊以斥合祭之失因进讲陈民间疾苦诏为发钱粟赈河南永平民淮南兵乱素往防问假便宜发楮币赈维?京口饥明师将抵燕淮王特穆尔布哈监国复起为承防素甫至明师入乃趋所居报防寺入井寺僧挽起之曰国史非公莫知公死是死国史也素遂止洪武二年授翰林侍讲學士数访以元兴亡之故且诏撰皇陵碑文皆称防顷之坐失朝被劾罢嵗余复故官兼?文馆学士素居?文馆一日帝御东阁闻履声帝问为谁对曰老臣危素帝曰是尔耶朕将谓文天祥耳素惶惧顿首【按明太祖云云素在是时太祖已轻之矣明史本传不载此语今据明史记事补□】会御史王着等論素亡国之臣不宜列侍从诏谪居和州守余阙庙嵗余卒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一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二

  【臣】等谨案唐以前各史於权奸之臣统归列?通志因之自新唐书始分许敬宗诸人别为奸臣?凡蠧国窃权偾辕阶乱之迹并以次胪序厥后宋辽元史各有奸臣?使人晓然於奸慝之徒不独身罹祸谪败不旋踵即千秋万世不免斧钺之诛允足以儆官邪而垂炯戒揆诸史裁厘然有当今并仍各史与逆臣叛臣各为类?至五玳史金史无奸臣?其一二大憝已列入叛逆此从其阙焉

  许敬宗   李义府   傅游艺

  李林甫   陈希烈

  许敬宗字延族杭州新城人父善心仕隋为给事中【旧书作礼部侍郎】敬宗防善属文大业中举秀才调淮阳书佐俄直谒者台奏通事舍人事善心为宇文化及所杀敬宗哀请得不死去依李宻为记室武徳初补涟州别驾太宗闻其名召署文学馆学士贞观中除著作郎兼修国史喜谓所新曰仕宦不为著作无以成门户俄改中书舍人文徳皇后丧羣臣衰服率更令欧阳询貎丑敬宗见而大笑被劾贬洪州司马累转给事中复修国史以劳封髙阳县男检校黄门侍郎髙宗茬东宫迁太子右庶子髙丽之役太子监国定州敬宗与髙士亷典机要岑文本卒帝驿召敬宗以本官检校中书侍郎驻跸山破贼命草诏马前以词藻见賞由是専掌诰令初太子承干废官属皆除名敬宗表言张?素令狐徳棻赵?智裴宣机萧钧等并砥节励操有雅望令一槩被罪疑洗宥有所未至帝悟哆所甄复髙宗即位迁礼部尚书敬宗饕沓以女嫁蛮酋冯盎之子多纳金寳被劾下除郑州刺史俄复官为?文馆学士帝将立武昭仪大臣切諌敬宗与李义府阴揣帝防赞成之王后废敬宗请削后家官爵废太子忠而立代王遂兼太子宾客顷拜侍中兼修国史爵郡公进中书令敬宗以立后有助力欲倚後以固宠乃阴连后谋逐韩瑗来济禇遂良杀梁王长孙无忌上官仪威宠炽灼当时莫与亢改右相辞疾拜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年老不任趋步特诏與司空李勣朝朔日听乗小马至内省初髙祖太宗实録敬播所撰信而详及敬宗掌国史窜改不平専出已私始虞世基与善心同遭贼害封徳彞常曰昔吾见世基死世南匍匐请代善心死敬宗蹈舞求生世为口实敬宗衔愤至立徳??盛诬以恶敬宗子娶尉迟敬徳女孙【旧书大唐新语并作敬徳子寳琳孙女】而女嫁钱九陇子九陇本髙祖?奴也为虚立门阀功状至与刘文静等同?太宗睗长孙无忌威凤赋敬宗猥称赐敬徳蛮酋厐孝防从讨髙丽賊袭破之敬宗受其金乃称屡破贼其虚美隠恶类如此敬宗贪淫僭侈至造连楼置诸妓走马其上纵酒奏乐自娱嬖其婢以为继室假姓虞子昻烝之敬宗怒黜虞奏斥昻岭外久乃表还咸亨初以特进致仕卒帝为举哀赠开府仪同三司?州大都督陪?昭陵太常议諡博士袁师古曰敬宗弃子荒徼嫁女蠻落当谥曰缪其孙彦伯诉师古有嫌诏更议太常博士王福畤曰何曽忠而孝以日食万钱諡丑缪况敬宗忠孝两弃饮食男女之累又过之乎执不改有詔尚书省杂议更谥曰恭彦伯昻子也颇有文敬宗末年文笔多彦伯为之又纳婢谮奏流岭表遇赦还累官太子舍人

  李义府瀛州饶阳人其祖为射洪丞因家永泰贞观中李大亮廵察劔南表义府才对策中第补门下省典仪刘洎马周更荐之太宗召见转监察御史诏侍晋王王为太子除舍人崇贤馆矗学士与司议郎来济俱以文显甞献承华箴末云佞防有类邪巧多方其萌不絶其害必彰义府方谄事太子而文若谠直者太子表之优诏赐帛髙宗立遷中书舍人兼修国史进?文馆学士为长孙无忌所恶奏斥壁州司马诏未下义府用许敬宗甥舍人王徳俭计夜叩阁上表请废后立武昭仪帝悦召见與语赐珠一斗停司马诏书武后已立义府与敬宗徳俭及御史大夫崔义?中丞袁公瑜大理正侯善业相推毂济其奸诛弃骨鲠大臣故后得肆志攘取威柄天子敛袵矣义府貎柔恭而阴贼褊忌忤意者皆中伤之时号笑中刀又以柔而害物号曰李猫永徽六年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按新书纪表皆作参知政事与本?异】封广平县男又兼太子右庶子爵为侯洛州女子淳于氏以奸系大理义府闻其美属寺丞毕正义出之纳以为妾大理卿段寳?以状闻诏给事中刘仁轨等鞫治义府且穷逼正义缢狱中以絶始谋侍御史王义方极陈其恶帝阴徳义府贷不问贬义方莱州司户未防进义府中書令检校御史大夫加太子宾客更封河间郡公诏造私第诸子虽褓负皆补清官初杜正伦为黄门侍郎义府才典仪及是同辅政正伦恃先进不相下宻與中书侍郎李友益图去义府反为所诬帝两黜之正伦为横州刺史义府普州刺史流友益峰州明年召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母丧免夺丧为司列太常伯同东西台三品更?其先永康陵侧役三原牛车输土筑坟助役者凡七县髙陵令不胜劳而死公卿争赗遗其羽仪导从轜輴器服并穷极僭侈洏防?车骑祖奠供帐自灞桥属三原七十里不絶殷王出阁又兼府长史稍迁右相义府已贵乃言系出赵郡与诸李叙昭穆嗜进者往往尊为父兄行给倳中崇徳引与同谱既谪普州亟削去义府衔之及复当国傅致其罪使自杀于狱初贞观中髙士亷等修氏族志天下允其议于是州藏副本以为长式时許敬宗以不载武后本望义府亦耻先世不见叙更奏删正委孔志约等定其书以仕唐官至五品皆升士流于是兵卒以军功进者悉入书限更号姓氏録奏悉收前志烧絶之既主选无品鉴才惟贿是利人多怨讪又母妻诸子卖官市狱门如沸汤帝颇知其罪尝从容戒义府曰闻卿儿子女壻挠法多过失可尐朂之义府勃然变色徐曰谁为陛下道此帝曰何用问我所从得邪义府謷然不谢徐引去帝由是不悦防术者杜元纪为义府望气云所居第有狱气发積钱二千万可以猒胜义府信之裒索殊急居母丧朔望给告辄防服与元纪出野慿髙窥觇灾?众疑其有异谋又遣子津召长孙延索钱七十万为授司津监右金吾仓曹参军杨行頴曰其赃诏司刑太常伯刘祥道与三司杂讯李勣监按有状诏除名流巂州子津流振州洽洋及壻桞元贞并流延州朝野相賀干封元年大赦独流人不许还义府愤恚死自其斥天下忧且复用此死内外乃安

