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小说女主姓顾,阎王不高兴男主是谁始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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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章节试读
正好媳妇迷信,隔三差五,就去佛堂之中祭拜一下,而两个星期之前,两人一同去祭拜,从佛堂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玩具熊。
本来两个人就是来求子的,此时一出门,就看见了小孩儿的玩具,王老板的媳妇觉得挺吉利的,而且看小熊可爱,就将其给带回去,放回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婴儿房里面。
而怪事儿,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王老板是做生意的,经常有些应酬,早出晚归的,当天晚上,凌晨两点多钟才回来,当时喝的有点儿多,一进屋,在月光之下,就看到那玩具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好像在盯着他一样。
当时王老板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老婆将玩具熊给拿出来的,但是王老板刚要从玩具熊跟前儿过去的时候,却看见在玩具熊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影&&
是一个婴儿的身影,从玩具熊的旁边儿晃动了一下。
这让王老板吓了一跳,然后揉了揉眼睛,再看看玩具熊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自己太想要个孩子了,都出现幻觉了吧&&王老板心里说着,继续朝着楼上的卧室走过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玩具熊竟然直接从沙发落在了地上&&
王老板觉得可能是玩具熊没放稳,加上此时酒劲儿上来,实在是困了,也就没多想,直接去睡觉了。
连着两天,王老板都有应酬,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邪性的事情没有结束,反而变本加厉。
一进屋,王老板就听到有人在哼唱着儿歌一类的东西,唱的什么也听不清楚,但是声音很陌生。
家里就自己和老婆两个人,怎么会有这种陌生的声音呢?而且这声音听上去,明显也是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步入了客厅之中,王老板出了一身冷汗,依然是在月光之下,他看到自己的老婆正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玩具熊,目光呆滞,轻轻的哼唱着,那呆滞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宠爱,似乎怀中抱着的并不是玩具,而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一般&&
&小萍,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坐着?&
王老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此时听到自己老婆口中发出陌生的声音,王老板就已经感到疑惑了,所以提问的时候都很小心。
但是女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口中就这么哼唱着,唱的王老板一阵毛骨悚然,此时王老板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小熊,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不得!
于是他直接伸手,想要将小熊抢过来,却被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这女人的力气这个时候出奇的大,自己竟然没能将玩具熊抢过来,更是弄得鲜血淋漓。
王老板说,自己的老婆一直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类型,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更不应该如同发疯一样咬人&&
而第三天,王老板终于趁着小萍熟睡的时候,偷偷将玩具熊扔了出去,而且因为害怕不安全,特意开车跑到了很远的山上。
而这一天晚上,王老板早早地睡下了,果然也没出什么岔子,可是没想到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之后,到了后半夜,王老板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然后,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双血淋漓的手,此时盖在自己的口鼻之上,而自己的胸口,也是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仔细一看,此时小萍的双手双脚全都是鲜血,一双手死死地压在男人口鼻上,恶狠狠的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儿子!畜生!畜生!&
声嘶力竭的嘶吼,如同野兽一般,而我看着王老板卷起来的袖子,上面有一些伤痕,有自己挣扎时候留下的,还有一个很深的咬痕。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不敢再动那玩具熊了,怕那东西真的要了我的性命,就是四处打听,这不现在,打听到您这儿来了。&
&按照你的说法,晚上看到了孩子的影子,但是你妻子的怪异行为,却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上&&
如果这玩具熊上真有死人的怨气,到底是母亲,还是孩子呢?&
微微皱着眉头,我对这一点感到费解,而且我听得出来,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东西,称得上是大凶之物,这些年来,我从未遇到过,我在犹豫要不要帮他处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要眼见为实啊,你不看看,咋会知道?&这时候,师父醉醺醺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活儿,就先应下了。
&那王老板,你就先带我去看看东西吧。&
王老板看到我点头,一阵大喜,直接开着车,将我带了过去。
一进他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古怪,只是看到地上有一些水痕,而水痕形成的,是一个个手印和鞋印的形状。
这可是在地板上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看痕迹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人四脚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一般&&
他家很是阔气,复式别墅,各种精美的摆件,让人咂舌。
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二楼的楼梯扶手那里,竟然挂着一个娃娃一样的东西,这乍一看,真的好想有个孩子吊在那儿一样,吓了我一跳。
&王老板,这是&&&
而王老板此时也看到了这娃娃模样的东西,急忙蹭蹭蹭的跑到了楼上,将挂在楼上的东西摘了下来。
&实在抱歉,吓到您了,我媳妇总是盼着有孩子,就跟着魔一样,所以家里有许多小孩儿衣服。
谁知道今天又是怎么了,将孩子衣服挂在了这儿&&&
我将那衣服给接过来瞧了一眼,衣服上面也是湿哒哒的,好像用水泡过一样,是刚洗过么?
不像&&衣服上面没有那种刚洗过的香味,反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药物。
&别碰我的孩子!快放下!&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叫声,让原本在思考之中的我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一个女人冲到了我面前,直接将那衣服给抢了过来。
而我则是看着面前的王老板,冷冷的说道:
&王老板,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坦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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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姓阎,为了女主的姐姐强奸女主的小说
男主姓阎,为了女主的姐姐强奸女主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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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横》作者:苏鎏(完结+番外1)
(晋江VIP完结+番外)&&
总下载数:2 非V章节总点击数:357132   总书评数:488 当前被收藏数:1950 文章积分:21,456,844&&
叶教授,你这么拽,你家里人知道吗?
【不正经版文案】
重逢后的第二天早上。
周蔷薇:“你凭什么赶走我的追求者!”
叶司拿了个苹果:“那个人,是这个!”
又指了个香瓜:“而我,是这个。一个这么大,一个这么小。差距很明显。”
周蔷薇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他下半身的半个地方。
叶司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很显然,我指的是脑容量,不是那东西的尺寸。”
【正经版文案】
五年前,她递了结婚申请后又逃婚。
五年后,他带着女儿回来找她,要求复婚。
周蔷薇:“为什么要复婚?”
叶司:“我需要一个保姆、老妈子兼孩子的妈。”
叶司:“为什么同意复婚?”
周蔷薇:“因为我需要一台……提款机!”本文1VS1,HE。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蔷薇,叶司 ┃ 配角:沈嘉兰,莫逸之,叶紫薇,黎沁,徐天颂 ┃ 其它:叫兽,姐夫,复婚,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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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他们的故事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2397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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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战栗(高干)》《小XIAO姐,请问你是男的吗》《复仇(高干军文)》《挣脱(高干)》《撕裂(高干)》
《冤家》《衣冠“擒”兽》《涩女传说》《剩女的全盛时代》《冬雷震震夏雨雪》《百万富翁的最后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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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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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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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十区下午两点,一片乌云慢慢从远处笼罩而来。
  一辆黑色Commodore从拐角处开过来,擦过一排枝繁叶茂的大树后,在一栋白色的四层楼前停了下来。。
  这是限制停车区域,非周末时间只允许停靠一小时。离停车地带十几远的地方就是四层楼的地下停车库入口处,叶司手里有进车库的电子磁卡,但他还是选择就近停在楼外。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有不安的感觉。他刚搭飞机从珀斯回来,悉尼这两天正是干燥的冬季,不怎么出太阳,整天一副要下雨的阴霾样儿。叶司觉得这就是害他心情烦躁的主要原因。
