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几年小说带双塔镇的革命机同人小说小说

  一 红衣少女  刘香土一会儿像是个小偷,一会儿又像是个醉汉,而他的眼睛不管飘忽不定抑或痴呆呆的,始终保持着对一位红衣少女的捕捉。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如此强烈的冲动呢。  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她个子颇高,比较丰腴,穿一件小西领子上绣着白花的红色短袖衬衫,藏青色的小喇叭口长裤;方圆脸,丹凤眼,黑瀑布似的长发快披到了臀部,红黑相间,远远望去就宛如仙山上的一株千年灵芝。不过说实话,她算不上是一位大美女,然而香土一眼就被她迷住了,着了魔一般。  同样,那位女孩仿佛也感觉到了他异样的目光,不时亦侧转过头来,用眼睛的余光轻轻扫视他一下:一米七几的瘦高个,深紫色的T恤配着米黄色的裤子,总觉得不甚协调;满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油光闪亮,长方脸分外白皙,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表情丰富地盯着自己。  时间是1987年新学期开始的一个下午,东来中学报过名的学生正在领取新课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有些拥挤,不时从树林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蝉鸣,虽近秋分时节却依然燥热难耐。刘香土就是前来领课本的高一新生,一个还没有过十六岁生日的大男孩。若说起他来,他同这所学校还有一些渊源关系呢。  东来中学的前身是始建于1939年的东来县立初级中学,由当时的民国政府县长,也是东来的大财主和文化名流王兰薰创办。他不仅竭尽县长之权力,还与其他几位乡绅共同出资,建起了东来历史上的第一所中学,并亲任校长。虽然在抗日战争时期,学校被迫几度迁徙,不想它竟在动荡不安中逐渐壮大成长了起来。  1949年人民解放军兵临城下前,东来不少国民党官吏携金带银外逃,更有人从南京乘军舰再辗转上海逃往台湾的。然而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都能享受到的,王兰薰靠着老关系花了两根金条,也仅弄到两个登船名额。万般无奈,他只能选择带才十六岁的儿子王水淼出逃。  可临上船他又放心不下刚续弦的太太孙媚,加之安土重迁,思忖也曾造福乡梓,便有了留下来看看再说的侥幸心理。他一咬牙,就把后来证明这是他唯一的逃生机会,让给了前来为自己送行的姑表弟李桂馥。表弟是至亲,不仅忠实可靠,而且他文武双全,让他带着儿子先走,当然非常放心。  后来人民政府“镇压反革命”,王兰薰作为国民党的县长,对解放前在东来杀害共产党人,无论如何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他历陈每件事情都与己无关,极力为自己开脱;但在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他百口莫辩,最终仍逃脱不掉被处死的命运。  他被枪毙时孙媚已经怀孕,当时她才二十岁,虽挺着渐趋鼓起的大肚子,然瑕不掩瑜,让人仍可一下便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个漂亮贤淑的女人。正当她在刑场上惊魂未定,欲哭无泪之时,有一个复员回乡的革命伤残军官主动走到了她的身边。  此人叫刘海,解放战争中他炸掉过敌人的一座碉堡,立下大功,自己却不幸负伤成了瘸子;更重要的是他的“命根子”也受到了严重伤害,医生说他将终生没有生育能力了。在这时候,他能遇上这样一位如花似玉又怀着孩子的小寡妇,真是求之不得!而走投无路的孙媚跟着他也正好有了依靠,相似的命运,或许还有那个所谓的“缘分”,促使他俩一拍即合。只是刘海因此牺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仅被安排到七宝山乡干了一个粮库主任,但他并不介意。  不过这个七宝山并非是什么“宝”地,而是东来县最偏远闭塞的一个小山乡。至于它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名字,好像并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倒是后来有人以当地的七种土特产附会了它一段漂亮的顺口溜:第一宝是大芦秫(玉米),黄金棒子没荒年。