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的歇会后语孙权重用吕范杀关公

大意失荆州
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即三国时期,名将关羽失去荆州三郡(南郡、武陵、零陵)的典故。故事概况为:赤壁之战后,荆州七个郡被刘备、曹操、孙权三家瓜分,刘备入蜀(四川),留关羽镇守占据的荆州五郡(南郡、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其中南郡是刘备向东吴借的。刘备得到蜀川后,将长沙、桂阳两郡还给了孙权(相当于还了南郡)。后来关羽出兵攻打曹操的襄樊地区,孙权派吕蒙乘虚偷袭荆州三郡(南郡、武陵、零陵)失陷,导致荆州三郡失陷。大意失荆州,现比喻因疏忽大意而导致失败或造成损失,有粗心大意、骄傲轻敌的意思。目录汉语文字:大意失荆州 汉语拼音:dà yì shī jīng zhōu 荆州:三国时的战略重镇,位于现湖北省荆州市。 词语解释: 粗心大意、骄傲轻敌的意思。三国时期,诸葛亮派关羽镇守荆州。关羽出兵攻打曹操,孙权乘虚而袭荆州,导致荆州失陷。现比喻因疏忽大意而导致失败或造成损失。 可用来劝诫他人不要“大意失荆州”;也可以用来为自己的失误作辩解,我这是“大意失荆州”啊。 成语性质:贬义词 成语用法:联合式;作谓语、宾语、定语、状语。 已被编入2010年北京中考语文说明常用俗语中梗概三国时期,诸葛亮派关羽镇守荆州,关羽出兵攻打曹操,而孙权又趁机袭击荆州,导致荆州沦陷,这不能不说是关羽的一大失误,是足以致命的失误。荆州十分重要,它北据汉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占据天时地利,对蜀吴两方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而关羽的一时大意,不仅使他失了这样一块宝地,也给他自己提前铺了一条走向死亡的道路。故事起因荆州,《三国志》说“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诸葛隆中之对已经明确说,占据荆州,联吴抗曹,兵分两路,进击中原,一统天下。其战略位置之重要可见一斑。赤壁鏖战曹操败北,刘备迂回百折,方达到“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还”的目的。 刘备所以会言而无信(直把鲁肃做掌上观的态度后人当有评述)一而无信、再而无信,荆州已不仅是诸葛亮所说的联吴抗曹的重要地理依据,更逐渐成为三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交叉、汇聚点。点以带面,面关全局。刘备借荆州后,谁来镇守已经显得尤为重要。 赵云似乎是最早考虑的人选。其时赵云经过长坂坡的严峻考验(赵子龙单骑救主非小说家言):复杂多变的混乱局势中救刘备的独子,舍弃刘备的夫人,至少表明赵云的政治头脑十分清醒而坚定;千军万马、血染战袍、历尽艰苦磨难显示出赵云对主子的忠诚耿耿;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匹马纵横充分证明赵云的战斗能力——实万人敌也!赵云的最大缺陷是没有参加“桃园结拜”,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这个自己还算相信又不是最相信的,刘备不太放心。 诸葛亮也是刘备的思考轴心。诸葛亮是联吴的倡导者,昔司马德操言之曰“此间有俊杰。得卧龙即得天下”,雄才大略、惊天地泣鬼神!荆州的重要性诸葛亮既是发现者,也会是全力守护者。但诸葛亮的哥哥诸葛谨恰是江东孙权的谋士,刘备私下以为诸葛亮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在荆州恐不大超脱(也就是不大自然,谁知道刘备怎么想的。不大超脱含义甚多),或者就是不大放心。我好不容易借来了,没准因为你哥哥你再还回去!那可不是刘备的本意。 张飞。让此公守荆州重镇,刘备糊涂尚不至于此也。 只有关羽了。刘备善于政治手腕,为不引起诸葛的怀疑(一说为当时刘备器重庞统甚于诸葛,故把庞统带于身边侍侯),决定由关羽协助诸葛共同管理荆州。但是很快,庞统命丧落凤坡,刘备悲痛之余,当即调诸葛至西川。至此,荆州的重任全部交给了关羽。历史记载陈寿同志著作《三国志》时,大抵关羽的名头还没到神的境界,故陈寿同志指出:“称万人敌,为世虎臣。然刚而自矜。”矢石交攻之际,千枪万刃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忧江东群鼠乎!这是关羽对儿子说的原话。他只是说了交战的能力。但是处理复杂的政治、军事矛盾,这个河北解良人的素质明显先天不足。 “先是,权遣使为子索关羽女,羽侮骂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孙权为联刘抗曹(也是政治目的),将自个的小妹妹嫁给刘备;娶关羽的女儿做儿媳妇,本是巧妙的政治联姻,关羽也应以大局为重全面权衡利弊,即使不同意,婉言回绝也可。可是关羽不仅侮骂其使,更说出“吾虎女岂配犬子!”的话。这个时候,关羽和盟友的关系已是箭在弦上。在下属面前,关羽也自有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骄气,“南郡太守靡芳在江陵,将军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轻己”。外不足连接,内尚难和谐。这样,关羽的失败已经注定。在荆洲貌似稳定的气氛中,已掺杂了某种凶兆。后人评价大意失荆州,悲哉关公!其实在这个重大的历史变故面前,关羽无疑是个失败者,也是一个悲剧人物。大意失荆州,未必都是他的错。他的上一级的领导刘备包括诸葛亮也应承担一定责任。当然,千年后的今天,说是谁是责任显得没有任何意义。 关羽镇荆州时,年龄大致在48岁左右,失荆州时,已经白发苍苍年纪60了。《演义》说其英雄不减当年明显带有艺术夸张。关羽对儿子说的“矢石交攻之际,千枪万刃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忧江东群鼠乎!”恐怕也是含有回味当年的意味。实际上,关羽已经从年富力强逐渐变为力不从心。不难理解,古人的整体寿命相比今天要短一些,关羽的位置放今天恐怕也是60岁退休吧。即便说关羽独当一面,那么他也没从下属中选择一个比较合适的“接班人”。更重要的是,刘备和诸葛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没有选派恰当的官员来协助或者说等候接替关羽。相反长期和关羽对峙的东吴,周瑜、鲁肃、吕蒙、陆逊,整整经历了几代人!新陈代谢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年龄的不平衡客观上加剧了关羽的悲剧。尽管不是他一人的错。 “刚而自矜”是关羽性格的重大缺陷。晚年的关羽“攻拨襄阳郡”、“决战庞令明”、“放水淹七军”,似乎当年“千里走单骑”的感觉。吕蒙、陆逊都看透了关羽的毛病。设置了一系列的连环计,加速关羽的头脑膨胀虚无缥缈。按理说,刘备和诸葛亮应该以适当的方式予以提醒,可是刘备不然,尤其是诸葛亮,又来个“雪上加霜”!刘备封马超,关羽“刚而自矜”的毛病犯了,于是插手说“超之才可与谁比”并打算与马超一比。亮答之曰:“~~~~~超雄烈过人,当世英杰,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美髯公之绝伦逸群也”。据说关羽阅读此信后,捋着自个的“美髯”硬是兴奋了半天,并撤消了与马超比武的念头。至此,可以说,关公必败无疑。 以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关羽最终死在孙权手下。 无论如何评价关羽,关羽都是被捉并被敌人斩首的。 无论如何评价关羽,关羽的悲剧都不只是他自己造成的。 大意失荆州是作为神的关羽的败笔。主席说过“关羽是愚蠢的,可悲的”。小平同志也说“诸葛亮用人是讲手段的,但对关羽就非常迁就甚至不讲原则,助长了关羽的骄傲情绪,故后来铸成大错”。 “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虽讲的是纪律,但对于藐视别人的人却起效。陆看透了关羽的性格,关羽却只看透了他的表面。至于刚才那句话,言外之意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隆中对》把荆州作为蜀国北伐中原的一个战略据点,忽视了“荆州在扬州上游,关系吴国的安顾,孙权对荆州是势所必争的,否则便不能有吴国”。刘备、诸葛亮在夷陵之战以前,对此始终无深刻认识,从而反复同吴国争夺荆州,把蜀军主力10余万消耗在荆州战场,刘备、关羽也为此丧命。故蜀国庞统、法正、赵云,皆主张放弃荆州,集中主力北上争夺雍、凉和关中,并有吴国为援,如此蜀国形势当会改观。既然刘备、诸葛亮未觉察其战略计划的错误,所以对吴国必全力争夺荆州,毫无思想准备。他们把蜀汉两大战略据点之一的荆州重任,只交给关羽一人担当,以一人之智力,如何能对付魏、吴两大敌对强国。而且,在关羽北伐紧要关头,又不给予一兵一卒支援。所有这一切,皆源于《隆中对》所包含的错误因素,未据政治形势发展而加以修改。明乎此,再看前述关羽败亡的五条原因中,最重要的是第五条。另外,第一、二、四、五条,皆属客观因素,而非关羽的主观力量所能克服。因此,荆州的失守,主要责任不在关羽,而是蜀国战略方针失误造成的。第七十五回 关云长刮骨疗毒 吕子明白衣渡江 却说曹仁见关公落马,即引兵冲出城来。被关平一阵杀回,救关公归寨,拔出臂箭。 原来箭头药毒已入骨,右臂青肿,不能运动。关平慌与众将商议曰:“父亲若损此臂,安能出敌?不如暂回荆州调理。”于是与众将入寨见关公。