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小说后定居哪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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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汪曾祺和他的故居
2009年第1期目录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日傍晚,著名作家王安忆女士和她的先生李章乘坐公交车悄然来邮,踏访汪曾祺故里。当晚入住在老城区北门大街南口的某酒店。翌日大早,王安忆夫妇沿着早就从汪曾祺笔下熟悉的北门老街往深处步行,并在街头品尝了高邮特色的风味小吃。南北向的北门大街上沿街有茶食店、油面店、杂货店、酱园店、布店、香店、秤店、油伞店等,还有油坊、酒坊、皮匠铺、篾匠铺、铁匠铺、中药铺、茶水炉、烧饼炉等,这些行业老化的店铺在陈旧街道的两侧铺面相接,隔街相望。王安忆夫妇漫步街头,是想凭借着读过汪曾祺的作品印象,能按图索骥寻找到汪曾祺故居,去拜望一下,了却一桩心愿。 中国论文网 /5/view-1327941.htm  1920年出生的汪曾祺,19岁离开家乡高邮,受他的一个江阴南菁中学同学来信相邀同行南下,加之他父亲的只有上大学才会有大出息观念的影响,和汪曾祺志存高远,有闯荡世界的愿望和胆魄。在1939年6月的一天,从高邮御码头边的轮船码头,乘上南下的轮船,几经周折,直到昆明去考读西南联合大学。阔别故乡42年后,才于日第一次返乡,至11月17日回京,时年已是61岁人了。之后曾于日至27日,因受邀到扬州讲学抽空回趟高邮,仅在邮逗留约18个小时。日,71岁的汪曾祺第三次回乡,10月7日离高邮,其行有夫人施松卿同行,作为高邮的媳妇施松卿第一次来到婆家高邮,也是她的唯一一次来邮。汪曾祺先后回乡探亲三次,相隔都是五年,也都在十月金秋季节里,正是气候爽朗,食物丰盛时节,故乡人的热情,让他足够品尝到了家乡秋后的美食。其后尽管家乡人数次邀约,事出有因,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世事沧桑,他匆匆来去的三趟,高邮的新貌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印象,也没有怎么出现在他的笔端,自当汪曾祺重返新时期中国文坛后,提笔写到的家乡高邮,大都还是他记忆中的高邮。   汪曾祺的《我的家》开篇写道:“我们的那个家原来是不算小的,我的家大门开在科甲巷(不知道为什么这条巷子起了这么个名字,其实这条巷里除了我的曾祖父中过一名举人,我的祖父中过拔贡外,没有别的人家有过功名)而在西边的竺家巷有一个后门。我的家即在这两条巷子之间。临街是铺面。我们家在这些店铺后面,占地多少平方米我不知道,但总是不小的。”   汪家的临街的店铺在东大街边座南朝北,而汪家大院南临臭河边北岸。汪曾祺在《一辈古人》中写到:“臭河边”是地名,自北市口至越塘一带属于后街的地方都叫臭河边。   东大街西接北门大街,东至文游台,长约两公里。科甲巷是东大街东半段南至臭河边的一条南北巷道。以前的东大街是跟北门大街一样热闹过的古街,街西头有座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当铺”,可以见证此街繁华历史。东大街东头还连接着汪曾祺小说名作《大淖记事》中的大淖河口。