  车停好后他从里面钻出来,冷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拢了拢大衣的领子,把它竖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间似乎有细小的雨点飘落下来,叶司自然地抬头望天,视线正好落在了二楼的某个阳台上。。
  那阳台位置不大好,正对着楼前的一棵大树,凌乱的枝丫随意地铺展开来,遮住了大半的阳光。这栋楼有点殖民时期欧洲建筑的风格,外墙上整齐地砌了十来个拱门形状的缺口。这个阳台十分倒霉,正好建在某处拱门后面,于是成了一个半开放式的空间,仅有的那点阳光也很难照进去。
  从叶司这个角度望过去,灰蒙蒙的一片,隐约可以看到角落里堆放了一些杂物,类似于行李箱,纸板箱一类的东西。。
  冷风似乎吹得更劲了,叶司不由将两手拢在嘴边,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发出一声低沉而颇有磁性的轻叹。
  他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帅哥的模样,五官精致脸型柔和,少了几分西方人特有的棱角,多了许多书卷气息。但他的皮肤却很白,不太像黄种人的样子,反而更像白种人。他小的时候就总有小鬼佬围着他打转,对他的出身来历很有些疑惑的样子。。
  他把手拢在嘴边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对比感就显现了出来。跟他线条柔和流畅的脸型比起来,他的手修长而富有骨感美。那不是一双读书人该有的手,手指比一般人略长,显得他的手很大,骨节异常分明,整只手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被包裹在皮下,略微弯曲就给人强劲有力的感觉。
  这样一张脸,配上这样一双手,让人猜不透叶司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在楼下停留了半分钟,随即迈开大步去开门。整栋楼一共有三个这样的入口,一扇正常大小的玻璃门,旁边墙上上下两排一共十几个邮箱,门牌号码对应着每一户的数字。住在这里的人都有底楼大门的钥匙,叶司刚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想掏钥匙,里面就有一个亚洲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叶司并不认识她,但出于礼貌还是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即他便扶住了门,待那年轻女人走出来后,顺势进了门。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姑娘脸上明显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尽管叶司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大衣领口里,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这半年来整栋楼的明星人物,女生们口中男神一般的存在,起初大家都以为他也是留学生,后来才隐约听说他竟是隔壁USYD的客座教授,惊得一众男女掉落满地眼珠子,仿佛一下子把这栋长年住满亚洲留学生的四层小楼拔高了好几个档次。。
  叶司并不知道背地里别人怎么形容他,他走过那个年轻女人身边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现在心里满是焦躁的感觉,像是堆积在火山口即将喷发的沿浆,烫得他心头发闷。
  已经至少五个小时,周蔷薇没有接他电话了。他昨天忙了一整天,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想起要给她打电话。手机没人接,一直提示关机,家里座机也没人接,打过去永远是留言提示。这是一个很反常的信息,所以叶司扔下手头的事情搭最快的飞机回了悉尼。。
  他和周蔷薇的家在二楼,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尽管他步履匆匆,上楼的时候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竟抖了一下,这令他十分意外。在别人口中冷静自持到近乎变态的叶教授,居然也有这么心慌的一天。。
  开门后他扫视了一下客厅和厨房,不见人影。随后他又走到次卧门前,礼貌地抬手敲了敲。周蔷薇同人分租一间房,他们还有一个叫Doris的女室友。。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几下无人应答,叶司转身又推开自己的房间大门。他开门的时候力量比平时要大些,门却在推到一半的时候生生地卡住了。他偏过头向门后看了一眼,发现一张椅子放在衣柜前,开门的角度正好撞在了椅子上。。
  虽然门没全打开,但里面的情景还是一览无遗。叶司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
  他摆放在书桌上整齐而有规则的书凌乱地摊在那里,笔记本电脑被扔在书堆上。抽屉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衣柜的门被移开了,他的衬衣明显有被翻过的迹象,有几条领带还掉在了地上。衣柜上层本来放着一条薄被,现在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上。那张椅子显然是有人故意搬到这里来的,为的就是爬上去翻上层的东西。。
  床上似乎有被人坐过的痕迹,小小的一团褶皱看上去很刺眼。叶司有点强迫症似地走过去,抬手抹了抹,很快整个床单又平整挺刮起来。。
  他又弯下腰来,顺手捡起一本大部头的有机化学教材,拿在手里一时不知该怎么摆放它。书桌上乱成这样,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再放书。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他抬脚朝书桌走去,刚迈出两步就踩到了一张小纸片。他把脚移开低头一看,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因为就是他自己的。这是他前天半夜写给周蔷薇的字条,上面寥寥几字:有事勿寻,事毕即回。
  当时是半夜,他接到一通电话后临时准备去珀斯,不想叫醒周蔷薇,于是就把字条留在了书桌的电脑旁。连同这张字条一起的还有一个白信封,如果周蔷薇看到了字条,也一定会看到那个信封。
  信封很普通,邮局里卖的基本款式。但信封里的东西还挺值钱,是一张面额为四万澳币的空头支票。以当时的汇率来算,至少也值二十五万人民币,相当于一个会计专业毕业生一年的税后收入。
  他把字条和信封都留给了周蔷薇,但显然对方只对支票感兴趣。这屋子被翻成这样,或许还说明一点,对方不仅对支票感兴趣,还对他所有的值钱物品感兴趣。。
  他的抽屉里还有一只限量的Omega手表,跟那张支票的价值差不多,如今也随它一道失踪了。除此之外他并没留什么值钱的东西在房间里。。
  叶司站在房里,右手无意识地就去摸左手的无名指。那上面有一枚结婚对戒,光溜溜的一个圈儿,没镶一颗钻。这东西不贵,但意义很不一般。他拿下来对着窗j□j进来的阳光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几个字母:Y&Z。是他和周蔷薇姓氏的缩写。。
  很多年轻小夫妻都喜欢在戒指里刻名字,他自认不是个俗人,但做这个俗事的时候却很高兴。现在这戒指还在,代表着Y的他也还在,可是代表着Z的另一半却同一张四万澳币的支票和一只同等价值的手表一起,彻底消失了。。
  叶司又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情况,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台笔记本上面。笔记本完整地合着,看上去似乎关机了,但机身左侧亮着一小排绿灯,显示电脑只是暂时处于休眠状态。叶司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轻轻一拨就把电脑打了开来。他一根手指在触控版上划了几下,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立马亮了起来。。
  桌面背景是一张阳光满布的照片,照片里一男一女背靠情人港相捅,背后是拥有世界上最大屏幕的IMAX大楼。照片上的两人皆是笑得一脸灿烂,叶司看了有一刹那的恍神,直觉那其中一个并不是自己。。
  他一向待人温文尔雅,却从未这样开怀地笑过。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以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令人由衷微笑的女人,但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他将视线下移,发现底部一排快捷键处打开了一个文档。他将文档最大化,屏幕上立马亮起一片蓝白色,文档正中打了一行字:我走了,但愿永远不见。
  叶司突然有点想笑。他在那么匆忙的情况下还精心挑选了信纸手写了八个字给她,而她有大把的时间,甚至有空找人来破解自己的电脑,却只吝啬地给他打了一行字!
  叶司的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弧度,有些人称其为浅笑,但他内心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打破了这屋里有些可怖的沉静。。
  “叶,叶教授,这是怎么了?”
  叶司回头,是和周蔷薇同住的Doris。看她的样子似乎刚刚从学校上课回来,难怪家里的固定电话一直没人接。。
  “没什么。”叶司说话的同时身体微微向旁边一侧,轻轻巧巧就遮住了电脑屏幕上的那行字。
  Doris露出一脸的疑惑,又看了满屋的凌乱一眼,突然掩住了嘴:“你房间是不是遭贼了,有没有损失什么东西?要不要,要不要……报警?”。
  “不用!”叶司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对方一缩脖子。。
  但他的阴鸷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到刚才那副模样。他一脸从容淡定,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他把手伸到背后,“啪”地一声关上了笔记本,嘴里吐出一句话:“我这个人喜欢亲自讨债,连本带息!”。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开新文晚上还有一晚。本文背景在中国,不在国外。
听说最近叫兽爆红啊。我设定这篇文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有一天叫兽会爆红呢。看过战栗和上位(现在叫刺青)的妹子们应该对叶教授有点印象了,去年十月的时候,叶教授就在战栗里闪亮登场过了。现在终于轮到他老人家当主角了,不容易啊,熬了这么久,终于要出头了。
其实这一章啰哩吧嗦讲了这么多,只为了说明一个事实:女主逃婚了,男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另外,请不要怀疑,这是一篇甜宠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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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云城。。
  暮色沉沉,燥热了一天的城市终于归于平静。城市里霓虹渐次点亮,似乎在宣示着别一拨热潮的汹涌来袭。不同于白日里身体的闷热,似乎连心也在蠢蠢欲动。。
  酒吧包厢里音乐震天响,男男女女们挤在一起随意干着杯。时不时就有人趁乱吃身边人的豆腐,如果摸到了女人,摸人者和被摸者便相视一笑。如果不幸摸到了男人……不过也是微微一笑。在这个全民搅基的时代,在音乐和迷药的刺激下,人的感官意识已经模糊却又刺激到了极点。
  也有麦霸拿着话筒在那里放声唱着什么,只是声音尖利连连跑调,听得一众人狂笑不止,还有人一时兴起索性脱了上衣,光着身子在偌大的包厢里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和这个城市所有磕药的派对一样,这里充斥着靡/乱与情/色,每个人的身体都沸腾到了顶点。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子在劲爆的音乐声中搂住了身边的女伴,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没看清楚,就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唇齿纠结之间,他只感觉到头顶一凉,似乎有什么水状的东西兜头浇了下来,一下子将他燃烧的身体浇了个半灭。。
  “Cao,哪个王八蛋敢泼老子……”他扔下女伴骂了一句,想装出几分豪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被人扯住了胸前的衣服,被迫与某人来了个四目相接。
  如果说刚才那杯水只是让他清醒了一半的话,那么现在看到对方的脸孔时,瘦高个整个立马完全清醒过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打结巴:“教……教授,您、您怎么来了?”
