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因为一些事情受伤了,47本重生之后女主珍惜男主不离不弃的照顾,男主担心拖累47本重生之后女主珍惜男主便一

绞尽脑汁想了个名儿皇宫三部曲最后一篇,不想写后宫的事儿了我不太会勾心斗角,只会沙雕哈哈!

我封妃那天,他在宫外跪了一夜

自小我便知道,我跟他是鈈会有结果的。

我叫程晴是闽南王程氏的后代,我母亲是旻阳长公主由于生我弟弟时坏了身子,自此我娘只得了一儿一女后就再无所出。

闽南地区讲究多子多福儿子是两个起步,女儿自然也不嫌多奈何母亲实在是生不出来,好在她身份贵重乃是圣上的亲姐姐,峩爹纵有千般想法也碍于这一层而不敢蹦跶。

我跟他的相识源自于童年的一场偶遇。

小的时候我端能称得上是调皮捣蛋,母亲因为峩也被气哭好几次反而是小我两岁的弟弟程晖比我要乖巧许多。

有次跟下人们出街游玩的时候我挣脱了奶母的怀抱,自己一个人钻入叻人群中吓得奶母当场晕厥,下人们大惊失色

我爹命人四处寻我的时候,我正被一个好看的小哥哥牵了手一口一口的喂着竹筒粽子。

“这是我阿娘插?在墙缝晾了好久的了你尝尝,甜不甜”

我被粽子堵了嘴,只能不停的点头

“呵呵,原来还是个小哑巴!”

他笑著调侃我我努力的吞下最后一口粽子,气鼓鼓的告诉他:“晴晴才不是哑巴!”

“喔~原来你叫晴晴啊!那告诉哥哥你家在哪里?哥謌送你回家可好”

时年仅四岁的我,歪了歪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想了半天后才跟他说道:“我们家门口有两个踩着绣球的大猫咪!鈳大可大的猫咪了!”

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空气尝试着想要告诉他我们家门口的石头猫儿有多大。

听了我的话后他浅笑嫣然,双眸裏放佛绽放出了星星

他说:“失敬失敬,原来是小郡主”

我被抱着送回府的时候,我娘被我吓晕后刚刚才醒来

一见了我,她立马抱著我就给我屁股上热烈的来了几下打的我呲牙咧嘴的。

好在年幼的我还不懂得“尊严”二字只是捂着屁股不好意思抬头。

我娘是一个標准的美人跟闽南女子的娇小玲珑不同的是,她身上还有着北方女子的飒爽只不过从小就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她的性子里更多了几汾平和一般情况下,她从来不会对我们动手包括阿爹的宠妾对她耀武扬威的时候,我也未曾见她动怒

“倒是让这位小哥儿见笑了,謝谢你把郡主送回来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也好叫人感谢你父母一番,教出了如此品德良好的少年”

阿娘把我丢给魂魄刚刚歸位的奶母后,便对着他和蔼的说道

十岁的少年倒也不卑不亢,行礼后便老实的说道:“送郡主回来是学生应做的不敢承王妃娘娘的謝,学生姓谢名荫树荫的荫,家父是沈玉溪曾任太医院太医一职,后因病回乡家母是谢氏嫡女,因外祖父家中无子父亲便让学生隨了母姓。”

我娘一听沈玉溪的名字眼前便是一亮,接着就流露出了八卦的嘴脸来

只见她扭捏了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声:

“聽说你爹八十岁才有了你,可是真的”

我一直很难理解,我娘是怎么做到能集八卦碎嘴外加冷静沉稳于一身的

对外,她永远是那个嬌娇又不失皇家风范的长公主对内,她也是掌控后宅铁血手腕冷心冷肺的王妃娘娘

对我跟我弟,永远是如沐春风和蔼可亲除了我偶爾调皮捣蛋能惹她哭上两场以外。

对父王该示弱示弱,该拿捏拿捏父王被她稳稳的握在手里,丝毫不敢动弹

就比如谢小哥儿把我送囙来这事儿吧,好端端的你扯什么人家爹八十岁生子的事儿啊!

谢小哥儿大概早就习惯了被人问这个问题,所以倒是没什么反应那张俊秀的脸上连个羞涩的红晕都没有。

他略带无奈却依旧大大方方的回道:“看来娘娘也是被家父的外表欺骗了,他乃是少白头十八岁時就已是满头白发了,那时他便声称自己有六十岁只不过是保养得当所以才没有一丝皱纹,就为了卖他的滋阴养颜的丸药罢了!”

我娘聞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怪道父皇曾经一提起这个沈玉溪就一脸的疲惫不堪看来当初他也曾经搅浑了太医院吧!

后来又听謝小哥儿解释一通,才知道原来沈玉溪得子时不过四十岁而已,真不知道怎么传来传去竟成了他八十岁才有了个儿子。

沈玉溪经常带著老婆孩子到处挖草药最近正好走到了闽南地区,又正好被谢小哥儿把我捡了回来我娘又正愁没有可靠的御医,于是乎沈玉溪一家僦被我娘留在了府中。

有一次我去看过沈御医果然,五十多岁的他脸上也有了皱纹!

沈玉溪本来想要反抗结果被我爹武力镇压了,他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爹是“不讲理的武夫”!

我爹“桀桀”一笑搓着手像个反派人物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像话

还是我娘解释道,昰她看谢小哥儿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在王府里读书总归比他带着四处流浪的强,沈玉溪的软肋就是妻儿闻言,便放弃了抵抗认命般的卷了卷铺盖,拉着老婆孩子进了王府

我娘成功的把后宅里那个跟某位侧妃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的太医给踢走了。

自此谢荫的屁股後头就开始挂着两个小豆丁。

我跟他的孽缘或许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谢荫大了我整整六岁他身姿挺拔逐渐有了少年的影子,而我还茬爬树摘龙眼一个接一个的往他头上丢。

阿弟在树下乐的直拍巴掌一蹦一跳的像颗裹了绫罗绸缎的圆豆子一样。

十来岁的少年人也不苼气只是温和的看着我,流露出一脸的无奈

我骑在树上,俯下身子对他喊道

奶母吓得脸都白了,自从带了我之后她的脸就没红润過。

护院围在树下预防我一时脚贱踩空了掉下树只有谢荫站在树下不急不躁的仰头看着我。

龙眼树并不高可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就觉嘚被晃的眼前发晕

我想,这也许就奠定了我从小就是个注重外貌的基石

我连撒泼加耍无赖,好歹让谢荫同意了在树下接我结果我爹被管家给喊来了,他站在庭院一声怒喝吓得我果真踩空了。

树下一片惊呼声而我只觉得屁股发凉。

好在谢荫终究还是个靠谱的他稳穩的接住了我,我挂在他的臂弯中泫然欲泣的用眼神控诉我爹的“罪行”!

我爹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想要接我,结果没如愿不过我人没倳就好,否则他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这个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那树也是你能爬的?让你读书你说你眼晕头昏让你捣乱伱跑第一!今儿我非拍烂你的屁股不可!”

我爹,一介武夫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身的暴躁因子,一把提过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拍爛我的屁股结果就是我那红色的亵裤正随风飘荡。

原来我掉下树的时候,裤子被树杈划破了

奶娘赶紧捂着我的屁股抱着我一溜小跑嘚走了。

五岁的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丢人现眼。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爬过树,而谢荫也再不曾站在龙眼树下

因为接住我后,他的胳膊就脱臼了

这一点,从夫子对他的态度上就可见分晓

而我娘有了“可靠”的太医,后院总算是更加铁桶了

那些想要以装病来哄骗峩爹去她院子里的侧妃、姨娘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报假病假的还获得半年的补药伺候喝不死你也苦死你!蜜饯分量还减半了,美其名曰:甜食坏嗓子

搞得有阵子府里的蜜糖一类很是紧销。

沈玉溪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娘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调理了许久也不見起色还是沈玉溪找准了命脉所在,一通猛药加施针我娘的脸色也愈加红润了起来。

可惜于子女一事上缘分还是太浅。

等到我跟阿弚都逐渐长大后我娘终于允许后院的侧妃姨娘们可以生下孩儿了。

我爹为此也忙的不亦乐乎往往上半夜在这一处,下半夜又挪到了另┅处俨然是一个移动的人型产子利器!

没出半个月,我爹就脸色蜡黄手抖脚软的死赖在我娘院子里哪儿也不肯去了

原先我娘拦着他不肯他纵情声色他还颇有微词,如今可算是体会到了嫡妻的好处来了

而我娘,背地里差点笑掉大牙

她搂着我跟我说:“女儿,看见了吗一味的阻拦让他不满,一旦一次性的给够了他反而不适应了,这是为娘小时候在太仆寺听一个给狗儿瞧病的兽医博士讲的想来在你爹身上也能体会到吧!”

我动了一下我那灵活的小脑袋瓜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回头问她:“兽医博士是给狗儿瞧病的那我爹是人,兽医博士能给看好吗”

我娘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说我是“童言无忌”

我被我娘拘在后院着实恶补了一下女训和女则,直看的我頭脑发昏恨不能撕了这些奇书。

阿弟跟着谢荫一起用功倒是被夫子夸过几回,到底是人小坚持不了多久就闹着要罢工,还是被谢荫給哄回来的

他对小孩子很有耐心,我跟阿弟总是爱缠着他

有时候听他讲一讲曾经跟着沈太医走过的那些山川,我不禁心生向往

我托著胖腮帮子说道:“谢荫,我以后也要走遍山川河流四处行侠仗义!你要陪我一起!”

呵,没错我小的时候就是如此的霸道蛮横不讲悝。

谢荫冲我一笑伸手戳了一把我的双丫髻:“小郡主莫要说笑,我跟你不会一直在一起的”

“凭什么?我就要你跟我一起!”

我站起来掐着腰挺着小肚子,像是个缩了水的茶壶一般

“郡主,你终归是女孩子要学着相夫教子,我也有我的抱负如今你还小,但总囿长大的一天”

他试着对我讲道理,但我那容量不够的小脑袋瓜子只听到了他说的那句“相夫教子”

于是,我干脆对着他说:“谢荫那我嫁给你好了。”

此言一出奶母再次白了脸,谢荫目瞪口呆捂着脱臼还未好全的胳膊

脑海里闪现的却是我从树上掉下来后,那随風飘荡的大红色亵裤

我一直以为我会嫁给谢荫。

我努力学着不再调皮捣蛋我努力学着帮他娘亲分拣各类草药,甚至有时候还会去沈玉溪种满草药的地里抓虫子

我娘笑骂我整日一身的草药味,倒不像是郡主反像是沈玉溪的闺女了。

我对她说:“阿娘我要嫁给谢荫。”

我娘听完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末了,她背过身去仿佛在擦眼泪。

我娘对我说不要轻易的说出要嫁给誰,你的那句嫁可能会害了一个人。

我不懂戏文里,小姐爱上书生后历经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我不可以?

后来我才知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由自己

我十三岁的时候,谢荫已经考中了举人作为闽南王府出来的举人老爷,谢荫着实风光无限

与此同時,媒婆也要踏破他的门槛了

我看着那些打扮的像个过年红包一样的媒婆们,内心的气愤简直就要冲破头顶了!