山珍野味二三宝,神仙下凡也喇馋(解馋)。第四宝来更重要,满地中药保平安。此外还有三个宝,花生麻油烧锅草。  事实上七宝山不仅物产丰富,而且民风淳朴,刘海夫妻反倒觉得生活在这里比城里更安逸。不久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刘海给取名叫刘从军,意为随了他这个军人。刘从军就是刘香土的父亲,而创办这所东来中学的王兰薰正是他的亲祖父。   一阵微风吹过,香土感到一丝凉意,浑身也舒坦了许多。他挤在发放书本的窗口前,费了好大劲才将课本领了,可一转头,他苦苦追踪了半天的那个红衣少女却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他顿感不快,像丢了东西,又像被人戏弄了,有一股青春期骚动的火焰在体内燃烧,烧得他魂不守舍,接着就有蠢蠢欲动的暴力冲动。他急匆匆朝宿舍返回,一抹斜阳映红了他的额头,就像着了火;一路上他觉得连空中的风都挡他的事,可不,一进门他就发起火来。  原来这宿舍有高低床四张可住八个人,香土是里面的下铺,晌午父母送他来后,妈妈就将他的床铺好了。而现在,不知谁将他的铺盖一股脑儿全调到上铺去了,下铺却被一只大木箱子和一床散乱的铺盖占上了。刚刚的失落感这时正好被转移到此发泄,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就要将箱子推下去:“这是谁的熊箱子,凭什么霸占我的地方?”可是箱子太重,他一下并未能将它推下来,箱子一半悬空一半还在床上。
  “你干吗?”突然一声闷雷般的吼声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响起,那声音雄浑而具穿透力,“敢动我的箱子——你不想好了?”接着,一只黝黑粗壮的大手闪电般向他抓了过来。  “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与此同时,坐在外面下铺的一个高个子赶紧上来解围,“能住在一个宿舍里就是缘分,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要不我的下铺让给你!”  “嗯……”香土倒一下子语塞了,他抬起头方看清这个高个子浓眉大眼,留着浓密的长发,穿一件花格子短袖衫。  “就是嘛,为什么不能有话好好说?”香土还未来得及答话,那个要来抓自己的家伙倒抢先开了口。  香土仔细端详:他个子虽比自己矮了半头,但比自己健壮结实得多;穿一身黑色衣服,半裸的胳膊鼓着黝黑的肌肉疙瘩。令人不解的是,他同样黝黑的脸上,竟然有一边满是零乱的老疤。  “那你为什么把我铺好的床强行拆了?”香土余气未消。  “我带的箱子太重,住上面不方便,你一进来就搞兄弟的箱子,我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嘛。”黑疤脸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讲到了“兄弟”,“干吗那么大火气,着了魔了?”
  “我……”香土仿佛被黑疤脸洞穿了内心,脸顿时变得绯红。  “对,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高个子笑道,“都作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王旺,一(2)班的,古仓水库人。”黑疤脸快人快语。  “我叫林春和,一(4)班的,也是古仓水库的。”高个子颇有兄长风范,他介绍完自己后还不慌不忙地说,“能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和睦相处啊。”  “那是,那是……哦,我是从我们县‘西伯利亚’七宝山乡来的,一(1)班的,”香土这会儿已放得轻松,还不失幽默一下,“我叫刘香土,就是种田上了肥后的那个香土呀。”大伙一下子都被逗乐了,气氛马上活跃起来。  其实,正是由于他的父母亲曾长期在粮食部门工作,深知那香喷喷的一日三餐都从广袤的土地而出,才给他起了这个很富有寓意的名字。随后,小他三岁的妹妹出世,则起名刘香禾。  “陈默同,一(1)班的,”住外面另一下铺的是个戴眼镜的黑小子,他讲话文绉绉的,显得很另类;他将手如同领导人说话似的,指点向香土,“与你同班。我来自双塔镇——本县的县名就源自于我们双塔的东来山哦。”  “我叫田原野,”住里面另一上铺的是个老笑眯眯的白胖子,“是高一(6)班的,田大郢镇人。”大伙都知道这一(6)班全是优等生,既所谓的“育才班”。  过了一会儿,住原野下铺的金贵阳也回来了,他是香土的同乡及初中同学,此外还有一点亲戚关系。他衣着朴素,沉默寡言,典型的一个农村孩子形象,他是高一(5)班的。  