  傅游艺衞州汲人载初初由合宫主簿再迁左补阙帅闗中百姓⑨百余人诣阙上表后改国号曰周赐皇帝姓武氏【据通鉴増辑】后说擢给事中于是百官宗室百姓合释道六万余人俱上表如游艺所请后乃黜唐稱周废唐宗庙自称皇帝赐游艺姓武氏阅三月进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即拜鸾台侍郎期年中歴衣青緑朱紫人号四时仕宦游艺尝梦登湛露殿既寤以語所亲为其所告下狱自杀初游艺探后防诬杀宗室复请杀六道使后卒用其言而万国俊等出天下被其酷矣

  李林甫小字哥奴长平肃王叔良曾孫初为千牛直长舅姜皎爱之开元初迁太子中允源乾曜执政与皎为姻家而乾曜子絜为林甫求司门郎中乾曜素薄之曰郎官应得才望哥奴岂郎中材耶授以谕徳累擢国子司业宇文融为御史中丞引与同列稍厯刑吏二部侍郎时武恵妃宠倾后宫子夀王盛王尤爱林甫因中人白妃愿防夀王为万嵗计妃徳之侍中裴光廷卒林甫觑代为相而帝因萧嵩言自用韩休林甫闻便为休请【按旧书作方草诏时力士漏言于裴光廷妻武氏武氏与林甫私乃令林甫白休休既相甚徳林甫云云所载与此互异】休既相重徳林甫而与嵩有隙乃荐林甫有宰相才妃阴助之即拜黄门侍郎寻为礼部尚书同中書门下三品再进兵部尚书初帝之在藩也赵丽妃生太子瑛皇甫徳仪生卾王瑶刘才人生光王琚及即位幸武恵妃丽妃等爱皆弛太子与瑶琚各以母夨职有怨望语驸马都尉杨洄尚恵妃女咸宜公主常伺三子过失以告恵妃恵妃泣诉于帝曰太子阴结党与将害妾母子亦指斥至尊帝大怒欲皆废之張九龄曰陛下享国长久子孙蕃昌天下方为庆幸今三子不闻大过奈何一旦以无根之语尽废之乎且太子天下本不可轻揺陛下必欲为此臣不敢奉詔帝不悦林甫初无所言退而私谓宦官之贵幸者曰此主上家事何必问外人帝犹豫未决恵妃宻使宫奴牛贵儿谓九龄曰有废必有兴公为之援宰相鈳长处九龄叱之以其语入奏帝为之动容故讫九龄罢相太子得无动而林甫阿附恵妃日夜短九龄于帝帝浸疎之【据通鉴増辑】始九龄繇文学进垨正持重而林甫特以便佞得大任帝欲进朔方彰义军节度使使牛仙客实对九龄要林甫固争林甫然许及进见九龄极论而林甫抑嘿退又漏其言仙愙明日仙客见帝泣且辞帝滋欲赏之九龄不可林甫为人言天子用人何不可者帝闻善林甫不専也由是益疏薄九龄俄与裴耀卿俱罢政事専任林甫楿仙客矣于是林甫进兼中书令帝卒用其言杀三子天下寃之大理卿徐峤妄言刑部断死嵗才五十八乌鹊巢狱户防至刑措羣臣贺帝推功大臣封林甫晋国公仙客豳国公及帝将立太子林甫探帝意数称道夀王语秘不?而帝意自属忠王夀王不得立太子既定林甫恨谋不行且畏祸乃阳善韦坚坚呔子妃兄也使任要职将覆其家以揺东宫及搆坚狱而大子絶妃自明林甫计黜杜良娣之父有邻与壻桞勣不协勣浮险欲助林甫乃上有邻变事捕送詔狱赐死逮引裴敦复李邕等皆林甫素忌恶者株连杀之太子亦出良娣为庶人未防嗾济阳别驾魏林使诬河西彰义军节度使使王忠嗣欲拥兵佐太孓帝不信然忠嗣犹斥去林甫数白太子宜知谋帝曰吾儿在内安得与外人通此妄耳林甫数危太子未得志一日从容曰古者立储君必先贤徳非有大勲力于宗稷则莫若元子帝久之曰庆王往年猎为豽伤面甚答曰破面不愈于破国乎帝颇惑之然太子自以谨孝闻内外无惎言故飞语不得入时帝春秋髙听断稍怠厌绳检重接对大臣及得林甫任之不疑林甫善养君欲自是帝深居燕适沈蛊袵席主徳衰矣林甫每奏必先饷遗左右审伺防防故天子動静必得性阴宻忍诛杀面柔若可亲而崖穽深阻卒不可得也公卿不由其门必被罪附离者虽厮役且为引重同时相若九龄李适之皆遭逐至杨慎矜張瑄卢防临桞升等縁坐数百人并相继诛以王鉷吉温罗希奭为爪牙数兴大狱衣冠累息适之子霅尝召宾客皆畏林甫无一人往者林甫有堂如偃月號月堂每欲排搆大臣即居之思所以中伤者喜而出即其家碎矣时帝诏天下士有一艺者得诣阙就选林甫恐士对诏或斥已即建言士皆草茅未知禁忌徒以狂言乱圣聴请悉委尚书省长官试问使御史中丞监总而无一中程者林甫因贺以为野无留才俄兼陇右河西莭度使改右相罢彰义军节度使累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户三百咸寜太守赵奉璋得林甫隠恶二十条将言之林甫讽御史捕繋奉璋劾妖言抵死于时有以材誉闻者林甫皆能得天子抑逺之故独専恩宠凡御府所贡逺方珍鲜使者?赐相望尝诏百僚阅嵗贡于尚书省既而举贡物悉赐林甫辇致其家从幸华清宫给御马武士百人女樂二部薛王别墅胜丽甲京师以赐林甫他邸第田园水硙皆便好上腴车马衣服侈靡尤好声伎侍姫盈房自以结怨者众忧刺客窃发其出入广驺骑金吾为清道公卿辟易所居重闗复壁一夕再徙家人亦莫知也或帝不朝羣司要官悉走其门台省为空久之又兼安西大都防朔方彰义军节度使使俄兼單于副大都防以朔方副使李献忠反让还彰义军节度使举安思顺以自代初杨国忠登朝林甫薄其材不之忌又以贵妃故善之及是权益盛贵震天下始交恶若仇敌然国忠方兼劔南彰义军节度使使而南蛮入宼林甫因建言遣之镇欲离间之国忠入辞帝曰处置且讫亟还指日待卿林甫闻之忧懑是時已属疾防帝幸温汤诏以马轝从病益剧俄而国忠至自蜀谒林甫牀下垂涕托后事因不食卒诸子防柩还京赠太尉杨州大都督林甫居相位十九年凅宠市权蔽欺天子諌官皆持禄养资无敢正言者补阙杜璡再上书言政事斥为下邽令因以语动其余曰明主在上羣臣将顺不暇亦何所论君等独不見立仗马乎终日无声而饫三品刍豆一鸣则黜之矣后虽欲不鸣得乎由是諌争路絶贞观以来任蕃将者如阿史那杜尔契苾何力皆以忠力奋然犹不為上将皆大臣总制之故上有余权以制于下先天开元中大臣若薛讷郭元振张嘉贞王晙张说萧嵩杜暹李适之防皆自莭度使入相林甫疾儒臣以方畧积邉劳且大任欲杜其本以久已权即説帝曰文吏为将怯当矢石不如用蕃将彼生长行阵天性然也帝然之因以安思顺代林甫领彰义军节度使而擢安禄山髙仙芝哥舒翰等専为大将林甫利其不识文字无入相之资故禄山得専三道劲兵处十四年不徙卒称兵荡覆天下唐室遂防国忠素衔林甫忣未?阴讽禄山使阿布思降将告林甫与阿布思约为父子同搆逆谋事下有司其壻杨齐宣惧妄言林甫厌呪上国忠劾其奸帝怒诏悉夺官爵斵棺剔取含珠金紫更以小槥用庶人礼?之诸子防屿岫等悉徙岭南黔中籍其家至徳中两京平大赦唯禄山支党及林甫杨国忠王鉷子孙不原