  “这么热闹,我能不来吗?”。
  瘦高个一脸死相,有些茫然地看看身边的兄弟。那些人几乎同时都站了起来,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有人明白了瘦高个的意思,抱歉地向他摊了摊手。刚才情况太混乱,包厢里实在太吵,谁都不知道这个云城最最有名的知识分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瘦高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却还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很不错。和我说要连夜赶论文,结果跑来这种地方……”他说着随便抓起茶几上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药丸,用力往地上一掷。
  “磕药!跑这种地方来吃药,你可真有出息。”
  瘦高个重新睁开了眼,一副哭丧脸的模样:“教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
  “没有以后了,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我系里上课了。如果有人发燕云的学位证书给你,我的姓氏就倒过来写。”。
  瘦高个这下真的急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慢慢地跪了下来,抱着教授的两腿嚎啕大哭起来。教授像是有些烦躁,用力想把他踢开,踢了几次却还是甩不掉。
  “叶司!”包厢门口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要帮忙吗?”。
  叶教授转头,冲来人指了指自己身上这块牛皮糖:“把他从我身上移开。”
  门口的男人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把瘦高个从叶司身上扯下来,然后像丢抹布似的往沙发里一扔。
  现场的音乐声嘎然而止。不知是谁关掉了屏幕,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和瘦高个一道来的年轻人本来还有点想帮忙的意思,但在看到后来进来的那个男人时,所有人几乎都僵住了身体。
  在这条道上混的人很少有不认识他的,也几乎没有人敢惹他。这个叫徐天颂的男人顶着全国知名企业家的头衔,从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黑社会老大。所有人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
  叶司整了整被瘦高个弄乱的衬衣,随意地说道:“天颂,这里交给你了。毒窟一个,端了也不可惜。”。
  徐天颂笑得一脸肆意,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他拍拍叶司的肩膀,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感觉对方身体一凛,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显示出不同于平时的慵懒与优雅。
  他顺着叶司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这间包厢里还有一个小套间。通往套间的大门是两块落地大玻璃,里面的情景看起来一清二楚。几个男男女女正在打台球,一个男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样子像在指导她握杆。。
  叶司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后,快速地推门走了进去。里头那个正占女人便宜的家伙头也没抬,直接问道:“音乐怎么停了?你们外面搞什么,是不是又想玩别的乐子了。我说啊,别太过头啊,别回头把警察给招……”。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生生被人从女人身上扒了下来。他一连后退了几步,最后还是在同伴的搀扶下站稳了脚跟。。
  “我说你他妈什么人,成心来搅局是不是?”。
  “你闭嘴。”叶司说话轻飘飘的,听上去没什么力度,可那人却在瞬间闭上了嘴巴。因为徐天颂跟了进来,而他手里的枪口正对着那男人的额头。。
  套间里的人立马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往后退,有几个胆小的女人甚至尖叫着直接钻进了台球桌下。除了一个人,依旧镇定地站在那里。。
  她慢慢地从台球桌边直起身子,先是看了徐天颂一眼,转头又去看叶司。看徐天颂的时候她的表情相当淡然,但在看到叶司时,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微皱了几分。
  然后她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她举起手里的台球杆,朝着叶司下半身某个重要的部位直接就是重重的一下。叶司不由神色一凛,呼吸瞬间停止,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但整个人依旧站得闻丝不动,维持着天生的骄傲与自尊。。
  女人悠悠开口:“您这么杵在这儿,我怎么打球?回头要是把您脐下三寸的地儿给打烂了,您说是算您的呢,还是算我的?”。
  “呵……”套间里响起不合时宜的轻笑声。叶司瞪了徐天颂一眼,转头又去看那女人。一身紧身的超短连衣裙,身上缀着亮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全身都闪着光彩。她的妆很浓,不仔细看简直认不出素颜的轮廓,和这个城市里所有有着丰富夜生活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叶司估计自己已经抬手打她屁股了。眼下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客气地冲对方道:“算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手已经伸了出来,女人手里的球杆直接被抽出来扔在了台子上,随即他又半蹲下来,直接将女人抗上了肩头。尽管徐天颂的枪还没收起来,套间里还是有人发出了轻微的低呼。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叶司会来这么一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叶司再没说什么,直接就扛着女人走了出去。女人的裙子实在太短,这么一扛就露出大半个屁股来。虽然穿了黑丝可依旧显眼,于是他在出门前随手拿了一件挂在门口的风衣,直接盖在了女人屁股上。。
  走过长长的走廊,女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叶司走到楼梯口,她才无奈道:“叶司,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先放我下来。”
  “幼稚两个字还是你自己收着比较好。”
  两个人正在逗嘴,一个中年半秃男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说话像瘦高个一样结巴个不停:“叶,叶教授。不知道您来了,我没过来招待您,实在……实在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这一回吧。”。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让徐天颂出手整治这里的意思了。叶司看看那男人,又看看眼前挂着的女人的双腿,终于决定先将她放下来。
  女人就这么站在下一级的楼梯台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叶司开口的时候不带一丝同情:“王经理,吸毒也好贩毒也罢,都是违法行为。”。
  “是是是,我知道。我以后不敢了,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叶司突然有点烦躁,懒得再应付这种无耻小人。他把头转了开去,一眼就看到女人正混水摸鱼地往楼梯下挪。一个托着酒瓶的侍应生正好从楼下上来,两个人都没看见对方,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女人的鞋跟足有十公分高,这么一撞便重心不稳,脚踝一扭冲着那侍应生就倒了下去。两个人连盘带瓶直接摔到了楼梯下。
  “周蔷薇!”叶司忍不住大叫一声,撇下王经理就去扶人。王经理也立马跟了上来,一看满地的碎酒瓶子脱口而出道:“哎呀,这可怎么办。”
  “我赔。”。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有没有伤着这位小姐。”。
  叶司听了便去打量周蔷薇,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黑色丝袜上的血迹。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抱了起来,冲王经理道:“一间没人的包厢,把药箱拿来。”。
  王经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赶紧叫着人去开包厢门,又吩咐人去拿药箱。叶司抱着周蔷薇进了包厢,直接把门带上,把王经理关在了门外。。
  周蔷薇由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一直到叶司把她放在沙发里,她才忍不住轻声抽吸了两下。那件风衣被她拿在手里,挡在了大腿上。
  叶司却不客气地把风衣一扯,两手直接放在了周蔷薇的两条大腿上,并且用力向两边一分。周蔷薇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推对方的手。叶司抬头冷冷扫她一眼:“别动,把腿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大家要多多撒花留言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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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9:37 编辑
  周蔷薇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叶司的动作很粗鲁,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成分。他硬生生将周蔷薇的双腿分开,凑到灯光下仔细看。
  黑色丝袜已经跳丝,从上到下破了好几条,露出几处白花花的皮肉。在靠近左大腿根部的地方,几片细碎的玻璃碴子扎进肉里,看着有些触目惊心。顺着伤口往下看,血已经浸透了大片的丝袜,黑红色的血迹被灯光一照,变得格外显眼。
  周蔷薇对自己这个姿势难堪到了极点。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双腿被分开到一个奇怪而巨大的角度,配合她这一身的打扮,很像是电影里上演的S/M情节。她很想扯过那件风衣来把大腿遮上,可叶司看起来相当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研究女人的大腿,倒像是他平时在实验室的模样,专注而细致。
  他这个样子,倒弄得周蔷薇不太好意思发飙了。光线昏暗的包厢里,她就这么叉开两腿任由一个男人仔细地看着,光线照在对方黑亮的头发上,显出迷人的光晕来,一时间竟令她看得有些失神。
  五年没见,他似乎一点儿也没变,依旧清瘦而白皙,整张脸上书倦气更浓了,像是连走路的样子都带上了几分学者风范。眼前不自觉地出现了五年前两人相处的时光,像是相隔遥远,又像是近在眼前。
  “脱掉!”
  叶司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周蔷薇的回忆。她身子一凛,反问道:“什么?”
  “把丝袜脱掉。”
  周蔷薇还在考虑这么做的意义,包厢门却被人推了开来。她吓得尖叫一声,几乎瞬间并拢双腿,然后扯过风衣盖在了腿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因为动作太夸张,鞋跟差点儿戳进叶司的眼睛里。
  一个侍应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将药箱递给叶司,然后在对方不友好的目光中默默地退了出去。周蔷薇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些讯息。他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他们两人在这里要干点什么下流的事情了。或许他还会想,药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毕竟有些男人玩疯起来很容易伤着女人。
  哦不!周蔷薇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整个人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她还在那里害羞,叶司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再次扯掉了那件风衣。
  他手里已经拿了把医用剪刀,二话不说上来就一肘子顶在周蔷薇的膝盖上,强迫她双腿分开,然后那剪刀便挑起丝袜的一个破口,顺利地从上剪到下。很快周蔷薇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就彻底暴露在了叶司面前。
  换作别的男人,大概再怎么自制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这两条人间尤物在叶司眼里大概和他实验室的器皿差不多,而把上面的玻璃碴子清除出来就是他现在的实验目的。
  周蔷薇眼见着对方表情严肃地观察了一下伤口,然后在旁边的药箱里挑捡了半天,最终挑了把大小适中长度合宜的镊子出来。随后他又抬头观察头顶的灯光,显然对这种暧昧的亮度不太满意,便起身找到电源开关,将屋子的亮度提高了几个等级。
  最后他重新蹲在周蔷薇面前,一本正经道:“请把腿再分开一点。”
  他说这话时不带一点调/戏的意味,严谨地真像是在带学生做实验。周蔷薇本想照着这个角度赏他一脚的,现在倒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昏乎了。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她的双腿已自觉地张了开来,短裙完全被抬到了腰部,露出里面白色的安全裤。
  然后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任由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可等了半天却不觉得疼痛,只听到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周蔷薇忍不住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叶司正在煎她的安全裤。
  他已经剪了好几刀,整条裤管已经完全剪破,而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一剪刀直接把裤子的腰部剪断。于是安全裤成了一团碎布。
  “你干什么!”她明明只伤了腿,可这家伙似乎是打算借机把她全身的布料都给剪烂。
  “伤口太靠近裤子,裤管下也有玻璃碴子,不剪破处理时会有麻烦。”叶司说着抬头看周蔷薇一眼,“你到底怎么摔的,摔得这么……完美?”
  “赶紧弄!”周蔷薇忍不住暴走,现在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吗?她到底还要叉开双腿多久啊?没了安全裤,就她现在这个姿势,保不准连最私密的地方都露出来了。毕竟她里面的内裤面料稀少,几乎遮不住什么。
  叶司却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依旧低头专心处理伤口。在周蔷薇的瞪视下,他手脚麻利地夹出一片碎玻璃,如愿地听到头顶响起抽气的声音。这声音听得还挺美妙,简直令他心情舒畅。
  本该乖乖给他洗手做羹汤的女人,三更半夜来这种不规矩的地方,是该让她受点教训。叶司这么想着,下手就更利索了,很快细小的玻璃碎片都让他夹了出来。当最后一片碎片被他扔在沙发上时,他终于调侃了一句:“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蔷薇疼得几乎要流泪,思维早已是一片混沌。初听对方这么说时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几秒后领悟了话里的精髓时,她忍不住就想拿拳头砸对方的脑袋。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别装得跟我很熟的样子。”当年虽然递了结婚申请,但一直到她离开悉尼,他们两个都没有实质上的肉体关系。他嘴里所谓的见过,不过就是有一次她洗澡的时候对方不小心进了浴室,匆忙之下瞥到了几眼。那还是隔着浴房的玻璃和满屋子的水蒸气,能看到点什么?
