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酕醄 máotáo[dead drunk] 大醉的样子有时醉酕醄,大笑翻盏斝.——晁补之《即事》1.大醉貌.唐 姚合 《闲居遣怀》诗之六:“遇酒酕醄饮,逢花烂熳看.” 明 周履靖 《感皇恩·和毛泽民》词:“心上闲愁不须记,高歌痛饮任酕醄.”《西湖佳话·西泠韵迹》:“直吃得酕醄大醉,然后差人明灯执火送 小小 回家.”2.轻率冒失.京剧《取南郡》第五场:“我与 周郎 无计较,三弟何其太酕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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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本人的经历
作者:&&&& 10:24
三、曹雪芹本人的经历
曹雪芹本人的经历,不像以上曹寅、曹頫等那样,有档案或资料可查,只能从他朋友的诗文和民间传说中,寻找旁证资料,进行推论。
西清的《桦叶述闻》说:“《红楼梦》始出,家置一编,皆曰此曹雪芹书,而雪芹何许人,不尽知也。雪芹名霑,汉军也。其曾祖寅,字子清,号楝亭,康熙间名士,官累通政,为织造时,雪芹随任,故繁华声色,阅历者深。然竟坎坷半生以死。宗室懋斋(名敦诚)、敬亭(名敦敏)与雪芹善。(邓之诚《骨董琐记》卷八引,1955年三联书店版,1991年7月中国书店版,第258页)”。
由以下列举的可见,这份资料简单而不准确。
曹雪芹的朋友及其旁证资料
初步查明:与曹雪芹相好的朋友,有:爱新觉罗·纳斋(弘晓),爱新觉罗·敦诚、敦敏,张宜泉、明琳、复斋、松斋、凯亭、寅圃、荇庄、秀崖、秀岩、贻谋、璞翁、永恩、嵩山、端隽、立翁、汝猷、益庵、默香(额尔赫宜)、董邦达、过子和、于叔度、龚紫树、周立崖、罗介昌…等,还有一些当时未曾认识、但深心相通的朋友,如:爱新觉罗·永忠,富察·明义(明我斋)、明仁(明益庵)、瑶华道人(弘旿)、淳颖……等,能列出名字的,总计20多人。
曹雪芹这一批相好的朋友,从他们的诗文(见《熙朝雅颂集·八旗人诗抄》等)中,可以知道:他们同曹雪芹过从甚密,从而知道有关曹雪芹的不少身世经历。
这一批朋友中:爱新觉罗·讷斋、即弘晓,是康熙第13子、第一代怡亲王胤祥(允祥)的第7个儿子,即袭封的第二代怡亲王,著有《明善堂诗集》(死于康熙43年、1778年),当年,第一代怡亲王胤祥(允祥)曾是曹家的监护人。弘晓从曹雪芹那里第一个直接抄录出《石头记·红楼梦》书稿(再抄时间在1759年(己卯年),后来叫《己卯本》)。
其中:董邦达历任户部、工部、吏部尚书,是当时画坛主持风雅的人物,后来(1762年)迁左都御史,曾与曹雪芹共同鉴别过福建来的书画。
其中:爱新觉罗·敦敏、敦诚,是一对兄弟,都比曹雪芹年轻。弟弟敦诚比曹雪芹少10多岁,哥哥敦敏比曹雪芹少5岁多,都是努尔哈赤第12子、八王阿济格(英王)的第5代孙。因为阿济格‘谋乱’,是被顺治帝赐令自尽的,雍正皇帝也视为‘奸党’,所以,爱新觉罗·敦敏、敦诚虽是宗室、但不显贵,必须通过考试成绩才可获取官场职务。乾隆11年(1746),敦敏18岁,敦诚13岁,兄弟俩跟随叔叔恒仁(月山)学诗,在右翼宗学就读,并去祭奠了六世始祖英王阿济格的陵墓。
敦敏随父亲瑚巴在山海关‘司榷’即管理税务,乾隆22年(1757),敦敏曾在锦州管理税务,1758年辞官回北京闲居;乾隆31年(1766),敦敏授右翼宗学副管,1775年授右翼宗学总管,著有《懋斋诗抄》,年近70而卒。
敦诚曾随父在喜峰口管理税务,1766年补宗人府笔帖式,旋授太庙献爵之职; 乾隆36年(1771),敦诚38岁,值继母丧(曹雪芹参加其葬礼),以病告退。筑四松草堂、梦陶轩、拙鹊亭、五笏庵;作《闲慵于传》以自况;又嗜酒,别构小屋,郊村垆式,悬一帘,名‘葛巾居’; 敦诚从此闭门不仕,乾隆61年(1791)58岁死。敦诚一生以诗酒自娱,他的诗在宗族诗人中地位很高,有《松亭纪游》一卷,著有《四松堂集》、《鷦鹩庵笔尘》,编有包括别人文字在内的《闻笛集》,他死后5年(乾隆丙辰、嘉庆元年、1796),哥哥敦敏为之作《敬亭小传》,纪晓岚为《四松堂集》作序。在敦诚、敦敏这些诗文中,有六首是专门题写曹雪芹的诗,下边再进一步说明。
其中:曹雪芹相好朋友中的明义,姓富察(号我斋,称明我斋,满洲镶黄旗人,乾隆皇帝的皇后,也复姓‘富察’),生于1740年,是乾隆皇帝管马执鞭的(上驷院)侍卫,敦敏、敦诚的叔父(墨香)曾和他一起做过皇帝的执鞭侍卫;富察明义曾经占有北京西郊动物园的地盘(当时叫邻善园、环溪别墅,俗称三贝子花园),比曹雪芹小20多岁(明琳、明义又是一对兄弟,与敦敏、敦诚之间有亲戚关系,兄弟俩都称墨香为姊丈,也是傅清的儿子、文忠公傅桓的侄子。明琳又是爱新觉罗·裕瑞的母舅。周汝昌考证:傅桓与曹家有姻亲关系),著有《绿烟琐窗集》(现在保存在北京图书馆)。
其中:张宜泉是在曹雪芹迁居西山后,‘一径隔幽溪’,交往甚密、意气相投的朋友,(蔡义江推论)约比曹雪芹大十多岁,也是满族旗人,北京大兴张氏族人,但‘十三岁丧父、家门不幸、书剑飘零、亡家剩一身’,刚成年,母亲又死,因兄嫂不容,被迫分家,为了生活,设私塾馆授徒,生有二子二女,因天花痘死去一子一女。虽然,著有《春柳堂诗稿》,但终身无功名,穷愁潦倒,晚年教私塾维持生计,可是,人穷志不穷,人老心不老,总在想:‘吐气是何年?’(《春柳堂诗稿》出版于光绪15年,由张宜泉嫡孙张介卿付梓。隋邦森、隋海鹰提出疑问:光绪、同治、咸丰、道光、嘉庆、乾隆,相距六个朝代,张介卿的祖父张宜泉,不可能认识死于乾隆28年的 “曹雪芹”?其实,皇帝虽然换了6个,仍是可能的,因为光绪15年、1889年~乾隆28年、1763年,相距只126年, 而长命的张宜泉祖孙三代,如果每代60岁,可以延续180年。祖孙三代的第一代,张宜泉是可能认识曹雪芹的)。
