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马是哪个民族的在王文统死后担任了理财大权吗

&-& 第五章 敛财害国――阿合马&&&&
&&&& 1.李叛乱
&&&& 李,潍州(今山东潍坊)人,其父李全在成吉思汗时期投降蒙古。蒙古太宗三年(1231),李全随蒙古大军进攻南宋的扬州(今江苏扬州),结果战死在那里。李便袭其父职,辖地称益都(今山东益都)行省,成为独霸一方的军阀。蒙古几次向李征兵,都被他巧言谢绝。蒙古宪宗七年(1256),又一次向李征兵,李难以拒绝,便亲赴宪宗行在(古代皇帝的临时驻地),但他诡计多端,对宪宗说:“益都乃宋之航海要津,分军非便。”宪宗也觉得有道理,又将其派回益都。从此,李在益都周围攻城掠地,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
&&&& 元世祖忽必烈中统元年(1260),刚即汗位的忽必烈加封李为江淮大都督,以收买人心。因为刚刚取得汗位的忽必烈,他的地位还不甚稳固,他的政敌阿里不哥也在和林(今蒙古哈尔和林)被一部分蒙古贵族拥戴为蒙古大汗,忽必烈为了稳固后方,不得不对李委以重任。但就在忽必烈忙于北征阿里不哥之时,李却乘机据益都而反,并将三座城献给南宋,还攻占了济南(今山东济南)。忽必烈面对腹背受敌的不利局势,急忙令蒙、汉大军去济南作战。
&&&& 从中统三年(1262)二月李叛乱算起,仅五个月的时间,李就告失利了。李在济南城被攻破之时投身大明湖,但因湖水太浅没有死,被俘斩于军前。李的叛乱虽然只限于益都、济南一隅,影响比较小,但对忽必烈的用人政策和当时的局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忽必烈即汗位以前及初期,在他的身边凝聚了一大批汉族儒士,这些人深得忽必烈的信任,忽必烈对他们也常常言听计从。忽必烈即汗位后,采纳汉族儒士的建议,依据汉人封建王朝的传统,颁布即位诏书,称“皇帝”。并且,忽必烈还沿用金朝中书省的制度,任命王文统筹儒士为中书省官。不久,忽必烈即以蒙古人不花为中书右丞相,忽鲁不花为中书左丞相,王文统、塔察儿、廉希宪、赛典赤为平章政事。
&&&& 按照后来元朝的官制,中书省总理政务,中书令由皇太子兼领,成为虚衔。中书令以下,设右、左丞相为实任的宰相,下设平章政事、右左丞,参知政事为副宰相。右在左之上,与汉制略有差异。
&&&& 在宰相之中,王文统总理国家规模法度及财政税赋、差发、盐铁诸事,权力极大。在忽必烈的汉人幕僚中,由于他们的仕途不同,一部分人原是军阀藩府的幕僚,一部分则是业儒的文人,他们虽然不代表汉族地主的利益,但在某些方面又意见相左。
&&&& 深得忽必烈信任的王文统,原来在李的幕府中担任幕僚,在李叛乱以前,他一直深得忽必烈的信任,被委以重任。但王文统与儒士张文谦、姚枢、窦默、王鹗、许衡等人不合,他们之间经常互相抨击。窦默、王鹗曾在忽必烈面前批评王文统,说:“王文统学术不正,不宜在相位。”姚枢也对忽必烈说:“王文统学术不纯,他日必反。”王文统则向忽必烈建议,要求任命姚枢为太子太师、窦默为太子太傅、许衡为太子太保,使他们几人不能干预政权。其实,当时忽必烈还没有立什么太子,姚枢、窦默、许衡便以此为借口坚辞不受官。王文统与姚枢等人的矛盾日益深化,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 王文统任李的幕僚之时,二人的关系就非常紧密,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李为妻。李叛乱之后,那些与王文统有矛盾的儒士说他曾派其子王荛向李暗中联络,忽必烈大怒,召问王文统说:“汝教反,积有年岁,举世皆知之。朕今问汝所策云何,全部对上。”
&&&& 王文统回答说:“臣亦忘之,容臣悉书之以上。”写完之后,忽必烈命读之,其间有“蝼蚁之命,苟能存全,保为陛下取江南”等话语,忽必烈疑虑地问:“汝今日犹欲为缓兵之计耳”
&&&& 及至后来,忽必烈查出王文统给李的书信中有“期甲子”之语,便问王文统:“甲子之期是什么意思”
&&&& 王文统回答说:“李久蓄反心,以臣居中,不敢即发,臣欲告陛下者久矣,只因陛下加兵北方,犹未平定也。比至甲子,犹有数年之久,臣书期甲子,是欲推迟其反期耳!”
&&&& 忽必烈说:“不用多说!朕拔汝于布衣之中,授以政柄,遇汝不薄,何负朕至此!”于是,忽必烈召窦默、姚枢、王鹗、张柔等人,问道:“汝等谓文统当得何罪”
&&&& 窦默等人都认为“人臣无将,将而必诛。”
&&&& 张柔则大声说道:“当剐!”
&&&& 忽必烈又问:“汝等同辞道来!”
&&&& 诸儒士异口同声:“当死!”
&&&& 就这样,忽必烈杀了昔日宠信有加的王文统,并且对自己身边的汉人谋士也增加了几分疑虑,逐渐疏远了他们。这时,伴随着蒙古向西方扩张,西域和中亚一带的各族人陆续随国东来,他们原属于不同的国家和民族,至汉族聚居地之后,被统称为“色目人”。在朝中任官的色目人官员多以经商理财见长,自王文统、李败亡以后,色目人接着猛烈攻击汉族儒士,他们向忽必烈进谗言说:“回回虽时盗国钱物,但未若汉家秀才造反叛乱!”由于色目人多数是来自西域和中亚的个别分子,不属于同一个国家和民族,在帮助统治者搜刮钱物之时,又不致于形成汉人军阀那样的军事集团。忽必烈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决定在重用汉人的同时,开始启用色目人,以使他们相互制约。
&&&& 就在忽必烈的用人政策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有一个叫阿合马的色目人冒了出来。阿合马本为中亚费纳客忒(今乌兹别克西南锡尔河北)人,来到蒙古境内之后,随侍忽必烈皇后察必的父亲弘吉剌氏按陈那颜。因为这个缘故,阿合马得以出入忽必烈及皇后察必的宫帐。通过长期的接触,阿合马以他的巧言善辩深得忽必烈的信任。