早先高邮东北乡人进城的轮船就停靠在大淖河边,上岸后必先穿过东大街入城,而今东大街更名为人民路了,沿街店铺破旧,仍游人熙熙攘攘。科甲巷也被扩宽改造成因在臭河南边开挖的新河上的大桥而名傅公桥路。汪家大院南边的河之所以叫臭河,传说是八仙之一铁拐李成仙前经常在这里洗澡,把河水搞臭的。臭河早被填埋成了由傅公桥路向西连接珠湖路的傅珠路。只有竺家巷仍在,是条弯曲的联通人民路和傅珠路的南北向小巷,除巷内居民出行,一般行人都不经过,很不起眼。   这样,汪曾祺的《我的家》应该是现在的人民路南、傅公桥路西、傅珠路北、竺家巷东整个一方块上的部分房地产。汪曾祺祖上到底房产占地多少,汪曾祺不知道,只知道“总是不小的。”据后来的《汪氏祖房调查报告》,高邮城在汪曾祺父亲汪菊生(字淡如)名下的房产总数为26处,217.5间,计3337.85平方,其中仅科甲巷(今傅公桥路西)一处即汪曾祺出生的祖产房24.5间,面积有367.5平方。   汪曾祺在《一辈古人》中还提到“有一条河,却不叫臭河,我到现在还没有考查出来应该叫什么河。”据高邮的细心读者考证出这条河应叫做承志河。北门大街上有向西的两条巷子分叫承志河南街和承志河北街,日高邮举办汪曾祺逝世十周年系列活动那天,时任江苏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现在中国作协任职的杨承志女士,观看北门大街时,颇有兴致的站立承志桥上良久。如今承志桥址仍在,承志河已是徒有虚名的湮没了。   如单凭读过汪曾祺的一些作品中的介绍,是很难找到的他的《我的家》的。   王安忆夫妇还是叫了辆三轮车,车夫正好是竺家巷内居民,一直把王安忆夫妇送到深藏在竺家巷9号的汪曾祺故居门口。王安忆夫妇分别站在“汪曾祺故居”红底白字标牌下拍了张照片。见标牌的两侧都有一道大门还没有开,王安忆试着敲了敲左边的门,开门的老者让王安忆大吃一惊,跟她记忆中的汪曾祺十分相象。   王安忆自报家门后,老者惊喜中赶忙叫开右边的门,右边的一家老俩口也热情的邀王安忆入屋。对王安忆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王安忆早在日写就的《汪老讲故事》一文,他们都很熟读过。   长相形似汪曾祺的老者叫汪海珊,是汪曾祺同父异母的弟弟。汪曾祺在《大莲姐姐》中写过:“我小的时候是个‘惯宝宝’。怕我长不大,于是认了好几个干妈。在和尚庙、道士观里都记了名。我的法名叫‘海鳌’。”汪曾祺是以大名而驰名中外,而汪海珊的又名汪曾庆却基本不用。1938年出生的汪海珊现年71岁,当年在高邮中学读书时与高邮籍著名文学评论家陆建华同班同学,当时汪海珊知道陆建华喜好写作,悄悄告诉过陆建华,他有个哥哥在北京就是靠写文章吃饭的,叫汪曾祺。陆建华少年时代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以至到上世纪80年代初汪曾祺在中国文坛独具一格的复出,陆建华就开始追踪研究汪曾祺,如今成了汪曾祺研究权威,还一直担任汪曾祺研究会会长。汪海珊高中毕业,下乡返城,几经周折,最后在高邮防疫站工作到退休。汪海珊为人平和,虽生肖属虎,但年轻时的苦难磨砺,毫无虎气,有过短暂的婚姻,但不幸的婚姻对他伤害甚深,一直独身生活。   日,高邮城第二次被共产党解放时,原本很大,很宽敞,旧式院落的厅堂、花园一应俱全的汪家大院就由政府代管。先作过高邮北门粮库,后被县工业局所属高邮布厂占用。