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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茶韵·散文或诗
茶香茶韵·散文或诗
去龙泉喝金观音
乐清到龙泉的距离大约是260公里,如果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计量,需要驱车两个半小时。在这一段漫长的旅程上,曾留下了我三番五次的身影,我想这个过程,不仅仅是对一处地理高地的探寻,更是对一种文化高地的仰慕,深植于此的“剑光瓷影”,总是吸引着人们迢迢而来的足音,让更多人的共同价值在浙西南聚集、洗涤、脱胎换骨……而我这一次到龙泉,没有所谓文化使命的驱使,也不带任何功利的追逐,只是来喝一种产于此地的茶——龙泉金观音。
走了那么远,只为喝茶,未免荒诞可笑。朋友说,喝茶的成本也恁高?我也觉得似乎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冲动。
在金观音庄园,老板金必福的一席话恰好契合了我的“冲动”。老金说自己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招工进入国营茶场,端上了茶饭碗,从此与茶结下了一辈子的“仇”。上世纪九十年代,老金因一时冲动而离职,投资创办了一家民营茶厂。创业之初,他先后数十次南下福建,遍访名师,引优培良,反复试验……不知是老金的精诚所致,还是龙泉优越的气候环境所钟,终于成功培育出独具“活、甘、清、香”特色的龙泉金观音。老金今天已开始享受“冲动”的成果,作为引进龙泉金观音种植的第一人,他已拥有一个面积达四万余亩之广的金观音种植园,貌似我的喝茶与老金的种茶没有必然关系,但却在这一天走到了一起,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茶缘。的确,有时候某些看似随意的“冲动”,却能制造出一些独具魅力的诗意元素来,我无法感知老金种茶的艰辛,但能相信老金正在用自己的成功诠释着龙泉金观音的文化内涵。老金固执地认为,“喝茶最终喝的是文化”,他所一手打造的金观音庄园选择了文化的属性,当我走进这座庄园,难免被扑面而来的茶文化气息所熏染,从墙壁到地板、以至屋檐,茶掌故、茶诗词、茶书画……老金试图让这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溶进茶文化中。我想老金是有想法的人,他的低调和谦逊,无不契合了茶文化的内涵,无不与氤氲的茶香相濡以沫。
有人说文人爱茶,就是因为茶道与文人的处世之道是一致的。茶道讲究“清、静、和、美”,文人推崇修身养性,诚如周作人先生所言,“茶道的意思,用平凡的话来说,可以称作为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在不完全现实中享受一点美与和谐,在刹那间体会永久。”同样,喝茶讲禅,禅茶一味,茶道又与禅相结合,佛讲“戒、定、慧”,茶之苦涩和回味即可通神,化解戾气,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清人郑板桥有诗云:“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斗茶。”有个中真味,可谓玄之又玄,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勘破?
说起饮茶之道,我以为唐代诗人卢仝的《七碗茶》最为到位。其中有句:“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往往被历来的好茶者引为知音。《七碗茶》全名为《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据说当时诗人的朋友谏议大夫孟简寄来新茶,该诗系邀韩愈、孟郊、贾岛诸友在桃花泉煮饮时所得,写得疏放俊达,表达了诗人抛弃名利、超凡脱俗的人生追求,可见文人相聚不一定喝酒,一杯清茶就能融化彼此的心境,找到心灵的契合点。若干年前,当我读到《七碗茶》这首诗时,也被诗歌所表现的非凡境界所倾倒,也曾化用这个典故写了两首茶诗,其中一首题为《茶韵》:“为有芳津涤碧山,且将浮誉寄禅关。泉分五脉颖芽重,香积三春真味还。韵遗千秋花妒色,神通百界月生悭。&七杯饮罢风犹静,不觉人间已换颜。”“七杯”即“七碗”(平仄需要改之),喝完后已是“两腋习习清风生”,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觉人间已换颜”。另一首题为《茶趣》:“谁言夏日长,我爱涧茶香。七碗养蝉腹,三杯润锦肠。围棋让几子,麻将又何妨。多是老朋友,闲来说采桑。”我想,喝茶能促使人性平和,教人放下一切功利心,少一些争吵,多一些谅解,找回一些真的东西吧。
在我的《茶韵》里,还专门提到了“泉分五脉”。这是一段关于煮茶之水的描述,唐&张又新《煎茶水记》曾引用过一份评水大家刘伯刍的品水清单(也有说是陆羽的),指出天下七种品茶之水,后世曾因此开展激烈的排名争论,莫衷一是,如欧阳修就表示过异议,不过对于镇江金山寺的中泠泉、无锡惠山白石坞寄畅园的惠泉(即阿炳之二泉映月)、苏州虎丘石观音殿后的观音泉、杭州虎跑滴翠崖前的虎跑泉和济南趵突泉等五泉基本还是公认的。但我又想,龙泉之名固然“因剑而得名,凭瓷而生辉”,龙泉之水既然能孕育名倾千年的剑瓷,必然能烹煮绝世的佳茗。诚然,龙泉地处最适合人居的北纬28度,为瓯江、闽江、钱塘江的源头,山高林密,水源充沛,自然不乏种茶、养茶、煮茶的好水。龙泉籍诗人江晨告诉我,“龙泉山水多情,茶叶久负盛名,早在三国、南北朝时就已有产茶记载,唐时因所产茶叶色味双绝而被朝庭列为贡品。”看来好茶与好水生在一起,似乎是“水到茶成”的。
