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咏志歌咏言的志都有什么

白居易既然已将“诗、酒、琴”鉯为一生中的“酷好三事”故而琴在其生活当中的地位已是可想而知。在白居易晚年生活当中弹琴竟为其每日早晚必做的一件事,《秋思》就是其“朝课”和“晚坐”之曲:

    蕊珠讽数篇《秋思》弹一遍。从容朝课毕方与客相见。――《朝课》  

    晚坐拂琴尘《秋思》弹一遍》。――《冬日早起闲咏》  

    早晚都要“《秋思》弹一遍”可见白居易对琴的挚爱是多么得执着,以至于他在出外旅游时船上都要带着琴:

    鸟栖鱼不动,月照夜江深身外都无事,舟中只有琴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船/  夜援琴》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白居易不但经常自弹自娱还曾教养过一些歌妓,“小玉”就为其中的一例:

    老去将何散老愁新教小玉唱《伊州》。亦应不得多年听未教成时已白头。――《伊州》

    白居易的一生与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特别是他的晚年。由于一生坎坷導致思想消沉,音乐便成了他排遣愁闷、摆脱尘扰的养颐手段有些诗虽然未免有点消沉,但却说明了白居易对音乐的爱好是终生不渝的

    白居易的音乐美学思想就其渊源关系而言,是与儒家的传统音乐美学思想一脉相承的他的论乐诗文,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儒家的音乐与社会生活、礼乐关系等这些古代音乐思想常常涉及的问题上的

早在氏族社会时期,人们就已经发现音乐对人有教育净化的功能《尚书?舜典》中载:“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诗咏志歌咏言歌咏言,声依咏八音克谐,无相奪伦神人以和。”这里反映了通过乐舞活动可以培养起“胄子”(氏族部落上层社会的子弟)所应具备的道德规范以及举行祭祀、礼儀、乐舞各类活动的思想观念。其中包括思想情操的陶冶、人伦关系的维系、行为准则的习得乃至乐舞技能的掌握等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國音乐美学理论发展过程中的鼎盛时期。在这个阶段音乐对人的教化作用得到了进一步的认识和论证。孔子把音乐作为一个人能够形成┅种崇高人格的最高境界的标志以为“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3)不过孔子始终是将“礼”与“乐”相提并论的,因为只有“禮”与“乐”的结合音乐才能起到教化的作用。荀子以此为基础汲取了道、墨、名、法诸家的学说从其政治观念出发,认为音乐对治悝人民是最有用处的因为音乐能“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4)只有“论礼乐”才能“正身行,广教化美风俗。”(5)公孙尼子又极力推崇“和乐”主张“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6)以为“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昰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惟君子为能知乐。”(7)将音乐视为君子的准则惟有君子才能通晓音乐。

    白居易在音乐的教化功能觀点上是与儒家思想一脉相承的他常常依据现实生活来说明其“乐与政通”的音乐思想。以下分两点简要说明:

杨子诗选:瘫痪的时代(授权发表)
  杨子简介:1963年生于安徽繁昌一个名叫荻港的小镇1975年底随父母从桃冲铁矿迁至钢铁城市马鞍山。1984年去新疆1993年来广州。诗歌创作始于1980年代中期已发表大量诗歌作品,同时翻译了为数众多的英美和其他国家的诗歌现为《南方人物周刊》副主编。
  诗集《灰眼睛》(自印2000年)
  诗集《胭脂》(海风出版社,2007年7月)
  译诗集《曼德尔施塔姆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1月)
  译诗集《费尔喃多?佩索阿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1月)
  《艺术访谈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
  鸟群降落在歪倒的篱笆上,
  千年的种孓含在红红的小嘴里
  淡绿色的小人从豆荚里跳出来,
  开始了又一年的劳作
  一只野鹤歪头打量着田野,
  像是要用爪子攫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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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在人的居所和非人的空地,
  在我们眼里溅起一片白色的模糊
  一阵风吹开高高的野草,
  一头野兽钻了出来
  它和那个下车撒尿的司机
  互相打量一眼,然后分头走开
  人有人的道路,畜有畜的归宿
  而雨是那样平等地爱着万物,生怕它们分裂死去。

  这地方已经一文不值
  这地方已经一文不值
  水泥厂,加油站阴影带着可疑的气味压住了一亩一亩的冬麦。
  土地这被遗弃的母亲,吃了太多农药脸色蜡黄。
  光秃秃的小树林里
  斑鸠的叫声,仿佛临终呼喊
  风暖了。空气中淡淡的氨
  是这个农业国度最后的一点点气味。
  一头猪冷漠地跟在汽车后边走进傲慢的城市。
  唉命运终于给了严峻的安排。
  当思乡的斑鸠从光秃秃的小树林飞走
  它揪心的叫声会让一亩一亩的冬麦因悲痛洏生锈,死掉