汪海珊从在高邮甘垛农村回城后竟居无定所,只在汪家大院的四周几个人家厢房租居,直到从1968年下放到卸甲乡卫生院的妹妹汪丽纹和妹婿金家渝在1979年一起调回城北医院后,共同跑了数十趟高邮信访局,方才要回了四间偏房,在竺家巷开了两道门,又在旧房上加了小阁楼,外分内连,兄妹俩家方才有了安身之处,各居两间入住至今。   高邮市政府于日,派来了一个三轮车夫,将“汪曾祺故居”标牌钉立到两门之间的墙上,当时莫名其妙的金家渝先生想问清是怎么回事,三轮车夫回说,是朱延庆副县长安排人要我送来钉在竺家巷9至10号之间的。从此后金家渝和汪海珊就经常接待一些慕名来访人,且乐此不疲。   现在的“汪曾祺故居”只是原来大院后门的一处存放杂物的偏房,不足60平方。著名文学评论家季红真女士于2005年8月秋后,细雨迷?中来到高邮,专程去看了汪家旧宅,在她的发表在《人民文学》2006年第三期的《高邮记》中写道:狭小的客厅挂了汪先生的几幅花卉,镶嵌在玻璃的镜框中。后院搭了个小厨房,近似于北京的大杂院。   王安忆夫妇受邀走进汪曾祺故居小屋,面对汪曾祺的遗照作了个揖,又到小后院看了看,后在堂屋沙发上小坐闲话,用自带相机与汪海珊、金家渝及汪丽纹合了影。临走前,王安忆在来访者题签簿上题写:感谢汪老的家人保存和看护了汪老从小生活的家,让我们能够接近汪老的精神。
  自“汪曾祺故居”悄悄被挂牌后,金家渝夫妇和汪海珊先生接待过一批又一批造访者。   戴伊为美国学者,曾在复旦大学攻读中国文学硕士学位,于2001年初偕同日本籍夫人来邮参观汪曾祺故居,较早建议将汪曾祺故居上网宣传。   作家顾村言,2002年在汪老逝世五周年的一个5月中旬专程来邮,细雨中寻找印象中的科甲巷,找了几圈也没找着,就在失望离去时,一眼看到竺家巷巷牌,如获至宝的欣喜。受到金家渝先生的热情接待,他在后来的文章中提出“若把文学馆建在竺家巷内,再适当恢复一些汪老童年的旧居(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与附近的酒坊、老虎灶、大淖巷等旧观联成一体,一定会让汪迷们喜不自胜的。可惜这只能是个想法而已。”   日,美国加州的法学博士钟晋奎从西安飞南京,即转车到高邮,拜访汪曾祺故居。他告诉金家渝先生说,他在西安有两个好友,一是贾平凹一是张艺谋,因为贾平凹的推介使他喜欢上汪曾祺,他曾向张艺谋建议拍拍汪老的作品,被张艺谋婉谢,说是因为不熟悉水乡,怕拍不出汪曾祺那充满水气作品。钟先生还说他床前放着两位作者的书,就是沈从文和汪曾祺师生俩的。   日,中国文学馆副馆长,著名学者吴福辉,与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徐明德,带着三位研究生来看汪老故居。吴先生说:高邮文化底蕴深,历史上文化名人也多,政府要投入,汪老故居要保持原有明清民居风格,放着有形资产不用,没有将汪曾祺这块金字招牌擦亮,太可惜了。留言“邂逅高邮曾受戒,大淖故里观晚花。――敬仰汪曾祺老的一群后辈。”   2004年8月底从上海来的海归派学者郭文翊、许平和高邮籍的孙蓓一同拜望汪老故居。   日,湛江师院学报常务副主编熊家良博士携在上海交大任英语讲师的妻子梁琼女士暑假期间专程来邮,说因为汪曾祺的作品,他们把汪曾祺的故乡高邮当作心中的圣地。   日,自称为汪曾祺浙江温州弟子的温州晚报总编、浙江省作协副主席刘文起写下了:拜访汪曾祺故居,是我多年夙愿,今天来了,一表崇敬之情。   香港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卢美雷教授于日看过汪曾祺故居后,愉快写道:决定到高邮是一时之间的行动,来了,真的太好。    