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九流数浸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文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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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塘栖的生活习俗
作者:丰国需
来源:《江南水乡文化》
时间: 15: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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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塘栖是个水乡,开门见河,出门遇水,故塘栖人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其生活方式也带上了浓浓的水乡烙印。就是他们平时使用的那些生活工具,也是有着一种浓浓水乡风情,其中不少习俗值得记录。    船  小船。塘栖的丁山河一带,因出门便是河,有的人家还居住在河中间的墩埠上,四处都让河水包围,所以,船只成了当地乡民们必不可少的生存工具,几乎家家户户都备有小船。这种小船都为木质构造,船上分前、中、后三舱,前舱一人扳桨,后舱一人把艄,中舱用作载货或载客。  旧时,塘栖镇的圣塘洋一带还是一客载客码头,停有不少载客人的小船。那些小船就是农用小船改装的,在船的中舱上搭个棚,里面摆放有一张小桌子和若干凳子。那时去丁河必走水路,客人坐在中舱,品品香茗,咬咬瓜子,沿路还可欣赏着水乡的田园风光,另有一番滋味。     u鱼船。丁河一带的农用小船也可以用作u鱼,但这里所说的u鱼船,其实是指俗称“绍兴船”的那种。这u鱼船也是一种小船,比那些农用小船还要更狭小些,这些船的式样从绍兴传入,底很平,故塘栖人称之为“绍兴船”,搭上蓬就是“乌蓬船”。这种船因船底平稳利于在船舱中作业,故鱼场的专业u鱼船都采用这种样式,用来撒打网,下油丝网,十分便利。  这种船还可用于脚踏,故又称“脚划船”。操作时,船工坐在船尾,背靠一块靠板,脚踏一把长桨,右臂押一桨把持方向,悠哉悠哉。有不少本地从也学会了这种脚踏的方式,但本地人使用的踏浆不是专用的踏浆,而是用划浆替代。    渡船。塘栖河流很多,不少没桥或桥不够多的地方就设有渡口,有渡船载人过河。过去镇上有“东摆渡”和“西摆渡”两个著名的渡口,渡口都有渡船,有船工摇着渡船摆渡。塘栖人称“渡船”为“摆渡船”,摆渡船为一大型平底木船,一次能载客十几个人。坐摆渡船是要付费的,摆渡的人以此为业。  塘栖河多,在一些平时不常有人经过的河流上有一些无人的渡口,这些渡口没有专职摆渡人,往往设一只扯渡船,这种船方头方尾平底,人站立上去十分平稳,船的头尾各绑上棕索或麻绳,另一头均系在河两边的岸上,行人到此,上船后只需自行拉动绳索,便可摆渡过河。     快班船。旧时塘栖没有轮船,出远门时人们均需乘坐那种定期的快班航船,这种船都是一种乌蓬大船,挡风保暖,船上还有着酒饭茶食供应。这种船几天一趟,定期从塘栖发往各个水乡埠头。  一般的大船都只有一支橹,可这种乌蓬大船却有着五支橹,在航行时,五支橹合力一起摇动,速度比较快,故称“快班船”。由于这种船的船主和伙计均是绍兴人,故又称“绍兴快班”。    活水船。塘栖是个鱼乡,一年四季均有鲜鱼上市,为了将鲜鱼运往各地,就必须有运活鱼的船。于时就有了这种运送鲜鱼的专用船。这种船是从湖州菱湖引进,艏艉上翘,前中舱均为储鱼舱,后舱为船家操橹之处。