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胡玮胡氏势力如何

世界胡氏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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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平:重温叶剑英30年前讲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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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垃圾街的记忆
&&&&&关于垃圾街的记忆
文/吴苑超&&&&& &我很想告诉你,那家烧烤摊子开张了,老板还是那对淳朴的夫妻。可是当我走过那里的时候,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我害怕他们会突然抬起眼睑问我:他还好吗?而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躲躲闪闪地低着头悄然离去。
&&&&& 这是工大门口最著名的小巷,或许是因为巷子的口上有一个巨大的垃圾房,又或许是因为它太脏太乱,总之这垃圾街的名头早已是代代相传,总会有刚进校门的新生指着小巷说:哦,原来那里就是垃圾街呀!
&&&&&& 新学期,学校把小巷翻新了一遍,为每个摊位都修了一扇门,看起来似乎更正规了,但殊不知外表的光鲜华丽根本没有改变它的原貌,那些从外地前来的小商小贩用它们的双手一天一天诠释着小巷的全部,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他们总向卫士一样站立在那里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堡垒。
&&&&&& 每一次我去买饭的时候总会忽略我与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我总是开心地看着他们接过我递过去的钱然后感激地对我寒暄一句:今年大三了吧?我是个安静的小孩,记得住我的人本就不多,难得他们还认得我,还一并记着我的年龄,这对我而言本就是一件十分让人激动之事。我想世事本该就如此简单,珍惜着身边的缘分,忘记来由。可惜身边的人总在一个劲地嘀咕:&你看他们挣了多少钱呀?这也太坑了吧!&而我想说的是他们背井离乡来此谋生本就不易,他们也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可我终究还是没说,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说了就又要背上钱多不知节俭的坏名声了,毕竟人言都是可畏的。
&&&&& 其实关于垃圾街最深最深的记忆,是关于小米的。他比我大两届,我们上了同一所高中又考了同一所大学,然后在大学里谈恋爱。或许是因为郊区无处可去,我们每晚八点便手拉着手从垃圾街的这头飘到那头,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尽管没什么所谓的意义,但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幸福的。
&&&&& 小米最喜欢的夜宵要数小巷最里边的那家烧烤,一对老夫妻经营着那家小摊,他们一个负责烧烤,一个负责打包,配合得相当默契。小米总是一边等着他的烤肉一边跟老板娘闲扯,无非是一些生活上学业上的事情,但那对夫妻却因此记住了他,还有那个总站在他身边缄默不语的我。后来,我们每次路过那里总要和那对夫妻打声招呼,再后来,小米走过去和他们告别,因为他要毕业了。
&&&&&& 很快,小米便走了,带着所有关于大学的记忆,我和他一同参加了毕业晚会,从流着眼泪的人堆里看到了两年后的自己。我知道,在这样的命理里,三加二是不可能等于五的,因为大学在大四那年便已宣告终结。而我们的缘分也随着他大学钟声的远去消散殆尽,这个暑假我狠狠地甩下分手二字绝尘而去,决然地像一匹野马,理由却是连我自己都模糊不清的借口。
&&&&&& 我不知道小米还好不好,我很怕那对夫妻发现我并且向我打听他的事。我一直心怀愧疚,亦分不清是对那对夫妻还是对小米。
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连续三天的协会纳新结束了,和润飞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询问了来由,原来是上学期四五月份学校一次诗文征稿比赛我所投的小诗获了奖,据说是一等奖,那她应该是文学院学生会的吧,是打电话通知一声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十八号去领奖。所以,我是想多了。但我仍旧还是感觉惊诧,时隔五个月之久他们竟然还记得?!
呵,开个玩笑。其实上学期期末时候就有几个文学院的朋友私底下发信息告诉过我这个事情。虽然好几个人提起过但我也没有很在意,甚至觉得他们是在恶作剧吧,很快就忘记了,何况是隔了一个火热的暑假夏季呢,这点事自然是被蒸发得干净了。
这是文学院从本部搬迁至我们榆中校区来后举行的第二届大学生诗歌文化节了,我也是第二次参加,也很侥幸,这是继上一次的十佳之后有幸再次获奖。颁奖典礼拟定于今天的七点在公交楼101会议室举行。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但心中还是有几许期待的,我是说,我几乎一天都在猜想这次的奖品是什么呢,上次是证书、沐浴露外带一块香皂,这次会不会是一瓶洗发水外加一瓶洗面奶,或者一瓶大宝?带着种种猜想,一天也过得带有几分悬疑色彩了呢。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颁奖,但我竟想把这时候的小欣喜还分享给朋友们,给他们发条短信报喜之类的。但我终究还是没有,我觉得这种宣扬会不会显得太造作呢,那是有多了不起呢,不就发一证书外带一瓶沐浴露还送块香皂嘛,至于吗?忍忍吧,小欣喜若不因为别人的冷嘲热讽而落魄就万幸了,不要指望什么扩大了,消停有消停的益处!
终于挨到快七点,还差几分种的时候才从好友老徐那里起身去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神秘奖品。
一到会议室门口就又被吓到的感觉,这次较上次颁奖而言似乎要豪华隆重得多呢,会场人山人海,工作人员都好几十吧!我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和大场面的家伙,看到这阵势自然是有些心虚的,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听见有美女叫我学长,问我是不是来领奖的。天呐,我的长相到底是有多沧桑,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是学长,今天我还特意剃了胡子来的呀?!我笑着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是&。然后就抱着乱跳的心跟着一个文院的美女老乡进了场。被安排到指定的位置,上面贴着我的名字。顺便扫一眼,好像里面帖在椅靠背上的名字就数我的名字比较不洋气了,又是一阵心虚。
我被安排在一个姓蒋的美女旁边坐着,她一直在玩手机,正好给机会让我在一旁悄悄地不断扭头看她,可惜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总也看不清,但我猜她一定是个美女!四处张望,顺着这个蒋姓的美女方向望过去,我竟看见了一个认识的美女,以前我们是一个杂志的在校编辑同事,也是上次诗歌比赛的某个奖项的获得者呢。轻声叫了两声好像没有听见,就干脆绕了个圈走到跟前去打招呼&&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么勇敢了?但为什么旁边的美女我就是不敢搭讪呢?哎,好吧,我承认我是个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怪胎。
不知到场坐了多久,晚会才终于算开始。这是我印象中中国人做事的风格,总是拖拖拉拉,我当然愿意美其名曰为随性、认真、细腻等等,大家都开心不也很好的事情嘛?因为坐得比较靠后,前面穿着美美民族装的分送奖品的美女我就看不清,又只能想象其娇好的面容了。尤其那个穿着红白配白族装的女生,我猜她也一定是个生得极好的角儿,只是可惜了呀,看不清。颁奖晚会的形式都是千篇一律的,无论大小,总是逃不过&繁琐&二字,让人无奈让人头疼。先是完全不认识的领导亮相,又是领导长篇大论地致辞,然后就是各种官方腔调的表彰,最重要的部分放在最后,并且还被无情地一再拉长,冗余得让人崩溃。我发誓,除了念到第五个板块我自己的名字的那几秒,其他的内容我都下意识地给过滤掉了,我想自己宁愿是被脑子里的空白给罩着也不愿被这样空洞的絮叨给捆绑吧。看着先于自己登台领奖的人手中的奖品,我又充满了好奇,好像不是上次的沐浴露了呢。还果真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很成功哦,在奖品上都有很大的创新和进步呢。那他们手中的长方体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呢,一盒笔芯,保温杯,手电还是巧克力呢?天哪,太难了,我表示自己实在是太蠢了完全猜不着高人们在里面装的是什么神秘的宝贝!也对,是高人装的,又是神秘的奖品,怎么会让我们这票白痴猜得明白呢!
哈,等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和上次颁奖还是一样的感受,脑子和眼睛像触了电一样出现了盲区,除了留下来的自己、奖品和颁奖人,其他的一切竟然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在我的注意里。诗歌组获奖者六人是怎么上台怎么摆的留影姿势还有怎样下台我统统都没能记得,只是记得给我颁奖的领导的手是冰凉的,我感觉到,这种冰凉也通过我的手臂蔓延到我的内心里。奖品是一个证书和一本书,也就是两本书,好歹有些文化气息了,相对于上次那么重的生活气息,我们总该是欣慰的吧。但我仍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并不是因为一二三等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是因为给我发的书也太薄了点吧,你好歹整一本戴望舒的集子吧,暂不说海子的那本的确有点贵的要价一百多块的诗歌全集!哎,也就这样吧,他们的努力和进步我们好歹得看见呢,值得欣慰,从生活走向了艺术。
我本以为会留影的,但是看见学生会的那一帮子拿着相机一个劲儿的拍领导们,各种闪光灯也不怕闪到了他们的大神们&&难道就不怕把他们老人家闪出白内障嘛?真是的,你们这群不懂事的毛头孩子!看着在上面匆匆领奖就下来的得奖者们,我的心多少事悲凉的,衬着领导们灿烂的笑容,我怎么就觉得我们来得是那么多余呢?!好吧,我又小肚鸡肠了,小人心度君子腹!不管怎样,透过领导啤酒瓶厚的眼镜片反射过来的闪光灯是闪伤了我的眼睛的,所以到典礼最后结束通知说要和领导们合影留念之时我是不敢再去凑热闹的,迟迟,迟迟不敢登台,到最后上台时站了不过一两秒就看见留影的人群赶集似的散去了。
典礼结束了,六个穿着不同民族装的美女们一字排开站在门口,这阵仗又吓到我了,本想趁着人多之际偷偷瞟两眼那个穿漂亮白族装的美女的,到头来还是只得收起内心这弱弱的不轨心思落荒而逃了,片刻都不敢逗留。
(上一次亮瞎了我双眼的雷翻天奖品哦......)