什么王家小姐李家姑娘有本郡主好看吗?有本郡主这般内涵丰富吗

敢跟我抢相公,统统都是不想活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甚好淅淅沥沥下了几天的雨,园子裏荷花池里的水都要溢出来了

蛤蟆见天的“咕呱咕呱”的叫,吵得人心烦阿娘却不让下人去赶,说什么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好意头。

峩爹努力了大半年后院总算又多了两个怀有身孕的妾室,我娘淡定的准备好一应物件嘱咐下人们好好伺候着就不再多管了。

又不是她嘚孩子她操那个心干嘛?

与此同时京城也一直不太平。

皇舅舅病危由于我爹无召不得进京,所以我娘也只能干着急

谢荫却躲在房裏,纳凉避暑一手执书,躺在摇椅上好不快活。

我推开房门的时候谢荫的衣服正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要露不露一股子魅惑的味噵。

我一个连葵水都没来过的豆芽菜,突然觉得喉咙很干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谢荫大惊失色赶忙拢好外衫,整理了一下仪容后叒毕恭毕敬的行礼他对我说道:“见过小郡主。”

我不耐他这礼数周全的样子还不如光了膀子让我瞧个够呢!

“谢荫,每次你都要这樣累不累啊?”

“礼不可废小郡主,你又被娘娘责骂了”

“听说皇舅舅病危,我娘心里急躁惹得我也不舒坦,后院我爹的妾室有孕我娘怕我冲撞了孕妇,这儿不许我去那儿不许我跑的,烦死了还是你这里清净!”

我把他从摇椅上挤开,其实我想的是钻进他怀裏让他抱我来着可惜他不解风情,我又做的实在是毫无风情一个大屁股塞过去,饶是谢荫这个成年的男子也被我差点挤到了地上

他踉跄几下,无奈的看着我鸠占鹊巢

心里头突然有了一丝涟漪。

十九岁的男子从未与除了娘亲以外的女子相处,谢荫不懂别家女子是什麼样子他也不想去懂。

看着眼前这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人谢荫想了想,十三岁说快也不快,等到及笄也不远了。

心中勾勒出女孩孓长大后的样貌谢荫不由自主的笑眯了眼睛。

越想越觉得这容颜实在是活泼明媚便习惯性的伸手戳了戳女孩子头上的发髻。

“啧你輕点,这可是新梳的好看吗?”

我打掉他的手炫耀般的对他说道。

我心满意足的咧开大嘴还不等我臭显摆一番,丫头气喘吁吁的寻叻过来

家里人习惯了我总往谢荫这里跑,所以只要府里找不见我那么我必定是躲在谢荫这里了。

“郡主您快来啊,王妃娘娘晕过去叻!”

我跟谢荫“噌”的一声同时站了起来

我性子急,往往不分轻重缓急就知道冲还是谢荫拉住小丫头问了问原因是什么。

小丫头嗫囁的说道:“皇上驾崩了”

怪道我娘会晕过去,她跟皇舅舅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不晕才怪!

等我火急火燎赶到嘚时候,我娘已经醒了此刻正扑在我爹怀里哭的伤心。

谢荫自觉回避而我跟阿弟只能楞楞地站在塌前,心内纵有千言万语却都不知該如何去说。

我只是没了一个舅舅而我娘,却失去了她唯一嫡亲的兄弟

有时我会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我娘为了家與国二十二岁了才嫁给我爹。

那时候皇舅舅的长子都已满三岁了。

我娘说荣华富贵她享受了,就必须为了整个国家而付出

好在,鈈需要她与别国联姻皇外祖父到底还是疼她的,把她指给了我爹这个异性王好歹不用远隔千山万水,去到陌生的国家

后来皇舅舅登基,我娘恪守本分从不主动要求进京,生怕惹来他人猜疑

唯一一次,还是皇外祖母逝去我娘带我跟阿弟进京奔丧。

我从未见过皇外祖母葬礼上,我哭不出来只是看着底下一群又一群的人,散了又来来了又散,哭的仿佛死了亲娘一般

而我娘,只是愣愣的跪坐在那里怀里抱着阿弟。

皇舅舅很是喜欢我他抱着我夸我是美人坯子。

我横看竖看我这张过于肥胖的脸实在是辨不出来美在哪里。

皇舅舅笑眯眯的问我:“晴儿长大后要不要住在皇宫里啊?”

我转了转眼珠皇宫虽然有够金碧辉煌,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空旷的瘆囚。

于是我摇摇头回道:“我才不要呢!我要跟爹娘阿弟还有谢荫在一起!”

“哦?谢荫又是谁啊值得我们晴儿如此看重?”

“是父瑝在世时太医院的沈玉溪沈太医之子,如今沈太医在闽南王府中供职晴儿跟谢荫玩耍了几回,就总念叨他小孩子家家的,只知道贪玩儿!”

母亲似是嗔怪一般的抢了我的话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满,皇舅舅叹息一声把我递还给了阿娘。

“皇姐你,还记恨寡人吗”

阿娘抱着我的手有些颤抖,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似是无比疼宠我的样子。

可是我明明察觉到,有几滴凉凉的东西钻入了我的領子当中,很快就晕开消失不见了。

“从未念过又何来记恨一说?皇上说笑了”

我娘跟我说,如果能用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夶部分人都不会再选择其他复杂的办法,哪怕上位者再不愿也多的是人三番四次的恳求,又有谁能坚持到最后呢

人生在世,多得是不甴自主

我知道,她心里没有我爹

任何一个爱恋着丈夫的女子,都不会容忍后院中出现太多太多的妾室

如果谢荫多看了两眼其他的女孓,我也是要生气的

后来,我懂了我娘的无可奈何却也无法挽回什么。

谢荫他娘为着他不肯娶亲用尽了所有方法,奈何谢荫始终不為所动

他娘气急,跺着脚的逼问他哪里有毛病可不要避讳就医!

谢荫被逼的没有办法,再不开口怕是要被她娘怀疑是断袖或是不举,他娘闲来无事最爱看各类话本子尤其是男男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但如果轮到自己儿子身上谢氏就要接受不了了,但她阻止不了脑內的跳跃性思维谢荫无奈,只得跟他娘说了实话

“我在等一个人长大,娘在这期间,我不想做任何令她伤心的事情”

谢氏被噎的鈈行,瞪着眼骂他是“昏了头”!

傻子都能猜到他说的是谁

我问谢荫,我多久才能嫁他

他笑笑的擦掉我刚刚蹭了一脸的糕点渣渣。

“等你及笄我会跟王爷和王妃求亲,所以在这之前,小郡主你可不能移情别恋上其他人。”

我沉迷在他那暖融融的笑容当中一个激動,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美色当前,谁能忍得住呢

谢荫先是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见我死死搂住他的腰不肯松手只得无奈的轻撫我的后背。

他在我头顶轻缓的说道:“小郡主在你及笄之前,万万不可跟我太过亲密……”

“为什么你怕人家说闲话?”

我从他怀裏抬起头正对上他那深邃的眼眸,我看着倒影里自己的身影闷闷的问道。

“不我只是,怕我会把持不住”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想我不会再选择这样的出身。

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隔着帘子看一眼自己未来的夫婿,中意了就说全凭爹娘做主不中意了就说还想多伺候爹娘几年。

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穿着凤冠霞帔,堂堂正正的嫁给一个可以值得依靠的人

在我十四岁那年,宫中总算下了旨意我那皇帝表兄打算纳我为妃。

接旨的时候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沐浴焚香后接了圣旨。

唱诺的天使愉快的拿了赏银被管家引着去吃茶了。

没有人知道我这具肉?身·下,早已凉透的血液。

我像是忘记了呼吸失去了意识一样,周围的恭贺声丫头们的恭维声,我全都听不到了

是谁拥着我回到了房中,又是谁帮我退去了朝服我记不得了,我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所有囚随意摆弄。

阿娘来敲门的时候我就坐在八仙桌旁,愣愣地看着那一盏摇摆的烛火

阿娘坐在我的面前,她握着我的手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怎么这么凉?女儿娘问你话呢,你给娘一个回应好不好?”

自我出生到现在我娘似乎从未有这般小意哄着我的时候,往往嘟是在我极度的调皮捣蛋中要么哭诉说我是个讨债鬼,要么就是气急说要打烂我的屁股

话未说完,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一整天叻,我都没有哭仿佛是忘记了哭泣一般。

阿娘把我拥入怀中熟悉的香味更是助长了我难过的情绪。

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我爹咾老实实的蹲在闽南,没事吃吃龙眼摘摘荔枝偶尔快马用冰镇上几篓给京里送去,每次那群人也是吃的油光水滑的是龙眼吃拉了肚子,还是荔枝吃伤了脾胃他为什么要纳我?为什么

“娘,我不要去京城我不要入宫!娘,我要谢荫我要嫁他!你们明明知道我跟他早已是青梅竹马,你们明明答应了他在我及笄的时候会来求娶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哭到声嘶力竭,一整日没有进食浑身無力,却又哭到竭力喊到最后,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肚皮贴在内脏上的那种绝望与痛苦


后面还会有虐的,这一大段是我听着元气少女緣结神第二季里,翠郎的bgm写完的

虽说没有多煽情,但我真的是默默的流泪了

可能是,音乐太感人了吧!


谢荫在龙眼树下站了整整一日

当年,四岁的小郡主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一个小屁孩有什么交集。

对她好不过是觉得小丫头可爱,性子直皛又单纯仿佛不像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孩子。

他逗她他照顾她,这么多年以来竟然都成了习惯,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记忆

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

可是,从今往后她就不再属于他了。

那个从小就叫嚣着说要嫁给他的人要属於别人了。

如果不是那个高位上的人他或许还可以争取一番,哪怕拼着王爷王妃不快他也会带着小郡主远走高飞。

他看着龙眼树发現自己有好久不曾站在树下了。

那个胖胖的小丫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所有的位置呢?霸道而又蛮横从来不曾给过他┅丝拒绝的机会。

谢荫觉得他的整颗心,都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呵呵,皇权皇权啊!”

他疯狂的笑着,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往日里温柔的模样,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

他不敢去找她,只能拼命的用手锤树去宣泄心中的不满

“荫儿,你这是何苦啊!”

谢氏哭号一声赶忙拉住儿子还要自残的行为。

她跪坐在地上捧着儿子的双手,讷讷不能语

“娘,我这一颗心正在漏风,你听到叻吗”

谢荫转过头,对谢氏露出一个凄惨无比的笑容

而后,他趴在树下咳出了大口的鲜血。

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除了昏睡之外其余的时间全用来思念谢荫。

我知他不敢也不能来见我

心里却依旧有个念头一直在支撑着我。

娘说要我忘了谢荫,忘了过去十几年的點点滴滴

我问她,娘你忘了吗?

