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蟑螂进了房间藏起来了怎么办在你背后离你不到1米远,从墙柜落到桌上,我后背及同个空间没被它碰到的会脏吗?


微微笑一笑,生活没烦恼,大家好,我是微笑”,今天给大家带来23句直呼一绝的沙雕文案,保证看完后笑得停不下来,好了,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干货!1、我不敢把房间打扫得太干净,我怕房间里就剩我一个垃圾。2、希望大家可以爱护海洋环境,我在网上冲浪时看见了好多垃圾。3、如何用一句话伤害一个人三次?"你这个年纪了,还没有结婚,一定存了很多钱。4、如果有一天你想哭,你就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也有今天。5、为了防止我这个月又乱花钱,我提前把钱都花完了。6、当你发现家里有一只蟑螂的时候,往往意味着,蟑螂也发现了家里有一个人。7、我们谈恋爱吧,平时出来约会也不用你打车送我回去,我自己摇花手就能转回去,有时候来劲了,还能送你回去。8、天冷了,放个屁暖暖手吧9、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以前我也是想致富的,现在实际多了,只想脱贫。10、和人吵架的时候最好去楼梯吵,这样的好处是:吵完了双方都有台阶下。11、小短腿个子矮不要怕,你除了可爱外,你捡钱的速度也比别人快。12、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可能用在不该用的地方。13、不要轻易说放弃,说到放弃的时候,再放弃也不迟。14、世界上本来是没路的,乱走的人多了,搞得我不知道怎么走了。15、曾经我也是靠脸吃饭的,后来差点饿死才放弃。16、要想变得强大,就得先变得懒散,然后被逆袭。17、生活就像一杯酒,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口会不会喝出苍蝇。18、买东西最恐怖的是:你战战兢兢说了个价,老板难为了一下就瞬间答应了!19、如果你跌倒了,就趴在地上不动,因为那样看起来很有艺术感。20、每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只是有些人蓝天上多了几朵乌云。21、懒散是一种艺术,而我是个天生的艺术家。22、怎么判断一个人穿的鞋子是新的还是旧的?那就狠狠地踩他一脚,如果对方说“你踩我脚了!”那就是旧鞋,如果对方说“你踩我鞋了!”那就一定是新鞋!23、无论你是狼还是羊,关键是你能否找到一片好草坪。24、减肥越减越胖的原因是,一旦发现自己稍微瘦一点的时候,就想吃点东西庆祝一下。
大二开学没几天,我被鬼压床了,寝室里也不安生起来。我的大冤种舍友花了300块从学校二手闲置群里找了个江湖骗子。没想到,他还真有点东西。他说,在我的床底下埋着一具尸体……1.我是一个夜猫子,经常熬夜到凌晨两三点那种。大二开学那会,我像往常那样熬夜看剧看到了凌晨1:27分。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放下手机去寝室阳台上厕所的时候。细微却清晰地声响从厕所门外传来。四周一片漆黑,门外拖鞋和地面的摩擦声因此变得格外清晰。紧接着,阳台门被人打开,发出嘎吱一声。这个点还没睡的只能是赵槐了。我这么想着。赵槐和我一样是一只夜猫子,晚上我们俩总是不约而同的想要上厕所,但她总是慢我一步。为这,她没少抱怨。所以听到动静的那一刻,我连忙出了门。没人。奇怪,我的听力比常人好上不少,我自信我绝对没有听错。但是赵槐爬到上铺也不可能这么快,毕竟大半夜呢,动静不可能这么大,轻手轻脚的,速度自然也上不去。盛夏夜晚的热风拂面而来,空调的冷气从门缝穿过,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摸摸手臂,也没多想,关上隔绝寝室和阳台的门,回到自己床位,我拉上床帘直接睡了过去。2.我睡得很不安稳,宿舍楼道外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高跟鞋。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在楼道上乱跑!我心里鬼冒火,就想起来骂人。但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起来骂人待会容易睡不着,我又生生忍了下去。翻个身正想继续睡,却发现我怎么动都动不了!我经历过很多次鬼压床,知道那是睡眠瘫痪症,但有些事不是你知道就不害怕的。我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开眼睛,透过床帘的间隙,我惊恐地发现一个满身流淌着泥浆,双手双脚上被铁链束缚住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尾!她低着头从缝隙里看我。她不可能站在那个位置低着头看我!那一瞬间,尖叫几乎就要从我的喉咙里破空而出。但是我没动,一丝一毫都没有。这时,阳台外突然传来了呼啸声。我锁好的门板被风吹开了。这风也吹开了我的床帘。她就站在我的床尾,长至膝盖的头发遮住脸,只露出一只流着血泪的眼睛。一只正死死盯住我的眼睛!透过吹开的帘子我还看到她的手上拎着一把生满暗红色铁锈的斧子。微不足道的理智告诉我,一切都是梦。但这无法阻止绝望在我心中蔓延。无法逃跑、无法尖叫,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下一秒,女人动了。她将斧头高举至头顶,朝我狠狠劈了下来!3第二天我们整个寝室都起得很晚。毕竟大学生赖床是常规操作,又是星期六。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我起不来,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起来,而是我真的起不来!斧子劈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只感到一阵钻心般的剧痛,然后,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梦里的我附身在了一个人身上。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身上。我……她……就说我吧。我被绑在一张单人床上,动也不能动,就像被鬼压床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是被几根粗大的铁链绑在床上。四周算不上黑,但昏暗异常,看不清物,但我却隐隐约约觉得很眼熟。老旧的门悄然打开,发出诡异的“嘎吱”声,和我一样,被我附身的女人也极力向门口看去,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向外看的这个动作,究竟是她想做还是我想做。唯有一样可以确认,巨大的恐惧充斥着我们的大脑。一个人打开门慢慢走过来,手上拖着一把斧头样的东西,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铁器拖曳在地面的声音。人影慢慢走近,我看不清他的脸,唯一能看清的是他高举的斧头。看不清脸的人用斧头用力砍断我的四肢,鲜血飞溅到墙上,在我因为剧痛尖叫的时候,他又粗暴地将类似草木灰的东西堵住还在冒血的伤口横截面。这更加剧了我的痛苦,我的脸忍不住扭曲起来。接着,他又将我塞进了一个半大的瓦坛里。只有一个头,还露在外面。整个屋子里都是我的哀嚎,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舌头。心跳如雷点一般不断鼓动。不存在的四肢向我不断传递着扭曲的剧痛。接着那个人当着我的面,开始用腻子粉刷墙壁遮盖血迹。下一秒,我感觉时间像是加了倍数一般,那个砍断我四肢的人影再次向我逼近。一见到他,恐惧便如同冰冷的毒药在我的血液里蔓延。除此之外是愤怒,滔天的愤怒。但我知道,愤怒并不是我的感情。我的心里只有害怕和祈祷,祈祷自己早点醒过来。那个人的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拇指抵住嘴,梦里的我被迫张开嘴,他的另一只手端着一碗腥气逼人的药,凑到嘴边,迫使我喝下去。呕!想吐却吐不出来!我心里却莫名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这难吃的药是我最后一次喝,这一次后我就要死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带着瓦罐突然发疯一样从地板上弹了起来,狠狠咬住对方的拇指。人影吃痛,不断向后退,另一只手不断用力击打着我的头。终于,我连人带罐倒在一边,嘴里全是血。竟是生生把对方的手指咬了下来!对方恶毒地咒骂几声,走到墙边拿起一把铲子,用力向我挥来。梦里被我附身的人很猛,眼睛都不带眨的,像是要把这个杀害她的人牢牢记在脑海里。真实的我却在心里拼命祈祷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如来佛祖观世音,上帝耶稣玛利亚,太上老君孙悟空!谁都好!救我啊!在铲子敲到我脑袋前一秒。祈祷有效,我醒了,刺眼的光芒唤醒了我。感谢孙悟空。4.白炽灯的光芒透过床上半挂着的廉价床帘唤醒了我。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还活着,谢天谢地。这个噩梦吓死人了。我拒绝回想那如同受刑一般地剧痛。躺在床上平复心情,噩梦带给我的阴霾开始渐渐消退。周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尊重,可不能全浪费在垃圾噩梦上!吃着方便面,我开始跟她们讲我昨天被鬼压床的事。赵槐瘫在床上玩手机嘲讽道:“天天熬夜,鬼压床还不正常?”我非常不满,回她凌晨一点半我就睡了。赵槐却说:“怎么可能,明明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还看见寝室里有人影在动,这么晚,不是你是谁?”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地问:“你凌晨一点半左右有下过床吗?”赵槐摇摇头,“没有,我2点睡的,一直没下过床。”“那你怎么知道三点的时候下面有人?”“凌晨三点我听到床下面有动静,看了眼手表。”赵槐的手表带夜光,非常炫酷。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感觉我的脖子和四肢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的抽痛。我艰难地张嘴:“可是昨晚1点半,我明明听到厕所外面有动静的。”寝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赫赫地往外吹着冷风。平白弥漫出了一股阴森之感。“啪”饮水机灯光一跳,热水烧好了。李可关掉电源,气定神闲地用开水泡面。“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看你们是熬夜熬出幻觉了。”这时,梅乐提着外卖回来。满满地生活气息让我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老是觉得背后发凉,总是不自觉地疑神疑鬼,还有昨天那个过于真实的噩梦。想太多是病,我拍拍脸,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应该只是体虚,熬夜熬多了,回头找杨可要两包养生茶,再吃点好的补补。至于不熬夜……再说吧!5.安月听见梅乐回来,从上铺把缩在被子里的脑袋探出来。“梅子,你昨晚有去上厕所吗。”梅乐愣了一下,摇摇头,顺手递了一份外卖给安月。“没有,咋啦?”我们几个连忙七嘴八舌地把我和赵槐昨天遇到的事告诉了梅乐。梅乐把自己的外卖放在桌子上。神情看着有些犹豫。“怎么,你也听到这些声音了?”我问。“没有。”“哦,那应该就是我和赵槐熬夜熬出幻觉了。”我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要相信......“我看到了。”?!我敢肯定我和其他三个人的表情在这时达到了高度统一。梅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这几天晚上熬夜,我偶尔会看到柜子上坐着一个人。”听完梅乐的话,安月猛地咳嗽起来,差点喷的一床都是饭。安月:“你确定你看到了一个人?”梅乐:“不确定是人。”