二零一二年九月十八日
起笔写下这些文字的现在,我已经疲乏酸软得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千里的跋涉,也和长途旅行一样,落在这种心甘的疲倦里的同时亦是浸在一种事后回味所带给自己的别致的感动与欢乐里。
来学校已近一月,生活并无过大的起伏波澜,也算不得按部就班,没有很大的悲愁也没有过多的欢欣。前天润飞突然发短信给我问我周天周一有没有时间,像我这种不考研不考证大四不务正业的家伙,如果没有人相约的话自然是闲人一个的,我回他的还算模糊仍留有余地,只是说暂时没有什么安排。
也就这样,我的回复被当做了肯定回答而确切地给了安排。昨天排了值班表,一个大四的家伙竟然也要凑着热闹去跟着学弟学妹们一起去纳新&&这是我几年印象里身边极其少有的事情,我想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激情富余的表现吧。
无论怎样,我是拖着一副&老骨头&怀着一份不可名状的心情去了。
约定是周六七点半到活动中心的,可这些日子应该是给自己惯出了&嗜睡&的毛病了,无论头天早上睡早睡晚第二天早上总要七八点多才能醒来(对此我觉得自己是满怀不安与负疚的),所以在头一天纳新我睁眼看时间的时候也就七点半了。急急跳下床穿上衣服,对着镜子胡乱抓了两下头发,冲到水房沾湿了手拍在脸上和眼部,草草地擦拭两下,牙都顾不得刷就跑去,希望自己尽量少迟一点。我知道润飞这个小子是不太喜欢别人迟到的,其实我自己也很讨厌事先约定好了还迟到的行为的,觉得这样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和不负责任,当然这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和不负责任吧。
混在大二大三的大流里,因为年级,我是心虚的,或多或少的不安。在人群里走动都格外小心,不太敢看人们的眼睛,好像眼光交互都会暴露了自己的这种心虚一样。
搬来帐篷桌子凳子一些列纳新奋战的道具在指定的清真一前,人头攒动,上面说的不安也没因场地的落定而落定下来,并且与大三时校报纳新时的感受有几多相近,这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便是这样总贯穿着生活里的前前后后的部分,让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不断地在陌生中邂逅熟悉。
说起来,与这个协会结下缘来也不过一学期的时间,对我而言却有种十分清楚而特别的意义。内心里,这是我参加的几个组织协会中最最最热爱的一个了,虽然她与我有了关联的时间兴许是最迟的。我想这很大部分的原因都应归于成员们的热情吧,那份对于彼此成员的热情,也是对于青春的热情,对于民族舞的热情,自然也有对于协会的热情。这是我以前在其他几个组织所没有很深感受得到的,所以,即便是与我所喜爱的文字有关的岗位,相形之下也会显现出这种逊色来,于我,这种&喜新厌旧&式的过渡倒显得十分自然,毕竟我是一个不喜欢拘束而热爱自由的人,并正处在一个的爱玩甚至胡闹的年纪。
&&在这头一天里,我是放不开的,虽然很努力地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必也不该表现得扭捏,但我自己仍旧是没有办法很快就适应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十分大胆,毕竟很多时候我本身就不够大胆。而在这方面,同会的学弟学妹们就表现得要好太多,这是令我十分佩服和喜欢的地方。比如润飞,一个人也敢在人来攘往的纳新点前跳舞,虽然也还是会在我们大伙或讽或捧的玩笑里停下来抖几下身子并露出带有羞涩的笑,我仍是十分欣赏的,并吃惊于这个刚刚大二的小子在社联社团等组织里良好的交际。同样让我觉得十分了得的就是那个有着婴儿可爱肥的湖北女生,和&小四川&形影不离,说笑间便很清楚她是一个十分亲近的人,从一当初见到这个丫头始便有着这样深刻的印象了。
由于纳新地点相对较偏,人流量少,然社团又多,淹没于其中的结果自然是明显的。尽管大伙都比较卖力但一天下来纳新人数也不足二十,与我们的期望和卖力自然是存在相当的出入的。但也没有办法,除了上面的外部条件的不利外,另外就是在这个时尚潮流波涛汹涌的时代里,有多少年轻人是喜欢这种说起来&土气&的东西呢,尽管也许和自己的民族文化相关,尽管我们总是说并且明白&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句话?其实很多东西就是我们自己在不经意间丢掉的,到最后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时我们才又急着要去重寻,在文明文化方面体现得尤为突出&&这亦可归为昆德拉式的&不能承受之轻&吧。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时代的人整体的悲哀,其普遍程度实在是那个不堪受的&轻&的对立面,沉。
值了大半天的班,相熟的人在场相互玩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但我还是脱逃了,在太阳当头正缓缓西斜的时候。
老徐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接到,我很明白,这个刚进大三的小子在一定含义上又重蹈了我的覆辙,至少在本学期开头这几个星期里我了解到的周末的他是这个样子的。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有爱情,然性格又是倔强而不太愿烦劳搅扰了好友,这种无所事事却又极想有所依托的矛盾无疑是十分折磨人的,我想他正是这样的情形,和当初大三的我是如出一辙。而我觉得身为一个男儿对于这种矛盾的承受能力是很有必要具备的,所以即便我知道他的难处也是很少主动去解困的,只是希望他在精神上好歹也能经得起这样那样的折腾。和他一块又打了几轮台球,这么些次,我总是被虐得很惨,印象中我仅胜过他两局而已。而我仍是快乐的,不在输赢,只在和朋友在一块时候的那种安心和随性,当然,自己的球技也是渐长了的。
和我差不多,老徐也是个选择性不正经的人。所以,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无论我使用怎样的招数,他都不肯受邀和我一起去跳晚上的摆手舞。
七点半,天已经显出些朦胧来,之后的每一分钟都有每一分钟的模样。看来在&收工&的时候天上人间都是一个样啊,心急得很呢。老成员也陆续都到了,在场上围成一个圈,把音乐打开,仿佛天立时就闭上了眼,在初上的灯光里人们的情绪都是有声音的。
较之上学期相比,人总算是多了。,到队伍里跟着跳的,围在旁边看的,略略地扫视一圈从他们的神情看得出都还算满意,这让人欣慰也兴奋。新摆倒还应付得过来,但老摆音乐一起,几乎所有的人都虚了,跳着跳着总是会停上半会才能勉强着继续接下去。这也不奇怪,几个月没练自然会成这样,只是在众人的眼前出这样的乱子还是很丢脸的。看人们都要散去情势有些不妙,音乐一停就转跳竹竿舞。竹杆已经用了好几年,早就破裂了,我们总是在上面缠胶带,一圈又一圈,以致敲出来的声响早已抛却了当初那份清脆,显得暗哑低沉。竹竿敲起还是很有效果的,要知道在兰州这地方基本上是很难见到竹这种东西的,而竹竿舞的互动性更要明显吧,原本开始疏散的人群又聚拢起来。
跳民族舞在现在的我看来其实蛮有意思,而我也乐于与其他人一同分享这份快乐。叫来了好几个大一的老乡,在说着乡音的弟弟妹妹面前我是不至于像在白天那样感觉不自在的。从他们的身影和笑语里我也能体会得到一份快乐,而这份快乐便能使人忘却太多太多东西,甚至也会忘了自己。
这是两三个月后再一次一起跳舞,没有太多预想中的尴尬,和上学期一样,累并快乐着。关于这份快乐我不知道是该用&重拾&这个词来表述,还是用&衔接&。而无论怎样表述,昏暗的灯光里,一些人在青春里跳着舞,抑或可以说青春在跳着舞,有人走近来,又有人离开。
第二天,润飞有事去了兰州市内,纳新的任务全都落在了我们几个人肩上。
眼瞅着半天又要过去,感觉人比第一天还少,为着吸引人他们几个人还在报名摊点前跳了舞,宣传单发出去倒也不少,但收效甚微,乃至最后分发宣传单的心思都没有了。就这样,牙一咬桌子一拍,换地点,管他社联的什么安排,都去他妈的吧!
