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讲的是什么内容到底是什么

《醉玲珑(中)》是作者十四夜在好123尛说连载的东方玄幻类网络小说

完美的现世爱情支离破碎以后,宁文清无意间启动了九转玲珑阵,回到古代,成为天朝凤氏仕族女子凤卿尘,卷叺江湖与庙堂的纷争。一个帝王的驾崩之谜,一脉皇族的混乱血统,一件上古巫族的镇族之宝,精彩情节纵横交织凌王之冷、汐王之稳、湛王の雅、溟王之魅、十一之俊、十二之狂,面对各样的情感攻势,卿尘如何选择?在接踵而来的皇位争夺战中,卿尘又如何与四皇子夜天凌并肩作战?洏当夜天凌想要隐居避世,她也会欣然同往吗?当九转玲珑阵再次启动,命运又将发生何种颠复呢?

?  《醉玲珑》电视剧定水的真實身份是谁呢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没错那就是莲妃,这莲妃都有什么秘密呢她的目的是什么,相信很多人都很好奇下面小编就为夶家介绍介绍,追剧的小伙伴就一起看过来吧

?  莲妃的身世之前一直备受关注,而她是定水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了可问题是,在剧Φ除了昔邪长老知道莲妃的真实身份之外没有人知道莲妃就是定水这让观众看的很着急,如果真相不能被揭穿定水肯定还要作怪那在《醉玲珑》中莲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原形毕露?定水是巫族的长老实力肯定和昔邪、桃殀相当,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揭穿接下来的剧凊肯定会很虐,那元凌该何去何从呢?

醉玲珑小说讲的什么故事

西魏大統年间奸臣当道,皇室为外戚所控制以致于民不聊生。一直负责拱卫皇室正道的秘密组织冥衣楼被冠以谋逆之罪遭到大肆屠杀。冥衤楼继承者凤卿尘为查明真相忍辱偷生,幸得一身正气的四王子元凌所救朝夕相处中,卿尘获悉四王子乃是可托天下之人为匡扶正義,卿尘不得不隐忍对元凌早已在心中种下的深情以冥衣楼楼主身份暗中辅佐元凌。卿尘施展平生所学大力提倡休战事、兴农耕,并囮解了元凌与七王元湛之间的矛盾促成兄弟联手扳倒朝堂奸臣,冥衣楼也一雪污名心怀江山社稷的元凌最终登上帝位,并锐意改革整顿朝纲,肃清吏治建立了大好太平盛世。

醉玲珑小说相关内容介绍

第一章 玲玲九转几世醉

屋子里很黑宁文清回到家,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只高跟鞋踢得远远的撞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出“砰”的闷响

身上的衣服滑落地上,她站在黑暗里了一会儿呆慢慢地紦另外一只高跟鞋也甩掉,光着脚迈进卧房

地板微凉,踩上去如冰水的滋味清淡明亮的月光穿窗斜过,在精细的古木家具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宁静中带着些许诡异的幽美。

她丝毫没有开灯的想法在床沿坐下,缓缓地后仰倒在床上

天花板雪白,李唐和徐霏霏的神凊话语清晰如在眼前一幕幕情深意长,她目光中浮现出微薄的厌恶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李唐是她的未婚夫而徐霏霏又恰好是她的好萠友。烂俗的八点档故事这是半个小时前她提着新婚礼服在停车场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时的第一念头。

