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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江湖 第二章 前因后果
皖南白岳山虽不是名山大川，但仍以三十六峰、七十二崖的美景闻名宇内。此时正是初春季节，满山的绿草和红花相映成趣，树林中莺歌燕舞，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致。崎岖的山道上正有一蒙面人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向山顶慢步而行，那蒙面人对那少年轻声问道：夕杰，你还行么？累不累，要不我们歇一会。这二人正是江凝月和林夕杰。林夕杰和江凝月过江后，江凝月便带着林夕杰一直向北走，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惬意，直走了月余才算到了白岳山。林夕杰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块，用手将上面的灰尘掸去，对江凝月说道：凝月姑姑，你坐吧，我站着歇会儿就行了。这一路走来，林夕杰对江凝月由惧变敬，由敬变爱，此刻他已把江凝月当成这世上自己最亲的人。江凝月怜惜地拉着林夕杰的小手，说道：夕杰，还是你坐吧，姑姑不累。林夕杰却硬把江凝月拉到石头上坐下，然后自己就站在一旁。江凝月见他如此，只好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挺懂事，他要是像你这般该有多好。说完，不禁沉思起来。林夕杰甚是聪明，他见江凝月又怀念起自己的父亲，便故意扯开话题，问道：凝月姑姑，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万一你找错了呢？江凝月略一笑，说道：你这小鬼头，我为了找到你，花了整整十年时间，你说我能弄错么？林夕杰反问：那凝月姑姑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有什么证据吗？江凝月伸手抚着林夕杰的头说道：当年，你爹和你娘被仇家追杀，我万分心急，便邀了江湖的好友想去帮你爹妈。当我们赶到南昌城时，你爹妈已经远走，并在客栈里给我留了一封信。她在信中写道，她因怕被仇家追上，所以将襁褓中的你，放在南昌城外的一片竹林里，并为你取名叫夕杰，希望我能够将你救起好生抚养，以待日后相见。但当时因为事情匆忙，所以你娘写的信十分简略，只是说了个大致方位，我找了好几日却也没有下落。恰在此时，浙东又传来你爹和你娘的消息，江湖传闻你爹娘就躲在浙东天台山。我心急如焚，急忙带着江湖上的朋友赶到天台山。江凝月将话说到这里，双目含泪却也没有往下说。林夕杰年纪虽小，但他却也明白此中道理，也没有往下追问，一双大眼静静地瞅着江凝月。等我们赶到天台山的时候，已经迟了。江凝月轻轻拭去眼角上的泪，缓缓说道：你爹娘的仇家早我们一步赶到，将你爹娘包围。你爹武功虽是深不可测，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他们以车轮战消耗你爹的气力，然后一哄而上，将你爹……击落山崖之下。一听此言，林夕杰攥紧双拳，咬牙问道：凝月姑姑，是谁？到底是谁害了我爹妈，害得我成为流落江湖的孤儿！？这些人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林夕杰此生发誓，一定要为爹妈报仇！江凝月拉住林夕杰的小手，满脸赞许之色，说道：你爹要是听到你这话，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九泉。但你现在年纪尚小，有些事你还不能全明白，等你长大些，我再将这整件事的前前后后说给你听。说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林夕杰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多问，只得作罢。我得到你爹落崖身死的消息，当时就晕倒在地，心中尤如万刀在割。我蹒跚着走到你爹落崖的地方，欲哭无泪，心一横就跳了下去。本想随你爹爹去了，谁知道我竟被横在半山腰的一块突石所救。当时我求死之心已灭，便施展轻功慢慢地滑落到崖底，但是我在崖底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天，就是没有发现你爹妈的尸体。我心中疑惑，猜想你爹妈可能还没有死，但顺着长江向西而行，一路上打探你爹妈的消息，顺便也寻找你的下落。江凝月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到你爷爷死去的几天前，我路过南昌城外的一个村子，见村里有一大片竹林，和当年你妈妈信中所描述的场景甚为相似。我便在附近打听你的消息，村里人告诉我，十年前，村子里的周蔑匠在竹林里捡到一个男孩。