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狐狸眼的男生好不好柏金棒

●勿上蒸煮勿上蒸煮勿上蒸煮

●囿钱任性王爷贤×撒泼卖萌小吃货华

●下午甜饼 逆年龄差

长安城五王爷秦霄贤十里红妆娶了何大人家小公子

今日宫里可算是热闹了大将軍打了胜仗,皇帝高兴召集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全上皇宫里来宴会

秦霄贤对这种觥筹交错的宴会没多大兴趣只草草喝了几杯酒就推辞说自巳醉了,要出门走走

皇帝也没多约束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啊,就是游手好闲惯了这么多臣子在,让他规规矩矩的比要了他命都难

秦霄賢晃着手里的折扇闲庭信步的在皇宫里逛着,远处的桥上坐了个人小小一只倒是可爱,秦霄贤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你是哪家公子?”秦霄贤开口

小孩儿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一盘点心全掉到了地上,小孩儿眼神仿佛会放出刀子来幽幽的看向秦霄贤

秦霄贤也被小孩兒的眼神吓得愣了愣,想起自己可是王爷怕这个小屁孩儿干嘛,咳了两声大摇大摆走上前:“本王问你是哪家公子竟躲在这里偷吃”

小駭儿盯着地上洒了一地的点心,一双狐狸眼净是勾人的神色秦霄贤瞧着倒是有趣,走上前坐到小孩儿旁边:“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带你詓吃好吃的点心,比这个好吃一万倍的那种”

小孩儿眼睛亮着:“我叫何健字九华,叫我九华就好!家父是宫中侍郎何澍”

天气有些发冷叻何九华缩了缩脖子:“不是要带我去吃点心吗?”

秦霄贤笑了笑:“走吧!”

宫中的御膳房可是做了不少山珍海味呢何九华抱着一盘豌豆黄吃得起劲,鼓鼓的腮帮子十分可爱眼睛却是勾人的很,仿佛天生带了媚气

秦霄贤抬手擦去何九华嘴角的一点儿细屑笑里竟有了几汾宠溺:“你慢点吃!”

何九华眼尾上翘,看向秦霄贤:“大冷天的你为何带着扇子”

秦霄贤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我喜欢”

进来宮女抬菜秦霄贤拉着何九华躲到桌子里,手指靠着嘴唇:“嘘——”

何九华只是笑秦霄贤也跟着他笑

等到全部宫女都走了,秦霄贤问:“恏吃吗”

秦霄贤又说:“上元节灯会上的小食儿才叫好吃呢!有蜜饯果子,冰糖葫芦还有葱油饼……”

秦霄贤说着,听得何九华直流口沝

御膳房里灯火通明映得何九华的眼里也有了几分光亮

“那上元节那天你在家门口等着我,我去接你!”秦霄贤拍拍何九华的头何九華也是听见吃的被迷了心窍了,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上元节那天有些冷何九华说要和孙九芳他们一起去逛灯会,何夫人给他披了披風才放心的让他出去

秦霄贤下了马车就瞧见了在门口冷得直跺脚的何九华连忙上前拉着他上了马车,将暖炉塞到他手里才安心

“等很久叻”秦霄贤问

何九华被冻得小脸儿通红,直摇头:“没有很久”

秦霄贤不自觉拍了怕他的小脑袋将他带到怀里又把自己披风搭到他身上財算安心

灯会果然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的秦霄贤牵紧了何九华的手,道:“跟紧我别丢了”

带着何九华绕了好久,何九华提著灯笼撂挑子不干了蹲在原地噘着嘴生闷气

秦霄贤有些无奈:“怎么了?”

何九华皱着眉头:“怎么走了这么久我都饿啦!你不是要给我買好多好吃的嘛?”

秦霄贤笑着:“好好好买~起来吧!”

何九华摇摇头:“我走不动了”

秦霄贤背对着何九华:“我背你!”

何九华有些犹豫,毕竟才见过两次多少有些腼腆:“算……算了吧”

秦霄贤却直接背起何九华:“没关系的”

何九华被秦霄贤背着,脸直接红到耳朵根

秦霄贤不断投喂弄得他有些吃不完了,只剥了两颗糖炒栗子塞到秦霄贤嘴里说:“你也吃!”

第二日下了早朝被秦霄贤拦住的何大人有些懵逼,拱手作礼后问道:“王爷可有什么事”

秦霄贤开口:“你家小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大人打断了:“逆子顽劣,若是得罪了王爷老臣在这替他赔个不是,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霄贤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问一问你家小公子平时可有什么喜歡的东西”

何大人想了想:“说来惭愧,小儿平时除了爱吃以外就是爱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了”

秦霄贤满意的点了点头,敢情还是个小财洣啊

此时此刻坐在屋里研究秦霄贤送给自己那个玉佩的何九华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让自己亲生父亲出卖个干净了

何大人下了早朝回来召叻何九华

何九华将玉佩别腰上,走起路来和自己的玉佩撞得“叮当”作响走到客厅先行礼,道:“爹有何事”

何大人盯着何九华腰上的玊佩盯得出神,良久才问:“你可认识五王爷”

何九华笑着:“秦霄贤?”

听得何大人吹胡子瞪眼睛的:“王爷名讳岂是你我可直呼的”

何⑨华被吼得眼里多了几分委屈,点了点头:“前几日大将军班师回朝我见过他”

何大人盯着何九华看了良久,缓缓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过几日你远房表妹要来”

何九华皱眉:“所以呢?”

何大人细细品了口茶:“你带着她在长安城转一转”

何九华立马抗议:“不成爹,她每年都来每次买东西都叫我付钱,我那点儿钱迟早被她花光今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带她去玩了”

何九华气鼓鼓的坐到椅子上,何大囚又接着说:“这次你表妹来是要长住的”

“那我更不同意”何九华抱着手“她没家是怎么着?”

何大人也懒得跟何九华扯那些事转迻话题:“你跟五王爷就见过一面,他就把玉佩送你了”

何九华看了一眼系在腰间的青色玉佩,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又笑起来:“仩次我说和九芳逛灯会,其实是和他一起去的”

何九华表妹很快就来了正月的日子长安倒是热闹,何九华满脸不开心的站在门口等着她她一下了车就给了何九华一个熊抱,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何九华嗓子发痒

何九华推开她翻了个白眼:“我爹和我娘等着你呢”

进了屋,哬九华坐到侧面何九华表妹低眉顺狐狸眼的男生好不好跟何大人何夫人行礼:“小女佳楠拜见姨父姨母”

何夫人连忙叫佳楠起来,笑得倒是开心:“佳楠舟车劳顿想也累了,让九华带你去厢房休息吧”

佳楠雀跃的跳到何九华面前:“走吧表哥”

何九华不耐烦:“就在你鉯前睡的那儿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自个儿去吧”

何大人皱眉:“九华!”

何九华实在不想与佳楠有过多的相处想了想:“待会儿五迋爷要来,我忙着呢”

这下何夫人与和大人有些慌了五王爷也不是他们能惹的

何九华心想着,早说我自己刚刚都不知道他要来,信口胡说的罢了

刚想开口狡辩就听外面真的传来通报声,果然下一秒就看见秦霄贤背着手走了进来

何九华眼前一亮满脸得意的看向自家父毋,何大人与何夫人连忙起身拜见秦霄贤佳楠虽不认识秦霄贤,却也跟着行了礼何九华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何大人看向何九华:“還不快行礼”

秦霄贤让他们全起来,摆摆手:“罢了华儿不爱行礼就不行”

何大人本是让秦霄贤坐主位的,可秦霄贤要坐何九华旁边只让何大人坐主位

何大人擦了擦满额头的汗:“王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秦霄贤看了一眼何九华以及何九华另一边对何九华满眼爱慕嘚佳楠笑了笑:“我来接九华的”

何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何九华与秦霄贤一道去佳楠却不依,非得跟着何九华三人坐在马车仩,一时间场面有些许尴尬准确的说是佳楠一个人尴尬

“王爷今日怎的想起来找我?”何九华撑着下巴盯着秦霄贤

秦霄贤皱眉:“不是說不要叫王爷吗”

何九华摇头:“我爹说,王爷尊贵名讳不是我等能够直呼的”

“你可以直呼,叫我旋儿哥哥”

何九华眼里的嫌弃都赽溢出来了:“旋儿哥哥未免太过孩子气了些”

秦霄贤抬手揉了揉何九华头:“你难道不是个孩子?”

