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安慰安慰我啊……清明节蔡贱屄之给老公过生日日……

发表时间: 19: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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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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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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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友褚郡认识两年,年初买了房准备结婚,昨天看见婚纱照我心里特膈应,吓的我都不敢结婚了,现在腿都软软的,后怕的厉害。
这个月愚人节她早早洗了澡,穿了件白色短裙,蛇一样的缠我身上,水灵的眼神儿挺撩人的,我啄了口她粉嫩的脸,笑问她说:“想整啊?”
褚郡嘟着嘴,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说:“咱清明节拍婚纱照呗!”
以为她愚我呢,寻思谁他娘犯傻赶清明拍婚纱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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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可是婚纱照,又不是遗像,清明节多不吉利,咋想的啊你!”
不知道她是犯了啥邪气,眼一瞪,脸色一沉,黑着脸说:“爱拍不拍,鬼稀罕你!”
瞅她表情挺严肃的,估摸是真生气,任我好说歹说褚郡就是不听,给我说指定清明节,完事狠狠的拍了下我伸到她裙底的手,捋了下短裙匆匆进屋往客厅丢了床被子。
这一闹我自然是不乐意,但褚郡进了卧室就不再应声我,整的我心情也不好,睡觉的心思是没了,锁上大门出了小区,找了个夜摊喝到下半夜。
期间收到褚郡发的信息,我也没看懒得回,估摸是她发现我不在家,问我上哪了!
可能是喝高了,回来的路上越想这事越不得劲,谁不想图个吉利啊,可这娘们为了拍照日期给我可劲的瞎折腾。
火一上来,我就有点把持不住,松了下裤带,寻思看谁折腾死谁!
上了楼,客厅漆黑的,大门也没锁,我晃了下略迷糊的脑袋,喊了声:“小郡……”
没人应答,我一拍脑门挺郁闷,寻思这大半夜她也没胆子出门啊?
屋里没光黑影绰绰挺不习惯,赶紧开了灯我就往卧室走,边敲门边喊她名,两声后我就听见床“咯吱”一声,没两秒钟“啪”的声卧室门锁被打开了。
我心里一喜,晓得这妞“亲戚”刚走,漫漫长夜肯定忍不住。
我一扭身直接进屋,一脚给门踢关上,卧室顿时黑成了瞎子,猛的一个饿虎扑食,给刚走到床边的褚郡拦腰抱住欺身压倒,褚郡“哼”了声便动也不动,还没拱她两下呢,冷不丁的脑门一激灵,这手感不对啊!
褚郡的身材是极好的,一米六七的身高,略丰满型,而且她身上有种独有的体香,闻着特醇特醉人,可这会我抱着的女人,身体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肉感,感觉像是男人的肌肉,特僵硬,加上她动也不动,显得整个人都僵僵的。
楞了两秒,心底一寒颤我就起身摸到床头的灯开关,按了下竟然没亮,脑门一热就流了冷汗,这下酒劲醒了,那股子劲也痿了下去,只听见床“咯吱-咯吱”两声响,跟着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摸到我的脸。
“干啥呢你,天都黑了还不睡觉!”
是褚郡的声音没错,只是听着有些怪怪的,完全没有睡醒后慵懒的意思,有些嘶哑,语气更是丁点感情都没有,就像短信语音似得,让人特难受。
我撇开脸躲开她冷如冰的手掌,跺了下脚给自己壮胆。
找个借口说:“你先睡,我得洗个澡,浑身酒气难受!”
褚郡没吭气,擦了额头的冷汗,我就转身往外走,脚底也不知道踩啥了,“噼啪”两声像是碎玻璃,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灯光挺刺眼。
借着斜射进卧室微弱的光,我回头瞄了眼,褚郡也不知道啥时候笔直的躺在被子里,整个脑袋都蒙了进去,白色的被子罩满她全身……
我心底一颤,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尸体入殓之前睡在床上的样子。
没敢多看,我径直跑到卫生间,冲了脸上的冷汗,点了根烟死命吸了两口才缓过劲,寻思刚才不会是遇上啥了吧?
屋里寂静的怕人,头次觉得自个家如此毛骨悚然,我也不是没跟褚郡吵过架,平日里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啥大不了,可今天却给我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就在我琢磨哪儿不对劲的时候,阴冷的卫生间突然响了手机铃。
给我吓一跳,掏出手机看见是未来丈母娘的电话,我楞了下就给电话接了。
“喂,小金啊,跟郡郡闹矛盾了啊?”电话里丈母娘的声音还是挺嫩的。
我说:“没啥呢,她睡了,您也早睡,明天给你电话啊!”
“她在我边上呢,说你大半夜跑出去喝酒,给你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给她气的连夜跑回家,还没给我女儿娶回家呢,就这脾气了啊你?”
我听着语气不对,心里也虚,怕给到手的媳妇给整没了,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呢,我整个人顿时蒙住了,张了张嘴楞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褚郡连夜跑回家了,刚才睡床上摸我脸的人是谁?
想到冰冷如霜的手掌,僵硬如铁的身体,我心里就发毛了,丈母娘见我不吭气,估摸也是生气,啪的下就给电话挂了。
我缓过神想给电话打回去,该死的手机“嘟”的下提示电量不足,数据线还在卧室呢,这他娘不是要我命吗?
褚郡她家离我这不远,打车也就半小时,下半夜她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是两点,也就是说她最迟凌晨三点就到家了,可我回来都快四点了,卧室里躺我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的女人,不是褚郡那会是啥?
我也没胆往下想,这会卫生间的气氛压抑的很,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买房的时候我姥姥帮我看过,说我这坐南朝北,前靠清河后背高山,招不了啥邪怪,虽不是招财进宝的贵地,却也是平安大吉的福地,想到这我心里倒也宽松了些。
揉了揉眉心,眼皮挺沉的,该是酒精后劲上来了困的慌,可两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的都提不动,像是被东西扣住了似得,我急的不行,总不能在厕所睡一宿吧?
得亏褚郡生气那会给大厅丢了床被子,我轻轻的给厕所门打开条缝,偷偷的往外瞄了眼,这么一看&我头皮几乎炸起来了!
刚刚大厅还是亮着灯的呢,这会竟然黑的跟地下室似得,跟着我就听见沉闷的一声:“洗好了呀,来睡觉吧!”
他M的,这会我腿瞬间就软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隐约看见卧室门缓缓开了道口子,门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里杵着个朦胧的白影,我差点就喊了出来,后背湿了一片,浑身都使不上劲。
睡在卧室的女人起来了,我看不见她脸,白色的睡衣在黑色的夜里有些渗人,她就杵门边不动,跟我这边像是对视,但她又好像是垂着脑袋,像是断了劲椎似得,头都低到胸脯下边了。
“给你被子收床上了,你赶紧的来啊,赶紧的!”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那种闷和沧桑,在寂静的屋里格外的炸我耳朵。
我哆嗦着说行,裤裆都吓湿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我自然不敢多问,使劲的咽唾沫,可喉咙还是干的跟火烧似得,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褚郡又说话了:“要我过来牵你手吗?”
瞧她机械性的动作真想往我这边走,我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急的我立马打住她说:“别,你给灯开了,我自个会走!”
“灯泡坏了,明天修吧!”她说。
我真的吓尿了,寻思你唬谁呢,卧室的灯开关坏了,这会大厅的灯开关也坏了,这么凑巧咋不买彩票啊,褚郡也停住了身子,杵那不动估摸是等我过去,我腿肚子都在打颤,这会是彻底崩溃了,硬着头皮我还是出了卫生间。
这会估计是凌晨五点,约莫个把小时就会天亮,寻思老子应该能撑住见到明天太阳吧?
出了厕所,每走一步,我这心坎就像是被打上了铁钉,揪疼揪疼的!
距离褚郡越来越近,我都快要疯了,如果她是故意吓我该多好啊?
离她大概还有五米的时候,我把心一横,说:“清明节我们拍婚纱照好吗?”
“好!”这次她语气似乎有些兴奋,跟着她慢悠悠转身,率先回了卧室。
但是没有直接上床,而是立在门边,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就等着我进屋她关门了。
瞅她杵门口等我的样,我心肝都颤出来,他娘的幸好那僵直的手不是搭我肩膀上。
走到房门口,一股子冷气冲我脸上,这哪是进卧室啊,整个就跟开了门的冰柜一样,褚郡拉耸着脑袋向我勾了勾,开口说:“进来给门锁上!”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心里怕的不行,褚郡说完话整个身影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卧室,我听见她上床的声音。
本来是我想跑的,可我这两腿像被人勾着走,听不得我使唤,眼瞪着黑漆无声的卧室,我胸口绷的跟琴弦似得,整个人恐惧的都吸不进气了。
挨着门边,我弱弱的说了句:“你给窗户关了,开空调了?”
