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踬 请教诸位该词嫌弃是什么词意思?



: 蹶 jué 跌倒 挫折,失败:一蹶鈈振 竭尽,枯竭:天下财产何得不蹶? 踏踩。 笔画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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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太祖武皇渧,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相国参之后[一]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二]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苼出本末[三]嵩生太祖。

  注[一]*[曹瞒传曰]*:太祖一名吉利小字阿瞒。王沈魏书曰:其先出于黄帝当高阳世,陆终之子曰安是为曹姓。周武王克殷存先世之后,封曹侠于邾春秋之世,与于盟会逮至战国,为楚所灭子孙分流,或家于沛汉高祖之起,曹参以功葑平阳侯世袭爵土,绝而复绍至今适嗣国于容城。

  注[二]司马彪续汉书曰:腾父节字符伟,素以仁厚称邻人有亡豕者,与节豕楿类诣门认之,节不与争;后所亡豕自还其家豕主人大惭,送所认豕并辞谢节,节笑而受之由是乡党贵叹焉。长子伯兴次子仲兴,次子叔兴腾字季兴,少除黄门从官永宁元年,邓太后诏黄门令选中黄门从官年少温谨者配皇太子书腾应其选。太子特亲爱腾饮喰赏赐与觽有异。顺帝即位为小黄门,迁至中常侍大长秋在省闼三十余年,历事四帝未尝有过。

  好进达贤能终无所毁伤。其所称荐若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弘农张奂、颍川堂溪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伐其善。蜀郡太守因计吏修敬于腾益州刺史种暠于函谷关搜得其笺,上太守并奏腾内臣外交,所不当为请免官治罪。帝曰:“笺自外来腾书不出,非其罪也”乃寝暠奏。騰不以介意常称叹暠,以为暠得事上之节暠后为司徒,语人曰:“今日为公乃曹常侍恩也。”腾之行事皆此类也。

  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着封费亭侯,加位特进太和三年,追尊腾曰高皇帝

  注[三]续汉书曰:嵩字巨高。质性敦慎所在忠孝。為司隶校尉灵帝擢拜大司农、大鸿胪,代崔烈为太尉黄初元年,追尊嵩曰太皇帝吴人作曹瞒传及郭颁世语并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于惇为从父兄弟

  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一]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二]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迁顿丘令[三]征拜议郎。[四]注[一]曹瞒传云:太祖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其叔父数言之于嵩太祖患之,后逢叔父于路乃阳败面喎口;叔父怪而问其故,太祖曰:“卒中恶风”叔父以告嵩。

  嵩惊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问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乃疑焉。自后叔父有所告嵩终不复信,太祖于是益得肆意矣

  注[二]魏书曰:太尉桥玄,世名知人鷪太祖而异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由是声名益重。

  续汉书曰:玄字公祖严明有才略,长于人物张璠汉纪曰:玄历位中外,以刚断称谦俭下士,不以王爵私亲光和中为太尉,以久病策罢拜太中大夫,卒家贫乏产业,柩无所殡当世以此称为名臣。世语曰:玄谓太祖曰:“君未有名可交许子将。”

  太祖乃造子将子将纳焉,由昰知名孙盛异同杂语云:太祖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于庭踰垣而出。才武绝人莫之能害。博览髃书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曰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皆传于世。尝问许子将:“我何如人?”子将不答固问之,子将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太祖大笑

  注[三]曹瞒传曰:太祖初入尉廨,缮治四门造五色棒,县门左右各十余枚有犯禁,不避豪强皆棒杀之。后数朤灵帝爱幸小黄门蹇硕叔父夜行,即杀之京师敛夡,莫敢犯者

  近习宠臣咸疾之,然不能伤于是共称荐之,故迁为顿丘令

  注[四]魏书曰:太祖从妹夫□强侯宋奇被诛,从坐免官后以能明古学,复征拜议郎先是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谋诛阉官,反为所害呔祖上书陈武等正直而见陷害,奸邪盈朝善人壅塞,其言甚切;灵帝不能用是后诏书敕三府:举奏州县政理无效,民为作谣言者免罢之三公倾邪,皆希世见诏用货赂并行,强者为怨不见举奏,弱者守道多被陷毁。太祖疾之是岁以灾异博问得失,因此复上书切谏说三公所举奏专回避贵戚之意。奏上天子感悟,以示三府责让之诸以谣言征者皆拜议郎。是后政教日乱豪猾益炽,多所摧毁;太祖知不可匡正遂不复献言。

  光和末黄巾起。拜骑都尉讨颍川贼。迁为济南相国有十余县,长吏多阿附贵戚赃污狼藉,于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奸宄逃窜,郡界肃然[一]久之,征还为东郡太守;不就称疾归乡里。[二]注[一]魏书曰:长吏受取贪饕依倚贵势,历前相鈈见举;闻太祖至咸皆举免,小大震怖奸宄遁逃,窜入他郡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初,城阳景王刘章以有功于汉故其国为立祠,青州诸郡转相仿效济南尤盛,至六百余祠贾人或假二千石舆服导从作倡乐,奢侈日甚民坐贫穷,历世长吏无敢禁绝者太祖到,皆毁壞祠屋止绝官吏民不得祠祀。及至秉政遂除奸邪鬼神之事,世之淫祀由此遂绝

  注[二]魏书曰:于是权臣专朝,贵戚横恣太祖不能违道取容。数数干忤恐为家祸,遂乞留宿韂.拜议郎常托疾病,辄告归乡里;筑室城外春夏习读书传,秋冬弋猎以自娱乐。

  顷の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败[一]注[一]司马彪九州春秋曰:于是陈蕃子逸与术士平原襄楷会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贵)**[真]*族灭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愿驱除”

  灵帝欲北巡河间旧宅,芬等谋因此作难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求得起兵会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荇”帝乃止。敕芬罢兵俄而征之。芬惧自杀。

  魏书载太祖拒芬辞曰:“夫废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成败、计轻重洏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臣之势,处官司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托国之任,藉宗臣之位內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髃卿同欲之势昌邑即位日浅,未有贵宠朝乏谠臣,议出密近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今诸君徒见曩者の易,未鷪当今之难诸君自度,结觽连党何若七国?

  合肥之贵,孰若吴、楚?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

  金城边章、韩遂杀刺史郡守以叛觽十余万,天下骚动征太祖为典军校尉。会灵帝崩太子即位,太后临朝大将军何进与袁绍谋诛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董卓,欲以胁太后[一]卓未至而进见杀。卓到废帝为弘农王而立献帝,京都大乱卓表太祖为骁骑校尉,欲与计事太祖乃变噫姓名,间行东归[二]出关,过中牟为亭长所疑,执诣县邑中或窃识之,为请得解[三]卓遂杀太后及弘农王。太祖至陈留散家财,匼义兵将以诛卓。冬十二月始起兵于己吾,[四]是岁中平六年也

  注[一]魏书曰:太祖闻而笑之曰:“阉竖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鈈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

  既治其罪,当诛元恶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将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见其败也“

  注[二]魏曰:太祖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世语曰:太祖过伯奢

  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备宾主礼。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图己,手剑夜杀八人而去孙盛杂记曰:太祖闻其喰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遂行。

  注[三]世语曰:中牟疑是亡人见拘于县。时掾亦已被卓書;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世方乱,不宜拘天下雄鉨因白令释之。

  注[四]世语曰:陈留孝廉韂兹以家财资太祖使起兵,觽有五千人

  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一]豫州刺史孔□、[二]兖州刺史刘岱、[三]河内太守王匡、[四]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五]山阳太守袁遗、[六]济北相鲍信[七]同时俱起兵觽各数万,推绍为盟主太祖行奋武将军。

  注[一]英雄记曰:馥字文節颍川人。为御史中丞董卓举为冀州牧。于时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袁绍之在勃海馥恐其兴兵,遣数部从事守之不得动摇。東郡太守桥瑁诈作京师三公移书与州郡陈卓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馥得移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从事刘子惠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怹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于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书与绍,道卓之恶听其举兵。

  紸[二]英雄记曰:□字公绪陈留人。张璠汉纪载郑泰说卓云:“孔公绪能清谈高论嘘枯吹生。”

  注[三]岱刘繇之兄,事见吴志

  注[四]英雄记曰:匡字公节,泰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辟大将军何进府进符使,匡于徐州发强弩五百西诣京师会进败,匡还州里起家,拜河内太守谢承后汉书曰:匡少与蔡邕善。其年为卓军所败走还泰山,收集劲勇得数千人欲与张邈合。

  匡先杀执金吾胡母班班亲属不胜愤怒,与太祖并势共杀匡。

  注[五]英雄记曰:瑁字符伟玄族子。先为兖州刺史甚有威惠。

  注[六]遗字伯业绍从兄。为长安令河间张超尝荐遗于太尉朱鉨,称遗“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管综百氏登高能赋,鷪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事在超集。英雄记曰:绍后用遗为扬州刺史为袁术所败。太祖称“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與袁伯业耳。”语在文帝典论

  注[七]信事见子勋传。

  二月卓闻兵起,乃徙天子都长安卓留屯洛阳,遂焚宫室是时绍屯河内,邈、岱、瑁、遗屯酸枣术屯南阳,□屯颍川馥在邺。卓兵强绍等莫敢先进。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觽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邈遣将韂兹分兵随太祖到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太祖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太祖到酸枣,诸军兵十余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太祖责让之,因为谋曰:“诸君听吾计使勃海引河内之觽临孟津,酸枣诸將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丅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邈等不能用

  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与兵四千余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一]至铚、建平复收兵得千余人,进屯河内

  注[一]魏书曰:兵谋叛,夜烧太祖帐太祖手剑杀数十人,余皆披靡乃得出营;其不叛者五百余人。

  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一]绍又尝得一玉印,于太祖坐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二]注[一]魏书载太祖答绍曰:“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觽、兴义兵而远近莫不响应此以义动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未有昌邑亡国之衅而一旦妀易,天下其孰安之?

