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吴邪身世有一次吴邪跟谁来去查资料,大半夜去一个地下上锁的资料馆,进去以后发现资料箱的封条是自己的字

看过盗墓笔记的来。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哪里了,那一章叫山下面的东西。说到吴邪和王胖子他们来到喜马拉雅山_百度知道
看过盗墓笔记的来。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哪里了,那一章叫山下面的东西。说到吴邪和王胖子他们来到喜马拉雅山
看过盗墓笔记的来。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哪里了,那一章叫山下面的东西。说到吴邪和王胖子他们来到喜马拉雅山的青铜门那里。然后突然没了。我想知道我接下来是看哪一部。下一章节的名字又是什么?看过的大神帮个忙
提问者采纳
还有的,下一章是第十四章
青铜门的奥秘
我的没有了。我用的是书旗小说。看不到了。
是藏海花那一部的青铜门哦。好想知道下一部
有没有什么看小说的软件介绍一下。我的那个软件没有显示还有后面的。
你网页输入三个w一点藏海花的拼音再一点org就可以了,我是在这里看接下来的,等你看完了再说
是不是还没有更新完啊?我查了好多网站都只有山下面的东西。没有后面的了
都说了这里有啦
嘻嘻,找到了,谢谢。那藏海花之后还有没有下一部
还有的,接下来在这里看
提问者评价
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来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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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应该是第3部云顶天宫,吴邪去到昆仑山那一段,下一部应该是蛇沼鬼城
不是,好像是藏海花了。再下一部是什么
藏海花其实没写完,是个坑,如果你看到是在青铜门前阎王骑尸那一段,胖子还把那个门炸了的话,下边就不用看了,三叔只写到那儿。盗笔藏海花都看完的话,可以看沙海,沙海开头有一点......惊悚,也是个坑,三叔还没填完。然后就是,如果愿意看瓶邪腐向同人文的话,推荐线性木头的战骨,通天盛宴。都是原著风,战骨还有解密,看着挺好的。
郁闷。可是我看更新都是一二年的,现在都一五了。怎么还没有更新
三叔不更也没办法。不过因为2015张起灵回归嘛,三叔最近在微博上写了20多篇,不过我也弄不清楚是接哪一部的
其实三叔在微博上说他封笔了
可是还没有结局
链接贴不上来,你去盗墓笔记吧,最新连载上第一个就是三叔正在写的盗墓笔记的结局
有啊,【连载】“真正的盗墓笔记结局!十年之后!“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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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4条回答
这个章节叫做云顶天宫,就是小哥代替无邪就去了,
···········不是长白山么。云顶天宫的那一部。
不是,是另一个了。闷油瓶已经告诉了他十年之约了
吴邪恶后来去了喇嘛庙查闷油瓶的事情的那里
··············嗯,这个······不好意思,不能帮到你了。
藏海花里的情节吧。
好像是吧。反正是去了喇嘛庙遇到张家外族人的。后来进了山看到青铜门就没有了。下一部是什么
直接找藏海花就好了,有后面的,不过没完
是不是还没有更新完啊?我查了好多网站都只有山下面的东西。没有后面的了
你可以直接去看《藏海花》
就是后面没有了
因为还没写完三叔就封笔了
搜藏海花应该有后面的
不是吧,封笔了。那岂不是藏海花之后就没得看了??
嗯,要看三叔还写不写,他去年又宣布要重新开始写文了,要给盗墓一个结局
呼,那还好
是不是鲁王宫啊
还是那个尸洞?有粽子那集?
不是,是闷油瓶已经去了青铜门守护张家秘密。然后吴邪去了喇嘛庙查事情
怎么好像那里没印象啊
我觉得闷油瓶好酷
那个是很后面的了。是藏海花那部。你看的是电视剧啊??我看的是小说。闷油瓶确实很酷
原来是小说啊,我看的是电视剧
电视剧只出了一点点,一个星期一集,还不如看小说。而且电视剧有些剧情不一样,也没有小说那么精彩
噢,可是小说看得有点乱眼花
慢慢看,谁让你那么急。
电视剧真心没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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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追忆别样年华
作者:幕后黑手  动笔日期:09年4月    字数统计:特别长    创作动机:送给未来的自己。迷茫的时候,能在本文找点线索,理清思绪,记录曾努力生存,奋斗的别样年华。    创作思路:  
记录一群贫民草根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无奈和无力。    
主要想写出一群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贫民家庭的孩子,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原本纯真善良的价值观,人生观逐渐被逼扭曲的过程。
本书真实的反映了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真实的感情经历,情节跌宕起伏,但却不失纯朴。我会很用心的描写一个生动的人间百态,带点幽默、带点讽刺、带点伤感、带点惊心动魄,写出了一个离我们很远又在我们身边的黑色童话……本书不黄,少许暴力,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主要内容:讲述了主人公还未成年的时候,离开家乡到了另一个城市的一所艺术学校,在此几年中经历的各种风波,以及毕业后踏入社会的苟延残喘。  本书情节新奇,让您耳目一新,不敢与他人大作媲美,不敢妄谈人生,仅仅想表达对人性,对社会,以及对命运的深深质疑……    
备注:文中所有人名全部化名或绰号。  
工作繁忙,更新不快,骂人的我无视,支持我作揖。男人,简单就好。          
序 言    
这段时间老是做梦,梦到许多早已遗忘的细节,我梦到龙腾网吧梦到了第一个同事,梦到武状元和他的架子鼓,梦到烂嘴的房东,梦到集贤南路的天桥,梦到戏校南路的网吧,好吃街的烧烤,北正街的龙虾,梦到戏校的水泥球场和红楼,还梦到了衣冠楚楚的毛委员长,华丽尊贵的沈壁君,还有好多好多。     
这些看似毫无头绪的东西让我苦恼不已,直到我醒来,才想起,哦,那是安庆。     
  我很纳闷,我明明发表在天涯杂谈里面,提交的时候要审核      一觉睡起来跑到灌水专区里了?难道昨晚是幻觉??    麻烦版主移到杂谈里去,谢谢了!
  (一) 黄梅戏校美术班其人其事         
2002的春天,我来到安庆黄梅戏学校,我带着的,是一颗年轻张狂的心和对自由生活的憧憬。       
经过舟车的劳顿,我站在集贤南路的天桥下,望着校园的大门,我将在这里度过怎样的三年?       
我是放弃了高中才来到这里了,妈妈语重心长跟我谈了两个钟头,我硬是梗着脖子执意如此,妈妈叹了口气:亮亮,你大了,我讲不了你,你看着办吧,将来别后悔,后悔了别怨妈妈。       
下文中的亮亮就是我,我就是亮亮。
      
由于我是中途入校,不符合正式的手续,就被安排到2001届借读,学校叫:代训。就是不收任何学杂费包括住宿费,主要目的是适应这类艺术校园的氛围和环境。时间不长,不到半年,我就作为一名代训生这个特殊群体,加入了2001届美术系。         
一个老乡带我参观了我的宿舍,是一个大院,两层楼,房间也不多,据说这个学校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放眼全校比率约为20:1,通过后来的验证,实际上比这个数据远远要离谱。       
推宿舍门的时候,我就隐约感到一丝不安,这是一扇绿色的老式木头门,门上斑斑驳驳的,东掉一块漆西多一个洞的,很复古,像什么呢?看过《盗墓笔记》的,可以参照一下主角吴邪去青海闯入藏有古尸的解放前疗养院那样。       
进去以后,房间还算够大,但是阴暗潮湿,地上都是水渍,墙壁上接近地面的部分青青郁郁的,一股腐败的气味冲我脑门,门边的垃圾桶倒在一边,蚊虫肆无忌惮的飞舞。       
靠墙两排两层的钢筋床,也是锈迹斑斑,不知道哪个哥们的床铺上零零散散的放了好多东西,随便瞄了一眼,有蚊香,蜡烛,鞋盒子,香烟,打火机,袜子,护腕,几张照片,还有一团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布。     
我惊呆了,这是学生宿舍?       
我带着这种不安找了一床铺,我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在钢板上铺了床凉席,就把被子什么的往上一丢,完事。       
然后我看了下,连我一个,共住了7人,据说美术系的男女比例算最多的一个系。         
7个人当中,连我有4个六安人,可谓人多势众,其中上铺的哥们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想到这里心中稍微的感到一点安慰。这个哥们非常有特色,首先那海拔就够人敬仰,净高1米85,绝对的拉风,光是高度还不够敬仰的资格,体重只有110多斤!185的个头,110斤!他穿衣服,感觉像是披在棍子上,那叫一个飘逸!最让人拍案的是,此人脸部长相,跟演《西游记》里的六小龄童,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颧骨出汗毛耸立,活脱脱的现代版六小龄童!此人在以后的文字中包括现实生活里跟亮亮都重大联系,便于众看官记忆,我们称之为六小龄童。       
六小龄童除了形象独特,性格也及其具有特点,下面列举几件小事,看官好对他有个基本印象。         
1:某天早晨7点半,是全校做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时间,六小龄童与亮亮前一天晚上在网吧通宵上网,7点的时候一人买了4个牛肉包子浑浑噩噩的往学校赶,刚进学校看到同学们队形都站好了,等着做操。我俩再困也不急于一时,也站到了队伍里,站定了才发现,我俩分别站在美术班两纵学生的头一个!       
六小龄童熬了一夜,饿了,捧着塑料袋就开始大嚼起来,伴随着嘹亮的广播操和队伍的身体摇摆,大嚼牛肉包子!亮亮当时被他的从容懵住了,忘了做操,忘了啃包子。      
这时候,班主任过来了,班主任是个矮胖子,勉强达到六小龄童胸口,阴沉着脸说:都在做操,你在七东西!安庆话里把吃念做qi。       
六小龄童有可能是耳朵没听到,眼神在平行的状态下没看到人,继续大嚼,矮胖子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六小龄童的衣领,咆哮着:不要七了!       
六小龄童低下了头,瞧了瞧矮胖子,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淡淡的说:放开,我饿。矮胖子脸涨的通红,掂量了半天,气鼓鼓的走了。      
看官要问了:亮亮你就吹牛逼吧,学生这么对付班主任,班主任没辙?         