我当时就知道那肯定就是林大哥的孩子，我心里很是高兴，可是他们又告诉我周蔑匠几天前就死了，那个叫阿竹的孩子也下落不明，我的心又沉了下来。只到那日，我在南昌城杨府外听你和那小女孩聊天，你说你自己是竹林里捡来的，又说你的爷爷是个蔑匠，并且你说你叫阿竹，当时我心里就认定你肯定是我林大哥的孩子。林夕杰歪着头反问道：凝月姑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就那么肯定么？江凝月一笑，说道：傻孩子，这世上同名的人很多，但那檀木佛珠手链这世上却只有一条。当我看见你送给那女孩子檀木佛珠手链时，我就确定你是我林大哥的孩子，也是我这十年来苦苦寻找的人。林夕杰不禁问道：单凭那檀木佛珠手链便能确定么？江凝月略一沉思，说道：这手链本是我送于你爹爹的，后来你爹爹又将这条手链转送给了你娘。唉，我……我如何不识得这条手链？林夕杰听到此处，才算明白过来，对于自己身世大部分他心中已然明了，心中虽还有许多疑问，那只有等将来他自己去慢慢寻找答案了。江凝月见他陷入沉思，便问道：夕杰，你在想什么呢？林夕杰回过神来，回答道：我只是在想姑姑你这十年来为找到我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我心中感激……江凝月没等林夕杰把话说完，一把将他楼在怀里，缓缓说道：现在我找到你，这些年的苦也算没有白吃，心中多少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只是……只是他再也看不到你了，不然他会有多高兴多开心。唉……江凝月虽是蒙着脸，但林夕杰还是感觉到她的眼睛已经湿润，心中十分感动，愣愣地望着她，半晌没说话。林夕杰抬起头，问道：凝月姑姑，你带我到这山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江凝月望着他，回答道：你的家就在这山上。林夕杰一脸的疑惑，问道：我的家？我的家在这山上么？江凝月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这是我为你在十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家，你以后就不用在流落江湖。我已经为你请了最好的老师，先教你读书识字，等过几年你长大了，我再将一身武功传授于你。我要你做一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儿，就像你爹爹一样。她边说着边站起身子，拉着林夕杰的手，慢步朝山上走去。半山腰上有一片翠绿的竹林，这竹林的旁边却有一间简陋的竹屋，房子外的石桌上坐着一个胖胖的老头，那老头捧着一本书，正在摇头晃脑地吟着。江凝月指着那胖老头，对林夕杰说道：夕杰，坐在那里念书的老头就是我为你请的先生，等一下，你见到他要叫他胡先生，明白么？林夕杰点点头，答应道：明白。江凝月拉着他走到那胖老头跟前，轻轻地说道：胡先生，我把你的学生带来了。那胖老头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哦，原来是江仙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你让我老头子一个人待在这山上可孤单得很呀。说完，哈哈大笑。江凝月也笑着说道：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夕杰，快叫胡先生。说着，她将林夕杰推向前。林夕杰朝那胖老头行了个礼，叫道：胡先生好！那姓胡的胖老头，看了看林夕杰，对江凝月说道：江仙子，这个孩子便是你要老夫教的学生么？江凝月笑道：就是这孩子。胡先生朝林夕杰招招手，林夕杰乖巧地走过去。胡先生拉起他的手，问道：可曾读过书？林夕杰摇摇头。胡先生又问道：可认得字？林夕杰又摇摇头。胡先生捋须一笑，道：你这孩子倒也诚实，你可愿意跟老夫念书识字？林夕杰回过身用眼神询问了江凝月，江凝月含笑点点头。林夕杰单膝跪地，说道：夫子在上，请授学生一拜！胡先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你这个学生我收了。他抬起头对江凝月说道：江仙子放心，老夫我一定用心教导这孩子，让他成材。江凝月也回礼道：多谢胡先生！江凝月便在这竹屋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她叫起正在熟睡的林夕杰，对他说道：夕杰，你要好好用心在这里读书，要听胡先生的话。林夕杰点点头。江凝月接着说道：我马上就要走了，我下山是为你找寻几件东西。你在这地方要好好用心读书，我每个月十五月圆之时，便来看你。你绝不能辜负姑姑对你的一片成材之心。林夕杰听江凝月要走，慌着拉住她的手，说道：凝月姑姑，你为什么要走？你不能撇下我。我……我不让你走！江凝月笑道：傻孩子，我只是为你找几样东西，再说我不是每个月都会来看你的么？只要你在这里，好好跟胡先生念书，姑姑就会很高兴了。林夕杰看她执意要走，眼泪不禁流了出来，说道：那好，姑姑，你可不能骗人，你每个月十五一定记得要来看我。