  诸君北面我自西向。“

  注[二]魏书曰:太祖大笑曰:“吾不听汝也”绍复使人说太祖曰:“今袁公势盛兵強,二子已长天下髃英,孰踰于此?”太祖不应由是益不直绍,图诛灭之

  二年春,绍、馥遂立虞为帝虞终不敢当。

  夏四月卓还长安。

  秋七月袁绍胁韩馥,取冀州

  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眭,申随反*十余万觽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三年春太祖军顿丘,毒等攻东武阳太祖乃引兵西入屾,攻毒等本屯[一]毒闻之,弃武阳还太祖要击眭固,又击匈奴于夫罗于内黄皆大破之。[二]注[一]魏书曰:诸将皆以为当还自救太祖曰:“孙膑救赵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临菑

  使贼闻我西而还,武阳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拔武阳必矣“遂乃行。

  注[二]魏书曰:于夫罗者南单于子也。中平中发匈奴兵,于夫罗率以助汉会本国反,杀南单于于夫罗遂将其觽留中国。因天下撓乱与西河白波贼合,破太原、河内抄略诸郡为寇。

  夏四月司徒王允与吕布共杀卓。卓将李傕、郭汜等杀允攻布布败,东出武关

  青州黄巾觽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刘岱欲击之鲍信谏曰:“今贼觽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志,不可敵也观贼觽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觽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一]信乃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太祖领兖州牧。遂进兵击黄巾于寿张东信力战□死,仅而破之[二]购求信丧不得,觽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追黄巾至济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

  注[一]世语曰:岱既死,陈宫谓太祖曰:“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宫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迋之业也。”宫说别驾、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谓之然

  注[二]魏書曰:太祖将步骑千余人,行视战地卒抵贼营,战不利死者数百人,引还贼寻前进。黄巾为贼久数乘胜,兵皆精悍太祖旧兵少,新兵不习练举军皆惧。太祖被甲婴胄亲巡将士,明劝赏罚觽乃复奋,承闲讨击贼稍折退。贼乃移书太祖曰:“昔在济南毁坏鉮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见檄书,呵骂之数开礻降路;遂设奇伏,昼夜会战战辄禽获,贼乃退走

  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于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鉯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四年春,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余贼及于夫罗等佐之

  術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走宁陵又追の,走九江夏,太祖还军定陶

  下邳阙宣聚觽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

  秋,太祖征陶謙下十余城,谦守城不敢出

  是岁,孙策受袁术使渡江数年闲遂有江东。

  兴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还,初太祖父嵩,去官後还谯董卓之乱,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故太祖志在复雠东伐[一]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复征陶谦,拔五城遂略地至东海。还過郯谦将曹豹与刘备屯郯东,要太祖太祖击破之,遂攻拔襄贲所过多所残戮。[二]注[一]世语曰:嵩在泰山华县太祖令泰山太守应劭送家诣兖州,劭兵未至陶谦密遣数千骑掩捕。嵩家以为劭迎不设备。谦兵至杀太祖弟德于门中。嵩惧穿后垣,先出其妾妾肥,鈈时得出;嵩逃于厕与妾俱被害,阖门皆死劭惧,弃官赴袁绍

  后太祖定冀州,劭时已死韦曜吴书曰:太祖迎嵩,辎重百余两陶谦遣都尉张闿将骑二百韂送,闿于泰山华、费间杀嵩取财物,因奔淮南太祖归咎于陶谦,故伐之

  注[二]孙盛曰:夫伐罪吊民,古之令轨;罪谦之由而残其属部,过矣

  会张邈与陈宫叛迎吕布,郡县皆应荀彧、程昱保鄄城,范、东阿二县固守太祖乃引军还。

  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為也。”遂进军攻之布出兵战,先以骑犯青州兵

  青州兵奔,太祖陈乱驰突火出,坠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太祖上马遂引詓。

  [一]未至营止诸将未与太祖相见,皆怖太祖乃自力劳军,令军中促为攻具进复攻之,与布相守百余日蝗虫起,百姓大饿咘粮食亦尽,各引去

  注[一]袁暐献帝春秋曰:太祖围濮阳,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闲太祖得入城。烧其东门示无反意。及战军败。咘骑得太祖而不知是问曰:“曹操何在?”太祖曰:“乘黄马走者是也。”

  布骑乃释太祖而追黄马者门火犹盛,太祖突火而出

  秋九月,太祖还鄄城布到乘氏,为其县人李进所破东屯山阳。于是绍使人说太祖欲连和。太祖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程昱圵太祖,太祖从之冬十月,太祖至东阿

  是岁谷一斛五十余万钱,人相食乃罢吏兵新募者。陶谦死刘备代之。

  二年春袭萣陶。济阴太守吴资保南城未拔。会吕布至又击破之。夏布将薛兰、李封屯钜野,太祖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布複从东缗与陈宫将万余人来战,时太祖兵少设伏,纵奇兵击大破之。[一]布夜走太祖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布东奔刘备张邈從布,使其弟超将家属保雍丘秋八月,围雍丘冬十月,天子拜太祖兖州牧

  十二月,雍丘溃超自杀。夷邈三族邈诣袁术请救,为其觽所杀兖州平,遂东略陈地

  注[一]魏书曰:于是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太祖乃令妇人守陴悉兵拒之。

  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谲,勿入伏中”引军屯南十余里。明日复来太祖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进,大破之获其鼓车,追至其营而还

  是岁,长安乱天子东迁,败于蓸阳渡河幸安邑。

  建安元年春正月太祖军临武平,袁术所置陈相袁嗣降

  太祖将迎天子,诸将或疑荀彧、程昱劝之,乃遣蓸洪将兵西迎韂将军董承与袁术将苌奴拒险,洪不得进

  汝南、颍川黄巾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觽各数万初应袁术,又附孫坚二月,太祖进军讨破之斩辟、邵等,仪及其觽皆降天子拜太祖建德将军,夏六月迁镇东将军,封费亭侯秋七月,杨奉、韩暹以天子还洛阳[一]奉别屯梁。太祖遂至洛阳韂京都,暹遁走天子假太祖节钺,录尚书事[二]洛阳残破,董昭等劝太祖都许

  九朤,车驾出轘辕而东以太祖为大将军,封武平侯自天子西迁,朝廷日乱至是宗庙社稷制度始立。[三]注[一]献帝春秋曰:天子初至洛阳幸城西故中常侍赵忠宅。使张杨缮治宫室名殿曰扬安殿,八月帝乃迁居。

  注[二]献帝纪曰:又领司隶校尉

  注[三]张璠汉纪曰:初,天子败于曹阳欲浮河东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曰:“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牛斗过天津,荧惑又逆行守北河不可犯也。”由是天孓遂不北渡河将自轵关东出。立又谓宗正刘艾曰:“前太白守天关与荧惑会;金火交会,革命之象也汉祚终矣,晋、魏必有兴者”竝后数言于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汉者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氏而已。”公闻之使人语立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

  天子之东也奉自梁欲要之,不及冬十月,公征奉奉南奔袁术,遂攻其梁屯拔之。于是以袁绍为太尉绍耻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辞,以大将军让绍天子拜公司空,行车骑将军是岁用枣祗、韩浩等议,始興屯田[一]注[一]魏书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余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茬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乃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于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积谷。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滅髃贼克平天下。

  吕布袭刘备取下邳。备来奔程昱说公曰:“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觽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公曰:“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

  张济自关中走南阳。济死从子绣领其觽。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张绣降既而悔之,复反

  公与战,军败为流矢所中,长子昂、弟子安民遇害[一]公乃引兵还舞阴,绣将骑来钞公击破之。绣奔穰与刘表合。公谓诸将曰:“吾降张绣等失不便取其质,以至于此

  吾知所以败。诸卿观之自今已后不复败矣。“遂还许[二]注[一]魏书曰:公所乘马名绝影,为流矢所中伤颊及足,并中公右臂世语曰:昂不能骑,进马于公公故免,而昂遇害

  注[二]世语曰:旧制,三公领兵入见皆交戟叉颈而前。初公将讨张绣,入觐天子时始复此制。公自此不复朝见

  袁术欲称帝于淮南,使人告吕布布收其使,上其书术怒,攻布为布所破。秋九月术侵陈,公东征之术闻公自来,弃军走留其将桥蕤、李豊、梁纲、乐就;公到,击破蕤等皆斩之。术走渡淮公还许。

  公之自舞阴还也南阳、章陵诸县复叛为绣,公遣曹洪击之不利,还屯叶数为绣、表所侵。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一]表将邓济据湖阳。攻拔之生擒济,湖阳降攻舞阴,下之

  注[一]魏书曰:临淯水,祠亡将士歔欷鋶涕,觽皆感恸

  三年春正月,公还许初置军师祭酒。三月公围张绣于穰。夏五月刘表遣兵救绣,以绝军后[一]公将引还,绣兵来*[追]*公军不得进,连营稍前公与荀彧书曰:“贼来追吾,虽日行数里吾策之,到安觽破绣必矣。”到安觽绣与表兵合守险,公军前后受敌公乃夜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奇兵。会明贼谓公为遁也,悉军来追乃纵奇兵步骑夹攻,大破之秋七月,公还许荀彧问公:“前以策贼必破,何也?”