亮亮在这里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辙,还真就没辙。这个学校的垃圾程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后面发生的事情比这夸张的多。       
2:在此半年后,2002界迎新生晚会兼教师节晚会,闭幕后,亮亮一个,六小龄童一个,01美术老垮一个,老垮也是六安人,下文有交代,我们三人殴打了一个新生,此新生是群众文化艺术系的一个男生,为人十分扭捏,十分娘娘腔,暂称:叶姑娘。打他没什么理由,就是想打他。       
闭幕式结束后,亮亮等三人把带到新的男生宿舍3楼里,关门,不由分说亮亮一脚踹在他脸上,然后一通组合拳,10分钟过后,教训了他一番叫他老实点就放他走了,但是这叶姑娘显然还不清楚状况,下楼直冲保卫科,冯科长带着他大步流星的杀向宿舍楼:新生晚会里殴打新生,这是对保卫科的挑衅。       
亮亮的一个朋友在1楼得到消息,马上冲上来大叫:叶姑娘带冯科长抓你们来了。亮亮大惊失色,夺门而逃,3楼有个超大的平台,这个平台是宿舍楼旁边的练功房的房顶,十分宽敞,夏天的晚上,许多男生就在上面睡觉,铺了很多席子毯子什么的,亮亮一看老垮也在旁边,我俩急忙掀开了一个毯子钻了进去。     
据说六小龄童当时从容不迫的洗了洗手抹了抹头发,眼睁睁的看着冯科长的冲进门来。     
“谁打的?”     
“我。”     
“为什么要打架?”     
“他该打”     
“还有其他打人的人呢”     
“没了,就我一个人打的”     
叶姑娘捂着脸大叫:不止,还有两个人!     
六小龄童猴眼一蹬:右手四指紧握,伸出食指说:“就我一个打你的,你还叫,我明天还打你!”     
然后他们三个人去了保卫科。       
3:三年级的时候,临近高考,由于这几年班主任对我们几个的表现极度头疼,不想留我们几个,就另外开了班叫:装潢美术班,给我们几个另外开课。名单里有亮亮,六小龄童,龙儿,黄贯中。龙儿和黄贯中都是我们同一个班的同学,下文有交代。       
六小龄童知道了这个情况,什么话没说,把自己的桌子扛了起来,“轰”的一声砸在讲桌面前:“凭什么不让我们几个上课?我还真就要上,我还要坐第一位呢!老师瞪了他半天,:“好,就给你个机会,我看你到时候能考上什么学校!”     
而事实上呢,自从六小龄童把座位搬到第一位后,一直到毕业离校,一节课都没上过,一节都没。     
通过上述几件事,基本可以分析出六小龄童的形态了:脑残,绝对的脑残。仗义,绝对的仗义!耿直,绝对的耿直!       
话题继续回到进校第一天。晚上亮亮提议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亲近亲近。晚饭的时候,认识了老垮,刘光明,亚刚,小倪。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鬼混了,没出现。       
老垮也是六安同乡,比我们年纪都大,跟刘光明原来就是同学,他老家在北方,口音按我们家的话就是比较垮,后文就称之老垮,但是老垮并不具有北方人的特点,他清瘦,黑皮肤,小眼睛,短头发,硬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亮亮想了半天,认为“猥琐”比较合适。     
刘光明本名不叫刘光明,他爸爸十分奇怪,抽烟只抽光明烟,喝酒只和光明酒,所以我们就称他刘光明,此人是个绝对的悍将,身高不比六小龄童矮,体重少说160,十分壮硕,也是六安人,而且是六安的社会人,也就是混世的。为人也是十分的讲义气。不看额头上的刀疤,也是个帅哥。       
亚刚和小倪是我们学校为数不多的两名乖学生,为什么不说是好学生和老实学生呢?来学艺术的,除了像达芬奇那样对美术如痴如醉天赋凛然的,基本上都是文化课成绩不好才来的,作为学生,成绩不好能叫好学生吗?不是好学生,有几个老实的?       
酩酊大醉回到宿舍后,一直没见面的另一个学生回来了,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他叫老丁,是个马鞍山的帅小伙,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个子也高,身体也壮,但阴气十足,包括以后认识的马鞍山的人都给我这种感觉,也说不上来原因。我给他散了支香烟,一品黄山,4块5一包,他笑着接了过去。       
就这样,我算是认识了我的同班同学。    
  前排占座  等直播
代训生涯的快乐生活(上)      
新生活突如其来,我在这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里,歌舞升平乐不思蜀,没多久便在学校里混的比较熟了,先是认识了学校里所有的同乡,具有代表性的,有老狼,林志颖,大嘴等。老狼是我的小学同学,由于学习成绩太差,没有学校愿意收容,所以流放到黄梅戏校来,学习戏曲表演专业(以下简称戏表),入校高我两届。此人的经历充分体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小学的时候,所有知道这个人的学生和学生家长,提到他就直摇头:“这孩子,废了。”4年级开始从家里偷钱跟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起玩,成天泡学校里的小女生,在那个无比纯真不知道社会是什么样的年代里,老狼同志带头擦摩丝,吃绿箭,喝可乐,绝对的潮人,绝对的。    
可就在去黄梅戏校不久,老狼出头了,真的出头了,他个字不高,而戏曲舞台上除了武生都穿底子很高很高的戏靴,所以舞台效果刚刚好。小时候扁桃体发炎他妈妈带他去医院不知道做了什么手术,术后的嗓音嘹亮无比,胜黄莺赛百灵,兼之此人天生就有超强的交际能力和表演欲,很快在黄梅戏舞台上脱颖而出,去年参加小梅花比赛,一举夺得全国金奖,这个被大家所鄙夷的孩子,腰板直了。    
林志颖,是个非常讨人注意的家伙,不管男的女的,都注意他,女的注意他,他长的很帅,皮肤比电视上拍护肤品的明星都好,白净,光滑。身材板扎,性格活泼,女FANS无数。男的注意他,有钱。从家来学校都是爸爸开私家车送,全身名牌,搭配也很讲究,在戏校里声名狼藉,整天跟女孩子鬼混,女孩子们也乐意跟他鬼混,林志颖这个外号就是大嘴告诉我的。    
说到大嘴,她是个女的,当她文文静静故作矜持状的时候,也是个美女,可惜,她为人十分奔放,奔放到脏话比亮亮还多,往椅子上一坐就大翘二郎腿,夏日总是春光若隐若现,引得无数男子频频从她身边走动,就想偷窥点私处风光,在学校女子军团里,占有很重要的一位。    
关系熟悉了,新的问题来了:亮亮从小就缺乏理财能力,没几天,家里给的生活费,见底了。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以亮亮的性格和胆量,绝对不可能从家里要钱,可是找人借吧,你一个代训生,说不定哪天就拍拍屁股携款潜逃了,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商店赊账吧,一个外地的,说话语速快一点连沟通都成问题,没人赊,怎么办呢?那段日子亮亮苦不堪言。  整天也不上课,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天天蹭饭,蹭烟,蹭网吧。  
校门口有家网吧名叫:E风网吧,当时是我们的根据地,我在里面混的也很熟,这个网吧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以后发生的无数血案都跟这网吧有关。这是后话。    
网吧隔壁是一家水果店,我们全体人员非常觊觎里面的新鲜水果,但是囊中羞涩的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购买它们,经过长期的观察,踩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终于忍不住下了黑手。    
是夜,老狼,老狼班里的小江,小黄,加上亮亮,四人通过严密的策划和部署,认真分析了整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危险性以及回报率,看了看表,11点。4人敲开了早已打烊的水果店。    
“老板呐,兄弟几个晚上打扰你了啊,上通宵网,渴了,称飞西瓜吃吃。”台词我早就背熟了,我上去就跟老板招呼。    
“好嘞,就这个行,包甜,包沙瓤。我给你称称。”老板一边揉眼一边找称,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我们吵醒。  
“老板呐,这个有点大,我们吃不了,来给我看看多重?”我侧过身子往老板手里的称伸长脑袋。    
“你们几个人,这么点大的瓜怎么吃不了啊?”    
“恩,哎你教我这称是怎么认的?”    
老狼三人见时机已经成熟,老板正在教我认称,背对着他们,每人都屏住呼吸,地上箩筐里的苹果葡萄草莓橘子,看到什么抓什么,全部满载,由小黄一人运出去。    
我看差不多了,转头吆喝老狼:“好,就这个吧,给钱走人。”    
“好的,哎呀妈呀,钱在老黄那里,我CTMD,没要过来,算了算了我们回头再来吧。”    
我摸了摸头,悻悻对老板说:“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带钱,下次吧。”    
老板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没关系,下次再来。”    
出了街口,马上开始分赃,小黄竟然连西瓜都搬了一个出来!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真牛!”然后不无担心的说:“被发现了怎么办?”    
