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笑腿就发软,平常走道装修效果图却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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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走走道身子和腿发软,然后手脚就不
病情描述:
有的时候走走道身子和腿发软,然后手脚就不听使唤了,手和脸部就跟抽筋似的 你好,我这是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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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你的这种情况是有可能是脑血管或是缺钙引起的,是要去医院检查化验看看的
追问:严重吗
医生回答:不严重的
追问:坐了好久然后走走手,脚,脸,不听使唤抽了一会就好,每次都这样,我受够了
医生回答:那是要检查看看的
追问:嗯嗯,好的,好的,谢了,
医生回答:不客气的,麻烦评价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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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风纪,4113年,4月,4日。  夜色的降临丝毫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一丁点的安宁,青石板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前都挤满了人。  店铺老板和伙计们忙的不可开交,可即便如此,他们的魔法石扩音喇叭还是依旧响个不停。  “瞧一瞧,看一看啊,矮人族铸造大师西蒙亲手力作的战斧,狂霸叼炸天有没有啊,有没有,今天特价大优惠,只要四十个银币!”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地下城三层掉落的极品佩剑,看看这花纹,看看这剑锋,看看这材质,只要佩戴它,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是一颗闪耀的明星啊!现在降价大优惠,只要五十个银币,五十个银币!”  “十足的碳钢秘银匕首啊,精灵美女开过光,妖精少女洒过泪,只要你佩戴它,无论你是横着走,跳着走还是爬着走,所到之处尽能彰显出浓浓的霸道总裁范儿,只要二十个银币,还犹豫什么,真正的物有所值,真正的跳楼喷血大甩卖啊!”  “真是一群庸俗的人,太庸俗了!”  我撇着嘴,眼馋的四处张望,酸葡萄心理再次爆发,恨恨的小声骂道。  忘了介绍,我就是这本书的主人公,安小毅,一个穿越者。  上一世,我是个二十八岁的宅男,喜爱ol和萝莉,阅尽无数岛国爱情动作片,是一个坐拥无数梦想却活的庸庸碌碌的平凡大叔。  只是滴眼药水的功夫,自己就穿越了。  再睁开眼,四周满是鲜血和残肢,站起身,步行几里,再也找不出一个活人,只有遍地倒塌的房屋废墟和尚未破碎的残垣断壁。  回到原处,看着倒在血泊中,死前保留着惊讶表情的熟悉面孔,一股莫名的痛苦和失落在他的心底涌出,那种难过的感觉,好像是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永远的逝去那般。  然而,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父母的确永远的逝去了。  就在刚刚。  是的,这是个干掉了自己父母兼并毁灭了整个村落的倒霉孩子。  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我坐在石头上读取了一遍这孩子的整个记忆,终于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这个孩子的意志所为,始作俑者是他的左手。  那是一只从出生就自带着黑色莫名其妙花纹的手臂,每当这个孩子激动的时候,这条手臂都会夺去孩子的理智并在瞬间释放出极其可怕的毁灭力量。  这类事情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上一次,是在他五岁的时候,被一只巨大的狮子追赶的无处可逃,极度恐惧之下引发的。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只狮子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而方圆几十米内的所有草木都化作了飞灰。  从那之后,这条手臂就被厚厚的麻布包裹住。  说来也巧,自从手臂的花纹被包裹个严实,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此类的灾难事件。  一切本该过的非常平淡,直到那天。。  孩子和父母争吵之下,愤怒的扯掉了左臂的麻布,接着,就是之后的场景。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安小毅有些同情这个孩子了。  不过既然接手了这具身体,有了新的开始,我就不打算再像前世一样继续荒废下去。  这身体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可以做很多很多前世敢想却不敢做的‘伟大’事业,虽然有些先天上的缺陷。。  我看了一眼新身体左臂上的花纹,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可以接受的。  捆绑住左臂,站起身,准备离开这片荒芜,心底蓦然泛起一抹若隐若无的声音,仿佛孩子的低语:“请。。帮我。。找出。。这条手臂。。真正的原因。”  接着,左臂就抽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险些蹦了起来。  不过平静下来后,叹了口气,同情心再次涌起,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就当做是接管这具身体的代价吧。”  于是乎,我的第一个人生目标,建立了起来。  想实现这个目标,首先,是要生存下去,看看暗了半边的天,我心里嘀咕着,至少得有个住的地方。  这个村落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无奈,只好住进了邻村的小旅店。  我有个习惯,是上一世带来的,无论住进哪家旅店,都会找面镜子,照上一照,也算是一种自恋的表现吧。  刚照镜子的时候,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虽然少年的脸长得很俊俏,可是满头乱蓬蓬的白发算什么样子,非主流还是天生缺少维生素B?  我愤愤然,想找个能理发染头的地方,可是刚走出村落,踏入城镇的一刹那,我的心就释然了。  白发算什么,非主流又算什么,起码还是个人,这个世界的离奇古怪多着呢。  这块大陆叫做和风大陆,是一块很牛逼的大陆,因为整个星球就只有这一块大陆。  大陆上生活着各色各样的物种,有人类,有兽人,有精灵,有妖精,有矮人,也有地精。  各种族之间相处融洽,互利互荣,甚至血肉共融,这一点并不难看出,时常会出现兽人族的妻子挽着人类丈夫的手臂,领着一个****混血儿满大街逛荡的幸福场景。  如果在地球,想必这一家三口都会被关进有关部门,母亲和孩子毋庸置疑,各种解剖和分析,至于父亲,估计会被送进某精神医院,当作重点研究对象。  万幸这里是和风大陆。  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我,同上一世相比,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一样的穷。  兜里仅有的三枚金币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背后破损的太刀要修,在拼杀中被撕扯成破烂的衣服要换,还有这从刚才就已经敲鼓抗议的肚子要填饱。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深深地怀疑冒险家这个职业究竟靠谱不靠谱,要不要换个职业试试,例如——  扫了一圈周围的店铺,终于我还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和风大陆上的各种营生五花八门,有打铁的,制药的,种菜的,卖肉的,陪睡的。咳咳,反正是各式各样,纷繁复杂,不照地球的少。  但最多的一种职业还是冒险家。  地球上也有冒险家,不过地球的冒险家要么是一些闲的蛋疼的专家,要么是一群生活乏味寻找刺激花样作死的有钱人。  和风大陆的冒险家与那些阿猫阿狗不同。  在这里,冒险家是一种高尚的,骄傲的,有节操,有信仰的职业。  他们所要探索的,是比爬山潜海更危险的,一个叫做地下城的地方。  据说地下城,是创世之神送给人类的礼物,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人类勇往无前的探索精神和对未知事物不断追寻的求知欲望。  好吧,这解释太高大上了,用我们都能听懂的话来说,就是——打怪爆装备。  很多玩过角色扮演类游戏的玩家,都曾有过这样一段经历——升级,刷怪,爆装备。  是的,这里的地下城也是如此。  和你们玩过的游戏一样,每一层都有怪物出没,几乎每一只怪物被挂掉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爆出点东西。  只不过你们使用的角色在挂掉之后还可以读档重来。  在这里,一旦挂掉了,那就是真的挂掉了。  简称,死翘翘。  这的确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  不过即便如此,这里的人们还是像浪潮一般涌入地下城,目的只有一个,传说中的,创世之神给与的承诺——  通关地下城的人,我将满足他的任何愿望,并且赐予他一个特殊的奖励。  任何愿望这条我是理解的,至于特殊奖励究竟是什么,翻遍了冒险家基地所能提供的所有资料,也没找到丁点头绪。  不过,至少左臂的事情有解决的希望了。  我默默地想。  那就是通关地下城。  不过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想通关地下城,首先要有足够的等级,没有高等级的支撑,一切都是白扯,这道理就像是蚊子叮大象,你费劲儿巴哈的叮了半天,人家连反应都没有,到头来一甩鼻子你就挂了。  其次光有了等级还不行,你还得有技能,基础训练技能冒险者基地就有卖,不过大多贵的离谱,想要牛逼的技能,有啊,去地下城深层找去,那里甭说牛逼技能了,就连魔法武器都有掉落,关键是你能下的去吗,就算能下去你也得有命带回来不是。  再者就算你拥有了牛逼的等级和逆天的技能,没有超强的武器同样不顶事儿,这就像绝世刀客参加决斗没带刀一样,任凭你刀法再牛逼,没了家伙,也一样只有被一棍子捅死的份儿。  想要超强的武器,好说,地下城深层有的是。  你说你还不敢去,也好办,矮人族大师制作的武器是出了名的好,有些顶尖的甚至能和魔法武器相媲美。  关键问题出来了,这些武器的价格更加逆天。  归根结底,没钱一切都是白扯。  看着身边走过的一个个穿着华丽,背着秘银武器的土豪们,紧紧握着兜里仅剩的三枚金币的我,鼻子就是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同样是冒险家,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正犹豫在是要先吃饭,还是先买衣服,还是先修理武器这三个选项中的我,突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金币的手。  “喂,看着点路!”  看着眼前飞速闪过的瘦小影子,我不满的提醒道。  “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摸了摸饿的瘪下去的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习惯性的,手摸进了口袋。  然而刹那,我就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  再次用力捏了下口袋,果然空了!  我的金币呢!  一瞬间,我险些崩溃了,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如蜣螂寻找粪球般仔细的搜寻着地面,甚至连墙缝和活动的砖面都不肯放过。  雷达般扫描了四五遍之后,我终于可以肯定,金币并没有掉在地上。  接着,脑中闪过一个瘦小的影子。  铁定是他偷了我的金币,该死!  愤怒之余,我撒开脚丫子,朝着瘦小影子消失的地方追去。  一边狂追,我的内心一边咆哮:“穷到只剩三枚金币的我竟然还会遭贼偷!”