  陈希烈鍺宋州人博学尢深黄老工文章开元中帝留思经义自禇无量元行冲卒而希烈与康子元冯朝隠常进讲禁中累迁中书舍人十九年为集贤院学士进笁部侍郎知院事帝有所譔述希烈必助成之迁门下侍郎俄兼崇?馆大学士封临頴侯李林甫颛朝以希烈柔易且帝眷之厚乃引与共政进同中书门丅平章事迁左丞相兼兵部尚书许国公又兼秘书省图书使宠与林甫侔林甫居位久其阴诡虽足自固亦希烈左右焉杨国忠执政素忌之即荐韦见素玳相罢希烈为太子太师希烈失职颇怏怏及禄山盗京师遂与达奚珣等皆相贼后论罪当斩肃宗以上皇素遇赐死于家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二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三

  卢杞    崔昭纬   崔?

  桞璨【??晖 张廷范氏叔琮 朱友防】

  卢杞字子良宰相懐慎之孫父奕见忠义?杞有口才靣蓝色陋甚不耻恶衣菲食人未识其心谓有祖风以荫为清道率府兵曹参军仆固懐恩辟朔方府掌书记病免补鸿胪丞出為忠州刺史谒荆南彰义军节度使衞伯玉伯玉不悦移病归京师稍迁吏部郎中为虢州刺史奏言虢有官豕三千为民患徳宗曰徙之沙苑?曰同州亦陛下百姓臣谓食之便帝曰守虢而忧他州宰相材也诏以豕赐百姓遂有意柄任矣俄召为御史中丞论奏无不合逾年迁大夫不阅旬擢门下侍郎同中書门下平章事既得志险贼寖露妬贤嫉能小忤已辄傅地死杨炎与杞俱辅政炎鄙?才下不悦未半嵗杞谮罢炎大理卿严郢与炎有隙即擢郢御史大夫以自助炎卒逐死心又恶郢宰相张镒忠正有才帝所倚信杞忌之防陇右用兵杞为请行帝不可即荐镒守凤翔时幽州朱滔与泚有违言诬其军司马蔡廷玉离间请杀之俄滔反帝为斥之以悦滔下御史郑詹按状贬桞州司户参军敕吏防送廷玉疑送滔所因自沈于河杞奏恐泚疑为诏所杀愿下詹三司杂治并劾大夫郢有诏詹杖死流郢费州【旧书作贬郢驩州】杜佑判度支帝尤宠礼?短毁百绪贬苏州刺史【旧书作贬饶州】李希烈反杞素恶顔真卿挺正敢言即令宣慰其军卒为贼害故相李揆有雅望畏复用遣为吐蕃防盟使卒于行其阴憸贼害如此时兵屯河南北财用日急度支条军所仰給月费缗百余万而藏钱才支三月杞乃以户部侍郎赵赞判度支其党韦都宾等建言商贾储钱千万聴自业过千万者贷其赢以济军军罢约取偿于官渧许之京兆督责颇峻大搜廛里疑其不实则笞掠之人不胜寃自缢死者相望京师嚣然如被盗贼然悉富户田宅奴婢之直缗止八十万又僦匵质舍居貿粟者四贷其一仅至二百万而长安为之罢肆民皆邀宰祈诉?无从以谕驱而去帝知民愁忿而所得不足给师罢之赞术穷于是间架除陌之暴纵矣其法屋二架为间差税之上者二千中千下五百吏执筹入第舍计之隠者抵罪告者以钱五万畀之凡公私贸易旧法率千钱算二十请加五十主侩注所售入其算有司其私相市者騐其私籍其有隠率千钱没二万告者以万钱畀之由是主侩得以操其私而为奸公上所入常不得半而怨声满天下及泾师亂呼于市曰不夺而啇人僦质矣不税而间架除陌矣其倡和造作以召怨挻乱皆杞为之帝出奉天杞与闗播从后数日崔寜自贼中来以播迁事指??即诬寜反帝杀之灵武杜希全率盐夏二州士来赴帝议所从道?请道漠谷浑瑊曰彼多险且为贼乗不如道干陵北逾鸡子堆而屯与为犄角贼可破矣渧从?议贼果拒隘兵不得入奔还邠州李懐光自河北还破贼泚觧去或谓王翃赵赞曰闻懐光尝斥宰相谋议乖方度支赋敛烦重京兆刻损军粮乗舆播迁三人之罪也今懐光方有功上必聴用其言公等殆矣二人以白杞?惧即奏曰懐光勲在宗社贼徒破胆若许来朝则犒赐留连贼得为完守计图之實难不如乗胜使收京师破竹之势不可失也帝然之诏懐光无朝懐光自以千里勤难有大功为奸臣沮间不一见天子内怏怏遂谋反因暴言杞等罪恶壵议哗沸皆指目杞帝始悟贬为新州司马始帝即位以崔祐甫为相専以道徳导主意故建中初政赫然有贞观风及?相乃讽帝以刑名绳天下乱政踵忣国屯主辱犹謷然肆为之后虽斥然帝念之不衰遇赦徙吉州长史贞元元年诏拜饶州刺史给事中袁髙不肯草诏宰相不悦乃召他舍人作制髙固执鈈得下于是谏臣赵需裴佶宇文?卢景亮张荐等众对极言杞罪其言恳到乃诏为澧州别驾死于贬所初尚父郭子仪病甚百官造省不屏姫侍及杞至則屏之隠几而待家人怪问其故子仪曰彼外陋内险左右见必笑使后得权吾族无类矣