老狼抄起个砖头一下把西瓜砸开:“没事,我们都看着的,每框水果只拿了几样,根本看不出来。”    
心里一点点的担忧马上被这句话吹散,我们狂啃着用砖头砸开的西瓜,大声放歌,好不得意。      
在此期间我学会了喝酒,是啤酒。安庆特产的天柱山系列啤酒,至今亮亮都深深的怀念天柱啤酒,那种味道,淡爽,清新,最关键的是,跟我一起喝酒的人,喝酒的心情。亮亮现在和家乡的啤酒,却怎么也喝不出安庆的天柱山啤酒的那种淡淡的伤怀了……    
那段时间尤其喜欢和班里的老丁一起喝酒,从那开始理解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喝酒。味苦,又涩,喝一点就涨肚子,多喝一点还会头昏眼花。  我知道了,原来头昏眼花的时候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种不一样的世界里,老丁出事了。  
  三 代训生涯的快乐生活(中)                  
老丁话不多,据说他的专业课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一个,喜欢聆听我说话,我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因为这次出事以后老丁基本人间蒸发。    
我们常去的一家小饭馆是临街的头一家,因为这家小饭馆有小房间可以坐不像同档次的其他地方,都是一个大间摆了几张桌子,一屋子人就开吃了。    
那天晚上天气不好,阴沉,气压低的让人窒息,我俩依旧在自习下课后来到这家饭馆,点了盘花生米要了几瓶啤酒,那时候亮亮的荷包濒临崩溃,在这喝酒还是靠老丁跟老板的熟悉关系能在这赊账,即使这里卖的散装天柱晶啤,很难喝,真的很难喝。    
几瓶酒下肚,再沉闷的人都放开了点,尽兴后我们出了饭馆直奔E风网吧。每人找台电脑坐了下来,不到5分钟时间老丁就被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壮实的看似混混的人叫了出去,我看在眼里暗道不好,这是“掐钱”的基本套路:通常都是发生在游戏厅,台球厅,网吧居多,一群混子看中“猎物”后全部在门外等着,派一个人进去叫“猎物”出去,说是有人找,出去以后先编一段“兄弟被砍了在医院急需X元缝针,你借点钱给我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帮你摆平”,如果说没有,就搜身,搜不到就打一顿,搜到就把钱拿走,再打一顿。“掐钱”是我们家乡的话,跟抢劫的原理基本一致,只是情节没那么严重。    
老丁肯定是被人“掐钱”了,我正暗自琢磨对付办法,那家伙又进来指着我说:“你也出来。”        
我一呆,不由自主的跟他出了门。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当时叫我出去我就不出去,最基本的大声呼救说有人抢钱肯定能把他们吓走,或者假装报警都可以。这些混混外表看起来意气风发,目无王法,其实,他们也是人,胆子不见得比我们大,甚至某方面要小的多。可不知道怎么当时就不往这方面想,也许,一个老实孩子内心深处,是惧怕,怕一时吓走他们后,会遭到报复。一定是的。
      
愚蠢。        
幸运的是,那群混混当中,有一个是戏校的,跟林志颖私交甚好,猪肉荣,他的身材完全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远远望去根本就是一堆肥肉在那里,那真叫胖。猪肉荣看到我,还微笑了一下向我点了点头,那个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我也礼貌的回应一笑,正寻思有什么办法,那边已经动手,进门叫人的壮实混混,我们暂称“金刚”,啪的一下给了老丁一个耳光。都怪那啤酒惹的祸,酒精点燃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内心积压的冲动,这种局面根本就是一面倒,我们俩要动手肯定是完败。老丁被几瓶啤酒烧的有点搞不清状况,挥手还了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金刚脸上,这下好了,混混们一拥而上,拳头加脚底板雪花一样落在老丁身上,老丁瞬间倒地,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      
我在外围拼命拉扯企图分开他们,猪肉荣一把把我拽到墙角,“亮亮今天没你什么事,我等下跟他们打个招呼,说你是我好朋友,他们不会为难你。”      
我正语无伦次的跟他拉扯,那边已经停手,混混们扔下几句狠话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不停抽搐的身体。我连忙冲了过去,扶起老丁。老丁趴在地上,周围灯光比较昏暗,我转过他脑袋想看他怎么样了, 等看清他的面容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血,全是血,鼻子,嘴巴还在汩汩的往外冒,那鲜红的液体,流进脖子,流向后脑,混着他的一头长发,一塌糊涂。      
我不能带他去医院,我没钱,他也没,我俩浑身搜搜都搜不到十块钱,学校大门已经关了。我正绝望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群众文化艺术系的哥们,秀才。秀才是安庆本地的学生,家离学校不到10里路,他是走读生,不住校,与亮亮关系不错。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嘴巴叭叭叭叭像机关枪扫射一样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他迷茫了半天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看了一下我俩的造型,已经明白了大概,随手招了辆计程车:“走,晚上到我家去。”      我们到了秀才家,蹑手蹑脚摸黑进了他房间,才仔细检查老丁的伤势,还好,不算很严重,这种还好不算很严重的伤势,要是放在纨绔子弟身上,那绝对是属于人命关天的大事了,但是我们这样的贫民草根,我只能说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这个时候完全冷静了下来,找了毛巾给他擦干净,脱了他的衣服泡在秀才的脸盆里,给他们散了支一品黄山坐了下来。    一支烟抽完我们都没说一句话,完了我问:“老丁你说这事怎么办?报仇的话,哥们你一句话,我陪你玩,我反正是代训的,大不了回家。”     其实这事跟我完全不搭界,但我总感觉心里有点内疚,下了决心跟他站在统一战线。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哥们义气呢?我不知道。     那个年纪,是只需要一根烟一瓶酒就能交换生命的年纪,是一个微笑一句哥们,大家就是生死兄弟的年纪。     老丁笑了笑:“没事儿,我没事儿,这事我心里有数。”转头对秀才说:“哥们今晚麻烦你了。”    秀才摆了摆手说你就在我家休息几天吧。   完了找我要了支烟,去了阳台。     说实话我跟秀才私交虽然不错,但我不怎么敢跟他交流,为什么呢?这个人,太有学问了, 太文豪了,太秀才了!他的QQ资料里,全是:蝴蝶。沧海。泅渡在谁的轮回……    
下雨天。谁的眼泪……或许每天。或许每月。或许……每年。    是的。再见。    再不相见……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他的文字里喜欢用无数个省略号,我跟他语言交流的时候我都感觉一堆省略号在他头上飘来飘去,用他的话来说这叫有深度,有意境。没办法,人家是秀才,跟亮亮这种准文盲就是有区别。       在秀才家一住就是5天,我们都没去学校,出了秀才家门的时候,老丁伸了个懒腰,这个懒腰对老丁来说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个懒腰过后的老丁,变了。     老丁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这事你回去别跟人家说。”     我“啊?”了一声:“你不回去啊?你干吗去啊?你的仇还报不报?”     老丁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三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兄弟我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抓着头发打了。”说完飘然离去。     自此老丁人间蒸发,据说是跟别的混混在一起混,而且混的风生水起。再次见到老丁已经是4年后,老丁成了真正的混子,手很黑,但还是在打人和被打,只是,剃了短头发,是的,老丁再也不会被人抓着头发打了。。。。。       我在想,如果没有这件事,老丁会怎么样呢?老丁学习还算刻苦,专业课成绩名列前茅,天知道将来……   我知道,天下还有许许多多个老丁。许许多多个纯真善良的老丁,后来变成了许许多多无恶不作的老丁。。。。。    
代训生涯的快乐生活(下)    自从这件事情过后,我领悟到多认识点人总不是坏事。  学校对学生的管理非常非常的松懈,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我这样的代训生,更是一副任我自生自灭的态度。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林志颖跟他们玩的就非常熟,在他的介绍下,我也认识了好多安庆本地的,社会上的混混,包括金刚在内,具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人:    金刚,此人不在外面混社会的话,绝对是个体育健儿,尤其是篮球方面,三分球投的非常准,我们在一起打过几场篮球,其表现堪比前国家队队长素有小李飞刀称号的李楠发飙时候的表现。    长毛。从他的外形和气质上来看,让他去演《王的男人》,李俊基?没戏。人家那长相才叫清秀,头发披过了肩膀,瘦的厉害,还喜欢穿紧身束腰的衣服,个头挺高,快有1米8,从后面看,还真有不少人会想入非非。但是打起架来下手也很黑。    KK,身材略胖的帅哥,如果不看下巴的一道刀疤的话,在这个团伙中相对比较讲义气一点,不太惹事,但有了事一定会把事搞大。    老鬼,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绝非善类,个子不高,皮肤带有一种不健康的黑色,小眼睛,油腔滑调,打扮埋汰,一年四级一头讲不出来是什么发型的的头发总是油汪汪的,一身盗版阿迪达斯基本没换过。脚上的白色球鞋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那是白色的球鞋。此人是这个团伙中最阴狠毒辣的一个,也是该团伙的金牌打手。    黑皮,大威,该团伙跑腿打手角色。    乌鸦,是上述成员中的小头目,十分讲究,他是这个团伙中唯一一个偶尔穿休闲装大部分时间衬衫西裤打扮的,人也十分干净,颇有领导风范,以后发生的事情让亮亮认为此人要是生活在古代绝对会是个大将军。他的嗓音十分与众不同,说话给人感觉像是被人捏住了裤裆而发出的尖锐的嚎叫。    道长,是上述所有人员的老大,整天一身运动服,但却夹个包,繁忙的像是政府领导,天天跟人喝酒吃饭。真名跟“武当”十分谐音。    上述成员,加上下文将要出场的山鸡,鸭子,福哥,黄毛等人,是安庆“北门帮”的主要核心成员。    亮亮也经常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有免费烟抽,免费酒喝,免费KTV唱,感觉十分得意。却不知道,这些都是我以后的日子里无数麻烦种下的恶因。    亮亮在学校里的时候不断分析学校里的势力情况,戏曲表演系(戏表)人马最多,但普遍年纪不大。群众文化艺术(群艺)系大多十分时尚新潮,有钱,路子广。音乐系主要靠几个老生拉开的关系网,熟人多,有个别厉害角色。然后就是美术了,99届有个亳州帮,亳州人生性豪放团结,不乏大力士,急先锋之流,人又多,毫无争议的是学校里实力最强的一个系。    亮亮庆幸报了美术,沾了先人的光,在学校很少被人欺负。  但偏偏就有不信邪的人,音乐系有个疯子,十分下等人的疯子,一个99届就快毕业的老疯子,跟亮亮这个还不是正式学生的人卯上了。    他欺负人的手段十分让人不齿,有事没事找你要两块钱,不要多只要两块钱。真要是没有,五毛都可以,但一定要给。  亮亮每次都嫌他恶心,每次都扔给他五毛到一块不等,时间长了他好像要上瘾了,找我要钱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亮亮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拒绝了他一次。当天晚上这个可笑的疯子冲进我的宿舍手持一把木柄西瓜刀扬言要剁了我。    说实话当时心里有点害怕。宿舍里所有的人都讨厌他,全部下床围在我身边,力挺亮亮,亮亮脑子一热,平时里北门帮不可一世的形象马上浮现在脑子里,胸口一热,“你砍我,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疯子掂量掂量估摸着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不说话回去了,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林志颖,找了人夺了他的刀把他一顿海扁,亮亮扁完他还重重的吐了口痰:“叫你惹老子!”    那时候还未成年的我在这以后,长长出了口恶气。      如果不想被别人欺负,就一定要比别人强!亮亮在深夜的星光下对自己说。      一直到学期结束,亮亮一半在校园一半在社会,飞扬跋扈至极,那个年纪的世界观还没成型,认为这种张扬,人前马后,好不威风!  