记得当年在雁荡古刹能仁寺品茶时,有茶僧告诉我,“凡好茶皆有性灵,用所产地之水为之烹煮更妙。”按照我的理解,大概是当地的山水或和茶叶有某种“血缘”上的契合吧,用当地山水泡的茶或许更和谐,更符合禅茶一味的境界,就像民间有治水土不服的偏方,即用故乡的茶叶冲泡服下即可痊愈,相比当地茶与当地水的血缘联系如出一辙。同理,在龙泉,用龙泉的山水烹煮产自海拔千余米云雾间的金观音,也一定妙不可言。到此,我终于找到了为什么驱车两个半小时,长途跋涉260公里喝七碗茶的“冲动“理由,我想,正因为许多美好的“冲动”让生活的链条不断向前延伸着,在金观音庄园,与我有着同样“冲动”的作家诗人小雪、胡汉津、鲁晓敏、郑骁峰、杨方、张艺宝、郁芬、他他、流泉等,他们此时也一定忘却旅途的疲惫,与龙泉山水最精华的部分融在了一起,讨论着那些好的树、好的水、好的瓷片,以及能够与这些好相提并论的嘴唇、舌头和向下的一切。从向下的过程中回溯日历,翻阅日历中的澹澹桃雨、青青杏衣,为一座山送别阳光,看一点点的红被另一座山吸干……
诗人江晨说,龙泉不仅仅是浙江地理意义上的高地,龙泉宝剑在冷兵器时代是最先进的武器,青瓷也领先制瓷工艺的最高水平,毋庸置疑,龙泉曾一度是科技的高地。以此延伸,这里有浙大旧址,还诞生过真德秀、叶适、叶绍翁等思想家、政治家和著名诗人,还应是教育的高地、文化的高地……而今天龙泉金观音的培育成功,一张红茶精品的新名片开始在浙西南的高地上矗立起来。除此以外,龙泉空气清新、水质优良,适合休养生息,居家度假,堪称养生的高地。在江晨兄的娓娓道来中,我深以为然,去龙泉喝金观音,我们喝的不就是对“高地”文化的一种回归,一份认同,一次洗涤吗?在金观音庄园,我已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下多少“高地”的文化,黄昏时分,就借酒后的微醺,用毛笔誊下一首《七碗茶》。“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如此的惬意、放达,与书法的好坏无关,非龙泉金观音不能至,非好茶者不能知也。&&
三&色&龙&泉&茶
素来生性随意,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追求,吃穿用度粗细不拒。
譬如喝茶,仍然保留着少时农村生活的习惯,偏爱家乡的土茶。长长的茶梗,粗粗的叶片,甫一入口,味道浓烈而苦涩,继而回味,有一种馥郁的芳香和乡野泥土的气息,萦绕在唇齿之间。
时常觉得,土茶便是维系我与故乡的精神纽带。特别在春天新茶上市之际,喝到带着粗野乡风的土茶,眼前就会出现红花绿树、青草粉桃的乡村美景,以及母亲在庞大的锅灶前翻炒茶叶的场景。但如今,随着距离故乡越来越远,母亲日益年迈,喝到土茶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活在高楼大厦间,空气中乡土的气息是日渐淡薄。
说到茶,便想起了一些茶人、茶事。我认识的茶人不多,其中一个比较特殊。大概七八年前,我到龙泉去采访跟茶叶有关的新闻,当地报社的一个朋友向我们推荐了金必福。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个小个子男人面对摄像镜头的时候,讲话的神情紧张中带点羞涩,像个初次进城的农村青年。就是他,要重新书写龙泉茶的历史?我心里嘀咕。那天采访是在他的茶山上进行的,结束时分,夕阳渐落、暮色四起。离开镜头的他立刻变得神情自若、得口齿伶俐,面对绵延的茶山,他和我们讲他数十年创业史,讲他的远景规划,说到激动处,眼神殷切热烈,像深秋的老农谈论一年的收成。
如今,金必福已经盛名远播,至少在龙泉,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他创立的“金观音”,由绿茶开始,继而乌龙茶,再又红茶。短短数年间形成“绿茶、乌龙茶、红茶”兼制的局面。绿茶清丽、乌龙茶明亮、红茶深沉,绿、黄、红三色,构成了龙泉茶及其反差而又层次分明的色、味体系。这个变化,发生在短短数年间,实在令人惊奇。
每一次去龙泉,喝到金观音,或者有人说起金必福名字。脑中就会闪现他在摄像镜头前羞涩的神情,这场景,让我很难将他与那个开创龙泉茶历史的人联系起来。正如《三个火枪手》中,那个从乡下来到巴黎的达达尼昂,谁能想到这个愣头愣脑的青涩少年,将在首都掀起无数风云?想来内心越坚定的人,脸上越不容易被人看破的。
我是喜欢龙泉的。这里是瓯江源头,有最清澈的江水;这里还有青瓷和宝剑,令人感到无比神奇的两件宝贝;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群性情相投的朋友。我们一大群人,常常借助文字的名义,一起吃饭、喝茶、斗酒、聊天、打牌、朗诵,甚至无所事事地到乡野山居闲逛。这种近乎“逍遥”的生活状态令我着迷。
渐渐发现了,龙泉人多爱喝茶。我喝茶是为解渴,随便拿出一个玻璃杯,抓一把茶叶扔进去,冲上开水,想到的时候就喝一口……这种功用性很强的喝法,自然是没什么追求可言。但龙泉人不同,在茶馆、酒店、商铺甚至每个家庭,都可以看到一整套的喝茶工具。根雕或红木的桌椅,摆上实木茶盘、青瓷茶具、快捷式热水壶。客人来了,主人坐在上首,烧开山泉水,慢悠悠泡一壶金观音,大家坐着慢慢品茶、聊天。虽然,我仍然不大习惯喝乌龙茶和红茶,但这样的氛围,是我所喜欢的,那里面有一种令人安静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似乎明白,龙泉茶的色、味之变,自有着必然的道理。比如,有技术交流日益方便,市场需求日益旺盛,还有像金必福这样致力于创新茶人等等因素。但最重要的原因,也许是一种生活方式和理念悄然改变。绿茶色泽鲜艳,味道清冽甘醇,契合了江南的气候和人们的口味。但从形式上讲,绿茶茶具太简陋,冲泡太简单省事,容易造成牛饮,没有什么美感。而乌龙茶、红茶,则讲究形式与器具美的统一。所谓功夫茶,一招一式皆在茶外,表面上喝的的是茶,其实更注重的是以茶为媒介,寻找一种生活方式。
茶如人生,同样一杯清茶,在不同的人口中会品尝出迥异的滋味。在贾平凹那里,是“无事乱翻书,有茶清待客”的淡然与闲适;在周作人那里,则是“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的凄然与苦涩。很多时候,茶的滋味如何,也许不在茶本身,而在于喝茶人际遇、心境吧。将人生的荣辱、跌宕、悲喜,都融化成一杯小小清茶,喝了下去,怎能不生出百般复杂滋味呢?