最后回来的是一个小白胖子,他从上到下的穿着全是崭新的,留着个小平头,一副玩世不恭的劲头。香土倒认识他,他是双塔镇书记刘根源的儿子刘兵,也是一(1)班的,与林春和、王旺和陈默同都是从双塔初中考取的,他住默同上铺。春和的上铺却空着,并且以后也一直无人住。  从此,这七位大男孩开始了同住一个宿舍的高中生活,三年中从未分开。当晚他们由陌生到相识、熟悉起来,都很兴奋,你一言我一语聊个没完,连熄灯后还喋喋不休,直到凌晨都才相继睡去。  次日,太阳褪去红衣,透过校园内的环墙树林射进宿舍,七个小伙子才慌里慌张地爬起床,草草洗漱完毕直奔食堂。可还是晚了,食堂已经关门。在新学校上学的第一个早上,他们只得饿着肚子去上课了。今天不仅要安排座位,也正式上课了,并且班主任还会顺便任命临时班干部。  香土跟在默同和刘兵的身后,快步走进教室,里面已坐满了人。默同与刘兵本来就是同学、同乡,自然坐了同桌。香土环顾四周,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座位也只有最后两排空着,他只好向最后面走去。  “你也不认识其他人吗?”一个红脸小眼睛的男生,正独自伏在长桌上期盼地望着他。  “哦……我认识他俩,”香土赶紧趋向他的座位,指向刘兵和默同,并不失时机地说,“那——我们俩同桌吧!”  “行呀,”小眼睛立即把座位让出一大块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吉祥,就是县城人,初中是在三中读的,到这里现在还没遇到熟人呢——哎,你叫什么名字?”  “刘香土。”香土答道,正准备同他进一步交谈,“哇,天哪!”他在心里一声惊叫,几乎喊出声来。原来那位红衣少女竟然就坐在他的正前面。尽管她今天换了件白色连衣裙,可她那瀑布似的黑发,或许还有什么潜在的东西,让他一下子便感觉出,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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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菜汤星 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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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与此同时,她神差鬼使地转过头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媚眼望了香土一下,随即便转了回去。那眼神闪电般亮丽刺人,同时又流露着似水的柔情。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达,但他仿佛已从她那一忽闪而过中读懂了什么,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心一点通吧。  “同学们请安静!”香土还在想入非非,突然被讲台方向传来的一个很冷峻的声音惊醒,声音在继续,“同学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成功,是你们的班主任。”喧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他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了讲台。  上面站着一位穿白色短袖衬衫的年轻人,年龄好像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黄白的瘦长脸上戴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躲在它后面的两只眼睛虽然不大,却透出两股冰冷犀利的目光,让人感到不怒自威。他报完姓名就拿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动作轻盈,下笔有力。  他放下粉笔又拿起点名簿:“我现在开始点名,我喊到谁,谁就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新同学一个个被叫了姓名站了起来,大伙差不多都睁大眼睛新奇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希望能记住他们的名字,香土亦如此。无奈,张老师的声音就像是耳旁风,他几乎一个也没记住。他正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等待着张老师快点儿叫到那个让他不能自已的女孩的名字。  “汤若兰……”张老师终于叫到了这个让他心猿意马的姓名了,“汤若兰……汤若兰……汤若兰……”他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她的姓名,生怕一下不喊就会飞走了。而在点到他自己的姓名时,还是吉祥碰了他两下后,他才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来。