&&&& 元世祖中统三年(1262),忽必烈任命阿合马领中书左右部兼诸路都转运使,专门负责财务工作。从此,阿合马步入政坛,一手遮天,一方面为忽必烈聚财敛物,一方面植党专权,把持朝政达二十余年。
&&&& 2.总理财赋
&&&& 元世祖中统四年(1263),刚刚入朝的阿合马,为了急于向忽必烈表功,首先从冶铁业入手,开始了自己的贪婪奢侈的生涯。
&&&& 当时,在钧州(今河南禹县)、徐州(今江苏徐州)一带,冶铁业比较发达,性质是民营。阿合马认为如果将这些冶铁户由朝廷统一管理,实行冶铁业垄断,则有利可图。于是,阿合马请求忽必烈将冶铁业由朝廷掌管,并发给冶铁户“宣牌”,得到了忽必烈的同意。阿合马乘机括户三千,并奏请忽必烈说:“礼部尚书马月合乃可当此任。”于是,忽必烈让马月合乃以礼部尚书兼领冶铁户之事,掌管经营事务。
&&&& 由阿合马掌握的冶铁户,每年输铁一百三万七千斤,然后由朝廷专门制作成农具,大约可铸二十余万件。阿合马再差人将农具以高价卖掉,每年可得粟四万石。忽必烈非常高兴,夸奖阿合马聪明能干。后来,忽必烈为褒奖阿合马,借升开平府(今内蒙古正蓝旗)为上都之机,以阿合马知开平府,领中书左右部如故。
&&&& 阿合马实行的冶铁垄断政策,主要以唯利是图为目的,所以由官府制作的铁农具大都粗制滥造,质量差,价钱高。老百姓如不愿意购买,便由官府强行分配,使老百姓叫苦连天。当时人胡写成一首《农器叹》,揭露这种现实诗中云:“年来货卖拘入官,苦窳偷俘价倍增。”对阿合马给老百姓带来的苦难,进行了真实的描写,可谓入木三分。
&&&& 阿合马敛财初见成效,使他变得更加大胆。阿合马为满足忽必烈求财心切的愿望,建议忽必烈整顿食盐课税,以增加朝廷收入。当时,食盐已实行官府专卖,在产盐的地区,设立场官,役使灶户煎煮,工作量极大。一些大盐商则通过贿赂手段与官吏勾结,把持行市,勒索百姓,许多大盐商因此暴富。杨维桢在《盐商行》中写道:
&&&& 人生不愿万户侯,但愿盐利淮西头。
&&&& 人生不愿万金宅,但愿盐商千料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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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商本是贼家子,独与王家埒富豪。
&&&& 亭丁焦头烧海榷,盐商洗手筹运幄。
&&&& 大席一囊三百斤,漕津牛马千蹄角。
&&&& 司纲改法开新河,盐商添力莫谁何。
&&&& 大艘镇鼓顺流下,检制孰敢悬官铊。
&&&& 面对官府和大盐商的盘剥,盐户为了生存只得煮私盐贩卖,方便了广大老百姓,以致于使许多官盐无法出售。精于算计的阿合马,对于官府的损失痛心疾首。当时,太原府(今山西太原)一带的老百姓煮贩私盐最为盛行,使得解州(今山西解县)官盐因此而无法出售。阿合马通过下属的调查,对这一情况非常熟悉,他便对忽必烈说:“太原民煮小盐,越境贩卖,民贪其价廉,竞相购买而食,以至于解州官盐无法出售,朝廷盐课收入大减,岁入课银才七千五百两。请自今岁始,岁增其地课银五千两,无论僧道军匠等户,均出其赋。如此,则听民通用小盐为便。”
&&&& 忽必烈一听阿合马的汇报,见无故增加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自然而然地批准了阿合马的请求,满心欢喜地对阿合马说:“自汝理财赋以来,朝中日积月渐,逐步丰矣,此汝之功也。”就在元世祖至元元年(1264)的秋八月,忽必烈罢去中书左右部,将其职能并入中书省,阿合马则被破格提拔为中书省平章政事,列副宰相之位,进阶荣禄大夫。
&&&& 元世祖至元三年(1266),立制国用使司,专门管理财赋之事,忽必烈又让阿合马以中书省平章政事的身份兼制国用使司使。阿合马主持制国用使司期间,对各地的岁课之物进行严格检查,不合格者马上替换。为此,阿合马专门向忽必烈上奏说:“东京(今辽宁辽阳)岁课之布疏恶不能用,可以此换当地之羊,然后卖之以为国用。另外,真定(今河北正定)、顺天(今河北保定)所输之岁课金银,多不中用,宜令其改铸。”又得到忽必烈的同意。
&&&& 阿合马为了讨得忽必烈的信任,假意规劝忽必烈说:“国家费用日趋浩繁,宜量节经用。”阿合马之所以要如此,他的目的在于向忽必烈表明自己不仅理财是把好手,更是一位忠于王事的贤臣,这是他善于逢迎的最真实地体现。
&&&& 从至元四年(1267)以后,忽必烈屡次出兵对付西北蕃王的叛乱,灭南宋的战争也相持不下,加之根据蒙古惯例,大汗每年需对诸王勋臣进行赏赐,造成财政开支急剧增加。阿合马为了迎合忽必烈视财如命的心理,向忽必烈建议实行“扑买”。
&&&& 所谓扑买即包税,是阿合马模仿西域人的税制而推行的税收办法。它的根本就是先确定税额,然后由层层官吏进行承包,朝廷不再过问具体的征税方式。这样,承包者便可以任意向老百姓进行勒索。阿合马实行这种税收办法的宗旨就是为了随意增加税额,以满足朝廷日益浩繁的用度,忽必烈对这一税收办法甚为得意。
&&&& 当时,安西王府相官赵炳对阿合马说:“陕西课税岁额一万五千锭(银五十两为一锭),如尽心措办,可得课税四万锭。”阿合马就让赵炳具体办理,还将税额任意增加至四万五千锭。及至后来,贪婪无比的阿合马还认为陕西课税不实,要求进一步核验,使赵炳为之进退两难,十分焦虑。
&&&& 扑买不仅是阿合马残酷剥削老百姓的一种手段,就连原来以收税渔利的官吏也受到损害,常常因完不成定额而受到责罚。有的官吏为了完成任务,居然兴起丧葬税。当时,任翰林学士的汉族儒王磬指责说:“现在害民的官吏,以转运司最甚,竟然税人白骨(即丧葬税),宜罢去,以苏民力。”因此,忽必烈罢转运司,这使阿合马大为头疼。到至元十二年(1275),元兵南侵之时,由于国用不足,阿合马又乘机奏请设立转运司,以督收课税。
&&&& 阿合马负责制国用使司期间,对于银矿的开采也进行严格的管理,使用一切手段增加朝廷收入。他曾对忽必烈说:“桓州(今内蒙古正蓝旗市区以北)所采银矿,已达十六万斤,每百斤矿石可炼银三两、锡二十五斤,采矿所需费用以卖锡所得支付。”忽必烈闻言大喜道:“汝总理财赋,朕无后顾之忧矣!”