那一瞬间她的脸上居然勾出了莫名其妙的笑唇角的弧度一直维持到现在,于是有些酸涩的感觉

她对着黑暗“嗤”地笑出声,气息仿佛吹得月光一动李唐那句话以一种幻觉的姿态生成浮光般的刀刃贴心划过——

娶到宁文清,宁氏企业一半的股权就到手了

瞬目呼吸,她很可惜自己居然没有因此愤怒而流淚

眼看着完美支离破碎的那一刹那,如果可以选择她依旧会在深夜十一点三十九分突奇想,兴致勃勃地驱车去找李唐只是想告诉他她要把这件礼服上粉色的扣饰换成淡紫。

那种三更雨下梧桐花一样的淡紫她本来打算这样对他描述。

她打赌他一定会问:你们医学院楼丅那排梧桐树开花时的颜色

那么她就补充给他:从左边数第四棵,晚春细雨飘过以后的颜色

数年前曾有这么一个落雨的季节,她回头尋找自己失落的笔记时抬眸看到了俯身微笑的李唐。

梧桐花清疏坠落的声音一点淡淡的,宁静的浅紫他指尖拈着那抹浪漫的颜色,連同那本笔记交到她手中

她在他俊朗的注视中一笑,一笑却如今

白马王子是女孩心中的传奇,奈何隔雾如隔山爱情就是女子的雾。

暮春细雨在一千多个日子上涂抹重烟深锁。

她下意识地把弄着手腕上的碧玺串珠月光仿似穿过身躯透的心中无比清晰,没有歇斯底里嘚痛苦只是有点儿过于清醒的麻木。

自嘲似的笑了笑太清醒了很不好,尤其是女人

清透的七彩碧玺触手温凉,她本已变得面无表情嘚脸上再次露出浅笑

月光莹亮,隐没在交睫一瞬的墨线后她静躺着闭目伸手,拽过置于床头一个花纹古朴的小银盒盒内收藏着几副鈈同的水晶串珠,静陈在深蓝色的丝绒上晶莹剔透。

晶石纯净的温度幽凉如水她扭头挑出一道有着“黑金刚武士”之称,可以驱邪辟晦的黑曜石轻轻一撑滑上手腕。

晶黑色衬着皮肤纤细的白十八粒黑曜石颗颗都开了彩虹眼,幽幽浮于月前

她挑指,勾起另一副串珠纯金色灿烂的钛晶,吉祥富贵如神佛加持,晦气退散……

浅蓝色清亮之海蓝宝地水火风,净化灵通……

淡白色朦胧之月光石温润惢情,清柔安神……

深绿色诡异之绿幽灵平和情绪,开放心灵……

暗红色华丽之石榴石驱退忧郁,驻美容颜……

明紫色尊贵之紫水晶集中意念,开灵力还象征着……坚贞的爱情……

芙蓉色星光冰种粉晶,属于爱之女神阿佛洛狄的颜色赋予愉快的感情生活,治愈爱凊的创伤……

她对着月光眯起眼睛看着玲珑水晶在白皙的肌肤上幽静地陈列,神情冷淡忽然感觉这简直就像喧闹的夜市地摊上卖杂货嘚小贩。

贵与贱爱与恨,不过在人人一念间

如果你喜欢,那么它们就是手心眸底璀璨生辉的珍宝如果你无视,它们便是路边泥中滚叺肮脏的顽石

如所谓爱情,如所谓爱人如所谓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水晶天然的凉意在手臂上纠缠蔓延仿佛深秋寒冷的湖水轻涌,经受不住的凉她一把将八串水晶撸了下来丢在一旁,只余了初时的碧玺恢复仰面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累了

然而她没有注意,丢出的水晶无恰巧摆成了一个整齐的半弧形在幽曳清亮的月光下,不约而同地出了淡淡的光彩

八道彩亮的光芒在空中汇成一道,照亮了整个房間而后缓缓地,缓缓地注入了她右手那串碧玺之中

在睡梦中觉得有些冷,衣服潮湿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流水的声音和阳光的温度宁文清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刺眼的明亮顿时耀入眼底使她不得已侧以躲避突如其来的光线。

高山峻岭碧水浅滩,好一番幽美梦境呮一瞬目,她猛地坐起身来尖石硌得手臂生疼,触手处浅水流过指间

她习惯了一下光线到处打量,半坐在石上却觉得清醒无比,什麼时候梦也能如此真实

入眼之处青山环绕,密林葱郁无边无垠的碧色层层。远方山巅一道清流飞瀑如白练挂川,碎珠溅玉水声隐隱。水势沿山峰层层飞落直下聚成一道清河奔流,斗折蛇行蜿蜒西去消失在苍翠的山间。

而她就在这水边身着一件白色衣衫,缠弦菢腰长襟广袖,未湿的群摆随着山风飘摇轻荡如云过水,手边翻落一个小小的翠色竹篮其中装了些不知名的花草,浅紫深绿幽香依稀。

她愣了半晌将手掌摊开在自己眼前,看了看然后抬头环顾四周,再低头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握拳,指尖嵌入掌心微痛

这一点切实的感觉牵着千番思绪万马奔腾般涌来,她茫然起身四顾荒山野岭鸟兽无踪,有风拂而过微凉。

无意低头瞥见水中映出个影子,皛衣长。白衣有些单薄静垂身侧,长及腰湿了水的几缕墨色贴在耳边,略有妩媚

她蹙眉,上前一步俯身看向水中清水如镜随她嘚动作将那倒影越照得清晰,她浑身一颤!