前艏左右两边各有长方形流水洞,长约40厘米,宽不过20厘米,用铁条作栅栏。这种船在行进时,前艏的流水洞内有活水进来,船的两舷都有排水洞,使得船舱中的水成了活水,故得名。这种船旧时靠摇橹前进,行进速度很慢。解放后改用拖轮来拖,一拖就是十几只,速度大大加快。如今,活水船已经淘汰。    扒螺丝船。塘栖过去的小港支流里,常见到一些扒螺丝船。这种船均为夫妻船,夫妻俩人就在船上飘泊,靠扒螺丝度日。扒螺丝船是一种艏艉呈方形的木船,船为前中后三舱,用芦菲包成圆棚。船尾角挂一片固定的小木浆,用以代替舵叶。前舱横铺平板,横板下储存螺丝,船头上放着一只半桌大小的木盘,深不足半尺。丈夫在船头熟练地将袋杆沉入河底,左手不停地扒着,不一会便将觉重的袋杆提上来,将袋中扒到的螺丝杂物等倒在木盘中,妻子便坐在木盘旁耐心的地挑选。目前,扒螺丝船偶尔还能看见。    放鸭船。农村里放鸭子用的专用小木船。这种船的船头略小并且微翘,船尾方形,活象是被人锯断了的半只木船。这种船因船小稳定性极差,左右摇晃,全船只能容纳一至两人,无撸无舵,全凭驾船人用竹篙划水前进。  && 桥  桥在塘栖人的心目中居高至伟,感情颇深。因为旧时的塘栖河港纵横,依河成街,非桥莫通,昔日镇上曾经有“三十六爿半桥”之说,到1982年全镇搞普查时,大大小小的桥梁竟有57座。  最出名的桥是位于那条穿镇而过的京杭大运河中的广济桥。广济桥是京杭大运河中唯一的一座七孔石拱桥,全长83米,上下共169个石阶。广济桥又名通济桥,碧天桥,而塘栖人则称它为“长桥”,1999年,为从根本上解决长桥的保护问题,政府出巨资使运河改道,使这座悠悠古桥依然昂然耸立。除去广济桥之外,塘栖镇上可圈可点的桥梁尚还有许多,有传说中被刘伯温射塌风水的龙眼睛桥,有庆贺长桥修缮完工功德园满桥,还有原市河中的花园桥、月波桥、胡家桥、玉龙桥、车家桥、西小河的西龙桥、安乐桥、东小河的东龙桥,北小河的仓桥、思古桥、蒋家桥等等,虽然随着城镇建设而拆除,但在老塘栖人口中依然津津乐道。  过去塘栖的桥均是石桥,以石拱桥居多,有单孔拱桥、三孔拱桥和七孔拱桥,可不知何故,唯独没有五孔拱桥。过去造桥是一种公益事业,大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出资建造,一些小桥,所需资金不是很多,故有些富商便独资建造,而一些大桥,独资就有困难,需要靠众人的力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象那座长桥,就是靠众人募捐建成,直至今日,还留下了陈守清为长桥募捐的动人故事。  过去建桥时还有不少旧俗,在建桥筑基前先要在桥基下放些镇邪之物,或在桥的两端各立石狮子一对,这样才能镇妖除灾,才能使新建的桥梁艰固。建桥破土时要杀一只大公鸡,称之谓“开大红”。“开大红”先以香烛三牲祭祀,主持人还口念咒语,请诸神庇护,礼求平安无事。然后把大公鸡杀掉,一人提着被杀的公鸡,绕工地走一圈,将鸡血淋在地上,这就叫“开大红”。开过大红后才可破土筑桥。  新桥建成后,先要举行一个“踩桥”仪式后才能正式启用,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通行,尤其忌玮妇女通行。“踩桥”一般选得是吉日良辰,要请乡贤名流及为建桥捐资的大户前来踩桥,以象征平安永贵、大吉大利。踩桥多在上午进行,届时有个仪式,由建桥的把作师傅在桥头点起香烛,先敬桥头土地神,手抓盐茶五谷撒向四方,口中还要念念有词。此时,又得杀大公鸡一只,把鸡血往新桥上洒一圈,然后将鸡毛沾血粘在新桥两头的石栏杆上。此后,“踩桥”正式开始,此时四周乡民云集,请来“踩桥”的绅士名流人人身披红绸,兴高采列地过新桥,那把作师傅也和名流们一起踩桥,他一边走,一边还念着吉言,什么“新桥今日喜落成,披红踩桥贺乡邻。”等等。