公问曰:“汝等来,有何事?”众对曰:“某等因见君侯右臂损伤,恐临敌致怒,冲突不便。众议可暂班师回荆州调理。”公怒曰:“吾取樊城,只在目前。取了樊城,即当长驱大进,径到许都,剿灭操贼,以安汉室。岂可因小疮而误大事?汝等敢慢吾军心耶!”平等默然而退。众将见公不肯退兵,疮又不痊,只得四方访问名医。 忽一日,有人从江东驾小舟而来,直至寨前。小校引见关平。平视其人,方巾阔服,臂挽青囊,自言姓名:“乃沛国谯郡人,姓华,名佗,字元化。因闻关将军乃天下英雄,今中毒箭,特来医治。”平曰:“莫非昔日医东吴周泰者乎?”佗曰:“然。”平大喜,即与众将同引佗入帐见关公。时关公本是臂疼,恐慢军心,无可消遣,正与马良弈棋,闻有医者至,即召入。礼毕,赐坐。茶罢,佗请臂视之。公袒下衣袍,伸臂令佗看视。佗曰:“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有乌头之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无用矣。”公曰:“用何物治之?”佗曰:“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吾视死如归,有何惧哉?”佗曰:“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如此,容易!何用柱环?”令设酒席相待。公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马良弈棋,伸臂令佗割之。 佗取尖刀在手,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佗曰:“某便下手,君侯勿惊。”公曰:“任汝医治,吾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佗乃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须臾,血流盈盆。佗刮尽其毒,敷上药,以线缝之。公大笑而起,谓众将曰:“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佗曰:“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后人有诗曰: 治病须分内外科,世间妙艺苦无多。 神威罕及惟关将,圣手能医说华佗。 关公箭疮既愈,设席款谢华佗。佗曰:“君侯箭疮虽治,然须爱护,切勿怒气伤触。过百日后,平复如旧矣。”关公以金百两酬之。佗曰:“某闻君侯高义,特来医治,岂望报乎!”坚辞不受。留药一帖,以敷疮口,辞别而去。 却说关公擒了于禁,斩了庞德,威名大震,华夏皆惊,探马报到许都。曹操大惊,聚文武商议曰:“孤素知云长智勇盖世,今据荆、襄,如虎生翼。于禁被擒,庞德被斩,魏兵挫锐。倘彼率兵直至许都,如之奈何?孤欲迁都以避之。”司马懿谏曰:“不可。于禁等被水所淹,非战之故,于国家之计,本无所损。今孙、刘失好,云长得志,孙权必不喜。大王可遣使去东吴陈说利害,令孙权暗暗起兵蹑云长之后,许事平之日,割江南之地以封孙权,则樊城之危自解矣。”主簿蒋济曰:“仲达之言是也。今可即发使往东吴,不必迁都动众。”操依允,遂不迁都。因叹谓诸将曰:“于禁从孤三十年,何期临危反不如庞德也?今一面遣使致书东吴,一面必得一大将,以当云长之锐。”言未毕,阶下一将应声而出曰:“某愿往。”操视之, 乃徐晃也。操大喜,遂发精兵五万,令徐晃为将,吕建副之,克日起兵,前到阳陵坡驻扎,看东南有应,然后征进。 却说孙权接得曹操书信,览毕,欣然应允。即修书,发付使者先回。乃聚文武商议。张昭曰:“近闻云长擒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操欲迁都以避其锋。今樊城危急,遣使求救,事定之后,恐有反复。”权未及发言,忽报吕蒙乘小舟自陆口来,有事面禀。权召入问之。蒙曰:“今云长提兵围樊城,可乘其远出,袭取荆州。”权曰:“孤欲北取徐州如何?”蒙曰:“今操远在河北,未暇东顾徐州,守兵无多,往自可克。然其地势利于陆战,不利水战,纵然得之,亦难保守。不如先取荆州,全据长江,别作良图。”权曰:“孤本欲取荆州,前言特以试卿耳。卿可速为孤图之,孤当随后便起兵也。”吕蒙辞了孙权,回至陆口。早有哨马报说,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高阜处各有烽火台。又闻荆州军马整肃,预有准备。蒙大惊曰:“若如此,急难图也。我一时在吴侯面前劝取荆州,今却如何处置?”寻思无计,乃托病不出,使人回报孙权。权闻吕蒙患病,心甚怏怏。陆逊进言曰:“吕子明之病,乃诈耳,非真病也。”权曰:“伯言既知其诈,可往视之。” 陆逊领命,星夜至陆口寨中来见吕蒙,果然面无病色。逊曰:“某奉吴侯命,敬探子明贵恙。”蒙曰:“贱躯偶病,何劳探问。”逊曰:“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空怀郁结,何也?”