  “好,名点完了,”这时张老师轻轻地合上点名簿放在了讲台上,习惯性地用左手向上推了推眼镜,站得笔直。他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就像是设计好程序的机器人在说话,“希望同学们慢慢熟悉后要搞好团结,互相帮助,共同努力学习!好,现在我将临时班干部宣布一下——”  他从讲台上拿起一个小工作手册,两只眼睛就直直地盯着它,边翻动边说:“我是根据中考成绩暂时任命的,正式班干部要等期中考试后,由全班同学无记名投票选举产生……”  此刻香土终于从“汤若兰的幻境”里跳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他期盼:临时班干部会有我吗?我在初中时可一直都是班长哟。  “班长:陈默同,学习委员:汤若兰……”随着张老师的嘴机械式地一张一合,临时班干部一个个被任命。香土从企盼到焦躁继而紧张起来,他浑身发热,两只手心都沁出了汗,心似乎要蹦到了嗓子眼。  然而,直到张老师宣布完了所有的班干部,就连刘兵也被任命为六个小组长之一,唯独就没有他刘香土。香土这会儿再次犯急了,感到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他想不明白,在初中三年一直是班长的他,怎么到了高中竟连个小组长也没能够混得上?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的心底顿时生起,就连对“汤若兰”的兴奋劲也荡然无存。  这之后整整一上午,他都是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中度过。等到放学的铃声一响,他就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快步回到宿舍。他拿起饭盒正准备去食堂,到门口却被王旺挡住,这时大伙儿也逐个全回来了。  他们边收拾着各自的饭盒,边相互了解各班上午的情况:田原野被任命为班长,金贵阳、王旺被任命为体育委员,林春和也当上了生活委员。这样一来,在这个宿舍里,只有他刘香土一个人——曾是班长的人反倒没能当上临时班干了。他感到十分难为情,甚至觉得比上午在班级上遭受到的屈辱更大,他的脸倏地一下子又红了。  “哎,兄弟,你怎么老像个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王旺总是口无遮拦,加之离香土最近,发现他的表情变化就拿他开涮,“是不是看我们都当上班干了,你没当上,害臊了?”  “扯淡!”香土心中一惊,好像这个家伙每每都能洞穿自己的内心,他不知是佩服还是嫉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理他——”默同今天显得特别兴奋,担心他俩会再发生冲突,就过来拉着香土边走边说,“你是否与同桌合不来?要不,下午我出面为你重新换个座位。”  香土明知他是好心,若是别人他也许会很感激,可默同就不行了。你看他那语气,那神情,当班长了——临时任命的班长——当官了,香土从心底里就看不起他那张狂劲,可能还有点儿嫉妒,便怒气冲冲地一把将他推开:“关你屁事!”
  香土这个举动太出乎大伙的意料,都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一时间好不尴尬。不过大伙或多或少也了解到,这个刘香土是个脾气有些古怪的家伙。  “吃饭就去吃饭,瞎扯什么淡!”可能是刘兵同香土比较熟悉的缘故,他忙打破僵局,一把搂住香土的肩头拉着就往前走,“走,我们吃饭去。”  原来刘香土的父亲刘从军是七宝山乡的党委书记,与同为乡镇书记的刘兵的父亲刘根源彼此常有来往,所以连他们的孩子之间也相互熟悉了。  若说起刘从军的从政经历,真是一波三折:1966年他初中尚未毕业,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便在全国席卷开来。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世已有所了解,对政治问题非常敏感,便刻意回避与同学们一起去串联,而悄悄溜回了家。