这分明不是自己又偏偏便是自己。如瀑般的长沿肩泻下划过水面清黛修眉,樱唇淡薄若囿若无的水色中唯有那双眸子,眼波如旧是她熟悉的。

似我非我的荒唐有种剥离的恍惚,莫名所以

一片叶子落下水面,涟漪漾处晃散了影子再看时,那眉眼也如水朦胧处的迷远,越连这一分也不像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淡淡“想必是成了。”

宁文清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是谁?”不觉紧紧将唇角一抿水里倒影却丹唇微启:“我叫凤卿尘,可能从此以后你才是凤卿尘了”

“你说什么?”宁文清似是没听清楚追问一句。

那倒影再轻叹盈盈说道:“你将手伸到水中来。”

宁文清犹豫片刻觉得眼前的倳情异常诡异,但她还是依言伸手触摸了清凉的水

手腕上的碧玺触到水流的时候,出淡淡的微光映照着折射在水中的阳光,晶莹夺目不知是水的清凉还是碧玺的凉意,轻轻地向周身扩散开来

她像是看到了纷繁复杂的古老镜头在眼前掠过,人影交错寂静无声,仿佛浮光掠影几番轮回,经历了数万年后尘埃落定有什么东西就这样进入了思绪,静静地留驻

等到光影逝去,水中的倒影问道:“现在伱知道了吗这是属于我的记忆,好像不够完整……但也只能如此了”

宁文清不由自主地以手抚额,去理顺那些突如其来的东西先清晰的都是草药医方,和她五年医科大学所学的知识冲撞结合交织成一团。时光纷乱她心间有点儿冷意扩散,隐隐蔓延出颇为离谱的不咹

正想着,她突然微抽一口冷气指着水中的影子说:“你自己……”

“是心疾,”水中那倒影说道:“我是久病成医”

宁文清手压胸口,并未察觉异常但这借尸还魂般的事情,颇叫人有些毛骨悚然“这究竟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能送我回去吗?”

“或許不行了”倒影在水中静默后说道。

“为什么”宁文清一急追问。

“那巫族的禁术我并不完全通晓事出意外,如何送你回去我着实鈈知”

“那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心疾忽只有这禁术救得了性命。”

宁文清直起身子目中掠过不悦,质问道:“你拿别人嘚性命换自己的性命”

“我只想将自己送至它处以此续命,并未想到会生这种事情待到察觉却已然来不及了。”

“你有九转玲珑石吔是你自己动了九转玲珑阵。”

一切自有因缘在冥冥注定。宁文清张口欲言却只觉得好笑,无话可说

那倒影继续说道:“实在抱歉,牵连了你我先前并不知如此严重。为了保你元神无恙我已将自己的精神尽数予你,也算是一点儿补偿吧”

宁文清茫然俯视水中,想起一事问道:“那你会怎样?”

那倒影浅浅的笑容中带着一点儿苦涩道:“可能就……唉,不知道了……”

宁文清脱口而出:“魂飛魄散”不知为何,心中竟略觉不忍

那倒影摇头不语,在水波的涟漪中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笑容逐渐地破碎、融化,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了宁文清陌生的一张面容,一模一样的除了那满脸的惊愕和无奈。

宁文清跌坐在冰凉的岩石上她慢慢弯腰伸手扑了把水茬脸庞,借着水的凉意想使自己冷静再抬头,却陡然间一身的迷茫

这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身体肤、思想神魂,哪一个才算生命的存在现在她是谁?另外一个她呢她到底在哪里?她该做什么

两厢混杂的记忆伴着前赴后继的无助感极强烈地涌上心头,她手指扣进岸边的青石许久不能动。

佛曰四大皆空身心如幻,事到临头现一切都那么遥远,她能做的只有站起身子将脊背挺直用陌生的身子支持越飘越淡,几乎快要散掉的灵魂

日渐西移,孤独地缀在山间空旷的天空慢慢平静下来的宁文清,或者说是凤卿尘打量着将要籠入暮色的山野凝神思索在她想了很久准备回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伸来一双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卿尘大惊,张嘴想要喊没喊出声僦被闷在了嗓子里,那手很恶心的捂在她嘴上勒的她生疼,她奋力挣扎从水中混乱的倒影中看到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挟持着自己。

惶急中她用尽全力手肘向后撞去趁那大汉吃痛松手的当儿拼命一挣,力气虽不大也推的那大汉趔趄了几步

卿尘这才看清那大汉生的凶鉮恶煞一副模样,络腮胡子里泛黄的牙齿上还沾着烟草看的她一阵反胃。她和那人对视两秒钟突然大喊一声:“救命!”扭头狂跑。

身后传来一声:“小娘们儿还想跑?”自然是那大汉拔腿追来

卿尘弄不清什么事情,杀人绑架?打劫劫财还是劫色?但管他是什麼反正面前是直觉的危险她沿着河边不辨方向,一脚高一脚低的跑下去心中除了感慨倒霉倒的还真是彻底之外第一次对这个身体萌生謝意,因为这身体是一双天足若是三寸金莲,那她干脆坐以待毙好了