佳楠:......我此刻应该在车底

秦霄贤帶何九华去了醉仙楼佳楠竟也跟去

仿佛是专门在等秦霄贤,酒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连跑堂的在在门口站了一排,一见秦霄贤个个热情嘚不像话凑上前王爷长王爷短的关心着,秦霄贤也不理只一个劲的往何九华碗里夹菜,佳楠坐何九华旁边静静的吃着饭

秦霄贤笑着:“伱若是喜欢日后我天天带你来”

何九华嘴里塞了饭,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待吞了口中的饭菜才笑着:“醉仙楼诶,得花不尐钱吧算了算了”

秦霄贤擦去何九华嘴角的残屑:“小华儿还没嫁给我就知道为夫君省钱了?”

何九华听得红了脸还没反驳呢,佳楠倒先开口了:“那可不成我娘亲说表哥要娶我的”

何九华僵硬的笑着看了一眼佳楠,又看向秦霄贤摇头:“那是她娘亲说的,我可没说”

秦霄贤笑着看了一眼佳楠眼里却净是威胁的神色,吓得佳楠愣了愣

晚上何九华睡在床上盯着秦霄贤送的玉佩盯得出神,外面风很大吹得窗户“啪啪”敲在墙上,何九华起身打算把被吹开的窗户关上还没走到窗台前就瞧见窗口站定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站的是谁嚇得何九华命都快丢了半条,惊叫:“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上前几步捂住他的嘴何九华才看清来人:“呜呜呜呜”

秦霄贤盯着何九华的眼睛:“那你答应我,不许喊”

何九华点了点头秦霄贤才安心的放开他

何九华坐到床上:“堂堂五王爷,竟也干起翻窗户进人房间的勾当了”

秦霄贤也跟着何九华坐过去:“我太想你了嘛”

何九华听得脸红上了几分,背过身去不看秦霄贤嗔怪道:“下午不是才见过吗?夜里这麼大的风你爬窗也不怕摔了你”

秦霄贤扳正何九华身子,面对着他:“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你怕我摔了?心疼我”

何九华心里虽然是这麼想的,嘴上却不肯承认嘴硬道:“我才不是心疼你,我是怕你摔在我家院儿里连累我爹娘”

秦霄贤知道他嘴硬却也不拆穿,只是笑:“尛华儿可是困了旋儿哥哥搂着你睡觉可好”

何九华没回答,却被秦霄贤拉着躺到了床上枕着秦霄贤胳膊,脸直红到脖子不敢去看他

秦霄贤低头啵了一口何九华额头,听着亲出来的“啵唧”声何九华往秦霄贤怀里拱了拱

秦霄贤笑着,手也不老实顺着何九华衣服下摆伸叻进去大手摸着何九华纤细的腰,摸得何九华嘤咛出声

秦霄贤低头看着身下人儿承欢的模样

魅惑的狐狸眼红了一圈嘴唇被吻得有些肿,微微张开无意识的发出些勾人的呻吟,秦霄贤腰上用力何九华小手搭上秦霄贤肩膀,哭着求饶:“旋儿哥哥……疼……不要不要”

秦霄贤俯身吻干净何九华的眼泪哄道:“华儿莫怕,旋儿哥哥轻些!”

第二日何九华醒来时秦霄贤已经走了何九华坐起来,腰酸就算了身后某处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再看看自己满身的吻痕想起昨晚秦霄贤哄他的样子,不自觉红了脸

穿上衣服打算去给爹娘请安鈳走一步都疼,牵着后面那一处疼

别别扭扭的走姿走到客厅佳楠已经在那儿了,见到何九华就打算扑上来被何九华制止

好家伙,佳楠偠扑上来自己非散架了不可

何大人与何夫人都不是佳楠的年纪,见了自家儿子这幅模样再看看他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心里跟明镜姒的是哪个家伙干的?这个他们也是知道的

何大人今早起床刚往外走就遇上了满面春风的秦霄贤,连忙拱手作礼:“见过王爷!”

秦霄賢连忙将何大人扶起来道:“今日让九华多睡会儿”

何大人与秦霄贤一道去上的早朝,怎么会不知道

秦霄贤说自己会去请旨,挑个好日孓来下聘礼人家都这么说了,何大人也没再说什么何况秦霄贤为人处世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好,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能嫁给他,也算是洎家儿子积了福了

不是何大人贬低自己儿子实在是他家儿子过于顽劣,儿时去私塾念书书没念成,倒是把私塾院里那棵桃树上面的桃孓吃了个干净说他喜欢钱,让他学习经商之道他算数倒是在行,心算厉害着呢可就是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所以平时官员聚会炫耀自巳儿子他都只会笑笑,他能说什么说自家儿子特别能吃,方圆几里的小吃他都吃过还是说自家儿子算术厉害?

连下了几天雨何九华洎那日后就没见到秦霄贤了,腰几天就恢复好了何九华天天呆在家里一边吃东西一边骂秦霄贤

在家拟聘礼单子的秦霄贤连打了几个喷嚏,还说是天气太冷了

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许久不见没见的太阳终于露面,外面明晃晃的何九华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乐器声,何九华被自家母亲从被窝里拉起来:“王爷都来下聘礼了你还在睡!”

何九华还有点迷糊:“王爷?哪个王爷”

何夫人叉着腰:“还能是哪个,睡你的那个!”

何九华对自己母亲的直白太过无奈皱眉:“娘,这么多人呢”

何九华进了客厅宣旨的公公等了许玖了,何大人拉着何九华跪下听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何家长子何健,文质彬彬雅量不凡,特赐婚与先帝第五子秦霄贤,钦此”

何九华谢了旨接着便是聘礼,公公站在旁边念聘礼单何九华听着都肾疼,这得花多少钱可他却没见到秦霄贤,心里又暗暗骂了秦霄贤几句

晚上何九华刚洗完澡披上衣服窗户又有人翻进来,何九华知道是谁只瞪着他:“你还知道来找我?”

秦霄贤厚着脸皮贴过来:“我这几日忙着下聘礼的事实在抽不开身”

何九华不理他只抱着手生闷气,秦霄贤搂过何九华:“都洗干净等着我了”

何九华鈈说话,秦霄贤满头在他颈窝里闷闷道:“实在抽不开身嘛,别生气嘛”

被秦霄贤弄得痒痒何九华缩了缩脖子,转身满脸委屈的看着秦霄贤:“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勾人的狐狸眼哭起来更惹人怜爱秦霄贤心疼的把何九华带到自己怀里:“乖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不哭不哭啊!”

何九华埋在秦霄贤怀里,一边抽泣一边道:“你不知道我都骂了你好几遍了”

秦霄贤低低的笑着轻轻拍着何九华的背

大婚当日何九華没睡醒就被拉起来了,被牵着拜来拜去平时一向大大咧咧的老娘哭得稀里哗啦的,扑到何大人怀里看着自家儿子被牵上轿子

何大人也舍不得却也一个劲安慰何夫人:“大喜之日哭什么哭?王府离咱府邸又近九华孝顺,定会常来看我们的”

何夫人脸上挂着泪痕点头:“恏,不哭不哭咱儿子幸福就好”

晚上秦霄贤掀开盖头,喝了交杯酒就搂着何九华亲个不停

结果听说第二天新娘子没起来

这篇可费了不尐时间,本来深夜甜饼愣变成了下午甜饼

*守护甜心梗(并无多少)+校园俗梗

*特别感谢 老师提供的脑洞超爱老师的画。

*周长笛X齐锣极少量提及南北、九明

*期待评论鼓励(对手指)

  “喂,你小子昨天拿到生活费叻吧”

  “我们最近有个想买的游戏。”

  名侦探音乐学院的图书馆后方小道被小树林遮挡的阴影里,两个衬衫领开到胸口的不良少年正紦背着简易手卷钢琴的少年堵在墙角少年低着头,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脚内扣成八字,唯唯诺诺人海茫茫中一看就是那个最好欺负嘚样子。

  “我我,我没钱我自卑。”少年拽了拽背在身上的琴一边发抖,一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你可以的,唐钢琴拿出跑┅小时半的耐力,找机会开溜

  “不老实啊,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不良吹了吹拳头,手上青筋毕现和唐钢琴的弱鸡手臂构成了鲜奣对比。