  和风纪,4113年,4月,4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我又找到了和风大陆与地球的另一共同点——窃贼跑的都很快。  在狂追了三条街四个路口后,我终于把那个窃贼,追丢了。  凭这个敏捷的身手和狂暴的速度,就算在地下城做冒险家都不带丢范儿的,干嘛非要做窃贼不可。  身无分文的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真想把上帝拽出来痛扁一顿,好发泄一下内心中的郁闷,但在这个世界,宙斯什么的都被刻在地下城副本大门旁当门神,天晓得那个创世之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垂头丧气的我转过身,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呯!  我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疼的直吸冷气,可以感觉的到,一个兀自突起的椭圆形大包正在我的额头上冉冉升起。  那是多么滑稽的一个画面啊!  我悲愤的抬起头,想痛骂一顿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家伙,然而,在看清楚对方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看呆了。  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我在心底暗想。  眼前,是一个捂着头顶,被我撞倒在地上的少女。  栗色的长发被束成一条马尾,此刻正散铺在地面,精巧可爱的小圆脸儿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蓄满了泪花,俏挺精巧的小鼻子因为头上的疼痛而紧了起来,一张可爱的薄唇被雪白的贝齿咬住。  这是一副在强忍着不要哭出来的可爱样子,真想把她扑倒啊。。  我丧心病狂的想着。  目光稍稍下瞄,一对伟岸的波涛,瞬间激发了我的雄性荷尔蒙,对于前一世阅片无数的我来说,一眼就能肯定,这码绝对是D!  我干涩的咽了口口水,目光呆滞而猥琐,眼前的根本就是萝莉和ol的合体,这女孩儿简直就是极品!  我在内心中呐喊。  猛甩了两下头,把邪恶的思想甩了出去,强装出一脸纯洁的绅士微笑的我,向女孩儿伸出手臂。  女孩儿可能被我绅士的举动感染了,也下意识的伸出手,握紧,被我拉了起来。  只是她并不知道,此时,我的内心却是YD的:这是一双多么柔软的手啊,真想握住一辈子不松开啊!!!!!!!  然而我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邪恶的欲望,脸上依旧是绅士般庄严的面孔。  “你要不要紧?”  我关切的问。  女孩儿嗯了一声,继续捂着脑袋。  “我帮你揉揉吧。”  说着,我伸出手,带着一脸的热情与温柔,摸向女孩儿的头顶,脑子里则不断变幻出动漫里的种种场景。  摸头杀!  女孩儿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她连连后退,避开了我的手臂,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发现阴谋没有得逞,我尴尬的笑一下,收回了手臂,摸了摸鼻子。  “你好,我叫安小毅。”  我主动打了个招呼,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女孩儿也终于放下了惊恐的表情,只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仍对我心存芥蒂。  “我叫凤凰。”  “真是好名字啊”我赞叹道:“在我们那里,凤凰是一种神鸟,象征着美丽而又强大!”  “你们那里?”  凤凰明显是被我的话搞糊涂了,捂着头顶,歪着头,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问号。  自知失言,我打了个哈哈,脑子里飞速旋转,努力想找个话题糊弄过去。  “我看你慌慌张张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  “糟了!”凤凰的音调突然抬高,吓了我一跳,一张小脸儿的表情瞬间变得焦急无比:“我的钱,我的钱被偷了!”  “钱?”  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跟丢的那个瘦小的身影,那个拥有敏捷的身手,狂暴的速度的窃贼。  “你是不是在追一个身材瘦小的窃贼?”  我拦住满脸焦急,捂着额头,就要撒开小脚丫往胡同深处追的凤凰问道。  凤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希冀的光芒:“你看到他往那边跑了吗?”  我不忍看到凤凰希冀的眼神再度消失,可也不得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把他跟丢了。。”  果然,凤凰希冀的眼神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焦急与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再度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  “呜呜呜,我的钱”她委屈的哭着。  “呜呜,那是我攒了好几个月的钱,呜呜呜。”  说实话,看到凤凰无助而悲伤的泪水,我整个人都乱了,甚至忘记了我也同样是被害者。  “不哭不哭,你丢了多少钱?”  我凑上前安慰道。  “呜呜呜,一个金币四个银币,那些钱是为了买一件我非常喜欢的衣服的,呜呜呜。”  “为了买衣服。。”我的额头上满是黑线,心中暗道:“果然,女人这种生物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可是窃贼早就没了影子,被偷走的钱也追不回来了,眼下,就算想去地下城刷怪,那也是不大可能的。  地下城里的怪并不是刷完这一批,下一批就会立刻出现,它是有冷却时间的。  冷却时间短的怪大约要四五个小时才会出现一批,而长的,据说需要一个星期。  当然,这也是有讲究的,冷却时间短的怪,基本上就是一些杂毛小喽喽,就算干掉了也不会掉什么值钱的东西。  而冷却时间越长的怪,越牛逼,像那种需要一个星期左右冷却时间的,基本上就是boss级别的了。  安慰了大约一个小时,凤凰才终于止住泪水,抽搭着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脸上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  我看的揪心,别过头去,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怎么了?”  她扯着我的衣角,带着颤动的小小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饿了。。”  一瞬间,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我也饿。  而且我的钱也被偷了,整整三枚金币,比她的还多,谁也来安慰我一下。。  抱怨归抱怨,衣服可以不换,反正也没人看,太刀也可以先缓缓,只要不耽误明天刷怪就行,但是肚子,是丝毫怠慢不得的。  我走在前面,四处张望,希望能幸运的捡到一两枚被遗失的钱币,哪怕只是银币也好。  凤凰则拉着我的衣角跟在后面,低着头,一步不差的踩我脚印。  看着她天然的样子,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好笑的想法,她怎么这么信任我,就不怕被我拐卖了?  当然,我不会这么做,因为在和风大陆,拐卖人口的行为是重罪,可以直接判死刑。  走了一大圈,我不禁叹了口气,今天的地面也太干净了,连一枚铜板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得走进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看看有没有什么既便宜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我得刷干净足够量的盘子。  咖啡馆的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方脸阔鼻大眼,长相非常豪迈,平日里一副女仆的装扮,但任谁见了都知道她绝对不会是女仆,尤其她伟岸的身躯甚至比我都要高出一头。  裸露在外的结实又粗壮的手臂,曾经一拳打飞了一个想要赖账的四级冒险家,从此以后,不许赖账成为了咖啡馆无法撼动的铁律。  但我却知道,她是一个好人。  刚来这里,险些饿死的我,被她的一碗牛奶和一块面包救活过来,并在她的咖啡馆刷了半个月的盘子,总算度过了最初期的危机。  在顺利成为冒险家之后,我仍常常光顾这家咖啡馆,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当我迈进大门的时候,老板娘就看见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而当她看清楚我身后跟着的‘小尾巴’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这种笑容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说明来意,老板娘很自然的答应了我的要求,反正也剩下了不少食物,而且隔夜的食物是完全卖不上价格的。  这一点也是我对这个世界最为欣赏的,在地球上,哪一块蛋糕的保质期最少不是一个星期?  我在后厨刷盘子,凤凰则被留在了前台充当服务员,不得不说,穿上了女仆装的凤凰果然别有一番风味,萝莉的面容与ol的两团,被咖啡馆里的众人津津乐道着。  鉴于老板娘的威严还在,咖啡馆里的这群无良冒险家也只能津津乐道。  后厨和我一起刷盘子的是老板娘的侄女,叫芭芭拉。  芭芭拉是人【兽】混血儿,据她讲,她的母亲是猫族,父亲是人类,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能看出这点。  因为芭芭拉有一对天生会动的猫耳,却没有尾巴。  她继承了母亲卖萌的本质,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一个大大的‘萌’字。  不过她同样继承了猫族爱偷懒的毛病,因为这一点,她经常挨老板娘的责备,久而久之,她竟然修炼出了一个新的技能,就是在老板娘责备她的瞬间,一对耳朵能够紧紧贴在脑袋两侧,完全屏蔽掉外界的任何声音。  对于她毛茸茸且灵活的耳朵,我曾表现出极大的兴致,也正是因为这个兴致,险些让我犯下了一个大错。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物种和地球的物种会是惊人的相似。  但是我错了。  例如地球的汪星人,时不时会品尝一顿便便盛宴,以满足空虚的内心,排解寂寞的尘世;但是和风大陆的兽人族中的犬类却截然不同,因为嗅觉的异常灵敏,他们对便便的厌恶程度仅次于风干的咸鱼。  如果逼着让他们品尝一下便便盛宴的味道。他们宁可去死,恩,大概就是这样了,  令人悲伤的是,这一点我在当时竟然没有发现,才会引发接下来的惨剧。  那天我在清洗水池里堆积如山的盘子,而芭芭拉就坐在我的身旁,一边满脸幸福的趴在水台旁边的烤箱上偷懒,一边卖着萌。  我看到她的一对精巧猫耳不断的微微颤动,就知道老板娘要来了。  一转头,果不其然,老板娘就站在门口,双手抱怀,像一面敦实的墙,一脸不高兴的瞅着芭芭拉。  “芭芭拉你又开始偷懒,快起来刷盘子!”  彪悍的嗓音震得我双耳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能再听到声音,心有余悸的我很担心芭芭拉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女高音而出现什么不好的异常状况,要知道,猫族都是很细腻的。  但是当我看到芭芭拉依旧一脸慵懒的表情的时候,才长出了口气,是我多虑了。  正在舒心微笑的我,不经意间就看到芭芭拉的一对毛茸茸的精巧猫儿缓缓的从她可爱的小圆脸上竖起,晃了几下,又回归到之前转来转去的有趣状态,我的心里就开始痒痒了。  记得还在地球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抚摸各种类型的喵星人,尤其是它们的耳朵。  薄薄的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而那些喵星人也对摸耳朵的感觉同样非常受用,常常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于是乎我就萌生了一个理所当然的想法,如果摸了芭芭拉的耳朵,会不会比地球上的喵星人的耳朵更舒服呢?而芭芭拉是不是也会感觉到非常受用呢?  我快速的洗干净了所有的盘子,擦干了手,一脸期待的摸向了芭芭拉的耳朵。  一声软腻的呻吟过后,芭芭拉竟然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吓得我赶紧上前去扶,就看到芭芭拉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一双又萌又大的眼睛里泛着蒙蒙的雾气,迷离而又诱惑的看着我。  