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安处是故乡 苏轼李清照共同之处

李清照年表
李清照年表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
李清照出生于明水。
其父李格非,北宋文章名流。其母王氏,状元王拱辰孙女,亦善文。
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
李清照2岁,居明水。
是年三月,神宗崩,哲宗继位。
是年九月十三日,李格非为已故“同里人”、明水西三里之廉家坡著名隐士廉复
撰《廉先生序》(道光《章丘县志&金石志》)。
宋哲宗元元年(1086年)
李清照3岁,居明水。
李格非官太学录。
宋哲宗元四年(1089年)
李清照6岁,随父母居京师。
李格非官太学正,得屋于汴京经衢之西,名其堂曰“有竹”。
宋哲宗元六年(1091年)
李清照8岁。
李格非官太学博士。是年十月庚午,哲宗幸太学。十二月,李格非奉命撰文记哲
宗幸太学君臣唱和始末。
年末,李格非作馆职。
宋哲宗元七年(1092年)
李清照9岁。
是年正月十四日,李格非撰《哲宗幸太学君臣唱和诗》碑文成。
宋哲宗元八年(1093年)
李清照10岁。
正月甲申,蔡确死于贬所,李格非有诗挽之。
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
李清照11岁。
是年,章为相,请编《元诸臣章疏》,召李格非为检讨,不就,遂被降职通
判广信军(今河北徐水遂城西)。
宋哲宗绍圣二年(1095年)
李清照12岁。
李格非召为校书郎,撰《洛阳名园记》。
她十六岁前后,李迒一同,赶在上元节的前夕来到汴京,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兼并。首先是在词坛上崭露头角,成了名动京师的“词女”其人其文亦渐显“皎若太阳升朝霞”、“的若芙蓉出绿波”之姿,并已渐具独立名世的资格。乃父由前台退到后台,而传主将正式登台亮相。
再看下面这首《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词人亭园嬉戏,驶入溪水深处,迷失了归路,慌张中惊起了睡眠中的鸥鹭。词人没有铺叙过程,而是截取日暮归舟一景,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一幅五彩斑斓的日暮图,创作出一种耐人寻味的意境,表现出词人淡雅的情趣,潇洒的风姿,活泼的性格以及热爱生活的年轻心灵。
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年)
李清照17岁。&&&
正月乙卯,哲宗死,弟赵佶立,是为徽宗。
李格非为礼部员外郎。徽宗之初,皇太后向氏权同听政。苏拭、秦观等相继被召归朝。“以新除吏部尚书韩忠彦为门下侍郎……自是忠直敢言知名之士,稍见收用,时号小元祐”①。无疑时局对李格非很有利,这时韩忠彦又象元枯年间的苏拭那样荐举李格非。对此传主曾说:“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这里的“韩公”指韩肖胄的曾祖韩琉和祖父韩忠彦,他们相继引荐过清照的祖父和父亲。元符元年被迫贬并曾株连到其诸子的王硅,五月与文彦博、司马光等三十三人,被追复原官。李格非除礼部员外郎亦当在此时。
生活在文学氛围十分浓厚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家学熏陶,加之聪慧颖悟,才华过人,“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王灼《碧鸡漫志》),受文坛名家、苏轼的大弟子晁补之(字无咎)大力称赞。《说郛》第四十六卷引《瑞桂堂暇录》称她“才高学博,近代鲜伦”。
优雅的生活环境,特别是京都的繁华景象,开始在词坛上崭露头角,待字汴京,词名轰动,读了著名的《读中兴颂碑》诗后,写出了令人拍案叫绝的和诗《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
二首。此诗笔势纵横地评议兴废,总结了唐代“安史之乱”
前后兴败盛衰的历史教训,借嘲讽唐明皇,写到唐玄宗宏伟功业因他的骄奢淫逸,任用奸佞而被一扫而空,终于导致了“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的严重后果。李清照总结了这一历史教训,并认为这一历史教训在当时仍有借鉴的必要:“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俱在”。第二首着重写奸雄误国的危险,在检举天宝废兴的历史教训“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宝,中兴碑上今生草。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之后,提醒君王:“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西蜀万里尚能返,南内一闭何时开!”李清照辛辣地鞭打了腐化昏聩的唐明皇和献媚误国的佞臣,深刻地总结了历史教训,尖锐地批判了北宋末年腐败的朝政——君主荒淫无能,臣僚尔虞我诈。她用借古讽今的方式劝戒当权者,表达自己忧国忧民的思想,从中可以看出李清照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一个初涉世事的少女,对国家社稷能表达出如此深刻的关注和忧虑,不能不令世人刮目。因此,宋代周 的《清波杂志》认为,这两首和诗“以妇人而厕众作,非深有思致者能之乎?