“嗯!”毫无生气的一句话!
听她这话,我头皮都炸了,空调显示灯都没亮呢,不等我多想,褚郡“哗啦”一下,给被子掀开半截,拍了拍床说:“进来睡!”
这要是平日里,我能在三秒内脱光跳上床,可这会我大头和小头都跟孙子似得抬不起来,褚郡说完话就躺的笔挺挺的不吭气。
我缩了缩脖子进了卧室,没敢给门关死,寻思有个好歹我也好跑不是,合着衣服就挨床边躺下。
寂静,死一般的静!
我胸口就跟压了层冰似得,整个人忍不住的抖了起来,我死命的控制身体,但无济于事,也许人恐惧到一定程度就身不由己了。
褚郡也不说话,安静的躺在我边上。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褚郡始终都没动下,我都快哭了,这会我膀胱一阵紧缩,妈的,要尿尿,酒喝多了就是跟狗一样,没一会就得来一次。
我掀了掀被子想起来,心里紧张的不行,毕竟不知道这女的到底是不是褚郡,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忍不住瞥眼朝褚郡那边看了眼,我只感觉脑袋轰的下空白了,过了许久我才提上口气,真他娘的日了狗,这女的不知道啥时候给脸对着我这边,我丝毫没感觉到她身子动过,最让我躺如针毡的是,都不知道她看了我多久。
你想啊,漆黑夜跟鬼一样没有生气的东西睡一起,明知道不干净,还得硬着头皮陪着,没被吓死都是祖宗在天之灵。
“睡不着吗?”她突然开口。
就这一句话,直接给我吓的掉地上,顾不上疼,拔腿我就跑,刚跨出去一步,脚底板一阵钻心的疼,像把刀扎进肉里,奔到门边,手刚拽到门把手可劲一拉,我日,拉不开!
完了,今晚被阎王点名了!
果然,不到两秒钟身后飘忽过来一阵冷风,跟着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我一下子蒙了,寻思她是要动手了吗?
“地上有玻璃,小心脚,你看都流血了!”
褚郡说完就给我往床上拉,被她搭着肩膀,我脸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她给我拉倒床边坐下,我心坎一个劲的跳。
天啊,这还是人手么,冰冷刺骨!
哟,太猪好久不见~
“我下去给你买药,你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哦!”褚郡松了我肩膀,跟着“咯吱”一声,房门开了,褚郡轻柔的身子跟没重量似得,恍惚间就到了大厅了。&
等她出了门下楼,我赶紧跳起来给卧室反锁住,缓了老半天全身才放松下来,骨头就跟被抽了似得,酸疼的厉害,尤其的脚底板痛的我直抽冷气,用手一摸,黏糊糊的确实是踩玻璃上流血了,可这卧室哪来的碎玻璃呢?&
难道她知道我会逃跑,故意在地上设置的陷进?&
扯过被单给脚包住,摸到床头的充电器给手机冲上,开了机打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才看见是吊灯塌下来了,仔细一瞅,瞧见地上还有部手机,是褚郡的,已经裂开了。&
我心想坏事了,难不成我下楼喝酒的时候,褚郡就遇上了这女的,还跟她闹了一场,砸了手机才脱身跑回家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又开始恐惧了起来,生怕刚才出现的褚郡随时会回来,我赶紧给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是给我姥姥打的,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深山老林出大仙,我姥姥也算是个半仙,接生、招魂、请神、治巫等,她都玩的很溜!&
以前我都不当回事,这会想起她来,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只不过这大半夜的惊动她老人家,对她身体不好,电话铃音响了,一声、两声、三声……咦,这铃音咋离我越来越近?&
没等我回过神,卧室门把手“哗啦啦”的一阵转悠,我猛的一惊,糟了,她回来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身体抵住门,门把手转起来的速度越来越急促,哗啦啦的锁孔声此刻格外的刺耳,像是催命似得,我电话姥姥没接通,心说老子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门把手疯狂的转了十几秒,我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屋外依旧响着铃音,我能听的清楚,吚吚呜呜的跟凄厉的哭声似得,听在耳力特别的渗人,我身子越来越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血过多。
就在我逐渐疲软即将趴倒在地的时候,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跟着电话就响了,我强忍着浑身难受看了眼,心里猛的一阵激动,是我姥姥回的电话!
可我这会根本就不敢离开房门半步,生怕一不小心屋外诡异的女人就撞进来了。
我坐地上,死命的用背抵住门,伸出脚趾去勾挂在地上的数据线,费了大劲脚拇指才给线夹住,小心翼翼的给手机拖到身边,忙不及的接了电话,我张口就说:“姥姥,救命,见鬼了我!”
话刚说完,门把手再次呼哧呼哧的转动,我心里一凉,姥姥估计还没睡醒呢,半天都没听见她说话,就在我坚持不住,房门大破而开的时候,姥姥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有怨抱怨,有德报德,人鬼殊途,回头是岸,姑娘趁天未明,你还是速速离去吧!”姥姥阴阳顿挫的说出这番话。
说来也怪,房门开了后,我并没有看见跟褚郡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大厅也不知道啥时候亮了灯,看到光我才壮起了胆,从门背后哆嗦这站起来,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朝屋外看。
灯火通明鬼影都没见着,当我眼角转到沙发上的时候,看见上面放了个白色的小塑料袋。
姥姥在电话里呼了口气,问我说:“言言,你没事吧?”
我疼的直哆嘴,估摸姥姥是听出来了,我说:“没事!”没心思跟姥姥细说,好奇问她是怎么回事,我新买的房子咋能出这样的事,况且这屋的风水姥姥以前还帮我看过呢,都说没事。
姥姥没多说,只在电话里告诉我不用担心,那东西对人没啥恶意,等天亮她就到县城这边来看我。
确定今晚平安后,我才松了心,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踮着脚蹦到大厅,沙发上塑料袋表面印了几个字,一看就是药房里的袋子,打开后看见是纱布和药水以及创可贴,看来她是真到楼下给我买药了!
涂了药,我躺沙发上不敢回卧室,谁知道刚才房门打开的时候,她是进卧室了,还是离开了呢?
脑子乱糟糟的不得劲,寻思今晚这事闹心的很,先是褚郡说清明节拍婚纱照,接着突然蹦出个诡异的跟褚郡一个样的女人,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又有什么目的,为了什么呢?
怎么想都不明白,寻思还是先休息,明天得去车站接姥姥过来再说。
迷迷糊糊的早上被楼下鞭炮吵醒了,我顿时火大了,大清早的放爆竹,家里死了人不是啊!
我也是困的厉害,闭上耳朵想继续睡,可一段音乐飘过来,猛的下我就清醒了,这音乐听着挺哀啊!
仔细一想,这他娘不就是死了人才能听见的哀乐吗!
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探头朝外边看,啥都没瞧见,整个小区安静的很,偶尔看见几个老婆婆练太极,我心说怪事,没死人啊,楼外边也没听见哀乐从哪来的。
关了窗,我脑子一下子就呆傻了,哀乐不是从外边传进来的,短短几秒钟时间像是被拉长成了几个小时,心里乱糟糟的一团麻……
沙发前的桌子上,我手机此刻咿呀唉呜的吵个不停!
谁给我手机闹钟,设置成了这鬼气森森的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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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铃一响,我方才回过神,邪乎劲立马涌了上来,丧乐响个不停,仿佛像是我自个的葬礼现场。
这会恨不得给手机砸了,关掉丧乐我连忙点了根烟,环顾房间四周,尤其是卧室,敞开的门像是地狱入口似得,纵是大白天我也一刻不敢久待,寻思趁早去车站接姥姥。
下楼的时候给丈母娘打了电话,估摸是没起床,半天电话没接,我就给她发了短信,让她告诉褚郡暂时别回来。
刚到楼下呢,我手机就咋呼了,打开一看是丈母娘号码发来的短信,说:“老娘才回来一夜,你个日狗的东西,竟敢在家偷人是吧!”
我一念这话的口气,是我丈母娘吗?
到了路边拦了辆车,直奔汽车站!