这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武侠剧里吃了春毒的女侠客的表现。  接着,我就被芭芭拉扑到了。  然后,这发飙的小妞对着我的衣服就是一阵猛烈的撕扯。  要知道,我穿的可是麻布衣服,比起寻常丝织衣服坚韧得多,却都经不起芭芭拉的一次撕扯!  惶恐中,我想推开她,却惊奇的发现,我竟然还没有她的力气大。  要知道,那时候,我刚好通过了冒险家的体能测试,身体各项素质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即便这样,我还是被这个小妞轻易地按在地上,接下来可能就要发生一系列少儿不宜的场景。  当时的我,内心中,并不完全抗拒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毕竟上一世做了28年的老处男,一朝将要翻身,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莫名的兴奋,但是,第一次竟然是被一个娇滴滴的猫女以这种形式强行夺走,额。好吧,我还是无法接受的。  念头在脑中一闪即逝,我大声的发出了求救。  好在老板娘及时赶到,制止了芭芭拉接下来的暴行,同时也保住了我的贞操,羞恐的我紧紧捂着被扯断的腰带,浑身激灵灵颤抖着,一双眼惊恐的看着芭芭拉,这个看似娇弱,实则充满蛮力的猫女。  为了惩罚我不经大脑的鲁莽行为,老板娘还是扣去了我一整天的工钱,并且责令我赔偿了挣扎中被我失手打碎的盘子。  再次见到芭芭拉是在三天后,我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芭芭拉还是很大度的原谅了我,她告诉我,猫族人的耳朵和尾巴是不能随便乱碰的,一旦碰触,就很有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表示深有体会。  然后芭芭拉对我说,还好当时有阿姨在场,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会怎样?”  我一脸紧张。  “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卖身娶我吧。”  我有些愕然,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娶了这么可爱,热情又会卖萌的小丫头,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开玩笑的啦。”  芭芭拉的声音很开朗。  但我始终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听她的语气的确像是在开玩笑,但说这话的时候芭芭拉却别过了头没有看我,隐约只能看到她的脸颊和脖子一片通红。  事情大约就是这样。  芭芭拉对我的到来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但是当她看到凤凰后,一张笑脸突然吧嗒掉了下来,神情是又不开心又不自然,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也不说话,只是在我洗完盘子坐下休息的时候,给我的手背狠狠的挠了一爪,而且见了血。  疼得我直吸凉气。  她则一脸别扭的背对着我,完全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头顶两侧那对精巧的猫耳也耷拉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灵活转动的灵光。  我虽然有心安慰,却根本不知道这丫头究竟生的哪门子气,索性也不去劝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刷盘子干活。  忙到了深夜,终于要打烊了,我的手都快抽筋儿了,肚子也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老板娘一脸暧昧的拿出一大堆面包奶酪鲜奶给我们,我的口水都快淌到桌子上了,一番饕餮吞咽,食物被我们消灭了大半。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女孩儿,看着凤凰身旁堆积的一大摞空盘子,又扫过她丰满的两团,我恶意的想:这些东西吸收的营养不会都聚集到那里去了吧。  结果我的脚被芭芭拉踩得很疼,而这小妞竟然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回去的时候,老板娘又给了我很多没吃完的食物当做明天的饭,芭芭拉也送到了门口,只是她还在赌气,小嘴噘的老高,脸色也不好看。  我却因为吃得很饱很开心,抱着食物向他们开心的道别。  现在是深夜,这时候还亮着灯的店铺已经所剩无几,我漫步走到小广场,准备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休息。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露宿街头。  当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很牛掰的秒杀了他自己和父母连同整个村庄的时候,我又很不凑巧的接管了这具身体,一跃成为了这个倒霉孩子的继任者。  望着满目荒芜的废墟,我很苍凉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只剩自己了,所以,无论做什么,只能靠自己。  没有了父母这块坚实的后盾之后,我深切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在成为一个寒酸的冒险家的同时,我又找到了一个省钱的办法,那就是露宿街头。  和风大陆的夜并没有地球那般寒冷,小广场上也总会有一些能够遮风避雨的角落可以睡人,有时候能捡到几张和风日报当被子盖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但是此刻,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发现,凤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拜托,尾随也应该是男人的专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还不回家?”我不解的问。  “你住在这个地方?”凤凰一脸认真,答非所问。  “是啊”我自嘲道:“对于没钱没家的流浪冒险家来说,还有什么地方比小广场的角落更能令我安心。”  “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我一个人,有点怕。。”  凤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怕?”我突然感觉眼前的小姑娘三观有点不正,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你就不怕我大半夜的非礼你?”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凤凰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同样很诚恳。  “你凭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肯给我弄吃的。”  我很抓狂,真心不了解这孩子的监护人究竟是怎么给这孩子灌输思想的。  说真的,我很心动,无论是她提出的住宿问题,还是我自己说的那啥问题,我都非常心动。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突然发现,对这个小丫头,我竟然连一丁点的抵抗力都没有。  满脑子就两个念头,一个大声的催促我:上了她,上了她;另一个大声的附和着:啪啪啪,啪啪啪。  去他姥姥的,不管了。  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娶她还不行吗!  就这样,我晕晕乎乎的住进了凤凰的家。  凤凰的家很大,类似地球上的道场。  进了门,我终于能够体会到凤凰的心情。  这是一幢很古老的日式套房,木质的门,纸糊的窗子,一排屋子连在一起,围绕成了一个圆,圆的中心便是这套房子的小院。  小院里杂草丛生,看来很久都没人清理过了,有些拉门上的窗纸也都破烂掉了,窗纸内黑漆漆的一片,看了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凤凰带着我长驱直入,进了正对大门的房间,拉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进了门还没两步,老旧的地板就欢腾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把地板踩破。  屋子里的霉味久久不散,不过我已经适应了。  凤凰铺好床铺,在一旁招呼我。  我转过头,这才发现,她铺的两床被子竟然是紧紧挨着的。。  “快过来睡。”  凤凰摆手招呼我,自己则钻进了其中一个被窝。  “这,这样不好吧。。”  我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结巴道。  “快来吧,没关系的,我一个人睡觉,怕。”  凤凰的表情还是那么坦诚,而且她的眼神也还是那么纯洁。  我感觉身体非常热,需要降降温。  冷静了一会儿,我对自己狠狠道:“都送上门了,怕什么!”  然后,我机械的走过去,打开被子,生硬的钻了进去,活脱脱像是一个木偶。  我在心中不断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刚有那么一丁点的效果,睡的迷迷糊糊的凤凰,小手不经意间搭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瞬间一个激灵。  本想要抽出手臂,却又不好惊醒已经熟睡的凤凰(话说你睡得是有多快)。。  只得在心底再次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还未等到有任何效果,凤凰的头也下意识枕在了我的手臂上。  噗嗤一声。  我的鼻血喷了好远。。
  有美女送上门,却只能看着,而不能做一些有利于身心舒畅的事情,这是很痛苦的。  我并不清楚当年柳下惠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的,不过我是这样认为的,要么是他身上的某个零部件出了问题,要么他就是个弯男。  反正这一夜,我没有睡,不仅思考了柳下惠的问题,同时也弄清楚了下半身的那个哥们是有多执着——竟然坚挺了整整一宿。  一个两世加起来三十三岁的老处男,挣扎在欲望和良心的边缘究竟是有多痛苦,这其中的滋味又有谁能品的出来。  所以,不到四点,我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坐在门口,拿着早餐,望着尚未大亮的天,发呆。  你能想象:大清早,一个年轻的男人,满头乱糟糟的白发,顶着俩黑眼圈,捧着半块黑面包,看着满院子杂草,慨叹生命的短暂,唏嘘人生的渺茫,这种悲怆的场景吗?  反正我知道凤凰不能。。  这个只属于单细胞思维模式的女孩儿,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洗了把脸,捧着个酸奶酪,晃晃悠悠的坐在我的旁边,盯着我的脸好半天,然后,伸出奶白的手指,在我的眼眶上一圈一圈的画着,画完后,将手指送到自己的眼前,奶声奶气的问我:“这个不掉色的眼影哪里有卖?”  我泪流满面。  是的,为了保住这个女孩儿的贞操,我彻夜未眠。  然而,这个女孩儿竟然以为我在脸上涂了高档眼影。。话说,你是有多单纯。。  吃完早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背着一把砍出了齿痕的破旧太刀,带着一对黑眼圈和一脸的困意,我朝着地下城的方向走去。  身后,凤凰撒开小脚丫哒哒哒的跟了上来。  “喂喂,我是要去地下城打怪赚钱,不是去参加女性园游会,你跟着我来干吗?”  我不解的问她。  她并没有反驳我的话,而是用嫩白的小手从衣兜里抓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打开纸的瞬间,我震惊了。  这是一张冒险家的身份证明。  证明上清清楚楚记录着冒险家的一切资料:  姓名:凤凰  性别:女  年龄:16岁  等级:三  职业:气功师  天赋:吹灰之力(有几率释放气功魔法而不消耗魔力值)  天赋等级:F  力量:D  速度:F  体力:E  敏捷:F  魔法:E  魔力值:150  魔法技能:气功弹  物理技能:无  仔仔细细读了三遍,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还是小瞧了这个女孩儿,一直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啊,力量值竟然比我的都高。。  。。而且还有那么逆天的天赋。。  