&&&& 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七年(1270)正月,忽必烈罢制国用使司,立尚书省,以阿合马平章尚书省事。因阿合马善于多智巧言,唯利是图,朝中的色目人官员皆在忽必烈面前称赞其贤能。更因为阿合马与丞相真、史天泽等人争辩论事,屡次以口才获胜,忽必烈更加奇其才,授之以权柄,以至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从此以后,阿合马不仅为朝廷聚敛财物,也逐渐开始专权用事,党同伐异成为一代权奸。
&&&& 3.怙侍宠信
&&&& 按照元朝的官制,阿合马所在的尚书省与前代有所不同,它不是总理政务的机构,而是继中书左右部、制国用使司之后,忽必烈设立的又一个管理财赋的专门机构。尚书省不设令和丞相,只设平章政事,阿合马平章尚书省事之后,一直把持朝中的财政大权。但阿合马欲望太大,逐渐伸手朝中政事。
&&&& 当时,中书省右丞相为安童,他是木华黎的四世孙。至元二年(1265)秋八月,忽必烈任命安童为光禄大夫、中书右丞相。至元三年(1266)忽必烈对汉族儒士许衡说:“安童尚幼,未更事,宜善辅导之。汝有嘉谋,当先告之以达朕,朕将择焉。”
&&&& 许衡答道:“安童聪敏,且有执守,告以古人所言,悉能领解,臣不敢不尽心。”
&&&& 安童在许衡等人的熏陶之下,颇知汉法,成为忠诚的汉法捍卫者,是当时汉族儒士在朝中的靠山。安童自任中书省右丞相之后,反对任用色目人,对阿合马更是深恶痛绝。安童议事,必请汉族儒士参加,他曾为此专门上奏忽必烈说:“内外官须用老成人,宜令儒臣姚枢等入省议事。”
&&&& 忽必烈推说:“此辈虽闲,犹当优养,其令入省议事则不可。”这实际是忽必烈逐渐疏远汉族儒士的征兆。
&&&& 早在至元五年(1268),忽必烈打算设立尚书省时,朝中的色目人官员伙同阿合马,预谋将拥护汉法的安童排挤出朝廷,由阿合马亲自出马向忽必烈说:“请以安童为三公!”忽必烈将阿合马的奏请让汉儒商议。
&&&& 汉儒商挺一向拥护安童,及闻有此等奏请,不觉大怒。商挺对忽必烈说:“安童,国之柱石,若以之为三公,是崇以虚名而实夺之权也,甚为不可。”其他儒士也认为是这样,其事遂罢。阿合马与安童较量的第一回合,其阴谋便被戳穿,以失败而告终。但阿合马贪欲没有满足,并没有就此罢手。
&&&& 过了不久,阿合马又讽喻其心腹之人,让他们奏请忽必烈将中书省、尚书省合而为一,以安童为三公,阿合马为丞相。阿合马的企图在朝中引起混乱,汉儒王磬奏道:“合两省为一,而以右丞相安童总之,实便。不然,则宜仍旧。三公既不预政事,则不宜虚设。”
&&&& 年迈的王鹗则断然拒绝,说道:“吾以衰老之年,无以报国,即欲举阿合马为相,吾不能插驴尾矣!”阿合马的奸计在朝臣的反对之下,又一次落空。
&&&& 设立尚书省之初,忽必烈有旨说:“凡铨选官员,吏部拟定资品,呈尚书省,由尚书省咨中书省闻奏。”阿合马的企图在一次次被挫败之后,他便借助忽必烈这一圣旨,为非作歹,越权办事,将中书省撇到了一边,与忽必烈直接联系。起初,身为中书右丞相的安童,因为阿合马的背后有忽必烈作为靠山,自己只有怨恨而已。但时间一长,安童终于忍无可忍,他上奏忽必烈说:“尚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宜各司其职,依常制奏事,其大者依臣等议定之后奏闻。今阿合马与尚书省一切预闻,凡事不经中书省,似违前旨。”
&&&& 忽必烈说:“汝所言极是。阿合马岂能以朕之信用,敢如此也!其不与卿议事非是,宜如卿所言。”
&&&& 后来,忽必烈问及阿合马,阿合马竟然不知羞耻地答道:“事无大小,皆委之臣,所用之人,臣宜自择。”忽必烈也不以为忤,安童所奏,也就被轻轻松松地一笔带过。
&&&& 安童又上奏说:“阿合马所用部官,左丞许衡以为多非其人,然而已得旨意宣付。今请试其能,如不称于职,且罢免他们。”忽必烈虽十分赞同,但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使得阿合马更加张狂。
&&&& 阿合马窥视改权的苗头早在中统三年(1262)就有所表露。当时,阿合马领中书左右部,总管财赋之事,就曾经对忽必烈说:“自今臣欲专奏请,事不白中书。”忽必烈召群臣商议。
&&&& 汉族儒士张文谦说:“分制财用,古有是理,中书不预闻,则无是理也。若中书弗问,天子将亲莅之乎”
&&&& 阿合马一言不发。
&&&& 忽必烈说:“文谦之言是也。”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 随着忽必烈对阿合马的日益宠信,阿合马的个人野心也日益暴露出来,终于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事不白中书”的目的。这时的阿合马是何等的得意,心目的飘飘然笔下实难形容,真可谓小人得志便猖狂,忘了来日必遭殃。
&&&& 面对得意忘形的阿合马,安童无法,只得对其退让,以顾全大局,他上奏忽必烈说:“自今以后,唯重刑及升迁上路总管,始属之臣,余事并付阿合马。”忽必烈莫名其妙地同意了安童的奏请,将自己以前下的圣旨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更加助长了阿合马滥植私党专权用事的气焰,朝中阴云密布,众臣缄默不敢言,任其胡作非为。
&&&& 当时,任京师宿卫的秦长卿官微职小,但其人尚风节,好论事,他对阿合马专权用事深为不满,便上书忽必烈说:“臣愚昧无知,却能识阿合马之奸,其人为政擅生杀人,人畏惮之,固莫敢言,然怨毒亦已甚矣。观其禁绝异议,杜塞忠言,其情似秦之赵高;私蓄公家赀,觊觎非望,其事似汉之董卓。《春秋》云:‘人臣无将。’请及其未发诛之为便。”
&&&& 秦长卿的奏折下至中书省,阿合马想治他的罪,但经中书省官员的大力解救,事遂寝。但从此以后,阿合马对秦长卿大恨不已。由于阿合马不能直接参与中书省事,他便上奏朝廷,让秦长卿出任兴和(今河北张北)、宣德(今河北宣化)同知冶铁事,最终借用自己的权力诬陷秦长卿贪污数万缗,逮其下狱,没收其家产赔偿官府。接着又派遣狱吏杀之,狱吏以濡纸塞其鼻口,使秦长卿死在狱中。
&&&& 与秦长卿一同遭到陷害的人还有刘仲泽、亦麻都丁二人。亦麻都丁在阿合马任制国使司使之时,与他有过节,阿合马此时也乘机报复,罗织其罪,将其下狱。兵部尚书张雄飞说:“亦麻都丁所犯之事皆在制国用之时,难道平章独不预也”阿合马说不出话来。这时,秦长卿、刘仲泽、亦麻都丁三人皆在狱中。阿合马屡欲杀死他们,张雄飞坚持不可。阿合马便派人诱使张雄飞说:“诚能杀此三人者,当以参知政事授汝!”