车上我给褚郡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不接,最后还是丈母娘接的电话,说郡郡拎包往回赶了,还让我可别对不起她女儿,否则自然有人收拾我,整不死我也能吓死我啥的……
听她这话挺耐人寻味,褚郡家就她娘俩,处了两年对象,我就没见过他家还有其他人,我曾好奇问过她父亲,可每次褚郡都不言声,默默的靠在床头发呆。
等我跟丈母娘解释清楚后,出租车已经到车站了,我见姥姥心切,都忘记让丈母娘拦住褚郡。
时间已经九点了,姥姥是早班车,估计十几分钟后就能到,我给手机闹钟看了遍,这才想起来,谁若是动我手机,是需要脸部识别解锁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不舒坦了,浑身都感觉毛毛的,我在沙发上睡着后,有人或者说是脏东西,拿过手机靠近我身边,对着我的面解锁手机……
越想我越后怕,心说姥姥你倒是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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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一刻的时候,我看见姥姥苍老的身影,额头上缠了个黑色的布条,满头白发盘城一圈,年纪虽然已过古稀,但精气神尚未显老,花布衣,黑绸子裤,一双棉布鞋走在年轻男女中间,显得格外的好认。
我立马上前扶住她,没了牙瘪下去的嘴唇咧开朝我和蔼的微笑。
这会我才知道安全感是如此的让人舒心,看见姥姥肩头还有个深红色布兜,我赶忙接过来自己扛,没想到还挺重的。
我问说:“姥姥,里边都啥呢,这么沉啊!”
姥姥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拍着我手心,说:“都是我家当,全带过来给你耍。”
她说的全部家当,我立马明白都是啥玩意了,小时候在姥姥家住,她都是不让我碰这些东西的,说小孩子碰不得,瓶瓶罐罐虽然不值钱,但无意打碎一个半个的,后果她老人家都承担不起。
到我成年后,才知道那些有些年头的瓷罐里装的都是骨灰和阴气以及各种油脂,到现在我都不懂什么是阴气和哪些油脂。
扶姥姥上了出租车,我心里猛的一激灵,这会褚郡估摸已经到家了!
我不敢往下想,生怕她遇上啥邪乎事,催司机踩油门,心里急的恨不得让他闯红灯。
褚郡电话是丢在卧室的,我想着就拨了过去,连打三遍都没人接听,心口顿时就凉了,念叨郡郡可千万等哥和姥姥到家啊!
姥姥看出我急切的样,问我怎么了,我说褚郡这会独自在家呢!
姥姥先是楞了下,然后拍了拍我胳膊说:“不碍事。”
说完就打开她那红色的布兜,拿出一根香,“呼哧”下就燃起了根火柴,我不明白姥姥是啥意思,不过倒是给司机吓到了,连声说:“啥事这么急啊,我这油门已经见底了,可别烧我车啊!”
九点一刻的时候,我看见姥姥苍老的身影,额头上缠了个黑色的布条,满头白发盘城一圈,年纪虽然已过古稀,但精气神尚未显老,花布衣,黑绸子裤,一双棉布鞋走在年轻男女中间,显得格外的好认。
我立马上前扶住她,没了牙瘪下去的嘴唇咧开朝我和蔼的微笑。
这会我才知道安全感是如此的让人舒心,看见姥姥肩头还有个深红色布兜,我赶忙接过来自己扛,没想到还挺重的。
我问说:“姥姥,里边都啥呢,这么沉啊!”
姥姥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拍着我手心,说:“都是我家当,全带过来给你耍。”
她说的全部家当,我立马明白都是啥玩意了,小时候在姥姥家住,她都是不让我碰这些东西的,说小孩子碰不得,瓶瓶罐罐虽然不值钱,但无意打碎一个半个的,后果她老人家都承担不起。
到我成年后,才知道那些有些年头的瓷罐里装的都是骨灰和阴气以及各种油脂,到现在我都不懂什么是阴气和哪些油脂。
扶姥姥上了出租车,我心里猛的一激灵,这会褚郡估摸已经到家了!
我不敢往下想,生怕她遇上啥邪乎事,催司机踩油门,心里急的恨不得让他闯红灯。
褚郡电话是丢在卧室的,我想着就拨了过去,连打三遍都没人接听,心口顿时就凉了,念叨郡郡可千万等哥和姥姥到家啊!
姥姥看出我急切的样,问我怎么了,我说褚郡这会独自在家呢!
姥姥先是楞了下,然后拍了拍我胳膊说:“不碍事。”
说完就打开她那红色的布兜,拿出一根香,“呼哧”下就燃起了根火柴,我不明白姥姥是啥意思,不过倒是给司机吓到了,连声说:“啥事这么急啊,我这油门已经见底了,可别烧我车啊!”
姥姥没搭理他,点燃细细的黄色香后,一股子呛人的香草味直往我鼻孔里钻,打小我就闻不得香烛味,总觉得很恶心,可比不上拖拉机柴油味撩心呢。
接着姥姥问我身上有没有褚郡经常碰的东西,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裤裆,很快我又回过神,摘了手表说:“诺,她送我的!”
姥姥点点头接了手表,用点燃的香在手表周围绕了圈,缕缕青烟缠在手表周围像是仙侠电影里的保护罩似得,嘴里轻声呢喃了几句,听不见她说的啥。
跟着她又将烧黑了香放在表盘上细细划拉,像是在写字,看了半天发现她是写褚郡的名字。
我问姥姥说:“这有用么?”
姥姥不言自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猜啊!”
我见她不言声,自然明白有她的道理,司机拉轰一声油门,没一会就到了小区,我迫不及待的下车,拔腿就往楼上跑,这可给我姥姥愁坏了,她年迈身子骨不利索,这会还坐车里呢,不过她嘴里却在说:“言言,慢点跑,当心可别摔跤咯!”
我心里一暖,返回去牵她一起,到了楼底下时间赶巧,正好电梯停着呢,刚按开电梯门,姥姥却给我拦住,说:“走楼梯,最近你都别用电梯!”
整的我满脸疑惑,姥姥说完就往楼上爬,亏得我住的不高,才四楼而已,就姥姥上楼的速度,若是多几层都能赶上吃完饭了。
上楼的时候,姥姥还安慰我别心急,我哪能不急啊,都不知道褚郡有没有遇上凶险,可是当我火急火燎的上到四楼,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褚郡站在大门前,靠着墙壁姿势挺怪异的,她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腕,而另外一只手却贴在墙上,这时她正一个劲的拽自己手呢!
我一瞅她这样,寻思不得了,这不跟我昨晚像是有人拽我腿走路一样么?
赶紧跑过去想给她抱住,也真他娘的怪乎,刚到她边上,褚郡贴在墙上的手“嗖”的下就拔了出来,一巴掌准的很,直接闪我脸上了,这家伙给我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褚郡苍白的脸也是呆住了,看清楚是我后,她一咬牙,又朝我胸口垂了几下,不过力道不重,嘴里骂道:“你个死人,你说昨晚是不是背着老娘用了拦精灵?”
我哪有心思跟她扯闹,姥姥扶着栏杆也上了楼,一看我俩都没事,她才缓了口气,掏出个玻璃瓶喝了口水,气喘吁吁的估计给她老人家累坏了,我问姥姥这屋能进不?
姥姥说行,褚郡是见过我姥姥的,也讨我姥姥喜欢,这丫头瞪了我一眼,嘴挺甜的,扶住姥姥就让我开门,说她刚才掏钥匙的时候,跟见了鬼似得,钥匙没找到,自个右手突然被黏在了墙上,扯都扯不下来呢!
姥姥朝我看了眼,我俩会心一笑,都没吭气。
开了门,屋里空气闻着挺难受,说不上来什么味道,总感觉死气沉沉的很,没有生气,阴凉阴凉的。
褚郡奔着卧室进去捡了手机丢我面前,双手抱胸杵我面前瞅的我心寒。
妈的,这个月工资又没了!
姥姥休息了会就在屋里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啥名堂。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吧,她喊褚郡到她边上坐下,都没寒暄两句,姥姥直接开口说:“郡郡,你给姥姥说实话,你有个不在世的姐姐吧?”
这话一问,褚郡明显呆了,抬头看我,又低下头不做声,姥姥轻声说没事,不管褚郡说不说实话,她都猜到七八不离十了。
褚郡脸色不大好看,缓了两口气,她才看着姥姥说:“嗯,我妈说有个孪生姐姐,不过当时因为某些原因,我跟姐,只能活一个!”
姥姥点点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责骂的语气说:“臭小子,最近都惹了些啥!”
我一听就急了,褚郡听姥姥这话比我还急,气呼呼的站起来指我鼻子说:“是吧,看来还不止昨晚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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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冤枉啊,但是褚郡听不进去,还是姥姥帮我说:“郡郡别误会,我说她惹的事,不是背着你摘野花花呢!”