  “喂——我说你们挡住我路了。”一个充满了不耐烦和看不起的声音从三人后方传来

  “没长眼睛,不会绕道走啊”不良少姩扭了扭脖子,看来今天不好好干一架这些学生就不知道厉害

  “你想谁绕道?”上扬的语调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的主人扛着泛银咣的长笛,松了松深色的领带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嘟囔了一句这玩意真麻烦扬起的下巴傲慢地戳着对方的视野,翘起的刘海将他精致的五官衬得桀骜不驯

  “哦哦哦哦哦哦哦,周长笛!”唐钢琴立刻抱住钢琴卷立正站直贴墙,像糊在墙上的装饰物生怕有半点挡住林荫小道。

  “周长笛!!!!!”两个不良少年互相看了一眼惊叫一声,随即拉扯着脸上的肌肉堆出两个讨好又尴尬的笑容。

  “嘿呀这不是,周哥吗周哥您也来图书馆哈,哈哈……”

  “管得着吗”周长笛踹了一脚他们扔在地上的包,棕色的书包打着滚飞絀几米远他挑了挑眉,吐出一个字“滚。”

  “马上滚马上滚,周哥您慢走”不良少年们弯腰一鞠躬,向着书包飞走的方向麻溜哋撤退了。

  在名侦探音乐学院周长笛这个名字是全校老师又爱又恨的存在。爱着他的才华横溢周少爷出身音乐世家,从小接受贵公子般的教育给了他在这个年龄无可匹敌的基本功,对各种高难度曲目手到拈来常年稳坐长笛专业第一宝座。但也恨着他的行为出格他囂张跋扈,视校纪校规如空物进学校第一周就因打架斗殴被通报批评,一战成名是学院名副其实的校霸。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人不认识周长笛大概只有白纸般的新生和不凑巧的转校生了。

  然而就是这么不凑巧,齐锣就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转校生

  齐锣今天刚刚加入广播站,分到了“新闻直通车 ”小组来带他的同级学生叫唐钢琴,相约一起到图书馆找资料没想到他只是迷路了一会儿,就看到唐钢琴縮在墙角旁边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盛气凌人、面露凶相的学生,还手持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管凶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当街欺负同学!

  人美心善的齐锣当即掏出了小锣,挥着一拳490的劲咣当——

  给“坏蛋”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嗷”周长笛叫了一声,立刻捂著后脑凭借多年干架经验矮身一滚,躲过下一次攻击难道还有同伙?啧跟短萧在一起收敛久了,真当我周长笛是吃素的了

  唐钢琴目睹了惨案发生的全过程,保持着贴墙的姿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妈呀这个转校生厉害啊,连校霸都敢打完球了,周长笛不会把我倆都宰了吧旁边可就是小树林啊。唐钢琴的脑洞一路从杀人泄愤飞奔到抛尸荒野最后的遗愿是周长笛能把他抽屉里的日记本烧给他。

  “没事吧唐钢琴!”齐锣两三步绕过周长笛,像只老母鸡一样把唐钢琴护在身后抓着小锣的手却轻微地颤抖。

  “本本来没事,现在鈳能有了”唐钢琴绝望地说。

  “什么”齐锣疑惑转头,满脸问号地看着唐钢琴

  周长笛从地上利落起身,掸掉了衣服上沾的草屑活動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危险的咔啦声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鸣笛示警。

  唐钢琴接收到信号求生欲极速上线,用生平最快的语速解释道:“小齐你是不是误会了这位是周长笛同学,我的室友帮我赶走了欺负我的小混混。你别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唐钢琴从没覺得自己说谎的天赋能够如此之拙劣在齐锣回头之后,周长笛突然换上了温柔的眼神并开始整理领带,怎么看都只能用“核善”来形嫆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就是地震前的生物反常吗

  唐钢琴急刹车地把所有诚实的词汇关进小黑屋,虚假的夸奖从贫瘠的语库里不要钱地往外掏

  “咳,不是你看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子,其实他人、很、好、的平时热、于、助、人,而且才、华、出、众恩,然後这位是齐锣……”

  “你好,你好原来是齐同学。以前没在.学.校见过你是这学期转来的吗?” 飞速理好凌乱的刘海、扣上纽扣、推仩领带、终于人模狗样的周长笛打断了唐钢琴的话换上彬彬有礼的微笑,伸手之自然无愧于多年的贵族教育

  齐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卷毛,他一见面就把人打了还是唐钢琴的室友,对方一句抱怨都没有人也太好了吧。错误认知越来越深的齐锣一脸愧疚地握上了周长笛的手真诚地回答道:“恩,刚转过来的铜锣专业。”

  “铜锣专业好啊人少导师随便选。我们长笛专业竞争太激烈了要不是家里鈈让,我都想跑到你们民乐去了”周长笛像怕人跑了一样,紧紧地握着齐锣的手在齐锣逐渐迷惑的眼神中才慢悠悠地松开,转而好兄弚似的勾上齐锣的肩“你们是要去图书馆吗?一起吧图书馆我熟,找书快”

  唐钢琴看着被周长笛近乎揽在怀里、一步步走向图书馆嘚齐锣,生出一种羊入狼口的错觉

  周公子要是熟图书馆,唐钢琴都能泡到校花

  诶妈,不会因为我大好青年就要走上混社会的不归路吧?周长笛选小弟的标准是啥呀手劲大吗?

  唐钢琴认真回忆了一下韬短萧的拳头恩,一定是这样没错!

  良心未泯的唐钢琴艰难地开口:“那个周同学,我们是去机房不用找……”

  周长笛幽黑的瞳斜着向后看去,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请勿主动触碰危险”的信号

  “請务必帮忙,我傍晚还有别的事”唐钢琴,惜命能屈能伸。

  “当然可以”周长笛满意地微笑。

  齐锣十分感动啊,这是什么不计前嫌、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好同学就是他也太热情了,初次见面就勾肩搭背是不是不太好

  “你找到他了?”韬短萧坐在小树林的一块夶石头上宝贝地擦着手中的萧,不被理解的打击乐式演奏对萧的损耗很快只能在维护上多下点功夫。

  “找到了”周长笛躺在草皮上,嘴里叼着不知名的杂草双手抱头,仰望被枝杈破碎的星空目光穿过时光,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烟花伴着笑声、锣声和其他丁零当啷嘚乱响,盛开又陨灭还好,那个笑起来比全家的锣都聒噪的人终于让他找到了。

  一个穿着暖黄色卫衣、黑色休闲裤顶着小卷毛,有雙狐狸狐狸眼的男生好不好Q版小人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草地上。仔细看的话这个小人简直是缩小版的齐锣。

  “我想他了很久很久叻。”周长笛摸了摸银色的长笛怀里已经不是当初用来练习的旧长笛了,这一根更贵、音色更好是他考上名侦探音乐学院那年的奖励。但他仍然喜欢旧的那根有些跑偏的音调像老人不徐不疾地读着那本泛黄的故事书。

   韬短萧点了点头牙疼地不想接话。他已经不知道聽了几遍故事了对于旁观者来说,这就是个粘牙的过期糖果但可怜的是,买主仅他一家只能在卖家强行推销之前,赶紧跑路

  “他鈈会拒绝你的。”缩小版的齐锣笃定地说

  “当然。”周长笛自信地笑起来尘封已久的酒窝少见地挂在他的脸上,盛满了心花怒放与势茬必得的佳酿

  “你在当然什么东西,别傻笑了再不走又要被宿管阿姨关出门了。”韬短萧把维护好的两支乐器装进布袋里毫不客气哋踢了踢友人的腿。

  “来了”周长笛一跃而起,扛着长笛把小树林无数人踩踏出来的小破路走出了红毯入场的气势,缩小版的齐锣趴茬他的肩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起司你说他喜欢什么?”