蒙目视陆逊,良久不语。逊又曰:“愚有小方,能治将军之疾,未审可用否?”蒙乃屏退左右而问曰:“伯言良方,乞早赐教。”逊笑曰:“子明之疾,不过因荆州兵马整肃,沿江有烽火台之备耳。予有一计,令沿江守吏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可乎?”蒙惊谢曰:“伯言之语,如见我肺腑,愿闻良策。”陆逊曰:“云长倚恃英雄,自料无敌,所虑者惟将军耳。将军乘此机会,托疾辞职,以陆口之任让之他人。使他人卑辞赞美关公,以骄其心,彼必尽撤荆州之兵以向樊城。若荆州无备,用一旅之师,别出奇计以袭之,则荆州在 掌握之中矣。”蒙大喜曰:“真良策也。”由是蒙托病不起,上书辞职。 陆逊回见孙权。孙权乃召吕蒙还建业养病。蒙至,入见权。权问曰:“陆口之任,昔周公瑾荐鲁子敬以自代,后子敬又荐卿自代,今卿亦须荐一才望兼隆者代卿为妙。”蒙曰:“若用望重之人,云长必然防备。陆逊意思深长,而未有远名,非云长所忌。若即用以代臣之任,必有所济。”权大喜,即日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代蒙守陆口。逊谢曰:“某年幼无学,恐不堪重任。”权曰:“子明保卿,必不差错。卿无得推辞。”逊乃拜受印绶。连夜往陆口,交割马步水三军已毕,即修书一封,具名马、异锦、酒礼等物,遣使赍送樊城见关公。 时公正将息箭疮,按兵不动。忽报:“江东陆口守将吕蒙病危,孙权取回调理。近拜陆逊为将,代吕蒙守陆口。今逊差人赍书具礼,特来拜见。”关公召入,指来使而言曰:“仲谋见识短浅,用此孺子为将。”来使伏地告曰:“陆将军呈书备礼,一来与君侯作贺,二来求两家和好。幸乞笑留。”公拆书视之,书词极其卑谨。关公览毕,仰面大笑,令左右收了礼物,发付使者回去。使者回见陆逊曰:“关公欣喜,无复有忧江东之意。”逊大喜,密遣人探得关公果然撤荆州大半兵赴樊城听调,只待箭疮痊可,便欲进兵。逊察知备细,即星夜差人报知孙权。孙权召吕蒙商议曰:“今云长果撤荆州之兵,攻取樊城,便可设计袭取荆州。卿与吾弟孙皎同引大军前去,何如?”孙皎字叔明,乃孙权叔父孙静之次子也。蒙曰:“主公若以蒙可用,则独用蒙;若以叔明可用,则独用叔明。岂不闻昔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事虽 决于瑜,然普自以旧臣而居瑜下,颇不相睦,后因见瑜之才,方始敬服。今蒙之才不及瑜,而叔明之亲胜于普,恐未必能相济也。”权大悟,遂拜吕蒙为大都督,总制江东诸路军马。令孙皎在后接应粮草。蒙拜谢,点兵三万,快船八十余只,选会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却将精兵伏于船中。次调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相继而进。其余皆随吴侯为合后救应。一面遣使致书曹操,令进兵以袭云长之后,一面先传报陆逊。然后发白衣人驾快船往浔阳江去,昼夜趱行,直抵北岸。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盘问时,吴人答曰:“我等皆是客商,因江中阻风,到此一避。”随将财物送与守台军士,信之,遂任其停泊江边。 约至二更,中精兵齐出,将烽火台上官军缚倒,暗号一声,八十余船精兵俱起,将紧要去处墩台之军,尽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个。于是长驱大进,径取荆州,无人知觉。将至荆州,吕蒙将沿江墩台所护官军,用好言抚慰,各各重赏,令赚开城门,纵火为号。众军领命,吕蒙便教前导。比及半夜,到城下叫门。门吏认得是荆州之兵,开了城门。众军一声喊起,就城门里放起号火。吴兵齐入,袭了荆州。 吕蒙便传令:“军中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按军法。”原任官吏,并依旧职。将关公家属,另养别宅,不许闲人搅扰。一面遣人申报孙权。一日大雨,蒙上马引数骑点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箬笠以盖铠甲,蒙喝左右执下问之,乃蒙之乡人也。蒙曰:“汝虽系我同乡,但吾号令已出,汝故犯之,当按军法。”其人泣告曰:“某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蒙曰:“吾故知汝为覆官铠,然终是不应取民间之物。”叱左右推下斩之。枭首传示毕,然后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 不一日,孙权领众至。吕蒙出郭迎接入衙。权慰劳毕,仍命潘濬为治中,掌荆州事。监内放出于禁,遣归曹操。安民赏军,设宴庆贺。权谓吕蒙曰:“今荆州已得,但公安傅士仁、南郡糜芳,此二处如何收复?”