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大众一食堂侧门的那条路上,这条有大半以上的人会经过的出校的路。换了个地点,自然也是换了种心情,在斗志上我们又是勃勃在扬。
远离了社联咨询处办公点,不仅是远离了他们的&监视&,更是远离了他们蛮横的音响轰炸&&忍受了一天多,实在有些受不了。隔着一栋楼,又在最靠边的位置,我们放自己的音乐,这才叫一个舒服。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就算没有人来我们这儿咨询报名类的,看着在心里也觉得多少也是能够得到一些安慰的。
摊位都搬过来了,自然是想多招些人进来的。头一天在广场前跳了竹竿舞,这一天自然要换新的招数。来往的大一的孩子也时有过来咨询的,说想见识见识。那个湖北小妹小黄也总爽快地不厌其烦地表演一番&&这是我十分欣赏的地方,换了我是扭捏着万万不敢的。虽然她性格本身爽朗,但若非为了协会或者有些小家子气她也是不会这样的,其实说到底也不必如此。所以,在她身上,这是非常值得赞赏的一点,也是十分值得我们学习的一点。所谓的面子也无非是一些琐碎的虚荣心在作祟,很高兴也很幸运能够结识这样一个爽直真性情的女生。
有些家伙磨磨唧唧了老半天,舞也看了,具体细节情况我们也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是说了老掉牙的那句&我不会啊&就匆匆跑开了。真不知道怎样说这些家伙,人家姑娘家家的照你的要求顶着大太阳的给你表演了一大气,你倒好,感谢没有一句抱歉没有一语,丢下这几个字拔腿就跑?!莫非果真是如这次过年一个小品里所说的&你们男人越来越娘们&?想到这句,我又浑身不自在起来,又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于这个女生。
继早上跟着两位会跳的人扭捏跳了几圈,下午再次把音乐放起来,叫上四五个人一起,新摆,老摆,巴山,遍遍地跳。第一遍时倒还有几分不自然显得紧张,但越跳越会忽略这些,到后面有如无人,再后来又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看,这样的心理变化不能说这是一种偶然吧!我想它还是一种自我的发掘和超越呢!这样的确效果会显著得多,第二天整天的成绩是头一天的两倍多呢!当身为土家族的自己穿着润飞的彝族装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投入纳新时,我终于意识到,或许这正是我内心所希求的青春的一部分&&竟存于这样偶然的一瞥里。何况,我也终于体会到,在纳新时一再找到张家界和湘西的老乡是怎样的欣喜和亲切。说到这呢,我也有必要坦白一下,在纳新时候我是有私心的,为着能找到张家界湘西过来的人,在音响广播里放的音乐就插了好多首张家界民歌。说到音乐呢,还是想《刘海砍樵》这样的歌曲比较吸引人呢,但也比较容易吓着那些喜欢时尚流行的人的吧,看着来往的人的表情和眼神我们是很清楚的。
好几个人中餐都没有吃,成绩不错,这似乎能使我们宽心些,也不至于在期间觉得饿得有多难耐。正如小黄所说的:&哎呀,我忘了,你一提醒我又想起来了(饿了)!&另外呢,又正如她开玩笑所说:&看看吧,没有润飞在就是好运一些,今天翻了倍!&呵,我说也是吧,没有会长润飞在也一样,我是说,我们都很喜欢并且真心希望协会办得好,所以都自觉地很卖力。
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纳新,周一,上课。所以又搬了位置到去公交楼的路口。虽然一天下来纳新人数不足十人,但也是开心的,在一起的时光好歹得珍惜与知足吧。但我仍旧想说呢,或许真的是因为润飞又回来纳新了的原因,所以又重蹈了头一天纳新时候的惨象?呵,看到这个玩笑,润飞你是会笑着自嘲附和我呢还是会笑着要举了掌来推或着来打我呢?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一直失落,也不会一直得意,但无论怎样也要懂得从中发现值得自己感恩和欣慰的内容吧,毕竟心情是自己的,懂得满足才能使生活尽可能的灿烂与温暖。青春吧,不要太注重那些功利的东西吧,不要谈什么锻炼不锻炼的,在一起玩玩,&胡闹&也是能得到很多东西的,潜移默化中,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所以这也是我唯独喜欢这个协会而非其他什么社团组织的原因的部分。
二零一二年九月十六日至十八日
年轻时候要走过的路
年轻时候要走过的路&
文/陈海森&
人生在世有太多太多都是不能寻求答案的,关于未来的不定的多向性,抑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答案。&
而年轻更是如此,有太多的不确定。但年轻的我们却往往热衷于世界灌输与我们的种种概念,想要探个究竟。&
这正是年轻的意义,别于所有年龄的最直接最本质的特征,是没有一个人生阶段会富有这样的热忱与激情的。&
在离家的这几年里,在大学生活的这几年里,我也应该碰到过这样的人的,但很遗憾并不很多,在自己的定义里我自己也不能算作是一个。但同时也应该庆幸的是在这期间有不少年轻的我们逐渐意识到并且向那样一个真正年轻的自己努力靠近着。&
现在的中国家庭对于子女教育是整体式失败的,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尤其独生子女时代。&
这几天我们学校新生开学报道,我是提前到校的,所以也就接触比较多关于家长和子女的种种情景。&
或许是学校扩招的原因,也或许是现在的家长们更加爱孩子了,这几天我所见到的家长是这几年来见过最多的一次了,基本都是举家而来,一大家子成行前来的阵势颇为壮观。小孩子背个小包拉着行李箱,父母自然也不是闲着,左右也都或提或拉着各类行李,给人有种恨不得把家都搬过来的感觉。而不得不承认他们脸上落在疲倦上的笑的确是能感动人的,至少是能让我羡慕的。&
也听几个朋友说起过同样的话,当年自己只身前来学校的他们也都无不表示对如今有父母不远千里相送的幸运而羡慕不已,和我一样。出于安慰也出于真实的想法,我只是说:&我也是很羡慕,但羡慕之余我也更加佩服这样的我们自己起来!&不必继续说明白,我想所有不太笨的人都是能后懂得的。&
对于同乡,我算是很热情的,毕竟从湖南到兰州这样千里外的他乡听到乡音是极其不易的,好歹要珍惜。所以对于同乡来的新生我也总乐于给予各种我作为一个高年级老生的能力内的帮助。期间,我都是得要和新生的父母各种交流的,在此先撇开那些感激他们给以我信任的客套话,直接说我从他们那你所看到而被触动的。&
每一个家庭有每一个家庭的样式,而整体也都逃不过对孩子的爱。每一个舟车劳顿的父母亲交待给我的无非是对他们孩子的各种生活和学习上的帮助,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我只是在敷衍。而我是那种不太习惯别人这样格外关照的人,总感觉过于客气了而显得生疏甚至尴尬。同时也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被信任,当然进而亦能引申出他们对于自己孩子的不信任。而三年前我莫不是一样的吗,有时就感觉自己是个幼小的女孩子,我所有的出行都必须有一个父母亲所信任的人给带着,好像觉得我一定是那种会走丢的孩子似的。所以我性格里依旧残留的部分的依赖性和缺乏主见并不是完全没有来由的。&
这次我接的新生里面,有一个给我触动很大。孩子的父母都是单位上的人,在我们那边家境算是很好的了。他爸爸妈妈十分爱他是毋庸置疑的,不然怎么会顶着大太阳迈着年迈的步子四处为他专业的事情奔波呢。他妈妈一直跟我说他在家基本什么都不做,既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甚至叠被,并且缺乏交际能力,不太说话。像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我倒是听说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识过,自然是不太会相信,这次当然也不会。他晚上被我叫到我们宿舍住过一晚,我和他试着谈一些,觉得他并不像是他妈妈口中所说的那种十分不健谈缺少交际的人,而同时我也发现他睡过的床铺的被子第二天却是叠着的,并不如他妈妈所说。&
在这个人情社会里,他转专业的事靠关系在第二天终究有了着落。对此,我只有三分欣慰,其余七分多为叹息。欣慰的是毕竟种种奔波劳碌并不是徒劳而是有了他们所希冀的结果;而叹息只是为了那个孩子,我知道转进现在的那个专业并不是他的意思,他自己甚至都是抗拒的,可惜的是为了他们口中孩子所谓的前途,便把他们的希望强加在了这样一个本身就不能自我的孩子的身上当做他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是有些残忍甚至野蛮的。有时候我在想,在中国,很多孩子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呢,玩偶或者傀儡?于家长,不是有意但也是故意。&
现在我还是会想起这个孩子那天坐在旁边听他父母和我谈话的情形,一个人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地玩弄着,听见父母所说的一些安排便稍稍扭过头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记得他说过一句还算长的话:&我不喜欢那个(专业)。&其他再也没有听他说起过什么了,只是听他有时笑了笑。我也试着劝说过,但事实证明他父母终究还是替他做了决定,做了所有的安排,一条貌似十分光明宽敞的路在他们殷勤地努力下铺就得顺利。而这样,我就真的只能看到一种上辈与下辈只是在生命和思想的继承与延续了,残酷地剥夺了独立个体存在的意义。如果这就是孩子之于父母的意义,那么,我觉得生命也就太没有质地,也就失去了生的意味。我便想问,谁愿意去一生拥有这种索然无味?&我十分赞成张爱玲在《非走不可的弯路》中所说的这句:
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不摔跟头,不碰壁,不碰个头破血流,怎能炼出钢筋铁骨,怎能长大呢?