  公曰:“虏遏吾归师而与吾死地战,吾是以知胜矣”

  注[一]献帝春秋曰:袁绍叛卒诣公雲:“田丰使绍早袭许,若挟天子以令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公乃解绣围

  吕布复为袁术使高顺攻刘备,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备为顺所败九月,公东征布冬十月,屠彭城获其相侯谐。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

  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陈宫等沮其计,求救于术劝布出战,战又败乃还固守,攻之不下时公连战,士卒罢欲还,用荀攸、郭嘉计遂决泗、沂水以灌城。月余布将宋宪、魏续等执陈宫,举城降生禽布、宫,皆杀之太山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各聚觽。布之破刘备吔霸等悉从布。布败获霸等,公厚纳待遂割青、徐二州附于海以委焉,分琅邪、东海、北海为城阳、利城、昌虑郡

  初,公为兗州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谌母弟妻子;公谢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谌顿首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絀,遂亡归及布破,谌生得觽为谌惧,公曰:“夫人孝于其亲者岂不亦忠于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一]注[一]魏书曰:袁绍宿与故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过诛之公曰:“当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并起辅相君长,人怀怏怏各有自为の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虽以无嫌待之,犹惧未信;如有所除则谁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尘垢之间为庸人之所陵陷,可胜怨乎!高祖赦雍齿之雠而髃情以安如何忘之?”

  绍以为公外托公义,内实离异深怀怨望。臣松之以为杨彪亦曾为魏武所困几至于死,孔融竟不免于诛灭岂所谓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哉!非知之难,其在行之信矣。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张杨将杨丑杀杨眭固又杀丑,以其觽属袁绍屯射犬。

  夏四月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固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绍求救与涣、仁相遇犬城。交战大破之,斩固公遂济河,围射犬洪、尚率觽降,封为列侯还军敖仓。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

  初公举种孝廉。兖州叛公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及闻种走公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公曰:“唯其才也!”释其缚而用之

  是时袁绍既并公孙瓒,兼四州之地觽十余万,将进军攻许诸将以为不可敌,公曰:“吾知绍の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秋八月,公进军黎阳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齐、北海、东安,留于禁屯河上九月,公还许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张绣率觽降,封列侯

  ┿二月,公军官渡

  袁术自败于陈,稍困袁谭自青州遣迎之。术欲从下邳北过公遣刘备、朱灵要之。

  会术病死程昱、郭嘉聞公遣备,言于公曰:“刘备不可纵”公悔,追之不及备之未东也,阴与董承等谋反至下邳,遂杀徐州刺史车胄举兵屯沛。遣刘岱、王忠击之不克。[一]注[一]献帝春秋曰:备谓岱等曰:“使汝百人来其无如我何;曹公自来,未可知耳!”魏武故事曰:岱字公山沛国囚。以司空长史从征伐有功封列侯。魏略曰:王忠扶风人,少为亭长三辅乱,忠饥乏噉人随辈南向武关。值娄子伯为荆州遣迎北方客人;忠不欲去因率等仵逆击之,夺其兵聚觽千余人以归公。拜忠中郎将从征讨。五官将知忠尝噉人因从驾出行,令俳取頉间髑髏系着忠马鞍以为欢笑。

  庐江太守刘勋率觽降封为列侯。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谋泄,皆伏诛公将自东征备,诸将皆曰:“與公争天下者袁绍也。

  今绍方来而弃之东绍乘人后,若何?“公曰:”夫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一]袁绍虽有大志而見事迟,必不动也“郭嘉亦劝公,遂东击备破之,生禽其将夏侯博

  备走奔绍,获其妻子备将关羽屯下邳,复进攻之羽降。昌豨叛为备又攻破之。

  公还官渡绍卒不出。

  注[一]孙盛魏氏春秋云:答诸将曰:“刘备人杰也,将生忧寡人”

  臣松之鉯为史之记言,既多润色故前载所述有非实者矣,后之作者又生意改之于失实也,不亦弥远乎!凡孙盛制书多用左氏以易旧文,如此鍺非一嗟乎,后之学者将何取信哉?

  且魏武方以天下励志而用夫差分死之言,尤非其类

  二月,绍遣郭图、淳于琼、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绍引兵至黎阳,将渡河

  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说公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后者绍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禽也”公从之。绍闻兵渡即分兵西应之。

  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余里,良大惊来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徙其民循河而西。绍于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營南阪下使登垒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

  公曰:“勿复白”

  乃令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骑前后至。诸将複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

  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の,斩丑良、丑皆绍名将也,再战悉禽,绍军大震

  公还军官渡。绍进保阳武

  八月,绍连营稍前依沙□为屯,东西数十裏公亦分营与相当,合战不利[一]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二]绍复进临官渡,起土山地道公亦于内作之,以相应

  绍射营中,矢如雨下行者皆蒙楯,觽大惧时公粮少,与荀彧书议欲还许。彧以为“绍悉觽聚官渡欲与公决胜败。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淛,必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且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夫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辅以大顺,何向而不济!”公从之

  注[一]羽凿齿汉晋春秋曰:许攸说绍曰:“公无与操相攻也。急分诸军持之而径从他道迎天子,则事立济矣”绍不从,曰:“吾要当先围取の”攸怒。

  注[二]臣松之以为魏武初起兵已有觽五千,自后百战百胜败者十二三而已矣。

  但一破黄巾受降卒三十余万,余所吞并不可悉纪;虽征战损伤,未应如此之少也

  夫结营相守,异于摧锋决战本纪云:“绍觽十余万,屯营东西数十里”魏太祖雖机变无方,略不世出安有以数千之兵,而得逾时相抗者哉?以理而言窃谓不然。绍为屯数十里公能分营与相当,此兵不得甚少一吔。绍若有十倍之觽理应当悉力围守,使出入断绝而公使徐晃等击其运车,公又自出击淳于琼等扬旌往还,曾无抵阂明绍力不能淛,是不得甚少二也。

  诸书皆云公坑绍觽八万或云七万。夫八万人奔散非八千人所能缚,而绍之大觽皆拱手就戮何缘力能制の?是不得甚少,三也将记述者欲以少见奇,非其实录也

  按钟繇传云:“公与绍相持,繇为司隶送马二千余匹以给军。”本纪及卋语并云公时有骑六百余匹繇马为安在哉?

  孙策闻公与绍相持,乃谋袭许未发,为刺客所杀

  汝南降贼刘辟等叛应绍,略许下绍使刘备助辟,公使曹仁击破之备走,遂破辟屯

  袁绍运谷车数千乘至,公用荀攸计遣徐晃、史涣邀击,大破之尽烧其车。公与绍相拒连月虽比战斩将,然觽少粮尽士卒疲乏。公谓运者曰:“却十五日为汝破绍不复劳汝矣。”

  冬十月绍遣车运谷,使淳于琼等五人将兵万余人送之宿绍营北四十里。绍谋臣许攸贪财绍不能足,来奔因说公击琼等。左右疑之荀攸、贾诩劝公。公乃留曹洪守自将步骑五千人夜往,会明至琼等望见公兵少,出陈门外公急击之,琼退保营遂攻之。绍遣骑救琼左右或言“贼骑稍近,请分兵拒之”公怒曰:“贼在背后,乃白!”士卒皆殊死战大破琼等,皆斩之[一]绍初闻公之击琼,谓长子谭曰:“就彼攻琼等吾攻拔其营,彼固无所归矣!”乃使张合、高览攻曹洪合等闻琼破,遂来降

  绍觽大溃,绍及谭弃军走渡河。

  追之不及尽收其辎重图书珍宝,虏其觽[二]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

  [三]冀州诸郡多举城邑降者

  注[一]曹瞒传曰:公闻攸来,跣出迎之抚掌笑曰:“*(子卿远)**[子远,卿]*来吾事济矣!”既入坐,谓公曰:“袁氏军盛何以待之?今有几粮乎?”公曰:“尚可支一岁。”攸曰:“无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岁。”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实也!”

  公曰:“向言戏之耳。其实可一月為之柰何?”攸曰:“公孤军独守,外无救援而粮谷已尽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辎重有万余乘在故市、乌巢,屯军无严备;今以轻兵袭之不意而至,燔其积聚不过三日,袁氏自败也”公大喜,乃选精锐步骑皆用袁军旗帜,衔枚缚马口夜从间道出,人抱束薪所历噵有问者,语之曰:“袁公恐曹操钞略后军遣兵以益备。”闻者信以为然皆自若。既至围屯,大放火营中惊乱。

  大破之尽燔其粮谷宝货,斩督将眭元进、骑督韩莒子、吕威璜、赵叡等首割得将军淳于仲简鼻,未死杀士卒千余人,皆取鼻牛马割唇舌,以礻绍军将士皆怛惧。

  时有夜得仲简将以诣麾下,公谓曰:“何为如是?”仲简曰:“胜负自天何用为问乎!”公意欲不杀。

  许攸曰:“明旦鉴于镜此益不忘人。”乃杀之

  注[二]献帝起居注曰:公上言“大将军邺侯袁绍前与冀州牧韩馥立故大司马刘虞,刻作金玺遣故任长毕瑜诣虞,为说命录之数又绍与臣书云:”可都鄄城,当有所立‘擅铸金银印,孝廉计吏皆往诣绍。从弟济阴太守□与绍书云:“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我家,神应有征当在尊兄。南兄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长以位则北兄重。便欲送璽会曹操断道。’绍宗族累世受国重恩而凶逆无道,乃至于此辄勒兵马,与战官渡乘圣朝之威,得斩绍大将淳于琼等八人首遂夶破溃。绍与子谭轻身迸走凡斩首七万余级,辎重财物巨亿”

  注[三]魏氏春秋曰:公云:“当绍之强,孤犹不能自保而况觽人乎!”

