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机器人猖狂的时代，请输一下验证码，证明咱是正常人~永远的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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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外婆离开我们一周年
今年的冬至，是外婆离开我们一周年的祭日。
冬至数头九。2009年冬至这天上午，顽强的外婆在与病痛抗争了四个月之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冬天最冷的时刻到来的第一天，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为之一生操劳的家；离开了与她相依为命66年的女儿；离开了她亲手带大的两个外孙；离开了她最最钟爱的两个重孙女；离开了她终生眷顾并深深敬爱着她的亲友，走完了86年人生旅程。
&&&&外婆身上承载了农村劳动妇女所特有的坚韧、执着、勤劳的品德。她的童年是苦涩的。外婆兄弟姐妹六人，她排行第二。外婆在六、七岁大的时候就已经背着小弟弟开始在村里帮着父母干农活了。一次，外婆在井边与小姐妹们玩耍时，一眼没看住，坐在井边的小弟弟掉进了井里。幸亏乡亲们及时救起，又从村里拉来一头牛，并在牛背上覆一口锅，让小弟弟趴在锅背上吐水，才得以活命。听外婆讲，那天她在村边上的柴火垛里躲了一宿，没敢回家。不敢想象那时只有六七岁大的外婆是怎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惊恐地面对着漆黑的夜。
外婆的青年时代是坎坷的。伴随着童年的苦涩，外婆出嫁了。外公家里兄弟姐妹四人，外公排行老大，于是外婆就成了一个小叔、二个小姑的大嫂子。尽管生活是贫苦的，但新婚后短暂的幸福，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外婆的心里，外公对外婆很好的。在日本鬼子横行于冀中平原的年代，为了维持生计，外公在农闲时到保定城里打短工。每次回家时，除了孝敬父母的，还要偷偷给外婆带一小包五香花生仁。据外婆讲那时男人知道疼媳妇的不多。以至于外婆晚年，牙齿已经不能吃硬东西的时候，每每我在她跟前吃花生米，外婆总能回忆起外公给她吃花生米的情景。“那五香花生仁，又脆又香”，听着外婆的低语，仿佛她又回到了旧日的时光。
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伴随着贫穷与饥饿，外婆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那是一个男孩，外婆第一次感受到了做母亲的喜悦，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饥饿。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家里做了一顿久未吃到的山药叶馅饺子，好心的小姑自己舍不得吃，先用嘴嚼了，一口口地喂孩子。大人饿，想多吃，可是孩子太小了，给吃撑了，连拉了三天黑便，就死了。外婆还没有从丧子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外公的父亲又突然去世了。就在外婆21岁时，外公因为参加村里的区小队给八路军送公粮，被村里的汉奸用毒药给毒死了。也就是在外公去世后的二十一天，我的母亲便来到了人世。外婆的婆婆接连失去丈夫、儿子、孙子，为此哭瞎了双眼，面对着瞎婆婆、年幼的小叔小姑，和仍在襁褓中的女儿，外婆埋葬了外公，擦干了眼泪，坚强地挑起养活全家的重担。也正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的母亲，外婆终生没有再嫁。
晚年，外婆常常给我和弟弟讲“我这辈子就是守着你姥爷的坟头活过来的”。病重之后，自知时日不多的外婆，还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和弟弟，一定要将她的骨灰运回老家，与外公合葬在一处。这是外婆生前最后的托付，也是她毕生的追求--渴望在那个世界里与外公相伴在一起。但是外婆那里知道，外公的坟在文革中被平掉了，哪里还找得到。最后陪同外婆下葬的只不过是一块刻有外公姓名的青砖，这便是外婆为之终守一生的归宿。