安月:“就我旁边这个柜子?”梅乐:“不然呢,我还会透视眼看到我床下的柜子咋滴?”安月发出“嗷”地一声哀嚎,再次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得亏开了空调,不然真怕她给自己捂出好歹来。我们寝室是五人寝,房间左边是上床下桌的结构,上面两张床,下面四张桌子。靠门那张床是杨可的,靠窗那张床是赵槐的。房间右面是一个双人柜,柜子和墙之间夹着一张上下铺。上铺住着安月,下铺就是我。顺便说一下,我床脚方向就是我的桌子,再过去就是两个双人柜,桌子和柜子上是梅乐的床。安月过去非常满意她的床位,柜顶就是她的床头柜。放衣服放纸放水杯放外卖。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放鬼。睡觉的时候脑袋旁边坐着一个鬼…… “你别开玩笑啊,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安月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地传了出来。梅乐指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说。“我没开玩笑,爷,梅乐,通宵之王,之前你们见过我脸上挂着这么大黑眼圈?”她不说我还没发现。梅乐这个人,神奇就神奇在,常年通宵还皮肤好。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冒出这么大俩黑眼圈。说起来,最近大家气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啊,所以你们这是……”早睡早起,又不怕鬼的杨可斟酌着开口。“撞鬼了。”我接住话茬。“不可能,这个世界就算有鬼!我也不信他们能干预现实世界!”安月反驳道,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量子形态”,什么“不干扰现实”。 “不,鬼就不可能存在!” “算了算了,哪个女生寝室没点怪谈?”我看着安月胆小那样,差点没笑出来。赵槐也是,不过她比我有良心,她没笑出声。梅乐又说:“她看着是个女人,头发长至膝盖,遮住脸坐在柜子上看不见头,头好像埋在墙里。”杨可淡定喝茶吐槽道:“女生寝室冒个男鬼也不科学啊。”赵槐开了一把王者,“夜闯女寝,就算是鬼我也要将其绳之以法!”安月裹着被子,“你们对鬼尊重一点啊!”我吃完泡面开始看《全球通史》,“这也不吓人啊。” 鬼片老套路了,没新意。和我梦到的砍头砍手比起来差远了。毕竟那是真的痛啊!实话实说,我们并没有太在意,即使我觉得我在梦里受了一遍刑。醒过来后,那个梦也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很痛的概念而已。与鬼比起来,还是学校表白墙上曝光的会在晚上尾随女生的变态更可怕一点。而且我们这栋宿舍楼在我们这一届学生搬进来前才刚刚翻新过一遍。窗明几净,基础设施又新又漂亮,着实没有闹鬼的环境氛围,还是吃饭要紧。不过,事实证明,我们放心的太早了。从那天起,寝室开始变得很奇怪。大家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最养生的杨可开始失眠,即使戴上耳塞,还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迫养生的梅乐在早睡早起的情况下,黑眼圈一天比一天大。屋子里飘着一股肉体腐烂的味道,就像老鼠死在通风管道里被风带出的臭味。味道不大,却令人作呕。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总感觉水管漏水,滴到胳膊上,打开灯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其他来我们寝室串门的同学却几乎没有任何不适。第一个受不了的人是梅乐。她提出要不要我们寝室的人去算个八字,驱驱邪。我们问她要多少钱。梅乐说: “三百。”收得这么便宜,感觉有点不靠谱但是算下来人均才六十,就算花钱买心安,我们也很麻利地掏了钱。等梅乐说已经安排上的时候,赵槐刚刚结束了一把王者,抬头问了一句: “你在哪找的人?”梅乐非常自信地回答: “学校二手闲置群。”我们几人:……啊,大概是江湖骗子没跑了。6. 杨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焦头烂额地在图书馆写社团活动的策划书。“大笛,出事了,安月昏迷了。”我从凳子上跳起来。“怎么回事?”杨可在电话里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安月的作息一向很稳定,但是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她们觉得奇怪就去叫安月起床,结果最后赵槐都爬到安月床上上手摇了,她都不醒。现在她们联系了辅导员和校医院,已经用救护车将安月送到了医院。辅导员联系了安月父母,她们也得空联系我。我连声说好,挂断电话急忙收好桌子上的书和电脑,赶去图书馆的校车站。都说女生寝室关系茶,四人寝室能拉八个群,但是我们五个人关系非常好,不说相见恨晚,也是一见如故。等我坐上校车上,我又给杨可了打电话,想再问点情况。电话通了。“你好。”接电话的是个男的。打错号了?不应该啊!这么一会儿功夫杨可手机就被人偷了?不对,不能凭空污人清白,这也可能是人家捡的。“额,我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这个手机是你捡到的吗?”隔着电话,我听见杨可在对面喊:“大笛,这是我们请来的唐大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被杨可哽到了,还是被我哽到了。男的无奈开口:“手机是你同学借我的,我是梅乐同学叫来算八字的。”“刚想给你打电话,正好你打过来,我就接了。”“还有不用叫我唐大师,叫我唐一浚就行,和你们一个学校的,今年大四,法律系,你叫我学长或者唐学长也行。”“你就是那江湖骗子。”这句话在被我生生吞了回去。不是我怂。对方可是法律系的啊!而且,现在安月昏迷了,指不得要靠些玄学力量,万一这个叫唐一浚的真的有两把刷子呢。“好的唐大师。”“.…..”我:“唐大师,安月现在怎么样?”唐一浚:“校医院没查出什么问题,医生和辅导员怕耽误病情现在准备给安月同学转院。”我:“那排除科学元素,安月她还好吗?”唐一浚:“从玄学的角度来说,不太好,但问题不大,等你回校面谈。”唐一浚声音柔和清朗,仿佛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魔力。声控的我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怪不得杨可声音听着也不是很沉重的样子,这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是有主意的人!我问:“你们现在还在医院吗?”唐一浚:“没,我们现在在第三教学楼301。”我:“哦,那待会我来找你们,诶对了,唐大师,你为什么要特意联系我?”杨可、梅乐、赵槐给我打电话,我都能理解。这个唐一浚为什么要特意联系我?唐一浚:“这个啊,因为我发现你室友应堂发黑,阴气入体,怕你也这样,总之你路上注意安全。”唐一浚意有所指。我:“哈哈哈,你是怕我死路上了?”唐一浚:“差不多吧。”我:“.….”笑、笑不出来。唐一浚:“总之你回学校的时候注意一点,小心的车、高空抛物什么的。”我: “行吧。”7一路上风平浪静。也是坐个校车能有什么事。在我怀疑唐一浚在诓我的时候。我走到第三教学楼301。敲门。赵槐给我开的门。“大笛!你回来啦!路上没事吧!唐大师说我们阴气入体,容易倒霉。就从校医院回来那么点路上,梅子就差点被那么大的一截树枝砸到!老邪门了!”赵槐伸出手给我比了比树枝的长度和直径。是万一砸到,我们寝室就能全寝保研的程度了……“好了,别堵在门口,我们进去说。”进教室一看,除了我的三个室友,还有一个大帅哥。一个穿着白T恤,长相颇为阳光俊朗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从教室的窗户望着我们寝室,嘴里念念有词。这男的应该就是唐一浚了。说实话,他长得真的不错,身材匀称高挑,保守估计得有1米8,圆圆的杏眼,眼神干净清澈,带着笑意,总之非常招女孩喜欢那种。如果初见他的时候他没有拿着一个望远镜像个变态一样望着女生寝室的话,我对他的好感度起码会再涨十分。“你们就放任他这样光明正大地用望远镜偷窥女寝?”我悄悄附在杨可耳边说道。杨可也悄悄回我:“这就是我们在校园网上申请借了这教室俩小时的原因。”我还以为这教室是随便选的呢,没想到还走了官方程序……等唐一浚放下望远镜,我向唐一浚介绍自己:“你好,我是秦笛,叫我笛子就好。”“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秦笛,因为听起来像‘情敌’,怪怪的。”“你也可以叫她大笛。”梅乐倒在桌子上幽幽补充道,看上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唐一浚很爽快地听了梅乐的建议:“你好,大笛,我是唐一浚。”听到唐一浚对我的称呼,杨可、赵槐和梅乐忍不住大笑起来。唐一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嘴角:“叫我笛子就好,她们莫名其妙的,不用理她们。”一开始,大家都很正常的称呼我“笛子”。后来……赵槐:“爸爸救我,我卡掉厕所里了。”我:“自己捞。”赵槐:“这我要是能用这么一把烂火钳捞上来,我还叫你爸爸?”……梅乐:“我的老父亲,您老能受累陪我装一下这个蚊帐吗?”我:“自己装。”梅乐:“爹啊,你不能抛下孩儿不管啊!”我:“…….”杨可:“阿娜达~寝室门锁不上了!”我:“叫我干嘛,去阿姨那里申请维修啊。”杨可:“你不知道学校的效率吗?等他们来我们寝室值钱的都得被搬光!”我:“倒也不必这么黑学校。”……安月:“救命啊!好大一只蟑螂啊啊啊啊!”我,拖鞋,问题解决。安月:“谢谢daddy~”……想起来了,是安月的锅。从那以后,她们就开始叫我“大笛”,谐音“daddy”。我作为一个上能修电灯泡,下能掏下水道的全能型选手。这声“daddy”她们叫的心服口服,我也听得心安理得。舍友叫我“大笛”,我接受良好。但是现在这么一个长相阳光俊朗的小帅哥叫你“daddy”,这谁顶得住。反正我顶不住。“叫我笛子就好。”我再次重申了一遍。“好哦,大笛。”我:……我觉得唐一浚可能是在报复我叫他唐大师的事,但是……好幼稚。这娃看上去阳光,实际上这么憨的吗?就这,还想学人白切黑?还是男人什么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我觉得有些无奈,又不好意思解释。靠不靠谱啊!算了,叫爸爸的人又不是我。反正我脸皮厚,很快就会习惯的。8想到还在昏迷的安月。我正色道:“现在谈正事!别聊这些有的没的,唐大师,你有什么办法吗?”唐一浚掂了掂手上的望远镜,笑着说:“你们知道桃六之前的传闻吗?”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起摇了摇头。唐一浚说,两年前有个叫傅雅的大三学姐,穿着一身红裙,从桃六天台跳了下去。当时正是放暑假,学校人不多。傅雅跳的方向又是宿舍楼的背面。整整过了一天,傅雅的尸体才被环卫阿姨发现。傅雅是以背朝地,面向天空的姿势从楼上跳下来的。血沿着地面足足流了三米远,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经过法医尸检,红衣学姐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八月十四的零点到三点。警方现场勘查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最后以自杀结的案子。那会儿本来就是暑假,学校没有多少学生,事情就被学校压下去了。“不对啊,照你这么说,消息都被学校压下去了,你怎么知道的?”赵槐问道。唐一浚:“实不相瞒,当时这个案子的法医是我师姐的女朋友。”师姐的女朋友?有故事!可惜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 “所以你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关注桃六了?”梅乐问道。唐一浚摇摇头。“没有,桃六算是桃园七个寝室楼里风水位最正的一栋楼,一个人的死很难撼动这样的风水位。”“而且我是来上大学的,又不是来加班的。再说大学每年死几个人多正常啊,只是不上新闻而已。”他说的没错,我不由想起来上大学没多久就听到的传闻。