&&&& 张雄飞断然拒绝:“杀无罪之人以求官,吾不为也。”
&&&& 阿合马闻言大怒,奏请忽必烈将张雄飞逐出朝廷,让其出任澧州(今湖南澧县东之津市西)安抚使。在张雄飞被赶出朝廷之后,秦长卿、刘仲泽、亦麻都丁三人都被判处死刑。
&&&& 早在至元五年(1268),忽必烈就曾召见张雄飞,问道:“今任职者多非其材,政事废弛,譬之大厦之将倾,非良工不能扶,卿辈能任此乎”
&&&& 张雄飞回答说:“古有御史台,为天子耳目,凡政事得失,民间疾苦,皆得言。百官奸邪贪秽不称职者,即纠劾之。如此,则纪纲举,天下治矣。”
&&&& 忽必烈高兴地说:“很好。”
&&&& 于是,于至元五年(1268)七月立御史台,以前丞相塔察儿为御史大夫,张雄飞为侍御史,并警告他们说:“卿等既为台官,职在直言,朕为汝君,苟所行未善,亦当极谏,况百官乎!汝等宜知朕意。人虽嫉妒汝等,朕能为汝地也。”
&&&& 与朝中的御史台保持一致,忽必烈还在地方上设置诸道提刑按察司,纠察地方政务,属御史台统领。
&&&& 在忽必烈设置御史台及提刑按察司时,总理财赋的阿合马因作恶多端,恐御史台、提刑按察司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便上奏说:“庶务责成诸路,钱谷付之转运,今绳治之如此,事情怎么能办成呢”
&&&& 位居中书左丞的廉希宪回答说:“立御史台及提刑按察司,古之制也,内则弹劾奸邪之人,外则察视非常之事,访求民间疾苦,裨益国政,无过于此者。若去之,则使上下专恣贪暴,事岂可集也”阿合马无话可说,由此对廉希宪的新仇旧恨一齐迸发出来。决定报仇雪恨。
&&&& 阿合马主持尚书省之时,位居廉希宪之下,他不以为然,每次欲肆意行事,廉希宪守正不从。阿合马对廉希宪又是憎恨,又是害怕。关于阿合马对廉希宪的害怕还有一段故事呢。
&&&& 在阿合马领中书左右部时,因其擅长财政而深受忽必烈宠信,朝中多附和之人。有一次,阿合马与其私党发生内讧,他们之间矛盾重重,一直闹到忽必烈那里,忽必烈便让中书省推问此事。中书省官员因畏惧阿合马的权势,没人敢过问此事。廉希宪挺身而出,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结果上奏忽必烈,并杖责阿合马,最后还使忽必烈罢免了阿合马的领中书左右部之职。从那时起,阿合马深知廉希宪禀公执法,对其既恨又怕。
&&&& 阿合马虽然憎恨廉希宪,但一时还想不出办法对付他。及至廉希宪离开中书省,有一天早晨上早朝,阿合马便站在廉希宪的位置,其他人皆畏阿合马,竟然不敢上前奏事。这时,一个叫陈思济的官员独以文牍奏上,阿合马便试图在其文牍上画押,陈思济急忙以手遮住自己的文牍,并说:“此非君所画押之位也!”阿合马恼羞成怒,其他大臣都为陈思济担扰,但陈思济却神色自若,毫无畏惧之色,使阿合马讨了个没趣。
&&&& 元世祖至元七年(1270),忽必烈下诏释京师囚犯。当时,有一个名叫匿赞马丁的西域人家资钜万,为冤家所诬告,被囚禁于京师监狱,廉希宪以忽必烈之诏释放了匿赞马丁。匿赞马丁的冤家诉于忽必烈,忽必烈便召见廉希宪,责问他:“诏释囚也,岂有诏释匿赞马丁也”
&&&& 廉希宪回答说:“不释匿赞马丁,臣亦不闻有释囚之诏!”
&&&& 忽必烈更是大为恼怒,喝斥道:“汝等号称读书之人,临事却如此,宜得何罪”
&&&& 廉希宪说:“臣等忝为宰相,有罪当罢退。”
&&&& 忽必烈说:“当从汝言。”
&&&& 于是,廉希宪与左丞相耶律铸被免职。
&&&& 有一天,忽必烈思念廉希宪,问侍臣说:“希宪在干什么”
&&&& 侍臣回答说:“读书。”
&&&& 忽必烈说:“读书固朕所教,然读书而不肯用,多读何为。”意责廉希宪罢政后而不复求进。
&&&& 阿合马乘机诽谤道:“希宪每日与妻子宴乐耳。”
&&&& 忽必烈变色斥道:“希宪清贫,何来宴设之费”
&&&& 会廉希宪病了,忽必烈遣医官三人诊视,医官诊视之后说:“须以沙糖作饮,方可治愈。”
&&&& 当时,白沙糖是稀有之物,廉希宪家中并无此物,家人便求之于外。阿合马得知之后,为拉拢廉希宪,便特地送来二斤白沙糖,并且阿谀奉承,欲释前憾。廉希宪让家人给退了回去,并说:“使此物果能活人之命,吾终不愿以奸人之物求活也。”气得阿合马大骂廉希宪不识抬举。
&&&& 元世祖至元八年(1271),忽必烈在汉族儒士的谋划下,建国号“大元”。自此以后,蒙古统治时期退出历史舞台,一个大一统的元朝建立了。到了至元九年(1272),忽必烈宣布并阿合马主持的尚书省入中书省,同时又以阿合马为中书省平章政事,阿合马成了元朝的副相,位极人臣。
&&&& 4.征利搜刮
&&&& 忽必烈于至元十一年(1274)任命伯颜和史天泽共同领民二十万伐宋。同年六月,忽必烈决定讨伐南方,并宣布“将士勿得妄加杀掠。有去逆效顺,别立奇功者,验等第迁赏。”至元十二年(1275)初,伯颜率大军顺江东下,接连攻城掠地,捷报频传。随着元军的连战连胜,忽必烈便命平章政事阿合马、姚枢、徒单公履、张文谦、陈汉归、杨诚等人商议在江南施行钞法,以及贸易药材和食盐之事。
&&&& 所谓钞法,即元代的货币政策。在蒙古窝阔台至蒙哥时期。继承金朝的钞法,曾陆续印造纸币。忽必烈即汗以后,曾于中统二年(1261)颁行交钞,这种货币以丝为本,每二两合银一两。中统二年(1261)十月,又发行中统元宝钞,分为十等,以钱为准,钱一贯(一千文为一贯)同交钞一两。而在当时,南宋通行的货币主要是交子和会子。伯颜在攻打南宋的过程中,为了社会安定,曾宣布不改变南宋的货币。但忽必烈却突然改变了伯颜对江南百姓的承诺,许多汉族儒士不以为然。
&&&& 姚枢说:“江南百姓,以交子、会子习以为常,今突然不行,必使小民有所失,招致怨愤,不利于人心稳定。”
&&&& 徒单公履说:“伯颜已张榜宣谕江南百姓,不更换交子、会子,今亟行之,失信于民,不大妥当。”
&&&& 张文谦说:“可行与不可行,当去问伯颜。”
&&&& 陈汉归与杨诚则说了自己的看法,他们说:“以中统钞更易交子、会子,何难之有!”
