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府尹城旅游景点有贝勒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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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行天下 最新12章阅读
&&&&(猫扑中文&)&&&&卖掉最后一块田产,甄家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深宅大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父亲被二仙堂的鸨子赶了出来。熬不过毒瘾的折磨,哀求儿子到往日二仙堂的老相好女大红喜处讨来一枚大烟泡。家里没有烟枪,情急之下,父亲把整块大烟土吞下,当夜就魂归天国。
&&&&日本人来了,家乡变成了日本人的殖民地,不久日本人又走了,俄国人又来了。原本打算参加乡试的秀才甄永信,被迫收起书囊,开始应付生计。
&&&&母亲替儿子娶来一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过了门才发现,新妇是有眼疾的玻璃花儿眼。新妇脾气火爆,一当婆婆过世,就控制了性情懦弱的丈夫。丈夫是一介书生,除了会典当家中仅存的几件破烂什物,此外身无长物,常常遭到妻子的虐待。为求生存,妻子擅作主张,卖掉象征官宦世家的深宅大院。丈夫心里不悦,却又无能为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在祖坟的歪脖树下,甄永信刚把绳子套到头上,被路过这里的老猎人救下,经老猎人开导,甄永信放弃了轻生的打算。
&&&&开药铺的邵掌柜放手宰价,仅出了六百块大洋,就买下甄家三进的老宅。妻子揣着卖房子的钱,带着一家人住进娘家。甄永信生计无能,寄人篱下,少不得忍受着岳母的指桑骂槐和岳父的闲言碎语。被逼无奈,只得到俄国人的铁路工地当劳工。不料刚干了一天,就累断了腰,幸亏妻子弄来偏方,治好了腰疾。走投无路之际,甄永信看街上的阴阳先生们生意不错,在付给徐半仙两块大洋后,徐半仙将江湖上的一些皮毛传授给他。第一次试水,就因言语不当,被人打掉两颗门牙;几天后又信口雌黄,预言人家刚降生的女婴克父,致使女婴的奶奶将婴儿溺死,让人家告了官,为求活路,只好亡命江湖。
&&&&四空寺的慧通和尚收留了甄永信,并把一些化缘的诈术传授给他。甄永信屡试不爽,对诈术产生了兴趣。慧通和尚圆寂了,甄永信接管了四空寺。一女香客带来一尊瓷塑观音像,来请甄和尚开光,塑像的手指里偶然嵌进一小块磁铁,能吸附铁器,甄永信忽生灵感,用花言巧语,将这尊塑像据为己有,尔后制作了大量假药,将其中部分掺入铁屑,到集市上,谎称观世音显灵,兜售假药,凡来购药的人,只要把患者的病情向塑像诉说一遍,再从一堆药包中选出一包,放到塑像手下,如被吸附,便算对症。一时间生意火爆。
&&&&江湖浪子贾南镇对此生意着了迷,经过大献殷勤,并保证不在此地与甄永信抢生意,用自己发明的白吃白喝术,换取了甄永信的观世音显灵售药术。贾南镇走了,假药毕竟是假药,在屡试无效后,人们便不再相信观世音显灵了,甄永信的生意日渐冷清。一天售药回山时,甄永信在一棵大树下小便,引来拴在树上的牛犊舐尿。甄永忽生灵感,又将盐末涂到头上,让牛舔舐,时间一长,牛犊见他到来,就要舔他的颓头。
&&&&秋天,甄永信来到牛犊的主人家,借口先父夜里托梦,说主人家的牛犊,是他先父托生的,梦中先父让他来为先父超度亡灵。牛主人听过,心里害怕,从牛棚里赶出牛犊,牛犊见到甄永信,果然前来舔他的颓头,牛主人信以为真,让他将这头魔牛带走。回到寺中,甄永信找来屠夫,借口牺牲礼佛,将牛宰掉,开荤破了戒。
&&&&冬天里,一个久婚不育的少妇,在婆婆、丈夫的陪同下,到寺院求观音送子。见少妇颇有姿色,甄永信动了心,一通摇唇鼓舌,将少妇留宿寺中。少妇婆婆放心不下,被甄永信安排到厢房陪护。夜里,甄永信打开暗道,潜入少妇房中,正要入巷,惊吓过度的少妇,忘记了甄和尚的种种叮嘱,狂声暴叫,挠破了前来送子的神仙的面皮。眼见事端败露,甄永信连夜逃走。
&&&&逃到鲅鱼圈,甄永信遇见了正在这里用神像显灵的方法卖药的江湖好友贾南镇。经贾南镇帮忙,甄永信做了参行赵掌柜家的西宾。朝庭颁布诏书,废除科举,赵家有意撤馆。甄永信只好去追赶不久前离开这里的好友贾南镇。到了盖州,听说贾南镇几天前离开盖州,到奉天去了。为了能在贾南镇到达奉天之前追上他,甄永信来到一家鞍鞯店,选了一副上好的马鞍,借口没带现银,让鞍鞯店派一个伙帮他把马鞍送到马市,顺便交割银子。甄永信领着鞍鞯店的伙计来到马市,在一匹名马前,甄永信和马主人讨价还价,打成交易,甄永信声言要试一试马的腿力,让扛鞍的伙计把马鞍装到马背上,上马后,叮嘱伙计在这儿等他,打马离去。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秋风频起,天气渐凉,屈指算来,二人离家外出闯荡,已有小半年了,暑消寒袭,昌欢就有了想家的心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在上海做了几单,二人收了手,开始打点行装,预订了回家的机票。
&&&&早晨昌欢起得晚,洗漱罢,已近九点钟了,她打算吃过早点,上午到南京路那边逛逛,给母亲选几件衣服。
&&&&自从在这里收了手,二人白天就很少出门。昌乐往往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把昌乐一人留在宾馆,昌欢放心不下,打算带他一块上街。眼下又没什么正事要做,昌欢就不想去催二哥起床,一个人站在窗前,俯瞰外面大街上车流如梭,往来行驶。昌欢正看得出神,忽然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谁?”昌欢下意识问了一句。
&&&&敲门的人的却并不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地敲门。这种敲门声有些怪,不是屈起手指,用指关节轻轻地叩击,而是张开手指,用手掌在门上拍打,发出面点师在案板上摔面的拍打声。昌欢马上断定:这敲门人,肯定不是服务员,也不是二哥,心里就有些惊慌;又向门外问了一声,仍不见回应,就害怕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宾馆内部电话,给二哥昌乐打了过去。
&&&&昌乐已经睡醒,正赖在床上,抓起电话,懒洋洋问了声,“哪位?”
&&&&话刚出口,就听电话里昌欢不安的求助声,“二哥,不知谁在敲我的门,你起来看看吧。”
&&&&昌乐吃了一惊,撂下电话,爬出被窝。
&&&&昌欢放下电话,心里镇静了一些,走到门边,又问了一声,仍不见门外回应,便壮着胆子,把门打开,刚探出头,迎面撞上一个胖女人。这女人五短身材,烫着卷发,像一头好斗的公狮,怒瞪着昌欢。昌欢正要问一声,“你找谁?”话没出口,只见那胖女人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将过来。幸亏昌欢心里早有防范,见势不妙,缩回脑袋,胖女人这一巴掌抡空了,只有一个指甲尖在昌欢下巴上划过,留下一道伤痕。
&&&&昌欢大吃一惊,刚要把门反锁上,不想哪女人动作异常麻利,力气也大,猛一推门,将昌欢闪了个趔趄,脚下无根,跌坐到壁柜里,却见那胖女人,一迭声地叫骂着,冲了进来,像头闯进房间里的野兽,直奔床边,“杨福来,侬个下三烂瘪三阿混,不得好死的短命鬼,出来!”到了床边,见床上收拾得干净整齐,掉头又奔向卫生间,嘴里不停地喊叫,“出来!侬个乌龟王八羔子,背着老娘干的好事,侬以为阿拉不晓得呀?”见卫生间里并无人影,转身看见坐在壁柜里的昌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叫骂着扑了过去,“侬个贱人,换了衣服,阿拉就不认得侬啦?快把侬那老乌龟交出来!”骂着,就要伸手去薅昌欢的头发,幸亏被及时赶过来的昌乐一把推开。
&&&&“你要干什么?”昌乐瞪着眼睛呵斥道。
&&&&那胖女人吃了一惊,看昌乐一身的蛮力,也是不好惹的,火气便消了不少,不敢再张狂,指着昌欢哭诉道,“她句引阿拉老公!”
&&&&昌乐听这胖女人满口胡话,一股火儿直撞脑门儿,伸手揪住那女人衣领,使劲儿向上提起,咬着牙,一个字儿一个字告诉她,“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歪你的嘴。”
&&&&看昌乐攥紧了拳头,昌欢怕他惹出事端,惊动了警方,赶紧站起身来,喝住了昌乐,“你把手放开,去把门关上。”
&&&&听昌欢说了话,昌乐?;了那女人一下,松了手,转身把门关好。
&&&&昌欢受此惊吓,心脏嘭嘭乱跳,镇静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把裤子上的灰尘拂了拂,抬头望了那胖女人一眼,冷言问了声,“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想干什么?”
&&&&经昌乐这一通震唬,胖女人的火气完全消停下来,定睛仔细再看,确信刚才自己弄错了,昌欢是短发,而自己盯梢的那个女人是长发。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就有些愧疚,感到心虚,暗自庆幸刚才那一巴掌抡空了,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在这里收场。明知自己刚才耍泼有些过了头,表面上却装着无所谓,说了声,“对不起,阿拉认错人了。”抬腿就要往外溜。
&&&&“站住!”昌欢看出这胖女人开始心虚,心里也完全平静下来。这会儿才觉得,下巴上有一丝的痛疼,伸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一丝血色,兀然恼怒起来,心想无缘无故,一大早受了这一场惊吓事小,脸上又让这泼女人弄挂了彩,真是晦气,越想越生气,走到窗边,坐到沙发上,冷眼盯着胖女人,半天却不说话。
&&&&那女人自知理亏,再看昌欢昌乐都是一副凶煞神的样子,情知不是好惹的,估计自己今天触了霉头,偷鸡不成,怕是要蚀米了,便机灵地跑到昌欢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相,放了小话,“小大姐,可怜可怜阿拉,饶过阿拉吧,阿拉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让那两个下三烂的逼的,才不得已,做出这种傻事来。”说着,眼圈先红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到底是女人,经不住眼泪的攻势,不待听这女人解释清楚,看到她的眼泪,昌欢心里先自软了三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凶了,开口问道,“你说有人逼你,他到底是谁呀,为啥呢?”