安徽省作家苏北称自己为汪先生追随者,日与曾在高邮工作过的《中华文学选刊》主编、青年文学评论家王干同谒汪先生故居,了却多年心愿,感慨系之:老爷子是我们的精神的小屋,温暖着我们的生命。   此外有还有《中国妇女》杂志社汪凌、《电脑报》新闻中心胡?等报刊媒体记者和编辑,更多的是迷恋汪曾祺作品的热心读者,留下了签名。供职于天津一发电公司的工程技术人员刘广平是河北省张家口人,家离汪曾祺“下放劳动”的沙岭子不远,所以迷恋汪老的文章,2005年国庆期间伙同朋友,带领家人驱车南下游览,第一站定在高邮,询问了多人,才找到了汪曾祺故居。   当然也有不少终于找到汪曾祺故居来的朝访者,或因故居内家人不在,或因这些朝访者不想冒昧打扰故居内的居家住户,只在门口站站看看,或拍个留影就走了。   金家渝先生是退休医师,通晓文墨,亲自执笔写了一篇题为《肇敬敏来访记》的文章:毕业于西安交大就职于石家庄水泵厂的高工肇敬敏,喜读汪老作品,日到扬州参加机械行业年会,途经高邮专程下车造访汪曾祺故乡,在文游台内参观过汪曾祺文学馆后,悉知还有个汪曾祺故居,她一定也要找到看一下。   2002年高邮市政府出资,在文游台(又名泰山庙)内,东南角的仰止园座北朝南建了一座“汪曾祺文学馆”,当年12月20日瑞雪纷飞中,举行了隆重的开馆仪式。汪曾祺文学馆建在泰山庙,真应了贾平凹先生说过的一句话:汪曾祺是个该建庙立碑的人物。   在城区东北隅,文游台原为东岳行宫的一部分,因北宋元丰七年,苏东坡路经高邮,与本地先哲孙觉、秦少游、王定国等四贤雅集于此,饮酒赋诗,留下佳话,引来文人学士访贤拜古。文游台遂成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汪曾祺文学馆建成后,市政府又在汪曾祺文学馆对面座南朝北建了一座秦少游纪念馆。两馆相对,加之座东朝西的高邮名人馆,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四合院。均为青砖小瓦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也算与文游台建筑风格浑然一体,能够和谐融洽的。高邮文界有句话,叫“古有秦少游,今有汪曾祺”,两人都是享誉文化历史的不朽人物。   “风流不见秦淮海,寂寞人间五百年”。汪曾祺与秦少游年龄相差900多岁,现在一个院内对门相向,比邻而居,人静或夜深时分在院内的荫森的树木下,两个志趣相投的文曲星那不朽的灵魂是否相坐品茗,侃侃而谈诗词歌赋、戏曲书画,品品烟酒人生呢?再有名人馆内那些高邮本籍或曾在过高邮的名人们也能参与其中的话,虽朝代不一,志趣不同,各有褒贬,但聚在一块开展起批评和自我批评来,肯定热闹非常,仰止园内是不会寂寞的。   正如生于1934年,现年75岁的金家渝先生所说,凡到高邮来的客人,只要能用心找到汪曾祺故居来看看,说明他是个真心喜爱我们家大哥汪曾祺的读者,请他进来坐坐谈谈,清茶一杯,随和相待,像走进汪曾祺的作品一样亲切宽松,对来访者一概不怠慢。   现在的汪氏故居实在太小,前来访问寻踪的海内外作家、学者以及汪迷们意见不小,都希望故居扩大点,吸引更多人关注,现在的竺家巷有几处汪氏老宅,面貌变化不大,人民路上临街的保全堂等店铺铺门面仍在,还有为数不多老式样的平房,是原汁原味的汪家祖产遗存,但产权已是他属。   国际知名美籍作家聂华苓女士早先曾提出,由她出资在高邮湖边建个以汪曾祺名字命名的写作中心,被汪曾祺拒绝了。汪曾祺对家人说:用人家的钱,我心里不安,何况我们家在高邮有不少房子的。   