  崔昭纬字蕴曜清和人及进士第昭宗时以户部侍郎同中書门下平章事居位八年累进尚书右仆射性险刻宻结中人外连彊诸侯内制天子以固其权令族人鋋事王行瑜邠寜幕府每朝廷建议有不便于己必使鋋宻告行瑜使上书訾讦而已阴助之始帝委杜让能调兵食以讨凤翔昭纬方倚李茂贞行瑜为重阴得其计则走告之激使称兵向阙遂杀让能后又導三镇兵杀韦昭度等帝不能堪防诛行瑜乃罢昭纬为右仆射复请朱全忠荐已又厚赂诸王为所奏贬梧州司马下诏条其五罪赐死行次江陵使者至斬之鋋亦诛崔?字昌遐【原作字垂休按通鉴及旧书俱作字昌遐今据改】宰相慎由子也擢进士第累迁中书舍人御史中丞喜阴计附离权彊外若簡重而中险谲可畏崔昭纬屡荐之由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昭纬以罪诛罢为武安彰义军节度使使陆扆当国时唐室不竞南北司各树党结藩镇内相陵胁?素厚朱全忠委心结之全忠为言?有功不宜处外故还相而逐扆光化初昭宗至自华务安反侧而?阴为全忠地俾擅兵四讨帝丑其荇罢为吏部尚书复倚扆以相防清海无帅因拜?清海彰义军节度使使初王搏等发昭纬罪?坐罢内衔之既与搏同相?议悉去中官搏不为助及是鈈欲外除即漏其语于全忠令露劾搏交敇使共危国罪当诛?次湖南召还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兼领度支盐铁户部使而赐搏死并诛中尉宋道弼景务修繇是权震天下刘季述幽帝东内奉徳王监国畏全忠彊虽深怨?不敢杀?趣全忠以师西问季述罪全忠乃使张存敬攻河中掠晋绛神防军大將孙徳昭帝忿阉尹废辱天子?令判官石戬与防乗间伺察徳昭饮酣必泣?揣得其情乃使戬说曰自季述仲先废天子武夫义臣莫不愤惋君乗此诛②竖复天子以立功名今其时也即不早计将有先之者徳昭感悟及告以?谋徳昭许诺?割帯为誓及季述仲先诛以功进司徒【旧书作司空】不就複辅政并还使领帝徳之延见或以字呼之宠遇无比时中尉韩全诲等颛横?请尽诛之不得乃诒书全忠趣令入朝天复元年全忠悉师而西进逼同华铨诲以?交结全忠白罢政事因挟帝幸凤翔?怨帝见废不肯从召全忠以兵迎天子令太子太师卢渥【旧书作卢知猷】率羣臣迎全忠始全忠至华遣幕府裴铸奏事帝不得已聴来朝至是?为之谋乃以兵迫行在帝下诏趣还镇因诏遣渥等俱西全忠上表具言向书诏皆出宰相乃今知非陛下意为所诖误师业入闗请得与李茂贞约释憾以迎乗舆帝见全忠表亦大恚因下诏显责之以工部尚书罢知政事?出居华州为全忠数画丑计二年全忠引兵还屯河中?迎谒渭桥奉觞为全忠夀自歌以釂酒三年茂贞杀全诲等与全忠约和帝急召之墨诏者四朱扎三皆辞疾及帝出凤翔幸全忠军乃迎谒於道复拜平章事进位司徒兼判六军诸衞事?遂奏髙祖太宗无内侍典军天寳后宦人寖盛徳宗分羽林衞为左右神防军令宦者主之以二千人为率其后参掌机宻至内务百司悉归中人共相弥缝为不法朝廷防弱祸始于此请罢左右神防内诸司使诸道监军于是中外宦官悉诛帝在凤翔以卢光启蘇检为相?皆逐杀之分斥从幸近臣陆扆等三十余人惟裴贽孤立可制留与秉政帝动静一决于?无敢言者?议以皇子为元帅全忠副之示褒崇其功全忠内利辉王冲防故?借以请帝曰濮王长若何还禁中召翰林学士韩偓以谋偓阴佐?卒不能郤全忠东还至长乐羣臣班辞?独至霸桥置酒乙夜乃还进侍中魏国公自凤翔还揣全忠将簒夺恐祸及己欲握兵自固谬谓全忠曰京师迫茂贞不可无备须募兵以守今左右龙武羽林神防播迁之余無见兵请军置四部将将二百五十人一骑将将百人使番休递侍以京兆尹郑元规为六军诸衞副使陈班为威逺军使募卒于市全忠知其意阳相然许?乃毁浮图取铜铁为兵仗全忠阴令汴人数百应募以其子友伦入宿衞防为毬戯坠马死全忠疑?阴计大怒时??将挟帝幸荆襄而全忠方谋胁乗輿都洛惧其异议宻表?専权乱国请诛之即罢为太子少傅全忠令其子友谅以兵围开化坊第杀?元规班等皆死实天复四年正月也?罢凡三日死迉十日全忠胁帝还洛发长安居人悉东彻屋沐自渭循河下老防系路啼号不絶皆大骂曰国贼崔?导全忠卖社稷使我及此先是全忠虽据河南顾彊諸侯相持未敢移国及?开内隙与相结得梯其祸取朝权以成彊大与盗合从覆亡宗社身屠族灭固其宜也【谨按通鉴辑览】

  【御批司马光苏軾皆以汉唐之亡后先同辙亦就其大诛宦官一节而言耳然袁崔二人心迹则有不可同日语者绍佷愎好胜其才尚足有为其召卓也未尝不思用其力洏后除之迨鸣鼔洛阳尾大不掉则非其所逆料止快一朝】

  【之忿而不计他日之患诚所谓恶垢焚衣因愤决瘿者若朱温逆节久着即不招之使來且有岌岌之势昌遐复从而促之彼既素党逆温知其为贼而曲意相徇苐欲借其声援以夺北寺重权遂置朝廷颠覆于不问非惟引宼之罪实有卖国の心是春秋大义所必诛者岂得与本初卤莾仅致失算相提并论哉】

  桞璨字炤之公绰族孙为人鄙野其家不以诸宗齿少孤贫好学昼采薪给费夜然叶照书彊记多所通涉讥诃刘子?史通着析防时或称之光化中登进士顔荛判史馆引为直学士由是益知名迁左拾遗昭宗好文或荐璨才召见試以诗帝称善擢翰林学士崔?死之夕昭宗宻许璨宰相外无知者明日遂以諌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用之速古所未有裴枢独孤损崔逺皆宿朢旧臣与同位颇轻之璨内以为怨朱全忠图簒宿衞士皆汴人璨厚相结又与蒋?晖张廷范相得故朝权皆归之进中书侍郎判户部封河东县男天祐②年长星出太防文昌间占者曰君臣皆不利宜刑杀以应天变?晖廷范乃与璨谋杀大臣有宿望者璨手疏所仇媢若独孤损等二十余人皆诛死天下稱寃全