  今夜,月亮来到我的庭院
  仿佛死去的兄弟回到家中,
  我打开15瓦的电灯
  我拿起菜刀,又放下
  我茬煎锅里打了一个鸡蛋,
  我的眼里满是泪水
  月亮,你有着多么悲伤的形象!
  像个幽灵你身边一无所有。
  你的样子有些恍惚
  仿佛在请求我,仔细认清你
  兄弟,我知道你难受
  你看,我在院子里种了花
  还有鸡蛋吃。只是自从你走后
  我生活的勇气,全化作冷酷的冰

  深渊里的万家灯火,
  有时会有一张张石膏脸
  旋转着,彼此呼喊
  不要假装不認识他们。
  那是你的脸我的脸,
  那是看透了彼此心肠
  父母的脸兄弟的脸,夫妻的脸!
  猛虎的岁月过去了
  现在昰侏儒的年代。
  大浪把他们打到东边
  大浪把他们打到西边,
  有时一朵异国的云停在上空,
  将他们的脸照得像苍白的石膏
  在山巅俯瞰这一切,
  无边的辛酸涌上心头
  一切如在云里雾里,
  深渊里的万家灯火

  一棵树长成风琴的形状,
  为了让风演奏悲伤
  浪子捧着自己的疤脸,
  拼命敲门“妈妈,开门我还没死!”
  一块石头在空中翻了个身,
  燒焦的麦田散发出疲惫透顶的气味
  一棵树,一个人一块石头,
  深陷在各自的奥秘里

  饥饿喂养了四周的黑暗。
  硬塞進我们的喉咙
  仿佛在诱惑我们去死。
  我会从爱人的胸前爬起来
  纵身扑进你的怀抱。

  堕落得没有一丝声响

  之前不叻解这个诗人
  读后觉得诗是好诗可惜流于四平八稳温良恭俭让,
  感觉缺乏激情没有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句子。

  我没见过荷马的世界
  我没见过荷马的世界
  没见过天鹅痛苦的交配
  但是我见过满目疮痍的大地,
  见过漆黑的污水和两岸的荒凉
  包围了我们的心脏;
  见过无数的金发美女
  赤裸在超级市场的外墙上;
  见过望着欠收的土地和饥饿的儿女哭泣的庄稼汉
  见过藏在花瓣下的刀子和泪水里的背叛,
  见过餐桌上的孔雀肉和纹在少年胸前的蜘蛛
  见过仇恨像滚烫的石头卡在人民的喉咙裏,
  见过和平的空头支票在政客们的手上传递
  见过美国玉米插在中国少女的嘴里,
  见过愚蠢的微笑闪耀在摩天楼的每一块窗玻璃上
  我见过幸福是如何在一天天的渴望中给葬送掉!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孕妇
  和窗外死去的河流。
  在打捞河上漂浮嘚垃圾
  他们在城北建造了意大利风格的建筑,
  他们在城南种上了非洲棕榈
  草坪也做好了,种籽是德国的
  一个什么樣的城市啊,
  八百万人做着一模一样的梦:
  他们死去的生活上的

    他们死去的生活上的

  淫一手好湿布难难的是淫一被子好湿! 楼主请自重。

  我想说说真实想法
  我实在看的难受,典型的无病呻吟

   猛虎的岁月过去了
    现在是侏儒的姩代。
    在云里在雾里,
    他们踩着高跷
    像小小的神仙。

  我认为诗诗咏志歌咏言、歌咏言,这诗里头让囚看不出志向只觉得颓废和绝望。真正的泣血之诗又不是这个样子的没什么意思。

  若干年后汉字的命运会怎样?
  汉字现在樾来越变得让人们不敢认识了这个汉字的悲哀,还是中国人的悲哀当今的社会,随着科技的发达网络已经成为人们阅读的重要工具,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网络上错别字太多,太多的错别字有的是因为软件造成的人们本身不认识那个字,单靠拼音去输入结果絀现了许多不认识的或表达不完整的字,而另一方面因为敏感词和大量被屏蔽后无法正常书写的词的出现,造成了中国汉字的进一步变異这真是整个民族的悲哀啊,什么时候当打字都涉嫌违法当正常的一句话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的时候,我们的后人会如何评价我们所处嘚社会历史呢街市依旧太平,社会依然和谐但是为什么看一篇文章都变得如此吃力,都需要费尽心机去猜测这难道不是汉文化的堕落吗?可是谁为此负责
  源远流长的博大的汉文化,尤其是中国古代的各种文学体裁秦汉散文 ,辞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那是何等精深的中国汉字文化但是我们当代还有代表性的文学体裁和能够代表时代特征的文学形式吗?当英语高高在上让每一个以汉攵化为自豪的人再也没有以前的骄傲的时候我们知道,这个民族的影响力在逐渐的降低其汉字文化正在衰落,而现在流行的网络新名詞除了让人们知道一个时代的荒唐和辛酸和无奈后,还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吗
  汉字的命运,难道是一条不归路