去龙泉的次数多了,慢慢便发觉,其实,喝茶也是蛮重要的一件事情。虽然,照样对茶的品种、色泽、味道没什么过多要求,但是知道了,在喝茶的时候,可以让时间慢一点、让功利的东西少一点、让生活更加从容一点。这,也算是我从喝茶中悟到的一点小小道理吧。
金观音·张火丁
&蒋世荣(吴语)(老农)&
这个题目有些怪。金观音是龙泉第三宝,是铁观音与黄金桂人工杂交选育品种;张火丁是京剧青衣,著名程派艺术家赵荣琛的关门弟子,属程派第三代嫡系传人,两者真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4月2日,应兰巨乡盛情相邀,有幸观看了一场采茶比武大赛。这次活动与以前的一些活动有些不一样,虽然规模不大,却有几分雅气。坐在金福茶叶基地的金观音亭里,听着古筝《云水禅心》,品着金观音,脑子里就窜出金观音、张火丁这几个字来。
回来的路上想想,这个念头或许起自龙年这个寒冷的春节,只是当时有点朦胧,不甚明了而已。4月2日这一天,许是《云水禅心》,许是茶禅一味,让我将金观音与张火丁连在了一起。
土生土长的龙泉人,从懂事起就知道茶的。孩提时代只喝凉白开,或者干脆是山泉水,茶是苦的。年轻时口渴了才喝茶,但不知其味,大都作牛饮状。最过瘾的是在山上干伐木之类的重活,口渴得急了,操起茶筒豪饮一番,从没有留意过茶叶的优劣,更没有明前茶、雨前茶的概念。家乡的山好水好,想来那茶是不恶的。乡下的茶采得迟,一般要到谷雨过后。采茶可能是个既累且枯燥的活计,但我没采过茶,不谙其味,但揉茶却是一个累且讨人嫌的事。揉茶是个力气活,是男人们的专利。杀青后的茶叶要马上揉,动作还慢不得,不然这茶就瞎了。烫手姑且不提,单一个晚上四、五锅茶揉下来,往往就累得腰酸背痛。更为可恶的是,揉茶过后,只要一沾泥水,双手即黑如墨,且三、五日不退,其丑无比。揉茶虽恶,但也不是全无是处。小伙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就可藉此上得门去,袖子高高挽起,作大无畏状,很可以博得一点姑娘欢心,捎带搭上几句话,外加送点“秋天的波菜”,那就更好了。
年轻时虽然喝过茶,也揉过茶,种过茶,也知道有一本叫《茶经》的书,喝过用虎跑泉泡的龙井茶,甚至在广西柳州喝过一个普洱饼,但是对茶总是不甚了了。不惑之年混进报社,成了文字裁缝,编过不少关于茶的文章,也写过关于茶的文章,知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知道“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甚至参加过茶文化研讨会,总是体会不到茶的妙处,对茶毫不挑剔,见什么茶喝什么茶。
龙年的春节长假出奇地冷,我素不喜交游,天天窝在家里,看书,天冷不愿伸手,于是就开着电脑听京剧,而且只听张火丁。
我对京剧的喜好比茶要早得多。1997年春节,家严尚在,一次陪他老人家看电视,无意中翻到一个频道,演的是京剧《空城计》,我正想换台,家严说,听听,蛮好听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家严说,他年轻时在国民革命军第88师服役,参加过金衢会战,炮火间隙,一个北方来的排长喜欢唱京剧《空城计》,于是他也喜欢上了京剧。此后,我又陪家严听过几次,慢慢地听出了一些味道。
在报社做文字裁缝时,由于工作的原因,常常有些空隙时间,正好用来听听音乐,先是笛子、二胡,古筝、古琴,后来更偏重于京剧,迷过于魁智、孟广禄,也迷过李胜素,从去年开始,迷上了张火丁。
“程派”京剧艺术像一幅工笔画,细细勾描,线条繁多,特别是在忧愁、伤感或失落的时候,听听“程派”的演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张火丁在继承程派唱腔艺术庄美、纯正、深沉、凝重和幽远个性的基础上,倾力打造具有个人鲜明特色的艺术风格,韵味浓郁,听之使人如饮甘醴,回味无穷。特别是《锁麟囊》“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开头的那段二黄慢板,行腔低回婉转,起伏跌宕,节奏鲜明,独具程腔的魅力,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一边听京剧,一边少不了喝茶、抽烟。年前一兄弟送来了一盒金观音茶,包装颇为独特,做成一条烟状,每一小盒里装二小包。家里还有一个朋友送的哥窑茶杯,口小腹大,紫口铁足、金丝铁线俱备。都说名茶配美器,于是拿出来,学着茶道的样子,烫杯,放茶,高泡低冲,闻香气,观汤色,小口啜饮,反正有的是时间。一次、两次,一天、两天,慢慢地,感觉竟然出来了。传说中金观音的“活、甘、清、香”的特色感觉出来了,馥郁鲜爽,浓醇清活,生津回甘,虽浓饮却不见苦涩的妙处渐渐体会到了,那略显琥珀色的茶汤真是活色生香,沁人心脾,胜似兰花郁香而深沉持久,与程门冷艳张火丁的庄美、纯正、深沉、凝重和幽远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金观音和张火丁的演唱,虽然两者不在一个领域,窃以为似有共同之处,那就是韵味浓郁,回味无穷。
好茶是要用心慢慢体会的,听京剧也是如是,心浮气躁,为趋名逐利而蝇营狗苟的人是体味不到的。现在的人太过行色匆匆,为位子、票子、房子狼奔豕突,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东西。其实有时候,忙里偷闲,静下心来,泡一杯金观音,听一听张火丁,生活也是蛮好的。
感谢金观音,感谢张火丁,让我这个没有位子、房子,票子也少得可怜的人,体味到了人生的美好。&
在书香中品茶香寻茶韵&