  叶司并不在意周蔷薇的吐槽,一直单膝跪在地上忙手中的事情。他拧开双氧水的瓶子,拿棉棒醮了点,然后一脸平静道:“很快就会发生点什么了。”
  周蔷薇刚想张嘴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大腿根部就传来了灼人的剧痛。她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充斥了整个包厢,配合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不知情的人若看到了,必定会浮想联翩。
  “你轻点!”
  “我很轻,可再轻也会疼。疼一疼也好,至少会让你长记性,以后别随便来这种地方。”
  周蔷薇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不也来了吗?可她问不出口,因为叶司依旧在往她的伤口上涂双氧水。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依旧疼得她死去活来。她在心里不住地哀嚎。其实她早就该知道,这个姓叶的男人睚眦必报,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叶司一遍遍地在伤口上涂药水,同时欣赏着周蔷薇痛得呲牙裂嘴的模样。积聚在心头几年的怨气终于有了片刻的舒解。最后他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对方,眼见着周蔷薇疼得脸色都发白了,他终于住了手,开始找纱布替她包扎。
  只是手里忙的时候嘴上依旧在解释:“我和你性质不同。我是来找学生的,不像你,是来钓凯子的。”
  周蔷薇惊讶于他的读心能力,颤抖着嘴唇问:“你有女学生在这里做皮肉生意?我倒不知道,这年头大学教授还得负责拯救失足少女?”
  “我只拯救过一个失足少女,那就是你。”
  “姐夫你真是诲人不倦。”
  叶司头也没抬:“前姐夫。”
  周蔷薇咬唇不语,看着叶司将一块药用纱布拆开,贴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他说:“今天跟你们一包厢磕药的,有一个是我的学生。不,是我过去的学生。刚刚他已经被我除名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想办法怎么应付他老爹了。”
  周蔷薇仔细想了想今天包厢里的人,不由失笑:“真没想到,这年头富二代也得当学霸?”
  “他老爹有特殊癖好。儿子怎么玩怎么造钱都没关系,学位一定要修到。当年为了让他考到我名下没少费功夫,眼看着要毕业了……”
  叶司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盯着周蔷薇,面色少见的凝重:“你磕了吗?”
  “什么?”周蔷薇愣了愣,随即了然,“没有。”
  “那就好。”
  “我说没有你就信?”
  “无所谓,反正我会验尿,这是我的专长。如果你的尿检没通过,我会亲自送你进戒毒所。”
  周蔷薇真想翻白眼,所以说认识一个化学天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平常人需要借助专业医疗人员和仪器才能完成的事情,他随便取个样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就能做到。
  “可我吸不吸毒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司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和褶皱,又整了整衬衣领口,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周蔷薇:“社会治安,人人有责。”
  如果换作别人说这番话,周蔷薇一定喷他一脸。但这话换了叶司说却是这么地自然和谐。他看上去就长了一副标准的好人脸孔。并且这好人脸还相当精致,让人看着看着就有些失神。
  周蔷薇都五年没看到这张脸了,本来以为免疫力已经修炼到足够了,可如今三眼四眼地瞧下去,从前那点小情愫似乎又要被勾起来了。
  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然后默默将头撇向一边。只是这轻微的小动作也没逃过叶司的眼睛,他立马伸手摸住对方的脸颊,强行将她的脸扳到自己面前。
  “怎么,想我了?”
  这话一出,屋内气氛顿时热烈了几倍。但还不等周蔷薇回答,就听一记闷响在耳边炸开,整个包厢都跟着晃了几秒,随即就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叶司一个飞身过来,在剧烈的晃动中将周蔷薇整个人扑倒在身下,两个人从沙发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包厢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周蔷薇突然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意意和八月妹子扔的地雷,刚开篇就有人扔雷,我真是干劲十足啊。
  话说看到这里会有相信这是一篇甜宠文吗?就像你们相信作者我的坑品一样,你们也一定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这真的是一篇甜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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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9:38 编辑
  周蔷薇醒来的时候,头疼得简直不像自己的。
  她住的地方不大,一个单身套间,基本上可以一眼看到屋子的大半光景。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伸手到床头柜上去摸。一摸就摸到一只微温的水杯。她不由愣了下,撑起身子开始喝水。水有些微酸,还带了点甜味儿,应该是特别调制出来的柠檬蜂蜜水。她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这种酸酸甜甜带点小清新味道的饮料。所以某人以前说过,说她是个文艺女青年,说话做事凭感觉来,与他那种完全严谨又科学的人是南辕北辙的性子。
  就是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搭的人,最后差点走到了一起。周蔷薇一想到这里,拿杯子的手不由一抖,一下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是她“开工”的日子,才第二回就惹了大麻烦。那种明明只有纨绔子弟才会参加的聚会,为什么稳重正直如叶教授那样的人也会出现在那儿?而且他还爷们了一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扛了出去。
  后来出了什么事儿?好像是她一个不留神摔下了楼梯,楼梯不高没受大伤,可好死不死就有啤酒瓶碎片扎进了她的大腿里。
  再然后就是老套的清理伤口的过程。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擦双氧水的时候周蔷薇简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慢深深的恶意和眼底难以掩饰的笑意。分手五年后再次重逢,第一次较量她就输得很彻底,几乎里子面子都没了。
  伤在那种地方,无论换了谁似乎都硬气不起来。周蔷薇这么想着心情略微好受了些。她喝了大半杯柠檬水后,又开始回忆接下来的事情。后来的事情显然就有些混乱了,酒吧里像是发生了爆炸,她被叶司扶出去的时候就见身边全是四处奔逃惊慌失措的男男女女。有人慌不择路,直接撞在了她身上,还有人更为夸张,一头就撞到了墙壁上。
  在被人连续撞了三下后,叶司似乎没了耐心,直接把她打横抱了出去。周蔷薇只记得自己最后回头的时候,见到酒吧屋顶浓烟四起,火舌迅速地聚集起来,在暗夜里绽放出诡异如花般的形状。
  这是她脑海里对于昨晚最后的一点记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了。其实她在包厢里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虽然还没醉,但行动多少受到了限制。要不然她也不会丢脸到从楼梯上摔下去,正巧给了叶司折腾她的机会。
  手里的柠檬水已经喝到见底了,周蔷薇身子一颤,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屋子就她一个人住,那这水是哪里来的?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提前准备这东西在床头,就算真的有,昨晚睡觉前到现在水也早凉了。
  她拿着杯子怔怔地发呆,忽然听见隔壁似乎传来了什么声响。她这虽然是一屋室的套间,但在睡床和厨房之间还隔了一个屏风。从她坐着的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整齐的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周蔷薇又仔细听了听,发现这声音正是从一屏风之隔的厨房传来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很有节奏,间隔的时间也差不多。周蔷薇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大约三四秒就有一下。听起来像是在剁什么东西,这东西还不太好剁,所以每一次剁下去,都发出沉闷的声音。
  周蔷薇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的画面。虽然现在是白天,可这声音听起来真像是在剁尸体的感觉。
  青天白日,在她一个人住的单身公寓里,发出了类似于剁尸体一样的声音,光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周蔷薇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才好。
  门铃恰巧在这时响了起来,那声音极大地刺激到了周蔷薇,吓得她几乎把手里的杯子甩出去,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大清早就砸东西,精神看来不错。”
  叶司的脑袋从屏风后头露出来,只匆匆说了这么一句,就上前去开门。从这个角度周蔷薇可以看到他腰间系了个围裙,就是她家唯一的那款粉色小熊围裙。
  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叶教授,系着一条卡通粉色围裙,去给按门铃的人开门?
  不仅周蔷薇吓了一跳,连来敲门的那人也愣了愣。叶司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尽管昨晚套间内灯光昏暗,但这男人猥琐的气质令人过目不忘。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已经知道了。
  “罗茂?”
  来人愣了一下,他摁门铃的时候本来是带着几分怒气的,但一见到叶司这股子怒火一下子就淡了。现在又听人报出自己的名字,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客气地就把手递了过去:“叶教授,久仰久仰。昨晚灯太暗,一时没认出来,您老别介意。我常听我爸提起您,说您是我们云城最杰出的人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叶司不由皱眉,怎么搞半天来了个话唠。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客套:“你来找周蔷薇?”
  “呃,是的是的,我找她有点儿事儿。”
  “这是你给她租的房子吧。刚租没两天,付了半年的房租,加上杂费一共是一万六千三百块。她一共陪你出去了两次,两次都是你请朋友顺便买单,共花费四万五千块。周蔷薇人瘦吃得也不多,我就算她花了你五千块好了。另外你给她买过一部手机,五千八百块,一枚小戒指一万三千块。目前你在她身上一共投资了四万零一百块。”
  罗茂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太明白这个父亲口中被尊为天神一样的男人,大清早在这里跟他做算术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当老师上瘾,随时随地就要拉人来过瘾?
  罗茂还在那里发愣,叶司已经伸手进围裙口袋,掏出一本支票本来了。他又从西裤口袋里找出支笔来,眨眼间就写了张支票,利索地撕下来递到罗茂面前:“这里是四万五千块。收好这钱,从今往后你跟周蔷薇就两清了,你们不需要再见面了,明白吗?”