但现在中国的父母们有多少是明白的呢?这种&不明白&多少又是一种人为的自觉与不自觉的交缠,进而让事情显得更为纷繁难解。其实不过就一条需要我们年轻时候自己所走的路而已,需要我们自己选择,需要我们自己亲历。&
二零一二年八月二十四日
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
文/陈海森&
此时,夜已过半,同舍的室友已鼾声绵延,而我怀着十分愧疚的心情在台灯下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甚至不清楚需要说些什么,但内心里仍旧是怀着一种十分强烈的愿望勉强着自己组织起这混乱的情绪和思路一字一句的拼凑下去。这就很类似于生活了,总会有一些讲也讲不清却又偏偏执着下去了的事情,例如对于自己兴许都模糊的理想或者情感。
这些天不能说心情明媚如兰州九月的天气,毕竟仍有些不能道出又不可消解的心事一直绕在心头。当有事情做而分去了注意倒还好,但一落入一如今天这样无聊的时光,情形便自然糟糕得无以复述。这样无聊的时光在这些年来是常有的,但要命的是我从来都少有法子专门去应对。所以,每每落入这样的时刻,总是失了魂似的坐立不安。即便自己十分清楚自己当时处于怎样的一个状态,却也总是在心里感觉到疲乏如今日的身体,没有气力去做什么抗争试图去逃脱。
当重拾这份寂寥时,我才恍悟,这许久来自己热衷的人群使自己丢失了自己。所以,这两天我又故意从自己之前苦苦固执着参与的生活里抽出身来返还到大三时候的那一种独来独往的形式中。极少极少联系朋友,即便心中很多次的想起,想起厦门,想起珠海,想起上海,想起赣州,还有四川等等等等。
前些日子,朋友刘生日,她发来短信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了,看到短信的当时我便受窘到几乎想要去跳黄河,虽然我们两人彼此相隔千里。其实我是记着的。来学校才十多天的光景,一千多块不知怎么花的就已经没有了踪影了,囊中羞涩得实在没有办法再去置办一份精致用心的礼物给寄过去(其实这也很大一定程度上也是我再很少打通那些想念的电话的原因)。所以两天后另外一个远方朋友的生日我一样没有一通电话甚至一条短信的祝福。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庸俗的人,庸俗到以这种物质的取悦的未完成而深深自卑和惭愧,所以请原谅,原谅这样一个拥有着庸俗思想的陈海森。而两天后那个四川朋友的生日,在此我便只能提前道一声抱歉了。
说到这,我又想起了这次暑假结识的一个新朋友在大前天和我短信聊天的一条:嘿嘿,不管混得怎样,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天来这句话下了蛊似的总浮出来,更加加深我对于各位朋友的歉疚。我竟吝啬到舍不得发一条短信给那些想念的名字,我不想为自己的小器和懦弱找一些堂皇的理由以顾全那所谓的面子,只觉深深的愧疚&&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忙着微笑着原谅,如上面那位新朋友所说:那都是小事(没有电话和短信),没有忘记就行。
就在前两个小时,朋友刘的男友(或许只能说前男友了)发了一条消息给我:
苏格拉底:很正常。如果失恋了没有悲伤,恋爱大概也没有味道。可是,年轻人,我怎么发现你对失恋的投入甚比恋爱还要倾心呢?
一句说得十分简单的话,在特定的时间里,意义是极其不寻常的,或许这就是先哲的高明之处。
我和他几乎没有过什么交谈,这次也只是草草说了不到几句话就互道了再见,而我也大致明白了一些情况。对于他,我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有些事的确是需要自己去面对担待的,何况是自己口口声声声称的男人,当然也因为于他我终究是一个外人,虽然他知道并且也因着朋友刘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把我当做朋友!而我呢,是极不愿意夹在两个朋友之间去调节某些十分让人尴尬棘手的问题的,所以我自私地沉默着。
他在和我结束交谈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有机会去兰州看你,看看她欣赏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他能来兰州我自然是高兴的,也十分的欢迎。而我在此引述的目的并不止于此,我是说,我是想说,在这个刘姓的朋友的眼中我陈海森的形象几乎是被神化了的好,这的确是危险的,但也因为此,我不得不心存一种完全的感激&&在这极少有人懂得自己的世界里生活有这样一位朋友无疑是万分的幸运和美好。而要知道,在这世界上于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很多人都是不知感恩和珍惜情分的,更不消说会有几个人能够留下来陪自己走过一长段路程。
我们在很多人期待的眼神中诞生,也必将在很多人难舍悲痛的视界中死去。这人生的开头与末尾,真的是空空的来又空空的去吗?背负了一生的东西到头来最终都得抛却,唯有一个&情&字,贯穿了始终,因连了前世、今生和来世,那些但凡能感动人甚至传世的故事也莫过于此,精致就精致于这个字上。真的是如那个新朋友所讲&&兄弟最重要了,可以换成:一切真挚的感情最重要了。至少在这苍苍的世界茫茫的人流中实在来之不易。
对于朋友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怠慢,我实在抱歉;另外我亦是怀着十分诚恳的心祝福远远近近的你们,一切安好!&
二零一二年九月十日凌晨
陌陌和她的葵花地
&&&&&&&陌陌和她的葵花地
文/吴苑超&
&&&&&& &这所大学似乎偏爱明艳的黄色,一年年轮番地种着油菜花和葵花,于是整个学校看上去金黄灿灿,好似佛祖临世。终于有一天,这漫天的黄色漫上了某电视台的广告,于是开始有无数的游客好似浪潮一样一波波地席卷而来。
&&&&&& 当陌陌看到那漫山遍野的汽车和帐篷时,她的心情是悲凉的。陌陌是多么的喜爱那些葵花呀!它们每一天都在旋转着,始终面朝阳光微笑着。陌陌听到了它们的笑声,她试着让自己站在阳光下,仰着头,垫着脚,像一朵小小的葵花,吸收着太阳放出的温暖。
&&&&&& 可是,那些外来者把一切都毁了,那些葵花再也不能自由地旋转了,它们被强行地扭转方向,以满足无数游人拍照的需要。陌陌看到,那些人的脸上露出满足,而她的葵花则疲惫不堪,它们的叶子慢慢地垂下去,接着,连头也垂了下去,陌陌知道,它们活不过这个夏天了。
&&&&&&& 陌陌每天坐在葵花地里,陪伴着那些葵花,她也像那些葵花一样,开始无精打采起来。
&&&&&& 当第一缕秋风拂过,葵花终于开始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速度疯狂地掉叶子。陌陌把那些掉下的叶子捡起来,想把它们接回去,可是这轮回的脚步却越走越快。后来,它们失去了所有的花瓣,再后来,它们只剩下了一根根光秃秃的杆子。
&&&&&&& 陌陌开始不吃不喝,像那些葵花一样不再有力气从土地里吸收更多的养料了。它们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陌陌也闭上了眼睛,她感觉不到饿了,好像又飘回了葵花盛开的季节,她站在金黄色的花丛里,仰着头,垫起脚,向着太阳的方向一周一周地旋转&&
&&&&&&& 后来,来了一群花匠,他们依照学校的指示清理那些葵花的尸体,打算把土地翻新一遍,再种下油菜花的种子。
&&&&&&& 当他们拔光所有的葵花之时,却看到了一个早已昏过去的小女孩,静静地躺在葵花地的中央,好似一朵小小的葵花。
文/吴苑超&
&&&&&& 这南方的秋天总是姗姗来迟,炎热的天气占据了整整半年,似是要把寒冷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部吞进肚子里。然而任它张牙舞爪,却始终逃不出四季的轮回,秋天走过来说:你该走了。于是它挣扎了一会儿,但还是被身后的那根线死死地给拽走了。
&&&&&& 我想是不是该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为这离开的夏天搭建一座小小的坟墓,然而人们说,明年它还会来的。可是这是2012年的夏天,它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时间标记,宣告着它的与众不同。
&&&&&& 而对我而言,21岁的夏天就这样带着我四分之一的年轮一去不回。
&&&&&& 头一次在家闷了一个暑假,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找不到旅伴,身边的人有做家务的,搞竞赛的,打工挣钱的,就是没有如我一般幸福的小闲人,整日痴痴地眺望着远方,期盼着未知的刺激旅程。曾经很想去一座小小的古镇,在里面住上个一年半载,每天坐在房子门口的石板街上为路过的人们画画,将古镇的气息深深地烙刻在心上。然而越长大便越觉得那个梦想的遥不可及,愈发地变得和别人一样为一块面包而呕心沥血,四处奔波。可是,我们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乎其微,我们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 于是,我试图寻找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点,试图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自己记住这个夏天。我去学了小提琴,然后又去学了山水画,其实我并不是有多么的好学,只是想找到一座可以攀爬的山峰,我看得到它,摸得到它,站在那里我会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像我的专业一样,像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让我深陷其中,然后晕头转向。我小心翼翼地构建起我的小世界,在夏天炎热的风里,我嗅到了一丝甜腻腻的香气,它让我的灵魂得已安眠。