《寻韵奇兰》是我和张国雄合作编辑的一本书。对于茶叶,我一向很有感情,从小时候看到忙碌的母亲喝茶“抓一把,用口杯泡一大杯,放在桌上凉着。干活的间隙,母亲就急匆匆地走向桌边,快速地喝几口,很畅快淋漓的样子。”(《母亲喝茶》),尽管清楚,当时母亲喝茶只是为了解渴,为了那一点点嗜好,几乎没有什么品味茶香或者寻找韵味的闲情雅致。不过,母亲喝茶的情形镌刻在我的记忆之中,让我从小就对喝茶有了追寻的渴望。后来,茶越喝越多,也越来越讲究,从茶型、茶香、茶韵等等,似乎多多少少有了介入。因为研究林语堂,对喝茶就更在意了,林语堂喜欢喝茶,他有关喝茶的妙论“只要有一只茶壶,中国人走到哪里都是快乐的。”“捧着一把茶壶,中国人把人生煎熬到最本质的精髓。”和他著名的“三泡说”以及“茶需静品”的心得等等,让林语堂已经不是游离在茶文化之外,而是深浸其中深得其中精髓。何况,平和的白芽奇兰茶很有名气,这名气仅仅次于平和的琯溪蜜柚。平和林语堂,平和白芽奇兰茶,这两样结合起来,促发了编者的热情,也就有了这本书。
《寻韵奇兰》是一本作家写喝茶的书,是一本写平和白芽奇兰茶的书。“平和有茶,这款名叫白芽奇兰茶的茶叶很有故事。”正如平和县长黄劲武在序言《平和喝茶》中所写到的一样“举杯,喝白芽奇兰茶,也就成为平和的风景”。有了数十位作家举着杯子,把平和的白芽奇兰茶喝成不同的风景。林语堂对于喝茶,有着平和之下的深度和境界“我以为从人类文化和快乐的观点论起来,人类历史中的杰出新发明,其能直接有力地助于我们的享受空闲、友谊、社交和谈天者,莫过于吸烟、饮酒、饮茶的发明。”(林语堂《茶和交友》);黄文斌的《菩提树下话奇兰》则是一种闲适、平和,虽然有着哲学的思辨,以及和其他茶叶的对比分析,但不刻板和呆滞,而是款款而来的从容,读着他的文字,就像是在林语堂平和目光注视之下的举杯,淡定而有点禅的味道。方达明的文字有他一向的跳跃式活泼以及调皮中带点出乎意料,好像温润,但又有些许的骨感,让他的文章舒缓而又不平滑。
《寻韵奇兰》里的文章,对茶的热爱,对白芽奇兰茶的钟情让那份情感有如茶香,在茶气升腾中弥漫环绕。“茶道成了一种象征,一段历史留在记忆,让涉足的脚印蓄满诗文。”贺小林的文章《情系白芽奇兰茶》或许就是这本书里文章对白芽奇兰茶深情直抒胸臆的一句。杨平端在《爱上奇兰》里说道:“奇兰浑身渗透着诗情画意,好比一位美丽而羞涩的女子,品她,要用诗情的目光和细腻的心思。”在杨西北笔下,奇兰诗意飘香,而潘姝苗喝着一壶茶则是喝出了一壶&“真趣”。
这份情,还有家乡的标签。数十年前,林语堂喝着茶的时候,写下了家乡闽南泡茶的种种,那是童年的记忆,文化的胎记。何也来自白芽奇兰茶的原产地:平和县崎岭乡彭溪村,在他的感觉里,茶叶是老家那神奇的树叶;林晓文则是在白芽奇兰茶里忆乡情,饭后散步则是絮絮叨叨地说着家乡茶,曾盛金干脆借着白芽奇兰茶的一缕茗香,回家。宛如平和琯溪蜜柚是平和人另一种乡音一般,白芽奇兰茶何尝不是如此?品着白芽奇兰茶,就有一种家乡的味道,牵扯着在外平和人的脚步。林丽红喝出了亲情的味道,罗龙海则是说“茶香比春天还漫长”。
品茶不是为了解渴,也不仅仅是为了那股香味,其中的韵才是透过茶杯追寻定格的目标。苏西在《茶里兰香,心气平和》中写道“日常起居中,读书闲饮里,无非都希冀在纷扰尘事中求几分如茶的山野悠然之气”。这样的平和,就不仅仅是一种区域的概念,而是一种精神的境界,一种人生的高度。恍然之中,也就不知道是林语堂讲究闲适才爱上功夫茶,还是因为爱上功夫茶才培养造就了他的闲适、平和。但面对白芽奇兰茶,泓莹发出了“味道奇妙的白芽奇兰茶”这样的感慨,而叶子则是“君子故乡来,应喝故乡茶”的一脸真诚。王清铭是“一片闲心在茶壶”,孙庆丰在白芽奇兰茶的香韵中感受“人性的光芒”,傅祥友则是连呼“茶韵无限”。
在《寻韵奇兰》中,闻香寻韵的过程中,也少不了目光穿越的坚定和探究。萧春雷对白芽奇兰茶的底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江南雪则是感受到白芽奇兰茶的山寨之痛,泓莹怀念简装的白芽奇兰茶,怀念那份质朴;杨平端还喜欢喝天醇红,老茂则是讲究一茶两喝。这是这本书另外的一种韵,让这本书更为丰满。看着这本书,感受到每个人喝茶,即使是同一种茶,也都会喝出不同的味道,品味出不同的韵味,我们需要的是每个人都把自己感受到的韵味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笔调写出来,那么,白芽奇兰茶的韵味也就出来了。我们努力这么做了,所以,这本书是感受白芽奇兰茶韵味的一扇窗口,风景无限。读这些文章,您会感受到茶韵无限。
在我的意念里,喝茶与品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是喝茶之人而绝非品茗之家。我基本上属于那种豪饮者,有道是“牛饮”,因而,就不懂什么“茶中之道”,也很少能够从“牛饮”中喝出一些文化来。这些年,虽然自己也常常打着“文化人”之名,辗转各种茶室茶楼间,甚至有邀参加若干茶文化活动,但对于这“喝”与“品”的学问依然知之甚少。难得我身边有如许真正好茶者,总会适时给我以“教诲”和点拨,让我也能沉浸一番,于不觉中领略沉浸的风雅和情趣。在朋友眼里,品茗自然是一种境界,而在我,更多的则是喝一种心情。
当然,我是喜欢喝茶的,我不能喝酒,便只好以茶当酒。再加上喝茶品茗之地皆为清静之地,都是好地方,适合好友“吹牛侃大山”。我就好这一口,爱上茶,也算是顺理成章罢。基于此,若有闲暇,我还是能执了某些有关茶方面的知识读本,翻阅一二。久而久之,不管懂与不懂,都乐于居“茶”中,道貌岸然,附庸风雅。
古往今来,大凡文人都嗜茶,无论“喝茶”还是“品茗”,他们置个人情怀于茶中,借物抒情,托物言志。浩如烟海的诗文书画,导致了中国茶文化的繁荣。茶在中国历史上与宗教特别是佛家有不解之缘,故而大量的茶诗文中往往充满了禅味。这,多多少少就契合了文人们一颗趋静之心。唐人钱起《与赵莒茶宴》诗云:“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或许就是这份心情的最好佐证。
我的故乡,地处浙西南的龙泉市,是重要的产茶地。这里得天独厚的山水,为这里的茶叶生产提供了很好的品质保证。龙泉是青瓷之乡,宝剑之都,而茶叶则成为了龙泉继青瓷、宝剑之后的“第三宝”。可想而知,这茶叶在龙泉经济发展中所处的地位。近年来蜚声茶界的“金观音”是其皎皎者。金观音茶,独具“活、甘、清、香”四大特色,馥郁鲜爽,浓醇清活,生津回甘,虽浓饮却不见苦涩;活色生香,沁人心脾,胜似兰花郁香而深沉持久。它深得茗家青睐,自有“过人之处”。&