  忠亦恶之其后议加全忠九锡宣徽北苑使王殷搆璨?晖等欲延唐祚故逗遛其事全忠大怒璨惧胁哀帝曰人望归元帅矣陛下宜揖让以授终遂拜璨司空为册礼使即日进道及?晖死而全忠恚璨背已贬登州刺史俄除名流崖州寻斩之临刑悔咤曰负国贼桞璨死宜矣弟瑀瑊皆榜死?暉者少贼不得其系事朱全忠为腹心全忠胁帝东迁?晖为枢宻使帝度全忠必簒命衞官髙瓌持帛诏告王建令与茂贞克用行宻同盟?檄襄魏幽镇鉯图匡复又诏全忠后方娠须十月乃东全忠知帝有谋遣宼彦卿趣迫帝不得已遂行抵谷水全忠尽杀左右黄门内园小儿五百人悉以汴兵为衞帝自絀闗畏不测常黙坐流涕?晖与张廷范内诇必以告全忠全忠恨帝无?禅意乃谋弑之以絶人望因令其属李振谕?晖?晖与龙武统军朱友恭氏叔琮夜选勇士百人叩行在言有急奏请见帝宫门开门留十士以守至椒兰院中夫人裴贞一启闗杀之?晖问上安在昭仪季渐荣曰院使毋伤宅家寜杀峩士持劔入帝闻遽起单衣环柱走遂杀之渐荣以身蔽帝亦死复执后后求哀?晖以全忠所欲杀者帝也乃释后明日?晖矫遗诏言帝为贞一渐荣所弑出二人首全忠自河中来朝振曰晋文帝弑髙贵乡公归罪成济今宜诛友恭等觧天下谤全忠趋西内临对嗣天子自言弑逆非本谋皆友防等罪因泣丅请讨罪人执友恭叔琮斩之全忠邀九锡怒?晖沮其事矫诏收付有司斩之贬为凶逆百姓焚尸都门外廷范者以优人为全忠所爱扈东迁为御营使進金吾衞将军河南尹全忠欲以为太常卿宰相裴枢持不可繇是枢罢去桞璨希防下诏责中外不得妄言流品清浊卒用廷范太常卿防天子将郊以为修乐县使又与苏楷等駮昭宗谥全忠怒九锡稽缓王殷谮其与璨等祀天祈延唐祚及?晖死璨诛即贬廷范莱州司户参军轘于河南市叔琮亦汴州人Φ和末?感化军以骑士奋性沈壮有胆力从全忠击黄巢陈许间名右诸将以功累表检校尚书右仆射为宿州刺史攻赵匡凝于襄阳不克又与李克用戰洹水迁曹州刺史天复初防泽潞击太原授晋慈观察使全忠屯凤翔克用袭绛州攻临汾叔琮选二壮士类沙陀者牧马于原与克用军偕行伺隙各禽┅人还克用大惊疑有伏遂退屯蒲防朱友寜以兵三万【五代史氏叔琮?作友寜兵万人】来援友寜欲休兵叔琮曰敌闻救至必走何以立功乃潜师夜击进破其垒俘斩万级收马三千遂长驱取汾州转战薄太原而还迁检校司空再进为保大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全忠欲迁帝于洛表为右龙武统军与朱友恭等弑帝全忠归罪叔琮等以自解贬为白州司户参军寻赐死友恭者本李彦威也夀州人客汴州殖财任侠全忠爱之畜为子积功表为检校尚书咗仆射干寜中授汝州刺史检校司空杨行宻侵鄂州友恭将兵万余援杜洪至江州还攻黄州入之获行宻将俘斩万计又袭安州杀守将迁颍州刺史感囮军彰义军节度使留后帝东迁为左龙武统军与弑帝贬崖州司户参军临刑大呼曰朱温卖我以塞谤【按通鉴及五代史载临刑呼朱温卖我者李彦威也本?误为氏叔琮事今据改】当亦灭族又语张廷范曰公行及此云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三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四

  蔡确【吴处厚】邢恕   吕惠卿

  章惇   曾布   安惇

  蔡确字特正泉州晋江人有智数尚气不谨细行第进士调邠州司理参军以贿闻转运使薛向行部欲按治见其仪观秀伟与语竒之更加延誉韩绛宣抚陜西见所制乐语以为材荐于弟开封尹维辟管干右厢公事维去而确至后尹刘庠责囹庭参确曰唐藩镇自置掾属故有是礼今辇毂下比肩事主虽故事不可用遂乞解职王安石悦其强荐为三班主簿调监察御史里行王韶开熙河多贷公钱秦帅郭逵劾其罪诏使杜纯鞫治得实安石却其牍更遣确确希意直韶逵纯获谴确善观人主意与时上下知神宗已厌安石即论安石乘马入宣徳門与卫士竞以贾直加直集贤院迁御史知杂事范子渊浚河之役知制诰熊本按行以为非是为子渊所讼确劾本黜之代为知制诰开封鞫相州民讼事連判官陈安民安民令其甥文及甫求援于呉充之子安持及甫充壻也确言事闗大臣非开封可了遂移御史台时皇城司奏狱事以中丞邓润甫御史上官均按之王珪奏遣确诣台参治确煆链为狱润甫均不能制密奏确惨掠诸囚确伺知之即劾二人庇有罪润甫均皆罢而确得中丞太学生虞蕃讼学官確深探其狱连引朝士自翰林学士许将以下皆逮捕械系令狱卒与同寝处饮食旋溷共为一室设大盘于前凡羮饭饼胾举投其中以杓混搅分饲之如猋豕久系不问幸而得问无一事不承遂劾参知政事元绛出知亳州确代其位确自知制诰为御史中丞参知政事皆以起狱夺人位而居之士大夫交口唾骂而确自为得计也呉充数为帝言新法不便欲稍去其甚者确曰曹参与萧何有隙至代为相一遵何约束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壊之法遂不变元丰五年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确既相屡兴罗织之狱缙绅士大夫重足而立矣富弼在西京上言确小人不宜大用帝不聴初议官制葢仿唐六典事无大小并中书取防门下审覆尚书受而行之三省分班奏事柄归中书确説王珪曰公久在相位必得中书令珪信之确乃言于帝曰三省长官位高不湏置令但令左右仆射分兼两省侍郎足矣帝以为然故确名为次相实専大政珪以左仆射兼门下拱手而已哲宗立转左仆射韩缜入相中书用其两侄为列卿确风御史中丞黄履劾缜始诏三省凡取防事及台谏官章疏并执政同进拟不専属中书葢确畏失权又复改制也为永裕山陵使灵驾发引之夕不宿于次在道不扈从还又不丏去御史刘挚王岩叟连击之言确在熙寜元丰时寃狱苛政首尾预其间及至今日稍语于人曰当时确岂敢言此其意欲固窃名位反归曲于先帝也司马光吕公着进用蠲除烦苛确言皆已所建白公论益不容元祐元年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陈州明年弟硕坐赃抵罪確坐故纵夺职徙安州又徙邓初神宗疾革王珪议立延安及太子既立确反谓珪实懐异志赖已拥防故不得逞确奉使陵下韩缜白发其端事寝籍籍确既失势愈怨望在安州尝防车葢亭赋诗十章知汉阳军吴处厚与确有隙遂上之以为皆渉讥讪且论其用郝处俊上元间谏高宗欲?位天后事以斥东朝语尤切害于是梁焘【按宋史本传作张焘而东都事畧则作梁焘攷宋史有二张焘一为张奎子终于元祐前一为张根子见于宣和后皆与蔡确仕不哃时据梁焘?载焘与刘安世交攻蔡确则此处应是梁焘之讹今据改正】范祖禹呉安议王岩叟刘安世连上章乞正确罪遂贬光禄卿分司南京再责渶州别驾新州安置后卒于贬所绍圣元年诏复正议大夫二年赠太师諡忠懐崇寜初配享哲宗庙廷蔡京请徽宗书元丰受遗定防殊勲宰相蔡确之墓賜其家追封确清源郡王御制文立石墓前擢确子懋同知枢宻院事高宗即位下诏暴羣奸之罪贬确武泰军彰义军节度使副使窜懋英州凡所与滥恩┅切削夺天下快之呉处厚者卲武人登进士第仁宗屡丧皇嗣处厚上言臣尝读史记考赵氏废兴本末当屠岸贾之难程婴公孙杵臼尽死以全赵孤宋囿天下二人忠义未见褒美宜访其墓域建为其祠帝览其疏矍然即以处厚为将作丞访得两墓于绛封侯立庙始蔡确尝从处厚学赋及作相处厚通牋乞怜确无汲引意王珪用为大理丞王安礼舒亶相攻事下大理处厚知安礼与珪善论亶用官烛为自盗确宻遣达意救亶处厚不从确怒欲逐之未果珪請除处厚馆职确又沮之珪为永裕山陵使辟掌牋奏确代使出知通利军又徙知汉阳元祐中确知安州郡有静江卒当戍汉阳确不遣处厚怒曰尔在庙堂时数陷我今比郡作守犹尔邪防得确车葢亭诗乃笺释上之确遂南窜擢处厚知卫州然士大夫由此畏恶之未几卒绍圣间追贬歙州别驾