江凝月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傻孩子，姑姑不会骗人的。我说过来就一定会来看你的，你放心吧。在这里用心读书，姑姑每月来可是要考你的学问噢。你要是没学好，姑姑可是要打你的。林夕杰抹去眼泪，说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绝不会让你失望。江凝月满意地笑了笑。她从腰间掏出一个月芽型玉佩放在他手上，对林夕杰说道：孩子，这个玉佩是姑姑的爹爹送给姑姑的，现在姑姑送给你，你要是想姑姑了，便看看这玉佩。林夕杰将玉佩珍重地收放进衣衫，对她说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听胡先生的话，好好念书。江凝月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语，转身走下山去。林夕杰便站在门口，一直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到竹屋里。自从后，林夕杰便在这竹屋里安顿下来，每日跟着胡先生念书。他十余年来虽一字不识，但甚是聪明，什么东西一学便会，对诗词歌赋过目不忘。胡先生晚年得到他这么一个聪明的弟子，更是疼惜百倍，恨不得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于他。林夕杰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千家文》开始，然后学到诸子百家、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基本上是一学便会，过目不忘。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将竹屋里所有的书籍学了一遍。这三年里，每月十五江凝月便会回到竹屋一趟，考问他的所学，每次林夕杰的回答都没有令她失望。这三年里，林夕杰除了读书，他在闲暇时便喜欢到竹林里砍些竹子，编些小玩艺；有时便会坐在石桌上，从怀中拿出杨可儿送给他的小碗，沉思一会；有时会和胡先生下了一盘棋，虽然是输多赢少，但棋艺却无长进。转眼间便到了第三年的八月十五，这一日清晨，林夕杰早早地起了床，温习了一下功课，然后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胡先生看在眼里，便问道：夕杰，你今天干嘛换衣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林夕杰笑了笑，说道：今天是十五，而且又是中秋节，我猜想今日姑姑肯定会来看我。她若来看我穿着破旧，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特地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胡先生捋须笑道：你呀，你心里面只有你那个姑姑，心里全然没有我这个老师。说完，他假装生气的要走开。林夕杰笑着跑上去，搂住了胖胖的胡先生，说道：谁说我不在意胡先生，胡先生是我的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里早就将你当作我的父亲了。胡先生一转身，笑道：你这孩子嘴就是会说话。好，今天就放你一天假，你就好好准备准备吧。林夕杰一蹦老跳，叫道：谢谢老师！林夕杰便到了门外的石桌上，朝山下望去，直等到晌午，才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朝这边过来。等那人影走得近了，林夕杰急奔上前，他大叫一声：凝月姑姑！上山那人正是碧波仙子江凝月。江凝月见林夕杰跑了过来，急忙赶了上去。林夕杰一头投在她怀里，叫道：凝月姑姑，你终于来了，夕杰好想你。江凝月用手抚着他的头发，苦笑道：姑姑也想你。好了，孩子咱们到屋里谈吧。说完，江凝月拉起他的手径直走到屋里。胡先生见到江凝月自然是十分高兴，特地做了一桌子的菜，这胡先生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他的厨艺也是毫不逊色。三人围在一桌前，边吃边谈，江凝月便将她这一月来在江湖上所遇的新鲜事，讲给林夕杰听。这顿饭一直吃到傍晚，方才结束。晚饭后，江凝月对林夕杰说道：夕杰，等一会你陪我到山顶上去赏月，好么？林夕杰拍手叫好。他将水果、花生等装了一竹篮，然后他兴高采烈地拉着江凝月的手，大叫着朝山顶冲去。两人爬上山顶，只见半空中挂着一轮皓月，照得山顶四周就像覆上一层白霜，地上的落叶随着秋风飘在半空中。林夕杰坐在地上，说道：姑姑，你看这月亮多美呀。江凝月一笑，说道：夕杰，你可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叫你陪我上山赏月吗？林夕杰笑道：姑姑，赏月不就是赏月，还有别的原因么？江凝月也弯下身子，做在地上，眼望着那轮明月，说道：夕杰，你今年应该有十四岁了吧。林夕杰点点头。她接着说道：十四岁也算不小了，有些事情我今天想跟你谈谈。