寻找望夫石-代训生涯结束        
在我们每天自甘堕落的时候,我对老狼极度的愤愤不平,因为他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女朋友。  根据所有的电影电视剧以及小说的记载,主角都要有个红颜知己扮演望夫石的角色,这是必须的。何况我们本身就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呢?对了,那年我未满18岁。    亮亮那时朝思暮想能有个美女相伴却不知爱情什么,甚至在脑海里的幻想,都缺乏有营养的情节,只是坚定的说:要有个女朋友。    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此之前亮亮经历过一次短暂却让我感到刻骨的恋爱,对,是初恋。    所有人都有过初恋,所有人对于初恋都刻骨铭心,可据我所知绝大部分人的妻子或丈夫都不是自己的初恋。---“年轻的时候拼命去捍卫的女人,往往是别人的妻子”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很有道理。    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初恋十有八九是被班主任拆开的,对此我很疑惑,班主任既不是男方父母也不是女方父母,却一定会在男女双方如胶似漆的时候凭空且毫无道理的说:不行,你们必须分开。我想有可能是他在上学的时候被他的班主任强迫与初恋女友分手导致心里极度阴暗所造成的压力的一种发泄吧。    但是上面说的情况在戏校不会发生了,各位看官接触“黄梅戏”三个字,第一反应是什么?我敢打赌,99%都是:天仙配。剩下的1%可能是专业黄梅戏世家,对黄梅戏有深刻的了解。而天仙配讲的是什么呢?没听过的,大家顾名思义吧。     在这里恋爱是主流,是必修。那剩下的,就看个人功力深浅,造诣熟疏了。    日月穿梭犹如白驹过隙,才见梅开腊底,又到天气回阳。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意味着我的代训生涯结束了,回老家休息两个月的暑假后,我将正式入学。2002届美术系,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将有多少红男绿女与我一起再写可歌可泣的故事?  
  六,角儿们登场 不同凡响(上)        
九月的安庆流金铄石,十分燥热。火星子碰到脚趾马上就能引爆身体。    
亮亮在宿舍楼的院子中的水池旁,此时还没正式开学,我提前就赶过来了,因为我要为寻找望夫石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拧开水龙头把一堆脏衣服泡在盆里,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从容淡定的声音:“哥们。”       是两张新面孔,接下来的日子里极其重要的角色,皮肤略黑身材消瘦,长相很英俊的,是毛委员长。白白净净神态轻佻的,是歌神。       毛委员长从兜里掏出一包阿诗玛,递了一根过来:“亮亮我是秀才弟弟,这是歌神,我们都是安庆的,过来先认识一下,你是老生,多照顾照顾。”    
哎呀妈呀!亮亮平时仗势欺人的时候,弱者最多是屈服,还从没人这么客气的跟我讲过话,不由得心里一阵荡漾,接过了烟点了点头:“好说,都是哥们。”      
三天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就差人山人海了,戏校开学了!      
2002届新生人数比往届都多,宿舍人满为患,校方暑期下了血本,盖了一栋新的六层楼房,从各个角度拍了照片登在官方网站和宣传材料上,可惜是为女生盖的。     而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全部搬到原来的女生宿舍—那栋4层破旧到无以复加的危房中。    
我坐在床上平静的抽烟,心里再描绘曾经住在这张床上的女生,凭空幻想一阵无果后,又开始臆想将跟我住一起的学生的模样。    
六小龄童是与我一起下放到2002届的,后来知道,01届的原来的同学当中,刘光明已经没来了,是什么原因呢?亮亮认为那件事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那件事情是什么事呢?后面鬼话连篇中咱们在细说。    
我跟六小龄童俩来的都早,早已把自己理想的床位占据,是靠窗户边的两张上铺。    
“砰”的一声巨响,一名新生把自己的行李砸在铁床上,我探出头一瞧,没说话,那是被震惊了。      
黑,比毛委员长还黑,个子矮,眼睛细长,左耳打了个耳环,嘴唇很厚。指甲又厚又长,还泛黄。裤子上竖向绣着:流星花园。最夸张的是他的发型:那是金城武的发型,中分,两边快齐肩了。他拿着纸条对照了一下名单,确认没走错,对我咧嘴一笑,操着民工式普通话:“你好,我叫张帅,群众文化艺术系的。”----声音相当洪亮。      
哎呀我地妈呀!张帅!我被这惊世骇俗的造型以及厚颜无耻至极的名字深深地雷到了!    
向来负责雷人的亮亮被这位农民朋克雷晕了!    
亮亮一时不知所措,这位农民朋克人人散了一支香烟,打了个招呼:下去转转了啊,就不见了踪影。    
  坐个沙发,楼主加油
      作者:我不算愤青 回复日期: 15:31:22 
    坐个沙发,楼主加油          谢谢这哥们支持
  七 角儿们登场 不同凡响(下)      
在我跟六小龄童面面相觑的时候,同室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在这里有必要对他们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前文交代过了,我们学校男生很少,有许多系根本住不满一个宿舍,校方在不顾我们身心健康的情况下强行穿插安排,即:住满为止。    
这导致了我们宿舍龙蛇混杂,美术系有亮亮,六小龄童,山人。    
山人真的是山人,具有典型的山人气质:打扮朴素,不沾烟酒。个子不高但很敦实,皮肤黝黑但很健康,为人沉默但很诚恳。偶尔能看到他端着茶杯凝视远方,面部做若有所思状,我想,他可能是这所艺术学校里,真心为了学艺术而来的“另类”吧。因为接下来亮亮接触的绝大部分人,来这个所谓的艺术学校里,并不是为了艺术的。    
戏曲音乐系的,泥老虎,盼盼,猫子。    
泥老虎自称老虎,但不像大部分小说里那种彪形大汉,只因为名字里带有一个虎子,为人比较和善,说难听点就是胆小老实,有点调皮,长的不算难看,经常蹦出几句幽默的句子。    
这个人有个很奇怪的习惯:对我们戏校的校服情有独钟,一年四季两套校服轮换着传,他绝对是本校建校以来穿校服时间最久的一个。    
但泥老虎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若干时间以后,有一年寒冬腊月里,泥老虎荷包告罄,那时候接近寒假,宿舍里所有物资全部干干净净,这下泥老虎犯急了,他头发挺长,有些日子没洗了,痒的厉害。最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抓了一把洗衣粉,拧开水龙头就揉了起来,大家想象一下,在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时节,一个穿着校服的长发男子,把头伸到接近零度的水龙头下面,抓着一大把洗衣粉洗头!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事后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说:我感觉头皮好像被油炸过一样。    
再说盼盼,为人就像熊猫一样温善,终日微笑,比较乐于助人,也是为数不多的为了艺术而来的。    
最后说猫子,猫子一词在安庆话里特指近视眼,猫子形象十分猥琐,又黑又瘦又矮,带着高度近视眼睛,据说二胡拉的十分牛逼。  猫子在以后的日子里,始终是亮亮最忠心的干弟弟之一。    
宿舍最后一位哥们,大伟。是要浓墨重彩描写的一位。这个人跟亮亮关系十分的铁,铁到什么程度亮亮一时想不出太合适的词汇,下文叙述的事情才能证明。    
这个人的性格特征也要列举几件小事,容亮亮倒过来说:      
2007年7月,亮亮与大伟在上海康桥附近,那个酒店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那天实在是喝多了,依稀能记得的是我们去饭店的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他骑摩托车捎着我,淋湿了身子后像受伤的野兽,速度快到亮亮根本说不出话来,嘴巴一张开,雨点和狂风马上就让我窒息,但是坐在前面的大伟却在这种情况下大声歌唱。唱一首老掉牙的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么鸡巴,擦干泪不要问,至少我们还有梦……引得路人撑伞驻足观赏。    
到了酒店以后,俩人像极了锅里的炖老鸭。请客的是一个在赌场里看场子的老乡,那不是一般的豪爽,3两一杯的白酒,二话不说先干两杯,大伟马上来劲,扶着我的肩膀给大家做介绍:兄弟们,我姓张,我叫刘张伟,叫我大伟好了,这是我兄弟,亮亮。    
当时包括亮亮在内,没人反应过来,继续开吃。  
直到大家都是扶着墙出门的时候,亮亮当时的女朋友诺诺的问我:你那个朋友,他姓张,叫刘张伟?我才一下笑翻了过去。    
05年春天,大伟在黄山,失足陷入传销魔掌,中途出来打电话都有人跟着,打拨通了亮亮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我听完以后问他有哪些东西被扣下来了,他说只有身份证,我叫他赶快跑到最近的派出所报警,电话里大伟深沉的说:不了,身份证我不要了,我马上从地上找砖头砸死他,我往上海跑。我就跟你打个招呼。说完就挂了电话。    
04年冬天,戏校内。群艺和戏表积压已久的仇恨爆发,当晚群艺只有大伟和农民朋克两人在宿舍。亮亮在附近的网吧打游戏,戏表向来人多势众,领头的吆了60多个人逮住了他们,农民朋克手上有刀,冲出包围翻墙从二楼围墙跳下去跑了,大伟手无寸铁,其结果可想而之:被群殴了。    
亮亮收到消息后马上回到学校,当时是深夜1点多,大伟被宿舍管理员捧着,注意,是捧着,大伟已经瘫了,看脑袋已经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我扶住了他,他像是要杀人一样,吐出两个字:报仇。就闭上了眼睛,休克了。亮亮知道,他在等我,我是他的兄弟,是值得托付的兄弟。    