&&&&见昌欢放缓了语气,胖女人心里有了底,不再担心什么,扭过屁股,侧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举手抹去眼角的泪珠,看了昌欢几眼,忸怩道,“说起来丢人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儿个到了这份上,阿拉也顾不上许多了,不把话说透,大小姐也不会饶过阿拉的。”说着,又看了昌欢几眼,顿了顿,叹一口气,“唉,也是阿拉命苦哎,年轻时,还没成人,就赶上文化大革命了,初二的时候,阿拉才十四岁呢,就下放到北大荒插队了,在北大荒,一呆就是十年,好歹熬到回城了,年岁也大了,二十好几了,那会儿,家里人又多,也挤巴,正赶上回城的知青也多,工作不好找,老是待在家里吃闲饭,别人不说,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着急呀。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眼瞅年岁也大了,就想赶紧找个人家,把自己给嫁了,也算给自己找个吃饭的地方。正好这时,家里一个亲戚,来给阿拉提亲,就是眼下这个冤家。那会他也快三十了,比阿拉大两岁,家境也不怎么好,人长得也不十分出息,平日又好吃懒作的,知道底细的姑娘,谁肯嫁他呀?幸亏他生了两片巧嘴,能说会道的,会哄人,到云南插队时,哄好了农场的领导,早早就回城了,分在国棉十四厂当保全工。上海人多精明呀?他那两片巧嘴,哄外码头来的还好使,哄老上海,一点门儿都没有,慢慢的,他那好吃懒作的毛病,就把他弄得一点人缘都没有了,眼瞅三十了,还讨不上个媳妇,就急得四处求人。阿拉那亲戚,也是贪图小利的,图他那几口酒吃,就昧了良心,把阿拉撺掇给他。阿拉那会儿,也是巴望着早点找个吃饭的地儿呀,也没细打听,再加上又是亲戚介绍的,就稀里糊涂嫁给了他。”
&&&&“刚结婚时,好歹那阿混还装了几天。几天后,就原形毕露了,每月工资也不交阿拉,只给阿拉十元钱,让阿拉打点一个月的生计,他自个儿三不动拉着酒肉朋友,在外面吃喝,喝多了,回到家里,还夹枪带棒的说些不三不四的,夜里只要想要,也不管阿拉想不想,就上来折腾阿拉……”
&&&&这女人越说越伤心,眼泪籁籁落下,说话也不顾忌,“唉,想想那些年,阿拉过的什么日子?连奴隶都不如呢。可也没办法呀,谁让自己没本事,找不到工作呢。好歹忍了几年,把孩子带大了,阿拉看街边有些女工,利用工休日,上街摆摊做买卖,阿拉就活了心,心想,那些女工,一边上班,一边瞅空儿做生意,都能赚钱,阿拉闲在家里,有的是时间,干嘛不去试试呢?有了这个想法,阿拉就留心街边摆摊的人卖的货色,闲着没事,和她们唠扯时,顺便打听些做小买卖的路数,过了些日子,差不多弄清楚了,阿拉就打定主意,自己干。那当儿,阿拉想,卖服装之类的大生意,阿拉做不了,那是要大本钱的,阿拉没有钱,只能在针头线脑上打主意。”
&&&&“那个月初,那短命的开了饷,扔给阿拉十块钱,阿拉就拿这十块钱当本钱,进了些鞋垫、袜子、纽扣一类的小东西,摆在街边卖,做起了小本生意。真是没想到呢,兴许阿拉真的是有些财商,一个月下来,侬猜怎么着?阿拉竟赚了三十多块钱呢,差不多和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一样多。阿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尝到了甜头儿,阿拉就放不下了,把娃娃送回娘家,自个儿轻身带利的,大干起来。到了年底,一结帐,侬猜阿拉赚了多少?整整一万元!比一般上班工人挣的工资多得多。”
&&&&“自打阿拉有了钱,那短命的阿混大概也看出来了,就不再敢给老娘脸色看了,和老娘说话,口气也变温顺了。咳,女人啊,有时就是犯贱,听他说几句好话,平时会哄着侬开心,慢慢的,阿拉就把他以往那些混帐事给忘了,何况夜里寂寞时,还可以拖他过来解解闷儿,就把他当人看待了。”
&&&&“后来阿拉觉得老在街边摆摊,勿有出息,就到大商场租了个档口,做起服装生意。做了几年,赚了百八十万,又觉得从别人手里进货,大头让别人赚了,就想自个儿加工服装,自个儿卖。恰巧这时,听说市郊有家服装厂,经营不善,倒闭了。阿拉去看了几回,觉得还行,就把那厂子盘了下来,雇了些员工,重新把厂子办了起来。”
&&&&“眼看生意做大了,钱也赚得多了,日子好过了,这当儿,那瘪三却下岗了,灰溜溜地回到家里。那些日子,侬看那瘪三的德性,成天像夹尾巴狗,低声下气的,把家务活全揽了过去,活脱脱一个男保姆。看他那副可怜相,阿拉就心软了下来,忘了他从前是怎么对待阿拉的。唉,要不怎么说,女人啊,就是成不了大气候。阿拉心想,反正自个儿雇了那么多员工,雇谁不是雇啊?何不让那阿混,到厂里来给阿拉做个帮手?这么着,阿拉就叫他到厂子里上班了。开始让人带着他跑供销,后来又让他管生产。幸好那阿混也有些机灵,各种事干过一段时间,就能拿得起来,有些事,阿拉刚刚想到,他就能把这事情做得挺好;有些事情,阿拉还没有想到,他就能抢先把事儿做了,做得正合阿拉的心意。这么一来,阿拉在厂子里,就没什么可干的了,慢慢的,就松闲下来;再往后,阿拉即便不到厂里来,厂子也照样运转得挺好。这会儿,阿拉就有些懒了,年岁也大了,心想一个人在市场打拼这些年,图个啥?这眼瞅快老了,还没好好享受过生活呢,何不趁眼下腿脚还灵便,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呢?这么一想,阿拉就把厂子全盘托付给那阿混了,不再去厂里上班了,整天闲在家里,逛逛商场,和朋友聚聚,耍耍牌,觉得日子过得蛮有滋味的。再看那阿混,在厂子里干得也挺起劲儿,三不动半夜三更回来,说是在厂子里忙这忙那的,阿拉也不往心里去。谁料想,过了半年,他就惹出事来,把厂子里的一个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那姑娘是从湖南过来打工的湘妹子,岂是好惹的?侬晓得不?从那边出来的姑娘,心都野得狠,专爱吃花彩的,见到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费尽心思往上靠,靠准了,兴许能赚得个小三儿扶正;靠不准,也要讹一笔钱财,才肯罢休。这不,眼见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这湘妹子就逼那瘪三回家跟阿拉离婚。那阿混心里有数,哪敢跟阿拉提离婚的事?一计不成,那湘妹子又逼阿混出四十万青春补尝费,威胁说,不答应,就告他强奸,送他进班房。”
&&&&说到伤心处,胖女人擦了擦眼泪,接着又说,“多亏阿拉当初留了个心眼儿,把厂子里的会计制度订死了,厂子里凡是动用一万元以上的资金,必须得事先告诉阿拉。这样,那阿混想从厂里随便黑下点钱乱花,就不容易了。那阿混最后被那湘妹子逼得没法儿,就老着脸,把事儿告诉了阿拉。阿拉听了,差点儿没气死,着实收拾了那阿混一通,脸也打肿了,嘴也打出血了,阿拉也打累了。再看那阿混,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就像日本军队里长官打士兵似的,一动不动,任侬打。就这样,那阿混在阿拉床边跪了三天三夜,也把阿拉肚里的气跪没了,到底夫妻一场,又有孩子,阿拉哪里忍心送他进班房哎。这样,他写了一份保证书,阿拉又找那湘妹子震唬了一通,最后给了她二十万元,打发她走开了。”
&&&&“这一出事后,那阿混着实收敛了不少,每天按时下班回家了,夜里上阿拉床的次数也多了,阿拉就以为他改好了。眼瞅两年过去了,前些日子,厂里的王会计打电话到家里,说是有张单据急等着他签字,打他手机打不通,就以为他在家里。阿拉接过电话,心里挺纳闷,那阿混一早出门时,明明说今天厂里有批货要发运,一大早就去厂里啦,可王会计又说他今天根本没到厂里,阿拉心里就犯了猜疑,担心那阿混老毛病又犯了。这回,阿拉发了狠誓,一旦逮着了,决不轻饶。只是眼下没有十分的证据,不便发作。这些日子,阿拉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背地里却盯着他。今儿个早上,那阿混又说厂里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阿拉随后也跟着出来,搭了辆车,跟在他后面。眼见那阿混在复兴路口停了车,接了个女的上车,到宾馆外面,二人下了车,在前台办了手续,就上了楼,阿拉脚跟脚追了上来,眼看他们进了房间,追了过来,谁知搞错了,敲开小大姐的房间……”
&&&&“你是说,”昌欢问,“刚才亲眼看见他们进了这家宾馆?”
&&&&“唉,那还有假?”胖女人急着说,“阿拉不光看见他们进了宾馆,还亲眼看见那对狗男女上楼了,只是稍稍慢了半步,眼见他们在这里闪了一下,就跟着追了过来,本想捉个现形,谁料误撞了小大姐的房间。”
&&&&刚才听这胖女人哭述,昌欢觉得这女人的经历,倒和自己有些像似,同是女人,心里难免戚戚焉,便替他出主意说,“要这样的话,你到前台去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准能查到他们在哪个房间。”
&&&&“侬不晓得哎,小大姐,”胖女人当即摇头说,“像这类乌龟王八,鬼奸鬼奸的,他们哪里会拿自己的真身份证开房?现在街上办证也方便,几百块钱就能办,他们出来,都是拿假身份证开房的,侬哪里查得到?”
&&&&经胖女人一提醒,昌欢这才醒过腔来,原来自己一时同情她,把她当了知己,才说出这种不上道儿的蠢话。可不吗?自己和二哥昌乐,就是用假身份证在这里开房的。想到了这一点,昌欢稍作镇静,又帮这胖女人想辙,“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他要是承认就在这里,你让他马上出来,看他怎么狡辩;他要是说不在这里,那你猜疑的事儿,八成是真的了。”
&&&&胖女人经昌欢点拨,立时醒悟过来,拍了下大腿,长舒了口气,“唉呀呀,瞧,阿拉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丈夫拨了电话。昌欢这会儿才注意到,这胖女人挎的爱马仕手包,再看她手指上,足足戴了三枚戒指,一枚白钻的,一枚鸽血红宝石,一枚猫眼绿宝石,脖子上一挂项链,摆坠是极品翡翠心字造型,光是这几件首饰,就值一百多万,心里不觉嘭然一动,相信这女人刚才说的,必无假话,她确实有钱,当下就生出做她一单的念头。
&&&&看这女人侧着耳朵听电话,昌欢向身边的昌乐使了个眼色。昌乐知道昌欢现在有了想法,暗示他别轻易开口说话,要顺着昌欢,见机行事。
&&&&电话接通了,胖女人忘了小心,顾不上拿捏盘问,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侬个短命的贼乌龟,一大早不到厂里,钻到宾馆干啥来了?”骂过之后,听电话那端没有回音,静听了一会,正要再骂,才听电话那端有了回应,胖女人听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又骂道,“去侬娘个鬼,约客户谈生意,谈到床上啦?老娘现在就在四楼客房里呢……”
&&&&胖女人还要再骂,电话那端显然又传来哀声叹气的解释,胖女人只好噎住话头,听对方解释。昌欢心里暗笑,这女人果真有些老赶,难怪她男人敢在私下屡屡出轨,本来是来抓奸的,却早早亮出自己的底牌,再笨的男人,也会从容地编出谎话,把她蒙骗过去。
&&&&果然,胖女人听了一会儿,关了电话,两眼呆滞下来,完全没了刚才的一脸的怒气,侧过脸,望着昌欢,喃喃自己语道,“难道阿拉看走了眼?”
&&&&“你丈夫怎么说的?”昌欢问道。
&&&&“那阿混说,他一早约了客户来这里谈生意,现在正在三楼咖啡厅里谈生意呢。”说完,似乎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自语道,“可阿拉明明亲眼看他们上了四楼咧。”
&&&&昌欢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只是心里有了要做她的想法,就不把事儿点破,顺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着?”