”明代陈宏绪的《寒夜录》评此两诗:“奇气横溢,尝鼎一脔,已知为驼峰、麟脯矣。”
北宋京城开封文坛,名家汇聚,佳作频出。妙龄少女写出了为后世广为传诵脍炙人口、久吟不衰的千古佳作: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首词,寥寥几笔,尽得神韵,用语浅淡,意境却含蓄深远。从你早期的词作中,我看到你的活泼与灵气。态度轻慢,引起词人的不满,于是又有“知否?知否?”的叠问。“应是绿肥红瘦”,含不尽凄婉怜悯之情,把女词人的感触表现得淋漓尽致。短短的篇幅内,运用两个女子的对话,词人怜惜百花,热爱万物的惜春之意尽显其中,构思新巧,宛然曲折,含蓄蕴藉。黄蓼园《寥园词选》:“一问极有情,答以‘依旧’,答得极淡。跌出‘知否’二句来,而‘绿肥红瘦’,无限凄婉,却又妙在含蓄,短幅中藏无数曲折,自是圣于词者。”
  当朝吏部侍郎,从三品官,大体相当于今天的国家人事部副部长。赵挺之这个人精明干练,有出色的政治才干,在地方为官的时候政绩突出,所以在官场上升迁得很快。但由于他属于王安石变法集团,是典型的改革派,新党人物,所以与反对变法的旧党人物矛盾尖锐。
赵挺之这个人新党得势的时候受到重用,旧党上台的时候也能够游刃有余,说明他有一定的政治手腕,在官场上或许八面玲珑有余而政治操守不足,但他毕竟是一位颇有政绩的官员,那就是苏轼与赵挺之两派间的矛盾是非常尖锐的!而李格非恰恰是所谓的“苏门后四学士”之一,“以文章受知于苏轼”,深得苏轼的器重,与许多苏门的弟子不仅诗文往来频繁,而且有着深厚的友谊。李格非这个人学问渊博,著作丰厚,在政治上刚直不阿,疾恶如仇。他的个性与政治立场似乎与赵挺之完全格格不入。李格非当时在朝廷担任礼部员外郎,提点京东行狱,从六品官,相当于现在文化部副司长级官员,位置虽然没有赵挺之的官职显要,但也属于朝廷的重要职位。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李格非都无巴结逢迎赵挺之的必要与可能。
这位跟苏门不共戴天者犯了什么病,突然支持儿子向苏门后四学士李格非求亲?除了虚荣心做祟、希望将顶尖才女充做赵氏门楣装饰外,政局变幻肯定对赵挺之择婚决策举足轻重:李格非官职虽低于吏部侍郎赵挺之,但朝里有人好做官,鹏飞指日可待。
一、赵明诚心仪李清照;昼寝之梦的小故事,不管是否为小说家言,已经能够充分说明赵明诚对李清照的青睐。二、李清照也欣赏赵明诚。从小成长在贵戚之家,但却并非不学无术的纨袴子弟。相反,赵明诚从小就喜爱诗文,尤其酷爱寻访收集前代金石碑刻文字。赵挺之在徐州做官时,年仅九岁的赵明诚居然从当地收集了两通古代碑刻。咸阳出土了一块传国玉玺,将作监(相当于今国家设计院总设计师)李诫曾亲手拓印了一份送给赵明诚。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外地为官的姨夫陈师道曾先后两次致函赵明诚,为他提供发现碑刻的线索。虽然陈师道与赵挺之水火不容,但却对这个外甥欣赏喜爱有加。他在给黄庭坚的信函中提到:“正夫(赵挺之字正夫)有幼子明诚,颇好文义。每遇苏、黄文诗,虽半简数字必录藏,以此失好于父。”(《与鲁直书》)由此看来,少年时代的赵明诚与父亲不同,他对官场政治、新旧党争并不在意,他的主要兴趣在于金石碑刻的收藏与鉴赏,只要是有价值的金石字画他就收藏,十七八岁之年,就以金石收藏在学问家云集的北宋士大夫中间享有很高的声誉。这对于性情活泼、关注世事的李清照而言,不能不有所耳闻。
&&更重要的是,赵明诚在当时还是一名太学生。北宋时期,朝廷专门设置太学,从官员以及平民的优秀子弟当中选拔学生入学。太学生分为上舍、内舍、外舍三等。其中上舍学生经过学习、考试,即可直接授予官职,一般都授予京官。其中最优者被称为“释褐状元”,享受与榜眼、探花同等待遇。可见,北宋时期的太学生只要学习成绩优秀,必定有很好的前途。
应当说,在十七八岁的李清照眼中,赵明诚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优秀青年:出身高官显宦之家,为人谦和沉稳,精于收藏金石碑刻,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高雅的文化趣味,并在士大夫中名声鹊起;这不正是当时待字闺中的女子心中的好夫君吗?