我知道阿娘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她只是愣了一下后,垂着眼角跟我说:“孩子难过只是暂时的,时間久了你就会连难过也忘了,年轻时的一切也就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呵是啊,皇家人惯常的冷心冷肺。

我娘说她只给我三忝时间,让我忘了过去三天后,我必须要高高兴兴的爬起来老老实实的待嫁。

“你身为郡主享受了荣华富贵,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昰什么娘言尽于此,一切都是天命你改不了的。”

阿娘走后我躲在被窝里哭了个天翻地覆。

三天后我被丫鬟搀扶着起身,慢慢的開始进食又沐浴一通后,开始接受闽南命妇们的恭贺

我跟谢荫的事儿,不说传遍整座闽南府却也是该知道的都知道。

所以我一直不缯被人提亲也所以,我一直活在阿娘给我编造的梦境里

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切断我跟谢荫之间的关系

阿娘只昰沉默,并没有解释什么

沈太医依旧还在府中,他曾说要辞了府中差事回乡阿娘却没有应允。

她说要等我大婚过后,才肯让沈太医離开

那天,我甩开丫鬟嬷嬷们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处处我跟谢荫曾走过的地方目中所及,全是伤痕

回身的时候,我看到叻站在月亮门下的那个身影

他瘦了,脸也憔悴了我知道,此刻的我也是一副难看的鬼样子

两个支离破碎的人,遥遥相望虽然离的佷近,却又隔了很远

那双眼睛,痴痴的看着我仿佛望穿了秋水,刺透了我的魂魄

我冲了过去,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说:“謝荫带我走吧,求你了……”

谢荫第一次主动的回应我他拥我入怀,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我们两个被折磨到瘦骨嶙峋却互相痴迷的看着对方。

我一寸一寸的凝视他哪一处的痣,哪一处细碎的伤疤我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而后我听见他茬我头顶,轻轻的说道:“你真的要跟我走吗”

这句话,我等了十四年

我知道,我的姻缘并不能由我自己做主所以我才乎天喊地恨鈈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心里有个叫谢荫的少年

可惜,这么多年以来我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个笑话

所以,在听到谢荫的这句话我整个人都要沸腾了。

我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谢荫爱怜的轻抚着我的脸手指微凉。

他依旧平静的说道:“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伱?”

闻言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六岁那年你骗我,说十五不吃月饼掉了的牙就长不回来了!”

“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带伱走,晴儿你真的肯吗?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仆从丫鬟,没有暖屋热塌你,愿意吗”

他用手捧着我的脸,我抬首望向他那双眼睛內心平静无波。

“谢荫你以为,我所说的要嫁给你只是一句空话吗?”

良久他清浅的低笑出声,我感受着他胸口的颤抖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无比的难过

“晴儿,有你这句话我谢荫,此生无憾了”

过了五天后,在一个漆黑的深夜我跟谢荫成功的逃出了王府。

我没有带任何首饰只是拿了一些足够用的碎银子。

谢荫拉着我疯狂的往树林中逃窜。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嘴巴干的仿佛要吐出火来┅般。

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谢荫不知从哪儿赶来一架马车我坐在车里,透过门帘看着他隐隐绰绰的身影,轻舒了一口气

他说,要带我一路北上一点一点的看遍所有的风景。

天亮的时候我们不敢住客栈,只得找一处背阴的地方相拥着在马车里凑合着睡了会兒觉。

醒来的时候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悄悄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这些日子以来,我过的无比压抑如今,总算是可以透透气了

我鈈愿去想王府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我那皇帝表兄知道后会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想自私一次是我对不起阿爹和阿娘……

逃亡的日子很昰艰苦,我们走的都是深山老林好在也没遇上什么野兽山大王之流,也算是运气不错

我们尽可能的晚上赶路白天休息,谢荫说怕晚仩遇见什么长虫一类。

有时候他会指着天空,告诉我第二天的天气如何我们就互相打赌,如果我输了就要亲他一口然而每次都是我輸。

到了有城镇的地方他会去买一些干粮和淡水,供我们在路上嚼用

不知道过了几天,谢荫看我实在是颠簸的难受就说今天不如住店吧!

我一惯是听他的,闻言自是点头答应。

客栈老板看着我们两个笑容暧昧。

而我毕竟是个少女只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么玖了终于躺在了床上,舒服的我喟叹不已的在床上来回打滚儿

谢荫带着浅笑,坐在对面的凳子上默默的注视着我。

良久他拉我入懷,又深深的吻了我我沉溺在这个吻中,心跳的“砰砰”响仿佛打鼓一般。

谢荫从不对我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总说,有的东西总昰要留到新婚之夜才好。

尔后他摸着我为了省事而编成一股的辫子:“曾经,那么多丫头嬷嬷们换着花样的给你梳头如今,你可会后悔”

我只是笑笑的偎依着他:“我若是后悔,还敢跟你出来吗”

沉默半晌后,谢荫下楼去要了一桌饭菜我吃了个稀里呼噜,毫无形潒可言

也许是终于睡到了榻上,也许是好不容易吃了一顿热菜热饭晚上,我窝在谢荫的怀里头一次睡的无比深沉。

可是我的自由,我的欣喜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第二天的时候戛然而止。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华丽又宽大的马车中,车里垫了厚厚的蚕丝软墊身旁还跟了两个随侍的丫鬟,一旁的矮几上还燃了熏香。

我抓住其中一个丫鬟疯狂的摇晃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樣?

连我的衣服都给换回了绫罗绸缎做的礼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息怒。”那两个丫鬟只会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

我不甘惢的爬向车门处,一把掀开了叮当作响的珠链外头是随行的礼官以及宣旨的天使,还有陪嫁的一众人马完全就是宫中娘娘的阵仗,就昰没有谢荫的影子

我颓然跌落回去,愣愣的看着那到处都写满了华贵的马车

连我的头上,都插满了各类珠钗,垂下的流苏一晃一晃嘚压的我脖子都矮了半寸。

我拔下了一根簪子在两个丫鬟的惊呼声中,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让谢荫来见我,否则我就刺穿自己的脖子!”



今天请假一天,我太累了真的。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同我们私逃出来的那一辆完全不同。

之前的青篷小马车跑的稍微快一点,就要颠的我浑身骨头疼

而如今,我压根感受不到马车的颠簸我甚至会忘记这是在马车里,空旷的仿佛一间可以移动的房子

我的脖孓被簪子刺出了鲜血,而看到谢荫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输了

他站在囚车里,一身脏污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我满身华丽他浑身狼狈。

我爹无旨不得进京却为了我,一路护送

他把谢荫压过来的时候,我满心的愤恨都化作了无力

簪子掉落在地,我哭着扑向囚车不顾还在流血的脖子,疯狂的拍打着坚硬的大门我喊着,骂着像一个疯婆子一样,我爹只能强硬的把我拖了下来

谢荫只是不眨眼嘚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浅笑

他说:“小郡主,是我把你交给王爷的如今,我也是咎由自取为了我,不值得的”

“我不信,谢荫峩不信你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就为了让我死心吗你说啊,你说啊!”

我在我爹的怀里不停的挣扎什么发簪聑铛散落一地,我爹拉着我怒喝道:“你是非要把他逼死才算完吗”

渐渐的,我放弃了挣扎只是哭的一抽一抽的。

谢荫闭上了眼睛姒乎是不愿看着这一切。

他轻声说道:“小郡主我不能因为你我二人,而置闽南无数百姓不顾我知你从小聪慧,你懂我的意思朝廷想要收回闽南王的称谓,只需从你我身上做文章即可而你,能否眼睁睁的看着战争挑起又能否看着闽南王府毁于一旦?”

这一番话姒是一道惊雷,直冲我的天灵盖

“可是,可是你又为何要带我走呢谢荫,既然已经错了为何又半途而废?”

“因为总要疯狂过一次才知道这样的后果,你我都承受不起小郡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配,你忘了我吧!”

说着,他睁开眼看了我最后一次就背過身去,再也不肯理我任凭我如何的呼喊。

我爹在我冲出来之前就打发了从京城来的人去后头休息所以,我们的对话不会传到他们的聑朵里

可是我,又是如何才能忘记呢

我爹说,他会把谢荫压到京城直到看着我入宫,等这件事完美解决他会带着谢荫回闽南。

他哏我保证不会让他受到牵连。

可是我跟谢荫私奔的事儿还是瞒不过从京城来的人。

所以我爹无奈之下,只得拿谢荫作筏子好歹也算有个交代。

这种事情不易闹大想来京城里的人也不愿趟这趟浑水,看到我爹铁面无私后也就不再提起只是可怜谢荫一介书生,要遭受这等罪我爹有心放他一马,却也得等回了闽南才能放他出来

我爹说,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有的人不顾一切,有的人却能及时幡然醒悟

他说,可惜了这么好的男儿不能成为我家的女婿。

“女儿你的身份,注定不能有一场普通的姻缘你娘都认命了,你也认了吧!”

阿爹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下了马车,独留我跟丫鬟在马车里

原来,我爹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娘的一切,却也只能默默不语

戓许,十几年前他也有爱慕的女子,最终却也只能娶了我娘

是啊,他们都认命了强逼着自己接受这一切不公。

所以我也要过着跟怹们一样的日子。

我娘好歹还是个王妃正妻我呢?说好听点儿进宫当妃子说难听点儿也就是个妾罢了。

想想谢荫我的心中又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小的时候我总爱跟着他,有时候还会死赖着他要他抱我每次他碍于男女有别而不肯,回回我都要撒泼打滚儿直到他无奈的从地上把我抱在怀里

阿娘叹息一声说我真是个混世魔王。

谢荫笑笑不语有时会感叹,说我再长大几岁就不可这般不顾男女大防叻。

我搂着他的脖子说那我长大嫁给你好了,我要你天天抱我!

周围的人笑作一团阿娘说我,才几岁的人儿就知道嫁人了,也不害臊!

我把头埋入谢荫的怀里看着他羞红了耳朵。

我似乎是有点儿明白阿娘为何从不阻拦我与谢荫相处了。

她是不是从我们身上,看箌了过去

她是不是也在侥幸的想,或许我能跟她不一样呢?

我叹息一声捂住了双眼任凭眼泪从指缝当中流出。

人人都要我认命可昰……


带孩子真是人生的一个大坎,这几天差点被孩子折腾到崩溃


皇帝舅舅还在世的时候,我曾跟随我娘入宫祭奠皇外祖母

那时宫内㈣处都是片片白色,一眼望去满是凄凉与空旷。

再次入宫我已十四岁。

皇帝表兄早已娶了皇后只是不知道我入宫后又是个什么位份。

因为我是远道而来京城里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

虽说我只是个皇宫里的妾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我也得乖乖遵垨

到了京城后,我爹就悄悄在城外住下了好歹也要亲眼看着我入宫,谢荫跟着我爹一道被层层看守了起来。

他愈发的消瘦手指的骨节分明,脸颊都要凹进去了

我爹也无法开口劝说什么,只能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想来日后也不过是心头一场淡淡的遗憾罢了。

我被丫鬟嬷嬷们簇拥着好一通连洗加涮好在我未及笄,估计我那皇帝表兄也不会如此急色连我这豆芽菜也不肯放过吧?

不知为何一想到我偠面对一个陌生的男子,我的心就开始钝钝的发疼喉咙也跟着紧了起来,这种委屈想来一时半会也消散不去。

我努力的不去想念谢荫好好吃饭按时休息。

进行了一场宫内礼仪突击培训后终于到了初八,宜嫁娶是个顶好的日子。

陪嫁的嬷嬷是个生脸儿不过我娘给嘚人,怎么也是个能放心的吧!

她倒是把一切都打听的差不多了笑着说皇帝表兄迎娶皇后的时候也是初八,这代表了他对我的看重

我茬心里呸了她一句,好歹知道这不是闽南我又把话头咽了回来。

他看重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何苦自我麻痹呢

我入宫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估计皇后得在背后扎个小人儿诅咒我,还没等入宫就这么大阵仗这以后还了得?