&&&& 阿合马将以上诸人的意见一一奏报忽必烈,忽必烈说:“姚枢、徒单公履、张文谦不识时机。朕尝问此事于陈岩,陈岩说交子、会子宜速更换。平章之意如何”
&&&& 阿合马说:“马上更换。”
&&&& 忽必烈听了阿合马的话,非常同意道:“今议已定,当依汝言行之。”
&&&& 南宋灭亡以后,元朝便以中统钞更换了江南地区的交子、会子,统一了币制,这对促进经济的发展极为有利。但是,在阿合马看来,统一全国的货币,那是聚敛钱物的好手段。在至元十年(1273)以前,中统钞的发行额每年不过十万锭,灭南宋以后当然数量要有所增加,但阿合马却乘机滥发钞币,将其变成了弁取暴利的手段。自至元十三年(1276)起,阿合马印发的中统钞,自数十万锭至一百九十万锭,使中统钞贬值五倍以上。阿合马这样做导致严重后果,致使物重钞轻,公私俱弊,严重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将老百姓推入火坑。
&&&& 至于药材与食盐的贸易,姚枢、徒单公履主张使百姓从便贩卖,不加干预。但阿合马则不同意,他对忽必烈说:“北盐与药材贸易事宜,姚枢、徒单公履皆言听百姓从便贩鬻,臣则以为此事若让小民为之,恐造成天下混乱。应于南京(今河南开封)、卫辉(今河南汲县、辉县等地)等路籍括药材,于蔡州(今河南汝阳)发盐十二万斤,禁止私人私自贸易,一概由官府统辖。”
&&&& 忽必烈听后,对阿合马的建议十分欣赏,说道:“善,其行之。”这样一来,官府将质次价高的食盐、药材出售给老百姓,从中渔利,残酷地搜刮百姓。
&&&& 在更换交子、会子,专营药材、食盐的同时,阿合马于至元十二年(1275)又对忽必烈建议道:“自大军南伐以来,减免编户征税,又罢转运司官,令各路总管府兼领税课,以致国用不足。臣以为莫若验户数多寡,远以就近,立都转运司,量增旧额,选廉官干吏分理其事。如此,则民力不屈,国用充足矣。”
&&&& 经过阿合马的怂恿,忽必烈又恢复了剥削人民的诸路转运司,并派阿合马的亲信亦必烈金、札马剌丁、张、富、蔡德润、纥石烈亨、阿里和者、完颜迪、姜毅、阿老瓦丁、倒刺沙等人为诸路转运司使。
&&&& 为加重税收,阿合马则改变了以往汉族儒士所推行的重农桑、轻赋役、休养生息的政策,随意增加税收。元初,在北方地区实丁税政策,并按丁和驱丁征收,每丁每年纳粟一石,驱丁每年纳粟五升,新户丁驱则分别为五升、二升五斗,老幼之人不缴纳丁税。阿合马则将其提高一倍,使老百姓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竟然还规定地多者要缴纳地税。在江南地区,自南宋灭亡以后,元朝按以往惯例,对其实行夏秋税制,但阿合马只令其缴纳实物的三分之一,其余以钞折算,仅此一项每年即多向江南百姓搜刮羡钞十四万锭,将百姓置于破产的边缘。
&&&& 随着阿合马敛财手段不断变换花样,朝廷中的汉族儒士纷纷反对阿合马的横征暴敛,但忽必烈并不以为意,反而更加信任阿合马,任其胡作非为。有一次,一个名叫亦马都丁的官员因欠官府之钱被免职,在他死后也没有还清。中书省官员便将此事上奏给忽必烈,要他处理这件事。忽必烈竟然不屑地说:“此乃财谷之事,请与阿合马商议处理。”忽必烈对阿合马的信任无以复加,令上奏者无所适从。
&&&& 南宋灭亡后,忽必烈建立江南行省,处理江南地区事务。这时,阿合马又想出一个新招,名为“理算”,以搜刮财物。所谓理算,又叫“打勘”“拘刷”,在其设立之初,目的是为了检查和清理官、司钱财的陋洞。但阿合马却以此为名,对各级官吏进行额外的勒索,使他们任意搜刮百姓的脂膏。郑所南在其《心史》中揭露阿合马的这种作法,并说那实质上是一种“骗财之术”。受理算的官长苛取民财,却又被上司所胁取,这好比鸬鹚得鱼满颔,即被人抖取;鸬鹚再去取鱼,人又来抖取。与此同时,阿合马还将理算作为残害异己的秘密武器,随时报复那些反对他的人。
&&&& 当时,江南行省平章政事阿里伯、右丞燕帖木尔与阿合马有隙,阿合马便开始对江南行省进行理算,要将江南行省自成立以来所经手的一切钱谷事宜理算一遍。阿合马派自己的亲信不鲁合答儿、刘思愈等人前往江南行省,他们在理算钱谷的同时,更注意收集阿里伯、燕帖木儿二人的所谓罪证。结果,查出阿里伯、燕帖木儿擅自更换官员八百余人,以及铸造铜印之事,将其作为罪状上奏忽必烈。
&&&& 忽必烈接到报告,便问阿合马:“阿里伯等人何以为辞”
&&&& 阿合马答道:“他们二人说铸铜印之事是朝廷恩准的。臣以为江南行省成立之初,地未稳定,故让其便宜行事,今与昔时已经不同,还铸铜印干什么分明心怀异志,欲自行分司左右官员,此事还请陛下明察。再者,臣已派人查出,自江南行省成立以来,阿里伯、燕帖木儿擅自更换官员八百余人,并擅自支粮四十七万石,征钞一万二千锭,还公然反对理算,实为大逆不道!”
&&&& 在阿合马的谗言迷惑之下,阿里伯、燕帖木儿竟被忽必烈下令处斩,蒙受了不白之冤。像此类事情,阿合马干起来驾轻就熟,犹如吃饭睡觉一般容易。
&&&& 阿合马为朝廷搜刮钱财的同时,还依靠自己的地位职权,在各地强占民田,据为己有。同时,他还挟权经商,获取四方之利,在家中设置总库,号之曰“和市”,那些唯利是图者趋之若鹜。阿合马还常常仗势欺人,见别人妻女有几分姿色者,便夺为己有。他曾声称,只要别人献上妻女,便可获得美官。于是,那些不知羞耻的人便将自己的妻女作为礼物送到阿合马的床上,任其凌辱,以换取高官厚禄。阿合马通过各种手段,拥有妻妾达四百余人,荒淫无耻。
&&&& 5.太子真金
&&&& 真金,乃忽必烈嫡子,生于公元1243年。蒙古宪宗二年(1252),年仅十岁的真金便跟随忽必烈藩府儒士姚枢、窦默学习《孝经》。这些汉族儒士整日给真金灌输儒学真谛,以薰陶他那幼小的心灵,开导他区别善恶,培养他的参政能力。在这些汉族儒士的教诲之下,真金终于摆脱了草原游牧贵族重武轻文的陋习,成为日后朝延中汉法派的支持者。
&&&& 元世祖中统四年(1263),真金守中书令并判枢密院事。到了元世祖至元十年(1273)二月,真金被忽必烈册封为皇太子。由于真金自幼随汉族儒士学习,他长大之后更加尊崇儒术,深受汉族儒士的拥戴。当时,忽必烈重用善于敛财的色目人阿合马,朝中的汉法派力量急转直下,崇信儒术的真金被封为皇太子,在客观上也多多少少扭转了这种不平衡的力量对比,对元朝的政治格局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 真金被册立为皇太子之后,对其父忽必烈重用阿合马聚敛财物的作法深为不满,为了改变这种状况,真金竭力主张“节用”、“爱民”,与忽必烈唱反调,对阿合马更是憎恨无比。有一天,真金碰到阿合马,便抽出所带之弓怒击阿合马的头部,划破了他的脸。朝见忽必烈时,忽必烈问道:“汝面部何故破矣!”
&&&& 阿合马惧怕太子真金,不敢俱实上奏,便撒谎说:“臣骑马不慎,被其踢伤。”
&&&& 在一旁的真金看着阿合马狼狈不堪的样子,觉着意尤未尽,便问:“阿合马,吾以弓击汝头,划汝脸,为何不实言告诉陛下,反而要撒谎呢”
&&&& 阿合马面对忽必烈和众位朝臣,当即羞愧难当,低头不语。忽必烈问阿合马:“太子之言当真”
&&&& 阿合马再次否认道:“陛下,实乃臣骑马不慎所致,与太子无关。”
&&&& 太子真金大怒,喝斥阿合马道:“汝敢言吾乃马也!”说罢,上前对阿合马拳打脚踢,使其胆颤心惊,不知所措,多亏忽必烈制止,太子真金方才停下手脚。
&&&& 阿合马对太子真金谢罪道:“臣并无骂太子意,实出无心。”
&&&& 太子真金说道:“阿合马,汝可知欺君之罪”
&&&& 阿合马答道:“臣知!”