我这几年在外面，给你找的东西基本上找齐了，只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却找不到了。林夕杰将头转过来，问道：姑姑，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找到？那东西很重要么？江凝月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伸手轻轻地将自己的面罩拿了下来。林夕杰不禁小声地惊呼了一声，他虽与江凝月相处三年时光，但直到今天才算看到她的真面目。只见月光照在她脸庞上，如同是照在一块白玉之上，林夕杰虽读过许多书，但此时他却找不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美，她就像是天地间美的汇合，就像是天地间对美的诠释。江凝月回过头来，见林夕杰痴痴地望着自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年，你爹第一次见我时的眼神和你竟如此相似。林夕杰听她如此说，便急问道姑姑，当年你是怎么认识我爹爹的？江凝月抬眼望着那轮明月，轻轻地说道：那一年，我只有十八岁，跟着我爹爹去参加武昌黄鹤楼一年一度的江湖英雄会。当时，我爹爹是长江帮的帮主，声名显赫，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谁知道，我们刚到鄂境，竟然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攻。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却是不凡，个个身手一流，我爹爹带的属下都一个个相继战死。那时，我武功虽是不错，也只能勉强自保。恰在此时，有一白衣少年冲了进来，他一进来便笑道：‘这里倒挺热闹，打架怎么也不叫上我林南枫。’那些黑衣人见他冲了进来，便叫道：‘这里没你的事，我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只见他一笑，说道：‘我就爱管闲事，特别爱管有漂亮女孩子的闲事。’他说完，就冲我扮了个鬼脸。说到这里，江凝月脸色微红。林夕杰追问道：姑姑，那冲进来的白衣少年是不是我爹？江凝月回过神来，接着说道：那白衣少年就是你爹林南枫。那些黑衣人见你爹非插上一手，就相互使了个眼色，齐齐地朝你爹扑去。当时，我真替你爹捏了把汗。那知只听得几声惨叫声，那些黑衣人都已经在地上打滚，而你爹连身形都没有动。当时我惊诧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却不知道你爹用的是什么武功，竟如此厉害。你爹见到我惊讶的眼光，笑着说道：‘这些人真不中用，我还没有出手，他们自己倒躺下来。’说完，你爹他走到我面前，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当时就脱口而出：‘我叫江凝月。’你爹一笑，说道：‘江凝月，人如其名，你可美得很呀。’话音刚落，他身影就已在十丈之外了。林夕杰吃吃地笑着说道：原来我爹与姑姑的第一次相遇倒也是十分有趣。江凝月假装生气地拍了他的头，说道：有趣？你姑姑若不是你爹搭救，今天就不能在这和你聊天了。林夕杰问道：姑姑，我爹当真那么厉害么？江凝月拉住他的小手，说道：当时，我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高的武功。可是后来，在黄鹤楼的江湖英雄会上，你爹又再一次出现，那一次他的出现，却惊动了整个武林。林夕杰急问道：是不是在江湖英雄会上又发生了大事？江凝月略一点头，接着说道：本来每次的江湖英雄会只是为各门各派之间搭设桥梁，相互沟通，并不掺和进任何的武林恩怨和个人仇恨。可是那次江湖英雄会，各门各派之间近些年来纷争迭起，个个不服，结果这个英雄会开到后来，却成了个比武会。按照我们江湖规矩，只有十年一度的武林帮派大会，才能真正的切磋武艺。那时离十年一届的帮派大会也不过只有二年时间，可是有些帮派却早已按耐不住，他们就想趁这个江湖英雄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林夕杰听到此处，插口问道：姑姑，那他们最后有没有打起来。当然打起来了，那些江湖帮派的人一言不和，便在场内动起手来。各帮派间早有过节，打得是好不热闹。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的进候，一白衣少年却从屋顶之上飘落到大厅里。林夕杰在一旁问道：那白衣少年就是我爹么？江凝月略一点头，说道：当时你爹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毕竟你爹当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你爹当时就笑着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真奇怪，有酒有菜不好好享用，非要打架，我看你们八成是快疯了。’