接着她俩都皱眉看了我眼,等着我不打自招。
姥姥说我惹事,其实怨不得我。
上个月底发生的事,褚郡都不清楚,不知道几十里外的姥姥是怎么得知的。
那天谈了笔合同,晚上照例跟客户吃饭喝酒,酒过三巡我有点头大,迷迷糊糊进了那种场子,也没跟里边的小姑娘办事,当时喝多了硬不起来。
我给这事招了,姥姥摇了摇头,褚郡满脸的不相信,若不是看我姥姥在,估计都能跳起来掐死人呢!
瞅她怒气汹汹的样,比昨晚躺床上那东西还骇人的很。
寻思这事压根就跟我遇着的邪乎事不沾边啊,姥姥提这事干啥呢?
带着疑问我就问了,姥姥说:“三言两语说不清,下午你俩去郡郡姐那烧两柱香。”
褚郡不可思议的问:“我姐都去世二十年了,跟她有啥关系呢?”
姥姥说:“你们是孪生姐妹,生来本命同根,你姐婴儿便尽了阳寿,但人死会留三魂七魄,在你娘亲腹胎里断气的女婴,因为血亲关系,有一魄留在了你体内。”
这么一说我还真明白了三分,姥姥的意思是说,褚郡她姐虽然死了多年,但是她俩双胞胎,因为胎儿三魂七魄尚不成型,所以在死亡降临的时候,褚郡活胎吸收了她姐死胎的一魄。
想到这我忍不住看了眼褚郡,心里立马膈应了,褚郡现在是三魂八魄,她能算是个人吗?
不过更让我担心的是,她姐留了一魄在褚郡体内,那么她姐能说死了吗?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这下倒好,褚郡跟她姐都人鬼感应了,我自个都差点忘记的事,她姐都还记得,找机会半夜上来吓唬我!
不得不说我姥姥还真是个活半仙,人事鬼事她了如指掌。
姥姥叹了口气,拉着我和褚郡的手放在一起,慈祥的说:“你俩呢好好过日子,日后定能幸福。”说到这姥姥瞄了我一眼,给我吓的心底一颤,寻思不会又揭我短吧?
我赶紧低头不看姥姥眼神,褚郡握着我手死命的掐我手掌,疼的钻心,姥姥也看出来褚郡生气,她缓了口气,略忧心的说:“郡郡还是尽早摆脱多出来的一魄好,毕竟那一魄是不属于你的灵气,多了伤身折寿。”
听完姥姥这话,心底给她老人家点了一百个赞,她肯定有办法帮郡郡,这个用不着我担心。
但是接下来姥姥的一番话,却给我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姥姥说:“以后再在遇到这等误会事,你姐隔三差五的上来,终究不是个事,日子长久了,我怕你俩都耐不过她长达20年的阴气,到时候你俩是人是鬼,还是活死人,我老婆子都没办法!”
褚郡跟我一样都傻眼了,可是褚郡硬气,说:“我不,就得让我姐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拈花惹草,我不知道收拾不了他,让我姐替我收拾他!”
我心说这女的咋那么狠呢,平日里管的严就不说了,这会都关系到生死了,她娘的还想找鬼收拾我,姥姥也不说话,笑了笑就在我窗台摆了个香炉,告诉我说每天三炷香,四十九天后把香灰盖在褚郡她姐坟头上。
我说能行,下午我买了香烛冥钱,跟褚郡一起上了坟山,给她送点生活用品。
清理了坟头的荒草,我才看见墓碑上褚郡她姐的名字,褚瑾。
磕了头后,褚郡还威胁我发誓,保证这辈子只能对她一心一意,不然就让她姐带我下去玩斗地主。
烧香回来的路上,问她以前咋都没跟我说起过她姐呢,寻思难怪昨晚那女的跟褚郡长的那么像,原来是双胞胎啊。
褚郡愁眉苦脸的,欲哭的样子看着挺招人疼,以为她不愿意说,走了半截路褚郡才开口说:“我们全家都不想提我姐,你还是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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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清楚,这事谈起来必定伤心,我自然没多问,可褚郡突然冒出一句:“我爸就是被我姐害了!”
这下提起了我的好奇心,问她咋这样说啊,毕竟是你俩亲爹啊,咋能害自个老爸呢?
褚郡说她也不清楚,那时候她还小,每天夜里睡着后都有人跟她抢被子盖,尤其是冬天的晚上,就算带电热毯睡觉,整夜浑身都是冰冷的,被窝始终暖和不起来,直到有天她爸在褚郡房间多放了张床,这事才逐渐好转。
但是好景不长,没几天呢,怪事越来越多了。
我问她都有啥怪事啊?
褚郡摇了摇头,说啥事她也不知道,她妈不愿意跟她讲,总之她爸没几天就病了,白天浑浑噩噩的睡觉,晚上格外的精神,过了十来天左右,她爸到了夜里就哭,有时候能哭到天亮,后来她爸离开了家,没了消息。
我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褚郡身体里融了褚瑾一魄,我牵着她手都感觉不自然,这让我晚上睡觉怎么来感,如何做睡前运动啊?
到了家姥姥在午睡没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帮褚郡的法子,差不多两点钟的时候吧,姥姥起床说她下午得回去,我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多住几天我送她回去才放心。
姥姥说不行,刚才睡觉的时候老朋友给她托了梦,回去处理点急事。
姥姥的急事有很多,比如帮人招魂、驱邪避灾、风水住宅什么的,我见留不住,索性买了两张汽车票陪她一起。
给姥姥送到家后,我也没留下住,趁清明回老家扫墓,赶着清明节那天还得跟褚郡拍婚纱照。
昨晚可是答应她姐的,我这怕的不敢不实现诺言啊!
回家扫墓没啥可说的,从老家回来后,真正令我后怕的事才刚开始。
自从姥姥来过后,我这屋不再那么阴冷。
清明节那天早上,我睡的可香了,突然叮当隆咚的响了起来,我猛的一激灵,耳边悠悠钻进来一阵耸人的音乐,褚郡也被惊醒了,骂我说:“要死啊你,啥闹钟音乐啊,想吓死人啊!”
丧乐闹钟又响了,她姐再次回来了!
这次我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清明,婚纱照的日期!
关了闹钟我浑身都是冷汗,心说用不着这么催吧,他娘的晨勃都给吓趴下了,好歹我也是你妹夫啊,想让你妹守活寡呢! 因为今天是清明节,婚纱摄影店显得很冷清,可不是谁都跟我一样悲催,选了套方案,下午就能直接拍了,室内室外全都照了个遍,一百来张相片,我深刻体会到晚上褚郡给我摆姿势的辛苦了。 傍晚收工,摄影大哥让我十天后来取相片,留了电话我就跟褚郡回家了。 一天挺累的,早早上床睡觉,褚郡挺精神,高兴的不得了,说今天是她第二美的日子,我问她第一美是啥,她说结婚的时候,越聊她是越兴奋,我是困的眼皮打架,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隐约听见屋里有动静,我迷糊的伸手碰了身边的褚郡,她睡的正香,我困的厉害没多想,差点再次睡过去的时候,耳边突的钻进一句话:“谢谢你,妹夫!” 我一下子就醒了,屋里漆黑的啥都看不见,也不敢开灯,钻进被子里我就蒙住脑袋,心说姐啊,答应的事我都做到了,你还来干啥啊,赶紧走吧你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褚郡干啥偏偏选清明节拍婚纱,这到底是褚郡的意思,还是她姐褚瑾要求的呢? 接下来的几天没啥事,我心里始终揪的慌,乱糟糟的,总觉得婚纱照并不是跟我同床共枕的人拍,而是跟长眠地下的褚瑾拍婚纱照,日复一日很快就到了选相片那天,花了一上午时间从百来张相片里选了二十张最满意的。 回到家后褚郡一张张反反复复的看,摄影店老板给电子版相片一同拷贝给了我,耐不住褚郡的兴奋劲,挑了十张相片发到了网上,希望亲朋好友送来祝福。 下午陪褚郡逛街,我接了个电话,是我公司的刘哥,我问他是不是公司有事啊? 刘哥欲言又止,悄悄的问我媳妇在身边不? 我说:“在呢,咋了啊?” 刘哥咳嗽了下,说:“没啥,回家再看看你网上的婚纱照吧,别怪哥不能你祝福!” 说完他就匆匆挂了电话,我听他话里有话,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赶忙用手机上网,看到婚纱照的评论,吓的我魂都飞了。
本以为会有祝福,可打开相册后我就不淡定了。
十几条评论全是问我在哪拍的,背景挺阴啊,那只手影谁的啊,都给你媳妇脸挡住了,他娘的拍个婚纱照你给脑袋低裤裆里干啥呢,还问我是不是迎合清明节?