&&&&“那阿混要阿拉现在下去找他,和他们一块喝咖啡呢。”说着,脸上显出有些为难,“可阿拉去,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昌欢听过,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夫事之间,闹出点小误会,也是常事。”
&&&&“可是,阿拉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胖女人望着昌欢,满眼困惑地哀求道,“要不,小大姐陪阿拉一块下去吧。”
&&&&“这样不好吧,”昌欢推辞说,“咱们素昧平生,初次相识,就和你的家人一块喝茶,也有失礼貌,再说了,你先生正和客户谈生意呢,这种场合,我们过去了,就更不合适了。”
&&&&“不碍事的,”胖女人坚持着,“那乌龟能谈个什么鬼生意呀,阿拉这会儿,心里还画魂儿呢,只是没捉到现行,又到了这地步,不好戳破他面子罢了,再说了,刚刚阿拉冒昧,惊动了小大姐,也正想借这机会,给小大姐压压惊,陪个不是呢,咱们一块去吧。”
&&&&昌欢心里正打这胖女人主意呢,见她一个劲儿地邀请,便也不十分推辞,顺风吹火,回头看了昌乐一眼,笑了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一道去叨扰大姐一次了。”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屋,走到门口,昌欢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哦,对啦,我还不知怎么称呼大姐呢。”
&&&&“阿拉姓郑,叫郑乐梅,侬就喊阿拉郑姐好了,阿拉那阿混姓白,在旗人。”胖女人边走边自我介绍,介绍完自己,又问昌欢,“小大姐怎么称呼?”
&&&&“我姓甄。”
&&&&“从哪儿来的?”
&&&&“东北,大连那边,小地方。”
&&&&“啊呀,大连好哎,”郑乐梅说,“大连可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住在那里可舒服呢。阿拉插队的时候,从大连路过几次,从那里上船回上海,那里环境可好哩。”夸赞了一会大连,又问道,“小甄在那边做什么生意的?到上海出差?还是来玩的?”
&&&&“早先在老家,做了几年粮食生意,利太薄,操心吃力不赚钱,就把公司交给别人打理。这几年,一直在上海做股票。”昌欢信口说道。这些日子踩盘子,二人去了不少证券交易所,对上海这边的证券市场,多少摸出了路数,也能说出个子午卯酉,见郑乐梅紧着问,就随口应答起来。
&&&&“哎哟,阿拉听说了,股票那东西,可不是好玩的,阿拉的几个朋友,这几年听说股市赚钱,也试着去炒,结果都赔得灰头土脸的。”郑乐梅说。
&&&&“她们大概都是在二级市场上炒作,赚钱当然难了。二级市场上,有句行话,叫一人赚,二人平,七人赔,不是高手,当然赚不到钱的。”昌欢说,“可我从不做二级市场的。”
&&&&“那侬做什么?”郑乐梅虽说听不大懂昌欢刚才讲的炒股经,却死要面子,硬充内行,追着问。
&&&&“我只做一级市场,至多做一级半市场。”昌欢说。
&&&&“咋个做法?”
&&&&“一级市场,就是申购原始股,一级半市场,就是从持有即将上市的公司原始股的股东手里,购买原始股,等这公司上市了,再到二级市场抛售。”
&&&&“赚钱不?”郑乐梅问。
&&&&“还不错。”昌欢说,“我觉着,比做一般的生意,强多了。”
&&&&到底不懂股市里的路数,见昌欢越说越玄妙,听得郑乐梅云里雾里的,二人谈了一会儿,郑乐梅就失了兴趣,转头问跟在后面的昌乐,“这位帅哥是做什么的?”
&&&&怕昌乐说话不严,走了口,昌欢忙抢着应声道,“这是我的助手,是我本家的哥哥,也姓甄。”昌欢说,“平日我一般都是大单进出,一个女人家,搬运钞票也不方便,有我哥在身边,也靠实多了。”
&&&&听昌欢说平日动辄大笔钞票交易,郑乐就有几分动心,心里对昌欢暗生几分敬意,尽管对股市的事儿不太上道儿,却想和昌欢交结,也不再叫昌欢小大姐了,改口称小甄妹妹,俨然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
&&&&说话间,一行人下到三楼,到了咖啡厅。咖啡厅不十分宽敞,统共不过二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间,都用齐胸高的屏风隔开,站在门边,只能略略看到每个座间喝咖啡的客人半个脑袋,大厅里的光线又不好,郑乐梅察看了一会儿,没看见丈夫,一股火儿又直撞脑门儿,刚要扯着嗓子叫喊,离门边不远处的一个座间,站起一个男人,兴冲冲地冲她招手,郑乐梅见是丈夫,压住火气,带上昌欢二人,往那边去了。
&&&&到了座间,郑乐梅不请自坐,心里堵着气,也忘了向丈夫介绍自己的客人,只是瞪着挂霜的眼睛,盯着丈夫对面的姑娘看。那姑娘约二十来岁,一头披肩长发,额上的头发,尚整齐,脑后的,就有些凌乱了,仿佛早晨起床后,就没梳理过。年纪轻轻,却上着艳妆,手指上涂着墨绿色指甲油。幸亏上了艳妆,见女主人坐在对面盯着她看,别人轻易觉察不到她脸色的些微变化,只是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她现在正强作镇静,内心却虚泛得厉害,两眼不敢正视女主人,只在桌上的咖啡杯上游动。昌欢看那咖啡杯,正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叫上来的。
&&&&郑乐梅盯着那姑娘看了一会儿,冷言问丈夫,“这就是侬的客户?”
&&&&“是呀,是呀,”丈夫咧着嘴笑了笑,介绍说,“这就是外贸公司的业务经理吴小姐。”说着,侧过脸,又冲着吴小姐介绍自己的妻子,“吴经理,这就是阿拉的内人……”
&&&&那吴小姐看了郑乐梅一眼,眼角强挤出一丝微笑,迅即又将目光躲闪开来,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幸会。”
&&&&郑乐梅并不去理睬吴小姐,大咧咧地冲昌欢笑了笑,嘲讽道,“小甄妹,看到了没?眼下的大上海,随便扔块砖头,就能砸倒一片经理。”
&&&&吴小姐见女主人说话带刺儿,站起身来,拎起挎包,冲着男主人说,“白老板,今天侬有客人,咱们改日再谈吧,阿拉告辞了。”说完,不待主人挽留,急匆匆去了。
&&&&男主人正要起身去送一程,屁股刚欠到半空,给妻子一只大手放到肩上一摁,旋即又坐了回去。
&&&&妻子的莽撞,令丈夫颇为尴尬,无奈地咧嘴笑了笑。这会儿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两个陌生人,他们是跟妻子一块过来的,好像跟妻子挺熟悉。
&&&&妻子注意到丈夫的疑惑,趁机介绍道,“这是阿拉刚结识的好朋友,叫小甄,”又指着昌乐说,“这是小甄的助理,也姓甄。是小甄的哥哥。”
&&&&“噢,快请坐,快请坐,”男主起身,殷勤地请客人入座,一边伸手,和二人握了手,转头喊来服务生,又叫了三杯咖啡。随后两眼就不时地在昌欢脸上来回滑动。昌欢原本就气质不凡,这些年在江湖闯荡磨砺,又增添了几分英气,眼下不到三十,肌肤嫩白,保养得也好,身段也没变形,越发仙姿绰约了。男主人常年生活在南方,见过的,多是小鸟依人的江南婀娜佳丽,哪里见过丰腴、健硕又不失风韵的北国丽人?现在见昌欢坐在对面,心脏就有些失频了。
&&&&昌欢一眼扫过,当即断定:此人挺色。细一端详,见他下巴上,还留有一块没拭净的椭圆形红印,猜想是刚才那姑娘留下的爱痕,推测这对狗男女,刚才正入佳境,却被鲁莽的妻子搅了春梦。昌欢心里觉得好笑,表面却显得端庄,她知道,要做下郑乐梅这一单,非得这好色的丈夫配合才行,便并不十分抗拒这色鬼挑逗的眼神,佯装不解风情,时而温情地看他一眼。
&&&&郑乐梅见那姑娘走过远,火气渐将消停下来,嗔斥丈夫道,“咋样?和那妞挺谈得来吧?要不要老娘把她喊回来,接着耍?”
&&&&丈夫听出,妻子嘴里说的不是好话,咧了咧嘴,假装正经地怨怪道,“瞧侬说的啥呢?阿拉是和她谈正事呢。”
&&&&“正事?”郑乐梅白了丈夫一眼,“幸亏老娘来得早,稍晚一会儿,怕是要谈到床上了吧?”
&&&&丈夫到底心中有鬼,听妻子说出这句腥话,脸上忽地**起来,装出委屈的样子,埋怨妻子,“瞧侬说什么来?当着客人的面,也不知避回。”
&&&&“有啥好避回的?”郑乐梅不依不饶,呛着丈夫,“避回了,侬就是个好东西啦?别人不晓得侬,阿拉还不晓得?侬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老娘的眼睛……”
&&&&昌欢暗笑郑乐梅颟顸,当着丈夫的面,居然觉察不到留在丈夫身上现成的证据,却一味地发泼,诈唬丈夫,难怪丈夫敢在背地偷鸡摸狗,眼见郑乐梅火气又起,怕她砸了局,昌欢就势劝解道,“郑姐,姐夫成天在外面忙生意,难免和各色客人打交道,你也别太过认真了,小心伤了姐夫的心。”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见昌欢会说话,替自己打圆场,这色鬼心里咸激,趁机和昌欢套起近乎,“就是嘛,还是这小妹晓事,通情达理,”丈夫说着,冲妻子挤了下眼,“噢,对了,侬只顾骂阿拉,还没给阿拉介绍客人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是阿拉的姐妹,侬打不得主意,”郑乐梅见昌欢开口说情了,口气才缓和下来,却话中带刺儿,差辱丈夫道,“人家可比侬个废物有章程,做大买卖呢,炒股,比侬赚得多呢。”
&&&&听妻子只顾拿话儿刺自己,却不介绍客人,色鬼丈夫也不想招架,借机和昌欢攀谈,“炒股?您贵姓?”
&&&&“免贵姓甄,”昌欢接过话头,自我介绍道,又指了指身边的昌乐说,“这是我本家的哥哥,给我当助手呢。刚才听郑姐说,姐夫姓白,对吧?”
&&&&“是的,是的。”白福来听说妻子已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客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猜想那直肠子刁妇,必是把自己以往的种种劣迹抖搂出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赶紧转过话头,谈起生意上的事,“听说侬炒股票,好做吗?以前阿拉的几个朋友也炒股,最初赚到钱了,后来听说不好做了,都撤了出来。”
&&&&“侬那些臭鱼烂虾朋友,吃喝嫖赌,个个行家里手,做正经生意,哪一个在行?”郑乐梅又开口呛起丈夫,“哪里跟人家小甄妹子比得上?人家从不在二级市场里做,炒的是一级市场,当然赚钱啦。”
&&&&“是这样的。”白福来像似挺感兴趣,眯笑着,盯着昌欢问。“一级市场怎么做呀?”
&&&&“其实很简单,”昌欢说,“所谓一级市场,就是购买即将上市的公司发行的原始股,等这家公司的股票上市了,再拿到二级市场上抛售。”
&&&&“这原始股,怎么能买到呀?”白福来像个虚心好学的小学生,仰着脸,看着昌欢问。
&&&&“很简单,”昌欢说,“一家公司要上市了,就要向社会招股,发行原始股票,早先,上市公司都要通过各种关系,到社会上兜售股票,后来,大家看最初买股票的人都赚了钱,原始股就好卖了,社会上一窝蜂似的开始抢购原始股,上市公司看购买的人多了,就开始限制发行了,先向社会发行认购券,再凭认购券认购股票。我就是从那时开始炒股的,当时,主要是从排队领到认购券的人手里购买认购券,再凭认购券买来股票,到二级市场上抛售……”
&&&&“买了认购券,再用认购券去买股票,经过这么几次捣腾,最后还能赚多少钱呀?”郑乐梅问。
&&&&“当然有的赚,郑姐。”昌欢说,“你比方说,一张认购券,可以认购一百股股票,认领认购券时,是有数额限制的,每个人只能领两张,每张十块钱,你再花一百块钱把它买回来,带着认购券去买回股票,等到了二级市场,一份股票往往有十来甚至二十来倍的涨副,你想想,抛除认购券的本钱,还会有几倍的收入呢。那会儿,有些包工头子,干脆不让他们的工人干活了,只让他们晚上排队买认购券,他们再倒卖认购券赚钱。”
&&&&“天哎,还有这等好的买卖?”郑乐梅感叹道,“那不跟在地上捡钱一样容易?”