苦笑中,我回想起自己昨天更新的冒险家数据:  姓名:安小毅  性别:男  年龄:22岁  等级:五  职业:战士  天赋:破釜沉舟(濒死状态下,有几率使出致命一击)  天赋等级:E  力量:E  速度:E  体力:E  敏捷:D  魔法:F  魔力值:100  魔法技能:无  物理技能:无  我始终对天赋这项技能抱有看法,濒死状态我忍了,只要能打出致命一击说不定就能险死还生,但是前面‘有几率’这三个字却让我感觉到揪心摧肝。  也就是说,濒死状态下并非每一次都能打出致命一击,万一哪天运气不好,碰到个牛逼的boss,自己一刀砍出去,人家boss嘛事儿没有,我可就完蛋了。  我的整个人生都完蛋了!  凤凰完全没有察觉到我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她习惯性的拽住我的衣角,拉着我往前走,还时不时的回过头看我。  “你一遍一遍的看我,难道我长的很帅吗?”  我有些自恋的问。  “不是啊”凤凰如实的回答:“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眼影在哪儿买的。”  我捂住脸,不想再搭理她。  在地下城里行走,大多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的。  地下城与外界的空间完全不同,蜿蜒曲折的路径,怪石嶙峋的洞窟,鬼斧神工的雕塑,还有那神出鬼没的怪,你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从哪个角落蹦出来一只埋伏多时,早已饥肠辘辘的可怕怪物。  所以,你必须全神戒备,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否则,那将会是你人生的最后一次疏忽了。  我和凤凰肩并着肩,缓步前行着,现在是地下城第一层。  地下城前三层的怪都是一级的,很容易杀死,就算集体出现,也造不成什么危机,只要有最基础的防备意识,就不会受伤。  前三层度过的很平稳,凤凰没用魔法,而是用拳头硬碰硬,拥有D级力量的她,面对一级的小怪基本能做到每击必杀。  而我则悠闲的看着凤凰‘表演’,时不时挥刀砍掉一些打算偷袭我们的小怪。  挂掉的小怪都会爆出一些东西,多数是一到两枚铜币,偶尔也会爆出一些常见的材料,如史莱姆的鼻涕,哥布林的指甲,鬼面蛆虫的蛀牙。  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凤凰,好像小家雀一样蹦来蹦去,满地捡拾掉落的材料和铜币,还一脸幸福的样子将材料和铜币统统塞进了自己的背包,将原本就不大的背包装得满满的。  我并没有阻止她,因为她的举动让我想起我初来乍到时候的模样,想一想,都已经过去了五年,还真是怀念啊。  突然,我有些话到了嘴边,想要问她。  “凤凰,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做很多既轻松简单又能赚钱的职业,为什么非要从事冒险家这个危险的职业呢?”  我很不解,看着她欣喜的笑容,问道。  听到这话,凤凰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一种莫名的难过席上她的脸庞,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满了委屈和难过,而泪花就在这中间打转儿。  “我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对不起啊。。我这个人就是,就是嘴贱。”  我痛斥自己伤害了凤凰的行为,并表示了深深的自责——许诺弄到了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  凤凰这才抽抽嗒嗒的转悲为喜,只是她的眼中仍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我没有再问她类似的问题,或许她的双亲曾经在地下城中死去吧,又或者她最珍惜的朋友被地下城中的怪物杀掉了,总之,地下城对于她来说一定是一个非常难过的地方。  但我始终不懂,既然这么难过,又何必还要再来呢?  想了好久,我只能得出一个答案: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进入了黑色混沌状的传送门,我和凤凰来到了第四层。  从第四层开始,再也没有了两侧的岩壁,取而代之的,是无底的深渊。  一旦不小心掉下去,很有可能会跌入更深的层面,那样的话,即使没摔死,也得被更深层的可怕怪物干掉。  所以自第四层开始,之后的每一层都要倍加小心。  我握着血迹斑斑的太刀,跟在凤凰的后面。  四层到六层的怪是二级的,对我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对凤凰却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毕竟她才三级,而我已经五级了。  几只二级的甲壳虫爬了过来,朝着凤凰和我发动了攻击,它们的攻击很单一,就是靠着坚硬的触角刺穿对方的身体。  在行动之前,这种甲壳虫怪常常会向后退几步,两条后腿憋足了劲儿,紧接着一个冲锋,朝着敌人冲了过去,除非撞到了某样东西或者后腿儿的冲劲儿跑完,不然它会一直冲下去。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冲动且没有智慧的愚蠢生物,因为好多次,我都眼睁睁看着它们冲出了石面,坠入了深渊。  虽然第四层的甲壳虫怪被爆掉之后也不会多掉落哪怕一枚铜币,但我还是有了一些收获——我终于清楚了凤凰的力量值为什么这么高。  这丫头竟然用双手抓住甲壳虫的坚硬触角和它角力!  我见过力量型的男性战士有用过这种方法对抗甲壳虫的,但我从来没见过气功师用这种笨方法角力的,尤其这个气功师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  在看到凤凰一步一步的将甲壳虫推到了深渊的边缘,接着再将甲壳虫推下了深渊的举动,我简直是大跌眼镜,布满黑线的额头旁挂着一滴大大的汗珠。  “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力量吗?”  我在心中喃喃的问自己。  于是,我打算亲自试验一下甲壳虫的力量。  在一只卯足了劲儿的甲壳虫冲向我的同时,我也卯足了劲儿冲向了甲壳虫。  D级的敏捷让我很轻易的抓住了甲壳虫坚硬的触角,但是甲壳虫的力量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它的力量竟然完全不在我之下!  接着,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场景。  一边是我,一边是甲壳虫,两边都卯足了劲儿,想要逼着对方后退一步,但无论哪一边都不肯有哪怕一丁点的认输。  六条腿和两条腿都绷得紧紧的,势均力敌。  大约过去了三分钟时间,没有分出高下,凤凰那边已经推下去第十一只甲壳虫了。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时间,还是没有分出高下,凤凰那边已经推下去除这只外的最后一只甲壳虫了。  我的脸憋得通红,两个腮帮子鼓得老高,连气儿都不敢大出。  甲壳虫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吱吱的怪叫着,原本就通红的眼睛更是像极了两颗闪亮的灯泡。  终于,我憋不住了,对着甲壳虫低声道:“老兄,我不行了,你那边怎么样,行的话吱一声,不行的话吱两声。”  吱,吱。  完全听懂了我的话,这也太智能了吧!  我惊叹道。  接着,我继续同甲壳虫交流:“这样吧,你看咋俩都不行了,今天可不可以就先到这里,赶明儿咱俩再较劲儿,你看如何?”  说完话,甲壳虫却没有丝毫反应。  我心中纳闷道:“是我沟通出了问题,还是刚刚的只是意外?”  猛然间,我想起了什么,心中暗骂:“安小毅啊安小毅,你就是个笨蛋,甲壳虫又不会说话,你叫它怎么回答你?”  自责过后,我舔着脸,嘿嘿笑道:“是我没说清楚,见谅,甲壳虫兄,刚才的事儿你要是同意呢,就吱一声,不同意呢就不用出声。”  吱。  毫不例外,甲壳虫完全能理解我的话。  我见有效果,又道:“这样吧,我数1-2-3,数到3,咱俩一起撤力,好不好?”  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好的话吱一声。”  吱!  “好嘞,听好了1-2,3!”  我猛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甲壳虫也放松了六只绷紧的脚爪,笨重的身躯碰的一下撞到了地上。  我连连大口喘息,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而且还有更多的汗水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凤凰蹲在我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甲壳虫看,甲壳虫也毫不避讳的让她看,而且一对深红的虫眼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凤凰看。  这一人一虫好像一对失散多年的亲人,泪目汪汪的瞅着对方,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永远都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女人。  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我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凤凰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分钟的对望中,征服了这只在力量上和我势均力敌的甲壳虫怪。  我只知道,她安静地和甲壳虫对望了几分钟之后,突然抬起一根奶白的手指,向上一举,奶声奶气道:“站起来!”  甲壳虫好像一只接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宠物,扛着疲惫又笨重的身躯,六条细腿就这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坐下!”  甲壳虫两只后腿弯曲了下来,用前面四条细腿勉强支撑住平衡,如同地球的宠物犬那般,晃晃悠悠的坐了下来,而且坐姿竟然非常标准。  凤凰兴奋地上下舞动着葱指,指挥着甲壳虫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一张小圆脸露出了只有白痴才会展露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开始有点担心这孩子的智商了。  跟甲壳虫玩耍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凤凰拿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草棍,敲了敲累到瘫在地上的甲壳虫的硬壳,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心,她嘟着小嘴,欲哭的委屈表情再次让我感到揪心。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可怜巴巴的对我说:“小吱死了。。”  小吱。。  我眼角抽搐,嘴角也跟着抽搐,额头上挂下来三道黑线:她是什么时候给这只甲壳虫怪起好的名字的?  看着累到趴在地上装死,但一对红灯笼般的大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的甲壳虫怪,我拍了拍凤凰的头,和颜悦色道:“是哦,小吱死掉了,我们会好好地怀念它的,你说对吗?”  凤凰乖巧的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挂着泪滴。  “这样吧,我们给小吱找个墓地,让它能够快乐的升入天堂,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好不好?”  我的语气很具诱导力,凤凰抹了把眼泪,轻轻的点着头。  她乖巧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拿着棒棒糖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  我转头盯着装死的甲壳虫怪看,发现它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哦,对了,甲壳虫怪没有眼睑,它是无法眨眼的。  从它一对如同红灯笼的大眼珠子里,我竟然看到了紧张,这货是在害怕我提出什么奇怪的建议,以终结它悲催的怪生吗?  有意思。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脑中也飘过了一条恶趣味的想法。  依旧和颜悦色的抚摸着凤凰的小脑袋,我面生悲痛道:“为了让它不再寂寞,我们把它抛下深渊好不好,这样一来,它就能在天堂和它的伙伴们尽~情的玩耍了。”  凤凰这只单细胞大胸萝莉果然很赞同我的建议,一双小手抓住甲壳虫怪的独角,吭哧吭哧的就往深渊边缘拖。  吱。。