在他们身后,百姓们也纷纷上桥,此时欢声雷动,鼓乐齐鸣,把踩桥仪式推向高潮。  器具  条箱。条箱系一种用木头制作的食品箱,外面套有木框,框内分四层,可一层层拆卸和增减,每一层均为一只木制盒子,内可置放食物、果品、菜肴以及盘和碗等。这种条箱人们家中置备时一般均成双置备,以便肩挑。是一种人们在结婚、拜寿、贺节、催生时送礼物的专用盛器。  这种条箱由于是用来送礼时的专用工具,故条箱的外面大都漆成朱红色,并写上福禄寿喜字样,考究点的人家,还在四周镶有白铜片或刻上吉庆图案。&  饭篮。用篾丝编制而成的一种竹篮,形似鼓,专门用来盛饭。  饭篮上一般均有盖,并有篮环,以便可高高挂起,夏季时,为防饭发馊,故人们都将剩饭盛在饭篮里,挂在屋檐门口通风的地方。
  烧香篮。一种用细篾丝编成的竹篮,呈长方形,四角略呈园形,上配有一根扁形的篮环,并配有篮盖。整只竹篮均漆成红褐色,看上去古色古香。  由于此篮为老妇出门烧香时置放香烛纸马的专用篮,故民间俗称“烧香篮。”
&& 摇会  “摇会”是一种经济习俗。  旧时普通百姓大都手头不宽裕,需要购制一些大件物品时,而手头偏偏又凑不足钱时怎么办?“摇会”就是其中一个解决方法。“摇会”有个发起人,发起人也叫做“会首”,往往都是发起人有急事需要用钱才去发展一个会,发展的人大都是他亲朋好友或街坊邻居,每一个会则发展12个人,每人每月交一些钱,旧时一般是5元或者10元,第一个月的钱由发起人得之,次月交来的钱由其他没得到过“会金”的人抽签,谁抽到此月的“会金”就由谁得。之后,按次类推。也有的会是一开始时就抽签排定座次的,你什么时候拿我什么时候拿搞得清清楚楚。  摇会的发起人每月都要辛苦一次,要到各个参与摇会的人那里去收取会金,然后交给当月的得益者。摇会这个习俗,在旧时很好地起到了互助合作的作用,为普通百姓添置大件物品提供了机会。
休闲习俗  旧时塘栖是个富裕之地,人们小富则安,于时,琴棋书画、花鸟虫鱼之休闲之风甚盛,从而也留下了一些习俗。    酒肆  旧时塘栖的酒肆有两种,一种是小酒馆,供酒客堂吃,另一种是高档的酒楼,供客商宴客。那些高档的酒楼往往是办酒宴用的。家中来了客人来不及做菜也可在这种酒楼中订菜,他们会派人送上门来。  塘栖酒肆最具特色的,却是那些小酒馆。小酒馆大都前店后宅,老板雇一个伙计再带一个徒弟打杂。这种酒肆有一特色,即下酒菜都是早就做好的冷菜,种类多而分量少。几十只小盆子排队放在那里,供客人选择。这类酒店价格便宜,过去的那些做工的、干力气活的和一些手艺人很赏识此类酒肆,收工后花几个铜钿喝上一壶老酒,三五人聊聊新闻,骂骂洋人,不由其乐融融。运河中往返的商客,在塘栖留宿时也喜欢上这类酒肆喝上几口,化钱不多,但很实惠。  塘栖的酒肆大都经营绍兴酒和糟烧两种,绍兴酒就是黄酒,按品种分又有加饭、善酿、花雕、女儿红、状元红等等,糟烧则是一种普通烧酒,入口和醇。塘栖酿酒作坊颇多,最早的是创始于清光绪四年的嘉顺园,还有创办于清光绪十六年的同福永。这些酿酒作坊大都聘请绍兴人做把作师傅,所酿的绍酒颇具名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当地乡民自酿的甜白酒。甜白酒用糯米酿成,度数不高,上口甜润,但后劲极大。喝后如果一吹风极易醉倒,故又名“迎风倒”。  丰子恺先生生前多次过塘栖,他就是喜欢上这类酒肆,还留下了生动的评述:“且说塘栖的酒店,有一特色,即酒菜种类多而分量少。几十只小盆子罗列着,有荤有素,有干有湿,有甜有咸,随顾客选择。真正吃酒的人,才能赏识这种酒家。若是壮士、莽汉,象樊哙、鲁智深之流,不宜上这种酒家。他们狼吞虎嚼起来,一盆酒菜不够一口。必须是所谓酒徒,才可请进来。酒徒吃酒,不在菜多,但求味美。呷一口花雕,嚼一片嫩笋,其味无穷。这种人深得酒中三昧,所以称之为‘徒’。  迷于赌博的叫做赌徒,迷于吃酒的叫做酒徒。但爱酒毕竟和爱钱不同,故酒徒不宜与赌徒同列。