&&&&“可不吗?”昌欢说,“那会赚钱,真叫一个爽,只要你手里有钱,傻子都能赚钱。可是后来,就不行了。”
&&&&“怎么啦?”白福来问。
&&&&“政府看到这桩买卖挺好,就成立了好多证券公司,要求上市公司把原始股票委托给证券公司发行,一级市场,就让证券公司垄断了。”昌欢说。
&&&&“那侬现在还怎么做一级市场呀?”白福来问。
&&&&“证券公司只是垄断了大部分的原始股,还有些原始股,他们是垄断不了的,比方说,有些上市公司,先把原始股出售给自己公司员工,这样,你就可以从这些公司的员工手上买来,再到二级市场上卖,虽说赚得不如早先多了,可也能保赚不赔;再比方说,一家公司上市,总要打通好多关节,才能上市,要送出一部分原始股票给关系人物,这些能得到公司原始股的人,绝不是社会上一般的人物,他们拿到原始股票,又不便到二级市场上去抛售,这时,你就可以通过某种关系,去买来他们手上的原始股,再到二级市场上卖掉。”
&&&&“哟,那你得有相当的关系才行啊,对吧?”郑乐梅说,“不然,你怎么能知道谁手里有原始股呢?”
&&&&“这倒不假,做这种生意,证券交易所里没有人,是肯定不成的。”昌欢故意卖弄道,“不瞒郑姐说,我的一个同学,东南财大毕业后,分到上交所工作,要不,我怎么敢到大上海发展?”
&&&&“是这样的?”白福来也来兴趣,“要不要哪天,把侬那位同学叫上,咱们一块儿聚聚?”
&&&&昌欢诡密地笑了笑,说道,“我那同学,是从来不吃请的,平日我和他见面,也是不易的,只在电话里交谈。每笔生意的佣金,我只汇到他指定的帐户上就行。”
&&&&昌欢觉得要紧的话,差不多也说到了火候,就岔开话头,和郑乐梅夫妻闲扯起来。
&&&&说话间,天将晌午,昌欢侧头对昌乐说,“你到下面的餐厅订桌菜,简单一点,中午咱请郑姐她们在这里吃个便饭。”
&&&&昌乐得话儿,起身去了。郑乐梅夫妇连连摇手,像战场上缴械的俘虏,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小甄妹破费?”
&&&&昌欢笑着拦住郑乐梅夫妇,劝他们重新坐下,向昌乐使了个眼色,昌乐起身去了。转身劝说郑乐梅,“郑姐,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看你和姐夫都是爽快人,才和您二位交结,吃个便饭,值得这么推三阻四的?”
&&&&“不是的,小甄妹,”郑乐梅胀红了脸说,“按说,侬是外码头来的,到了这里,阿拉尽地主之谊,请侬吃饭才对,怎么好让侬破费?”
&&&&“就是嘛,就是嘛,”白福来也跟着嚷嚷,“这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说阿拉小气?”
&&&&“哪那么多讲究呀?”昌乐笑着说,“今儿个在这酒店,和郑姐、姐夫相识,也算是我们有缘,我来上海有些日子了,一直住在这里,这里也算我的地儿,请你们吃个便饭,我作东,也算尽个地主之谊,于礼于情,都讲得通。郑姐、姐夫要是过意不去,改天再回请小妹一次,小妹绝不推辞。郑姐在东北呆过,东北人的脾气,您还不知道?”
&&&&“一言为定?”白福来抢先邀约,“到时候,侬可不能推辞!”
&&&&“绝不推辞!”昌欢说。
&&&&“好,”郑乐梅也说,“阿拉就爱交结小甄妹这样的爽快人,痛快。”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昌乐到餐厅订好了菜,回来请三位前去就餐。三人相互推让了一会儿,起身到餐厅了。在雅座间,已有服务生恭候在那儿,见了昌欢,都毕恭毕敬地喊一声:甄老板。躬身屈背,面含微笑,在侧旁引领几位入座。郑乐梅夫妇见了,果然信了昌欢的话,相信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久,不然,这里的服务生,怎么和她这般厮熟?
&&&&几个人入了座,就有服务生端上一瓶红酒,商标上全是洋文。这些人当中,除了昌乐认得几个英文字姆,知道这瓶红酒,只不过是张裕酒厂的外销型葡萄酒,其他三人见了洋文,就像看天书,都以为这是进口洋酒,怕问出来丢人,便都装着深沉,对这瓶酒避而不谈,听凭服务生开启,给每人斟满。
&&&&接下来就有服务生端菜进来。先是四凉,有凉拌海参之类的东西,都是高档的;再接下来是四道热菜,一道是红枣冰糖炖燕窝,一道是浓汤鸡煲鱼翅,一道是龙井虾仁,一道是西湖醋鱼。等四道菜上齐,郑乐梅夫妇两眼看得发呆,平日里,郑乐梅自以为在上海算是有钱人了,各种饭局也吃了不少,可今天餐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她平日听过,却没吃过的。
&&&&昌欢看出这对夫妻的心思,淡笑一下,端起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先干了一杯。怕昌乐见了酒菜,管不住自己,看昌乐一仰脖儿,把一杯酒闷进,昌欢及时踩了昌乐的脚。昌乐立马醒过神儿来,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酒局,赶紧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只顾吃菜,任凭白福来劝诱,只是不再饮酒。
&&&&几个人边吃边聊,昌欢做东,说话最多,聊的大多是股市里的轶闻趣事,听得郑乐梅夫妇时而大笑,时而心里痒痒,到底说得郑乐梅忍耐不住,央求昌欢哪天带她到股市里看看。昌欢见火候已到,也不推辞,痛快答应来来。
&&&&一顿饭局,吃了两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几个人相互留下电话号码,才依依惜别。
&&&&昌欢到前台结帐,足足花了五千多,心里有些别不过弯,回到房间,对昌欢发起牢骚,“不认不识的,一顿饭花去五千多,值吗?”
&&&&“当然值,”昌欢坐下身来,信心满满地说,“你看见那郑乐梅身上的首饰了吗?光是那几枚戒指和项链,就值一百多万。从她身上弄点钱,我估计不会太难。古人说,欲取之,必先予之。这就是三十六计里的抛砖引玉,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点钓饵,哪能钓上大鱼?”
&&&&“可他们要是不上钩呢?这些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昌乐固执道。
&&&&昌欢讨厌昌乐冥顽不化,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见他还要唠叨,没好气地训斥道,“二哥,看你平日大大咧咧的,不是小气人,和朋友们交结,冤枉钱也没少花,怎么一到这正经的事儿,就变得这等小气了?真是的,该大方你不大方,不该大方你倒大方。等有空儿,你把那三十六计好好看看,兴许能帮你开开窍……”
&&&&跟着昌欢一路闯下来,妹妹的手段,昌乐也领教了,心里真的佩服昌欢,可自己毕竟是哥哥,经昌欢一通挖苦,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红着脸犟道,“不是我小气,我是怕咱的钱白花了。”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昌欢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二哥有些吃不住劲了,便放缓了语气,开导昌乐说,“这对夫妻,你没觉得他们身上各有特点吗?”
&&&&“特点?”昌乐翻了翻眼珠子,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那郑乐梅,好像挺泼辣,她男人扛不住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昌欢笑了笑,说,“二哥,你仔细再想想,在楼上的时候,当我说在股市里赚大钱时,郑乐梅当时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
&&&&昌乐想了一会儿,说,“她好像挺兴奋的。”
&&&&“就是嘛。”昌欢得意地说,“这就告诉你,这女人挺贪的。做咱们这路生意的,就怕财神不贪,只要她贪,咱们就有了五成的把握。你再想想那个丈夫,身上有没有什么特点?”
&&&&“什么特点?”昌欢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说出什么。
&&&&“你没发现他特好色吗?”昌欢问昌乐,“今天咱们刚到咖啡厅时,你没看见他对面姓吴的那个姑娘的头发乱得像草?白福来的下巴上,还有一块红印呢,说明郑乐梅到我房间里时,那对狗男女就在咱们隔壁房间里胡闹,接到郑乐梅那个鲁莽的电话后,他们匆匆离开房间,装模作样,跑到咖啡厅里,演戏给郑乐梅看。可惜郑乐梅为人颟顸,没看出破绽。郑乐梅这种性格,对咱们来说,可是万里挑一,不可多得的,遇上这路财神,放过了,老天爷都不会可怜你的。她丈夫又好色,男人只要好色,就容易控制,老话说,财迷心窍,色迷心窍,这人啊,只要在财和色上把持不住,就容易套着。这两点,他们夫妻都沾上了,这真是老天爷送给咱们的财神呀,一辈子都不容易遇到呢。”
&&&&“那你打算怎能么做?”昌乐问。
&&&&“你先到前台,把咱们预订的机票取消了。”昌欢胸有城府地向昌乐交代,“明天,咱们到东南路证券交易所,开个帐户,打进一百万,开间大户室,当成咱们设局的地方。我估计,不出几天,郑乐梅夫妇就会借口回请咱们,请咱们吃饭,趁机提出拿钱参股,让咱们带她炒股。”
&&&&“能这么快吗?”昌乐将信将疑。
&&&&“我有种预感,”昌欢神神叨叨地说,“走着瞧吧。”
&&&&当下二人合计妥当,昌乐从银行提出一百万,到东南路证券交易所开了户。按规定,交易所给他们提供了一间大户室,里面摆放了几台电脑,又派一名理财师,指导他股票交易流程,都是些最基本的程序,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昌乐就能笨手笨脚地操作了。因为随时准备撤出,昌乐记着昌欢的叮嘱,并不进行实战操作,帐上的钱,一分不动。
&&&&一顿大餐,吃得郑乐梅夫妇头晕脑胀,昌欢的气派,着实吓住了他们,对昌欢吹嘘的股票生意,也不再怀疑,便有了攀附的念头。回到家里,郑乐梅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丈夫;好色的丈夫,原本对股票生意并不在意,只是昌欢端庄又不失风情的仪态,撩得他心里痒痒,揣在心里放不下,也想找个机会和昌欢交结,听妻子说出这个想法,真是“正合孤意”,痛快答应下来,并怂恿妻子尽早去交结昌欢,夫妻二人却不知道,自己正是羔羊走进了屠房,一步步去找死。
&&&&二人夜里睡得很晚,商量着怎么和昌欢交结。郑乐梅说,今天承蒙人家大餐款待,平日不认不识的,咱不能白吃,得赶快回请人家一次,也算把人情扯平了。
&&&&丈夫听了,觉得有理,说就是嘛,催促妻子赶紧去把事儿办了。
&&&&过了一天,昌欢接到郑乐梅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闲?昌欢猜出郑乐梅的心思,却并不急着应付,故意拿捏说,这两天恐怕不成,因为本市的水仙公司马上要上市呢,她正忙着收购原始股,总得忙个两三天才成。
&&&&听说昌欢正在忙着赚钱,郑乐梅呆在家里耐不住,心里急出火儿来,越发急着要交结昌欢。好容易等到三天过去,又给昌欢打电话。这回昌欢有空闲了。郑乐梅当即邀请昌欢,晚上到锦江饭店吃饭。昌欢看火候到了,客气了几句,答应下来。
&&&&晚上到了锦江饭店,郑乐梅夫妇大出血,包了一个豪间,要了几道名菜,几个人坐下,觥筹交错起来。因为不是头一回聚会了,互相之间就少了些许拘束,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吃喝随意,想谈甚欢。
&&&&郑乐梅一味要寻找机会,探听昌欢这次股票交易的情况,同时也把自己想参股的事表露出来。昌欢猜出郑乐梅的心思,闭口不谈生意上的事,只天南海北的和白福来扯闲。
&&&&白福来使尽风月场上的手段,当着妻子的面,和昌欢挤眉弄眼,玩起藏头露尾的挑逗把戏,昌欢仍装着不解风情,却又分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若即若离,和白福来应酬。
&&&&眼看酒菜阑珊,还没触到正事,郑乐梅就有些耐不住性子,眼见丈夫又要抖出黄段子,破口大骂道,“去侬娘个鬼,狐狸放屁,满嘴臊话,侬以为小甄妹爱听呀?”骂完,转过脸,媚笑着向昌欢扔话儿,“前两日,阿拉要请侬,侬在电话里老说正忙股票的事呢,咋样了,忙完了吗?”