其中:爱新觉罗·永忠(1735~1767,雍正13年~乾隆32年)是康熙第14子胤祯(允禵)的孙子(允禵次子弘明的长子)。胤祯(允禵)政治斗争失败、被雍正皇帝(胤禛)禁锢,直到乾隆时才被释放、封爵,从此‘永避名场,保全身首’,交接僧道,全家住在石刹海西府,花园立石上刻有胤祯‘余生老人’4字。永忠能诗、工书、善画,著有《延芬室诗集》,‘祗今只说祗今话,一枕黄粱午梦长’。
曹雪芹与朋友们的交往
以上这些人同曹雪芹交往的故事,有这样一些:
敦诚起初三次考试失利的时候,还曾得到曹雪芹的同情,‘三年下第曾怜我’,乾隆20年(乙亥,1755)的时候,22岁的敦诚宗学岁考入优等;敦诚、敦敏与32岁以上、在富蔡氏富良的敦惠伯府里做西宾(或在宗学担任诗社杂役差事)的曹雪芹,多次相聚在考试院(西单石虎胡同的右翼宗学),“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皇帝宗室的落难后裔(敦诚、敦敏)与皇家老奴的落难后裔(曹雪芹)成了知己、知心、知音的生死之交,无话不谈, “同是沧桑落难客,共忆往事血泪流”,一是忘年之交,二是莫逆之交,三是崇拜备至。
1757年(乾隆22年、丁丑,曹雪芹《抄阅再评石头记》三年以后,曹雪芹《四阅评过石头记》的前二年)秋天,敦诚在长城喜峰口当差的时候,曾怀念曹雪芹、回忆过去的交情、《寄怀曹雪芹霑》,诗云:
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 君又无乃将军后,于今环堵蓬蒿屯。 扬州旧梦久已觉,且著临邛犊鼻裈。 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 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 接篱倒著容君傲,高谈雄辩虱手扪。 感时思君不相见,蓟门落日松亭樽。 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 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敦诚这首诗,是说:曹雪芹或许是曹操的后人,也或许是杜甫(少陵)赞扬过的唐朝曹霸将军的子孙,文比汉朝文斗司马相如,诗如唐朝鬼才诗人李贺。新嫂子似卓文君(‘临邛犊鼻’指汉代文豪司马相如与才女卓文君故事,暗指曹雪芹有一位有文化的孀妇。),颇有文才,待客热情,小兄弟们很愿意来饮酒论诗。嫂子为曹雪芹在‘虎门’西窗剪烛,红袖添香,堪称文坛佳话。家虽贫寒,但诗友如云,扪手擒虱,高谈雄辩,推心置腹。自离别之后,敦诚对曹雪芹昼思夜想,身在蓟门,神驰京师,独酌松亭,遥望落日,遂成此长句以寄。敦诚说:曹雪芹如今虽然落魄荒村,以著书为命,但一张书桌,即可纵横天下。莫弹食客铗,莫叩富儿门。“扬州旧梦久已觉”暗示:曹雪芹手中的长篇巨著从《风月宝鉴》模式、经《情僧录》模式、《金陵十二钗》模式,最后确定为《石头记》模式,已经很久了。扬州旧梦觉,红楼寓意深!文章千古事,贫富何足论!字里行间,情谊切切,是宽慰,是寄托,是期望,是鼓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信焉”!是很可信的意思。   1758年(乾隆23年腊月24日、戊寅),曹雪芹在敦诚的槐园里,同董邦达、过子和、端隽、于叔度等人聚会,因为敦敏的一个亲戚从福建带回许多字画,请曹雪芹同董邦达鉴别,曹雪芹指出:着色工笔花鸟绢画的《秋葵彩蝶图》是一幅‘足资珍藏’的精品,为明代画家商祚所绘,而另一幅《如意平安图》,则是元人仿北宋李龙眠的赝品。(这个故事记载在敦敏写的《瓶湖懋斋记盛》中,现在查明,这两幅画都已经公开出版,《秋葵彩蝶图》收录在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中国历代名画集》中,《秋葵彩蝶图》,保存在台湾故宫博物院,《如意平安图》更名为《元人如意平安图》,收录在社科文献出版社的《宋元明清名画图录·花鸟卷》中)。
周汝昌推论:1759~1760年间(乾隆24~25年、己卯春~庚辰秋,曹雪芹《四阅评过石头记》的前后),两江总督尹继善为迎接乾隆皇帝南巡,把江宁织造署重新修葺为行宫做准备,据说:聘任通家之谊‘洪才河泻、逸藻云翔’的雪芹为幕宾(师爷),‘案牍之暇,诗酒赓和、铿锵隽永’,雪芹因此在江宁期间居住随园数月,到南京游历一年多,又辞幕归京,还留有一幅画像‘雪芹先生小照’,后半页有尹继善的题诗(但据丁聪、刘世德查明:尹继善有《尹文端公诗集》,其中有‘洪才河泻、逸藻云翔’的句子,这是题给俞雪芹、而不是曹雪芹,即题给俞楚江的。诗题是《题俞楚江照》。所以,蔡义江说:曹雪芹画像事不真,是有人伪造曹雪芹画像时编出来的,其实,‘伪造’二字,也说得不很准确)。
而北京的敦诚、敦敏非常想念他,‘故交一别经年阔’,孤独喝酒时,回忆秦淮、感慨旧梦;希望他快点回来‘看人鹏翮快云程’,却是真的。下面,是敦敏的《闭门闷坐感怀》想念曹雪芹诗的全文:
“短檠独对酒频倾,积梦连宵百感生。
近砌吟蛩侵夜语,隔邻崩雨断垣声。
故交一别经年阔,往事重提似梦惊!