&&&& 太子真金说道:“汝为何不实言相告面破之事”
&&&& 阿合马无言以对,面红耳赤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候忽必烈发落。这时,太子真金对忽必烈说“陛下,阿合马乃奸臣人,不知节用、爱民,只顾重敛搜刮民脂民膏,此等下作之人当废黜之,不应留其在朝廷。”
&&&& 忽必烈听了太子真金的意见,十分不满,但他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说:“朝中用度日增,阿合马敛财有术,于朝廷有功,不可随意废黜之。”
&&&& 太子真金见忽必烈袒护不便再说什么,回头怒目直逼阿合马,使阿合马刚刚放下的心又紧缩起来,唯恐太子真金又对他拳打脚踢。这件事之后,阿合马仰仗忽必烈对他的信任,仍然擅断朝政,威震朝内朝外,但他对太子真金却甚为惧怕,避之唯恐不及。
&&&& 至元十年(1273),阿合马凭借权势,以其子忽辛为大都路(今北京市)总管兼大兴府(今北京市)尹,父子专权,控制朝政。右丞相安童见阿合马擅权日甚,焦虑不安,不得不又一次上奏忽必烈,弹劾道:“阿合马之子忽辛,自任大都路总管以来,任用非人,使路治混乱,臣请以能者代之。”结果,忽必烈没有采纳。
&&&& 安童无奈,只得直接弹劾阿合马,他说:“阿合马挟宰相权,却为商贾之事,以罗致天下大利,中饱私囊,使天下之民深受毒害,但苦于无处诉说,臣请治其罪。”
&&&& 忽必烈问阿合马:“汝可为此事乎”
&&&& 阿合马厚颜无耻地说:“谁为此言,臣等当与之廷辩。”
&&&& 安童说:“阿合马私党省左司都事周祥,为阿合马经营木材,从中渔利,其罪状昭然若揭,何用廷辩,陛下可问天下之人。”
&&&& 忽必烈说:“若真如此,当罢黜之。”但真正执行之时,忽必烈并没有罢免阿合马,只是对其亲信私党进行了惩罚,阿合马依然消遥法外。
&&&& 不久,在阿合马的授意下,他的一些党羽上奏忽必烈,要求任命阿合马之子忽辛为同签枢密院事。
&&&& 汉族儒士许衡清正廉洁,历来对阿合马耻之以鼻,屡屡与之论辩,步步紧逼。许衡闻知有人奏请忽必烈以忽辛为同签枢密院事,当即上奏忽必烈说:“国家事权,兵、民、财三者而已。今阿合马身居中书省,手握财权,治于民事,又以其子忽辛典兵事,臣不知天下是陛下之天下,还是阿合马之天下臣以为万万不可以阿合马之子忽辛为同签枢密院事。”
&&&& 忽必烈看着许衡十分焦急,觉着没有必要,认为许衡过于迂腐,便问道:“卿虑阿合马欲造反也”
&&&& 许衡答道:“阿合马虽不反,此使其造反之道也。”
&&&& 忽必烈觉得有道理,便说:“阿合马之子忽辛,于贾胡之事犹不知,朕岂可命其同签枢密院事也。”阿合马的一番心思,顷刻间像一个美丽的肥皂泡那样,没过多久,便破灭了。对于许衡,阿合马则怀恨在心,又使出往日的害人伎俩,亟请忽必烈将其任命为中书左丞,以便伺机陷害。许衡屡次入辞其职,均被忽必烈推托以他事而罢。许衡只得停留不前,忽必烈无法,便让左右将其掖出。
&&&& 许衡乘机问道:“陛下命臣出,是出中书省耶”
&&&& 忽必烈笑道:“非也,乃出殿门也。”
&&&& 许衡任中书左丞期间,经常提到阿合马专权罔上,蠹政害民之事,但都被阿合马借故扣留,不得上报忽必烈。后来,许衡终于以年迈之故,被阿合马挤出朝廷。太子真金对阿合马毁汉法、斥儒臣的作法举动痛心疾首,他千方百计地保护儒臣,对他们关怀备至,细心保护。当许衡被挤出朝廷时年老多病,太子真金便奏请忽必烈让许衡之子许师可为怀孟路(今河南沁阳)总管,以养其老。
&&&& 尽管有太子真金出面保护儒臣及拥护汉法的大臣,但阿合马依旧肆无忌惮,他借助各种恶劣的手段终于将右丞相安童被排挤,使安童守边达十年之久,在阿合马死后才得以返回朝中。随着阿合马的势力逐渐增大,以太子真金为靠山的汉族儒士愈来愈受到阿合马的威胁。为了与阿合马对抗,一批年轻的汉族儒士在太子真金的庇护之下成长起来,加入到反对阿合马的行列之中,其代表人物有李谦、白栋、宋等人,这些人均为博通经史的汉族名儒,深得太子真金的信任。此后,太子真金身边的力量不断增强,又增加了何玮、徐琰、马绍、杨仁凤等人。他们经常向太子真金讲述儒家的政治主张和统治要术,李廉对太子真金说:“为帝王者,为政要正心、睦亲、崇俭、几谏、戢兵、亲贤、尚文、定律、正名、革弊。”王恽也向太子真金献上《承华事略》二十目,要求太子真金广孝、立爱、端本、亲贤、尚俭、审官等等。
&&&& 对于汉族儒士的各种建议,太子真金非常赞赏,他对阿合马的横征暴敛,则更加深恶痛绝。这样一来,汉族儒士与阿合马之间的斗争白热化。
&&&& 至元十三年(1276),忽必烈的藩邸老臣张文谦任御史中丞。阿合马对张文谦十分忌纬,唯恐其任御史中丞期间揭露自己的斑斑劣迹,便上奏忽必烈,要求罢诸道按察使以绝其言路来源,使御史台变成睁眼瞎,对国家大事爱莫能助。张文谦对于阿合马的险恶用心一目了然,上奏忽必烈力争不让,使阿合马的阴谋化为乌有。但张文谦自知为奸臣阿合马所忌,便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极力求去。这使阿合马暗自欢喜,他对忽必烈说:“张文谦乃当今大儒,陛下当命其为大学士,以尽其能。”于是,忽必烈便任命张文谦为昭文馆大学士,领太史院,总理修《大明历》之事。张文廉在阿合马的排挤之下,失去大权,再也没有机会参与朝政。
&&&& 至元十五年(1278),西京(今河南开封)闹饥荒,忽必烈下诏开仓赈济,发运粟米一万余石。为了防止饥荒再次发生,忽必烈在赈灾的同时,又下诏让阿合马广积贮,这又给阿合马提供了一次搜刮民脂民膏的机会。阿合马为了进一步控制财权,乘机上奏忽必烈说:“自今而后,御史台不经中书省不得擅自召仓库官吏,更不得追究钱谷之数。”欲图剥夺御史台的监察权力,使它变成中书省的附设机构,丧失对他的恶迹的监察能力。对于阿合马的所作所为,朝中大臣多慑于他的淫威,没有人干涉这件事。
&&&& 当时,江淮行省左丞崔斌对于阿合马擅权专制甚为不满。崔斌乃忽必烈的藩邸老臣,为人机敏多智,魁岸雄伟,善骑射,尤长于文学,精通政术,深得忽必烈的信任。崔斌曾随忽必烈巡游察罕脑儿(今河北沽源县北),忽必烈问他:“江南各省如何抚治”
&&&& 崔斌回答:“治天下之道在于得人,得人则天下大治。今所用多非其人,皆因阿合马奸蠹所致,当革其弊。”
&&&& 礼部尚书谢昌元奏道:“江淮之地,事关重大,今所用之人却无一人通于文墨者,宜命儒臣为之。”