和尚称为僧徒,与酒徒同列可也。我发了这许多议论,无非要表示我是个酒徒,故能常识塘栖的酒家。我吃过一斤花雕,要酒家做碗素面,便醉饱了。”  如今的塘栖古镇,高规格的酒楼越来越多,而那些小酒肆却很难寻访。但到了夏日,一些经营“夜老酒”的小店小摊,倒还颇有些当年的酒肆遗风。    茶楼  塘栖旧时茶楼甚多,据1946年的统计,全镇有47个行业552家店铺,其中开茶店的有42家,为各业中最为兴旺的一个种类。据当时的统计,最大的茶楼为广济路的栖园茶店,共有五开间门面,楼上楼下有座位300余个。其次为同是广济路的碧天楼和西市角的得意楼为盛。  江南人喜欢喝茶,喝茶时又喜欢讲讲摊头,于时乎上茶店喝茶成了一种休闲。打工的、干力气活的、做小生意的、游手好闲的以及上街赶集的农民和那些文人雅士,只要是男人,几乎都喜欢上茶楼喝茶,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不过,一般文人雅士和有身份的商人老板往往喝茶上楼进包厢,而普通百姓则在楼下。  茶楼也分早市、晏市和晚市。一般早市均是上街赶集的农民,农民上街赶集,上茶店泡上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当街叫卖自己带来的农产品,一带两便。晏市大都为文人墨客和商人老板。到了晚市,则是干力气活的和小市民喝起了主角。  茶店里各色人等都有,人声嘈杂,这里谈生意,那里讲故事,门口又有人在骂三门……喧闹成了茶店的一大特色。由于茶店中谈得杂,民国时,小心翼翼的店家,往往都在店中贴上一张纸条:“莫谈国事”。以免引火烧身。  旧时塘栖的茶楼,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评弹演唱,几乎稍微象样一点的茶楼都有评弹艺人来演唱。一般早市是不唱的,晏市和晚市都唱。塘栖茶楼里唱得是苏州书,说来也有趣,虽然塘栖和杭州相隔不远,可不知何故,塘栖人只吃苏州书,杭帮书没有市场。说书分大书和小书两种,大书是苏州评话,小书是苏州评弹。大书是一人唱单档,多为男性;小书是苏州评弹,最早也系单档,到了民国时期逐步发展为双档,一男一女合说,少数也有女双档及一个人唱单档的。旧时,说书艺人在茶楼说书,一档书往往要说上一两个月,要紧关头卖关子成了艺人们挣钱的绝活,据说,当年说《珍珠塔》,说到翠萍丫头上楼梯时,走18档楼梯竟要说上18天,1档楼梯说一天,令人称奇。说书艺人的收入往往都是与茶店老板分成的,每壶茶钱中分出二成到三成为说书艺人的收入。后来,镇上曾出现了专业的书场,但书场基本上是茶店的照搬,经营时还以是以卖茶作为主要收入。不同之处无非是它不开早场,另外,它有个小台供演员在台上演出。塘栖的书场在江浙湖一带还颇有名声,由于听客众多,况且听众懂书,故评弹艺人都愿意来塘栖说书。江浙湖一带的著名评弹演员,有不少人都来过塘栖说书。现任苏州评弹团团长的金丽生先生,系国家一级演员,他先后曾三次来塘栖说书,对塘栖留下了很好的影响。上世纪八十代后期,由于生活节奏加快,娱乐活动增多,年轻人不再爱听节奏缓慢的评弹,故致使书场越来越少。塘栖最后一家书场是工人俱乐部书场,坚持到1991年也开始停办了。  塘栖的茶楼还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流传着一种独特的“吃讲茶”习俗。旧时,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发生了矛盾,或是在经商过程中发生了纠纷,一些小事都不会去告官,而是民间自行解决。解决的方法是请些社会上有名的绅士来帮助评个道理,评理时将请来的绅士邀请到茶店里喝茶,由当事者双方先向茶店中所有的茶客奉上一杯茶,然后双方先后将纠纷经过一一说个明白,并请茶店里喝茶的各位茶客议一下谁是谁非,最后再由请来的绅士根据众位茶客的议论,作出一个公道的评判。