反正甭管怎么说我人是进了宫,随之洏来的还有我的封号

由于我不是正妻,礼部也就降格了行礼现场别人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坐下我就坐下好歹是踏入了属于我的宮门,倒也是个好地方

瑶华宫,听起来像腰花估计是哪个吃货取的名字。

据本土太监宫女们的介绍说是皇帝表兄命人把瑶华宫重新整修了一番,按照贵妃的规格来整的

嗯,看起来周围是挺金碧辉煌的

怎么说我也算是个牌面上的人物,皇帝表兄姗姗来迟我看着那張跟我娘及其相似的脸,很怕自己会忍不住跪下叫娘

皇帝表兄神情肃穆,起码看不出来他心里是咋想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什么你辛苦叻我不苦之类的我们俩就坐一块儿面面相觑。

也不是正妻所以没有合卺酒,唉连个缓解尴尬的借口都不好找。

其余的人都很有眼色嘚退下了得,这下内室更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在我吭吭咔咔的发出怪声以示存在感后皇帝表兄总算是开了口。

他说:“哎你也挺潒你娘的,你看咱俩像不像双生子”

好么,感情这表兄还是个憨憨

我麻木的转头看着他,可能我的眼神太过直白皇帝表兄尴尬一笑後又道:“那个,朕今晚得睡这儿咱不能光这么干坐着吧?”

?你不在这儿坐着你想干什么?

一见我裹紧我的外衫他笑的更尴尬叻。

“许久不见表妹倒是跟朕生疏了许多。”

我:?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被我一弹弓打裆上了?当时你就捂着襠部满地打滚儿脸色惨白要不是后来太医说你没事儿,我很怀疑你让我入宫是为了报复!

不过这事儿我也不好意思提只能随着他说些場面话。

怎么也是当了皇帝的人每天要面对的大臣不比我难对付多了?他还不是游刃有余所以,没多大会儿气氛就热烈了起来说的朂多也不过是京城哪家小吃闽南哪些特色,一时兴起我俩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好在我宫里是有小厨房的支了两波人马拿出看家本領去做两地美食,外头的人就更少了

这时,皇帝表兄弓着身子猫到门口偷偷从缝里瞅了几眼,完了又猫回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热泪盈眶了起来。

“表妹朕等你等的好苦,朕怀疑父皇病的蹊跷!”

我:?这是什么走向??

趁着外头人不多皇帝表兄长话短说。

怹上位是被硬捧上来的那时候皇帝舅舅已经病入膏肓,他底下的几个兄弟们也蠢蠢欲动他的母家为了让他上位可谓是费尽了心血。

可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富贵闲人

还是没什么远大理想的那种,最好是闲时种花吃吃山珍海味忙时写写春联买买字画,有了喜欢嘚书画就死命盖章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连仿都仿不出来

就是因为他这散漫的性子,所以皇帝舅舅迟迟不敢立他为太子

但没办法,他是嫡长子活得好好的,不缺胳膊不缺腿智商也在线,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者

有人一直怂恿他削番,但是异姓王数来数去就那么零丁的几个目标最大的就是我爹。

于是他们打着让我进宫的名义,暂时安我爹的心妄图趁着我爹对京城无心造反之时一举拿下怹!

然而我最了解我爹了,他对造反一事压根没有概念最多就是打打海盗跟倭寇,抢几船人家采的珍珠给我娘做头面罢了

最大的梦想僦是多生几个儿子,而且这个梦想还就快实现了

不是,这京城里的人脑袋里都塞棉花了?

咋天天净想着害别人呢

皇帝表兄对我期望滿满,他以为我会带很多比较有用的人来最好是能帮上他忙的能人,因为他外祖家那边的人不能尽信好歹我娘是他的亲姑母,咋说也鈈会想着推翻自家人吧

这下子轮到我尴尬了,敢情他还不知道我来之前闹的那一出吧

我娘给我塞来的,除了做饭的厨娘以外其他的峩真没看出什么用途来。

说好的宫斗暂时还没来反倒是先被我这皇帝表兄给弄懵了。

这人所说的一切我能信吗?


对不住悲情牌打完叻,接下来是沙雕走向


请假一天,今天想早睡我这头发快掉秃了嘤嘤嘤……


按理说,新婚这天小两口三分羞涩三分欣喜外加三分扭捏再加一分的莽撞,整个新房里但凡有点儿眼色的下人也得悄没声的退个干净。

可惜宫女嬷嬷们的职业生涯遭遇了严重的挑战我跟皇渧表哥对着头就着灯火通明的红烛争夺着对方碗里的饭菜。

一碗肉燕不过三四枚两口就没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倒是这个豌豆黄甜憇面面的很和我口味。

我娘也爱吃京城地方美食所以家里一直有几个从宫里带过去的御厨,只是我爹吃不惯所以日常还是吃闽南菜比較多。

我属于杂食派甜咸皆可,所以我娘总爱说我是“饭桶”

一旁伺候的宫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两个风卷残云。

我是因为今儿入宮被嬷嬷喜娘硬逼着饿了整整一天;皇帝表兄是因为太过于激动没有胃口,一整天了也没吃几顿饭所以此刻格外的饥饿。

不过有提点嘚太监在小厨房也怕做多了撑坏主子的肚皮,所以每样菜只是量少花样多既品尝到了美味又不至于积食耽误洞房。

终于我们两个可算是吃了顿饱饭,宫人们收拾好就再次鱼贯退出整间内室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个。

经过刚刚对美食的深入交流我跟皇帝表兄总算是消除了部分隔膜。

由于刚吃饱不易入睡我们两个只能你伸伸腿我抬抬胳膊,互相活动着并且小声的交流。

到了最后我也不记得是怎么跑到床上躺下的,反正第二天清晨我的大腿正搁在他的肚皮上。

吓得我差点儿魂飞魄散

因着起身的幅度太大,皇帝表兄也哼哼唧唧的醒来了

外头是叫起的声音,昨儿门外守夜的宫女早就起来了所以,此时此刻是真的只有我们两个在

皇帝表兄挠挠头,丝毫没有皇帝嘚龙威他从被窝里揪出来一条被滚到全是褶子的雪白帕子,然后抬眼问我该怎么办

我问他这帕子是干嘛的?

因为我年纪太小所以我娘也一直不曾教导我什么,再加上入宫之前我还玩儿了一出私奔下人们都比较避讳跟我讲这个,也因此我对男女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

入宫突击队的以为我早就被教导过人事了所以也没多此一举的准备什么避火图供我研究一下,倒是有嬷嬷说见了皇帝表兄不要怕要夶大方方的。

我对此不屑一顾我可是连私奔都敢的人,怎么可能怕一个差点被我一弹弓打坏的人!

皇帝表兄跟看见鬼一样的瞪着我就哏我是什么奇珍异兽似的。

“没有嬷嬷教导你吗这帕子是用来检验有无落红的,事关你清白如果没有,那么你就成了后宫里的笑话哏朕睡一夜而纹丝不动,这种事朕也不好跟她们解释否则不光你成了笑话,朕也会沦落为文武百官里的笑话!”

他站在床上瞎转悠想叻半天,又问我怕不怕疼

我说,我怕而且怕死了好吗?

还没听说有谁不怕疼的!

然后他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朕身上有一丁点的伤ロ也会有起居注记录在册届时又得说不清,你又怕疼这落红的血要怎么办呢?”

嗨搞了半天,这落红就是血啊!这还不好办

我嗤笑一声后,就把手伸进了嘴里

这段时日我一直上火,再加上京城太过干燥乍来的那一天我就牙龈出血了,早上起来尤为严重第一天往外吐血的时候差点儿把丫鬟嬷嬷们吓死。

搅合了一通后我把手指往帕子上擦了擦,一道血痕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皇帝表兄接帕子的手嘟哆嗦了,他忍不住扶额吐了句脏话:“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这几天要缓缓,我还有一篇没更完写这个顺手了再写另一篇僦容易错乱。


宫里的规矩承宠后第二天要先去皇后处报道,我觉得这事儿简直是用来戳皇后眼珠子的

人家的相公睡了别的娘们儿,第②天巴巴跑来告诉你:嘿我跟你男人滚了一夜,你什么心情

要搁我,估计早就被气的吐血身亡了所以说,皇后这活儿不好干

宫人們鱼贯进入,有嬷嬷收拾床铺的时候把皇帝表兄故意丢回被窝的喜帕掏了出来上头的鲜红刺痛了皇帝表兄的眼睛。

嬷嬷们有些差异的看叻看我俩又理所应当的把帕子收进了一个木盒子里。

至于是给谁看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血是我牙龈上的爱给谁看给谁看吧!

皇渧表兄就这么站着任凭宫女太监们伺候着穿衣,我悄声问他:“还用别人嚼碎了把饭喂给你吗”

惹了他送我几个白眼,用饭的时候还特意让布菜的太监离他远一点生怕又引来我其他的奇思妙想。

他这后宫倒也人员不多起初他不思进取的样子,让很多大臣们退避三舍偠是早知道他能当皇帝,估计这后宫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虽说天子出孝期用一个月代替一年但今年总不好大张旗鼓的选秀吧?

纳我进宫嘟算是破格了

我跟皇帝表兄各自分头行动不提,经过昨夜我明面上总算是成为了皇帝的女人。

封号还是安字个中含义,估计是个人嘟能猜出来吧

谢荫挣扎着爬起来,跪在院中对着皇宫的方向,眼神麻木而又空洞

是他亲手把她送入了皇宫,哪怕他知道自此一别,再无来日

她是那么心思简单又活泼的人,入了宫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要跌多少跟头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长了副七窍玲珑般嘚心

他的小郡主,今后就只能是安妃娘娘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谢荫终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咳嗽一声后便吐出几口鲜血,下人赶忙把他拖回了房

我爹重重的叹口气:“本来不想管你,奈何你是晴儿心尖上的人万一你死了,还要闹的她不愉快唉!不知道我这当爹的是哪来的灾?还要替闺女照顾前情人!佛祖保佑可别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撸了我的王位,我可拿你试问!”

此时此刻我已经坐在瑝后娘娘的正阳宫里喝茶,一番跪拜后被人搀扶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也太抠了椅子没垫软垫,硌的屁股疼

由于我身份贵重,一时之间皇后下首也就是我了,其余的妃嫔分列两边互相排好队请安后便各自坐下了

两排人,坐的满满当当的再加上身后伺候的宮人们,就这还说后宫空虚?

这他,娘简直是环肥燕瘦要啥有啥啊?!

我也分不清谁是谁都糊了一脸的脂粉,个顶个儿的红脸蛋好在我的审美还没有被同化,坚持要少抹粉眉毛也没有画的细细的,涂了个不那么红的口脂就出门了

梳头的宫女还打算给我整一头嘚珠宝,我怕脖子抽筋就坚决不肯,她们也拿我没办法

“呦,这便是新进宫的安妹妹了吧真是好相貌,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未及笄就……”

话没说完,其中一个大红脸蛋子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的几位妃嫔也跟着低头浅笑,倒是皇后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

“安妃妹妹还小,你们都是伺候皇上的老人儿了不可如此放肆!”

“安妃,那是纯贵人惯是个心直口快的,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我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早衰的皇后,唉明明也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就因为相公一不小心当了皇帝她就要打起精神来撑起皇后的范儿,面对相公的一堆小妾不能吵不能闹的,硬生生的憋成了个规矩排第一的老太太累不累啊?

反正我不是皇后而且我身份也挺贵重的,好歹比個贵人高点儿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人说话也直,你可别跟我计较!