不久,他就由继父刘海出面,安排在已更名为“七宝山公社粮站”上了班。  刘从军的母亲孙媚,本是王兰薰在南京上学时老师的女儿,父母不幸在1937年“日军南京大屠杀”中遇难,她年仅八岁便成了孤儿。之后,她只身一人孤苦伶仃在“废都”整整漂荡了九年。  东来与南京仅隔一条长江,抗战胜利后,身为县长的王兰薰经常会到还都的中央办事。也算是机缘凑巧,他竟在一个茶楼里邂逅了这个由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小师妹。她在那里当女招待,了解到她的不幸遭遇,更感念当年老师的好处,他就将她带回了东来。  尽管这个姑娘遭受了巨大磨难,但秀外慧中的品质并未改变。不久王兰薰的夫人不幸猝然病故,他就续娶她做了填房……  王兰薰死后她改嫁刘海,凭着她的个人魅力,并没有人歧视她是“反革命的小老婆”,反倒以光荣的革命军属尊敬她。刘从军不仅有着继父的光环映照,更兼有母亲好人缘衬托,加之他天资聪明,工作勤恳,上班一年多,组织上就准备给他提干了。然而一政审,王兰薰就成了一道他难以逾越的坎。  刘从军在七宝山粮站一干就是十五年,其间虽又有两次机会,皆因生父的历史问题功亏一篑,直到1980年他才得以提拔。先是粮站副站长、站长,再竞选副乡长……从此一发不可收,他几乎一年上一个台阶,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是七宝山乡的一把手了。  三年前,他的继父刘海去世;就在他当上书记的这年底,他那位可敬可爱的母亲也因心脏病突发病逝。对于母亲的安葬,他似乎一点太多的考虑也没有,便毅然决然将她与继父合葬在了一起,这在七宝山人看来,好像再合理不过了。  现任东来中学的校长王一洲,与刘从军是市委党校的同学。或许刘从军自幼受母亲的熏陶以及遗传基因的关系,天生斯文,平时又喜欢附庸风雅,所以同王一洲这样的“先生”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了莫逆之交。那天他送香土报名时就跟王校长讲好,某天要带儿子一起去他家登门拜访。  这天放晚学后,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到操场上活动了,唯独香土和刘兵回到宿舍里磨磨唧唧地整理着东西,但谁也没同谁说明要干什么,只是后来全不约而同地站到宿舍门口张望。过了一会儿,有一辆旧的军用吉普车开进了校园,香土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他爸爸乡里的公车。车直接开到他们的宿舍前面才停下,尚未等车停稳当,他早迎了上去:“爸,你怎么把车开到校园里来了?”  刘从军身材修长,清秀稳健,他刚下车还未来得及答话,又一个人也快步下了车,并抢过话茬说:“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少跑几步路嘛,还不领情!”他是一位矮胖子,大胖脸红彤彤的,挺着个将军肚,把一件很漂亮的名牌T恤也顶得变了形。
  香土认识他,正准备喊,不想刘兵早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扑向了那人,嗔怪道:“爸,你怎么同刘叔一块来了——你的车呢?”  “你这孩子,能装下你们就是了,要那么多车干吗?这么点大可不能学会攀比!”刘根源一脸无奈,却又很溺爱地抚着儿子的头说,“我们的车镇长办事用了,我和你刘叔在一块开会,就一车来了——快,快,和香土快上车,我们一块到你们王校长家吃饭去。”  香土这才喊了刘根源,刘兵也喊了刘从军,之后两人便兴高采烈地上了车。  车刚到校门口,香土忽然看见汤若兰一个人斜挎着书包站在那儿张望,等一个大男孩推着自行车过来,她就笑吟吟地迎上去言语了几句。大男孩也笑呵呵地说着什么,先跨上车停稳了,她便手搂着他的前胸偏身坐上去,由他骑着带走了。  此情此景,香土不禁心中一惊,继而是伤心失望,跟着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升起,让他恨不能马上下车去打那大男孩一顿,方解心头之恨。但还是他强行隐忍住了,甚至连在脸上也不敢流露出一丁点儿自己的怒火。他要在爸爸跟前永远都是个乖孩子,就算自己真是条狼也要伪装得像是只羊,这是他当儿子的哲学。  汽车立刻就超过了自行车,他还是忍不住探出头去瞟了她一眼。也许是城里孩子要比乡下孩子开放,抑或是同学情的自然释放,甚至还有别的特殊因素,她不但没有回避,见他坐在车里竟然笑容可掬地向他摇了摇手。与此同时,刘兵也看到了她,见她向车子摇手,忙着很夸张地将头探出车窗向她还以摇手。  