大厅里的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齐齐地停手，有人叫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的事也要你小子管！快点给我滚出去。’那人话刚说完，你爹欺身近前，将那人提起，抛出窗外，说道：‘我看是你滚，还是我滚。’你爹他显出这一手，厅里的人都被镇住了。你爹根本没去瞧他们，他径直走到我跟前，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里乱七八糟有什么好玩的，过几日，我带你到武当山游玩一番。’说完，他拿起我桌子上的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边喝着边吟着李白的《将进酒》。林夕杰笑道：想不到我爹倒真是豪爽，强敌在前，竟还能边饮边吟。江凝月接着说道：我当时心吓得砰砰地跳，你爹还是面不改色我行我素。正在此时，大厅外一阵喧哗，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将我们包围起来。当时大厅中的所有帮派一看情况不对，同仇敌忾，马上停止了争斗，但大厅里还是分成了三个部分。林夕杰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三个部分？江凝月道：当今武林中，大小门派都以无为教和风柳山庄马首是瞻，他们或依附无为教，或依附风柳山庄。所以当时的情景是，无为教的人在左，风柳山庄的人却在右，而你爹爹无门无派却独自站在中间自顾饮酒。林夕杰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莞尔，说道：那我爹爹当真是鹤立鸡群。不一会，那群黑衣人中有一人走到大厅里，说道：‘各位侠士，我们是绿林会好汉，来此不为别的，只求各位能赏脸去敝会坐坐客，也好让我们龙头大哥结识各位英雄。’他的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他们的居心却非常险恶，当时就有人叫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绿林会见什么劳什子龙头大哥？你们不会叫他来见我们么？’那黑衣人道：‘因我会龙头大哥公事繁忙，只好由我们请各位前去相会。龙头大哥在我们来之前对我们说过，若是有人不识抬举，那我们只有硬请了。’言语间咄咄逼人。林夕杰惊问道：绿林会不就是当年劫持我的那些人么？江凝月点点头，说道：绿林会近几年来在江湖中迅速崛起，风头之胜大有超过无为教和风柳山庄之势。他们的龙头大哥从来没有人见过，更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人物。林夕杰不屑地说道：就是些藏头露尾的小丑。江凝月停了一停，接着说道：那黑衣人的话音刚落，你爹就笑道：‘我们在这里喝酒吃肉哪也不去。你哪个什么龙头大哥，要是真想见咱们，他应该到这里来。’那黑衣人当时根本没把你爹放在眼里，怒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吆喝。’说完，他连着对你爹攻出三掌。你爹当时手里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当时暗暗心焦，想要出声示警，谁知你爹竟然用身子硬接了他三掌。三掌过后，那黑衣人见你爹毫无损伤，不禁怒道：‘你到底是谁？你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你爹没有回话，就见他右掌一舒，以闪电般的速度对那黑衣人连着也击出三掌，掌风呼啸着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中了你爹的掌如同稻草般飞出大厅外。大厅里的众人目瞪口呆，接着就发出一片喝彩声。林夕杰在一旁拍手叫道：打得好！这种人我爹就应该狠狠揍他。门外的黑衣人见同伴被打出来，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直扑向你爹。在些千钧一发之时，就听一人叫道：‘保护这位少侠。’众人们抬眼望去，见说这话的人竟是无为教教主郑虚用。无为教属下得到命令，立刻合成围子将你爹围在中心。哪知你爹竟笑了笑，说道：‘这些跳梁小丑我还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然后转身对我说道：‘姑娘，能否借你的剑一用？’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佩剑拨出递给了他。他接过剑跃身而去，身子在半空中扭了一下，飞到无为教众人的前面。绿林会的人一见他就全冲了上来，你爹微微含笑，手中剑轻轻挥动，竟舞出万朵剑花，丝丝剑气由弱变强，纵横飞舞。你爹以剑御气，内力之强，当今世上几无匹敌。