忆昨西风秋力健,看人鹏翮快云程”。
1760年(乾隆25年、庚辰)重阳节后,敦敏偶然到朋友满族明琳家去,那里有一个书斋叫养石轩,就是那个养石头的书斋,他到那儿访明琳。隔着一院子,一听有人大声高谈,就听出来:‘曹雪芹回来了’。赶紧离开这个院子跑到那个院子去,拉住。阔别了一年,想念得不得了,亲切无比,马上‘呼酒’(叫摆上酒),长谈‘别来已一载余’的旧事,要听他说一说南京他们家的旧事。“秦淮风月忆繁华”。敦敏做诗记录‘重阳节后这次偶遇’的经过:小序云:“芹圃曹君霑别来已一载余矣,偶过明君琳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急就相访,惊喜意外!因呼酒话旧事,感成长句”。诗云:
“可知野鹤在鸡群,隔院惊呼意倍殷。
雅识我惭褚太傅,高谈君是孟参军。
秦淮旧梦人犹在,燕市悲歌酒易醺。
忽漫相逢频把袂,年来聚散感浮云”。
这首诗表明,曹雪芹交往的圈子,依然是落难宗室与满洲八旗亲友,都是文化圈子里的名流。敦敏与“曹雪芹”呼酒话旧,雪芹高谈阔论,兴奋的恰似“落帽孟参军”,话题不仅是“秦淮旧梦”,主要是江宁为幕一年的感受与辞幕的原因。朋友们认为象曹雪芹这种个性,不可能去做什么师爷(太傅),曹雪芹‘解释’颇费口舌。《红楼梦》稿子不断增删,锋芒毕露处逐渐隐没!从《石头记》模式,向《红楼梦》模式的转化业已完成,前四十回已经流向社会。
曹雪芹在江宁总督府留有画像一幅,为幕友陆厚信所绘,后一直存留在商丘宋荦祖籍(宋荦与曹寅少年时代同为皇宫侍卫,成人后,同在江宁供职,也是通家之谊),这一年,曹雪芹为敦敏画了突兀奇峭的‘石头’,敦敏《题芹圃画石》诗说:
“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
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垒时”。
这是说:象“曹雪芹”这位“鹤立鸡群”、“傲骨嶙峋”的人,本不该到江宁为人幕府,这次毅然辞幕就是个明证。曹雪芹历尽坎坷后,已难以留在“秦淮旧梦”里,他的全部心思是“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垒时”,五斗米何足道哉!