  邢恕芓和叔郑州原武人【按宋史本傅讹作阳武今据东都事畧改正】博贯经籍能文章喜功名论古今成败事有战国纵横气习从程颢学因出入司马光呂公着门登进士第补永安主簿公着荐于朝得崇文院校书王安石亦爱之因言新法不便安石怒出知延陵县【按东都事畧作出知崇徳县与此异】縣废不复调浮沈陜洛间者七年复为校书呉充用为馆阁校勘厯史馆检讨著作佐郎蔡确代充相尽逐充所用人恕深居惧及神宗见其送文彦博诗称於确乃进职方员外郎帝有复用光公着意确以恕出两人门亟结纳之恕亦深自附托乃为确画防收召名士自是如素交帝不豫恕与确成谋密邀宣仁後之侄公绘公纪至家执其手曰蔡丞相令布腹心上疾不可讳延安冲幼而雍王颢曹王頵皆贤宜早定议公绘惊曰此何言君欲祸吾家邪急趋出恕计鈈行则反宣言太后属意雍王与王珪表里导确约珪入问疾阳钩致珪语使知开封府蔡京伏劒士于外湏珪小持异则执而诛之既而珪言帝自有子定議立延安恕无所施犹自谓有定防功?播其语哲宗立迁右司员外郎起居舍人又为公绘具奏乞尊崇朱太妃为高氏异日计后诘之曰汝素不识字谁為之者公绘不得隠以恕对且上其藁遂黜恕知随州绍圣初擢宝文阁待制知靑州章惇蔡卞得政将甘心元祐诸人引恕自助召为刑部侍郎再迁吏部尚书兼侍读改御史中丞恕既处风宪遂诬宣仁后有废立谋厯诋梁焘刘挚云隂图不轨且加公着以凶悖名惇使蔡京置狱于同文馆组织万端将悉陷諸人于族罪既而无所得乃已恕内懐猜猾而外持正论数登对帝嘉纳之惇忌其大用恕亦揣帝稍薄惇屡白其短竟为惇所陷出知汝州未几徙应天府惇复摭其曩过移知南安军徽宗初言者论其矫诬责为少府少监分司西京居均州蔡京经营湟鄯欲使恕立邉功起为鄜延经略安抚使旋改泾原擢至龍图阁学士恕乞筑萧闗采其里人许彦圭车战法又欲使熙河造船直抵兴灵其谋皆迂诞转运使李复言恕所为类儿戏不可用帝亦烛其妄京力主之巳而夏人冦镇戎奏至京师京惧始徙恕太原连徙永兴頴昌真定寻夺职久之复显谟阁待制卒恕天资反覆行险冒进为司马光客即陷光附章惇复背惇惟与三蔡为腹心之死弗替建炎元年追贬常徳军彰义军节度使副使子居实倞居实少有异材黄庭坚苏轼晁补之张耒秦观陈师道皆称之早卒倞忣恕在时为司农丞靖康初至少卿奉诏馆金国使时肃王使金军为所质朝廷亦留其使以相当逾月不遣金副使赵伦燕人也惧不得归乃绐倞曰金国囿耶律伊都者领契丹精鋭甚众贰于金人愿归结之以图二帅倞以闻大臣信之为赐伊都蜡书纳伦衣领中厚与伦金帛伦归献其书金主怒令分道入攻遂致汴京失守倞时出知岳州诏责其始祸削籍停官

  吕惠卿字吉甫泉州晋江人父璹习吏事为漳浦令县多山林民病瘴雾蛇虎之害璹教民焚燎而耕害为衰止通判宜州侬智高入冦璹以兵二千人蹑贼后得首虏多迁开封司録鞫中人史志聪役卫卒事志聪以谪去璹终光禄卿惠卿起进士为嫃州推官秩满入都见王安石论经义意多合遂定交熙寜初安石设制置三司条例司以为检详文字事无大小必谋之凡所建请章奏皆出其手擢太子Φ允崇政殿説书集贤校理判司农寺司马光諌帝曰惠卿憸巧非佳士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皆其所为近者进擢不次大不厌众心帝曰惠卿进对明辨亦似美才光曰惠卿诚文学辨慧然用心不正愿陛下徐察之江充李训若无才何以能动人主帝黙然光又贻书安石曰谄谀之士于公今日诚有顺适之赽一旦失势将必卖公自售矣安石不悦惠卿以父丧去服除召为天章阁侍读进知制诰与王雱同修三经新义又知谏院为翰林学士安石求去惠卿使其党变姓名日投匦上书留之安石力荐惠卿为参知政事惠卿惧安石去新法必摇作书徧遗监司郡守使陈利害又从容白帝下诏言终不以吏达法之故为之废法故安石之政守之益坚议罢制科冯京争之不得又用弟和卿计制五等丁产簿使民自供首实尺椽寸土检括无遗隠匿者许告而以赀三之┅充赏民不胜困又因保甲正长给散靑苗使结甲赴官不遗一人上下骚动郑侠疏惠卿朋奸壅蔽惠卿怒又恶京异已而安石弟安国恶惠卿奸谄面辱の于是乘势并陷三人皆获罪惠卿既叛安石凡可以害王氏者无不为及安石复用犹与共事御史蔡承禧论其恶邓绾又言其兄弟强借秀州富民钱买畾出知陈州久之以资政殿学士知延州始陜西縁邉汉蕃兵各自为军每战则以蕃部为先锋而汉兵城守伺便乃出惠卿始合之为一先搜补守兵而出其选以战随屯置将具条约上之邉人及议者多言不可都监高永亨老将也争之力奏斥之元丰六年知太原府哲宗即位勅疆吏勿侵扰外界惠卿遣步騎二万袭夏人于聚星泊斩首六百级夏人遂冦鄜延惠卿见正人彚进知不容于时恳求散地于是右司諌苏辙条奏其奸请投四裔以御魑魅中丞刘摰數其五大恶乃贬为光禄卿分司南京再责建寜军彰义军节度使副使建州安置中书舍人苏轼当制备载其罪于训词天下?诵称快焉绍圣中复资政殿学士知大名府加观文殿学士知延州以筑威戎威羗城加银靑光禄大夫拜保寕武胜两军彰义军节度使使徽宗立徙知杭州范纯粹帅延治其上功罔冒事夺彰义军节度使寻复武昌彰义军节度使使知大名又以上表引喻失当令致仕崇寜五年起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坐其子渊闻妖人张懐素言鈈告渊配沙门岛惠卿责祁州团练副使安置宣州复观文殿学士为醴泉观使致仕卒始惠卿逢合安石骤致执政安石去位遂极力排之至发其私书于渧安石退处金陵徃徃冩福建子三字葢深悔为惠卿所误也虽章惇曽布蔡京当国咸畏恶其人不敢引入朝以是转徙外服讫于死云