评判后,大家表示拥护,此事就算了结,当事者双方便得依这评判办事,还真的颇具些法律效果呢。评判结果出来后,道理错的一方必须支付所有的茶钱。这个吃茶的过程叫做“吃讲茶”。  && 书画  古镇书画风气很浓,明嘉庆年间的吕需,便是一位书画大师。吕需又名吕山水,颇精书画,曾与山阴徐渭结为好友。“临池作画,则情韵跃然纸上”。在吕需之后,镇上又有沈士荣、沈洪芳、钱柏森等人,于书画上颇有造艺。钱柏森还于光绪后在西小河设学馆教学,受业者逾五百余人。  民国时期,吴昌硕、张大千等大师级人物曾多次来塘栖小住,小住期间,吟诗作画是必不可少的功课,故吴、张两位大师曾为塘栖留下了大量墨宝,过去镇上不少文人家中均有吴昌硕先生的画作,并留下了不少动人的传说。现今“江南水乡博物馆”收藏的吴昌硕先生的作品,究其根源,大都出自塘栖。有这大师级的人物参与,从而也使得塘栖的书画风气更为浓厚。  曾在塘栖创办浙江省最早的机械缫丝厂“大纶丝厂”的老板庞元济,系湖州南浔富商,他年轻时就酷爱书画,办厂之余,还不忘吟诗作画,晚年定居上海,专事书画鉴赏,成为著名的书画鉴赏家。  里人吴玉麟,18岁开始学画,取艺名“香谷”,当年与吴昌硕、张大千称兄道弟结为挚友,上世纪三十年代,吴昌硕、张大千来塘栖小住,下榻于吴宅,数位好友成日间超山探梅,泛舟丁湖,吟诗作画,其乐融融。吴玉麟之孙女吴英杰得其祖父真传,自幼随祖父学画,擅长工笔人物,尤胜仕女。其仕女图造型生动,笔调清醒,颇为受人喜爱。吴英杰系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可惜英年早逝,享年仅54岁。  镇上书画装裱业也颇为兴旺,市东镇一带曾集居不少裱画店,其中尤以“学古斋”名声最盛。“学古斋”裱画店老板姓鲁,名桂林。鲁桂林14岁去上海学裱画,学成后于20岁那年在塘栖市新街吴家弄开设“学古斋”裱画店。历经十余年的钻研,练成一手绝艺,一幅被虫蛀后百孔千洞的书画,经他精心修补后便完好如故,故而名震杭嘉湖。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著名画家张大千到塘栖小住,曾登门拜访。相识后两人结为知己,张大千曾数度来塘栖与鲁相会,并将当时所画的所有作品全都交由鲁桂林装裱。在与鲁桂林交往的日子里,张大千留下不少画作,其中有贺鲁子新婚的楹联以及形态毕真的“倒翻字纸篓”屏条,这些作品至今曾为鲁氏后人收藏。  说到古镇的书画,还有一位盛老先生值得一提。老先生书画功底俱佳,虽未成名成家,但却带出了一位孙子。其孙盛力人,自幼跟随祖父接受书画熏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后拜著名花鸟画家周昌谷为师,专攻花鸟画,书画技艺日进,曾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其作品曾在国内外多处展出,所画之荷花更是出污泥而不染,深受藏家喜爱。谁知正当他技艺日进之时,一场突然袭来的疾病夺走了他的生命,享年仅61岁。
  花鸟虫鱼  种花:过去塘栖的大户人家,均在自家屋后建有后花园,塘栖人俗称“园场”,园场中筑有假山、流水、小桥,有的还有亭台楼阁,四周全都种有玫瑰、月季、兰花、梅花、牡丹、菊花等等花卉。当年“崇裕丝厂”第一任厂长庐静江的庐家花园内还有玻璃温室,育花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在塘栖,普通老百姓也喜欢种花,但普通百姓受财力限制,只对月季有独特的爱好,一般的人家屋前屋后均有种栽。  养鸟:旧时塘栖养鸟之风甚盛,鸟的种类大致有绣眼(竹叶青)、黄头子、八哥、画眉四种。