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咦?  凤凰好奇的看了甲壳虫怪一眼,发现它并没有任何动静。  我咳了两声,故作惊讶道:“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小吱的声音了。。”凤凰满脸狐疑的看着甲壳虫怪,又很认真的对我说。  “那是幻觉,你因为太过思念小吱而产生的幻觉”我亲切的走上前,拍拍她的头,不得不说,拍凤凰精巧的小脑袋瓜的感觉很不错,我有点上瘾了。  这样子哦。。  凤凰嘀咕着,继续拖着甲壳虫怪走。  我冲着甲壳虫怪露出了魔鬼一般的笑容,同时也从甲壳虫怪慌乱而愤怒的眼神中看出,它已经完全认同了我是魔鬼的这个说法。  吱。。  又一个微弱的声音,不过比刚刚的大得多。  凤凰停下了脚步,她狐疑的看着小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问号。  吱。。吱。。  生死攸关,甲壳虫怪拼了小命挣扎着叫唤出声,并挥动着两面的两条细腿,轻轻捶打着凤凰娇嫩的小手。  小吱!  凤凰兴奋地大叫着,一下扑到甲壳虫怪的背上,欢快的道:“太好了,太好了,小吱,你还活着!!!!!”  我撇着嘴不爽的切了一声,睨视着甲壳虫怪眼中险死还生的那抹子沧桑感以及对我不人道行为的痛斥。  “小毅,小吱它没有死!”凤凰开心的冲我大叫着,稚嫩的小脸儿上带着浓浓的幸福。  小毅。。小吱。。  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不行,我得改个名字。  叫大毅?  这名字好像跟女性同胞每个月都会来的某种生理现象相似。。  哎。。我捂住脸,内心不断自嘲:“我没事儿跟只虫子较个什么劲儿啊。”  当确定小吱的确没有死,凤凰开心的蹦蹦跳跳,接着兴奋的扑入了我的怀里,向我提出了一条令我久久无语建议。  “我可以把小吱当宠物养吗?”  诚然,和风大陆的确有很多人喜欢把地下城中的一些长相略萌的怪物带回家当做宠物养,但我始终认为这是一种相当脑残的行为。  且不说你能否驯服这些怪物,就算真的能够驯服,你能担保它们从此就再没有任何危险的攻击性吗?  小短腿儿怒了都能蹦着高咬你的膝盖,何况是这些原本就凶神恶煞的地下城怪物呢。  本着为大家安全方面的着想,我试图说服她:“凤凰,甲壳虫怪原本就是生活在地下城的,你把它带出了地下城的话,它会很孤单,很难过的。”  凤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在确定我认真的表情之后,又转过头对着甲壳虫怪说:“你真的会感觉到孤单难过吗?”  末了,她学着我的口吻道:“会的话吱一声,不会的话吱两声。”  吱吱。。  我在内心中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忘了这茬。  凤凰转过头,继续眨巴着大眼睛凝视我,眼神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激发着我的圣母本性。  我伸手遮眼,勉强抵挡着光芒的入侵,艰难的说道:“其实我的意思并没有表达完全,你想啊,现在我们两个吃饭都成了问题,如果再多一个它,我们的生活将变得更加坚信。”  没错,这正是我内心中的真是想法之一,正所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现在的境遇是打怪爆钱养活我自己和这个小萝莉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个能吃能喝的地下城小怪,将会变得更加艰辛。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我之前险些用阴谋诡计将这只甲壳虫怪送上天堂,谁会晓得拥有不俗智商的这东西会不会记仇,真要是带回家,万一哪天趁我睡觉把我的小丁丁给那啥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啊啊啊啊啊!  然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小丫头趴在甲壳虫怪的身上,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她如同银铃般的小声。。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凄凉。  最终我还是同意凤凰收留了这只拥有不俗智慧,能扛得起凤凰和一堆虽然没什么用但真的很重的破烂道具的‘移动背包’。  并且给它起了个同我一样风流俊俏的名字:小吱。  大多数地下城怪物是不会随便攻击同类的,这也是我收留小吱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巨大的空间和坎坷陡峭的路上,打怪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如果再带着装满道具和钱币的沉重的包裹,无疑是雪上加霜。  很多收入不错的冒险家都会选择找一个替自己背包的跟随者,他们对跟随者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负重,跑得不慢就可以了,然而跟随者也是需要钱的。  在这里我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伙伴小吱,这是一只拥有不凡智慧的甲壳虫怪,与其他跟随者比起来,它简直就是一颗闪耀的明星。  首先,它背东西不会向我要钱,其次,只需要给它东西吃就能够满足,再次,地下城中大部分的怪物都不会主动去攻击它,最后,它负重的能力远远甩其他跟随者十条街。  对于小吱的加入,凤凰明显比我要高兴地多,她可以更加放肆的将怪物掉落的不值钱的破烂道具和铜币堆积起来,一股脑儿的推给这个‘移动背包’,而自己,则快乐的四处找其他怪物拼拳头。  从四层一直到六层为止,我们见凤凰用过一次魔法,不是用蛮力将怪物推下了深渊,就是用拳头把怪物揍成了肉泥,看得我肉疼。  下到了第七层,凤凰终于不再托大,开始使用魔法了。  第七层和第八层的怪是三级的,三级的怪可以对同是三级的凤凰造成不小的伤害,如果攻击到了知名位置,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我拔出太刀,小心翼翼的护卫在凤凰的身后。  三级的怪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如果我认真起来的话,即便这些三级的怪列队冲锋,也未必能伤到我分毫,这就是等级之间的差距。  这个等级究竟是谁制定的,我并不清楚,只听冒险家基地的某些神棍们一遍一遍的颂说:这是伟大的创世之神制定的不可更改的真理!  这群神棍对创世之神的信仰极高,歌颂起创世之神的丰功伟绩的时候个个神情激昂,口若悬河,吐沫星子四射,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而当你真的跟他们叫起真儿来的时候,就会知道,他们只是一群披着崇高信仰的白痴罢了,连创世之神的长相的说法都不能统一。  好在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计较,我只在乎赚钱,升级,通关,弄清楚左臂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探明白创世之神的特殊奖励是什么玩意儿。  恩,现在又加了一项,就是看着身边这个活脱的单细胞巨【乳】萝莉妹子成长,然后,扑倒她。
  在地球的时候我曾经玩过一款名为‘掉线城与勇士’的游戏,对游戏中气功师妹子的精美CG表示大爱。  每天摩挲CG海报不下百次的我,以为对气功师萌妹子的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抗性,但是当我亲眼所见凤凰这个萌系气功师出手还招的英姿时,我才发现——深深的错了。  容我擦一下不止的鼻血。  她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身体,过肩的清丽长发,充满了萌与坚毅的精巧面容,永不言弃的眼神,以及,她每次出招时都会引发不断颤动的胸前的两对巨大波涛,巨大波涛,巨大波涛。。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相信,如果再不移开我的双眼,肯定会因为承受不住欲望的冲动而做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我做出了一个英明而又果敢的决定——闭上一只眼。  接着,我就为我的这个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为无论是谁,只用单眼看着一件极具吸引力的事物时,都会放弃对周遭事物的观察,我也不例外。  华丽丽的,我被一只绿皮肤,矮个子的投石哥布林扔出的石头砸中了脑袋。  清晰的痛楚和脑袋上的大包让我感觉到非常愤怒。  我拔出太刀,在那只投石哥布林跳起的瞬间,将它砍成了片。  尚在空中就被我挂掉的哥布林,瞬间化作了一阵黑烟,而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四枚铜币,坚硬的铜币翻滚着一枚不落的砸到了我的脑袋上。  给我的脑袋又增添了四处新伤。  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小吱看了个全,结果这货的六条细腿抖个不停,口里还不断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声,我原以为这只甲壳虫怪是不是病了什么的,结果一走进,才从它一对无法遮掩的红灯笼大眼里,读出了讥笑的味道。  我竟然被一只甲壳虫怪取笑了!  我怒气勃发,拔出太刀就要替天行道,被刚好干掉最后一只投石哥布林的凤凰发现了,她像是脱缰的野狗般朝我飞奔过来,白嫩的小手本来是要将我拦腰搂住,以防止愤怒的我将小吱砍成土豆片,但是在接触到我后腰的一瞬间,她却鬼使神差的推了我一下。  本来就处于前倾状态的我在被力量属性D级的怪力丫头狠狠一推之后,双脚离地,整个人停不住的向前飞去,呯的一声重重撞到了离这儿不远的一块平底竖起的巨石上。  好似被镶在石头上的我只感觉头晕眼花胸口闷,整个人好像贴在墙面的肉饼一样,紧紧的黏在墙面上慢慢的滑了下来,最后内流满面的平趴在地上。  你让我走。。  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的我,带着太刀和空空的背囊在落寞悲凉的背景音乐中,缓缓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我决定离开。  我再也受不了单细胞蛮力妹子和高智商甲壳虫怪这对组合的折磨了,这是直达身心的赤裸裸的摧残啊!  保守估计,如果再跟他们相处几天的话,我一定会死,而且铁定不是死于地下城,因为在再次下到地下城之前我就会被这对奇葩给活生生的玩死了。。  走出了大约十几步,留恋的回过头,瞄了一眼凤凰伟岸的波涛,啊,真是舍不得。。不过跟小命相比的话,我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美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瞄到了凤凰,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双手不知所措,一对大眼睛里始终闪着光,盯盯得瞅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相反的方向,但是她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在原地傻傻的站着,好像一尊美丽而纯洁的雕像。  我没有停住脚步,因为我有种感觉,只要稍稍止步,就再也离不开了。  走到一个拐角,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撇过头瞅了瞅,他们并没有跟过来,不觉叹了口气。  突然的离去并没有给我多少轻松的感觉,反倒让我感到心乱如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离开了那对奇葩,我应该感觉到开心才对,为什么胸口这里。。胸口这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那么沉重,那么刺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把四肢全部伸展开,形成了一个大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喘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这么沉闷。  当得知忽然间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在看到这具身体的原父母以及村人都被杀死,而自己只能孤独的面对整个世界时,我同样没有多少难过的感觉;当赚的钱不足以支撑最便宜的地下室而被连哄带拽的赶出去时,我仍旧只是笑着躺在小广场冰冷的地面上,望着星空自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我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他们没有追上来?  