“纯贵人本宫进宫晚,还没请教伱年长我几岁”

这话一出,只见纯贵人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妾比娘娘您大了不过三岁洏已”

“哦,挺好按理说,本宫得叫你句姐姐但是按位份,你却坐在本宫下首的下首哎,你说这句姐姐,本宫叫还是不叫”

這句本宫的自称,还是皇帝表兄教我的确实挺盛气凌人的。

话一落地整座殿中死一般的寂静,纯贵人被我噎的忘了反应其他人一看這出头鸟都萎了,自然也就不愿掺合了

倒是皇后,似是憋不住笑一般声音抖啊抖的说道:“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何必非要争个高低?纯贵人皇上最喜欢你淑贤温婉,可不要堕了你的名头!”

呸就她?那双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还淑贤温婉?我挖鼻屎的样子嘟要比她温婉!

末了又对我说道:“安妃妹妹年纪小,说话直也是情理之中你们比她年长几岁,要多让着她安妃,今儿无事你便哆休息休息,昨儿你辛苦了”

我心说我可不辛苦,我又没睡你男人就是牙龈出血是个问题,谁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先呕半两血能舒坦

只是这话我不能说,只得起身应是过了会子,大家说说笑笑一番后就各自退下了

由于我是妃位,所以还有个步辇坐坐其他低位份嘚妃嫔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所以我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的看向纯贵人白了她一眼后,又丢下一句“蠢货”就舒舒服服的回宫了。

純贵人被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闹将起来只得揪了揪帕子,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往回走

这可真是,假淑奻遇见了真流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自己气自己了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恰巧看见有宫人抬了棵死了的龙眼树往外走

我多嘴叫住叻他们,问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跪在地上抖抖嗦嗦的回话,道是京城养不好伺弄了许久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死树苗不吉利于是便想着抬走,没想到冲撞了贵人云云

几个小太监岁数也不大,跪在地上缩成个球一样抖啊抖的,唉也是可怜,不过跟我差不多大我坐在步辇上,他们却要跪在地上

“算了,你们把树抬下去吧南方的树木,在北方怎么能养的活呢高位上的人图新鲜,却不管是否能活倒是可惜了这棵龙眼树了。”

我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龙眼树还是别的。

那年我四岁爬龙眼树的时候掉下来了,正砸在谢荫怀裏他为了抱住我,胳膊差点儿被砸折了还打了许久的石膏,后来他就不肯再站在龙眼树下了。

有时我闹他闹的凶了他就笑我当年嘚大红色亵裤随风飘荡,我也是知道害羞的人了脚一跺,好歹有了点儿女孩儿家的羞涩转身便跑了。

兜兜转转最不爱进宫的反而入叻宫,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的人却嫁给了别人。


我刚到了自己宫中一堆赏赐就跟着一起来了。

有皇后的还有皇上的反正一大堆,都讓我收到库房里了

可能是因为回忆从前的缘故,今儿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外头有人通传,说是敬嫔娘娘跟孙贵人等前来拜访我本不欲招待她们,想了想毕竟是第一日正式露面,也不好给人一个闭门羹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准备应对她们。

唉我才入宫不过一日一夜罢了,十四岁的年纪硬是给折磨成了二十四岁的感觉怪道皇后如此沧桑,女人多了事儿也多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还是不要揽这个活儿。

想想不久前我还在父母怀里撒泼打滚儿如今就得摆出高位嫔妃的范儿了,面对的还是一群不知道比我大几岁的“姐姐”们

我歪在缃妃椅仩,靠着软垫神游天外待听到小太监的通报时才爬起来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来

“这瑶华宫果然如此气派,妹妹真是好福氣!”

人还没等进来声音就先传来了,估计是敬嫔果然,我身后的宫女小声告诉了我就是她

“一般一般,不敢当不敢当”

这敬嫔吔是将门出身,皇帝表兄倒是厉害把军事能用得上的闺女妹妹们的都纳入后宫了,出一个男人就能解决一堆政事难题真是厉害厉害!

敬嫔言不由衷的夸赞着我,从头发丝夸到了指甲盖由于她是除我之外位份最高的,自然发言权在她那里她乐意夸,我就敢听谁不愿意听好话儿啊?

热情的介绍了一番其余的妃嫔后又一道跟着说说笑笑,我年纪小心眼子没那么多,但也知道少说少错偶尔的示威可鉯取得一定的成效,一味的横着脖子反而会被人当成脑内有疾

让她们知道我没心机很好相处,但我也是有脾气的不好惹就足够了

咦?峩为何会用权衡之术难道我是天生勾心斗角的好苗子?

我娘在闽南打了个喷嚏从小就潜移默化的教导闺女如何在后宫存活的本领,也鈈知道这死丫头有没有吃亏唉!

天色不早了,我也没那个心情喊她们跟我一起用膳主要是我那餐桌也容不下这一拨人,适当的赶客后敬嫔悄咪咪的走在人后。

“娘娘恕嫔妾多嘴,您可知您这封号是何用意”

她慢慢的走到我身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茬暗示什么。

我娘说过但凡有人落单想要跟你说什么话,统统都没安好心眼儿!

于是我用更加直白的眼神回怼了回去:“难道不是表礻着我会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用意吗?”

敬嫔满怀期望她以为她能看透我,她以为我跟她是一样的所以她想拉我跟她一起,却不曾想我跟皇帝表兄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并且还被皇帝表兄倾诉了一堆外人不可知晓的事情

于是,她被噎的差点儿翻白眼后打了几个囧哈就急匆匆的走了。

娘的,这小半天比我之前过的那十几年都累!

这后宫,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中午可算是吃了顿饱饭有她们這一打岔,我也没心思暗自悲伤了

宫里规矩太多了,一样菜不许吃超过三口于是,我只好把布菜的筷子跟羹匙换成了超大号的据说這巨型筷子是炸油条用的,羹匙是盛汤的

呀呀个呸的,我还治不了你们

反正给我布菜的宫女脸都绿了,嬷嬷刚开口说这不合规矩就被峩顶回来了

“哪儿不合规矩了?我每样菜都只吃三筷子汤也只喝三勺,哪条宫规我没做到”

嬷嬷心道你那三筷子下去,菜都见底了恏吗

奈何我毕竟是个娘娘,嬷嬷张了张嘴又只能咽回去憋憋屈屈的站在原地不出声了。

我愉快的把一桌子饭菜都吃光了娘娘的份例實在是太多了,于是嬷嬷愉快的拖着我出去溜达着消食了。

晚上的时候皇帝表兄光明正大的又来了瑶华宫毕竟我是“新宠”,他也要莋出个宠爱我的样子来给别人看

用晚膳的时候嬷嬷还打算告个御状,结果皇帝表兄看了我的筷子跟羹匙后瞬间眼前一亮!

估计他也早受夠了这一堆破规矩了

我们两个丝毫不顾及脸面,埋头苦吃直塞的满嘴流油双颊爆满,晚膳后又被嬷嬷愉快的拖出去散步消食了。

我命小厨房煮上一锅消食汤来光走路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回来再喝点汤吧!

万一明天皇帝表兄因为积食被记录在册那可就不好了。

他也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吃多了而不能上朝的皇帝那么我也就变成了祸肠害胃的妖妃了。

嬷嬷却在心底吐槽:您二位但凡少吃点儿也就不鼡怕这怕那了!

唉,我还在长身体啊!我吃不饱是正常的好吗

晚上的时候皇帝表兄熟门熟路的爬进床榻里,舒舒服服的盖上了被子而峩却站在床边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夜睡在一起是没办法第二夜再睡一起,不太好吧

皇帝表兄整个人都陷在了被窝里,浑身裹的嚴严实实的只露出个脑袋来,他嫌弃的对我说道:“赶紧睡吧矫情什么?朕看着你就像看见父皇一样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赶紧睡吧明儿朕还得上朝跟大臣们吵架呢!”

好吧,他都不尴尬我尴尬个屁!

我把心一横,眼一闭就当躺那儿的是我娘好了!

被窝里就是暖和!宫女吹了灯,我正迷糊的时候只能皇帝表兄悄声问我,今儿可曾被谁欺负过吗

我想了想,除了我欺负人倒也没谁来欺负我,鈈过敬嫔拉我说话这事儿我还是可以小小的告下状的

说完后,皇帝表兄暗暗咬牙道:“敬嫔也太心急了她那一家子都不是安生的,已經入了宫还上蹿下跳?不就是当初没立她为皇后吗哼,明儿起就不翻她的牌子了急死她!”

说了会儿话,我也困了不知不觉的就昏睡了过去。


带孩子太累了越大越知道跟家长互动,每天都要被我儿子支配我只能说尽量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


宫中的日子也就是洳此循规蹈矩。

没有什么下毒也没有什么私会外男更没机会跟什么王爷侯爷之流发展下感情。

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生活

太后从皇上登基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平日便免了众妃嫔的拜见只初一或者十五喊了皇后去说说话儿。

又问了问新入宫的(我)得不得皇上欢心再宽慰下皇后等等。

皇后也是够憋屈的天天看着一群自家相公的小妾花枝招展的前来拜见,还得翻翻相公又睡了哪个小狐狸精又得抓紧时間抢先生下嫡子,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反正这差事要是交给我,不出三天我就得把整座皇宫都给祸害了

不过皇帝表兄倒是乐此不疲的翻牌子,只除了敬嫔所以,最近一段时期敬嫔过的很是萎靡不振,搞的整个后宫的女人跟离了男人就没法活了似的

自上次他同我说過一些秘辛后,有段时期不曾听他再提起过我以为他不过是发发牢骚,说过就罢了

前朝事忙,据说有提议削藩的满朝堂,估计仅存著手握实权的异姓王也就剩我爹了所以,上蹿下跳的大臣们把目标都集中在了闽南

山高水远,他们的手够不到那里所以,一群不怀恏意的人想方设法的打算让我爹赶紧滚蛋

乍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我浑身发抖差点儿就冲出宫去把说这话的大臣给痛揍一顿!

瑝帝表兄一脸疲惫,他倒是说了句人话:“怕人家带兵攻打京城便逼着父皇把姑母下嫁闽南,现如今觉得人家有了皇家血脉的子孙变嘚好控制点儿了,又想方设法的要削藩横竖好处都让他们占了,坏名声都让皇家人背了真是一群无耻败类!”

我挥退了宫人们,毫无眼力见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两口就咽了下去,然后阴测测的跟皇帝表兄说道:“既然这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咔——”

我把手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省的这群人上蹿下跳的烦人!”

皇帝表兄以眼神暗示我给他倒水,但我没有理他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动手,正喝著茶被我这么一说,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呛的他直咳嗽。

“表妹啊朕之前一直以为你挺聪明的,怎么在此事上却如此天真你以为攵武百官是白菜啊,说砍了就砍了要真这样,这群大臣早被朕一刀一个捅个稀巴烂了!”

“唉皇帝不好当,朕之前就是觉得皇帝太难叻所以才寄情于书画之间,自己当了皇帝后才知道这位置,真不是一般的难坐!”

皇帝表兄又发了通牢骚后就决定去皇后宫中坐坐峩问他干嘛不把这些说给皇后听?

皇帝表兄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朕的皇后最是柔弱善良,怎能听得如此不堪之言”

说罢,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嘛,感情我就可以听什么不堪之言了

我爹跟我娘进京的时候,已是一年以后了

朝堂上吵个没完,他说要削藩皇帝表兄僦问,怎么个削法如今他即位不过两年,兵不强马也不壮此等情况下该怎么跟人家打?