化学院研一的一个学长因为学业压力在易雅楼负一楼停车场上吊自杀的事。化学是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之一,相对的,学校对其要求也非常的高。“而且就算傅雅的死状看上去很玄学,也只是看上去罢了,说不准她就是用自己的死去诅咒前男友呢?”唐一浚看上去不以为然。“那你不管这前男友?”我问。“为什么要管?”唐一浚奇怪地扫了我一眼。“而且,穿红衣自杀实际上并不能诅咒到谁,坊间传闻大多做不得真。”唐一浚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那后面发生了什么,让你开始调查桃六的?”梅乐问。唐一浚:“同年冬至,和傅雅同寝的张庭舒也死了。”张可:“跳楼?”唐一浚:“跳楼。”赵槐:“所以是因为短时间内死了两个人你才开始调查桃六的?”唐一浚喝了口水,说:“差不多,不过主要是死亡时间有点问题。”赵槐:“张庭舒也是在半夜十二点死的?”唐一浚给了我们肯定的答复:“日子也不对。”两年前的八月十四……我拿出手机准备翻日历。“不用翻了”,唐一浚制止了我,“那天是中元节。”唐一浚开始科普:“中元节是鬼节,鬼门大开,你们都知道吧。”我们点点头。“冬至那天也算一年里阴气最重的时候,又是零点,不管是自杀还是横死,问题都很大。连续两个人在特殊时间段自杀,就很难用‘想不开’这个理由去解释了。”“根据我之后的调查,傅雅还能用诅咒前男友的理由自杀,张庭舒完全没有理由。”“张庭舒体弱多病,但是家境富裕,父母恩爱,有个姐姐也对她千依百顺。”“她的同学和室友也说张庭舒性格温婉,几乎不和人起矛盾,人际关系也简单,她自己本身也不爱出门,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寝室看动漫,整天乐呵呵的,实在看不出是会自杀样子。”“张庭舒死的时候可没放假,学校也把消息压下去了?”张可问道。唐一浚点头。梅乐在旁嘀咕:“学校经验挺丰富啊。”唐一浚:“实际上应该还是比傅雅的死亡要难压一点。”“张庭舒和傅雅的室友在这之后,其中两个都直接保研了。”“张庭舒的父母都是高知分子,警方以自杀结案后也没有过多为难学校。”“倒是张庭舒的姐姐不依不饶的查了很久。”“这些消息一部分就是从张庭舒姐姐那里打听到的,还有些是保研的两个学姐告诉我的。”赵槐忍不住问道:“两个?五个人死了俩,保研俩,还有一个呢?”唐一浚:“哦,别多想,那位学姐拒绝了保研本校,考到北大去了。”肃然起敬。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啊。我不安地抓了抓头发,抱着一丝期许问道:“傅雅和张庭舒寝室号是?”“107。”果然。“那她们坠楼的地点是?”梅乐颤颤巍巍地问道。唐一浚走到窗边遥遥指了指他之前用望远镜看的方向。那个方向,大概,可能,也许,就是107窗外……我扶额:“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唐一浚略带怜悯地看着我们。“就是你想的那样。”9唐一浚说,傅雅死后,学校消息压得紧。桃六背后那片地更是直接封了起来。虽然是个人都能往里钻。但是大多数人没事儿也不会做这无聊的事。张庭舒虽然不是在假期死的,但是知道消息的人却很少。学校对外统称她们因为抑郁症休学。只有少数几个消息灵通的学生和同寝室的舍友知道她们其实是死了。学校让傅雅和张庭舒的三个舍友去了学校宾馆暂住。唐一浚说:“校长有点迷信,找了人看了风水。”“那个江湖骗子不知道怎么和校长谈的,校长最后决定把桃六翻新。”“再以宿舍楼需要翻新的理由让桃六的学生搬到了新修的宿舍楼桃七。”“之后,桃六空了一年,一直到你们这一届,才继续投入使用。赵槐有些疑惑:“你就是干这一行的,还说人家骗子呢,万一是真的呢?”唐一浚摆摆手:“你不懂,懂行的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不是道里的人。”我叹了口气:“说起来,的确听说过桃七本来是为了扩招修的教学楼呢。”杨可附和道:“之后学校好像没有扩招吧,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一样的价格别人都是六人寝、八人寝,就桃六是五人寝了。”赵槐苦着一张脸:“当初我还说别人冤大头呢,一样的价格,我们住新的,人还少,结果冤大头竟是我自己。”虽然知道两个学姐生前都住107,最后跳楼还落到了107窗外。但是总归不是死在寝室里。这样想就让人没这么害怕。我看着赵槐、杨可和梅乐,三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放过我吧的表情。倒是没几分害怕在里面。梅乐:“所以她们的死和你关注桃六到底有什么关系?”听了这么久,我们大概知道这两个女生的死大概有点古怪在里面。不过到底古怪在哪就不太清楚了。唐一浚道:“我怀疑,她们被鬼上身了。”10“你们不怕吗?”唐一浚有些不解地问。“有啥好怕的?”我们回望他。毕竟恐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也没做啥亏心事。唯一会怕这种事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唐一浚挠挠脑袋,有些疑惑:“但是,上一次我的委托人就是这样害怕到扑我怀里的啊。”我打量了一下唐一浚的脸和身材,委婉道:“唐大师,有没有考虑过你被女流氓揩油了的可能性?”唐一浚他……等等!唐一浚,我没看错的话,他是不是脸红了?这么纯情的吗?应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不然这位男同学也太可爱了一点。梅乐都惊到了,连忙扯开话题,“不想自杀的人自杀了,还和鬼有关系,多少都是这些套路啦。”我点头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嘛。没捉过鬼还没看过鬼片吗?”杨可:“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联系学校换寝室能解决吗?”杨可:“不换也没事,我们可以一起在学校里租个房子住。”唐一浚平复下心情,幽幽地说:“你们看的鬼片有告诉你们逃跑能解决问题吗?”那倒没有。一般都是追杀到天涯海角。我沉默片刻,问道:“唐大师你们的业务范围里没有法器买卖之类的吗?护身符一类的呢?”唐一浚衣领里掏出一个青玉色环佩:“有啊,承惠2万,接受支付宝微信,看在大家同校的份上,可以给你们打八折。作用大概可以维持个一年吧。”杨可捏捏鼻梁,不似之前那么有活力,看上去有点疲倦:“先给我来一个,你们这行危险性大吗?之后还找你?要不然你再把你师姐师兄的微信号推给我们一下?”看上去似乎已经开始考虑唐一浚以后万一不小心挂了该怎么找售后服务了呢。唐一浚一愣。赵槐财大气粗:“如果有用的话,我也来一块,不,来五块!”梅乐:“我也,再这么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大为震惊,喃喃道:“我单知道你们不差钱,但是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不差钱。”杨可拍拍我的肩说:“钱能再赚,命可只有一条!”唐一浚目瞪口呆:“我算是知道那些江湖骗子为什么能赚的盆满钵满了……”赵槐苦笑:“这不是怕死,直接死了也好,这样熬着可太难受了。”杨可和梅乐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三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了我她们这几天日子多难熬。一开始她们也没当回事,只觉得是太累了,最多有点邪门。结果症状越来越严重。“这不是撞鬼是什么?”梅乐叹了口气。杨可激情发言:“我#¥¥两天没睡觉了,我#¥%。”赵槐:“真是邪门,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做噩梦。”赵槐:“结果梦境一次比一次长。最近一次我真的感觉不是做梦是穿越!”梅乐:“而且现在我们非常容易感觉到困,稍稍打会盹,也会陷入噩梦当中。”杨可:“最近一次我是被鬼砍断了脖子。”赵槐:“啊,我稍微好一点,在鬼把我拖到墙里憋死之前,梅子就把我叫醒了。”梅乐不自觉摸了摸脖子:“只有我一个人体验过五马分尸吗?还好我醒的早......”赵槐又道:“唐大师,你这法器是有现货还是我们要预约啊?可以自己选款式吗?”唐一浚:……唐一浚:“其实还有更便宜的方法,而且这法子一劳永逸,要不要先试一下,再考虑买法器?”11说道有更便宜的方法,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梅乐:“早说啊,我都打算把我的手办出掉一部分了。”杨可:“我也是,我爹三十年的老党员,我都不敢给我爸讲我要这么多钱是因为我撞了鬼。”赵槐继续豪无人性的发言:“我倒是无所谓,要是没解决,你们的护身符我包了!不过能一劳永逸自然更好。”“不过,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们都在寝室里住了一年多了才发作?”我提出疑问。唐一浚:“因为你啊。”唐一浚:“按我最开始的想法,桃六这栋宿舍只要一有人住进去就会有问题的。”“为此你们大开学那段时间我还像个变态一样在桃六门口守了两个星期,结果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是我推测失误了,看到你的八字我才知道,出问题的不是桃六,是你们寝室107,我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你身上的气镇住了107寝室的煞气。”“仅凭自身气运,居然压制了一方阴气整整一年,你也是够厉害的。”“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你都开始对阴气有反应了,可见这问题的严重性。”我被自己牛逼到了。等我回过神来,梅乐已经蹭过来抱住我一只胳膊,杨可抱住了另一只。梅乐:“daddy,求关照。”杨可:“求关照。”唐一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我偏过头,装没看到。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赵槐在后面翻白眼。我回过神问唐一浚:“唐大师,你能说说看一劳永逸的方法是什么吗?”唐一浚:“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去你寝室一趟。”我皱眉反驳道:“为什么我们五个都要去啊。她们三个去,不太安全吧。”反正都说我气运好了,冒冒险也没啥。唐一浚正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有因果,而且再怎么说都待了一年,如果她们不回去,就算我把对方灭了,因果不断,后面再就处理很麻烦,一个万一,她们就容易成为阴阳眼,或者体质变差,容易生病。”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们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12去寝室。实地考察一下得出的结论自然是更靠谱的。不过嘛……咋进去呢?我们院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桃园三个女生寝室的宿管阿姨也是出了名的严厉。梅乐笑了笑:“这还不简单?女装呗。”“女装啊……好主意。”我摸摸下巴。 “我觉得可以。” “我也觉得行。”唐一浚倒是一脸坦然:“我没意见,不过哪来的衣服?”杨可:“这还不简单,买呗。”梅乐:“这都快五点了,现在去逛街,一去一来至少1小时。我累死了,不想去。”我:“那我们哪里来的能让一个身高1米85的男性穿的衣服。”梅乐:“我记得赵槐不是买了一件黑色连衣裙吗?她1米77,应该能行吧。”赵槐脸直接黑了一个度:“我觉着不行。”她对着胸部比了比,“我是A,他套不下去。”我撇了眼唐一浚的身材。赵槐说得对。梅乐:“那就穿大笛子的,她虽然只有170,但是胸大,应该塞得下去。”我大声反对:“T恤这么宽松,有什么塞不下去的!我觉着赵槐的也可以!”赵槐凑到我耳边说:“穿你的,那罐巴西松子和我那袋北海道白巧都给你。”“成交。”我屈服了。13我回寝室拿衣服,唐一浚说现在是白天,我去问题不大。起初还没什么。用钥匙打开门,阴风扑面,整个107感觉灰败了一个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墙壁上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裂缝,窗户也灰蒙蒙的。总体来说,要多阴间,有多阴间。