如果他们肯追上来,哪怕只是她追上来,对我说不要我走,我都不会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  我痛苦的喘息着,大力的捶打着胸口,想要将胸口里堵塞的那块石头敲碎,可是肌肉曲线如此自然地胸口哪里又会有什么石头存在。  正当我迷乱之际,拐角旁突然有不少两级三级的冒险家匆匆跑过,有的人还在拼命地呼喊着:“快跑吧,怪潮来啦!”  怪潮!  我一惊,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  怪潮,就是指地下城中的怪物如同潮水一般成群结队的杀戮过境,这种情况对于即使比怪物高出一两级的冒险家来说,也是非常致命的。  唯一求生的办法就是逃跑,拼命地逃跑,朝着一些犄角旮旯里跑,只要躲进了那种地方,一般是不会受到怪物特殊关照的,除非你天生一张嘲讽脸,或者是故意作死。  说实话,我对于三级的怪潮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曾经二笔呵呵的试着挑战过一次,最后濒临死亡的我靠着天赋技能的偶然激发,在一瞬间团灭了怪物群。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面对如此危急的险情,也是第一次在心底对自己说:安小毅,你真是个****,差点玩大了吧。  从那之后,我下定决心,不再面对怪潮,至少在我还没找到牛逼哄哄的队友之前。  看着疯跑过去的一个个冒险家,我还是没有找到凤凰和小吱的身影。  一把拉住了其中一个冒险家,我大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甲壳虫怪的女孩儿?”  “没有!”  他一把挣开了我的手,瞧也不瞧的继续逃命。  我一边向之前离开的地方跑,一边随即抓过路人询问。  “没看到。”  “没有。”  “不知道。”  。。  一连串儿类似的回答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窟。  她不会出事了吧。。  我的心忐忑不安,恨不得马上能看到凤凰娇小的身影。  大口喘息着,我拼命的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跑,很多路人经过我身边的同时都对我投以作死白痴的眼神,有些好心的路人劝我也快快逃跑,以免受到怪潮的波及,然而我已经顾不得那些,只想快些找到凤凰,我不希望她有事,是的,我不希望,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在快要跑到我和凤凰分手的地方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小姑娘,快跑吧,怪潮要来啦!”  我探出头,看到凤凰满脸泪水的靠在小吱的身上,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执拗与失落,她娇小的嘴里发出了略带嘶哑的奶音:“我不走,我走了小毅就找不到我了,我要在这里等着他。。我要在这里等着他。。”  说到最后,凤凰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完全掩埋在低低的哭泣中。  我的心化了。  一股浓浓的负罪感在我的心里升腾,我竟然是这么自私,这么没有胸怀的一个男人,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就抛下了如此珍视我的女孩。。  用力擦干了眼上的泪水,看着最后那个好心人带着惋惜的表情无奈的离去,我缓缓走向凤凰。  凤凰还在那里哭泣,嘤嘤的哭泣声令人心酸,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模糊不清的话:“呜呜呜,师父离开我了,现在你也离开我了,不是说好不离开我的吗。。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为什么,呜呜呜呜。。”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抛弃了这么好的女孩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凤凰娇小的身体突然一颤,她停住了哭泣,缓缓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似乎没有看清一般,她又用力揉了几下眼睛,在确定真的是我后,发疯一般扑入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嚎哭了起来,并使劲儿的用手掐我腰间的细肉,疼得我拧眉咬牙直吸冷气。  紧紧的将女孩儿拥入怀中,强忍住腰间传来的阵阵痛楚,用最温柔颤抖的声音对凤凰道:“刚刚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是我不对,对不起,请你原谅。”  轻轻地捧起她梨花带雨的精巧小脸,我的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一辈子,永远。”  “恩”凤凰用力的点了下头,精致美好的小脸儿上终于露出了如同天使一般的笑容。  怪潮带来的轰鸣已经咫尺可闻,我甚至能够看到火柴头大小的怪物的狰狞面容。  轻轻的放开凤凰,拔出后背那把带着齿痕缺口的破旧太刀,脸上的笑容竟然平静而强大。  我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这里,因为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再孤零零的哭泣。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在怪潮中疯狂的挥舞着太刀,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劈砍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劈砍多久。  我的衣裤早已经被怪物的脚爪抓破,一道一道溅血的伤痕布满了我的身体,好像身上爬满了红色的蚯蚓,包裹着左臂的麻布也被撕扯掉了几条,好在黑色的花纹还没有显露出来,这让我大大的放心,同时也令我大大的分神。  我的胸口又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挥刀的右臂已经麻木,早已没有了什么酸软疼痛的感觉,只是机械性的挥着刀,劈砍着来犯的每一只怪物,而我的心里也早没了多余的念头,唯剩那个承诺支撑着我没有晕过去。  凤凰那边的情况比我好很多,她的身前有小吱,而这些怪物都不会主动攻击趴在地上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的小吱,所以智商不高的它们会选择避开小吱这座路障,从旁攻击凤凰本人。  而凤凰的身后靠着的是我,我的太刀从不会给任何想要攻击我和凤凰的怪物留一点情面,因此,能在我太刀下侥幸存活下来,且还没残胳膊断腿的怪物,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零星的这些怪物对身俱蛮力与气功的凤凰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往往是噼里啪啦一阵暴打,捎带着再附赠几团气功弹,一滩被虐成稀烂肉泥的惨死怪物就这么被无情的抛了出来。  地下城中低级的怪物智商虽然不高,但他们并不傻,在看到被打的不成怪形的残尸之后,哪只怪物还有勇气再送上门?  于是乎,他们纷纷调转矛头,集体瞄向了我。  这样一来,我的压力更大了。  面对斩不尽杀不绝的怪物,我的体力渐渐不支,挥刀的手臂也不那么利索了,眼前的景物变得越发的模糊。  完了,我快不行了。。  我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如果我死了。。凤凰怎么办。。  脑子里突然闪过凤凰蹲在地上哭泣的心酸场景,我的身体再度涌起一丝力量。  创世之神啊,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求你帮帮我吧,就算我死了也不要紧,但一定要让这个孩子活下去啊!  猛然间,右臂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我知道,这是天赋激活的征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出了最后的一刀,接着,我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谢谢你啊,创世之神。。  冷冽的风吹拂过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耳边传来了欢快的哼声。  我睁开眼,是一片昏暗,抬了抬手,发觉全身上下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喉咙里还干渴的要命。  水。。水。。  我张开早已干涸的口,虚弱的发出无力的声音。  哗啦,一阵东西落地的清脆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醒啦!”  凤凰的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滴,不过却是满脸幸福喜悦的样子。  虽然不忍心打断这么温馨的场景,但是我的喉咙真的干得快要着火了。。  水。。  我用尽剩余的力量再次重复了无力的词语。  凤凰忙从小吱背上的背包中取出水袋,拧开塞子,将袋口冲着我的嘴,咕嘟嘟的灌了下去。  我像突然掉进水中的快要干死的鱼般,疯狂的吞咽着水袋中的水。  甘冽的清水润湿喉咙的一刹那,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干涸到早已没了泪水的话。  什么他乡遇故知,什么洞房花烛夜,什么金榜题名时,去他姥姥的。  能在渴死的前一秒喝到甘甜的水,这才是幸福啊!  抱着水袋牛饮了好半天,喝干了水袋中最后一滴水的我,用力的擦了下嘴角,豪爽的吼了一声:爽!  再次活过来的我,看了看四周,满地都是怪物掉落的材料和铜币,而在我的不远处更是散落了密密麻麻的一小堆儿。  应该就是刚刚凤凰失手掉落的那一堆儿吧。  我站起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衣服,摆弄了下还挂在我身上,将掉不掉的麻布条,自嘲的笑了一下。  凤凰来到我的身前,扯了扯我零碎的衣角,满脸委屈的对我说:“都怪我。。你的衣服都坏掉了。。伤口也这么多。。而且全身都是血。。”  她纯洁美丽的大眼睛里再次集合了泪花小分队,看样子,如果我不能在短时间内说出什么沁人心扉,感人至深的话,就会引起大规模的眼泪攻势了。。  那个。。  我挠着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举目四望,突然来了灵感。  “伤口是小事儿,我还有一瓶恢复药剂,而且你看这满地的钱,我们捡回去买衣服好不好,想一想我也该换套衣服了。。”  凤凰不为所动,抽了抽鼻子,精巧的小嘴已经撅了起来,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对了,还有你喜欢的那件衣服,也买给你,我美丽的凤凰就应该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  凤凰终于破涕为笑。  女人啊。。  我感慨万千。  收集起满地的钱币和材料,我和凤凰的袋子都装的满满的。  看着其中一袋子的铜币,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转过头问凤凰:“你还记得我昏迷之前做过什么吗?”  凤凰白嫩的手指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兴奋的大眼睛突然冒出了光,拉开她还带着奶味儿的语调,绘声绘色的向我描述了昏迷之前的那段场景。  基本上就是我手臂金光大作,砍出了威风凛凛的一刀,刹那间风云变色,日月无光,然后,她就看到了如同收割麦子般的场景。  怪物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最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站立着的,加起来不超过十只。  剩下的这些怪物明显被我的王八之气所震慑,先是呆立片刻,接着二话不说,抱头鼠窜,像一群没长眼睛的愣头苍蝇,东撞一头西撞一下的躲进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敢出来。  讲到这里,挽着我手臂的凤凰的双眼笑得眯成了月牙,银铃般动人的笑声也不绝于耳。  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美丽女孩儿崇拜的目光,感受着时不时就会触碰到的柔软波涛,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且猥琐的暗爽之中。  