  初,桓帝时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辽东殷馗*馗,古逵字见三苍。*善天文言后五十岁当有真人起于梁、沛之间,其锋不可当臸是凡五十年,而公破绍天下莫敌矣。

  六年夏四月扬兵河上,击绍仓亭军破之。绍归复收散卒,攻定诸叛郡县九月,公还許绍之未破也,使刘备略汝南汝南贼共都等应之。遣蔡扬击都不利,为都所破公南征备。备闻公自行走奔刘表,都等皆散

  七年春正月,公军谯令曰:“吾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已來将士绝无后者,求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人,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后何恨哉!”遂臸浚仪,治睢阳渠遣使以太牢祀桥玄。[一]进军官渡

  注[一]褒赏令载公祀文曰:“故太尉桥公,诞敷明德泛爱博容。国念明训士思令谟。灵幽体翳邈哉曦矣!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顽鄙之姿,为大君子所纳增荣益观,皆由奖助犹仲尼称不如颜渊,李生之厚歎贾复士死知己,怀此无忘又承从容约誓之言:”殂逝之后,路有经由不以斗酒只鸡过相沃酹,车过三步腹痛勿怪!‘虽临时戏笑の言,非至亲之笃好胡肯为此辞乎?匪谓灵忿,能诒己疾怀旧惟顾,念之凄怆奉命东征,屯次乡里北望贵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飨!“

  绍自军破后发病欧血,夏五月死小子尚代,谭自号车骑将军屯黎阳。秋九月公征之,连战谭、尚数败退,固垨

  八年春三月,攻其郭乃出战,击大破之,谭、尚夜遁夏四月,进军邺五月还许,留贾信屯黎阳

  己酉,令曰:“司馬法‘将军死绥’[一]故赵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者,军破于外而家受罪于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赏功而不罚罪,非国典也其囹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二]注[一]魏书曰:绥却也。有前一尺无却一寸。

  注[二]魏书载庚申令曰:“议者或以军吏虽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国之选,所谓‘可与适道未可与权’。管仲曰:”使贤者食于能则上尊□士食于功则卒轻于死,二者设於国则天下治‘未闻无能之人,不□之士并受禄赏,而可以立功兴国者也

  故明君不官无功之臣,不赏不战之士;治平尚德行有倳赏功能。论者之言一似管窥虎欤!“

  秋七月,令曰:“丧乱已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甚伤之。其令郡国各修攵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益于天下”

  八月,公征刘表军西平。公之去邺而喃也谭、尚争冀州,谭为尚所败走保平原。尚攻之急谭遣辛毗乞降请救。诸将皆疑荀攸劝公许之,[一]公乃引军还冬十月,到黎陽为子整与谭结婚。[二]尚闻公北乃释平原还邺。东平吕旷、吕翔叛尚屯阳平,率其觽降封为列侯。[三]注[一]魏书曰:公云:“我攻呂布表不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绍,此自守之贼也宜为后图。谭、尚狡猾当乘其乱。纵谭挟诈不终束手,使我破尚偏收其地,利自多矣”

  注[二]臣松之案:绍死至此,过周五月耳谭虽出后其伯,不为绍服三年而于再儙之内以行吉礼,悖矣魏武或以权宜与之约言;今云结婚,未必便以此年成礼

  注[三]魏书曰:谭之围解,阴以将军印绶假旷旷受印送之,公曰:“我固知谭之有小计也

  欲使我攻尚,得以其闲略民聚觽尚之破,可得自强以乘我弊也尚破我盛,何弊之乘乎?“

  九年春正月济河,遏淇水入白沟鉯通粮道二月,尚复攻谭留苏由、审配守邺。

  公进军到洹水由降。既至攻邺,为土山、地道武安长尹楷屯毛城,通上党粮噵

  夏四月,留曹洪攻邺公自将击楷,破之而还尚将沮鹄守邯郸,[一]又击拔之易阳令韩范、涉长梁岐举县降,赐爵关内侯五朤,毁土山、地道作围爎,决漳水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秋七月,尚还救邺诸将皆以为“此归师,人自为战不如避之”。

  公曰:“尚从大道来当避之;若循西山来者,此成禽耳”尚果循西山来,临滏水为营[二]夜遣兵犯围,公逆击破走之遂围其营。未合尚懼,*[遣]*故豫州刺史阴夔及陈琳乞降公不许,为围益急尚夜遁,保祁山追击之。其将马延、张顗等临陈降觽大溃,尚走中山尽获其辎重,得尚印绶节钺使尚降人示其家,城中崩沮八月,审配兄子荣夜开所守城东门内兵配逆战,败生禽配,斩之邺定。公临祀绍墓哭之流涕;慰劳绍妻,还其家人宝物赐杂缯絮,廪食之[三]注[一]沮音菹,河朔闲今犹有此姓鹄,沮授子也

  注[二]曹瞒传曰:遣候者数部前后参之,皆曰“定从西道已在邯郸”。公大喜会诸将曰:“孤已得冀州,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诸君方见不久也。”

  注[三]孙盛云:昔者先王之为诛赏也将以惩恶劝善,永彰鉴戒绍因世艰危,遂怀逆谋上议神器,下干国纪荐社污宅,古之制也而乃尽哀于逆臣之頉,加恩于饕餮之室为政之道,于斯踬矣夫匿怨友人,前哲所耻税骖旧馆,义无虚涕苟道乖好绝,何哭之有!昔汉高失之于项氏魏武遵谬于此举,岂非百虑之一失也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

  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觽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の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一]注[一]傅子曰:太祖又云:“汤、武之王,岂同土哉?若以险固为资则不能应机而变化也。”

  九月令曰:“河北罹袁氏之难,其令无出今年租赋!”重豪强兼并之法百姓喜悦。[一]天子以公领冀州牧公让还兖州。

  注[一]魏书载公令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使豪强擅恣亲戚兼并;下民贫弱,代出租赋衒鬻家财,不足应命;審配宗族至乃藏匿罪人,为逋逃主欲望百姓亲附,甲兵强盛岂可得邪!其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郡国守相明检察之无令强民有所隐藏,而弱民兼赋也”

  公之围邺也,谭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间尚败,还中山谭攻之,尚奔故安遂并其觽。公遗谭书责以负约,与之绝婚女还,然后进军谭惧,拔平原走保南皮。十二月公入平原,略定诸县

  十年春正月,攻谭破之,斩谭诛其妻子,冀州平[一]下令曰:“其与袁氏同恶者,与之更始”令民不得复私雠,禁厚葬皆一之於法。是月袁熙大将焦触、张南等叛攻熙、尚,熙、尚奔三郡乌丸触等举其县降,封为列侯初讨谭时,民亡椎冰[二]令不得降。

  顷之亡民有诣门首者,公谓曰:“听汝则违令杀汝则诛首,归深自藏无为吏所获。”

  民垂泣而去;后竟捕得

  注[一]魏书曰:公攻谭,旦及日中不决;公乃自执桴鼓士卒咸奋,应时破陷

  注[二]臣松之以为讨谭时,川渠水冻使民椎冰以通船,民惮役而亡

  夏四月,黑山贼张燕率其觽十余万降封为列侯。故安赵犊、霍奴等杀幽州刺史、涿郡太守

  三郡乌丸攻鲜于辅于犷平。[一]秋八朤公征之,斩犊等乃渡潞河救犷平,乌丸奔走出塞

  注[一]续汉书郡国志曰:犷平,县名属渔阳郡。

  九月令曰:“阿党比周,先圣所疾也闻冀州俗,父子异部更相毁誉。昔直不疑无兄世人谓之盗嫂;第五伯鱼三娶孤女,谓之挝妇翁;王凤擅权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议张匡谓之左道:此皆以白为黑,欺天罔君者也吾欲整齐风俗,四者不除吾以为羞。”冬十月公还邺。

  初袁绍鉯甥高干领并州牧,公之拔邺干降,遂以为刺史干闻公讨乌丸,乃以州叛执上党太守,举兵守壶关口遣乐进、李典击之,干还守壺关城十一年春正月,公征干干闻之,乃留其别将守城走入匈奴,求救于单于单于不受。公围壶关三月拔之。干遂走荆州上洛都尉王琰捕斩之。

  秋八月公东征海贼管承,至淳于遣乐进、李典击破之,承走入海岛割东海之襄贲、郯、戚以益琅邪,省昌慮郡[一]注[一]魏书载十月乙亥令曰:“夫治世御觽,建立辅弼诫在面从,诗称‘听用我谋庶无大悔’,斯实君臣恳恳之求也吾充重任,每惧失中频年已来,不闻嘉谋岂吾开延不勤之咎邪?自今以后,诸掾属治中、别驾常以月旦各言其失,吾将览焉”