尤其是我那张床,帘子半挂不挂。平时她们评价我的床有股废土风。现在我瞧着有点义庄风……我连忙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大号T恤和一条半身长裙。风格偏元气,能配运动鞋。毕竟我们寝室是真的找不到45码的女鞋。从梅乐的桌子上拿走化妆箱、柜子里翻出杨可的波浪长假发、再从赵槐的零食柜里掏出巴西松子和北海道巧克力。拿完东西,我往外走,关门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死死贴在面向阳台的窗户上朝我笑了笑。我心里一跳,关上门,飞一样地跑回教室。不怕不怕,我不怕!我强迫自己换个东西想,然后我想到了零食,突然觉得用零食做交换的我好亏。赵槐虽然热衷于各色各样的美食,但是和梅乐一样常年减肥,什么好吃的经常都只是尝个味。买的零食大多也都进了我和安月肚子里。至于杨可,她表示:“少吃垃圾食品。”啊,我的舍友这么好,快点解决这个问题吧。我是寝室长,我是一家之主,我一点都不怕啊!就算是为了那袋巴西松子我也不准怕!14去了教室,我们背对着唐一浚让他换上衣服。唐一浚套上假发还挺像一回事儿的。梅乐给他化妆,赵槐在旁边技术指导。我和杨可在旁边磕着赵槐的巴西松子学技术,顺便给他们投喂巧克力补充热量。《哈利波特》上说,要是遇到了摄魂怪就得吃点巧克力让自己高兴一点,虽然我们没能在11岁那年收到霍格沃兹猫头鹰寄来的通知书,现在去107撞鬼也算是能见识见识摄魂怪平替。不过,化妆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我在底妆部分就放弃观摩了,我和杨可一致认为,他是男的,随便化一下就行。但是梅乐和赵槐没理我们。她们甚至让唐一浚去厕所洗了脸再敷了个面膜补水!这就是女人吗!这么要紧的时候,化妆步骤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也是女人就没她们这么精致,杨可也不太爱化妆。我又看了眼唐一浚,他不仅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挺乐在其中。也是,毕竟能享受两位大美女亲手的化妆服务,还有什么不满的。我和杨可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自己输得好彻底。“大功告成!”赵槐和梅乐开始收拾化妆包。她们化完妆,我的松子和巧克力也吃完了。把垃圾收好扔到垃圾桶。等等,这个大美女是谁???唐一浚妆后竟然是大美女!好看得晃瞎我的眼。是我喜欢的类型啊!!!这去参加上学期的校花选拔赛绝对能拿头筹!姐姐抱我!我的内心仿佛下了一场弹幕雨。“啪。”我在内心扇了自己一巴掌以此保持冷静。梅乐叉腰:“看我厉害吧!还不夸我!”我鼓掌:“不愧是你!”硬生生把一个男人化成了我的天菜!杨可绕着唐一浚转了一圈:“化妆术不愧是亚洲四大邪术之一,这哪里像男的啊。看看这胸!再看看这腰!啧啧。”唐一浚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对我们眨了眨眼道:“不会吧,效果这么好?”赵槐吐槽道:“小心女装上瘾,毕竟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梅乐捂住脸道:“你女装别说话啊,别破坏女神的形象!我移开眼不去看唐一浚:“别废话了,我们快回寝室吧!”只是,我们光知道唐一浚女装效果好得以假乱真。但没想到能好成这样!就从第三教学楼301往桃六这么10分钟的路。唐一浚还被我们五个女生团团围着。竟然还会有男的上来表白!身高看着有1米9的冤种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朵玫瑰拦住了唐一浚。“你好啊,小姐姐,我是隔壁体育学院的齐林书,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微信号吗?”齐林书,体院的院草。因为眼光太高拒绝了二十几个倒追他的女同学,听说到现在都没谈过对象。单了三年没谈恋爱,一来就看上了女装大佬。其实他是gay吧!我们一行人陷入沉思。唐一浚欲言又止。不行,可不能让他开口!这一开口我们就暴露了!我连忙上前抱住唐一浚胳膊。唐一浚身体一僵,倒也没推开我。我义正言辞对着齐林书开口:“你是在撩我女朋友吗?不好意思,他喜欢的是女孩子,并且已经有对象了。”我指了指自己:“就是我。”齐林书石化了。对不起,对不起!要怪就怪唐一浚吧!我拉住唐一浚绕开齐林书往寝室跑。我们五个人飞速回到桃六,快到的时候,我们让唐一浚蹲着点走在最外侧。平时我们寝室就经常成群出入寝室楼,现在安月不在,唐一浚加进来正巧五个,阿姨眼睛应该不会这么尖。果然,宿管阿姨只是抬起头扫了我们一眼就继续做事,没有多说。13我们站在寝室门前,阴森寒气扑面而来。梅乐打了个哆嗦,死死抱住我的胳膊。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前,和唐一浚直面恐惧。“其实我感觉还挺凉快的。”我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赵槐在我背后幽幽道:“是啊,外面直逼40度,现在不开空调你觉得凉快。”就算是一楼也有点离谱了。唐一浚皱起眉头非常严肃的叫我们小心。深吸一口气,裙子在空中划出0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一脚踹开了107的门带着我们走了进去。正在掏钥匙的我:......107在桃六一楼走廊尽头,旁边就是楼梯。也是为这个原因,107要比其他寝室大上不少。五个人一起站在寝室也不会觉得太拥挤。“等等,我们谁关的寝室门?”梅乐问。大家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关的门。回头一看,寝室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关上了。唐一浚上前握住门锁和把手,用力往后拉。没拉开。明明是很熟悉的寝室,现在却冷的渗人。之前隐约看到的细微的黑色裂缝,不知在什么时候爬满了寝室白色的墙壁,仿若人的血管在人体内的分布。较大的缝隙里偶尔有血淋淋的眼球一闪而过。四周都是封闭的状态,鲜血般的液体在不断从阳台门的门缝渗入。门窗哗哗作响,白炽灯忽明忽暗。宛如从地域传来的哀嚎此起彼伏。即使是我也觉得有点渗人了。忽然,寝室里凭地起妖风,宛如血液凝结而成的荆棘从门口的位置朝我脖子急急刺了过来。第一个居然是我吗?必须承认,唐一浚说我八字硬的时候,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导致我有点大意了。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心里一冷,觉得自己死定了。唐一浚眼疾手快的拉过我,自己的手臂却被血色荆棘划破。鲜血沿着手臂向地板滴落,绽放出如梅花般的血迹。唐一浚动作迅捷,四处打量,又从我友情提供的手包里拿出一个怀表制式的八卦盘。八卦盘的指针正在疯狂转圈,就算我对玄学一窍不通,也多少能明白这种情况只意味着两个字——危险。何况我并不是一窍不通。唐一浚合上八卦盘,快速在四周的墙壁上有规律地贴上符箓,屋内的动静立马平息了下来。我连忙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从柜子里找出绷带,“要不要包扎一下?”唐一浚认真地观察了一阵伤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放心吧,是我大意了,不过这小问题,没毒。吓死我了。”我非常贴心的用矿泉水替他清洗伤口并用红药水消毒包扎好。包扎完,唐一浚开口:“一般闹鬼的地方都会有些特征,比如供奉了邪神、风水位带煞、人为诅咒或者你们捡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毕竟就算是鬼也是需要一点凭依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我连忙问道:“所以你看出什么来了?”唐一浚:“我看出来你的命格真的很好,没有你在的话,就凭这个阴气量,等我发现不对,这个寝室估计又有俩得从桃六天台跳下去。”我尬笑咬着牙说道: “谢谢夸奖,唐大师你能直说吗?”唐一浚: “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但是看了你们寝室后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唐一浚: “说出来你们别怕啊。”杨可幽怨道: “我们是业余的,你尽管说,我们尽量不怕。”唐一浚: “桃六地下可能埋得有尸体。”杨可拉着我袖子,靠我更近了一点: “我就知道所有学校都得建在坟场上!”赵槐否定道: “不不不,仔细想想教学楼还能理解,宿舍楼就有点过于离谱了。”我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尸体是不是就在107。”我面无表情地说。唐一浚:“可以啊,这你都猜得到。再具体点,就在你床下。”脑袋疼,一想到自己在尸体上睡了整整一年,我就恨不得马上坐飞机去澡堂搓澡,让搓澡阿姨帮我搓掉一层皮。杨可、赵槐、拉着梅子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杨可和赵槐没有很害怕的样子。看来都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这时。“梅子!你醒醒啊!你别倒啊!”梅乐听到尸体就在我们寝室后,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腿一软昏了过去。赵槐骂骂咧咧:“真没用,怎么这就倒了?”她搀住梅乐,就要往我床上扶。毕竟是唯一的下铺。唐一浚连忙制止了她,他看着我废土风的床默了一下,开口:“别往床上扶,往凳子上扶!”尸体还在床下呢。......14随后,唐一浚在周围一片狼嚎鬼叫中向我们解释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四个人跟着他来。因为他怀疑有人在107炼制五行囚鬼阵。唐一浚用非常学术的话语想我们解释了五行囚鬼阵的来源以及如何从最初的五行囚鬼术演变而来。赵槐神游天外,像极了她上专业课的样子。而杨可扶着梅乐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简单来说,五行囚鬼术最初是用于惩罚死不足惜的恶人,后来,人们普遍认为这样的惩罚本身就是一种罪行,被列为禁术,非官方人员不得学习。“法术需要持续性地施法,只要停止,灵魂就能得到解脱。”“不过后来馗教里出了一个天才,我现在能看到的很多相关教材都是他编的,可惜他所爱之人天生命短,为了给爱人逆天改命,这个天才倒行逆施,依据五行囚鬼术发明了五行囚鬼阵。”“五行囚鬼阵是逆转法阵的一种,主要作用就是虐杀施法者需要的命格之人,将其灵魂困入阵中,加以折磨,让施术者得以借用他们的命格,在这个灵魂被施术者解放或者被五行囚鬼阵折磨得灰飞烟灭之前,施术者都能享受到命格之人的气运。”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连门外不断传来的哀嚎也消失了。太可怕了,为了一时的气运去虐杀他人,甚至连死后都不会放过他......唐一浚说,这样的鬼魂生前被折磨,死后不得超生。想要结束这一切,方法很多,每一个都难上加难。比如,等待自己的灵魂承受不住魂飞魄散,等施术者或者其他术士超度,杀害五个人解放自己直到有一天被其他术士消灭,等待背负自己气运的人死亡......能消灭这种厉鬼的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他只知道他师傅可以做到,不过他师傅现在在外国开会,一时半会回不来。要等师傅回来,我们几个坟头草都三米了。所以他坚持让我们四个人来,就是为了凑齐人来超度恶鬼。15唐一浚非常诚恳地面对着我们,并且保证超度这事儿他是专业的,安全系数高,让我们安心。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了。我捋了捋,大概就是他太菜了,需要帮手打配合。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毕竟“永世不得超生”实在是太残酷了。但是我来不及骂唐一浚圣母心泛滥,而是对他扯出一个微笑,问道:“唐大师学习这么手艺几年了?”唐一浚挠挠脑袋,“啊?从我12岁那年被师傅收养,从那天开始算,现在也快10年了吧,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肩膀后的一个巨大脑袋崩溃道:“10年!