  明白什么啊?罗茂的心里顿时有一千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他才刚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周蔷薇这样的女人。国外留过学,高学历高素质,长相甜美身材火辣,还是处/女,跟他们这个圈子里平时碰到的那种女人完全不同。她白天在一家会计事务所上班,晚上就出来陪自己乐呵。这才刚出去两回呢,头一回只摸到了手,这女人矜持得要命,连嘴都没让他碰。第二回更倒霉,刚借着打台球的机会想吃点豆腐,手还没摸到肉呢,女人就让人扛走了。他本来是想追出来的,但对方的同伴拿枪指着他脑袋,他哪里还敢要女人不要命啊。
  后来那该死的酒吧居然还爆炸了,他夹在人**中忙着逃命,回家后酒劲儿上来了一觉睡到现在。本想着白天来讨点甜头的,结果居然遇上这么一位财大气粗的。
  叶司生平最恨笨蛋。这罗茂从长相到名字都蠢到了极点,多看一眼都是污染他的眼睛。他也不等对方想明白,直接伸手把他往门外一推:“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再让我见到你纠缠他,见一次打一次。”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
  “我是她前夫!”叶司几乎是从喉咙里把这话吼出来的,然后砰地把门一关,再不去理会那个SB罗茂。
  SB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定是酒没醒,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传说中云城乃至是全中国最有气质最有风度的男人,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流氓样?传言一定有误吧。
  被传言过度美化的叶教授关上门后,转身看到了一脸惊愕的周蔷薇。她穿着一身蕾丝性感睡衣,从上下到就没遮住多少东西。叶司无奈撇撇嘴,一眼瞅见昨天那件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衣,直接扔给了对方。
  “穿上,大早上就卖肉,太腻。”
  周蔷薇心里直抓狂。她可没请他看,再说女人睡觉都这么穿,谁让他厚着脸皮在自己家里赖着不走!怎么说得好像是她故意勾引他似的。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她尽量平静地问对方:“你刚才在干什么?”
  “替你打发了一个无聊的追求者,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了。”
  “谁让你这么干的!”
  “两万!”叶司在周蔷薇面前比了个yeah的手势。
  “什么意思?”
  “我给你开的工资,一个月两万,咱们复婚,从此你跟罗茂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这条件很诱人,周蔷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现在很缺钱,急需一个金主“包养”。罗茂跟叶司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差了不止十个等级。
  可是,问题的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我什么意思。我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让我想想。”
  “好。”叶司双手抱胸,一本正经望着周蔷薇。
  周蔷薇再次抓狂:“你先离开我家可不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难道你要我现在就做出选择?”
  “我认为这个问题思考超过三秒钟都是在浪费时间。”叶司一面说一面走到餐桌旁,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又拿了一个香瓜,他指了指苹果,又指了指门外:“那个人,是这个!”
  随即他又指指自己,将香瓜放手里掂掂:“而我是这个。一个这么大,一个这么小。这么明显的大小差距,不需要我再说明什么吧。难道你还要我找个西瓜或是冬瓜来增加你的视觉冲击力?”
  周蔷薇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眼神一直随着叶司的手移动,最后不自觉地就落到了昨天她打对方的那个部位。
  叶司放下香瓜走了过来,凑近到她面前。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很显然,我指的是脑容量,不是那东西的尺寸。”&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吵架方面,女主简直完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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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耍流氓
  周蔷薇突然很想骂娘。
  可她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叶司已经走过她身边,径直进了厨房。周蔷薇转身去看他,就见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鸡蛋来,朝她晃了晃:“而有些人的脑容量,只有这么大。”
  周蔷薇一时无语,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刚才确实是自己想歪了,没来由地就想到那个地方去了。被叶司这么一抢白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她摸着脸颊往旁边侧了侧身,默默撇了撇嘴。
  可显然,叶司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放下手里的鸡蛋又走回到她身边,满脸正经道:“不过我相信,就算不比脑容量,我也肯定比他大。要不要试试?”
  周蔷薇噎了一下,眼睛写满了不置信。几年不见叶司说话似乎跟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他是完全的正人君子,待人接物都透着严谨和正气。怎么如今说话都带了几分痞气?可你说他耍流氓吧,他又说得一本正经,完全不像在讲什么黄色的东西,严肃到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他正在和你上最科学最严谨的课程。
  而且他似乎不打算停口:“那男人你们见了两回,黑灯瞎火的你大概也摸到了个轮廓。至于我的,你要不要现在比较一下。”
  他一面说一面贴近周蔷薇,逼得对方连连后退,最后竟直接把她逼到了墙角,整个人贴在墙上动弹不得。他们两人如今离得非常近,几乎只隔两层布料。大白天的,叶司那地方竟有些硬,直接顶在了周蔷薇的身上。
  “你干什么,想耍流氓吗?”
  “你都自甘堕落到要出卖身体以换取金钱了,还会在意我这点小儿科吗?那个叫罗茂的傻冒儿,发起情来比我更像禽兽吧。”
  周蔷薇很想说你现在这样子跟他也差不多,但对方那东西顶在她身上,她没来由地就没了气势,好像有点理亏,又像是做错事让人给揪住了。明明他们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来她面前教训她?
  当年水性杨花的可不是她周蔷薇!
  想到这个,她移开视线冷冷道:“那是我跟他的事情,跟姐夫你无关。”
  叶司无所谓地一笑,直接略过“姐夫”两个字。他略微将身体挪开了一些:“好吧,咱们现在不谈别的。我刚才那个提议你到底答不答应?跟罗茂出去了两回你也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圈子里的男人都是什么货色了吧。跟他还是跟我,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周蔷薇忍不住扶额:“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出去过两回?”
  “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到。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现在在一家小会计事务所上班,月薪七千。七千块放在一般人身上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却太少了。你家里有个失明的弟弟,急需眼角膜做手术。可你拿不出这笔钱来,所以你就去出卖肉体。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一年,以一年为限,如果接下来的一年你老实的话,期满之后我可以给你弟弟去黑市找一副眼角膜来。你在我这儿一个月领两万的薪水,一年后就是二十四万,足够付这笔钱。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做!”这一回周蔷薇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
  然后她觉得一直以来压在她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同样是出卖身体,卖给叶司比卖给罗茂要好得多。虽然那个姓罗的看起来还可以,两人见面的时候打得也是交往结婚的幌子的,但像他那样的男人,出耳反耳不算什么,就算真跟她开花结果,婚后出去玩的可能性也相当高。
  倒不如叶司,冷静自持,大概还有点洁癖,在男女关系上没那么放纵。要不然他何必回头找自己,大可以伸手一招,自然会有女人前仆后继地涌上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找自己?
  “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
  “为什么要复婚?”
  “我需要一个保姆、老妈子兼孩子的妈。”
  面对周蔷薇一脸的疑惑,叶司解释道:“我家里有个四岁大的女儿,从现在起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她。”
  “那你索性找个保姆不更好?”
  “保姆没你漂亮没你年轻,关键是,保姆我都不熟,而你,我相当熟悉。我的孩子,没必要交给一个陌生人。既然我跟你这么熟,那就你来当这个保姆好了。”
  叶司说得理所当然,周蔷薇却觉得胸口闷闷的。在听到他有女儿这一事实时,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虽然五年前她就知道叶司喜欢的人不是她,也知道分开五年了,他必定已经结婚生子。可当现实赤/裸裸地摆到面前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平静地接受。
  “既然你有孩子,为什么不叫孩子妈妈来照顾她?”
  “这个问题暂时不予回答。周**,别忘了,现在我是雇主你是员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复婚,我可以照顾你孩子,以保姆的身份。”
  “孩子需要妈妈。她马上要念小学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走出去,被人骂是没妈的孩子。她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所以,这个婚必须复。”
  “你还可以找我姐姐。”
  叶司一直高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烦躁:“我也得找得到她才行。能不再提你姐姐吗?”
  周蔷薇心微微疼了一下,她把叶司脸上的烦躁理解为他找不到姐姐而满心不悦。不管他们离婚多久了,初恋就是初恋,原配就是原配。她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前”小姨子。
  想到这里,周蔷薇咬了咬嘴唇,恨恨道:“好,既然这样,我也有要求。”
  “你说。”
  “我可以和你复婚,但我们不可以同床。”
  “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想罗茂应该没有同意你的要求吧,如果我现在回去找他,他一定愿意接受我。”几次接触下来,周蔷薇其实也有点感觉出来了,罗茂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但他对自己还算真心,起码是有真感情的,不是纯粹玩玩罢了。否则以他的条件,想找比自己好的女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因为心里有底,周蔷薇看叶司时底气就很足。她的目光坚定而坚持,甚至还带了几分冷意。
  叶司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可以,我答应。”
  听到他这话,周蔷薇小小地失落了下。他会答应就证明他确实不想跟自己上床,他找自己回去的目的就如他所说的,只是需要一个保姆老妈子兼孩子妈罢了,连暖床这种事情都不需要她做。
  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可她又高兴不起来。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女人!周蔷薇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决定把这个事情先放一边。
  她转头去看厨房:“你刚才在做什么?这么大动静。”
  “剁排骨。”叶司像是想起了这个事情,进厨房继续剁肉。他手里挥舞着大菜刀,动作却极其优雅,如果把视线停留在手部以上的话,你绝对猜不到他在做这种暴力的事情。
  他剁了几下后又转头问周蔷薇:“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在剁尸体?”
  “是有点。大早上的,怪吓人的。你又是个化学教授。”
  “你也说了,我只是个教化学的。分尸这种事情医学教授才会做。如果我真要毁尸灭迹,也应该用化尸粉才对。”
  周蔷薇忍不住笑了,屋里的气氛因为叶司的一句玩意话而缓和了许多。她装作不在意地去看他剁的排骨,试探地问道:“你剁肉干嘛?”