鉴于怪潮的原因,一大波冒险家都逃到了六层以上,这也使得六层以上的怪物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们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受到一丁点儿的阻碍,这也让我感觉到大为欣喜。  毕竟能够和凤凰这样一个漂亮的巨【乳】萝莉形同约会般的漫步在回去的道路上,而且还没有任何煞风景的电灯泡出现,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至于后面跟着的小吱,它就是个甲壳虫怪,对凤凰的感觉除了认为她比较亲切外,没一丁点能够激发它雄性荷尔蒙的地方存在,她毕竟是个人类,而不是只母甲壳虫。  换言之,你总不会对只雌性甲壳虫产生浓厚的性趣吧,即便它在甲壳虫群里属于眉清目秀的那种。。  和凤凰慢慢悠悠腻腻歪歪的走出地下城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而这时,也正是艾瑞城夜生活中最热闹的时段。  带着小吱行在街道上行走并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我还见过有钱的商客雇佣哥布林充当搬运工的场景,尤其在看到这种绿皮肤的小矮子毫不费力的把一袋袋似乎比它还要沉重的货物搬上车厢时,我总会慨叹创世之神的恶趣味。  它就像是地球上的蚂蚁一样——渺小而强大。  既然小吱并不是众人侧目指点的原因,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出在我和凤凰这里。  凤凰?  我可以立刻排除掉这种可能性,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巨【乳】萝莉,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始终闪动着活泼的光,她的存在只能让人艳羡,而不是议论。  那么就只剩下我了。。  顺着众人嘲讽一般的怪异目光,低下头,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在与怪潮的殊死搏斗后,我的衣服裤子大多都已经被撕扯成布条,碎破的麻布条甚至都无法完全遮掩我若隐若现的重要器官。  好在走出地下城之前,我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心痛的喝下我所拥有的最后一瓶昂贵的恢复药剂,将密密麻麻如同红色蚯蚓一般的伤口治愈,否则我可能早就被患有密集综合症的冒险家暴打致死了。  虽然并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但毕竟和天使一样可爱的女孩儿并肩在街道上散步,衣着打扮什么的即便不庄重,至少也要得体一些。  我轻咳一声,附耳对凤凰道:“那个。。我先去买套衣服,你要不要跟我来。”  凤凰兴奋的连连点头,她最喜欢买漂亮的衣服了,无论是给她还是给我。  于是,单细胞又身俱蛮力的她很欢乐的拉着我往最近的那家女装店跑。  在一阵尖叫和利爪的攻势下,我带着一身的伤和更加破烂的衣服,被女衣店老板踢出了大门,孤独的站在风中悲伤。  而凤凰,则开心的买下了她最喜欢的那套衣服。  我以为她是在故意报复我之前的自私行为,后来才知道,她自懂事以来就没进过男装店,天然的她竟然没有发现女装和男装的区别。。
  换上了新衣服的我,感觉到无比的清爽与自在,左臂上的花纹也被新买的绷带牢牢遮住,看着身旁欢快转圈儿的幸福女孩儿,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贯彻了我的内心。  这才是生活嘛。  将剩下的钱在银行兑换成了更高的面值,数了一下,一共是四枚金币,十二枚银币和两枚铜币——这比我曾被盗走的全部家当还要多。  听着钱袋里哗啦哗啦的脆响,我陷入了反思之中。  一直以来,被我爆掉的那些低等级小怪所掉落出来的铜币以及材料都被我无情的忽视掉,只有为数不多的银币和略显值钱的稀有材料才真正能够引起我的注意。  这也是导致我为什么如此贫困的重要原因之一。  相比之下,凤凰这点就做得很好。  不,是太好了。  已经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甲壳虫怪的硬壳和甲壳虫怪的硬化触角还说得过去,这些东西多少能够充当提升装备硬度的添加剂。  而哥布林的指甲和鬼面蛆虫的蛀牙也勉强能够制作一些恶趣味有钱人所钟爱的装饰品。  可我就想不明白,那种令人恶心到爆的黏稠稠的史莱姆的鼻涕究竟会有什么用处,难道会有人喜欢用它来熬制什么黑料理?  可是凤凰对此的见解却独树一帜。  她告诉我,这种东西在干涸之后会凝结成结实的块状物,很难再被分开,可以充当粘合剂,将一些断裂的陈旧家具修复如新。  看看,多么懂得持家的一个小姑娘啊,将来必定会是一个好太太。  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把她推倒拿下了。  路过一家武器修理店,想起我背后的这把已经伤痕累累的太刀,已经忘记上一次修理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内心中充满了愧疚感。  “我要修理一下武器,你先去咖啡馆等我,我过会儿就来。”  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金币递到凤凰的小手上,我又担心的嘱咐她道:“要好好的搁起来,别再被偷走了,知道吗?”  凤凰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就欢脱的跑了。  我无奈的看着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儿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走进武器修理店。  老板是个长有一副奸商嘴脸的地精,无论看着谁都始终带着一副贼兮兮的坏笑,再配上他一头中分的黑色假发,像极了电影中‘太君’‘太君’不停叫着的汉奸。  他的个头勉强到我腰的位置,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装出一副非常热情的表情,可凭谁看了,都能清楚的分辨出这绝对不是真心的。  似乎看出了我是个兜里没有多少钱的穷小子,他的眼神不自觉流露出轻蔑与歧视。  这些我虽然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我并不打算跟他计较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听他假意的阿谀奉承,而是要修理背上那把已经残破不堪的太刀。  当他接过太刀的一刹那,我能深切的体会到他异常激动的情绪。  “我这里是武器修理铺,不是破烂回收站!”  他终于还是没能压下内心中的愤怒,朝我咆哮了起来。  “可它的确是一把武器啊。”  我很无辜的答道。  “你管这个叫做武器?”  地精老板绿色的脸变得更绿了:“这根本就是一把带着太刀刀柄的破旧废铁片!”  “你竟然说它是一把武器!”  看着地精老板怒气冲冲的表情,真的有些担心他的中分假发会掉下来。  其实我挺理解他们这些修理武器的修理商,如果不将一把武器说到一无是处的话,是很难抬高修理价格的。  所以从始到终我都是笑眯眯的听着他对我的跳脚怒骂,间或还会点点头,表达一下我对他的理解和支持。  老板终于不跳了,也不骂了,擦了下一脑门子的虚汗,双手颤抖着从他宽松的大袍中取出一个小瓶,费了好大劲儿拧开小瓶上的盖子,嘚嘚瑟瑟的倒出两枚红色的药丸,一仰脖子,咕噜,将药丸吞进了嘴里,接着拿起一旁装满凉白开水的水杯,咕噜咕噜,将药丸吞咽了下去,之后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艰难的喘着粗气。  看着他绿中带蓝的脸,我在内心中默默地点了个赞。  为了抬高修理价格,他真是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技巧。  装病的演技简直直逼影帝,如果在地球,就是连获十个八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也不为过。  可是这些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演出花来,我全身上下也只会有一枚金币,十二枚银币和两枚铜币。  况且,买这把太刀的时候我只花费了四枚银币,也就是说,如果修理费超过四枚银币这个价格的话,我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请问。。修理费是多少?”  我小心翼翼的问。  地精老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缓缓抬起手,将破旧的太刀扔到了柜台上,指了一下,虚弱的对我道:“拿着你的东西,出去吧。”  啊???  我并没有理解地精老板的意思。  “我叫你拿着你的‘武器’,从我的店里离开,并且以后都不要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地精老板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我咆哮道。  我单手捂住了耳朵,消减了地精老板对我的噪音摧残,拿起破旧的太刀,无奈的走出了武器修理店。  “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我嘟囔着,朝着另一家武器修理店走去。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纤细的矮人族女孩儿从里屋探出头来,嗔怒道:“帕奇叔叔,你干嘛叫的这么大声,害得我都睡不着啦?”  “抱歉,米璐璐,叔叔太激动了。”  地精老板看着矮人族女孩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我倒是没有关系,万一把阿姨吵醒了可就糟糕了”米璐璐一脸担心的道:“阿姨的身体还很虚弱呢。”  矮人族女孩儿悄悄关上门,看了眼柜台上散放的药瓶,疑惑的问道:“帕奇叔叔,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帕米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对苍白的眉毛抖了几下,带着还未彻底消去的怒意,忿忿道:“是一个年轻的战士,拿着一把破旧的铁片让我修理,还说这铁片是他的武器,简直是对我职业的侮辱!”  咳咳。。  米璐璐连忙轻抚帕米的后背帮他顺气儿,一边嗔怒的责备道:“真是的,你又激动了。”  摆了摆手,帕米缓缓的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道:“看那少年的表情,我并没有认为他是在戏弄我,但是我就是很气愤,武器是一个冒险家的生命,他对于武器的挑选怎么会这么随便!”  “或许是他比较善于使用铁片。。”  米璐璐安慰帕米道:“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也说不定。”  我的确是有苦衷的,而且现在就有。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被十家武器修理店的老板赶出了门,握着手中这把我始终当做是太刀的铁片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来我还是被骗了。  一年前,同样是这条街道,我碰到了四处游走的行脚商人,当时他穿的非常华丽,手中抱着一堆制式相同的太刀,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向我招手:“小兄弟,要不要买把武器,精装的,批量贩售的传奇太刀,只要十个金币。”  当时的我已经腻了用木头棒子敲死小怪的这种粗鲁的方法,正寻思着是不是该买把武器用用,恰巧就碰到了这个家伙。  看着这家伙真挚的表情,我有些心动,摸遍了全身上下所有可能装钱的袋子,最终找出了四枚银币。  我跟那个家伙对望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陈列的四枚银币,有些可惜的对他说:“不买了,钱不够。”  在我还没走出第五步的时候,他用痛苦的声音叫住了我,转过头,就看到他一张便秘多日,痛不欲生的脸。  “这样吧,小兄弟,我看你跟我投缘,这把太刀就四枚银币卖给你了,当做是交个朋友。”  说着,他依依不舍的将其中一把太刀抽出来,缓缓地递了过来,我甚至在他的眼角看到了泪花。  于是,我就用了四枚银币买下这把批量贩售的‘传奇太刀’。  刚开始使用的时候,我并不是十分看好这把太刀,因为它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它的刀身有点朴(piao)。  没错,就是朴(piao),如果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从刀柄到刀尖是呈弧形伸展的。  这种略带弧线的刀用起来,一般都很飘。  为了保证太刀砍出的轨迹不至于太过奇怪,我摒弃了大家常用的刀法,转而开始了自创刀法的历程。  