浣溪沙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 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
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少女就如芙蓉花一样秀美,斜靠在“宝鸭”香炉上,正在凝神回味那甜美无比的一刻,她试着要极力地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如同芙蓉花一样美丽的笑容终于在脸上绽放开来。
“眼波才动”,这个瞬间的表情在李清照的笔下被如此传神地刻画出来,体现出李清照的词特有的对瞬间的那种准确的把握,显示出不凡的笔力!
所以她说:“半笺娇恨寄幽怀。”给情郎寄去一封情书,然而这封情书中却充满了恨!何种恨?“娇恨”。为什么是“娇恨”呢?因为用情太深,却苦于不能常见,所以是因爱而生恨,因恨而生情,因情而更爱,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说,希望在朦胧美好的月夜再次约会。
她把大好时光都用在读书、写作上。此时不仅有被称为“奇气横溢”的《语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二首》问世,别具一格地向世人展示她作为待字少女的内心世界。这表现在她对韩偓《香奁集》的研读和汲取上。虽然那时《香奁集》的名声,不一定象后来那样被视为“海淫之言”①,但其中多涉男女情事则是事实。李清照一再将韩诗隐括在自己的词中,这是发人深恩的事。除了上引咏海棠的《如梦令》,系取义于韩惺《懒起》诗的“昨夜三更雨”以下四句外,她在出嫁前夕所写的这样一首《点绛唇》词:
点绛唇 蹴罢秋千,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 袜铲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更是奇妙。九个字点出时间正值清早,地点就在家中后花园,而打秋千的人早已香汗淋漓湿透轻衣。这里用了一个“轻衣透”,前面的“纤纤手”联系起来,勾画出一个充满活力、精神抖擞而又娇小柔美的姑娘形象。
“见客入来”少女急忙含羞回避,“袜刬金钗溜”——走得匆忙而狼狈,鞋忘了穿,仅是穿着袜子,跑得太急,掉了金钗,乱了头发。这位客人,是小姐的意中人,是她心爱的人、想见的人。他不是不速之客,小姐虽知今天他将要来访,可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来得如此早,在香汗淋漓湿透轻衣,仅着薄袜,金钗已坠,乱发四散之际到来,怎能不羞,怎能不避?这个感觉真是绝妙无比,未见想见,可真见了,却又见得不是时候,
韩偓《偶见》诗的“秋千打困解罗裙,指点醍醐索一尊。见客人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明诚不难托故诣李寓,李格非前不久还是大学的学官,当是赵的上司或老师。明诚不满足于梦境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设法亲睹未婚妻淑姿,而对于李清照来说,听说或猜到来“客”是未婚夫,自然要急忙“和羞”走开了。
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
李清照18岁。苏轼死(二)合卺初嫁,旋遭不幸
是年,李清照与赵明诚在汴京成婚。赵明诚21岁,尚在太学作学生。
是年,李格非仍为礼部员外郎,赵挺之为吏部侍郎。
陈师道深夜到郊外皇家祠堂守灵,没有厚皮衣难以御寒,其妻就回娘家向亲妹子借了一件——陈妻是郭概之女,而郭概是北宋政坛上著名的“慧眼挑贵婿”者,陈师道问妻子,这名贵皮衣从哪儿借的?一听说借了近为连襟却势同水火的赵挺之裘衣,陈师道立即认为蒙受了奇耻大辱,对妻子大发其火:“汝岂不知我不著渠家衣耶!”死活不穿,结果冻病而死!赵挺之一件皮衣竟害得江西诗派年辈最长、声望最高的陈师道活不过五十岁,苏门文士对赵挺之的蔑视程度可想而知
减字木兰花 卖花担上, 买得一枝春欲放。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 徒要教郎比并看。