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学了10年!那么大个脑袋在你后面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平时我们寝室都是关着灯的,倒不是为了省电,而是因为我们熬夜通宵的人太多了,作息日夜颠倒。所以我们开灯前都会先确定寝室里还有没有人再睡觉。这次进寝室我们没反应过来,居然也没开灯!就在我们谈话期间,光线慢慢暗淡下来,我本能的认为是天黑了,等我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漆黑!我甚至不敢确定我们还在不在自己的寝室!一只硕大的头紧紧贴在唐一浚身后,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我却本能地觉得有一股阴冷的,无处不在的视线正死死地盯住我们每一个人!她的脖子和常人一般粗细,和她的头相比却太过纤细,而且她的脖子太长了,以至于在搭在唐一浚肩膀上前,还在空中像弹簧一样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像蛇一样的脖子一直延伸到我的床底。仿佛一朵从埋骨之地上长出的一朵人头花。我条件反射的把唐一浚拉过来,带着他拼命往后缩。赵槐表情呆滞,杨可则处在应激状态,在我拉过唐一浚的时候开始疯狂辱骂唐一浚。两个人拖着才被赵槐摇醒不久,又被吓得翻白眼晕过去的梅乐和我一样也拼命往后缩。本该在我们身后的桌子此时却不见踪影。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庆幸逃跑空间范围扩大,还是绝望我们五个人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了奇怪的地方。我们跑了一阵,最终宣布放弃。一方面是我们带着半晕的梅乐跑不动。另一方面是,我们发现跑了这么久,我们和那个女鬼的距离一点都没变。等我们喘着气停下,一阵“嗬嗬”的仿佛脖颈被撕裂的笑声从女鬼的方向传了过来......她静静地立在床边,诡异的风平地吹起,女鬼的头发宛如活了过来般随之向四处散开。接着,我们惊悚地发现,支着她头的不是细长的脖子,而是直直垂落到地面的下巴!15显然,人在极度惊惧的情况下都是懵的。所以唐一浚大喝一声“低头”的时候,我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一时之间,我们五人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我脑海一片空白,垂着头望向地面。在女鬼垂到地面的死死张大的嘴里,有一些我不可直视的东西。也许我看清了,只是我的大脑拒绝去回忆。那似乎是一团密密麻麻,相互纠结又扭曲的......停!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一种恶心的反胃感就从我的胃里升腾。我缓了一会儿,做好心理建设,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那团诡异的头。很难说是直面恐惧吓人还是背对恐惧吓人,总之我在惊恐中转过了身。然后我看到梅乐一脸安详地倒在地上,杨可和赵槐面如金纸,魂不守舍。我见她们这个样子,怒火加上恐惧让我一蹦三尺高。我蹦起来揪住唐一浚的领子,疯狂输出。“你能不能行!能不能行!退钱!”唐一浚被迫勾着腰,双手放在两侧,非常心虚地说:“大姐!你冷静一点!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吗,就是视觉效果刺激了点,而且我也没收钱啊......”之前逃命的时候,唐一浚一边嘀咕“不对劲”,一边掐着看不懂的手势。现在想想,这就是个坑货啊!我越想越气,并且开始用我为数不多的脏话骂他,居然还敢说没收钱!虽然300也不多,但是他没收,那我们的钱是喂狗了吗!“妈耶,长见识了,今天听到大笛讲的脏话都快赶上过去一年的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是杨可。我瞪了一眼唐一浚,骂骂咧咧地放开了他的领子,赶过去照看我的小伙伴。我深吸一口气,忽略不远处存在感极强的大脑袋跑到我舍友身边嘘寒问暖。赵槐两眼无神地喃喃道:“我这样的白富美居然会命丧于此绝对是天妒红颜......”我蹲在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开始摇:“你不要放弃抢救啊!我们还有希望的!”我咬牙切齿地对着唐一浚微笑:“唐大师,事情走到这一步,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唐一浚摸摸鼻子,异常心虚的蹭过来。“这个是稍微超出了我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放心吧,我师兄知道我出来做任务的,一直没回去,他回来找我的。”杨可开始和梅乐一样一脸安详地躺在赵槐大腿上。她闭着眼睛质疑道:“你确定?而且你师兄来了有用?”唐一浚:......他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扔,往地上一坐,开始摆烂。“不确定,本来桃六这边一直是我和师兄在关注的,但是约好那天师姐碰巧答应了和他约会,他就跟我说这个算成我的出师任务,非常简单的,然后跑了,我才来的。”硬了,硬了,拳头硬了。但是我看了眼身后的大脑袋,决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个宽容的人。于是我说:“你这么菜干嘛要赶着来送死啊。”唐一浚回答道:“因为这行来钱快啊。”赵槐抬起头,满脸疑问:“这一单才收300已经算来钱快了吗?”我们寝室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梅乐是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我是个二流段子编剧,杨可是个剪刀手,我们合作一起做了一个视频号,一个视频发十几个自媒体平台,半年前开始我和她每个月就能平分一笔不菲的钱。安月的奖学金和家教费也高,总之我们寝室除了生活费之外的副业收入也不错。再加上赵槐这个白富美大佬时不时撒钱,300对我们来说算不上来钱快。起码算不上需要拼上生命安全的来钱快。唐一浚也一脸疑惑地回望着我们:“什么300?”梅乐这时终于醒了,她颤颤巍巍爬起来,然后给唐一浚讲了她在二手群找大师的事。听清前因后果的唐一浚暗骂一声:“王超这个狗东西居然吃我回扣。”看样子这个王超就是他师兄了。然后他向我们解释道:“这一次是免费的,毕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而且我在这南渝大学读了这么久的书,对母校也有感情嘛,也不能放着不管。毕业前处理掉这些怪东西也算给母校的一个临别赠礼。”16闲聊一阵之后,她们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怎么怕了。唐一浚给我们解释了这个鬼怪为什么会异化成这个样子。他推测是因为这个女人临死前饱经折磨,怀恨而亡,又被囚禁在这种没有尽头的折磨灵魂的地狱里,如果是人,会崩溃,是鬼,也许就会异化。他并不是很确定,因为这是禁术。除了书上有零星的记载和他师傅口头上教过他们一次怎么超度此类亡灵。他知道的也并不比我们多。而鬼魂到现在也没有攻击我们的原因,也许要归功于他师傅送给他的护身符,那块之前我们见识过得青玉色环佩。这个玉环佩在黑暗里散发着莹莹微光,微弱却安心。除却那一层似乎在不断吞噬微光的腐朽的黑气,一切都还行。我摇了摇头,甩开耳边逐渐变大地切切私语。玉环佩的光越微弱,这令人烦躁的声音就越吵。“那我们现在就等你师兄良心发现来救人?早知道出去避避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点。”我白着一张脸说。不是我在摆脸色,时间久了,我们五个人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弱。唐一浚手上掐诀,玉环佩亮了一瞬,驱散开了一点四周的阴霾。“应该会来的吧......而且,从我初见你们的情况上来看,你们跑再远也没用,因为你们和女鬼的梦境相通了,所以你们才会频繁梦到类似甚至重叠的场景。”唐一浚的说法我懂了,梦里死了,现实也会死,大就像安月,不过安月在梦里被杀死前及时被唐一浚救了下来,所以才只是昏迷。如果这个鬼不死,或者她不主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那安月就会一直昏迷下去。无声无息地死在睡梦中。在劫难逃。不像我们运气这么好。死之前还能看眼正主,死得明白。呵。我望了眼下巴垂到地上,脖子如同藤蔓般扭曲延伸向缓缓向我们逼近的大头女鬼。心肌梗塞。这运气我消受不起啊!17玉环佩的光愈加微弱。在沉寂的黑暗中渐渐暗淡下去。我有气无力地把胳膊从梅乐手里抽出来,看了一眼我歪在地上相互依偎的舍友。她们三个像被迫通宵了三天一样憔悴。唯一好一点的就是我和唐一浚。我现在就非常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把这当一回事?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唐一浚能解决问题?为什么我会指望一个陌生人能这么碰巧的出现对我们出手相救呢?半桶水来干什么啊!害人害己!不过按唐一浚的说法我们已经处在了极度危险当中,不及时处理随时都有可能被恶鬼在睡梦中杀死,如果他不来,我们最多去住酒店甚至可能不会往鬼怪的方面想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做人要讲良心,我克制住把锅都甩给唐一浚的欲望,勉强压住了自己埋怨。深呼吸,我尽量冷静地问坐在我们对面的唐一浚:“这玉佩还能撑多久?你师兄能向电影里在最关键的一刻就我们于水火吗?真的没办法了吗?”唐一浚手上再次掐了一个决,玉环佩的淡青色的光像是接触不良般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顽强的没有熄灭。他沉默一瞬,还是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快要把我们包围住的头发,从地上翻起来。“你要干什么?”唐一浚问我。“送死。”我说。我活动了下僵硬无力的身体,在原地跳了几下,冲向看着不远,其实不近的女鬼。“等等......你......”唐一浚的话被我甩在了脑后。在即将靠近她的那一刻,我闭着眼睛,一个滑步跪在女鬼的不远处。很没骨气,我知道,但是为了活命,不寒碜。我牙齿打颤,一种有别于低温的寒冷仿佛在渐渐冻结我的灵魂。我闭着眼睛朝着前方女鬼的位置哀求道:“大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被人害了才变成这副模样的,你想报仇我能理解,你放我们出去,我发誓,我绝对会找到当年杀害你的人,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没反应。我咬了咬牙。再给她磕三个响头?但是我刚刚滑步没注意自己有滑多远,要是撞到她了怎么办?我再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又说:“永远被关在这里实在太痛苦了,我多少能理解你一点,你要杀我们,我们也认了!但是你已经杀了傅雅和张庭舒!现在只缺三个灵魂就能出来了不是吗?我求你至少放走我们当中的两个人,让她们以后给我们立个碑也好!求你了!”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总比待在那儿什么都不做等死好。突然,从女鬼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四周狂风大作,唐一浚带着慌张的“小心”仿佛离我很远很远。我捂住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从我的胸口传来,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寒意袭上我的灵魂,甚至压制住了身体上疼痛。我的灵魂仿佛从身体中被抽离了出来,冷漠地看着还在地上呻吟的躯壳。“不......不是......我......”“没......杀......傅......庭舒......不是......”“我......想......离开......没杀......”断断续续的话语伴随着凄厉尖叫从女鬼扭曲的嘴里传出。