20世纪60年代初年,自在人民路上的第十六联合诊所做眼科医生的汪曾祺父亲汪淡如先生病逝后,留住在老家偏屋的是汪曾祺第二任继母任氏,其时任氏所生汪曾祺大妹汪晓纹出嫁赵氏后病故,三妹汪锦纹被赵氏续弦补嫁出门,二妹汪丽纹亦与金家渝成婚,同居的是汪曾祺小妹汪陵纹和大陵纹两岁的一个哥哥,母子女三人的生活已是一贫如洗,加之住处接连几次“奉命搬家”,先是陵纹的哥哥饥饿而死,才16岁汪陵纹只得远走他乡,18岁在安徽省嫁人成家,孤苦伶仃的任氏娘欲投大运河自尽未遂后,便随女儿汪丽纹和女婿金家渝全家一起下放到农村卸甲卫生院生活十余年。直到1979年,身为汪曾祺妹夫的金家渝和弟弟汪海珊一起,向有关单位要回现挂牌为“汪曾祺故居”的任氏娘居住过的偏房后,才有了这失而复得的安身之处。   汪曾祺3岁丧母,生母姓杨,所生还有个大姐汪巧纹。汪曾祺一直查找不出生母的名字,旧时妇女只有小名没有大名的。第一位继母姓张,后也因肺病去世。在这个过去殷实的旧家庭中,汪曾祺打小受多才多艺的父亲汪菊生熏陶,国学底子深厚。任氏娘是汪曾祺的第二个继母,是她陪伴汪曾祺父亲汪菊生共同生活了后半辈子的30多年,度过了艰苦沧桑一生,汪曾祺对她很敬重。   1981年已是61岁的汪曾祺受高邮县政府邀请回到故乡,就在这个“汪曾祺故居”内,喊了一声“娘,曾祺家来了”,跪拜了下去,其情其景感动得在场的人都潸然泪下。1986年汪曾祺回邮只住一宿,还是抽空回“故居”去看任氏娘,欲再行跪拜礼时被家人拉住,任氏娘说:“你都儿孙满堂的人了,还要行这样的大礼。”汪曾祺说:“我是您出远门长年不归的子女,这是规矩。”   就在汪曾祺第一次回乡后,萌生了向政府要求落实房屋政策,适当发还他们家部分祖房,以改善家人住宅环境的想法。便多次写信给高邮有关官员,直陈其事。也跟去京能够见到面的政府官员们打过招呼,可事情总是得不到解决。在高邮籍作家金实秋的一篇纪念文章中写到:“还有个惘然事,关于房子事,他家祖屋按政策是应该退还的,然而一直没有得到落实,谈到此事汪老就不愉快,有一次在北京,有人偶然提及此事,汪老冷冷的说,不谈此事。转身离开到一旁喝茶去了,实在是某些高邮官员对不住汪老。”
  到了1991年已是71岁的汪曾祺第三次回到故乡时,座谈中流露出能在家乡高邮给他一个住处,好回乡居住,在家乡写出些作品。他说,年事已高,总住在北京的高层楼房上,有点“高处不胜寒”了,回到故乡写作,使自已的文字能够接通地气。   汪曾祺的散文《我的家》中还写道:“我的二伯父死得早,我的堂弟汪曾炜过继,但我的二伯母不同意,她要我,后来定了一个折中方案,汪曾炜和我都过继给二妈,一个是‘派继’,一个是‘爱继’。”同处在臭河边上汪家大巷内的月塘办事处的造纸坊,有19间半木板隔墙的砖瓦房,应是汪曾祺和堂兄汪曾炜共同承继的房产。汪曾祺就想在此能得到一两间,作为他回到家乡的老巢。就在汪家大巷改造前,汪曾祺于日给时任高邮市长的戎文凤(后任扬州市常务副市长,因腐败案发,被判15年徒刑)写信:   近闻高邮来人云,造纸厂因经济效益差,准备停产。归还我的房屋,此其时矣。我们希望市房管局落实政策,不要再另生枝节,又将此房转租,另作他用。   曾祺老矣,犹冀有机会回乡,写一点有关家乡的作品,希望能有一枝之栖。区区愿望,竟如此难偿乎?   尽管有几个悉知内情的而且有点胆识的高邮文人,借各种座谈会帮助呼吁,毕竟文人的话语权太弱,可惜最终在汪家大巷改造时,汪曾祺向往得到的那怕其中一两间的老房,都被毫不留情的全部被拆除了。汪老曾祺的回乡心愿最终难偿。   那是2000年正月初三,扬州市委领导去拜会江泽民总书记,当谈及扬州文化名人时,扬州市一位领导说:“高邮有个秦少游”,江泽民总书记当即说到:“高邮还有个汪曾祺。”由此引起地方党政部门领导重视,紧锣密鼓筹建起汪曾祺文学馆,作为汪曾祺逝世五周年活动的重头戏。   