言未毕,忽一人出曰:“不须张弓只箭,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公安傅士仁来降可乎?”众视之,乃虞翻也。权曰:“仲翔有何良策,可使傅士仁归降?”翻曰:“吾自幼与士仁交厚,今若以利害说之,彼必归矣。”权大喜,遂令虞翻领五百军,径奔公安来。 却说傅士仁听知荆州有失,急令闭城坚守。虞翻至,见城门紧闭,遂写书拴于箭上,射入城中。军士拾得,献与傅士仁。士仁拆书视之,乃招降之意。览毕,想起关公去日恨吾之意,不如早降。即令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二人礼毕,各诉旧情。翻说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士。士仁大喜,即同虞翻赍印绶来荆州投降。孙权大悦,仍令去守公安。吕蒙密谓权曰:“今云长未获,留士仁于公安,久必有变。不若使往南郡,招糜芳归降。”权乃召傅士仁谓曰:“糜芳与君交厚,卿可招来归降,孤自当有重赏。”傅士仁慨然领诺,遂引千余骑,径投南郡招安糜芳。正是: 今日公安无守志,从前王甫是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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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皇后为国捐生
第六十六回 关云长单刀赴会
伏皇后为国捐生关公不屑与东吴较量耳,我只将大汉二字压倒东吴,此其读《春秋》得力处也。吕布之对曹操曰:“汉家疆土,人人有分。”惟其无父,所以无君。关公之对诸葛瑾曰:“大汉疆土,岂可妄以寸与人?”惟其能为人臣,所以能为人弟。计会已定,孔明出郭接瑾。不到私宅,径入宾馆。参拜毕,瑾放声大哭。老实人何处得此急泪?亮曰:“兄长有事但说。何故发哀?”瑾曰:“吾一家老小休矣!”亮曰:“莫非为不还荆州乎?因弟之故,执下兄长老小,弟心何安?兄休忧虑,弟自有计还荆州便了。”兄既假哭,弟亦假应,一兄一弟,俱不是真。瑾大喜,即同孔明入见玄德,呈上孙权书。玄德看了,怒曰:“孙权既以妹嫁我,却乘我不在荆州,竟将妹子潜地取去,情理难容!我正要大起川兵,杀下江南,报我之恨,却还想来索荆州乎!”前番只是借,今番却耍頼矣。孔明哭拜于地,妙。曰:“吴侯执下亮兄长老小,倘若不还,吾兄将全家被戮。兄死,亮岂能独生?望主公看亮之面,将荆州还了东吴,全亮兄弟之情!”孔明自做好人,却教玄德做难人。妙。玄德再三不肯,孔明只是哭求。三个人,都是装腔做势。玄德徐徐曰:“既如此,看军师面,分荆州一半还之: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与他。”借债的先还一半。亮曰:“既蒙见允,便可写书与云长令交割三郡。”玄德曰:“子瑜到彼,须用善言求吾弟。吾弟性如烈火,吾尚惧之。切宜仔细。”玄德又自做好人,推关公做难人。妙。瑾求了书,辞了玄德,别了孔明,登途径到荆州。云长请入中堂,宾主相叙。瑾出玄德书曰:“皇叔许先以三郡还东吴,望将军即日交割,令瑾好回见吾主。”云长变色曰:“吾与吾兄桃园结义,誓共匡扶汉室。荆州本大汉疆土,岂得妄以尺寸与人?提出大汉二字,辞严义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吾兄有书来,我却只不还。”后文使伊藉知会关公便听了;此时只有诸葛瑾来,便知是孔明之计。瑾曰:“今吴侯执下瑾老小,若不得荆州,必将被诛。望将军怜之!”云长曰:“此是吴侯谲计,如何瞒得我过!”玄德、孔明知而不言,却被关公一口说破。瑾曰:“将军何太无面目?”云长执剑在手曰:“休再言!此剑上并无面目!”关平告曰:“军师面上不好看,望父亲息怒。”关平与关公,亦似约会一般。云长曰:“不看军师面上,教你回不得东吴!”瑾满面羞惭,急辞下船,再往西川见孔明。孔明已自出巡去了。哥哥却为弟弟所弄。瑾只得再见玄德,哭告云长欲杀之事。前是假哭,此是真哭。玄德曰:“吾弟性急,极难与言。子瑜可暂回,容吾取了东川、汉中诸郡,调云长往守之,那时方得交付荆州。”取了西川,又等东川,极似今人赖债的,最会回债。瑾不得已,只得回东吴见孙权,具言前事。孙权大怒曰:“子瑜此去,反复奔走,莫非皆是诸葛亮之计?”然也。瑾曰:“非也。吾弟亦哭告玄德,方许将三郡先还,又无奈云长恃顽不肯。”子瑜是实心人,不像兄弟乖觉。孙权曰:“既刘备有先还三郡之言,便可差官前去长沙、零陵、桂阳三郡赴任,且看如何。”不曾会租,便要管业。瑾曰:“主公所言极善。”权乃令瑾取回老小,一面差官往三郡赴任。不一日,三郡差去官吏尽被逐回,告孙权曰:“关云长不肯兼容,连夜赶逐回吴。迟后者便要杀。”只是不肯写承揽。○逐回官吏之事,只借官吏口中说出,省笔。孙权大怒,差人召鲁肃责之曰:“子敬昔为刘备作保,借吾荆州;今刘备已得西川,不肯归还,子敬岂得坐视?”此时寻着保人,却要原中理直。肃曰:“肃已思得一计,正欲告主公。”权问:“何计?”肃曰:“今屯兵于陆口,使人请关云长赴会。