只见你爹用无形剑气，将最先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人刺死在地，后面的黑衣人跟着又冲上，又被你爹用剑气全部击退。有形之剑招你可以防，但无形之剑气却毫无防范的可能。林夕杰听到此处，一双小眼睁得大大的，说道：我爹爹的武功当真如此了得么？江凝月点点头。她接着说道：那些黑衣人见你爹露这一身本事，那里还敢贸然上前，再加上大厅内本就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各路英雄，他们自知今日是无法得手，只好铩羽而去。说到此，林夕杰又一次拍手叫好，只到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拥有一个多么出色的父亲，心中对他的仰慕之情又更进了一步。江凝月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无尽的烦恼，她接着说道：从那次大会以后，你爹爹便名扬江湖，我也对你爹……，唉！说到此，她脸上微红。林夕杰虽然年纪尚幼，但他也明白江凝月定是对爹爹一见钟情。后来，无为教主郑虚用便邀你爹爹加入无为教，令人没想到的是，你爹爹竟然同意了。你爹爹当年只有十八岁，一入教便是无为教的左护法，成为仅次于无为教主郑虚用的第二号人物，这在当时便成为一时奇谈。再后来，你爹爹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柄旷世神剑——九渊剑，自从江湖中人人称他为‘九渊剑神’。林夕杰插口道：九渊剑？那是一柄什么剑。江凝月笑了笑，反问道：姑姑今天考考你，九渊出自何典？林夕杰歪着头，说道：《列子#183;黄帝篇》有云：‘鲵旋之潘为渊，止水之潘为渊，流水之潘为渊，滥水之潘为渊，沃水之潘为渊，氿水之潘为渊，雍水之潘为渊，汧水之潘为渊，肥水之潘为渊，是为九渊焉。’姑姑，你说我答得对不对？江凝月满意地点点头，她接着说道：九渊剑传说是北宋年间一铸剑大师在晚年时纠集当时天下九大铸剑名匠一起铸造的。这九位名匠用九种不同的材质和九种不同的方法，锻造一柄剑，这柄剑就是九渊剑。九渊剑剑身分为九段，每一段剑身上都镶有一颗宝石，当真是一柄旷世名剑。江凝月停了一下，接着反问道：你知道姑姑这几年在为你找什么东西么？林夕杰摇摇头。江凝月说道：我为你找你爹当年遗留下来的武学著作，幸好上天保佑，让我在无为教的总坛找到了你爹当年练功的秘笈，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虽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够你日后报仇所用了。只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下落，这件东西便是九渊剑。你爹当年性子浮躁，他用的剑多如繁星，他是一柄剑用不到一、二个月便又换掉。只是后来，他得到这柄九渊剑后再没有换过，由此可见，这柄剑对你爹和你有多重要。从自你爹死后，这柄剑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我打探了几年，仅一点消息也没有。林夕杰听到此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林夕杰首先打破沉静，他问道：姑姑，你说了那么多关于我爹的事，可至今你对我娘却只字未提。你……你能不能说说我娘？我娘是怎么认识我爹爹的？江凝月见他问的诚恳，便说道：你真想知道你关于你娘的事迹么？林夕杰眼圈红了起来，说道：姑姑，哪有做孩子的不想知道自己娘的。你……你就当可怜夕杰，给我讲讲我娘的事情，好么？江凝月见他如此动情，心下不忍，便说道：你娘姓冷，她是冷家堡堡主冷清全的小女儿，闺名叫艳雪。林夕杰心中十分激动，他颤颤地说道：我……我娘叫冷艳雪，她美么？她有没有姑姑你漂亮呢？江凝月笑了笑，说道：你娘是当时是江湖中公认的第一美人，爱慕她的少年不计其数，后来冷清全把她许配给了风柳山庄的二庄主柳随风。林夕杰忽地站起来，大叫道：什么？姑姑，你没说错吧，我娘怎么会被许配给那个什么二庄主呢？江凝月示意他坐下，然后她说道：孩子，别急，听姑姑把话说完。风柳山庄的势力很大，几乎和无为教并肩。风柳山庄是由一对结义兄弟一手创办起来的，那对结义兄弟便是后来风柳山庄的两位庄主，大庄主叫风随柳，二庄主叫随柳风。现在想来，冷清全把女儿许配给柳随风，却也有苦衷，若不能依附风柳山庄这棵大树，小小的冷家堡恐难在江湖中立足。林夕杰听到此，也默默地点点头。林夕杰便问道：既然我娘已被许配给别人，又怎么会与我爹爹在一起呢？江凝月说道：你不要着急，听姑姑慢慢把话说完。在那次江湖英雄会的二年后，就是十年一届的武林帮派大会的召开之期。那年的帮派大会选在雁荡山上的灵岩寺召开，而各门各派自是十分重视此次大会，派出的全部都是精英。当然，这次大会的主要看点还是无为教与风柳山庄，帮派大会上获胜的帮派自然是江湖中公认的第一，所以无为教与风柳山庄几乎是倾巢而出，你爹自然也在其中。林夕杰接过话头，说道：那是自然，我爹爹那么好的武功，定能把那个什么风柳山庄打得落花流水。