陆建华先生在为我的1998年出的一本小说集《乡村旧事》所作序言中,引用了一段汪曾祺1989年为他的一本评论集所写的序言中最后一段话:建华是我的小同乡,都是高邮人。说起高邮,很多人只知道高邮出咸鸭蛋。上海卖咸鸭蛋的店铺里总要用一字条特别标明:“高邮咸鸭蛋”。我们那里的咸鸭蛋确实很好,筷子一扎下去,吱――红油就会冒出来。不过敝处并不只出咸鸭蛋,我们家乡还出过秦少游,出过研治训诂学的王氏父子,还有一位写散曲的王西楼,文风不可谓不盛。   如果汪曾祺回家乡的愿望真的如愿以偿,文坛将留下更多一些有关高邮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文学作品,高邮的知名度必定更加得到提升,高邮的文化人会得到更多的指点和帮助,还有大量的汪曾祺墨宝被留下来,甚至他还能多活几年――可惜!   在我所珍藏为数不多的名作家签名著作中,就有汪曾祺的《汪曾祺自选集》和《晚饭花集》两本。那是汪老1991年金秋时节,回到故乡时,在高邮人大会议室的文学座谈会上为我题签的。其时汪老情绪很好,当高邮师范老师吴毓生把那期载着汪老小说名篇《受戒》的《北京文学》递给汪老签名时,汪老还在题图一个小和尚头像下的题目旁写上一句:这不是我。写了后自己朗声笑了起来,告诉我们说,这小说题目外文没法翻,出版时被译成《一个小和尚的恋爱故事》了。把大家逗乐。当有人问到:“汪老您最得意的一篇小说是什么?”时,汪老毫不犹豫地说:“那是一篇读者并不在意的短小说,题目叫《职业》。这篇小说我写过三次,写职业对人的束缚,写出了人生的艰辛和多苦性。”汪老接着说:“作家对生活的思索往往不是一次性完成的,我喜欢把以前写过的小说再写几次,主要是表达出小说的生活底蕴来。”随后汪老又在高邮党校礼堂举行文学讲座,礼堂座无虚席,连人行道也塞满了自发赶来的人,想一睹少离家乡已享誉京城的才子风采。   1992年初,我到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来自祖国东南西北中的文学作者汇聚首都,交谈时介绍籍贯,总不忘报出一两个家乡名人,最有效的发挥“名人效应”,如我等必先告诉别人,汪曾祺的老乡。   著名学者何镇邦主讲的《文体学》中将汪曾祺列为专章讲授,说是汪曾祺对传统小说文体的改造和继承,创立了新笔记体小说――高邮系列,独树一帜,对中国新时期文学繁荣做出了贡献,而引人瞩目的,饮誉海内外文学界。何先生没有到过高邮,却因读了汪先生的文章讲了半天高邮人文景物,让我这个来自高邮的学生听得想家。季红真女士在主讲《中国现代文学的现代派》时,讲释了四十年代意识流作家汪曾祺的早期作品,有这些前期铺垫,让学员们对汪老要来鲁院谈创作,充满了期待。   3月27日上午,汪老带着《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到鲁院为我们讲学,汪老阐释着文学语言的四个特性即内容性、文化性、暗示性和流动性,提出了“小说的魅力之所在,首先是小说的语言。写小说就是写语言。” 这一独到观点,说道:“语言是个历史现象,是沿袭着文化传统的,一个作家的语言沁透了作者的思想,沁透了作品的内容,好的语言它所暗示出来的东西,应比它表现出来的东西要多。不要把要写的东西都写出来,读者能感受到的东西最好不要写,写好语言的关键是写好句与句之间的关系。”“写小说必须有个明确的思想,也就是作家生活本身的凝视。小说应该有主题,主题应有多样性、模糊性和不确定性。”“作品能感染人,不是作者的思索结论,而是作者的思索过程,作品感染人的关键是引起读者的思索,一个写小说的人应该是一个善于观察和善于思索的人。”