&&&& 于是,忽必烈便任命崔斌为江淮行省左丞。崔斌一到任上,便革去阿合马的亲党,对于那些蠹国害民的贪官污吏,皆狠狠地予以打击,并将江淮一带的弊病上奏忽必烈。崔斌说:“江南多冗官,此前已让阿里等澄汰之,今已显有征验,如蔽之不使上闻,是为罔上。杭州(今浙江杭州)地大,委寄非小事,阿合马却溺于私爱,乃以其不肖子抹速忽充任达鲁花赤,佩带虎符,此非量才授任之道。阿合马以前曾自陈乞免其子弟之任,而今却身为平章政事,子侄却或为行省参政,或为礼部尚书、将作院达鲁花赤、领会同馆,一门子弟,悉处要津之职,自背其言,有亏于公道。”
&&&& 忽必烈对于崔斌的奏言十分在意,命御史大夫相威、枢密副使孛罗前往按问,悉裁冗官,斥逐阿合马亲党,治害民者之罪,使四海之人大为快慰。虽然如此,忽必烈却没有触动阿合马,甚至还对淮西宣慰使昂吉儿夸奖阿合马说:“夫宰相者,明天道,察地理,尽人事,兼此三者,乃为称职。阿里海牙、麦术丁等人,亦未可为相,回回人中,阿合马才堪为宰相。”
&&&& 阿合马对于崔斌深恶痛疾,恨不得立即食其肉,寝其皮,并利用自己身居中书省之便,将崔斌的奏折一律扣下,不使其上闻。后来,崔斌被阿合马诬陷并杀害。当崔斌遭阿合马诬陷之时,太子真金在东宫正在用饭,得知这一消息,立即投箸于地,心烦意乱。当他派使者前往阻止之时,崔斌的人头已经落地,天下之人觉其冤。在阿合马死后,崔斌才得以昭雪,被赠为推忠保节功臣、太傅、开府仪同三司,爵位郑国公,谥忠毅,使忠良的在天之灵得到宽慰。
&&&& 为了遏制阿合马嚣张气焰,在至元十四年(1277),礼部尚书谢昌元就建议忽必烈依汉法设置门下省,掌握政事审核,太子真金非常赞同这个作法,忽必烈也表示同意。当论及谁可为门下省侍中时,忽必烈说:“侍中之职非廉希宪莫属。”并派使者对廉希宪说:“鞍马之任,不以劳卿,坐而论道,时至省中,事有必须执奏,肩舆以入可也。”
&&&& 廉希宪附奏说:“臣之疾何足恤!输忠效力,乃臣生平所愿,请陛下放心。”
&&&& 太子真金对廉希宪说:“上命卿领门下省,群小不足畏,吾为卿除之。”
&&&& 但阿合马绝对不会让朝中政权落入汉族儒士的手中的,他极力向忽必烈进谗言阻止门下省的设立,并反对以廉希宪为侍中。到了至元十六(1279)的春天,忽必烈听信阿合马的谗言,赐廉希宪万贯钞,让其复入中书省任职,阿合马的阴谋得以实现。廉希宪对阿合马愤恨至极,称疾不去上任。太子真金听说廉希宪病了,便派自己的心腹借探病的机会,问其治天下之道。
&&&& 廉希宪说:“君临天下,欲使天下大治,首要者在于用人。用君子则政通人和,天下必然大治;用小人则政纲紊乱,天下必然大乱。今阿合马居于朝中,手握政柄,专恣贪杀,群臣莫敢言事。臣病虽日以加剧,但心所忧者在于阿合马也,此人不除,恐日就沉疴,不可救药矣。殿下宜开圣意,早日除之,使天下大安。”
&&&& 至元十六年(1279)四月,中书省上奏说:“请立江西榷茶运司以及诸路转运盐使司、宣课提举司。”这几个巧立名目的机构都是在阿合马的授意之下,由别的官员临时安排的,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搜刮民财,以充朝廷府库,从而使忽必烈欢心。
&&&& 阿合马的这一作法,引起朝中许多大臣的不满,阿塔海、阿里、陈岩、范文虎等人纷纷上奏忽必烈说:“今立宣课提举等司,官吏至五百余员,他们为所欲为,侵扰百姓,盗用官钱,乞罢之。”
&&&& 对于朝中的反对言论,阿合马非常不满意,便上奏进行反驳,他说:“陛下昨有旨籍江南粮数,屡次移文索取,均不以实际数量呈报。为此,遂与枢密院、御史台及廷臣诸位元老共论此事,皆谓设立运司,官多俸重,宜于诸路立提举司,都省、行省各委派一人任其事。今行省还未委派官员,即请罢之,且归咎臣等。然臣等所委派的官员,至官者有的仅两个多月,却计其侵盗官钱凡一千一百锭。以他们所管四年之久,二者相较,又当几何今立提举司,未及三月而罢,岂非恐彼奸呈露,故先自言以绝迹也宜令御史台能臣前往,凡有非法之事,具以实闻。”
&&&& 阿塔海等人的上奏不但没得到忽必烈的同意,反而被阿合马诬陷,说他们居官四年之久也大量侵盗官钱,并恐自己恶迹暴露才请罢宣课提举等司。忽必烈竟然听信阿合马的胡诌,并说:“阿合马所言极是,宜令御史台选人前往按察,如果能说清楚自己是清白的,才可以责备他人。”
&&&& 阿合马见忽必烈非常支持自己,得意洋洋,但他做楚也想不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 自从阿合马领中书左右部,专理财赋之事开始,支持汉法的蒙古贵族和一些汉族官僚、儒士便同阿合马集团之间展开了持久战,这场斗争持续了二十年之久。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阿合马仰仗忽必烈的信任,屡屡得手,使其对手常遭打击。但汉法派并没有屈服于阿合马的淫威,终是奋力抗争,坚持己见,使阿合马的权力得到一定程度抑制。
&&&& 至元十七年(1280),阿合马援引中书左丞郝祯、耿仁等人结为奸党,势力强大,使得阿合马与汉法派之间的矛盾愈来愈尖锐,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到了至元十九年(1282)三月,忽必烈巡游上都,太子真金也一同前往,阿合马被忽必烈任命为大都(今北京市)留守。这时,一场刺杀阿合马的阴谋在偷偷运转着。
&&&& 当时,益都有一个叫王著的千户,此人平日里爱恨分明,对于威害百姓的阿合马更是疾恶如仇,他常常仰天长叹:“此生不杀阿合马,誓不为人。”于是,王著秘密地铸造了一只大铜槌。铜槌铸好之日,王著双手捧着铜槌,对天发誓说:“苍天啊,我王著一向痛恨朝中大奸阿合马,今欲以此槌杀阿合马,取其首级,愿苍天保佑!”说罢,王著望着手中的武器,喃喃地说:“铜槌啊铜槌,你若有灵,请你助我,一槌要其性命。”铜槌似乎很有灵性一般,静静地躺在王著的臂弯处,聆听王著的话语,王著一说完,不知是他大意了,还是铜槌听懂了他的话,只听当啷一声,铜槌在地上弹得老高,然后向旁边滚去。王著见状,害怕有人知道,赶忙将其藏在室内,等到举事之日,再让它发挥威力。
&&&& 再说王著为什么要秘密铸造铜槌呢早在至元十二年(1275),阿合马就曾上奏忽必烈,要求禁止民间私铸铜器,全由朝廷专铸专卖。再者,元代时期,对于民间私藏兵器查得非常紧,王著铸造的铜槌既是铜器又是武器,自然在于官府的查禁之列。对于这一点,作为千户的王著非常清楚,他当然要秘密地铸造铜槌,以免被人发现,告知官府,那就会使得功败垂成,所有设想都破灭,留下终生的遗憾。
