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写给儿子安德烈目送和亲爱的安德烈的共同点

龙应台全集正版:亲爱的安德烈 目送 野火集 孩子你慢慢来 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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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间: 17:16
保修:有保修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总 页 数】:288页
【装  帧】:平装
【开  本】:32开
【I S B N】 :6
【出版日期】:2008年12月北京第1版 2008年12月第1次印刷
编辑推荐:
&&&&&& 安德烈十四岁的时候,龙应台离开欧洲,返回台湾,就任台北市首任文化局长。等她卸任回到儿子身边,安德烈已是一个一百八十四公分高的十八岁的小伙子,坐在桌子另一边,有一点“冷”地看着妈妈。
&&&&他们是两代人,年龄相差三十年;他们也是两国人,中间横着东西文化。失去小男孩安安没关系,但龙应台一定要认识成熟的大学生安德烈。
&&&&于是,母子俩用了三年时间互相通信。龙应台“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十八岁的人”,安德烈“也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母亲”。
&&&&收入此书的的三十多封书信,感动了无数被“亲子”之间隔阂与冲突深深困扰着的读者。本书为读者弭平代沟、跨越文化阻隔、两代人沟通交流带来了全新的思维和方法。
内容简介:
&&&&&&上一次和二十岁的儿子聊天到深夜,是什么时候?
&&&&十八岁的女儿塞上耳机,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怎么让人觉得那么伤心?
&&&&为什么,和心爱的人沟通,这样不可能?
&&&&收入此书的龙应台和安德烈的三十多封书信,感动了无数被“亲子”之间的隔阂与冲突深深困扰着的家长和子女。面临同样的困境的读者,必将会从中获得有益启示,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去进行弭平代沟、跨越文化阻隔、母亲之间对话交流的尝试。
作者简介:
&&&&&&龙应台,生于台湾高雄县。1986年出版《野火集》,抨击国民党政府黑暗统治,轰动台湾,当月再版二十四次,对台湾社会发生巨大影响。
&&&&1999年任首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长。2003年来,先后任香港城市大学、香港大学访问教授。《南方人物周刊》中国“五十位最具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
&&&&龙应台著作共二十余种,2007年12月出版的《亲爱的安德烈》等图书,在台北、香港及新加坡、马来西亚均列畅销书榜首。
&&&&安德烈(Andreas&Walther)
&&&&1985年12月生于台湾,八个月大移居瑞士及德国。2006年进入香港大学经济系,认为经济学得很“好玩”。
内容节选:
&&&&&&《亲爱的安德烈》
&&&&第1封信&&十八岁那一年
&&&&亲爱的安德烈:
&&&&你在电话上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刚刚赛完足球才进门,晚上要和朋友去村子里的酒吧聊天,明天要考驾照,秋天会去意大利,暑假来亚洲学中文,你已经开始浏览大学的入学数据……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你说,&“MM,你十八岁的时候知道什么?”
&&&&安德烈,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在西安一家回民饭馆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她从甘肃的山沟小村里来到西安打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赚两百多块,寄回去养她的父母。那个女孩衣衫褴褛,神情疲惫,脏脏的辫子垂到胸前。从她的眼睛,你就看得出,她其实很小。十六岁的她,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你能想象吗?