“金观音”的掌门人是我数十年之交金必福。他一直从事茶叶生产与研究,总爱把自己诩为“茶农”,他对茶叶倾注了特别的感情,可以说将一生都献给了茶叶。对于金必福的成功,我无疑是一个见证者。我喜欢上茶,其间也应该融会着我们郁郁的朋友之情谊吧。
壬辰年六月,得龙泉市文联主席振春兄之邀,再次来到老家,参加由浙江省茶叶产业协会和龙泉市人民政府主办的“浙江省茶叶产业协会红茶分会成立大会暨金观音庄园开园仪式”活动。活动地点就在朋友的“金观音”茶叶生产基地。这个地方我是太熟悉了,每每来老家或出差途中经龙泉,我都要来此坐一坐的,喝一杯茶,见一见老朋友。
此番,一起受邀来此问茶的还有来自金华和温州的作家朋友,他们分别是郑骁锋、胡汉津、杨方、陈鱼观、张艺宝等。除了杨方、张艺宝,其他几位似乎都不止一次来到过这个以茶为缘的金观音庄园。他们乐此不彼,很大程度上就为这里的茶而来。我们来此,许多仪式中的活动都被省略掉了,我们只喝茶。雅者品,而我辈则饮。不一样的境况,一样的心情。喝着品着,并快乐着。
茶是好茶,金观音红茶。金观音红茶,是龙泉继金观音乌龙茶后推出的又一个茶叶新品牌。在不久前举行的浙江省·静冈县2012茶博会上一举夺得本次博览会名茶评比的金奖。目前,该市政府正在积极推广“龙泉金观音”打造浙江“红茶之都”。此次活动便是推广手段之一。说起龙泉金观音,它是改变浙江茶叶史的。金观音乌龙茶的横空出世,填补了“浙江无乌龙”的空白。从这一点看,作为一个龙泉人,我深为家乡人“敢为天下先”的这一种创造精神而骄傲自豪。难怪我总是不厌其烦将龙泉的茶叶推介给各地的朋友。
茶宴期间,我知道我的那些外地文友是兴奋的,他们对龙泉茶叶的历史与文化,对龙泉茶叶与龙泉水、龙泉青瓷茶具的美妙结合刨根问底,都明白无误印证了他们的好奇和用心。好茶是高人品出来的,不像我,一知半解,人云亦云。我的这些朋友,高人呢。你看汉津、艺宝、鱼观,个个神采飞扬。艺宝和鱼观,更是在晚饭后借酒兴挥毫泼墨,龙飞凤舞。有人藉此获取这两位诗人书法家的墨宝,便不停地感叹,不虚此行了,不虚此行了。
很显然,茶是有缘的。无论我们怎样去喝,与茶结缘,终是美好之事。茶中人生的味道,也是每个人心间自得的。至于是否能遇上好茶,遇上茶中知音,全看你的境界及你与这茶缘分之深浅了。
突然就想起了若干年前陪诗人王竞成、章闻哲夫妇来龙时,他们为“金观音”合作的一幅对联——“蜜蜂坐禅乌龙香,龙泉观音茶中佛”。且不说工整对仗与否,仅凭其以“蜜蜂与坐禅”、“茶与佛”相携相联,便知这茶之雅和茶道之深了。&&
走进春天的茶园
佛国九华,背倚檀香。
这是三月,带露的清晨,在皖南,一个叫石台的茶乡。
早春的水袖,缠绕峰峦,涂抹轻轻的羞涩。一群美人随雾起舞,古典的“雾里青”茸毫披露,指尖鲜嫩。
高山云雾,草长莺飞。一片叶,埋下苦涩的心事;一缕香,敷于叶的底蕴。臆念中的青冷,婉约成三月的私密,繁衍着一季的轮回。
柔软的风,那片一尘不染的翠绿,是谁为我准备的精美绝伦。
打禅念经。对春的渴慕,隐忍了很久的呐喊,砥砺时光。遗落风中的折角,心底渐成风烟,藏入心底最深处,唤醒春天的暖阳。
世界开始变暖,眼睛开始变亮。
当石台亮出绿色的名片,“雾里青”,我会用你,寻找春天的令牌,祈求在一路潜伏的词语之间,畅通无阻。
“雾里青”,仅用一片玉叶,就能读懂,江南的柔美和春风的暗语。
“雾里青”,仅用一把清明前的叶子,就让我醉了。
茶的清香,可以疗伤。
打开一壶窖藏的春光,这里有我最爱的唯美。
静夜,隐在时光的呼吸里,缱绻而柔美。当肥嫩,与水润相遇,只一眼,春心荡漾。
一缕上升的雾,一朵水花涟漪着一朵水花。一枚枚饱满秀丽叶芽,交替着喜悦的姿势。
全芽,汤色完整,茶色青碧透明。一根根仙蕊,抖落一身轻尘,竖立,上下浮动,熨平温软的记忆。一群仙女在云雾中翩翩起舞,我在月下,以夜作笺,轻梳流年的思绪,写下相遇最美的诗句。
嫩香持久,滋味鲜醇。无数的精灵,在盏中畅意着,暗自流香。这汤色,多像一个女子的安静,从最初的羞涩,到渐渐地喜欢。
云朵铺排。翻腾着翠绿的波涛,温暖一段清泠的时光。你的浅黄明亮,是抓魂的魔,叶底的嫩绿,是我梦寐的霓裳。
草木的柔弱,从唇齿间飘落,传递春的消息。盏中,冲泡季节的风尘,明鉴芳颜。这一壶春水,每一处的伏笔,都是一个春的传奇。
以水的名义,流进,春天的茶园。饮一壶朴素的茶,暖阳一寸寸地上涨。于盏中,春山沦陷。
风在薄翼上说:继续继续。
清舞,草色点染的绿意,从树梢滴落。
隔着黛眉,隔着万水千山的旖旎,春天扑面而来。
蚕食,时光的柔软。我要用一个又一个温暖的词藻,讲述给萌芽的春天;我要融进流泉幽眇的山谷,笑成璀璨春光。
一枝独青,吸吮天地精华、傲然于世。不俗的神韵,恰似春黛滴露藏羞的暗语,陡惹芳心投进诗经的涟漪。那些无比美丽的青春,饱满如水的晶莹日子,含笑行走的旅程,清晰地沉淀在往事深处,生长出玲珑的心事。
我要凌空拥抱飞翔未来的清茗,用温柔的眼神,望一眼远方。我要再一次登上“哥德堡号”仿古商船,用一壶茶,一片素心,向世界展示嫩绿鹅黄。
心襟柔软。只需一枚青叶,凭天时、地利、人和,簇拥“弘扬中国茶文化,振兴地方茶产业”的一束光,从现在到将来……
遇上你,这一生的记忆,便不会轻易地再错过。
而你,将是我唯一能记得的咏叹调。
散怀金观音之夜
月色撩人,凝如脂。
风从野外吹来,歌声曼舞处,人声鼎沸。仰望,一轮白如雪的月,自云中款款而来,疑是一朵白荷摇曳在碧海中。
落座,香气袭人。
红如紫霞,绿如碧,剔透如玉之茶具,在纤纤玉手中演绎茶之韵。
茶乃高雅之物,品茶更为雅举。偶遇金观音,乃人间缘分,珍其玲珑,品之如甘露入喉,醍醐灌顶,可言:“:山不在高,有茶则名,斯是陋室,惟吾茶馨。”