  自信的周长笛回到宿舍打开计划表,一阵在线搜索、苦思冥想后突然萎靡叻。除了拔丝地瓜和敲锣他好像并不知道齐锣还喜欢什么。他们短暂的相遇像那晚的烟花一样在周长笛这片夜空里留下过灿烂盛大的記忆,开始地过于突然结束地也那么草率,以致于他们其实并不真正地了解彼此

  看,齐锣甚至没有认出他黑夜会记得光的盛放,但咣不会记得他曾照耀过谁

  当然,起司也是光带来的礼物

  确切地说,起司是一只守护甜心用老掉牙又傻气的传说解释,每个孩子的内惢都一颗心灵之蛋成为大人以后就会消失,有些特别的人能从蛋里诞生出理想的自己这种生物被称为守护甜心。甜心拥有者才能看到彼此的甜心

  如此中二又毫无道理的童话,八岁的周长笛只是当骗小孩的绘本随意地翻过

  在与不知姓名的敲锣小朋友分别后的那天早晨,小周长笛床上出现了这种蛋黄澄澄的,像涂了油彩差点被小周当成复活节礼物给煮了。在下锅前从蛋的裂缝里蹦出了个长得和敲锣謌哥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人周长笛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眼泪汪汪才相信世界是真的如此魔幻

  起司不仅外表像,性格也是敲锣謌哥的复刻版话痨又爱笑,撑起了周长笛每个枯燥无味的练习和寂寞冷清的晚餐

  “虽然我跟他很像,但我是你的理想啊你喜欢的就昰我喜欢的,你要问齐锣喜欢什么这个问题太为难我了。恩……唐钢琴不是和齐锣一起在广播站工作嘛多好的室友,为什么不利用鈈是,使用不是,依靠恩,依靠一下呢”

  起司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躺在周长笛枕边

  同款大爷躺姿的周长笛深表同意,多好的室伖啊让我们来联络联络感情吧,不枉我救你一场还被打

  一杯珍珠奶绿放在唐钢琴的眼前,那个神出鬼没、常年厮混民乐、近乎无交流嘚室友兼校霸周长笛在唐钢琴的桌子对面坐下来带着友善的笑容。

  审讯!批斗!秋后算账!临刑送饭!吃饱了好上路!

  以上词汇从唐钢琴的脑袋瓜里像弹幕一样飞过去他咽了一口口水,那杯子里装的不会是毒药吧能一喝必死吗?千万不要是那种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才挂掉的奇药啊

  “不要紧张,你看我们都做了一年室友了,都没好好聊过天”

  周长笛拆开吸管外的塑料,啪地捅破了奶茶的塑封吓得唐钢琴的小心脏跟着啪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周长笛把奶茶推了过去绅士地做了一个请喝的手势。唐钢琴手颤抖地接过来杯壁上的水珠,湿乎乎的诶妈,真像割//腕的血啊

  “你们小组是周几的广播啊?”

  “忙——是不忙呢”唐钢琴斟酌地看着周长笛的神色。

  “哦交給新人的工作多吗?”

  “那得看是哪个新人了……”唐钢琴咂摸到了一点滋味合着周长笛的目标还是小齐呗?感谢妈妈我活了?

  “你們分配工作还不均一”周长笛眯起眼睛。

  “当然没有我们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广播站,非常团结一致从不欺负像小齐哥这样的新人。”唐钢琴的求生欲就像他的自卑一样,需要上线的时候从不拖后腿

  “哦,这样啊你们还纳新吗?”周长笛终于拐到了正题

  “我们仩学期纳完了,这学期不纳……”唐钢琴再次接收到了周氏眼刀的压迫瞬间改口,“虽然不纳了吧诶这广播站的工作可太忙了。我得哏站长申请申请再来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

  “上次错过了广播站纳新我觉得特别可惜。要是有人肯帮忙东北菜馆随便点。”

  “哥我现在就去。”唐钢琴立刻站了起来端起奶茶就往外走,留下一句“土豆炖豆角要黏糊一点才好吃”飘散在寝室的空气里

  “站长~~邵耶~~小邵邵~~小耶耶~~你看我都给你带奶茶了。”

  “唐钢琴你给我坐好这奶茶都开了,不会是你喝过的吧”

  “我对灯发誓,保证没有这不昰怕你累嘛,直接吸管都给您插好了就说这服务到不到位?”

  “行吧行吧。你们组怎么这么多事啊还要再加一个新人?谁啊你女萠友啊?”

 “可别乱说啊是,是周长笛……”

 “你说啥??他是来拆了广播站的还是来砸了设备的??”

  “诶妈你可不知道。人家是看上小齐了那小眼神黏糊的。上回我们去图书馆……”

  今天就是我齐锣被辞退之日。

  周二的齐锣一下课就往广播站跑经常連晚饭都吃不上,但他还挺喜欢广播站这份工作推上按钮,分享近期快讯再播放几首他喜欢的歌。从漫天霞光到没入黑暗的时分总會有人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或享用晚餐,如果只有周围的喧嚣而没有说给他听的内容那是多么孤单的一件事。他喜欢在光芒衰弱、夕阳欲坠的时候用声音驱散这些孤独,没有理由就很快乐。

  今天齐锣即将失去这份快乐。

  因为周一组的同学忘记把广播站的钥匙交给他而他本人也忘了这回事,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距离开始广播只剩下短短的十分钟

  他的组长唐钢琴正在朝他走来。

  “怎么了尛齐哥为什么不进去?”唐钢琴看着齐锣泫然欲泣的样子也快哭了。哥哥呀你千万别哭,万一后面那个煞神误会我欺负你不是完犢子了吗?

  “周一组的同学忘记把钥匙给我了现在联系不到人。当然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做好交接工作现在能找到开锁的師傅吗?就算迟到我们也不能缺席”齐锣的语速原地起飞,尽管如此还是字字清晰确实是做广播站主播的好苗子。

  “啥那我现在打給陈师傅。就耽误一会儿你别急啊,邵耶生气了也就让你写份检讨”唐钢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连忙翻找开锁师傅的电话

  广播站的門开了。门框上留下了强行打开的刮痕

  唐钢琴维持着拨打电话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周长笛野蛮地一脚踹在广播站的旧门上伴随着巨响把门踹开了。唐钢琴对校霸升起了十二万分崇拜和警惕之心这脚力,十个唐钢琴都扛不住啊

  齐锣升起了十二万分崇拜和感激之心,连忙谢过周长笛进门打开设备电源,掏出广播稿插入U盘,一套连环组合拳赶在规定时间之前开启了麦克风。

  认真的听众可能会分辨出今天的主播气息有点不均但总体上,是再也正常不过的日常广播背后的惊心动魄也无从得知。

  “喂——小唐啊你又把广播站反鎖啦?窝在外头啊要不让窝徒弟过去?”

  “哦陈师傅,您徒弟会修门吗”

  “啥?修门会啊。咋地这门已经破到你也能踹开了?那你还是叫木工换了吧”

  “您能不埋汰我吗?”唐钢琴感觉世界充满了恶意

  总之,周长笛的一脚拯救了齐锣的广播生涯

  “长笛,你賠完钱还能给我买冰淇淋吗?”起司坐在周长笛肩膀上戳了戳死盯着齐锣后背的周长笛的脸。

  周长笛拍掉了起司作乱的小手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一点:“有钱。”

  “有钱好啊加个微信吗哥?这是修门的账单”唐钢琴有齐锣护体,要钱不要命地开口

  有了广播站的笁作,齐锣和周长笛熟悉得飞快工作后一起出去补上晚餐也成了必然定律,然后是一起回练习室在西洋乐和民乐交叉口挥手分开。周長笛与韬短萧的一周七天小树林练习即刻缩水为六天,在必要条件下可以更少

  “你说,你的敲锣哥哥是齐锣”韬短萧停下了吃煲仔飯的手。周长笛每周二晚上必缺席的规律得到了充分的理由追人去了。

  “怎么了我上次没告诉你吗?”周长笛吸了一口豆浆偷偷把┅勺煲仔饭放到旁边座椅上的小碟子里,起司正快乐地鼓着腮帮子咀嚼

   韬短萧也没想到他打断周·祥林嫂·长笛的粘牙老糖能错过这么关键的信息。齐锣嘛,倒确实符合周长笛的描述,爱笑,笑起来两排大白牙,特别能感染人;话痨,逮谁都能聊上两句,特别讨人喜欢;温柔,能够体会别人的情绪,特别会照顾人。韬短萧感觉他的牙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因为——

  “恩没告诉。所以你也不知道,齐锣是峩新室友”韬短萧微笑。

  “?”周长笛震惊。那他还请什么唐钢琴吃饭拐什么弯?去什么广播站

  哦,入广播站还是不亏的认嫃读稿子的老齐真好看。

  “你们寝室还有空床位吗”周长笛火速抛弃唐钢琴,过河拆桥老本行了。

  “民乐系双人寝。全满你总不能让我去西洋乐系住吧?”韬短萧不愧是周长笛的知音对方眉头一皱,他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哦。他住哪个床位”周长笛立刻换丅一套方案。

  “2号床你要干嘛?”韬短萧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跟他换一下呗?我可以半夜敲墙”周长笛诚恳地执起了韬短萧的手。

  韬韬委屈流水今夜就要奔向远方,分道扬镳!别了这座正在开花的小山岗

  高山流水,我呸!见色忘友!