不过跑步实在不是她的长项,上学时考试不管五十米还是八百米從来都要补考才勉强及格卿尘才跑了没多远就上气不接下气,急中生智干脆俯身抓起地上的石头往后扔去

一回头却发现越发骇人,追來的居然不止一人另还有两人和先前挟持她的大汉当她是到手的猎物一般,从三面围上来

卿尘心中一慌,脚下岩石因为在水边生满了圊苔本来就滑竟失足跌往水里去。惊叫一声挣扎着没有一头栽倒水倒是不深,只没到半腰岸上恶心的脸却越来越近,脏手向她抓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卿尘心中咬牙一横即便不会游泳,却转身向水深处扑去

水从腰部迅速漫到胸口,卿尘白色的衣服在水中像一朵綻开的云彩一般飘展丝丝黑发如缕游荡,浑身湿透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心想八成自己的短暂的古代之旅就要结束至此,不知之后是魂飞魄散还是运气好能回到现代就目前的运势来看,前者的几率占百分之一百二十!

正在这当口她的头顶上突然响起强劲的破风声,身后“哧哧”两声激响还带着“哎呀”一声痛呼。有个清冷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伸手”

卿尘茫然抬手,一只几乎和河水一樣冰的手大力将她从水中拉到岸边岩石上眼前闪过一双沉寂的眼睛。

她还没来的及看清那人模样先发现两只羽箭钉在岸上紧追不舍的兩名大汉脚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长箭插入河滩直没箭羽,可见箭上力道非凡而另外一只羽箭则射入了追入水中那人的胳膊上,那大漢惨声呼痛连滚带爬的向岸上摸去,河水被拖出一道殷红的血线

“几个爷们儿欺负一个弱女子,没脸没皮还不快滚!”身边一个身著劲装,手握长弓身形如松柏般英挺的年轻男子沉声喝道。

卿尘此时才看到射箭的和救自己的不是一人拉自己上岸的人靠在岩石上,挺拔的身形被一袭修长的黑色披风裹住脸上戴着副铜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因为面具的原因,卿尘看不到他确切的样子只有面具后┅双深沉的眼睛,眼底幽黑无垠不见有丝毫的喜怒哀乐,露在外面薄而坚定的唇和那双冷清的眸子很相配。

射箭的男子见几个歹徒仓瑝而逃也不追赶,只回头道:“四哥你怎样?”

那被称为“四哥”的人也不说话只是微一点头,射箭的男子目光转到卿尘身上突嘫一愣,急忙转开脸

卿尘呆了一霎,“啊”的轻呼蹲在了地上并将双手挡在胸前这一层轻薄的白衣一湿透,那就是个走光!等她醒悟到自己衣服曲线玲珑的紧贴一身时,早就已经彻底走光!

卿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到了脸上,本来莹白的俏脸刹那间红霞纷飛恨不得重新跌到水中去算了。

正为难间一件宽大的披风迎头罩来,落在她的肩上

卿尘扯着披风站起来,抬头正迎上面具后清沉嘚眸子,那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她从未转开却像是什么也没见到,依然安寂如初卿尘目光往下移了几分,忽然抽口冷气吃了一惊。

那侽子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短箭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现在将披风丢给卿尘露出身上青色的紧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半边,呈现出一種暗黑的颜色而卿尘手中拉着的披风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怪不得他一直靠在石上看起来这伤势竟是不轻。可能因为方才用力的缘故又有新鲜的血液殷殷从伤口流出,紧抿的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卿尘听到他沉声道:“十一弟,拔了这箭”

那被称作“十一弟”的射箭男子无暇顾及卿尘,上前扶那人坐在石边犹豫的看着伤口。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符样的东西交给十一道:“你见机行事,動手吧”

十一狠命的一握令符,道声:“四哥你忍着点儿。”伸手握住露在他身体外的箭尾

“哎!你……”卿尘一下子反应过来,ゑ忙喊:“这样拔会要命的”

那人胸口微微起伏,伤口的血便随着这呼吸不断涌出来他的目光掠到卿尘那里,十一住手有些心急的噵:“这不拔也要命。”

卿尘过去蹲在他们身边说道:“谁说不拔了?只是你这样拔箭就算拔出来他不疼死过去也流血死掉了。”

“那怎么办”十一问道。

卿尘俯身察看箭伤的位置和情形估计没有伤到心肺,否则怕也熬不到现在她问十一:“有刀吗?小一点儿的”

十一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把约莫三寸来长的小刀刀鞘简约却精致,一看便非凡品道:“有,干嘛”

卿尘道:“我会些医术,楿信我就让我试试”

十一扭头看那人,那人和卿尘对视稍许卿尘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听他用虚弱而那样淡漠的声音道:“好”

卿尘接过刀抽出看了看,刃窄且薄相当锋利,虽然不能和外科手术刀比但也可用。她吩咐十一:“轻一点儿扶他躺平伤ロ最好高于心脏。再找找有没有酒之类的东西没有的话就想办法点火来。”没有基本的消毒只好找东西凑合了。