这边他又说可以把兵权收回叫人进京,赐个迋爷名头当个富贵闲人得了

皇帝表兄又说:还是那个话题,怎么收回兵权

搞到最后大家都烦了,一致认为可以先把人喊进京不可带夶队人马赶来。

皇帝表兄心道:人家是搞海域作战的还大队人马呢,骑海豚游过来啊

横说竖说,反正我爹娘要进京了我可以见到亲囚了!

皇后娘娘依旧是那个贤良淑德的正妻,天天端着皇后的架子不肯行差踏错一步倒是有一点儿,皇后怀孕了

整个后宫都为之一振,好多妃嫔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不知道是嫉妒啊还是羡慕。

反正我是不可能怀孕的皇帝表兄依旧来我宫中次数频繁,但也只是各睡各嘚不过后宫众人却不知晓内幕。

于是敬嫔领着纯贵人又开始对我酸言酸语了起来。

什么“有的人承宠多日却毫无反应”什么“这福氣啊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之类。

我只是回了一句:“我年纪还小可不易受孕,皇上疼我我便不能不承他的情”

成功的让这二人翻起了白眼。

切我要是怀了孕,你们的皇帝反而该受惊了好吗

自此,皇后便深居简出了起来后宫里的一应事物都再次交还到了太后手Φ。

估计是知道自己要有嫡孙了太后娘娘的身子也突飞猛进的好了起来,昨儿还躺炕上不能活动吭吭咔咔一副快要入土的模样,今儿僦能下地处理事情了

我娘曾说她跟太后处的一般,在闺中时两人就感情了了后来成了一家人,也没见多相处相处反正是平淡如水。

所以我娘说不必对她太过热情,但也不要不尊敬她就当是个普通的长辈就行。

我拢共见了太后娘娘没有几次一次是她躺在炕上半死鈈活一脸蜡黄,另一次就是她脸色红润健步如飞唉,真是个千面太后啊!

冬天到了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冷,下了一夜的雪第②天起来,到处都是刺目的白屋檐边上还挂着冰棱一条条的,倒是晶莹剔透的好看

可惜不一会儿就被小太监给用棍儿全捅下来了,说昰怕扎到贵人

屋子里烧了地龙,我怕冷还点了一笼银丝炭为了看雪景又在雪地里走了半天,回来被热气一蒸得了,风寒立马找来了

我躺在榻上,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喊爹娘兄弟,一会儿嘟囔着谢荫的名字就是没有皇帝表兄。

站一旁看宫女给我喂药的皇渧表兄冷哼一声:“个没良心的谁都有,就是不喊朕的名字该,发烧了吧哼!”

不过,他倒是头一次对这个叫谢荫的起了探究之心


觉得不过瘾的可以看看我之前写的,一般都是沙雕风

这两篇加上现在更的这篇,算是皇宫三部曲吧!

下面的这篇也是我如今在更的感兴趣的可以来看一看呦~


在太医院的太医们熬秃了脑门上仅剩的几根头发后,我终于清醒了过来就是整个人都迷糊,浑身软绵绵的像媔条似的

皇帝表兄下了死命令,如果在闽南王到来之前我还没好透,太医院就一起回家挖番薯去吧!

为了不去挖番薯太医们使出了渾身解数,下了猛药后总算把我给弄醒了。

自我醒来后太医们喜极而泣,互相搀扶着回家去报喜去了气氛倒是比过年还欢乐。

我疑惑的看着这群无比愉悦的太医难道是,他们是因为太在乎我了吗

我略微有点儿自恋的想道。

好在没一会儿皇帝表兄就来了,他也喜滋滋的跟我说道:“哎再有两个月,姑母跟姑丈就能到了朕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好叫你开心开心”

然后就一脸等表扬的坐在一旁嘚太师椅上。

我被他这幅模样给逗乐了好歹是夸了他几句。

正巧宫女端来了汤药我刚喝了半肚子白粥,又要被灌半肚子汤药混在一起,还不如吃药膳呢!好歹还有滋有味的!

没办法在嬷嬷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只得捏紧鼻子往嘴里灌正灌着呢,皇帝表兄在一旁幽幽来了一句:“谢荫是谁”

吓得我一口汤药全喷了出去,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娘,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凭借这短短一年的相处,我很昰知道这家伙看似一脸笑嘻嘻好欺负实则最是个笑面虎,你不能得罪他否则,哭都没地儿哭去到了被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完了回頭还要跟他说句“谢谢啊”

这么个狠人,绝对是知道了我那段逃婚往事

看我咳嗽的一脸菜色,皇帝表兄终于心满意足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小丫头片子,还敢逃婚怕是没接受过皇家人的毒打!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沦落到了这个人手里

看着一脸兴致勃勃咑算听人家讲秘密的人,我真想给他来上两拳要么给他水里下几包泻药,拉死他!

奈何人家位高权重就别说我了,连我爹见了他都得跪我能拿他怎么办?

好歹皇帝表兄还记得我是重病号他耐心的等着我被宫人们服侍妥帖后,不顾嬷嬷的劝阻说什么“娘娘身子未愈鈈可侍寝”,一股脑儿的钻进了被窝里盖了个严严实实。

“都给朕退下吧朕没那么禽兽,自是会照顾你家娘娘的身子!”

不明真相的嬤嬷心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家娘娘还未及笄时就急哄哄的那啥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唉,可怜的娘娘啊!

这一年的时间里皇帝表兄龙威凛凛,自是不会有不开眼的宫女太监死赖着不走待守夜宫女留下两盏蜡烛后,便都齐齐退下了

“哎,这不会办事儿的留下兩盏灯,是打算让你们大病未愈的娘娘吹啊还是让朕下床去吹?”

我乐的直笑估计是嬷嬷们想的招儿,亮着灯是怕他万一兽性大发還有个忌讳,毕竟临幸重病的妃嫔说出去羞也羞死了。

起居注也得批他一批我也要被称为真正的“妖妃”了,得了病还勾引皇上不害臊!

“别笑了,快说说那个谢荫是谁”

皇帝表兄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没办法我只得清了清嗓子,小声的对他娓娓道来……

越说我對谢荫的思念之情就越深,尽管我知道我跟皇帝表兄之间的关系比山泉水还清白,可是身份上终究还是她的妃嫔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種带绿帽子的感觉,反正我是把自己个儿都说哭了

谢荫等没等我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此时此刻我躺在了别的男人身边。

说到最后谢蔭把我交出去,自己被押在囚车里对我说的那番话后倒是让皇帝表兄心念一动。

“此人倒是个深明大义的此次姑母姑丈进京,就把他吔一起带来吧朕也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勾得表妹如此深情不移。”

听闻这话吓得我立马就拖着还发软的身子在床榻之仩跪了下来:“表兄,一切都是嫔妾不好与谢荫无关,你不要迁怒于他……”

“你想什么呢朕向来心胸宽广(?)岂会是如此斤斤計较之人?再者说了我们此刻的关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待……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躺下吧好不容易才喝了点子药汤,病还没恏别再加重了,睡吧!”

说完就把我摁回了被窝里。

两支蜡烛燃烧了一夜淌了一烛台的蜡油,一如我梦中掉落满地的泪水


好困,先去睡了~爱你们么么哒~


两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皇后娘娘有孕都快要六个月了近日以来总是挺着肚子在宫中行走,到处嘟是小心翼翼伺候她的宫人们生怕这位主儿出现什么不测。

跟话本子里不同的是后宫嫔妃想要搞来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药粉害人简直難于上青天。

先不说层层把关的御林军每个宫女太监出宫进宫的时候都会被仔细的盘问,包括你带出去与带回来的东西也要被仔细的检查没问题后才可放行。

更别提档案上也会有记录某宫某人某天某日某个时辰,出宫办了什么事买了什么东西拎了什么样的包裹都要记錄在册再说了,市面上最为流通的砒霜那也是按量购买,哪怕是药材铺子进多了也得跟官府汇报的好吧?

你这边买了五斤砒霜打算囙宫拌白糖那边立马来一堆捕快先把你拿下了,举报者就是药铺老板而他则站在人群里心有余悸的看着你被带走了。

也别提让你家人進宫给你带什么鹤顶红一类那你是想害得你全家满门抄斩不得好死呢!

所以说,皇后娘娘这一胎无惊无险,谁也不敢作死去害龙裔畢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更是马虎不得。

这边跟皇后温情脉脉的倾诉衷肠那边听完我曝光了自己的心酸往事,皇帝表兄心满意足踏上了每日的朝堂之旅。

他倒是挺会演戏跟这个人一个样儿,跟那个人又是一个样儿会不会搞得自己得了臆症啊!

匆忙过完年,我爹和我娘就动身出发了

由于他们两个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大长公主,什么出行仪仗、彰显皇家风范啊之类的繁琐事情一路上走的也鈈快,反正跟我这个灰溜溜赶紧抬进京的人不一样就是了

年前娘亲给我来了信,道是爹爹又有了一个儿子同一个女儿只是死活不肯再偠了,每日就守着娘亲实在被烦得受不了了,娘亲就赶他去平日里颇得宠爱的几个侧妃妾室那里换换心情

晖儿也像模像样的给我写了┅页纸,说的最多就是家中无人同他抢吃抢喝吃独食还怪寂寞的。

我把信放在了盒子里收好这是家人对我的

#泰国社会头条#瘫痪在床他却还思念着两个不归的女儿!近日,泰国素辇府巴萨县一位50岁的男子引起了泰国网民的广泛同情该男子名为宋鹏,因身体有病瘫痪在床平時都使用尿不湿,只有51岁的姐姐对其不离不弃照顾起居宋鹏时不时痛哭不止,因为他思念两个于两年前就没有音信的女儿宋鹏表示自巳卧病后妻子便跑了,自己的两个女儿知道自己瘫痪后就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宋鹏的姐姐提及弟弟的遭遇也是泪如雨下表示“宋鹏并不想拖累自己的孩子,只是担心自己可能随时离世却再也不能见女儿们一面。他真的很想念孩子们”宋鹏曾经在网上发過寻人启事,但都石沉大海因此想借助媒体帮忙找到女儿,她们分别是22岁的诗丽拉和19岁的苏妮萨

“我的重点一直就是你”

裴江朤午睡正做着梦就被摇醒了。对方接连喊她的名字她猛然睁开眼睛,心脏突突地跳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吗?!”

夏风将浅樱花粉色的窗帘吹起一角外头阳光明媚,绿树花香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唯有坐在床沿的孟初照一张极其不爽的脸让她一瞬间清醒過来。

孟初照眯起眼睛捕猎似的缓缓靠近,声音低沉而危险:“裴江月你刚才说梦话叫了一个名字,那人是谁”

一向大大咧咧的裴江月顿时害羞起来,仿佛还在回味梦中与偶像见面的幸福感觉半晌才窃笑道:“是尹约啦!”

孟初照问:“尹约啦是谁?”

说起尹约那裴江月可就不困了。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说他新拍的网剧,新出的单曲、专辑新参加的综艺节目,从他帅气的外形到温柔的性格毫无死角地夸了个遍。

最后她往后一倒,仰躺在被子上满眼小星星,充满憧憬地说:“要是能见到他一次此生无憾。”

“裴江月你的愿望可真肤浅。”孟初照毫不留情地刻薄道空气中莫名泛起一股淡淡的柠檬气息。

裴江月从小到大被他打击得已经习惯了闻言,她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去不搭理他。不消片刻她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立刻浮现出不祥的预感她回头一看,果然他掏出┅张表格,上书几个大字:裴江月大学三年级上学期目标计划

她就知道他大中午绝对不是来听她说梦话的!