&&&&昌欢见郑乐梅开始啃钩,暗自高兴,脸上却装出并不在意,淡然答道,“还可以,吃进一万手,大约赚了一百万,抛除朋友参股的部分,我自己还剩五十来万吧。”
&&&&郑乐梅听了,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想想自己的厂子,平时劳心费神的,一年下来,也就百十来万收入,可昌欢做股票,只几天的功夫,就几十万几十万的进帐,难怪她平日出手那么大方,心里庆幸自己遇上了活财神,只是担心昌欢不肯接纳她。现在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就不想错过机会,坐在那里扭了几下屁股,老着脸,说出自己的心思,“小甄妹,姐有个心愿,想求侬帮个忙,不知妹妹肯不肯呢。”
&&&&“但凡我能做到的,郑姐只顾说出来,帮忙是必须的。”昌欢信誓旦旦。
&&&&郑乐梅眼见时机已到,哪里还肯耽搁片刻,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小甄妹,侬看,姐的厂子,现在由侬姐夫一个人打理,已经绰绰有余了,姐成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和一些朋友喝茶打牌,也不是个正事呀,要出来干点什么事吧,姐的年岁也大了,做不动了,姐看侬这个生意挺好的,又不需要什么力气,侬看能不能让姐也参个股,帮姐赚个粉脂钱?”
&&&&郑乐梅说完,昌欢愣了片刻,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见郑乐梅两眼盯着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昌欢才苦笑着说,“郑姐,你大概还不了解股市吧,改天你和姐夫到我交易所里的大户室看看,就知道了,在交易所里,最映眼的几个字,就是: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你也听说过了,在股市里,挣钱容易,可赔钱更容易,不是好玩的,就是我现在做的一级市场,也不是百分百的赚钱,有些股票,刚上市就跌破发行价,这样一来,你就赔了。”
&&&&郑乐梅听出,昌欢这是不愿兜揽她,特意拿话来吓唬她,打消她的念头,便应声道,“不怕的,不怕的,只要能跟着侬做就成,赔钱赚钱,阿拉倒不在乎,只是想跟侬出来散散心,平日阿拉打麻将,输个三五万,也是常有的事。”
&&&&见郑乐梅顶风上,昌欢摇了摇头,显出一脸的无奈,望着郑乐梅看了一会儿,叹息道,“这样吧,郑姐,你要是非要做不可,就到我这里参股吧,以后我每做一单,带上你一股,不过,具体的交易流程,我是不能带你参与的,郑姐也不能随便打听,因为我曾向我那同学发过誓,绝不带任何人参与进来,要是他知道我带上郑姐来做,难保不会断了我的财路。怎么样?郑姐看这样行不?”
&&&&郑乐梅眼下只想着赚钱,哪里还管什么条件,满口答应道,“就这样,就这样,小甄妹只要帮阿拉赚钱就行。”
&&&&昌欢见郑乐梅答应了,也爽快地说,“那行,正好眼下有家公司要上市,郑姐要感兴趣,可以先试试,明天就可以准备十万元现金给我,做完后,看利润多少,再给你分成,行不?”
&&&&“行呀,行呀。”郑乐梅满心欢喜道。
&&&&二人随即订下交钱的时间、地点,又闲谈了一会儿,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郑乐梅带上十万元,来到东南路证券交易所,走进大户室,见昌欢兄妹正坐在电脑前看盘。电脑上红红绿绿的各种图形,郑乐梅也看不大懂,何况昨天昌欢有言在先,关于股票的事,让她不要多问,郑乐梅就不敢多嘴。
&&&&昌欢起身招呼郑乐梅坐下,给她沏了茶,亲姐妹一样唠着家常;昌乐两眼盯着大盘,像似正在等待什么奇迹出现,也不理会郑乐梅。郑乐梅坐了一会儿,怕影响昌欢做生意,就要起身告辞,临走时,把装钱的袋子推向昌欢。昌欢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十分留她,也不清点袋子里的钞票,喊过昌乐,吩咐他把钱收了,又叮嘱他给郑乐梅打张收条。
&&&&“勿要啦,勿要啦,咱们什么关系呀?”郑乐梅连连摆手。
&&&&“嗯,郑姐,亲兄弟,明算帐,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帐可要算得仔细。”昌欢坚持要打收条。
&&&&昌乐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笔走龙蛇,打了收条。郑乐梅接过,好不感动,越发对昌欢深信不疑,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过了一个星期,在家里焦急等待消息的郑乐梅,接到昌欢的电话。电话里,昌欢先和她闲聊了一会儿,随后让她到交易所里来一下。
&&&&郑乐梅兴冲冲到了交易所,见昌欢大户室的桌上,放着一个提兜,差不多就猜出昌欢叫她来的用意了。果然,昌欢指着桌上的提包告诉她,说这是她这次参股的利润和本金,总共十五万,让她自己清点一下。
&&&&郑乐梅心里高兴,哪里好意思当着昌欢的面清点钱数?心想这生意做得太爽了,只几天功夫,就赚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难怪昌欢会那么有钱,花起钱来那么大方。心里一激动,嘴唇就哆嗦了,说话也不连贯。吱吱唔唔,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总也说不流利。
&&&&昌欢笑着向她伸出手去,说道,“郑姐,把上次打的收条还我吧。”
&&&&郑乐梅心里清楚,收条一旦还了昌欢,就意味着这笔生意结束了,再要入股,还需重新向昌欢求情,可是这生意来钱太容易了,她哪里肯轻易放过?嗫嚅着,不肯把收据还给昌欢,哀求道,“小甄妹,能不能再帮姐做几次?”
&&&&昌欢听罢,苦笑着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叹息道,“好吧,谁让咱们是姐妹呢?”
&&&&见昌欢又答应了,郑乐梅双手合实,放在胸前,连连向昌欢作揖,嘴里感谢不尽。
&&&&昌欢打开提包,从里面取出五万,递给郑乐梅,说,“这五万元,是这次的利润,你先拿回去,这十万元本金,就留这儿吧。”
&&&&郑乐梅接过钱,又是一番感激。
&&&&以后每隔一个星期,昌欢都会准时给郑乐梅打电话,让她过来取炒股赚的钱。取过四五次后,又一次,郑乐梅来取钱时,昌欢向她透露了一个大机密。
&&&&昌欢问郑乐梅想不想大赚一笔,郑乐梅毫不犹豫地说想,昌欢告诉她,眼下有一只大盘股,下个月就要上市了,她的同学给她弄了一千万原始股,她现在手里只有八百万,还剩下二百万余额,问郑乐梅想不想要,想要,赶紧把那二百万吃进,等这只股票上市,至少会有一百万的净利进帐。
&&&&郑乐梅听说会有一百万元进帐,眼珠子就红了,脑袋里像着了火,烤得她有些发晕。可这毕竟是二百万元的投入,是个大数目,心里不免打起鼓来。
&&&&昌欢看出郑乐梅有些犹豫,安慰她说,“郑姐,不忙,你可以回家和姐夫合计合计,要想吃进,明天下午,就要把钱交来,我那同学只给我两天筹款时间,过了明天下午,还没筹到款,他就会把这批股票转给别人了,现在求托他买原始股的人,太多了。”
&&&&郑乐梅心里揣了个兔子,一蹦一蹦的,闹得她不得安生,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棚看,却做不了决断。毕竟是一百万的彩头呢,不要吧,太可惜了;要吧,得拿出二百万,二百万!一旦有个闪失,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呢。
&&&&晚上丈夫回来,二人又合计起来。合计到半夜,最终抵不住一百万利润的诱惑,二人决定吃进。
&&&&丈夫的理由是,昌欢这女人,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实在,靠谱;妻子的理由是,既然前几次昌欢都帮她赚了钱,都那么守信用,这回也不会错的。再说了,这回要是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还怎么求人家继续帮着赚钱呢?