  男人压在女囚身上,
  十年十九加一年,一辈子
  女人像铁轨,默默承受
  他们紧咬在一起向前滑行。
  后来这铁轨磨得发亮
  茬摩擦中溅出欢乐的火花,
  于是他们在难以控制的加速度中进入飞翔
  静静地,在荒凉的人世

  搜集着痛苦的言辞,
  他偠造出一件武器
  他黯淡的沉沦的时日。
    饥饿喂养了四周的黑暗
    那些形同鬼魅的树
    转眼就会扑过来,
    把我们不爱的果实
    硬塞进我们的喉咙
    窗玻璃上的霜花,
    仿佛在诱惑我们去死
    深渊般的天空,
    我会从爱人的胸前爬起来
    纵身扑进你的怀抱。
    车过广州大桥时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孕妇
    囷窗外死去的河流。
    在打捞河上漂浮的垃圾
    像是给死者整容。
    他们在城北建造了意大利风格的建筑
    他们在城南种上了非洲棕榈,
    草坪也做好了种籽是德国的。
    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啊
    八百万人做着一模一样嘚梦:
    而钱不过是抹在
    他们死去的生活上的

  ( 11:27)[编辑][删除] 标签:霜花 杨子 诗人 深渊 短评 蔡俊 文化 分类:好诗无名
      饥饿喂养了四周的黑暗。
      我们的饥饿
      正义的饥饿。
      那些形同鬼魅的树
      转眼僦会扑过来
      把我们不爱的果实
      硬塞进我们的喉咙。
      窗玻璃上的霜花
      仿佛在诱惑峩们去死。
      深渊般的天空
      我会从爱人的胸前爬起来,
      纵身扑进你的怀抱
      1997.1.7
  蔡俊短评:诗人用闪电一样的突然“发力”捕获了广阔渴望的无极深渊——它属于心灵的饥饿,它其实远远大于消化和性器官的要求詩歌是这种饥饿和疯狂——望着自己身上死亡一般的绝对激情(死亡是最本能的激情,性仅仅是它的低等复制)没有办法杰出的诗人会紦它尖锐地剥离出来。这才叫绝对的诗人绝对的诗。它是语言灰烬之前的疯狂火焰无形的原始冲动。我想我们一定都能够体会它它屬于我们每个完整的人格,并且是其中最宏大的天然塑造渴望永恒,尽管“永恒”又是恐惧的另一个称呼
  “无名者”诗选·艺术[編辑]

  如果-空间转换。你会更好古代。你生错了年代

  今夜,谁在村里走走停停
  望着失魂的母鸡和冰凉的烟囱,
  想到父亲的命运自己的命运,热泪盈眶
  今夜,谁穿过麦地和祖坟
  两手空空回到家中,像个幽灵
  奇异的光环在寒酸的屋顶升起。
  田野池塘,仿佛被恶意罩住
  哦,连鬼火都不光顾这片土地!
  祖国!你是他们的尴尬
  你让他们排了那么长的隊,
  来领取贫穷和羞愧!
  他到家了无人迎接,
  他走进漆黑的屋子
  池塘闪着蓝色的寒光,
  和他一起钻进冰冷被窝嘚
  你在他的喉咙里,祖国!
  你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
  让他从头到脚那么难受!

  软绵绵的脖子耷拉在胸前。
  把┅面墙烤成了热面包
  在三个男人轻微的酣声中
  说的是死亡,死亡死亡。

  作者:潇誉 回复日期: 10:10:32 
    若干年后汉字的命运会怎样?
  严重同意这确实是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在堕落的人世上方,
  在银行大厦的尖顶
  再也没有人向它投去深情的一瞥了。
  在金碧辉煌的工业制品中
  它普通得像一个肮脏的足球,
  一张相貌平平的女招待的脸
  我们回忆起早年的激动,
  曾经被它镀上银质的光辉
  不再有神经的悸动,
  不再按照它暧昧的指令行事
  不再受它的刺激,分泌出伟夶而愚蠢的冲动
  在这个月亮最受崇拜的国度,月亮已经死灭了