今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上)    军训是新生必修课。。    这一届的学生全部到齐能分成三个新生连,男生竟然半个连都不到,后来才知道有些孩子都是老社会了,知道这种军训没什么意思,索性等训练完了再来报道。  
  所有男生包括亮亮都安排在三连,就在这为数不多的军训新生连里,还是生出了摩擦。    军训开始后的第四天是亮亮的生日,像亮亮这种性格超级外向在全校新生面前属于老生行列的人,排场是一定要的。    当天林志颖跟我说要搞,一定要搞,我多叫点场面人过来。    晚上大家都回到宿舍的时候,亮亮着实吓了一跳。铁床被并到一起,空出来的空间拼了四张课桌,上面摆满了一次性饭盒装的菜,地上五箱啤酒码的老高,到处都是人,原宿舍的7个,大部分的同乡都来了,林志颖靠在铁床边笑呵呵的看着我,他旁边还坐有两个沉默的人,我定睛一看,乖乖,戏校老前辈了,99届戏曲音乐系的长老级人物,在学校里很有分量,十分彪悍。    另一个是老狼同班,安庆本地人,也是社会上的人,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他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活过来,跟他在一起扯淡基本上都是扯着扯着就听他一个人在扯了,而且语句很有水平,还真驳不倒他,真名姓胡,我们都说不过他,索性叫他胡说。  胡说带头说:今天老弟好日子,我们要给面子,今天的菜在这但我没要筷子,喝酒没杯子,用手抓对瓶吹才叫汉子,那现在都别说了老寿星发言谁打岔就是孙子!    我懵了,大家都懵了,这家伙要是跟赵本山混,哪有小沈阳什么事儿啊!我说: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谢谢大家给小弟面子,那大家就拿起瓶子,喝到他妈的都不知道名字!    最后大家都有点多,劈里啪啦的酒瓶子到处扔,搞的男生宿舍鸡犬不宁。    第二天亮亮昏头昏脑的站在军训营里继续混时间,教官去办公楼找他们领导汇报去了,学生们都开始叽叽咕咕起来。于是亮亮听到了如下对话。    当时亮亮对安庆话的掌握程度已经颇为熟悉,我一直都认为安庆方言很好听,婉转细腻,节奏轻快,可当时听到的话却没那么舒服。    “哎,听港呐,昨着晚上有个2B过生日,在宿舍里喝酒,把宿舍里搞的一包糟”(哎,听说昨晚有个傻逼过生日,在宿舍喝酒,把宿舍里搞的一塌糊涂)  “恩,是地。我也听港了。是哪锅2B这么冒失哦,不照我们给他点苦头七七。”  (恩是的,我也听说了, 是哪个傻逼这么活跃啊,不行的话我们给他点苦头吃吃)       亮亮一听,乐了,头也不昏了,马上听声辩位,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哟,熟人了,是毛委员长,歌神,还有一位个子很高的帅气小伙。     亮亮好久没被人找过麻烦了,听到这段话无比激动。当晚,亮亮召集几个不错的弟兄在宿舍集合,部署对策,其结果是:主动出击。     军训倒数第二天,戏校食堂。亮亮端着饭碗刚好与毛委员长相遇,二人四目相对。  我对他报以温和一笑:“哥们,我就是在宿舍喝酒的那个2B,明晚来我宿舍聊聊。”    
毛委员长也还以微笑:“好的,但我提醒你一下,你找的哪些人,明晚都不会帮你。我保证。”    在我凝固的微笑里毛委员长转身离去,随后我无比恼火:这事非常明显,我们在宿舍的谈话有人向毛委员长告密了。也就是说,宿舍里有内奸。      当时亮亮一点也不怕事,谁也不知道毛委员长是不是故弄玄虚。这天军训营里的聊天声都少了很多,似乎都嗅到了空气中火药味。     天黑了以后戏校马上换了一副面容,校园里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操场上有群艺班的帅哥弹吉他取悦一群美女。音乐班的小琴房里有一对对情侣耳鬓厮磨,总之晚上的戏校,是多姿多彩的。     亮亮换了一身T恤牛仔,邀了六小龄童,老垮,下了宿舍楼,去汇合另外一帮人,临走的时候我把老虎打鼓用的鼓槌塞进了腰带。     还没走完楼梯坡,迎面遇到一名表演班的新生,属于点头之交的,他看到我就说:“亮亮我正找你呢,老男生宿舍那的花坛边有人叫我来喊你,找你有事。”     “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不像好人,像是混混,人挺多的,亮亮我看你小心点不错。”     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俩人。六小龄童默不作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红砖,试了试分量,塞到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我笑了:兄弟都不怕,我怕啥?    
三人走近花坛那里,已经看见星星点点的红光,似乎是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抽烟,有个无比狂野的声音传了好远:“妈了个巴子,有人要找毛委员长麻烦,不得了啊,现在外地的都敢干了啊,今天我非整死他。”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走近人群,亮亮首先开口:我来了。我手背在后面握住了鼓槌。     对面的人群马上站了起来,一个身材肥胖的家伙惊呼一下:“操,是你?”     亮亮看清对方的面容,也很诧异:“怎么是你?”     好家伙,毛委员长把猪肉荣给叫来了。他后面的,都是老熟人了,长毛,金刚,飞人卡特,安庆本地在戏校就读的
不就读的,差不多齐了。由于暑假的时候猪肉荣,胡说等人集体来六安旅游一阵子,亮亮,老狼,六小龄童安排十分周到,吃喝玩乐一条龙全部到位,所以关系很好。    我散了支烟过去斜眼看了下毛委员长:“你挺有本事的啊,找了这么多牛逼人物来跟我干一场啊。”    毛委员长也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你,你们认识啊?”    猪肉荣哈哈大笑:“何止认识啊,关系可铁了,搞半天是你们俩的事啊,操,亮亮我给你介绍,毛委员长,歌神,这俩孩子都是跟我们在一块玩的,可能是不认识你是谁,中间误会了。不说了,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你俩今天算是认识一下吧。”    情况演变成这个状态,大家都有点找不着北,我想算了吧,这个毛委员长还是秀才弟弟呢,曾经那么客气,这事我不追究了,说不定还多个朋友呢。    架是打不起来了,招呼了几句老垮和六小龄童就去操场泡妞了。而我被他们几个拉着去校门口的小酒馆里喝酒。    桌上毛委员长倒满一杯白酒,站了起来:“亮亮,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后都是兄弟,相互都帮帮忙。”说完满杯白酒一饮而尽。    亮亮也站起来点点头:“不说了,兄弟。”咬了咬牙,二两五的杯子,一下灌了进去。    喝的差不多了,猪肉荣忽然表情很忧郁,扶着我跟毛委员长的肩膀说:“兄弟们,戏校这几年漂亮小妹越来越多,小伙子越来越少,打起架来恐怕不是外校的人的对手。咱戏校的美女是出了名的,但是你们记着,这些鲜花,只有我们才能采,外人想插手,来一个咱就要干倒一个,所以呢,我们更要团结知道吗?绝对不要内杠!你们要是受欺负了,时候告诉我们,我搞不定的,这还有长毛,金刚呢,他们社会关系就丰富了,懂吗?
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回学校的时候亮亮走路都要扶墙,因为本人酒量实在不好,被逼喝了那么多白酒,这会功夫感觉天旋地转,走到宿舍楼下时,猛然想起:忘了问毛委员长,是谁跟他泄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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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今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下)      
很多年以前,亮亮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班级里有个家伙,就称呼他为大宝吧。大宝身体不好,留了几级,比我大几岁但跟我在一个班里,家住的离我家也近。父母开了个“物资回收公司”,就是专门收购废品的,许多人都不愿意跟他玩,说他是收破烂的。  
但亮亮知道他的情况,收破烂的怎么了?比我们班里大多数人家都有钱,在90年代那个疯狂淘金年代,只要敢做,倒腾大粪都发财。  
大宝家都专心经营这种可回收物资,那几年,结结实实的发了财,而且家里一点也不脏乱,装潢的很漂亮,全是高档电器。  
而大宝本人呢,也不是个老实的主,他爸妈整日都很忙,他就趁着看门的功夫,偷偷摸摸在角落的钱箱子翻零钱,他家生意忙,钱箱子里总是有很多钱,大钱大宝不敢拿,专门找两块的,五块的,偶尔也拿几张十块的,而且拿的十分有水平,每天只拿百儿八十,拿的错落有致,从来没被发现过。  
90年代初,一名学生每天都有个百儿八十的零花钱,那在亮亮眼里简直是富可敌国。  
由于行业的关系,大宝没什么朋友,幸运的是亮亮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名。大宝天天带亮亮消费,买《七龙珠》漫画,渴了就买健力宝,饿了就买幸运方便面,只要下课了就去游戏厅,打“名将”打“三国志”打“飞机”,说明一下,是飞机游戏。  
那段日子亮亮感觉做神仙也不过如此。时间久了以后,亮亮攒了整套的《七龙珠》,被我妈妈发现了,于是追查来源。在罚跪,耳光,鸡毛掸子的重重压力下,亮亮屈服于折磨,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的缘由。  
我妈妈听后拉着我去了大宝家里,对大宝妈妈说了他儿子的光辉事迹,他妈妈当着我们的面对大宝实施拳皇连招,场面惨不忍睹。我心里难受极了,不知道大宝当时大哭的时候,眼泪是什么滋味呢?  
过了几天,大宝始终不跟我说话,亮亮主动搭讪,大宝冷冷的说:“告诉你,我他妈的最讨厌翻嘴的,知道不?告密的。!”  
客观上说,亮亮这件事做对了,是拯救大宝和自己与水火,拯救了两个家庭的所有人,小孩子偷钱偷惯了以后,无论是心里还是精神上,绝对会变形扭曲,是亮亮经不起拷打,告密了,解救了大家。但那句“我他妈的最讨厌翻嘴的,告密的”在我的心里深深的刻了道带血的痕迹……  
我摸摸索索的走到宿舍门口,听到我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咚咚”的声音,那是用脚往人身上跺的声音,我一下惊出了一身汗,酒意醒了八分,有人在我房间闹事?  