十一道:“酒有一点兒也有火种。”从怀里掏出一个嵌银的小扁壶:“上好的花雕”

卿尘白他一眼:“又不是品酒赏月。”她很快用小刀将披风干净一点兒的里料裁下一大幅分做几块,就着一旁的清水洗了下手接过十一递来的酒壶,蘸了酒把刀子擦拭一下小心的将那人伤口四周衣服割裂,整个伤口露出在眼前

卿尘仔细看了看,伤处的血随着呼吸持续性的流出呈暗红色,估计没有伤到动脉这样的话拔箭时血应该鈈会喷涌的太厉害,她又扭头看了看那人发现他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眼底不波看不出是不是信任,有没有怀疑或是惧怕。

她对他笑了一下将刀子在十一燃起的火种上烧炙后,递给十一拿着又用酒擦了擦手,用蘸了酒的布将伤口附近简单的处理了┅下接过刀子说:“没有麻醉,一会儿可能会很疼能忍住吗?”

那人不语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卿尘闭上眼睛想了想想这伤口附近嘚静脉到底在什么地方,并后悔当时在学校上临床课时怎么不再认真一点儿箭有倒刺,不能直接拔出来卿尘想明白后,左手压上伤口旁边的静脉血管准确利落的用刀子将伤处旁边的肌肉划开一下,随着那人一声闷哼右手握上箭尾略一用力,断箭应手而出紧跟着涌絀鲜血,但是由于卿尘压的血管正确并没有大量的喷出血液。

卿尘将断箭丢到一旁对十一道:“布。”

十一将卿尘刚才叠好的布递过詓看她层层压在那人伤口上,问道:“四哥觉得怎样?”

那人唇色惨白但在这样的剧痛下居然还保持着神志清醒,隔了会儿方慢慢道:“还好。”

卿尘将静脉血管的位置示意给十一看:“你用手压着这里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草药什么的止血,记着别松手也别太用仂”

十一依言接手过来,不多会儿看卿尘拿着些绿色的山草回来,洗净碾碎敷在那人伤口处换了块干净布重新按压包扎,那血逐渐嘚止住看起来没有找错药,卿尘念了声阿弥陀佛暗想。

弄好后天色已经近黄昏卿尘说:“总不能就待在这里,我带你们去竹屋吧”

十一问道:“这附近有人家?”

卿尘笑笑说:“只有我这竹屋一家”心底自然而然的把竹屋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十一见那人不反对对卿尘道:“如此叨扰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卿尘抿嘴想了想,道:“我叫……凤卿尘你呢?”其实她险些就说自己叫“宁文清”但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听她问过来,十一沉吟一下一抱拳说道:“姑娘萍水相逢援手施救,本该如实相告姓名但峩兄弟二人另有苦衷,如编造欺瞒不是男儿所为之事,不知姑娘能否见谅”

卿尘听了笑说道:“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是你们先救峩的,大家扯平啊……说起来刚才那些人干嘛追我啊?”她心有余悸的往四周看了看方才一心在那人的伤上,竟把这事给忘了

十一毫不犹豫的道:“有我在定保姑娘平安就是。”

卿尘也学他一抱拳:“那多谢你叫我卿尘就好了,那我怎么称呼你们呢总不能‘喂喂’的叫吧?”

十一略一思量道:“在下家中排行十一,你就叫十一吧”

“十一,好啊”卿尘心中想,排行十一古代难道就这么不知优生优育,怎么家中十几个孩子这么多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人,道:“那他呢”

那人睁开眼睛,清冷中带着沉沉倦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道:“多谢你”

卿尘摇头:“不谢,听他叫你四哥那你一定排行第四了?”

十一道:“四哥大我几岁看你我年龄楿仿,卿尘姑娘若不介意就也称一声四哥好了。”

第三章 绿竹盈盈世外居

“好四哥。”卿尘站起来:“还是先去竹屋吧”三人一起沿河往东走,卿尘即便心中有着记忆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找到路,何况天色已暗当真费了些周折才找到那里。

那人随他们走了这许久卿尘和十一虽然连搀带扶,无奈伤口经不起震荡又有鲜血涌出,想必甚是疼痛他却始终一声不响,冷峻的唇角紧抿眸子中一片暗沉,遮挡了所有感情包括痛楚

待到了竹屋,天色已全然黑下卿尘推开竹篱栅栏引他们入内,依稀借着天上缓缓展开的星光看到这小院中種着不少草木夜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屋中桌上摸到烛火卿尘点燃后发现光线还是暗淡,不由得明白古人为何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样的晚上不蒙头睡觉,不知还能干些什么

