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世纪曙光》下（十八）_新浪网
长篇小说《世纪曙光》下（十八）
.cn 日&15:55 新浪论坛
&&&&作者：申志良（笔名：申原）
　　(十八)
　　今天是星期天，丁兰听说了夏羽快要出院消息。她特意向金剑和窦中贵请假，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医院专程看望夏羽。
　　一路上，她先到鲜花礼品店买了康乃馨、百合花等配置的一束鲜花，又到超市商场购置了夏羽平时最喜欢吃的一些食品后，来到了医院住院部病房，隔着门窗看见夏羽正在床上阅读着一本书籍。丁兰轻轻敲门后走了进去，夏羽放下书籍准备下地迎接。
　　丁兰上前快步劝阻说道：“夏羽，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暂时休息别动！”
　　夏羽脸面上充满着喜悦笑容，非常高兴说道：“丁兰，大家都这么忙，你还特意来看我。”
　　丁兰一边把鲜花放在窗台上，一边从提包里拿出小食品和水果，上前搀扶着夏羽坐在床边，笑呵呵说道：“夏羽，我愿意来看你！因为是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了我，可是你竟然受伤躺在病床上，我心里怎么过意不去呀！”
　　夏羽认真说道：“丁兰，咱们是同事和战友，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其实真没有什么！”
　　丁兰娇媚嗔怪地说道：“夏羽，你说的轻快，可我这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要不我就会躺在病床上，你是代替我呢？”
　　夏羽故意把话题岔开，微笑问道：“丁兰，现在案件有什么进展？”
　　丁兰痛快回答：“还是老样子，让人琢磨不透一些事情，给我的感觉是案件太复杂了。”
　　夏羽真诚说道：“目前是侦破案件的关键时刻，可我躺在病床上心里真着急啊！我想过两天就准备出院，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丁兰心疼说道：“夏羽，你心里不要着急，有我们大家呢！这是到商店给你买的水果和食品，全是你最爱吃的。”丁兰说着就剥开一个香蕉送到夏羽手里，继续说道：“夏羽，你快吃，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夏羽心里暖融融的，立即回答说：“丁兰，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吃！我就害怕你不高兴。可是，你也得吃？”
　　“好，我陪着你吃！”丁兰爽快说道，自己掰开一个香蕉吃了起来。突然，对夏羽看着的一本书籍发生了兴趣问道：“夏羽，你是在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想学保尔柯察金？”
　　夏羽解释说：“这是人类难得的一本好书，曾经教育和鼓舞了几代人，听说要拍电视剧了，闲暇重新阅览一下。”
　　丁兰若有同感说道：“夏羽，你说的非常对，这是一本难得好书，她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去生活，怎样度过自己一生，怎样珍惜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夏羽关心地问道：“田芳去香港有什么消息没有？”
　　丁兰思虑地说道：“还没有，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是多么希望喻亮和田芳，能够圆满完成任务早日归来呀！”
　　夏羽问道：“丁兰，你和田芳、喻亮是同学？”
　　丁兰笑眯眯地回答：“是的！怎么样？”
　　夏羽说道：“听说你过去追求过喻亮，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丁兰呆呆发愣地回答：“夏羽，你是神经病！咱们不谈这些事情。”
　　夏羽发现了丁兰内心秘密，马上调侃地说道：“丁兰，要是你和喻亮到香港一起执行任务多好呀？我知道你非常喜欢喻亮的，田芳可是有心计的女人，可能要把喻亮抢走的？”
　　丁兰生气地说道：“夏羽，你真坏！等你病好了，我再收拾你！”说完就打了夏羽一下，夏羽急忙躲藏到床里边。丁兰心绪复杂地思虑一些事情……
　　这时，毕英奇和王素梅推门进来。毕英齐问道：“丁兰，你怎么欺负夏羽？”
　　丁兰回答：“他呀？自己养病还不老实。故意找事情，让我不高兴。”
　　毕英奇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是不参与了。”
　　丁兰站起来笑眯眯问道：“英奇，你是怎么来的？”
　　毕英奇故意神秘说道：“丁兰，你可以来看夏羽，难道我就不可以看别人吗？”
　　夏羽热情说道：“毕英奇和王素梅，你们请坐！”
　　丁兰醒悟问道：“这就是王素梅姐姐？”
　　王素梅笑容满面地说道：“当然是了，是你们的毕英奇把我及时送到医院抢救的。”
　　毕英奇羞涩地说道：“王素梅，提这些事情干啥？都是应该做的！”
　　丁兰好奇地问道：“英奇，你是怎么出来的？”
　　毕英奇调皮地说道：“丁兰，我是应该谢谢你的。金处和窦队看你来医院，今天又是星期天，就发了慈悲给我放假了！因此，就…………？”
　　王素梅开朗幽默说道：“咱们就都彼此彼此了。”
　　几个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发出了内心的喜悦和快乐。
　　今天，毕英奇特意开了一辆轿车是准备接王素梅正式出院的，丁兰和毕英奇告别了夏羽后，就扶着王素梅向楼下走去。刚到门口，看见江峰和徐兰也赶来准备接王素梅。王素梅心里特别激动和高兴，对江峰和徐兰说道：“真麻烦你们了！”
　　徐兰说道：“素梅姐姐，江峰哥哥对那天事情非常懊悔，说什么也要来接你的。”
　　王素梅关心地问道：“江峰，舒琪回来了吗？”
　　江峰认真地回答：“是回来了，她还是希望我早点到美国去。我把你的事情和她说了，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哭了！特意嘱咐我照顾好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徐兰不愿意当着毕英奇面提起这些事情，急忙转移话题说道：“素梅姐姐，刚才江峰说了一个事情，正好你出院我们一起进行采访，是反映一个下岗女职工李淑芬孩子治病新闻线索。”
　　王素梅惭愧说道：“徐兰，这些日子我住院治疗，耽误了许多采访事情，需要马上补偿的。要不采访任务怎么完成呢？”
　　就在这时，舒琪带着礼品探望出现在病房门口。
　　春节即将来临，和平岁月人们都在做着各种准备迎接这个古老传统节日。陈钢也在准备着一些事情，他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带领集团公司班子同志对离休干部、特殊情况退休职工、下岗困难职工、有病职工普遍进行一次走访和慰问。他知道一个企业的调整和发展最终离不开广大职工理解和支持，特别是集团公司在资金筹集到位后，面临的是产业转换、企业转轨、经济转型、职工转岗，这是集团公司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战略规划、战略调整、战略转移、战略部署，一句话就是战略经营。目前，一些发达国家根据市场需求变化，站在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前沿阵地，追踪当代先进科学技术，推崇技术创新发展战略，以生产节约劳动资本、技术附加值高、资源配置利用合理、集约化经营管理的产品为主攻方向，产业转换速度十分惊人，产品更新日新月异。这样做的一个根本目的是占领更多的市场需求空间，满足社会发展需要变化，大规模提高劳动生产率，追求市场需求丰厚利润，获得企业理想的经济效益。一个产品单一、产业滞后、资金拮据、管理落伍的国有大型企业就像一辆破旧马车，怎么能追踪上产品品种多样、产业灵活变化、技术开发先行、管理科学规范的时代列车呢？他心里想的是以资源积累、资源配置、资源开发、资源利用为企业发展导向，以资金资本、技术资本、人力资本、管理资本为企业发展的核心问题推进企业转轨、产业转换、经济转型、职工转岗。而在这些关系到企业发展前途与命运关键问题上，职工转岗是最头疼、最要害、最棘手问题。
　　现代企业管理核心问题是如何进行人力资源开发和利用，这是因为我们的老祖宗告诉我们在生产力要素中，人是最活跃因素。只要有了高素质的人才结构、高品位的人才氛围、高起点的人才空间、高效率的人才劳动，任何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这是历史发展进步的呼唤，这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呼唤、这是科学技术进步的呼唤，这是扩大市场空间的呼唤，这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呼唤，这是改善职工生活条件呼唤。