&&&&十八岁的我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我住在一个海边的渔村里,渔村只有一条窄窄马路;上班上课的时候,客运巴士、摩托车、脚踏车、卖菜的手推车横七竖八地把马路塞得水泄不通,之后就安静下来,老黄狗睡在路中间,巷子里的母猪也挨挨挤挤带着一队小猪出来遛达。海风吹得椰子树的阔叶刷刷作响。海水的盐分掺杂在土里,所以,椰子树的树干底部裹着一层白盐。
&&&&我不知道什么叫高速公路。二十三岁时到了洛杉矶,在驶出机场的大道上,我发现,对面来车那一列全是明晃晃的白灯,而自己这条线道上看出去,全是车的尾灯,一溜红灯。怎么会这样整齐?我大大地吃惊。二十三岁的我,还习惯人车杂踏、鸡鸭争道的马路概念。
&&&&我不知道什么叫下水道。台风往往在黑夜来袭,海啸同时发作,海水像一锅突然打翻了的汤,滚滚向村落卷来。天亮时,一片汪洋,锅碗瓢盆、竹凳竹床漂浮到大庙前,鱼里养着的鱼虾也游上了大街。过几天水退了,人们撩起裤脚清理门前的阴沟。自沟里挖出油黑黏腻的烂泥,烂泥里拌着死鸡死狗死鱼的尸体。整条街飘着腐臭腥味。然后太阳出来了,炎热毒辣的阳光照在开肠破肚的阴沟上。
&&&&我没有进过音乐厅或美术馆。唯一与“艺术”有关的经验就是庙前酬神的歌仔戏。老人坐在凳子上扇扇子,小孩在庙埕上追打,中年的渔民成群地蹲在地上抽烟,音乐被劣质的扩音器无限放大。
&&&&渔村唯一的电影院里,偶尔有一场歌星演唱。电影院里永远有一股尿臊,揉着人体酸酸的汗味,电风扇嘎嘎地响着,孩子踢着椅背,歌星不断地说黄色笑话,卖力地唱。下面的群众时不时就喊,扭啊扭啊,脱啊脱啊。
  游泳池?没有。你说,我们有了大海,何必要游泳池。可是,安德烈,大海不是拿来游泳的;台湾的海岸线是军事防线,不是玩耍的地方。再说,沙滩上是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渔村没有垃圾处理场,人们把垃圾堆到空旷的海滩上去。风刮起来了,“噗”一下,一张肮脏的塑料袋贴到你脸上来。
  我也不知道,垃圾是要科学处理的。
&&&&离渔村不远的地方有条河,我每天上学经过都闻到令人头晕的怪味,不知是什么。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是人们在河岸上****废弃的电缆;我闻到的气味是“戴奥辛”的气味,那个村子,生出很多无脑的婴儿。
目&&&&&录 :
《亲爱的安德烈》
认识一个十八岁的人/龙应台
连结的“份”/安德烈
第1封信&&十八岁那一年
第2封信&&为谁加油?
第3封信&&逃避国家
第4封信&&年轻却不清狂
第5封信&&对玫瑰花的反抗
第6封信&&一切都是小小的
第7封信&&有没有时间革命?
第8封信&&我是个百分之百的混蛋
第9封信&&两种道德
第10封信&&烦恼十九
第11封信&&阳光照亮你的路
第12封信&&让豪宅里起战争&
第13封信&&向左走,向右走
第14封信&&秘密的、私己的美学
第15封信&&菩提本非树
第16封信&&藏在心中的小镇
第17封信&&你是哪国人?
第18封信&&哪里是香格里拉?
第19封信&&问题意识
第20封信&&在一个没有咖啡的城市里
第21封信&&文化,因为逗留
第22封信&&大学生哪里去了?
第23封信&&下午茶式的教养
第24封信&&装马铃薯的麻布袋
第25封信&&孩子,你喝哪瓶奶?
第26封信&&二十一岁的世界观
第27封信&&给河马刷牙
第28封信&&第二颗眼泪
第29封信&&KITSCH
第30封信&&两只老虎跑得慢、跑得慢
第31封信&&政府的手可以伸多长?