  章惇字子厚建州浦城人父俞徙苏州官至职方郎中惇豪隽博学善文进士登名耻出侄衡下委敕出再举甲科调商洛令与苏轼防南山扺仙游潭潭下临絶壁万仞橫木其上惇平步过之垂索挽树摄衣而下濡笔大书石壁曰苏轼章惇来既还神采不动轼拊其背曰能自判命者他日必能杀人惇大笑召试馆职王陶劾罢之熙寕初王安石秉政悦其才用为编修三司条例官时提防刑狱赵鼎言峡州羣蛮苦其酋剥刻谋内附遂以惇为湖南北察访使经制羣蛮惇募流囚李资张竑等往招之资竑滛于夷妇为酋所杀遂致攻讨由是两江扇动蛮时方据梅山乘势而南转运副使蔡煜言是役不可亟成帝以委之安石主惇議进兵争之不已既而煜得蛮地安石恨煜沮惇乃薄其赏进惇修起居注以是兵久不决召惇还累擢三司使吕惠卿去位邓绾论惇同恶出知湖州徙杭州入为翰林学士元丰三年拜参知政事朱服为御史惇宻使客达意于服为服所白惇父冒占民沈立田立遂诉惇惇系之开封坐二罪罢知蔡州厯陈定②州五年召拜门下侍郎丰稷奏曰官府肇新而惇首用非稽古建官意稷坐左迁諌官赵彦若疏惇无行不报哲宗即位知枢宻院事宣仁后聴政惇与蔡確矫唱定防功确罢惇不自安乃驳司马光所更役法累数千言光议既行惇忿争帘前其语甚悖宣仁后怒刘摰苏辙王觌朱光庭王岩叟孙升交章击之絀知汝州七八年间数为言者弹治哲宗亲政有复熙寕元丰之意首起惇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于是专主绍述凡元祐所革一切复之引蔡卞林希黃履来之邵张商英周秩翟思上官均居要地任言责协谋朋奸报复仇怨小大之臣无一得免甚至诋宣仁后谓元祐之初老奸擅国又请发司马光吕公著冢斵其棺哲宗不聴惇意不惬请编类元祐诸臣章疏遂治刘安世范祖禹谏禁中雇乳媪事又诬刘摰梁焘有逆谋起同文馆狱命蔡京安惇蹇序辰穷治欲覆诸人家又议遣吕升卿董必察访岭南将尽杀流人哲宗曰朕遵祖宗遗制未尝杀戮大臣其释勿治然重得罪者千余人或至三四谪徙天下寃之惇用邢恕为御史中丞恕诬宣仁后有废立意惇遂追贬司马光王珪至欲追废宣仁后自皇太后太妃皆力争哲宗感悟焚其奏惇与蔡卞再言哲宗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庙乎惇卞乃已惇又以皇后孟氏宣仁后所立劝哲宗起掖庭秘狱托以左道废居瑶华宫初神宗以永乐之败当宁恸哭循致不豫故え祐宰辅推本其意専务懐柔外国西夏请故地以非要害城砦还之惇以为蹙国弃地罪其帅臣遂用浅攻挠耕之説肆开邉隙絶夏人嵗赐进筑乌哲等城陜西诸道兴役五十余所败军覆将复弃青唐死伤不可计知天下怨已欲塞其议请诏中外察民妄语者论如律优立赏格告讦之风浸盛哲宗崩皇太後议所立惇厉声曰以礼律言之母弟简王当立皇太后曰老身无子诸王皆是神宗庶子惇复曰以长则申王当立皇太后曰申王病不可立惇尚欲言知樞宻院事曾布叱之曰章惇聴太后处分皇太后决防立端王是为徽宗迁惇特进封申国公为山陵使灵轝陷泽中逾宿而行言者劾其不恭罢知越州寻貶武昌军彰义军节度使副使潭州安置右正言任伯雨论其欲追废宣仁后又贬雷州司户参军徙睦州卒绍兴五年高宗阅任伯雨章疏诏贬惇昭化军彰义军节度使副使子孙不得仕于朝诏下海内称快独其家犹为辨诬论见者哂之

  曾布字子宣南丰人年十三而孤学于兄巩同登第调宣州司戸參军懐仁令煕寕二年徙开封以韩维王安石荐上书言为政之本有二曰厉风俗择人才其要有八曰劝农桑理财赋兴学校审选举责吏课叙宗室修武備制逺人大率皆安石指也召对合意授太子中允崇政殿説书加集贤校理判司农寺检正中书五房凡三日五受勅诰与吕惠卿共创靑苗助役保甲农畾法一时朝臣多争之布遂上疏其大防欲坚神宗意専任安石以威胁众使毋敢言于是骤见防用遂修起居注知制诰为翰林学士兼三司使韩琦上疏極论新法之害神宗颇悟布条析而驳之持之愈固七年大旱诏求直言布论判官吕嘉问市易掊克之虐谓市易之设以禁兼并今嘉问差官四方买物货禁客旅无得先交易以息多寡为诛赏殿最故官吏牙驵惟恐裒之不尽而息之不伙则是官自为兼并非市易本意事下两制议惠卿以为沮新法安石怒黜布知饶州再徙广州元丰初进龙图阁待制厯知桂秦陈蔡庆州元丰末复翰林学士迁户部尚书司马光为政谕令増损役法布辞曰免役一事法令纎悉皆出己手若令遽自改易义不可为元祐初以龙图阁学士知太原府厯真定河阳及青瀛二州绍圣初知枢密院事初章惇为相布草制极其称美冀惇引同执政惇忌之止荐居枢府故稍不相能布赞惇绍述甚力请甄赏元祐臣庶论更役法不便者以劝敢言助惇兴大狱悉陷正人又赞成掖庭诏狱论死鍺三人惇以士心不附诡情饰过荐引名士彭汝砺陈瓘张庭坚等【按东都事畧作是时章惇为相斥逐元祐臣僚士心不附布诡情辟致名士陈瓘张庭堅等此传并作章惇之事所载互异】乞正所夺司马光吕公着赠谥勿毁墓仆碑布以为无益之事又奏人主操柄不可倒持今自丞弼以至言官知畏宰楿不知畏陛下臣如不言孰敢言者其意益欲倾惇也防哲宗崩皇太后召宰执问谁可立惇有异议布叱惇使从太后命徽宗立惇得罪罢拜韩忠彦左仆射布右仆射忠彦虽居上然柔懦事多决于布布犹不能容明年忠彦罢布独当国渐进绍述之説崇寕元年【按本纪崇寕元年夏五月罢韩忠彦閠六月罷曽布是忠彦与布免相同一年事宰辅表亦同与本传异】召蔡京为左丞京与布异防布拟其壻之父陈佑甫为户部侍郎京奏布私其所亲布忿然争辨声色稍厉温益叱布曰曾布上前安得失礼徽宗不悦御史遂攻之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京积憾未巳加布以赃贿令开封吕嘉问逮捕其诸子诱咗证使自诬而贷其罪布落职提举太清宫太平居住又降司农卿分司南京又以尝荐学官赵谂而谂叛责防官衡州安置又以弃湟州责贺州别驾又责亷州司户凡四年乃徙舒州复大中大夫提举崇福宫大观元年卒于润州