为了完善自创的刀法,的确花费了我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当我在地下城中第一次施展出自创的刀法之后,不仅震惊了和我组队杀怪的那些队友,就连和我对阵的怪物也露出了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冒险家愿意和我组队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也不肯回答我,只是露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匆匆离去。  后来,有一个好心的冒险家跟我说,那些人并不怕死,但是很怕丢人,他们每次看到我使用自创刀法的时候都恨不得砍死我。。总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原因。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凤凰,这个夸赞我刀法好的单细胞蛮力天真巨【乳】萝莉。  对了,还有小吱。  还好它不会说话,但凡它敢于表现出一丁点羞愧的意思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它砍成土豆片,绝对是透面见光的那种。  扯远了。  第一个给我修刀的是一个爱笑的老人,也是行脚商人。  当我将手中伤痕累累的太刀展现给他看的时候,这个老人脸上阳光般的笑容不见了。  他一边唉声叹气的给我修理着太刀,一边忧心忡忡的问我在地下城杀怪的经历。  当我给他讲起自创的刀法的时候,老人竟然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孩子,苦了你了,连锋都没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砍死那些怪物的。。”  然后我就突然想清楚,为什么地下城中那些被我砍中脑袋的怪物会和被木头棒子砸中脑袋的怪物死的一样惨的原因了。  老人修好了我的刀就落寞的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我抹眼泪。  我以为那是对我的不舍。  但从那之后,老人就失踪了,有人说他不知什么原因变得郁郁寡欢,改行了,也有人说他离开了这块伤心地,去了别的城市。  反正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再也没见过那个老人。  老人不见了,我也再没有找到肯修我刀的修补匠了。  看着已经有些残缺不全的刀身,真是怀念那位给我修补太刀的老人,还有他令人难忘的笑声。
  我最终还是买了一把新太刀。  并不是我有意想遗弃掉这把伴我风雨的太刀,真的是有原因的。  在确定找不到肯帮我修理这把太刀的修补匠之后,我决定找武器商商量商量,将这把太刀进炉重铸。  虽然改变了固有的形态,但还是那块铁不是。  没想到被武器商一口回绝了。  我以为他可能是因为铸造赚的钱不如卖出一把武器来得快,但是当我连续咨询十几家武器铺子之后,终于得到了一个统一而又确信的答案——这把武器是用废铁残渣炼制出来的,你能用到现在还没让它断掉,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思虑再三,我还是眼含热泪的将这把陪我多时的用废铁残渣炼制的破旧太刀卖给了街边收废品的老爷爷。  在我的执着之下,老爷爷痛心疾首的付给我两枚铜币,为此,他险些犯了心脏病。  四枚银币最终变成了两枚铜币,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背着花费了三十枚银币购买的锋利太刀,揣着剩余的八十二枚银币和四枚铜币,我踏入了咖啡馆。  迎面扑来一阵针锋相对的气息,我不寒而栗。  凤凰鼓着一对粉嫩的小腮帮子,皱着小鼻子,瞪着双眼,怒气冲冲的瞅着对面,好像要用气势将对方震慑住。  另一边,猫女芭芭拉咧着小嘴,呲着锋利的小白牙,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一只正在愤怒的小猫。  不远处,吧台那里,老板娘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较劲儿的两个女孩儿,见我站在门口,向我抛了一个玩味儿的眼神。  接着,她害死人不要命的大声道:“安小毅来了啊,想要点点儿什么?”  虽然低着头,但我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四道凌厉的目光射在我的身上,如同四道威力十足的龟派气功,足以将我在一瞬间轰成渣渣。  本着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打算偷偷溜走,却不想一瞬间,两只手都被牢牢的抓住,抬头一看,左边的是怒气冲冲的凤凰,右边的是横眉立目的芭芭拉。  “今天。。月亮。。真圆啊!”  我试着转移话题,抬起头,才发现今夜是阴天。  被强行拽进店里并强行按在椅子上的我,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本能的戒备着一左一右两只红太狼的夹击。  “我说。。你们想喝点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今天我请客。。”  “一杯艾瑞葡萄酒,一块上等黑毛牛排!”  芭芭拉气冲冲的拍着桌子,可一双猫眼却始终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一大杯艾瑞葡萄酒,一大块上等黑毛牛排!”  凤凰有样学样,还不忘在前面加一个大‘字’,逗得周围食客纷纷窃笑。  这里虽然是咖啡馆,但并不单纯售卖咖啡,由于老板娘的人脉很广,所以无论多么难弄到的食材她这里都有存货,而且老板娘的烹饪手艺也非常棒,因而受到广大食客的欢迎。  无论冒险家,公会高层,甚至包括大家族的首脑人物,都时不时的会来品尝一下老板娘的美味风情。  正因为如此,许多知名饭店才能有卖的名贵菜肴,在这里也同样有卖。  艾瑞葡萄酒在和风大陆的名酒谱中完全站得稳脚步,一杯艾瑞葡萄酒的价钱大约是一枚金币。  黑毛牛排也是和风大陆公认的十大美食之一,一块上等的黑毛牛排同样需要一枚金币。  和风大陆的货币度量衡是这样计算的:一枚银币能够兑换一百枚铜币,一枚金币能够兑换一百枚银币,而一枚铜币的价值大约相当于地球上的一块钱。  也就是说,我需要花费四万块钱来为这俩不知什么原因而斗气的小妞买单。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天晓得这两个小妞还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当艾瑞葡萄酒和上等黑毛牛排被端上桌的那一刻,我读懂了老板娘的眼神——我不管你们怎么闹,如果让芭芭拉受到一点儿委屈的话,有你好瞧!  末了,她还伸展出足有我小腿粗壮的结实手臂,秀了一下手臂上突起的肌肉。  我打了个寒颤,脸上在微笑,心里却在滴血。  芭芭拉一口气灌了小半杯艾瑞葡萄酒,打了个小嗝,小脸儿瞬间变得通红,醉意也涌了上来,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吼道:“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模样,活脱脱一个女汉子。  我苦笑道:“我们一起探索地下城的,她是我重要的伙伴啊。”  “重要的。。”芭芭拉生气的对我道:“我就不重要了吗!”  “重要,重要”我忙堆着笑,顺着巴拉拉的话往下走。  结果另一边,一只奶白的小手,也狠狠地拍打起桌面。  我转过头,凤凰带着醉意,小脸通红,原本时刻带着天真笑容的小嘴,此刻竟然变成了Ω形,一双大眼睛也变成了口冲上的月牙,怨气冲天的冲我喊道:“伙伴!你竟然当我是伙伴,都一起睡过觉唔唔嗯嗯唔嗯。。”  我忙用手捂住了凤凰的小嘴儿,阻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天晓得这个小妞喝醉了怎么这么没节操没下线。。  本想向在座的食客解释一下,但还未转身,就感觉身后汇聚了无数道刺眼的目光,有挺我的,有羡慕我的,有嫉妒我的,还有恨我的。。而更多的,是能用两个字来表达的比喻——禽兽。  我瞬间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禽兽。。要是真做过什么,我也就认了,但是。。我竟然什么都没做。  我简直禽兽不如啊啊啊啊啊!  放下了阻止凤凰的手,脸上满是白痴一般的表情,我已经崩溃了。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都认了,再不行,我卖身娶你俩去!  接下来,就是两个醉酒的女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发泄时间。  身为两世加起来三十三岁的老处男,我又哪里听不懂两个小妞的意思呢。  只是我现在要钱钱没有,要地位地位不够,要等级等级不高,凭什么得到两个美丽优秀的女孩儿的爱。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危险的隐患。。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在层层纱布包裹之下,那些令人心悸的黑色花纹,天知道这东西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发,毁灭我连同我所爱的一切。  在没有弄清楚左臂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之前,我不会随便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爱。  我不是小孩子,做不出完全不计后果,不担责任的莽事。  虽然,我一直渴望着爱情。  我轻轻叹了口气,一抹寂寞在脸上稍纵即逝,老好人般的白痴笑容再次挂到了我的脸上,一边毫无缘由的点着头,一边应付着两个女孩儿的幽怨。  这场闹剧终于在两个女孩儿一先一后伏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而告终。  酒足饭饱的食客们也都看完了热闹,嘻嘻哈哈的离开了咖啡馆。  只剩下老板娘,忙着打扫收拾的可爱女仆们,还有一左一右睡倒在桌面上的两个天使般的可爱女孩儿和我。  在收拾完食客们留下的狼藉桌面后,老板娘提前给女仆们放了班。  关上大门,老板娘坐到了我的对面,充满怜爱的抚摸着芭芭拉的红色短发,仿若自言自语的道:“芭芭拉从小就是个孤儿,她的父母死在了地下城中,别看她每天都嘻嘻哈哈的不着调,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  “我能够感受得到,这个孩子非常的喜欢你,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老板娘仿佛看透世人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没有丝毫隐瞒的角落。  叹了口气,我说出了心里话:“是的,我也非常喜欢她。”  “那这个女孩儿呢?”老板娘指的是凤凰。  “我对她和芭芭拉喜欢的程度是一样的。”  老板娘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她道:“爱情是专一的,是自私的,你这样子可不好,如果非要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那么左手和右手,你更喜欢哪一只?”我狡猾地回答。  老板娘先是一怔,而后朗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  我也在笑,不过笑的有些苦涩。  “好吧,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让芭芭拉伤心的话,我可是不会饶过你的!”  说着,她又露出了结实的手臂。  “我会处理好的”我微笑着道。  如果能解开左臂的诅咒的话。  我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凤凰满身酒气的躺在小吱的背上,她的身上盖着我的外衣,像一只小猫般,将全身都缩了进去。  我在前面走,小吱在我的后面跟着。  我们三个形成了一个很奇妙的场景,就好像一个骑士在前面探路,而后面跟着一位高贵的,躺在宠物身上呼呼大睡的公主。  这情景怎么有点像坐着马车的睡美人?  我放慢了脚步,和小吱并排同行,转过头,看着心动的可人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柔软的嫩白脸颊。  一只小手蓦地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嘴里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微微一笑,刚要说些什么。  “师父。。”  身形突然僵了一下,我停下了脚步,小吱一下子就超过了我,见我没有往前走,它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瞪着一双红灯笼般的大眼,骨碌碌的瞅着我。  “师父。。”我喏喏的重复着,心底泛起了微微的酸楚,能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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