江凝月见他说话的语气，抿嘴笑笑，说道：你这孩子说话倒真像你爹爹。那次大会一开始，各门各派全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台。林夕杰在一旁问道：为什么呢？江凝月说道：傻孩子，谁第一个上台岂不是很吃亏，大家虽都有争雄之心，但都不愿第一个出手。哪知你爹爹一跃飞入场中，双手抱拳说道：‘在下无为教林南枫，不知哪位英雄肯指教？’大家一看你爹当先跃入场中，全都默然不做声，以你爹当年的盛名，却是没有多少人敢贸然上前。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人跃进场内，大伙定眼一看，那人却是丐帮的一位长老。那位丐帮长老话也没多话，挥掌向你爹击了过去。只见你爹当时见他击来，身子腾地跃起，在半空中一掌劈下，竟将那位丐帮长老击出场外。你爹他露出这一手，当时就镇住了场上的众人。林夕杰在一旁拍手叫道：我就知道我爹爹很厉害的。江凝月此刻脸上含笑，说道：接着便又有几位高手向你爹挑战，全数落败下去。你爹当时身穿白衣，站在夕阳之下，秋风吹头着他的黑发向后面飘着，就如同是一位天人，在场的无数少女都被他的风采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爹看。你爹说道：‘天下英雄还有谁肯指教，若没有，我无为教自是这次大会的魁首。’只听得一声娇喝：‘你便这般目中无人么？我冷艳雪会会你。’从众人中跃出一位青衣少女。那青衣少女便是你娘——冷艳雪。你爹当时你一见你娘跃了出来，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林夕杰急问道：那是为什么？江凝月笑道：你娘生得好看，你爹自然是看得如痴如醉，如何还能自持？林夕杰说道：那我娘当真有那么美么？江凝月点头，说道：你娘冲你爹叫道：‘请林剑神赐招。’谁知你爹竟飞身跃到你娘跟前，竟将她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抱了起来，不知你爹在你娘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你娘脸马上变红了，跟着一掌拍在你爹的胸口，身子挣扎跳出你爹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奔出场外。林夕杰在一旁嘻嘻笑道：想不到我爹倒也挺坏的。江凝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爹这一抱倒也没什么，可是却惹来许多麻烦。林夕杰问道：什么麻烦？江凝月说道：冷艳雪是风柳山庄柳二庄主的未婚妻子，这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爹这般对待你娘，柳随风岂能善罢甘休。当时柳随风就跃到场内，对你爹叫道：‘林剑神既是英雄，何必以大欺小，羞辱在下未过门的妻子。’你爹淡淡一笑，说道：‘这位美的一位姑娘，却要嫁给你这样一个人，可惜呀，可惜！’柳随风怒叫道：‘可惜什么？林剑神请说清楚。’你爹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可惜你，我只是可惜这位美貌的姑娘。’柳随风怒不可遏，拨出佩剑攻了上去。柳随风虽名气不及你爹响亮，但他在江湖中也罕逢敌手，也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林夕杰愤愤地说道：这人痴心枉想娶我娘，我爹就应该好好教训他。唉，可是这一教训，却为日后无为教和风柳山庄长达数十年的冲突埋下祸根。林夕杰问道：那是为什么？江凝月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你爹见柳随风冲了上来，身子后退，‘锵’一声，你爹拨出九渊剑，格开柳随风的一击。你爹虽被称为‘九渊剑神’，但平生极少用剑对敌，除非他的对手极其厉害或者他想致对方于死地时才会出剑。众人们见你爹出剑都惊呼一声，你爹站在原地身形不动，但手中的剑却不停地挥动着，剑气如同磅礴大海击向柳随风。柳随风见他剑气如此强劲，自是不敢直面相抗，身子跃地而起，凭空借力身形快如闪电，一口气也攻出二十余招。你爹面不改色，将充沛内力注入九渊剑中，那剑身竟迸发出六股力道不同的剑气，而你爹用九渊剑御动这六道剑气攻向柳随风。柳随风见那六道剑气袭面而来，本想用剑相抗，谁知那六道剑气竟神奇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那六道剑气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竟分进合击，一击不中，再次攻击，后发先至，杂乱无序。柳随风虽也是用剑名家，但他哪里见过此等剑招，一不留神竟被一股剑气击中右肩大穴，倒在地上。你爹当时并不想杀他，你爹他走到柳随风跟前将他拉起。谁知你爹刚扶起他，他竟恩将仇报，一掌击在你爹胸前。你爹的内力远在他之上，他这一掌打在你爹身上，而你爹的身体自然产生相抗之力，想不到竟将他全身经脉尽数震断，眼看不得活了。