我看了几眼婚纱照,觉得没啥啊,挺唯美的,可越往后看,我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相片背景朦胧的发生了改变,好像是冬天在镜面上哈了口暖气,隐约能看见一只手贴在相片表面。
我找了个比较暗的地方,褚郡被我脸上骤然突现的表情吓到了,忙问我怎么的了这是,没心思跟她解释,再次打开相片后,我敢说当时头皮都麻了,大白天的我胸口一阵阵冒冷气。
相片里隐约看见的手,似乎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而是挡在相机摄像头前边,有意挡住褚郡的脸……
褚郡看我脸色不对,她也慌了,一把给我手机抢了过去,瞬间她就愣住了,疑惑的问我说:“怎么会这样?”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扯住她胳膊就往回走,电子版相片出现了这邪乎事,不知道家里冲印出来的相片是不是也这样,到了家我迫不及待的拿出相片,仔细看了很久,奇怪的是二十来张相片没有任何异常。
褚郡不吭气坐我边上,我心里寻思莫不是摄影大哥给我开玩笑呢吧?
仔细一想觉得没可能,我这是婚纱照,他给我开这玩笑就不怕我砸他店啊!
心里满是疑问,我也想到了褚郡她姐,仔细一想觉得没理由会是褚瑾,巴不得清明节拍婚纱的可是她呢。
我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相片,不单单是多出了只隐约可见的手,就连我和褚郡选的实景都变了,颜色看起来挺冷的,唯美的婚纱照成了黑蓝相间,阴暗幽深,气氛特诡异,而且每张褚郡的脸都朦胧的像是被手刻意影挡住!
有三张相片,我和褚郡是以枯树昏鸦,古屋黑水,污泥荒草为背景。
我记得当时我们选的地方是公园一角,说不上美,但也不是这般凄凉,我迷糊的看向褚郡,问她说:“给你姐感应下,问她是不是拿我们玩呢!”
褚郡脸色苍白的跟纸似得,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眨都不眨的死命盯着手机,半晌她才呢喃说:“这三个地方我去过!”
我一听就楞了,鸟不拉屎的荒凉三地,褚郡咋去那地方,我给心里的疑问说了,褚郡回想了下最后皱了皱眉,楞是没吭一声,这可给我急的不行,问她是不是褚瑾招呼她去的,褚郡默默的摇摇头,说:“是我爸!”
我迷糊了好一会,寻思咋又扯上她爸了,这会褚郡又不说话了,给我急的不行,都快哭了,跟着褚郡身子一弹,说:“我得回家一趟,最迟过两天回来!”
话音还没落下,她就拎包准备走,我一把给她拉住想把事情问清楚。
褚郡像变了个人似得,瞅了我眼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应该知道我爸在哪了!”
撇开我手,她就出了门,我紧跟其后寻思这事得随她一起回去,褚郡给我拦住,让我在家等她,事情顺利的话晚上她就回家,这会回去只是跟她妈说道说道这事。
我寻思行吧,毕竟她家里的事,我一知半解不明白,瞎参合进去指不定还添乱呢。
褚郡离开后,我就给姥姥打电话,把事情给说了,电话里我听见姥姥深深缓了口气,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果然姥姥开口说:“言言,郡郡家的事,你别参与,换个媳妇吧!”
我姥姥也是说笑,这年头换媳妇说的跟买菜似得,还能挑能选的吗?
再说我跟褚郡感情也不是三两天,婚纱照都拍了,真要不结婚分手,岂不是比要我命还难受!
我不管她老人家的话,直接问她到底咋回事,前两天姥姥来过后,家里再也没出现过怪事,姥姥也说了那事不严重,可这会姥姥的话是啥意思,难道事情严重了?
姥姥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只告诉我一句说她可能算错了,褚郡身体里并不是多了一魄,也许是跟她姐换了一魄,她依旧是三魂七魄,只是其中一魄并不是原装的。
我越发的迷糊,姥姥让我给她留下的红布兜打开,里面有面定心镜,让我将镜面对外,贴胸戴上,睡觉都不能摘下来,能保我七日平安。
打小跟姥姥生活在一起,我知道听她话并没有错,赶忙翻布兜找到她说的定心镜,镜子只有婴儿手掌打小,全身金黄色光可鉴人,镜背面有一番红色复杂的纹路,像是错综复杂的地图挤在一起。
贴身戴上后,我一想才保七天,那以后咋活啊,问姥姥我是不是招惹啥恐怖的脏东西了?
姥姥说暂时她也不清楚,低估了前几天我遇到的事,跟着她说给带回家的婚纱照丢掉,切记千万别烧,放水里融了。
我说行,立马跑到卫生间打了满盆水,给二十来张相片一股脑的丢进水里。
看着相片慢慢消失贻尽,我心都隐隐作疼,这可是八千块拍回来的啊!
处理了相片,姥姥说褚郡不在的晚上,最好找个阳气旺的男人陪着,我问她为啥是男人,心说大晚上能安全过夜不?
姥姥没多说,我也不想问了,越问脑袋越大,心里糟糕透了,挂了电话眼瞅着太阳要落山了,我这一时半会上哪找男人啊?
给电话找了个遍,发现离我最近的人就只有刘哥了,他本名叫刘元龙,我公司的产品销售部长,人长的精壮,名字里还有个龙,寻思应该挺生猛吧?
没多想就给他打了电话。
刘哥问我干啥呢,我说过来喝两杯啊,我媳妇回娘家了,刘哥听我说完他嘿嘿的笑,我听着挺二傻的,问他笑毛啊?
过了会刘哥说:“唬我呢,哥可是看过你相片的人,害怕吧你是!”
他这话还真说道点子上了,我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打个忽悠说:“抱你大腿呢部长,请你喝酒!”
刘哥这人嗜酒如命,何况是免费不要钱,他说行,问我在哪家店?
我琢磨可不能在店里喝酒,完事我不还得走回家么,万一天黑了褚郡没回家,我他娘的可不敢独自睡屋里,我说:“就我家,媳妇不在,咱多喝点,醉了好休息。”
刘哥说行,让我等他。
时间还早,但是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像要下雨,我下楼买了酒和菜,没一会天就黑透了。
这时候刘哥给我电话问几楼,我说四楼,走楼梯吧,刘哥说没那闲力气爬楼。
我说随你,门口等你。
从楼底上来,要不了两分钟,可我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刘哥的影子,寻思那老小子该不是没来,这会逗我呢?
我搁楼道里都不敢让声控灯灭了,打了刘哥电话,问他到哪了啊,刘哥楞了下,说:“操,你这地下室几层啊,都他娘下到负四层还没停的意思!”
这楼是有个地下室,我没下去过,平日里乘电梯也没注意几层。
我忙问他往地下跑干啥呢,刘哥明显愣住了,电话突然传来一阵杂音,很是刺耳,我有些听不清楚。
隐约听见他说:“有个女的要下来,真是浪费时间!”
我一听就傻眼了,此刻整个楼道的声控灯突然整齐的灭掉,吓的我一哆嗦,猛的一跺脚,震的脚后跟生疼。
我说:“女的?哪个女的?啥样啊?”
可是这会电话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我催了两声,依旧没音,我心慌了,就在我死命往楼下跑的时候,刘哥吹着口哨就从楼道拐角冒出了头。
见着确实是他,我张口就骂,刘哥被我骂昏了头,说他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找骂的啊?
我也是太紧张,生怕刘哥遇着个好歹,给他让了前,我走他边上,说:“你个老流氓,是跟着妹子下地下室了吧!”
刘哥嘿嘿的笑,摸了下自个脸蛋,动作很轻,转脸对我说:“跟我下去看看啊!”
他说的很平静,我有些愕然,感觉刘哥声音变了样,平时粗狂的陕北口音,这会听起来挺别扭,尤其是边摸脸边说,总感觉很娘。
我扭头不搭理他,脸一转眼睛一撇,我就看见墙壁上贴着的两个影子。
一下子我就悬了起来,其中一个影子我,但是刘哥后背却鼓的高高的,像是抗了个东西,屁股后边像吊了长长的毛尾巴似得,一抖一抖的很有上楼颠簸的节奏……
到底是不是刘哥?