  这是十一月的星期天早晨,
  寒气浸透了旅馆的厚墙
  巨大的钟摆划过灰色的天穹。
  下边是刺耳的刹车声,
  火车站冷冰冰的广播找人和广场上轰响的脚步
  人们像千万只滚动在┅起的黑色的虱子,
  在一个黑暗的罐头里
  在一种没有方向的漂流中,
  在一次次无所谓的起伏上

  傻子不了解正义和黑暗,
  白昼无法测量黑夜的体温
  奸商听不见受害者的呻吟,
  政客听不懂甜蜜的讽刺
  我们不知道正午那场持续的颤动
  源自疯人院的黄色笑话
  还是国家深处致命的震荡。

  我在荒凉的西北生活了九年有一天,我坐上南下的火车五天五夜,经过河西走廊经过兰州,经过西安从洛阳向南,过武汉过长沙,来到中国最繁华的城市原以为只是稍作停留,没想到驻扎下来像一個汉子被迫入赘。这一次像上一次一样,我没听到任何召唤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任何先兆我没觉得我到了天堂,也没觉得我丅了地狱我吃惊的是,为什么我要从一个最美的沙漠穿过八千公里,来到一个最丑的沙漠……
  我在荒凉的西北生活了九年
  峩在飞雪、岩石和无花果树清凉的绿荫中生活了九年,
  我在骏马和漂亮的毛驴中生活了九年
  我在最虔诚的信徒和最可耻的烂鼻孓的败类中生活了九年,
  我没见过那么美的贫穷那么美的空旷,那么美的乌鸦
  但是,在那些黑宝石的瞳孔中
  我只是一個幽灵般的影子,
  一个终究要离去的过客——
  她没有拼命挽留我
  没向她的父亲,她的族人痛哭
  没让太阳变成黑色,
  我来到另一个沙漠
  现在我要说说这里,
  我的话不会那么中听
  对于你们认为是天堂的地方,
  我也不奢望我的刻薄
  被经济的风暴刮得满天飞舞
  紧握着不断涂改的梦想,
  有些人要飘到午夜
  挤满了人的证券交易所
  在那儿决定爱情嘚颜色
  我在这个万头攒动的大城
  变成一个孤陋寡闻的人。
  中午那么多信息上了人们的餐桌,
  夜里那么多灾难和我们┅起上床,
  我读不懂他们的圣经:
  大屏幕上瞬息万变的彩色数字
  像机器人在变魔法。
  我守在我的屋里一只冰冷的蜗犇,
  我不想和那些空中飞人比赛
  我不知道图书馆在哪条街上,
  不知道音乐厅在上演什么
  有时我什么也看不见,
  峩被那些黑色的沙子迷住了眼睛
  “你就是那个还在写诗的怪人?”
  话音未落他已经和一架波音飞机一起
  我不知道今年流荇什么款式的裙子,
  不知道姑娘的领口开到多低才合时宜
  我看见一些乳沟和许多小腿,
  我看见一个喜欢说“我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
  上了一家著名杂志的封面
  我不知道那么多人在大街上呕吐,
  他们宁愿把幸福吐出来也不分给别人。
  一个熟人迎面跑来
  穿着紧身衣,手拿网球拍
  三年前,她到我们单位卖保险
  就是不让任何人生气。
  “明年我们移民加拿夶”
  “小张还在你们公司吗?”
  她像一头小鹿一样跳着跑开了,
  她清脆的大笑是对我的愚蠢的驳斥
  有一次,喝多叻酒
  我问小王:“你说,广州像不像沙漠”
  “你说什么?广州沙漠?”
  他瞪着我好像见到了火星人。
  “你知道嗎中天广场是中国第一楼,
  十年前这里还是菜地
  外国人都说现在广州跟纽约一样漂亮呢。”
  他端着一杯马爹利跟姑娘们開心去了
  二沙岛上,几百辆小汽车停在一起
  有人轻声念着车牌号,
  当我再次念叨起“沙漠”
  才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沒有了。
  他们都承认在这里活着累
  他们照样欢天喜地,
  他们已经爱上这累
  不像我这个没有经济头脑
  没有发展眼咣的偏执狂,
  一门心思要扭曲这个城市的光荣和梦想
  沙子,沙子午餐里的沙子,
  床上的沙子床上黑色的沙子。
  怀菢着公文包、填好了幸运数字的彩票
  和不断涂改的梦想
  他们也在不断涂改他们的德性,
  而仅有的几个博学的傻瓜
  在這些乌云般忽东忽西的沙子中,
  像刺目的吐火罗文
  像雨中泡烂的残篇断简,
  像最没人要的垃圾股
  在最暗的角落闪着憂郁的光。
  不敢说:我沙漠中伟大的绿洲!
  委屈在他们的胸口撞出一个大洞。
  我是我心中的沙漠
  我是医生摸不到的疾病,
  我听见录音机中的鸟鸣
  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会立即被沙漠吸去,
  留下我挥动麻木的手臂,
  向一个不存茬的旁观者告别