&&&&第二天上午,夫妻二人开车到了银行,提取二百万,到交易所交给了昌欢。
&&&&昌欢说眼下太忙,得赶紧到银行办理转帐,吩咐昌乐给郑乐梅打了收条,和郑乐梅夫妻闲聊了几句,送走夫妻二人,就和昌乐把钱带上,出了交易所。
&&&&郑乐梅夫妇回到家里,心里老是不踏实,二百万,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想打电话问问昌欢,购买原始股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因为昌欢有言在先,不准乱问,便只好忍着。
&&&&两口子苦苦忍受了一个星期,煎熬得眼窝都黑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按往常的惯例,昌欢该打电话来,通知她去取钱了。
&&&&可这回却有些异外,一个星期都过了,并没接到昌欢的电话。
&&&&又过了几天,仍不见昌欢来电话,郑乐梅到底沉不住气了,给昌欢打了电话,想借口聊家常,顺便探听一下股票交易的事。谁料电话刚拨了号,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对不起,您拨打是空号。”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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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最后一块田产,甄家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深宅大院。父亲被二仙堂的鸨子赶了出来。熬不过毒瘾的折磨,哀求儿子到往日二仙堂的老相好女大红喜处讨来一枚大烟泡。家里没有烟枪,情急之下,父亲把整块大烟土吞下,当夜就魂归天国。
&&&&日本人来了,家乡变成了日本人的殖民地,不久日本人又走了,俄国人又来了。原本打算参加乡试的秀才甄永信,被迫收起书囊,开始应付生计。
&&&&母亲替儿子娶来一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过了门才发现,新妇是有眼疾的玻璃花儿眼。新妇脾气火爆,一当婆婆过世,就控制了性情懦弱的丈夫。丈夫是一介书生,除了会典当家中仅存的几件破烂什物,此外身无长物,常常遭到妻子的虐待。为求生存,妻子擅作主张,卖掉象征官宦世家的深宅大院。丈夫心里不悦,却又无能为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在祖坟的歪脖树下,甄永信刚把绳子套到头上,被路过这里的老猎人救下,经老猎人开导,甄永信放弃了轻生的打算。
&&&&开药铺的邵掌柜放手宰价,仅出了六百块大洋,就买下甄家三进的老宅。妻子揣着卖房子的钱,带着一家人住进娘家。甄永信生计无能,寄人篱下,少不得忍受着岳母的指桑骂槐和岳父的闲言碎语。被逼无奈,只得到俄国人的铁路工地当劳工。不料刚干了一天,就累断了腰,幸亏妻子弄来偏方,治好了腰疾。走投无路之际,甄永信看街上的阴阳先生们生意不错,在付给徐半仙两块大洋后,徐半仙将江湖上的一些皮毛传授给他。第一次试水,就因言语不当,被人打掉两颗门牙;几天后又信口雌黄,预言人家刚降生的女婴克父,致使女婴的奶奶将婴儿溺死,让人家告了官,为求活路,只好亡命江湖。
&&&&四空寺的慧通和尚收留了甄永信,并把一些化缘的诈术传授给他。甄永信屡试不爽,对诈术产生了兴趣。慧通和尚圆寂了,甄永信接管了四空寺。一女香客带来一尊瓷塑观音像,来请甄和尚开光,塑像的手指里偶然嵌进一小块磁铁,能吸附铁器,甄永信忽生灵感,用花言巧语,将这尊塑像据为己有,尔后制作了大量假药,将其中部分掺入铁屑,到集市上,谎称观世音显灵,兜售假药,凡来购药的人,只要把患者的病情向塑像诉说一遍,再从一堆药包中选出一包,放到塑像手下,如被吸附,便算对症。一时间生意火爆。
&&&&江湖浪子贾南镇对此生意着了迷,经过大献殷勤,并保证不在此地与甄永信抢生意,用自己发明的白吃白喝术,换取了甄永信的观世音显灵售药术。贾南镇走了,假药毕竟是假药,在屡试无效后,人们便不再相信观世音显灵了,甄永信的生意日渐冷清。一天售药回山时,甄永信在一棵大树下小便,引来拴在树上的牛犊舐尿。甄永忽生灵感,又将盐末涂到头上,让牛舔舐,时间一长,牛犊见他到来,就要舔他的颓头。
&&&&秋天,甄永信来到牛犊的主人家,借口先父夜里托梦,说主人家的牛犊,是他先父托生的,梦中先父让他来为先父超度亡灵。牛主人听过,心里害怕,从牛棚里赶出牛犊,牛犊见到甄永信,果然前来舔他的颓头,牛主人信以为真,让他将这头魔牛带走。回到寺中,甄永信找来屠夫,借口牺牲礼佛,将牛宰掉,开荤破了戒。
&&&&冬天里,一个久婚不育的少妇,在婆婆、丈夫的陪同下,到寺院求观音送子。见少妇颇有姿色,甄永信动了心,一通摇唇鼓舌,将少妇留宿寺中。少妇婆婆放心不下,被甄永信安排到厢房陪护。夜里,甄永信打开暗道,潜入少妇房中,正要入巷,惊吓过度的少妇,忘记了甄和尚的种种叮嘱,狂声暴叫,挠破了前来送子的神仙的面皮。眼见事端败露,甄永信连夜逃走。
&&&&逃到鲅鱼圈,甄永信遇见了正在这里用神像显灵的方法卖药的江湖好友贾南镇。经贾南镇帮忙,甄永信做了参行赵掌柜家的西宾。朝庭颁布诏书,废除科举,赵家有意撤馆。甄永信只好去追赶不久前离开这里的好友贾南镇。到了盖州,听说贾南镇几天前离开盖州,到奉天去了。为了能在贾南镇到达奉天之前追上他,甄永信来到一家鞍鞯店,选了一副上好的马鞍,借口没带现银,让鞍鞯店派一个伙帮他把马鞍送到马市,顺便交割银子。甄永信领着鞍鞯店的伙计来到马市,在一匹名马前,甄永信和马主人讨价还价,打成交易,甄永信声言要试一试马的腿力,让扛鞍的伙计把马鞍装到马背上,上马后,叮嘱伙计在这儿等他,打马离去。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昌欢、昌乐回家时,正好是周末,家里人都在家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只因过往这兄妹二人频频出差,家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二人的来来去去,也不十分在意。母亲至今都相信,孩子们出差,是做正经生意;父亲知道他们的底细,却从不与母亲说起。只有昌欢清楚,在这个家里,自己和二哥的一举一动,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母亲知道孩子们要回来,事先做好了饭菜。今天早上登机前,昌欢给母亲打了电话。现在见孩子们平安回来了,高兴地张罗着往桌子收拾饭菜。
&&&&虽说现在有了手机,每天都能和妈妈通个电话,可毕竟是远隔千里,如今回到了家里,见父母身体都好,心里格外高兴,昌欢放下行装,上手帮妈妈端菜。母亲心痛昌欢,笑着说,“不用,不用,你歇着吧,我自个儿来。”边说边拿眼扫着孩子们带回的几个大包裹。
&&&&昌欢猜出,母亲正急着知道包裹里给她装了什么礼物,等不及吃饭,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给母亲带回的礼物。母亲看了,心里高兴,嘴上却埋怨昌欢乱花钱,说自己什么都不缺,买那么多东西干啥?
&&&&娘儿俩边说边笑,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吃饭了。
&&&&吃了饭,昌欢忙着刷锅洗碗,一切收拾停当,又到里屋,重新拿出给母亲带回来的新衣服,一件一件帮着母亲试穿。试一件,母亲笑一次,昌欢开心地在一旁夸赞说这衣服如何如何好,母亲却矫情地说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能穿这么花梢的衣?嘴上虽这么说,却站在镜前,不住地侧身,咧着嘴,照着镜子看。娘儿俩一直闹腾了一个晌午,母亲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中午将过,父亲睡了一觉,起身后打算上班去了。昌欢心里有事,说下午要到公司看看,和父亲一道出了家门。
&&&&半年不在家,父亲又显老了不少,头发差不多全白了,昌欢看了,心里不免一阵酸楚,忽然记起,今年是父亲的本命年,下个月初六,就是父亲的生日,到时候,父亲就满六十岁了。昌欢脱口问道,“爸,眼瞅你就退休了,怎么还上班呀?学校就不照顾照顾你,让你提前回家休息?我听说,一般的单位,员工快退休了,都会提前让他们回家休息。”
&&&&“年初领导找我谈了,”父亲笑了笑说,“让我提前回家,我寻思了,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做,再说,学校已经照顾了,没给我排课,我又是党员,不想让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就坚持上班了。”恒安知道,昌欢这会儿,心里一准有事,绝不只是想和自己说说退休的事,便转开话头,问道,“这回做的还顺吗?”
&&&&“顺,”昌欢说,“比预想的要好。”
&&&&“你二哥怎么样?”恒安又问,“他知不知道家里的底细?”
&&&&“我记着你的叮嘱,没让他知道。”昌欢说。
&&&&恒安听过,放下心来,随口问道,“彩头还行吗?”
&&&&“挺好,将近七百万,”昌欢得意地说。父亲听了,眼睛一亮,心里觉得展样。昌欢跟着就和父亲商量,“爸,我正为这事烦愁呢,你说,俺二哥的那份儿,该怎么办呀?”
&&&&见昌欢说出心事,恒安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昌欢说,“就存到你公司的帐上,不行吗?你替他管着,用着时,就给他些。”
&&&&“不行呀,爸,”昌欢说,“起先,我也这么想过,可后来一琢磨,觉着不妥,现在公司的帐目,是昌艳管着,二大爷又在公司,这笔钱存进去,怎么向他们交代呀?咱的底细,二大爷他们又都知道,你不说,他们也能猜出来,到时候,你不分些给他们,能安抚住他们吗?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昌欢说的在理,恒安也犯了难,两手推着车把,半天想不出辙来。
&&&&“爸,要不,这钱交给俺妈,让俺妈替二哥管着?”昌欢试着问道。
&&&&“不成,”恒安当即表态说,“你妈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过惯了穷日子,只是这几年,才过上了好日子,她一辈子都没想过什么外快,我做的什么事,都不敢让她知道,怕她替我操心,咱家的底细,千万别让你妈知道,她那性格,哪能担下这种事?让她担惊受怕的,迟早会害了她的。”
&&&&“要不,你给二哥掌管着吧,”昌欢又说,“我把存折给你,二哥用钱时,就往你要。”
&&&&“不行啊,昌欢,”恒安说,“你想想,一旦我替他掌管这笔钱,就等于告诉他,你们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这个底细,岂不等于告诉他,我已容忍他这么做了?他以后真要在这条道上走下去,我还怎么说他呀?一旦他要真的走了这条道儿,你想,那结局会怎么样?这不明摆着吗?再说了,爹今年六十了,还能活几年呀,就算能管得了他今天,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呀。”恒安说完,又寻思了一会儿,和昌欢商量道,“这笔钱,你替他掌管,不行吗?”
&&&&“不行呀,爸,”昌欢说,“我不是没想过这事,可后来一寻思,觉得这样也不妥,你想呀,爸,我和二哥一道做生意,赚了彩头,却又不给他,攥在我手里,二哥会怎么看我呀?”昌欢想了想,又说,“爸,实在不成,这笔钱,干脆交给俺二嫂得了。”
&&&&“不成,”恒安当即表态,“千万不能交给她,你二嫂那个人,靠不住,一旦握住你二哥这个把柄,哪一天要是和你二哥闹了别扭,保不住她会跑到公安局去告发你二哥的。”父女俩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头绪,沉闷了一会,恒安叹气道,“咳,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各人的命,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别人左右不了,实在不行,就把彩头交他自个儿管着吧,他也老大不小了,别人谁也没法儿管他一辈子。”说完,恒安上了自行车,到学校去了。
&&&&昌欢回到家里,开车去了公司。公司一切照旧,昌艳父女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昌欢把带给他们的礼物送了过去,父女二人都道了谢。昌艳父女心里清楚昌欢带昌乐外出这些日子,是做什么的,只是道上规矩,这种事是不能乱问的,现在昌欢不讲,别人也只好心照不宣,说一些牙外的话。昌欢推说还有别的事,又出去了。
&&&&昌欢开车到了昌乐家里。昌乐中午吃了酒,回家后睡了一觉,这会儿刚醒,见昌欢来了,起身让昌欢坐下,自己去泡了壶茶,待昌乐端茶过来,昌欢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问昌乐,“二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昌乐听了,愣了一下,看昌欢手里拿着银行卡,大约猜出昌欢的来意,眼睛亮了起来,也不忸怩,直着性子,说出了心里的打算,“哥这性子,就是坐不住,我寻思了,回公司上班吧,天天随随便便的,在二大爷和昌艳面前也不好看,倒不如自己出去,物色一个好的项目,踏踏实实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昌欢想不到昌乐会说出这种话,听后扑嗤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讥笑道,“还想开饭店呀?”
&&&&昌乐听出昌欢是在嘲笑他,脸热了起来,摇摇头说,“饭店不开了,只是想寻摸一个稳当的项目。”
&&&&昌欢收起笑来,一本正经劝说道,“二哥,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性子,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真的,二哥,说实在的,你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依我看,你最好趁现在还年轻,回学校去,重新当个教书匠吧,稳稳当当地上班好。”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那张银行卡,“这里有三百五十万,即便你今后什么都不再干,省着用,这些钱也足够养活你全家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净给爹妈添心思。”说完,把银行卡递给昌乐。
&&&&昌乐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银行卡,信誓旦旦地告诉昌欢,“昌欢,你别睢不起二哥,这回跟你出去闯荡,哥也长了不少见识,哥真的添了本事,这后保准能做出个样儿来,给你看看。”
&&&&“唉,你太幼稚了,二哥,”昌欢摇摇头说,“做生意,靠的是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行的,我劝你还是别做了。”
&&&&昌乐心里不服气,嘴上却不和昌欢争辩,只是盯着银行卡看。昌欢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觉得再多说也无益,便告辞了。
&&&&不出昌欢所料,手里有了钱,昌乐就像安泰接上了地母,有了用武之地,先拍出六十万,买了辆豪华奔驰车,成天开着在城里转悠;早先的酒肉朋友,又重新聚到身边,少不了司马前后兄弟二人,整日里酒楼出进。
&&&&昌欢担心昌乐过于招摇,会露了底,劝他说,“二哥,老话说,穷忍着,富耐着,显富不是个好事。眼下你又没有什么正事,买这么好的车干什么?”
&&&&昌乐刚想反驳说:你不也开着宝马吗?转念一想,自己的钱,都是昌欢帮着弄来的,怕说了这话,刺伤昌欢,便只是笑了笑,说道,“整天出去跑项目,没辆好车,谁会把你放在眼里?”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昌欢听了,一脸无奈,苦笑着问,“你的项目是什么呀?”