&&&&&& 似是沉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便已然有了秋天的气息,路边的梧桐叶一片一片地泛起黄色,砸在地上,冷飕飕的气息席卷而来,鸟雀纷纷归巢,耳边也少了夏蝉的聒噪声。突然间不习惯这份沉寂,像是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死去,而万物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我的心突然地疼了疼,转眼又是九月初,快开学了,我却不想走了。
&&&&&&& 然而这个夏天已在向我挥手告别,它必须踏入这场轮回,这四季交错的宿命,而秋天,也将带着它的使命到来,让所有的生命,开始新一段的旅程。
仍有留恋者未曾远去
为无法改变的命运费尽心机
却不知霞光满天
不过是早已远去的夕阳的幻影
不买房 买梦想
不买房 买梦想文/高晓松&关于房子,我跟大多数人概念不一样。我从小住在清华校园里,家是那种二层的小楼,外表看起来很普通,面积也不是特大,但是特别安静。这地儿都没动过,也没装修之说,从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红色的,很老很旧。但我在那儿真觉得挺好,有一个家,但我在那儿真觉得挺好,有一个家,不仅仅是睡觉的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房子多少年了,我们也在感慨:后边的院子多好啊,出门就是操场、游泳馆,还有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四周的邻居,随便踹开一家的门,里面住的都是中国顶级的大知识分子,进去聊会儿天怎么都长知识,梁思成林徽因就住我前面的院子。小时候有什么问题家里老人就写一张字条,说这问题你问谁谁谁。我找到人家家里,打开字条一看,哦,你是那谁家的孩子,那你讲吧,都是中国头把交椅啊。这才是住处真正的意义吧,它让你透气,而不是豪华的景观、户型和装修什么的。2007年, 我们搬了出来,因为家人都在国外,我又不在清华教书,学校就把房子收回去了,后来我去了洛杉矶。去了美国,我一样是无房户,坚定的无房主义者。刚去美国的时候,我做编剧和开发,只卖出了两首电影歌曲。美国流行音乐是草根文化,美国卖吉他的黑人当我师傅都有富余,不是说他弹得比我好,是同样一个琴我们弹的都不是一个级别,出的声音都不一样。国外很多伟大的乐队,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在中国整个高校也选拔不出一个牛的乐队。为啥?国内很多年轻人的热情都分散了,赚钱的热情大过音乐本身,比如买房。郑钧有一天跟我说,有些艺术家被抓进精神病院,成了精神病;有些精神病人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成为艺术家,你就是那后者,你的生活就像行为艺术。不过,我肯定不属于时尚人士,因为从来不关注别人的流行趋势,也算不上中产阶级,如果我的钱只够旅行或是买房子,那我就去旅行。平时除了听听歌,看看电影,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满世界跑着玩。大概去过三十多个国家了,到一个地方就买一辆车,然后玩一段时间就把车卖了,再去下一个地方。经常在旅途中碰上一堆人,然后很快成为朋友,然后喝酒,然后下了火车各自离去。之前还在欧洲碰见一个东欧乐队,我帮人弹琴,后来还跟人卖艺去了,跟着人到处跑到处弹唱,到荷兰,到西班牙,到丹麦&&我妈也是,一个人背包走遍世界,我妈现在还在流浪,在考察美国天主教遗址。我妹也是,也没有买房,她挣的钱比我多得多。之前她骑摩托横穿非洲,摩托车在沙漠小村里坏了,她索性就在那里生活两个月等着零件寄到。然后在撒哈拉沙漠一小村子里给我写一个明信片,叫做&彩虹之上&,她在明信片里告诉我说,哥,我骑了一个宝马摩托,好开心。我看到沙漠深处的血色残阳,与酋长族人喝酒,他们的笑容晃眼睛&&因为我跟我妹都不买房,你知道你只要不买房,你想开什么车开什么车。你想,你一个厕所的面积就恨不得能买一奔驰。然后她就开一宝马摩托,坏了,说整个非洲都没这零件,她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在撒哈拉一个小村子里给人当导游。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被一些所谓的财产困住。所以我跟我妹走遍世界,然后我俩都不买房,就觉得很幸福。我妈说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生活有诗和远方。我和我妹妹深受这教育。谁要觉得你眼前这点儿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就完了。生活就是适合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一分钱没有,那么就读诗,诗就是你坐在这,它就是远方。越是年长,越能体会我妈的话。美国人平均31岁才第一次购房,德国人42岁,比利时人37岁,欧洲拥有独立住房的人口占50%,剩下都是租房。为什么现在中国的年轻人一毕业就结婚?一结婚就买房?怎样才能买到房?一套房子会限制你所有的行为和决定。因为你知道,要一提裸婚,没有人愿意嫁给你。即使老婆愿意,他们家人呢?别人会怎么看?孩子以后怎么办?以今天的房价,普通人买房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双方父母出钱资助,这种人基本上前途和发展被父母控股。第二种人是牺牲了太多的发展机会,典当梦想来成就一套房子。他们购买的,其实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安全感&。他们觉得,有一套房子,会让自己内心安全一点儿。但是安全感真的可以来自于一套房子吗?归根结底,还是价值观的问题。世界再怎么变,还是要有坚持,即使它是落后。我不入流,这不要紧。我每一天开心,这才是重要的。
作者: 三毛
  许多时候,我们早已不去回想,当每一个人来到地球上时,只是一个赤裸的婴儿,除了躯体和灵魂,上苍没有让人类带来什么身外之物。等到有一天,人去了,去的仍是来的样子,空空如也。这只是样子而已。事实上,死去的人,在世上总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充斥着这本来已是拥挤的空间。
  曾几何时,我们不再是婴儿,那份记忆也遥远得如同前生。回首看一看,我们普普通通的活了半生,周围已引出了多少牵绊,伸手所及,又有多少带不去的东西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缺了它们,日子便不完整。
  许多人说,身体形式都不重要,境由心造,一念之间可以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
  这是不错的,可是在我们那么复杂拥挤的环境里,你的心灵看见过花吗?只一朵,你看见过吗?我问你的,只是一朵简单的非洲菊,你看见过吗?我甚而不问你玫瑰。
  不了,我们不再谈沙和花朵,简单的东西是最不易看见的,那么我们只看看复杂的吧!
  唉,连这个,我也不想提笔写了。
  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崇拜神童,没有童年的儿童,才进得了那窄门。人类往往少年老成,青年迷茫,中年喜欢将别人的成就与自己相比较,因而觉得受挫,好不容易活到老年仍是一个没有成长的笨孩子。我们一直粗糙的活着,而人的一生,便也这样过去了。我们一生复杂,一生追求,总觉得幸福的遥不可企及。不知那朵花啊,那粒小小的沙子,便在你的窗台上。你那么无事忙,当然看不见了。对于复杂的生活,人们怨天怨地,却不肯简化。心为形役也是自然,哪一种形又使人的心被役得更自由呢?
  我们不肯放弃,我们忙了自己,还去忙别人。过分的关心,便是多管闲事,当别人拒绝我们的时候,我们受了伤害,却不知这份没趣,实在是自找的。
  对于这样的生活,我们往往找到一个美丽的代名词,叫做&深刻&。简单的人,社会也有一个形容词,说他们是笨的。一切单纯的东西,都成了不好的。
  恰好我又远离了家国。到大西洋的海岛上来过一个笨人的日子,就如过去许多年的日子一样。
  在这儿,没有大鱼大肉,没有争名夺利,没有过分的情,没有载不动的愁,没有口舌是非,更没有解不开的结。
  也许有其他的笨人,比我笨得复杂的,会说:你是幸运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一片大西洋的岛屿。唉,你要来吗?你忘了自己窗台上的那朵花了。怎么老是看不见呢?
  你不带花来,这儿仍是什么也没有的。你又何必来?你的花不在这里,你的窗,在你心里,不在大西洋啊!