但因“赵、李族寒,素贫俭”,赵明诚,当初一、十五告假回家与妻子团聚时,常先到当铺典质几件衣服,换一点钱,相国寺市场,买回碑文和果实,夫妇“相对展玩咀嚼”。古老神秘的碑文,把他们引向遥远的历史年代,带给他们一种特有的文化艺术享受,使他们仿佛置身于无忧无虑的远古时期,因而“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后两年,赵明诚进入仕途,虽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但夫妇二人仍然过着非常俭朴的生活,且立下了“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字之志”。赵家藏书虽然相当丰富,可是对于李清照、赵明诚来说,却远远不够。于是他们便通过亲友故旧,想方设法,把朝廷馆阁收藏的罕见珍本秘籍借来“尽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已”。遇有名人书画,三代奇器,更不惜“脱衣市易”。然而,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一次,有人拿了一幅南唐画家徐熙的《牡丹图》求售,索钱20万文。他们留在家中玩赏了两夜,爱不释手。但是,计无所出,只好恋恋不舍地归还了人家。为此,“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新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安静和谐,高雅有趣,充满着幸福与欢乐。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伊世珍《琅嬛记》说:“易安结褵(婚)未久,明诚即负笈远游。易安殊不忍别,觅锦帕书《一剪梅》词以送之。”独居生活的孤独寂寞,急切思念丈夫早日归来的心情。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捕捉稍纵即逝的真切感受,将抽象而不易捉摸的思想感情,以素淡的语言表现出具体可感、为人理解、耐人寻味的东西。
1.中禾琴:全琴题刻书法潇洒得体,琴面与琴底衔接处有33裂过重修的痕迹,琴音色清纯明亮,实为难得的珍品,收入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编辑的"中国名琴荟萃"中。资料表明,很可能是李清照的琴。&
2.正吟琴:神农式,据传此琴原为李清照遗物。琴背原刻两行阴文鎏金隶书楚词体诗句:“囗山之桐,斫其形兮,冰雪之丝,宣其声兮。囗囗囗囗,和性情兮,广寒之秋,万古囗兮。”文字十分俊美。&
3.绘画:据史料记载,到明代还有人收藏有李清照画的竹。可惜现今已无处可寻。
宋徽宗崇宁元年(1102年)
&李清照19岁。
赵明诚在太学。
是年六月,赵挺之为尚书右丞,八月进尚书左丞。
&是年,正当李清照夫妇埋首书斋致力金石研究的时候,政局的动荡不安以及由此引起的赵李两家的升沉变故如迎头巨浪般击来。宋徽宗赵佶起用奸相蔡京,老奸巨滑的蔡京一旦掌权,马上把元祐年间的执政大臣司马光、苏轼等打为“元祐奸党”,死者削去官爵,生者贬窜蛮荒。李格非以及好友张耒(文潜)、晁补之(无咎),也被打入“奸党”,撤去官职。乍闻此灭顶之灾,李清照似五雷轰顶。
李格非被列元党籍,
“时提点京东路刑狱,以党籍罢”。根据元党人
“不得在京差遣”的规定,李格非携妻子回原籍明水。七月,其时被列党籍者17人,李格非名在第五,被罢提点京东路刑狱之职。九月,徽宗亲书元祐党人名单,刻石端礼门,共120人,李格非名列第二十六。对此,张棪尝谓:救其父云:‘何况人间父子情’,识者哀之。”
宋徽宗崇宁二年(1103年)
李清照20岁。
四月,赵挺之除中书侍郎。
九月庚寅诏禁元党人子弟居京;辛巳,诏:“宗室不得与元奸党子孙为婚姻,内已定未过礼者并改正。(《宋史》卷十九《徽宗本纪》)朝廷党争愈演愈烈,李格非“元祐党人”的罪名竟株连到李清照身上。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鹧鸪天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看来这正是词人当时富贵优雅生活的艺术写照,不消说也含有某种自命不凡的成分。
宋徽宗崇宁三年(1104年)