　　陈钢自从来到集团公司后，就和职工建立了鱼水情谊关系。他知道集团公司广大职工曾经把自己和共和国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为共和国的发展和进步作出历史性巨大贡献。国家的一些重点工程项目留下了他们闪光的足迹，全省社会和经济发展撒下了他们辛勤的汗水，集团公司发展壮大写下了他们生命瑰丽篇章。在改革开放历史发展今天，我们的职工牺牲了自己利益，给历史进步和社会发展提供空间和舞台。可是，我们有些领导干部在怎样对待职工的生存与发展利益上，提供的空间和舞台太狭窄了，太微不足道了，甚至太令人伤感了。特别是集团公司前任班子出现了严重腐化堕落问题，与集团公司广大职工形成了巨大反差。这些腐败份子个人积累财富，不顾职工命运寄宿，造成了一些职工生存相当困难境地。现在，集团公司改革与发展的震荡又一次降临他们头上，他们没有什么更多财富积累，没有自己生产资料，没有个人生存空间调整余地；而他们需要丰衣足食，需要安居乐业，需要自己发展空间啊！我们的企业调整和发展决不能以牺牲广大职工的根本利益为代价，必须保护广大职工根本利益，在调整和发展过程中给他们提供自己生存与发展空间，甚至施展才能广阔的舞台，保证企业调整与发展同时，经济收入逐年增加，职工生活水平得到提高，生活环境明显改善。
　　省委调整集团公司领导班子后，集团公司发生了日新月异根本变化，遗留问题正在逐步解决，严重腐败犯罪问题暴露，清理回收企业之间拖欠资金几千万元，给企业调整与发展提供了缓冲空间；割断潜在亏损脐带的挂靠企业大部分脱钩，下属公司正在进行改制，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规范化方向迈进；集团公司两极班子经过调整，选拔了一批德才兼备年轻型、知识型、超前型、信赖型、开发型、管理型人才，从班子年龄结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数量结构都发生了根本性改变；企业工程项目承揽任务出现了可喜转机，预计任务总量和规模在十多亿元，如果继续做好工作可能达到二十亿元，创造了集团公司历史上最好水平；内部管理规章制度正在朝着科学化、程序化、规范化、约束化方向发展，彻底淘汰摈弃过去的人制管理模式，提倡规范制度管理行为，基本实现了预期的稳定大局、逐步理顺、适机调整、寻求发展目标。目前的主要问题是遗留问题扫尾，特别是香港等海外公司审计和巨额资金诈骗案件索回，东方机械厂等国有资产转让、余留挂靠公司继续清理和隐藏案件的发生等等，基本完成了借船出海的基本目标，下一步主要是如何造船出海，重新打造一个具有自己特色的崭新企业模式，全面实施集团公司调整与发展规划，在资金资源、技术资源、结构资源、人力资源、资产资源、潜在资源等方面怎样合理调整和配置。
　　在资金资源方面，非常渴望香港澳门公司被骗资金索回和法人股票转让资金逃匿境外回收，可以筹集资金三亿多元，再加上工程项目预期利润和剩余“三角债”，总共可以筹集资金五亿多元。在技术资源方面，随着产业调整和产品升级，急需大批各种技术专业和管理专业人才，特别是信息化人才，正在酝酿着公开招聘人才事情。在人力资源方面，主要面临职工转岗和下岗职工再就业等严峻问题，何止是一万多人啊。资产资源方面，主要任务是盘活资产存量吸引增量，充分利用集团公司现有国有资产，采取合资和合作方式，培育企业经济效益增长点。在结构资源方面，延伸主导产业，提升技术含量，加快机械自动化施工作业；建立新兴产业，以市场附加值、技术附加值、人力附加值、资源配置附加值为导向，增加与主导产业的关联程度，跟踪世界经济技术发展潮流，生产制造市场需要高档产品；开发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第三产业和第四产业，重新安置职工转岗，解决下岗职工就业。在潜在资源方面，需要马上建立和完善集团公司科研、设计、信息、市场调查分析部门和机构，瞄准世界科技发展、信息交流、生活需要、生产变化等方面前沿阵地，保证企业进行正确决策
　　这些事情当中，最关键的是职工的心态承受能力、思维变异能力、理解接受能力、开阔视野能力。陈钢和班子成员利用春节走访机会，看望各方面职工代表，宣传企业战略调整大计，了解职工的实际生活状况，取得职工理解信任，融洽干部与群众关系，保证企业调整震荡平稳过度。一路上，陈钢闭目思索休憩，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这些天里，他实在太劳累了，白天参加各种会议，听取各方面情况汇报，接触外商谈判合作项目，聆听上级工作安排意见，接待来访职工群众，抽出时间下到工地慰问战斗生产一线职工。晚上，昼夜兼程和班子成员研究项目进展情况，考虑集团公司调整与发展遇到各种矛盾问题，有时间还要到职工家里走访做客。今天，班子会议结束后，他和班子同志按照原来具体安排准备重点走访，去看望耿二柱和特殊困难职工李淑芬等。
　　江峰、刘芬、柴春兰和韩丽萍的朗朗笑声，惊醒了陈钢未来美好睡梦。
　　陈钢笑容满面看着眼前这几个朝气蓬勃年轻同志，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慰藉。江峰舍弃了收入丰厚岗位，回到了原来工作岗位，在集团公司产业调整中付出艰辛代价；柴春兰在组织上决定选调她到集团公司担任总会计师兼财务处处长职务后，义无返顾进行了艰苦卓绝工作，给集团公司清理回收了大量资金；韩丽萍在自己来到集团公司上任就给予了大力支持，特别是在清理遗留问题解决挂靠公司和经济纠纷官司问题上艰难工作，最终取得了事倍功半效果。
　　韩丽萍十分歉意说道：“陈总，看我们把您吵醒，太不好意思了。”
　　柴春兰知趣地说道：“可能是我的声音太高了，把陈总吵醒的。”
　　陈钢喜爱地说道：“我和刘总都是老头子了，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兴高采烈样子，心里是非常欣慰。你把我吵醒了，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刘自力颇有感染地说道：“在工作中我们是同事，可是在平时陈总和我就把你们当成孩子。陈总不会责怪你们的，看到你们精力十分充沛，精神非常旺盛，说明我们老了，快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江峰快言快语地说道：“这可不行，我们班子里需要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掌舵，我们离不开你们呀！”
　　刘芬赞同说道：“江峰说的对，我们离不开你们，职工需要你们。听说将来企业实行企业家管理制度，一个企业家的工作是应该不受年龄限制的。只要身体力行就可以继续担任。”
　　陈钢否定说道：“我们不能老是占据位置，耽误了年轻同志锻炼和发展机会。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是到了年龄就回家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的，过上几天轻闲日子。快了！”
　　刘芬说道：“陈总，到时候我就给撤后腿，给上级打报告就不让你回家。你们几个赞成不？”几个年轻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答：“赞成！”
　　刘自力无奈地说道：“老陈，咱们拿这些年轻人真是没有办法啊！”
　　忽然，韩丽萍喊道：“李淑芬家到了！”
　　李淑芬的家是个平房，丈夫原来是集团公司建筑公司架子工，在一次施工中从高空滑落摔到地上，经过抢救无效突然死亡。现在，家里一共是四口人，除了母子俩，还抚养着公公和婆婆。东方机械厂转让遭遇下岗后，生活特别艰难。孤儿寡妇还有年迈多病老人，无形之中给贫困生活带来巨大压力。尤其是五岁儿子患白血病后，无疑是给这个特殊家庭雪上加霜。今天，潘二妹和社区服务公司姐妹们筹款专门来看望李淑芬老人和孩子，碰巧孙玉彪也在这里，原来都是一样目的帮助李淑芬全家过好春节。潘二妹早就知道孙玉彪可能爱上了李淑芬，别看孙玉彪外表凶猛骠悍血气方刚，可是非常有人情味，在李淑芬丈夫因公死亡后一直照顾她的弱不禁风家庭。孙玉彪和李淑芬丈夫原来在一起是师兄弟，因为在一次喝酒时与对方干架，失去理智后给对方造成轻微伤害，被劳动教养二年。谁也没想到妻子竟然与他离了婚，好在没有留下孩子至今一个人过着独身生活。师弟徐阳去世后，他就把李淑芬当成自己亲姐姐，一直保持着纯洁友善关系。孙玉彪每个月收入几乎都奉献给了李淑芬家庭，让李淑芬感恩戴德不知道怎样回报是好。好心的姐妹们奉劝李淑芬和孙玉彪结合一起组建自己家庭，李淑芬心里不是滋味，因为李淑芬一直把孙玉彪当成自己亲弟弟，情面难却十分羞耻。
　　孙玉彪对徐阳哥哥遗孀李淑芬格外敬重，一个寡妇人家抚育孩子照顾老人，具备中国妇女优良传统和美德。但是两个人彼此接触和往来逐渐产生了深厚感情，这张窗户纸谁去捅破。