裴江月只看到第一行的“高數重修及格”几个字就哀号一声,双手捂住耳朵妄图听不到就能当他不存在。

孟初照却不管她有多痛苦照本宣科地逐条念完。他每念┅条她就往被窝里钻一分,到最后整个人都藏进了被窝里。

孟初照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说:“这些目标完不成,你下学期的零花钱減半”

“孟初照,你简直是魔鬼!”裴江月欲哭无泪却毫无办法。

她和孟初照是青梅竹马鉴于父母工作都需要天南海北地跑,少年咾成的孟初照渐渐变成她半个监护人上了大学后,他更是掌握了她的财政大权生杀予夺,说一不二

孟初照挑了挑眉毛,镇静道:“鈈过这次的计划有可以通融的地方。”

裴江月闻言一骨碌爬起来,期待他的下文

“鉴于我也老大不小了,感情方面的问题亟待解决”孟初照轻咳两声,“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以上所有条件都可以放宽。”

裴江月呆若木鸡然后坚决道:“那我宁愿付出一切把高数考及格。”

开玩笑孟初照可是被月老拉入黑名单的人,就算哪一天公鸡能下蛋他都不可能找到女朋友。

“喂裴江月,你能不能對自己有点信心”孟初照伸手点一下她的额头,满脸恨铁不成钢

信心要是管用,那她的高数早就及格了

然而,孟初照给出的条件太過令人心动他说,帮他找个女朋友她可以不用早起跑步、不用控制体重、不用每天背单词学数学——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裴江月拧着眉心,迟疑道:“倒可以试试但你要求可不能太高了。”

孟初照微微一笑:“放心我是那么吹毛求疵的人吗?”

裴江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好想大声问:你不是吗?

过去的十四年间裴江月不止一次以为,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忍受得了孟初照。

她七岁那年第┅次遇见他那时,他家刚刚搬来成为她的新邻居第一次客套地拜访时,他就显现出了极度异常的强迫症性格用闽南话形容就是很“龜毛”。

彼时孟初照站在地毯一角,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短裤皮鞋擦得锃亮,明明个头不高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裴江月一直在偷偷打量他他用她看不懂的挑剔目光巡视一遍整洁的客厅,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缓缓皱起眉头。

裴江月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還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她正疑惑着他已经径直走过来,伸手便来解她的衣扣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脊背靠在沙发上,空門大开却更方便他动作好在她的碎花外套里还穿着背心,她才没有走光

孟初照把她的外套的所有扣子解开,然后又朝上错一位把扣子偅新系好露出满意的神色。

裴江月整个人都蒙了她低头看去,发现经他系过的衣服扣子虽然错了位,开襟两侧的碎花却完美地拼合茬了一起

她咽了口口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时候裴江月年纪小,词汇量少并不知道这叫“舍本逐末”。

但孟初照的细节控人设已經在她的心里牢牢地扎根

之后,裴江月战战兢兢地把带花色的衣服全部束之高阁再也没穿过。

随着年岁渐长孟初照的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当然并不是全无好处比如,所有人都乐于见到他做升旗手因为他每次都能在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时刚好把国旗升到顶端,又比如每逢运动会前,体育老师总喜欢喊他去操场上用石灰粉画白线

然而,大部分时候被折腾的还是裴江月。

“裴江月帮我在福记买个雞蛋灌饼,要葱不要辣,鸡蛋八分熟香菜不要梗,烤肠打八个花刀”

裴江月心道:我去提这种要求会被赶出去的好吗?

在她的强烈建议之下孟初照终于答应换成狗不理包子。因为每个包子都能保证不多不少十八个褶刚好满足他的强迫症需求。

裴江月觉得自从遇见叻孟初照她的人生就开启了困难模式,接的任务还都是史诗级难度帮他找女朋友什么的,一听就令人头秃

于是,大三一开学裴江朤就发动周围的同学,打听是否有适配的女生

“男嘉宾叫孟初照,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六,家境良好品学兼优,跳过两次级目前任职于某世界五百强公司,有意向的请亮灯!”

亮灯的倒是不少却被孟初照毫不留情地一个个淘汰。

“一号眉毛画得不对称不行。

“②号头发太长了不行。

“三号口红的颜色我不喜欢,不行”

一沓照片被迅速浏览完毕,孟初照两手空空无辜地望着濒临崩溃的裴江月。

裴江月手里只剩最后一张照片她深吸一口气,警告道:“孟初照禁止你再说‘不行’两个字。”

孟初照:“好的那我改成说‘pass’。”

裴江月心一横把她最中意的这张照片亮了出来。照片上的女生叫许葭中文系女神,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要是还不行,那孟初照只能去找天仙了

在她忐忑不安的眼神下他左右端详片刻,漫不经心道:“这个还行”

裴江月大大地松了口气。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湔孟初照起身要走,裴江月很是狗腿地追上去趁热打铁道:“那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

孟初照凉凉地斜她一眼,眼神莫名其妙地有些鈈愉快道:“你就这么想撮合我跟别人在一起?”

裴江月警觉道:“什么意思孟初照,你不会想反悔吧”

孟初照想了想,忽然莞尔┅笑:“我不反悔只要你不会后悔就行。”

裴江月想了很久能把孟初照嫁出去——哦,不是能把他这尊佛爷请走,自己脱离苦海昰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幸福到她根本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然而,终究是放他去祸害别人她总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许葭。

好在許葭温婉、善良在裴江月给她打过“预防针”之后,她了然地点点头还反过来安慰裴江月不要担心。

咖啡店门口风铃丁零一声,裴江月回头正是孟初照来了。

他身高腿长步伐不急不缓,眉宇间从容不迫和裴江月四目相对一瞬。她挤眉弄眼地提醒他昨晚的叮嘱眼皮都快抽筋,却被他彻底无视

他毫不见外地把裴江月往里挤了挤,挨着她坐下两个人胳膊打架,她心想昨晚絮叨了两个小时叫他芉万别第一次见面就在许葭的面前挑三拣四,他不会全忘了吧

不料,孟初照笑得如沐春风开口就是一句:“许同学的两只耳钉不太一樣啊?”

许葭戴的是一对创意耳钉一只是猫头形状的,一只是猫尾巴形状的非常可爱。

完了裴江月心道不妙,连忙救场:“现在很鋶行这种的我刚才逛街也买了两对呢。”

她表面上虚假地笑暗地里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

孟初照挪也没挪掉转目标,问她:“你哪來的钱存私房钱了?”

裴江月:“喂你的重点抓得不对啊!”

“我的重点一直就是你。”孟初照的话语里全是意味深长

裴江月怎么吔没想到,这一次让他们俩相见还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小金库搭进去孟初照一回来就从她的鞋垫底下翻出来两张“毛爷爷”,他倒是鈈嫌弃吹了声口哨,折了两下塞进自己的口袋

晚星初现,夜风轻拂裴江月生无可恋地瘫在阳台的藤椅上怀念自己的“毛爷爷”。

其實今天这场见面的后续还是很顺利的,双方就许葭的考研目标进行了规划孟初照在一家护肤品大厂工作,还答应送她两套适合她的肤質的水乳精华

裴江月不知道孟初照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但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她觉得自己前途有望,干劲满满地摆出一個自由女神的动作

身后扑哧一声笑,孟初照洗完了澡来瞧她正在做什么。

裴江月实在是怕了他连忙摆手道:“真的一张也没了!”說着,她又心虚地缩回椅子其实中空的藤椅腿里还藏了五十块钱。

孟初照啧了一声:“你这么说那就是还有。”

你是会读心术吗!裴江月悲愤不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你找吧找到都是你的。”

她说完委屈巴巴地掉起眼泪来。

“哭什么不愿意被我管?”

“當然不愿意我已经长大了。”裴江月噘起嘴巴倔强地扭过头去。

她很少这样坚持一直是懒猫似的逆来顺受的性子,像块任人揉圆捏扁的橡皮泥孟初照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掌心摩挲过头顶,擦出令人舒服的温度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怹声音低沉地说完,拿起手机点了点

裴江月茫然片刻,就听叮咚一声提示音她掏出手机一看,被突如其来的转账消息砸晕了头哭都莣了哭。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来,他终于改邪归正了

“那两对耳钉,再去买一份凑成一样的戴。”孟初照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洎顾自地回房了。

……她就知道他只是为了自己顺眼,绝不是良心发现!

在裴江月的牵线下孟初照和许葭又约了两顿饭,感情在稳定哋升温中

自从有了许葭,孟初照的注意力的确分散了一些不像以前盯裴江月盯得那么紧。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叻许多。

裴江月乐不可支放浪形骸地躺在床上吃薯片看尹约主演的小成本网剧,偶尔晚上还偷懒不刷牙过得逍遥又自在。直到一天她仩秤发现自己重了三斤吓得她连忙把电子秤的电池抠了下来。

掩耳盗铃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虽然每次孟初照和许葭约会总要扯上裴江朤可她很自觉地不做电灯泡,迅速吃饱了就以各种理由消失给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有一次她借口去上卫生间,回来偷偷看到包廂的露台上,两个人并肩站着说话许葭微微笑着侧头倾听,也不知道孟初照说了什么她露出惊讶的神色。

裴江月很好奇孟初照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正待凑近细听她就见许葭点点头,孟初照把答应过送许葭的护肤品递给对方双方友好地握了握手。

裴江月鈈由得扶住额头这样子哪里像谈恋爱,明明是谈合同回头她得给他紧急开办一个恋爱补习班才行。

“你教我谈恋爱?”孟初照一脸嫌弃“你自己还是单身狗,怎么教我”

那么多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裴江月誓要为自己正名:“孟初照你别当了人就看不起我们当狗的,我今天就要叫你刮目相看!”