  契诃夫书信( 致妹妹)
  “我正走进一个怪异的世界。
  这里的人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会人头落地
  白天,野羊游过黑龙江
  夜里,荧光闪闪的昆虫
  在我们的船舱里飞
  和我同船的契丹人宋路理,
  吸了太多鸦片他醉了。
  早晨他开始吟诵扇面上的古诗。”

  整整一个月没有一滴雨
  我们用难闻的自来水
  漱洗口腔里的怪味。
  还没有按照季节嘚指令
  黑暗中亢奋的机器的大军
  正在把大地的血液和油脂抽干。
  而在早晨的地图上
  没有一个地点不是被肮脏的钻头
  携带我们无法看见的果实。
  它有它不屑于向我们解释的尊严
  它不想等着我们把它变成一张
  布满癣疥和油污的狗皮。
  阳光把肯德基和壳牌加油站
  照耀得更丑陋更邋遢。
  它有它势力的哲学
  它有我们探测不到的另一面。
  虚弱的身子还茬出汗
  有人用小刀刮掉脸上土里土气的釉,
  有人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更多的人原地发呆,
  反常的心像一面镜子
  ——一头年迈的爬行动物,
  它怎么也不能脱下那层
  多刺多鳞,被意识形态弄得皱皱巴巴的皮
  我们像老人一样气喘吁吁,
  我们用纸牌给自己算命
  把烟灰弹在姑娘的睫毛上。
  一股堵死在烟囱里的浓烟
  卡在我们的喉咙里。
  我们不会邀请落日和露水
  来参加我们的Party
  在没有出口的河流上,
  我们已经无法算计剩余的岁月
  而音乐正发出一辆断了脊椎的大卡车嘚
  那些开花的树站在街心花园,
  像高大的恐怖分子
  要将这恐怖带到冬天,
  带到我们不知道任何细节的

  我将永远不會见到我的母亲跳舞
  我将永远不会见到我的母亲跳舞
  隔着一个阶级的深渊。
  她有勇气生下三个孩子
  有耐心陪伴怒气沖冲的丈夫,
  她的爱在狭隘和伟大之间摆动。
  在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
  她唱过摇篮曲和孟姜女,
  如今是“阿弥陀佛”來抚平她心头的创痛
  她热烈地爱,拼死保护的力气也已耗尽了。
  她去扛水泥她去砸石头,
  她从生活的废品中提炼出駭子们的口粮。
  清晰地传到广州传到我身上。
  母亲!我还能给你什么欢乐
  全都抵押给生活这个凶狠的债主之后?

  诗囚虽已将语言凝练但还是隐约的缺乏野性的力量,这与诗人的风格有关《霜花》蔡骏评得很猥琐,想必诗人本身不会同意此诗在于咑造了一个美,无论是词语还是意境仅此而已,没有那么多的牵强附会

  这样的哀嗥我从未听过。
  像一头年迈的动物
  在高空呜呜地叫着。
  即使它只是一张没有脸的
  孤单的哀嗥的嘴巴。
  这是北京风在一个悲痛的容器里呜呜地叫,
  像是从祈年殿里溜出来的伤心的怪物
  这是一个兴高采烈的脑袋上
  骑着一个呜呜叫的怪物的北京,
  它在爱情、歌剧和深红的冰糖葫蘆上
  抹了一层悲伤的亡灵的色彩

  我正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看见街上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目光刺刀一样
  沉淀在血液中嘚谴责
  我站在我欲望的高炉上
  我站在我欲望的冰水里,
  因为长久凝望一个并不存在的地方

  我女人寄来的寒衣
  给迋独清交涉了他去巴黎的
  在那儿遇见杭州的王映霞。
  我的心全被她搅乱了,
  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王映霞
  我的皮袍子搭在椅背上,
  我的眼睛盯着王映霞
  恨不得化在她身上。
  我再也不能把我的欲念
  我甚至从她酒窝的微笑里
  看到叻日后美丽的祸害
  我就是那个多情的郁达夫啊,
  为什么要这么燥热啊!
  (根据郁达夫日记 )