第32封信&&人和诘问
第33封信&&你知道什么叫二十一岁
第34封信&&独立宣言
第35封信&&伟大的鲍布?迪伦和他妈
目送:龙应台
作  者:著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字  数:
版  次: 1
页  数: 281
印刷时间: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1
包  装: 平装
定价:¥39.00
龙应台的文字,「横眉冷对千夫指」时,寒气逼人,如刀光剑影。「俯首甘为孺子牛」时,却温柔婉转彷佛微风吹过麦田。从纯真喜悦的《孩子你慢慢来》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亲爱的安德烈》,龙应台的写作境界逐渐转往人生的深沉。
  《目送》的七十四篇散文,写父亲的逝、母亲的老、儿子的离、朋友的牵挂、兄弟的携手共行,写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写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她写尽了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
  这是一本生死笔记,深邃,忧伤,美丽。
  最犀利的一支笔也有最难以言尽的时候继《孩子你慢慢来》、《亲爱的安德烈》后龙应台再推出思考『生死大问』的最强新作
  花枝春满,悲欣交集
  跨三代共读的人生之书
  二十一世纪的《背影》
  跨三代共读的人生之书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繁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目送》
目送共由七十四篇散文组成,是为一本极具亲情、感人至深的文集。由父亲的逝世、母亲的苍老、儿子的离开、朋友的牵挂、兄弟的携手共行,写出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写出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正如作者所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
龙应台  近年来常驻三个地址:香港沙湾径二十五号滨于海,台北仰德大道白云山庄藏于山,金华街月涵堂隐于市。写作教书兼成立基金会推动全球意识之余,最流连爱做之事,就是怀着相机走山走水走大街小巷,上一个人的摄影课。
[代序】你来看此花时
Ⅰ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不)相信
 跌倒――寄K
 两本存折
 最后的下午茶
Ⅱ 沙上有印,风中有音,光中有影
 江湖台北
 四千三百年
 阿拉伯芥
 Sophistication
 雪白的布
Ⅲ 满山遍野茶树开花
 关山难越
 冬,一九一八
作  者:龙应台著
出 版 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字  数:
版  次: 1
页  数: 138
印刷时间: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5
包  装: 平装
定价:¥28.00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台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的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孩子慢慢来,慢慢来。
作为华人世界最有影响的一支笔,龙应台的文章有万丈豪气,然而《孩子你慢慢来》却令人惊叹,她的文字也可以有款款深情。
  这本书里的龙应台是一个母亲,作为母亲的龙应台和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龙应台有着丰富、激烈的内心冲突,而正是通过对这一冲突的诉说,表现出她内心深处的母爱。但它不是传统母爱的歌颂,是对生命的实景写生,只有真正懂得爱的作家才写得出这样的生活散文。
  十五年前龙应台以一位母亲的亲身经验写下《孩子你慢慢来》,她在书中说:“谁能告诉我做女性和做个人之间怎么平衡?我爱极了做母亲,只要把孩子的头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觉得幸福。可是我也是个需要极大的内在空间的个人……女性主义者,如果你不曾体验过生养的喜悦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诉我些什么呢?”
  十五年过去,龙应台不仅成为华文界最有影响力的一枝笔,也以她自己的智慧走出女性在个人事业和母亲角色的冲突,而这本书也给无数读者带来感动和启迪。
  在《孩子你慢慢来》出版十五周年之际,三联书店推出全新简体版:大开本彩色印刷,精美呈现数十幅龙应台私家珍藏照片;特别收录龙应台的孩子:少年华飞、青年华安在该书出版十周年时所撰的跋――看华文世界最受瞩目的女性,原来她是这样做妈妈的。
龙应台,近年来常驻三个地址:香港沙湾径二十五号滨于海,台北仰德大道白云山庄藏于山,金华街月涵堂隐于市。写作教书兼成立基金会推动全球意识之余,最流连爱做之事,就是怀着相机走山走水走大街小巷,上一个人的摄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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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怀孕的女人
他的名字叫做“人”
啊!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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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龙应台 著
出 版 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字  数: 218000
版  次: 1
页  数: 236
印刷时间: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7
包  装: 平装
定价:¥27.00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龙应台的这把野火,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直烧到了今天,已成燎原之势。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甚至凡是有华人的地方,都能见到野火的影响。二十多年来,野火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共同符号。
 龙应台,近年来常驻三个地址:香港沙湾径二十五号滨于海,台北仰德大道白云山庄藏于山,金华街月涵堂隐于市。写作教书兼成立基金会推动全球意识之余,最流连爱做之事,就是怀着相机走山走水走大街小巷,上一个人的摄影课。
 天真女侠龙应台杨泽
――走过野火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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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给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
 八○年代这样走过
从“一九八四”出发
 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生气,没有用吗?