若云长肯来,以善言说之;如其不从,伏下刀斧手杀之。如彼不肯来,随即进兵,与决胜负,夺取荆州便了。”中人没法,勉强生出两条计策。孙权曰:“正合吾意。可即行之。”阐泽进曰:“不可,关云长乃世之虎将,非等闲可及。恐事不谐,反遭其害。”孙权怒曰:“若如此,荆州何日可得?”便命鲁肃速行此计。肃乃辞孙权,至陆口,召吕蒙、甘宁商议,设宴于陆口寨外临江亭上,只有借债的请中人,如何倒要中人费酒席。修下请书,选帐下能言快语一人为使,登舟渡江。江口关平问了,遂引使者入荆州,叩见云长,具道鲁肃相邀赴会之意,呈上请书。云长看书毕,谓来人曰:“既子敬相请,我明日便来赴宴。请帖上定写:翌日候教,恕乏人邀。汝可先回。”使者辞去。关平曰:“鲁肃相邀,必无好意;父亲何故许之?”云长笑曰:“吾岂不知耶?此是诸葛瑾回报孙权,说吾不肯还三郡,故令鲁肃屯兵陆口,邀我赴会,便索荆州。吾若不往,道吾怯矣。若是怕讨债不吃酒,便是不会欠债的。吾来日独驾小舟,只用亲随十余人,单刀赴会,看鲁肃如何近我!”极写关公神威。平谏曰:“父亲奈何以万金之躯,亲蹈虎狼之穴?恐非所以重伯父之寄托也。”极写关平细腻。云长曰:“吾于千槍万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际,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忧江东群鼠乎?”下战书且不怕,请吃酒何足怕。马良亦谏曰:“鲁肃虽有长者之风,但今事急,不容不生异心。将军不可轻往。”须知中人要脱干系。云长曰:“昔战国时赵人蔺相如,无缚鸡之力,于渑池会上,觑秦国君臣如无物;况吾曾学万人敌者乎?公乃合廉、蔺为一人矣。既已许诺,不可失信。”良曰:“纵将军去,亦当有准备。”云长曰:“只教吾儿选快船十只,藏善水军五百,于江上等候。看吾红旗起处,便过江来。”平领命自去准备。先准备候客的。却说使者回报鲁肃,说云长慨然应允,来日准到。肃与吕蒙商议:“此来若何?”蒙曰:“彼带军马来,某与甘宁各人领一军伏于岸侧,放炮为号,准备厮杀;如无军来,只于庭后伏刀斧手五十人,就筵间杀之。”计会已定。次日,肃令人于岸口遥望。辰时后,见江面上一只船来,梢公水手只数人,一面红旗,风中招飐,显出一个大“关”字来。今日演《单刀赴会》者,未必能如此之写生也。船渐近岸,见云长青巾绿袍,坐于船上;傍边周仓捧着大刀;八九个关西大汉,各跨腰刀一口。儒雅之极,英雄之极。○在鲁肃眼中看来,加倍出奇。鲁肃惊疑,接入庭内。叙礼毕,入席饮酒,举杯相劝,不敢仰视。云长谈笑自若。酒至半酣,肃曰:“有一言诉与君侯,幸垂听焉:昔日令兄皇叔,使肃于吾主之前,保借荆州暂住,约于取川之后归还。今西川已得,而荆州未还,得毋失信乎?”不是请吃酒,却是讨债了。云长曰:“此国家之事,筵间不必论之。”似周瑜对蒋干语。肃曰:“吾主只区区江东之地,而肯以荆州相借者,为念君侯等兵败远来,无以为资故也。今已得益州,则荆州自应见还;乃皇叔但肯先割三郡,而君侯又不从,恐于理上说不去。”前说玄德不肯还,此说关公不肯还,语又逼近。云长曰:“乌林之役,左将军亲冒矢石,戮力破敌,岂得徒劳而无尺土相资?今足下复来索地耶?”只略答他两句,妙在略而不详。肃曰:“不然。君侯始与皇叔同败于长阪,计穷力竭,将欲远窜,吾主矜念皇叔身无处所,不爱土地,使有所托足,以图后功;而皇叔愆德隳好,已得西川,又占荆州,贪而背义,恐为天下所耻笑。惟君侯察之。”此将玄德与关公合说。云长曰:“此皆吾兄之事,非某所宜与也。”玄德推关公,关公又推玄德。关公对诸葛瑾之词严,对鲁肃之词婉,所以然者,饮酒之时,只宜如此对答。肃曰:“某闻君侯与皇叔桃园结义,誓同生死。皇叔即君侯也,何得推托乎?”此又坐在云长身上去。云长未及回答,周仓在阶下厉声言曰:“天下土地,惟有德者居之。岂独是汝东吴当有耶!”忽夹周仓一语,是好伴当,便有催起身之意。云长变色而起,夺周仓所捧大刀,立于庭中,目视周仓而叱曰:”此国家之事,汝何敢多言!可速去!”妙在借周仓作一收科。仓会意,先到岸口,把红旗一招。关平船如箭发,奔过江东来。云长右手提刀,左手挽住鲁肃手,佯推醉曰:“公今请吾赴宴,莫提起荆州之事。吾今已醉,恐伤故旧之情。他日令人请公到荆州赴会,另作商议。”说得不激不随,绝妙收拾法。鲁肃魂不附体,被云长扯至江边。吕蒙、甘宁各引本部军欲出,见云长手提大刀,亲握鲁肃,恐肃被伤,遂不敢动。关公把臂,不独鲁肃丧胆,兼使二将寒心。云长到船边,却纔放手,早立于船首,与鲁肃作别。肃如痴似呆,看关公船已乘风而去。后人有诗赞关公曰:或谓管宁坐卧一楼,足不屦地,以地为魏地也,独不思楼非魏地之楼乎?予曰:不然。贤人君子特借此以自明其高尚之志耳。文丞相诗曰:“或为辽东帽,清操励冰雪。”而《纲目》亦书曰:“汉管宁卒于魏。”诚以清操如管宁,有非魏之所得有也者。若以楼为魏之楼,则箕山亦为唐之山,颍水亦为虞之水,首阳之薇亦为周之薇矣。曹瞒凶残世所无,伏完忠义欲何如?可怜帝后分离处,不及民间妇与夫!却说孙权要索荆州。张昭献计曰:“刘备所倚仗者诸葛亮耳。其兄诸葛瑾今仕于吴,何不将瑾老小执下,使瑾入川告其弟,令劝刘备交割荆州:‘如其不还,必累及我老小。’