我缩了缩凉飕飕的脖子,心肝都在打颤,步子一缓就落到刘哥后边,不敢上前。
刘哥见我在后边踉跄,他倒是挺热情,一把抓住我胳膊,咧嘴冒出黑黄的牙,嘿嘿笑道:“楞啥呢啊,走噻,腿咋抖成小儿麻痹了,怕我哈?”
我冲他一瞄眼,挺正常的一个人啊,可是墙壁上贴着的影子越瞅越邪乎,他一转身,我看清他高高隆起的背,一双手影从他脖子下边交叉环抱住,我心里咯噔一下揪了起来。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鬼,刘哥背上是真真落了个人呢!
刘哥扯我胳膊就往楼上走,我硬着头皮跟上,进了屋刘哥躺沙发上,桌上摆的酒菜他看都不看,我一瞅他这模样,更慌了神,我说:“刘哥,咱喝呗!”
“嗯,先坐会!”刘哥说。
刘哥虽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他眼神在四处瞄,偶尔的还偷偷摸摸打量我。
我脸都僵的不能动,坐他边上浑身难受的厉害,掏了根烟说:“刘哥抽烟!”
刘哥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我自个点了跟死命抽了口,几次都想把话挑明,寻思到底想整啥啊,咱四四六六的划条道说明白不行吗?
可话到嘴边我又害怕的咽了回去。
一根烟到底,刘哥始终不吭气,房间静的跟死了人似得,最后还是我没忍住死一般的寂静,喊了他句说:“刘哥,发啥呆啊?”
说话那会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刘哥往我这边靠,身子都挤到我了,我一挪屁股想让开点,刘哥一下子拍住我肩膀,脑袋往我脖子这边一蹿,我唿的下就炸了起来,狗日的想咬我大动脉可是。
说来也奇怪,我跳起来的刹那,刘哥一个猛子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紧紧闭着眼睛嘴唇一颤颤的动,像是作做恶梦似得,我也急了,忙去摇他身子,这会我才看见衬衫扣子掉了,定心镜露出了个角在外边挂着。
好久才给他晃悠醒,刘哥睁开眼,先是一声惨叫,估摸看见是我,他深吸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样点了根烟,等他缓过劲,双手抱脸搓了搓,说:“兄弟,你知道我刚才看见啥了吗?”
我一想他乘电梯到了地下室,那鬼地方能有啥啊,不过我瞅刘哥见了鬼似得脸,忙说:“甭管见着啥了,可别跟我说,不感兴趣!”
刘哥说不行,这事还真得给我说,我猛的炸唬道:“说屁,喝酒不喝了?”
估摸刘哥是见我发火了,他抱住自个脑袋埋在裤裆底下,嘴里念经似得叨念:“也许是我看错了吧,看错了……”
我心里其实也好奇的不行,刘哥是见着啥脏玩意了,给一条一米八几的野生汉子吓成这逼样,我可不傻,自然是不会问,他要是说出来,这大晚上的不得给我吓成狗啊!
刘哥灌了两口酒,苍白的脸才逐显血色,瞅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我实在憋不住了,说:“有话赶紧放,瞧给你大男人憋成便秘的样!”
刘云龙这才抬头,两只眼睛死命的打量我,低头又闷了口酒说:“我看见了个灵堂,不是,是一群灵堂!”
我以为刘哥会说看见那女的给自个脑袋摘下来梳头,或者见到流血的尸体,突然冒出一群灵堂,给我惊的都说不上话,刘哥摸了摸自个后颈脖,吸了口气说:“那女的就朝一灵位跪了下去,你知道那灵位上的遗像是谁不?”
听他这话,给我吓的蛋蛋一紧,心想可别说遗像上的人是我啊!
刘哥脸色再次苍白如纸,摇了摇头疑惑的说:“怎么可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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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下来,但是刘哥这话让我更摸不着头脑,我安慰刘哥说:“兴许真是你眼花了,地下室那么黑,以为自个是红外线眼睛啊!”
刘哥摇头说:“不黑,亮敞着呢,我当时就吓的跑了上来,出电梯的时候,我脖子猛的一下就……就……”
“就咋了呢啊?”我听他话像是卡带了似得,刘哥眼睛一瞪,嘴唇张了张突然冒出一句:“就跟现在一样疼,像是有人骑我脖子上了……”
“擦……”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与此同时刘哥脖子往下一踏,下巴都抵到桌面了,我吓的往后一蹬脚,椅子一个不稳当,“砰”的下给我摔到桌底。
顾不上疼,我就扯衬衫掏定心镜救命。
手忙脚乱半天也没逃出来,这会刘哥开口说话了。
他说:“别,我没恶意!”
刘哥的声音,但语气绝对不是刘云龙,我知道是谁来了。
这会小命都要丢了,哪能听她的话,打小姥姥就告诉我,鬼话是不能信的!
可我一模胸口,哪里还有定心镜啊,刚才从桌面摔下来,也不知道给那玩意甩哪了。
我正跪地上低头摸索呢,手指一探就摸到了一双脚上。
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恐惧,我只感觉整个人都软了,动都不敢动,就连伸出去的手都不敢收回来,刘哥的脚往后收了收,跟着我就看见他蹲了下来。
我也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我才死死闭上眼,哆嗦着说:“阿姐,你啥意思直说啊,我胆儿可小了,经不住吓呢!”
褚瑾见我吓的不轻,她轻轻说道:“你能帮我吗?”
我他娘自己都要吓死了,还咋滴帮你啊,我说:“你好鬼有好报,先帮帮我行不?”
“行,你说呗!”褚瑾满口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鬼真是爽快啊,我倒是有点无语。
偷偷瞄了眼地上的影子,漆黑的影子是刘哥的身材,只不过在刘哥脑袋上多了一盘长发,我心中好奇,都说鬼是没有影子了,可褚瑾的鬼影很真实啊!
褚瑾像是知道我心里的疑惑,她说:“鬼是没有影子,你能看见我,是因为我妹!”
“你妹?”我疑惑。
“嗯,因为你们同床共枕一年多,我有一魄在她体内,你们做了那种事后,自然就能看见我了……”
褚瑾也没说完,估计是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我算是明白了点,心底可真不得劲了,这往后我咋好意思跟褚郡办事呢,摇摇头甩了这种念头,褚瑾问我刚才想让她帮啥忙?
这会我才想起来,自个可是在跟鬼说话,我亟不可待的脱口而出:“你赶紧走了吧,这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我话音刚落,褚瑾就不再言声,我以为她听话的真走了,当我抬起脑袋眯眼看的时候,一张大饼脸突兀的闪我面前,吓的我一拳头就甩了过去,可是下了死劲了,满口牙都能给她打飞出来。
等我缓过神才看见是刘哥的脸,不过他没喊疼,杵我面前伸着脑袋打量我,那眼神凄凉的很,瞅的我心底发毛。
我蜷缩在墙角,褚瑾瞄了我半天,很幽怨的叹息道:“我不能离开你,你能答应我吗?”
褚瑾说话的时候,鼻尖都碰到我额头了,冰凉刺骨,森森寒气冻的我直打哆嗦。
好在她今晚说话的语气带些感情,没上次那么阴冷,还蛮好听的。
我害怕的不行,说:“只要你不害我,啥都能答应你!”
褚瑾听我这话,高兴的跟个小女孩似得咯咯的笑,差点就兴奋的蹦跳起来了,只是利用刘哥魁梧的身体,我感觉恶心的不行,她乐够了才说:“你养我吧!”
“你妹啊!”我心里一抽搐,心说你妹若知道我养女人,她不得切了我啊!
仔细一寻思,我抽了口冷气,褚瑾是几个意思,她是鬼,要我养什么呢?
( ⊙ o ⊙ )啊! 有人没有呢?告我一声啊……这大半夜的!
立时脑子里蹦出两字:养鬼!
还是个成年女鬼,最郁闷的是这鬼还是我媳妇她姐。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损不损阴德,我全不明白。
褚瑾看我不吭气,以为我是默认了,猛的抱住我脖子来回晃悠,给我整的晕头转向,脖子越发的冰凉,忍不住重重打了个喷嚏。
褚瑾像是明白了什么,倒退了几步,给我说:“对不起,忘了人鬼殊途,不能挨你太近。”
我说:“没事,阿姐你开心就好!”
嘴上说没事,心都在打颤,刚才一股子冷气,顺着后颈脖就往后背心钻,等我身体温度缓了过来,指了指刘哥说:“他没事吧?”