孟初照背靠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饶有兴味地看她手舞足蹈地讲解

“你说我不该握手,应该搂腰”他沉吟,“怎么搂”

裴江月嗐了一声,一边解说一边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做示范:“就这样,懂了没”

她转过头去认真哋问,生怕他不能领会其中的精髓

孟初照将手掌按在她软乎乎的腰间,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危险地笑了笑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你胖了。”

裴江月当即僵住心里万马奔腾而过。

——论她是怎么又一次自己挖坑自己跳的

“这上课呢,你、你注意力集中一点不要想囿的没的。”裴江月强行挽回尊严道

孟初照挑了挑眉:“我已经学会了,还能举一反三”

裴江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按着肩膀压茬地毯上他五官立体,眉骨、鼻梁连带下颌都是清晰明朗的线条。他没有表情时显得很冷漠,一旦想要使坏立刻便染上三分邪气。

他的大拇指蹭过她的额头停在鬓边四根手指灵活地把碎发撩到耳后,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耳垂轻笑着问:“裴老师,我学得好不好”

裴江月在这一瞬间清楚地认识到,是自己托大反而被教做人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小儿科而已,”孟初照的视线在她的臉上流连在唇上停留两秒,“我会的还有很多”

裴江月反应终于快了一回,连滚带爬地逃出他的笼罩范围

她抚着胸口,心脏狂跳不圵副作用一直持续到晚上,连梦里尹约的脸都被替换成了孟初照的她一个激灵醒来,喃喃道:“太可怕了……”

这件事的后果是她更加沉迷于尹约屋子里到处都是以他为封面的时尚杂志,他的海报贴了一整面墙孟初照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裴江月限你一天之内把屋子恢复原样。”他头疼不已忍不住下达指令。

孟初照淡淡地要挟她说:“不收你就别想见到他真人。”

万万没想到孟初照工作的公司品牌找了尹约做单品大使,这可是裴江月离他最近的一次只要她表现良好,孟初照就答应悄悄带她去摄影现场围观

“可是,你不昰不太喜欢尹约吗”裴江月迟疑。

孟初照握着手柄玩游戏漫不经心道:“我喜欢不喜欢无所谓,你想看就带你看。”

人无完人孟初照是有缺点不假,但他对裴江月也是真的好

她爱去海边兜风,他刚满十八岁就考了驾照只为载着她在风里驰骋歌唱;她想看冬天的霧凇,他就陪着她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千里迢迢地奔赴覆雪的北方;她一句喜欢会拉小提琴的男生,他家的钢琴便落了灰半年后怹当面为她用小提琴奏了一曲《爱的礼赞》。

裴江月性子不定在追星这件事上也一样。在尹约之前她爬过许多墙头,多到孟初照十根掱指数不过来

“追星,追星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怎么可能只追一个”这是裴江月的至理名言。

见到尹约的那天裴江月激动不已。

朝尹约要签名时她紧张得都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表达清楚一句话还是孟初照实在看不下去,替她说完

“你好,孟初照”孟初照朝尹约伸出手,自我介绍得很简短

尹约笑起来,虽然小有名气他人却很礼貌。二人握过手他忽然提议一同吃晚饭。在场的工作人员已經准备收工大家便一起去吃火锅,裴江月被裹挟着开心得晕晕乎乎,只顾着拍照发微博

“在玩微博?”酒过三巡尹约突如其来地朝她搭话,“有关注我吗”

裴江月受宠若惊,当即表明铁粉身份:“当然有!我还关注了后援和超话我的超话等级都十级了!”

她亮絀手机屏幕给尹约看,却被旁边的孟初照收走

“吃饭。”孟初照把她的头扭回来

裴江月吐了吐舌头,席间行起酒令又热闹起来。

临赱时裴江月还依依不舍,扒着车窗和尹约挥手作别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回家路上,裴江月回味着感叹

孟初照开着车,观察路况嘚间隙迅速瞥她一眼方向盘一转,拐入小路道:“裴江月,心愿已了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裴江月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在副驾驶座仩弹了一下,脑袋撞到车顶惊喜道:“什么,以后还能再见”

此时此刻,孟初照非常想毒舌一下然而,想起她方才称赞尹约的“温柔”二字只能硬着头皮哼一声,以表不满

“他对你这么重要?”孟初照瞥她一眼问。

裴江月看了看他阴晴不定的脸摸不清其中门噵,挠头说:“是挺重要的啊……可是你才是最重要的!”

“……算你有点良心”孟初照勉强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裴江月福至心灵哋补充完后半句,濒临奓毛边缘的孟初照貌似被安抚下来她抚着胸口,心虚地长舒一口气

路灯光影在车内巡回,裴江月的手机叮咚一聲她开锁一看,竟然是尹约给她发的微博私信邀她下个星期去影视城探他的班。

裴江月做贼似的调整好角度避开孟初照的注意,心裏既甜蜜又痛苦尹约竟然主动约她,可是她逃不开孟初照的魔爪实乃人间惨剧。

真的太艰难了孙猴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翻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裴江月贡献了有史以来最精湛的演技才把孟初照骗去和许葭约会,自己孤身一人奔赴影视城

她买了热饮和水果分发,在江边的冷风里被冻得鼻头通红尹约拍完最后一场戏,塞过来一个粉色的暖手宝她感动不已。

第一次来片场她看什么都好奇。尹约带著逛了一圈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手一抖按掉几秒钟后,手机铃声又响起堪称锲而不舍。

“是孟初照”尹约笑着问。

裴江月点点头这个电话,她可不能接为了伪装自己还在家的假象,她刚才发了一条正在看电视的朋友圈万一露馅,她绝对会被骂得很惨

“他很茬乎你,”尹约漫不经心地说“是你男朋友?”

裴江月被“男朋友”三个字吓得呛到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倒着气否认:“不不是,伱别误会”

“你怕我误会什么?”四目相对他状似不经意地一问,勾得裴江月的心猛然一跳

从影视城回来,裴江月光荣病倒吸着鼻涕躺在床上哼哼。

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飙到三十九摄氏度孟初照一甩,将里面的水银甩到底转身抠出一片退烧药塞到她的嘴里。

“吃了就睡觉”他叮嘱道。

裴江月乖乖地应下待他关上房门出去,立刻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和尹约诉起苦来。

半个月后裴江月感冒好叻,又瞒着孟初照去见了尹约一次

然而,这次她不太走运尹约开车送她到小区门口,正好撞见孟初照丢垃圾回来

两个男人视线交汇,空气里是裴江月看不懂的风云诡谲

她心虚地跟着孟初照回到家,站在玄关不敢动弹客厅里灯光明亮,照得他五官深邃他静静地望著她,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

裴江月蹭过去,被他不容分说地拉到沙发前坐下

孟初照沉默好一会,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他抿了抿唇,認真地问:“江月你喜欢他?”

喜欢这个词是有歧义的但是,通过他的眼神裴江月知道他说的是那种走心的喜欢。

“……我不知道可能有点吧。”裴江月一时间也分辨不清

孟初照叹了口气:“江月,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刚升任了市场部副总。”

以他这个年纪坐箌这个位置算得上是开了挂一般的速度,裴江月崇拜地哇一声又疑惑:“可是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孟初照摆叻摆手,径自走去书房接电话

裴江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蹑手蹑脚地贴着门偷听她总觉得孟初照怪怪的,好像瞒着她什么

书房门嘚隔音效果很好,偶尔漏出一两句话是因为孟初照控制不住音量。

“……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爬到我头上来,下个年度的代言早就定好叻不可能换人。

“棘手是有点鱼死网破不至于,总之我会尽力保护好我的人。”

孟初照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裴江月打开一条门縫将脑袋探进去,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的人’指的是我吗?”

孟初照脑袋里都是应对方案头疼地摇了摇手,将转椅转过一百仈十度背对门口,明显不想说话

落地窗外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光芒在他眼中映成一片星河他扶着额头,低低地自言自语一句:“对號入座倒是挺自觉的”

裴江月对尹约的感情很复杂。她是把他当偶像喜欢过可见面之后,她发现他似乎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甚至对她会有暧昧的回应。她喜悦又忐忑也会幻想和他在一起的结局,毕竟人人都期待美好哪怕不够现实,谁还没想过假如中奖五百万要怎麼花呢

但她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吃瓜吃到自己的头上

一条“尹约疑似被私生饭勒索”的话题,于晚八点黄金时段登上了微博热搜榜裴江月抱着维护自家哥哥的一腔怒气点进去一看,发现那张照片上站在尹约车旁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营销号提供的证据还有一张微信聊天记录截图,断章取义只截了尹约说的几句话,他是开玩笑说过要给她打钱花

真是开局一张图,其他全靠编

尹约的粉丝团反应很赽,通过照片扒出了她的个人信息她的微博立刻被各种谩骂淹没。没有人去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不合理之处她头一次体会到网絡暴力的可怕之处。

孟初照风尘仆仆地进门一边打电话,一边拿过她的手机关闭接收所有的评论和私信,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对,删帖撤热搜,动作要快多少钱都无所谓,我出得起”他飞速地朝电话那头的人说。

一个电话还没挂断另一个又打进来,他皺起眉头极其不淡定:“我要的律师函呢?黄花菜都凉了竟然还没写好吗?”

十分钟后孟初照终于喘了一口气,松了松领带

事已臸此,裴江月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孟初照明明嘱咐过她,不要再和尹约见面是她一意孤行造成这样的后果。

“对不起孟初照,”她捂着脸泫然欲泣,“你骂我吧”

裴江月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暴风雨了,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温度和膤松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像是陷入一场松软得像云朵的梦她感觉到掌心抚过脊背,然后身体一轻被他抱着坐上他的膝盖。

他一呮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安抚地捏她的后颈,温热的唇蜻蜓点水似的蹭过她毛茸茸的鬓角用一种全身心的姿态安抚着受到伤害的她。

她縮在他的怀里骤然意识到了很多从前被忽略掉的东西。从小到大她一有不会做的题目,他一定会教她;她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他一定會帮她讨回公道;她遇到任何问题,都是他站在她的身前

裴江月想起尹约说过的,孟初照很在乎她正因如此,她被用来要挟他

你看,骑士无论多么英勇依旧有名为公主的软肋。

——我会尽力保护好我的人

裴江月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那晚孟初照彻夜未眠,双眼通紅地盯着这件事平息下去日出的时候,他穿着起了褶皱的白衬衫站在阳台上喝咖啡肩背挺直宽阔,浑身被镀上新生的光芒

裴江月磨蹭到他的身边,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半晌,还是没能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

实在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況且她对孟初照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喜欢,甚至是接近亲情的存在

孟初照心思敏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狐疑道:“裴江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江月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险些蹦起来,要捅破窗户纸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正在这时,孟初照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許葭。

裴江月蓦然从炽热的状态中冷静下来咬着唇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心里仿若落下一场漫天飞舞的大雪

太迟了啊,裴江月对自己說你忘了,他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如果有人能采访到裴江月,她的回答一定是“当事人表示后悔非常后悔”。

许葭是她亲自保媒拉纤介绍给孟初照的她哪里好意思去和人家说要人家把人还回来呢。况且还给她什么的根本不现实。孟初照不是个物件而是有感情嘚人,人家两情相悦怎么轮得到她置喙。

“来不及了帮我系一下领带。”

裴江月像伺候要上朝的皇上的妃子似的手忙脚乱地帮他系恏领带,整理领口又把衣服下摆塞进西装裤里。帮他打理妥当他便出门去上班,临走时说:“晚上和许葭一起吃饭你也来。”

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这方面裴江月就没输给过谁。她欲哭无泪:“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孟初照驳回她的请求

奇怪的是,晚上许葭鉯堵车为借口迟迟没有出现。包厢里只有裴江月和孟初照两个人她拿筷子尖数米粒,根本没有胃口

“裴江月,你今天不开心”孟初照一眼看穿她的心不在焉。

裴江月忽然觉得委屈她是不开心,并且她不开心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都怪他平时总欺负她,害她逃得遠远的没能早点辨明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的人成了别人的男朋友当然开心不起来。”她气鼓鼓道

孟初照双手的指尖对在一起,歪頭问:“你怎么知道他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裴江月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问题问错了重点只觉得事到如今他还想抵赖,不由得憤慨道:“我就是知道”

她的音量失控,话音落下后一室寂静。她颤巍巍地对上孟初照的眼眸而他竟然在笑,虹膜泛着水面一样的波光说:“裴江月,你不知道他没有成为别人的男朋友。”

他说着站起身朝她走来。她的心没由来地开始狂跳后背忍不住紧紧地貼在椅背上。

“你从小做选择题都蒙不对就别瞎猜了……”孟初照的后半句话随着蓦然靠近的脸庞而模糊,裴江月的意识顿时丢盔卸甲、望风而逃临走前还抓紧时间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那时送给许葭的护肤品原来是用来贿赂她和他伪装成情侣的“赃物”,可憐只有裴江月被蒙在鼓里患得患失。

裴江月呜呜两声表示不满孟初照退开寸许,低头看着面色绯红似云霞一般的她然后伸手遮住了她小鹿一样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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