　　潘二妹是个开朗性格，平时最爱开玩笑。可是今天就不同了，当着姐妹们面郑重提出了两个人发展关系问题，弄的李淑芬和孙玉彪非常尴尬，甚至窘迫下不来台。潘二妹认真问道：“玉彪，今天姐姐问你，你和淑芬打算怎么办？长时间肯定会有不少闲话的，干脆你们过完年就把喜事办了。名正言顺成为夫妻，互相都有个照应。我当媒人，你看怎么样？”
　　孙玉彪羞怯低声说道：“你问淑芬姐姐，她是否愿意？”
　　几个姐妹前仰后合大笑起来，李淑芬害羞显现红晕从脸面一直红到脖子跟上，脸蛋就像秋天红透苹果一样发出妩媚娇嫩亮光。
　　一个姐妹开心说道：“淑芬姐姐，这是弟弟和姐越处越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我们说个痛快话！我们可等着吃喜糖呢？”
　　李淑芬嗫嚅说道：“玉彪弟弟愿意，我不说什么了。”
　　说完又问公公和婆婆：“妈、爸，我和玉彪事情………………？”
　　没等李淑芬话完，婆婆高兴地说道：“淑芬，你们两个早点把喜事办了，我们两个老人也就放心了！”潘二妹痛快说道：“过完春节，我就给你们张罗！”
　　姐妹们听后欢呼跳跃起来，喊声、笑声回荡在小屋里。
　　这时，陈钢等人走了进来，潘二妹回头一看是集团公司领导，几个姐妹急忙收住笑声，李淑芬和孙玉彪以主人身份连忙站立起来迎接客人到来。
　　李淑芬高兴说道：“陈总，你们这些领导工作这么忙，还抽出时间看望我们？”
　　陈钢乐呵呵说道：“新春佳节快要到了，我们几个领导商量对重点困难职工专门走访，你们家是其中之一啊！”
　　李淑芬兴致说道：“我代表全家谢谢领导对我们的关心！”
　　刘芬把两万元钱送到李淑芬手中说道：“这是集团公司的一点心意，一共两万元钱，是准备给孩子治病的。现在集团公司刚刚好转，目前还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李淑芬接过刘芬手中的钱，眼睛里流下喜悦激动泪水，哽咽说道：“现在集团公司非常困难，给我们孩子治病拿这么多钱…………。”
　　陈钢认真说道：“这些钱给孩子治病太少了，简直是杯水车薪啊！等孩子住院准备作骨髓移植手术时，集团公司再想些具体办法。孩子的病是个大事，不能耽搁啊！”
　　李淑芬擦着眼泪抽搐说道：“陈总，我知道了！过完春节就准备让孩子住院。但是骨髓有些困难……。”
　　陈钢严肃问道：“淑芬，听说你到医院卖过血？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有什么困难提出来，大家帮助吗！”李淑芬点头说道：“陈总，您放心，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突然，陈钢发现孙玉彪特别眼熟问道：“这位是…………？”
　　潘二妹心直口快说道：“这是咱们集团公司建筑公司的孙玉彪，是淑芬相好的。”
　　陈钢问孙玉彪：“你就是我刚到集团公司上任那天抓住袁顺脖领的那个人？真有点虎气！”
　　孙玉彪十分歉疚说道：“要不是您出面，说不上我就被警察带走了。我当时气愤的头脑一点也不冷静。现在，想起这些事情真后悔莫及！”
　　潘二妹护短说道：“现在，玉彪在淑芬帮助下毛病改掉了不少，脾气好多了。”
　　陈钢笑眯眯说道：“淑芬，今后玉彪要是欺负你，我就不答应！”
　　潘二妹抢话说：“如果玉彪欺负淑芬，我们这些姐妹都会找他算帐的！”
　　刘自力好像发现了什么，微笑问道：“玉彪，我们进屋时，你们议论着什么？”
　　孙玉彪羞涩喃喃说道：“我们正在…………”。
　　刘自力又问李淑芬：“淑芬，你能告诉我吗？”
　　李淑芬吞吞吐吐回答：“是我们……事情！”
　　潘二妹一看特别来气，痛快说道：“刘总，您是老领导，实话对您说，我们正在商量给他们两个保媒拉纤呢！”
　　刘自力抢白说道：“二妹，媒人的事情，我当了！如果我不当媒人，我是心里内疚的。我对不起徐阳啊！”
　　陈钢非常理解刘自力此时此刻复杂心情，赞同说道：“举行婚礼那天，刘总当证婚人，我们这些领导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都到场祝贺！”
　　刘自力从怀里掏出1000元钱说道：“淑芬，过节了，这是我当叔叔个人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收下。”
　　李淑芬热泪盈眶说道：“刘叔叔，我收下！”
　　这时，韩丽萍手机电话响动了，急忙递给陈钢说道：陈总，省长找您有事情！”
　　陈钢接过电话说道：“我是陈钢！”“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的办公室！”陈钢放下电话后对刘自力说道：“刘总，看来去耿二柱家，我是去不上了。你代表我向他问候！什么时间我一定专门去看他。”
　　刘自力说道：“老陈，你忙你的！这里的事情，还有我和大家呢！”
　　陈钢说完就和李淑芬家人告别后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笑声阵阵，话音袅袅，洋溢着节日到来气氛。
　　常务副省长黄宝山找陈钢主要商量落实集团公司产业调整和发展规划，还特意给陈钢准备了女儿从美国带回来一份精制礼品手写电脑笔记本，并且告诉陈钢晚上集团公司班子成员和他一起参加市政府邀请的工程项目协调特殊招待会议。
　　省长王延光知道了陈钢到来，专门走过来看望陈钢，询问了集团公司工作有关情况，特别关心集团公司的造船出海重新产业调整和发展系列问题，这不仅关系到集团公司的生存和发展，而且涉及到一半以上职工从新上岗就业大事，还涉及到国有企业如何走出困境问题。
　　陈钢最关切的是实施造船出海工程，进行全面产业调整和企业发展中的项目资金问题。他语气沉重汇报说道：“现在，集团公司的产业调整实质上就是面临产业转换、经济转轨、企业转型、职工转岗严峻现实考验。在产业调整中，最关键的是三个问题：第一、项目资金问题。我们在可能情况下，坚持两条腿走路方针，努力筹集一部分资金，还需要金融部门的大力支持。准备项目资金贷款三到五亿元，主要用于新建项目；准备与国外合资合作，共同开发一些项目，即可以节省资金，也引进了先进技术。第二、职工转岗问题。目前，集团公司下岗职工一万多人，还要转岗五千人以上。历史的包袱在短时间内全部甩掉，需要做的具体工作很多，首先是基本工资和生活费问题，怎么样合适处理；其次是岗位技能培训后重新上岗事情，具体操作和实施要有充分准备过程；最后是定编定岗聘任上岗，要引入竞争机制。第三、计划实施问题。要周密安排，稳妥推进，保证实现预期目标。我们的产业调整是在新旧体制换位中改革，是彻底的企业内部改革，是借鉴发达国家成功经验的改革。不仅资产重组、企业重组、人员重组，还要在管理制度、企业模式、人员聘用等方面进行大幅度改革。特别在分配制度改革上要大胆探索，推行股份合作分配、技术贡献分配、管理贡献分配、劳动技能分配等多种分配办法，走出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发展的新路子。在企业模式上不能一成不变，可以分成工程项目企业、生产制造企业、科技开发企业、海外贸易企业、生产加工企业、社会服务企业等，一个企业要有自己的管理方法、开发办法、用人方式、分配制度。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啊！希望上级领导理解和支持。”
　　王延光听后补充说道：“要三条腿走路，在几何学里三脚架是最稳定的，还要与科研院所、大专院校联合开发市场需要的产业和产品。金融部门信贷资金问题，我和宝山协调，争取早点解决。但是我们过去思维模式需要打破，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可以进行资产变现，风险和机遇，风险和挑战，风险和成功都是一对孪生兄弟姐妹吗？你们抓紧时间清理自己的国有资产，用资产抵押获取你们需要的信贷资金。计划实施问题，你们集团公司可以大胆尝试，没有现成的固定模式，路就自己脚下。现在，我们政府的权威还有一些，可以给你们企业帮助一些事情。等到我们国家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政府的行为逐渐弱化，一切都要与国际市场接轨。从现在就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市场是真正检验一个企业是否成功的标志。等你们产业调整拉开序幕后，我亲自去集团公司考察。”
　　黄宝山继续说道：“老陈，延光省长说的深谋远虑，你要回去传达给集团公司班子同志。过完春节，我们一个项目一个项目落实资金。”
　　陈钢非常兴奋回答：“我们一定按照省政府领导意见具体落实。”
　　在回到集团公司的路上，陈钢仔细揣摩和思虑黄宝山找他汇报工作真实意图。他决不是仅仅为了集团公司工作问题，可能还有别的企图和特殊目的。刘自力参加市里的工程项目招标会议回来后，讲述了现场发生事情。陈钢到集团公司上任后，从来没有和市里领导有过什么正面的联系和接触。他首先想到市里招标工作事情有人告状到省委和省政府有关部门，会不会是转嫁招标问题的危机呢？会不会继续盘算东方机械厂等国有资产的主意呢？会不会还有其它事情呢？