那不是任何一种我学过的语言,但是我却莫名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说,她没有杀过任何人,她只是想逃出去,她就快成了!但是这个因为她的痛苦和怨恨而运转的阵法并不受她控制,死掉的傅雅和张庭舒也许是收到了这溢流出的怨气的影响,但是她没有杀过人!她只想离开和复仇!但是为了不伤害别人,她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甚至,她一直在拼命保护我们不受这阵法内的怨气的影响。我恍然大悟,刚刚那一瞬间让我吐血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许不是因为女鬼,而是因为那沉重的,仿佛要实质化般、不受控制的恨意。“帮......帮......我,救我!”世界上最可怕凄厉的惨叫萦绕在我的耳边,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鸣。......我从那边无尽和黑暗中惊醒,我的朋友、唐一浚和我一样七倒八歪地倒在寝室的地板上。外面阳光正好,绿叶婆娑,日光斑驳,昨晚的一切如同一个不存在的幻觉。18好消息,我们都还活着。坏消息,现在我不得不思考怎么去救埋在我床底的女鬼。别的不说,安月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躺在我的床上,等地上那四个人清醒过来,虽然我知道我床底有具尸体,但经过昨天那么一折腾,我虚得很,真是一动都不想动。而且,我都睡一年多了,也不差这一天。等他们醒了,我勉强坐起来,赶快把昨天我听到的东西告诉了他们。唐一浚听完一脸难以置信:“活人怎么可能听懂亡者语!”我抽搐着嘴角,有些无语。但唐一浚虽然不太靠谱,但是昨天好歹也有努力救我们,我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嘲讽他的话。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曲线曼妙、妆容精致的大波浪美女穿着高跟鞋一脚踹开107房门,如风一般冲到唐一浚身边左看右看关怀备至。“小师弟,你没事吧!我已经揍过你师兄了,你这么霉,他居然还敢放你一个人做任务,等师傅从国外回来了,我再好好让他给你出气!”是唐一浚师姐啊。果然是师承一家,连踹门的姿势都一模一样。我看了眼边上摇摇欲坠的门。她见唐一浚摇头说没事,又开始打量我们寝室。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再她看到我之后,眉头突然一松,惊喜地问道:“妹妹,你八字多少?”我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唐一浚师姐非常激动地坐到我身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抓着我的肩膀就往她怀里一带。“小妹妹,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师门啊。”救命!有没有人能管管她!我要憋死了!19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她怀里挣脱开来,推开她,气喘吁吁道:“不去不去!你们门派一点都不靠谱!我们昨天差点都死了,还好那是个好鬼,但是一般人能有这种运气?”名唤秦悦的女人神色不变,还是笑吟吟的样子,瞥了眼半是颓废半是心虚的唐一浚开口:“这你就误会小师弟了,他有天赋又努力,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就是运气不太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幽冥录》的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你们这次要是遇到的真的只是鬼魂,即使是被禁术炼化过的鬼,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你们遇到的是介于鬼与魙之间的东西,这次遇到的五行囚鬼阵也不是标准阵势,也不知道是当年起阵的人是做了改动还是阴差阳错画错了却成功了。”根据秦悦的说法,五行囚鬼阵本来就是禁术,知道的人本来就少,能自行创造阵法或者改造阵法的无疑都是道门里天才中的天才,虽然也不排除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但总归是少数。按一般情况,唐一浚的处理方法也没错,超度是影响最小效率最高的办法,哪成想会这么倒霉遇上特例中的特例,即使是他们师祖活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几次。虽然秦悦解释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她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在为孩子开脱。最后秦悦拉着我的脸颊揉颇为不舍道:“别生气了,你要是想的话,这种类型的鬼可以由你们起名。”再说一次!有没有人管管她啊!赵槐、杨可和梅乐,不把我从这个女人手上解救出去就算了,她们居然还坐在椅子上嗑瓜子!还是杨可靠谱,接话道:“师姐知道怎么办吗?”秦悦笑眯告诉我们,通过我们的描述和她的判断,作恶的不是“鬼”,而是由阵法和女鬼的怨气形成的一种介于现实的一种领域。秦悦说,我是大气运者,所以领域对我们的影响不大,但是祸福相依,也是因为没有察觉到这影响,我们几个人已经被阵法影响的太久了,不是跑路就能解决问题的事。但是因为“鬼”主观上没有加害于我们的意愿,所以只要远离107让我们和她上山在安全的地方待几个月等她师傅回来祓除掉作为领域核心的鬼就好。那声凄惨的“救我”莫名回荡在我的耳边,我沉默片刻,问秦悦有没有别的办法。赵槐、杨可和梅乐表示赞同。她们和我一样不太想就这样消灭这个“女鬼”,尤其是在经过交流之后,我们发现虽然这段时间噩梦连连,但大多数可怕梦境在最痛苦的事来临之前,我们几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醒过来,想来这也有“女鬼”的因素在。本质上来讲,“女鬼”和我们一样是那个阵法的受害者,而且她保护过我们,在那种我们难以想象的折磨中保护了我们。即使是现在,那一瞬间撕心裂肺宛如千刀万剐的疼痛只是回想起来也让我心有余悸。秦悦停住笑容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我想了想,还是说:“要是没有就算了,还是以我们几个人的安全为主。”毕竟,仔细想想,在这样的痛苦中,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未免不是一种解脱。20秦悦想了想,告诉我们办法也有,就是找到把女鬼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这种人一般有两个,背负了女鬼气运的人,或者,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当然也有别的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梅乐想了想,问:“不会出现那种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施法背负别人气运的无辜人吗?”唐一浚插花解释道:“当然有,实际上这个阵法有记载的第一个案例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天才为了给爱人改命创造了这个阵法。”杨可:“那么解决方式呢?”秦悦摇摇头:“那位道门天才的伴侣在知道自己他做出这种事,之后为了了断因果自裁身亡,随后这位天才本人也自杀了,没有人知道阵法在哪里,自然也无从解救,不过我看过相关记载‘方五十年,厉鬼出,人烟绝,并出门人九,与之具亡矣’,这里面记载的鬼出现的地方和那位天才隐居之地很近,基本上可以认定是当年被天才压在五行囚鬼阵中的那一个。”“总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世间百态,人很多,鬼也很多,总不可能个个照着已有案例长吧。”秦悦拍拍手唤回我们的注意力。“只是单纯的鬼有点麻烦,作为一个半鬼半魙的存在,事情反而简单了,只要让她和领域分离,她对与她没有因果的人的伤害几乎能忽略不计。”赵槐听得太阳穴直跳皱眉道:“她和领域分开的方法......直接把她挖出来?”唐一浚闷闷地说:“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分开,我们还费这么多劲干嘛。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当年害死她的人。”赵槐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以直接问这个鬼啊!”说道这,秦悦又跟我们科普了一下“孟婆汤传说”与鬼魂记忆状态的关联性分析。老实说,我没听懂......当我看到唐一浚掏出本子开始做笔记的时候,我就知道,修仙比我想得难很多......我简单总结了一下,由于没有肉身,缺乏记忆的载体,多数鬼魂的记忆具有不稳定性与自觉性,他们行事主要靠因果和本能。鬼魂还极易受地域、磁场的影响,除了被强制关在某个地方的,多数鬼会本能的徘徊在肉身死去的地点或者有因果联系的人身边。这也是很多“自杀圣地”、“鬼屋”的成因。鬼魂会本能的修行强大自己,也许有想要克服被本能驱使的身不由己,或许也有有想要取回记忆的因素在里面。是否拥有完整的记忆和是否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是判断鬼魂实力的重要因素。“实力越强,对没有因果关系的人下手越简单。”唐一浚在秦悦科普完之后补充了一句。“所以,让她直接告诉你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是半鬼半聻,我也不可能放任她做大做强。你们的梦境是她亲生经历过的事,好好回想也许会有线索哦。”“这样啊......”赵槐一脸郁闷地坐了回去。说着她看了一眼手表:“我要回去写我的博士论文了,还有时间,你们好好考虑,到时候联系。”21秦悦走之前加了我们的微信。我们几个跟着她一起出了桃六,在教学楼分手后,秦悦回去写论文,我们五个再一次租用了301教室想办法。唐一浚也没走,他说普通人插手这种事不太安全,他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杨可稍加思索皱眉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谁才是凶手?这都不知道那一年的事了。而且老实说,我不太能分清哪些是她真实经历的,哪些是她时候被折磨经历的。”梅乐挠挠头,左思右想最后趴桌子上了:“我觉的实在不行我们等唐大师和秦师姐的师傅回来也挺好的。”赵槐拍案而起:“可是这样这个鬼也太可怜了吧!”梅乐斜了她一眼:“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赵槐一脸郁闷地坐了回去。我突然想起我最初做的那个梦,激动道:“我有线索了,我曾经梦见过她咬下了凶手的大拇指,所以他应该是个没有大拇指的人!而且既然她是埋在的107,那她也许和107有点关系。”唐一浚:“虽然是个线索,但这和大海捞针也没啥区别了。”杨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桃六的历史至少有三十年以上,还做过教师宿舍,而且我们也查不到有谁住过107啊。”我想了想,转头问道:“我们把尸体挖出来会有什么事吗?”唐一浚愣了愣:“那倒是没有,实际上尸体对鬼和这个阵法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才说没用。”我松了口气,对他们说:“我有办法了。”22“你说的办法就是报警?”赵槐疑问道。“那干啥要来挖她啊!我们不能直接跟警察叔叔讲吗?”梅乐崩溃地站在107的阳台。“虽然我觉得找警察叔叔来查案是好的,但是也不至于我们亲自上手挖吧......”杨可站在我旁边略有些迟疑。我也很无奈:“那你们打算怎么说?说我们撞鬼了?”她们三人望向唐一浚。唐一浚被她们灼灼地眼光一刺,摊开手掌直言:“官方的路子有是有,但是为这点事不至于动用这层关系。我们这种普遍意义上的封建迷信和官方打交道很麻烦的,而且还有很多保密条例,我不想回去写检讨……””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五个搬开了我的床板,再把堆在床底的行李箱移走,开始对着地板砖发呆。