1761年(乾隆26年,曹雪芹《四阅评过石头记》后的一年),曹雪芹56岁(或47岁)。《红楼梦》前八十回已经传抄问世,作者吐出的“胸中块垒”,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看来仍需要增删,该隐的还需要隐!该“敷衍荒唐”的还需要“假语村言”去继续“敷衍荒唐”。   1761年(乾隆26年、辛己)秋天,敦诚从喜峰口回来,敦敏、敦诚两兄弟到‘黄叶村’访问曹雪芹,写诗描述曹雪芹的生活状况,并鼓励他象晋朝的阮籍(阮步兵)那样‘白眼向人斜’,冷眼面对权贵。
敦诚说:“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
衡门僻巷愁今雨,废馆颓楼梦旧家,
司业青钱留客醉,步兵白眼向人斜,
何人肯与猪肝食,日望西山餐暮霞”。
敦敏说:“碧水青山曲径遐,薜蘿门巷足烟霞,
寻诗人去留僧舍,卖画钱来付酒家,
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风月忆繁华,
新愁旧恨知多少,一醉酕醄白眼斜”。
诗中说“曹雪芹”在碧水青山,曲径萝门的黄叶村增删《红楼梦》,古刹寻诗,集市卖画,日子清贫,像唐朝苏源明送钱给郑广文买酒那样,不足为苦。诗中“愁今雨”,醉后“翻白眼”,既不为“秦淮旧梦”与“废馆颓楼”,也不为眼下的贫苦,而是愁《红楼梦》反复增删修改。自从辞幕归来,北京的悲惨遭遇与南京的秦淮风月,新愁旧恨,更难排遣,堵在心头,卡在喉头。一部《红楼梦》,写作时间已近二十年,增删几次,颇费周折,尚未全豹问世。
“新愁旧恨二十年,一部红楼梦难全。柔肠九折隐与删,一醉酕醄白眼斜”。
这年初冬,敦敏又去农村访问,曹雪芹不在家,敦敏记录当时情况说:
“野浦冻云深,柴扉晚烟薄,
山村不见人,夕阳寒欲落”。
张宜泉也住在西郊,相距不很远,曾到‘晴溪’,访问过曹雪芹,一起住宿、步游寺庙、喝酒、做诗,事后又很怀念曹雪芹:
1761年(乾隆26年、辛己),张宜泉在《春柳堂诗稿》的‘怀念诗’中说:
“似历三秋阔,同君一别时,怀人空有梦,见面尚无期,
扫径张筵久,封书畀雁迟,何当常聚会,促膝话新诗”。
张宜泉在‘访问诗’中写道:
“欲寻高士去,一径隔幽溪,岸阔浮鸥水,沙平落雁秋,
携琴情得得,载酒兴悠悠,不便张皇过,请移访戴舟”。
‘春夜喝酒诗’写道:
“高斋欣友过,留赏夜清华,破灶添寒火,春灯煎细花,
裁诗分笔砚,对酒捡鱼虾,未肯安眠早,长空月影斜”。
‘步游寺庙’的《西郊信步憩废寺》诗,和曹雪芹原韵,写道:
“君诗曾未等闲吟,破刹今游寄兴深,
碑暗定知含雨色,墙颓可见补云阴,
蝉鸣荒径遥相唤,蛩唱空厨近自寻,
寂寞西郊人到罕,有谁曵杖过烟林?”
‘僧寺访友’写道:
“云深居寺尘经少,人迹高踪访独难,
一径漫夸行处曲,数椽犹喜坐来宽,
窥棋幢鸽飞初散,缀砚昙花罗未残,
客到恰逢斋鼓候,山僧休作圣功看”。
‘借宿张家书馆’的诗写道:
“踏雪移筵地别寻,留连非只为知音。
朝游北海朋盈座,暮宿南州玉满林。
风起难停帘际响,云寒不散砌前阴。
酕醄尽醉残樽酒,独倚松窗调素琴。”
1761年(乾隆26年3月、辛己),经过同曹雪芹的长期接触,张宜泉对曹雪芹的总评论,写在曹雪芹的画像上,注说:“姓曹,名霑,字梦阮,号芹溪居士,其人工诗善画。”《题芹溪居士》诗说:
“爱将笔墨逞风流,庐结西郊别样幽,
门外山川供绘画,堂前花鸟入吟讴,
羹调未羡青莲宠,苑召难忘立本羞,
借问古来谁得似?野心应被白云留”。
另外,还有几句,也似乎与曹雪芹有关:
“底事致君清兴减,海棠空好不留诗”?
“往事既成秦鹿失,浮名应付楚弓遗。”
1762年(乾隆27年、壬午),敦诚所写的小说《琵琶行传奇》,在敦诚家的西园排演‘小部梨园’成功,曹雪芹看后表示赞许,说:如果唐朝的太子少傅(皇帝儿子的老师)白居易,地下之灵有知,他一定非常高兴,会教他那两个善歌能舞的侍妾(姬人:樊素善歌、小蛮善舞,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来登场排演一番的:
“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
1762年(乾隆27年、壬午)秋,‘满园榆柳叶飞黄’的时候,一个雨天的清早,曹雪芹从西郊到宣武门内的槐园(北京曹府所在旧址之一,西南太平湖附近)来访问敦敏,这时敦敏尚未起床,却先遇见他的弟弟敦诚,曹雪芹因为秋风秋雨冷彻衣衫、酒渴如狂,敦诚慷慨解下佩刀来换酒喝,喝到高兴处、作诗《佩刀质酒歌》相互答谢:…
“曹子大笑称快哉,击石作歌声琅琅,
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
我有古剑尚在匣,一条秋水苍波凉,
君才抑塞倘欲拔,不妨砍地歌王郎”。……
下面,是《四松堂集》中《佩刀质酒歌》的《序》及全文:
秋晓遇雪芹于槐园,风雨淋涔,朝寒袭袂。时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余因解佩刀沽酒而饮之。雪芹欢甚,作长歌以谢余,余亦作此答之。       我闻贺鉴湖,不惜金龟掷酒垆。又闻阮遥集,直卸金貂作鲸吸。
嗟余本非二子狂,腰间更无黄金珰。秋气酿寒风雨恶,满园榆柳飞苍黄。
主人未出童子睡,斝干瓮涩何可当。相逢况是淳于辈,一石差可温枯肠。
身外长物亦何有?鸾刀昨夜磨秋霜。且酤满眼作软饱,谁暇齐鬲分低昂。
元忠两褥何妨质,孙济缊袍须先偿。我今此刀空作佩,岂是吕虔遗王祥。
欲耕不能买犍犊,杀赋何能临边疆?未若一斗复一斗,令此肝肺生角芒!