那绣眼鸟的叫声动听、悦耳,很逗人喜爱;那黄头子则是一种斗鸟,养它的兴趣在于用作斗鸟,旧时好人家闲暇无事,就养些黄头子斗斗玩玩;那八哥是一种很难养的鸟,但养八哥的兴趣是在于叫它讲话,而那些画眉,则成了某些帮会成员喜爱养的鸟,故一般百姓都忌讳画眉。  斗蟋蟀:塘栖人叫“斗蛐子”,历史相当悠久。相传斗蟋蟀盛于南宋,由于斗蟋蟀都在秋天,故民间俗称“秋兴”。旧时塘栖的富绅,如家中不养上几盆蛐子,就会让人看不起,会让人的笑话,故有些富绅干脆花钱雇了养虫师在家养蛐子。养蛐子之趣在于斗,每逢秋时,茶楼酒肆,处处摆开斗蛐子的战场,大多数人家都是拿来斗斗玩玩的,输家罚一杯茶、请一杯酒,就一笑了之。但也有少数的人将斗蛐子用来赌博,赌资小大都有。镇上养蛐子的人家对于蛐子盆都十分讲究,塘栖的蛐子盆大都是苏州盆,品种繁多,大多数蛐子盆成了一种工艺品,一些名盆还价值不非。多少年,塘栖人玩蛐子玩出了名堂,老底子还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赶来塘栖斗蛐子呢。近日,塘栖吴茂林先生以自己毕生养蛐子斗蛐子的经验,写就了《斗蟋通鉴》一书,全书十万字,已由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发行。  养金鱼:塘栖人将金鱼叫作“金金鱼”,塘栖人所养的金鱼大都来自苏州、上海等地,金鱼品种极多,有朝天龙、虎头、珍珠、水泡等等。金鱼很好看,但养金鱼很辛苦,要每天捞鱼虫(塘栖人叫“金虾子”)给它吃,有的人贪图方便,干脆以筒儿面喂之。近年来,养金鱼的人逐步减少,却有些人养起了热带鱼。  六月六  民间俗语称“六月六,猫狗都汰浴”。  江南的天气,农历四五月间最不稳定,热了又冷,冷了又热,让人无所适从。等到了农历六月初六,天气就一天热过一天,再不会象之前的天气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了。故百姓认为,从此日起,可开始在河中洗澡,故有“猫狗都汰浴”这说。到了这一天,孩子们开始可以在河中洗澡,做父母的还要给尚幼的子女用河水洗浴,妇女们都要洗头,旧时用荆树叶子敲糊后放在热水中洗。  民间单方  塘栖民间有句俗语,叫“单方一味,气煞名医”。说来也怪,民间那些土单方,在医治某种疾病时往往有着一些独特的作用。故民间大都将那些单方世代相传,家喻户晓,流传范围甚广。  鱼骨鲠喉:吃鱼时不小心往往会有鱼刺鲠在喉咙口的现象发生,此时民间有“吞醋”的办法。只要吞食米醋少许,鲠在喉咙口的鱼骨就会消失。或用一种名叫“威令仙”的草药,煎汤饮服。  咳嗽:咳嗽是种常见的毛病,久咳不止者民间常用冰糖来饨雅梨,一日吃两到三次,较为灵验。除此之外,还有种“糖香元”,也就是用糖腌制的香泡,也对久咳不止有很好的疗效。其他可用晒开的枇杷花泡茶喝。  感冒:对付感冒,人们常用老姜切片加入红糖煮汤,称之为“老姜茶”。乘热时饮服,疗效显著。  烫伤:被火烫伤后立即用麻油搽伤处。麻油性甘微寒,能解热毒,对水火汤伤有一定功效。也有的用酱油搽患处,功效也还可以。  夏令腹泻:对付夏季的腹泻,民间采取食用隔年浸制的烧酒杨梅的办法,只要服3至5粒即见效果。  产妇奶水不足,取大鲫鱼炖汤喝,或用七星猪爪炖酥后服用。大家都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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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中国传统节日元宵节,一大早,浙江省金华市婺城区雅畈镇的斗牛场就热闹起来,一场斗牛赛拉开了序幕,比赛现场有14头来自各村的黄牛,它们经过特殊的训练,在圆形的斗牛场上一展雄风。与西班牙斗牛不同,金华斗牛是牛与牛斗,而且要保护相互争斗的两头牛不受伤害。中西两种不同的比赛形式,斗牛截然不同的最终归宿,背后是怎样的东西方文化差别。敬请收看。