  一个生命,不止是有了太阳、空气、水便能安然的生存,那只是最基本的。求生的欲望其实单纯,可是我们是人类,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在解决了饥饿之后,我们要求进步,有了进步之后,要求更进步,有了物质的享受之后,又要求精神的提升,我们追求幸福、快乐、和谐、富有、健康,甚而永生。最初的人类如同地球上漫游野地的其他动物,在大自然的环境里辛苦挣扎,只求存活。而后因为自然现象的发展,使他们组成了部落,成立了家庭。多少万年之后,国与国之间划清了界限,民与民之间,忘了彼此都只不过是人类。
  邻居和自己之间,筑起了高墙,我们居住在他人看不见的屋顶和墙内,才感到安全自在。
  人又耐不住寂寞,不可能离群索居,于是我们需要社会,需要其他的人和物来建立自己的生命。我们不肯节制,不懂收敛,泛滥情感,复杂生活起居。到头来,&成功&只是&拥有&的代名词。我们变得沉重,因为担负得太多,不敢放下。
  当婴儿离开母体时,象征着一个躯体的成熟。可是婴儿不知道,他因着脱离了温暖潮湿的子宫觉得惧怕,接着在哭。人与人的分离,是自然现象,可是我们不愿。
  我们由人而来,便喜欢再回到人群里去。明知生是个体,死是个体,但是我们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价值,我们过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里的参与。于是,孤独不再美好,失去了他人,我们惶惑不安。
  其实,这也是自然。于是,人类顺其自然的受捆绑,衣食住行永无宁日的复杂,人际关系日复一日的纠缠,头脑越变越大,四肢越来越退化,健康丧失,心灵蒙尘。快乐,只是国王的新衣,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见。童话里,不是每个人都看见了那件新衣,只除了一个说真话的小孩子。我们不再怀念稻米单纯的丰美,也不认识蔬菜的清香。我们不知四肢是用来活动的,也不明白,穿衣服只是使我们免于受冻。灵魂,在这一切的拘束下,不再明净。感官,退化到只有五种。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感应到其他的人已经麻木的自然现象,其他的人不但不信,而且好笑。
  每一个人都说,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不再自然。每一个人又说,我们要求的只是那一点心灵的舒服,对于生命,要求的并不高。这是,我们同时想摘星。我们不肯舍下那么重的负担,那么多柔软又坚韧的纲,却抱怨人生的劳苦愁烦。不知自己便是住在一颗星球上,为何看不见它的光芒呢?
  这里,对于一个简单的笨人,是合适的。对不简单的笨人,就不好了。我只是返璞归真,感到的,也只是早晨醒来时没有那么深的计算和迷茫。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不穿高跟鞋折磨我的脚,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安稳。我不跟潮流走,这使我的衣服永远长新,我不耻于活动四肢,这使我健康敏捷。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真实的虚幻,抑或虚幻的真实?
会不会我们早已经死去,现在的自己只是苦苦挣扎着活于他人记忆的一场虚幻,带着种种难以猜度的神情?
文/陈海森&&
清明五天的小长假,给自己以勇气,坚决地要到远方去,到一个可以接纳和包容这个南乡情结的自己的远方去。&
去天水,现在想来也是有诸多偶然因素相交织而造就的。本身是计划组织老乡们一起去一个地方集体出行的,比如银川。但兴奋了半天忙活了一气终究还是搁浅了计划,大家似乎对这个计划并不十分有兴趣。所以一咬牙一横心就约了一个朋友一起去了素有陇上&小江南&之称的天水,这个其名字都会要人臆想连连向往不已的天水。&
去远方的勇气在汹涌,澎湃成一种激动。周五下午的课干脆全逃了,出行就是需要一份坚定的心情,留给世界一种义无反顾的背影。&
没有道别的离开,临时购买的车票,就这样,我们两人踏上了南下天水的火车。&
一阵兴奋还没来得及隐退,凌晨两点多就已经到达了天水站。&
天水,这个夜里透过来的名词,印象是罩着墨色的古旧。前与后左与右不见高楼也没有大厦,低矮的房屋恭敬地排立在街道两旁。昏黄的灯光交织着夜色,斑斓里,天水的味道有别于兰州更别于长沙,阵阵扑过来,涨落的心情也蒙上一种道不明讲不清的斑斓色彩。有失望,也有另一种期望。&
在网吧里打发接下来的时间,也正好来安排后来的行程,补救来之前因仓促而疏漏的种种准备。&
几个小时过去,在网上搜集的天水景点一一罗列,按着时间依循着地理,便精心规划了这次天水的行程。&
天水印象(1)秦州城&
三月的末尾,天水的国槐依旧还没有苍翠耸天,秦州的月季仍然不见蕾花灿然。而长江与黄河裸露的筋脉跳动在天水的血肉里,隐隐透出南与北交融的豪迈与多情。&
乘着六路公交自麦积区奔赴秦州区。纤细的天水城之间躺着的河床已露出了八九,沙黄的底色款款横在中间,越发得显出天水城身段的窈窕婀娜。会是谁故意的手笔,将她创作得如此呢,带着陇南固有的浑厚,也带着江南特有的妩媚?田埂之间零星散落的鲜黄油菜花不语,豆丁一般点缀在近处远方、山腰和山脚的满树桃花不言。都是在骄傲地告诉我这个南乡的唐突客、这个暂作金城旅的过客要来去细细猜想吗?&
乍到天水,一切都是陌生,一切再都新鲜不过。巨幅的宣传在转过广场的街旁赫然。虽然自己不喜欢这种人为的渲染,但不可否认,我还是很期待,很期待这次旅行,期待这次旅行的第一站会以怎样的形式和内容展现于我眼前。&
第一步第一小站,伏羲庙。&
伏羲大帝已故去了数千年,曾经那般福泽恩惠过子民的,多少世纪之后仍旧如初。至少伏羲庙外发展而来的一条商业街是如此,而天水市多少也是如此。我无意苛责什么,一个地域有可以引以为豪的历史和伟人是幸运的,以此给外地的人们以一种文化印象,充当了文化名片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对于过去的历史、人物以及后来受惠的人怎么不算是一种互恩互利呢,即便这种双向的恩惠是流俗的是肤浅的。&
伏羲庙藏在伏羲城内。灰白的砖石垒成的高城门,琉璃质地的青瓦踞于其端,中间的石柱四根均匀肃立,擎着四枚八卦图,雕花依偎在小城门上&&不十分宏伟,但也俨然派生出一股帝王强大气场,摄人心魄。
再小走几十米就到国内第一大伏羲庙了,据说这也是中国唯一有伏羲塑像的伏羲庙。但我是个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的人,还是从正门徐徐缓缓地走进,渐渐感受始祖的气宇。从门庭之上悬挂起的&开天明道&大匾下步入,身临于重重相套的院落,牌坊、戏楼、鼓楼、钟楼、殿宇还有逾千年的古树亭亭而立。不知道是应该说它们排在自己跟前还是该说自己落入它们胸怀?而门户更是沿一线而成,纵向的轴线一直伸到伏羲大帝的跟前,而另一端是我,是千万万龙孙。所以,这会不会就是一条历史的脉络,或者就是我们华族的筋骨,绵延横亘在这数千年的时空之中,以便每一个你我这样的拖着唐魂汉魄的子孙来寻根觅祖?伴伏羲始祖终年的是一套编钟,并没有看见他老当年的瑟;墙壁上那些远年的影像是始祖人文的教导,在不大的钟鼎之后,还交映着透过窗棂的光芒。或许,我们都生活在伏羲帝手中仍深情执持着的太极里,阴阳各有安排,时空里才会有我们的风调雨顺。不敢追问惊扰了端坐千百年的伏羲大帝,带着十分单纯又万分复杂的崇敬拜上三拜,留下一抹微笑,在庄严大气的始祖跟前。然后,带走&为何在庭院里的大小树下端两米处都要捆扎一圈竹,并且挂上很多很多红纸裁剪的小人?&连同上面的一个疑问,瞻仰过后的我们又走过&开天明道&的匾牌之下,留下的背影在微笑,我感觉得到身后的伏羲始祖也在笑&&&
按着事先的计划安排,我们在道教观宇玉泉观辗转一阵后边奔去了&胡氏民居&,在里面足足观赏了近两个小时。&