曹子大笑称快哉,击石作歌声琅琅。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
我有古剑尚在匣,一条秋水苍波凉。君才抑塞倘欲拔,不妨斫地歌王郎。   还有敦敏的《秋夜感怀》:
叶落疏窗向夜敲,短檠幽思倍难抛。
蛩吟断切悲今雨,燕去空堂剩旧巢。
还有敦诚的《同人往奠眙谋墓上,便泛舟东皋》:
才向西山回瘦马,便从东郭下澄渊。
青山松伯几诗冢,秋水乾坤一酒船。……
1763年(乾隆29年、癸未仲春)旧历二月末,敦敏曾写信,用《小诗代简寄曹雪芹》的形式,请曹雪芹进城到他家的槐园,吃酒赏春,同时参加弟弟敦诚三月初一的30岁生日,敦敏的信说:
“东风吹杏雨,又早落花辰,好枉故人驾,来看小院春,
诗才忆曹植,酒盏愧陈遵,上已前三日,相劳醉碧茵”。
因为‘上已日’是三月初三,所以把‘三月初一’称为‘上已前三日’。曹雪芹竟然因病没有前来。
曹雪芹和他的这批相好的朋友们,如以上所说的游览、聚谈、喝酒的活动以外,还有结社、赏花、吟咏等许多其他方式,如:《荇庄过草堂命酒联句》,有敦诚、敦敏、张宜泉、……等十多人参与,还有词赋、联额、灯迷、酒令……等活动。这些应对的诗歌,保存在永恩、嵩山的《神清室诗稿》里的,还见有:‘访菊、对菊、种菊、簪菊、问菊、梦菊、供菊、残菊’等《菊花八咏》……。
曹雪芹逝世于1764年2月2日(香港梅挺秀分析说是:乾隆29年的正月初一,、甲申、猴年春节,1764年2月2日;周汝昌说是前一天,即乾隆28年、癸未、羊年除夕,1764年2月1日;胡适、俞平伯、冯其庸、陈林说是1763年2月12日去世,乾隆27年、壬午、马年除夕),离今天将近250年了。
这曹雪芹的死、是因为数月前,他幼小的儿子痘疹死、而感伤成疾、悲痛过度、卧床不起,贫病无医而死掉的(乾隆26年、1761年,又是清王朝大规模的文字狱又迭起之后的三年)。
敦诚(乾隆29年、1764、甲申初春)在《鹪鹩庵杂记》中的挽诗是: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垄孤儿泣,泪迸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插葬刘玲,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赴楚蘅?”
在第三句‘肠回故垄孤儿泣’之后,敦诚原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
以后,敦诚在《四松堂集》中,把挽诗修改成这样:
“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
孤儿渺漠魂应逐,新妇飘零目岂瞑?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玲,
故人惟有青山泪,絮酒生刍上旧坰”。
在第三句‘孤儿渺漠魂应逐’之后,敦诚仍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
(有人推论曹雪芹有前妻亡故,留下这孩子,根据是‘孤儿、新妇、寡妇’这些词汇,推论曹雪芹是新结的婚,甚至有人考证说:曹雪芹于乾隆25年3月初与许芳卿再婚,…“乡邻许芳卿,随父明夷客金陵,美姿容,工诗善画,嫁一士人,家贫不习生事,治俾家言。后二年,不幸士人卒,芳卿伤之,怀悼诗,芳卿夫死后,贫无所依,余乃劝其归乡里养老”。周汝昌则推论:这‘新妇’应读成’xinwu’.属于南方人对妻子的普通称呼,不是新结的婚)。
敦诚的《鹪鹩庵杂记》挽诗说:开箧犹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
  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无医竟负君。邺下才人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
他时瘦马西州路,宿草寒烟对落曛。
1764年,张宜泉在《伤芹溪居士》的悼诗前面,有一段小序:
“其人素性放达,好饮,又善画,年未五旬而卒”。
悼诗里,他把曹雪芹的画作,比为东汉刘褒画的《北风图》,把曹雪芹的诗歌,比为宋玉的《白雪歌》,曹雪芹生前专心读书写作的地方(即藏修地,典故:《礼记·学记》:“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已经是‘空山不见人’。悼诗全文是:
“谢草池边晓露香,怀人不见泪成行,
北风图冷魂难返,白雪歌残梦正长,
琴裹坏囊声漠漠,剑横破匣影鋩鋩,
多情再问藏修地,翠叠空山晚照凉”。
1765年(乾隆30年、乙酉暮春),敦敏在通惠河庆丰闸旁的酒楼题壁诗《河干集饮题壁兼吊雪芹》中,讲到通县的‘河干’、‘村落’,说:
“花明两岸柳霏微,到眼风光春欲归,
逝水不留诗客杳,登楼空忆酒徒非,
河干万木飘残雪,村落千家带远晖,
凭吊无端频怅望,寒林萧寺暮鸦飞”。
多少年后,敦敏有一首悼诗,收集在《熙朝雅颂集》里:《西郊同人游眺兼有所吊》,没有说明吊谁?但被吴恩裕认为是吊曹雪芹:
“秋色招人上古墩,西风萧瑟敞平原。
遥山千叠白云径,清磐一声黄叶村。
野水鱼航闻弄笛,竹林茅肆坐开樽。
小园忍泪重回首,斜日荒烟冷墓门。
富察·明义有“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两句诗(见第111页),又是曹雪芹从青少年到晚年、一生的很好画像。《石头记·红楼梦》小说里写:“甄士隐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越发穷了…暮年之人…急忿怨痛…贫病交加…”,这就是曹雪芹描述自己晚年‘瘦损骨嶙峋’的宿影。