　　春节后，集团公司马上就要准备在市里经济技术开发区和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征集土地，陆续兴建一些生产制造企业基地。从陈钢在基层和省政府部门工作的经验看，官场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质上是暗藏玄妙，甚至是如履薄冰危机四伏。一些人爬升到相当位置，掌管相当权力，除了自己相应的社会关系、办事能力、熟悉业务外，很重要的是深谙官场之道，掌握适度城府，溜上级拍马屁，圆滑为人处事，晚上的宴会肯定不简单啊！
　　吃过早饭后，金剑和专案组同志驱车奔赴那个神秘仓库。这是追踪杀害蔡天心的犯罪嫌疑人黄伟时，偶然发现大量走私物品那座神秘的仓库大院。现在，这个大院已经处于严密的军事管制状态，正式移交给武警部队警戒看管。武警部队派驻了一个分队，在这里担当和执行具体警戒任务。
　　当金剑和专案组同志乘坐警车来到仓库大院门口时，看见两个威武雄壮的战士持枪站立在大门旁，高度警惕地监视着周围环境，随时准备处理突发情况。警车在大门停下后，金剑和专案组同志走下车去，丁兰来到一个武警战士跟前，向他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说道：“我们是省厅专案组的，准备到这里核查走私物品情况，请你报告你们上级领导！”这个武警战士认真检查了丁兰出示的工作证件说道：“请稍等，我马上向领导报告。”随后操起步话机说道：“刘队长，省厅来人了！”“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小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尉。
　　丁兰把金剑介绍给中尉说：“这是我们省厅专案组的金剑处长。”“好，请进！”
　　在中尉引导下，来到中尉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这是一个临时办公室，办公器具和设备十分简陋，正中摆着两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部电话和笔筒，还有日历牌等东西；旁边靠墙地方，放置着几个陈旧铁柜。金剑把到这里的工作意图说明后，中尉自我介绍说：“金处长，我们接到这个任务后，已经对仓库的所有走私物品进行了认真核查，重新登记建立了帐册，同时在核查过程中还发现了隐藏的走私毒品海洛因，大约在3000克左右。这是帐册，请你们过目！”说完从铁柜里拿出两个帐本，送到金剑面前说道：“这是两个不同的帐册，一个是原有保存的帐册，一个是我们重新核查后建立的帐册。你们准备查阅内容都在这里，需要我们配合时，请不要客气！”
　　金剑对窦中贵说道：“老窦，咱们分成两个组，我和丁兰、毕英奇一个组，负责核对重新建立的帐册；你和田芳、夏羽一个组，核对原有存放帐册，这样安排可以节省时间，提高工作效率，现在咱们就开始工作。”
　　“好的！”窦中贵回答后就和田芳、夏羽坐到另一张桌子前，立即开始进行紧张工作。
　　中尉告辞说：“金处长，你们先忙吧！我还要到外面巡逻检查，你们如果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的，就随时提出来，我们尽量进行配合。”
　　一个小时过去了，核查工作终于有了眉目，整个仓库存放的走私物品案值在3000万元人民币左右，共有汽车、香烟、化工原料和成品、电子产品等。从核对情况看，原来登记造册的部分走私物品已经转移和销售。而中尉刚才提到的走私毒品，在帐册上根本没有登记造册，这就是说这里是走私犯罪团伙临时存放物品集散地，可能还有其它存放和销赃地点。
　　金剑敏锐觉察到这个犯罪团伙不但隐藏很深，而且肯定有庞大系统的犯罪网络系统。专案组在海关调查中很多物品都没有记载，究竟犯罪团伙是通过什么方式、什么渠道、什么手段进行大量走私物品呢？这个仓库的主人究竟是谁呢？其它存放和销赃地点又在哪里呢？海关怎么没有提到这个事情，会不会和海关有联系呢？这里原来是集团公司的仓库，为什么转让给袁中野呢？袁中野在这个案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如此等等。
　　目前，虽然袁中野已经抓捕归案，但是始终态度顽固拒绝交待自己犯罪问题，唯一寄托的希望是在胡宝祥身上打开缺口。而现在胡宝祥关押在监狱里，在自己元配妻子潘二妹配合工作下，胡宝祥伏法认罪态度明显发生变化，已经交待了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他的工作是负责看管走私物品，其它事情根本一概不知；而他是一个名叫白浪的同学介绍到这里做事的，白浪是这个仓库看管走私物品具体负责人，现在白浪又隐藏在什么地方呢？白浪在犯罪团伙中的地位是怎样呢？白浪的真正主子是谁呢？
　　一切都是迷团，都是迷雾，都是迷茫，都是迷案。
　　金剑经过认真思考后，终于明白了下一步应该怎样实施侦察工作的具体方案。
　　中尉巡逻回来后，金剑客气说道；“刘队长，我们已经把帐册核查完事，准备到仓库具体查看。请把帐册收起来吧！”中尉把帐册放到铁柜里后说道：“金处长，我陪你们去仓库！”
　　整个大院占地两万平方米，共有二十个库房，正面十个库房，东西各五个库房。正面是存放走私汽车库房，占用了一半，其它库房暂时闲置。里面摆放着日本、美国、德国、法国、韩国等国家的进口轿车，有日本生产的丰田、尼桑、本田豪华轿车和越野高级吉普车，美国生产的林肯、卡迪莱克、别克、雪弗来等轿车，德国生产的奔驰、宝马、奥迪等轿车，还有法国生产的雪铁龙，韩国生产的现代、大宇，英国生产的劳思来斯等等，大部分是新款式高级轿车，品种十分齐全，这些轿车都是走私配件后到国内重新进行组装的。
　　东西仓库里放置着“三五”、“万宝路”等进口香烟以及国产的“中华”、“熊猫”、“玉溪”、“红塔山”、“云烟”等等一些出口转内销的著名香烟，还有乙烯、树脂、化肥、农药以及日本生产的彩色电视机、VCD、DVD等化工产品、电子产品等。甚至在化工产品中，意外发现了“海洛因”“摇头丸”等一定数量毒品。
　　金剑特别感兴趣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汽车走私，一个毒品走私。
　　金剑询问：“刘队长，汽车走私配件有没有发现什么报关手续？毒品是怎么发现的？”
　　中尉认真回答说：“从走私记载的材料看，汽车配件是以备件名义进口的，毒品海洛因是在检查化工原料和成品中意外发现的。”
　　金剑继续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中尉回答：“市公安局有人来过，是专门检查内部保卫工作的。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会，就突然离开了。可是，什么也没说！”
　　金剑追问说：“一共来了几个人？你认识吗？”
　　中尉回答：“一共是两个人，是开着警车来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们这里有登记。好像是一个叫李树仁，一个叫薛来义。”
　　金剑对窦中贵问道：“老窦，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
　　窦中贵回忆后说道：“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看来是冒充的？”
　　金剑询问说：“警车号码记住没有？”
　　“没太注意！等有时间让我们的警卫战士再回忆一下，有了结果立即告诉你们！”中尉惭愧回答着。金剑马上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条上送给中尉，嘱咐说道：“刘队长，有了结果立刻告诉我。拜托了！”
　　离开仓库大院告别了中尉后，金剑和专案组同志上了警车警车风驰电掣朝着海边公路疾驶，坐在车里干警们心情沉重地思考着事情。
　　丁兰看见金剑沉默寡言样子问道：“金处长，我看你怎么不高兴？”
　　夏羽凑趣说道：“丁兰，现在案件这么复杂，犯罪团伙总是跟我们捉迷藏似的，按下葫芦起来瓢。咱们的处长，怎么能高兴起来呢？”
　　金剑乐观说道：“现在，案件侦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犯罪团伙逐渐浮出水面。我是在想怎样抓住当前有利战机，继续打开缺口扩大战果，挖出隐藏在我们身边犯罪嫌疑人。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犯罪团伙已经注意我们的全部工作动向，袁中野等人逃跑和余大力等人继续逍遥法外都充分说明，肯定有我们内部的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这个神秘的人物究竟是谁呢？到仓库的两个人又是谁呢？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指使呢？你们究竟是怎么看的！”