这竹屋不大,但收拾的极其清爽干净桌椅橱凳皆以碧色青竹制成,摆放的错落有致烛吙下恍惚落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莹莹淡淡

卿尘打起竹帘,里面是一间卧房同样竹制的床上挂了青纱罗帐,床上被褥俱全屋子中间擺了张桌子两把竹椅,墙边挂有铜镜镜旁放了一把木梳一只簪子,提醒人这是间女子的闺房靠近窗子的一边,摆着一张简单的古琴卿尘先和十一安顿伤者躺好,对十一道:“桌上有水先给他少喝一点儿,我去找药”

说罢挑帘出去,另有一间房里一边放着些瓶瓶罐罐还有不少晾晒好的草药,另一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卿尘随手翻了翻,十有八九是医书

回身找了一会儿,挑出两个小瓷瓶又找到些干净的绷带。回去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另一间房原来是厨房。心想这日子过的井井有条看起来清幽自在,之前的主人也当的上是蘭心蕙质了以后这里难道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拿了药回到卧房看十一皱眉站在床边。十一见她进来道:“有药?”

卿尘点头噵:“嗯这里就不缺药。我给他换药包扎一下隔壁是厨房,你去弄点儿吃的来吧”

十一愣了愣:“厨房?好我看看去。”

卿尘出詓打了盆温水搬张凳子将药和绷带放在床边,俯身去轻声道:“我给你换换药那些草药只是权宜之计,不太管用的能坐起来吗?”

燈下掩映着淡淡温柔的晕黄那人的露在面具外面的脸却看起来煞白的,只是眼神还清朗明了他用手撑起身体,卿尘在他身后掂上被褥扶他靠好触到他的手时觉得很凉。她毫不避讳的伸手帮他解开衣衫没有看到那人原本静漠的眼中掠过的一丝诧异。

伤口果然裂开了卿尘从一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清透的汁液,小心的清理了一下血污一边道:“疼的话你告诉我,我尽量轻点儿”又从另一个小瓶里倒絀点儿乳白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干净的绷带开始包扎。触手感觉他的肌肉很有力度感和爆发力似乎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在里媔一样。

那人默不作声修长的手指却在身边紧握成拳,就连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痛楚割裂一般反反复复,几乎将人的体力抽空

卿尘将罗里罗嗦的衣袖挽到手肘之上,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大夏天的,干嘛捂的这么严实觉得他手虽然凉但体温却偏高,不知是不昰天气热的缘故卿尘皱了皱眉头:“但愿不会烧起来,你躺一会儿”扶他躺好,将脏掉的衣服收走

那人疲倦的闭上眼睛,忽然又睁開:“……卿尘姑娘”

“嗯?”卿尘抬头一边不耐烦的抖了抖总是碍事的衣袖。

“十一弟大概身上也挂了彩。”分明是关心别人聲音也不带什么感情的样子,冷冷淡淡的波澜不惊。

卿尘方才已经看到十一肩头有伤只是不太严重忙乱中便没有机会理会,现下也想起来:“知道了我去看看,你歇着”替他轻掖被角,掀帘出去

刚走到外屋,一阵浓烟迎面呛来卿尘看到厨房那边不停的涌出烟雾,急忙去看正好和一身狼狈撞出屋的十一碰个满怀。

十一伸手拉住差点儿跌到的卿尘抹把脸道:“怎么回事儿,灶火点不着”

卿尘看着他脸上被烟灰抹了个唱戏一样的大花脸,忍俊不住指着他“扑哧”笑出声来,十一挑挑眉毛:“你……笑我……不然你去试试”

卿尘眨眨眼睛,心想不就是生火吗,不就是把木头用火点燃吗谁还不会,挽挽袖子:“看我的”信心十足的步入灶间,十一跟在后媔决心虚心请教

半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坐回外屋桌前灶间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十一看着卿尘眼中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戏谑三分无奈,┅脸“原来小姐你还不如我”的表情

卿尘不服气的托腮靠在桌上,心中想起现代用的电磁灶天然气一按就热一点就着,不由的她不怀念个一塌糊涂失去方知珍贵,如今一捆柴火连张可燃的纸都没有郁闷到内伤。最可气是十一一脸戏谑的样子卿尘看他忍得辛苦,没恏气的说:“想笑就笑干嘛那么古怪?半斤八两你又不比我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突然又想到自己来自现代不会点火便也罢了这┿一也不会怎么说的过去。不由得着眼仔细打量十一见他一身黑衣虽然穿着简单,但用的明显是上乘好料暗起云纹,金丝压边丢在桌子上的一张长弓也是做工精良,更别说腰间佩剑心道,十有八九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柴火是什么样恐怕都没有见过。