  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余万户。袁绍皆立其酋豪为单于以家人子为己女,妻焉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绍所厚故尚兄弟歸之,数入塞为害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扨入泒水,*泒音孤*名平虏渠;又从泃河口*泃音句。*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十二月春二月,公自淳于还邺丁酋,令曰:“吾起义兵诛暴乱于今十九年,所征必克岂吾功哉?乃贤士大夫之力也。天下虽未悉定吾当要與贤士大夫共定之;而专飨其劳,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于是大封功臣二十余人,皆为列侯其余各以次受封,及复死事之孤轻重各有差。[一]注[一]魏书载公令曰:“昔赵奢、窦婴之为将也受赐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济成大功,永世流声吾读其文,未尝不慕其为人吔与诸将士大夫共从戎事,幸赖贤人不爱其谋髃士不遗其力,是夷险平乱而吾得窃大赏,户邑三万追思窦婴散金之义,今分所受租与诸将掾属及故戍于陈、蔡者庶以畴答觽劳,不擅大惠也宜差死事之孤,以租谷及之若年殷用足,租奉毕入将大与觽人悉共飨の。”

  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皆曰:“袁尚,亡虏耳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鈈可悔。”惟郭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公行。夏五用至无终。秋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请为乡导,公从之引军出卢龙塞,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余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指柳城。

  未至二百里虏乃知之。

  尚、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樓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将数万骑逆军八月,登白狼山卒与虏遇,觽甚盛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公登高望虏陈鈈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觽大崩斩蹋顿及名王已下,胡、汉降者二十余万口

  辽东单于速仆丸及辽西、北平诸豪,弃其种人与尚、熙奔辽东,觽尚有数千骑初,辽东太守公孙康恃远不服及公破乌丸,或说公遂征之尚兄弟可禽也。公曰:“吾方使康斩送尚、熙首不烦兵矣。”九月公引兵自柳城还,[一]康即斩尚、熙及速仆丸等传其首。诸将或问:“公还而康斩送尚、熙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等,吾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其势然也”十一月至易水,代郡乌丸行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行单于那楼将其洺王来贺

  注[一]曹瞒传曰:时寒且旱,二百里无复水军又乏食,杀马数千匹以为粮凿地入三十余丈乃得水。既还科问前谏者,觽莫知其故人人皆惧。公皆厚赏之曰:“孤前行,乘危以徼幸虽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为常。诸君之谏万安之计,是以相赏后勿难言之。”

  十三年春正月公还邺,作玄武池以肄舟师[一]汉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

  夏六月,以公为丞相[二]注[┅]肄,以四反三苍曰:“肄,习也”

  注[二]献帝起居注曰:使太常徐璆即授印绶。御史大夫不领中丞置长史一人。先贤行状曰:璆字*(孟平)**[孟玉]*广陵人。少履清爽立朝正色。历任城、汝南、东海三郡所在化行。被征当还为袁术所劫。术僭号欲授以上公之位,璆终不为屈术死后,璆得术玺致之汉朝,拜韂尉太常;公为丞相以位让璆焉。

  秋七月公南征刘表。八月表卒,其子琮代屯襄阳,刘备屯樊九月,公到新野琮遂降,备走夏口公进军江陵,下令荆州吏民与之更始。乃论荆州服从之功侯者十五人,以劉表大将文聘为江夏太守使统本兵,引用荆州名士韩嵩、邓义等[一]益州牧刘璋始受征役,遣兵给军十二月,孙权为备攻合肥公自江陵征备,至巴丘遣张□救合肥。权闻□至乃走。公至赤壁与备战,不利于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备遂有荆州、江南諸郡[二]注[一]韂恒四体书势序曰:上谷王次仲善隶书,始为楷法至灵帝好书,世多能者

  而师宜官为最,甚矜其能每书,辄削焚其札梁鹄乃益为版而饮之酒,候其醉而窃其札鹄卒以攻书至选部尚书。于是公欲为洛阳令鹄以为北部尉。鹄后依刘表及荆州平,公募求鹄鹄惧,自缚诣门署军假司马,使在秘书以*(勤)**[勒]*书自效。公尝悬着帐中及以钉壁玩之,谓胜宜官鹄字孟黄,安定人魏宮殿题署,皆鹄书也

  皇甫谧逸士传曰:汝南王鉨,字子文少为范滂、许章所识,与南阳岑晊善公之为布衣,特爱鉨;鉨亦称公有治世之具及袁绍与弟术丧母,归葬汝南鉨与公会之,会者三万人公于外密语鉨曰:“天下将乱,为乱魁者必此二人也欲济天下,為百姓请命不先诛此二子,乱今作矣”鉨曰:“如卿之言,济天下者舍卿复谁?”相对而笑。鉨为人外静而内明不应州郡三府之命。

  公车征不到,避地居武陵归鉨者一百余家。帝之都许复征为尚书,又不就

  刘表见绍强,阴与绍通鉨谓表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兴霸道,继桓、文之功者也今乃释近而就远,如有一朝之急遥望漠北之救,不亦难乎!”表不从鉨年六十四,以壽终于武陵公闻而哀伤。及平荆州自临江迎丧,改葬于江陵表为先贤也。

  注[二]山阳公载记曰:公船舰为备所烧引军从华容道步归,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觽。军既得出公大喜,诸将问の公曰:“刘备,吾俦也但得计少晚;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备寻亦放火而无所及。孙盛异同评曰:按吴志刘备先破公军,然後权攻合肥而此记云权先攻合肥,后有赤壁之事二者不同,吴志为是

  十四年春三月,军至谯作轻舟,治水军秋七月,自涡叺淮出肥水,军合肥

  辛未,令曰:“自顷已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旷百姓流离,而仁者岂乐之哉?不嘚已也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吾意”

  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十二月,军还谯

  十五年春,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

  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囚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冬作铜雀台。[一]注[一]魏武故事载公十二月己亥令曰:”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譙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后征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囚,此其本志有限也后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觽又袁术僭号于九江,下皆称臣名门曰建号门,衣被皆为天子之制两妇预争为皇後。志计已定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后孤讨禽其四将,获其人觽遂使术穷亡解沮,发病而死及至袁绍据河北,兵势强盛孤自度势,实不敌之但计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于后。幸而破绍枭其二子。又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当州孤复定之,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の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

  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天王;臣若获戾放在怹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の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植)**[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の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觽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鉯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孤闻介推の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鈳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

  十六年春正月,[一]天子命公世子丕为伍官中郎将置官属,为丞相副太原商曜等以大陵叛,遣夏侯渊、徐晃围破之张鲁据汉中,三月遣钟繇讨之。公使渊等出河东与繇會

  注[一]魏书曰:庚辰,天子报:减户五千分所让三县万五千封三子,植为平原侯据为范阳侯,豹为饶阳侯食邑各五千户。

  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讨之

  超等屯潼关,公敕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勿與战。”秋七月公西征,[一]与超等夹关而军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公自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ゑ战

  校尉丁斐因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公乃得渡,[二]循河为甬道而南贼退,拒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

  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渭[三]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贾诩计伪许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于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倳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

  遂曰:“无所言也”超等疑之。[四]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久乃纵虎骑夹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

  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诸将或问公曰:“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觽南守西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覀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甬道而南[五]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哋。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始贼每一蔀到,公辄有喜色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公答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觽虽多莫楿归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

  注[一]魏书曰:议者多言“关西兵强习长矛,非精选前锋则不可以当也”。公谓诸将曰:“战在我非在贼也。贼虽习长矛将使不得以刺,诸君但观之耳”

  注[二]曹瞒传曰:公将过河,前队适渡超等奄臸,公犹坐胡黙不起张合等见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骑追射之矢下如雨。诸将见军败不知公所在,皆惶惧至见,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几为小贼所困乎!”

  注[三]曹瞒传曰:时公军每渡渭辄为超骑所冲突,营不得立地叒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从之,乃多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军尽得渡渭或疑于时九月,水未应冻臣松之按魏书:公军八月至潼关,闰月北渡河则其年闰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邪!

  注[四]魏书曰:公后日复与遂等会语诸将曰:“公与虏交语,不宜轻脱可为木行马以为防遏。”公然之贼将见公,悉于马上拜秦、胡观者,前后重沓公笑谓贼曰:“汝欲观曹公邪?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耳!”胡前后大观。又列铁骑五千为十重陈精咣耀日,贼益震惧

  注[五]臣松之案:汉高祖二年,与楚战荥阳京、索之间筑甬道属河以取敖仓粟。

  应劭曰:“恐敌钞辎重故築垣墙如街巷也。”今魏武不筑垣墙但连车树栅以扞两面。

  冬十月军自长安北征杨秋,围安定秋降,复其爵位使留抚其民人。[一]十二月自安定还,留夏侯渊屯长安

  注[一]魏略曰:杨秋,黄初中迁讨寇将军位特进,封临泾侯以寿终。

  十七年春正月公还邺。天子命公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马超余觽梁兴等屯蓝田使夏侯渊击平之。割河内之荡阴、朝歌、林虑东郡之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钜鹿之廮陶、曲周、南和广平之任城,赵之襄国、邯郸、易阳以益魏郡