孤儿寡母，家里没有男人在农村生活是非常艰辛的。解放后在生产队记工分的年代里，即使是记满公分一大家子人的生计还是难以维续。在一个秋日里，婆婆拉着外婆的手说“你出去吧！进城打个短工吧，挣点钱回来，咱过好日子，好给你小叔娶媳妇，打发了你两个小姑子出嫁，不然我死也活不上眼！你的女儿我给你拉扯着，趁着我身子骨还硬朗”。随后外婆带着婆婆给她的一瓦罐小米，一路蹒跚地来到了保定城。
我至今都不能想象，从来没有进过城的外婆，作为一个不识字的乡下女人是怎样怀着不安，焦虑的心情踏上这块让她前途未卜的土地的。经过城里的同乡介绍，外婆在一户人家干起了保姆的活。在这户人家，外婆的主要工作是洗衣服、做饭、整理家务、看孩子，到月底给工钱，管住不管吃。每次主人一家吃完以后，外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再自己做饭。后来外婆告诉我们即使当时那样苦，她也非常知足。外婆出来时只带了一罐小米，为了能吃的长久些，她就去城边上挖一种叫银星菜（音译名）的野菜，然后用一撮小米加上许多野菜熬成稀粥。外婆说：“当时真是感到幸福，还有这样的热米汤，我婆婆、女儿、我小叔、小姑们要是都能吃上这么一口热乎乎的米汤，我也就不出来了”。就这样，外婆硬是用这一罐小米加野菜生活了一个月。即使在这样的困苦中，外婆仍保持着农民那种特有的朴实与执拗。那年正月十五，这家人自己做了元宵，当下没吃完，剩几个元宵风干了，不好煮熟，于是主人拿给外婆吃，外婆的回答简短而朴实：“俺是从乡下来的，吃不惯城里的细粮”。转过年来的春天，外婆着了风寒，发起高烧。晚上发烧，白天起来照样要给人家洗衣服、做饭。就这样外婆坚持到第三天晚上，主人听到外婆屋里传出呻吟声，赶紧起来看，才知道外婆在发高烧，于是对外婆说：“你发这样高的烧，时间长了会有危险，给家捎个信吧，让人接你来”，“没事，庄稼人发点烧不碍事，给我壹热水喝吧”，外婆坚强地讲道。就是那壶热水救了外婆的命。烧退后，外婆说啥也不干了，回了家。后来外婆对我讲“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可是回家没几天，双目失明的婆婆哀求外婆：“你还是回城里吧！我瞎，你女儿小，你这小叔小姑子们还要指着你挣钱养活，不然咱这个家就过不下去了”。就这样，外婆又一次进城，给一户军人家庭当起了保姆。外婆的善良、纯朴、勤劳感动了这个军人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在这户人家离开保定时，推荐外婆到一个军队幼儿园当了保育员，这以后用外婆的话说算是参加革命工作了。当时，外婆每月的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毛，每个月给家里送十块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外婆亲手给他的小叔子娶了媳妇，聘嫁了两个小姑，为她的婆婆送了终。失明的婆婆临终前，紧紧地拉着外婆的手说“对不住你啊，是俺们这个家拖累了你，以后你带着女儿好好过吧，只要你在，咱们这个家就垮不了”。
&&&&随着生活的逐步稳定，外婆把母亲接到城里念书，但是外婆在城里的家就成了乡下亲戚、乡亲的中转站，谁有个大事小情、病病灾灾都会想起在城里的外婆。那个时候尽管外婆生活困难，但是只要外婆能帮一把的从来没有拒绝过。记得一次外婆的一个新过门的侄媳妇来城里，临走时外婆见她日子过的实在紧吧，就送给她几件旧衣服，并在衣服里偷偷地放上了五块钱，就是这五块钱，让这新过门的侄媳妇回到家大哭了一场。
外婆用她的勤劳，用她的朴实、善良感染着她身边每一个人。那时候每遇到有要饭来到家门口，外婆总是有啥给啥。用外婆的话说就是：“宁帮穷人一口，不帮富人一斗”，谁有办法会出来要饭啊，过去要不是大家周济，咱也过不到现在这样。外婆没文化、不识字，但是干工作她最卖力，以至于她晚年还常常梦到早年在幼儿园工作时因怕被裁撤掉而拼命工作的情景。
给外婆出殡那天，她一生的美德得到了最好的彰显。前来给外婆送殡的亲友、乡亲、同事、邻居坐满了两个大中巴车还装不下。这些人里有的是替他们已经过世的父辈来的，有的是得到过外婆帮助的，更多的还是他们敬重外婆一生为人处事的风范，而特地为她送最后一程，算是对外婆一生的所做的一种褒奖与肯定的吧。