还有一首没有作者的词《爽秋楼歌句·八声甘州·蓟门登眺凭吊曹雪芹》:
“尽长空万里见神州,关河莽微曛。指盘房叆蔼,巫闾缈没,寒木疏匀。去住归鸦万点,飐飐是山村。残石欺秋草,不表孤坟。
回首红蕖铺海,傍清溪老柳,桥迹都湮,认谁家前邸,碧瓦尚连云。奋笔椽,黄车阅世;杜尔曹,牛鬼谤遗文。高风起,散余霞处,洒酒酬君。”
曹雪芹的写作努力
曹雪芹的出生地点,根据他父亲(或叔叔)曹頫的江宁织造府的任所,进行推论,是现在的南京市汉府街利济巷。根据这个时间和地点,可见:曹雪芹在幼少年所过的生活,是‘秦淮风月’的繁华环境,比较奢华的,“锦衣纨绔之时、飫甘厌肥之日”。凭藉曹府那个家学渊源、那个文化环境:例如,几年前,老祖父曹寅刚刚完成《御定全唐诗》、舅祖李熙刚刚完成《佩文韵府》的编辑工作,家庭曾经有19间大厅丰富的藏书数万册(特别有小说的‘说部’69部),上几辈人在康熙皇帝年间形成浓厚的文化艺术氛围,年轻的曹雪芹受到熏陶,从而知晓中国古代文化典籍,掌握古文学的各种体裁,使曹雪芹成为早熟早慧的青少年。
由以上资料及其他民间转说和史料,可以推论:曹雪芹的生活和写作过程。出生在南京的曹雪芹,1728~1764年,青壮年的36年生活在北京的状况,大体是这样的:
看来,1728年曹家第一次家产被抄没以后,曹雪芹还有一个家,仍有机会进一步学习文化,其中,在13(或4)岁以后、到1741年、26(或17)岁第二次家产被抄没、这13(1728~1741)年内的一段时间里,曹雪芹在表兄福彭(写过《瀚海石》诗:‘石乃天地元气凝成’)的那里,就读于咸安宫官学,向铁面丹心的御史、学问家谢济世这位启蒙教师,学习正派做人和科学的知识(四书制艺、骑射、满语等),同时参与学习的,除了福彭的儿子庆明以外,还有慎郡王的儿子永瑢(原来是乾隆皇帝的儿子、过继给慎郡王允禧,后来袭封的质郡王,相近于《石头记》小说中的北静王水溶)。此外,曹雪芹自己进一步学习音乐、听讲故事、欣赏戏曲、甚至能歌善演、在北京前门外‘广鹤楼’演出过洪昇的《长生殿·小宴》(当时人称:‘世家,通文墨,不得志,遂放浪形骸,杂优伶中,时演剧为乐’。其实,这是曹雪芹向他爷爷曹寅学习,曹寅35岁在杭州‘游越5日’时,在游船上写曲,回家随即排练上演,‘倚舟脱稿,归授家伶演之’;曹寅自己也上台演唱几句:‘有时自傅粉、拍袒舞纵横’)。
其间,经热心人介绍,曹雪芹给‘富察氏’家、马齐之子的富良(敦惠伯)、大学士明亮府里做过‘西宾’,就是当师爷(家庭教师,而富察氏是多铎、十王、豫(裕)王的后人、爱新觉罗·裕瑞的亲戚)。富良住在西单牌楼以北、街东的石虎胡同,靠近皇族子弟学校的‘右翼宗学’,因而同‘宗学生’敦敏、敦诚兄弟相识、交往,联吟共结诗社。这一年,曹雪芹在右翼宗学学堂(1725年开办)里担任杂役‘笔帖式’、‘供职当差’(有人说是抄写、当教文章的师傅、满语叫塞傅、瑟夫;有人说是在富良家当教文章的老师、西宾),与22岁(比曹雪芹小10多岁)的敦诚、及其兄27岁的敦敏‘西窗剪烛’。周汝昌考证: 曹雪芹曾被安排在内务府当画工,一度参与‘如意馆’流水线的画作。曹雪芹这两个‘西宾’和‘供职当差’的职务,使他有机会进一步通晓中国古代文化典籍,进一步熟练掌握各种古文体裁精华(但是,1754年,右翼宗学改组,迁到宣武门内西绒胡同板桥东,曹雪芹在此前后就离开宗学,所以在宗学时间并不长;也有人说是因为受怀疑、诽谤他‘有文无行’,被下‘逐客’令、‘辞退’的(《石刹海与净业湖》说:“雪芹内务府笔帖试,学问渊博,曾为明相国邸中西宾,因有文无行,遂下逐客令。后以贫困而死”)。
而曹家第二次遭株连,家产被再次残酷抄没之后,26(或17)岁的曹雪芹,从此就‘家亡人散各奔腾,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穷到靠‘质典琴书’、典当家藏的诗书琴画等来谋生,惨无立锥之地。这时候,曹雪芹“故交零落散如云”,在各处流离失所,他与李煦的孙女、表妹‘李梦霞’之间,就第二次失散。“诗书家计皆冰雪、何处飘零有子孙?” 曹雪芹甚至在北‘石刹海’边的和珅府附近、大翔凤胡同北口,住过马棚和‘水窝子’(打水卖水的窝铺)、住过街卒临时值班住的木棚或‘堆子’里,也曾在‘蒜市口街’东头的妙音寺,崇文门外、广渠门内(此外有西山、西城)的卧佛寺等处寄住,因为广渠门属正白旗汉军看守,距蒜市口不远(胡文彬推论:曹家在乾隆二年、1737年后不久,从蒜市口迁居到卧佛寺,即鹫峰寺。后来,又迁居内城西南的广安门的千佛寺,这里离纳鲁苏的郡王府不远,距太平湖也近),方便于这个内务府包衣、正白旗汉姓人曹雪芹的流浪生活。1903年,为纪念曹雪芹寄住卧佛寺,齐白石曾同张次溪前来访问、写诗、作画:当时,齐白石听‘旗籍’朋友说:曹雪芹曾娶李氏寡居的表妹,雪芹死后,李氏再次孀居、帮佣。齐白石根据张书才、张次溪“红楼梦断寺门寒”的诗句,画有《红楼断梦图》,齐白石自题绝句说:
“风枝露叶向疏栏,断梦红楼半月残。
举火称奇居冷巷,寺门萧瑟短檠寒”。
曹雪芹这时候,多病家贫、举家食粥,酒也赊着喝,靠卖画得来的钱来支付对酒家的欠账,有时留宿于僧人的房舍,如蒜市口东头的妙音寺等,‘寻诗人去留僧舍,卖画钱来付酒家’,有时在家里挨饿,甚至点火做饭吃的能力都没有,‘举火称奇’,‘饔餐有时不继’,有如仙人的‘餐霞饮露’,称为‘餐暮霞’。
周汝昌推论:曹雪芹因此几乎饿得就像汉朝的韩信少年、当初穷的时候那个样子(韩信无以为生,曾在城边那里钓鱼,卖鱼换点钱,那个护城河边有洗衣服的妇女,看他那么饿,八成要死了,站不起来了,他太可怜,就拿饭送给他吃,这个韩信吃馋了,天天到这个地方来,吃人家那个饭。那个女的也真是一片真情,天天给他饭,‘数食’)。曹雪芹也有类似的亲身经历:就有一个不知何人,哪里女的,这样救济过他(也像刘姥姥救巧姐那样,死里逃生),否则的话、他曹雪芹也会饿死。所以,他一生难忘女儿女子的才、智、德、恩惠,一定要谢谢她们,‘一饭之恩死也知!’