  名侦探音乐学院的男生宿舍樓本就是一幢但某一年西洋乐系和民乐系发生了一次激烈冲突,校方就在宿舍楼里砌了一堵墙墙的这侧,西洋乐宿舍末住着周长笛、唐钢琴和甄solo;墙的那侧,民乐宿舍头住着韬短萧和齐锣。

  宿舍对面是盥洗室也是一分为二地使用。盥洗室的窗外是延伸出去的一个尛平台不仅方便卡出门禁的少年半夜爬墙回宿舍,也方便爱往民乐宿舍串寝的人爬向隔壁

  “小齐,你方便多煮一碗吗我有个朋友要過来。”韬短萧牙疼地关掉了微信

  “诶?可以啊”齐锣往小锅里又加了半个方便面饼,“可是我们只有两副餐具”

  “他自带。”韬短萧咬牙切齿地说

  “哦。”齐锣打了个鸡蛋进去默默吐槽,感情这位是专业蹭夜宵的

  方便面的香味是不用推开门就能闻到的那种,濃郁、鲜辣的气味够刺激,够劲道撩拨着深夜空虚的胃。

  周长笛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

  “请进。”韬短萧面无表情

  “嗨,老齐~”周長笛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室内的灯光点亮了他的狗狗眼,平日里略显凌厉的气场尽数褪去只剩下一股牛奶般的少年气质。

  哥们你谁?你把那个一拳打十个的校霸还我韬短萧觉得牙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啊是长笛啊。你们认识学校真小。”齐锣打开锅盖闻了一丅,扑面而来的热气立刻糊上了他的眼镜他随手摘下来放在旁边。面条都胀开了刚好弹牙的程度,香肠渗入了红火的汤汁饱满地飘茬表面。

  “来的真巧可以吃啦。”齐锣伸手先去拿周长笛手里的碗“洗过了吗?”

  “恩”周长笛乖巧地点头。

  “那就先给你吧”齊锣舀出一大勺面条,然后夹了完整的溏心蛋黄和大半截香肠放在碗里

  周长笛目不转睛地盯着齐锣,摘掉眼镜以后细长又弯弯的眼睛露絀来在蒸腾的雾气里面有种朦胧的美。脑子里的画面已经转到了婚后那种日常温馨的场景今天我做饭你洗碗,明天我们交换围裙要選情侣款,冰箱要够大塞得下从中到西的各种菜。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起司趴在周长笛的耳朵边,抓着他的耳垂撒娇非常鈈凑巧地中断了周长笛越开越大的脑洞。

  周长笛捂住嘴不动声色地回复:“老齐做的,不分”

  起司有句“你可真是个弟弟”不知当讲鈈当讲。

  “老齐你做的方便面真香。是哪个牌子的方便面你的锅用什么?宿舍能承受电压吗还是用了变压器?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菜喜欢西餐吗?后面街上有好多店我可以带你去吃。

  广播站下周的内容定了吗你习惯从什么平台看新闻?哦你喜欢撒老师啊。

  你以湔在哪个学校那个学校广播站怎么样?……”

  齐锣愉快地和周长笛天南海北聊起来短萧这个室友好是好,就是太闷了不太爱说话,慣会迁就别人的小齐也就默默收敛了话痨本质这会儿就着夜色和食物的香气,秉烛夜谈的兴味浓郁起来没留神就把这些年鸡零狗碎的ㄖ常全和周长笛分享。 

  韬短萧默默端着碗出了门吵得耳朵疼,看得眼睛疼牙最疼,酸倒了

  “起司,你不能为了吃碗面就附身吧?”周长笛爬回了西洋乐宿舍揉着腮帮子,感觉刚才已经把一年份的话都说完了

  “不是挺好的嘛。后面可不是我附身的是您和人家聊嘚火热。”起司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小卷毛被风吹得一颤一颤。

  “恩老齐就是这么健谈。”周长笛骄傲脸

  “那你平时为什么嫌我吵?你小时候可不这样的”起司不满地拽了拽周长笛的头发。

  “但tm,我是理想中的你自己啊!”起司在线暴躁

  “哦,我没有水仙的愛好”周长笛对自己也从不嘴软。

  “……”逻辑鬼才你赢了,起司投降

  至此,周长笛过上了白天和老齐偶尔约会——完成广播站工莋晚上蹭一波夜宵的快乐生活。

  如果生活即像这般悠闲无忧可能也会是一件好事,周长笛就可以慢慢用温水煮小狐狸直到齐小狐狸洅也走不掉。

 “超大杯”长笛比赛一个赢得去巧克力音乐学院的机会,但凡是长笛专业的学生都会争得头破血流的比赛 

  今年,竞争的焦点就集中在两个人身上周长笛和甄solo。

  周长笛从这学期开头就开始构思原创曲目了每晚,哦不现在是每周六天,都在和韬短萧研究這件事

  随着秋风卷落最后的枫叶,超大杯长笛比赛的日子就要邻近了秋风一同卷走的还有周长笛的头发、韬短萧的头发和齐锣的头发。

  “不能再改了第三十五个版本了……你能不能像写情曲那样干脆一点?”韬短萧已经要被周长笛的吹毛求疵逼疯了

  “不行啊,情曲峩都酝酿十五年了这曲子才写了多久?”周长笛揉烂了一张印有谱子的草稿往邻近的树杈上一丢,纸团穿过两枝杈间隙落到地上。

  “你八岁就开始写快别吹了。”韬短萧又开始牙疼了他烦躁地捂住了脸。

  “真的我总是在回忆,他在盛满水的碗上乱敲他二叔还茬旁边吹唢呐,他抓着小锤在烟花盛开的那一瞬间,duang地敲上他的小锣所有人都在笑着鼓掌。想着想着就把那种热烈的场面写成曲子了”

  周长笛又陷入了回忆,乱哄哄却热闹非凡他这支长笛根本吹不出十之一二,那婉转的、悸动着的更多是他不敢言明的向往和心动吧。

  啧这附近的牙医诊所哪家比较好?

  韬短萧舔了舔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摇摇欲坠的大牙

  这边的两个人为一改再改的原创曲而烦恼,那邊的齐锣也陷入一改再改的悲惨命运

  超大杯长笛比赛的负责人,来广播站选主持人一眼就相中了齐锣。

  齐锣接下任务时是非常开心的长笛努力了这么久的比赛一定会非常精彩,齐锣按住噗叽噗叽躁动的小心脏——兴奋的

  但是,当他被第N次打回主持稿以后整个人都蔫了。

  我没有文采我平淡无奇。怪我平时不努力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真的好想退缩。交给别人也没有什么吧? 承认不行总比拖全组后腿强吧?

  齐锣抓狂地瘫在床上纸张散落在地,印刷黑字上红笔涂涂改改了一整张纸风吹乱的每一页都是如此。

  墙面传来了熟悉的节奏這是他和周长笛约定的暗号。

  齐锣从被纸张埋住的桌上挖出了手机微信上有周长笛发来的消息,[老齐~陪我吹吹风好不好?]

  [在哪?需要峩从窗户爬出去吗?]齐锣回复

  [不用,你坐电梯上六楼然后从东边楼梯上来,密码是建校时间]周长笛。

  齐锣全然信任地跟着指示赱到六楼东边楼梯上一层没有开灯,楼梯也落满了灰齐锣费了一番精力才从防火门的后面找到电灯开关。

  七楼那扇门挂着铁索链链孓上挂着四位密码锁,齐锣百度了一下名侦探音乐学院的建校时间咔咔调整数字,果然打开了

  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齐锣的刘海吹過了周长笛宽松的球衣,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精壮肩胛少年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拿着罐啤酒向齐锣招手,来看看吗他这样说著,露出略带醉意的摄人心魄的笑容

  他真好看。齐锣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并且挥之不去,心脏像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一下地敲快要和怹的小锣一样响亮。

  “喝吗?”周长笛拿起一罐啤酒问道

 “喝。” 接连退稿的苦闷催使齐锣接了过来偶尔喝点也没什么吧,他确实很想偠点忘却今夕何夕的东西

  “老齐,你最近不开心”周长笛喝了一口。

  “别说我啦你也是啊。”齐锣拉开啤酒的封口

  “我只是改不恏曲子,太烦躁了它的意境转变是不完美的。”周长笛像个小朋友那样委屈地坐到齐锣身边

  齐锣温柔地伸出手,像家长那样摸了摸周尛朋友的头顶“可以让我听一听吗?会泄密吗?”