杨可感慨:“所以怎么挖?早知道要锄地,该带两把铁锹来啊。”赵槐望了望我:“那怎么办?现在去买?”我,蹲在公用柜子前翻工具,找到一把花铲。赵槐无语道:“你这巴掌大的铲子,还只有一把,得挖到猴年马月去啊。”“我们等你,鬼难道也等你?”我又从柜子里掏出一把锤子,这是我平时砸核桃用的。找到一把扳手,这是我买来修水管的。梅花螺丝刀,从家里拿来修门的。杨可拿过花铲,“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柜子不够用了。”赵槐接过锤子无语了,“你是收破烂的吗?”唐一浚略显嫌弃地看着我手上的花铲对我们说:“你们退开点,我来。”语毕,他站在床架里面,拿着剑左右比划一下,突然发力,将他带来的桃木剑往地板上一刺!下一秒,地板裂了。说起来,刚刚桃木剑上是不是冒金光了?我们几个齐鼓掌,此子恐怖如斯!地板破裂的那一刻,一股令人不安的阴寒之气从地板裂缝出溢出。杨可身形一晃:“虽然这招很厉害,但是我的头现在好晕。”赵槐摇了摇脑袋:“我也是,感觉好想吐。”我没说话,头疼欲裂,一段记忆像烟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炸开。唐一浚皱眉道:“这里阴气重,你们先离远点去坐着,等我和笛子把她挖出来。”杨可、赵槐如蒙大赦,去了梅乐站着的阳台。我忍着头疼说行,我来挖。第一次意识到我忍耐力这么好。不过,挖尸体,还真是人生头一次......23最后,我和唐一浚用着花铲、锤子和杨可友情提供的两个碗就着唐一浚打出来的裂缝开始挖尸体。我和唐一浚戴上手套一边挖地,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我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他:“你为什么要学法律啊?”唐一浚认真道:“我以前想学历史的,不过你知道我们这行就是对付精灵鬼怪的,学历史也算是辅修。”“不过我师傅说,人比鬼更可怕,我在山上待得太久了不识人心是要出事的,所以让我来学法律,别厉鬼没杀了我,被人给阴了。希望有一天,无论是人是鬼,都能被绳之以法,处以公平的审判。”“那你还挺理想主义。”我回到道。心想:那你师傅想得还挺周到。唐一浚沉默了,我有点纳闷,一回想,原来是心里想的和说的搞反了......我连忙找了个话题,问道:“你们师傅这么忙,秦悦姐还说必须得要你们师傅来解决。这种是属于实力不行还是技术不行啊?”唐一浚也没计较,认真答道:“来硬的,实力不行,来软的,技术不行,我师傅体质特殊,这种事对他来说比较简单,不过之后就好了,我现在正在学习相关古籍。”“这样啊,那你师父啥体质啊,这么厉害?”“半人半鬼,也可以说是活死人。”“......”看我没言语他解释道:“人之畏鬼,如鬼之畏聻”“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讲的吗?”我大惊失色。“师傅没说不可以对外人讲啊。”唐一浚抓抓头发一脸无辜。不是啊,兄弟!这种事就不该对普通人讲的啊!师傅你管管他!我抽动嘴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当”的一声,我们好像挖到了。这罐子质量还挺好,我一铲子下去居然没裂。和我最开始的梦境一样,我们挖出了一个被强行塞进坛子里的人彘。赵槐三人听到动静,就要走过来看看情况。我忍着恶心连忙喊道:“别过来!”还是慢了一步。寝室就这么点大,走在最前面的赵槐还是看到了尸体。她捂着嘴就冲进了厕所,紧跟在赵槐身后的杨可立马刹停了脚步,转头去了一步也没挪的梅乐身边。不过杨可还是有些好奇,问道:“你都见识过这么恐怖的鬼魂了,这个尸体有这么可怕?”我忍着呕吐的欲望没说话,赵槐倒是缓了过来,接口说道:“还是鬼更恐怖,但是,没有人的尸体来的有冲击力。”尸体的样子很奇怪,根据我们对梦境的分析,这个女人少说死了十几年,按理来说,人体埋地里这么久,早该化成白骨了。但是这具尸体感觉更像是干尸,没有我想象当中恶心,却异常诡异。没有四肢的躯体被塞进半大的细罐子里,被砍断的四肢倒塞进罐子的空隙,小臂、手掌、小腿、脚掌托着干尸的头,干枯的皮肤贴在骨架上,仿佛一个即将从罐子里跑出来的人头蜘蛛!24我们打了报警电话。在打电话前,唐一浚盘腿坐在尸体前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一串念珠仿佛在闪光,仔细一看又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后来问他,他说是地藏经中的一段,算仪式的一部分。我们几个则商量了一下怎么解释我们平白无故挖寝室地板。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我们没胆子在警察叔叔面前胡说八道。最后我们决定统一口径。因为做了噩梦感觉很邪门,所以问了朋友。朋友开玩笑说:“可能是你们床底有脏东西啦”朋友由唐一浚友情出演。饱受噩梦折磨的我们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挖开了,没想到还真挖出来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我问。“这靠谱吗?”这是杨可。“太尴尬了,要是被发现我们撒谎我就马上让我爹把我转去英国读书。”这是赵槐。“可是这个好像也没撒谎啊,只是省去了闹鬼事件而已。”这是梅乐。虽然有点离谱,但人生往往比戏剧更离谱。更何况,当代大学生什么做不出来,挖个地板怎么啦,又不是不给它填回去。而且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在这个案件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梦境的记忆来看。尸体埋在这里的时间至少也有十几年。十几年前,我们几个都还在地里玩泥巴呢。警方很快就来到了107寝室现场。我们几个演技在线,声泪俱下的表现出挖到尸体的恐慌与害怕。当然我是真情实感,毕竟手指触碰带有腐烂气息的泥土真的很恶心。稍微回忆回忆,我的眼泪就唰唰地往外冒。至于她们脸上的一分惶恐,两分晦气,三分恐惧应该也不是全靠演技。警察姐姐在录了我们的口供之后,安慰了我们一下,让我们自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第一天,去警局做笔录。第二天,学院给我们安排了豪华包间睡觉吃饭打游戏,并告知我们保研是不可能保研的。第三天,经过排查,警方锁定了重大嫌疑人。第四天,从尸体口中含有的指骨经DNA鉴定与嫌疑人相符,嫌疑人被捕。(给我点个赞吗~please~)25知道周秉文被捕的时候我们四个和唐一浚正在外面涮火锅聊八卦。杨可:“唐大师,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呢?”唐一浚答:“《正义的成本》和《馗教八卦异闻录》”看得还挺杂。杨可眼睛一亮,“后面那本能借我看看吗?”唐一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门内专业教科书,禁止外传。”教科书?大哥你们都教些啥啊?也是在这时,我们的手机开始不约而同地发出不断有消息来了的弹窗声。学校的各种群炸了!隔壁学院的副院长周秉文被抓了!这也是群里会炸的原因。周秉文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招牌老师之一,他讲课我是觉得一般般,虽然幽默风趣但是没啥深度,但是架不住他长得帅保养得好,年龄45,看着像30多,还会写论文。为人儒雅随和,他最火的那阵,网上最常用来形容他的词叫芝兰玉树,也有很多人说他人如其名,“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常年带着一双薄手套,说是有轻微洁癖。不过我们来读大学的时候,他已经过气很久了,我们一群人除了安月是超级卷网只爱学习,剩下的都是二次元迷妹,所以只知道学校有个怪老师,天天上课带手套。没想到他过气这么久,进监狱还有这么多人关注。我看了眼手机里关于周秉文的案件报道感叹道:“不愧是警察,效率就是快。”唐一浚抬起头,说:“也许效率这么快的原因还得多谢张庭舒姐姐。”说着给我们转发了他和他学计算机的师兄王超的聊天记录。在我们报案的第二天,张庭舒的姐姐恰巧实名举报了周秉文学术不端,抄袭张庭舒的学术论文,并且对他的张庭舒实施精神虐待与控制最终导致了她的自杀。有相关的匿名爆料人声称,张庭舒姐姐还拿出了周秉文逼迫学生傅雅进行性行为的证据,据说张庭舒姐姐花了很大功夫才请求一向重视体面的傅雅的父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说服他们用U盘里的证据报警。唐一浚说,只是张庭舒的事不足以让周秉文受到法律意义上的惩罚,所以张庭舒姐姐才会走这一步棋。我们分析道,也许是因此,有经验的警察在审周秉文的时候发现他大拇指缺失,立马将这两个案子联系在了一起,第一时间采集了周秉文的DNA和从尸体里提取出的DNA做了对比。讨论完,我翻到新闻的最底部,那是一张足以让傅雅父母改变主意的图片。傅雅的遗书。“我放弃了。不知道这份U盘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我还是没有勇气。真可笑,明明决定自己的死亡,也只花费了我几分钟的时间。要不要报警却犹豫了这么久。名声和他人的眼光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我不知道。无所谓了。我已经不需要在乎这些事了。如果有人能发现这个U 盘。交给警察还是毁掉都随你。如果我还能许一个愿望。那么我希望周秉文,你不得好死!”26据说,周秉文在被捕后在狱中涕泗横流地交代了他犯下的事。周秉文自幼和村东头的张家订了亲。婚后不久考上了大学。二人十六岁就结了婚,周秉文读书成绩好。家里和他妻子张慧家凑了一笔钱,让周秉文离开了大山去了国内发展最好的城市读大学。那时候,他们感情还很好,周秉文就带着妻子来大学读书。顾忌名声,周秉文对外宣称张慧是自己外出打工的表妹。学校怜惜其才华,破格将其安置在当时的员工楼即现在的学生宿舍桃园六舍107。张慧平时就做些零工对付家里的开销支持周秉文读书的费用。四年后,周秉文顺利完成学业,并留在学校继续深造。当时周秉文的导师是学院副院长,他认为周秉文很有潜力,极力撮合周秉文和自己的女儿。导师女儿看周秉文一表人才,说话又好听,含羞带怯地答应了周秉文的告白。为了和导师的女儿结婚,也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周秉文提出来要和张慧分手。张慧不答应,并告诉周秉文自己一定会把此事告诉周定波导师的女儿。周定波知道后,假意安抚住张慧,另想办法。期间他结识一人,周秉文尊称他为黄大师。黄大师告诉周秉文,他的妻子张慧是大气运者,一生顺风水水,为官比是权臣,为商必当巨贾。可惜张慧与周秉文八字不合,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衣食无忧。导师女儿八字倒是他的八字契合,小富小贵,身体安康。不过导师女儿的八字和张慧的八字更合合,相辅相成,即使二人无所事事,她们的生活也必顺风顺水。周秉文有雄心有野望,他被导师许诺的未来勾足了野心。他既想要自己妻子的气运,也想要导师的女儿成为自己的妻子。毕竟从小做农活长大的张慧即没有导师的女儿漂亮,也对他的事业没有帮助,唯一有点气运,还克他。周秉文对此出奇地愤怒。于是,周秉文花重金请教黄大师能否有确保他官运亨通之法。这位不知名的黄大师便教了周秉文一种邪术。邪术过于血腥残忍,让周秉文心生退意。而正当周秉文举棋不定之际,妻子张慧表示,即使离婚她也要告诉导师女儿事情的真相。拉扯之中,周秉文将张慧推到在茶几上。张慧的头撞到茶几尖角,当即就昏迷过去。周秉文心里发狠,一不做二不休,在107进行了长达五天的残忍的邪术仪式后,将张慧杀害并埋尸于107宿舍下。之后,周秉文凭借个人实力拿到博士学位,又借助老丈人家的势力一步步坐上了副院长的位置。在此期间,周秉文多次犯下贪污受贿、借助职务之便侵害学生权益等多桩罪责,数罪并罚,被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27“死缓?那种活着浪费空气的人渣居然就判个死缓?”赵槐看到判决通知书的时候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我们从学校暂时搬了出来,住在由赵槐个人承担50%租金,剩下的租金由我、杨可、梅乐和已经醒了在医院躺了几天马上就能出院的安月平摊的豪华小公寓里。唐一浚也在,他看上去有些失落。“我从我师姐女朋友那里打听到周秉文现在精神失常,他的家属提出申请要将其转移到了精神病院。”