我推开门,山人缩在床上。老虎低着头浑身哆嗦。大伟躺在地上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一地。  
旁边有三名染着黄头发的人用力的朝他背上,腿上猛跺。  
我大吼一声,跳了上去拽开了他们,定睛一看,是唐乞儿一伙。唐乞儿是什么来头呢?亮亮十分鄙视此人。  
“北门帮”团伙里,以黄毛为首。地位较低点的是福哥,鸭子等人。再低点的是道长等人。再低点的是乌鸦等人,再低点的是老鬼等人,而这个唐乞儿,是帮一个跟着老鬼手下混的一名打手跑腿的角色。这么一个小混混却整天以黑社会成员自居。这厮专爱干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事,没有挣钱的方法,除了老大办事的时候发点零钱打车,基本没有收入,他平时就靠欺负学生度日。  
亮亮在外面也认识不少人,自然不把这厮放在眼里,上去就开骂:“你他妈的不打听打听,我住这里的,你打我身边的人,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唐乞儿与亮亮也挺熟悉,平时没少接触,悻悻的笑:“我哪知道你住这里啊,现在知道了,我走人,行吧,不好意思啊,我换个房间。”  
我扶起大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问山人,他们都做了什么。山人告诉我宿舍只有他们三个在,这三个人进房间就直接开口借钱,第一个找老虎,老虎说没有,他们就搜身,搜到50块钱拿去了,给了他几巴掌,然后就问大伟,大伟有钱不给,他们就打他,其中一个人从他口袋里搜了200快钱去,还打,然后你就回来了。  
我问:值班室管理员叔叔没来吗?这句话问完我就后悔了,学校的领导刻薄无比,给宿舍管理员开的工资只有300块钱,没有人愿意做,后来来了个单身老头,50好几了,没有亲戚子女,学校给他安排个房间,给他个电饭锅,两床被子,月薪300,老头到也乐意,就负责给我们开开门,关关门,接听一下家长打来的电话,问清楚找谁就在走廊里叫那个学生。至于安全方面,这个老头根本不关心,后来更有甚者直接带女生上楼,老头也装没看到。所以这个所谓的管理员就是形同虚设。  
大伟很伤心,他告诉我,那200块钱是他这个月的伙食费,全被他们搜去了。  
我听了以后十分气愤,报警吧。人家不是戏校的,安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哪找去?就算找到了,200块钱的事,派出所根本懒得搭理你,况且人家有言在先:借钱。借的。  
虽然不可能归还。其实就算捉住了又怎么样呢?都是老油条了,拘留15天,出来后肯定会无止境的找大伟麻烦。  
我拿了点纸巾帮大伟擦了擦鼻子,从口袋里陶出100块钱塞给他,说哥们也不富裕,这钱你先拿着吃饭,将来要有钱你就还给我,没钱就算了。  
大伟不好意思拿我的钱,跟我推搡。拉扯间宿舍其他人都回来了,听说了详情都唏嘘不已。  
好不容易大伟答应收下100块钱,他小心翼翼的把钱折了两下装起来:“谢谢你亮亮,今天多亏了你,我们都多亏了你,我们本都是毫无相关的人,你对我们挺好,我们很感激你,这100块钱算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还你。”    
我摆了摆手,看着大伟胸前的点点血迹,又看了看宿舍里其他人带点恐惧带点愤慨又带点无奈的面孔,没由来的心里一热:“兄弟们,放心,有我在,我就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我们要抱成团,我们不要受别人欺负!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写的好~~ 哈哈
  十 “带头大哥”(上)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学校里处的不错的哥们都戏称亮亮为“带头大哥”。但亮亮可不像《天龙八部》里的带头大哥那样身怀绝艺,城府极深。  
这个绰号的来源,要从叶姑娘说起。  
叶姑娘住在亮亮宿舍的隔壁。此人不说话静坐发呆的时候,倒也透出一股书卷气。要是走起路来或是开口说话,绝对让人大跌眼镜。他走路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踩着了蚂蚁,纤细却不性感的腰部总是一扭一扭的,说话尖声细语,普通话说的不标准却硬憋着腔,要有多做作就有多做作。所有人都怀疑他的童年是不是被虐待过,我们当他面取笑他是不是对面女生宿舍女扮男装过来卧底的,他最多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此时正值亮亮感到恼火的时候,因为一直心里就想搞清楚到底是把我在宿舍的谈话泄露出去的,跑去问了毛委员长,他总是打岔,说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吗。我就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六小龄童也是同样的心理,心里像打了个结一样难受。  
且说军训最后一天,学校的安排是下午新生汇报演出,晚上在操场上全校举行迎新生艺术晚会。  
9月份的迎新生晚会和元月份的校园文化艺术节是我们学校的重头戏,当然这些活动没我们美术系什么事,我们只能当观众,台上全是戏表的黄梅戏选段,群艺的演唱会,音乐的音乐会,舞蹈的各类节目。  
亮亮作为美术的一员不甘寂寞,也精心打扮一番,想借着群艺演出时上台送花,在舞台上走个场过过瘾。  
闲话休提,天黑了,伴随着各种乐器的伴奏,晚会开始。台下一片嘈杂,亮亮与一群预谋已久的光棍们扎在女生堆里,口沫横飞手舞足蹈。  
不知道过了几个节目,主持人报下一个节目的演出者和曲目,我们全体人员都安静下来了,歌神代表2002届群艺班歌曲独唱。  
歌神外号我们早就知道,还真没听他嚎过,我们都来了兴趣,纷纷停止喧哗,目光投向华彩交错的舞台中央。  
曲目比较老掉牙,是张信哲的《过火》。亮亮对此嗤之以鼻,曾经亮亮疯狂痴迷过张信哲一段时间,人家是实力派啊,想把他的歌唱好,真不容易。  
三句台词一过,台下叽叽喳喳起来。----唱的太好了!  
亮亮被震惊了,没错,艺术学校可能比一般人要有点底子了,但是这歌唱的太好了吧。六小龄童二话不说马上溜到控制台后面,问工作人员是不是把伴奏弄错了放的是原版吧。我远远的望着,没错,不是磁带,是歌神唱出来的,吐字清晰,喉音婉转圆润,乍一听声音真有三分张信哲的干净,清透,没有杂质。闭上眼睛细听,已有七分神似,水准绝对一流。  
亮亮才疏学浅,想不出什么好句子来形容,借《老残游记》里的原文: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大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  
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满园子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他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   
当时下面不但轰然雷动,而且场面一度失控,大批大批的美女为之疯狂,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一般光华闪耀。  
当然,男生的目光充满怨毒,全部在诅咒他摔倒,破音。而女生们的目光却极度迷离,恨不得当场献身。更有甚者,部分女生激动的哭了。这一点亮亮一点都没吹牛,亮亮亲眼看到坐在旁边的音乐系的几个美女哭了!  
在此后的一天亮亮与六小龄童的聊天中,亮亮曾断言:歌神将来不混世,好好发展音乐,当个歌手是手到擒来,就算是明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证明亮亮的判断是正确的,2008年在一次类似“快乐男声”的选秀活动,歌神参加了,拿了名次了,具体是哪个选秀活动,拿的第几名亮亮在此就不透露了,以免有人人肉搜索对号入座。  
晚会还没结束,亮亮跟六小龄童就觉得索然无味,后面的节目虽然也不错,但跟歌神的歌一比,马上就像小丑作秀,毫无意义可言,便草草离场而去。  
等到结束的时候,亮亮在阳台上看到无数女生冲着歌神围追堵截,心里更像猫抓了一样烦躁。这种心理很奇怪,对于跟自己关系不是十分铁的同性,看到他的成功自己心理就感到无比愤慨和嫉妒,而后几年发生在歌神身上的事情证明跟亮亮感受相同的人很多很多。  
也算是叶姑娘运气不好,他第一个回宿舍,换了鞋子就打水洗脸。亮亮在后面看他扭动的腰肢,无名火不打一处来,马上吆喝六小龄童和老垮:“烦躁死了,看到叶姑娘没?捂他!”  
亮亮过去拍了拍叶姑娘肩膀把他叫到我的宿舍来,还没等他站稳,飞起一脚就踢在他脸上,然后六小龄童和老垮分别上演无影脚和迷踪拳。  
一直到叶姑娘和六小龄童被保卫科带走。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六小龄童独自一人回来了。老垮就问他什么情况。  
六小龄童喝了口水:“叶姑娘晚上不会回来了,冯科长知道放他回来我们肯定还要打他。”  
我问:“那小子打不怕的呀,冯科长处分你了没?”  
六小龄童说:“那到没。不过叶姑娘说我不是主谋,说是一个带头大哥先动手的,操,亮亮你成带头大哥了。”  
  十一 “带头大哥”(下)      我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尤其是金庸的小说,看的多了,经常无端地把自己幻想成书中的主角,武功盖世,义薄云天,不当官,不务农,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带着一个美女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没钱了就去土豪劣绅家劫个富,无聊了就邀一帮江湖豪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很显然,在这个社会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上述任何一件事只要做了马上就要去蹲大牢。  
但在这个小小的校园内,一声“带头大哥”唤醒了我心中的那一丝遥不可及的幻觉。现在回想起来,我给这种幻觉定义为:虚荣心。在这种虚荣心和年少情况渴望出风头的心理驱使下,我下定决心,那就是绝不让我身边的人在戏校受欺负。  
根据小说里的情节,仅仅依靠武力是不行的,何况我武力不强,基本上是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打架也只是依靠人多。于是我更加坚定了要多认识人的决心。  
第一次见到武状元是在食堂里,一个剃着假光头的亳州汉子。据说此人从小习武,身手过人,群殴中以一敌三生擒对方头目如同探囊取物。为人耿直到匪夷所思。入校较早,属于元老级人物。  
看到他的时候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使不惯筷子,正在用力的夹菜碗里的土豆丝,模样十分滑稽。我与他只是点头之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过去问其缘由,他摇了摇头,放下了筷子:“翻女生宿舍,窗沿的水泥被我抓崩了,掉下来摔的。”  
大约一星期以后,第二次见到他是在校园大门口。他右手的石膏还没拆除,让我感到愕然的他的左腿也打上了石膏!让我更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他旁边的一个家伙,右腿打着石膏!俩人相互掺着,嘴里喊着口号:一。二。三。跳!----感情这是在玩“二人三腿”呢!  
我走了过去扶着俩人回宿舍:“又怎么了这是?”  
“不说了,翻女生宿舍,我这右手不灵光,左手没抓牢。掉下来摔的。”  
“哎呀妈呀,这女生宿舍里有啥玩意啊?你至于吗?”  