因为是个人居所,里面有很多都是反映当初主人家庭生活的东西。院落数百平,大小房间我也没有用心统计,就请原谅我在次以&很多很多&这样的描述性的虚数来形容了。宅子很明显是民国的风格,但大清朝乃至更加久远年代的痕迹也时有体现。古色古香的墙壁和窗棂,青瓦下的阴影中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人忘却了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让人不自觉地就融入了那个遥远了的年代。客厅、书房和厨房、睡房等等都参观过,那个没有经历过的时代却翩翩散落在眼前了,主人的一言一行都活灵活现,栩栩鲜活于自己的脑海或者眼睛里。看得见男主人在客厅会客的情形,奉贵宾上座赐一盏美茶,话着天下也言着家族;更看得见女主人闺房里纤指刺绣的妙姿,红烛点着,抑或油灯,丫鬟就侧立在门外&&我并不想知道这个家族多少年来是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的富贵显赫,不想知道他们族谱里的名字最高官至几品,不想知道他们历年来堆放在自家地下藏宝洞里的财物达到过怎样令人咂舌的程度。我只知道,透过这样一座保存完好的宅子,我想得见曾经的天水也是怎样的完满怎样的真实,比起教科书笼统的介绍和地方志详尽的描述来更显得立体生动,让人叹服。
年轻人,心绪是极容易浮躁的。我们在陌生的天水辗转了大半天,已时过晌午,腹中早已空空,而腿脚更是疲乏得厉害,在步行街的小广场小憩一会后就找地方填饱肚子,储蓄能量为这第一步余下的两小站做准备。&
每个景点我们都只摊分了一道两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又是那种比较倔强的年轻人,一致说旅行不光旨在景点那个目的地,其过程也是极其重要的。当然,二来我们也是为了省钱,我们是穷学生自助旅行,打的想想还是太奢侈些了。走路的直接后果就是时间更加紧张了,匀称的时间安排一再被扭曲。所以,六七个景点排下来总有些走马观花的味道,说起来还是有些不像是真正意义上的旅行,至少还是很难体会到个中细味。或许遗憾,但是一想到我们正是因为年轻,因为不得不自我欣赏的莫大勇气,我就会在心底暗暗地原谅了自己。&
吃饱了也喝足了,精神也恢复了过半,得继续行程了。&
刚一开始,听到大汉飞将军李广的名字时,我们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分明有一股热血在沸腾。我想这正是年轻的我们对于英雄的最为直接也最为深沉的赞美了。这绝对是一种发自肺腑,不,应该是出自骨髓乃至灵魂的情感,毫无瑕疵,十分纯澈。&
还是从广场旁出发,一路询问着天水人,慕飞将军美名而行。步行了好几公里,终于行至深埋李将军忠骨的山麓。顶着西北春天变相了的火热的太阳,再绕一条小径,喘着大气,一路遐想,一路讨论着李将军的大汉军马,而&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豪情诗句也盘在脑子里一路跟。&
两千多年过去了,我们从这一头来寻你,你站在大汉褶红的军旗下点将。止诗句一行,我们就认出了你,那个教匈奴胡马闻风丧胆的飞将军,那个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的飞将军。谁都曾有过一个心中的你,所以你有千万模样,所以你也就鲜活长存了千年。躺在灵柩里的是一具尸骸,而傲立于华夏汤汤潮流里的是你的美名你的精神。熠熠生辉着的墓碑自你的名字,精神也笔直于这肃立的石碑之中。请原谅我们晚生两人斗胆的闯入,请接受我们无名的小辈两人各三拜。你是大汉的飞将军,你是我们的汉将军,你是历史的李将军,千军万马因你都嘶啸了江山。&
风雪雨霜都曾淋过你的塚,两千年了,你孤独地活在我们的记忆里,听着我们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的传颂你的故事却长久不语。徒有三月的玉兰独自在你的坟前开了又落,在风声中,在被惊起的鸦声中,你沉默依旧。&
辞却一段历史,辞却一段故事,却辞别不了一个名字。我们别过身去,只能留下最初与最终的印象,为你盛开两朵微笑,愿你于天国安好。&
或许是没能从那段历史中抽离出来,或许还停留在飞将军的孤独里,也或许只是因为我们这一天走过太多路实在累了,对于南郭寺,实在没有了预设的兴趣,寥寥收了场,做了一回真正意义上的过客。&
天水,第一天我们就这样留在你的怀中,小心翼翼着,漫不经心着,你都不曾苛责,只是投我们以三月应有的(或者特有的)热烈和天水人民特有的微笑。所以,我们总是微笑着,哪怕两人双双都脚底磨破了皮打了水泡。
二零一二年四月四日&
天水印象(2)隐在崇山里的微笑&
毕竟还是太累了,昨天一日走过了太多的路程。所以第二天的行程便稍有了耽搁,八点多起床洗洗漱漱就到了九点。一遍遍地看表匆匆跳上了车行走我们计划的第二步:武山和甘谷的景点。&
人生地疏的,我们是几经辗转终于才到这一步的第一站,水帘洞景区。&
幸好计划去的几个地方都集中在这同一个景区,为我们耽搁的时间又足足地补了回来。两个小伙子背着自己的行囊,行走在进景区的山脚的公路上。这里的山是我们未曾见过的,自然是异于南国的家乡的,但也不同于西北一直给我们的印象。我们总固执地以为处在黄土高坡的陇地,所有的山都是黄土的堆积,垒成百米千米的高度来威慑外人,总会有种故作姿态的嫌疑。而此处的山并非如此。是不是因为常年大风,兴许也有自己的雨季,所以风化得厉害。山拔地而起总体都在百米以内,山面显得光滑而古老,其间总会缀一些低矮的草木,作潦草的装潢。一半含着南韵一半露着北意,交融得彻底,会不自觉地误会。&
显圣池,是这一路意外的收获。在查询景点时把它已略过,以为相隔很远,却怎料会在途中就偶遇了。远远地就会发现她就躺在进谷的路旁,不做声息,却落着一种让人惊叹的风味。我个人觉得&显圣池&这个名字起得并不十分好,但先就这样唤她吧。显圣池睡在一个内凹的岩洞下,从纤细的缝隙抑或洞口渗出水来,然后滴滴落在脚跟,竟在这样炎炎的气温下凝结成冰,一滩白蜷缩在阴影里,上方还悬着一根欲断未断的线条,应是一份难舍的姻缘?冰晶的乳石垒成了我们眼界里的神奇,纯澈的,是你也是我们沁凉的心怀。&
再转过几个山脚,苍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统统都落在了身后。狭长的谷我们走得更深,深入到拉梢寺的臂弯,深入到千佛洞的跟前,深入到水帘洞的胸膛。
虽然此时还未到麦积山,但一见拉梢寺就会想见。平整的山面盛绽着佛祖的微笑,镂刻的石雕惟妙惟肖,整整占去了此山面的十之八九,壁画也依稀可见。也是算不得宏伟,但终究教人心境平静怡然,层层受到净化与洗礼。所有的兽所有的禽都依偎在沾染着佛光的阳光里,虔诚,安详。窄窄的山谷,长风汹涌着,我们拾级而上,走走停停在傍山的栈道,仿佛所有的悲与喜、苦与乐都一一散落进山腰的风中,飘尽。迎着风的,还有我们的朗笑,还有佛祖们隐隐的微笑。那条通向山顶的路笔直地爬上去,通入的们却紧锁着,给了原本就不敢再向上攀登的我们以最适时的理由,循着来路的阶梯,我们徐徐而下&&&
至于千佛洞和水帘洞,真有种被骗的感觉。到了之后才发现它们现实里的模样与网上宣传的模样南辕北辙有着天壤的区别,当时真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端生出来。但是转念一想,来了也得用心看一番吧,这样才不至于辜负了最初的热情和期待,也不至于枉费了这迢迢路途的辛苦。&
从拉梢寺下来,沿着指示往谷里继续走了一公里上下才到千佛洞,基本上是透支了体力。名字倒是吓人,但是实际上还是让我们大失所望的。我们走到两绝壁相连成九十度角的山脚,没有看见洞天,只见一座小小小小的庙宇嵌在两壁之间&裂开&的缝隙里,供奉着佛祖。同样,是有几尊小佛还立在半壁之上,脱釉的壁画隐约可端详出佛祖菩萨的样貌。人为截去的栈道已不能攀登上去,掩映着大小不一的土石相杂的孔穴,透着一股股呼吸。道不明一种感受,极致平静的心绪间总有一种隐约的错位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瞅见这样的绝壁倒还没有完全的失望,半开着玩笑,我们原路返回到那个岔口,准备再去最为令人向往的水帘洞转转。&
国人总喜欢说一句话,叫做好事多磨。所以我们阴错阳差着走错了路然后折回来再询问一番才登上那个我们都十分期待的上水帘洞的路。&