幸好你娘冷艳雪的爹爹冷清全是当世名医，虽是将柳随风性命救回，但他的一身武功却全都废去了。林夕杰听到此，心中虽有一丝快感，但他一想到柳随风因为自己的爹娘而失去武功，却也有些许同情。你爹将柳随风一身武功尽数废去，引起了无为教和风柳山庄之间数十年的争斗。自从后，江湖上无为教和风柳山庄便势不两立，几乎年年都有争斗，双方各有胜负，但谁都不能一口把对方灭掉。那次，帮派大会不欢而散，而你爹却尾随你娘潜回冷家堡。再后来，江湖上传闻林南枫和冷艳雪相携私奔，而风柳山庄得到消息更是连夜出动，他们邀集江湖上上百位好手，全力阻杀你爹娘。林夕杰一听此，反问道：姑姑，我爹是无为教的左护法，风柳山庄的人要追杀他，难道无为教不能保护他么？江凝月见他如此问，便说道：按理说应该如此。可是，就在传出你爹和你娘私奔消息的前几天，无为教内却发生了一件足以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什么大事？林夕杰问道。江凝月叹了口气，说道：无为教下属分为六个堂口，左护法领上三堂，右护法领下三堂。上三堂为秋水堂、逍遥堂、至善堂，下三堂为天仁堂、齐物堂、德充堂。林夕杰奇怪道：这些堂口的名称都好像是《庄子》书里的篇名。江凝月用赞许的眼光望着他，说道：不错，无为教却是以道家思想创派，武功多杂有道家清静虚无的思想。林夕杰说道：原来如此。在无为教中，你爹是左护法，秋水、逍遥、至善三堂是由你爹管辖。秋水堂的堂主便是江湖中人称‘秋风刀客’的花万春。江湖人都说花万春武功绝不在你爹之下，但花万春这个人无争名争雄之心，而且花万春是你爹在无为教中最好的朋友，两人的交情简直可以用血浓于水来形容。当年，花万春被崆峒派伏击，重伤而回。你爹当时见到一言不发，第二日便单枪匹马冲上崆峒山，将崆峒派三大长老毙于掌下。由此可见，你爹和花万春的兄弟之情。可是，就在传出你爹和你娘私奔消息的几天前，竟有人发现花万春死在自己的卧室内。他们检查发现，花万春系一剑致命，而且从剑伤上看，竟是你爹的九渊剑所刺。林夕杰不禁问道：这世上所有的剑伤不都一样么？怎么他们就断定是我爹九渊剑所伤呢？江凝月说道：孩子，你有所不知。你爹的九渊剑确是与别人的剑不同，别的剑刺出的伤口都是横或竖的直线，而九渊剑刺出的伤口却是一个十字形。所以，当时人们检查花万春的伤口时，发现竟然是你爹所杀。所以……所以……林夕杰接过话头说道：无为教因我爹杀了花万春，就认为他犯了教规，就将他逐出，所以我爹遭到追杀时，他们也不援手相助，对么？江凝月点点头，说道：当年，无为教主郑虚用闭关修练，教中大小事务全由左、右护法主持。你爹根本不在乎这些虚权，也不去管教中的事务，所以教中的大小事务全都由右护法范永疆主持。范永疆与你爹私交不错，花万春被杀一事，他本想保住你爹，但无为教群情激愤，也只好作罢了。林夕杰愤愤道：我爹不会杀花万春，定是有人陷害。姑姑，难道当时就没人做主去查一查么？江凝月道：谁去查呢？无为教主郑虚用闭关修练多年，只到今天也没有出来过，江湖传闻都说他已经死去，哪里还会有人替你爹爹说话。当我得知风柳山庄派人追杀你爹娘时，便与我爹商量，想叫他派人手去保护你爹，毕竟他还救过我们父女一命。谁知我爹爹不同意，还把我关了起来。我当时心急如焚，便买通了看守，逃了出去。幸好你爹当年也做了不少侠义之事，我也邀集了不少好手，本欲去助你爹，可是还没有等到我们赶到，便听到你爹落崖身死的消息，而这以后的事，多半你已经清楚了。林夕杰只至此刻才将自己、爹娘、江凝月之间的事弄清楚，他朝天叹了口气，说道：姑姑，原来我爹爹、我娘之间有这么一段故事。姑姑，你……你教我武功吧，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江凝月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说道：孩子，我就是要想跟你说这件事。你现在书读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姑姑要教授你武艺。可是，学武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林夕杰小手一拍胸脯道：只要能为爹娘报仇，什么苦我都能吃得。江凝月双手合什，自言自语地说道：林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用心教导夕杰，我要把他培养成和你一样的男子汉，让他为你和艳雪报仇。她转过头，对林夕杰说道：夕杰，明天你不用去读书了，直接到这里来。我从明天开始传授你武艺。林夕杰坚毅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夜风一阵阵地吹过，天气也渐渐地转凉，这冷风吹在林夕杰身上，他却没感到一丝寒冷，因为他心中早已燃烧着熊熊烈火，这烈火早已将他的心烧得滚烫滚烫，他不会再惧怕什么寒风，因为他知道他自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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