&&&&“还没定下,正跑着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昌乐随口应付道。怕昌欢叮着唠叨,昌乐就不常回家了。
&&&&母亲也对昌乐突然暴富感到意外,担心昌乐背着家里人,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私下里和丈夫、昌欢说出自己的担心,这时候,昌欢就得编出一些谎话,欺瞒母亲,帮二哥应付过去。
&&&&好在恒安的生日就要到了,六十一个甲子,是人生的大事,妻子也想操办一下,便搁下对昌乐的忧心,开始筹办丈夫的寿庆。
&&&&恒安的寿庆办得相当隆重,昌乐从酒店请来了特级厨师。亲戚里道,都闻讯赶来庆寿。事先母亲给昌喜、昌庆打了电话,儿子们都听话,提前一天赶了回来。
&&&&老大昌喜离家近,基本上很规律地每个月最后一周的周末回家,回来时,也是很规律地给母亲带一包糕点,给父亲带一瓶本地产的白酒,这种酒很便宜,市面上随处可以买到,一块二一瓶,只是近年物价上涨,这种酒也涨到两块二一瓶了。不过这回例外,昌喜是请了假回来的,给父亲祝寿的酒,也变成十二元一瓶的竹叶青。
&&&&倒是小儿子昌庆回家,着实让家里人吃了一惊。昌庆自从上了大学,回家的次数就少了,有时一年都不回家一次,只是说忙呀,忙呀。这次回家给父亲祝寿,居然是开着加长林肯。这种车,家里人只在电视里见过,都是国家领导人迎接外宾时乘座的,所以当这辆豪车开进院里时,一家人都愣住了,以为是哪位大人物光临。
&&&&车停下来,从驾驶座上走下一位年轻帅气的司机,并不理会甄家大院里围拢过来满脸慌惑的一群人,而是绕过长长的车身,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门上沿,免得下车的人碰了头,这时,昌庆才从车里慢慢出来。
&&&&“天哪,”母亲见了,惊叫了一声,“昌庆,你这是演哪出戏呀?”
&&&&昌庆见到母亲,高兴地迎上前去,双手搭到母亲肩上,回头看着自己的豪车,问道,“妈,儿子这车,还漂亮吧?您要是乐意,儿子用它拉着您和我爸,到北京住些日子,怎么样?”
&&&&母亲显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张着嘴吧,说不出话来,看着刚才给儿子开车门的年轻人,不知怎么称呼。昌庆理解母亲的惊异,笑着介绍说,“这是小王,我的助理。”
&&&&小王机灵地叫了声,“伯母好。”搀住主人的母亲。
&&&&这会儿,家里最难过的是昌乐,看过弟弟的豪车,再看看自己平日里得意的奔驰,就像穷人家的孩子自己动手制作的玩具,土溜溜地摆放在院子里。为了强装门面,当昌庆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助理小王时,昌乐特意把手里的大哥大举起,从右手放到左手,以便腾出右手,和小王助理握手。
&&&&昌庆见了,伸手从二哥手里夺过大哥大,笑着说,“二哥,你老土了,现在都二g了,你还用这破玩艺。”说着,像撇一块砖头一样,把大哥大撇到院落子的一角,随后向小王努了下嘴,小王就从手上的礼品袋里,掏出一款新的手机送给昌乐。这款手机果然好,只比火柴盒大一点,带翻盖的,比大哥大精致多了。昌乐捧在手里,都不忍心用力去握它,生怕一用力,会把它握坏了。
&&&&不光送给昌乐,昌庆给家里每人都带回一款这种手机。
&&&&司马后长精神,跑过去拣回被昌庆撇掉的大哥大,昌乐当即把大哥大送给了司马后。
&&&&家里现在乱作一团,趁家里人又去招待刚到的客人,恒安把昌庆拉到一边,问道,“生意现在做得顺吗?”
&&&&“相当顺。”昌庆得意地告诉父亲。
&&&&“你的事,我还没跟你妈说呢,”父亲叮嘱道,“你妈是老脑筋,对现在的形势还不理解,等你妈问起你的事,你就说你现在办的,是国营公司,是给公家干的,要不,你妈又要替你操心了。”
&&&&昌庆领会父亲的嘱咐,笑着答应下来。
&&&&宴席办得相当体面,甄家人整整忙了一天,才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女主人心里甚是得意,甄家的势力,总算让客人们开了眼界。
&&&&夜里,忙了一整天的恒安有些累了,早早躺下歇息,妻子领着一家的晚辈,围在电视机前看节目。因为明天一早要赶回单位上班,老大昌喜看了会电视,也早早回到父亲的房间休息,见父亲还没入睡,开口问道,“爸,昌乐他们几个,现在都干些什么呀?”
&&&&恒安见昌喜问出这话,心里警觉起来,睁开眼道,“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他们说,正在做生意。怎么啦?你听到什么闲话了?”
&&&&“那倒没有,”昌喜说,“只是现在的生意这么难做,我那几个弟弟妹妹,怎么都做得这样红火呢?”
&&&&“怎么红火了?”恒安听出,昌喜这话里有话,问了一句。
&&&&“要是不红火,他们几个,怎么都能买上那么好的车呢?这样开着上街招摇,影响多不好呀?”昌喜说。
&&&&“这有什么影响啦?”恒安又问。
&&&&“爸,我现在是领导干部,昌乐他们这般张扬,不是给我上眼药吗?”昌喜说,“这些事传了出去,对我的影响多不好呀?”
&&&&听了这话,恒安坐起身来,冷眼望着昌喜,觉得眼前这个长子,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快让他认不出来了。早年自己和昌欢堵气,在昌欢陷入困境时,不肯搭手帮昌欢一把,可私下曾寻思过,要是老大昌喜能在这时体贴一下妹妹,出面帮昌欢一把,给昌欢找个好的工作,那该多好啊,既能保住爹的面子,又能给昌欢一个慢慢的悔过机会。可是昌喜没帮他解这个难,硬是冷冰冰看着妹妹昌欢一步步作践自己,那会儿,当父亲的心里多着急呀,只是为了个面子,不肯伸手去救昌欢,可作为长子昌乐呢,也装作不明事理,像路人一样,对妹妹的落难,视而不见,如果那时昌喜要能伸手搭救昌欢一把,昌欢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现在昌欢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给自己挣口饭吃了,昌庆也混得不错,他这当哥哥的,为了自己的仕途,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让人寒心呀。
&&&&恒安看了昌喜一会儿,冷冰冰说道,“昌喜呀,爹今天都满六十了,退休了,你们也都大了,将来你们的路,都自己去走吧,爹也没什么本事帮你们了,你那些弟弟妹妹,哪处你看不过眼,你自己去对他们说吧,爹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完,重新躺下身去。
&&&&昌喜听出父亲这话不对味,只好把心思说了出来,“爸,你别怪我,前两天,我岳父跟我透露,说省里现在正在考察我,准备提我当副市长呢,我想,这个节骨眼上,万一昌乐他们做出点什么事……”
&&&&恒安见昌喜说出这话,又忽地坐了起来,看着昌喜,半天没说出话来。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昌喜刚才说的话够成真,他们甄家总算在昌喜身上,又光复了祖先的荣耀,副市长,几乎就和大清时的从四品官稚是同级的,说不高兴,那是假话。坐了一会儿,恒安低声说道,“好吧,赶明儿个,我和他们几个说说,让他们这阵子,躲备点儿。”
&&&&生日过了,恒安开始赋闲在家,不必像往常那样盯着时间上班了,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觉得五脊六兽。昌欢觉察到父亲的失落,从花市上买回一些盆景、花草、鱼缸,想让父亲闲着没事,在家伺弄伺弄花草,养养鱼,来打发时光。恒安体会昌欢的心思,不想辜负了女儿的一片孝心,每天装模作样地伺弄台阶上摆放的花草,内心里却觉得不如到学校上班那样充实。
&&&&直到一个月后,昌喜那里传来消息,他已被任命为副市长了,主管全市财经工作,恒安的心情,才彻底好了起来。
&&&&晚上,恒安让妻子做了几道好菜,特意给昌乐打了电话,让他们两口子回来吃饭。
&&&&吃饭时,恒安把这一喜讯,向家里人宣布了。出乎他的意料,听到这个消息,除了老伴表露出一些惊喜,桌边的孩子们,并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像听到一条和自己无关的新闻,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恒安未免有些心寒,心想甄家本是官宦世家,子弟们理应读孔孟之书,达周公之礼,谁料想事到如今,自己的几个孩子们,竟结起帮派,老大昌喜和几个弟妹如同路人,遑论及孝悌。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全怪昌乐昌欢,昌喜也有不对的地方。早年家道艰难,昌欢落魄的时候,昌喜本应念及一奶同胞之情,伸出手来,拉扯弟弟妹妹们一把,老话说,家有长子,国有大臣,何况那会儿,全家就数昌喜混得开,可昌喜太自私,心里只有自己,从不关心弟弟妹妹,对弟弟妹妹的困难视若无睹,冷了他们的心,所以才有今天的报应。可现在日子毕竟好过了,几个孩子都在社会上混得开,也该解开心结,和好如初。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亲,这章只是故事梗概,正文已上传了一百多万,感兴趣,看正文。请使用访问本站。
&&&&卖掉最后一块田产,甄家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深宅大院。父亲被二仙堂的鸨子赶了出来。熬不过毒瘾的折磨,哀求儿子到往日二仙堂的老相好女大红喜处讨来一枚大烟泡。家里没有烟枪,情急之下,父亲把整块大烟土吞下,当夜就魂归天国。
&&&&日本人来了,家乡变成了日本人的殖民地,不久日本人又走了,俄国人又来了。原本打算参加乡试的秀才甄永信,被迫收起书囊,开始应付生计。
&&&&母亲替儿子娶来一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过了门才发现,新妇是有眼疾的玻璃花儿眼。新妇脾气火爆,一当婆婆过世,就控制了性情懦弱的丈夫。丈夫是一介书生,除了会典当家中仅存的几件破烂什物,此外身无长物,常常遭到妻子的虐待。为求生存,妻子擅作主张,卖掉象征官宦世家的深宅大院。丈夫心里不悦,却又无能为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在祖坟的歪脖树下,甄永信刚把绳子套到头上,被路过这里的老猎人救下,经老猎人开导,甄永信放弃了轻生的打算。
&&&&开药铺的邵掌柜放手宰价,仅出了六百块大洋,就买下甄家三进的老宅。妻子揣着卖房子的钱,带着一家人住进娘家。甄永信生计无能,寄人篱下,少不得忍受着岳母的指桑骂槐和岳父的闲言碎语。被逼无奈,只得到俄国人的铁路工地当劳工。不料刚干了一天,就累断了腰,幸亏妻子弄来偏方,治好了腰疾。走投无路之际,甄永信看街上的阴阳先生们生意不错,在付给徐半仙两块大洋后,徐半仙将江湖上的一些皮毛传授给他。第一次试水,就因言语不当,被人打掉两颗门牙;几天后又信口雌黄,预言人家刚降生的女婴克父,致使女婴的奶奶将婴儿溺死,让人家告了官,为求活路,只好亡命江湖。
&&&&四空寺的慧通和尚收留了甄永信,并把一些化缘的诈术传授给他。甄永信屡试不爽,对诈术产生了兴趣。慧通和尚圆寂了,甄永信接管了四空寺。一女香客带来一尊瓷塑观音像,来请甄和尚开光,塑像的手指里偶然嵌进一小块磁铁,能吸附铁器,甄永信忽生灵感,用花言巧语,将这尊塑像据为己有,尔后制作了大量假药,将其中部分掺入铁屑,到集市上,谎称观世音显灵,兜售假药,凡来购药的人,只要把患者的病情向塑像诉说一遍,再从一堆药包中选出一包,放到塑像手下,如被吸附,便算对症。一时间生意火爆。