亮念同胞之情,必然应允。”既夺不得阿斗,却用着诸葛瑾;不能取刘备之子以牵制刘备,却借孔明之兄以牵制孔明。权曰:“诸葛瑾乃诚实君子,安忍拘其老小?”昭曰:“明教知是计策,自然放心。”掩耳盗铃。权从之,召诸葛瑾老小,虚监在府;一面修书,打发诸葛瑾往西川去。第四次索荆州。○保人本是鲁肃,文书上原无诸葛瑾名字,今舍肃而使瑾,又是推班出色。不数日,早到成都,先使人报知玄德。玄德问孔明曰:“令兄此来为何?”孔明曰:“来索荆州耳。”玄德曰:“何以答之?”孔明曰:“只须如此如此。”此时曹操威势日甚。会大臣商议收吴灭蜀之事。贾诩曰:“须召夏侯惇、曹仁二人回,商议此事。”操实时发使,星夜唤回。夏侯惇未至,曹仁先到,连夜便入府中见操。操方被酒而卧,许褚仗剑立于堂门之内,曹仁欲入,被许褚当住。曹仁大怒曰:“吾乃曹氏宗族,汝何敢阻当耶?”许褚曰:“将军虽亲,乃外藩镇守之官;许褚虽疏,现充内侍。主公醉卧堂上,不敢放入。”仁乃不敢入。曹操闻之,叹曰:“许褚真忠臣也!”逆臣手下,偏有忠臣,为之一叹。不数日,夏侯惇亦至,共议征伐。惇曰:“吴、蜀急未可攻,宜先取汉中张鲁,以得胜之兵取蜀,可一鼓而下也。”曹操曰:“正合吾意。”遂起兵西征。正是: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荀彧以操之加九锡而死,荀攸以操之称魏王而死,君子惜其不死于杀董妃之时,以为死之已晚也;然尤幸其能死于弑伏后之前,以为死之未晚也。未杀董妃则加九锡、称魏王之渐也,称魏王则弑伏后之本也,弑伏后则篡国之机也。乃加九锡则董昭劝之,称魏王则王粲赞之,弑伏后则华歆助之,是彧与攸之为人,其犹有贤于董昭、王粲、华歆者耶!以国戚害国戚者,何进也;以国戚荐国戚者,伏完也。以宦官害国戚者,张让也;以宦官助国戚者,穆顺也。以国戚谋国戚而胜,以国戚与国戚共谋权臣而不胜;以宦官谋国戚而胜,以宦官与国戚共谋权臣而亦不胜。然则权臣之恶,其更甚于宦官、国戚乎!然立曹贵人为皇后,则操亦居然国丈矣,丕亦居然国舅矣。王莽以国戚而为权臣,操与丕则又以权臣而为国戚矣。国戚不足惧,以权臣为之则可惧;权臣不足惧,权臣而又使之为国戚,则更可惧。魏之篡汉,又何疑焉?方逞凶谋欺弱主,又驱劲卒扫偏邦。献帝自从坏了伏后,连日不食。操入曰:“陛下无忧,臣无异心。臣女已与陛下为贵人,大贤大孝,宜居正宫。”献帝安敢不从。于建安二十年正月朔,就庆贺正旦之节,册立曹操女曹贵人为正宫皇后。皇后可以杖得,皇后亦有何荣?国丈可以杀得,国丈亦有何贵?而操犹以女为后,已为国丈耶?群下莫敢有言。观曹操杖杀母后一事,天翻地覆,真前史之所绝无而仅见者矣。或为之解曰:献帝为高帝后身,伏后为吕后后身,曹操女为戚姬后身,华歆为赵王如意后身。鸣呼!其然耶?其不然耶?以名士如华歆,而助操为恶至于如此之甚,原其初不过为荣利之心未忘也。拾金而观之,利未忘也;见乘轩者而视之,荣未忘也。止此贪荣慕利之心,遂成其党恶助虐之心。管幼安知割席分坐,殆逆料其后欤?且说华歆将伏后拥至外殿。帝望见后,乃下殿抱后而哭。歆曰:“魏公有命,可速行!”后哭谓帝曰:“不能复相活耶?”帝曰:“我命亦不知在何时也!”为天子不能庇一浑家,为之一哭。甲士拥后而去,帝捶胸大恸。见郗虑在侧,帝曰:“郗公!如闻其声。天下宁有是事乎!”哭倒在地。郗虑令左右扶帝入宫。华歆拿伏后见操。操骂曰:“吾以诚心待汝等,汝等反欲害我耶!吾不杀汝,汝必杀我!”喝左右,乱棒打死。读至此令人发上指冠。随即入宫,将伏后所生二子,皆鸩杀之。当晚将伏完、穆顺等宗族二百余口,皆斩于市。朝野之人,无不惊骇。时建安十九年十一月也。后人有诗叹曰:玄德之就婚,妙在授计而往;关公之赴会,又妙在不消授计。玄德之就婚而归,妙在不别而行;关公之赴会而归,又妙在公然而别。张辽之请关公,妙在屡请方来;鲁肃之请关公,又妙在一请便来。关公之别曹操,妙在不劳他送;关公之别鲁肃,又妙在偏要他送。前日之五关斩将,妙在拦当不住;今日之扁舟江上;又妙在无人拦当。前日之独行千里,妙在来得明白,去得明白;今日之单刀赴会,又妙在来得轩昂,去得轩昂。读书至此,而叹公之往来自得,旁若无人,岂但在一时为然哉!直将独往独来于天地古今之中耳。藐视吴臣若小儿,单刀赴会敢平欺。当年一段英雄气,尤胜相如在渑池。云长自回荆州。鲁肃与吕蒙共议:“此计又不成,如之奈何?”蒙曰:“可即申报主公,起兵与云长决战。”肃实时使人申报孙权。权闻之大怒,商议起倾国之兵,来取荆州。忽报:“曹操又起三十万大军来也!”下文曹操兵竟不曾来,忽于此处借做一顿。权大惊,且教鲁肃休惹荆州之兵,移兵向合淝、濡须以拒曹操。以上按下东吴一边,以下专叙曹操一边。却说操将欲起程南征,参军傅干,字彦材,上书谏操。书略曰:干闻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相济,而后王业成。往者天下大乱,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耳。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胜。