一向好声好气的梅乐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不摆明了装病吗?”杨可停下收拾房间的手咬着牙说:“唐一浚他老丈人什么来头?这都能捞出来。”除了普通人良知应有的愤怒,我们对周秉文的还多了一丝自己受这么大罪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怨恨。我晾完衣服,拍拍手安抚他们。“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周秉文是真疯了呢。你忘了我们费老大劲儿是为了干啥吗?唐一浚,你和秦悦姐对那个女鬼超度已经完成了吧。”唐一浚点头称是。我顺便把秦悦姐告诉我的事都告诉她们。说是超度,其实只是将107内诡异的域锁在女鬼身上,使其怨气不泄,然后锁定到与女鬼因果纠缠最深的那个人身上罢了。秦悦姐和我解释过,被五行囚鬼阵的囚禁过的亡魂是无法这么简单就被超度的,阵法中永无宁日的折磨让他们身上的怨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严重。对他们犯下罪行的施术者一天不死,他们的怨气就一天无法平息。在阵法形成的那一刻,施术者与被囚禁的鬼魂之间便有了滔天的业力,不死不休。被囚禁的鬼魂选择倒是挺多的,比如自愿放下怨恨被超度投胎转世;、施术者死亡,鬼放下怨恨被超度,被杀,等等。不过,放下怨恨投胎的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大冤种,目前没有已知案例。赵槐:“所以现在她会一直缠着周秉文吗?”我:“至死方休。不过也说不定,秦悦姐说得不是很清楚,她说后面都是保密内容了,除非我愿意跟她上山学道法,不然不告诉我。”梅乐:“那她真的与普通人无害吗?”唐一浚:“基本上是这样,不过像这种特殊案例会有专人看管记录,不用担心。”杨可喃喃道:“即使自己痛苦也要报复,真的值得吗?”谁知道呢?她现在是半鬼半聻,这样的存在还有没有来生呢?可是......前世今生来世。无论对人还是对鬼,最重要都只有现在啊。番外一赵槐受不了天天住酒店,即使费用由学校全包也没用,在她忙着找房子,杨可和梅乐收拾行李的空当,我约了秦悦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面谈。我到的时候秦悦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人来人往步履匆匆的人流。“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在秦悦的对面坐下,面前是一杯焦糖玛奇朵。唱喝冰美式的赵槐常常嫌弃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喝焦糖玛奇朵,但是只见过我一面的秦悦不应该知道才对。我喝了一口,是我喜欢的味道。“味道很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我轻轻放下咖啡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小事只要随便算一下就知道了。”秦悦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漫不经心道。“这种东西也能算的吗?”我有点惊讶。“不然你以为还能干什么?”秦悦问。“唔,比如命运?”我想了想。秦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那么,你信命吗?”我摇了摇头。“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们和计算机程序又有什么区别。”秦悦满意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有天赋,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人的行为具有一种普遍逻辑性,在我看来算命和心理学、行为预测之类的东西很像,不过一个更直接,是人类可以理解的方法,另一种对人的提示更加模糊以及......”她斟酌片刻,“旁敲侧击。”“而且,人与人的命理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哪有这么好算。我们能给出的,只是一个人未来的所有可能里概率最大的一个。例外很多,比如......张慧,如果她的命有算的这么好,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我有些迷茫:“如果命不是天生注定的,那么周秉文为什么在换走她的命后,又的确一直顺风顺水呢。”秦悦耐心解释道:“这下我们要引入第二个概念了,‘运’。我们所说的‘命运’其实是两个词,‘命理’和‘气运’,如果说我们这些算命的还能依靠星空与风水短暂地窥探有迹可循的命理,那么气运则是另外一种难以预测的概念。”“从我可以翻到的文献,我们对‘气运’的研究并不比‘命理’少,但是几千年间,有关‘命理’的书有一大摞,与‘气运’有关的却几乎没有,只能大概知道命好的人运大多也好,至于其他的,唯一有点价值的一本书,内容概括起来也就一句话‘福祸相依,否极泰来,天之道者,损有余而补不足’。”“天之道者,损有余而补不足”,我复述了一遍她秦悦的话,虽然我知道含义,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秦悦在这个语境下说出这句话。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解,她很快解释道:“那本书引用的就是这句话,不过根据上下文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天道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但这样的公平并不体现在人的此生此世,而是生生世世。”“前世今生来世,哪一个更重要呢?”一下子,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众生平等,分配给每个人的气运都是一样的,但是这运气并不受人主观支配,虽然一样,何时好何时坏却不一定。比如小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蛋,长大后却事事亨通。那么,如果将这个概念在拉长一点呢?不是这辈子,而是涵盖前世今生未来呢?冷汗从我的额角冒了出来。“看样子你是明白了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周秉文的做法不叫掠夺,而是借用,毕竟人要如何与天理抗衡呢。总是要还的,只不过要归还的人不是此世的他。”让来世的自己偿还今生的债......“不用再说了,秦悦姐你直接告诉我107寝室的事怎么样了吧。”我匆忙打断了她的话,不知为何,她的话让我有点头晕目眩甚至有些生理性的不适。秦悦并不在意我的无礼,她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叹息道:“我尝试劝过杨慧的灵魂放下怨恨直接投胎转世,可惜我失败了。鬼魂的时间是停滞的,他们的爱与恨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凝结了,如果只是怨恨我或许还能找师傅求点办法,可惜,爱恨交织是最难处理的情感......我只能确保她不会危害到旁人。”我缓过气来,笑道:“这种你们不管的吗?”秦悦耸了耸肩:“一般会管的,但是这种用禁术的我们不亲自收拾都不错了,还保护?”我笑笑,喝光面前的咖啡打算告辞。临走时,秦悦认真道:“不在五行中,跳脱轮回外,你这么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回头:“你算出我的回答了吗?”秦悦摇摇头:“总是要努力下嘛。”“再见。”“再见。”我的风衣一角消失在咖啡店的风铃声中。所以我没有看到秦悦在我走后搅动着咖啡杯,望着咖啡上的花纹发呆。“小师弟啊,小师弟,你的死劫到底在哪啊......”“师姐可是已经尽力帮你找破局的人啦......”番外二我们四个开车去接出院的安月。安月运气一直可以的,之前就没做过啥噩梦,按唐一浚的说法是因为我就睡在她下面,她受到的影响最小。挖坑的时候她也在医院躺着,一点惊吓都没受到。我们见她的时候,她心情很不错,除了面色有点苍白一切都好。赵槐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她们三个坐在后座。会公寓的路上,杨可吐槽道:“你傻乐啥呢?我们这几天被吓死了。我跟你讲......”梅乐打断了她的话:“等安月好一点,我们再跟她说这几天的事吧,她胆子本来就小。”我在前面附和,别才出院又给吓回去了。杨可说好,然后又开始磨安月问她在乐啥。安月笑着说:“因为做了一个很开心的梦。”安月说,在昏迷期间,她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她附身在一个女孩身上,有时候又感觉自己像在第三视角看她。总之,那个女孩总是很开心,连带着安月也开心起来。蓝天白鸟,云卷云舒,山林清泉,野花素草......似乎没有不能让她开心的事。安月说:“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干净的快乐,是很不一样的体验。” 这个女生很聪明,学习从来都是名列前茅,可是她还是在初二那年辍学了,因为她的妈妈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摔倒了腰,以后不能再干重活。为了照顾妈妈和弟弟妹妹,她不得不从学堂离开。虽然遗憾,但没有怨恨,家里穷却幸福,弟弟妹妹很懂事,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他们小小的身子坐在矮板凳上剥豆子或者切猪草。爸爸妈妈也在努力给自己孩子好的生活。她最喜欢干完农活回家的那一刻,因为她可爱的弟弟妹妹一见她回来就会放下东西要她抱抱。这个时候,她就会抱住他们,再亲亲他们的小脸蛋。等女孩再大一点,偶尔就会在门口看见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的男孩。大多时候,他拿着从山里采来的野花,有时候是一整束花,有时候是花环。偶尔他会拿来从家里偷偷摸摸带出的糖。他们会一起坐在草地上,中间相隔一人的距离,看着天空,看着云,回味糖果带来的甜蜜滋味。男孩一直处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有一天,女孩割麦子的时候割到了腿。在她无措之际,男孩背着她赶去了村里的大夫那里。很快。他们就从要隔着一条大路才会一起散步,变成手牵手。从坐在一起中间都会隔开一个人的距离,变成肩并肩。她想,他们未来一定会很幸福吧。再之后,他们结婚了。没有人不祝福他们,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她想的没错。不久,男孩不负所望考上了大城市的一个大学。在得到消息后,男孩拿着一束花来到女孩面前。他看上去很紧张,甚至有些局促:“我要去大城市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我毕业之后一定会找大钱的,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他没告诉女孩家里人在知道他考上大学后明里暗里的觉得女孩配不上他。他要带她走,这样女孩才不会在家里受委屈。女孩的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她几乎是扑在了男孩的怀里,对他说:“我愿意。”......“怎么样,是个很治愈的小故事吧。”车里一时沉默无言。我摸了摸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鸡皮疙瘩,默默调高了一点空调温度。安月没有察觉到异样,感叹道:“虽然只是一个梦,不过,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吧。”我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提醒赵槐开慢一点。等车速放缓,我说:“是啊,真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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