李清照21岁。“夏,四月,甲辰朔,尚书省勘会党人子弟,不问有官无官,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自到阙下”(《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八)。据此,李清照与赵明诚这对原本恩爱的夫妻,不仅面临被拆散的危险,而且偌大的汴京,已经没有了李清照的立锥之地,不得不只身离京回到原籍,去投奔先行被遣归的家人。或许正是有感于这种政治上的翘翘板运动,因为翘板的一端是她的生身之父,另一端不只是“炙手可热”的翁舅赵挺之,还紧紧连着她不得不与之作新婚之别的佳偶赵明诚。
大约在崇宁三、四年间(公元
年),行香子
七夕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就象那随着秋风中蟋蟀的鸣声纷纷飘落的桐叶,朝廷的风吹草动也殃及到了无辜者,由于党争的株连,把一对恩爱夫妻变成了长年分离的人间牛郎织女,彼此间阻隔重重,难以“相逢”。在“人间”的词人,其翁舅很有权势,却使她感到失望和寒心;在“天上”,正因为作为织女祖父的天帝的权势至高无上,牛郎织女才被迫分居天河两岸,使之坐困愁城。这种情况用“正人间天上愁浓”加以概括,再恰当不过。接下去的“云阶”二句,字面上是说天宫中“关锁千重”,实际上“人间”又何尝不是这样。是时词人的命运正力廷争所左右:争斗加剧,她就与娘家人一起遭殃;稍松即可回到“人间”的“云阶月地”——赵相府郧。这当是词中“浮槎来,浮搓去”的寓意所在。至于她回到广京后,为何仍与“人间”的牛郎赵明诚“不相逢”,这又可能涉及到二人由亲密到疏远的感情变化。在一夫多妻制的封建社会,特别是在纳妾盛行的宋代,又怎么能设想赵明诚会象“天上”的牛郎那样,永远保持着对“人间”的织女李清照的如初婚之爱呢?这一切当是此首《行香子》的一种相当深刻的政治文化背景。这种背景还同时反映在“浮槎”句的出典上。据张华《博物志》记载:天河与海可通,每年八月有浮搓(木筏)来往,从不失期。有人矢志要上天宫,带了许多吃食浮搓而往,航行十数天竟到达了天河。此人看到牛郎在河边饮牛,织女却在很遥远的天宫中。名为夫妻,实被分离。这个典故本身简直就是李、赵之间实际境况的写照。
“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三句。其妙处在于词人能把自然界实实在在的天气变化,与社会政治的风云变幻绾合得天衣无缝。谁都知道,“七夕”期间,天气总是一会儿雨,一会儿晴,民间认为那是织女的滴滴泪水洒向人间,而李清照新婚之后所处的崇宁年间的政治风云同样变幻莫测。崇宁四年暮春,赵挺之始除尚书右仆射兼中书恃郎,六月,“(因)与(蔡)京争权,屡陈其好恶,且请去位避之”①,遂引疾乞罢右仆射。仅仅过了半年多,至崇宁五年二月,蔡京罢相,赵挺之复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恃郎。与此同时,毁《元祐党人碑》,继而赦天下,解除党人一切之禁。这对李格非一家来说,无异于从风风雨雨中看到了青天白日。所以,“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三句,绝不单纯是修辞学上的一语双关,从社会心理层次上看,它多么巧妙地传达出了传主的心声。
李清照为党祸松紧所左右,时归原籍,时返汴京。
九月,赵挺之自右光禄大夫、中书侍郎除门下侍郎。
宋徽宗崇宁四年(1105年) 政治风云变幻,世事翻覆莫测。
李清照22岁。
三月,赵挺之除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六月,“(因)与(蔡)京争权,屡陈其奸恶,且请去位避之”,遂引疾乞罢右仆射(《宋史`赵挺之传》。
十月,赵明诚授鸿胪少卿。
晁公武亦云:“(格非女)有才藻名,其舅正夫(挺之字)相徽宗朝,李氏尝献诗云:‘炙手可热心可寒’。”(《郡斋读书志》)惜均未奏效。崇宁年间,赵挺之受幸于皇帝,拜为右相,赵挺之兄弟也都被委以重任。为祝贺赵家,李清照写过一首诗,其中一句是:“炙手可热心可寒”,提醒赵家荣辱难以恒久,繁华背后隐藏着败落。
宋徽宗崇宁五年(1106年)
李清照23岁。
正月,毁《元党人碑》,除一切党人之禁,李格非等“并令吏部与监庙差遣”。
(《续资治通鉴拾补》卷二十六)
二月,蔡京罢相。赵挺之以特进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李清照由原籍返汴京。
宋徽宗大观元年(1107年)
李清照24岁。
正月,蔡京复相。无情的政治灾难又降到了赵氏一家头上。&&&