愚以为且宜增修文德,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待时而动。今若举数十万之众顿长江之滨,傥贼凭险深藏,使我士马不得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天威屈矣。惟明公详察焉。曹操览之,遂罢南征,兴设学校,延礼文士。于是侍中王粲、杜袭、卫凯、和洽四人,议欲尊曹操为魏王。中书令荀攸曰:“不可。丞相官至魏公,荣加九锡,位已极矣。今又进升王位,于理不可。”荀彧谏九锡已晚矣,荀攸不谏九锡而谏称王,却又晚矣。曹操闻之,怒曰:“此人欲效荀彧耶?”又将前事一提。荀攸知之,忧愤成疾,卧病十数日而卒,亡年五十八岁。操厚葬之,遂罢魏王事。姑徐徐云尔,未必因荀攸之谏而遂止也。一日,曹操带剑入宫,献帝正与伏后共坐。伏后见操来,慌忙起身。帝见曹操,战栗不已。操曰:“孙权、刘备各霸一方,不尊朝廷,当如之何?”帝曰:“尽在魏公裁处。”卫君所谓“政由宁氏,祭则寡人”。操怒曰:“陛下出此言,外人闻之,只道吾欺君也。”帝曰:“君若肯相辅则幸甚;不尔,愿垂恩相舍。”语极软;又似极刚。操闻言,怒目视帝,恨恨而出。左右或奏帝曰:“近闻魏公欲自立为王,不久必将篡位。”帝与伏后大哭。后曰:“妾父伏完,常有杀操之心,妾今当修书一封,密与父图之。”天子血诏尚且无成,皇后手书又复何用!帝曰:“昔董承为事不密,反遭大祸;今恐又泄漏,朕与汝皆休矣!”照应二十三回中事。后曰:“旦夕如坐针毡,似此为人,不如早亡。妾看宦官中之忠义可托者,莫如穆顺,当令寄此书。”穆顺与张让、赵忠相去天壤。乃即召穆顺入屏后,退去左右近侍。帝后大哭告顺曰:“操贼欲为魏王,早晚必行篡夺之事。朕欲令后父伏完密图此贼,而左右之人,俱贼心腹,无可托者。欲汝将皇后密书寄与伏完。量汝忠义,必不负朕。”顺泣曰:“臣感陛下大恩,敢不以死报!臣即请行。”国戚是好国戚,宦官亦是好宦官。后乃修书付顺。顺藏书于发中,潜出禁宫,带中诏,发中书,前后遥遥相映。径至伏完宅,将书呈上。完见是伏后亲笔,乃谓穆顺曰:“操贼心腹甚众,不可遽图。除非江东孙权、西川刘备,二处起兵于外,操必自往。此时却求在朝忠义之臣,一同谋之。内外夹攻,庶可有济。”董承义状上只存刘备一人,今又欲添出一孙权。顺曰:“皇丈可作书覆帝、后,求密诏,暗遣人往吴、蜀二处,令约会起兵,讨贼救主。”伏完即取纸写书付顺。何不口传,又要回书,不密之甚。顺乃藏于头髻内,辞完回宫。原来早有人报知曹操。操先于宫门等候。穆顺回遇曹操,操问:“那里去来?”顺答曰:“皇后有病,命求医去。”害忧国病,欲求医国手耳。操曰:“召得医人何在?”顺曰:“还未召至。”操喝左右,遍搜身上,并无夹带。放行。忽然风吹落其帽。操又唤回,取帽视之,遍观无物,还帽令戴。穆顺双手倒戴其帽。冠履倒置之时,宜其帽之倒也。操心疑,令左右搜其头发中,搜出伏完书来。操看时,书中言欲结连孙、刘为外应。操大怒,执下穆顺于密室问之,顺不肯招。好穆顺。操连夜点起甲兵三千,围住伏完私宅,老幼并皆拿下。董承事泄得迟,伏完事泄得快,前后又自不同。搜出伏后亲笔之书,随将伏氏三族尽皆下狱。平明,使御林将军郗虑持节入宫,先收皇后玺绶。是日,帝在外殿,见郗虑引三百甲兵直入。帝问曰:“有何事?”虑曰:“奉魏公命收皇后玺。”帝知事泄,心胆皆碎。虑至后宫,伏后方起。虑便唤管玺绶人索取玉玺而出。敢于收皇后玺,其不收传国玺者几希矣。伏后情知事发,便于殿后椒房内夹壁中藏躲。少顷,尚书令华歆引五百甲兵入到后殿,问宫人:“伏后何在?”宫人皆推不知。歆教甲兵打开朱户,寻觅不见;料在壁中,便喝甲士破壁搜寻。歆亲自动手,揪后头髻拖出。曹操搜穆顺之发,华歆揪伏后之发,其罪皆难擢发。后曰:“望免我一命!”歆叱曰:“汝自见魏公诉去!”后披发跣足,二甲士推拥而出。原来华歆素有才名,向与邴原、管宁相友善。时人称三人为一龙:华歆为龙头,邴原为龙腹,管宁为龙尾。今则有尾无头。若论歆之行凶,则是虎头豹头;若论歆之为操爪牙,则是狗头马头矣。一日,宁与歆共种园蔬,锄地见金。宁挥锄不顾;歆拾而视之,然后掷下。手虽掷下,心上好生舍不得。若非管宁看见,必然袖而藏之矣。又一日,宁与歆同坐观书,闻户外传呼之声,有贵人乘轩而过。宁端坐不动,歆弃书往观。今之艳羡富贵人者,比比皆是,我甚危之。宁自此鄙歆之为人,遂割席分坐,不复与之为友。头尾不复相连。后来管宁避居辽东,常戴白帽,坐卧一楼,足不履地,终身不肯仕魏。歆出而宁不出,是又见头不见尾。而歆乃先事孙权,后归曹操,至此乃有收捕伏皇后一事。百忙中忽然接叙华歆生平,极似闲笔,却不是闲笔。后人有诗叹华歆曰:〖华歆当日逞凶谋,破壁生将母后收。助虐一朝添虎翼,骂名千载笑龙头!又有诗赞管宁曰:〖辽东传有管宁楼,人去楼空名独留。笑杀子鱼贪富贵,岂如白帽自风流。努力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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