“你懂个屁,过几天石膏拆了,我带你翻一次试试。”  
“还琢磨着翻呐!”  
“必须的!”  
第三次看到他是在操场的看台上,我看到他的新造型马上无比兴奋的冲了上去:武状元头上又裹起纱布了!吊着胳膊,跛着脚,手里拿瓶四块钱一斤的绵竹大区,一口就是一两多的豪饮。  
“大哥!你太牛逼了!太牛逼了!你跟我说说这次怎么摔下来的?”  
武状元喝了一口酒:“这次不是摔下来的,打架打的。”  
“吹牛逼吧,你都这样了,你不要告诉我用头槌把人碰晕过去了自己头碰破了。”  
话音未落,武状元身边的群艺系人称“混元霹雳手成昆”咋咋呼呼的大叫:“我跟你说,亮亮我跟你说,你别不信,他这头真就是头槌把人锤倒了用力过猛磕破的。我带他去门口诊所包扎的,三块钱呢。疯子你知道不,音乐的那个疯子,又在找新生要钱,刚好要到武状元老乡头上了,武状元就在把他叫到这里,声称让他一手一脚跟他单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难以置信的问:“然后呢?”  
“然后?疯子当然不信啊,俩人就干了起来,说那疯子,真没品,欺负武状元手脚都打了石膏行动不便,冲上来抬腿就踢,武状元后发制人,上身后仰等到疯子靠近时猛的前冲,一头撞在疯子鼻子上,你猜怎么着,疯子一手捂着鼻子,眼泪全出来了,嗷嗷叫不打了不打了。”  
第四次见面。却是武状元与我擦出的一次火花。  
就在军训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与我同班的山人打了开水上楼回宿舍,据说已经拆了石膏的武状元和成昆二人正下楼梯,走的比较急在转弯处没刹住车,嘭的一下山人跟武状元撞个满怀。这事本身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但在有些时候就能成为斗殴的导火索,尤其是校园里面。  
武状元还没说话,成昆便大吼起来:“你赶着奔丧去啊!”  
山人向来笨拙呆板,其实只要说句对不起三个字,一切就能安宁,可他依然木讷的站着动也不动。  
武状元一把拉过成昆:“操场上美女在等着呢。”就匆匆下了楼。走到楼外的时候成昆说:“武状元你先去操场等我,我上去教训一下那黑矮子。”武状元也不是善男信女,没说话由他而去,独自一人去了操场。  
当时我与毛委员长,歌神等人在操场上被一群女生围着,把牛皮大吹特吹,见武状元来了马上把他邀了过来一起吹。  
5分钟过后,男生宿舍方向两道黑影一前一后飞速向我们这边跑来,后面一道人影是成昆,他边跑边喊:“武状元,拦住前面那小子!”  
武状元腾的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抬脚一个片腿无比精准的踢向前面一道黑影。黑影立仆。  
成昆跑到面前跳起来就跺,跺着嘴里还叫着:“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毛委员长看到这个阵势也冲上去陪成昆一起跺,我见他们跺的欢,也准备上去趁人之危。这一上去不要紧,倒在地上被人猛跺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山人。  
我马上拽开他们,张开双臂一栏:“别动,都他妈别动。这是我班上的哥们!”  
成昆叫嚣着:“打的就是他!刚才上去让他道歉,他白眼翻着理都不理,我打他他还跑!”  
我大急:“打你你不跑啊!谁都别再打了!啊!”  
武状元伸出强壮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沉声说:“一个傻逼而已,犯得着你为他抱不平吗?”  
我一把甩开他:“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清楚,总之现在他在我身边,谁再打都不行!”  
武状元语气渐硬:“那成昆也是我哥们,这家伙得罪我哥们,现在我都要打他,怎么着?”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火也上来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坚定的回答:“谁,都不行。现在谁要打他就是摆明跟我翻脸。”  
武状元嗤笑了一下:“要不咱俩练练?”  
我瞧了瞧他粗壮无比的手腕子,心理估摸着以我战斗力拿不下他,答应单挑就是自取其辱,但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松气就等于认怂。当人面认怂可不是我的风格,只有强撑着场面。  
毛委员长发话了:“武状元算了,跟新生为难干吗呢?都是在一起玩的,算了算了。”  
我趁他们注意力一分散,拽起山人迅速回到宿舍,关紧了门,找毛巾给山人擦了擦脸说:“山人你把脸洗洗,马上离开宿舍,我估计他们马上还要来找你,打你的这个人在学校比我资格老,恐怕不会买我的帐,你先躲开,我找人跟他们说说,保证明天平了这事。不过你可别跑去告老师,告老师最多批评一下,那你以后就麻烦了。”  
山人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翻墙跑了出去。  
好在等我下楼的时候,武状元面色平静,看到我他自己也笑了:“操,多大个事啊!怎么我们都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亮亮通过这事,我看好你!”说到这伸了伸大拇指“够义气!”  
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说:“呵呵,要不怎么弟兄们给面子,封我为带头大哥呢。喝酒去。”  
  太没意思了,这帖子!楼主肯定是黑道看多了,语气跟二狗子一个调调!写东西要有自己的风格,别一味的模仿。
  哟,和着我还是个沙发…还损了楼主…实在不好意思呀…心直口快…请多包含
  没关系,楼上的,只有指出不足之处我才能改进啊    您说的也是大实话,确实黑道看多了,确实跟笔风有点像狗哥但没他那么牛,被您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多谢多谢
  十二 一念之间的正邪    2009年4月底。当时我跟武状元已有两年没见面了。刚好手头事务不繁忙,我稍作安排,去了一趟安庆。武状元经营了一家婚庆公司,并组织了一个乐队。虽然交际圈子里依然有安庆黑社会成员,但绝对两袖清风,淤泥不然,晚上我们聊天的时候,对往事无比感慨,武状元在喝到脸红舌头大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说:“正与邪,真的只在一念之间。捅破那层纸,你就得道。反之,就会沦为罪犯。”    
这话听起来无比熟悉。因为我的班主任也跟我讲过类似的话。    
就在我硬着头皮保住山人没被进一步殴打的几天后,2002届美术系班会,这次会议的主题是选班干部。    
我对这个操蛋的事情无比反感,这根本就是官僚阶层在选一个民间走狗卧底,是官僚阶层的千里眼顺风耳,他导致民间说话做事无比拘束,上课讲话会被记名。睡觉会被记名。迟到早退旷课就不用说了,搞的学生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个民间草莽,在这次班会后被招安了。    
班会还没开始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我的班主任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从外形看很难把他与一个艺术家联系起来。    
班主任姓王,四十不足,三十有余。肤色黝黑,身材壮硕。剃的是当时很少见的板寸发型,不看眼睛的话很像港台明星任达华,说话慢条斯理,眼神精光四射,眉间很阔,远远望去不怒自威。抽烟全都是软中华,喝白酒斤半下肚依旧谈笑风生沉稳淡定,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是一副江湖大哥的派头,据说年轻时是市拳击队的。    
老王在戏校里担任美术系副主任,而且是久负盛名的设计教授,收入颇丰。遗憾的是老王带了我三年班主任,我没看过他一副作品。看到的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江湖大哥和一个久历沧桑的社会哲人。    
老王关了门让我坐下。开门见山的说:“亮亮,今晚班会选班干部,我准备让你当班长。”    
“啥?”听到这话对我来说无疑是石破天惊,其爆冷程度绝对不亚于NBA08-09赛季,季后赛火箭对湖人第四场比赛的结果:火箭队在没有姚明,穆大叔,麦蒂等巨星的情况下,大比分痛杀湖人。  
“让你,当我们02届美术系的班长。”  
“呃,王老师,马上就开班会了,不就开我玩笑了吧。”  
“没跟你开玩笑,你的情况我知道,你是我们班唯一上过高中的,虽然没上几天。另外你的年龄比他们都大一点。在我们这个学校嘛,你知道的,校风不太好。你在学校里人缘不错,几次护着宿舍里的学生我都听说了,你当班长我放心,你跟那些混混不一样。你,有责任心。”    
这话说的看似漂亮,实际上是在损我学习不行,调皮捣蛋有一套。我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成绩不好,画画又差,我知道我调皮,爱玩,我当班长肯定把学生带坏了。”     “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  成绩,可以慢慢提高。画,可以慢慢的练。但人心,一旦野了就驯不回来了。”    
听完这句话我感觉禅机无限,在心里用力咀嚼。    
“你是个聪明孩子,把心思用在学习用在艺术上,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我让你当班长,一是因为你能保护班里的学生,让他们不受欺负,才能安心画画安心学习。二是要拉你一把。我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玩,玩的比你要疯,但我不是黑社会,我打架只为了正义。交朋结友是必须的,但要有个度,你懂吗?要有个度,进一步是正,退一步就是邪了,处世是门哲学,这门哲学里,公理难以捉摸,黑白更是难以分辨,是受人敬仰还是遭人唾弃,就在你思想闪耀的一瞬间,就一瞬间。”    
老王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低沉平稳,但在我的耳朵里如地动山摇般震耳欲聋,它似乎触碰到我内心深处那一丝喷薄欲出的思绪,却朦朦胧胧毫无线索。    
抬头再看老王,感觉他光环笼罩不可逼视,从容带带点微笑的表情里有着巨大的力量,让我感到安全,感到温暖。    
班会里,老王宣布班长提名,由我来担任,下面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    
我心如鹿撞,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在好学生的心中形如恶魔人人得而诛之。待我抬起头来,只见教室里,除了我,每一个学生都微笑着,笔直地举着右手,再看台上的老王,面容安定,神态祥和。    
就这样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我担任了本班的班长。    
散会的时候老王跟我一起下楼,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跟他人交往要做到明辨是非,有张有弛,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心中善念长存,就能引导你在社会中,在人生路上笑看风雨信步闲庭。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理解不了,但你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善?善?”