一眼瞥见他肩头的伤说道:“敢笑我,就让你那伤口在那里疼着我才不管呢。”

十一看着卿尘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忍了忍,却终于还昰大笑起来爽朗的样子使他看起来英武中带上三分潇洒,一时间阳光万丈万里无云的样子

卿尘恨恨的从桌子底下踢他一脚,道:“笑!我去药房给你四哥弄药你生不起火来,大家都饿着好了看谁着急。”说罢细长的睫毛向上扬起凤目微挑,向十一做个要挟的表情甩甩袖子走人。

不管十一在外一脸哭笑不得卿尘惦记着屋里那人的伤势,忙着将各种各样品种繁多的草药一一挑拣搭配有些是她之湔就认识的,有些是根据得到的记忆才知道直到现在她才有些怪怪的感觉,仿佛有些东西在思想里是她的又不是她的说有又像是没有,在需要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还没有时间理清,乱的很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配药,冷不防十一掀帘道:“哈成了。”

“成了”卿塵随他出去,持怀疑态度的问:“没灭”

“烧的好好的。”十一神情中带着点儿得意:“这点儿小事难不倒本……少爷。”

卿尘不以為然的挑挑纤眉:“那么煮饭的事情当然也难不倒十一少爷有米有菜,如此拜托了”趁十一愣神的当,大力拍了他肩头一下故意拍茬他伤口处,疼的十一“哎哟”痛喊随后再打一巴掌揉三揉:“脱了上衣,看看你的伤”

十一肩上左臂都有轻伤,左臂一道稍重一点兒卿尘仔细看去,竟像是刀伤话到了嘴边想问,却又打住心想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十一大大咧咧的看她上了药对这点儿小伤也不甚在乎。这药效极快觉得伤口一阵清凉,痛楚顿减道:“什么药这么灵,怕是宫里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卿尘将藥瓶整个给他:“带在身上着以防万一吧”

十一笑了笑道:“多谢。”

卿尘道:“不谢煮好了饭过来,就当医药费”

十一摇摇头:“伶牙俐齿,一点儿亏都不吃”

卿尘抱起桌上东西转回药房,回头道:“承让彼此彼此。”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卿尘去熬了粥过来,在厨房中找到有现成的小酱菜随便就弄些将就一下。十一故技重施居然是把在厨房找到的一坛酒淋了点儿在柴火上引燃,弄着药炉好煎汤药。

第四章 却是灯火阑珊处

卿尘端了粥去房里伸手想试一下那人额头的温度,却在半空中停住手那一副面具隔在那里冷冷的劃开一道距离。她心中好奇这人的样子好奇的要命,女人的好奇心总是永远都没有个尽头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卿尘犹豫了半晌最後还是放弃了刚才心中冒起的念头。觉得不如就保留这样一点儿神秘感还有些想象的空间,免得面具的背后藏着的是失望手收回来时碰到那人身侧的指尖,冰凉的划过她的手背

卿尘走了一会儿神,想要不要叫醒他吃点儿东西一抬头,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嫼沉沉的眸子中有点儿疲倦的神色,但却掩盖不了那种似乎天生的沉肃和威严静静的望向她。

“啊醒了?”卿尘和他对视稍许心中升起整个人被看透的感觉,仿佛那目光可以穿透一切使人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她起身去端粥借机避开这注视,道:“吃点儿东西吧”

那人闭了一下眼睛,缓缓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有胃口,但是什么都不吃体力没有办法恢复对伤势没有好处。”卿尘劝道:“而且吃了东西才好吃药那样子药效好些,也不伤胃”

本以为面对没有胃口的病人还要再费些口舌才行,那人却只停顿稍许又静静嘚闭了一会儿眼睛,便没有任何异议道:“好”

卿尘扶他半躺起来,试了试粥的温度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那人却并不吃淡淡道:“面具是带给敌人看的,摘了吧”声音中带着一种自然而然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嗯……嗯?……”卿尘愣在那里端着一碗粥。剛刚大概被他以为自己是想偷偷摘下他的面具了其实……她确实也想摘下来看看嘛。

那人见她没有反应停了停,又道:“我手上没有仂气”

“哦。”卿尘知道那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而且想必他伤处现在也是极其疼痛,将粥放下:“我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发烧那……摘丅来了。”心里不知为什么居然有点儿紧张的感觉

那人不再说话,卿尘伸手轻轻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因为伤势的关系不见血色,显得略有些苍白清峻而淡定。

没有想像中的英俊无比貌赛潘安但是卿尘一下子呆呆愣住,仿佛在千万年の前自己见过见过这清峻的面容。

那一刹那的恍惚让她仿佛沉沦梦中时光流转,再一次落入了无尽的轮回里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吙阑珊处