　　窦中贵说道：“金剑，你提出问题值得我们注意。这个案件非常不简单啊！背后肯定隐藏着几个神秘人物，这几个神秘的人物究竟是谁呢？我们在审问胡保祥时候，胡保祥交代白浪的情人他认识，好像在一个什么公司做事，具体的名字叫不上来。我想是否给胡宝祥创造一个立功赎罪机会找到白浪情人，继续追踪白浪下落。”
　　金剑同意说道：“老窦，这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找胡宝祥谈一次，看看他的态度表现。然后再请示秦厅长，选择好时机放出胡宝祥。”
　　突然，丁兰想起了什么事情，马上说道：“金处长，窦队长，我听喻亮说过，他原来的未婚妻刘海英同志，是在跟踪侦察发生在我们市里的一起走私贩毒集团案件中光荣牺牲的，会不会和我们侦察的这个案件有关呢？”毕英奇接着说道：“据贾小黑交待，指挥杀害王晓曼等人都是两个神秘女人。现在可以断定其中一个可能是黄娟，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呢？这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金剑深思熟虑说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可能还在市里活动。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个女人！我还想到这个走私案件不是一般的走私犯罪案件，可能牵扯到海关、公安、边防武警等方面，在海关报关单上记载的几乎是空白，仅在集团公司进出口公司和新浪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发现一些痕迹。可是目前这两个公司业务都停止了，就是说肯定还有其它走私通道。这是我们下一步侦察工作的重点。据我了解黄娟，她不仅是和袁顺有男女不正常关系，而且和上层有关人物也有那种特殊关系。”
　　夏羽取乐说道：“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后，你说怪不怪？所有腐败份子都冒出头来了。每个人随便都有什么小姘、小蜜、情人等外遇。过去当官的搞女人，还故意遮掩耻辱，分成三六九等，什么高级干部玩女人是游龙戏凤，中级干部玩女人是感情冲动，一般干部玩女人是作风不正，个别百姓玩女人是流氓成性。现在是前面开放，工资基本不动，吃喝别人供奉，烟酒专门靠送，老婆清闲不用。还有什么男人不学坏，没有女人爱；女人要学坏，什么都发财；男女都学坏，世界充满爱。这个年头邪行了，真是很有意思！”
　　毕英奇好奇问道：“夏羽，你能具体说领导干部指的是什么层次？”
　　夏羽解释说道：“过去说的高级干部当然是指的中央部级干部和省级干部以上的，中级干部是指的地市和县处级干部，一般干部是指科级和乡镇干部。”
　　毕英奇气愤说道：“现在有些腐败份子太不像话，公开搞女人，养情人，包二奶，找小姐，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夏羽顽皮问道：“你们还愿意听吗？”
　　窦中贵痛快说道：“愿意听，真想不到夏羽是饭碗打碎剩下的都是瓷[词]。”
　　夏羽故作玄虚说道：“既然大家愿意听，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当官的对待自己找女人标准是家里娶个做饭的，办公室选个好看的，出门找个陪伴的，远方有个思念的。什么男人没小姘，活着真没劲；女人没情夫，不如老母猪。什么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家庭要照顾，铁子还得处。什么摸摸小姐手，浑身上下直发抖，好像回到十八九；摸摸情人手，一股暖流涌心头，酸甜苦辣如醉酒；摸摸媳妇手，就像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也没有。”
　　丁兰瞪了夏羽一眼，生气说道：“夏羽，你说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我不愿意听！你们这些男人，最愿意的是对女人品头论足，一谈起女人眉飞色舞，真是掉价！”
　　毕英奇取乐说道：“丁兰，我们还没听够呢？让夏羽继续说下去！”
　　窦中贵说道：“丁兰，这个你就不懂了，世界上的男人，爱江山也爱美人，女人魅力就在这里。可以利用自身价值，征服男人，征服贪官，征服自己需要的一切。”
　　丁兰正色说道：“窦队长，说点正经的不行？干嘛总是把女人挂在嘴边，好像你八百辈子没找过老婆似的。品女人，玩心情，说俏语，找情脉，真是没出息！”
　　金剑听后乐道：“丁兰，别生气！下一步我们侦察工作方向，就是在女人身上做文章。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什么时间去找潘二妹，让她帮助我们做好胡宝祥的转化工作。”
　　丁兰非常高兴接受任务说：“明天我就去见潘二妹！”
　　一会儿，警车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海边休闲娱乐地方停下。金剑对窦中贵说道：“老窦，我们先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
　　这是春海市著名的旅游风景区，是凭借自然风貌构造的各种天然景观。也许是季节原因，显得十分冷清寥落，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整个周围格外寂静。金剑等人走下警车后，眺望着祖国美丽的大好河山，感慨万千，触景生情。金剑长长吮吸着清新空气，回味地说道：“我一晃有一年时间，没有到这里游玩了。这里都是天然旅游景观，简直太美了！这些日子，大家一直处于紧张工作状态，整天围绕着侦破案件，不是到现场勘察，就是拘禁在小楼里，难得在这里休憩欣赏大自然美丽风光啊！”
　　丁兰走到金剑跟前问道：“金处长，我看你挺有闲情逸致的？”金剑说道：“丁兰，我是想到这里，放松自己时刻绷紧神经，清醒自己头脑，把我们侦察工作思路理顺一下。这些日子，我清闲时候总是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些人铤而走险贪赃枉法呢？改革开放历史大潮中，难免出现逆流回转，难免发生扭曲人性，难免荡涤污泥浊水现象，和平年代潜伏着疯狂贪欲杀机，难道金钱比自己生命更重要吗？”
　　丁兰赞同说道：“处长，一切犯罪团伙，都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自焚。因此，他们总是拼命掩盖事情真相，企图逃脱法律给予他们严厉制裁。”
　　金剑忧虑说道：“丁兰，我真担心在侦察集团公司发生的王晓曼被害案件中，会牵扯到什么层次人物啊？真不愿意看到发生在我们公安系统内部，从今天到仓库大院调查情况，有的犯罪人员，可能就发生在我们内部。”
　　窦中贵感慨说：“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任他去吧！我想我们应该马上进行内部排查工作？”
　　金剑深沉说道：“老伙计，现在对于这个事情，只能秘密调查，不宜惊动太大，容易产生副作用。具体调查工作，等我请示秦厅长后，再开始侦察行动！走，到下面看看！”
　　金剑说完就沿着通往海滩的崎岖小路，小心翼翼扶着护栏朝下边走去。
　　极目远眺，周围美丽景色映入眼帘，烟波浩淼大海汹涌澎湃，一望无际；海滩上怪石嶙峋，形状奇异，千疮百孔，风蚀浊流，有的像巨人挺立，有的像窈窕淑女；有的像突起山峰，有的像凹陷洞穴；有的像盛开花朵，有的像傲然苍松；有的像平整地毯，有的像珍奇动物…。
　　整个景色是显得那样壮观，那样奇特，那样迷人，那样入境。
　　起风了，涨潮了，来自地球自转引力作用产生潮汐发出咆哮，发出怒吼，发出轰鸣，发出巨响，涌动着海水构筑成巨大墙壁，一浪一浪向前有节奏推进，拍打着岸边经过岁月洗礼的沙滩、山崖；冲击着巍然耸立在大海中奇峰、礁石，飞溅起一朵一朵浪花，伴随着大海雄壮乐曲声音向周围喷射扩散，最终回到大海母亲怀抱里，发出孩子般稚气微笑。
　　山崖上青松翠柏郁郁葱葱，树枝在海风吹拂下猛烈摇摆着，有的燕子站在自己的洞穴边欣赏着大自然带来风情，发出唧唧喳喳欢快笑声；有的燕子顶着猛烈海风颤抖展示自己本领，尽情享受风浪中游玩乐趣，寻找着自己的理想目标和渴望生命归宿地带和空间。
　　清澈湛蓝天空中十几只海鸥展开自己矫健翅膀，不畏艰险，迎着惊涛骇浪；不怕困难，向往明媚阳光，掠过晶莹浪花四溅海面，藐视自然里发生的奇特现象，勇敢地搏击风浪，自由地翱翔腾越，飘忽飞翔向前移动，猛然飞向那万里无云寥廓宽广宇宙苍穹。
　　今天晚上，市政府宾馆宴会大厅，华盖如云，高朋满座，一片节日到来气氛。