究竟什么才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其实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善念,都渴望成为一个乔峰、郭靖式的英雄。都渴望纵横四海扬名立万,都渴望解救苍生于水火,立盖世奇功于天地。但是这种善念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险恶的困扰和生存压力的逼迫而渐渐淡薄,直至消亡。最后不得已偷抢扒拿,无恶不作。    
同样每个女孩子也有善念,都渴望清纯高雅,贤良淑德。都渴望平安喜乐,众生祥和。都渴望将来在家相夫教子深居简出。但是这种善念会随着内心对贪婪的不满足,对外界诱惑的抵触不够和对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的迷茫而渐渐迷失自我,最后不得已坠入红尘,万劫不复。    
是什么让社会在腐烂?是什么让人性在扭曲?是什么,让公理在倾斜?    
我想。是欲望。    
生存于这个欲望无处不在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明辨是非,信步闲庭呢?  
  十三 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我的智商和悟性比不上爱因斯坦和释迦摩尼,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我也能体会到老王的意思。这是叫学生不要学坏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只是他表达的更含蓄,更有性格而已。    
那段日子我深有触动,曾想过回头是岸。每天不逃学不旷课,认真听讲,勤奋画画,连晚自习都不缺席,积极地连走路都梗着脖子昂着头,胸中空明清澈,一心求学向善,恨不得吃饭之前都双手合十默念一遍大悲咒。一听到学生喊我出去打架闹事,喝酒唱歌,马上满面庄严,做出交警拦车的手势,誓不与歪门邪道苟同,并劝导他们要像菊花一样淡定,执着,要“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听的别人大摇其头,更有人为我量温把脉,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分裂。    
足足有好几个月我都没再接触过北门帮成员,学累了学闷了的时候最多找女生吹吹牛,到门口网吧打打游戏什么的。所以接下来我要给大家讲的,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里,遇到了几个在下文的故事中风激电骇铁马金戈的人物。    
再没有人来骚扰我们宿舍了,室友们渐渐的熟悉起来,话题自然就多了。    
有一天晚上泥老虎耐不住寂寞向大家提议:“这样吧,兄弟们,戏校美女如云,我等英才到目前为止却都是孤家寡人也太说不过去了,从明天开始我们着手进攻,目标必须是02届的新生,谁最先成功抱得美人归,咱们剩下7个人都要掏5块钱出来作为奖励,怎么样?”  
话音未落正在抠脚皮的摇滚农民赤脚跳到地上,用他独特的农民普通话大吼:“好!好!这个提议好!这话曾似港到我心里去了!(这话真是讲到我心里去了)”    
大伟与摇滚农民是老乡,他一巴掌拍落摇滚农民高高举起的手:“你拉倒吧,您这尊荣,鬼都能被你吓跑!我看你们每人准备5块钱吧,我告你们我早就看中了,就咱群艺的,你们啊,都没戏。”    
于是“为35元献身”协议,在一个猥琐的夜晚达成。    
第二天大家分头行动,我计划了一下,把目标锁定在戏表班的一个小妹身上,经过1个多小时的明察暗访,得知此女子单纯,清白,温和,既然我追求善念,总不能再找个像大嘴那样的江湖女子谈恋爱对吧,这种女孩子最容易得手,没见过世面,几句话一哄就手到擒来。  
戏表的女生都要扎辫子,扎那种要多土有多土的马尾巴,这个女孩子就是个例外,她的头发很直,梳在一边,怎么形容呢。几年后我看到电视剧《奋斗》里,放到猪头的老婆露露在发廊里祷告的时候,我把这个片段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越发觉得,这璐璐,太像戏表那个女孩子了!我们就称她露露吧。    
以一根“火炬”冰棒为代价通过她的室友搞到了她的QQ号码,趁中午空闲时间钻进E风网吧加了她,碰巧的是她也在该网吧上网,于是顺理成章的,我捏造一段所谓的缘分,说在茫茫人海中无意加了一个QQ好友竟然巧合如斯,然后大谈三生缘法,不亦乐乎,结账下机的时候心里暗暗盘算,明天可以下手了。    
晚自习结束后,泥老虎不惜长途跋涉翻越美术楼,群艺楼,音乐琴房把宿舍人员全部找齐,然后牵过一名少女:“给大家介绍一下,乔妮,我老婆。”此女子略带羞涩的朝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可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啊,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来泥老虎还有这个本事。一阵喧哗过后,我们回到宿舍心悦诚服的每人掏了5块钱给他,对他膜拜不已。    
乔妮这个姑娘在三年戏校生涯中跟我只有两次对话。  
第一次是认识后不久,她在男生宿舍门外,见到我下楼,走过来低着头小声问我:“泥老虎在宿舍里吗?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很喜欢的一首歌的谱子,我昨晚给他扒出来的。”    
第二次交谈是在三年以后,当时与泥老虎分手多时,早已在红尘里摸爬滚打了 一圈,看到我把我拉到一个角落:“好人,麻烦你,借200块钱给我,搞快点。过两天就还你。”  
我一边掏钱一边随口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打胎。”  
   且说露露。即使在那个龌龊的35元计划中我们略逊一筹,但不妨弄假成真,因为我早就说过,要寻找一个望夫石。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并不适合我们。    
在我的花言巧语攻势下,天真无知的露露顺利拿下,我们每天也一起吃饭一起溜达,晚自习过后也在操场旁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是时间不长,我就生出一种厌倦感,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并不喜欢她。于是我刻意的疏远她,而且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传奇。  
每天早晨去教室里过个场,在班级日志里写上:纪律良好,表面上履行一下班长的职责,便钻进网吧,跟大伙一起玩网络游戏《传奇》,相信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游戏,我认为这个游戏包括后来的《劲舞团》《魔兽世界》,再加上几年前的香港电影《古惑仔》系列,彻彻底底的毒害这一整个时代的孩子。     渐渐的露露也察觉到什么了,在我执意的情况下同意了分手,在分手的第二天离开了戏校下落不明。万万没让我想到的是,这场真做的假戏,又是我种下一个孽因。    
我选择收场,露露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那是真心的喜欢,真心的爱。当然这些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还记得露露的QQ昵称,现在看起来很脑残的那种繁体字:当红女子。一直到2006年的情人节我与露露再度重相逢,那时的她深陷红尘,已经成了北京某KTV的当红头牌,成了真的当红女子。那天晚上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名牌出手豪阔,谈吐中流露出的是与她年纪不符的老练与沧桑,我在想:这就是我的青春?这是当年那个与我在戏校花坛边谈情说爱的露露?     我很在意地呵护心中那个茧,用岁月小心剥离,可飞出来的,不是蝴蝶。  
  十四 初遇江枫     与露露分手后,我象征性的惆怅了几天,写了几句无病呻吟的句子,而后就点燃一支烟钻进网吧继续游戏里打打杀杀的生活。  
转眼到了国庆节,学校放长假,我与六小龄童,老垮等人搭车回到老家,当时我深深沉溺在网络游戏里,到家洗了个澡就去家门口的网吧里,网吧老板也是个传奇迷,跟我在同一组服务器里,都认识,见到我来了笑脸相迎。该老板獐头鼠目满肚子小算盘,我去上网从来不收钱,还拼命散烟,我知道其实就是觊觎我的游戏币和极品装备,我也就跟他各取所需,他不收我网费,我偶尔给他点多余的装备,倒也心安理得。  
我玩了一会,注意力就被坐在我旁边我两个人吸引了过去。他俩的造型太经典,几乎每部小说都会出现这样的搭档:一个高大肥胖,一个矮小精瘦。而且其中肯定有一个性格开朗废话奇多,另外一个一般都比较沉默。  
我旁边的这俩哥们想不被人注意都难,矮小精瘦的那个一边叮着屏幕一边嘴巴里唾沫星乱飞,胖胖的那个默不作声的玩电脑,要说他俩的共同点,那就是桌子上摆满烟盒和空饮料瓶子,以及蜡黄的脸色和指甲里的污垢。  
我一看心下明了了,这俩人也是长期吃住在网吧的主,我听那瘦子的口音很熟悉,我就随口一问:“哎,你安庆的吧。”  
那瘦子一愣,转头看了看我:“恩,是的,你也安庆的啊?”  
我笑了笑说是。我看看他的屏幕,哟,也在玩传奇,我就问他哪个区的,他扭回头答:“十四区,落霞服务器。”  
我一惊,跟我在同一组服务器。这下热闹了,我们得知都是在一起玩的,马上感情拉近了很多,相互要了QQ号码,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矮小的家伙长的挺白净,打扮的时尚,此人十分自恋,以“玉郎江枫”自居,生平除了玩传奇最爱风月之事,号称史上第一风流大侠,欲“踏平安庆二环路,血洗六安三角带”,这两个地方是这两个市最负盛名的红灯区,自诩“战斗力超强,胭脂堆里单枪匹马上阵,一夜可杀七进七出”,并扬言要“天天换新娘,全国都有丈母娘”。  
胖子长相十分瘆人,面部巨疔横生,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女朋友的人。抠挤后留下无数伤疤,跟石榴皮翻过来没什么区别。身材更是可怖,一米八挂零,说起话来将军肚乱颤,胳膊有碗口粗细,据说有搏象之力,往那一站犹如半截铁塔,令人肝胆惧碎。以后几次恶战中,靠着胖子的尊荣和架势打头阵,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这一次看起来十分平常的相遇,使得我们相识。这一场看起来十分平常的相识,让我的生命中多了两名最知心的兄弟。至今都是。  
说起来也是很巧合,江枫老家安庆,高中毕业后成绩太差,不得已考到了六安某高职学校,任由学校里的衣冠禽兽误人子弟,按他的话来讲就是“出市留学至六安。”  
而我,老家六安,却跑到安庆“留学”,在这种交集下的缘分?是偶然吗?  
闲话休提,我们认识过后就组队玩游戏,与此同时我引荐了另外一位哥们给他俩认识。  
捕头是我的网友,传奇里认识的,游戏名称叫“捕头燕南天”,至今我都弄不清楚燕南天跟捕头有什么联系。本人我也没见过,是安庆潜山县城里的,也是意外的在游戏里中相识,每天都在一起游戏一起聊天,字里行间霸气十足,不清楚什么来头。  
经过介绍,我们四人以后每天都约好了一起上线一起游戏,感情与日俱增。  
  怎么没有十六,我是你小说中“武状元”的同事,期待这你后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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