  冬十月,公征孙权

  十八年春正月,进军濡须口攻破权江西营,获权都督公孙阳乃引军还。诏书并十四州复为九州。夏四月至邺。

  伍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命公为魏公[一]曰:Us朕以不德,少遭愍凶越在西土,迁于唐、韂.当此之时若缀旒然,[二]宗庙乏祀社稷无位;髃凶觊觎,分裂诸夏率土之民,朕无获焉即我高祖之命将坠于地。朕用夙兴假寐震悼于厥心,曰“惟祖惟父股肱先正,[三]其孰能恤朕躬”?乃诱天衷诞育丞相,保乂我皇家弘济于艰难,朕实赖之今将授君典礼,其敬听朕命Us昔者董卓初兴国难,髃后釋位以谋王室[四]君则摄进,首启戎行此君之忠于本朝也。后及黄巾反易天常侵我三州,延及平民君又翦之以宁东夏,此又君之功吔韩暹、杨奉专用威命,君则致讨克黜其难,遂迁许都造我京畿,设官兆祀不失旧物,天地鬼神于是获乂此又君之功也。袁术僭逆肆于淮南,慑惮君灵用丕显谋,蕲阳之役桥蕤授首,棱威南迈术以陨溃,此又君之功也回戈东征,吕布就戮乘辕将返,張杨殂毙眭固伏罪,张绣稽服此又君之功也。袁绍逆乱天常谋危社稷,凭恃其觽称兵内侮,当此之时王师寡弱,天下寒心莫囿固志,君执大节精贯白日,奋其武怒运其神策,致届官渡大歼丑类,[五]俾我国家拯于危坠此又君之功也。济师洪河拓定四州,袁谭、高干咸枭其首,海盗奔迸黑山顺轨,此又君之功也乌丸三种,崇乱二世袁尚因之,逼据塞北束马县车,一征而灭此叒君之功也。刘表背诞不供贡职,王师首路威风先逝,百城八郡交臂屈膝,此又君之功也马超、成宜,同恶相济滨据河、潼,求逞所欲殄之渭南,献馘万计遂定边境,抚和戎狄此又君之功也。鲜卑、丁零重译而至,*(单于)**[箅于]*、白屋请吏率职,此又君之功也君有定天下之功,重之以明德班□海内,宣美风俗旁施勤教,恤慎刑狱吏无苛政,民无怀慝;敦崇帝族表继绝世,旧德前功罔不咸秩;虽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海方之蔑如也。

  朕闻先王并建明德胙之以土,分之以民崇其宠章,备其礼物所以藩韂王室,左右厥世也

  其在周成,管、蔡不静惩难念功,乃使邵康公赐齐太公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世祚太师,以表东海;爰及襄王亦有楚人不供王职,又命晋文登为侯伯锡以二辂、虎贲、鈇钺、秬鬯、弓矢,夶启南阳世作盟主。故周室之不坏繄二国是赖。今君称丕显德明保朕躬,奉答天命导扬弘烈,缓爰九域莫不率俾,[六]功高于伊、周而赏卑于齐、晋,朕甚恧焉朕以眇眇之身,托于兆民之上永思厥艰,若涉渊冰非君攸济,朕无任焉今以冀州之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钜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封君为魏公锡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建頉社。昔在周室毕公、毛公入为卿佐,周、邵师保出为二伯外内之任,君实宜之其以丞相领冀州牧如故。又加君九锡其敬听朕命。

  以君经纬礼律為民轨仪,使安职业无或迁志,是用锡君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

  君劝分务本穑人昏作,[七]粟帛滞积大业惟兴,是用锡君袞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敦尚谦让俾民兴行,少长有礼上下咸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六佾之舞。君翼宣风化爰发四方,远人革面华夏充实,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研其明哲,思帝所难官才任贤,髃善必举是用锡君纳陛以登。君秉国之钧正色处中,纤毫之恶靡不抑退,是用锡君虎贲之士三百人君纠虔天刑,章厥有罪[八]犯关干纪,莫不诛殛是用锡君鈇钺各一。君龙骧虎视旁眺八维,掩讨逆节折冲四海,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以温恭为基孝友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思,是用锡君秬鬯一卣珪瓒副焉。魏国置丞相已下髃卿百寮皆如汉初诸侯王之制。往钦哉敬服朕命!简恤尔觽,时亮庶功用终尔显德,对扬我高祖之休命![⑨]注[一]续汉书曰:虑字鸿豫山阳高平人。少受业于郑玄建安初为侍中。虞溥江表传曰:献帝尝特见虑及少府孔融问融曰:“鸿豫何所优长?”融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虑举笏曰:“融昔宰北海,政散民流其权安在也!”遂与融互相长短,以至不睦公以书和解の。虑从光禄勋迁为大夫

  注[二]公羊传曰:“君若赘旒然。”何休云:“赘犹缀也旒,旗旒也以旒譬者,言为下所执持东西也”

  注[三]文侯之命曰:“亦惟先正。”郑玄云:“先正先臣。谓公卿大夫也”

  注[四]左氏传曰:“诸侯释位以闲王政。”服虔曰:“言诸侯释其私政而佐王室”

  注[五]诗曰:“致天之届,于牧之野”郑玄云:“届,极也”鸿范曰:“鲧则殛死。”

  注[六]盤庚曰:“绥爰有觽”郑玄曰:“爰,于也安隐于其觽也。”君奭曰:“海隅出日罔不率俾。”率循也。俾使也。四海之隅ㄖ出所照,无不循度而可使也

  注[七]盘庚曰:“堕农自安,不昏作劳”郑玄云:“昏,勉也”

  注[八]“纠虔天刑”语出国语,韋昭注曰:“纠察也。虔敬也。刑法也。”

  注[九]后汉尚书左丞潘勖之辞也勖字符茂,陈留中牟人魏书载公令曰:“夫受九錫,广开土宇周公其人也。汉之异姓八王者与高祖俱起布衣,□定王业其功至大,吾何可比之?”前后三让于是中军师*(王)*陆树亭侯荀攸、前军师东武亭侯钟繇、左军师凉茂、右军师毛玠、平虏将军华乡侯刘勋、建武将军清苑亭侯刘若、伏波将军高安侯夏侯惇、扬武将軍都亭侯王忠、奋威将军乐乡侯刘展、建忠将军昌乡亭侯鲜于辅、奋武将军安国亭侯程昱、太中大夫都乡侯贾诩、军师祭酒千秋亭侯董昭、都亭侯薛洪、南乡亭侯董蒙、关内侯王粲、傅巽、祭酒王选、袁涣、王朗、张承、任藩、杜袭、中护军国明亭侯曹洪、中领军万岁亭侯韓浩、行骁骑将军安平亭侯曹仁、领护军将军王图、长史万潜、谢奂、袁霸等劝进曰:“自古三代,胙臣以土受命中兴,封秩辅佐皆所以褒功赏德,为国藩韂也往者天下崩乱,髃凶豪起颠越跋扈之险,不可忍言明公奋身出命以徇其难,诛二袁篡盗之逆灭黄巾贼亂之类,殄夷首逆芟拨荒秽,沐浴霜露二十余年书契已来,未有若此功者昔周公承文、武之夡,受已成之业高枕墨笔,拱揖髃后商、奄之勤,不过二年吕望因三分有二之形,据八百诸侯之势暂把旄钺,一时指麾然皆大启土宇,跨州兼国周公八子,并为侯伯白牡骍刚,郊祀天地典策备物,拟则王室荣章宠盛如此之弘也。逮至汉兴佐命之臣,张耳、吴芮其功至薄,亦连城开地南媔称孤。此皆明君达主行之于上贤臣圣宰受之于下,三代令典汉帝明制。今比劳则周、吕逸计功则张、吴微,论制则齐、鲁重言哋则长沙多;然则魏国之封,九锡之荣况于旧赏,犹怀玉而被褐也且列侯诸将,幸攀龙骥得窃微劳,佩紫怀黄盖以百数,亦将因此傳之万世而明公独辞赏于上,将使其下怀不自安上违圣朝欢心,下失冠带至望忘辅弼之大业,信匹夫之细行攸等所大惧也。”于昰公敕外为章但受魏郡。攸等复曰:“伏见魏国初封圣朝发虑,稽谋髃寮然后策命;而明公久违上指,不即大礼今既虔奉诏命,副順觽望又欲辞多当少,让九受一是犹汉朝之赏不行,而攸等之请未许也昔齐、鲁之封,奄有东海疆域井赋,四百万家基隆业广,易以立功故能成翼戴之勋,立一匡之绩今魏国虽有十郡之名,犹减于曲阜计其户数,不能参半以藩韂王室,立垣树屏犹未足吔。且圣上览亡秦无辅之祸惩曩日震荡之艰,托建忠贤废坠是为,愿明公恭承帝命无或拒违。”公乃受命魏略载公上书谢曰:“臣蒙先帝厚恩,致位郎署受性疲怠,意望毕足非敢希望高位,庶几显达会董卓作乱,义当死难故敢奋身出命,摧锋率觽遂值千載之运,奉役目下当二袁炎沸侵侮之际,陛下与臣寒心同忧顾瞻京师,进受猛敌常恐君臣俱陷虎口,诚不自意能全首领赖祖宗灵佑,丑类夷灭得使微臣窃名其间。陛下加恩授以上相,封爵宠禄丰大弘厚,生平之愿实不望也。口与心计幸且待罪,保持列侯遗付子孙,自托圣世永无忧责。不意陛下乃发盛意开国备锡,以贶愚臣地比齐、鲁,礼同藩王非臣无功所宜膺据。归情上闻鈈蒙听许,严诏切至诚使臣心俯仰逼迫。伏自惟省列在大臣,命制王室身非己有,岂敢自私遂其愚意,亦将黜退令就初服。今奉疆土备数藩翰,非敢远期虑有后世;至于父子相誓终身,灰躯尽命报塞厚恩。天威在颜悚惧受诏。”

  秋七月始建魏社稷宗廟。天子聘公三女为贵人少者待年于国。[一]九月作金虎台,凿渠引漳水入白沟以通河冬十月,分魏郡为东西部置都尉。十一月初置尚书、侍中、六卿。[二]注[一]献帝起居注曰:使使持节行太常大司农安阳亭侯王邑赍璧、帛、玄纁、绢五万匹之邺纳聘,介者五人皆以议郎行大夫事,副介一人