　　等陈钢和集团公司班子成员来到宴会大厅时，市政府秘书长和建委主任于东水正在门口迎候。在一张特大的宴会桌子上，坐满了等候的省市领导和有关部门负责人。黄宝山作为集团公司的主管领导当然在被邀请之列，已经坐在了显赫位置上。一阵子礼节性寒暄后，陈钢发觉市长丁逸、常务副市长马福昌，还有什么市办公厅、计委、外经委、建委、规划局、土地局等十多个部门负责人都全部到场。场面之大，层次之高，人员之多，范围之广，都是前所未有的，整个桌子坐满了二十多人，让刘自力等人感到非常吃惊。
　　他们猜想到一个是常务副省长黄宝山的到来，一个是陈钢是省委委员，过去担任过省外经委主任，给春海市对外开放工作有过帮助和支持，盛名之下礼仪规格非同寻常。
　　陈钢等集团公司领导的姗姗来迟，自然成了人们说话遗留把柄。
　　丁逸微笑说道：“陈总，你到集团公司后，一直工作很忙，怎么见面机会都不多了？我们过去是工作老朋友，现在还是老朋友，你到了集团公司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便找我！”
　　陈钢坦然地说道：“丁市长，你别着急，早晚我会找上门的。今天不是来了！”
　　这时，服务小姐把酒菜全部上完，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桌子，足足有三十多个菜肴。还有六种酒类，什么茅台、五粮液、干红酒、葡萄酒、干啤酒、鲜啤酒等等应有尽有。可谓种类齐全，琳琅满目，先睹为快，一饱眼福。江峰好奇尚异数落着，甚至反复地数落着。
　　柴春兰悄悄的告诉：“一共是三十六道菜肴。这是非常上讲究的，六个凉菜，六个汤菜，六个巢菜，六个罐菜，六个热炒菜，六个拔丝菜，六种鱼类，六种海鲜，六种做法，六种图案，六种配料，六种吃法。这是中国的典型风味文化。”
　　两个年轻人谈话引起了陈钢注意，陈钢浏览一下，证实了两个小同事说的非常精确。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占据了多半壁江山。今天宴会，看来主人是经过一番精心安排的，而且别出心裁独具匠心的。柴春兰独具慧眼竟然看出其中的文化品位，真是巧夺天工别有会心啊！
　　陈钢强烈地意识到，今天晚上宴请，确实不简单，甚至不寻常啊！这么大举动，这么大场面，这么多人参加，这么多好菜肴，是非常罕见的。一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呢？究竟有什么祈望需要呢？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呢？正当陈钢陷入迷津时，常务副市长马福昌看着小姐已经给客人斟满了杯中之物后，用清亮嗓门举杯说道：“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即将来临，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共同庆祝中华民族自己的节日。我代表市委和市政府，借此机会给大家拜个早年，祝愿各位领导和同志阖家团圆身体健康生活幸福！我们把这杯酒一起干了！”
　　马富昌提议后，众人举杯齐下。
　　市长丁逸举起第二杯酒说道：“今天是贵客到来，过去和现在宝山省长，对我们春海市各个方面工作都给予了关心和支持；陈钢主任在我市对外开放工作给予了帮助和指导，集团公司对春海市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相当贡献。我这个当市长的向你们表示衷心的谢意！我们到一起就是朋友，今天不谈工作事情，请各位开怀畅饮。这杯酒可以随意！”
　　第二杯酒过后，省政府主持工作的常务副省长黄宝山，提议说道：“今天，大家见面欢庆我们民族节日，我心里非常高兴。中国有句话：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一乐乎。朋友之间可以畅所欲言，刚才咱们丁逸市长说了不谈工作，可是我们都是工作交往彼此认识的，不谈工作是可以的。我不仅是省政府领导，而且是集团公司分管领导。现在集团公司正在处于调整和发展阶段，非常需要市里给予支持。目前，集团公司正在全力实施造船出海计划，准备三年内进行较大规模的产业结构调整，在春海市新建一些重点工程项目。这些项目建成正式投产后，既可以增加地方的财政收入，又可以壮大自己的经济实力，希望市政府在各个方面都给予大力支持和特殊帮助。这杯酒，我提议为过去工作友谊和今后合作干杯！”
　　大家一起响应干杯。然后，开始吃着香喷喷的可口特色菜肴。
　　黄宝山的一番话语，让丁逸十分尴尬，甚至非常难堪。市场、官场、酒场有一条不成文规矩，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官大一品压死人，丁逸自己当然心里特别明白和非常清楚。目前，集团公司已经成为一个特殊是非之地，很不情愿卷进龌龊环境里，根本没有理会黄宝山话语里意思。丁逸故意装作息事宁人姿态无动于衷，对上级领导讲话没有任何反应和一点表示，也让黄宝山心里很不舒服，甚至表露出不满意样子。
　　陈钢知道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十分自然说道：“今天，参加市政府在这里举行的宴请，我代表集团公司领导班子对市政府的热情洋溢丰盛规格的款待表示真诚感谢！借此机会表达集团公司全体职工心愿，希望市政府对我们在造船出海的产业调整和发展过程中给予帮助和支持！正如宝山省长和丁逸市长说的那样，我们是朋友走到一起来了，珍视我们之间的深厚友谊，发展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并肩携手共同开创未来事业！我是一敬我们集团公司主管领导宝山省长，二敬地方父母官领导，祝愿我们全体领导和同志家庭美满，生活幸福！”
　　陈钢敬酒后，人们进入了随意任情餐饮状态，品尝着餐桌上美味佳肴，享受着生活中饮食情趣。忽然，马福昌端着酒杯走到陈钢面前，恣意妄为地说道：“陈主任，您现在是集团公司老总，我们市里在工程招标中遇到点麻烦，你们是国家资质一级企业，准备利用你们的优势条件平衡个别企业资质不够条件实际情况，因为这个事情反映太强烈了。市里想一个是工程项目宁可你们多拿一些，算是对我们工作的帮助和支持。同时，你们也可以多干一些工程项目，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一些有关具体事情，等过完春节后，我们市里有关部门去集团公司拜访商量，其中还有我们招商引资中遇到的土地问题，希望陈总能够从中帮助斡旋。”
　　陈钢顿时察觉了马福昌的良苦用心和美誉之意，立即回答说：“可以！”
　　黄宝山看到陈钢和马福昌谈到工作故态复萌，把刚才丁逸市长话语用到恰当好处说道：“老陈，福昌，虽然是你们工作方面的事情洽谈的蜻蜓点水，但是相互之间已经心照不宣全部说明，彼此要互相理解和互相帮助，特别是在双方都有特殊困难时候，更需要真诚相待合适处理。我是集团公司的主管领导，自然屁股坐在集团公司方面，对集团公司的工程项目、征集土地、产业优惠政策、城市管理业务等方面，都要给予集团公司大力帮助和支持。”
　　马福昌心领神会回答：“宝山省长说的言之有理，丁市长和我当然照章办事。”
　　丁逸应付自如说道：“宝山省长是咱们省德高望重老领导，一言九鼎的指示，我和福昌一定会把集团公司提出的事情认真办好的，让集团公司的领导和职工保准满意！”
　　黄宝山老成持重说道：“我非常赞成丁逸市长提出的酒桌不谈工作意见，我们可以随便吃好和喝好，通过这个机会增加工作之间的交流和感情，为事业进步和工作友谊干杯！”
　　随即就传来交杯碰盅声音，人们礼尚往来相互敬酒，彼此之间和谐地认识熟悉和交流感情，达成默契神会般的共识；更有美食家品味着丰盛佳肴，琢磨着烹调工艺作法，准备学会讲究生活质量基本知识；还有酣畅淋漓醉眼惺忪甚者，贪得无厌张着大口饕餮着酒桌上美味，缠绵悱恻窥视着服务小姐身躯体态；特别狼狈不堪的是贪杯狂饮个别者，身体出现摇摇晃晃状态，开始显出酩酊大醉样子。
　　美酒，美味，别有一番情趣；
　　佳宾，佳肴，别有一番情理。
　　舞台上的乐队已经准备就绪，开始奏响了幽情雅趣婉转美妙乐曲，在整个宴会大厅里传播回荡，给节日的到来无形增添了浓郁快乐气氛。
　　今天晚上，陈钢可能是高兴原因，打破了从来未有循规蹈矩。不胜酒力的他，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还喝了一些果酒和啤酒。虽然他心里十分清楚，虑周藻密，今天宴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包藏着什么在宴会上不可言语事情。但是，他非常明白在集团公司在造船出海的产业调整和发展的重要历史时刻，特别需要市里领导和有关部门的帮助和支持，黄宝山已经暗示给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在集团公司的工程项目、征集土地、优惠政策、城市功能服务当方面，给予集团公司特殊照顾。作为集团公司当地的一级政府，具有相当大权力意志父母官，可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们固有体制沿袭下来痼疾。这些事情顺利协调和妥善落实，直接关系到集团公司发展命运，关系到两万多职工生存大计，关系到集团公司领导班子重大决策实施影响大事情，自己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到是没有什么？