&&&&江湖浪子贾南镇对此生意着了迷,经过大献殷勤,并保证不在此地与甄永信抢生意,用自己发明的白吃白喝术,换取了甄永信的观世音显灵售药术。贾南镇走了,假药毕竟是假药,在屡试无效后,人们便不再相信观世音显灵了,甄永信的生意日渐冷清。一天售药回山时,甄永信在一棵大树下小便,引来拴在树上的牛犊舐尿。甄永忽生灵感,又将盐末涂到头上,让牛舔舐,时间一长,牛犊见他到来,就要舔他的颓头。
&&&&秋天,甄永信来到牛犊的主人家,借口先父夜里托梦,说主人家的牛犊,是他先父托生的,梦中先父让他来为先父超度亡灵。牛主人听过,心里害怕,从牛棚里赶出牛犊,牛犊见到甄永信,果然前来舔他的颓头,牛主人信以为真,让他将这头魔牛带走。回到寺中,甄永信找来屠夫,借口牺牲礼佛,将牛宰掉,开荤破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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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鲅鱼圈,甄永信遇见了正在这里用神像显灵的方法卖药的江湖好友贾南镇。经贾南镇帮忙,甄永信做了参行赵掌柜家的西宾。朝庭颁布诏书,废除科举,赵家有意撤馆。甄永信只好去追赶不久前离开这里的好友贾南镇。到了盖州,听说贾南镇几天前离开盖州,到奉天去了。为了能在贾南镇到达奉天之前追上他,甄永信来到一家鞍鞯店,选了一副上好的马鞍,借口没带现银,让鞍鞯店派一个伙帮他把马鞍送到马市,顺便交割银子。甄永信领着鞍鞯店的伙计来到马市,在一匹名马前,甄永信和马主人讨价还价,打成交易,甄永信声言要试一试马的腿力,让扛鞍的伙计把马鞍装到马背上,上马后,叮嘱伙计在这儿等他,打马离去。猫扑中文
&&&&(猫扑中文&)&&&&恒安想趁着今天一起吃饭的当儿,开导孩子们几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恒安端起酒杯,放下身份,主动和昌乐两口子碰了杯,又和昌欢碰了杯,把酒喝干,吃下过口酒菜,趁昌欢给他斟酒的功夫,干笑了两声,开口说道,“你哥现在,是市里最年轻的副市长,走到这一步,不易呀……”恒安本想就着话题说下去,不料昌欢开口打断了他。
&&&&“爸,您说对了,我哥向来都是不易呢,您睢,早先家里穷时,那会儿,他上大学,好歹还能穿上家里给他买的皮鞋,可自打他工作结婚了,就穷得好像家里快支不开锅了,上个月回来给您过生日,他还穿着那双解放胶鞋,您知道吗?那种鞋,现在除了地摊上还能买到,大商场早就不卖了……”
&&&&“咳,穿衣戴帽,各人所好。”恒安说,“你哥兴许就穿那种鞋适脚呢,再说了,当领导干部的,艰苦朴素,也是应该的嘛,要不你哥怎么会晋升这么快呀?”恒安说。
&&&&“哼,有这个必要嘛?”昌欢犟嘴说,“我看像在演戏给人看。”
&&&&“昌欢呀,说话别太刻薄了,”恒安沉下脸来,嗔斥道,“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哥,当领导的,哪能和普通群众一样?人面上,就得表现出朴素的作风。我听说,现在好多领导干部家里,都使用黑白电视机,按说现在彩电都普及了,人家领导家里,难道会买不起一台彩电?分明是做表率嘛;反过来说,一个领导干部,要是成天铺张浪费,生活奢侈,那群众会怎么想呀?”说到这里,恒安停下话头,看了昌乐昌欢一会儿,又说道,“噢,对了,今天把你们叫回来一起吃顿饭,正想给你们说这个事儿呢,你哥现在是市里的领导了,你们当弟弟妹妹的,外出说话办事,都要注意影响,不能太张扬……”
&&&&“爸,您喝酒。”看父亲还要说下去,昌欢端起酒杯,递到父亲手里。恒安知道,昌欢心里和昌喜的过节儿,一两句话,是打不开的,今儿个又是高兴的日子,不想在饭桌上惹着孩子们,便把话头噎了回去,笑了笑,接过昌欢递过来的酒杯,一仰脖儿,喝了下去。
&&&&这顿饭吃得并不开心,恒安想说的话没有说透,可心里毕竟高兴,吃过饭,回屋睡觉去了。
&&&&昌欢在家里闲着没事,街又逛得腻烦了,只得又回到公司应景。
&&&&早晨到公司泡杯茶,翻一会儿报纸,玩一会手机,看看天将晌午,打算回家吃饭。正要到衣服架上取下大衣,二大爷来敲门了。昌欢应了一声,二大爷推门进来,身后跟进一个中年男人。二大爷指着身后的中年人说,“这是中铁十五局的材料处黄处长,想采购一批防水膜。”
&&&&昌欢见有客人进来,重新放回大衣,走上前去,伸手和客人握了手,二大爷顺便在旁边介绍说,“这是我们甄总。”
&&&&客人向昌欢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昌欢,昌欢接过看时,见上面印着“中铁十五局建设集团公司材料处处长黄雁国”。昌欢收起名片,让客人坐下,给客人沏了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道,“黄处长要采办什么材料?”
&&&&“防水膜。”黄处长边说,边打开夹在腋下的皮包,从中取出一方约一尺见方的薄膜,这种薄膜,类似于无纺布。
&&&&昌欢晃然记起,前些年,曾有骗子上门设局,用的就是这种道具。当时那些骗子谎称这种东西是高分子净化膜,结果让她给放了老鹰,把那些骗子狠狠戏弄了一通,后来她又用这个局,拙弄了绵羊眼怀沉石。现在又见这姓黄的带着这种东西找上门来,昌欢当即断定,此人是自己同路人,只是惺惺相惜,不便直截了当戳破他,昌欢佯装不明就里,和他应酬起来。
&&&&“黄处长要采购这种防水膜,是做什么用的?”昌欢问道。
&&&&“防水的。”黄处长泰然说道,“甄总注意到现在咱们城里正在修建的轻轨高架桥了吗?那上面是要进行防水处理的,正需要这种防水膜。”
&&&&昌欢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从东环大街经过时,见大道中央密密麻麻竖着脚手架,听人说,那里正在修建通往大连的轻轨,估计黄处长说的,就是那个工程,又问道,“这种材料,是哪儿产的?”
&&&&“国内有好多厂家生产,在建材市场上,有的是,”黄处长说,“只是质量靠不住,我们要采购的,是美国乌邦公司出产的,这种东西在上海深圳很容易买到,只是长年在外面跑,跑腻了,前天从你这里路过,见你门前挂着美国国旗,又是搞商贸的,今天就过来看看,要是能在这里买到,就省得到南方去了。”
&&&&“您这批材料,急用吗?”昌欢问。
&&&&“不是太急。”黄雁国说,“照目前的工程进度,估计要两个月后才用,我们是大公司,专做大工程,无论什么材料,都要提前预订,临时采购,肯定是不行的。”
&&&&“你这次打算采购多少?”
&&&&“预算里初步打算订两万米。”
&&&&见黄雁国谈吐恬淡,昌欢越发断定他在做局,只不过此人初涉江湖,手段还不够老到,说起话未免有些作做,便不想应酬,告诉他,“好吧,您这样品先放这儿,我马上组织货源,一有消息,就通知您,行吗?”
&&&&“好吧。”黄雁国说,“不过甄总要抓紧点,有了消息,赶紧通知我,到时候我们还要签订购销合同呢,把预付款先打过来。我们是大公司,各环节马虎不得,一旦违约,是要承担相关违约责任的。”
&&&&听黄雁国说得一本正经,昌欢顺口问道,“都要承担哪些责任?”
&&&&“一旦立项,签了合同,双方都要依合同行事,各方只要出现违反合同的地方,都要追责的,要缴纳相应的违约金。所以我提醒甄总在立项前,务必把各环节落实了,如果觉得能行,就做;如果不行,最好早点告诉我,我另想办法。我们是大公司,工期耽搁不得。”
&&&&“好吧,”昌欢说,“一周后,我给你答复,行吗?”
&&&&“行,”黄雁国应许了一声,起身说,“那就这样定了。”说完,告辞出去了。
&&&&望着黄雁国离去的背影,昌欢暗笑道,“一个嫩茬子。”转过身来,对二大爷说,“二大爷,你告诉昌艳一声,这两天要是有人上门兜售防水膜的,让她别招揽,直接找我就行了。”
&&&&二大爷不明就里,答应一声,出去了。
&&&&昌欢心里合计,这回一定好好戏弄一下这伙骗子,放他们老鹰。
&&&&一连多天,昌欢按时上下班,守候在办公室,等待兜售防水膜的人上门。眼瞅一周时间就要过去,仍不见什么动静,昌欢开始沉不住气了,心里有些纳闷,莫非那黄雁国不是骗子?
&&&&傍晚,快要下班了,昌欢给昌乐打了电话。昌乐正和朋友在酒店吃饭,接过电话,满口酒气地问昌欢出了什么事?昌欢说没出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他现在,正在干嘛?昌乐朝桌上看了一眼,说自己现在正在谈项目呢。
&&&&从电话里,昌欢已听出昌乐说话时,舌头有些倒板,笑着嘲讽道,“你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能谈什么项目呀?你说,你现在跟谁在一块?”
&&&&昌乐见昌欢戳破了自己的西洋镜,只好含混说道,“几个朋友。”
&&&&“司马后兄弟在不在?”昌欢问。
&&&&“也在。”
&&&&“好,你让他们现在到我这儿来一下,我在这里等他们。”说着,又嗔斥昌乐起来,“二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成天到晚吃吃喝喝,多暂是个尽头?为这事,爸妈说你多少回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怎么就不能省点心呢,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出去闯荡,兜里有几个钱,看把你烧的?”
&&&&“昌欢,”昌乐听出昌欢生气了,笑了笑,解释说,“二哥真的在谈项目呢,真的没胡闹,你在咱家老爷子面前,可得给哥留点面子。”
&&&&“得了吧,一群虾兵蟹将,狐朋狗友,能谈什么项目呀?你是开车了吧?记着,赶紧收拾收拾,搭车回家,车先放在酒店,别开了。行了,赶快叫司马后兄弟过来吧,”说完,昌欢挂了电话。
&&&&过了一个时辰,司马后兄弟来了。司马后满脸胀红,像猴屁股,脖子上青筋暴凸;哥哥司马前好些,脸色腊黄,像刚刚患过癀胆病。二人进屋,立时带进一股酒气,走到昌欢跟前,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并不说话。
&&&&昌欢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兄弟二人,并不搭理他们,看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俺二哥呢?”
&&&&“他说你不让他来,搭车把我俩送来,自己回家了。”司马后板着舌头说,却不敢正眼看昌欢。
&&&&看这兄弟二人的丑态,昌欢忍不住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气哼哼训斥道,“看看你俩这德行,哪辈子让酒亏的?都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干点正经事?成天到晚泡在酒里。”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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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最后一块田产,甄家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深宅大院。父亲被二仙堂的鸨子赶了出来。熬不过毒瘾的折磨,哀求儿子到往日二仙堂的老相好女大红喜处讨来一枚大烟泡。家里没有烟枪,情急之下,父亲把整块大烟土吞下,当夜就魂归天国。
&&&&日本人来了,家乡变成了日本人的殖民地,不久日本人又走了,俄国人又来了。原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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