三月,由于赵挺之与蔡京的矛盾突显并在权力的角逐中败北之后,赵挺之被罢右仆射后五日病卒。卒后三日,即被蔡京诬陷。赵正夫丞相薨,车驾临幸,夫人郭氏哭拜请恩泽者三事:其一乃乞于谥中带一“正”字,余二事皆即许可,惟赐谥事独曰“待理会”。平时徽庙凡言“待理会”者,皆不许之词也。正夫遂谥清宪。
七月,赵挺之被追所赠司徒,落观文殿大学士。家属、亲戚在京者均受株连,赵明诚兄弟被捕置狱。因“皆无实事”,狱具。但难以继续居于京师。是年或下年伊始,赵明诚母郭氏率子女、媳妇移家青州。七月,赵明诚从制狱解禁之后,便偕同李清照返回青州,过起了平民般的生活,并继续进行金石考古与文献校勘的学术工作。在这期间,赵明诚为了访寻珍贵文物,不时与李清照有短暂的分离。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宋徽宗大观二年(1108年)
李清照25岁,居青州。
清照命其室曰“归来堂”,自号“易安居士”。与赵明诚读书、斗茶,琴书自娱,“归来堂”,取义于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其时,曾对李清照极为称赏的文学家晁补之与李清照之父同以党籍罢官归隐,读陶潜《归去来辞》,觉已不似而愿师之。买田故缗城,自谓归来子。庐舍登览游息之地,一户一牖,皆欲致归去来之意。这是晁补之被免官回金乡闲居时,于崇宁二年(1103
年)所写《归来子名绢城所居记》中的一段晁补之在故乡缗城(今山东金乡)修“归去来园”,园中的堂、亭、轩皆以《归去来兮辞》中之词语命名(见晁补之之《归来子名缗城所居记》)。李清照、赵明诚以“归来堂”名其书房,盖出于对晁补之的仰慕,步其后而模仿之。并且出这个主意的十有八九是极为服膺晁补之的李清照。《归去来兮辞》中有“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句,清照自号“易安居士”,当亦取其中之雅意。“归来堂”中,李清照与赵明诚虽然失掉了昔日京师丞相府中的优裕生活,然而却得到了居于乡里平静安宁的无限乐趣。他们相互支持,研文治学创作;他们节衣缩食,搜求金石古籍,度过了一段平生少有的和美日月。在《金石录后序》中,李清照对此作了较为详尽的叙述:“后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衣食有余。连守两郡,竭其俸入,以事铅椠。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
  为了撰写《金石录》,夫妻俩每得到一本好书,即共同校勘,重新整理。得到书画、彝鼎等文物,也一起把玩赏析。在治学著文过程中,李清照对自己的强记博学颇为自负,于是忽发奇想,推行一种以考对方经中典故知识为主的茶令,赢者可以先饮茶一杯,输则后饮茶,与酒令之行大相径庭。
  两人每次吃完饭,坐于“归来堂”,中,烹好茶,然后一人指着成堆的书籍,要对方说出某一典故出自哪本书的第几卷、第几页甚至第几行,以是否说中来决胜负,并确定谁先饮茶。两人在行茶令中,常常是李清照获胜,有一次赢后她举杯大笑,结果得意忘形,乐极“翻杯”,一杯满茶倾覆在怀里,非但“头口水”没得喝,还连累了一身衣裙。
  饮茶行令,启智助学,使人兴奋,对著书立说大有裨益,赵明诚终于写出了我国第一部考古学专著《金石录》,成为考古史上的著名人物。
心情舒畅,甘心终老是乡。赵明诚撰《金石录》,李清照“笔削其间”。
宋徽宗大观三年(1109年)
李清照26岁,居青州。
青州古城是古齐国的腹心地区,是古老的文物之邦,丰碑巨碣,所在多有,三代古器,时有出土。赵明诚夫妇在当地收集到《东魏张烈碑》、《北齐临淮王像碑》、唐李邕撰书《大云寺禅院碑》等一大批石刻资料。益都出土的有铭古戟,昌乐丹水岸出土的古觚、古爵,陆续成为他们的宝藏。
  (二)步武前辈著《词论》
  传主在屏居青州期间,除了协助明诚撰著《金石录》之外,她还完成了一件在词坛上有“补天”之功的大事,这就是为诗、词之别首创界碑,写出了“别是一家”的《词论》。写作缘起大致是这样的:
  李清照文学上的老师和忘年交晁补之,他于元祐年间写了一篇题作《评本朝乐章》的重要词评。“它历评柳永、欧阳修、苏拭、黄庭坚、晏殊、张先、秦观七家词”、“晁补之词学苏拭。这篇词评,一面肯定苏拭‘横放杰出’,不受曲子的音律的束缚;一面又不满黄庭坚‘著腔子唱好诗’,认为作词还须讲究当行本色。比之苏门其他人的论词,它的见解显得全面和有利于词体的发展。”①元祐未年只有十岁的李清照,当时不大可能研读晁补之此作。在赵、李屏居青州的最初四、五年,晁补之恰在络城(今山东金乡)守母丧,这正是李清照向自己心目中的长者请益的大好机会,更有抓紧提高自己理论素养的必要。此时,晁补之因材施教,将其旧作出示清照一阅。她不阅则罢,一阅则不甘示弱、跃跃欲试,从而写了这篇名副其实“压倒须眉”和“前辈”的词学新著——《词论》,从其在内容方面对晁补之《评本朝乐章》的承继与发展,以及收录者胡仔将它列在“晁补之条”等方面看,上述对于《词论》系年和背景的推想,当非妄说。