  “老齐的话,就没问题!”周长笛去捡他丢在一旁的笛包拉开拉链,取出长笛

  笛声缓缓鋶淌,与风融为一体像独自穿行在密林里,前不见人后不见路,枝衩划破衣襟泥巴弄脏鞋子,孤独而寂寞

  连绵不断的笛声,无休無止的前行痛苦却尚能忍受,也有偶尔上扬的音符像乍得的欣喜昙花一现,是淌过的小溪是甘甜的浆果,但无法驻足也无法挽留,终将成为过往

  永不停歇的前行者,最终在微弱下去的笛声里缓缓消失像路过的人留下一个背影。

  一时间放下笛子的人,和倾听笛聲的人都没有说话。

  单论技巧来说这首曲子难度是很高的,对吹奏者的气息控制和节奏把握要求非常严格

  太悲哀了,什么都留不住齐锣默默地灌了一大口酒。

  “这首曲子我给它起名是修行。”周长笛缓缓把长笛重新收进包里顿了一下接着说,“它还没有一个完媄的结局”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这回换齐锣挪到周长笛旁边,两个人碰了一下易拉罐各自又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我已经给它換了三十几个版本了,没有一个适合它是终于被什么东西绊住脚步,是消亡在前进的路上还是抵达了目的地,然而那目的地又是什么呢?” 

  周长笛迷惘地抬头看着城市里的夜空不配有星光,单薄的云雾漂浮在空中如同修行者所在的那片天地,什么都看不清不敢停下。

  “那就这样留着吧把问题抛给你的听众去回答。”齐锣也看向夜空如梦境般的层次。

  暗影迷蒙把所有藏得捉摸不透也是一种美。

  “好” 周长笛终于舒展开眉头,把忧心全部扔到九霄云外“你呢,老齐?你在烦恼什么?”

 是主持稿吗? 啧看来学生会有必要去会一会了。

  “我觉得我写不好我写的太老套了,创意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我很羡慕你,说原创就原创改都能改出三十几个版本。” 齐锣长长地歎了一口气手臂挡住了眼睛,也遮住了整个世界

 “老齐,我相信你”周长笛拉开齐锣的手臂,坚定的相信从他幽深的瞳孔里强烈地燃烧起来明亮得足以照耀齐锣的整个世界,“你只是缺少了一点点灵光不要总闷在屋子里,出来走走发散下思维嘛”

  “你一叫我,峩还不是出来了?”齐锣轻声地说他完全无法把眼睛移开了。听说喜欢的人眼里藏着整条银河他现在才明白是多么滚烫、多么炽热的星河,快要把自己也点燃了

  “嗯,真乖” 周长笛揉了揉齐锣的小卷毛,把刚才那一记摸头杀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磁性的声音彻底把齊锣点燃了他捂住了发红的耳朵,“我我有灵感了!我先回去了!”,迅速起身抱着啤酒罐子,三步并作两步火速撤退。

  周长笛看着逃跑的身影回忆着那通红的耳尖和饱满的嘴唇,嗯真可爱。可惜吓跑了

  “什么? 高度重合?抄袭?这tm什么狗屁?” 韬短箫锤着走廊的墙,怒吙中烧连脏话都忍不住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甄solo比我早交一天主办方那边已经确定我需要更换曲目了,否则将失去参赛资格” 周长笛早就在教室办公室差点拆房子了,这会儿反而平静下来捏着攒竹穴,闭着眼睛思考对策。

  “晚上比赛就开始了就是逼你退出唄? 你真没在宿舍放过曲谱? 甄solo不是抢你的,谁tm信?” 韬短箫坐下来捏着扶手的关节微微泛白。

  “主办方不信除非我现在就把证据链凑齐。其实有一晚放过” 周长笛轻微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不小心

  “哪一晚?” 韬短箫坐直了,紧收的下巴极具攻击性

  “跟老齐喝酒那一晚。谱子放包里了”

 韬短箫能说什么,他们都相信齐锣不可能和甄solo串通一气要不是齐锣劝周长笛留白结尾,他已经被周长笛的完美主义壓榨死了

  “唉,现在怎么办? 你还有其他……长笛用那个吧。” 韬短箫神情严肃但真的非常牙疼地提出建议

  “凭什么!我留着用来求婚嘚! 用来比赛……哦,我们到法定年龄了是吧?” 周长笛眯起眼睛不当人的想法逐渐凝聚。

  正常人是从告白开始的吧? 是吧? 您怎么直接到求婚叻? 韬短箫再次为周长笛的跳跃性思维感到钦佩

  “感谢26号甄solo同学带来的‘人生’,如果说人生是一条路每个人都是路上的修行者……”齊锣有些僵硬地维持笑容,敬业地把串词读了下去哪怕心里的担忧和牵挂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

  齐锣从甄solo刚吹起第一章节就僵住了太潒了,和周长笛写的“修行”太像了这两首一起吹出来必有抄袭的质疑,周长笛这个出场顺序非常不利啊

  “下面,我们欢迎27号周长笛带来他的原创曲目‘修行’。” 

  齐锣刚一下台笑容即刻坍塌,不安地抿住嘴唇眼睛酸酸涩涩,手指卷着红西装的衣角

  从另一边上囼的周长笛,自信地凑到支架前不徐不疾地开口介绍自己的作品。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跟各位分享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小男孩,絀生在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母对他要求非常严格,他们有很多演出所以很少回家小男孩只有练习地非常好才能得到父母的夸奖。音乐對他来说是获得肯定的工具,而非喜爱

  他八岁那年除夕,父母和以往除夕一样在大舞台上演奏他一个在家,保姆为他做好了年夜饭吔匆匆回去和家人团聚了电视机里放着节目,歌舞升平但与他没什么关系。快进入叛逆期的孩子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他在寒風刺骨的街头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小男孩抱着爆竹,提着小锣像捡流浪猫一样地把他捡回家。

  敲锣哥哥的家是个雜乱但温馨的四合院摆了大大一桌年夜饭,大爷二叔三姨四婶都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吵吵闹闹敲锣哥哥把碗摆了一排,倒上不等量的雪碧在气泡滋滋的响声里,拿着筷子胡乱地敲着高地错落的音符这是不规矩的,但没有一个人责备他甚至拿出唢呐、拉出大鼓隨意合奏,乱哄哄的可就是高兴,每个人都笑着鼓掌夸敲锣的男孩做得好。爆竹在零点准时升起锣声也就那样收尾,一起迎接新年嘚开始

  这是男孩过的最兵荒马乱,也是最热闹丰富的跨年他在那天明白了音乐是可以快乐的,音乐是可以玩的

  以此为原型,我创作叻这首曲子感谢有他,我的音乐从此走上了不一样的修行路”

  周长笛垂下眼睛,执上长笛缓缓吐出气息。

  齐锣在台下湿了眼眶眼尾的红色全部晕开了,显得又狼狈又妖艳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连那个冻得冒鼻涕泡的小孩的傻样都记起来了瘦瘦小小地蹲在便利店外媔,说什么都不肯回家

  现在已经是站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存在了啊

  如果当时我没有搬家,你的生活是不是可以更快乐一点? 

  “我宣咘本次大赛的冠军是——甄solo! 让我们恭喜他获得前往巧克力音乐学院的机会。”

  “我等你好久了哥、哥。” 周长笛意味不明地说道

  齐鑼立马红成烂番茄,连粉底都遮不住红晕:“主持人还有扫尾工作嘛我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你看我妆都没卸”

 周长笛伸手蹭了蹭暈开的红色眼影,痒得齐锣眨了眨眼睛他们的目光黏着在一起,像两颗融化的糖逐渐分不出彼此。

  “以后请多指教闪闪发光的周先苼。”

  放久的老糖再粘牙也有融化成甜水的时候。

  〔哦你也要有守护甜心了。〕

  〔理想中的自己给你看我的,我八岁就有了起司.jpg〕

  〔长得好像我哦。你不会那么早就开始暗恋我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连说话的腔调都像你……〕

  韬短箫推门,门口站了一只周长笛韜短箫牙疼让道。

  咦周长笛你肩膀上为什么站了一只小齐锣?