“作家的精神状态决定作品的高下,一个作家应是个兴趣广泛、知识丰富的通人,要争取能实现‘三通’,即中外文学之间要打通、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要打通、纯文学和民间文学要打通。”“结构无定法,大体有严谨和散驰两种,是生活本身的一种样式,写文章最重要的是开头和结尾,开头是全篇文章定调子,调子对小说是很重要的,结尾有两种,煞尾是骏马收疆,寸步不离;度尾是画舫笙歌,由远而近再向远处去。”(摘录自作者的听课笔记)。   课间休息,我走近讲台,说明我是从高邮农村来的业余作者,表示想登门拜访的意思后,汪老很乐意地在我的笔记本上亲自写下他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号码,关照去前要电话联系一下。   后来尽管我很想登门拜望,因自觉浅学,无颜面对他,始终没勇气去拜见。快结业离校了,几个他乡同学要我带他们前往拜访汪老,我知汪老年事已高,怕汪老怪我还带人冒昧惊扰,就更不敢同行了,便将汪老住址和电话号码提供给了他们。后当得悉汪老不但热情接待还分别奉送墨宝后,我懊悔万分,但总以为来日方长,机会还多。可想不到仅隔五年,日上午10点30分,汪曾祺先生因肝硬化引起食道静脉曲张而造成弥漫性出血,经北京友谊医院抢救无效而猝然辞世,享年77岁。面对这一让我悲痛和垂泪的残酷事实,不得不使我为那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而抱憾终身了。   我见汪老的最后一面,就在我们的鲁院第八期作家进修班结业典礼的酒宴上,经在场师生一再要求,汪老离座站立,清了清嗓门,唱了一段京剧“我本是那卧龙岗上散谈的人……”厚重深沉,绘声绘色,至今形貌犹在眼前,余音萦绕耳畔,细品那唱腔中含有的酒香味绵绵不绝。   如今每当再读汪曾祺的文章或读到有关汪曾祺的文字,汪老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他竟那么平易近人又热心助人,我总为我确实有机会能够走近汪老,而没有敢斗胆驱前。每每想来,悔恨得心疼。   汪曾祺曾同青年朋友戏言:在高邮,第一是秦少游,第二是双黄蛋,我是第三。高邮现任党政官员已意识到汪曾祺做为高邮的一张文化名片,是有足够分量的。2007年为纪念汪曾祺逝世十周年,高邮市政府举办了一系列活动,有效地传扬了“文化高邮”的理念。使更多的人知道并神往高邮这个水乡文化古城。
  汪曾祺在《我的家乡》一文写到:我的家乡是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我的家乡高邮在京杭大运河下面。运河是条“悬河”,河底比东堤下的地面高,据说河堤和墙垛子一般高,站在河堤上,可以俯瞰堤下街道房屋。高邮湖也是一个悬湖。湖面甚至有的地方的湖底,比运河东面的地面都高。   这些文字是会让读者对陌生的高邮充满想象的。   2007年5月上旬,我受托协助扬州电视台《绿杨茶馆》节目组,在高邮拍摄介绍汪曾祺的系列节目场景时,有机会走近了在汪曾祺作品中出现的高邮那些老地方和能找到的遗迹,有幸亲近了汪老的以往,并能跟驾鹤西去十年的汪老再做点精神对接。   日,汪曾祺妻施松卿侄子施行先生与夫人雷佩庆女士从上海来邮,在为施先生来邮献策而召集的一个小型座谈会上,就职在复旦大学出版部门的施先生,郑重其事的谈了17条关于扩大汪曾祺社会影响的建议案,其中有创意性的如,对汪曾祺精品力作找专人朗诵录音刻盘;编写《汪曾祺文学词典》;在高邮城上凡汪曾祺作品所涉地方和地点钉上标牌等。