我一粗浅女子,不懂琴棋书画,品茶更无从可说,饮茶只为解渴。自认茶亦如人,淡如清水芙蓉,浓则辉映楼台,凡事各有因缘。可见茶文相惜,瓯江湖畔,茶韵飘然,引作家诗人张艺宝、郑骁锋、江晨、流泉、杨方、郁芬、他他、胡汉津、鲁晓敏、陈鱼观等欢聚龙泉。读张源《茶录》:“饮茶以客少为贵,众则喧,喧则雅趣乏矣”。但此次所遇之人,皆为茶艺、文学大师,我如茶树之细嫩根须,立龙泉风水宝地,汲取茶之涩,学其简朴、纯净之风格,乃为一大幸事。而因茶识香,得遇杨方——云样之女子,便是难得知己。欣赏一个人,我大多以性情、脾气是否投缘为主,与其本人的名气等无任何瓜葛。读过她写的诗——《过黄河》,大气,隽永。但未见过其人,在龙泉意外遇之,为冥冥之中缘分吧。席间,温州诗人陈鱼观即兴朗诵其诗歌作品《过黄河》,人间沧海,遇静好女子,喜其“我安于俗世的光亮,在狗吠声中安然入睡。”的恬淡。&&喜欢一女子,并非她有多美,云样之洁白,茶样之韵味,如荷,出污泥而不染。如此高洁、素雅之女子,岂有不欣赏之理?两三口红茶入口,余香萦绕,彼此含笑之间,便已灵犀相通。
品入青瓷茶具之茶水,幽香沁人心扉。暮然,一缕委婉的乡思,无休止蔓延开来。
家乡的茶叶如一首轻灵、飘逸的诗歌,温婉、宁静。露水歌唱的时候,冒尖的嫩芽便在房前屋后闪着油绿的光芒。美丽的女子系着围裙,背着篓子漫步茶园,轻巧的指尖如花蝶翩跹起舞,朵朵如水上之精灵的茶叶应声而落,不肖几时,便喜见篓满。若是三五一群,便或嬉笑,或互为逗趣,场景极为热闹。我自年小,虽也跟从母亲上山采茶,但极惧茶树之中突然会冒出一些不知名之虫,抑或青蛇盘踞茶树,便想着法子偷懒,母亲也不曾见怪。
茶叶采摘下来,母亲便烧火自炒茶叶。这样的场景总会在梦中时常出现:我添着柴火,母亲的手一刻不停在锅里翻动,细密的汗水慢慢浸湿了母亲的刘海,茶香便扑鼻而来。清雅的香气弥漫着童年,也渗透着潮湿的年华,现在的我纵然走再远,却总走不出家乡这缕茶香的牵挂。炒出的茶叶大多自己喝或者待客用。母亲把茶叶装在各种瓶瓶罐罐里,往往来年新茶出来之时,陈茶尚未用完,如可用则继续用,如变色等的,则放置起来。冬天乡下寒冷,如用火盆取暖,房中有异味,便洒些陈茶叶于火盆中,我最喜欢看茶叶在炭火中冉冉升起白烟,香气瞬间便溢满了房间。而家人现全部住城里,记忆里这样的童趣再也无处寻觅。
比较而言,见了如今各种精致包装的茶叶,才知家乡的茶叶是多么简单和粗糙。但那时,村人是好客的,若有客人来,必然以茶相待,且在茶叶中放糖,也是一习俗。茶是粗茶,碗是大瓷碗,滚滚开水下去,茶叶舒张开来,连梗带叶,粗放大方,饮之,清香酣甜,暖流直奔。若不是贵重之客,是无缘喝茶糖水的。来到城里之后,除非自己想喝才会记得还有此习俗。
我不是喜好喝茶之人,往往朋友提及喝茶,到了茶楼,却不知该喝什么茶为好。即便是点上所谓的特级、极品之茶,冲泡不过一二次,便淡然无味。几次下来,如朋友之言,总无“母亲手炒茶叶香”的感觉。而喝茶不叫喝茶,该为品茗,但本女子对茶经无一点概念,去茶楼喝茶,似乎有附庸风雅之嫌。喝茶一说,在《芸窗清玩》里茅一相说:“余性不能饮酒,而独耽味于茗,清泉白石可以濯五脏之污,可以澄心气之哲。服之不已,觉两腋习习,清风自身。”倒觉言之有理,借此之说,便慢慢学会饮之。
如此,家中便备些茶叶,偶泡一杯,搁置茶几,阳光爬上窗台的时候,细品美文,微醉时,喝下几口,便有满园清香关不住的惊喜。
静观片片漂浮水中之茶叶,有直立,有横卧,不禁叹,人与茶叶岂不有相似之处。茶因产地、天时、采摘、制艺、器具、所用之水及品茶之人不同,对其品质的评价也不尽相同。而人因出生背景,教育程度,相交之人,伯乐赏识等之不同,其境遇也就天壤之别。泡茶之经过,如凌云之志在风雨中酝酿,若遇识香之人,则香满亭台轩榭,云天碧海,江湖得志,意气风发。皆说“人走茶凉”,好一个“凉”,道不尽风花雪月之浪漫,诉不完人间悲欢离合。香气殆尽,“凉”字悲歌,再美丽的宴会总会曲终人散,沉淀的痛感和淡味镶嵌在昏黄的暮色中,漂浮的人生最后尘埃落地,宛如被人倒置的隔夜茶,相望两茫茫。
茶乃精灵之物,俭德之人最爱饮之。今夜,有幸得遇“金观音”,其汤色橙黄,品则气味高雅、芬芳、滋味醇厚。漫步庄园,烟花飞舞处,只见尺寸间的璀璨,辉光闪烁,纤手翩跹茶韵,观音园流光溢彩,茶之夜飘曳着欢快。
起身,离开茶座,往庄园后边的小路走去,温馨弥漫夜色。
“茶香宁静却可以致远,茶人淡薄却可以明志。”来至一棵柳树下,荻花正闹。聆听,萧歌正浓。纤手触及,月落手心,冰清玉洁,恰如我此时宁静之心。
“雾里青”带我们回家
一个雨天,吴青说她不舒服,要小睡一会,我就自己到百草药房拿预定的药。卖药的大姐很意外,怎么你来了,吴青呢,不好了吗?对了,她吃的药也到了。我很奇怪,没听说她吃什么药啊。大姐把药拿了出来,开可敏,治疗老年痴呆的。我大吃一惊,难怪她近年来经常丢三拉四,常犯迷糊了。没想到也病了!只是吴青一直瞒着我。
我和她,都是皖南小镇仙寓山“雾里青”茶制作传承人的后代,不同的是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她的爷爷很小出外经商,父亲年轻的时候投笔从戎参加了革命,后来转业,再一次选择了故乡。
小脸红润得像水蜜桃,黑黑的羊角辫总是跳动着快乐的笑声,手里永远玩着小沙包,走到哪里哪里就留下淡淡的茶草的香气,这就是她了。她就住在我家的老房子里,自会走路就屁儿颠颠地天天跟在我后面玩。我也喜欢带她玩,玩茶沙包。后来长大了,她渐渐渐喜欢跟“他”玩了。我好难过,只能躲得远远的,默默地看着。他也是茶商后代,比我壮实,不仅能保护她,而且会做许多精致的茶沙包。
后来我走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小城,我们有天竟在街上偶遇了。原来我走后不久她也离开了那个小镇,随父母辗转皖南十多个地方,才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前几年父母先后去世了。有段时间我们天天相约去茶楼喝茶,城市的灯红酒绿里我们谈得最多的当然是故乡那醉人的雾里青茶,陶醉在微醺的茶香里。也许是缘分吧,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结婚不久她就下了岗,卖过小菜,摆过地摊,贩过茶叶,开过茶叶店,日子才好点,不料我又得了癌症。她毅然转让了小店带着我天南地北地求医,之后就在家里当起了全职护理。这样的女人,五十不到,怎么会呢?