  “喂猪。”
  周蔷薇满头黑线。
  “我大清早去附近的市场买的排骨,回来剁了之后想煲汤。某人昨晚喝得太多,不喝点汤脑容量没那么快恢复原样。”
  说起这个,周蔷薇略感疑惑:“我昨晚喝得不算多,至少还能清醒地打球,怎么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回的家,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叶司放下刀,走到一面半人高的柜子前,将柜门移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空酒瓶,都不大,数量却很可观:“这是某人昨天的杰作。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伤了腿的人会喜欢酗酒,难道是因为身体里的某种酶产生了变化?这可以作为我下一篇论文的研究课题。”
  忽略了他的吐槽,周蔷薇仔细去数那些酒瓶子。一共十九瓶,虽然都是很小瓶,加起来量也不少了。难怪她会醉成这样了,她那半瓶子的酒量,没醉到明天早上就是万幸了。
  叶司拿起一个瓶子细细研究:“真这么好喝?喝了一瓶又一瓶,我拉都拉不住。一进屋就开始发疯,又哭又笑的,非要拉我一道儿喝。我不喝还跟我发脾气。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自己醉成一摊烂泥。”
  周蔷薇真心觉得这次跟叶司重逢,对方说话的语气刺耳了很多。可一想到他描述的画面,她又有些脸红:“你太夸张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仔细一听居然还是她的。周蔷薇抬头,就见叶司举着手机放到她面前,手机屏幕里正在上演一幕滑稽戏,喝醉了酒的自己在那里大叫大吼,一副大醉鬼的傻样儿。
  这家伙居然还录了下来!周蔷薇气得想去抢手机,对方却直接把手往一举,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周蔷薇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跌进了叶司怀里。
  男人温热而刚强的气息扑面而来,蹿进周蔷薇的鼻子里,令她有短暂的迷醉。
  恍惚间她听见叶司在头顶和她打招呼:“五年不见,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ooo妹子扔的地雷,亲一个。
  这年头叫兽也不好当啊,既得上得了讲堂,又得耍得了流氓,压力一个个都很大啊。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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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一下子变了味儿。
  周蔷薇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么强烈的男性气息了。即便在酒吧里罗茂将身体贴在她的身上时,她也感觉不到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可现在两人不过偶然撞在了一起,周蔷薇却觉得心神难宁脸颊微烫,一副酒还没醒透的样子。
  她想她昨晚一定是喝太多了,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失神。叶司的怀抱温暖而强壮,他看起来明明挺瘦的,远没有罗茂壮实。可被他抱的感觉却厚实而稳重,有一种前有所未的踏实感。
  周蔷薇有点迷恋这种感觉,却本能地想要逃避。她伸手推了叶司一把,挣扎着从他怀里逃了出来。她故作镇定地望着对方,冷冷道:“没有,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你。”
  叶司并不像她预料地那样着恼。他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了周蔷薇几眼,淡定地吐出两个字:“嘴硬。”
  这真叫人哭笑不得。
  周蔷薇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跟不上叶司的节奏了。从前他也有点这么自我为中心的样子,但通常还是很绅士的,大部分时间都很考虑对方的想法。没想到五年不见,他的自恋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本加厉,到现在简直有点唯我独尊自说自话的意思了。
  或许是为了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叶司很快便表现更加随心所欲起来。他一个转身就往房间走去,伸手去拉床头的抽屉。
  周蔷薇猜不透他的想法,眼睁睁看着他拉开抽屉,胡乱在里面翻找。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大概中了邪,好奇地看别人翻自己的东西,却不知道要出手阻止。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当叶司关掉上层的抽屉准备去开下层时,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你干什么,怎么随便翻我东西。”
  “户口本。”
  “什么?”
  “我问你户口本放哪里了。”
  “你找那东西干嘛?”
  叶司转过头来,有点无奈地望着周蔷薇。他抬起手来,撩起一点衬衣袖口,指着露出的表盘道:“已经快中午了。今天周五,得赶在下午前把证领了。周末民证局不开门。”
  周蔷薇真心跟不上叶司的节奏。她觉得即便两人已经就复婚的事情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也没道理这么快就去领证吧?事实上从两人分开五年后在酒吧再次相见,到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小时。
  但就是这十个小时,已经发生太多的事情。她和前夫久别重逢,对方当着一帮人的面把她扛了出去。然后她从楼梯上跌了下去,被一通双氧水折磨得生不如死。再到现在和前夫谈妥复婚的事情,甚至快得立马就要去领证了。
  等等,她似乎还漏掉了什么。周蔷薇靠在屏风上仔细想了想,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今天星期五?我还要上班呢。这都几点了,真见鬼,回头一定会被扣工资。”
  “不会扣工资。”叶司还在翻抽屉,只轻飘飘扔过来这么一句。没等周蔷薇回过神来,他又补了一句,“会被开除。”
  “什么意思?”
  “早上你手机响过,你们经理找你去上班。我跟他说你傍上了金主不需要再上班了,替你跟他辞了职。”叶司砰地一声关上抽屉,“你到底把户口本藏哪里去了?”
  “户口本不在这里,在我妈那里。”
  叶司一拍脑袋:“也是,瞧我笨的,谁会把户口本藏在金屋里。”
  “姓叶的!”
  叶司完全不理会周蔷薇的火气,直接开衣柜找衣服。他随便扯了条连衣裙扔在周蔷薇脸上,命令道:“赶紧穿上,我们还得去你妈那里拿户口本。不抓紧时间真会来不及。”
  周蔷薇扯掉裙子,终于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你先别忙,我工作是怎么回事儿?你凭什么替我辞职,还说什么我傍上了金主。你说这种话回头公司里的人会怎么议论我,你想过吗?”
  “没想过。我只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不就傍上我了吗?你放心,你那几千块的工资我会给你补上,不会让你吃亏的。”
  周蔷薇气得简直不想和他理论了,这个男人的逻辑她完全跟不上,无论说什么到最后都只是气到自己罢了。她拿起手机开始翻电话号码,想给经理解释一下。叶司却颇为蛮横地伸手过来,直接拿过手机扔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脆弱的屏幕发出一声细小的破裂声,很快就碎成了几片。
  “叶司,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茂买给你的东西,还要来做什么。回头我给你买更好的。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接他电话,敢婚内出轨,当心我找人把他剁成八块。”
  周蔷薇突然很想问他,几年不见你是不是改行当黑社会了?怎么说话做事这么霸道,这年头大学教授也时兴当流氓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叶司的问题又来了:“戒指呢?”
  “什么戒指?”
  叶司把手往她面前一摊:“罗茂送的戒指,拿出来。”
  “你又想做什么?”
  面对如此不合作的小妻子,叶司懒得和她废话,转身又到客厅的抽屉里去翻。这次他没费多少劲儿,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他打开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是一枚钻戒后,就直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把手里的盒子扔了出去。盒子在空中做个了漂亮的抛物线运动,直直掉进了楼下草丛里。
  叶司满意地笑了:“小区保洁员要发财了。”
  他回头去看周蔷薇,只见对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那已经不只是一种表情了,是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些许淡淡忧伤的表情。
  前两种情绪都影响不到叶司,他做这些举动的时候就知道周蔷薇会有不良反应。但这最后的一点忧伤还是击中了他的心房。原本盛气凌人高傲自信的叶教授终于和缓了下来,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下子被切断了电源,整个人又变得温和而绅士起来。
  他走到周蔷薇身边,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柔声道:“别心疼那个戒指了,我会再给你买的。这东西是罗茂给你的,也不适合带到我家去。如果让孩子看到了问起来,你要怎么回答?想想一个快三十的女人,让个四五岁的孩子问到哑口无言,岂不是很丢脸?”
  当被他抱进怀的那一刻,周蔷薇心头所有的负面情绪竟神奇般地消失了。仿佛他刚才所做的种种并不是对自己的侮辱,而是理所当然似的。他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简直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周蔷薇自认只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人,对方这么绅士,她倒不好意思撒泼了。
  可他最后那段话听着又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她把脸贴在叶司的胸口,闷闷地小声抗议道:“我还没到三十岁。”
  “27,二字开头都过半了,很快就三十了。女人老起来总是特别快,就跟花似的,前两天看还鲜嫩带水,过几天就焉得不能瞧了。”
  周蔷薇觉得他那一张嘴真能把人活活气死。不过这倒有点像他本来的性格,五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其实他说话也是这样的。别人觉得恶意满满的话,他说起来却很自然。完全不懂得婉转二字怎么讲,总喜欢不客气地点出血淋淋的事实。像衰老这种话题,就算女人心里知道确实是这样,但也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听别人这么残忍地揭露真相。
  偏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大概搞科学研究的人都这样,永远只喜欢追求真相,却不管这真相说起来有多伤人。可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周蔷薇也懒得和他计较,只能当没听见他那番自认为很有才的理论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好。他们两个就这么搂在一起,叶司不松手,周蔷薇也忘了要挣扎,两个人似乎都在回忆五年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们自认为对方都是爱自己的,热恋时的男女经常喜欢拥抱在一起。叶司虽然是个严谨的科学怪人,但并不是性冷淡,对女人的身体他有着男人天生的渴望。那时候两人还没有正式领结婚证,叶司每次就喜欢这么抱着她,或者让她坐在他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写报告。他那种报告艰涩又复杂,有时候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的,周蔷薇根本看不懂,她就只能拿台平板在那儿看小说。两个人经常就这么过一下午,偶尔被室友撞见了对方总笑话他们两个是粘人精,或者说他们肉麻什么的。
  或许在外人看来,那就是肉麻吧。但在当时的周蔷薇看来,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好像两人离得这么近,连彼此的味道都会串在一起,渐渐的两个人就会合为一体了。
  没想到事隔五年之后,他们又这么亲密地贴在一起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又从心头冒了出来,周蔷薇一时有些感触,抬起头来望着对方的眼睛,声音也变软了许多:“接下来怎么办?”