刘根源傻笑着从副驾驶位置上转过头来,很不正经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瓜子:“你小子不会这么快就交上女朋友了吧?”  “老爸,你看你,做大不正!”刘兵显然是害羞,脸顿时就红了,用手朝父亲的后背连续捶打着还击,“她是我们同学。”  香土对刘根源的“乱点鸳鸯谱”更为恼火,没好气地插上一句:“她是我们的学习委员。”脸却不禁也红了。  “刘书记比我们刘书记还小,你怎么比我们书记还急着抱孙子呀?哈哈……”司机金师傅一句话引得车内是一片哄笑。  香土非但未笑,反涨得满脸紫红,头顶和额头都沁出了豆粒般大的汗珠,甚至眼睛里还噙着呼之欲出的泪花。他将脸紧紧地贴在车窗玻璃上,用心遥望着早已远去的若兰,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我不知道骑车带你的人是谁,但我恨他,恨死了!车上这些人拿你开玩笑,我也恨他们——也恨死了!”他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说,“你就是一块完美无瑕的宝玉,你是我的梦想,任何人都不能,更不可以,用任何方式玷污你!”  车上其他人还在嬉笑,只有香土一言不发地将头一直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这个细节别人尚未留意,倒是刘从军发觉了儿子的异常。猛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笑逐颜开的脸旋即变得凝重起来。
  二 勇斗歹徒  东来县城的西北角上有个小高坡,沿坡上行不到百米有一座大院,院墙外面栽着整齐高大的广玉兰及香樟树,不仅四季长青,香樟花开时节更有那悠远淡雅的馨香;广玉兰花开得又白又大,虽赶不上香樟花那么沁人心脾,却能将花一直开到冬季。正对院子大门是个简易的篮球场,两栋平顶红砖墙的房楼分立两侧;两楼中间有株硕大无朋的雪松,桂花、牡丹、月季等许多花卉分散在院子各个角落,布局合理,丝毫不显得臃肿杂乱。在喧嚣繁杂的县城中,这真乃一处闹中取静的幽雅之所。  这是东来县教育委员会的宿舍区,王校长家就住在东边楼的二层。香土一行五人将车停在大雪松树下,二刘书记下车先行,金师傅从座位底下掏出两份相同的礼品,都是用黑塑料袋装着的两瓶白酒和一条香烟,交给了香土和刘兵各拎一份。尚未上楼,便闻到加工菜肴时的特殊香味,但这个香味只可闻而无法品尝到,或许这就是烹饪的魅力。敲开王校长家的门,校长热情出迎,连忙招呼客人入内。  他家虽不很大,但墙上挂有多幅字画,屋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盆景,还有两个装满书的书橱,以及博古架上许多精美的工艺品和差不多全套的家电组合,不仅显得气派,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书香气息。  王一洲长刘从军近十岁,但从外表上看他俩的年龄好像差不多。他比刘从军还要高些,也略微有些单薄,可精神矍铄,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稍显发黄的长方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让人对他一下子便有了和蔼可亲的感觉。他的动作既轻盈又快捷,见两个孩子拎着东西,忙客套地指责二位刘书记:“看看你俩,来吃顿便饭还带东西来,太见外了吧?”  刘从军只是憨憨地笑了笑并未答话,倒是大腹便便的刘根源抢着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是我们儿子的领导,也就相当于我们的领导,哪有敢到领导家白吃白喝的道理?哈哈……”  “校座,我们是同学,客套话就不说了,”一通大笑后,刘从军也握住了王校长的手,情真意切地说,“我们这可都是为了孩子呀!”  “那是,那是,”王校长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为人父母的心情,握紧他的手坚定地说,“你们放心,我对待学生一向都是非常严格的,只要你们不护短就行!”  他们又寒暄片刻,就开饭了。王校长拿出桂林三花酒和东北人参烟招待客人,他颇为得意地说:“我可谓桃李满天下哟,这酒是1979年毕业的一个学生给我的,他现在在广西工作;烟呢,是去年才考到东北的一个大学生送来的,他说这个就连他自己老子也没有份——两位大书记,今晚你们就带劲放开量喝,我告诉你们:我还有洋酒呢,全是我的学生送我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对此两位书记不尽然在心中皆有一番感慨。