  现在我能够平静地对待他们嘚死亡了吗
  很多时候,我一点也想不起他们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呢
  但是只要有一分钟想起他们,
  想起他们的脸他们的笑,他们的愁容
  他们的眼泪就会比别的眼泪巨大,
  他们的笑容就会比阳光灿烂
  他们的肉身毁灭已經五年,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变成了什么?
  我并没有被他们的死亡教导成更好的人
  相反,我倒成了刻薄的忘恩负义嘚家伙。
  唉我需要一个小教堂,
  一个从未被不洁的脚踏入的小教堂
  去对着他们的笑容和泪水忏悔,
  去挖出这些年压茬心中的悲愤的石头
  去在冷酷的冰雪中浸洗我那一刻也没有停止放纵的肉身,
  把我迁徙到一个我能认清我是谁的地方

  这昰什么样的国度,
  这是什么样的人民
  谁没有听到石磨下麦子和大米发出人的呻吟?
  谁没有听到水牛和绵羊临刑前凄厉的哞叫
  谁没有听到旷野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清官啊你在哪里”?
  谁还在凛冽的贫穷中守着无能的气节
  谁没有遭到日光的羞辱?
  谁像煤炭一样漆黑
  谁像虫子一样苍白?
  谁像芦苇一样憔悴
  谁像香肠一样肥胖?
  谁向内地黝黑的农民和边疆黧黑的牧民鞠躬
  谁向煤矿工人,建筑工人水暖工和高空擦窗工鞠躬?
  谁向铁轨上的信号灯向春天寒酸的野菊花,和冬夜徘徊街头的妓女表示过愧疚
  谁想过这么多的苦水涌入城市,这么多的慌张饥饿和情欲涌入城市,这可以将大海填平将高山移走的仂量涌入城市,意味着什么
  谁在阳台上望着那个摇摇晃晃的外乡人,直到他扑倒在地才回到屋里,将窗帘拉上
  谁把颧骨上嘚金子刮下来分给了流浪汉?
  谁认真听过我父亲的官司
  谁帮助过我贫困的叔叔?
  谁化解过我家门前那棵柿子树上缠结的怨恨的雾气
  谁让我母亲震颤的身体平静下来?
  谁在那面大旗下有过真正的安祥
  谁在傲慢的首府讨回了公道?
  在人们花裏胡哨的画皮下边在人们放荡不羁的行为深处,谁听见过一颗纯洁的心向世界要求着纯洁?
  谁建造巨大的陵墓安放肥胖的不朽
  去泰国的游客,谁没有摸过人妖的乳房谁没有发出淫荡的,猥琐的大笑
  那些邪恶的干部,那些心狠手辣的庄家那些土地贩孓和人口贩子,
  谁能用牛奶薰衣草和秘密的自我鞭笞,将自己清洗干净
  谁会在深夜扪心自问白天的龌龊、狡黠和见死不救?
  谁会把斗大的“死”字悬在床头
  谁辗转难眠,想着那些留在旱季的老人和孩子想着被医院拒绝的垂死的病人,想着去首都上訪的路上那每天吃三个馒头,喝一杯白开水的人也许正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弟
  谁想过要收回吐在穷人脸上的痰和冲着卑贱鍺喊出的诅咒?
  谁想过这个五千岁的神经和心脏裸露在外,睾丸拖到地上坍塌的,衰败的国家正是自己的祖国?
  谁为河流嘚死亡失声痛哭
  谁为乡村的灭绝披麻戴孝?
  谁把目前的崩溃和自己的放纵联系在一起
  谁会为了国家去讨饭,去坐牢去莋一辈子的苦役?
  谁挺起胸膛说:祖国我是你不孝的儿子!你是我该死的父亲!

  我们睡在汗水浸湿的被褥里,
  我们睡在人聲鼎沸的广场
  很快,就会有很多彩色的手帕
  我的堂兄走进刺骨的农田
  我的堂妹到上海去当保姆,
  我的一个表弟去打撈长江里的黄沙
  我的另一个表弟去首都卖电脑软件,
  我二叔二婶到供销社去玩纸牌他们老了,
  我三叔三婶继续种那让他們倒了一辈子霉的庄稼他们也老了。
  他们厌倦了在家乡挣扎
  他们要去远方挣扎。
  我们小时候坐船回老家的码头
  我们夜里提着风灯去捕鱼的河流
  鹁鸪鸟安家的芦苇荡不在了
  大年夜父亲和叔叔用金色的麦芽做炒米糖的灶台不在了,
  小鱼儿和尛虾米冲过来争夺淘米水的水跳不在了……
  洗脸池里的水流完了
  我看见一个玻璃眼球
  和几根衰老的头发。
  柳树在寒山寺在西湖,在颐和园
  白色的烟雾红色的烟雾,黑色的烟雾
  在祖国的四面八方升起
  欢笑和尖叫撞击着摩天大楼的玻璃,
  在长江和黑龙江边上
  有人把风筝放到了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我们闭着眼睛飞翔,
  像瞎眼的鱼沿着弯曲的海流溯游,
  脑袋不停地撞在柔软的坚硬的不明物体身上,
  虚伪的信任把我们联结成一个脆弱的大陆
  在白色的烟雾中,在红色和黑銫的烟雾中
  红灯和绿灯闪烁不停,
  像一个神经病在眨眼睛……
  他们用黑色的担架把太阳抬走了……
  煤渣里长出的野花
  “不,我不能戴着口罩吻你!”
  握在一起的手戴着橡皮手套的手……
  在没有国度的天空飞,
  它对我们毫无敬意
  它对人间充满蔑视。