(《走遍中国》 集系列片《一方水土一方人》(5)金华斗牛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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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会”是一种经济习俗。
  旧时普通百姓大都手头不宽裕,需要购制一些大件物品时,而手头偏偏又凑不足钱时怎么办?“摇会”就是其中一个解决方法。“摇会”有个发起人,发起人也叫做“会首”,往往都是发起人有急事需要用钱才去发展一个会,发展的人大都是他亲朋好友或街坊邻居,每一个会则发展12个人,每人每月交一些钱,旧时一般是5元或者10元,第一个月的钱由发起人得之,次月交来的钱由其他没得到过“会金”的人抽签,谁抽到此月的“会金”就由谁得。之后,按次类推。也有的会是一开始时就抽签排定座次的,你什么时候拿我什么时候拿搞得清清楚楚。
  摇会的发起人每月都要辛苦一次,要到各个参与摇会的人那里去收取会金,然后交给当月的得益者。摇会这个习俗,在旧时很好地起到了互助合作的作用,为普通百姓添置大件物品提供了机会。
  旧时塘栖是个富裕之地,人们小富则安,于时,琴棋书画、花鸟虫鱼之休闲之风甚盛,从而也留下了一些习俗。
  旧时塘栖的酒肆有两种,一种是小酒馆,供酒客堂吃,另一种是高档的酒楼,供客商宴客。那些高档的酒楼往往是办酒宴用的。家中来了客人来不及做菜也可在这种酒楼中订菜,他们会派人送上门来。
  塘栖酒肆最具特色的,却是那些小酒馆。小酒馆大都前店后宅,老板雇一个伙计再带一个徒弟打杂。这种酒肆有一特色,即下酒菜都是早就做好的冷菜,种类多而分量少。几十只小盆子排队放在那里,供客人选择。这类酒店价格便宜,过去的那些做工的、干力气活的和一些手艺人很赏识此类酒肆,收工后花几个铜钿喝上一壶老酒,三五人聊聊新闻,骂骂洋人,不由其乐融融。运河中往返的商客,在塘栖留宿时也喜欢上这类酒肆喝上几口,化钱不多,但很实惠。
  塘栖的酒肆大都经营绍兴酒和糟烧两种,绍兴酒就是黄酒,按品种分又有加饭、善酿、花雕、女儿红、状元红等等,糟烧则是一种普通烧酒,入口和醇。塘栖酿酒作坊颇多,最早的是创始于清光绪四年的嘉顺园,还有创办于清光绪十六年的同福永。这些酿酒作坊大都聘请绍兴人做把作师傅,所酿的绍酒颇具名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当地乡民自酿的甜白酒。甜白酒用糯米酿成,度数不高,上口甜润,但后劲极大。喝后如果一吹风极易醉倒,故又名“迎风倒”。
  丰子恺先生生前多次过塘栖,他就是喜欢上这类酒肆,还留下了生动的评述:“且说塘栖的酒店,有一特色,即酒菜种类多而分量少。几十只小盆子罗列着,有荤有素,有干有湿,有甜有咸,随顾客选择。真正吃酒的人,才能赏识这种酒家。若是壮士、莽汉,象樊哙、鲁智深之流,不宜上这种酒家。他们狼吞虎嚼起来,一盆酒菜不够一口。必须是所谓酒徒,才可请进来。酒徒吃酒,不在菜多,但求味美。呷一口花雕,嚼一片嫩笋,其味无穷。这种人深得酒中三昧,所以称之为‘徒’。
  迷于赌博的叫做赌徒,迷于吃酒的叫做酒徒。但爱酒毕竟和爱钱不同,故酒徒不宜与赌徒同列。和尚称为僧徒,与酒徒同列可也。我发了这许多议论,无非要表示我是个酒徒,故能常识塘栖的酒家。我吃过一斤花雕,要酒家做碗素面,便醉饱了。”
  如今的塘栖古镇,高规格的酒楼越来越多,而那些小酒肆却很难寻访。但到了夏日,一些经营“夜老酒”的小店小摊,倒还颇有些当年的酒肆遗风。
  塘栖旧时茶楼甚多,据1946年的统计,全镇有47个行业552家店铺,其中开茶店的有42家,为各业中最为兴旺的一个种类。据当时的统计,最大的茶楼为广济路的栖园茶店,共有五开间门面,楼上楼下有座位300余个。其次为同是广济路的碧天楼和西市角的得意楼为盛。