步入中年的外婆生活是繁重的。既要工作，还得操持家务，更为重要的是外婆还担负起养育我和第弟的担子。父亲当兵转业前很少在家，我的母亲是名老师，每天只有晚上才回家吃顿饭。于是，外婆就成为我们最亲近的人。记得我和弟弟上的幼儿园，就是外婆工作的那一家。冬天天还没亮外婆就用一个小竹车推着我们俩，我们穿着厚厚的棉猴。我总是对外婆说：“姥姥，我害怕”，外婆说：“来坐到我这边儿来”。听着身后外婆那有力的脚步声，我的心里踏实了，就像婴儿甜睡在母亲怀中一样的安全和幸福。上小学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按照大夫的要求，我需要按时吃药并加强补钙。于是在整整六年的小学生活中，每天上午第二节课间操的时候，外婆就拿着一个大茶杯去找我，先让我喝了一茶杯奶，然后让我吃药，看我走回教室，她才默默地离去。小时候水果是很珍贵的。记得当时家里有一棵大无花果树，每当下过雨后外婆就去摘无花果，擦干净果子上的雨水，放在桌子上等我们回来吃。那时三伏天我们兄弟两个最兴奋的事情，莫过于等待晚上外婆下班的归来。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外婆会在街口给我们两兄弟一人买一根五分钱的小豆冰棍儿。春天的时候，外婆会把在瓮里储藏了一冬的苹果拿出来，每次他都先捡烂一点儿的那种给我们哥俩吃。老太太曾经给我讲：“那时候再苦再累我也坚持着上班，为的就是能让你们俩吃上这苹果”。
外婆不仅给了我母亲般的疼爱，也给了我怎样做人的最严厉的教诲。记得那时候我们住在大杂院里，有许多很好、很善良的邻居。夏天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喜欢摆在院子里吃。有一回邻居家炖了一鸡，那香味飘了整整一院子。毕竟计划经济时代，副食品匮乏，不过年节，很少有人家吃鸡的。那时候我也就是四五岁大，看到人家吃鸡，真馋啊。好心的邻居把我拉到桌前，“孩儿，今天就在叔叔家吃鸡”。眼见着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里，还没来得及吃，外婆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硬是把我拉回了家。回到家，我看家里吃的是炒萝卜条儿，就赌气说不吃。这时外婆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双筷子，什么也没说，当着母亲的面狠狠地在我的小手上打了一筷子，当时我的手心立刻就肿起来了。后来外婆给我讲：“别人家的饭再好，也不能去要嘴吃，穷要穷个志气”。外婆常讲：“剩女不剩脚，剩儿不剩学”，每次考试考砸了，外婆必定要打的。这种考不好就打板子的做法一直延续到我们兄弟俩上高中。实践证明了外婆的板子没有白打。后来弟弟当了医生，我成了公务员。从上学到参加工作，父母没有操过心，更没有为我们找工作花过一分钱。每每有人在外婆面前夸奖我们兄弟时，外婆总是显得非常自豪。外婆是在用她一生的经历教育我们，“做人脚不能懒，嘴不能馋，想吃好东西自己去挣，要凭本事吃饭”，“争气长家，赌气受穷”。这些朴素的语言深深的影响着我，激励着我，也成为了我工作后为人处事的行为准则，让我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能够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
贫困的生活能被外婆打理的津津有味。在那个低工资，物质短缺匮乏的年代，外婆却能把我们的一日三餐打理的有滋有味。鸡蛋短缺，外婆就在院子里搭建鸡窝，养上几只鸡，下的蛋全部给我们吃。我记得当时5毛钱就能买半斤肉，外婆就两个月或更长时间给我们兄弟俩买上半斤肉炒着吃。其实印象中冬天是最难过的，不是白菜就土豆。冬天外婆就会买好多大白菜，储存在小屋里，用大棉被给盖上，然后买上半片羊，剁一大盆肉馅儿，过一段时间外婆就崴上一点儿馅儿，切上一颗大白菜，包顿饺子。外婆一边包一边跟我们说：“薄皮儿大馅”。为了能让我们兄弟两个吃的更好，外婆学会了做西红柿酱，我们家做的西红柿酱用瓶装起来，把床底下都摆满了。这西红柿酱外婆舍不得吃，一瓶分两次吃，蒸一小盆米饭，打两个鸡蛋炒个西红柿鸡蛋给我和弟弟吃。每当我放学的时候，就会想外婆会不会给我做西红柿炒鸡蛋，会不会给我们蒸米饭。这似乎成了我童年时每到上午第四节课时走神的主要诱因。
过年的时候，外婆会买一个猪头和一些肥猪肉，然后烧起大锅细火煮熟。漫长的正月里外婆会给我们今天切个猪耳朵，明天吃半个猪头脸儿。家里有口瓮，外婆把那些肥猪肉切成方块撮上盐，阉起来。每次家里边来亲戚，外婆都会切下几片来糊上面糊炸一炸待客，那是能吃一年的。外婆能把贫穷的生活调剂的非常好，她会做很多饭，会炸油条、做花卷、蒸三和面的窝头。因为姜米贵，端午节外婆就用大米包粽子，无论什么节日外婆都会让我们吃的最好。
外婆用勤劳的双手铸就了我们幸福的家。外婆会做衣服。小时候，每年到了三十晚上我们都睡了，外婆还在蹬缝纫机，蓝布裤子，好一点的时候，买块条绒布做褂子。大年初一当外婆把我叫醒时，枕头前肯定放着一条蓝布裤子和一件条绒上衣。记忆中，每到冬天外婆手上和后脚跟都裂许多血口子，到晚上外婆就会在煤火炉子上烤一烤，涂点儿猪油，手上的口子，用胶布粘。外婆很能干，我家有个小南屋，是外婆的几个弟弟帮着盖的，盖完以后外婆就用手后把这个小屋的墙缝一点点儿钩上，最后外婆的手指都被磨烂了。