&《词论》全文乐府声诗并著,最盛于唐。开元、天宝间,有李八郎者,能歌擅天下。时新及第进士,开宴曲江。榜中一名士,先召李,使易服隐姓名,衣冠故敝,精神惨沮,与同之宴所。曰:“表弟愿与坐末。”众皆不顾。既酒行乐作,歌者进,时曹元谦、念奴为冠,歌罢,众皆咨嗟称赏。名士忽指李曰:“请表弟歌。”众皆哂,或有怒者。及转喉发声,歌一曲,众皆泣下。罗拜曰:“此必李八郎也。”
自后郑、魏之声日炽,流靡之变日烦。已有《菩萨蛮》、《春光好》、《莎鸡子》、《更漏子》、《浣溪沙》、《梦江南》、《渔父》等词,不可遍举。五代干戈,四海瓜分豆剖,斯文道熄。独江南李氏君臣尚文雅,故有“小楼吹彻玉笙寒”、“吹皱一池春水”等词;语虽奇甚,然“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逮至本朝,礼乐文武大备。又涵养百余年,始有柳屯田永者,变旧声作新声,出《乐章集》,大得声称於世;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又有张子野、宋子京兄弟、沈唐、元绛、晁次膺辈继出,虽时时有妙语,然破碎何足名家。至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於大海,然皆句读不齐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何邪?盖诗文分平侧,而歌词分五音,又分五声,又分六律,又分清浊轻重,且如近世所谓《声声慢》、《雨中花》、《喜迁莺》,既押平声韵、又押入声韵;《玉楼春》本押平声韵,又押上去声,又押入声。本押仄声韵,如押上声则协,如押入声,则不可歌矣。王介甫、曾子固,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乃知词别是一家,知之者少。后晏叔原、贺方回、秦少游、黄鲁直出,始能知之。又晏苦无铺叙。贺苦少典重。秦则专主情致而少故实,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终乏富贵态。黄则尚故实而多庛病,譬如良玉有瑕,价自减半矣。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卅三)
&宋徽宗政和元年(1111年)
李清照28岁,居青州。
政和元年五月丁亥,诏除落观文殿大学士特进赠太师(陈按:当为司徒)赵挺之责降指挥,从其妻秦国太夫人郭氏奏请也。②
九月,赵明诚、李清照题名“云巢石”。据清人王志修诗自注,“石高五尺,玲
珑透豁,上有‘云巢’二篆书,其下小磨崖刻‘辛卯九月,德父、易安同记。’现置
敝居仍园竹中。”
(该石题记,后人多认为系附庸风雅者所伪造。真伪尚待考订,姑
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
李清照29岁,居青州。
是年,赵明诚兄存诚以秘书少监言取访遗书事,思诚亦当起复。
宋徽宗政和四年(1114年)
李清照31岁,居青州。政和四年(1114年)新秋,赵明诚题“易安居士三十一岁之照”,云:“清丽其词,端正其品,归去来兮,真堪偕隐。政和甲午新秋,德父题于归来堂。”
  青州屏居,对赵明诚来说恐不无失落之感,但对清照来说却是因祸得福,使她与丈夫一起渡过了一段平生少有的和美日月,其《金石录后序》云:
  后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衣食有余,连守两郡,竭其傣入以事铅椠。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
是年,张耒卒。
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
李清照32岁,居青州。
是年,周邦彦提举大晟乐府。
宋徽宗政和六年(1116年)
李清照33岁,居青州。
收书既多,“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