回到家,吴青歪在沙发上还在睡呢。我盯着看了好久,——依然还是那么年轻而姣好,微卷的发,白白的肌肤,苗条的身姿,好闻的体香,加之一身湖绿的衣裳,怎么看都有着南方女子的婀娜和婉约。突然间她笑了一下,嘴里叫道,沙包,我的沙包,我心里不禁又是一惊。
这个冬天好漫长,小雨总是下个不停。那天回来后,我就有点鼻塞,说话嗡嗡的。吴青立马烧水,找艾叶,给我泡脚,又煮一大碗红糖姜水看着我喝了,但还是迟了,当晚我就发烧了,第二天早晨测体温,39.5度,她又慌里慌张地找来出租,把我送进了医院。是肺炎。我从她腊黄的脸上又读出了惊慌。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都是不停地咳嗽,咳嗽,她没日没夜地在旁边陪伴着我,做CT,看B超,楼上楼下的,累得筋疲力尽。
除夕,我们一家三口是在医院过的,年饭也就是两三个家常菜。病房里大红灯笼高高挂,显得特别喜庆。我没想到的是,吴青还拿出一套崭新的大红棉毛衫,要我换了,同时还有红棉袜,红内裤,红皮带。想来好笑,原来开年就是我的本命年,她不知哪里听来的奇谈怪论,本命年要穿红,辟邪,长命百岁。
年饭过后,吴青说到隔壁看电视,夜深了还没有回来,我让孩子去叫,不见人影,我感到不妙,又拜托护士找,找了半天没找到。我匆忙披上衣裳,大厅,门口,甚至公园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急得人前后摇晃,几次差点倒在地上。心里一直说,坚持,坚持,吴青需要我,孩子需要我,这个家需要我。最后你猜怎么着,原来她只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在走廊里一张空床上睡着了,睡得那么坦然,那么安静,眼角还挂着一串鲜明的泪痕。这一刻,我好像才突然真正明白了她的重要。曾几何时,我还以为她是为了他而恍惚若此呢。看着她那熟睡的模样,这晚,我又想了很多很多。
出院后我觉得自己的变化很大,不再将自己当病人,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尽量让吴青少操心。我悄悄地上网查了一下,又去看了几家有名气的中医,治疗方法似乎很多,但总令人将信将疑,不敢轻易说服吴青去看。再说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那就顺其自然,永远装作不知道吧。万一吃错了药,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我愿意用一个丈夫所有的爱和亲情去滋养,去温暖她,让她慢慢地恢复健康。我去书店买回了几本食谱书,没日没夜地钻研,尽量亲自下厨,做一些有助于活血的食物,我的手艺由此进步飞快,吃得吴青啧啧称赞。据说经常按摩手掌会有助于大脑记忆,我常借看电视之机,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搓,揉搓,大概真的很舒服吧,她温顺得像只猫。不是说雨中的空气负氧离子多吗,我就经常在饭后拉她出门走一走。我也经常有意提一些过去的话题,试图唤醒她更多的记忆。没想到一旦说起来,她对过往的许多事情还是记得蛮多的,特别是提到仙寓山,更是眉飞色舞,看着她,我心里又宽慰又有点酸溜溜的。
过年之后不久就是我的生日,吴青又念叨着要送合意的礼物。我说,今年的生日按我的想法过吧,去你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好不好?吴青说:“这怎么行呢,十几个地方啊,好多地方都模糊了,天又下雨,再感冒了可怎么好。”我说:“空气是最好的礼物,尤其是新鲜空气。”她笑,说:“那我就送一大堆新鲜空气给你做生日礼物啦。”又说:“不,还是送你一点仙寓山雾里青茶吧,那个世界上最好喝的茶。最近我老梦见那里,梦见那连绵不断的青山,那漫山遍野的绿油油的茶园,那村边的甜水井,每次醒来,嘴里都有一股甜甜的滋味。”我说:“说不定还梦见踢沙包了吧。”她的脸就有点红了,说:“你这样说我就生气了,不去了。”我说:“去,我倒想看看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吴青说:“我早就忘了他了。”我哈哈大笑。
就这样,也是一个雨天,我们还是出发了,坐大巴。每到一个地方,都选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来,然后撑一把雨伞,走进那迷潆的雨中。早春的皖南,山山水水依然翠绿,春寒料峭,行人稀少,空气新鲜得透人肺腑。那个叫仙寓山的小镇,已远非我们记忆中的模样了,我从吴青眼里读出了迷茫和惶惑,不变的还是那群山绿水,云雾笼罩,水气氤氲。我们又在这里住了下来,品茶、吃土菜,喝自酿的葡萄酒。
那几天,仙寓山阳光灿烂,满山的茶树渐渐的绿了。我们商定,要亲手做一些最好的雾里青茶叶带回去,每天泡一杯,清香每一个日子。于是每天天麻麻亮,我们就拎着小竹篓,爬上那海拔1000多米的深山老林,采摘那嫩绿的芽心,我们采得很慢,很辛苦,一天也只有几两样子。采回后我们又亲手杀青、揉制,烘烤,精制,做出来的绿茶,形如剑,神似烟,绿胜珊瑚,闻赛兰香。我们又去找那口水井,打了井水烧开,冲泡,细品,一泡满嘴香,二泡有点醇,三泡之后就是甜了,或是醇中有甜甜中化醇。茶能醉人,也能醒人,吴青似乎又变成了一个少女,整天唧唧喳喳,蹦蹦跳跳,记忆的闸门似乎打开了,指指点点,不停地说着当年的趣事,不时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有天我说道:“吴青,还记得你那个“沙包”吗,我找到他了,已是个大集团老总了,我们去见见好吗?”吴青笑了起来,认真地想了想,说:“现在我倒是有点想起他的模样了。其实,我已见着他了。”我有点惊讶,她说:“在这里呢。”就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来,一只青花瓷杯,水半杯,水汽缭绕,既漾着一股绿意,又清澈见底,绿茶飘浮着,像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我隐约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吴青认真地说:“大刘,我明白你的好意。我要告诉你的是,雾里青茶是世界名茶,也是记忆之茶,更是充满爱意的茶呢。这辈子我就记着你了,想忘也忘不了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潮红了,我听了,双眼也突然湿润起来。
又住了两天,揣着一包雾里青新茶,我们回家。微雨,傍晚,车进城的时候万家灯火,明明灭灭恍恍惚惚,温暖而又虚幻,吴青惶然四顾,紧张地说,大刘,我不知道我们的家在哪里了。我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我会带你回家的。
吴青粲然一笑,是啊,雾里青飘洋过海几百年,都记着回家的路,何况我们呢。
天方初露,雾里青(组诗)
历史的墨韵
打开你的目光,就打开了莲花尖
不小心泄露,秋浦河
十七节诗韵
像古道,在身后
一脉深情,把举根岭一关一关相送
母亲腕上的香镯,晃动过往的光影
从鲜亮到暗淡
任时光的海水冲刷擦拭,二百五十年
银质的光泽,没有腐烂
哥德堡遥远的沉船和记忆
盛装于青瓷,演绎
清新绵长的相思与乡愁,沏泡不衰
仙寓山那棵茶树啊,是故乡
穿长衫套马褂,一副清秀样貌的