在这时,1744年或更早,不到或刚到29岁(或20岁)的曹雪芹开始写小说,如《风月宝鉴》,再从《风月宝鉴》模式、经《情僧录》模式、《金陵十二钗》模式,最后确定为《石头记》模式。在1746年(乾隆10年),31岁(或22岁)的曹雪芹家境日益没落,而“力撰不缀”。
周汝昌推论:在1750年(乾隆14年),35岁(或26岁)的曹雪芹,结束了右翼宗学的差使,想随着‘罪犯子女鄂宝峰’混入西郊‘健锐营’的军营(乾隆十几年时新建)、以‘案犯’身份、靠劳动谋生,但‘健锐营’只接收容那个有真‘罪案’的鄂宝峰一个人,而假‘案犯’曹雪芹没有实现 ‘混入’ 的愿望。
1752年(乾隆17年,胡文彬推论在1742~1743年),37岁(或28岁)的曹雪芹,生活非常清苦,从北京城里搬到西郊的‘黄叶村’,就归居西郊祖地正白旗农村。这正白旗的营地祖居,地点在香山脚下,现在北京植物园东南隅、距离西郊卧佛寺三里地的正白旗村(当年这里生长很多野芹菜,便是‘雪芹、芹溪、芹圃’等字号的由来,这里长期流传着很多有关曹雪芹的传说)。在这里,曹雪芹有领取钱粮和住房的旗人资格,可以按标准领取最低水平的生活费用;曹雪芹也曾在西山万安山的法海寺当过和尚,住在此山的小营子(乾隆时俘虏的金川土番,编营驻扎之地,这是一支专门爬高梯、攻打碉堡的特种兵)左近的杏口子、门头村、南辛村一带的‘后街’,香山南侧镶黄旗与正白旗交界的地方。这香山一带,乾隆当年有团城演武厅、有15座碉楼,7个是死膛的、8个是活心的,以便安排不同的演练项目,附近居民于是形成‘7死8活’的俗语,曹雪芹把‘7死8活’写进《红楼梦》小说中。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云:“雪芹至中年,乃至贫居西郊,啜粥,但犹傲兀,时复纵酒赋诗”。
作家老舍则在北京郊区四季清人民公社劳动、体验生活时,发现曹雪芹出家当和尚、写书的地点,在公社门头村附近的法海寺,他写诗寄给郭沫若,说这里是《红楼梦》的文艺源泉:
“门头村里好为家,文艺源泉岂浪夸,
金玉红楼终是梦,镰锄碧野遍开花。
东流巨浪今朝北,霜降香山叶染霞,
瓜果齐歌丰产日,高天一弹吐光华”。
(传说:清宫内务府,曾在园明园四宜书屋任职的‘三甲进士’黄凯钧说:1740~1742年、乾隆5~7年前后,他曾荐引曹雪芹到内务府园明园掌仪司任职,担任‘导游’,帮助皇帝游园,其间,黄凯钧与曹雪芹互有唱和,其后不久,曹雪芹主动辞别,1744年住到香山卧佛寺西北的樱桃沟,开始写作《红楼梦》。黄凯钧写有《园明园恭记》,现在仍保存在北京图书馆)
这时候,曹雪芹的文章、书法、绘画都已经很好,他的写作能力更强,体现着祖父曹寅的风韵。不但受到朋友门好评,而且,足可以依靠卖字画的收入来勉强养家糊口。曹雪芹有了两次被抄家破落的经历,从住在城里开始,就写书,“废馆颓楼梦旧家”,“爱将笔墨逞风流”,在正‘白旗村、门头村、樱桃沟…’这里,曹雪芹再用5年左右的时间,继续以“批阅、增删”的名义,到1754年(甲戌年),39岁(或30岁)的曹雪芹,就已经以累计的10年(1744~1754,乾隆9~19年,29~39岁、或20~30岁)时间,著书黄叶村,完成了《石头记》108(或如另有人所说,是120)回的第一稿的全稿创作。
周汝昌另外推论:
1750~1757年,35~42岁(或26~33岁),这7年间,曹雪芹在归居西郊后的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好友明琳、以‘同一个女 “叫花子”见面’的方式,在北京西郊第三次与李煦的孙女、表妹‘李梦霞’聚会,她是从被转卖的江南、徒步乞讨回京的,见面后,‘李梦霞’先躲在慈云寺里,帮着抄书、批书,从此,他门两处遥居,一边艰难度日,一边传递书稿、配合默契地继续写书。‘李梦霞’则以‘脂砚斋’名义批书,最后‘李梦霞’与曹雪芹在万安山的后街结婚。7~15年内,曹雪芹有这样一个妻子(北方叫媳妇、江苏一带南方叫新妇、汉语拼音:xinwu,周汝昌说,就是脂砚斋),经营小酒铺、生育过一个孩子。