刘根源与其说是羡慕王校长有许多功成名就的学生,还不如说是嫉妒他的硕果累累。刘从军则感悟:“这些人给他送礼的意义,可同给我们送礼的性质就大不相同了。”  席间,王校长得知刘兵当了临时班干时颇为高兴,勉励他珍惜班主任对自己的信任,争取在正式班干选举中再次当选,并争取更上一层楼。当然,他也从香土的表情和语气里察觉出他对“落选”的不甘心,便又一语双关地同时开导起他们俩来:  “学生当班干锻炼锻炼固然有好处,但学生的首要任务还是要搞好学习。就现行的教育制度,考试考得不好,一切都白搭。当没当上临时班干,可能仅是班主任的第一印象问题……你们现在就如同是正在成长的小苗,不光要能在风调雨顺的环境里成长,更要能适应恶劣环境。不能想要风来就是风,想要雨来就是雨,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愈是逆境就愈要坚强,挺得过来就是栋梁之材。”  “校座说出来的话都富含哲理,真可谓句句名言啊。来,我再敬你一杯!”刘根源已喝得面红耳赤了,但他依然主动端起酒杯,同王校长碰了下杯便一饮而尽,“你也干。”  “我哪有你那海量,”王校长酒量不济推脱道,“我只能再喝一点点。”但刘根源哪肯甘休?  趁着他俩打酒官司,香土暗自思忖:本想在校长跟前能得到一些支持,甚至幻想让校长干预张老师一下,为自己补个临时班干部。然而校长的一席话好像真让自己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是呀,学生本来的任务就应该是好好学习,我干吗还要胡思乱想?”他默默地告诫自己,“我就要做一棵能禁得起风吹雨打的小苗,将来做栋梁之材!”  吃罢饭已很晚,月亮升了有一丈高。秋高气爽,银色的月光如纱似水,朦胧的景致韵含着诗情画意,让人浮想联翩。吉普车将香土、刘兵二人送到校门口,就赶回乡镇了。大门虽闭,旁边的小门却大开,门卫坐在木椅上打磕睡,对进出的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正对着大门是一条两边长着参天大树的林荫大道,道南是漂亮的花圃与荷塘,这里的环境相当优美,有东来花园的美称;道北则是操场,男生宿舍就在操场北面沿着院墙的一排砖瓦房。去宿舍可顺着跑道或从西边另一条林荫小道过去,当然也可以直接从操场中穿过。  他俩刚走到操场边上,突然在操场中间传来几声女子凄惨的呜咽声,香土立即警觉起来。他提醒刘兵,刘兵也听到了。两人加快脚步又走了二三十米,终于听清那女子的声音:“呜……放开我,呜……我喊人了……”  同时又有个粗重的男人声音传来:“喊人?是我,喊来人又有屁用?快,乖乖的,不然我掐死你!”  “呜……你掐,呜……”女子与男人的声音几乎搅和到了一起。
  很有时代气息的故事。
  @冒牌土火 8楼
12:52:23  很有时代气息的故事。  -----------------------------  感谢关注,谢谢!
  此刻,在皎洁的月光下,已然能够看到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按压在身下。上边的那个人块头特别大,直压得下边的那个人连挣扎的能力几乎全丧失了,只有两条腿在无助地蹬着地,以及嘴里发出的呜咽声。  这还了得,流氓竟敢在校园里肆意胡来。香土想也未想,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大声断喝道:“嘿,好大胆,敢在这里耍流氓?”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领,“你给我下来!”然而他使出好大力气,那人却如磐石一般,动也不动。  香土只稍一迟疑,那个男人便闪电般一跃而起,好似平地里矗立起一座塔,站起来竟比自己高出有一个头。  “他妈的,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坏老子的好事?”他满嘴酒气,骂骂咧咧地冲香土当头就是一拳。香土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砰”的一声,已跌倒地上,只觉得鼻子一麻,眼前发黑,接着就有热乎乎、咸咸的、黏黏的东西从口鼻中流了出来。  “敢管我螃蟹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他还在骂,接着又抬起腿向已倒地的香土踢了过来。香土就地一个滚翻,尽管躲过这一脚,却早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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