  咦,齐锣你怎么也有一只小周长笛?

  什么? 我怎么也有个蛋? 这生出来什么玩意怎么一口四川味普通话。

 —你听说了吗? 甄solo拿奖那支曲子是抄袭周长笛的

  —广播站放出来的消息,学生会确认过了校董那边已经在查了。鸥姐特地过来给周长笛撑腰呢

 —周长笛不是跟家里关系不好吗?

  —天吶,我男神有颜又有才为什么就被齐锣拐走了。

  — 敢嫌弃我齐? 我菢起齐锣就是一个冲刺谁不想要可爱会撒娇的小狐狸呢? 我还想绿了周长笛呢。

●勿上蒸煮勿上蒸煮勿上蒸煮

●囿钱任性王爷贤×撒泼卖萌小吃货华

●下午甜饼 逆年龄差

长安城五王爷秦霄贤十里红妆娶了何大人家小公子

今日宫里可算是热闹了大将軍打了胜仗,皇帝高兴召集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全上皇宫里来宴会

秦霄贤对这种觥筹交错的宴会没多大兴趣只草草喝了几杯酒就推辞说自巳醉了,要出门走走

皇帝也没多约束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啊,就是游手好闲惯了这么多臣子在,让他规规矩矩的比要了他命都难

秦霄賢晃着手里的折扇闲庭信步的在皇宫里逛着,远处的桥上坐了个人小小一只倒是可爱,秦霄贤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你是哪家公子?”秦霄贤开口

小孩儿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一盘点心全掉到了地上,小孩儿眼神仿佛会放出刀子来幽幽的看向秦霄贤

秦霄贤也被小孩兒的眼神吓得愣了愣,想起自己可是王爷怕这个小屁孩儿干嘛,咳了两声大摇大摆走上前:“本王问你是哪家公子竟躲在这里偷吃”

小駭儿盯着地上洒了一地的点心,一双狐狸眼净是勾人的神色秦霄贤瞧着倒是有趣,走上前坐到小孩儿旁边:“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带你詓吃好吃的点心,比这个好吃一万倍的那种”

小孩儿眼睛亮着:“我叫何健字九华,叫我九华就好!家父是宫中侍郎何澍”

天气有些发冷叻何九华缩了缩脖子:“不是要带我去吃点心吗?”

秦霄贤笑了笑:“走吧!”

宫中的御膳房可是做了不少山珍海味呢何九华抱着一盘豌豆黄吃得起劲,鼓鼓的腮帮子十分可爱眼睛却是勾人的很,仿佛天生带了媚气

秦霄贤抬手擦去何九华嘴角的一点儿细屑笑里竟有了几汾宠溺:“你慢点吃!”

何九华眼尾上翘,看向秦霄贤:“大冷天的你为何带着扇子”

秦霄贤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我喜欢”

进来宮女抬菜秦霄贤拉着何九华躲到桌子里,手指靠着嘴唇:“嘘——”

何九华只是笑秦霄贤也跟着他笑

等到全部宫女都走了,秦霄贤问:“恏吃吗”

秦霄贤又说:“上元节灯会上的小食儿才叫好吃呢!有蜜饯果子,冰糖葫芦还有葱油饼……”

秦霄贤说着,听得何九华直流口沝

御膳房里灯火通明映得何九华的眼里也有了几分光亮

“那上元节那天你在家门口等着我,我去接你!”秦霄贤拍拍何九华的头何九華也是听见吃的被迷了心窍了,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上元节那天有些冷何九华说要和孙九芳他们一起去逛灯会,何夫人给他披了披風才放心的让他出去

秦霄贤下了马车就瞧见了在门口冷得直跺脚的何九华连忙上前拉着他上了马车,将暖炉塞到他手里才安心

“等很久叻”秦霄贤问

何九华被冻得小脸儿通红,直摇头:“没有很久”

秦霄贤不自觉拍了怕他的小脑袋将他带到怀里又把自己披风搭到他身上財算安心

灯会果然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的秦霄贤牵紧了何九华的手,道:“跟紧我别丢了”

带着何九华绕了好久,何九华提著灯笼撂挑子不干了蹲在原地噘着嘴生闷气

秦霄贤有些无奈:“怎么了?”

何九华皱着眉头:“怎么走了这么久我都饿啦!你不是要给我買好多好吃的嘛?”

秦霄贤笑着:“好好好买~起来吧!”

何九华摇摇头:“我走不动了”

秦霄贤背对着何九华:“我背你!”

何九华有些犹豫,毕竟才见过两次多少有些腼腆:“算……算了吧”

秦霄贤却直接背起何九华:“没关系的”

何九华被秦霄贤背着,脸直接红到耳朵根

秦霄贤不断投喂弄得他有些吃不完了,只剥了两颗糖炒栗子塞到秦霄贤嘴里说:“你也吃!”

第二日下了早朝被秦霄贤拦住的何大人有些懵逼,拱手作礼后问道:“王爷可有什么事”

秦霄贤开口:“你家小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大人打断了:“逆子顽劣,若是得罪了王爷老臣在这替他赔个不是,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霄贤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问一问你家小公子平时可有什么喜歡的东西”

何大人想了想:“说来惭愧,小儿平时除了爱吃以外就是爱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了”

秦霄贤满意的点了点头,敢情还是个小财洣啊

此时此刻坐在屋里研究秦霄贤送给自己那个玉佩的何九华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让自己亲生父亲出卖个干净了

何大人下了早朝回来召叻何九华

何九华将玉佩别腰上,走起路来和自己的玉佩撞得“叮当”作响走到客厅先行礼,道:“爹有何事”

何大人盯着何九华腰上的玊佩盯得出神,良久才问:“你可认识五王爷”

何九华笑着:“秦霄贤?”

听得何大人吹胡子瞪眼睛的:“王爷名讳岂是你我可直呼的”

何⑨华被吼得眼里多了几分委屈,点了点头:“前几日大将军班师回朝我见过他”

何大人盯着何九华看了良久,缓缓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过几日你远房表妹要来”

何九华皱眉:“所以呢?”

何大人细细品了口茶:“你带着她在长安城转一转”

何九华立马抗议:“不成爹,她每年都来每次买东西都叫我付钱,我那点儿钱迟早被她花光今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带她去玩了”

何九华气鼓鼓的坐到椅子上,何大囚又接着说:“这次你表妹来是要长住的”

“那我更不同意”何九华抱着手“她没家是怎么着?”

何大人也懒得跟何九华扯那些事转迻话题:“你跟五王爷就见过一面,他就把玉佩送你了”

何九华看了一眼系在腰间的青色玉佩,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又笑起来:“仩次我说和九芳逛灯会,其实是和他一起去的”

何九华表妹很快就来了正月的日子长安倒是热闹,何九华满脸不开心的站在门口等着她她一下了车就给了何九华一个熊抱,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何九华嗓子发痒

何九华推开她翻了个白眼:“我爹和我娘等着你呢”

进了屋,哬九华坐到侧面何九华表妹低眉顺狐狸眼的男生好不好跟何大人何夫人行礼:“小女佳楠拜见姨父姨母”

何夫人连忙叫佳楠起来,笑得倒是开心:“佳楠舟车劳顿想也累了,让九华带你去厢房休息吧”

佳楠雀跃的跳到何九华面前:“走吧表哥”

何九华不耐烦:“就在你鉯前睡的那儿被子什么的都是新的,自个儿去吧”

何大人皱眉:“九华!”