也有些是暂时难以办到的设想,如,做汪曾祺故居的三维动画;在高邮入城口树立“文学大师汪曾祺故乡欢迎您”的公益广告招牌;将汪曾祺作品中所涉重要地名标进城市导游路标等。当然还有高邮人早就提出过的成立汪曾祺文学基金会;办好汪曾祺文学网(施先生已在做,而且有了影响);将汪曾祺的墓地从北京迁回高邮等。   2007年6月初,我陪友人到湖南沅陵县办事,进了湘西地界,因沈从文和汪曾祺师生之缘,注定了现当代文学史上湘西凤凰和苏北高邮的文学渊源。我抽身一人前往“中国最美丽的小城”凤凰古城,入住小城一宿,早起街市已有买卖,我沿虹桥下的石板路穿过沿河仿古街,街上还几无行人,一直跑到“沈从文墓地”。   拾级而上的墓地,背倚南华山,面临沱江水。处在一个风景秀雅,可避暑消闲的胜境。守墓人是个头戴雷锋棉帽,脚穿潮湿劳动跑鞋,打着裤卷,抽纸卷的小喇叭烟的小老头,热情而又唠叨的向我介绍,他的话我听不大懂,大意是,他家就在沈从文墓旁,政府要他守墓,每月给他300元工资,自此地辟为沈从文墓地后,是锦上添花,使山水生色,从而名声大振,游人络绎不绝。   我敬他一支南京烟以谢,登上更高处,树高林密放眼望不出去,就在沈先生的墓前默立长久。沈先生是1988年去世的,1992年应家乡政府要求,清明节迁回故乡听涛山腰。由书画家黄苗子所书的沈从文的名句碑石“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昂然屹毅立在墓旁。   日,农历正月十五出生在高邮城北的汪曾祺,将近九十诞辰。为了擦亮已具世界影响的汪曾祺这幅金字招牌,高邮文艺界已有所筹划。   而将汪曾祺墓地迁回故里,在汪曾祺故乡高邮有个让人凭吊之地,是家乡热爱汪曾祺的人所愿所盼,能像汪曾祺的恩师沈从文一样,墓地被故乡政府接回家乡,肯定不失为打造“旅游高邮”添上的一笔重彩。据说汪老在北京的墓地既小又挤,汪的后人,又羞于向家乡政府开口要求。当到过汪老墓地看过的人,提出同样的想法时,汪曾祺子女只得说:我们家老头不够级别和规格。   季红真女士在《高邮记》中写道:“连接竺家巷的是大淖巷,通往汪先生的名篇《大淖记事》中的自然环境,早就名扬四海。美丽的大淖历经沧桑,已经面目全非。”   大淖河边可有一块让汪老灵魂飞回故乡的栖息之地呢。   让汪老魂归故里,是我们这一代热爱文学人到中年的人急切期盼。日,诗人冯光辉先生来邮,以羡慕的语气对我们说:高邮这个充满灵气的地方,出文学大师是应该的。喜爱文学的人生活在高邮,有汪曾祺的灵魂作伴,真是福气。凡能途经高邮,都会被里下河民风、汪曾祺的文气和为人所感动。冯先生在拜谒汪曾祺故居并拜访了汪曾祺的弟弟、妹妹、妹婿后,很虔诚地写下了:敬重汪老先生!敬重高邮!   王安忆夫妇在游览高邮几个景点时,还兴味盎然的在王氏纪念馆内购票听了一段扬州评,原定当晚顺道到邻县兴化入住,确实感到高邮人的热情和水文化邮文化鸭文化交相辉映的感觉甚好,决定次日还要到见证七千年前人类文明曙光期的高邮龙虬庄看一下,所以要再留一宿。   直到晚上,经汪曾祺妹婿金家渝透露,宣传部长张秋红女士悉知王安忆在邮后,立即出面设宴,接待了王安忆夫妇。我作为高邮的一个写作者,荣幸作陪。席上听王安忆说,她小时候的保姆就是高邮西北乡人,她们的这一辈兄妹都是高邮的保姆带大的,所以对汪曾祺笔下的高邮十分留意,汪曾祺的作品写得高邮好像很富庶似的,所以一直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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