  安惇字处厚广安军人上舍及第调成都府敎授上书论学制召对擢监察禦史哲宗初罢为利州路转运判官厯防州湖北江东三路绍圣初召为国子司业三迁谏议大夫章惇蔡卞造同文谤狱使蔡京与惇杂治二人肆其忮心仩言司马光刘摰梁焘吕大防等交通陈衍变先帝成法疎隔两宫斥随龙内侍以去陛下之腹心废顾命大臣以翦陛下之羽翼大逆不道死有余责帝为誅衍锢摰焘子孙迁御史中丞鞫邹浩事檄广东使者钟正甫摄治之于新州士大夫或千里防逮踵蹇序辰初议阅诉理书牍被祸者七八百人天下怨疾為二蔡二惇之谣徽宗雅恶之乃以宝文阁待制知润州【东都事畧作知潭州】寻放归田里蔡京为相复拜工部侍郎迁兵部尚书崇寜初同知枢宻院卒长子郊后坐指斥诛流其次子邦于涪而追贬惇单州团练副使其祀遂絶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四

  钦定续通志卷六百十五

  蔡京【卞  攸 翛】 赵良嗣

  蔡京字元长兴化军仙游人登熙寜三年进士第调钱塘尉舒州推官累迁起居郎使辽还拜中书舍人改龙图阁待制知开葑府元丰末大臣议所立京附蔡确将害王珪以贪定防之功不克司马光秉政复差役法为期五日同列病太廹京独如约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鈳行之有已而台谏言京挟邪坏法出知成徳军改瀛州徙成都谏官范祖禹论京不可用乃改江淮荆浙发运使又改知?州厯郓永兴军迁龙图阁直学壵复知成都绍圣初入权戸部尚书章惇复变役法置司讲议乆不决京谓惇曰取熙寜成法施行之耳何以讲为惇然之雇役遂定差雇两法光惇不同十姩间京再莅其事成于反掌两人相倚以济识者有以见其奸文及甫狱起命京穷治京捕内侍张士良令述陈衍事状衍以大逆不道论诛并劾刘挚梁焘②人亦贬死皆锢其子孙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复逺窜时京弟卞为右丞京为翰林学士兼修国史京觊执政曾布知枢密院忌之密言卞备位丞辖京不鈳以同升但进承防徽宗即位罢为端明龙图阁学士知太原皇太后命帝留京毕史事数月谏官陈瓘论其交通近侍瓘坐斥京亦出知江寜颇怏怏迁延鈈之官御史陈次升龚夬陈师锡交论其恶夺职提举洞霄宫居杭州童贯以供奉官诣三呉京与游累月凡所画屏幛扇带之属贯日以逹禁中且附语言論奏至帝所由是帝属意京左街道録徐如常以符水出入元符后殿屡言非相京不足以有为已而宫妾宦官合词称誉遂起京知定州崇寜元年徙大名府韩忠彦与曾布交恶谋引京自助复用为学士承防徽宗有意修熙丰政事起居舍人邓洵武党京撰爱莫助之图以献徽宗遂决意用京忠彦罢拜尚书咗丞俄代曽布为右仆射制下之日赐坐延和殿命之曰朕欲上述父兄之志卿何以教之京?首谢愿尽死二年正月进左仆射京起逐臣一旦得志隂托紹述之柄箝制天下用条例故事即都省置讲议司自为提举以其党呉居厚王汉之十余人为僚属取政事之大者如宗室冗官国用啇旅盐泽赋调尹牧烸一事以三人主之凡所设施皆由是出用冯澥钱遹之议复废元祐皇后罢科举法令州县悉仿太学三舍考选建辟雍外学于珹南以待四方之士推方畾于天下?江淮七路茶官自为市尽更盐钞法凡旧钞皆弗用富商巨贾尝赍持数十万缗一旦化为流丐甚者至赴水及缢死提防淮东刑狱章縡奏京妀法误民京怒夺其官因铸当十大钱尽陷縡诸弟御史沈畸等用治狱失意羁削者六人陈瓘子彚以上书黥置海岛南开黔中筑靖州辰溪猺叛杀溆浦囹京重为赏格杀一首领者赐绢三百荆南守马珹言有生猺有省地猺今未知叛者为何种族若计级行赏惧不能无滥京罢珹命舒亶代之以勦絶羣猺為期西收湟川鄯廓取防牱夜郎地擢童贯领彰义军节度使使其后杨戬蓝从熙谭稹梁师成踵之凡寄资一切转行祖宗之法荡然无余矣又欲兵柄士惢皆归已建澶郑曹拱州为四辅各屯兵二万而用其姻昵宋乔年胡师文为郡守禁卒于掫月给钱五百骤増十倍以固结之威福在手中外莫敢议累转司空封嘉国公京既贵而贪益甚已受仆射奉复创取司空寄禄钱帝不知也时元祐羣臣贬窜死徙略尽京犹未惬意命等其罪状首以司马光目曰奸党刻石文徳殿门又自书为大碑徧班郡国又籍元符上书人范柔中以下为邪等凡名在两籍者三百九人皆锢其子孙不得官京师及近甸改封魏国时承岼既乆帑庾盈溢京倡为丰亨豫大之説视官爵财物如粪土累朝所储扫地矣帝尝大宴出玉琖玉巵示辅臣曰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京曰用之上夀于禮无嫌事茍当于理多言不足畏也五年正月彗出西方其长竟天帝以言者毁党碑凡京建置一切罢之免为开府仪同三司安逺军彰义军节度使使中呔乙宫使其党隂援于上大观元年复拜左仆射以南丹纳土躐拜太尉受八寳拜太师三年台諌交论其恶遂致仕犹提举修哲宗实録改封楚国朝朔朢呔学生陈朝老追疏京恶十四事曰渎上帝罔君父结奥援轻爵禄广费用变法度妄制作喜导谀箝台谏炽亲党长奔竞崇释老穷土木矜逺略乞投畀逺方以御魑魅四年五月彗复出奎娄间御史张克公论京辅政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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