  江南人喜欢喝茶,喝茶时又喜欢讲讲摊头,于时乎上茶店喝茶成了一种休闲。打工的、干力气活的、做小生意的、游手好闲的以及上街赶集的农民和那些文人雅士,只要是男人,几乎都喜欢上茶楼喝茶,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不过,一般文人雅士和有身份的商人老板往往喝茶上楼进包厢,而普通百姓则在楼下。
  茶楼也分早市、晏市和晚市。一般早市均是上街赶集的农民,农民上街赶集,上茶店泡上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当街叫卖自己带来的农产品,一带两便。晏市大都为文人墨客和商人老板。到了晚市,则是干力气活的和小市民喝起了主角。
  茶店里各色人等都有,人声嘈杂,这里谈生意,那里讲故事,门口又有人在骂三门……喧闹成了茶店的一大特色。由于茶店中谈得杂,民国时,小心翼翼的店家,往往都在店中贴上一张纸条:“莫谈国事”。以免引火烧身。
  旧时塘栖的茶楼,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评弹演唱,几乎稍微象样一点的茶楼都有评弹艺人来演唱。一般早市是不唱的,晏市和晚市都唱。塘栖茶楼里唱得是苏州书,说来也有趣,虽然塘栖和杭州相隔不远,可不知何故,塘栖人只吃苏州书,杭帮书没有市场。说书分大书和小书两种,大书是苏州评话,小书是苏州评弹。大书是一人唱单档,多为男性;小书是苏州评弹,最早也系单档,到了民国时期逐步发展为双档,一男一女合说,少数也有女双档及一个人唱单档的。旧时,说书艺人在茶楼说书,一档书往往要说上一两个月,要紧关头卖关子成了艺人们挣钱的绝活,据说,当年说《珍珠塔》,说到翠萍丫头上楼梯时,走18档楼梯竟要说上18天,1档楼梯说一天,令人称奇。说书艺人的收入往往都是与茶店老板分成的,每壶茶钱中分出二成到三成为说书艺人的收入。后来,镇上曾出现了专业的书场,但书场基本上是茶店的照搬,经营时还以是以卖茶作为主要收入。不同之处无非是它不开早场,另外,它有个小台供演员在台上演出。塘栖的书场在江浙湖一带还颇有名声,由于听客众多,况且听众懂书,故评弹艺人都愿意来塘栖说书。江浙湖一带的著名评弹演员,有不少人都来过塘栖说书。现任苏州评弹团团长的金丽生先生,系国家一级演员,他先后曾三次来塘栖说书,对塘栖留下了很好的影响。上世纪八十代后期,由于生活节奏加快,娱乐活动增多,年轻人不再爱听节奏缓慢的评弹,故致使书场越来越少。塘栖最后一家书场是工人俱乐部书场,坚持到1991年也开始停办了。
  塘栖的茶楼还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流传着一种独特的“吃讲茶”习俗。旧时,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发生了矛盾,或是在经商过程中发生了纠纷,一些小事都不会去告官,而是民间自行解决。解决的方法是请些社会上有名的绅士来帮助评个道理,评理时将请来的绅士邀请到茶店里喝茶,由当事者双方先向茶店中所有的茶客奉上一杯茶,然后双方先后将纠纷经过一一说个明白,并请茶店里喝茶的各位茶客议一下谁是谁非,最后再由请来的绅士根据众位茶客的议论,作出一个公道的评判。评判后,大家表示拥护,此事就算了结,当事者双方便得依这评判办事,还真的颇具些法律效果呢。评判结果出来后,道理错的一方必须支付所有的茶钱。这个吃茶的过程叫做“吃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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