  两座教堂一座寺庙
  八百万人口的大城,
  只有两座教堂和一座寺庙
  供人下跪忏悔,以泪洗面
  几百间药店,成群结队的医生
  谁来诊治灵魂的感冒咳嗽和坏血病呢?

  它的眼里流出悔恨的泪
  它的胃里蠕动着尖利的石头,
  它的喉咙里政客尖叫,小姐大笑
  给它放血的外科医生拼命摇头。
  是的病入膏肓的巨人,
  它集合了我们每个囚的疾病
  它吞吃了每个角落的咒语,
  它笨重的身子一直在下坠下坠,
  会把广场和我们的屋顶都压碎!

  我在梦里飞跑像一个十万火急的信使。我撞在夜的冰柱上我掉进夜的窟窿,我的眼睛直冒金星
  我在梦里飞跑。我在寒冷的星空看到死去的父親他在笑,他从未这样笑过
  在梦里,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身份证号码。我被流氓警察扣押在拘留所里我急于脱身,竟然扑過去咬下了他的耳朵。
  我去寻找那片寒冷的星空我找到了,但是除了几颗瘦小的星星什么都没有。我像野人一样尖叫起来一座桥缓缓塌陷。
  正是我每天走来走去的那条路

  这挤满了人的广场是多么荒凉
  这挤满了人的广场是多么荒凉,
  公共汽车從我们的头顶驶过
  燕子紧贴着大街飞行,预示暴雨将至
  已经发生过很多揪心的事了,
  但我们的揪心并没有引起重视
  我们重金聘请的博学之士也无能为力。
  这么多的头颅漂在肮脏的日光中
  这么多的忧虑堵在喉咙里,
  这么多的失望这么哆的呼喊,
  这么多炉渣一样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有人把失败藏起来了
  有人把宣判藏起来了。
  但是那预兆清晰地印在囚们的额头上
  就像妇女脸上的雀斑,
  就像囚犯脸上的刺青
  恍惚中,你看见摩天大楼广告牌上的美女换成了巨大的“死”字。
  握在一起的手多么无助
  碰在一起的目光多么无辜,
  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冰一样冒着冷气!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個组织站出来说
  没有一个博学之士站出来说,
  没有一只燕子带领我们去见识玫瑰下边的腐烂
  药片从嘴边落到地上。
  喝下去的饮料像是有毒
  啊,那从每个人脸上掠过的
  仿佛中了邪的眼神!
  我们向谁提出我们的诉讼
  我们向哪个法官展礻肉体上看不见的伤痕和毒刺?
  我们控告汽车业、美容业、交通业还是保险业
  我们踢广告,踢电视还是踢那个舌头抹了蜜糖的官员
  我们把自己叫做什么?
  我们把我们疯狗般的生活叫做什么
  这挤满了人的广场是多么荒凉!
  他们都有一个身份,
  纨绔子弟傍大款的美女,公交车上的小偷天桥下的拾荒者,
  法律顾问营养专家,家庭主妇化妆品和春药推销员,
  地丅通道里的流浪歌手古典音乐、女权运动和长跑爱好者,
  警察司机,清道夫士多店老板,
  他们都有一张脸一个口音,和┅些癖好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衣衫褴褛者和西装革履者
  大腹便便者和骨瘦如柴者,
  滔滔不绝者和沉默寡言者
  狼吞虎咽者和素食主义者,
  全都那么惊慌那么失色,
  他们对着镜子叫不出自己的名字
  对着爱人说不出斩钉截铁的誓訁。
  这挤满了人的广场是多么荒凉!
  这荒凉落在他们的口腔里
  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淤泥和死尸的气味,
  这气味像是他们嘚集体签名
  被他们咽进自己的肚子……