&&&& 和王著一样,图谋刺杀阿合马的还有一位志士。不过,这位志士是一位姓高的和尚,人称高和尚。高和尚曾自称有秘术,能撒豆成兵,元朝官兵受骗上当,便将其收编军中,让他助军作战。其实,那里有什么撒豆成兵的秘术呢高和尚的秘术自然破灭了。面对杀头的危险,高和尚便诈死,以战死的其他士兵的尸体作为自己的替身,他本人也就逃走了。元朝的官兵真以为高和尚已经死了,便不再追问,他这才得以隐遁踪迹。到了后来,高和尚结识了千户王著,这两位志士一见面,相见恨晚。从此,王著和高和尚整日秘密商议,如何除掉朝中大奸阿合马,为民除害。适值忽必烈与太子真金巡幸上都,王著与高和尚非常惊喜,认为是天赐良机。于是,他们二人约定,在三月十七日夜里刺杀阿合马。
&&&& 由于太子真金与阿合马之间的矛盾,从皆知,王著与高和尚便准备假借太子真金来刺杀阿合马。当时,在元朝贵族之中,对于佛教非常痴迷,于是,王著与高和尚便纠集八十余人,于三月十六日夜潜入京城大都,并先派两个西蕃僧至中书省说:“太子已快至大都,此次回都城欲作佛事,请先置办好斋戒用品。”
&&&& 守卫皇宫的中议大夫、工部侍郎高听说太子真金快至大都,内心不安,他让经常出入太子真金东宫的人前来辨认,皆莫识之。高便以西蕃语问二僧:“皇太子今至何处”两个西蕃僧面露惶恐之色。高又以汉语问他们,二人竟然不能答,他便将两个西蕃僧拘押审问,虽然经过百般拷打,他们两个也没有露出一点痕迹。
&&&& 高害怕有事发生,便与尚书忙兀儿、张九思集卫士及官兵,各执弓矢以备不测。等候在宫外的千户王著、高和尚左等右等不见那两个西蕃僧出来,知道不好。到了三月十七日中午,千户王著又派遣崔总管假传太子真金的旨令,要求枢密副使张易派兵,于十七日夜守卫在太子真金的东宫周围。张易闻知太子真金返回大都,还没来得及考虑,便与指挥使颜义领兵前往东宫。
&&&& 作为枢密副使的张易,对阿合马的专政擅权早就不满意,他也和其他汉族儒士一样,主张实行汉法,反对任用色目人横征暴敛。王著见张易不追究真相,知其可用,便派人告诉张易说:“今夜当杀阿合马!”张易先是一惊,继而表示赞同。在前往东宫途中,张易碰见了严加防范的高,高问道:“张枢密带兵欲何为”
&&&& 张易含含糊糊地回答:“入夜后汝当自知。”
&&&& 高穷追不舍,张易被弄得无法,只得附在高耳旁低声说:“皇太子返大都欲诛杀阿合马矣。”
&&&& 高听后,没有听明白,但没有再问什么。到了三月十七日夜里二鼓时分,忽闻宫外有噪杂声,远远望去,只见烛笼仪仗浩浩荡荡,往宫城西门走来,其中一人来到宫门前,大呼“开门”。高对张九思说:“往日太子殿下返宫,必先遣完泽、赛羊二人为先,请得见此二人,然后再开宫门。”张九思点头答应下来。
&&&& 高站在宫门之上,对着门外的仪仗队伍大声说道:“请完泽、赛羊二人出来答话。”他喊完话之后,见门外变得寂静下来,只是不见完泽、赛羊二人出列,便心生怀疑。高接着说道:“皇太子殿下往日未尝经此门还宫,今何故至此也”
&&&& 千户王著、高和尚心急如焚,只得率领人马直赴南门,高见状,便留下张子政等人守卫西门,自己则急赴南门,但为时已晚。王著、高和尚已假借太子真金之名,进了宫城,王著本人也亲自去见阿合马,佯言太子真金将至,令中书省官员悉候于宫前。阿合马轻信了谣言,唯恐太子真金又怪罪自己,便派遣右司郎中脱欢察儿等人出城,欢迎他的到来。王著、高和尚命人伪装成太子真金,责备脱欢察儿等人无礼,将他们全部杀死,然后,王著、高和尚随伪装成太子真金的那个人来到东宫之前,假太子呼阿合马上前几步,责备了他几句,站在一旁的王著立即抽出铜槌,狠狠地击在阿合马的脑袋上,阿合马当场死亡。接着,假太子又传郝祯来到自己面前,王著也将其杀死。
&&&& 这时,张九思、高率兵赶来,见阿合马已被刺杀,心中大惧,唯恐忽必烈怪罪,便大呼:“有贼!”随同王著、高和尚的义士多半当场被捕,高和尚乘乱逃走,王著则挺身而出请求治自己的罪,大义凛然,威武不屈。
&&&& 阿合马被杀之后,中丞也先帖木儿驰奏忽必烈。忽必烈得知消息,震怒异常,立即命枢密副使孛罗、司徒和礼霍孙、参政阿里等人日夜兼程赶回大都,讨伐所谓的叛乱者。不久,在大都的高梁河一带捕获了高和尚,他和王著一起被杀,王著仰天大呼道:“我王著为天下人除害,异日必有为我树碑立传者!”
&&&& 忽必烈返回大都之后,得知枢密副使张易非但知情不报,反而暗中相助,也将其处以极刑。这时的忽必烈气愤已极,处处在为自己的宠臣阿合马报仇,同时令厚葬阿合马。
&&&& 张易被杀之后,忽必烈欲将其首级传示四方,张九思对太子真金说:“张易应变不审则有此事,其死无憾,请免其传首之罪。”太子真金将张九思的话禀告了忽必烈,遂免传张易之首级于四方。但忽必烈却怀疑张文谦和张易合谋,协助王著杀阿合马,便问王思廉:“张易反矣,汝知之乎”
&&&& 王思廉回答:“未详也。”
&&&& 忽必烈迫不及待地说:“反已反矣,何言未详也”
&&&& 王思廉说:“僭号改元谓之反,亡入他国谓之叛,群聚山林贼害民物谓之乱,张易之事,臣实不能详也。”
&&&& 忽必烈说:“朕自即位以来,如李之不臣,岂以我若汉高祖、宋太祖遽陟帝位者乎”
&&&& 王思廉说:“陛下神圣天纵,前代之君不足比也。”
&&&& 忽必烈叹息道:“朕在以往,有事问于窦默,其应声如响,盖心口不相违,故不思而得。朕今有事问汝,能那样吗且张易所为,张文谦知之乎”
&&&& 王思廉发觉不妙,便立即答道:“张文谦不知。”
&&&& 忽必烈问道:“何以知之”
&&&& 王思廉答道:“二人不合,臣故知其不知也。”
&&&& 听了王思廉的回答,忽必烈这才不再怀疑张文谦参与谋杀阿合马之事。但忽必烈对于阿合马之死仍然耿耿于怀,仍然想要追查这件事。太子真金为了保护汉法派官员,便不失时机地揭露阿合马贪污西域商人进献给忽必烈珠宝的罪状,这事使得忽必烈大怒不已,他下令让人对阿合马发墓剖棺,并将其尸体抛在城门之外,任其野兽食之。
&&&& 接着,忽必烈又让枢密副使孛罗按问阿合马之罪,并于其家搜出两张人皮,其惨无人道可见一斑!忽必烈慨然叹道:“王著杀之,诚是也!”
&&&&孛罗将阿合马的罪状一一查清之后,奏报忽必烈,请籍没其家,治其子侄之罪,忽必烈表示赞同。在太子真金的支持之下,阿合马的妻、妾、子、侄以及私党多人伏诛,并有七百一十四个私党被分别治罪,置簿籍名,永不录用。&&()7X24小时不间段更新最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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