褚瑾见我担心刘哥,她捂嘴笑道:“他呀,肾虚,别看龙精虎壮的外表,阳气可若了呢!”
我见她这话出口,忍不住也笑了,原来龙哥不仅好酒,对那事也玩不腻啊!
跟褚瑾聊了会,发现这女鬼并不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她婴儿时就没了阳命,小鬼成年依旧童心未泯,可爱的不行。
越聊我俩越投机,心想褚瑾若是活人,我会不会劈腿呢?若真劈腿,我想褚郡会让我进宫当官吧!
因为担心刘哥扛不住褚瑾阴森的鬼气,我让她先放了刘哥,随后我就傻逼似得对空气说话。
我问她要怎么养她,是不是每天三炷香?
褚瑾说不是,烧香祭拜是没用的,但她也没说具体的方法,只让我带她妹褚郡回我姥姥家,毕竟我姥姥懂这行的门道。
我说行,褚郡回来就带她见姥姥,跟着我就问她,先前是不是给刘哥引到地下室去了?
褚瑾听我这话,她说:“不是,引刘哥到地下室确实不是人!”
我问她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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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瑾说不知道,她刚来这落脚,不了解这边具体情况,不过她告诉我说:“这里并不是表面看起来太平,刚才若不是我骑在刘哥身上带他上楼,这会他都不知道躺在地下室哪个角落呢!”
听的我心里都后怕,难怪姥姥让我最近别乘电梯了,寻思姥姥指定老早就清楚这边情况,可我请她帮看房的时候,咋不跟我说实话呢?
聊到夜深,我也困的慌,问褚瑾今晚走不,不走的话我给卧室留给她。
刘云龙这家伙已经躺沙发上鼾声大震,褚瑾说她不走了,以后都得留在我身边,我脸都绿了,虽然不再怕她,但并不代表某些晚上跟褚郡干的事都能给她看见的。
估计是我太激动了,说了这番话给褚瑾逗乐了,她说:“逗你玩呢,傻样还真信哦!”
我妈他娘说的没错,鬼话真不能信!
聊天的时候我问了她很多问题,比如愚人节那天为什么吓我,还有褚郡为啥要我清明节拍婚纱照,为什么说她爹是被褚瑾害的等等盘绕我心头很久的问题。
可这些褚瑾都没跟我细说,含糊其词的说我以后自然会明白。
不知道跟她说到几点,我迷迷糊糊睡醒后,发现自个是躺在床上的,我脑袋重的很,褚郡昨晚并没有回来,看了眼手机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起床先给刘哥闹醒,他一睁开眼,就疼的龇牙咧嘴,脸皮都在抽搐,我一瞅他脸肿的跟猪头样,心虚的赶紧低头,刘哥摸着脸痛苦的说:“老子这脸咋这般疼的要命?”
我没理他,洗漱后我给褚郡打了电话,她说还在她妈家,下午能回来,我说行,等她回家再说。
挂了电话送刘哥出门,他捂着脸疼的直抽冷气,临走的时候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这酒喝的不值。
我也没跟他较劲,看了眼电梯,我笑着说:“刘哥,坐电梯下去呗!”
这话出口,可给刘哥气的不行,脸都涨的通红,说:“你真他娘的腹黑!”
说完他就顺楼梯跑了,我回到屋,琢磨昨晚的事,刘哥在电梯见到的女人是谁?
想着这事我寻思回头让姥姥再过来看看,如果真跟褚瑾说的那样,我看还是给卖了为好。
我给沙发搬到窗户边上,让阳光照进来,躺下补了个觉,这一睡就到下午,褚郡回来给我闹醒。
我问她说:“事情咋样,有你爸消息不?”
褚郡点点头,说:“有点眉目了,不过还不是很清楚!”
我让她别着急,休息了会,我就买了两张去姥姥家的车票,褚郡问我做啥去,我说趁周末回去看看姥姥,褚郡虽然他娘养的娇惯,但是挺懂事尊老的,简单收拾了下我们就出门了。
到姥姥已经傍晚了,乡下农村四面高山,太阳落山比城里早,六点左右天就黑了。
姥姥家在村头,八五年我姥爷自建的民房,比我年龄还大,这会砖墙剥落,土黄色的砖块和青色的泥瓦都成了坑洼黑色。
若是遇上刮风下雨,这危房住的都担惊受怕,指不定哪阵风就给吹倒了。
进了院子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我喊了声姥姥便推门进去,大堂亮着昏黄的白炽灯。
八仙桌上姥姥对面坐了个满头银白发亮的老头子。
天都黑了,老家伙灰白的眉毛下边还挂副墨镜,梳着倒背头整个人看起来挺精神,老头挺陌生的,我以前没见过。
姥姥见我天都黑了才进来,特心疼的问我累不累,咋弄的这么晚回来,都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说没事不累呢,褚郡放下孝敬姥姥的东西,礼貌的喊了人。
不过那坐在大厅的老头子并没有拿眼睛看我们,而是竖起耳朵像是在听,外婆给我介绍说:“这是你姥爷当年战友,施老爷子。”
我喊两声施老好,老爷子朝我点头笑笑。
褚郡跟着也喊了声,可这会老爷子突然皱了下眉,我正好是朝他那边看,褚郡话音刚落下,施老爷子耳朵“呼哧”跳了两下,跟着冷不丁的哼了声,听着感觉很疑惑。
姥姥注意到施老,开口说:“听出来了?”
施老喝了口茶,“嗯”了声说:“听出来了,好重的鬼气!”
我听不明白她俩说的啥意思,但施老一句“好重的鬼气”让我心口颤了下,跟着施老扭过脸看向我和褚郡说:“小姑娘,走过来点!”
褚郡被这墨镜老头子弄迷糊了,她拉起我衣角,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干啥的这人?”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姥姥牵着褚郡的手,说:“过去让施老给你摸摸骨!”
摸骨测命我是知道的,姥姥以前跟我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事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我一直没见过。
我朝褚郡使了个眼色,褚郡跟姥姥走向施老边上,褚郡脸蛋红扑扑的,估计很紧张吧!
我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靠近了才发现施老眼睛看不见,褚郡伸手放在桌上,施老探手游走在褚郡五指、掌心、琵琶骨三个位置。
不到五秒钟时间,施老缓缓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世间真有一身两命,活与死边缘的鬼命人!”
这话我听不懂,每个人不都是生在活与死边缘么,天灾人祸谁能知道自个那天翘辫子呢,姥姥听完施老这话,怜惜的看了眼褚郡,说:“这孩子命苦,三魂八魄命运堪忧啊!”
施老轻轻泯了口茶,冷笑了声说:“不是她命苦,小姑娘三魂七魄不差,只是其中这最后一魄,却是与人换了!”
我迷糊的看向姥姥,记得上次她说过,褚郡身体里有她姐姐融进来的一魄,三魂八魄损阴折寿的命,可这会施老说褚郡魂魄不多,姥姥仔细打量着褚郡,掐指算了算,很是疑惑的语气说:“咦?”
褚郡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里担忧,死死的抱着我胳膊不松,不敢上前一步!
我瞅了眼墨镜老头,心里也在嘀咕,我姥姥的本事毋庸置疑,可这施老的本事更加了得,单是听,就能听出诡异来,瞬间道出了姥姥的错处,不服不行。
施老朝我这边招了招,我问他干啥,施老嘴角上翘,开口说:“别怕,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姥姥见施老招呼我,推了我一把说:“让施老再给你摸摸骨。”
打小我虽跟姥姥接触的多,但是姥姥从没跟我提过施老这人,这会姥姥说让施老再给我摸摸骨,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年幼不懂事那会施老就给我摸过了。
寻思摸摸就摸摸吧,还真想看看眼前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头,到底能有多大能耐。
我到他边上,伸出左手,施老五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磕碰,却并不摸我手骨,我好奇问道:“咋了,施老?”
施老摇了摇头,微微侧过脸,将耳朵对向门外,嘴角冲我说:“我听见有女人呼唤你!”
我跟着竖起耳朵仔细听,可啥都听不见,除了夜猫子鬼叫似得邪乎音。
姥姥感觉到不妙,可急切的问墨镜老头,说:“她对我家言言无害吧?”
施老头点头说:“你也就算对了这点!”
姥姥这才松了口气,施老转脸看向褚郡,说:“娃子你的骨我就不摸了,生死看你造化,倒是这女娃,事事小心,人鬼皆防才可避近日大凶之祸!”