 生了梅毒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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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园大学
 不要遮住我的阳光
 不一样的自由
 正眼看西方
 “对立”又如何?
 机器人中学
 我的过去在哪里?
 以“沉默”为耻
――为高雄市民喝彩
 不会“闹事”的一代
――给大学生
 奥威尔的台弯!
 精神崩溃的老鼠
 台湾是谁的家?
――啊!光复节!
 容忍我的火把
――与一位告密者的沟通
在“一九八四”以后
野火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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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的六十八篇散文,写父亲的逝、母亲的老、儿子的离、朋友的牵挂、兄弟的携手共行,写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写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她写尽了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  《目送》是一本生死笔记,深邃,忧伤,美丽。  龙应台的文字,“横眉冷对千夫指时”,寒气逼人,如刀光剑影;“俯首甘为孺子牛”时,却温柔婉转仿佛微风吹过麦田。从纯真喜悦的《孩子你慢慢来》到坦率得近乎“痛楚”的《亲爱的安德烈》。龙应台的写作境界逐渐转往人生的深沉。
  龙应台,一九五二年出生于高雄县大寮乡,一九七四年毕业于台南成功大学外文系,后获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英文博士学位,曾任教于美国、台湾、德国多所大学。一九九九年至二零零三年春为首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长,现任教于香港大学及台湾清华大学。著有《野火集》、《银色仙人掌》、《百年思索》、《我的不安》、《孩子你慢慢来》等十多部作品。  龙应台近年常驻三个地址:香港沙湾径二十五号滨于海、台北仰德大道白云山庄藏于山,金华街月涵堂隐于市。写作教书兼成立基金推动全球意识之余,最流连爱做之事,就是怀抱相机走山走水走大街小巷,上一个人的摄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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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遍野茶树开花幽冥缴械年轻过女人假牙同学会关山难越老子走路眼睛语言注视关机冬,一九一八魂归
  目送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雨儿  我每天打一通电话,不管在世界上哪个角落。电话接通,第一句话一定是,“我──是你的女儿。”如果是越洋长途,讲完我就等,等那六个字穿越渺渺大气层进入她的耳朵,那需要一点时间。然后她说,“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  “对,那就是我。”  “喔,雨儿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  “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昨天才去看你,今早刚离开你。”  “真的?我不记得啊。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再过一个礼拜。”  “你是哪一位?”  “我是你的女儿。”  “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啊。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香港。”  “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到潮州看她时,习惯独睡的我就陪她睡。像带孩子一样把被子裹好她的身体,放周璇的《天涯歌女》,把灯关掉,只留下洗手间的小灯,然后在她身边躺下。等她睡着,我再起来工作。  天微微亮,她轻轻走到我身边,没声没息地坐下来。年老的女人都会这样吗?身子愈来愈瘦,脚步愈来愈轻,声音愈来愈弱,神情愈来愈退缩,也就是说,人逐渐逐渐退为影子。年老的女人,都会这样吗?  我一边写,一边说:“干嘛那么早起?给你弄杯热牛奶好吗?”  她不说话,无声地觑了我好一阵子,然后轻轻说:“你好像我的雨儿。”  我抬起头,摸摸她灰白色稀疏的头发,说:“妈,千真万确,我就是你的女儿。”  她极惊奇地看着我,大大地惊讶,大大地开心:“就是说嘛,我看了你半天,觉得好像,没想到真的是你。说起来古怪,昨天晚上有个人躺在我床上,态度很友善,她也说她是我的雨儿,实在太奇怪了。”  “昨晚那个人就是我啊。”我把冰牛奶倒进玻璃杯中,然后把杯子放进微波炉。远处隐隐传来公鸡的啼声。  “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她一脸困惑。  “我从台北来看你。”  “你怎么会从台北来呢?”她努力地想把事情弄清楚,接过热牛奶,继续探询,“如果你是我的雨儿,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你是不是我养大的?是什么人把你养大的呢?”  我坐下来,把她瘦弱的手捧在我掌心里,看着她。她的眼睛还是很亮,那样亮,在浅浅的晨光中,我竟分不清那究竟是她年轻时的锋芒余光,还是一层盈盈的泪光。于是我从头说起:“你有五个儿女,一个留在大陆,四个在台湾长大。你不但亲自把每一个都养大,而且四个里头三个是博士,没博士的那个很会赚钱。他们全是你一手栽培的。”  眼里满是惊奇,她说:“这么好?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几岁?结婚了没有?”  我们从盘古开天谈起,谈着谈着,天,一点一点亮起,阳光就从大武山那边照了进来。  有时候,我让女佣带着她到阳明山来找我。我就把时间整个调慢,带她“台北一日游”。第一站,洗温泉。泡在热气缭绕的汤里,她好奇地瞪着满堂裸身的女人目不转睛,然后开始品头论足。我快动作抓住她的手,才能阻止她伸手去指着一个女人,大声笑着说:“哈,不好意思啊,那个雨人好──肥喔。”  第二站,搭公交车,红五号,从白云山庄上车。一路上樱花照眼,她静静看着窗外流荡过去的风景,窗玻璃映出她自己的颜容,和窗外的粉色樱花明灭掩映;她的眼神迷离,时空飘忽。  到了士林站。我说:“妈,这是你生平第一次搭捷运,坐在这里,给你拍一张照片。”  她娴静地坐下,两手放在膝上。刚好后面有一丛浓绿的树,旁边坐着一个孤单的老人。  “你的雨儿要看见你笑,妈妈。”  她看着我,微笑了。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着黑衣白领,像一个中学的女生。  山路  五万人涌进了台中的露天剧场;有风,天上的云在游走,使得月光忽隐忽现,你注意到,当晚的月亮,不特别明亮,不特别油黄,也不特别圆满,像一个用手掰开的大半边葡萄柚,随意被搁在一张桌子上,仿佛寻常家用品的一部分。一走进剧场,却突然扑面而来密密麻麻一片人海,令人屏息震撼:五万人同时坐下,即使无声也是一个隆重的宣示。  歌声像一条柔软丝带,伸进黑洞里一点一点诱出深藏的记忆;群众跟着音乐打拍,和着歌曲哼唱,哼唱时陶醉,鼓掌时动容,但没有尖叫跳跃,也没有激情推挤,这,是四五十岁的一代人。  老朋友蔡琴出场时,掌声雷动,我坐在第二排正中,安静地注视她,想看看──又是好久不见,她瘦了还是胖了?第一排两个讨厌的人头挡住了视线,我稍稍挪动椅子,插在这两个人头的中间,才能把她看个清楚。今晚蔡琴一袭青衣,衣袂在风里翩翩蝶动,显得飘逸有致。  媒体涌向舞台前,镁光灯烁烁闪个不停。她笑说,媒体不是为了她的“歌”而来的,是为了另一件“事”。然后音乐静下,她开口清唱:“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蔡琴的声音,有大河的深沉,黄昏的惆怅,又有宿醉难醒的缠绵。她低低地唱着,余音缭绕然后戛然而止时,人们报以狂热的掌声。她说,你们知道的是我的歌,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的人生,而我的人生对你们并不重要。  在海浪一样的掌声中,我没有鼓掌,我仍旧深深地注视她。