上。”(《金石录后序》)
赵明诚于归来堂再阅《集古录》。
宋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
李清照34岁,居青州。在李清照的襄助下,赵明诚大体上完成了《金石录》的写作。除自作序言外史称,赵明诚撰《金石录》,李清照“亦笔削其间”(张端义《贵耳集》卷上)。
九月十日,河间刘跂为赵明诚《金石录》前三十卷作序,题为《金石录&后序》。
前此赵明诚自己曾作《金石录&序》。
宋徽宗重和元年(1118年)
李清照35岁,居青州。
仲冬廿六夜,赵明诚再观《集古录》。
宋徽宗宣和元年至宣和二年(年)
 (一)赵明诚甘作“武陵人”,李清照独守“秦氏楼”
七月,赵明诚被朝廷起用,赴莱州(今山东掖县)为官。他很想替朝廷分忧,为治下百姓办事,便只身到莱州赴任,留李清照一个人在青州过活。这样,夫妻二人分离的时间更长了。每每有孤独愁绪袭来,李清照都用小词来排遣对丈夫的思念。
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 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句中所暗含的有关婚恋的两个故实,与这一节标题中的“天台之遇”是一回事。词的主旨当如李攀尤所云“写出一种临别心神”②,也就是写作者在丈夫远行前夕难以为别的心情,以及对别后孤寂情状的拟想。《漱玉词》中题旨涉及伉俪暌违的至少占三分之一,但作者如此明显地作为送行人出现,这是唯一的一首。原因是以往不是她在送大夫“负笈远游”,而是自己受新旧党争牵连,皇帝下令禁止元祐党人子弟留居京城,她是被迫由汴京回归原籍济南府的。所以在阔别汴京时她总是被送者。这一次她作为送行者,与丈夫分手的地点不是在汴京,而是在赵明诚的故居青州府。
赵明诚偕李清照“屏居乡里十年”③。在他们回乡的第四、五个年头上,即政和元年(1111
年),赵挺之妻郭氏奏乞朝廷,恢复挺之司徒等职,这表明从是年起赵明诚亦可恢复做官的资格,
“屏居”是隐居,就是不出来做官,赵明诚夫妇“屏居乡里”既然只有“十年”,就是说到政和七年或稍后便不再隐居,又出来做官了。这首《凤凰台上忆吹萧》当是重和元年(1118
年)屏居结束,赵明诚离青州赴任前夕,李清照为他所写的迭别词。
  关于赵明诚此次之何处赴任,史载阙失,新旧党争早已平息,赵明诚可携眷前往,他为什么偏偏要她独自留在青州?她便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干了:香炉熄灭了她不管,被子也不叠,太阳老高才起床,起床后头也懒得梳,贵重的首饰匣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她口头上说最害怕的是“离怀别苦”,实际还有更担心的事,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近来这么消瘦,并非因为饮酒过多沉醉如病,也不是因为悲秋。上片在这里打住,乍一看有点像戏剧中的悬念,其实不是悬念,而是作者的难言之隐。
只是隐去了她要跟他走的意思,径说为了留住他,她便反复咏唱宛转凄切的《阳关曲》。也留不住,他已经铁了心,也就罢了!这就是“休休”二字的深层语义。按说丈夫出去做官不是坏事,她为什么这样苦苦挽留不愿让他走呢,原来“念武陵人远”才是真正的谜底。担心他会像汉明帝永平年间剡县刘晨、阮肇人天台山那样,遇上仙女,乐而忘返。“烟锁秦搂”句,当是与秦穆公女弄玉与其夫萧史所居凤台(亦称秦楼)有关,倒可能取意于李白《凤台曲》的“曲在身不返,空余弄玉名”。在神话故事中,弄玉和萧史共居秦楼十年后,一旦随凤比翼飞升,而她李清照虽然也曾陪伴丈夫屏居十年,到头来自己却象被萧吏遗弃了的弄玉一样,孤单单地留居在被烟雾笼罩的闺楼中。
她终日痴呆呆地瞅着丈夫归来时的必经之处,那种望眼欲穿的样子,
“武陵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有作为见证人的楼前流水的如泣如诉之声,才是我心弦的颤动!对一篇吞吐委曲、令人回味无穷的作品来说,完全以越沮代扈的方式揭出它的谜底,反倒使人败兴,那么对于此词结拍的“从今又添”的“一段新愁”是什么?的《念奴娇》(萧条庭院)加以解读,因为这首词中的“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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