小时候我姥姥跟我说话也是这样,好像他们这类人都挺古怪的,遇事只点名不道破,让听的人感觉云里雾里迷糊的很,这也是为什么我自小对姥姥从事的活不感兴趣,每次她跟我说起怪异神鬼的事,我都当封建迷信故事听,不得不说确实刺激撩人。
他一说褚郡近日会有大祸,我抬头看向姥姥,盘问是啥祸事?
姥姥说她又不是神仙,啥祸事哪能具体算出来,我还想再问的时候,这会突然刮起了阵阴凉的冷风,紧闭的大门“哐”的下被吹开了,给我吓的一哆嗦。
施老一皱眉,大喝道:“这地方是你能来的,滚出去!”
我朝大门边上看去,昏黄的灯光像是风吹的蜡烛,要灭不灭的扑闪,我连忙拉过褚郡躲到姥姥身后,紧跟着“咯吱”一声大门就给关上了,我一愣,眼前就看见个黑影杵门后边。
姥姥盯着黑影不动,脸色难看的厉害,施老却静如老钟纹丝不动,淡定的不行。
我心想也是,他又看不见,自然感觉不到恐怖,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施老这会竟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摸索着朝门边走了过去。
原本我想拉住他,姥姥却先给我拦住,到了大堂前边,施老停住脚开口道:“有什么心愿未了,你说来听听!”
跟着我也没听见那黑影说话,没一会门后边逐渐变的敞亮,黑影自然是不见了,就这也给我吓的不轻,心里叨念刚才来的鬼影,会是褚瑾吗?
出了这么个插曲,我也不敢多说话,施老看向漆黑的外边,说他得走了,完事也不等姥姥说话,他径直走出了大门。
我心想真是个怪老头,走路都不带一点声响,大晚上一个瞎子能往哪走,出门后施老又说了句:“按我说的法子试试。”
姥姥说行,没一会施老的身影就消失在夜空下。
我问姥姥施老头是啥法子,姥姥让我们坐下,她说:“驱灾辟邪,保佑你们平安的法子!”
我一想姥姥这话,说褚郡有灾有祸还行,至于我应该是平安的,毕竟我跟褚郡她姐都谈妥了,褚瑾是不会害我的。
但我跟褚瑾的事在褚郡面前没敢说,寻思找机会得单独跟姥姥讲。
褚郡三魂七魄俱全,但是有一魄不是她自个的,按照施老话里的意思,褚瑾在离世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跟褚郡换了一魄,也就是说褚瑾在她妹身体里活了一魄,而褚郡本人虽没生死忧患,但是她出生后便死了一魄。
我一直没整明白这有啥关系,可能我是外行不懂吧,外婆解释说:“一身两命,特容易招惹阴魂,褚郡这命在她们这行有个说话,叫混魂身,特招孤魂野鬼喜欢,都想给自个的魂魄融进身体,谁阴气重,怨念大,自然能够排挤其他灵魂,抢夺身体借尸还魂重生。”
我都听傻眼了,仔细一想,算明白了为啥姥姥说褚郡日后可能会变成活死人,如果她真招了邪道,那么往后身体是褚郡,灵魂还不知道是谁呢,这么个死过且通过非正常手段还魂的鬼,也只能用“活死人”这称呼了。
很久没上这了。。。
姥姥让我别急,刚才施老已经帮忙想过法子,只要按照施老爷子说的做,必然不会出现大问题,被姥姥一夸,我对施老更加的好奇,他一双耳朵跟雷达似得,我眼睛都看不见,他瞬间就能听出来。
褚郡搁我边上一声不吭,估计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的没有插嘴。
我问姥姥说:“施老啥来头,咋比你能耐还大呢?”
姥姥告我说:“施老年幼乞讨流浪走遍全国,成年当了兵,打过仗杀过真鬼子,后来也不知道遇上啥事了,自己剜了双眼,你姥爷当年还以为他疯了呢!”
我听姥姥说完,她知道的也不多,施老在我心里又多了层神秘感,反正不管怎样,褚郡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这会看褚郡脸色红润,气色非常好,我也不是很担心,聊了会家常我们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天起了早,姥姥在院里焚香点烛,我问她这是干啥,需要帮忙不?
姥姥说不用,让我喊褚郡出来,日过三竿,姥姥布置好了个法坛似得桌子,摆满了各种香烛、、灵符、小米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旗帜和令牌,我知道她是要做法事了。
姥姥让褚郡不要紧张害怕,通常开坛做法什么的都是晚上,这会大白天姥姥这么一闹,我好奇的问:“有用么?咱这是干啥呢?”
褚郡也挺好奇的,拽我衣角轻声说:“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吧?”
我也不知道,只让她别瞎想,静心听我姥姥安排就是,亏得褚郡懂事听话,这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吓的跟我闹分手了。
神神叨叨的事这年头是没几个女孩子信的,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姥姥进屋端了三个茶叶蛋出来,摆在院子门口,用另一外个瓷碗盖住,在碗旁边烧了一堆黄纸,点了三炷香,两根放在左边,一根放在右边,整的跟上坟似得。
返回身跟我说:“郡郡这事比较麻烦,首先要驱赶她本身融进来的一魄,这倒并不是啥难事,难就难在怎么找回郡郡已经失去的一魄!”
我瞧她说的成竹在胸,给姥姥说:“姥姥您不是会招魂嘛,晚上施点手段,给小郡丢的一魄喊回来呗!”
姥姥听我这么一说就笑了,说:“傻孩子,郡郡那一魄都丢了20年了,究竟是被小鬼勾进地府做了忘川河的划船灵婴,还是早就灰飞烟灭了,就是让阎王爷查,估摸都得花几天时间呢,哪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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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想也是,自个确实想简单了,按照姥姥这么说,如果姥姥成功驱赶褚瑾留在褚郡身上已经苏醒的一魄,那么褚郡她自个的一魄找不回来,褚郡岂不是遭殃了,成了天生少一魄的人,估摸比多一魄还要命吧?
我把疑问给说了,姥姥说她自然有办法,从法坛上拿了张黄色的符纸交给褚郡,说:“这个贴身带上,在没找到你丢的一魄之前,可千万别整丢了。”
褚郡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接了,瞅褚郡不情愿的脸色,我想她是开始觉得烦了。
随后姥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我也帮不上啥忙,跟小郡跑到阴凉的地方呆着,心里也挺着急的,希望褚郡一生平安吧!
到了院子角落空地,还没坐下呢,我电话就响了,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哥,我问他有啥事没,电话里刘哥哼哼了两句,听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跟着猛的呼出一个喷嚏,我正给电话贴耳朵上呢,突的一声给我吓一跳。
过了会,他说:“小金,邪了门了,从你家回来后,我这整个人就冷的很,跟过冬似得,你认识啥大师不?”
听他还有气力讲话,知道他死不了,寻思应该是受了褚瑾阴气影响,我说:“没事,感冒了你,这天稍不注意就得生病,休息两天就好!”
刘哥不大愿意,让我认识大师的话赶紧给他联络联络,我说能行,刚准备挂电话,这时候手机听筒里隐约传过来句:“我好难受,小金你不想养我了吗?”
这声迷糊的很,听的异常不清楚,起初我还以为刘哥身体不适都在寻欢作乐呢,但是仔细一听,我就觉得不对劲!
虚弱的声音是喊我的名,可又不是男人说话,一下子我就想到了褚瑾。
我喊了句刘哥,可对方已经给电话了。
耳边还萦绕那种病态的虚弱声,正在我愣神的时候,旁边褚郡突然抓住了我手,冰凉的小手抖的厉害,我扭头一看,褚郡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黑的上下哆嗦,眼神迷离恍惚失去了水灵的光泽,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她怎么了?
这会我就听见姥姥大喝一声,一张刻满符咒似得令牌被姥姥狠狠的砸在法坛上,接着褚郡身子一软,闷着一口气在胸腔,轻声的说:“我姐哭了!”
说完这话褚郡眼皮一沉就闭了下来,身子瞬间瘫了下去,我给她抱住,急的大喊姥姥说:“褚郡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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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完一个帖,忍不住评价一下
开篇挺好看的,悬念重重,气氛也描画得非常到位,看得我后颈窝一阵阵发塞,直呼过瘾
但是谜底揭得太快了,一下子就不够看了。特别是褚瑾的出现,略显牵强。
姥姥跟施老太爱打哑谜了,一个个全是谜面,没有谜底,让人慢慢失去了耐心。
最大的败笔,是褚郡。看了半天,觉得这丫头跟个充气娃娃一样,站旁边无情无欲的。
楼主敢把这么重要的女主再描写生动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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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楼主我就想说一个字“顶!”
继续更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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