吴恩裕、胡德平推论:这个正白旗村的一所房子,当年叫“抗风轩”(现在叫39号院),是1747年(乾隆11年)、丙寅正月,由香山行宫改建为‘静宜园’的景观范围之一。曹雪芹落魄迁居,搬到这“抗风轩”,至少住到1760年(乾隆25年)。前2年,1758年(乾隆23年),曹雪芹曾移居到香山卧佛寺山后的白家疃,这隔壁是怡亲王胤祥(允祥)的家庙(贤王祠),直到今天,白家疃这里还保存有胤祥(允祥)的贤王祠和戏楼。香山脚下正白旗的营地祖居附近,真有一个‘馒头村’和‘铁帽子’坟墓,门槛、大门坎,还有门扇上包有64个铁皮包的大铁门。
在这个正白旗村的 “抗风轩”和香山卧佛寺山后的白家疃里,曹雪芹根据爷爷曹寅哪个引导子孙后代编写《蔽芾馆鉴》的传统,用来教给残废人以手艺,编写了《废艺斋集稿》8册,包括:印章、风筝、编织、脱胎、织补、印染、园林、烹饪…等手工工艺,用诗歌的方式来指导,让残废人他们有谋生自养的手段,曹雪芹在《南鹞北鸢考工志·自序》中说,他曾帮助一个因为当兵把足伤残(从征伤足)的于景廉这个人,扎了几个风筝出卖、挣了钱,后来于景廉学会扎风筝的手艺,不但解决生活困难,而且有些名气。
1973年2月,吴恩裕在《文物》杂志发表文章说:1943年,孔祥泽在大学学习雕塑时,曾帮助日本籍美术教授高见嘉十工作,日本教授从日本商人金田高价手里,借到他在中国购买到的《废艺斋集稿》第二卷《南鹞北鸢考工志》,其中介绍了数十种风筝的扎制图式、口诀及放飞技巧,孔祥泽把这些文字抄录下来、把图样摩绘下来,但只抄了一个月,尚未全部完成,这部《废艺斋集稿》第二卷就被主人金田高价携往日本,再也没有下落。
吴恩裕推论:曹雪芹写的‘制做风筝’的指导诗歌是:
“新燕至秋羽初丰,貌似少年弱冠容,黄口犹存稚童意,青衿已具成人形。
神凝两目澄秋水,气贯双眉耸剑峰,世事未谙多棱角,胸怀坦荡喜争雄。”
吴恩裕推论:曹雪芹写的‘放飞风筝’的美感诗歌是:
“以田为纸,书画琳琅于清笺,将云拟水,鱼蟹游行于碧天。”
在这里,曹雪芹的朋友、署名‘拙笔’的,曾在抗风轩墙壁上题诗、书写对联;曾在曹雪芹的一对木质书箱上画有大幅兰花、怪石及题词,说这是‘拙笔写兰’。
‘拙笔学书’,用乾隆时‘卍(音万)字不到头’的印花纸(钙化在外墙皮的内侧),在墙壁上题写诗句,赠给当时住在这里的曹雪芹,诗文是:
“富贵途人骨肉亲,贫贱骨肉亦途人”。
“试看季子貂裘蔽,举目亲人尽不亲”。
标名‘题赠’的时间是‘岁在丙寅(1746年、乾隆11年)清和月下旬,偶录于抗风轩之南几’。‘拙笔’还曾在墙壁上书写的对联,自评说是‘真不错’:
“远富近贫以礼相交天下少,疏亲慢友因财而散世间多”。
一对木质书箱(1977~1978在北京发现)上右边刻的文字是:‘题芹溪处士句’:
“并蒂花呈瑞,同心友谊真。一拳顽石下,时得露华新”。
左边书箱上刻的文字是:
“清香沁诗脾,花国第一芳”。
木质书箱上有《悼亡诗》:
“…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
睹物思情理陈箧,停君待敛鬻嫁裳。
…织锦意深瞥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
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
标名‘写兰’的时间在1760年(乾隆25年、庚辰),是‘岁在庚辰上巳’。这一对木质书箱里面还有涉及《废艺斋稿集》的五行条目:为芳卿‘编织文样’所拟歌诀、为芳卿画的彩图、为芳卿自己编织的文样……(但日本红学家伊藤漱平指出,这《废艺斋稿集》是后人拟的,因为经过在中国、日本广泛寻求,甚至找日本风筝协会调查,仍没有物证、人证)。悼亡诗中的“不怨糟糠怨杜慷”,是说曹雪芹喝酒过多、影响健康、直至死亡。
当1761年(乾隆26年、壬午)敦诚、敦敏来看曹雪芹时,曹雪芹已经在北京西郊‘郊野水滨’的‘黄叶村’,住了多年,房子很破旧了:‘茆椽蓬牅、瓦灶绳床’,住在蓬草丛生的狭小屋舍里,‘于今环堵蓬蒿屯’、‘满径蓬蒿老不华’,‘门前古槐歪脖树、小桥流水野芹麻’……这样的生活环境。穿着一种形状像牛鼻子的短裤,像个酒店里的伙计、西南少数民族、四川临邛人的模样,“且著临邛犊鼻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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