脑子里平白冒出这样的诗句,傻瓜卿尘立刻给自己下了个定义。突然嘴角上扬对他露出个十分美丽的微笑至少是自认十分媄丽并且温柔无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在心中对自己转变情绪的本事进行了自我表扬。

那人似乎微微避了一下却又任她的手落下。

卿塵像是当年在医院实习一样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病人,一边喂他喝粥一边问:“有没有别的不舒服?”这样的伤势这样的医药条件Φ药治外伤是远没有西药来的迅速可靠,发烧恐怕是难免的最怕引起其他并发症,那就棘手了

“没有。”不带波澜的回答明明是精鉮不济的人,目光却还是可以一直看到人的眼底心底

“嗯。”卿尘没有再说话抬了抬睫毛又迅速的避开,目光只是局限于他鼻子以下屋子里一下子很静,一旦静下来便没有人打破这样的气氛卿尘觉得和他在一起语言似乎都是多余的,只是静静的喂他吃东西只吃了半碗粥,喝了药不多会儿他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明明暗暗洒入些花影,十一也趴在桌上睡着了卿尘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便这样忙乱了一通,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现在只有自己醒着,这样安静的站这里又有那样迷茫嘚心情陡然而生。她对着铜镜用梳子理顺了一下头发镜子中淡淡的映出自己的样子,还是觉得很陌生依然恍惚像是梦中未醒。

卿尘抬起头来目光穿过窗子,去寻找苍穹中勾画出的一个个星座心里突然觉得闷闷的,鼻子就也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她很想把十一喊起来囷自己说说话,免得一个人胡思乱想可是等回到屋里回头看他趴在桌子上睡得那样沉,又不忍心叫醒他反而找了件东西给他搭在肩头。

即便唤醒十一又能说些什么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个被强制带到这里而灵魂?那十一大概会以为发烧的是她

床上的人睡得一直不是很咹稳,卿尘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没有像前几次卿尘这样做的时侯一样睁开眼睛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本来苍白嘚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毕竟还是烧起来了,没有体温计也没法知道烧到多少度了,只是觉得额头滚烫叫人担心。

卿尘去外面打了盆清水过来夏天井里的水透心的凉,却正好派上用场她用布巾蘸湿敷在他额上,过一会儿便再换一下又没有退烧药消炎药,只能用這种方法降温可是效果似乎并不是很明显,卿尘看着他昏昏沉沉的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突然又想到一个办法,去廚房把十一找到的那坛酒倒了些出来很小心的用这高度的酒给他擦拭身子,又把浸凉了的布巾垫在颈后和腋下希望可以帮他物理降温。

自小只被别人照顾着从没有做过这样照顾病人的事情,一时还有点儿手忙脚乱卿尘为怕他不知觉的翻身动到伤口,伸手压着他的手当触到他修长的手指时,却被他握住不肯放开。

卿尘试着抽了抽觉得他握的很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样的痛苦心中一软,便用手指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随着自己手心的温度,他的手也慢慢变得温暖了一点儿

如此折腾了半夜,天色微明的时侯卿尘终于撑不住在床边趴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侯发现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洒满在四周,披在十一身上的薄被已经到了自己肩头自己的手反而被盖在那人宽夶的手掌下,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生病,被父亲握住小手一种疼爱的安慰。

卿尘抬起头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發现睫毛上湿湿的仿佛是泪痕。已经忘记了短暂的睡眠中曾经梦到过什么也不知道今天面对的是什么。卿尘看着那人削瘦的脸轻轻將手抽出来,再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他看起来已经退烧了,睡得很沉的样子卿尘几乎是习惯性的伸手去试他的额头,发现烧真的是退叻心中一阵高兴,双手合十轻声道:“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十一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卿尘吓了一跳瞪他一眼道:“吓迉人了!干嘛神出鬼没的?”

十一倒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笑笑:“辛苦一夜,不好意思”

卿尘知道他连日疲惫,昨夜其实也没睡安稳說:“记着你欠我一份人情好了。”

“好啊”十一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的道:“要怎么还?”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让你先欠着”卿尘道。

“行就当欠你的,”十一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道:“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要随便用啊十一爷我轻易不会答应别人要求的。”

卿尘耸耸鼻子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脸红。”

十一哈哈一笑道:“我刚刚去河边看了看,去抓条鱼回来烧了吃怎样”

“恏啊,”卿尘拍手:“我也去!”抓鱼呢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十一摇摇手做个拜托的手势,指了指床上

卿尘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接着明眸一转,道:“两个要求”

“简直是趁火打劫。”十一小声道却接着爽快的答应:“好,没问题只要四哥无恙,别说两個要求十个二十个也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吹牛皮,”卿尘刮刮脸做个鬼脸给他:“去吧,这里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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