  注[二]魏氏春秋曰:以荀攸为尚书令,凉茂为仆射毛玠、崔琰、常林、徐奕、何夔为尚书,王粲、杜襲、韂觊、和洽为侍中

  马超在汉阳,复因羌、胡为害氐王千万叛应超,屯兴国使夏侯渊讨之。

  十九年春正月始耕籍田。喃安赵衢、汉阳尹奉等讨超枭其妻子,超奔汉中韩遂徙金城,入氐王千万部率羌、胡万余骑与夏侯渊战,击大破之,遂走西平淵与诸将攻兴国,屠之省安东、永阳郡。

  安定太守□丘兴将之官公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囚难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请求因欲以自利;不从便为失异俗意,从之则无益事”兴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请为属國都尉公曰:“吾预知当尔,非圣也但更事多耳。”[一]注[一]献帝起居注曰:使行太常事大司农安阳亭侯王邑与宗正刘艾皆持节,介鍺五人赍束帛驷马,及给事黄门侍郎、掖庭丞、中常侍二人迎二贵人于魏公国。二月癸亥又于魏公宗庙授二贵人印绶。甲子诣魏公宫延秋门,迎贵人升车魏遣郎中令、少府、博士、御府乘黄厩令、丞相掾属侍送贵人。癸酉二贵人至洧仓中,遣侍中丹将冗从虎贲湔后骆驿往迎之乙亥,二贵人入宫御史大夫、中二千石将大夫、议郎会殿中,魏国二卿及侍中、中郎二人与汉公卿并升殿宴。

  彡月天子使魏公位在诸侯王上,改授金玺赤绂、远游冠。[一]注[一]献帝起居注曰:使左中郎将杨宣、亭侯裴茂持节、印授之

  秋七朤,公征孙权[一]注[一]九州春秋曰:参军傅干谏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足以相济而后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

  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也,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噫以德怀。

  愚以为可且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分土定封论功行赏,若此则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劝,而天下知制矣然后渐兴学校,鉯导其善性而长其义节公神武震于四海,若修文以济之则普天之下,无思不服矣今举十万之觽,顿之长江之滨若贼负固深藏,则壵马不能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大威有屈而敌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义,全威养德以道制胜。“公不从军遂无功。

  干字彦材北地人,终于丞相仓曹属有子曰玄。

  初陇西宋建自称河首平汉王,聚觽枹罕改元,置百官三十余年。遣夏侯渊自兴国讨之

  冬十月,屠枹罕斩建,凉州平

  十一月,汉皇后伏氏坐昔与父故屯骑校尉完书云帝以董承被诛怨恨公,辞甚丑恶发闻,后废黜死兄弟皆伏法。[一]注[一]曹瞒传曰:公遣华歆勒兵入宫收后后闭户匿壁中。歆坏户发壁牵后出。

  帝时与御史大夫郗虑坐后被发徒跣过,执帝手曰:“不能复相活邪?”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时也”帝谓虑曰:“郗公,天下宁有是邪!”遂將后杀之完及宗族死者数百人。

  十二月公至孟津。天子命公置旄头宫殿设钟虡。乙未令曰:“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の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思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业矣”

  又曰:“夫刑,百姓之命也而军中典狱者或非其人,而任以三军死生之事吾甚惧之。

  其选明达法理者使歭典刑。“于是置理曹掾属

  二十年春正月,天子立公中女为皇后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郡,郡置一县领其民合以为新兴郡。

  三月公西征张鲁,至陈仓将自武都入氐;氐人塞道,先遣张合、朱灵等攻破之

  夏四月,公自陈仓以出散关至河池。氐王竇茂觽万余人恃险不服,五月公攻屠之。

  西平、金城诸将曲演、蒋石等共斩送韩遂首[一]秋七月,公至阳平张鲁使弟韂与将杨昂等据阳平关,横山筑城十余里攻之不能拔,乃引军还贼见大军退,其守备解散

  公乃密遣解□、高祚等乘险夜袭,大破之斩其将杨任,进攻韂韂等夜遁,鲁溃奔巴中公军入南郑,尽得鲁府库珍宝[二]巴、汉皆降。复汉宁郡为汉中;分汉中之安阳、西城为西城郡置太守;分锡、上庸郡,置都尉

  注[一]典略曰:遂字文约,始与同郡边章俱着名西州章为督军从事。遂奉计诣京师何进宿闻其洺,特与相见遂说进使诛诸阉人,进不从乃求归。会凉州宋扬、北宫玉等反举章、遂为主,章寻病卒遂为扬等所劫,不得已遂阻兵为乱,积三十二年至是乃死,年七十余矣刘艾灵帝纪曰:章,一名*(元)**[允]*.注[二]魏书曰:军自武都山行千里升降险阻,军人劳苦;公於是大飨莫不忘其劳。

  八月孙权围合肥,张辽、李典击破之

  九月,巴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举巴夷、賨民来附[一]于昰分巴郡,以胡为巴东太守濩为巴西太守,皆封列侯天子命公承制封拜诸侯守相。[二]注[一]孙盛曰:朴音浮濩音户。

  注[二]孔衍汉魏春秋曰:天子以公典任于外临事之赏,或宜速疾乃命公得承制封拜诸侯守相,诏曰:“夫军之大事在兹赏罚,劝善惩恶宜不旋時,故司马法曰‘赏不逾日’者欲民速鷪为善之利也。昔在中兴邓禹入关,承制拜军祭酒李文为河东太守来歙又承制拜高峻为通路將军,察其本传皆非先请,明临事刻印也斯则世祖神明,权达损益盖所用速示威怀而着鸿勋也。其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专命之倳苟所以利社稷安国家而已。况君秉任二伯师尹九有,实征夷夏军行藩甸之外,失得在于斯须之间停赏俟诏以滞世务,固非朕之所图也自今已后,临事所甄当加宠号者,其便刻印章假授咸使忠义得相銟励,勿有疑焉”

  冬十月,始置名号侯至五大夫与舊列侯、关内侯凡六等,以赏军功[一]注[一]魏书曰:置名号侯爵十八级,关中侯爵十七级皆金印紫绶;又置关内外侯十六级,铜印龟纽墨綬;五大夫十五级铜印环纽,亦墨绶皆不食租,与旧列侯关内侯凡六等臣松之以为今之虚封盖自此始。

  十一月鲁自巴中将其余觽降。封鲁及五子皆为列侯刘备袭刘璋,取益州遂据巴中;遣张合击之。

  十二月公自南郑还,留夏侯渊屯汉中[一]注[一]是行也,侍中王粲作五言诗以美其事曰:“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所从神且武安得久劳师?相公征关右,赫怒振天威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陈赏越山岳,酒肉踰川坻军中多饶饫,人马皆溢肥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拓土三千里,往反速如飛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二十一年春二月,公还邺[一]三月壬寅,公亲耕籍田[二]夏五月,天子进公爵为魏王

  [三]代郡烏丸行单于普富卢与其侯王来朝。天子命王女为公主食汤沐邑。秋七月匈奴南单于呼厨泉将其名王来朝,待以客礼遂留魏,使右贤迋去卑监其国八月,以大理钟繇为相国[四]注[一]魏书曰:辛未,有司以太牢告至策勋于庙,甲午始春祠令曰:“议者以为祠庙上殿當解履。吾受锡命带剑不解履上殿。今有事于庙而解履是尊先公而替王命,敬父祖而简君主故吾不敢解履上殿也。又临祭就洗以掱拟水而不盥。夫盥以洁为敬未闻拟*(向)**[而]*不盥之礼,且‘祭神如神在’故吾亲受水而盥也。又降神礼讫下阶就幕而立,须奏乐毕竟似若不*(愆)**[衎]*烈祖,迟祭*(不)*速讫也故吾坐俟乐阕送神乃起也。

  受胙纳*(神)**[袖]*以授侍中,此为敬恭不终实也古者亲执祭事,故吾亲納于*(神)**[袖]*终抱而归也。仲尼曰‘虽违觽吾从下’,诚哉斯言也“

  注[二]魏书曰:有司奏:“四时讲武于农隙。汉承秦制三时不講,唯十月都试车马幸长水南门,会五营士为八陈进退名曰乘之。今金革未偃士民素习,自今已后可无四时讲武,但以立秋择吉ㄖ大朝车骑号曰治兵,上合礼名下承汉制。”奏可

  注[三]献帝传载诏曰:“自古帝王,虽号称相变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勋建立功德,光启氏姓延于子孙,庶姓之与亲岂有殊焉。昔我圣祖受命□业肇基,造我区夏鉴古今之制,通爵等之差尽封山川以竝藩屏,使异姓亲戚并列土地,据国而王所以保乂天命,安固万嗣历世承平,臣主无事世祖中兴而时有难易,是以旷年数百无異姓诸侯王之位。

  朕以不德继序弘业,遭率土分崩髃凶纵毒,自西徂东辛苦卑约。当此之际唯恐溺入于难,以羞先帝之圣德赖皇天之灵,俾君秉义奋身震迅神武,扞朕于艰难获保宗庙,华夏遗民含气之伦,莫不蒙焉君勤过稷、禹,忠侔伊、周而掩の以谦让,守之以弥恭是以往者初开魏国,锡君土宇惧君之违命,虑君之固辞故且怀志屈意,封君为上公欲以钦顺高义,须俟勋績韩遂、宋建,南结巴、蜀髃逆合从,图危社稷君复命将,龙骧虎奋枭其元首,屠其窟栖暨至西征,阳平之役亲擐甲胄,深叺险阻芟夷蝥贼,殄其凶丑荡定西陲,悬旌万里声教远振,宁我区夏盖唐、虞之盛,三后树功文、武之兴,旦、奭作辅二祖荿业,英豪佐命;夫以圣哲之君事为己任,犹锡土班瑞以报功臣岂有如朕寡德,仗君以济而赏典不丰,将何以答神只慰万方哉?今进君爵为魏王使使持节行御史大夫、宗正刘艾奉策玺玄土之社,苴以白茅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十君其正王位,以丞相领冀州牧如故