她说的“事”,是五十九岁的导演杨德昌的死。她说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人生;但是人生,除了自己,谁可能知道?一个曾经爱得不能自拔的人死了,蔡琴,你的哪一首歌,是在追悼;哪一首歌,是在告别;哪一首歌,是在重新许诺;哪一首歌,是在为自己做永恒的准备?  挡了我视线的两个人头,一个是胡志强的。一年前中风,他走路时有些微跛,使得他的背影看起来特别憨厚。他的身边紧挨着自己大难不死的妻,少了一条手臂。胡志强拾起妻的一只纤弱的手,迎以自己一只粗壮的手,两人的手掌合起来鼓掌,是患难情深,更是岁月沧桑。  另一个头,是马英九的。能说他在跟五万个人一起欣赏民歌吗?还是说,他的坐着,其实是奔波,他的热闹,其实是孤独,他,和他的政治对手们,所开的车,没有“R”挡,更缺空挡。  我们这一代人,错错落落走在历史的山路上,前后拉得很长。同龄人推推挤挤走在一块,或相濡以沫,或怒目相视。年长一点的默默走在前头,或迟疑徘徊,或漠然而果决。前后虽隔数里,声气婉转相通,我们是同一条路上的同代人。  蔡琴开始唱《恰似你的温柔》,歌声低回流荡,人们开始和声而唱: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  我压低帽檐,眼泪,实在忍不住了。今天是七月七号的晚上,前行者沈君山三度中风陷入昏迷的第二晚。这里有五万人幸福地欢唱,掌声、笑声、歌声,混杂着城市的灯火腾跃,照亮了粉红色的天空。此刻,一辈子被称为“才子”的沈君山,一个人在加护病房里,一个人。  才子当然心里冰雪般的透彻: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胭脂  每次到屏东去看妈妈,还没到时先给她电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愉快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我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猜对了,”我说,“我是你的女儿,我是小晶。”  “小晶啊,”她说,带着很浓的浙江乡音,“你在哪里?”  带她去“邓师傅”做脚底按摩,带她去美容院洗头,带她到菜市场买菜,带她到田野上去看鹭鸶,带她到药房去买老人营养品,带她去买棉质内衣,宽大但是肩带又不会滑下来的那一种,带她去买鞋子买乳液买最大号的指甲刀。我牵着她的手在马路上并肩共行的景象,在这黄狗当街懒睡的安静小镇上就成为人们记得的本村风景。不认识的人,看到我们又经过他的店铺,一边切槟榔一边用眼睛目送我们走过,有时候说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伊查某仔转来喽!”  见时容易别时难,离开她,是个复杂的工程。离开前二十四小时,就得先启动心理辅导。我轻快地说:“妈,明天就要走啦。”  她也许正用空蒙蒙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这时马上把脸转过来,慌张地看着我,“要走了?怎么要走呢?”  我保持声音的愉悦,“要上班,不然老板不要我啦。”  她垂下眼睛,是那种被打败的神情,两手交握,放在膝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跟“上班”,是不能对抗的,她也知道。她低声自言自语:“喔,要上班。”  “来,”我拉起她的手,“坐下,我帮你擦指甲油。”  买了很多不同颜色的指甲油,专门用来跟她消磨卧房里的时光。她坐在床沿,顺从地伸出手来,我开始给她的指甲上色,一片一片慢慢上,每一片指甲上两层。她手背上的皮,抓起来一大把,是一层极薄的人皮,满是皱纹,像蛇蜕掉弃置的干皮。我把新西兰带回来的绵羊油倒在手心上,轻轻揉搓这双曾经劳碌不堪、青筋暴露而今灯尽油枯的手。  涂完手指甲,开始涂脚指甲。脚指甲有点灰指甲症状,硬厚得像岩石。把她的脚放进热水盆里──她缩起脚,说:“烫。”我说:“一点也不,慢慢来。”浸泡五分钟后,脚指甲稍微松软了,再涂色。选了艳丽的桃红,小心翼翼地点在她石灰般的脚指甲上。效果,看起来确实有点恐怖,像给僵尸的脸颊上了腮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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