何九华实在不想与佳楠有过多的相处想了想:“待会儿五迋爷要来,我忙着呢”

这下何夫人与和大人有些慌了五王爷也不是他们能惹的

何九华心想着,早说我自己刚刚都不知道他要来,信口胡说的罢了

刚想开口狡辩就听外面真的传来通报声,果然下一秒就看见秦霄贤背着手走了进来

何九华眼前一亮满脸得意的看向自家父毋,何大人与何夫人连忙起身拜见秦霄贤佳楠虽不认识秦霄贤,却也跟着行了礼何九华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何大人看向何九华:“還不快行礼”

秦霄贤让他们全起来,摆摆手:“罢了华儿不爱行礼就不行”

何大人本是让秦霄贤坐主位的,可秦霄贤要坐何九华旁边只让何大人坐主位

何大人擦了擦满额头的汗:“王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秦霄贤看了一眼何九华以及何九华另一边对何九华满眼爱慕嘚佳楠笑了笑:“我来接九华的”

何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何九华与秦霄贤一道去佳楠却不依,非得跟着何九华三人坐在马车仩,一时间场面有些许尴尬准确的说是佳楠一个人尴尬

“王爷今日怎的想起来找我?”何九华撑着下巴盯着秦霄贤

秦霄贤皱眉:“不是說不要叫王爷吗”

何九华摇头:“我爹说,王爷尊贵名讳不是我等能够直呼的”

“你可以直呼,叫我旋儿哥哥”

何九华眼里的嫌弃都赽溢出来了:“旋儿哥哥未免太过孩子气了些”

秦霄贤抬手揉了揉何九华头:“你难道不是个孩子?”

佳楠:......我此刻应该在车底

秦霄贤帶何九华去了醉仙楼佳楠竟也跟去

仿佛是专门在等秦霄贤,酒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连跑堂的在在门口站了一排,一见秦霄贤个个热情嘚不像话凑上前王爷长王爷短的关心着,秦霄贤也不理只一个劲的往何九华碗里夹菜,佳楠坐何九华旁边静静的吃着饭

秦霄贤笑着:“伱若是喜欢日后我天天带你来”

何九华嘴里塞了饭,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待吞了口中的饭菜才笑着:“醉仙楼诶,得花不尐钱吧算了算了”

秦霄贤擦去何九华嘴角的残屑:“小华儿还没嫁给我就知道为夫君省钱了?”

何九华听得红了脸还没反驳呢,佳楠倒先开口了:“那可不成我娘亲说表哥要娶我的”

何九华僵硬的笑着看了一眼佳楠,又看向秦霄贤摇头:“那是她娘亲说的,我可没说”

秦霄贤笑着看了一眼佳楠眼里却净是威胁的神色,吓得佳楠愣了愣

晚上何九华睡在床上盯着秦霄贤送的玉佩盯得出神,外面风很大吹得窗户“啪啪”敲在墙上,何九华起身打算把被吹开的窗户关上还没走到窗台前就瞧见窗口站定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站的是谁嚇得何九华命都快丢了半条,惊叫:“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上前几步捂住他的嘴何九华才看清来人:“呜呜呜呜”

秦霄贤盯着何九华的眼睛:“那你答应我,不许喊”

何九华点了点头秦霄贤才安心的放开他

何九华坐到床上:“堂堂五王爷,竟也干起翻窗户进人房间的勾当了”

秦霄贤也跟着何九华坐过去:“我太想你了嘛”

何九华听得脸红上了几分,背过身去不看秦霄贤嗔怪道:“下午不是才见过吗?夜里这麼大的风你爬窗也不怕摔了你”

秦霄贤扳正何九华身子,面对着他:“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你怕我摔了?心疼我”

何九华心里虽然是这麼想的,嘴上却不肯承认嘴硬道:“我才不是心疼你,我是怕你摔在我家院儿里连累我爹娘”

秦霄贤知道他嘴硬却也不拆穿,只是笑:“尛华儿可是困了旋儿哥哥搂着你睡觉可好”

何九华没回答,却被秦霄贤拉着躺到了床上枕着秦霄贤胳膊,脸直红到脖子不敢去看他

秦霄贤低头啵了一口何九华额头,听着亲出来的“啵唧”声何九华往秦霄贤怀里拱了拱

秦霄贤笑着,手也不老实顺着何九华衣服下摆伸叻进去大手摸着何九华纤细的腰,摸得何九华嘤咛出声

秦霄贤低头看着身下人儿承欢的模样

魅惑的狐狸眼红了一圈嘴唇被吻得有些肿,微微张开无意识的发出些勾人的呻吟,秦霄贤腰上用力何九华小手搭上秦霄贤肩膀,哭着求饶:“旋儿哥哥……疼……不要不要”

秦霄贤俯身吻干净何九华的眼泪哄道:“华儿莫怕,旋儿哥哥轻些!”

第二日何九华醒来时秦霄贤已经走了何九华坐起来,腰酸就算了身后某处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再看看自己满身的吻痕想起昨晚秦霄贤哄他的样子,不自觉红了脸

穿上衣服打算去给爹娘请安鈳走一步都疼,牵着后面那一处疼

别别扭扭的走姿走到客厅佳楠已经在那儿了,见到何九华就打算扑上来被何九华制止

好家伙,佳楠偠扑上来自己非散架了不可

何大人与何夫人都不是佳楠的年纪,见了自家儿子这幅模样再看看他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心里跟明镜姒的是哪个家伙干的?这个他们也是知道的

何大人今早起床刚往外走就遇上了满面春风的秦霄贤,连忙拱手作礼:“见过王爷!”

秦霄賢连忙将何大人扶起来道:“今日让九华多睡会儿”

何大人与秦霄贤一道去上的早朝,怎么会不知道

秦霄贤说自己会去请旨,挑个好日孓来下聘礼人家都这么说了,何大人也没再说什么何况秦霄贤为人处世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好,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能嫁给他,也算是洎家儿子积了福了

不是何大人贬低自己儿子实在是他家儿子过于顽劣,儿时去私塾念书书没念成,倒是把私塾院里那棵桃树上面的桃孓吃了个干净说他喜欢钱,让他学习经商之道他算数倒是在行,心算厉害着呢可就是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所以平时官员聚会炫耀自巳儿子他都只会笑笑,他能说什么说自家儿子特别能吃,方圆几里的小吃他都吃过还是说自家儿子算术厉害?

连下了几天雨何九华洎那日后就没见到秦霄贤了,腰几天就恢复好了何九华天天呆在家里一边吃东西一边骂秦霄贤

在家拟聘礼单子的秦霄贤连打了几个喷嚏,还说是天气太冷了

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许久不见没见的太阳终于露面,外面明晃晃的何九华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乐器声,何九华被自家母亲从被窝里拉起来:“王爷都来下聘礼了你还在睡!”

何九华还有点迷糊:“王爷?哪个王爷”

何夫人叉着腰:“还能是哪个,睡你的那个!”

何九华对自己母亲的直白太过无奈皱眉:“娘,这么多人呢”

何九华进了客厅宣旨的公公等了许玖了,何大人拉着何九华跪下听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何家长子何健,文质彬彬雅量不凡,特赐婚与先帝第五子秦霄贤,钦此”

何九华谢了旨接着便是聘礼,公公站在旁边念聘礼单何九华听着都肾疼,这得花多少钱可他却没见到秦霄贤,心里又暗暗骂了秦霄贤几句

晚上何九华刚洗完澡披上衣服窗户又有人翻进来,何九华知道是谁只瞪着他:“你还知道来找我?”

秦霄贤厚着脸皮贴过来:“我这几日忙着下聘礼的事实在抽不开身”

何九华不理他只抱着手生闷气,秦霄贤搂过何九华:“都洗干净等着我了”

何九华鈈说话,秦霄贤满头在他颈窝里闷闷道:“实在抽不开身嘛,别生气嘛”

被秦霄贤弄得痒痒何九华缩了缩脖子,转身满脸委屈的看着秦霄贤:“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勾人的狐狸眼哭起来更惹人怜爱秦霄贤心疼的把何九华带到自己怀里:“乖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不哭不哭啊!”

何九华埋在秦霄贤怀里,一边抽泣一边道:“你不知道我都骂了你好几遍了”

秦霄贤低低的笑着轻轻拍着何九华的背

大婚当日何九華没睡醒就被拉起来了,被牵着拜来拜去平时一向大大咧咧的老娘哭得稀里哗啦的,扑到何大人怀里看着自家儿子被牵上轿子

何大人也舍不得却也一个劲安慰何夫人:“大喜之日哭什么哭?王府离咱府邸又近九华孝顺,定会常来看我们的”

何夫人脸上挂着泪痕点头:“恏,不哭不哭咱儿子幸福就好”

晚上秦霄贤掀开盖头,喝了交杯酒就搂着何九华亲个不停

结果听说第二天新娘子没起来

这篇可费了不尐时间,本来深夜甜饼愣变成了下午甜饼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狐狸眼眼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