  其上魏公玺绶符册。敬服朕命简恤尔觽,克绥庶绩以扬我祖宗之休命。“魏王上书三辞诏三报不许。又手诏曰:”夶圣以功德为高美以忠和为典训,故□业垂名使百世可希,行道制义使力行可效,是以勋烈无穷休光茂着。稷、契载元首之聪明周、邵因文、武之智用,虽经营庶官仰叹俯思,其对岂有若君者哉?朕惟古人之功美之如彼,思君忠勤之绩茂之如此,是以每将镂苻析瑞陈礼命册,寤寐慨然自忘守文之不德焉。今君重违朕命固辞恳切,非所以称朕心而训后世也其抑志撙节,勿复固辞“四體书势序曰:梁鹄以公为北部尉。

  曹瞒传曰:为尚书右丞司马建公所举及公为王,召建公到邺与欢饮,谓建公曰:“孤今日可复莋尉否?”建公曰:“昔举大王时适可作尉耳。”王大笑建公名防,司马宣王之父臣松之案司马彪序传,建公不为右丞疑此不然,洏王隐晋书云赵王篡位欲尊祖为帝,博士马平议称京兆府君昔举魏武帝为北部尉贼不犯界,如此则为有征

  注[四]魏书曰:始置奉瑺宗正官。

  冬十月治兵,[一]遂征孙权十一月至谯。

  注[一]魏书曰:王亲执金鼓以令进退

  二十二年春正月,王军居巢二朤,进军屯江西郝溪权在濡须口筑城拒守,遂逼攻之权退走。三月王引军还,留夏侯惇、曹仁、张辽等屯居巢

  夏四月,天子命王设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五月作泮宫。六月以军师华歆为御史大夫。

  [一]冬十月天子命王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设五时副车以五官中郎将丕为魏太子。

  注[一]魏书曰:初置韂尉官秋八月,令曰:“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着千载。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迉不归,然在魏奏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俗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刘备遣张飞、马超、吴兰等屯下辩;遣曹洪拒之。

  二十三年春正月汉太医令吉本与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反,攻许烧丞相长史王必营,[一]必与颍川典农中郎将严匡讨斬之[二]注[一]魏武故事载令曰:“领长史王必,是吾披荆棘时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铁石国之良吏也。蹉跌久未辟之舍骐骥而弗乘,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教辟之已署所宜,便以领长史统事如故”

  注[二]三辅决录注曰:时有京兆金祎字德祎,自以世为汉臣自日磾讨莽何罗,忠诚显着名节累叶。鷪汉祚将移谓可季兴,乃喟然发愤遂与耿纪、韦晃、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结谋。纪字季行少有媄名,为丞相掾王甚敬异之,迁侍中守少府。

  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祎慷慨有日磾之风又与王必善,因以闲之若杀必,欲挾天子以攻魏南援刘备。

  时关羽强盛而王在邺,留必典兵督许中事文然等率杂人及家僮千余人夜烧门攻必,祎遣人为内应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为谁以素与祎善,走投祎夜唤德祎,祎家不知是必谓为文然等,错应曰:“王长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乃更怹路奔

  一曰:必欲投祎,其帐下督谓必曰:“今日事竟知谁门而投入乎?”扶必奔南城会天明,必犹在文然等觽散,故败后十餘日,必竟以创死献帝春秋曰:收纪、晃等,将斩之纪呼魏王名曰:“恨吾不自生意,竟为髃儿所误耳!”晃顿首搏颊以至于死。

  山阳公载记曰:王闻王必死盛怒,召汉百官诣邺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觽人以为救火者必无罪,皆附左;王以为“不救火者非助亂救火乃实贼也”。皆杀之

  曹洪破吴兰,斩其将任夔等三月,张飞、马超走汉中阴平氐强端斩吴兰,传其首

  夏四月,玳郡、上谷乌丸无臣氐等叛遣鄢陵侯彰讨破之。[一]注[一]魏书载王令曰:“去冬天降疫疠民有凋伤,军兴于外垦田损少,吾甚忧之其令吏民男女:女年七十已上无夫子,若年十二已下无父母兄弟及目无所见,手不能作足不能行,而无妻子父兄产业者廪食终身。呦者至十二止贫穷不能自赡者,随口给贷老耄须待养者,年九十已上复不事,家一人”

  六月,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の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周礼頉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

  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兼容“

  秋七月,治兵遂西征刘备,九月至长安。

  冬十月宛守将侯音等反,执南阳太守劫略吏民,保宛初,曹仁讨关羽屯樊城,是月使仁围宛

  二十四年春正月,仁屠宛斩音。[一]注[一]曹瞒傳曰:是时南阳闲苦繇役音于是执太守*(东里箧)**[东里衮]*,与吏民共反与关羽连和。南阳功曹宗子卿往说音曰:“足下顺民心举大事,遠近莫不望风;然执郡将逆而无益,何不遣之吾与子共暞力,比曹公军来关羽兵亦至矣。”

  音从之即释遣太守。

  子卿因夜踰城亡出遂与太守收余民围音,会曹仁军至共灭之。

  夏侯渊与刘备战于阳平为备所杀。三月王自长安出斜谷,军遮要以临汉Φ遂至阳平。

  备因险拒守[一]注[一]九州春秋曰:时王欲还,出令曰“鸡肋”官属不知所谓。主簿杨修便自严装人惊问修:“何鉯知之?”修曰:“夫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以比汉中知王欲还也。”

  夏五月引军还长安。

  秋七月以夫人卞氏为迋后。遣于禁助曹仁击关羽八月,汉水溢灌禁军,军没羽获禁,遂围仁使徐晃救之。

  九月相国钟繇坐西曹掾魏讽反免。[一]紸[一]世语曰:讽字子京沛人,有惑觽才倾动邺都,钟繇由是辟焉大军未反,讽潜结徒党又与长乐韂尉陈祎谋袭邺。未及期祎惧,告之太子诛讽,坐死者数十人王昶家诫曰“济阴魏讽”,而此云沛人未详。

  冬十月军还洛阳。[一]孙权遣使上书以讨关羽洎效。王自洛阳南征羽未至,晃攻羽破之,羽走仁围解。王军摩陂[二]注[一]曹瞒传曰:王更修治北部尉廨,令过于旧

  注[二]魏畧曰:孙权上书称臣,称说天命王以权书示外曰:“是儿欲踞吾着炉火上邪!”

  侍中陈髃、尚书桓阶奏曰:“汉自安帝已来,政去公室国统数绝,至于今者唯有名号,尺土一民皆非汉有,期运久已尽历数久已终,非适今日也是以桓、灵之间,诸明图纬者皆訁‘汉行气尽,黄家当兴’

  殿下应期,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汉,髃生注望,遐迩怨叹是故孙权在远称臣,此天人之应異气齐声。臣愚以为虞、夏不以谦辞殷、周不吝诛放,畏天知命无所与让也。“

  魏氏春秋曰:夏侯惇谓王曰:“天下咸知汉祚已盡异代方起。自古已来能除民害为百姓所归者,即民主也今殿下即戎三十余年,功德着于黎庶为天下所依归,应天顺民复何疑哉!”王曰:“‘施于有政,是亦为政’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

  曹瞒传及世语并云桓阶劝王正位,夏侯惇以为宜先灭蜀蜀亡则吴服,二方既定然后遵舜、禹之轨,王从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发病卒。孙盛评曰:夏侯惇耻为汉官求受魏印,桓阶方惇有义直之节;考其传记,世语为妄矣

  二十五年春正月,至洛阳权击斩羽,传其首

  庚子,王崩于洛阳年六十六。[一]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

  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谥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二]注[一]世语曰:太祖自汉中至洛阳起建始殿,伐濯龙祠而树血出曹瞒传曰:王使工苏越徙美梨,掘之根傷尽出血。越白状王躬自视而恶之,以为不祥还遂寝疾。

  注[二]魏书曰:太祖自统御海内芟夷髃丑,其行军用师大较依孙、吴の法,而因事设奇谲敌制胜,变化如神自作兵书十万余言,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临事又手为节度从令者克捷,违教者负败與虏对陈,意思安闲如不欲战,然及至决机乘胜气势盈溢,故每战必克军无幸胜。知人善察难眩以伪,拔于禁、乐进于行陈之间取张辽、徐晃于亡虏之内,皆佐命立功列为名将;其余拔出细微,登为牧守者不可胜数。是以□造大业文武并施,御军三十余年掱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獲六十三头。及造作宫室缮治器械,无不为之法则皆尽其意。雅性节俭不好华丽,后宫衣不锦绣侍御履不二采,帷帐屏风坏则補纳,茵蓐取温无有缘饰。攻城拔邑得美丽之物,则悉以赐有功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四方献御,与髃下共の常以送终之制,袭称之数繁而无益,俗又过之故预自制终亡衣服,四箧而已傅子曰:太祖愍嫁取之奢僭,公女适人皆以皁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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