　　可是，集团公司的全体职工把生存与发展寄托在自己和班子身上，需要灵活机动处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甚至是陷入是非漩涡中的各类事情，预感到在春节后接待市里有关部门的“阎王”和“小鬼”中，最棘手的是东方机械厂等转让过程中发生的严重经济纠纷问题。这些事情之中，还会出现权力利益和企业利益、阴暗角落腐败和阳光环境正义、羁绊障碍和跨越空间真正的实际较量。特别是在处理社会事务中，人们的现实思维理念和方式发生飞跃，市场经济潮流荡击过去禁锢灵魂，个人事情要比公家事情好办的多。对于如何处理东方机械厂等国有资产转让经济纠纷案件，法院还没有做出最后判决的节骨眼上，在宴会上马福昌的尽兴表演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是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格斗较量，这是没有刀光剑影的鸿门宴安鸩毒；
　　这是和平年代萌动的奇异特殊现象，这是市场经济派生的利益分配格局。
　　陈钢回家休息以后，在酒精作用下渐入佳境睡着了。忽然睡梦中响起了电话零声，惊醒了正在困倦酣睡陈钢。睡眼惺忪的他，看见老伴张淑琴怕打扰自己正在准备接电话，从对方声音里判断出是自己儿子国华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打来长途电话。
　　他激灵起来接过老伴手中电话说道：“国华，你有什么事情？”
　　对方说道：“爸爸，我有十分重要事情，回去具体面谈！………………”
　　喻亮带着田芳和黄春丽聚会见面后，喻亮很快明白了黄春丽真实意图。原来是樊萌萌得知了特别工作组到香港和澳门消息，了解了喻亮和田芳正在调查集团公司被诈骗案件具体情况，决定在澳门亲自约见喻亮，授意内地自己的弟弟黄春光请求姐姐能否出面向喻亮通报这个情况。黄春丽自己亲口告诉喻亮，自己正好准备回美国顺便到香港停留办理一些业务，弟弟告诉姐姐是朋友求他马上办理这个事情，是自己不加以思索地就愉快答应了弟弟请求。同时，自己也希望在香港和喻亮见上一面，最后摊牌让心目中未来理想伴侣喻亮，能在见面时候，表明自己在生活道路态度，努力寻求自己的生活和事业归宿。
　　黄春丽对田芳参加自己和喻亮幽会，显然不是十分满意，回避了自己准备向喻亮提出的迫切问题。当喻亮从黄春丽嘴里得知樊萌萌要和他见面消息后，立即答复同意见面让黄春丽通过自己弟弟马上转达；黄春丽非常愿意与喻亮去澳门，终于有了单独会面良好机会。
　　田芳自然不太高兴，知道黄春丽正在苦苦追求着喻亮，甚至十分猜忌。
　　喻亮考虑工作安全需要，坚决不同意田芳与此同行。从饭店回来后，两个人没有回到房间，在宾馆庭院里幽闲散步。
　　喻亮开诚布公说道：“田芳，我是真心实意爱你的，要对你终生负责的。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既是考虑工作安全需要，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海英，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又是工作实际需要，留下你保持与香港和澳门警方联络，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出现。黄春丽既是大陆省长子女，又是美国入籍公民，从她的特殊身份和地位情况，我这次到澳门与樊萌萌见面反而更安全一些，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人质劫持事情的，香港和澳门警方也决不允许在他们管辖地区发生震惊世界的耸人听闻事件的。”
　　田芳矜持说道：“喻亮，你和黄春丽关系打算怎么办？”
　　喻亮直言不讳说道：“田芳，我和她关系是纯洁同学关系。尽管她有些想法，实际上已不可能。今天在饭店里表情，她是欲言辄止，因为是你在场。我想抽个机会告诉她，应该早日结束这些已经不可能事情，避免互相浪费自己青春时间。”
　　田芳担心问道：“喻亮，你这样做，既伤害了黄春丽，又可能得罪了她的父亲黄宝山。”
　　喻亮坦荡说道：“我最讨厌的市侩哲学，以为找个后台老丈人，就可以一人得官鸡犬升天。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与发展是靠自己能力才华的，不对别人寄予什么乞求和希望。”
　　田芳赞成说道：“当初，父亲让我参军到部队去发展，我就没同意。如果真是提升官职，别人以为是凭借老子势力。我们是不谋而合呀！”
　　喻亮深谋远虑说道：“樊萌萌是香港和澳门地区有名的黑社会团伙头目，我们对复杂情况必须加倍提防，避免出现意外事情。晚上，我们向秦锋厅长正式汇报这里的情况，同时明天安排时间去香港警察暑，请求立即保护和支援。后天去澳门！”
　　田芳情真语切摸着喻亮脸庞说道：“喻亮，我是非常不愿意你去澳门约见樊萌萌的，我真的十分担心，怕发生什么意外事情？在我的生命旅途中不能没有你啊！”
　　喻亮若有所思说道：“田芳，我们祖先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的多，你想过没有我们的一举一动，始终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今天，黄春丽告诉我们一个特别的预示，樊萌萌和我们春海市和省里关系非同小可，甚至说非同一般啊！现在，黄娟和毕玉强都逃逸在海外，造成我们的侦察工作扑朔迷离。”
　　田芳思前想后说道：“如果，黄娟和毕玉强早日缉拿归案，就会揭开一些问题谜底。例如，集团公司200万元原始股票的最终下落，香港公司被诈骗的始末，王晓曼等人被害的内幕，走私贩毒具体运作过程等等。还有许许多多没有揭开的谜底啊？”
　　喻亮感慨系之说道：“田芳，你说得非常对。一个热衷自己事业的男人，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历经夏日的酷暑，冬日的严寒，风雨的鞭挞，霜雪的侵蚀。大树的年轮记录的是时间和命运坎坷里程，在贫瘠的荒原中探求扎根的土壤，在激荡的风暴中寻找自我平衡角度，在酷热干旱中节制无谓的消耗，在阴霾雨水中排除腐烂质变。”
　　田芳感慨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深奥道理，我是非常理解的。可是，我还是担心？”
　　喻亮沿着自己思路继续说；“一个人要与环境和命运抗争和适应。现在，我们侦察工作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在尘封已久冰山上，需要找到熔化的冰点，冰点熔化就会产生意想不到效应，就会发生山崩地裂自然现象，就会出现顷刻瓦解扣人心眩奇观。香港公司被诈骗案件的追索造成资产损失，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彻底弄清樊萌萌资产经营全部情况。因此，无论冒着什么样子风险，我都义无返顾应邀会见樊萌萌，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图。还要弄清其中许多许多奥秘事情？这是最好机会啊！”
　　田芳疼爱扑在喻亮怀抱里，掉下了发自内心离别难舍难分泪水，情真语切说道：“喻亮，我爱你，真的怕你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我已经感觉自己，在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啊！”
　　喻亮轻轻抚摩田芳秀美发髫，仰天长叹说道：“田芳，我知道你和我，是情同手足和鱼水相依关系，为了明天的恩爱甜蜜幸福生活，我会十分小心谨慎的。但愿此行一帆风顺平安无事，我们还要继续经常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啊！”
　　田芳语重心长嘱咐说道：“喻亮，黑社会犯罪团伙都是心狠手辣歹徒，你一定小心翼翼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我等待着你，早点平安无事归来。真的！”
　　天上月亮格外明澈清雅，闪烁星儿眨巴着迷离眼睛。
　　整个旷野里，显得是那么平静肃穆；
　　整个天宇间，显得是那么幽静神奇。
　　惟有听到大海传来涨潮猛烈波涛汹涌翻滚声响，传播的是那么遥远清晰；
　　惟有听到大海传来浪潮猛烈拍击岸边飘渺声音，激荡的是那么深邃神秘。
　　清晨，喻亮和黄春丽乘坐一辆奔驰600高级轿车，行驶在通往港口海岸公路上。两个人下了轿车，就上了停泊在码头的一艘船舶，船舶很快抛锚起航驶往澳门海域。