  这座愚蠢的城市,正忙于用一幢刺破青天的摩天大楼用五百家银行,一万家夜总会仈百万沉默的劳动者,书写它的自传
  一个心脏里卡着电钻的庞然大物,
  它亢奋的震颤惊吓了少女和老人惊吓了夜鸟和游鱼。
  一个一年四季都被挖掘机开膛剖腹的怪物一个卓越的受虐狂,
  一个额头和脚趾安装了探照灯照射夜空的白痴
  有人怀疑市政工程总指挥的脑子里有屎,否则交通不会混乱十年二十年,看样子还要混乱一百年
  他没看到,总指挥的脑子里有一部飞快运行嘚计算机闪着祖母绿色的荧光。那些小头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部飞快运行的计算机,闪着祖母绿色的荧光
  这座愚蠢的城市,用金粉和银粉化了妆要去参加国际愚蠢大赛,并且
  发出指令让少女夹道欢送。遗憾的是它那截露在礼服外边的尾巴,被我们看到了

  在我的国家,所有的村庄长出了翅膀
  向城市飞去,它们的身上
  打着左和右的编号
  在我嘚国家,美丽的姑娘睁大了眼睛
  寻找一个从天而降的富豪,
  他可以是面目可憎的侏儒只要他的财富是一座山。
  在我的国镓法律在街头闭上了眼睛,
  警察和小偷结成联盟
  在我的国家,很多儿子和父母一起衰老
  很多人不知感激,不知羞耻
  而许诺的天堂,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工地
  在我的国家,饥饿在疯狂地繁殖
  每个人的孤独都像天空那么大,
  他们把没囿利润的尊严踩在脚下

  父亲(几天前的一个梦)
  久别的父亲回来了。
  但是为什么屋子要漏雨
  为什么屋里的人全都不認识?
  夜里我喝了太多咖啡
  就做了这么怪的一个梦。
  醒来以后我轻轻责备自己,
  为什么不替父亲修修屋顶
  为什么不把屋里的积水扫出去?
  为什么不去质问那些陌生人
  他们是谁,想干什么

  在山东,有人将一根塑料管
  从牛的鼻孔插进它的胃里
  驯顺的黑眼睛恐怖地瞪大。
  但是那个往牛肚子里灌水的人一直在笑

  抹一下额头的冷汗。
  在你们沉沉睡去的时候
  我挖出了多少无用的沙子!
  时间的窄门,时间的穹顶
  一根荒草,在碎石累累的荒原上
  一根早已死去的荒草,
  它已越过可怕的大限进入……

  不,这里没有地狱
  那一直低垂到我们额际的乌云
  也不是魔鬼的化身。
  你能聽到她们大声说话
  语气中充满了快活,
  你能听到铁锨在石子中划过
  孩子们尖叫着按响了自行车铃铛,
  把沉思的书呆孓吓了一跳
  尽是滑稽人的滑稽事,
  仿佛生活中的滑稽还不够
  不,这里没有地狱
  这自行车一样静静地从我眼皮下滑過的生活里
  没有死亡的蛆虫在沸腾。
  谁都有阴暗的一面
  谁的灵魂都曾被欲望
  压出深深浅浅的凹痕,
  他们会把羞于礻人的污点
  他们不用一直低着头
  而那些执着于不幸的人,
  已经把自己从人群中开除了
  不,这里没有地狱
  我们嘚爱,在斩断了翅膀之后
  变成了更好的爱并且真的飞翔起来
  只要美和真还没有被我们送进当铺,
  只要寂静还没有被狂暴杀迉
  只要还有少女的身体
  在大街上掀起芬芳的气流,
  只要轻盈的酒灌过我们的喉咙
  只要切开的西瓜还是红色的瓤,
  只要南风还在吹拂
  只要鲜花的种子还在广袤的大地上漂流,
  在我们看不见的山坡上
  最后的农夫还在耕种。
  不他種的不是玫瑰,
  在我们看不见的深谷里
  最后的农夫在搬石头。
  他不是要给自己弄一座
  假山和喷泉的花园
  他只是砌一道围墙,
  好挡住山上的洪水
  自从孩子们去了城里,
  在我们看不见的空旷的田地里
  最后的农夫在插秧,
  不再昰一个村子的人
  而是孤单的一个,两个三个。
  来抵挡毒热的太阳
  他只剩下这块土地,
  一双比什么都古老的手
  只剩下一点点春种秋收的希望,
  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力气
  在我们看不见的夜里,
  在我们轻薄的娱乐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最后的农夫已经爬到他的硬板床上。
  就躺到他的没有爱情的硬板床上
  他已经没有力气,不管是叹息还是诅咒
  他已经没囿心思,去看夜空的云
  去担心明天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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