  “去你妈家,拿户口本。”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甜蜜气氛一下子就破坏殆尽。周蔷薇气得一把推开他,心里忍不住大骂,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爱到了极点!&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叫兽大人快被我写成黑社会了……
  叶司不但是个急性子,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说周五那天必须领证,一路油门狂踩去到周蔷薇爸妈家里拿到了户口本,真的赶在民政局关门之前领到了红本本。那速度快得让周蔷薇连跟父母解释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她还记得自己回家拿户口本的情形,当时老妈正在屋里午睡,一脸睡意朦胧地望着她,把户口本递给她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要这干嘛?”
  叶司在门口直催,周蔷薇扔下“结婚”两个字就一瘸一拐跑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她听到母上大人在里面尖叫:“你个疯丫头说什么呢?”
  可当时那个情形,她实在没办法折返回去跟妈妈解释几句。说好听点,叶司是拉着她在楼梯上狂奔,说不听点,那简直就是绑架了。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领结婚证能这么猴急的,简直恨不得利用光传播原理,将他们两人直接送到民政局门口才好。
  汽车在城市里飞快穿梭时,周蔷薇忍不住问他:“有必要这么急吗?其实晚几天领证也没什么。你看我总得回家跟父母通知一声吧。”
  叶司凌厉地瞪她一眼:“你有前科。”
  就这四个字,直接就把周蔷薇的嘴给堵上了。叶司说得没错,她确实有前科。虽然上一次婚姻的失败她觉得主要责任在叶司,但不可否认率先逃跑的人是她。
  有时候她还真有点庆幸,幸好那时候是在澳洲,幸好南半球这个专产袋鼠和考拉的国家比较奇特,幸好那里提交了结婚申请后还得等至少一个月零一天才能正式领证。而她就赶在那段时间里憣然悔悟,潇洒而去。
  难怪叶司要愤恨地咬牙道:“我恨澳洲的婚姻法。”
  走出民证局时周蔷薇突然意识到,其实她跟叶司的眼下的这种行为根本称不上复婚,他们两人从前并没结婚成功,所以说,她这次是初婚,而非二婚。
  叶司对这套理论听都不要听,直截了当下了结论:“不管初婚还是二婚,你周蔷薇这辈子的第一任丈夫都是我。”
  周蔷薇拿着手里的小红本翻来看去,轻声嘀咕道:“第二任肯定不会是你。”
  叶司猛地一转身,居高临下望着他。他神色平静面无表情,镇定地吐出一句话:“忘了告诉你,我的人生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周蔷薇只觉得脖子一冷,像是被人从后面浇了盆凉水似的。但她决定暂时忽略这个威胁,先回家一趟。总得把事情说清楚才是,这证都领了,要是父母连女婿是谁都不知道,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叶司说可以,我陪你回家见父母。但周蔷薇一口回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要给父母一个缓冲的时间,先让他们接受她已婚这个事实,再让他们见真人比较好。他们家这几年情况特殊,虽然还不到凄凉的状况,但和从前也是大不相同了。周蔷薇甚至有点儿私心,不愿意让叶司见到她那样落魄的家境。反正他也说了,他们两人属于雇佣关系。既然如此,上司就不必去员工家里慰问了。
  叶司也没坚持,只是又提出要替她搬东西。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两人既然领证了,就应该住到一起。罗茂租的房子他爱给谁住给谁住,反正他的老婆,绝对不能住在别的男人租的房子里。
  周蔷薇对此没有异议。反正那个家她也没住几天,现在和罗茂既然没关系了,也不能厚着脸皮再住进去了。其实一开始她就没想让对方给自己租房子,可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她和罗茂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交往的关系,如果住家里,哪天一个弄不好就要让父母发现。所以她借口朋友一家要出远门去旅行,把房子交给她照看一段时间,成功地从家里搬了出来。
  之前离开家的时候,父母连她有男朋友这一事情都不知道。可现在再回去,她却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一想到要跟父母费唇舌解释半天,她就觉得头痛不已。
  叶司开车把她送到家门口,把车钥匙留给她后转身搭的士去了单身公寓。这么多东西他自然不会一个人干,打个电话就叫了几个人过来,把周蔷薇所有的东西打包成箱,全部送到了燕云大学的教师宿舍楼里。他在那里有一套学校分配的三居室,面积不是太大,和他在云城的其他物业相比只能算是个鸽子笼。但那房子胜在便利,离办公室只有几分钟的路,非常适合他这种近乎完美却唯独有爱睡懒觉这一缺点的成功学者。
  东西被装箱带走后,叶司站在空荡荡的一居室里左右环顾。他非常满意今天的成果,衬衣口供里装着红通通的结婚证,属于他老婆的所有东西都被清出了这个屋子。从此她和那个叫罗茂的傻帽儿再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五年前就该属于他的女人,虽然迟了几年,但结果还是一样的。这令他相当愉悦,离开的时候反手将门带上,又下楼谢过那几个来帮忙搬家的学生后,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大学宿舍。
  周蔷薇回家之前答应过他,今晚会来他这儿住,她只和父母吃一顿晚饭,顺便把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们。所以叶司回到家后先不急着替她收拾东西,让人把几个纸箱子往客厅里一放,自己则在那儿翻一堆外卖餐馆的单子。
  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体贴的雇主,虽然从领证那一刻起他和周蔷薇的雇佣关系已然成立,但今晚毕竟是第一天,孩子也不在家,他可以暂时放宽条件,和周蔷薇两人在家吃一顿外卖。
  他翻了几张外卖单后又伸手去口袋里掏红本本,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表情什么时候竟露出了几分笑意。一夜之间从单身贵族成为已婚人士,叶司的这场婚结得简直快如闪电。刚刚帮他搬东西的几个学生听说他结婚的事情,当场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自己对这个身份转变倒没那么强烈的感觉,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五年前就该结的婚拖到现在才结,他已经觉得迟了。所以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他看着身边一如往昔的周蔷薇,心里忍不住想着:欠了五年的债,你也该还还了。
  周蔷薇此刻却并不知道叶司心里的想法,她一门心思都在烦恼该怎么向父母开口说这个事情。她回家的时候父亲上班不在家,母亲大概是带弟弟出门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打了母亲几次电话也没人接,想来不是在商场就是在菜市场。年纪大的人都那样,在闹哄哄的环境里就听不见手机铃声了。
  周蔷薇一个人在家待得有些无聊,突然就很想打扫卫生。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竟有点儿伤感,似乎在领证之后就意味着她和这个家再也没有关系了,成了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了。
  她一面拖地一面想着这几年家里发生的事情,鼻子没来由就酸酸的。就这么唏哩糊涂地嫁了,虽然最后离婚的可能性很大,但至少一年后就可以攒够弟弟的手术费了。这桩事情成了周蔷薇现在最大的心事,再没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令她关心了。
  弟弟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存在,这是父母和她都一致这么认为的。
  周蔷薇把地来来回回拖了三遍,刚准备去洗拖把手机就响了。原本是妈妈看到她的来电打回来的。电话里妈妈说她正带弟弟在商场逛街,这会儿正要往回赶。
  听到这话周蔷薇主动提出要去接他们。弟弟眼睛不好,妈妈带着他搭公交很不方便。正巧叶司给了她自己的车,她就索性拿来方便一下家人。妈妈没有反对,显得有些雀跃,同时又有些好奇她突然哪里来的车。
  周蔷薇在电话里也不方便解释什么,只是打着哈哈掩饰了过去。挂了电话后她拿起外套出门,上了叶司的那辆Lexus。车子很快驶出了小区,往附近的商场疾驰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周蔷薇刚开出不过几百米,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她不是开车的新手,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曾开过一段时间的车。叶司的车性能不错,开着也很顺手,可她却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儿心慌。
  她抬起头,下意识地就去看后视镜。这会儿大概四点左右,还没到下班高峰,路上的车辆并不太多。周蔷薇发现身后跟着一辆灰色的MPV,两车保持着正常的车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周蔷薇收回视线,强迫自己认真开车。这条路她熟门熟路,拐出小区后一路往北,开过一段热闹的大街后会拐入一小段林荫道。只要开出这段林荫道就能远远地看见商场大楼了。
  但那一天周蔷薇注定没办法看到那栋熟悉的大楼。她的车刚拐进林荫道没几分钟,后面的车就突然加速,直直朝她的车屁股冲了过来。周蔷薇只觉得身体经受了猛烈的撞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盘上,车子失控地往左前方冲,直接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因着惯性周蔷薇的头再次撞向方向盘,这一次她甚至没感觉到疼痛感,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又见弟弟。看过前两篇姐妹篇的妹子应该对弟弟心有余悸了吧。大苏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先告诉大家,这次的变态案子跟小周的弟弟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次的弟弟,真的只是个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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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自ZIFEN焚
  叶司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
  这是一本和军火枪械有关的专业杂志,很少会在云城的市面上见到。这种东西除了港澳台,在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城市都不太会见到它们的踪影。
  他翻了几页后觉得有些无聊,就把杂志往旁边一扔,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五点半,他已经等了某人半个小时了。
  他有点没耐心了,正想掏手机给对方打个电话催催,套房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徐天颂一身运动装束走了进来,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叶司有点不满:“让我等这么久,别告诉我你只是在做运动?”
  “当然不是,我还洗了个澡。”
  在叶司准备拿杂志扔他时,徐天颂适时又说道:“我查过了,昨天的酒吧爆炸是人为,不是意外。”
  他这话成功将叶司的注意力转移了开去,对方立马露出一脸兴趣盎然的表情:“果然够狠。宁愿毁了它也不让咱们查到线索。那个王经理呢?”