到了后仍旧是一股强烈的被欺骗感。水帘洞不见水,也不见网上照片里的石洞,再一次失望。区内的人说这不是雨季所以不见飞泻而下的珠帘,我们半信半疑。带着一份遗憾,或许是这两天见多了宗教性的东西,而我们本身就是没有十分宗教信仰的人,便再无心进庙内朝拜。背倚着突兀的石峰,面朝着对山莲花形的峰峦,风过处,草木皆摇,而悬在亭子檐角的铃铛叮叮作响。声息里,我们的呼吸越发的清晰,掺杂在他和我年轻的腔调里,棱角分明。&
出谷,已是黄昏时分,西斜的暮光点洒在武山扬起的沙尘里,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厚重的光芒。而这一天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甘谷,一个受武山印象牵连的无辜的异域,我们怀揣着种种疑虑,还是抵不过内心里那份对陌生远方的向往。乘上往返两县的班车,我们昏昏地睡去,把一切信任都交给车辆,缓缓载着我们离开载着我们靠近&&&
在甘谷县城歇脚一夜,第二天我们就起个大早,顾不得前日与昨天累积的疲劳,因为实在不敢再重蹈了去武山时那些时间一再被耽误的覆辙。&
没有相信当地的出租车司机,因为我们终究是明白了太多本地人总喜欢欺生,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潜在规则,大家心照不宣。我们从住处出发步行抵达&大像山&,只花了十分钟左右。我们这样的穷学生终究是会得意了,幸好没有相信司机们的鬼话,听信他们说去大像山很远,听信他们交付三十块的车费。&
因为去的很早,景区的大门虽然是开着,但是售票厅却紧闭着,我们只得鼓着胆子闯了进去。&
在山脚就会被一尊山顶端坐在石穴里的大佛所吸引。佛祖右手曲起的无名指掐在拇指之下,左手轻搭在盘起的左膝之上,隐约的笑意,一千种修辞一万个词语都讲不明的眼,挺起的胸怀,无一不袒露出一份气度,普照着他眼前身后的这千千世界!&
开始登山,两座石狮镇守着山门,好一派气势!这千阶的石级茫茫延上山顶,新抽的绿意袅袅在风云里摇。因为实在太早,各个寺庙殿宇的门户都还未洞开,我们也只得每每在外面踌躇徘徊半响然后再继续往高处攀。路越走越远,山越登越高,而脚下的世界也越发渺茫,遮掩在蒙蒙的沙尘里,已茫然分不清幻境与天堂的区别。风只顾乱向的吹来,灌进衣领,撩起青发,牵引在路旁一直绵上山来的铁链锁也在晃,而无数许愿的人们挂在其间的小锁也正侃侃地摇。人间的四月天,我终于找到证据,为何女诗人在上一个世纪会如此迷恋!我们都喜欢山顶的这种感觉,一览世界的渺小,顿而自己便会无限地攀升,尽管大风如何肆意,无论堆叠的高度如何骇人心魄!满溢的欢喜里,时间溜得极为容易,不一会,我们已经抵达山顶,而通向佛前廊子的大门却始终紧闭。无奈,再睹一遍蜷缩着的甘谷,再看一回苍茫的这世界,我们沿着山峦的脊骨循循而下。行走在风声里,行走在朗笑里,行走在佛祖微笑的光芒里。
二零一二年四月六日&&
天水印象(3)我自天堂走过&
在天水的第三天,在结束甘谷仓促的&大像山&之行后,终于,终于,终于奔赴了众人口中传说的&麦积山&,那个古称&秦地林朱之冠&的孤峰一座,心情恰似这一路山林间掀过来的碧涛绿浪,汹涌澎湃。&
去景区的班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突然,世界的颜色急转,像是谁人拦腰的一刀故意截开,极为神奇,由四月正深的陇南苍茫变幻成江南的翠色袅袅,欲升也欲滴。&
由景区的正门而入,霎时会扑来一阵莫名的醉意,是关乎乡土心结,是关乎江南情深。这种情绪就正如流离多年的浪儿归来,分明的熟识却也完全的陌生。竟也会忘记自己正在异乡,忘记这苍翠的生机世界还有之外,忘记了天水本在陇上。现在回想,天水莫不是滚滚陇土里的眉黛,柳叶一般,而麦积就是这眉心的痣一点,神韵盎然。&
低矮的山丘背覆着颜色的参差,绿色依依,其间又落着零星的&余冬&,还隐隐裸露出身段明晰的筋骨,岩为骨来土为肤。而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天色几度变幻,时阴时晴,偶暗偶明,看来这多情的性子并不亚于我那多水的江南。风起,云涌,麦积的肤色便罩在一片斑斓里。听风跃过山巅,听风闪过树丫,听风窜进松林,而松涛便滚滚,潮起又浪跌,翻来又覆去。是排了江也倒了海,竟也不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再转过一个山脚,牵众人心魂的麦积山突然惊现,有些不知所措了。先是一阵惊呼,然后是一路疾走还带着小跑,仿佛是千里的朝圣终于觅得了皈依,激动里露出的全是内心的禅静。捧着十分的虔诚,不敢垂下心来,总时不时抬头仰望,或许不经意间便会照见了山色中闪现的圣光。天色的浅蓝里闪着灰暗,苍茫着辐射开去,麦积山就擎在其中,顶着天立着地,那能不能让我冒昧地唤你为乾坤柱?而你正年轻呢还是垂垂已老去,清晰的纹路肌理告诉我们的是怎样的解释?我想,你正年轻,头顶的发丝正青葱,而你身着的衣裳也正鲜妍。你终究是华夏的心血,你的肤色是亿万龙孙的肤色,透着红的,那正是骨肉里欲喷张的血流。你俊秀的南貌,让我忘却其间的距离,抛却了深爱的细密竹林在身后,抚着你红色砂砾质地的丹霞容颜,循着栈道的阶梯,&凌空&而行。
微微的恐高症,越攀越高,心弱弱地颤动,腿也不自主的跟着抖。堂堂的弱冠男儿,在顶天立地的乾坤里,我竟这般&懦弱&起来,也不顾起那身旁相伴的上百成千的佛祖来。忽略不掉的不安,如影随形,每登一步就会震颤一次,也越发的剧烈。佛祖总是微微笑意,是笑我这他乡的后生胆魄比豆吗,还是笑我们这芸芸的众生太过热衷尘世里形式的把戏?他们只是这般笑着,端祥,在褶红的木护栏里,在这一条入世又出世的界限里。仍旧有人在佛祖的脚下或窟龛里投去纸币,这人世间的&宝物&,早已经琳琅满目。或许人们总以为这样会得到我佛的原谅或加倍的庇佑,但他们好像忘记了,这只是人世间的把戏,是在俗人里流行游戏。我不求佛祖庇佑,但求我佛慈悲能原谅我前世今生的大小罪孽,让我得以普度得以净化得以提升,如此便好。&
心情是怎样的平静,任凭狂风是怎样在山路谷间吹,因为我自天堂走过。&
从麦积的微笑里走过,走过奇山郁林,走到了另一个仙境,是巧设的陷阱。&
山势的姿态低下来,平缓规整,满山漫峰都是翠绿,在春风里缓缓地流。溪涧依偎着山岳,从远处来又到远方去,倒映着苍翠,交相辉映。峭壁的刻字,半隐在树荫,隔着一道山脚的弧度遥遥对着&仙人&的鬼斧神工。这个简化的江南,这个浓缩的江南,这个陇南心怀里的多情笔触,谁是你最初的主人。而究竟是我们被谁画进了山水的画里还是不小心闯进了陶瓮的桃源?在小小的瀑布前面顷刻我就回到了家乡,擅闯了仙境。而水分两路,绕在我们的身前,绕进了的应该是心房。阳光正明媚,水光便潋滟,圈圈漾开的涟漪零碎了水影,飘过来的又是蝴蝶谷的佳姓,逸过来的还是仙人湖的美名。我们终究是落入了罗网,那故设的圈套,只等你我一样饕餮华美绚烂的人自投。我们在桥这头,山影湖光相叠的隽美在侧身的一旁,而阳光是背景;我们在桥那头,阳光是底色,湖水山形蒸腾出的氤氲灵气正袅袅。光影的明灭里,沾染斑驳的情绪好想纵身,从料峭的险壁,到波光粼粼的湖心。我愿做一只盘旋不再离去的白鸟,也甘为浅翔湖水的游鱼不再睡去。在小小的波澜里,在微微的湖风中,我好想就这样张开双臂来紧紧拥抱世界,拥抱美丽。在这个动人的风光充当的背景里,在这光芒的流苏线条里,我觉得我才是富足幸运的,我的生命正年轻,正春光灿然,正生机盎然。那会不会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呢,欲要泪垂,正如这满溢的湖水,那仙子婆娑的泪腺。
没有眼泪,旅行的味道应该是微笑的甜意。带着原路的触动,带着来路的微笑,就这样,走进去向。&&
我知道,当我们把脑海里以及眼前的风景转换成足下的路途时,也就是一一失去的时候,每一步每一步都在丢失,直至殆尽,直至又演化为另外一种名讳的感动,深化为人生。我却始终热衷于远方,从这一个远方到另一个远方;热衷于在别人的小城里,说着我们所钟爱的南腔;热衷于走着我们自己的步子,完成自己的故事,完成自己的生命。&
二零一二年四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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