烧大锅，打风箱，盘锅台，这些都是外婆的强项。每个周六、日外婆都会带着我们到附近一个木器加工厂收刨花和锯沫，用来烧大锅做饭。可以说当年我们穷，可是在那个大院里我们是过的最红火的一家。外婆的勤俭使得家里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家终于有了第一台电视机，再也不用去邻居家挤着看电视了，随后录音机、电风扇、洗衣机、电冰箱等等一系列的家用电器进入了我们的家庭。
进入晚年的外婆是勇敢而坚强的。大约在外婆五十多时，她得了心脏病，但是外婆仍然以他特有的对生活，对家庭的热爱，顽强的奉献着自己每一滴汗水和心血。在外婆六十岁后，两次脑梗和一次心梗后，外婆一度生活起居不能自理。可是外婆硬是以超常的毅力每天坚持锻炼，直到最后，外婆居然能够拄着拐杖下地走路，自己吃饭，自己洗漱。我曾经问过外婆是什么在支撑外婆如此有毅力的进行锻炼。外婆告诉我说，她就是想多看看我们现在过的好生活，多看看她疼爱的小重孙女。她舍不得她一手建立的这个家，舍不得她一手拉扯大的两外孙子。记得一次跟朋友去吃饭，回来晚了，外婆不放心，就跪在床上从窗里往外看，直到我十点多回家，她才安心的睡下。第二天我妈跟我说：“为了等你，姥姥把腿都跪肿了”。
我和弟弟参加工作后，因为外婆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于是我们就把大年初一当做她的生日。每年初一这一天我和弟弟都会在吃饭前给外婆跪下来行礼，后来我们成了家，行礼行列里又有两个孙媳妇，再后来我和弟弟的女儿也加入到我们行列。每到这时，外婆总是一边发红包一边眼睛湿润润的。
随着外婆年龄的增大，白内障严重影响了她的视力。而这时已是八十高龄且多病缠身的外婆却力排众议，坚持做了白内障复明术。去年的七月，成功手术后的外婆一边又一遍的端详着我，那慈爱的目光似乎永远也看不够我。也就是在那年9月外婆被诊断出是肾癌，我没跟她说。
在外婆生命中最后的四个月里，她仍然是那么坚强和慈爱。这四个月她是在医院度过的。记得临出家门时，她把她日常用的茶杯、毛巾都一一放好，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床，无限依恋的离开了她的家。
这四个月的时间我和弟弟两个人轮流守候着她，没有请义工。随着病情的加重，外婆一天比一天痛苦。为了能让我和弟弟晚上休息一会儿，外婆挣扎对我们说，“给我两粒安定吧，我吃了就睡着了，你们也好睡一会儿”。后来外婆就处在一种时清醒时昏迷的状态，就连外婆糊涂的时候，还跟我们哥儿俩讲：“我给你们贴个饼子吧，这个给高峰，再贴一个给高云”。弥留时外婆还不忘跟我讲：“跟你媳妇好好过，不要总吓唬你的女儿”。
冬至这一天，老太太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看了看她所有亲人。当时我跪在外婆身边，我说：“姥姥你再坚持坚持，就要过年了，我们再给你磕个头”。外婆把眼抬了抬，看了看我，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了，她微弱地攥了攥我的手，而后就撒开了。这时医生告诉我：“老人去了”。
那一天是我唯一没有吃上饺子的一个冬至，那一天我失去了我生命当中最宝贵的人。给外婆穿好寿衣后，看着外婆慢慢变得苍白的脸，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我多想能够再一次握住你温暖的手，我多想让你再给我掖一掖被角，我多想再听到你那有力的脚步声，我多想像儿时一样再一次依偎在你温暖的怀抱中。。。。。。
在整理外婆的遗物时，母亲拿出一袋已经包好的花生，对我说：“这是姥姥头住院前用手一颗颗包的花生豆。她说，‘这一袋是给高峰的’”。
“冬至饺子、夏至面”这是外婆在世时，每逢到这两个节气，常挂在嘴边的话，特别是冬至这天，每每吃到外婆亲手包的饺子，心里总是弥漫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和温暖。但是这种幸福在去年的冬至这一天永远的定格了，那种如慈母般的温暖，却永久地留在我的心间。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用我笨拙的笔写下对这种幸福的追忆。我要把这种温暖永远的传续下去，传给我的女儿，传给她的后人，让他们永远记着冬至这个日子，记着在这个节令中那一缕慈母般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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