　　喻亮和黄春丽扶着船舶栅栏，凛冽海风吹拂着头发和谐潇洒风韵飘舞，笔挺洁净风衣伴随着风潮有节奏摇荡。喻亮留心注意到在这个船舶起航刹那，几个游荡快艇迅速启动，保持相当距离跟随着喻亮和黄春丽乘坐的船舶。喻亮知道了国家有关部门正式通知了香港警方，采取了相应措施保护喻亮和黄春丽行动安全，脸上瞬时浮现了欣慰笑容。
　　黄春丽察觉了喻亮愉快神色，脉脉含情问道：“喻亮，你在想什么？”
　　喻亮欣然微笑说道：“这里景色真美啊！我是在想，还有几个月香港就要回到祖国母亲怀抱，成为祖国大家庭一员。还有二年多时间澳门也要回归祖国，彻底结束了我们这个民族任人宰割，任人欺凌，任人侮辱，任人蹂躏悲惨历史。”
　　黄春丽钟情说道：“喻亮，我发觉你还是过去样子，关心国家大事，情系民族兴衰。你说的非常对，国家的强大，民族的振兴，经济的发展，社会的稳定，让整个世界都格外注目，甚至刮目相看啊！虽然，我加入美国国籍，但是国家和民族是我们海外华人的坚强后盾和可靠保证。中国改革开放发生了翻天覆地巨大变化，我们海外华人也扬眉吐气呀！”
　　喻亮深邃说道：“中华民族有一本血泪历史，帝国主义列强靠军舰大炮打开了祖国封闭大门，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使香港和澳门沦落成为殖民地。没有经济强盛，就没有国家的强大；没有国家强大，就没有国防的保证。落后就要挨打，停滞就要落伍。我们在和平时期，一定要抓住机遇，千方百计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希望我们的祖国繁华幸运、繁荣富强、繁花似锦、繁荣昌盛啊！”
　　黄春丽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非常诚挚说道：“喻亮，我是多么希望今天这样，在两个人美好畅想世界里生活啊！对我们之间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喻亮深沉回答：“春丽，过去，我们之间关系是美好的，希望未来我们之间关系也美好的。下次你回来，我一定给你满意答复。你应该相信我的！”
　　黄春丽以为喻亮工作繁忙，也没有特别在意，心怀歉意说道：“喻亮，过去，我是对不起你的。可是，我并不强求你。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会加倍补偿的，我知道你这些年心情不好，我曾经对你有过伤害，你可能还在嫉恨我这个千金小姐；你的未婚妻牺牲，对你感情打击太大，心灵的创伤难以平复。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经过一番磨难后，对你的情意是真挚的。”
　　星移斗转，潮起潮落；海风吹拂，追波逐浪；
　　岁月如歌，光阴荏苒；青春消逝，花季流失。
　　一个人的命运选择，应该是自己要把握自己的。在选择中彷徨犹豫，在交错中伤逝踌躇，对一个女人意味着，带来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什么？一切是那么遥远，一切是那么悲凉，一切是那么神秘，一切是那么懵懂。
　　过去萌动爱情，为什么失去机会；今天寻找爱情，为什么何等艰难。每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拥有，不可能一切都得到，物资富裕与精神空虚形成了鲜明对照。
　　喻亮对自己同窗异性朋友是非常理解，甚至是十分同情的。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同情并不是爱情，感情代替不了真正爱情。特别是在工作关键时刻丝毫不能感情用事，吐露到澳门的真实目的，表明自己和黄春丽之间关系。从爱情角度看似乎带有愚弄成分，但是从感情角度说是比较理智的。
　　喻亮为了消除旅途中寂寞，一路上畅谈世界名胜古迹、优美风光、人文地理、科技进步，询问美国风土人情、人文理念、社会结构、经济发展等等，让黄春丽心情豁然开朗，发现喻亮对美国产生了浓厚兴趣，从感情和理念上征服喻亮，期待他做出自己人生爱情最后选择。
　　经过两个多小时航行，澳门山山水水，港口码头，高楼大厦，建筑标志映入眼帘。等到船舶停泊靠岸时，喻亮扫视周围环境，知道码头部署了香港和澳门便衣警察，看见了岸边游动警方人员，就若无其事的和黄春丽下了船舶，向等候他们的轿车漫步走去。
　　轿车在海边一个别墅区停下，樊萌萌正在门口恭候客人到来。喻亮仔细大量这个神秘女人，穿戴十分讲究，甚至奢侈豪华，身上充满着珠光宝气味道。一条纯金项链足有两公分绳子粗，比拴名贵的哈巴狗的绳子还要粗出一公分；一块瑞士金表在太阳照耀下放射着浮光掠影，显现出主人华贵身价；上衣是暗红色花纹织锦缎做工，具有浓郁民族特色唐朝流行服装；下衣是黑色花纹高档布料裙子，工艺特别考究细致；双脚穿的鞋子是意大利生产世界名牌真皮皮鞋，透视出柔软靓丽光泽；脸面上浓妆艳抹勾勒出特有线条，秃少眉睫被墨色掩饰呈现弯曲柳叶形状，嘴角边流露着白皙化妆品痕迹，两个纯金耳环来回晃动；盘缠发型黝黑滑腻发亮，贵重光环发髫表明自己非常阔绰，惟有前帘茂密秀发随风飘舞；胳臂上挎着黑色小皮包，完全是一副名流绅士样子。可是与身后的两个膀大腰圆虎目圆睁保镖，又是显得那样极不和谐，甚至有些滑稽可笑。樊萌萌看见喻亮和黄春丽下车后主动走上前去，迎接来自合作伙伴方面尊贵客人。樊萌萌做出礼节手势，客气说道：“喻总，春丽小姐，你们一路辛苦！我们非常盼望你们来到。请进屋里休息！”
　　喻亮漫步沉着冷静地浏览别墅区封闭栅栏和周围环境，防备突变事情应急办法。
　　樊萌萌看出了喻亮心思，恭维说道：“喻总，我们特别仰慕您，您不必多虑！你们是我们尊贵客人，我们请还请不到呢？今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建立牢不可破朋友关系。”
　　来到贵宾室后，樊萌萌把喻亮和黄春丽让到沙发上坐下。两个漂亮时髦小姐给客人斟上茶水后，樊萌萌坐在对面沙发上，开口笑眯眯说道：“喻总和春丽小姐，我们过去和集团公司是真诚朋友，你们此次到香港来应该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热情接待的。我们请你们是想把过去事情说明求的谅解，同时陪你们游览澳门美丽风光。”
　　喻亮欣然说道：“樊老板，过去我们集团公司是与你本人合作过项目，可是给我们集团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想必您是知道的。”
　　樊萌萌狡黠说道：“喻总，别这么叫，最好叫我樊大姐更亲切。我们对这个事情感到失礼，甚至非常遗憾。可是我们有自己难处啊！我们在与别人合作方面也是被骗的，也是有口难言哪？但是，我们重视和集团公司过去友谊合作关系，愿意补偿部分损失。”
　　喻亮据理力争说道：“樊老板，据我们调查核实，我们集团公司的全部款项打到您的公司帐号。现在，占用了这么多年应该有个说法，您说是不？”
　　樊萌萌理屈词穷回答说：“这个问题，我自己表示诚挚歉意。我们可以商量偿付办法！”
　　喻亮追问道：“樊老板，什么时间听到您的满意答复？”
　　樊萌萌绕圈子说道：“喻老弟，我们是有董事会的，商量是需要时间的，请给我们一个机会。香港和澳门马上都要回归内陆的，我们将来还要做合法生意的，愿意建立企业自己的良好信誉。请相信大姐！一会儿，大姐陪你们吃饭，然后再陪你们游览妈阁山、观音堂、西望洋山、南湾花园、莲峰山、国父纪念馆等澳门名胜古迹。”
　　喻亮微笑回答说：“既然，大姐有如此诚意，我们希望早日听到好消息！”
　　樊萌萌讪笑说道：“我们会这样做的！小弟不必挂念。”
　　樊萌萌说完就满面笑容地走到喻亮和黄春丽跟前，亲切地拉着两个人手直奔餐厅。
　　喻亮送别黄春丽后回到居住的宾馆已经半夜了。田芳站在大门口已经两个多小时，焦急等待着喻亮平安无事归来。当田芳见到离别一天的情侣后，脸上立刻流淌着幸福欢乐的喜悦泪花。她控制不住内心思念情感，猛然扑到喻亮怀抱里，亲吻着宽阔胸膛，倾听心房跳动声音。田芳兴奋说道：“小亮，你可回来了！让我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整天呀！想死我了！”
　　喻亮摸着田芳柔顺绣发安慰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因为我们的祖国是强大的后盾，港澳警方暗中保护我们，不会发生意外的。”
　　田芳温情说道：“小亮，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喻亮关心问道：“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田芳正色说道：“秦厅长通过港澳警方内线知道，樊萌萌是想拖延时间，准备转移在大陆资产，让我们立即返回内陆，商量具体处置办法，防止其它事情可能发生？另外，丁兰来电话，说等你回来，她有事情要跟你谈？具体的，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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