徽文化,携着淮河文化的粗放
采摘母亲眸中乍现的春光
微锁的一芽心事,微笑的一叶开朗
语声与沉默,听凭时间这枚指针
蘸云蘸雾,挥洒泼墨
黄山灵毓、九华悟禅,袅袅思蕴
长长短短,徘徊
小暑大暑,小寒大寒,芒种夏至,惊蛰春分
舌尖上打开的日子
目连山那片古树林
雕梁画栋,二百年一座老茶馆
一扇门打开年头,一扇门关闭岁尾
吱吱呀呀的磨盘,像父亲母亲
坐在昏黄摇曳的光影里
唠嗑清明,絮叨谷雨
风车,摇响谷物的隧道
一座山一座山翻越
一枚叶一枚叶吹响
山妹子的情歌,青涩而稚嫩
小伙子一不留神,踩痛
风&雨&雷&电,满满一担欢乐与艰辛
额头的沟壑是阳光褶皱的
脸颊苔藓,在月光下
粗糙女人的心神,母亲依旧
用山溪的兰花指
采摘茸芽似地,轻轻抚摸
父亲这棵大树,杵青藤拐杖
佝偻着,牯牛降一样质朴的犟脾性
——叶扶水,水扶叶
煮山沸水,未来的希冀和过往的岁月
以及手中的一抔简陋
点亮了,一树一树的温馨
试着品读你
白墙黑瓦。鸟语竹青
汽车喇叭惭愧于鸟鸣
摩托车颤抖着,野兔一样红了眼的惊吓
年岁已高的茶树下,乡亲们
展望年景,用青筋暴露的双手
耕耙一垄一垄茶墒,虽然
画中人从电视里招徕媚颦,汉子们
依然吧嗒着烟锅袋,在灶间酿制杏花酒
厅屋的八仙桌上,热气腾腾
一壶雾里青,听凭山溪
在午后,流淌光斑闪动的心愿
后坡竹林喧闹着儿孙满堂的嬉戏
给霜冻的大锅灶,添一把柴薪
一个山村的心境
噼里啪啦旺相起来,如同炎夏知了的鸣叫
将季节堆积的尘嚣
一吐干净,一吐干净
早春的嫩绿
被风被雨、被太阳被月亮,被坚硬被柔软
烘焙、翻炒、杀青,绵长的往事
枝枝节节的岁月,都于不经意间
消损、散落、淡忘、飘逝、沉寂、空冥……
袅袅一缕呵
慢下来瘦下来静下来
个人简介:
王晓琴,女,安徽,有诗歌、散文等见于《诗刊》《诗探索》《诗选刊》《西北军事文学》《安徽文学》《青年文学》《绿风》《上海诗人》《中国诗人》《中国诗歌》《中国文学》《网络文学》《翠苑》《现代青年》《芜湖文艺》等数十家报刊杂志;有诗歌入选《2008中国诗歌年选》(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主编)《21世纪诗歌精选》等多种选本;诗歌、散文曾获“华东地区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组诗)及“安徽省报纸副刊好作品三等奖”(散文)及其他一些奖项。
借我一双慧眼吧&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上海的人把喝水叫吃茶。因为我的故乡在安徽,所以父亲对安徽的茶叶始终是情有独钟。父亲那时候最爱喝的是祁门红茶。他的一些战友到上海常给他带一些暗红色的散发着清香的祁红茶。我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知道喝开水和喝茶实际不是一回事。事实上,茶在我整个学生时期和整个插队时期,都属远的虚的东西,我那时朦胧的概念中,只有安徽才出好茶,而好茶就应该是祁门的红茶了。
  我在安徽插队的时候,曾经到我的同学储福金那里去。储福金今天已经是江苏的著名作家了。他那时候在金坛县插队。他用茶叶招待我,泡的是金坛出的茶叶。那茶水的香味和色泽是我从来不曾品尝过的。储福金说,碧螺春和龙井两大名茶出在苏杭,是和江南秀美的山水有关的。天下的好茶应该算是在江南了。我当时很是不服气,立即向他列举了安徽的所有的茶叶,如黄山的毛峰、六安的瓜片、太平的猴魁、霍山的黄芽、九华的毛尖、岳西的翠兰、祁门的红茶等等等等,储福金倒也认可。我们于是相互一笑,重品新茶。
  但那时候,我却忽视了今天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最好的安徽的一款茶叶,那就是今天石台县出产的的古典名茶雾里青。
石台县的石台镇是皖南的茶乡之一。它东临黄山,北接九华。我早就知道那里有个天方茶叶集团。天方茶叶集团是首批国家级的生态示范区、国家级的扶贫龙头企业、中国茶叶的百强企业、安徽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中国最大的茶企业之一。它生产的茶叶品种很多,但我真正的知道雾里青茶叶,却是我的作家好朋友许辉在一次作家活动中告诉我的。
  后来,我有幸去了一次石台。我好像一下子就走进了雾里青的历史。空气中到处溢着茶香,清新的茶香使人的精神也好起来了。行走在茶垅间,整个山都是一片绿色,下一点蒙蒙的细雨,雨丝也染了茶气,丝丝沁到心里来。进茶厂里,看师傅炒茶。好茶须手工制,一排边几只炒锅,灶下烧着山柴,一只只炒茶锅里翻动着杀青的茶叶,也翻动着师傅灵巧的手。就着刚起锅的雾里青热茶泡上一杯,碧新的叶片在水中沁出淡淡的绿来。茶未入口,茶气已入心,周身万千毛孔都仿佛被滤得清清净净的。正像古诗所说:“一盏嫩蕊绿竹意,两心肝肠寸断情“了。
  我的思绪于是就被雾里青带的很远很远了。我想象着从明武宗正德三年的春天起,它被列为贡品,被挑夫从仙寓山古徽道挑到山下,装上船,顺秋浦河而下在池州再上大船,顺长江西下再转入京杭大运河直至进入紫禁城的艰辛;我想象着1745年它从广州登上哥德堡号商船,在去瑞典的途中不幸船沉身陷大海却又在三百年后被打捞出来,依然以独特的清香使人回味百年的遥远的历程;我想象着瑞典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再造哥德堡三号商船,经过十个月的环球航行,横跨三个世纪的历史时空,终于把雾里青搬进了瑞典皇宫的盛举;尤其是当我想象着当时在瑞典访问的国家主席胡锦涛携手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共同登上哥德堡商船出席返航仪式时,不禁悠然神往。在中国千年的茶叶历史上,恐怕也只有雾里青有着这样独特的传奇故事了。
  如果说,当年我父亲喜欢的祁红茶条紧细均匀、苗秀显毫、色泽乌润、香气清香持久;那么,雾里青就是金芽肥嫩、绒豪披露、嫩香袅袅、滋味鲜醇了。把它捧在手心里看去,直觉的它绿得剔透,绿得可爱,实在舍不得泡了去。而泡在水里,更显得它的汤色浅黄明亮,叶底嫩绿完整。真是“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了.
  有时候,我真想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对雾里青说,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我想把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个明白。但面对那群峰逶迤、雄峰叠翠的茶山;面对那风光原始,鸟语花香的茶园;面对那清溪潺潺,峭壁幽深的茶叶基地,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在云里雾里了。我的身心往往会飘飘荡荡,觉得好像与大自然交汇在一起了。我又怎么能够看得清!
  人总有一些所好的,有人好酒,有人好烟,有人好画,也有人好邮票,各人之好也都算有个缘。我很难说好茶,但觉得这一生和雾里青倒是有缘的。想着将来有一天,退了休,端一杯雾里青茶,捧一本读不厌之书,也便是最大的福缘和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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