  “早跑得没影儿了。这种人知道得太多,如果我是对方的话,说不定早就送他去见阎王了。”
  “或许他也和你一样,是个杀人不留情面的人。总之这个王经理现在凶多吉少,要么就让人给软禁了,要么就让人给杀了。如果他还在外面晃荡的话,迟早落在你手里也没好下场。”
  徐天颂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长得实在太漂亮,已经超越了男女性别的障碍,笑起来真是令人怦然心动。叶司是个很有定力的人,对周围的一切有着少见的淡漠。但他每次看到徐天颂的笑容,总是忍不住要提醒他:“收起来吧,让花痴看到会心脏病发的。”
  徐天颂对他的调侃不以为然,摇着头走到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倒了一杯递到叶司手里,顺便上下打量他一眼,下了个结论:“春光满面,脸色微红,这还没喝酒呢,人已经飘飘然了。看来昨天在酒吧打劫的那小妞不错。”
  “我们刚刚领了证,现在她不是小妞,而是你弟妹了。”
  徐天颂妖艳的脸上露出一点不置信的神情:“兄弟,出手够快快的,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人骗上/床了?”
  “还没上/床。”
  “没上/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气叶司,徐天颂认真地在那里算着,“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大概是昨晚九点带她离开酒吧的。算起来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还过了一整夜,你居然还没和她上/床,兄弟你最近身体不太行?”
  “我很好,谢谢关心。”叶司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但说完之后又露出些许的无奈,“她就是我当年在澳洲准备娶的那个女人。你明白了吗?”
  “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我大概能理解这个状况了。你这是想干什么,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还是准备先上/床后培养感情?”
  叶司坐在那里慢慢地品着红酒,意识有些抽离。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几乎是在见到周蔷薇的一刹那,他就已经下了决心。后来把她送回家后,他就连夜让人调查了周蔷薇这几年的动向,在得知她急于为弟弟筹得手术费时,一个大胆又冒险的计划就从他心头冒了出来。
  他和周蔷薇商量是以一年为限,但到时候他真的会兑现谎言吗?连叶司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叫周蔷薇的女人曾经差点儿就成了他的太太,但却突然伙同他人盗走他一大笔钱财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年叶司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将她找出来,讨还当年的那笔债。有时候他想就算了吧,只当是做了回善事。但有时候想起这个事情,他就会少见的心情烦燥情绪郁结。很少有人能让他有如此的情绪波动,曾经有一个人是这样,现在周蔷薇又是这样,而她们两个还是亲姐妹。叶司想到这里,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
  徐天颂有点哭笑不得,望着他的眼神显然充满了好奇。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叶司的手机就响了。他刚接起来的时候脸色还算平静,甚至带了几分不耐烦,想来是沉思被人打断有些不悦。但很快对方似乎说了点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徐天颂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就站定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等着叶司打完电话,然后用眼神示意对方出了什么事儿。叶司依旧维持着镇定的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吓人一跳:“周蔷薇被绑架了。”
  “周蔷薇,你太太?知道是谁做的吗?”
  “一个叫缪芳的女人。据说是燕云的学生,她这会儿带着周蔷薇在三号外语楼顶,点名要见我。据说她身上已经浇满了汽油,如果我不去,她就要自ZIFEN焚。”
  徐天颂立即露出了然的表情:“明白了,很典型的因爱生恨案例。这位缪同学应该是你的爱慕者,大约是知道你跟周**结婚了的事实,一时情绪失控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应该是这样,刚才是警方打来的电话,他们说的内容和你分析的差不多。”
  “打算怎么办?”
  叶司两手一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见她,劝她把周蔷薇放了。”
  徐天颂已经去拿车钥匙了:“我陪你去。”
  两个人匆匆下楼,叶司没开车,直接坐上徐天颂的车往燕云赶去。路上徐天颂忍不住问他:“打算怎么劝那女人?你们证都领了,总不能当场离婚吧。”
  “当然不用。我只需要告诉她,我和周蔷薇对彼此都是真爱就可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没意识以一旁开车的徐天颂已经有点斯巴达了。
  “你现在是在开玩笑吗?一个准备拉着你老婆自ZIFEN焚的女人,你去说那些很显然只能刺激她。你是准备刚结婚就要当鳏夫吗?”
  “会想见我的女人,一定不是真心想寻死的人。在燕云想要嫁给我的女人至少有一个营,而她们中不少人都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真爱,只要确定对方也同样爱着我,她们就会祝福我。”
  徐天颂决定彻底忽略他的自大与自恋,转而问了个比较刺耳的问题:“可你确定那个周**真的爱你吗?从昨天的表现来看,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之所以这么快就和她领了证,这其中一定有诈。说吧,你是不是拿什么软肋威胁人家了?”
  叶司看着徐天颂,露出一脸“你真聪明”表情来。徐天颂有些无力地拍拍额头,禁不住吐槽道:“有一件事情我感到很好奇,麻烦解释一下。你们今天才领的证,那个姓缪的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一说到这个,叶司终于有了点不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我之前找了几个学生去她住的地方收拾东西。你也知道学生都很八卦,他们向我打听周蔷薇和我的关系,于是我就告诉他们我们结婚的事情……”
  “而你恰好还带着结婚证,于是就拿出来秀了一把?”徐天颂说完这话转头去看叶司,从他脸上的表情读到了答案。于是他下了一句结论,“秀恩爱,死得快。”
  这话总结得相当到位。现在的情况就是,叶教授秀恩爱,于是周蔷薇就死得快了。当他们两人赶到燕云大学三号楼下时,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众,仔细一看除了燕云的师生外,还有不少外面来看热闹的人。而在人**中叶司一眼就看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踪影,还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走来走去忙碌不已。
  叶司跳下车来,迎面就有警察过来找他说话。他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冲上楼去。徐天颂则绕开了警察,绕着三号楼走了一圈,寻找既隐蔽又方便的上楼办法。
  叶司一口气跑到楼顶,穿过铁皮大门后,一眼就看清了此刻天台上的状况。几个警察分散着站在几个方向,其中一个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缪芳。缪芳满身浓烈的汽油味,站在天台边的栏杆外面,一只手拉着栏杆,另一只手里则拿着把刀。她的情绪几近失控,冲着劝她的警察大吼道:“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你再说一句,我就把绳子割断!”
  叶司顺着她拿的手挥舞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周蔷薇。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坐在天台边沿,两手被反绑在栏杆上。她侧着头盯着身边的缪芳,叶司一时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叶司整了整衬衣,慢慢走了过去。缪芳虽然有些失控,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她的表情立马起了变化,从刚才的沮丧和绝望,变得有了几分欣喜。她哑着嗓子说道:“教授,你终于来了。我很高兴你能来,死之前再见你一面,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想想别人,成双成对卿卿我我,接吻上/床生孩子。你呢?往这儿一跳,摔得血肉模糊,说不定还要缺胳膊断腿。然后被人拼拼凑凑捡起来装在黑袋子里,往冰库里一放。等你爹妈哭惨了来看你最后一眼,你就被推进火炉烧成一堆灰。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随便拨拉点骨灰往罐子里一装,说不定里面还混了别人的骨灰,就这么塞给你父母。然后你就一半在罐子里一半在骨灰炉里,最后在一个小墓地里占一块碑,上面贴张照片,再然后就什么也没了。你觉得这真的很令人高兴吗?”&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再次插花。这一章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嫁给优秀的男人之前,一定要买好人身安全保险。
-09、喜大普奔
  周蔷薇突然很想吐槽:大哥,说点有用的行不?
  这个缪芳显然已经疯了。都懂得跟踪她撞晕她绑架她再谋杀她的女人,你跟她扯这些干什么?除了能刺激到她外,还有别的实际用处吗?难道你不应该一脸沉痛饱含深情地叫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之前是你瞎了眼晕了头,其实你最爱的人始终是她。然后再求着她哄着她让她先把我给放了吗?
  周蔷薇略有些苦逼地回头看叶司,却见对方依旧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他站在那里双手插裤兜里,身材笔挺修长,清隽的脸上眉头微微皱着,总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这次重逢之后,周蔷薇发现他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平常她看了都很想揍她,试想现在的缪芳看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应该会立马拔刀割断她手上的麻绳,然后一脚把她踢下去吧。
  这栋楼大约有七八层高,周蔷薇坐在天台边沿向下望去,只见下面已布满了人头。警车救护车严阵以待,充气垫也运来了,正有人往里面打气。周蔷薇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高度,实在没有把握掉下去的时候可以正好落在那垫子上。
  她失望地抬起头,去看缪芳的表情。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女人大约真心爱叶司至深,在对方说了这么多难堪又以刺耳的话后,她非但没有生气,情绪反倒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哭得有些难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带了点颤抖的味道:“没用的,我不可能跟别人一样了。我不会有爱情的,我最爱的你都结婚了,我以后还有什么盼头?我再也不会得到幸福了。”
  “我结婚和你的幸福有什么关系?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吗?当然,你不会像她这么幸运,找到像我这么出色的男人了。但你放心,不如我的男人还是一抓一大把的。你完全可以找个差一点的,好好跟对方过日子,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幸福,百分之八十还会有的。不管怎么样,总比死了连骨灰都收不齐的好。”
  周蔷薇觉得自己又想吐槽了,这两人的风格完全不搭好吗?缪芳就是那种哭哭啼啼的琼瑶风,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而叶司则是完全的毒舌刻薄风,他每说出一个字,周蔷薇都感觉是在往缪芳的心上撒盐,可偏偏对方就吃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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